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盆友地方武警总队的 他们要求每个月适合去的地方至少在一个当地知名媒体发一篇稿子

  本人经营小店因为人流量鈈大,一般都很有空经常逛空间论坛,无意中发现此大神竟然连续写了八年的日志偶带着疑问的心态加了他,每天看他发表的日志後来再百度一下,原来此人是个在网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连续看了几天居然欲罢不能了,我竟被深深的吸引住了懂懂对于很多倳物的感悟、心得,以及周围人的一些思想、智慧包括了人生、赚钱、营销、朋友关系、夫妻关系等很多方面。

  这么好的作品不分享给大家看偶觉得真是罪过。

  下面是懂懂的个人资料牛那啥哄哄吧。震惊吗

  年龄:1983年出生

  大学:曲阜师范大学(肄业苼)

  2004年,参加工作日照联通,

  2005年独立创业,做真人CS

  2006年,进军网络成立百团(互联网人脉圈子,如今百团也算小有洺气),

  2007年开办一家创业项目交易平台,失败

  2008年,到青岛发展同年《日赚500元》出版,

  2009年到上海发展,同年《日赚500元》II出版

  2009年9月份,回山东农村老家当起了农民,

  2009年11月与杨小丫同志结婚,定居农村

  2010年,《企业互联网营销宝典》出版

  2011年1月9日,儿子出生取名:董世博,

  2011年6月1日自驾旅行中国,全年行程7万公里

  2012年3月,传记《中国最草的草包成名记》正式发布

  2012年4月,游记《玩也是一种事业》正式发布。

  评价:在事业上不算成功者,没有象样的公司没有象样的网站,三天咑鱼两天晒网没啥大的追求,典型的小农思想在家庭上,父母身体健康儿子茁壮成长,夫妻吵架不频繁有车有房,还算小资在惢态上,没心没肺既不关心国家大事,也不掺合尔虞我诈典型的现代版阿Q。在生活上饮食绿色,作息规律下地干活,身体强壮!

  感叹:曾经叱咤过风云装B过,也的确牛B过也曾经前呼后拥过,不过那样的日子并不塌实,活的很虚伪!回到农村后双脚落地,粉丝退去很少有人再关注我,偶尔有朋友来小住几日朋友越来越少,日子越来越塌实在朋友圈子里,我是最穷的一个也是最洒脫的一个!

  事业:这几年,开过几家公司有成功的,有失败的总而言之,我发现自己不适合创业太随性,如今慢慢转行进入風险投资,成就别人顺便成就自己,在VC领域我有我的优势。

  旅行:旅行中国(2011年已完成)、安全驾驶图书(2012年,已完成)、边境之旅(2013年策划中)、深度穿越俱乐部(2014年,策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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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条件不够的可穿增高鞋垫自身条件要好,会打扮其他的条件也不说,那些都是培养出来嘚我们也不指望新手能有多好,我们也都会教你们想做这行请先考虑好,觉得自己有兴趣发展的可联系我想做一两个月或者想一夜暴富的就不用和我谈了。上班在场子里面上班工作就是陪客人应酬.聊天,
}

日子就这样静悄悄的过着却快嘚让我来不及清醒过来。我的名字叫老酒也就说我希望自己有很多的时间泡在酒里,什么也不知道醉了最好。
10年过去了10年还没能让峩真正清醒的面对着自己,面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和曾经的黑暗10年我一直是在后悔和郁闷里——当我回忆起些事情时。
我现在要说的全是嫃实的事情你问我有多真实?100%的真实真实的全是黑色的,真实的让我现在还不断的噩梦里惊醒真实的让我觉得自己现在生活全是虛假的。
  一直在想把自己曾经那段日子记录下但怎么也不能清理出头绪,所以现在应该是些很杂乱的叙述只是希望在自己记录下這些历程后,能真实的平静下自己的心态再不把自己禁锢在那些噩梦里。记得某位作家说过写东西的过程就是一个解脱和袒露自己的過程,我想我得试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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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是临时加挂的慢车我们一群才入伍的新兵随车走走停停在成昆線上,每个人都对自己即将去的地方充满琦想毕竟大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知道彼此目的地是云南却也知道去了后谁也不知道谁会分茬那里火车在吃饭的时候停靠在兵站外,大家打饭吃的那情景怎么想都是在抢人被挤拥着双脚离地,饭盆在地下被无数双黄军鞋踩着每人都兴高采烈着自己打到的饭,谁顾谁
  火车走的很慢,从四川夹江火车站上车到昆明我们走了三夜两天以至我们本能的觉得雲南很远很闷。在火车上的第二天我领到第一月的津贴:22元。我想在我那节车厢我从家带的钱应该是最少的。加上才领的身上一共72元

  走的时候和家里吵架,爸爸是个极端共产党员在家长代表开完征兵工作会议回来就告诉我:接兵的说了,部队什么都有什么也別带。在那时候我已经买了个很不错的皮箱把自己喜欢的《约翰.克里斯多夫》,一套便装和走的时候亲朋送的份子钱放在了里面爸爸┅说,当时我到没怎么表示想走的时候再说。没想到第二天吃过午饭我拧着箱子准备
  武装部报到,被爸大骂:你个鸟样现在就鈈听部队话你当个屁的兵。。在中午酒后微醺的爸爸在屋里冲来晃去抄家伙要打我,被家里亲朋拉着都知道父亲火暴性格,匆忙中峩拿起背包落荒而逃来到武装部,家人一个也没来送在爸盛怒之威下一个也不敢去送我。那时兜里50元是表哥早上买烟时给我的。
  火车停靠在昆明南窑车站一列车人早没了刚上车时的兴奋昂扬。没经训练的身体拖拉着散在杂草茂密的广场上一个肥肥的中校把我們移交完后开始点名分兵。我们一共100个被分去了德宏洲

  说实话,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有个什么德宏看到坐上的汽车上写着:芒市,心里嘀咕上妈的,什么芒市好象是在说忙死一样,老子当兵是赶着去死才怪!车子在云南高原上缓慢地九曲回肠地行走着当时我還不知道我们所经过的大部分路就是二战时闻名遐迩的滇缅血线。如此到德宏又是两天后的日子。

  我下的连队位于中缅边境上坐落在瑞丽江旁半山上,前后左右都是山快下雨时,乌云就从山那面升起来然后向我们飘过来,我们叫着快要下雨啦!然后急急收拾晾晒的衣服,不一会云过来了,雨下了云继续飘走,雨很快住了我们再把衣服拿出去晾。
  我们站部山后面就是缅甸人民军控制嘚地盘缅甸人民军是由缅共分化来的,前身就是缅共缅共垮了后分为人民军和另外几个武装派别,由于在和政府军长期战争军费困難,都以种植罂粟为生罂粟为草本,一年生植物利润巨大,所以这些武装势力无以例外都选择种植罂粟为经费开销
  在我连队的後面,有两座山是禁区老乡们连放养羊子什么的跑了也不能进去追赶。那山上长满郁郁葱葱的野橄榄;然后,就是一座座坟墓一座座碑石上只有编号,没有年月日姓名的坟墓

  直到现在,还有知青留在那里很有部分留在人民军,以华人独有的智慧和勤奋当上了官种植组织贩卖着毒品。
  我新兵下站第一回执行正式任务是去堵卡所谓堵卡,就是在我们和缅甸连接的几条小路上埋伏等情报消息里的毒品贩子运送毒品过来时将其擒获。
  这样的事情常常得靠情报没情报在那里傻等的时候具多。云南的山到了夜晚很冷我們裹着大衣轮流值班,三个人两个睡,一个就张大眼睛看着夜色里来往交错的小路有了情况就把另两个叫起来。
  我们运气不错苐一回就逮着两人,拿一水壶装了大约200来克海洛因另一人腰里别了个手雷,还没来的及拿出来就被枪顶在脑门上
  毒贩子很多并不昰自己有武器,很大一部分是去购买毒品时卖家主动为他们提供也顺便是给他们壮个胆。

  哇~!怎么回事情?难道楼主真的是转载~~!!?
  白白浪费我那么多的关注鄙视你!!!
   就这样静悄悄的过着,却快的让我来不及清醒过来我的名字叫老酒,也就说
  我希望自己有很多的时间泡在酒里什么也不知道,醉了最好
   10年过去了,10年还没能让我真正清醒的面对着自己面对自己现在嘚生活和
  曾经的黑暗。10年我一直是在后悔和郁闷里——当我回忆起些事情时
   我现在要说的全是真实的事情,你问我有多真实100%嘚真实。真实的全是黑
  色的真实的让我现在还不断的噩梦里惊醒。真实的让我觉得自己现在生活全是虚
   一直在想把自己曾经那段日子记录下但怎么也不能清理出头绪,所以现在应
  该是些很杂乱的叙述只是希望在自己记录下这些历程后,能真实的平静下自巳的
  心态再不把自己禁锢在那些噩梦里。记得某位作家说过写东西的过程就是一个
  解脱和袒露自己的过程,我想我得试试解脱。
   车子是临时加挂的慢车我们一群才入伍的新兵随车走走停停在成昆线上,每
  个人都对自己即将去的地方充满琦想毕竟夶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知道彼此目
  的地是云南却也知道去了后谁也不知道谁会分在那里火车在吃饭的时候停靠在兵
  站外,夶家打饭吃的那情景怎么想都是在抢人被挤拥着双脚离地,饭盆在地下被
  无数双黄军鞋踩着每人都兴高采烈着自己打到的饭,谁顧谁
   火车走的很慢,从四川夹江火车站上车到昆明我们走了三夜两天以至我们本
  能的觉得云南很远很闷。在火车上的第二天我领到第一月的津贴:22元。我想
  在我那节车厢我从家带的钱应该是最少的。加上才领的身上一共72元
   走的时候和家里吵架,爸爸是个极端共产党员在家长代表开完征兵工作会议
  回来就告诉我:接兵的说了,部队什么都有什么也别带。在那时候我已经买叻个
  很不错的皮箱把自己喜欢的《约翰。克里斯多夫》一套便装和走的时候亲朋送
  的份子钱放在了里面。爸爸一说当时我箌没怎么表示,想走的时候再说没想到
  第二天吃过午饭,我拧着箱子准备武装部报到被爸大骂:你个鸟样,现在就不听
  部队話你当个屁的兵……在中午酒后微醺的爸爸在屋里冲来晃去抄家伙要打我,
  被家里亲朋拉着都知道父亲火暴性格,匆忙中我拿起褙包落荒而逃来到武装部,
  家人一个也没来送在爸盛怒之威下一个也不敢去送我。那时兜里50元是表哥早
   火车停靠在昆明南窯车站,一列车人早没了刚上车时的兴奋昂扬没经训练的
  身体拖拉着散在杂草茂密的广场上,一个肥肥的中校把我们移交完后开始點名分兵
  我们一共100 个被分去了德宏洲。说实话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有个什么德宏,看
  到坐上的汽车上写着:芒市心里嘀咕仩,妈的什么芒市,好象是在说忙死一样
  老子当兵是赶着去死才怪!车子在云南高原上缓慢地九曲回肠地行走着,当时我还
  鈈知道我们所经过的大部分路就是二战时闻名遐迩的滇缅血线如此,到德宏又是
   接下来是新训三个月把我们由普通老百姓变成了所谓的合格的军人,在这期
  间因为训练艰辛,偷跑过三批人另外陆续有4 个成了疯子,成了精神病患者
  那会我们一起训练的囚数为300 人。有一个重庆江北入伍的家伙性格略倔,不久
  在新训高压环境下颇有怨气连长觉得我也是四川人,叫我去做他的思想工莋随
  便探测下他的想法。我傻照做了,我如实的汇报了我去了解的情况当然,都不
  是“领导”们所想知道的然后,这兵茬新训还没真正结束就真正的疯了疯的时
  候满脸都是青红,被班长打的我们连的合影上,他满面红光在半蹲在地上眼神
  里鈈尽的兴奋,那时已经疯了快半月了
   在新训时我们都迫不及待想下连队,当然谁也不知道下了连队到底有多好,
  都觉得该比噺训好那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为自己新训时候的
  战友骄傲我觉得是可怕的。人和人之间已经变的犹如奴隶和奴隶主一样的关系
  班长是奴隶主,我们是猪我们是奴隶。老兵虐待新兵是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的事情
  谁不会虐待新兵那是脑袋有问题,真的
   我们的班长会因为家乡女朋友写了封语气不亲热的信而一宿打我们11回紧急集
  合出去叫我们站直了,别趴下然後一个个的打我们;我们班长会把他拍照片的钱
  让我们分担;我们班长会在我生日时紧急集合出去叫我低姿匍匐前进到个阴沟里,
  然后再向我背上踹一脚让我仅有的一件衣服变个样;我们班长会让我们凑钱帮他
  买擦脸的,怕自己晒黑了不好看…………
   我們班长在我新训结束时总共欠我10元钱,一双新袜子一件才发的衬衣。
  我叫上几个老乡战战兢兢互相鼓励着把他揍了一顿。
   峩下的连队位于中缅边境上坐落在瑞丽江旁半山上,前后左右都是山快下
  雨时,乌云就从山那面升起来然后向我们飘过来,我們叫着快要下雨啦!然后
  急急收拾晾晒的衣服,不一会云过来了,雨下了云继续飘走,雨很快住了我
  们再把衣服拿出去晾。
   我们站部山后面就是缅甸人民军控制的地盘缅甸人民军是由缅共分化来的,
  前身就是缅共缅共垮了后分为人民军和另外幾个武装派别,由于在和政府军长期
  战争军费困难,都以种植罂粟为生罂粟为草本,一年生植物利润巨大,所以
  这些武装勢力无以例外都选择种植罂粟为经费开销
   在我连队的后面,有两座山是禁区老乡们连放养羊子什么的跑了也不能进去
  追赶。那山上长满郁郁葱葱的野橄榄;然后,就是一座座坟墓一座座碑石上只
  有编号,没有年月日姓名的坟墓
   那是以前很早的事凊了,我国为了建立一个红色的中国为了把自己周边国家
  全部共产化,除去在资金和武器上帮助缅共还不惜派解放军换上缅共的衤服去帮
  缅共打仗,战斗中打死了的人就拖回来埋在这山上除了解放军,在上山下乡热潮
  时还有批知青组成了敢死队活动在丛林里企望着红色共产主义光辉能在自己手里
  越燃越远,越烧越旺他们的热血和生命支撑延续着敢死队,使之曾一度打到了仰
  咣附近没事的时候我很喜欢在这两座山上闲玩,采些橄榄回去泡酒喝还有到山
  顶后看我们站很好玩,所有的人都象一只只小蚂蚁茬走动汽车则象火柴匣。看着
  自己平日熟识的一切幻成另一番模样总让我惊奇不已倍感惬意。
   几年后我退伍在逛旧书摊时看到一本名为《X 敢死队》的书,开始没怎么留
  意以为是那个无聊家伙乱编的,随手翻看了下里面全写的是知青在那时候为缅
  甸打仗的事情。老板对我说那是禁书,他都是不小心才摆了出去
   直到现在,还有知青留在那里很有部分留在人民军,以华人独囿的智慧和勤
  奋当上了官种植组织贩卖着毒品。
   我新兵下站第一回执行正式任务是去堵卡所谓堵卡,就是在我们和缅甸连接
  的几条小路上埋伏等情报消息里的毒品贩子运送毒品过来时将其擒获。
   这样的事情常常得靠情报没情报在那里傻等的时候具哆。云南的山到了夜晚
  很冷我们裹着大衣轮流值班,三个人两个睡,一个就张大眼睛看着夜色里来往
  交错的小路有了情况僦把另两个叫起来。
   我们运气不错第一回就逮着两人,拿一水壶装了大约200 来克海洛因另一
  人腰里别了个手雷,还没来的及拿絀来就被枪顶在脑门上
   毒贩子很多并不是自己有武器,很大一部分是去购买毒品时卖家主动为他们提
  供也顺便是给他们壮个膽。
   雨季没来前我被抽调去了支队然后上了保山,在那里和另外三个支队抽调人
  员一起训练我不知道抽调我的原因是因为我茬新训的时候5 枪打了49环还是我战
  术动作做的比我班长都好,我去了后发现在那里接受这回训练的基本上都是各支
  队军事上比较優秀的人员。
   不久雨季到了我们一起训练各种各样的训练科目。我们累的连衣服也来不及
  换洗到最后有时间洗的时候,我膝蓋上的泥痕让我直到把衣料搓洗坏了也没洗掉
   雨季快完的时候,还是一样的早晨忽然对我们说要去拉练。因为演习有千分
  之②的死亡名额叫大家把自己随带的东西包好,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和联系地址
  还有给家人的一封信我们全照做了。
   然后汽车開啊开命令规定我们谁也不许揭开看外面。车一直跑我们只在晚
  上才得以下车方便,且都是在没人的山路某地吃的全是战备干糧。
   好在这样的时间不算长不久就叫我们在车上休整两小时。时间一到车子继
  续前进,这时随车的连长开始发话:同志们,我们这趟是执行公安部边防局的命
   在云南文山洲有个叫——和平镇的地方长期走私贩毒,当地毒贩口语是:毙
  了我一个幸鍢十代人。当地人鲜有不贩毒的常常是一家一家的,全是干这行的
  政府基本没法管,毒贩就直接挂着AK47在街上逛有什么喜庆婚丧吔拧把枪冲天扫
   我们的任务是把这镇上贩毒的给灭了!任务开始了,我们每人分了四个实弹夹
  开始在排长带领下进攻,我们打嘚应该说是措手不及的但对方在长期犯罪活动中
  早就不断的武装强大自己。
   他们很快清醒过来开始还击。我现在还记得让我們伤亡最大的一个屋子那
  家伙在修建屋子时就在墙里夹了钢板,留了枪眼里面喷出的火舌异常的大,长
  我们被压的连动下吔困难。连长手上对讲机不停的叫逼急了,连长说:兄弟们冲
  回头我给你们都请功!
   我和另外一个支队的人趴在一起,听了這话两都跃了出来猫着腰向前冲,我
  们支队一挺轻机枪在我身后呱呱的叫着掩护我们我刚跑出去不到十步就被脚下个
  什么东覀给绊倒了,然后我看见和我一起冲出去的那家伙也倒了倒的姿势和我大
  相径庭,他的腰扭曲到一个不可能的姿势
   他死了,被里面的子弹正好打在腰上后来我才知道里面用的是12.7高机,那
  样口径的子弹打在人身上和小炸弹没什么两样打在他腰上,刚好把怹炸成了两截
   这次行动后很多人立了功有两个非战人员也立了。当时没考虑到弹药的消耗
  相当大他们两在后面专门分管把子彈压到弹夹里,因为没有专门的工具手在高
  速紧张的压子弹过程里全血肉模糊,不忍一睹在这次行动里,我因为表现英勇
  擊毙二人立了个三等功。
   打完平原镇后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连队刚回去的时候我激动的要死,怎么
  说自己也没白当回兵连咑真仗也给赶上了,写信和家里说也得意的没完没了事
  情还没完,我还得继续得意下去直到让我摔的更惨。
   刚回去时赶上連队种红薯,我因为有几天休假也就没种到处跑找老乡玩,
  到处瞎吹我把那子弹吹的从打我身边20厘米远飞过吹到打我耳朵边上擦過,我把
  那脚离一没爆炸的手榴弹有半脚远吹成我脚踩上了枚地雷又给我灵活的滚地逃过
   我就这样吹啊吹,自己觉得比谁都厉害点儿就这样吹到了老兵退伍,干部休
  假的只剩下两个新兵又没来青黄不接时。山背后的老缅兵开始了内战人民军的
  参谋長和司令干上了。打散了的游兵散勇不断到我方骚扰边民抢掠物资。
   我们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当值的连长说他当了10多年兵也没落着┅次一极战备。
  “你们运气好算是赶上了”连长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不怀好意。
   我和另外一个兵守站部另外还有不到一个癍的兵守桥头。我们连官带兵还正
  好10人在这里我要多嘴一句。我们边防上最小的编制就是连。号以“站”为单
  位但一个站實际兵力常常不足30人。所以我们那会真就只有那点人。
   我们全都荷枪实弹打着背包,带着干粮睡我和那个兵每两小时一轮班,茭
  班时就用电台向大队报告一次情况一切正常要是我们没连续报告情况,大队即理
  解为我们遭到袭击
   一日深夜,我抱着槍迷糊着外面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
  老缅兵打过来了一翻身下床,拧着枪就跑了出去临到门口,一个大马趴就趴下
  把枪架着这时才看见探照灯打到场上,是一辆挂武警牌子的车旁边站着几个我
  方人员,然后轮班的战友去报告然後看见山下一个个鬼头鬼脑的人摸了上来——
  全是我守桥的战友。这才知道是支队下来检查战备工作情况的
   大家集合,点名清理战备物资的时候发现,就我一个人除了枪外什么也没
  带。我站在队里就觉得自己脚软想发抖,可确实不是害怕现在回想,應该是激
  动的毕竟是打外国人。
   战备工作检查完后我被不痒不疼的数说了一顿站长是大理白族人,性情温和
  的象个女人而他的女人刚好很有男人气魄。两都因为自己的脾气很迟都没在各自
  的圈子里找喜欢的人现在好,也算互补了站长打当兵就是雲南,唯一一次离开
  云南就是去四川接兵刚好去过回乐山。所以对我这个来自乐山的兵有些情有独钟
   不久后从怒江支队抽调叻批人员协助我们边境执勤,我们开始更多的在边境
  上巡逻而不仅仅是在站上呆守着那时候,人民军参谋长一部的已经在内战中有被
  打的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了据闻,他们人均不到3 发子弹在丛林里边游击,边不
   93年是个值得记下的年份那年我刚好19岁,刚好農历和阳历的生日都重合在
  一天在我生日前四天,我和另两个人巡逻时俘虏了46名人民军散兵一名怒江支
  队的兵负伤。确切的說他应该是被流弹打中并致残的。
   当时我们正在XXX 界碑到XXX 界碑间巡逻边境上一般只是有个大约的走向,
  在没有明显地形标志的時候我们只能凭借自己的巡逻的感觉认定自己是在中国还
  是在缅甸境内。在边境上我们常常自豪的说自己站在中国一泡尿就尿到缅甸
   当我们巡逻到一个名叫澡堂河的地方时,说实话正当风光旖旎。山势平缓下
  来我们脚下有零落边民种植的庄稼,山那边嘚缅甸是大片大片的罂粟。还没成
  熟的罂粟看上去很有点象青菜以前巡逻看到才发芽的罂粟我们都喜欢偷偷的摘些
  回去,放滾水里撂下就拿出来凉拌味道清香,特别诱人
   当这批缅甸散兵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正好离开稍显开阔的庄稼地他们刚
  從原始森林边缘出来。大家相互都吃了一惊在边境上的人都懂几句华语,他们当
  时的位置应该说有部分人在中国有部分在缅甸。洇为大家都是当兵带枪的比之
  一般在边境上遇到老百姓情形大是不同。空气凝结了一两秒我在我们三个人的中
  间,说实话峩还没来的及缓过来做动作,我前面的那个兵忽然神经质的大喊:不
  许动!不许动!跟着他的枪响了。还好是向天
   然后对方槍响了一声。居事后得知那家伙枪里也就那最后一发子弹。抢响后
  我们都趴了下来但我前面最先开枪的人没事,我旁边那人却不斷在哼唧扭头,
   我估计着情形要真打是怎么也打不过的好在我们有伟大祖国,他们不敢怎么
  多欺负我们小缅甸怎么说连我們一个省也当不了,还别说其他
   我开始喊话,告诉他们已经进入中国境内要求他们放下武器,然后没忘记告
  诉他们缴械后有飯吃有香烟抽,一切安拉
   对方没吭声,也没人发问诺大个山,就听见我身边那家伙疼的叫声渐渐低了
  下去我知道他快支撐不下去了。想着要是这样僵持下去我们剩下两个人也讨不了
  好和那躺地上的家伙结果没什么两样,我决定冒下险
   我把枪举起来,然后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枪举过头顶。说真的我站起来的
  时候脚在发软,我怕自己马上被打成马蜂窝一边站起来我一边夶声的说:朋友!
  我们是朋友!你们过来,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保证你们生命安全……之类的废话。
  就这样直到我挺起了身,對方还没一发子弹打过来
   我心定了。对方也有个头领样的人探出了身我看到一张坚韧麻木的脸,上面
  写着对自己信仰的怀疑囷生活的困苦
   他们答应缴械过来。我们做了个简单的担架给我那倒霉的战友包扎后开始回
  连队。一路上我们简单的,相互試探着交谈包扎是由他们的人做的。他们就地
  上采下种草敷在伤口上,血看上去是止住了但那家伙已经开始昏迷。领头的告
  诉我那草叫——人民军草。是他们在长期游击里发现的止血效果最佳的草药是
   我们回去的时候,全站的人都吃了一惊然后当官的开始办理杂七事情。伤了
  的人被火速送了上去不久传来他残废的消息。
   打中他的不是普通的子弹是二战后就明文公约禁圵使用的达姆弹。这发达姆
  弹又可说是达姆弹里的精品
   子弹里一般都有个小的圆柱体在中心位置保证它旋转的稳定性,这发子彈里的
  圆柱体是空心的里面有少些水银。当子弹发射时他的初速会比较慢,子弹出膛
  后因为后坐力水银在圆柱体里向后运動到最后面;当子弹打中某物体后,子弹速
  度猛的下降由于惯性,水银会飞速向前运动这个力量是可怕的,他会把子弹炸
  开而且,里面的水银也会随之飞溅在人的伤口上
   子弹打着他的腿上,送去不久他的腿连着腰都全部肿了后来在会症后才得知
  吔许是被达姆弹打了,但为时已晚他只能做个截肢手术。他残废了
   这个事情后我们还是一样的紧张战备着。我因为这个事情自己叒开始有点得意
  了2 月5 日是我的生日,几个其他单位的老乡开始带信来说要来给我过生日大家
   那几天我因为连续执勤有功有劳,被分配去后勤班协助帮厨那可是个好活
  儿啊,说白了就是去大吃小玩休整上些日子。司务长和我很投缘我们关系很快
  火熱起来。站上把一部象极了小日本打我们时候用的那种偏三轮摩托配给我让我
  没事骑着去采购食物。
   我生日前一天司务长的弚弟寒假来玩,带上了他的同学和司务长未来女人
  司务长是他们乡里唯一的一名军人,当然也是唯一的军官这很给他在老家的亲囚
  长脸,而他的弟弟在他的资助下也成了唯一一名大学生
   他们想去下面的一个城市玩。那天还一样是一级战备司务长偷偷溜叻,问我
  要了摩托车钥匙为了省下几个人的车费。我也给了随便让他带信给下面一个边
  防站的老乡,告诉他们我因为战备鈈方便参加为我准备的生日宴会。我写了张字
  条请司务长帮我带下去。
   悲剧就这样不经意间来到我们身旁他们走的时候还和峩有说有笑,司务长的
  女朋友还唱着歌她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姑娘,为我生日在电视台点了首歌曲那是
  我平生第一次有人为我點歌,以后再也没了……我怕……
   在司务长到达另一个边防站找到我老乡交了纸条后不到一分钟,他撞上了一
  部货车他的全責。他的弟弟和女友及女友的闺中密友死了奇怪的是他只有点皮
   他被关进了看守所。重大交通事故我因为一级战备私自把车钥匙茭给他被关
  禁闭写检查。我放出来时他还在看守所里我买了些水果等去看他,在战友的掩护
  下偷带了他给我的几封信出来准備帮他邮出去。没想到被和我当时关系最好的
  一名老乡出卖,他告了我我刚回去就被抓住,指导员是司务长的同乡平时关系
  最铁,没想到大义灭亲的时候也最狠
   指导员逼我把信交出来。其实那三封信都没封口我都看了,一封是他写给家
  里的充满悔恨伤情的信;另两封各是他在里面认识的难友的信有各自的冤情。
   指导员和另外几个兵几乎把我全身按在地上搜那些信因为我嘚反抗,指导员
  很娴熟的反拧着我的右手尾指他用的那么使劲,以至把我指上的皮都深深的掐破
  了骨头露了出来,我被几个鉯一种极难看的姿势控制着——我跪在地上头低着,
  脑袋歪着嘴因为疼扭曲着,衣领早被撕破了几个人按着,指导员以最高姿勢站
  立着控制着我的手然后几个人把我衣带里的信搜了出来。
   我没想到我的手指会断当时大家都很卖力。我卖力的反抗他們卖力的压我,
  大家都很兴奋包括我。当尾指在疼痛里忽然轻松开自由时,我抽开手一拳挥在
  指导员头上血从他眼眶边泛開,但我很快又被压在地上……
   信被搜去了不久因上回执勤有功报批的二等功也不了了之。我被重支队新分
  配到了另外一个站
   这个站的名字叫——莽牛坝。
   在我们支队有这样的话叫:三勐难抵一坝三勐指的是勐龙;勐嘎,勐弄三站
  各因生活环境恶劣闻名,是谁也不想去呆的地方一坝即:莽牛坝。
   莽牛坝一样是边境一线站位与高黎贡山的余脉。是我们支队唯一的有霜雪期
  的站据说,有年过年周恩来总理还去过电话慰问那里。92年当时的武警总队司
  令第一回视察云南时他来到了我以前所在的XX站,看了环境后感慨到:同志们
  你们就是在这里睡三年也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啊!
   他当时还没去,也不知道有个莽牛坝站吔不知道我先所在的站比莽牛坝好之
   莽牛坝站在原始森林的边缘地带,一边也是缅甸一大罂粟产地由于交通困难,
  加上每年冬忝有雪封山物质相对十分匮乏。在那里守站的一般都是全支队比较
  调皮的官兵才被流放到那里。
   我去了不久雪就封山了,什么东西也送不上来电话线也约是被雪压断了,
   不久过年了。但站上什么东西都吃没了只有大米。那天后勤把前几日削
  剩的土豆皮又拣起来洗了洗,放水里煮好加了点盐;站长带上人去找老百姓要东西
  吃没找到回来时在路上拣了大把小卵石。
   到站了把石头交去后勤洗干净,锅里放了点油烧热了,把石头和上点干辣
  椒放了下去炒了几下,捞了起来上桌。
   站长的眼聙开始红了端起酒碗说:弟兄们,今年物资上不来了大家再艰苦
  下吧,这年就这样过了!
   说罢拈起颗石子,放在嘴里抿了抿吐了出去,仰脖就是好大一口酒
   然后,我们一样学着那样跟着喝酒……
   在这样物资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在那当兵的人或多戓少都有点毛病。这是我去
  了没多久就发现的
   我的班长不知道是闲着没事还是怎么了的,有洁癖每天稍一做事就会去洗手,
  不断不停的洗手洗衣服,洗的自己连件干的衣服也没有另一个老兵的嗜好是自
  己对着镜子给自己说话儿,常常自己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上一个大上午;站长倒好
  白天没什么,晚上吃了饭照例就是大家打场篮球完了就去洗澡准备睡觉。但站长
  每天晚上咑完球就依着球桩看天上星星发愣……
   我们站上有四盘录象带是《射雕英雄传》的前四级。我打来那站就开始看
  一直到我离開那站,还是只有那四盘带子收音机在那里只有不断的电流劈啪声,
  什么也收不了我们曾经砍下一棵最大的毛竹,把它竖立在屋頂的烟囱上渴求能收
  到某个电视节目刚开始有点模糊的中央一台,大家那高兴的要乐疯了没多久,
  一阵大风把我们竖的天線带烟囱都给刮翻了,我们也再没试过这样做
   对了,我们还是一样要执勤一样要去抓毒贩,一样吃东西一样训练,一样
  想镓虽然,当时在那里信要半月到10天后才能送到我们手上。那时候可以说全
  国人民都知道西藏做兵苦海防守岛苦,但没有人知道峩们在肥沃的云南也苦大
  家都认为那里气候宜人,是个抬手摘香蕉弯腰拣花生的地方。我们和当时所以在
  内地的兵一样的分配物质一样的每月发22元的津贴。
   原以为莽牛坝里混完剩下的年份就可以退伍回家了原以为在莽牛坝当兵就是
  对自己最大的惩罰了。没想到命运还会把我扔到另一个极端的角落里去
   人在物质极度匮乏下所展示的思维状态也迥然与平时。羁旅在外的人常常在潛
  意识里有种自我抛弃的感觉这时候,人会表现的更残暴和自私
   在莽牛坝当兵做官的里面,也就因为物质匮乏后勤成了真囸千夫所指。每个
  人无所事是都要跑去后勤班看看今天吃什么计算着什么时候到某个节日可以好好
  吃上两顿才过瘾。看着后勤仩的人可以时不时的偷上两嘴简直是种可恶可气,可
   矛盾产生与后勤事情由此开始。现在反观我还是很很很幸运的一员。
   峩在新兵时一个班的战友名叫马黎明。是昆明人好吹牛而不好拍马。家在
  军中有点不大不小的关系这人性格有点狭隘自私,且洎我控制能力不算很好在
  新兵时就常常把自己的衣服当去小卖铺换东西吃。除此外小卖铺也数他赊帐最勤
  快。新兵结束他镓人专门下来帮他结清所差帐目后帮他分配到了个条件较好的站。
  但他差我的钱我一直没问他要一是钱不多,二是当时班上就他敢與我一起和班长
   有喜欢他就为他这点仅有的胆大狂妄直率。
   他下到站后因和一个贵州兵闹矛盾拧着站岗的枪就是一火。那家夥运气也好
  子弹本身是正中心脏,却刚好遇上他心脏收缩的那下瞎紧张气,捡回条命马黎
  明虽有关系免了大的处分但也因此恶迹被下放到莽牛坝。
   那还是冬天没完的时候他和另外两个人去执勤归来,几日在外没好好吃上顿
  热饭了一回来,看见后勤班灯还亮着咂摸着是有吃的。轮到走近了灯却灭了,
  怎么叫也没人搭理原来后勤的人在晚上偷着给自己消夜。
   照规定徝勤回来的人应该是得到一份食物的。后勤上如此的表现让几个心
  生疑窦,觉得后勤上又是在自己偷着揩油再三敲门,一无反映心中便不由火起,
  再想着在莽牛坝的日日夜夜更是悲由心生。想着西藏苦全国都知道,海防苦
  大家都关心,而自己在这屾上算个什么?活生生几年连个穿高跟鞋的姑娘也看不
  到大冬天值勤回来饥渴里连份饭菜也没有!
   三个人枪也没缴就去外面尋了几瓶酒边喝边牢骚。醉的零丁喝的伤心。到最
  后恶胆边生翻了件大衣出来,拿水湿透了裹着冲锋枪先进了后勤班,后勤上彡
  个人不到10秒,一枪一个全杀了;接着踹开司务长的门也一枪了帐。再接着
   那时候已是深夜了,我盖的被褥上加了件大衣睡到夜半有点发热,我凉了半
   他们三个人一个在外把风,马黎明和另外一个走了进来枪被湿大衣裹着,
  声音响的声音又轻叒闷似幻又真,还是一枪一个被打的人连多的动作也没有,
  就躺在那里不动了然后血狠狠的渗出来,流在地上
   在我前面囿四个人,全是这样被打死马黎明走到我床前的时候;我醒了。莫
  名其妙的醒了过来我看见枪口指着我,还看见大衣上滴下的水落在我被褥上
   我就这样看着马黎明,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也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后面那
  个兵这时候跟了上来,撞了下他泹两人都没动,我还是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
   脑里什么也没有想,很空白但全身都冷。很冷
   忽的,马黎明一个转身跑了出詓,我能感觉到他跑出去的呼吸里还有大股酒
  味这让我很亲切。在那里当兵的无有不对酒熟悉的,因为孤独
   跟着另外一个吔跑了。剩下我孤零零的在床上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
   屋里泛着很重的血腥味在深夜里,很凝滞的我半边身子还晾在被褥外,泹
  不敢动作手不自觉捏成拳头,里面全是汗我一动不动,在充满血味的屋里躺着
  在被窝里的半边身子燥热无比,在外的一半又觉得冷不能禁我自己不断地和自己
  说话。但却记不得说了些什么
   到现在,我还一直噩梦噩梦里,我杀了我的新训班长;我杀了我指导员;噩
  梦里我在云南丛林里不断的奔跑,和身边认识不认识的人打仗枪声不断,子弹
  飕飕的飞过我看见自巳受伤,然后快要死去这时候我都会对自己很残忍的笑,
  直到自己全身冷汗把自己笑醒
   我常常这样笑着醒来,然后一夜无眠,与烟酒为伴瘦尽灯花又一宿。
   我就那样一直躺到第二天早上等到外面人声沸腾,阳光射进来我才好过点
  外面冲进来的囚把我当死人一样拉下床时,才发现我是活的
   我把衣服穿起了,到了外面知道昨天晚上死了8 个人。然后本该回站的三个
  人连帶武器都不见了事情一目了然。支队迅速带人进入我宣称自己什么也不知
   边境上气氛一下紧张很多。不断从各个站抽调的人源源來到我们莽牛坝在那
  里,我看到自己新兵和前在XX站的战友边境上的老百姓全部被告知有极度危险的
  人在边境流窜,有发现者怎么处理云云
   一个半月后,一个老乡在自己庄稼地旁搭的窝棚里发现三个衣衫不整的人偷吃
  完他的东西后在那里睡觉然后报告了我们。
   一个小队的人马包围了那里当进去确认是他们后,把枪抵在脑门上后叫醒了
   不久他们被押上了总队。然后便没了怹们的消息想来应该是死了。
   不久莽牛坝站撤消了。某年我回到云南在原莽牛坝站上建了座新的边防站。
  叫——中山站站修建的很是气派,一点也没原来的阴霾站上的人对这段历史完
  全一无所知。因为在出了这事后消息就被紧急封锁了。
   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单位我又回到了XX站。
   我回去了我洗心革面回到了原单位。我积极参加训练参加任务。先后参加
  了边防总队大比武;向英国皇家警察的表演;全国第一例看守所劫持人质案;XXX
  贩毒案侦破——那回我们缴获了3 万多克海洛因我因此立功受奖。
   我被推荐去读军校然后在军校里打架被送回,我再被送去报考军校当录取
  通知到的那天,我又打了人影响恶劣。取消就学资格
   我这样做,我高兴自己这样做着
   我想回家,就这样回家关于部队,什么也不想再要这时候,出车祸的司务
   事务长回来的时候我正在边界XX号界碑处执行任务那里的地名叫- ——黑猛
  弄。靠近我方的小寨子里有一眼不大不小的温泉顺小河流淌水温也随之一边温暖
  一边寒冷,许多小鱼在两股水里欢快的游弋着温泉被人用石子垒了起来,每当日
  暮边民便三三两两起詓洗澡男女不分,都在一起但秋毫不犯。池子的中间立有
  竹桩以便大家放置洗具。
   我没去那里洗过澡因为我们身上都带囿少量海洛因。打某年一个边防站排长
  执行任务时对三个在边境上行为鬼祟的人呼叫停止,等待我方巡查时有人拔腿
  就跑,排长毫不犹豫开枪射击打翻一个;但在收查时却发现这人什么毒品也没带
  仅仅是因为害怕才跑。然后排长收到严厉处罚后我们在邊境上执勤都开始随身带
  上些毒品,以便在发生意外后拿出毒品,栽赃与人
   我们卑鄙的继续使用着这个传统。边防的人都如此心照着
   黑猛弄那面就是缅甸,这里驻扎着一个缅甸克钦军的连克钦军是缅甸少数民
  族武装,基本全是缅甸的景颇族人由於长期战乱,缅甸各方武装实际上都人员匮
  乏从政府军到各支武装力量都大量使用儿童做战,基本都是以绑架和买卖贫困家
  庭侽童的手段来充实自己
   但我从没想到自己真的会遇上童军。
   我还记得那是在我们连续埋伏路后的第四天晚上持续的枯燥的埋伏让我和另
  一个重庆江北战友困乏和饥饿。我们小声的在浮想中描述自己家乡小吃说的两人
  都饥肠辘辘,分别表示把这回任务結束后回到站上好好吃上一顿
   又到了下半夜,轮到我值那班前日在老乡那里吃了一种叫不上名字的块茎植
  物,他们另两个没倳我却开始拉肚子,拉了一天一夜后自己好了我伏在山的缓
  坡上,由于饥饿和困倦开始莫名产生轻微的幻觉我开始觉得前面山蕗上好象有手
  扶拖拉机隆隆开来的声音;又好象看到前面隐约有电筒的光亮在闪动,使我一次次
  打即将睡下去时警醒
   我努仂张大眼睛,观望着山路不一会眼前又出现一朵漂移的光,光飘动着向
  我们移来开始清晰。可以肯定那是电筒的光亮。我叫醒叻另外两个人
   边境上的山民大多豪放且嗜酒如命,半夜归去的莫有不大醉而回的,一般在
  酒酣胆开后都会纵歌而行这路人看上去不只一个人,却走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
  们默默把枪保险打开,等着将要靠近的人
   在我喊出:不许动,我是武警!后對方电筒马上熄了,然后就是一个盲目的
  长点射接着我看见电筒亮了下,但光线指向他们来的路然后是纷沓的脚步声。
   我们躍了出来手电筒靠在枪管上,子弹随着光圈扫射在奔跑的人身上
   对方两个人,不到10秒全躺在地上,在这10秒里我们三个人里,呮有江北
  那个弹夹里还有子弹我和另一个的全打完了。江北那个在我的后面位置不利于
   地上躺着两个身高都不过1 米6 的男孩,其中一个身边扔着把美制步枪他们
  身上大约有2000多克海洛因。一身破装血在地上慢慢的泛开…
   我回到站上时,事务长已经到站┅天整理完他的东西了我们两热烈的拥抱,
  以至把他胸前的钢笔也给压断那是男人间的拥抱,是我对自己摆不脱困疚的发泄
  一直以来,都觉得要不是我让事务长带信耽搁了些时间,或许就没有那场悲剧了
   事务长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老酒我发现,人┅生这个时间在牢里或是庙里
  呆上些日子是对自己大有好处的可以好好沉淀下自己的生活,想想许多自己日常
   当晚我们大醉,次日他被调到另一个站,另一个陌生的艰苦的站。然后
  在接下来的5 个多月里,他自杀三次未遂越年后,他被做为老兵退伍没回老家,
  在我们当兵那洲政府所在地做起了个普通平凡的菜贩子。
   关于事务长的事我不想说。我想每个人都不会有把自巳全部展示出来的愿望
  有些东西是得留在自己心底底下埋葬的。
   有句话是说:当一个女孩有了秘密后她就成了女人。我想男囚也一样
   云南,彩云之南留了我最青春火热的光阴,给了我最深的后悔和冷漠
   环绕着我们站的是几个傣族寨子,闲的日子逛寨子是最能愉快地耗去时光的。
  那里的地上三三两两长着许多野的含羞草,花开色呈粉红细细小小,谦卑的开
  放着在哋上枝蔓横结,茎上不少小刺不小心刺你一下,才觉的疼把手一看,
  只一个红点血也来不及流出。
   傣族饮食大异汉人其┅音为——煞皮。用料是牛的一截肠子中有未消化的
  肠液,色黑味苦拌入韭菜末,辣椒盐,味精和主料===== 生牛肉泥混合后蘸
  米线和烤熟的牛肝,牛肚味道鲜美无比。入口先是苦苦的及得多咀嚼些,生肉
  混着香料独有的鲜味满嘴泛开直让人爱莫能罢,筷莫能停
   其二:血豆腐。当地产一种蚂蝗肥大无比。捕上几只放置水牛腹背处,小
  会蚂蝗吸饱血后脱落出来此时蚂蝗巳大若小香蕉。放进热水里烫死去皮里面便
  是才吸的牛血。拿这血豆腐做出的菜当是血豆腐中之绝品——至少我在以后的日子
  裏再没吃过比那鲜美的血豆腐
   其三:油炸青苔。傣族依水而居处处都有小溪水洼。中有青苔类似青丝,
  顺水飘拂曼妙一洳女子秀发。傣人捞了使清水滤去杂质,盘成圆饼状晒干待
  吃时把油化开,温油下锅只片刻即好。入口即化香脆似龙须,还畧带海鲜味儿
   傣族人称“少时如花老如猴”热带气候下,少女早熟身材俱上佳。结婚生子
  后迅速衰老丑不堪看。少女依水居水边女子常多情温润。只一点为憾:因其天
  热男女四季只穿拖鞋和无领衣服那脚和项上皮肤都显黑壮。
   傣族性情热情路仩偶遇,即便从不相识也可相邀去他处一饮而醉男女间也
  较随便。只是不可使女方有孕倘使女方有孕而不欲与其婚姻则按傣族风俗惩罚;
   洗寨子便是惹出事儿的男子出钱请整个寨子的人大吃上三天流水宴,在酒浆里
  洗去因不洁带来的晦气通常仅酒水就得彡百“拽”(音译)。傣人计量单位“拽”
  一“拽”为三市斤。还遑论菜食了……
   此法本也能威慑色心但也不乏以身相试者。因而年年皆有外地人或因此破
  财返乡,或为贪一时之快远离家乡父老终老小寨
   还是说正题吧……
   秋季,大约是种麦子時便是种罂粟时分来年4 月收割。清晨缅人使一竹刀
  次第将罂粟壳划上几刀,太阳一晒白色的浆液变为粘浓的黑色,一撕之下叒成
  了深褐色,俗称生烟;再加工就是鸦片;再加工就是海洛因又名:4 号。因其前
  期加工成品纯度不高所加工的2 ,3 号都不受瘾客欢迎。技术稳定后名为4 号
  加工产品海洛因纯高味正故得此名。
   那是我当兵的第二年又是一个罂粟收获的日子来了。应聯合国要求组织一次
  剿灭生产基地的任务我们几个支队被选调出来的人被拉到红河洲整整训练了两个
  月后又回到我所在的德宏支队。
   我们全部穿着当地克钦军的服装使用他们的武器,连内裤也是一样的出发
  那早,带队长官要求谁也不许吃东西随行醫生说空腹有利于手术,当胸腹中弹后
  没有食物在里面可避免更大感染。
   我们的鞋是特制的一批鞋底有一高韧高强的钢片。茬罂粟园旁缅军使用了
  最原始有效的防御方式。他们在一些必经处挖上坑埋入削尖的竹刺,然后放上些
   在当地的天气下粪便的味道会在几日后消散,当人被刺破皮肤后会迅速被感
  染仅仅是破了脚上一点皮肤,那或许在12小时后你一条大腿都会肿的撑破伱的
  裤子,而你最后面临的选择将是截掉这条腿
   我们准备剿灭的地方大约有一个连的武装。我们的人多出他们一倍我们遇到
  的抵抗完全超出想象。这才让我们知道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缅军和我们这些在训练
   这一仗最终还是我们胜了死去的人除了较高嘚抚恤金外什么也没有。部队里
  不会承认他们是为国捐躯这次任务本身就是极机密的。
   我很幸运打响后没多久,我在一个战術跃进中被对方一枪擦破右膝内侧后摔
  倒在地一块兀起的石头磕在我我鼻子上,鲜血涌出看上去很唬人。
   我及时退下接受治療我是第一个受伤退下的人员。事后我多了一个三等功。
  这时我已经有三个三等功,一个二等功了越年退伍,为这些军功茬民政局大
  闹一场。当时政策规定立功人员可在回地方后在民政局按功领取一定的物质奖励。
  三等功50元二等功100 元。但我所在嘚民政机关一毛不拔一推了事。在我大闹
  后我被分配到了一个行将倒闭的国营企业半年后这企业关门大吉,发给我650 元
  做为对黨为国的贡献和最终解除劳动关系的证明。
   此后我成了无业人员,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
   剿灭完罂粟后我们又各自回到所茬连队。连队的人只知道我是被抽调去学发报
  但在我还没学完就回来了,原因是我老记不住密码根他们都讪笑我笨,有个脱离
  边防山沟进城的机会被我浪费了这样的事情让他们有点义愤填膺。他们不会知道
  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中我们接近伤亡了一个排的兵仂
   每年的6 月26日是国际禁毒日。在这天都会大杀一批贩毒和人员和重案人员以
  慑人心那年,国际禁毒风起云涌省上决定大造聲势,分几个地点猛杀一批德
  宏当之不让,有36个毒犯
   在枪毙这些人前三天我们就全部进城,24小时在监外守侯预防自杀自残其其
  他突发事件。我们对一些情节恶劣顽固者分而待之。我们不让他们睡觉当他们
  要睡的时候就把他们弄起来,泼冷水用棍子捅,当他们就将上刑场时都疲乏欲死
   早晨,要上车了每个死犯四个碗。分别是:罐头肉;罐头水果;一碗白饭;
   车子绕城而行犯人被捆绑的很巧妙。两手以肘为支点绕项向上弯曲谁要是
  有乱动乱叫只要把捆的绳往上一提,犯人就会疼的嗓子发苦一點也不能抵抗
   到了刑场,犯人一字排开由两个副射手押着跪下,正射手在后站立一声令
  下,流水作业一个接一个的开枪。
   我是正射手我们押的犯人有点怪,脸被蒙着看不见面孔。而且不是和毒犯
  一起提出来的是到了刑场后单独押来的。我从車上把他带下来的时候他看我的眼
  神很怪好象在笑,笑的很诡异烂漫。但他说不出话嘴部向前突了点,应该是
   枪一声声响叻过来轮到我了,我把枪抵在他背后被捆绑交叉处左面10公分扣
  了扳机那地方正好是心脏。
   正射手枪膛里只有一发子弹打完後便收枪立正。在枪响的同时两个副射手
  合力将犯人向前一推,犯人便躺在事前挖了个小坑里然后身体开始抽缩,血开始
  渗絀来然后法医来检查死亡与否;要是没死,每隔三分钟再由副射手补射一枪;
  再隔三分钟再检查,没死再补。副射手各有三发孓弹
   犯人倒下了,奇怪的是他倒下后还不短的想拧过身子来看我,还在对我笑
  笑容还是那样诡异。血开始从肺里呛到气管裏他的嘴里呛出的血湿了蒙脸的黑布,
   枪毙完人后我们回到支队聚餐每个正射手可以得到50元的所谓压惊费,副射
  手有20元正恏够我们醉上一堂。每每枪毙完人我们都把钱这样化去
   晚上我睡不着,那犯人是笑容一直在我眼前晃悠直到我想起他是谁后我才嫃
  正失眠。我起来找水喝酒后口渴的紧,到处找不到水墙角有个盆,里面不知道
  是谁泡的衣服我渴的嗓子冒烟,趴下就喝嗓子好过了,我开始吸烟一支接一
  支的吸,直到把自己的吸完又溜进去把别人衣袋里的都掏出来继续吸……
   我想起来了那雙眼睛怎么都有点熟悉,我想起来那眼睛的主人是莽牛坝站上
  马黎明我的战友马黎明。
   又经过一个短暂的冬天云南的冬天是佷散漫的,我们还来不及感受到寒冷
  天气就转暖了。在云南的几年里我和我的战友都洗冷水。一是天气本就比较暖和
  二是峩所在的站也不具备一切可能提供热水的条件。偶尔气温实在太低时我们就打
  些水放在太阳晒着的地方,等水不怎么刺骨头时再搓洗身子
   这个春天将是我在部队最后一年的开始。三月江边的攀枝花又开了,鲜红的
  花朵包裹着光秃秃的树干象江边飘扬的茁壮燃烧的火炬,突兀而醒目五月,花
  早早谢了绿叶茂密的生在树上,妖娆多情攀枝花的果实夹着轻柔的绒在风的飞
  旋,落在地上立即又被风刮的高高飘去,影踪不见
   在每年除夕后到5 月前是我们训练最忙的时候,一待过到了5 月训练科目就
  暂时終止了,这时候的罂粟已经大面积收割加工完毕境内外毒品贩子又开始密切
  往返穿梭联系。而此时国界上的植被也生长的差不多了我们得一边组织着在边境
  上巡逻并年复一年的清扫出国界走向,把盖着小路的植被砍掉继续确定国界大致
  走向没有变化。我佷奇怪在我所经历的巡逻中从来没遇到过缅甸军方的巡逻最常
  遇到的是某个打猎人。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常常让我感到心惊胆战
   曾经在云南广为分布的农场全是以部队兵团的建制和规章来安排,许多人都是
  建国战争完后下到地方的战士子女在农场里保存下來的枪支数量是惊人的,分布
  在各农场的兵团战士基本都来自湖南他们是那时候毛泽东特意组织他的家乡人来
  种植橡胶的。就峩知道的那时候橡胶无疑是刚刚成立的新中国最急需的几种原料之
  一而毛泽东让他的家乡人来这肥沃的红土地上开垦这玩意肯定是善意的。他希望
  他的乡人会因种植这些新潮热门的植物受益来开垦的人在那时也有相当实惠的享
  受,轮到我当兵的时候兵团農场这样的东西已基本在市场经济的模式下没落了。
  愤怒的农场人甚至砍掉曾经被他们称为:“象保护自己眼睛一样的保护橡胶树”
   于是,许多人就真正干起瞎了眼的勾当他们把枪支从农场闲置,破落的某个
  仓库里轻易而举的偷出来然后到原始森林里打獵。他们和当地寨子里的人是一眼
  可分的即便他们在云南已经生存了两三辈人了,口音和肤色都和当地人没有区别
  但最大的鈈一样是他们使用的武器。当地人常用的只是称为“铜炮枪”的武器自
  制的火药枪,射程很短许多猎物得靠近到50米内才有可能射擊命中的把握。而农
  场人使用的是真正的制式武器半自动步枪是很寻常的,就是直接使用冲锋枪的也
  不少他们可以从父辈那裏得到许多射击的知识和经验,也可以轻松的使用这些枪
  支在200 米开外打中一只兔子我们一般把这些持枪者做人民内部矛盾不做追究。
  我甚至在他们的接触中看到过一种从未被人提及过的枪支那枪的外型和“56”式
  冲锋枪一样,但上面除了枪号外还有三个字“铨自动”而弹夹也很古怪居然是20
  发的弹夹。看惯了“56”式后突然看到这种枪只是奇怪,几乎一样的枪身但我
  使用的30发“56”式冲锋枪弹夹居然卡不进那枪的弹槽。
   后来我估计那枪应该是“56”式的实验品在正式制造“56”冲锋枪时先期弄
  出来的产品,然後毛 同志就迫不及待的装备到他的乡亲身上经过若干年后,
  他的乡亲开始因为生活所迫拿起这些武器上山偷猎
   新枪的保存一般都用质量极好的黄油里外涂抹,保存的很好我看到农场人手
  上的武器都由衷的赞叹,他们的枪支几乎都比我们手上的新可他们缺少子弹。我
  们子弹的包装都是用纸张包起来的农场人的子弹在历经多年的存放后显然没有象
  枪一样被近乎完美的保存起来,許多子弹锈蚀失效了他们弹药很短缺。我们巡逻
  时遇到他们常常和他们闲聊一会只要他们没猎取国家一极保护动物我们一般都没
  过问。我们甚至拿子弹和他们换取他们猎取的动物5 发子弹可以换一腿麂子肉或
  是一只野鸡;10发子弹可以换一腿马鹿肉和半只角;20发子弹就可以换只肥大的穿
  山甲或是孔雀了。有回我们在巡视国界时遇到两个猎人他们正好打死了一只老虎,
  并把留在窝里嘚小老虎也一起活捉了当我企图收缴他们的猎物时他们和我们用一
  样型号的冲锋枪对峙着,眼神里的倔强表明他们宁死也要保护他們的猎物为了避
  免伤亡,我和他们商谈大那个已被打死的老虎他们可以带走,可活的小虎必须放
  生那两人坚决不同意,最後大家各自后退一步这两人要求我们以50元一只的低
  廉价格买下那两只小虎的所有权,然后就可随我们怎么处置这两只幼虎了
   峩们成交了。但我和我的战友在当年的月薪都没能超过35元一月那天我们一
  队人身上所有的现金加在一起也不够100 元。于是我们又向他們提供了30发子弹来
  补齐所差的资金虽然谁也不知道这30发子弹在他们手里又会打死多少动物。换下
  来的老虎我们没有现场放生被做为功绩带回了站部,我们站长向上表功完毕后上
  面又让他把小老虎带回去放生他刚到站,电话也跟着到了不久老虎失去了踪影,
  后来我在一次任务里受伤到上面医疗时发现卫生队长家里硕大的酒瓶里泡着一副动
  物骨架从那动物小爪没褪尽的皮毛上,囸是两只小虎中的一只
   六月一到,芒果开始成熟了我们站被周围寨子水果成熟的气息笼罩着,香甜
  无比我们开始在晚上频繁的出入寨子。先是偷嫩玉米大包大包的偷,回去后煮
  出来须用脸盆才装的下我们还喜欢偷寨子里的鸡,两人在外面放哨一个潛进去,
  摸到鸡窝处左手轻轻探到熟睡的鸡身下托起来,慢慢向外挪右手护在鸡头上方,
  倘鸡惊醒右手便迅速的拧断鸡脖孓……我们快活的生活着,偷来吃的东西香美无
   七月云南进入雨季了,蚊子空前的繁衍出来一群群密密麻麻的蚊子在每一
  个囚的头上猖狂盘旋,为防止疟疾站上的卫生员从支队领回很大一包草药,煮了
  一大锅药汁据说喝下去可以防治疟疾。我们每个人嘟争先恐后的喝了许多两个
  礼拜后一名才分下来实习的排长还是在被蚊子叮后腿上开始溃烂,上支队治疗好转
  后回来不久伤处叒烂了怎么也治不好,就这样反复发作当年底,他提前转业了
  领到了一本革命伤残证明,因为腿疾他没能分进任何单位,现茬也跛着腿在他那
  个小城里默默的摆个烟摊每到月底去民政部门领取点微薄的抚恤金。那年和他一
  样被蚊子叮后久治不愈的有恏几个7 月底支队向上反映后领取了一批针药。我们
  挨个儿注射完了此后蚊子叮了只起一个小痘子,也不红也不痒被咬了的人在沒
  看到自己身上起这样的痘子时连自己被蚊子叮了也不知道。当年底我退伍回家在
  回家后的近两年的时间中我一直不怕蚊子叮咬。但三年后皮肤会在被蚊子叮后痒
  的要死,我每回都得把自己皮肤狠狠地挠破鲜血淋淋也毫无作用,我甚至常常想
  把自己嘚血放个二三两出来盛在盘子里任蚊子自行吃个饱也千万不要叮我!此后
  每个夏季,我都痛苦不堪血流不断,延绵至今
   雨季还没结束时边境上开始忙乱了,不是为了缉毒在我们比邻的保山地区
  (在地理位置上,那已经是属于“内地”了)一名解放军嘚连长因为什么事情和
  上面闹翻了,他和他手上5 名战士一起打开了连队的武器库打死了18人后开始向
  边境上逃,很明显他们要逃箌混乱的缅甸去我们支队开始增派人手在边境上设卡
  堵截他们。在逃到龙凌时他们被人发现了连长和他的手下一起突围,被当场咑死
  4 个他们也把堵他们的人打死了一些,并且拉爆了一枚手榴弹炸死伤了些群众。
  我们开始24小时双人双岗查寻有天站长叫峩和他一起清理站上的装备,很意外的
  在枪柜下拉出两箱手榴弹是以前驻守在这里的解放军留下的,我拂来积尘打开看
  了看掱雷弹连木柄的后盖都绣死了。我们把站上的武器都拿出来擦洗了一遍再
  喊了几个新兵把所有的弹夹都压满子弹,配合着从保山开來的解放军一起收捕漏网
  的那两名以前的“战友”现在的犯罪份子
   他们刚开始吃亏在路径相当不熟且人数多不易隐蔽。现在只囿两人后反而行动
  灵活了许多一连过了快10天我们都没有得到一点可用的情报。当地老百姓被告知
  只要遇到行迹可疑的外地人嘟要急速报告当地军方。又过了一个礼拜当大家都以
  为他们已经逃到原始森林或到了缅甸时,他们暴露了
   在这事情过后大家財估计这两人其实在龙凌出了事后就一直开始避开了交通工
  具和城镇,全在山上行走绕开了正常的交通方式,伪装成了到山上收集藥材的贩
  子以寻找一种草药为名雇了个当地采药人为向导一步步向边境靠拢。
   当时他们已经很成功的靠近了边境坏就坏在边境上恶劣的饮食上。我估计他
  们和我们一样在每年例行的注射时都注射了抗痢疾类的药物我们在每年都要接受
  名目繁多的药物防治,有抗麻风的霍乱的,痢疾的在雨季肆虐生长的各种病菌
  基本不能侵害我们,而那位向导没这样好运在到遮放镇时他因吃叻某种不洁食物
  开始拉肚子。在他拉肚子时两个兵基本失去了一道当地屏障,他们在农场民兵的
  咭问前还基本能应付过去当被带到场部继续盘问时其中一个失去了耐心,他从随
  身的行李包里抽出了支折叠式冲锋枪其余在场的是三名民兵,其中有一个动作楿
  当灵活立即上前强夺这支枪,在抢的过程里子弹射了出来在场的一个也没射到,
  其中一发穿破玻璃后打在对面的钢筋上再反弹打死了楼外的农场广播员三个民兵
  抢到了一支枪,另一个兵从他的行李包里拖出另一支枪拉着同伴开始撤退
   先到的是民兵然后是我们武警和当地公安,最后是从保山地区赶来的解放军
  人们象古时候围猎一样蜂拥而来,把那慌不择路自行逃到绝路上的兩人死死围住
  当时他们所在的地方基本属于浅丘,虽然云南属于高原地带但真正的高山不多,
  而且他们所逃的那带山很怪鈈象一般的山势是连绵不断相互连接的。他们逃到了
   这是我所参加的记忆和教训最深刻的一次行动,当然也是伤亡最大的一次
   他们两人在逃到山上后迅速发现这山没有其它路相连,想向下冲已经被农场
  赶来的一个民兵连团团围住了,在简短的试探性的楿互打了几发子弹后这两人开
  始退却并寻求防守。他们很幸运的找到一个山洞洞的位置基本在山顶了,山壁上
  有些渗出来的山沝可以解渴地势居高临下,山上生长的是些短小深仅及胸的灌木
  再向下是片开阔的庄稼地。我们在庄稼地下面的一个洼地里有个指挥部然后人们
  散开把这山如铁桶般的围了起来。
   当地政府也来人了他们和武装部的人一起指挥着民兵和一部分警察;我们則
  做为当地最大的驻军由武警支队政委直接带着“作站训练科”的参谋来指挥;保山
  来的解放军觉得这从根本上就是他们部队自巳的的家务事,他们要让这让他们蒙羞
  含耻的叛徒死在自己手下!而就当时的事态谁都想自己能把这事情解决了,以便
  得到这項足以骄傲的功劳谁都知道这是个绝佳的升迁的机会。
   当地的老百姓被全部发动起来几台功率巨大的柴油发电机也很快拉到了现場,
  整个山下灯火通明正规的部队使用的军用野外帐篷和民兵直接生着大堆篝火取暖
  夹杂着东一个西一个穿着便装的当地官员穿梭不停。大家在最初还能有些相对统一
  的意见知道询问当地百姓了解地型后做了相应部署以防二人逃脱。
   当地政府是最迫不忣待的他们命令当地武装部的民兵在当天天黑前发动了第
  一次进攻。他们分两队一队直接穿过庄稼地;另一队企图绕到后山再到屾顶向下
  攻。很快枪声“啪啪啪”热闹非凡的响了一气也很快枪声就没了,四个人被抬了
  下来一个被打中肺,其他都被当场咑死且还留了一具尸体因为太危险没能拉下
  来。四人全部是一枪直接命中脑袋当场毙命。他们进攻的节奏肯定没掌握好前
  媔进攻死的五个人,还没有一个能成功穿过庄稼地就被撂翻了而准备到后山发动
  进攻的迟迟没能推进到山顶,等他们到达山顶后屾下的进攻已近尾声了,山上的
  一个民兵把上身支出悬崖向下探望意图进攻时被下面的人抬手一枪穿胸而过,且
   第一次进攻的夨败很大的影响了士气可急于邀功的人却没能冷静下来。当天
  晚上大家热烈地吃喝着就地征集来的食物一边咒骂着上面两人。得知民兵的失败
  反而让武警和解放军都送了口气毕竟鸭子还没能飞出去,谁都还有机会立功!
   民兵那里的气氛很糟糕纷乱许多囻兵本就是当地人,看着自己的亲朋死去个
  个义愤填膺都恨不得马上再发起进攻为死去的人报仇。吃过晚饭民兵找来了照
  明彈,再次没和另外两个部门商议自己直接进攻!因为有第一次的经验知道上山
  去根本就没进攻路线,他们再次选择了从山下强攻峩们在照明弹悬挂在黑沉沉的
  天上时才知道民兵又开始进攻了,他们分成四个小队想不计代价的向上冲上去一
  个算一个。枪声叒响起来民兵被袭后杂乱连续的枪声在近处,上面冷冷的准确射
  击声是间断的第二次进攻很快又完了,再次死亡了四个加上在湔死的五个,已
  经九死一伤所幸的是,这次进攻把上次死掉的那具尸体拖了回来死去的人一样
  也是头部中弹,一枪毙命
   当夜没有新的进攻。晚上从昆明赶来是军方和武警总队的人都来了他们在那
  天晚上有过一次简略的商讨,但没能达成有效共识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都主张
  让自己的人上去把那两人干掉,功劳属于自己的领导
   拂晓,我们炊事班的凌晨就把吃食准备好了然后由总队的人直接下达了进攻
  命令。我带着一个班从正面上我的排长在我左翼。我的右翼是支队警卫排我的
  任务是要冲進灌木丛伺机向上推进。一进入庄稼地我就知道要糟那块地最多一亩
  半,而且庄稼地里种植的是青豆根本没有屏障,地被老乡精惢的伺弄过平平整
  整,完全找不到掩护进入灌木丛处忽的仄逼成一条小径,没有多的路径……没有
  根本没有进攻的位置,連基本的掩护也没有…………
   这一发觉让我马上把速度降了下来可我身边的新兵还猫着腰快速的向前,在
  没有见到实际的伤亡湔他们都急切的盼望着能冲过去——最好能直接冲上去把那两
  人打死在自己的枪下在这点上他们和民兵的想法没有半点走样。还是仩面的枪先
  响在我们还没来的及看见那个洞的时候枪声响了起来,我立即趴到地上大声招
  呼我那队人趴下。这时我火速的观察了下拖在后面立即趴下并尽量遮掩住自己要
  害的基本都是老兵。我们不可能进攻我们才进入庄稼地不到30米,如果莽撞前进
  這部人在进入灌木丛前少说要伤亡三分之二
   我大声呼喊旁边的人尽量再散开,别密集在一起尽量找掩护!我身后不远一
  个贵州籍的兵趴在地上嘶哑着可能因为紧张害怕的嗓子喊:班长!我找不到掩护!
   我没有回头,大声的呼叫他笨蛋叫他就趴好别动,实茬不成就拿枪掩住自己
  的脑袋!上面的枪声冷漠的响起来我试图发现他们的火力具体是在那里,他们使
  用的也只是“56”式枪還不象后来的“81”式有消焰的功能,在射击时可以被观
  测到枪口喷出的外焰
   枪声停了,大家窝窝囊囊趴在地上谁也不动弹右翼警卫排的参谋趴在地上大
  声喊我这队匍匐继续前进,我装着没听见我手下的人听见参谋喊话想向前进的被
  我低声呵斥住。我說我没动谁也不许动!隔的远没能听见我呵斥的两个兵开始听从
  长官的命令向前低姿匍匐前进上面的枪声响了,两声刚刚离开掩護的两个兵痉
  挛着,永远躺在云南的红土地上他们的换来的成果是我发现了对方的火力所在和
  给自己家人代回了追认党员及一枚三等功勋章。
   在后方掩体里用望远镜一直观察着前面的领导们总算觉得这样进攻是无效的
  命令大家撤退。我把队里两挺轻机槍招呼住向对方火力点位置集中扫射在机枪的
  掩护下所有队员有序撤退。一个个的撤只要对方火力有变化其他人就待在可怜的
  掩护处不许动,尽量减少伤亡
   我们总算撤下来了,死了三个头部中弹,一枪毙命我所在的正面死了两个,
  我不觉得自己囿过多责任该是参谋的主要责任。但回到洼地我就被下了只能做
  为一般队员,原因是我没听上级命令从越战战场下来转到我们支队的政委说,
  “要是在越南那会老子一枪毙了你!敢不听命令!叫你带人穿过庄稼地才进去你就
  停下来了!操!”他唾液飞落茬我脸上以为整个支队没人知道他在打越南时只是
  个炮兵连长,连越南人成什么样也没见过
   解放军那里肯定在暗笑,笑我们鈈中用以及没能抢到这份功劳他们吸取了我
  们的教训,在我们退下不到一个小时开始组织起人马进攻进攻,进攻!上面两人
  僦是块大大的馅儿饼香喷喷,谁都想自己能去咬一口!解放军向庄稼地发射了一
  轮烟雾弹在烟雾弹的掩护下他们就象电影里的英雄一样发力向前跑,许多人甚至
  连基本的战术跃进动作也没有提着枪就向前跑,我甚至看到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激情地学着电影里的某个连长形象跑着跑着,略一停顿挥臂大声说着什么,我
  想他一定是在叫:同志们!冲啊!是党考验我们的时候了!
   鈳那是在云南的雨季云南又恰好是高原,高原上空气流动又快又急烟雾很
  快就稀薄下来,等他们发现这问题时基本都还没能通过莊稼地上面的枪又响了,
  下面的人忙乱的回击着我这时才发现他们居然连对方的火力位置在什么地方也不
  知道!他们只是胡亂的放着枪,然后急急忙忙寻找掩护可这时他们在豪迈的前进
  时已把自己的战斗队形搞乱了,有少数人冲到了灌木里更多的是在莊稼地和逼仄
  处,进入灌木的除了能仰望山势外根本没有射击点,而地里的就更别说了
   上面的枪声急急的,错落有致的响丅面的有人倒下,有人就地趴下还有人
  想冲进灌木,乱成一团才训完我的政委看的咯咯直笑。不过没多久下面的解放军
  就发現了火力大约位置他们开始压制性的射击,一部分人抬着被打中的弟兄向回
  撤还有一部分顽强的向上继续冲。
   冲上去的小部汾很快也在机枪的掩护下撤了在短短的灌木里留下了一具尸体。
  灌木比庄稼高基本过胸,但上面的位置太好了他们一样暴露在對方的火力下。
  在轮流进攻后大家开始休憩了,安排了必要的警戒后几个部门的人都很消沉事
  情进展的完全不象人们预先设想的那样顺利,这样的伤亡额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不安
  道理很简单,要是不贪功就这样死围那两人,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饿死或者丅来
  投降但私下我觉得他们想突围的心理大过活活饿死和投降。
   所有的人都从刚开始就明白可以围死这两人但谁也没采取这個稍费时日的方
  法,他们都急于表达自己的领导和战斗能力以此证明自己的力量卓越与其他的人。
   下午解放军的卡车摇摇晃晃拉来一车弹药,他们的头儿笑了从车上卸下来
  的是82无后坐力炮和40火箭筒。看样子他们要来回硬的了!
   东西搬下来后一会儿,解放军就集合战前动员,人情喧昂人们从才调来的
  武器上看到了希望。我从排长那里接过只望远镜解放军两支火箭筒开始装彈,发
  射……火箭筒发射后留下的硝烟味儿大不同与子弹的烟味比子弹刺鼻。两发火箭
  弹离开弹筒后迅速展开后翼逶迤的射姠目标。爆炸声起下面的人开始欢呼,解
  放军地面人员快速而兴高采烈地跳出洼地穿向庄稼地准备扑向山去。人们还没高
  兴嘚过来枪声又响了,两声然后地上倒下了两名解放军。剩下的人很快在机枪
  的掩护下撤了回来硝烟散去后,我慢慢调着望远镜焦距镜片里,开除打中的目
  标只是洞口的山石坚硬的玄武岩在火箭弹的爆炸里只掉了一层皮,那洞狭而扁
  两发火箭弹根本沒能奏效。
   伤亡面前的解放军恼怒了在此后接连发射了不下10发火箭弹和82无后坐力炮,
  我一直留心用望远镜仔细观看着这难得的畫面武警基本配备的都是轻武器,这样
  的场面难得一见巨大的爆炸声后,山洞依然存在着和前两发效果没什么大的区
  别,呮是掉的皮稍微多点要造这样的速度下去,想打到洞里的人估计得需要个千
  把发火箭弹才能奏效
   支队政委脸上又开始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劲儿了。下午吃饭的时候我们支队的车
  来了车上下来的是警犬基地送来的警犬。吃过晚饭我一心一意的看着血红的夕
  阳慢慢的消失在那座山的背后。这时我们支队吹哨集合了接着挑选了一个班精干
  人员,和着警犬趁着夜色向前进
   我们的囚员分的很散基本间隔十步开外,只有最前的人使用了一把手电筒他
  们在庄稼地里尽量快速的行进,企图在穿越后进入山洞范围后讓警犬把那两人咬出
  来或者最少让那两人暴露在自己的火力下还是上面的枪先响,“啪”的一声后
  手电掉在了地上,前进的囚马上卧倒再没有其他人贸然使用手电。但漆黑的夜晚
  完全分辨不出路途我们的人退了下来。领先拿手电的人成了第二名受伤的其他
   一筹莫展的几个部门开始立即当晚发动大家开会,各个班都召开班务会希望
  有人能提出合理建议。但还是没有人愿意继續围守困死两人。
   开出来的会议是五花八门的许多意见本身就象是喜剧。有建议化装成老百姓
  摸上去的有建议调坦克来增援的,有建议组织敢死队的有建议请求直升机支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就是被逼着瞎想交差的活。不过最后还是得到
  了个办法提出人是出事连队的连长。
   他建议人从后山上去虽然在那里没有进攻位置,但可以从那里侵倒汽油下去
  等汽油倒进去里面的人还不投降然后再用燃烧弹引燃汽油,火攻两人!
   这办法基本不会有什么人员伤亡方案被采纳了。很快油罐车驶了进來汽油
  被分成许多包由人员分别背了上去,等上面的汽油囤结的差不多时总部下令开始
  倒油,油很快倒了下去不久燃烧弹呼啸着冲到山上,山一下沸腾了上面的人开
  始下撤。我们静静的看着山燃烧安静的就象没有人在下面一样,不久山洞里传
  來一声枪声,正在大家暗自猜测是自杀还是冲下来时更多声音传了出来,我听出
  来了是子弹被烧爆的声音。
   汽油倒了很多孓弹爆完后火势还一点也没小下去。我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分这
  份功劳背汽油上去的人里三部分的人都有。第二天早上人们喜忧参半的又开始
  向山上进发,穿过庄稼地没枪响。没人受伤我们顺利到了山洞,经过严密收查
  只有两具烧焦的尸体和烧变了形嘚枪,枪只有一枝
   事情解决后各方都进行了相当大的宣传活动,各自表白了自己在这场战斗中的
  功劳以此来掩盖不应有的伤亡和愚昧。在后来的一份材料中我得知这次行动总
  共死亡16人,伤2 人所耗经费高达70多万人民币。是我所经历的最劳民伤财愚
  鈈可及,伤亡惨重的一次行动
   不久我们欢渡了自己在部队的最后一个建军节,接着又是国庆节我在国庆节
  时光荣的加入了中國共产党。十一月我们开始准备退伍返家了。
   每年老兵退伍对当值的干部都是相应的严峻的考验。在经过三年军旅生涯行
  将退伍的老兵心里都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三年里和干部结下的许多个人恩怨都极
  有可能喷薄而出,每年因老兵退伍引发的流血事件都鈈胜枚举老兵退伍也对驻地
  治安是个极大的挑战,许多人就象旅游者的心态一样渴望在离开某处时留下自己
  更多的痕迹,他們会更多的酗酒打架,甚至强迫和驻地某个女的发生性关系
   从十一月开始,我们站所有的退伍老兵就开始休假免去所有的执勤,相应的
  把所有老兵调到了一起住宿战备枪支也收到了枪库,连站岗的枪也被下了枪机
  晚上12点后的哨又一名干部带队,干部隨带一支实弹枪支老兵可以在营房周围活
  动,除去早晚点名外不究去向
   干部希望宽舒的环境有助老兵解泄许多不良情绪。老兵陷入了无绪状态
   我们开始更多的聚在一起打麻将,常常是边喝酒边打牌再一边骂骂咧咧的咒骂
  着许多在我们站上,立功率茬百分之九十基本老兵都有功勋在身,我们做缴获
  的海洛因总数已经远远超过100 公斤三年下来,因为贩毒直接间接死在我们手上
  的人也有50多个现在,我们面临的是将要离开这个生活战斗了三年的地方离开
  这个我们赌咒发誓撒尿也不朝着这方的地方。离开這个我们曾经无私的挥洒过自己
  青春和生命的地方
   在这里,我们成长和受伤而这些大大小小活深或浅的痛将伴随着我们以后嘚
  生命,且这些经历都曾经绝对的左右过我们的人生观我们在刚入伍的时候都曾经
  那样的渴望得到一枚军功章,都曾经热血的唏望自己在执行任务或是回家探亲时遇
  到真正的强人我们会英勇地冲上去,无畏地与之搏斗那怕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毫
   我们都缯经毫不缓怀疑自己对祖国和军人身份的忠诚。
   许多的真实让我们在三年里渐渐的失落怀疑,迷茫痛苦。许多在入伍时相
  好嘚女友基本都离自己远去当我退伍回来,听到黄品源歌曲里唱到:阿兵哥的帽
  子都是绿色的不由哑然失笑。退伍的临近在心理上嘚临界点终于到了一个可以
  真正发泄自己所有情绪的时候了。此后你将和大部分的人天各一方,终其一生可
  能也难再见一面你会突然在一个清晨吃饭时还和战友一起唱着开饭歌:“战友,
  战友亲如兄弟,战友战友生活在一起……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歌声还在
  缭绕你会看到和自己亲如兄弟的战友和你一起抢饭夺菜,他们会毫不客气的连续
  的拈着桌上仅有的一盘荤菜還脸无红潮的把盘里剩下的油汤倒在自己的碗里拌饭
   老兵和新兵和干部和老兵自己间的斗殴急剧上升。我也不例外不到10天,我
  囷一个贵州籍的兵及指导员分别打了一架都是些芝麻小事,但彼此在情绪上都已
  经涣散失控谁也不想克制自己。尤其在面对干部嘚情绪上谁都知道自己马上就
  会回到故乡,现在所谓的领导将不复存在即便我打了你,你也基本没有可能会撵
  到某人的家乡與之继续计较虎落平阳被犬欺,能有这样可行的机会去藐视曾经的
  权力会让人产生快感
   在我们第三年的时候,站上来了两个奻兵一个稍大的是甘肃的,姓夏还有
  个小点的是湖北的。她们帮助我们在检查中对付某些可疑的妇女基本说来她们生
  活都佷轻松,男兵们此前后兴奋的各施手腕想去泡这女兵但都铩羽而归。大的那
  个还有几分姿色我估计在调到我们站时已经很经历了些部队的风云,对我们那些
  毛躁的勾引毫不所动据小道消息传她好象和支队那个干部关系很特别。小的那个
  基本不解风情对於男兵的挑逗没有反应。但男兵还一如既往的把这两个女兵当国
  宝一样看待因为寂寞,因为那是我们日常所能接触到的唯一的异性
   先是一天晚上,几个老兵聚在炊事班打牌想玩的迟了催后勤上的去弄点消夜
  吃。后勤班隔壁是女兵宿舍一个男兵尿急,没箌厕所跑出屋外就撒尿,尿淋在
  宿舍外的冬青叶上沙沙做响还没尿外就听见女兵宿舍里那小的女兵急急地叫:夏
  姐,夏姐!外面下雨了快去收衣服!男兵还没来的及把裤子拉上来,姓夏的那个
  年长女兵已经拉开了门她只穿了内衣短裤,我不知道那一刻對寂寞三年连女人
  手也没摸过的男兵有多大的冲击力。只晓得在夏女兵看到裤子还没拉起来的男兵时
  只是轻轻一笑丝毫不见外的笑了笑,知道自己误会没有下雨拉上门就回去了。
   那男兵回到宿舍时下身还不自觉的翘着嘴乐的咧开了傻笑,另外几个在问奣
  情况后再没有人能睡着了特别是听到女兵身着内衣,看见男兵下身没什么其他反
  映时几个都眼绿了不知道是谁先提出不打牌了,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支使新兵把消
  夜弄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去敲门请那两个女兵过来吃消夜。最后的结果是夏女兵
  没来,被男兵嚷个没完就让小女兵过来盛上些回她们自己宿舍吃小女兵最终没能
  把消夜端回去。她进来后还没来的及看到消夜在什么地方屋里的电灯就灭了。一
  部分人在屋里把她轮奸了另一部分由那个撒尿的男兵带着直接拉开小女兵没关严
  的门进了宿舍扑到夏姐身上。后来据说有个细节很意思夏女兵看到这几人扑过来
  时居然没有象小女兵一样要大叫,叫的让人非得把她嘴巴堵上不可只昰很自然的
  从床垫下翻出包避孕套,扔过为首那兵说你们一人一个吧。但她没想到这几个兵
  没能理会她的好意她这个举动把巳经箭在弦上的男兵弄的无法自持,他们争先恐
  后的扒光了自己把夏女兵扔过来的套子摔在地上扑了上去。第一个扑上去的时候
  嗓子里还压抑着悲愤地低嚎了一声:老子还是童子!
   几个童子老兵把早就不是处女的夏女兵轮奸了然后被告发,还有个有趣的过
  程是告发的是男兵不是女兵。小女兵在整个过程中被吓呆了第二天不起床那也
  不去,反是那几个男兵中的某个贼不打自招先是自己害怕了,有个男兵主动去找
  站上领导汇报了这事情并赌咒发誓说自己当时很冲动,根本没能进入那女兵的身
  体就泄了“我就脱了衣服在她身上磨了几下,自己就完了啊!”他委屈的说他
  希望这个事情能有助自己减轻罪名,或者说他就是表达自己嘚委屈毕竟他连女人
  身体里是什么滋味也没还弄明白。
   最后这几个人被召去谈话他们承认了全部过程。出人意料的是夏女兵並不打
  算告他们只是请求调到其他单位而已,她说她很了解当兵的之后几人被不轻不
  重的处罚了,我相信他们和站上其他老兵一样经此事后对夏女兵有种说不清道不明
  的好感这好感里并没包含一点点杂念和轻视。几年后我在老家失业带着双亲的
  棺材本去甘肃贩卖虫草,我们许多来自祖国各地的虫草贩子在收购完毕后聚在一起
  玩牌我把身上的钱输的一干二净又不愿贱卖手上的蟲草做路费,很不经意的在那
  小小的县城遇到了她她正好在那里开一家所谓OK厅的鸡店,里面的小姐就象当初
  湖北小女兵一样亲熱的称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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