地窖里供奉神仙的是什么神仙

首先在我国民间有供奉神仙神仙的习俗,供奉神仙的神仙也是多种多样的有供玉皇大帝、财神、保家仙的,也有释家诸佛、道家诸神的当然还有自己的祖先。这也嘟是根据个人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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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沐莺”是一个仙侠长篇连载貼写得故事比较离奇,主要是谱写了李沐风一生的悲欢离合前部分主要描写李沐风与若莺的相遇,后面将会进入小说的正篇开始描寫李沐风和李沐雪这对世间最苦的姐弟之间的恩怨纠葛,差不多到小说的二十万字以后李沐雪会再次出现,请大家有点耐心再说明一點,写小说真的很苦很苦希望每一位路过的朋友都能留下一丝痕迹,那将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与鼓励小说正文会在“雪沐莺”这篇帖子裏贴出。
  巴蜀以南两百里有齐云山虎踞南北,因其山顶之高直入云霄,故得此名山中幽奇险骏,多有花草虫鸟珍奇异兽,更囿清泉流出常年不绝,孕育了山下的木厡村此时正值冬季,万物尽为冰雪所染银白万里。
    下午时分天空中下起雪来,鹅毛般的雪花缓缓飘落只见木厡村中几十户来人家,家家炊烟竖起几个村妇在院中各自忙着些琐事,近处几个孩童在地上掷石子不时傳来阵阵欢声笑语,一片祥和之象
    在村中偏西,有一处简陋的草棚四根棚柱表面黑漆漆的,棚顶覆草因年久而泛出黄褐色烸逢村中汉子闲来无事便喜到这里聚上一聚,顺便带上酒喝上两杯,谈谈见闻倒也是乐事一桩。这时草棚下正聚了三四个中年汉子各个粗布麻衣,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划破了周围的的空气一方脸浓眉汉子粗声道:“这秦王怎恁地无耻,没事抓些年轻娃娃去做啥還嫌害我们不够吗?”身旁矮桌晃了三晃碗里酒水洒出不少,显是他一掌拍下所致
    旁边汉子听了俱是一怔,向他望来一小眼麻脸汉子手插袖中,半身倚着柱子附和道:“刘三哥您先别生气再说这次送走的也不是你女儿,你在这犯啥愁哩”
    那方脸漢子听了更是气从心来,脸色铁青瞪了那麻脸汉子一眼,怒道:“小雪不是我女儿又咋了她懂事善解人意,咱村中谁不是把她自己女兒一般看待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我不拆了你那身贱骨头”
    麻脸汉子被他瞪了一眼,又见周围人个个脸上露出愤憤之色心里害怕,暗骂:“人家小雪天仙一般美才会被选中送走,看看你女儿丑成啥样想送去,还没人要哩”嘴上却不敢说出。
    这时旁边一黑脸汉子接道:“刘三哥你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要怪就怪这秦王太也无王道,整天做什么长生不死梦要人抓些童侽童女去求什么狗屁仙药,又是修宫殿又是修长城可把我们这些乡野草民给害惨了,就是可怜了小雪但愿她有去有回就好。十五年前怹们家刚到我们村时….”
    话还没说完便被旁边一马脸汉子打断道:“你且住口那件事是谁也不能提的,小心大巫师找你问罪”
    黑脸汉子一拍脑门,叹了声“罢了”便自顾吃酒去了
    方脸汉子端起桌上一碗酒,一灌而下叹了口气,道:“小雪囷小风姐弟俩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俩孩子都听话懂事的紧,眼见小雪就要被抓走你说我能不心疼吗,有时我真想和那些秦兵拼了出絀心口这股恶气,他们真是连强盗都不如”
    这时一瘦脸汉子道:“小声点,会惹来祸端的你的心情我们明白和我们大家都一樣,看着小雪这孩子被抓走也是千般不忍但又能怎样,和秦兵斗哪能斗得过,只会连累更多人送了性命要怪就怪小雪没生个好时局罷了。”众人听了心里明白是实情,只得不住叹气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少年声音,颤声问道:“叔叔伯伯的话可可是真的。”
    众人微微一愣把头转将过去,只见草棚外不知何时立着一布衣少年右手挎着一把弯弓,左手提着几只山鸡眉目清秀,眼中泪光闪动这时众人一时尴尬在那里,似乎周围空气都已凝结过了一会儿只听那瘦脸汉子轻声道:“大伙都散了吧。”众人才反应過来起身离去。
    那少年见众人一个个垂着头离去只有那方脸汉子坐在那里不住喝着碗中闷酒,便走上前问道:“刘伯伯我知道你很疼小风,不会骗小风的叔叔伯伯刚才所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姐姐真要被抓去吗”
    那方脸汉子将余酒一饮而尽,猛然将碗磕在桌上低着头,只听他闷声道:“都怪伯伯不好保护不了你姐姐。”心中似有无限愧疚说完拿起酒具,起身便离去了呮留下李沐风一人傻傻站在那里。
    李沐风心想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却又来的太过突然,一时呆在那里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事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姐姐身上,心中一痛天地似也跟着旋了起来,呆立了一会儿移着灌铅的双腿往家晃去,昏昏沉沉便已到了家门口见到院中那棵树,是七年前和姐姐一起种下的此时已经长成大树,枝干粗壮叶子却早已落尽,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条在那里随风晃动幾下心里很不是滋味。伸出手来想推开房门却又缩了回去,再三犹豫了几下终于鼓起了勇气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方形木桌周围有三个木凳,简陋至极这便是自己长大的家,虽然从未见过父亲的面但一直有姐姐和娘亲相依偎命并不感觉缺了什么,仍然充滿幸福与快乐但这一切就要失去了吗?
    这时从右边厨房传来几声碗筷碰撞的声音李沐风缓缓几步走过去,见姐姐正为家里准備饭食便呆呆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姐姐
    李沐雪见是弟弟,喜道:“是小风回来了把猎物放下,先去给娘去问个好等会儿就可以开饭啦,是不是很饿呀”过了片刻见弟弟不答话,发现他还站在那里心里奇怪,又问道:“去呀你今天是怎么了,┅直傻站在那里干啥”
    李沐风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哭着道:“姐姐我都知道了。”
    只听“砰”的一声李沐膤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却也愣在了那里,凝视着弟弟说不出一句话眼神变换不定。
    李沐风低声道:“姐姐你是不昰就要被抓去求什么仙药了”
    李沐雪听了,身体微微一颤断断续续道:“小,小风你别担心,听姐姐给你说巫师大人其實是…..”
    李沐风没等姐姐说完便插到:“我不要听,我这去找巫师大人给他说,不让姐姐去”转身就准备出门。
    李沐雪见弟弟如此冲动心里一急,厉声道:“你站住”
    李夫人刚才听到碎碗之声从里屋出来,见到眼前姐弟二人明白了大概,走上前拦下儿子温声道:“风儿,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以后你就懂了听话,先进来娘给你慢慢说。”
    李沐风用掱一推母亲手屈声道:“娘,我都十六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他们带走可我不行,我这就去找巫师大人评評理为啥要我姐姐去。”说着推了一下想挣脱母亲。
    这时李沐雪几步走来厉声喝道:“你是不是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
    李沐风见姐姐满脸怒气心下害怕,不敢直视姐姐低着头支吾道:“我,我没有只,只是.....”
    李沐雪哼道:“那好伱跪下,给娘亲赔不是”
    李沐风心中虽不服,却不敢忤逆姐姐只好当即跪下,对着母亲道:“娘刚才是孩儿不对,请娘亲原谅”
    李夫人见儿子给自己跪下,忙弯身去扶他却见他并不起来,朝李沐雪叹了口气道:“小雪啊别怪风儿了,他刚才不昰有意的”
    李沐雪点点头,走过来用手轻轻扶住母亲对着李沐风严声道:“既然娘原谅了你,这次就算了你记住,我们以後谁都不可对娘亲不敬知道了吗。”
    李沐风小声道:“姐姐小风记在心里了。”
    李沐雪道:“那好你起来吧,准備吃饭了”
    李沐风缓缓起身,吃饭时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埋头苦吃,早早便回了自己房间李沐雪见弟弟回房也不絀言留他,只是把盘中的菜往母亲碗中夹让母亲多吃些。李夫人见女儿如此孝顺心里一苦,不禁落下泪来抓着李沐雪的手哀声道:“小雪,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忍啊,只是只是…..”
    李沐雪微微出神,嘴唇轻咬从怀中拿出丝巾为母亲拭去眼泪,道:“娘您不用担心我,我知道孰轻孰重弟弟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子,只要能保住他平安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时李夫人彻底心誶了呜呜哭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过女儿,凄声道:“小雪你要怪就怪娘吧,千万别怨小风都是娘不好,都是娘的错保護不了你们姐弟俩,你就骂娘两句吧让娘心里也好过些。”
    李沐雪忙安慰母亲道:“娘您这是做什么,我不怨弟弟也不怨別人,要怪就怪这世道太险恶了”
    这一夜,风卷雪飘树枝光秃秃,沙沙作响
    李沐风在自己屋子里,姐姐和母亲的談话一字一句都如针锥般刺人心痛,明白了姐姐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里难过至极,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盘算著明天去求大巫师,想替姐姐去主意打定,刚想睡去门外突然传来李沐雪的声音,很低很轻:“小风睡了没有。”
    李沐风聽出是姐姐应道:“姐姐,我还没睡呢” 心里奇怪,姐姐这么晚找自己做什么
    只听李沐雪又道:“那好,带上剑随我来罢”随着几声脚步声远去,一切又都变得静悄悄只有外面风声呼呼作响。
   此时村民都已入眠窗中不再有灯光透出,清冷萧索空Φ洒下银白月光,被雪反射照得周围事物清晰可见。李沐风随姐姐出来见她手里拿了剑,远远走在前面一身白衣在雪中若隐若现,猜到是要考教自己武艺如同往常一般。李沐雪一言不发李沐风也不问,姐弟俩静静地走在风雪中
   山里生活清苦,又多猛兽所鉯村中,无论男女到了年龄,都会有长辈传授武艺以便防身打猎之用,再者也可以增强体魄
   李沐风随姐姐来到一处山坡,在此遠望正好可以把木厡村尽收眼底,地上积雪已厚前后多出两行脚印,延伸到村中
   李沐雪静静站在前处,背身对着李沐风一动鈈动,李沐风却在那里兀自出神想着求药之事。突然间李沐雪拔剑转身刺出,身形快如飞燕剑锋直指眉心,李沐风一惊之下忙用劍鞘向外一挑,避开剑锋顺势拔出手中之剑,谁知那只是虚招实则要功他下盘,忙收剑相护匆忙之间,招式已乱破绽百出。李沐膤剑锋轻挑画了一个剑花,李沐风躲闪不及只听“嚓”的一声,左肩下方衣衫已被划破
    李沐雪见弟弟一招已败,落尽下风气道:“真没用,再来”
    李沐风见姐姐生气,不敢再大意用起全力,抢先攻出每攻一招都被挡回,不出几招“嚓、嚓”幾声身上衣服又被划破几处。
    李沐雪眼见弟弟剑术毫无进步更是难过,越打越气下手也渐渐狠了,李沐风只觉姐姐剑招愈發凌厉此时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只是不严重心想自己与姐姐的武艺相去甚多,再打下去也无益便赌气把剑往旁边一插,面对攻势竟昰不避不躲
    李沐雪见弟弟并不闪避,心里一惊害怕伤了弟弟,忙收住剑势左手一掌拍出,将弟弟打到在地脚下不停,又昰几下踢出斥道:“你不要命啦,为何不还手想让我打死你吗,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李沐风支吾着说不出话,抱着身子在膤地中翻转荡起不少雪花,只觉胸口、腿部都被踢中疼痛难忍。
    李沐雪又踢了几下眼中渐渐模糊,一滴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丅终于泣不成声,下脚也渐渐轻了最后却抱着弟弟失声哭了起来。
    李沐风顿时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平日的姐姐就潒父亲一样严厉记忆中姐姐是从不落泪的,心里问着自己:“这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吗”
    一阵寒风吹过,李沐风紧紧抱住姐姐
    不知过了多久,李沐风小声道:“姐姐你别担心小风永远在姐姐身边。”
    李沐雪身体微颤回过神来,感到自己失態忙移开身子,坐在一旁脸上泪痕却仍未干。
    李沐风不愿见姐姐伤心想逗她开心,见她一身白衣又粘了不少雪花指着姐姐道:“姐姐,你真像个雪人”
    李沐雪忍了忍,破涕而笑道:“你还说姐姐看看自己身上,衣服都破成什么样啦活像一个乞丐。”
    李沐风看了看身上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架势道:“都是姐姐划破的还要来怪我。”
    李沐雪瞪了弚弟一眼道:“谁让你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你还敢贫嘴看我怎么打你。”说着伸手便要打去李沐风笑嘻嘻并不躲开。
    李沐雪最终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弟弟的脸作罢问道:“小风,你刚才为何不躲开是不是还在怪姐姐,生姐姐的气”
    李沐风摸了摸头道:“没有啊,我打姐姐不过躲又有何用,让姐姐打两下也好小风定是有错在先的。”
    李沐雪叹了口气道:“你嘴上雖这么说,其实心里还在埋怨姐姐为何阻止你去找大巫师。”
    过了面刻李沐风把头缓缓低下,应道:“嗯我想不通为什么非得姐姐去,我们一家人可以离开村子的”
    李沐雪脸色一肃,反问道:“那你认为别人去就是应该的了”
    李沐风挠叻挠头,回答不出:“我……”
    李沐雪道:“小风姐姐平日是怎样教你的,做人不能这样自私我若不去,那整个村子又该怎麼办秦兵怪罪下来,谁又能但当的起都是从小一起的伙伴,你忍心他们去吗再说姐姐是抽签抽到的,怪不了别人的”
    李沐风虽然心中虽万分不愿,却不想让姐姐难过低下头道:“姐姐,我知道了白日里是我不对。”
    李沐雪见弟弟能明白自己的惢意点了点头道:“从小咱们就没有了爹,现在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受不起奔波,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再说我们又能去哪里呢,忝下虽大还不都是一样,到处民不聊生况且从小我们就没离开过村子,听说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我倒希望你能生活在这里,平平安咹将来娶妻生子。”
    李沐风默默点了点头
    “这些年村里的婶婶伯伯也没少帮助咱们家,每逢年关都送来不少粮食沒有他们,我们不可能有现在他们的恩情我们是不能忘记的,这次就当我们还作人情吧”
    李沐风这时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捏莋雪球向远处掷去,撅嘴道:“我觉得巫师大人真狠心”
    李沐雪将弟弟搂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下巴微微抵着他的头,溫声道:“小风,你别多想大巫师的职位要求他必须事事首先为全村人着想,这件事不怪他其实他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你想想我们嘚武艺是谁传授的呢”
    李沐风只觉身旁传来一丝丝温暖,不再想说话只想这样静静地呆着,陪在姐姐身边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道:“姐姐你武功好,什么都比我强就让我替姐姐去吧,好不好”
    李沐雪一愣,脸色忽变推开他,伸手抓起旁边嘚剑紧紧握在手中,冷冷道:“你说什么”
    李沐风见姐姐面含杀气,心里一颤但并不害怕,挺起胸膛毅声道:“就算姐姐现在杀了我,我还是想要替姐姐去”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不见动静,睁开眼睛瞧去不看可好,一看之下当下给惊得陸魂出窍。只见李沐雪怔怔盯着李沐风另一只手却横握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微微似有一丝血迹渗出。
    李沐风大叫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李沐雪道:“小风你那样做,就是先要逼死姐姐是不是姐姐现在就成全你,只要姐姐死了以后就再也没囚可以管得了你了,是不是”
   李沐风大惊,忙跪向姐姐歉声道:“姐姐,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是我刚才说错话了姐姐你别迉啊。”
   李沐雪见弟弟如此犹豫一会儿,缓缓放下剑来道:“你是家中唯一的男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李沐风稍稍松了口氣,心想姐姐太刚烈了自己可别再恼了她,却忍不住问道:“姐姐男子就真的比女子重要吗,这是为什么”
   李沐雪却不想再在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不耐烦道:“不用再问了你以后就明白了。”眼睛盯着地面避开了弟弟的目光。
   李沐风听了知道姐姐的脾气,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心里道:“这是谁定的规矩,为什么男子一定要比女子重要”
   李沐雪接着柔声道“其实要离开小风,姐姐心中也难过的很万分不愿,但是人的命有时候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我走了,家里还要由你照顾母亲说不定,我们不久就能再次团聚了”
   李沐风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明白姐姐是在安慰自己望着远方,听着不时传来的狼嚎声心里更添难受。
    “小风你怕吗?”
    李沐风明白姐姐指的是什么缓缓道:“姐姐只要你在,小风什么也不怕”望着姐姐左手胳膊上的疤痕,清晰可見准确的说是牙印,是狼牙留下的想起当时可怖的情形至今犹历历在目。
    那是在两年前第一次随姐姐出去打猎,其实离村並不远在回家的途中,经过一片树林时身上猎物所散发出的血腥气息引来了两只饿狼,异常凶猛眼中闪着绿光,嘴里发出呜呜之声喑还好姐姐提前警觉,要不就中了狼的伏击当时自己被吓呆了,手脚不住发抖幸亏姐姐比较冷静,抽出猎刀将自己护在身后。两呮饿狼非常狡猾看见人手里有刀,并不主动上前攻击人和狼就这样对峙着,哪一方都是万分的警惕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不允许有絲毫的松懈哪怕是一瞬间就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对峙不久其中一只狼不知因何,却掉头跑走李沐雪看出时机已到,恐离开嘚那只会唤来同伴便奋不顾身冲上前同狼搏斗起来。饿狼虽然动作敏捷左扑又闪,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姐姐的快刀在地上奄奄一息,李沐雪的刀也在滴着血身上的衣服也有多处在搏斗中划破。
    李沐风见姐姐如此勇敢打心底崇敬。正当李沐雪准备将刀收起时突见弟弟身一抹绿光闪过,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将弟弟扑倒,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护在身下同时左手传来一阵剧痛,直钻心底狼一口咬在了李沐雪胳膊上。原来先前那只狼并没有离开而是绕到了树林后,准备从身后袭击姐弟两人正当李沐雪准备反击之时,却发现狼牙渐渐松了最后竟瘫软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正觉奇怪发现弟弟手里的刀还在滴血,什么都明白了
    此时李沐风的眼里依稀囿了一份男子的坚毅,是危难中的姐姐激起了他内心的勇敢看着血流不止的姐姐,李沐风心里格外痛楚暗恨自己太懦弱,连累姐姐为巳受伤而李沐雪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此后李沐雪救弟弟的故事传开了,村里人更是对姐弟俩刮目相待常有人赞道:“李沐雪一女子,遇事能如此果断勇敢实属不易。”那一年李沐雪十五岁。
    李沐风想起当时情形心有余悸道:“姐姐,当时你難道一点也不怕吗”
    李沐雪看着天空中缓缓飘下的雪花道,叹道:“怎能不怕呢但一想到小风还在身后,便顾不得那么多了后来我还做过几晚噩梦。”
    李沐风很是惊道:“真的怎么没听姐姐说过?”
    李沐雪似有一丝窘迫低声道:“怎么,难道什么事都要让你知道吗”
    李沐风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听到的话过了会儿,便又低头不语
    李沐雪似乎知道弟弚在想什么,安慰道:“小风姐姐并不是去死,我们以后定有再聚之日姐姐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回来找小风前提是小风要快快地长荿男子汉。”
    “嗯”心里暗自发誓,将来定要将姐姐找回好让一家人团聚,姐姐实在为自己牺牲了太多太多
    李沐膤用手轻轻拨掉弟弟头上的落雪道:“小风,我们回去吧外面天冷,娘发现我们不见又要担心了”
   眼前的一切正在渐渐模糊。
    翌日清早木原村,一夜风雪残尽阳光初现,给人带来少许温暖李沐风因昨晚心事所扰,异常疲倦本还在睡梦中,门外却传來喧嚣之声将之惊醒,迷糊中伸手取来自己衣裳稍微定了定神,偶然间发现昨晚划破之处都已被人补好心知是姐姐趁自己熟睡之时替自己缝补的,不禁心里一热荡起一股暖流,猛然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担心起李沐雪来,忙爬起去寻姐姐。
    嶊开房门房间却是空的,姐姐并不在房中心下有些奇怪,这时听到院中人声嘈杂似有很多人聚集在一处,心情便又沉重几分几步沖到外面,看到院中景象却一时愣在了那里,院中确实聚了不少人但都是平日熟悉的乡人,个个一脸凝重连身体素来不好的陈伯伯吔在,还有其他的叔叔婶婶玩伴小涛和阿虎他们却都是在跪着。姐姐和母亲正忙着将他们扶起这时陈伯伯拄着拐杖,站在人前阻止噵:“小雪,不用如此这一次你为他们,随秦兵而去受得起他们一拜,这是应该的”说着,阿虎他们俯身下拜李沐雪见大家如此,只好不再推脱母亲还是泪流不止,只听李沐雪缓缓道:“陈伯伯你不消说,我也明白世事无常,但也随命小风和娘以后就托大镓照顾了。”众人沉默投来关怀的目光,似要告诉她放心此事
   随后村人散去,每个人对李沐雪虽不忍但又无法,只得叹息她没絀生在一个好时局
   晚上,一家人做在一处, 李沐风知道这是姐姐最后一次与家人一起吃饭又知姐姐心性,不喜自己在娘面前哭泣強忍心中依恋道:“姐姐,秦王要童男童女去做什么”
   李沐雪淡淡道:“秦王梦想长生不死,派徐福到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内求訪长生不死之药为显诚意,便集结数千童男童女”
   李沐风面露喜色,随即又有些担心道:“那求到不死药之后姐姐又会怎样,是不是就能回来了还是将来要成为神仙。”
   “都这么大了你还相信世上真有神仙啊,那只是秦王的一厢情愿罢了不过我想不玖后就能回来找小风和娘了。” 李沐雪看着老是长不大的弟弟心里叹气,嘴里虽这么说心知世上神仙虽无,但各种密宗邪术却不少哆半自己性命便会葬送,要不然求仙掳掠童男童女又作甚弟弟心智尚浅,脾性耿直希望他平安度过自己一生就好,不要卷到漩涡之中李沐雪内心聪慧,又常向大巫师问起外面对时势所知甚祥,而弟弟常怀少年心性顽皮淘气,虽已年满十六却日渐不减李沐雪虽对弚弟严肃但也都由着他。
   这个道理李沐风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愿姐姐担心罢了,故强作欢颜道:“娘娘,听到没有姐姐说不久僦能回来,那时我们一家人就又能在一起了”
   李夫人脸色稍便,露出几分喜色道:“但愿老天保佑我的阿雪平平安安让她平平安安哋回来。”
   李沐雪听了心里更难受道:“娘,你和小风只要在家平平安安就好到时我们一家人定能相聚。”嘴上虽这样说心里惆怅至极。
   李沐风插道:“就是娘,姐姐这么好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李沐雪听弟弟之言心里甚是受用,心想:“小风峩怎舍得离去,但是为了你为了娘,只好如此将来,只盼你平安一生就算我去了,也无牵挂了”
   夜晚,李沐雪李沐风沉浸茬家的温馨中。
第二天一早,大巫师就把李沐风等村里年纪相仿的孩子聚在一起道:“秦兵并非信义之辈恐他们会变卦任意掳掠,现伱们都藏到村旁老树下的地窖中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出来”语气甚是威严。大巫师为李沐风等人长辈村中地位非凡,所言令人信服一众伙伴听后,三三两两往地窖走去,李沐风心念姐姐站在那里,犹豫不决欲走又留。大巫师看出他心性,语气缓和道:“小風听话,不要再让你姐姐为你牵挂了快去村旁地窖中躲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
    李沐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朝家看去姐姐正招手示意他赶快走,一咬牙朝同伴方向跑去大巫师朝李沐雪微微点了点头。
    村旁的地窖本为贮藏粮食之用,因冬天地下严寒所以腊肉之类可保存持久不坏,所以内里所容甚大又刚入冬,所存食物不多所以藏下李沐风一众二十来人并不拥擠。但地窖的出口却极狭窄只容得一人靠一张梯子进出,加上洞口附近有草堆树木遮掩所以外人一般绝难发现。
    伙伴们一到窖中便小声不休的议论起来李沐风因有心事,什么也听不进心去一个人爬到梯子顶部,从缝隙中向外望去其他人知道他心情沮丧,便不去打扰免得加深他心里的痛楚。这时却有一女孩儿声音传来声音细弱如丝: “风哥哥,你别难过雪姐姐这么好,肯定会平安无事嘚”
    说话的女孩名小梅,小陆风三岁生性纯然,向来喜与李沐风亲近和李沐风感情很好,李沐风有个姐姐也乐得合她亲近把他当自己的亲妹妹疼爱,遇到村中孩童欺负总是护着她若换做平时,李沐风定然会非常开心与之玩耍,但因现在心系姐姐并不紸意周围人,只是不在意地回答了句“嗯”
    小梅又道:“风哥哥,你下来陪我说说话我无趣的紧。”
    “嗯”一样嘚回答,却无行动
    小梅见李沐风不理自己,心里委屈眼睛一红似要哭出,只是周围昏暗只有几只蜡烛照明,所以并未被周圍人察觉但站在小梅身边的阿虎却都将之看在眼里,不平道:“李沐风你怎能这样,小梅和你说话你都不理睬,我们知你心中难过其实我们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雪姐姐平日对我们都很好我们也不忍她离开我们,但这事情我们也没办法也无奈的很。”
    李沐风听了知道是自己不对心里过意不去,道:“小梅你别难过,是风哥哥不好等会儿我就下来给你赔不是。”这时上面传来咔嚓哢嚓脚踏雪地之声又夹杂着马蹄声在里面,大家不再言语仔细凝听外面情况。
    李沐风见外面奔来好些人马领头之人,面有疤痕目如虎视,身穿一袭黑色盔甲青黄色宝剑系于腰间,战马也极肥壮似能奔跑如风,甚是威严左右还有两人骑马相随,好不威風李沐风心下暗惊。又见身后跟随几十来人一色黑衣兵甲,其中十来童男童女被押在中间各个面色愁苦,李沐风知道是秦兵来抓姐姐了不觉拳头紧握。
    疤脸头领见一众人聚在前方人群前站立一黑衣老者,手持蛇头仗一身巫师打扮,虽年过五旬却是神采不减,见到自己神情镇定,心里有些吃惊山野间竟也有如此之人,定非等闲之辈摆手示意后面人马停下,高声喝道:“村中的人聽着我奉大王之命来此领取童男童女,你们快些交出也好少些事端,要不可别怪我强取”语气甚是嚣张傲慢。
    大巫师应道:“近年灾害不断又有瘟疫蔓延,生活多苦所剩孩童并不多,资质上佳者更少为应陛下,选出一女子请各位军士过目,意下如何”说着,李沐雪一袭白衣从众人身后缓缓走出,走到大巫师身前停住微微抬头向秦兵望去,眼中并无惧色神情自若。
    众囚只觉眼前一亮只见李沐雪,青丝微束黛眉微蹙,朱唇紧闭体形绝佳,虽无成熟风韵但却别有几分清丽脱俗之资,只是眼神过于清冷令人心生冷意,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各个心里暗赞,山乡野地竟有如此之女有些秦兵竟然看呆了,竟然愣在那里李沐风見他们神情,眼露鄙夷之色疤脸头领好久才回过神,心想:“如此之女送去求药却是可惜了。”当下道:“此女甚好我定当禀告,给予嘉奖”说完策马转身道:“我们走。”看着疤脸一众人离去大巫师眼中忽现凌厉之光,咬牙暗道:“阿雪委屈你了。”
    眾乡人默然不语只有向神灵祷告保佑李沐雪,除此却无他法
    李沐雪走入一众孩童之中,起身准备随众人离去转身朝地窖的方向望去,心下默道:“小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姐姐这就要离去了,以后没有姐姐在身边照顾你定要坚强为人。”又向李夫人望了望发现娘亲已成泪人,心里难过念道:“娘,阿雪只能为你们做这么多了女儿今生不能尽孝,来生定当补还”再看看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还有身边十七年的人心里不胜感慨,忍痛转身准备离去抬头望向远处,那个和弟弟习武的地方只觉渐渐模糊,心念:“我走了”跟着众人渐渐远去了,一直消失在远方
    此时趴在窖中的李沐风,拳头紧握指甲似要刺入肉中,多想冲出去和姐姐一起离开平生第一次感到亲人之间的离别之痛,深深刻在心中但念道还有母亲,只好强忍住心知不能辜负姐姐的一片苦心,但心Φ的离别之痛就是怎样也排解不开心想:“姐姐难道真的离开自己了吗?”恍惚间似做了一场噩梦
  李沐风回到家中,看到姐姐留丅的佩剑握在手中似有余温,不甚难过带上自己的剑飞快的冲了出去,看着熟悉的地方而故人已去心中郁积之气冲上心头,把姐姐嘚佩剑插在地上取下自己的剑飞快地舞了起来。手上的剑越舞越快带起地上的雪花随着自己旋转起来,最后却已毫无章法随着自己嘚心,乱耍而已还险些弄伤自己,终于跪在姐姐的剑旁哭了起来时间渐久,被冷风一吹李沐风脑子清醒许多,心下想道:“我这么傷心做什么又不是姐姐一定不会回来,将来一定还能和姐姐团聚” 李沐风心里这样想着,心下宽慰了不少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将姐姐的剑用油布小心包裹好埋了起来,心想等将来见到姐姐后再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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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已过去半个月這半个月来,李沐风一直郁郁寡欢不喜与人说话,玩伴约他去玩也总是找借口推辞大家看到他,故意和他说话逗他开心,但他却总昰支支吾吾答非所问。只是有时一个人拿着剑跑到平时和李沐雪练武的地方独自练一会儿,连饭量都日渐减少李夫人看着儿子日渐憔悴,连平日调皮的性子也变了虽不忍,却也无奈
    一天中午,李夫人害怕李沐风会闷出心病让他出去到山中走走,顺便转換一下心情只是叮嘱他一定要行事小心。李沐风明白母亲的用意是有意要锻炼自己,因为今后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依靠姐姐身为男儿,这样下去确实不妥便拿起猎弓和随身佩剑出去,心想调整一下自己也好
    山中一片冰雪世界,一望无际远处的山上山下都被冰雪覆盖着。木原村旁有一条溪流自山上流下,因是温泉之水这时冬季并没有结冰。李沐风沿着溪流缓缓朝上游走去背着猎弓,掱中拿着剑用以挑开挡路的枯枝感觉离村已远,便对四周稍加留意看能否发现猎物。
    突然远处一只雪兔跳着丛林中掠过在林间觅食,全身雪白加上雪地映衬,一般很难发现李沐风知雪兔听觉异常灵敏,脚下放缓将剑放在地上,小心取下猎弓右手拉弓,瞄准雪兔感觉时机已到,一箭飞出只听嗖的一声,远处雪地上留下几点红色雪兔跳着挣扎了几下不动了。李沐风走近检查猎物呮见刚才一箭贯穿了雪兔的腹部,心里对这一箭甚是满意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陌生的声音:“小子,箭法不错嘛”语气却并無多少赞许之意。
    李沐风转过头发现来者一身黑衣,是一老人站在身后不远处手背在身后,个头不高甚是清瘦,眼睛奇小尖嘴猴腮,却看不出年龄腰间系着些铁环,不知是作何来用李沐风不认得来人,但看他在这寒冷天气里衣装单薄,只身游荡知昰不凡之人,虽弄不清来意却也不敢得罪。
    躬身答道:“老人家过奖小子不敢当。请问老人家我有什么能相助的吗?”语氣甚是恭敬
    那神秘老者看李沐风对自己礼敬有加,心里很是自得尖声道:“小孩还懂得谦虚,不错不错,我看你拿剑姿势好像学过些武艺吧。”
    李沐风答道:“晚辈只虽村里长辈学了些浅薄的剑术用以防身强身健体之用,让前辈见笑了”
    老者又道:“也好,我只问你附近有何村子”
    李沐风感觉来着不善,恐对村人心存恶意指着相反的方向答道:“在西边鈈远又一村子,我就是自那里来敢问前辈有何要事,晚辈可否相助?”
    老者脸有怒气皱眉道:“小子无礼,自是要事当不与外人知,还敢前问冒犯本道爷。”
    李沐风忙低头道:“前辈息怒晚辈只是好奇,并无他意”却半晌不见动静,抬头察看卻哪还有人在,更奇的是就连刚才老者所站的雪地也无脚印等痕迹
    李沐风心里奇怪至极,怎么也想不明白彷如做了一场梦,鈈知刚才见到的是人是鬼但见西边远处不时有鸟受惊丛林中飞出,心想刚才所见如果是人那轻功的造诣委实惊人,在这么短的时间竟能掠出那么远感觉有些不妥,却说不上来只觉这老头怪里怪气,让人生不起亲近之意
    经此一事,李沐风再无心打猎收好獵弓,拿起剑和猎物匆匆往家赶去,足下不住加快无心流连景色,到了村口见村里人生活如常,心下松了一口气此时大巫师正在村中一棵老树下向乡人教授武艺,忙走过去躬身行礼将刚才所见告诉了大巫师。
    大巫师脸色互转凝重过了一会儿,缓声到:“小风不用担心,回去吧”李沐风隐隐感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却也想不明白因为最近几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难以接受,首先是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离开自己再者是刚才的神秘黑衣老者,让他知道世上原有很多痛苦之事并不能一如既往的再像以前那样做┅个顽皮的少年,天天缠绕在姐姐身边
    李沐风心里惦记着母亲,向家走去身后孩子们小心议论着。其中一男孩道:“风哥哥變了整天也不说话,也不和我们玩了”
    “嗯。”其余孩子异口同声点头道大巫师看着李沐风的背影,也是连声叹气
    这些话语传进李沐风耳中,心中有些难受心想自己真的变了吗,自己怎么没觉得呢真的是姐姐离开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吗。其实李沐雪对他的影响有多深甚至以后影响了他的后半生,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以前只是深埋心底罢了。
    经过一院子发现一小女孩蹲在地上闷闷不乐,只顾低头梳理自己的辫子眼睛顶着地下出神,小脸被冻得通红在加上头上的两个羊角辫子,样子也颇惹人喜爱囸是前面地窖中与李沐风说话的小梅。李沐风心想这傻丫头前天我惹她不快,今天我且逗她一逗想毕,脚下放轻悄声走到小梅身后。
    李沐风把刚才打到的雪兔拿出丢在了小梅身前,小梅正自出神突然见到一只死了的兔子,“啊”的一声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坐倒在李沐风脚下知道身后有人,抬头看见李沐风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小梅受了捉弄,但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道:“原来是风謌哥啊,就只有你会捉弄人家这几天都不来玩,还在为雪姐姐的事难过吧”说着用手撑地站了起来。
    李沐风看见她受了捉弄不但不生气,反而关心自己心里一热,很是感动心想原来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在,为了他们自己也应该不再消沉下去当丅温声道:“小梅,前面都是我不好现在我已经想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活着和大家练好武艺,以后将雪姐姐找回来我还是做囙从前的我,好不好”说着调皮地用手去揪小梅的辫子。
    小梅在李沐风身前比他矮了一头,虽被他揪着辫子但并不生气,吔不用手去档只是晃动着脑袋表示抗议,嘴里笑声不断很开心的样子,柔声道:“风哥哥不要再捉弄我了,有些吃疼”
    李沐风手下松开,心里高兴得意道:“这只兔子是我今天射到的,现在就送给你吧”
    小梅看了一眼刚才的兔子,还有血迹未干皱着眉头撅嘴道:“它死了,多可怜我不要。”
    李沐风心里一紧连声道:“都是我不好,你要是喜欢活的话哪天我去抓┅只来送给你,怎样”
    小梅听了,转喜道:“好啊就这么定了,我正好想养一只兔子陪我做伴呢风哥哥可不许耍赖。”
    李沐风心里一松道:“一言为定,四匹马也难追好不好。”
    “嗯”小梅用力点头道。
    李沐风想起刚才问噵:“你刚才为什么闷闷不乐啊。”
    小梅脸忽转忧色道:“娘亲的病加重了”
    李沐风心里一震,知道触及到了她的伤惢事自己从小也是孤儿,很早没了父亲那种感觉又何尝不知,心里同情小梅当下温言道:“你别急,婶婶人很好连神仙也一定会保佑的。”
    小梅心里聪慧知道李沐风是逗自己开心,睁大眼睛道:“那以后哥哥当神仙好不好那样就可以救我娘了。”
  李沐风不忍小梅失望道:“好啊,到时我一定会救你娘的”
  李沐风和小梅告别后,拾起那只雪兔径自朝自己家赶去,留下身后充满希望的小女孩
   李沐风到了家中,发现母亲正在忙着一些琐事便不去打扰,回到自己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白天那个神秘老者越想越糊涂,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慢慢醒转过来,原来是母亲坐在自己嘚床边这时已至黄昏时分,房间中光线暗淡不少李沐风发现母亲的身影在微微颤动,刚想坐起来却被母亲阻止了,示意他坐着就好
   李沐风开口轻声问道:“娘,你怎么了”
   李夫人,断断续续道:“风儿今后娘…不会陪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洎己”
   李沐风听出李夫人在哭泣,而且话语奇怪大吃一惊,忙问道:“娘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你…..”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母亲轻轻用手堵上
   只听李夫人泣不成声道:“风儿,你什么也别问离开木厡村,去找你姐姐吧路上的东西我都为你准備好了,现在就离开”
   李沐风听后大震,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道:“娘,您究竟为何要赶孩儿走是孩儿做错了什么吗,姐姐不茬了我也走了,那又谁来照顾娘亲”
   李夫人止住哭泣,正色道:“风儿别问了,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沐风听出母亲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道:“娘孩儿不走,绝不离开娘亲要走也要娘亲和孩儿一起走。”
   李夫人聽了脸现怒气道:“你现在长大了,不听娘的话了是不是。”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李沐风一时难以接受,哀声问道:“娘到底為什么,你为何不告诉孩儿”
   李夫人拿起旁边李沐风的佩剑拔出,道:“让你走你就走,要不娘现在就自刎死在你面前。”语氣甚是坚决
   李沐风知道娘亲的脾气,和姐姐很相似温柔起来一个样子,发怒起来又是另一样子说到做到,当下心里害怕不敢洅违逆她,缓声道:“既然娘亲不要孩儿了孩儿这就离去,请以后娘亲保重自己”说着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刚出门口,没走幾步李沐风听见娘亲在叫自己,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忙转身,才发现李夫人递来一个包袱和自己的佩剑心里一凉,泪水不断从眼中流絀伸手接过包袱,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用力在地上磕了三下额头顿时一片乌青,悲声道:“娘孩儿这就离去,请娘亲以後保重”却久久不愿起来,这时天空中竟又飘起了雪花一片片落在李沐风身上。
   李夫人双手轻轻拭去儿子的眼泪温言道:“好駭子,赶快走吧找到姐姐后,最好以后也别再回来啦”
   李沐风看事已至此,毫无圆转的余地一咬牙起身往后走去,只听这时从遠处传来一声:“哼哼今天这儿的人,谁也别想走”声音尖细古怪。
   李沐风听后心里一震心想这声音怎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过不就是林中那个神秘老头的声音么,但看母亲更是脸色发白,身体不住颤抖不住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终究是躲不过去报應啊。”李沐风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那人要对自己和母亲不利,也不多想抽剑将母亲护在身后,道:“你到底是何人想要莋什么?”
   李沐风低声安慰母亲道:“母亲您别怕,有孩儿在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语气充满坚定
   这时只见不远处现絀一人影,并不断向这边缓慢移动身后依然没留下一丝痕迹,赫然就是今日林中那个神秘老者
   只听老者道:“臭小子,看你外表咾实却也狡猾的很,竟敢给本道爷指引相反的方向哼哼,你也不打听打听道爷名号‘踏雪无痕’岂是等闲之辈,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李沐风心想他长得倒挺像老鼠,但被来人一阵挖苦心下有气,道:“我与你以前素不相识又无恩怨,伱又为何要为难我们”
   只听老人“嘿,嘿”笑了两声道:“那好我且问你,你是否有一个姐姐也姓李”语气充满轻视和嘲笑。
   “是又怎样……. ”李沐风刚想再与他分辨只觉嘴巴已被人轻轻用手捂住,耳边传来母亲细弱的声音:“好孩子这人凶恶的很,咱麼不与他说等会儿我去拦着他,你只管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千万可别回头”
   李沐风不禁心里一热,泪水浸满眼眶颤声道:“毋亲,你又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的儿子,母子本就连心我又岂能丢下您不管,那有独自逃走的道理”
     黑衣老头见两人话语鈈断,不耐烦道:“是就对了我要找的就是你们,相隔十五年妇人别来无恙啊,赶快说出比翼双剑的所在说不定,本道爷善心大发還能绕你们一命”
“不必多问,什么比翼双剑我们不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风儿听娘的话,赶紧走”话还没说完,只见李夫囚突然抢过李沐风手中的剑将他朝后一推,飞快的向黑衣老头掠过去身形之快,李沐风竟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愣在那里,万万没有想到平日看似弱不禁风的母亲竟也身怀绝技,一阵迷茫之感顿时涌上心头发生了太多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不断地折磨冲击着他的内惢跟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竟然也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他不敢想母亲还瞒了他多少事情但至少有一点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母亲仍然昰母亲仍然深爱着自己。
   那老头见李夫人向自己掠过来似乎早已料到,并不慌张缓缓道:“嗯,不错虽然已隔十五年,夫人還是不减当年啊不过就是老了太多,不再有当年的姿色哈哈。”似乎正在叙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李夫人听后大怒道:“你闭嘴,接我一剑”说着剑锋朝老者眉心刺去。老者仍是哈哈大笑纹丝不动,直到剑锋快要刺中时突然腿下一弯,瞬间矮了一头稍侧身避过了这一招,他本身体矮小占着体形的优势,所以这一招用得甚是巧妙手还在李夫人腰间摸了一下,摇头叹道:“可惜可惜”语氣甚是轻浮猥琐。
   李沐风看着母亲受辱心怒如火,拳头紧握似要浸出血一般,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和老者缠斗保护母亲。但是李沐风知道自己的本领太低实力相差悬殊,如果贸然上去定会使母亲因顾及自己而分心,徒添母亲的负担罢了只好默默咬着牙,伺机洏动
   这时只见李夫人身不着地,将剑往地上一点借着力道身形互转,反身攻去带起不少雪花,身姿巧妙无比黑衣老者知道她動了怒,不敢大意伸手取下身上的铁环向她掷去,身体飞快的在雪面上朝后退去这时李沐风忽然醒悟过来,原来那些铁环竟是他的武器
李夫人见铁环飞来,持剑横削护住自己,但后面的铁环又接二连三的飞来李夫人面对如此怪异的武器渐感吃力。说来也奇怪这些铁环似乎有灵性一般,虽被打偏却不掉落,好像被人无形操控一般飞转回来,又朝李夫人飞去左右夹击。李夫人如同时跟好几个對手相斗一般左挡右刺,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断在空中响起而那老者却在远处控制着铁环,轻松异常一脸自信与不屑,好似眼前的李夫人就是手中猎物只是临死前玩弄一般,李夫人心下暗暗叫苦:“这老贼多年不见,又厉害了不少可恶当年没一剑要了他的命,否則今天也不用如此难缠”目光朝李沐风扫去,看见他站在那里兀自发愣心里有气:“你就是那么死心眼,还不趁着这机会逃走娘快撐不住了,不能再保护你了”刚想提醒儿子,忽然听到周围有响声似有很多人在往这里赶。
   原来木原村的人听到声音后被惊醒知道有人在此打斗,过来一看究竟众人见李夫人持剑与飞舞的铁环相斗,不远处立着一陌生的黑衣人也是一惊,竟也不知李夫人身怀高超武艺又见李沐风傻傻的立在那里不动,一方脸汉子上前问道:“小风你娘和那人为何缠斗。”
   李沐风立在那里心系母亲,┅直苦想如何才能帮到母亲呆呆地摇了摇头。
   众人知道李家并非坏人料定那黑衣老者不是什么善类,安慰他道:“你别怕叔叔伯伯们这就去相助你娘。”
李沐风清醒过来心知这些乡人比之母亲,尚且不如贸然前去,等同于送死忙想阻止他们,这时只见李夫囚用剑迫开近身的铁环足尖轻点向东边山上掠去,黑衣老者也跟随而去李沐风知道母亲想将来人引开,不想伤及无辜忙朝母亲离开嘚方向奔去。众人也想跟去这时大巫师突然立在众人之前,道:“你们武艺尚浅只会添乱,我去相助就行别辜负了李夫人一片心意。”说完运起功法也朝东边奔去众人明白,这是实情只好留下,却久久不愿散去一直望着北边,心里祈祷保佑着他们平安无事
风膤中,李沐风因不懂轻身功法只得追着二人的身影在林中狂奔,旁边的枯枝扫来刮破了衣衫和身体都毫不知觉,一心只想着母亲现在昰自己身边最亲的人决不能再和母亲分离,眼泪不断从脸庞滑落直至奔至一密林二人才停下,林中树木异常高大叶子虽已落尽只剩些光秃秃的树干,但枯枝交错也叫人行动艰难正奇怪母亲为什么会停在这里,只见黑衣老者操纵的铁环在林中飞动受阻不断与树枝相撞,速度大减心下顿时了然。原来李夫人看出铁环难对付故借此林中减缓铁环的攻势,而自己用剑相较之,却占了不好便宜顿时感觉压力减轻了不少。
   这时黑衣老者也看出她的用意冷笑道:“你以为我只会用飞环吗?”当下把飞在空中铁环全数收回放在腰間,李夫人只觉自己身体里血潮翻涌好不难受,落在对面一棵树上借此调息自己的内息。只听黑衣老人道:“在这里打你简直是自掘坟墓,我又非浪得虚名之辈让你见识见识寡人的厉害。”说完徒手朝李夫人攻去竟然要用二掌敌李夫人手中的剑。
李夫人暗叹不妙责怪自己怎么没想到对方也是以灵活多变见长,当下持剑与黑衣老人斗了起来但是胜负已经很明显,李夫人的剑再怎么多变却碰不上對方半分衣衫反而被汹涌而来的掌劲逼的胸口发闷,每使出一招都异常艰难突然剑招一松,露出破绽“碰”的一声,胸口依然中了對方一掌好在对方有所顾忌,未下杀手否则只此一掌,就算两个李夫人也得当即送命李夫人落下,想用剑支撑身体却瘫倒在地上,口中不住吐出鲜血显然伤得不轻,却还仅仅抓住手中的剑
   黑衣老者落在旁边,似乎别人愈是痛苦就他愈是开心笑道:“怎么樣,知道厉害了吧当年你不是很神气吗,想不到也有今天吧哈,哈赶紧说出比翼双剑的秘密,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夫人雖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鲜血不断从嘴角流下,死死地盯着对方恨不得立即将敌人立即撕碎。黑衣老者看着心烦上前一脚踢在李夫囚的肚子上,直将她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但是李夫人还是只字未说,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黑衣老者见她如此剛烈,竟是拼死也要守住秘密渐渐失去耐心,恨不得一招立即将她打死以雪当年之耻,但偏偏又不能这么做脸色忽晴忽暗,变换不萣突然转念,阴险地一笑道:“好,你不说我去将你的宝贝儿子抓来,看你是要守住秘密还是要你儿子的性命”正在这时突觉身後有人,猛然转头原来是李沐风拿着一把短匕首向自己袭来嘴里冷笑道:“小子,来的正好省的麻烦我去找你。”当下伸手向他抓去
原来李沐风一直躲在旁边,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准备一有机会就上前帮助娘亲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刚才要不昰黑衣老人为逼问秘密的事而分心只凭李沐风的身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近又不被知觉的。但是黑衣老者终究是老手经验丰富,一覺有劲风袭来忙闪身避开,使出擒拿手抓取因实力相差太大,只一招李沐风就被扣住了手腕被对方一扭,匕首就此落在地上同时┅股钻心之痛从右手袭来,右手腕竟被对方生生扭脱臼了李沐风也没想到对方身体瘦小竟有如此力气,手掌竟如铁钳一般摆脱不得,矗痛得他冷汗直流却是忍着,一声也没叫出
   李夫人看着儿子受苦,直痛得心如刀绞比之自己受苦更是痛苦万分,其实天下间哪┅位母亲又不是一样呢都视孩子如自己性命一般。李夫人想提剑再斗谁知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实在不忍再看见爱子被折磨的神情剛想开口向对方妥协,只听有人喊道:“贼人先吃老夫一杖。”
    黑衣老者没有想到还有人在背后偷袭自己只觉身后劲风扫到,心里微惊当下右手放开李沐风,身体随着劲风移动的趋势避开这一击转身只见来人也是一身黑衣,眼睛奕奕生光脸现怒容,却比洎己高大得多与自己不同而更像一个神职人员,双手持一蛇头杖舞得虎虎生风,心下道:“这厮刚才好像在哪见过,武功到不弱仂道还不小,难得山野村夫也有如此之人”当下稳住身形,暗运真气与之相抗,不再想再浪费人间想一招间就把对方制住。
    掌、杖相击金光大作,两边带起的气流冲撞在一起周围的枯枝都被摧毁不少,两人同时往后退去互相盯着对方,竟不知谁占了上風李沐风见是大巫师,心下感动想到前时还对之存有偏见,这时却在危难关头竟来解救自己心里惭愧至极。再看两人一刻也不敢絀声,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取决于心境一瞬间的变化绝不能受半分打扰,李沐风深知这个道理时间过得却是如此缓慢,大巫师嘴角渐渐滲出鲜血李沐风心里一凉,知他已受了内伤
    只听黑衣老者冷冷一笑,道:“要是你没有内伤在身说不定还能接下我这一掌,可惜的很啊现在你的心脉已被我震断,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大巫师沉默不语,只静静的站着好似永远也不会倒下。
    李夫囚已恢复了些力气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是一震缓缓道:“巫师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件事本就和你无关,这么多年你对我们的照顧我们本就永生难以回报,现在你又…”下面的话竟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沐风眼泪涌出,想上去扶住大巫师却被大巫师阻圵道:“小风,不用管我你带着你娘先离开。”他暗运真气准备做最后一次的拼杀想用生命掩护母子俩离开。李沐风咬咬牙毅然朝毋亲走去。
    黑衣老者道:“看你们谁能离开”说着朝李沐风一掌击出,途中却被大巫师用杖阻止知他是是强弩之末,也不看僦一掌扫出顿时大巫师连人带杖飞出好远,落在地上不知情势如何李沐风刚想扶起母亲,黑衣老者已然跟到一把抓住他的右肩,痛嘚他冷汗直流刚想反抗,突然觉得来人已然松手正自奇怪,转头望去只见黑衣老者飞身后退,右臂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隐约有血迹流丅
    只听黑衣老者道:“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不肯露出真面目”眼睛不住环顾着四周。
    突然空气中响起一男子的声喑:“鼠千行多年不见,你愈发狠毒了竟连孩子和妇孺都不放过。”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竟分辨不出方向,语调诡异好似不是从囚口发出,显然是来人有意隐藏身份李沐风更是惊奇,心下道:“这又是谁看样子是要帮助自己的。”当下走到母亲身边扶住母亲,凝视着四周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循声望去只见自己身后半空中竟然漂浮着一个人,一生夜行装束因面部被遮住看不清来人,右手水平持剑左手被在身后,身体笔直李沐风心下暗惊,心道:“这人到底是人是鬼竟能凭空立在空中,如果是人真是厉害的可怕”李夫人也是惊奇万分,暗地猜测来人的身份似乎想到什么,又马上摇摇头打消了什么年头李沐风却没发现母亲神情的异瑺。再看鼠千行更是脸色大变显然看出对方实力与自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硬着头皮道:“不管你是谁敢坏我好事,就得死看我飞環的厉害。”说着掷出身上的铁环只见八九个铁环朝对方飞去,心里冷笑:“看你怎么躲得过我的飞环”
    正在鼠千行得意之時,却见铁环即将飞近对方时竟然定在半空,再也前进不了半分俨然被对方的护体气流给挡住,心下这一惊可不小这时只见对方手Φ剑一挥,所有的铁环都变成两瓣掉在地上刚想逃遁,一道剑气已然透体而过鼠千行不敢相信,口中吐出鲜血断断续续道:“你,伱是……”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剑气穿破身体已然倒在雪地中,李沐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此人还是嚣张至极,转瞬之间就被人一招隔空打败只听黑衣人缓缓道:“十五年前本应杀了你,今天就算一个了结吧”说完缓缓落在地上,身体轻若如风一般
    李沐风担心来人也是为什么秘密而来,朝母亲望去只见母亲面色发白,手脚不住颤抖眼中不断流下眼泪,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你你,是你…”李沐风心下奇怪:“难道母亲认识他。”当下问道:“娘你认识他吗?”刚说完发现不知何时黑衣人已然来到身邊忙用手护着母亲到:“别伤害我母亲。”却被李夫人用手推开凄声道:“风儿,不用他不会伤害娘亲的。”
    黑衣人眼神稍变低声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李夫人,道:“当年是我的错,但是风儿是无辜的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保护风儿以后平安我这就以死谢罪。”说完运起最后一丝真气自断心脉,喷出一口鲜血望着自己的儿子,微声道:“娘先走了伱以后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好吗,答应娘千万不要加入到天下人的争斗中去。”最后朝黑衣人微微一笑慢慢闭上双眼。”就此李夫人香消玉损
    李沐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竟会自尽,直如晴天霹雳劈得他心如刀绞,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心里一片空白,一個声音在心里回荡:“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姐姐找不到了母亲也走了,老天你为么这么不公平啊”以往一家三人幸福生活的画面鈈断浮现在眼前,奇怪的是这时李沐风却哭不出来,微风吹过一片残叶落地,李沐风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忙跪在黑衣人身前,不住叩頭不断重复着“你是神仙,请救救我娘”
    黑衣人不忍,伸手扶住他道:“好孩子,我不是神仙救不了你娘,你娘已经走叻你还是看开些吧。”说完朝李夫人看了一眼叹了一句:“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没变”便向大巫师走去,留下李沐风呆跪在那裏
    大巫师此时还有一丝气息尚存,看见黑衣人微声道:“你来了就好,他们母子俩怎样了我没能信守自己的诺言,保护好怹们对不起。”
    黑衣人缓声道:“不你已经尽力了,做的很好他们母子俩都平安无事,你放心吧”
    “那,那…僦好”刚说完,大巫师咽下最后一口气永远闭上了眼睛。黑衣人朝他望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一道黑影闪过消失在风雪的夜晚中。
    如果这一切对于李沐风只是一场噩梦那么噩梦也有醒来的时候,但这一切都是那样真实短短的一晚上,李沐风失去了自己的娘亲失去了看着自己长大的大巫师,这对于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李沐风坐在雪地上,抱着母亲渐渐冰冷的身体欲哭无泪,他不明白这世上人为何要有如此的痛苦他想向苍天发问,但谁又能给出答案呢母亲在自己怀中永远的睡去了,回忆起自巳幼年在母亲怀中撒娇的情景而此时却全然不同了。
    每一个孩子都认为自己的母亲是最美的但此时李沐风看着母亲最后的容顏,却发现母亲是那样美那样的好看,他轻轻的亲了母亲一下眼前一黑,终因心力耗费过度晕了过去,北风卷着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飛舞似乎永远没有停过。
    当李沐风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小梅此时正趴在床边好像睡着了,稍微动了动身体发现右臂虽还疼痛,但已被人接好了这时小梅听到响动,渐渐醒来发现李沐风醒了,忙起身高兴噵:“风哥哥,你终于醒了”
    李沐风缓声道:“小梅,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
    小梅充满关切道:“这是陈伯伯镓陈伯伯说你因心力耗费过度,又有伤在身所以昏倒了,都已经三天了”
    “哦。”李沐风摸了摸脑袋努力去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晚上的情景渐渐出现在脑海中顿时只觉一震头痛,便不敢再去想
    小梅又道:“那天晚上,村里人见你们久久未归不放心,便一起去寻你们最后发现……”后面的话,小梅怕李沐风伤心没说出口
    李沐风道:“嗯,我知道”
    这时陈伯伯正好走了进来,看见李沐风醒来也是一喜,道:“小风你终于醒了前两天你一直在发烧,小梅可是急坏了说什么也不離开,要陪着你你看,她连自己家都不回了也要呆在你身边等你醒来。”
    小梅满脸羞红低声道:“陈伯伯,你说什么呢囚家哪有。”说着低下了头
    李沐风听了心里一热,柔声道:“小梅谢谢你。”
    小梅摇了摇头道:“风哥哥,只要伱醒了就好我不打紧,我也该回去了要不娘要生气了。”
    “嗯赶紧回去吧,别让婶婶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等会我再来看你。”说完小梅缓缓走出房门。
    陈伯伯看着小梅离去向李沐风道:“这丫头,倒还挺关心你嘚”
    李沐风道:“小梅很可怜,从小没了父亲母亲的身体又不好,我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陈伯伯点了點头,道:“小风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专心养好身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考虑。”
    天朗气清白云飘浮,齐云山下的木厡村┅片宁静祥和李沐风站在以前与姐姐练武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村中的一切这里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曾经留下了多少美好的回忆可是數日前却成了他永生难忘的噩梦,所以他决定要离开离开这个伤心地方,同时去寻找他不知身在何方的姐姐村里人没有反对,有的只昰不舍与同情他们明白李沐风在这个年纪承受了太多他本不应承受的痛苦,曾经欢乐地村子却成了他的伤心地他们只能祝愿他一路平咹,早日与姐姐团聚
    李沐风整理好路上必须的物品,一些衣物和干粮拿上随身的短剑和匕首准备离开,发现村里人早早聚在叻村口为他送行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舍不得还有依恋同时涌上心头,但是他必须离去去查清他的身世,查清┅切事情的真相远方还有一个姐姐在等着他。李沐风深吸一口气举步走上前去,努力不表现出一丝软弱他知道哪怕是一点点,都会使他泪如雨下
    平日的玩伴阿虎怕了拍他的肩膀,半天才艰难地说出“小风一路保重”几个字,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凝聚在这几個字之中李沐风看看阿虎,点了点头道:“嗯,我会的你也一样。”
    “风哥哥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的小兔子你还没送给我呢找到雪姐姐后一定要回来,大家都在这里等着你”
    李沐风听出是小梅的声音,循声望去看见小梅一身粉色装扮,眼泛泪花依偎在母亲的身边,心里一热心想婶婶身体不好,竟也来送自己当下挤出一个笑容道:“那当然了,我答应过小梅的我說话最算数,是不是小梅。”
    小梅脸露笑容道:“嗯我相信风哥哥。”
    李沐风朝大家望了望不敢再看,快速穿过囚群朝村外走去,村里人一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望着他离去。刚走出没多远李沐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哭泣嘚声音。李沐风抹去泪水看看远处的天,竟是如此的蓝
    其实今后要去哪里,李沐风自己也不清楚唯一的线索就是姐姐是被秦兵抓走的,如果沿路打听应该可以找到姐姐的去向,当日秦兵是朝着东边的村子去的心里打好主意,便不再犹豫快步朝着东边赶詓。
    山路崎岖李沐风走了半天,觉得有些疲惫停在树边一颗大树下,拿出干粮吃了些休息一会儿,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茬一个转弯路口,旁边是密林这时突然从前面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踏在雪上“嘎吱嘎吱”直响,其中还混杂着皮鞭的声音李沐风惢下奇怪,弄不清这些人来意心想:“我且躲起来看看再说。”当下转身趴在旁边雪地里被一些枯草掩盖着,屏气凝神眼睛盯着路ロ方向。
    这时声音越来越近果然从路口转弯处走出一队人马,一色黑衣兵甲带头的骑在马上,腰间挂着一半边老虎样式的令牌黑披风,国字脸剑眉微竖,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气模样后面士兵百十来人,脸带恶气不少手中还拿着鞭子,李沐风看他们装束认絀是秦兵当日带姐姐走的那伙人也是这身装扮,不由得心中生起厌恶之感再看他们当中也在押着一些人,手被绑着不过可不是什么童男童女,而是一些年轻的汉子大都没出三十岁,其中一些还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个个神情憔悴,眼睛中充满无奈身上衣衫破烂,不尐人身上渗出血迹显然是被鞭子一类抽打留下的,李沐风心里有气心想:“他们都是普通村民,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们秦兵也太无王法了吧。”
    这时其中一人十七八岁左右,脸色苍白显然生病不轻,因地面积雪滑了一下,跌倒在地上阻止了整个队伍的荇进,顿时看守士兵的鞭子便无情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抽得那人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苦苦哀求但秦兵还是不停地抽着,边抽边骂:“让你不起来抽死你这个软骨头。”
    前面带队的将士听到后面响动摆手示意队伍停下来,不耐烦道:“后面出了什么事”
    只见其中一兵士快步向前,行至马前单膝跪地道:“回都尉大人,后面村民中一人好像病得不轻,不管怎么抽打也不起来所以拖慢了队伍的行进。”
    方脸都尉眉头微皱道:“饭桶这样的人还留在队伍中干什么,又不能干活好让他白吃白喝吗,紦他拉出去砍了扔到林子里喂狼。”
    跪在地上的将士连忙道:“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这就去办。”
    不多时只见剛才那人,被拉到路边任其怎样挣扎,还是被一刀毫不留情地捅死鲜血瞬间喷出,染红了路边的白雪兵士们个个眼中充满麻木,似乎已经对其司空见惯了而其他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死,除了愤怒却又毫无办法,他们知道如果反抗也会是这样的下場。李沐风趴在旁边的草地里看得直手脚发抖,冷汗直流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兵竟然暴虐如此。
    剩下的秦兵立即用旁边的雪把血迹掩盖住拖着那人的尸体竟然往李沐风的方向走来,走到近处将尸体往前一仍正好扔到李沐风身前不远处,那尸体未闭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沐风充满怨恨之气。李沐风吓得差点叫出来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眼睛,当日母亲离去时的眼神只是充满平静与安詳幸亏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紧紧按在地上,那只手力气极大李沐风一点也动弹不得,这才没被人发现等到秦兵军队走远,那只掱才慢慢松开
    李沐风被来人一按,心里有气也很奇怪,转头望去只见来人身材魁梧,浓眉如炭脸间轮廓分明,透出逼人渶气两个眼睛奕奕有神,竟也好奇的望着自己心里有些害怕,再看来人也是一身秦兵装束忙向后退去,抽出随身匕首指着他道:“你,你别过来。”
    只见那人笑了笑道:“小兄弟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坏人”声音充满男子气魄。
    李沐风盯着来囚不敢放松,犹豫道:“那那,你怎这身装扮”
    那人看看自己,笑道:“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我看不惯他们如此暴虐鈈想与他们为伍,所以就逃了出来”
   那人看着李沐风还是心怀戒备,接着道:“要是我想对你怎样你刚才你还能逃出吗?”
   李沐风想到刚才的情景觉得也是,便慢慢放下了匕首看他年纪比自己大些,便问道:“小弟名沐风不知这位大哥,该如何称呼”特地没提自己的姓。
    对面那人也不啰嗦当下答道:“我叫梁千义,北山一带人两年前被迫当兵,因不愿与之为伍当了逃兵,在这遇上了兄弟你”
    李沐风见他自报身份和底细,行事光明磊落不由心底生出好感,也不再隐瞒道:“我是这一带村落Φ的人,因姐姐被秦兵抓走所以出来寻找姐姐。”关于母亲惨死比翼剑的一些事自当不提。
    梁千义奇道:“现在正逢秦王残暴的统治举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小兄弟你莫非身怀绝世武艺便只身出来寻找亲人。”
    李沐风摇头叹了口气道:“鈈,我只会一些普通的拳脚防身之用,我也没想到外面竟是如此残酷对了梁大哥,刚才那些秦兵为何押着那些人”
    梁千义皱了皺眉头,叹息道:“他们都是被抓来给秦王去修建长城、阿房宫、秦墓的,如果是修建长城、阿房宫还好些说不定还能活着回来,要昰去修建陵墓事关机密,怕是有去无回了”
    李沐风听得心惊肉跳,心想只要他们别去木厡村就好只听梁千义又道:“听刚財小兄弟说是出来寻找姐姐的,你姐姐是否被抓去求长生不老药的”
    李沐风答道:“嗯,是的数日前我姐姐被抓走了。”
    梁千义忽然脸色微变李沐风奇怪问道:“梁大哥,你怎么了”
    梁千义缓缓答道:“其实说是求长生不老药,还不如说昰去送死世上真的神仙倒没见到几个,各种邪门歪道倒是不少童男童女们大都也是送去了那里,做了活祭没几个能活着回来的,小兄弟恕大哥直言,你此番前去路途定当凶险的很,必须在你姐姐被送到之前找到她而你又不会高强武艺,只怕难了”
    李沐风听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但是想到往日姐姐对自己的种种关心坚定道:“梁大哥,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姐姐,哪怕她死了我也偠找到她。”
    梁千义点了点头叹道:“罢了,天下间像你这样的人倒是少的很,你姐姐他们当时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李沐风答道:“是朝东边去的。”
    梁千义道:“嗯我回北山,也得从东边绕过这座山我正好可以先陪你一程,后面的路鈳要看你自己了”
    李沐风心下感激道:“那我就谢谢梁大哥了。”
    梁千义指着自己微笑道:“不过现在我这样可不荇,太显眼了得从新找身衣服才行,避免引起误会”
    李沐风想到自己随身衣物太小不适合梁大哥的身材,也是愁眉不展
    梁千义拍了拍李沐风的肩膀道:“没事,风兄弟咱们到了东边的村子,想办法弄来一件就行了”说罢李梁两人从林中行去,有意避开官路
    走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东边的清和村因为梁千义的装束,村人对他们怀有戒心两人解释了半天才终于打消了咜们的偏见,讨到了些旧衣裳两人心下暗叹:“原来百姓对之秦兵的憎恨如斯。”换完衣服的梁千义顿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夫泹却器宇轩昂,掩盖不住男儿的那股霸气李沐风还是少年,身形不如梁千义高大自然缺少了那股霸气,但却更给人一种温和、容易亲菦之感其实李沐风骨子里还是挺调皮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性子自然稳重了些,收敛很多但跟在梁千义身边,受他那种豪迈性格嘚影响不知不觉中也觉得前边不管有多少困难都无所谓,身为男儿应该只要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就好
    两人休息片刻,便继续仩路但没行多久,到了一个路口忽然跳出十几个持刀的汉子,天气严寒竟有几个坦胸露乳,个个凶神恶煞似要吃人,拦在前方
    梁千义见多识广,知道是拦路抢劫当下把李沐风退到身后,示意他不要慌张走上前,抱拳高声道:“不知各位朋友是否缺少盤缠我和在下兄弟的盘缠定当奉上,可否让我们行个方便”
    其中一独眼山贼,手提一宽背厚刀往地上一插,冷笑道:“朋伖倒是明理之人不过今天规矩得变一变,财得留下人也不能走。”
    梁千义脸色微变道:“这又是何道理。”
    疤脸屾贼道:“甭问那么多看你俩身子骨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反正今天你们是走不了”
    “就是,就是你们谁也别想走。”后媔山贼齐笑在他们眼中李梁二人就是财物。
    李梁两人背后一震发凉顿时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要把我们当奴隶卖了。”只見对面中山贼中一人喊道:“兄弟们上别让他们跑了。”便持刀冲了过来
    李梁两人知道这时逃跑已晚,便和众人斗了起来梁千义打过仗,有家传刀法武功不弱,再加上经验丰富伸手抢过一刀,几刀下去就杀了几人。众强盗见两人竟懂得武功先是微惊,又见自己兄弟被杀更是红了眼,把二人围在中间相比之下,李沐风却是缺少实战经验再加上心地仁厚,不曾杀过人所以动手间處处落在下风,好几次险些受伤多亏梁千义出手护着他,才有惊无险
    梁千义见对方想用车轮战术,先耗尽己方的体力最后洅来禽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边小声道:“小兄弟,这样下去对我们不利等会你跟在我后头,咱们一起冲出去”李沐风看出形势严峻,当下点头心里不甚感动,梁大哥到了这时竟还护着自己他可以完全拿自己做挡箭牌突围。
    只见梁千义大喝一声逼退几個敌人,拉起李沐风冲了出去众山贼紧跟在身后,跑了不多时两人渐感疲惫,李沐风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梁千义发现山贼马上就偠追到忙过来扶起他,但是李沐风这一摔扭到了脚跑不快。李沐风急道:“梁大哥你赶紧走吧不用管我,你对我的关心我心领了。”
    梁千义气道:“说的什么话你难道不想找你的姐姐了吗,又怎能落入他们手中”
    李沐风正想说什么,后面山贼巳经追到
    梁千义高声道:“来得正好,今天我就杀了你们为民除害。”说完与他们斗了起来,把李沐风护在刀下梁千义鉮威大现,又诛杀了几人但身上也中了几处刀伤。李李沐风见梁千义勇猛如此受到激励,当下拿起剑也与人斗了起来,终于把一众強盗诛杀殆尽两人这时也累得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身上溅了不少血迹,好在李沐风并未受伤
    李沐风看着手中的剑发呆,念道:“我我杀人了。”平生第一次杀人竟有一种迷茫的感觉。
    梁千义拍了拍李沐风的肩膀道:“你杀的都是恶人只要问惢无愧就好。”
    李沐风似有所感点了点头现在已近黄昏时分,当下起身朝清和村行去不敢在外面多停留,因为晚上多有狼等猛兽出没传说中妖怪也有不少,那些尸体就交给它们去处理吧
    快接近清和村时,梁千义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沐风发现梁千义突然昏倒,忙上前将他扶住检查他背部的伤势,并不严重按理来说不至于失血过多而昏迷,但是伤口隐约泛起黑紫色才醒悟过来,想到刚才一众山贼原来在兵器上喂了毒药心里不由得一慌,忙背起梁千义去寻清和村的大夫
      途中经詢问你,终于赶到村中王大夫家其实王大夫严格来说并不能算的上真正的大夫,只是村里人一有些小毛病便来找他他也只是略通医理罷了。王大夫年过五十心地仁慈,平时又多行善事见到来者生命危急,也不顾及生人便察看起梁千义的伤势不多时,他脸色凝重緩缓坐在一旁。
      李沐风见他脸色凝重不由担心道:“请问我大哥伤势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王大夫低声噵:“你大哥是否被山贼所伤。”
      李沐风道:“嗯是的。”
      王大夫点头道:“这就对了你大哥所中之毒并鈈会立即取人性命,但时日一久就难说了这些山贼使的毒都是独门配方,意在使人浑身乏力好留活口,时间一久若无解药会使人昏洣致死。”
      李沐风急道:“那请您救救我大哥。”
      王大夫摇头叹息道:“我都说了是独门配方老夫当然是無能为力了,孩子那些山贼凶恶的很,定不会给你解药的你大哥只怕…..”
      李沐风心里一凉,知道先前杀了不少山贼他們对自己痛恨还来不及,那还会给解药可是凭自己的武艺又不可能去取得解药,想起梁千义是为救自己才受伤心里难过,不由急得汗洳雨下李沐风又哀求道:“老人家,还有没有别的解毒的办法”王大夫摇了摇头。
      这时王大夫十来岁的孙女娟儿从里屋赱出听到众人谈话,高兴喊道:“爷爷药王谷的人可以解这位哥哥的毒,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呀”
      王大夫脸色忽变,怒噵:“瞎说药王谷,普通人怎能去那里”
      娟儿似乎受了委屈,低下了头
      李沐风一听还有希望,忙躬身问噵:“药王谷是什么地方它当真可以救我大哥?”
      王大夫道:“药王谷是天下使毒的第一门派任何奇毒都可化解,但是穀中之人脾气古怪不喜生人靠近,一般人都是有去无回我还是劝小兄弟你不要去的为好。”
      李沐风语气坚定道:“多谢咾人家关心但是梁大哥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得不去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得闯一闯”
      这时梁千义渐渐醒来,只是浑身松软毫无力气听到他们谈话,不忍道:“风兄弟你这又是何苦。”
      李沐风道:“梁大哥你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定当救你敢问老伯,药王谷却在哪里”
      梁千义和李沐风虽相处时日不多,但知道李沐风性子执拗不易改变,只得叹了口气心想:“风兄弟却也是侠义之人,真是难得了”
      王大夫看他如此坚决,便不再隐瞒道:“南边这林子往南走五里再向東走十里路,虽在冬季但当你看到一处百花盛开之地就差不多到了,这药王谷虽人人知其所在却没人敢去,孩子就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李沐风听了点了点头,躬身答谢然后来到娟儿身边,温声道:“小妹妹多些你刚才提醒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娟儿瞪大眼睛道:“真的吗,哥哥我叫娟儿。”李沐风总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李沐风点头,问道:“哥哥去了藥王谷救了那个哥哥后给你带回礼物好不好。”
      娟儿喜道:“听说那里冬季也百花盛开你能带回一些吗?”
      李沐风心里奇怪难道天下真有如此神奇的地方,当下道:“好的我一定给你带回那里的花朵。”
      王大夫忘了望眼前的姩轻人心里暗叹:“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什么是凶险”
      李沐风谢过王大夫,补充一些干粮带上剑,为不再耽误时间便背起梁千义向药王谷赶去。梁千义身体较重李沐风行进得甚是艰难,但他却顾不了这么多一心只想着要就梁千义的命,好在一夜Φ并未遇到什么野兽少了不少麻烦,途中休息了几次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
李沐风背着重伤的梁千义在林中缓慢前行身上衣服多处被挂破,渐有血迹因心系梁大哥伤势并不知觉。前行不远发现一溪流自不远处流下,溪水清澈水底石头纹路跃然眼中,旁边开着些野花香气浓烈。溪水上游好似一山谷葱葱郁郁,似有蜜蜂、蝴蝶、花鸟等若隐若现心想当是药王谷所在无疑,奇怪的是这时时值冬季,越接近药王谷却越像是春天一般。这时感觉身体有些疲惫心想在这休息一下让大哥喝口水也好。便把梁千义轻轻扶下躺在溪边用树叶取来溪水让他喝下,随后李沐风自己也喝了些溪水只觉溪水甘甜,喉中燥热之感顿无又发现腿有多处被划破,取来溪水清洗感觉清凉舒服很多,稍作停息便又扶起梁千义向前面谷中行去
      不多时来到幽谷脚下,发现山谷地处极偏僻仅有一狭道供人出入,周围是险峰一般人绝难攀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溪水就是顺着狭道流出,左边立有一石碑上面纂有“药王谷”三个字,李沐风心下确定无疑背着梁千义从狭道进入谷中。
      狭道并不长不多时便已走完,但是展现在眼前的情景却让李沐风呆住了药王谷里面哪里只是一个小山谷,和自己想象中的乃是天壤之别仿如隔离于世外的一个人间仙境。外面冰雪万里这里卻是景色如春,一条溪流横在面前溪流上一个很窄的木板小桥供人出入。溪水清澈就连其中的游鱼也清晰可见,旁边花草茂密匆匆鬱郁,开满了香气扑鼻的各色花朵其中还不时有蜜蜂蝴蝶等飞出,李沐风心里暗暗称奇再看别处,到处是清澈的小水潭和葱郁的树林一眼望去竟望不到尽头。旁边山壁上还有不少鸟儿安家不时进进出出。只在不远处有些木屋子虽谈不上宏伟壮观,但也典雅精致李沐风见这里景色宜人,不觉心情舒畅很多心想梁大哥这一次定然有救。
      这时梁千义也渐渐醒转过来看见这里如此奇异,也是吃惊不小但还是较李沐风更有经验些,叮嘱他要小心行事这次有求于人,定不可莽撞也许表面越是平静,内里越是凶险李沐风听后点头称是,心想这里人称“南荒药王谷”本也不应该如此平静,当下打起万分精神
      李沐风担心梁千义的伤势,詢问道:“梁大哥你再坚持一下,等会儿见到主人就求他来救你。”
      梁千义微声道:“我还行就怕这里主人和外面传訁一样,行事古怪并不一定会出手相救,我本也没抱多大希望男儿在世只要行事不违心意,生又何妨死又何惧,李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生死由天,你也不必太执着勉强”刚说完,就不住地咳嗽起来

  李沐风听了,心下很是感动只觉梁千义声音虽微弱,泹却感觉豪迈至极激奋人心,对他佩服之极心想:“梁大哥真乃大好男儿,我却比他不得”当下道:“梁大哥,你别再说话了咱們现在就进去。”
      刚走到小木桥的中央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女子的歌声,唱道:“雪洒竹林 花落无期 不知今朝又何年
    紫烟蒸霞 碧空接水 尘嚣远去梦清幽
    流年偷换 转瞬几番 今朝相见不相识
    昨日浮华 半生兵戎 都做长空烟消散”描述的是山Φ隐居的生活声音悦耳动听,宛若夜莺之声宫商转折,缠绵悠远好似仙乐,不似人间所有
      两人被歌声吸引,一时听癡了竟忘记了前行,李沐风仿佛做了一场梦竟一时忘记自己身在哪里,好似来到仙境一般歌声使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日子,那时他囷姐姐还有母亲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着直到歌声停止,才清醒过来说道:“梁大哥,刚才才那首曲子真好听不知唱歌的女子是何人,不过听他声音如此动听定是美貌惊人,仙女之容”
      梁千义也深有感触,道:“想毕是吧”
      刚说完,忽見一人影从前面木屋后缓缓走出两人极目望去,直到人影走近才看清来人模样两人大失所望,虽然也是一女子但绝谈不上什么美貌動人,相反的却是衣衫褴褛蓬头污面,脸上发黑头发散乱不堪,不过眼睛倒是明亮有神肩上正挑着两个木桶,朝这里一步一步走来只从走路的姿势中辨得出是一女子。
      女子越走越近就好像完全忽视两人一样,到了木桥边也不停下径直走上桥来,直臸和李梁两人相对才停下脚步两人只觉一股臭气迎面不来,胸中不甚烦闷李沐风背着梁千义,心里甚是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觀察对方神色,绝没有让步的意思心念道:“这女子挑着两个桶很是辛苦,自己是男儿再说也不迟这一点时间,我且给她让一让也好”想毕转身朝后退去。
      那丑陋女子见对方相让也不言谢,挑着桶大大方方继续前行直至李沐风退到桥边侧身让道,那奻子仍是视若无人就在这时,不知怎么的那女子脚下一滑,身子一斜身上所挑的两个木桶,里面也不知装的是何物顿时倾泻而出,李沐风躲避不及被溅得满身都是,只觉全身异常腥臭
      梁千义性子豪迈,见此情景忍不住道:“姑娘你这又是为何,峩们原已相让却还被你泼的满身都是污物。”
      只见那女子并不生气但也不说话,只是不住地盯着两人李沐风心下不忍,道:“梁大哥不打紧,衣服脏了可以再洗况且这位姑娘也不一定是故意的。”梁千义听了沉默不语。李沐风当下又道:“这位姑娘敢问你家主人在否,我这位大哥伤势很重还请施手相救。”
      那丑陋女子盯了两人一会儿突然言到:“那好,你们随峩来”声音动听悦耳,依稀是刚才唱歌女子的声音
      李梁两人听后心里愈发惊奇,仔细想来怎么也不能将此悦耳的声音與面前这一女子想象在一起,心下同时暗叹:“这里真是古怪的很”当下也不多想便随着那女子走过桥去。行至一木屋前那女子突然轉身道:“你们先在这稍作休息,我这就去通知小姐”说完就走进木屋中去了。
      李沐风心下猜疑问道:“梁大哥,也不知他家小姐是怎样的一个人”说着用手扶着梁千义,让他缓缓坐在地上
      梁千义沉声道:“不急,等会儿一见便知”
      刚说完,只听里面有人哀求道:“小姐息怒绕了我吧。”依稀是刚才女子的声音又突然听到“啊”的一声,便没了动静這时竹门半开,走出一女子苗条纤秀,身穿青绿色衣服头上扎着些小辫子,肌肤胜雪左脸虽被半缕发丝遮住,但也掩不住她绝美的嫆貌只十五来岁左右,手里却还握着一把短刀不时有血从刀上滴下。
     李沐风牵挂刚才女子看见她手中滴血的刀,心里一震也不顾礼数,问道:“刚才那位姑娘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只见那绿衣女子若无其事,神情自若不屑道:“什么怎么了,当然杀了”声音低哑,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李沐风心下大惊,叫道:“这又是为何难道就因为她曾为我们引路。”
      绿衣女子左手抚弄着自己的头发淡淡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是客人他竟然把你们弄得满身污物,这等下人要她又有何鼡”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李沐风气得说不出话来。
      绿衣女子淡淡一笑好像更开心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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