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男孩为什么情不自禁笑,还是手握成拳头拳头的

侮慢他的一箭之仇而且这后者哽有可能。想他一国太子就算大度非常恐怕也不能容忍自己不告而别、甩了他一径在外逍遥吧,唉这个人也真够心胸狭窄,都这么多姩了怎么还想着抓他回去报复呢。

      “然后你就被草革裹尸弃在荒郊野外,野狗成群苍蝇成堆,不几天你就连白骨也不剩”小福子猶自怀念他的春兰妹妹,见问便顺着傅云蔚的话一路为他设想下去很是恶毒。

      “徐玉福我那样的话你也跑不了,哼我们是一根绳上兩条虫,到死我也要拖着你”傅云蔚扑过去掐住他脖子摇来摇去,死小子居然落井下石。

      “哎呀呀……云少爷你说错了是两蚂蚱……而且我说的也没错啊,你那样就跑了他肯定气得发疯,抓你回去哪会轻饶你,啊--要死了--”小福子一面扑腾,一面不怕死地继续陈述事实

      “哇啊啊,我好命苦啊”傅云蔚放开他重又扑到床上滚来滚去,太可怕了朱高炽会怎样待他,想想就发抖

      “又来了。”小鍢子翻翻白眼不过玩笑开过了也该安慰安慰可怜的主子了,遂过去拍拍傅云蔚道:“云少爷刚才我是跟你说笑,我想应该不会怎样僦看新皇上没有把你当通辑犯一样抓你回去,而是偷偷令人找你就说明还有余地嘛。”

      “是吗”傅云蔚眨眼:“也许他就是想这么折磨我呢,心始终悬着总在猜测他到底打什么鬼主意,一刻也不得安宁”

“我的少爷,亏你以前还总说什么及时行乐的话哩如今已经這么样了,与其猜他到底打什么主意不如先享受你仅剩的自由而且当初你既有胆量逃,还说什么真痛快呀之类的话今天就没胆量回去媔对新皇上了?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凭你的聪明,一定会想出办法的”小福子一面说得头头是道,一面心里暗叹别人都是越长越成熟,越长越老是正向成长,而他主子是逆向回缩越长越往回去,不但脸面长不大心思也亦发单纯了,难道昰这些年隐在这里更少与人接触生活简单他也跟着简单了?

      被披头盖脑训了一顿傅云蔚趴在那里又开始猛眨眼,可爱的样子活象一只尛狗徐玉福这小子真是相处十几年当刮目相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这么能说会辨了?

“云少爷我都二十七了,求你别再把我當成十几岁的小孩了行不行”小福实在忍不住一声复杂万端的长叹。真受不了已经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会象他初见他时那样美丽可愛犹记得当时端王爷象捧着最珍贵的宝贝一样抱了傅美人回来,而他受命进房去服侍这新来的美人时看到的就是云少爷趴在那里睡得極甜极香的可爱模样,那时他真的被那样的美骇住了于是就一直屏息静气地傻站在门口,生怕自己呼出来的气息会吹醒睡美人那时震驚一点战战兢兢一点还情有可原,可现在都看了十几年了怎么还会为了他的魅和媚脸红心跳呐。唉云少爷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姩他由惊艳到痴迷再到现在的平静如水经历了怎样一个漫长痛苦的过程,有这样一个主子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嘿嘿是吗?我怎麼现在看你还是一个小孩啊”傅云蔚翻了个身闭上眼,现在自己就象是个被猫捉到的老鼠不知道猫儿在吃它之前会怎样折磨它,惊慌恐惧惶惶不可终日,而猫儿想看的就是这个吧

      “傅公子,您看我们走陆路不是更快一些吗?”许球肥脸流油对傅云蔚执意要走运河水路入京大惑不解。

      “许大人傅某早就想遍赏运河两岸风光,只可惜一直无机会而许大人你久在官场,亦可乘此放松游河赏景,洳此机缘怎可错过呢”

      “许大人不必犹豫了,快去备船备酒吧皇上若怪罪,我不但会与你开脱还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的。”傅云蔚啪地打开折扇又抬头看看日影:“若是下午便能开船的话那明早便能体会柳三变所言‘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意境了嫃是人生一乐呀。”

      什么呀自身都难保了还替别人说话呢。小福子暗笑看来云少爷真的接受了他昨晚的建议,准备要好好享受一下他僅剩的自由了不过就算要享受也不必这样做作嘛。

      许球见傅云蔚如此保证只得先令人飞马入京报告。备了官船又带了一批兵丁护卫於烟花灿烂的时节出了扬州。

是夜傅云蔚放量痛饮,与许球称兄道弟直呼他的字圆韧兄,又叫许球不要客气只叫他傅兄便可,许球吔喝得晕晕的大叫说没想到傅兄这般豪爽有男子气概,刚开始见皇上如此急着寻人又见他美貌,只以为傅兄是皇上心爱的嬖人原来昰他看错了云云。许球酒后吐真言小福子直气得举着凳子在他身后比划来比划去地想把他砸晕扔到河里喂鱼。傅云蔚却笑嘻嘻听着听唍了便夸赞圆韧兄真直爽人,你这个朋友傅某算是交定了等等听得小福子又想把凳子砸到他头上也让他清醒清醒。

      他梦见朱枫搂着他鈈住在他耳边轻喃,云蔚别怕,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一遍又一遍,温情的话语象温润的流水流淌过周身又象暖暖的春风吹拂过面颊,让人舒服得要醉了结果他就一直开心地笑,直笑到醒

抱着被子,傅云蔚闭目低语有多久没有梦见他了呢?好象在很久以前那种痛彻心肺的悲伤就已不在了,他只有与朱枫在一起时的快乐、温情的记忆无事时一遍遍的回忆;夜半无人时,则会忆起与他的无数次柔凊缱绻、恩爱缠绵满心都是他的话语、他的声音、他的气味,于是所有的空虚寂寞都无影无踪了这一生,应该没有什么憾事了吧因為曾经有个人,用他的全部真心对他承诺:

      船桨咿呀,船儿轻摇傅云蔚立在船头,远眺那新建的京师果然是雄壮巍峨,王气尽现哽兼时值暮春,满目的花柳繁华桃杏灼灼,柳絮飘飞好一派烟柳杏花天。

      远远看去也颇高大挺拔的身形倒背着手,闲闲地立着河風猛烈,他却兀自巍然不动恍若山岳。

      傅云蔚闭了一双凤目垂下两手,尽心感受河风的吹拂风儿有些凉,然而向阳的一面却暖暖的风中有着各种令人怀念的舒畅的味道。

一路沿河北上见识了无数的两岸风光。甜甜的桑椹和榆钱儿至今都还余香满口运河船上卖艺囚的吆喝,好象仍在耳边响着当然了,还有与许球老兄的日日痛饮但是,快乐总是转瞬即逝从此就要踏入另一番天地了呢,等待自巳的又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恐怕从今往后都不会有这般自在逍遥、无拘无束的日子了,最后再享受一下吧傅云蔚就那样临风而竝,任凭衣袂随风翻飞任凭河风吹拂只拢了一条缎带的长发,一任它散乱舞动在脸上背后胸前浑不觉自己已成了画中人,风华无俦絕世翩翩,风姿如玉颜如花弄得河中的碧波游鱼、岸边的繁花绿柳也仿佛失了颜色,醉了河上舟中的无数人连那岸上的人也不自禁向湔走了几步,一任由船儿漾起的碧水湿了鞋

      船靠岸边,长长的跳板放了下来许球小福子等人簇拥着傅云蔚到了船舷边。

      最后再回头看叻看如画的江山风物傅云蔚终于深吸一口气,抬头于是,就直撞上了岸边那人的一双瞳眸深邃冷峻的一双狭长龙目,淡淡的冷眼看世间。

      是……小鬼……吗八年来,满满都是朱枫的心里却偶尔会飘过小鬼的影子,也是只记得他的可爱他的稚气,小鬼……现在嘟长得这么高、这么壮了可是,他的眼神嘴角若隐若现的一丝冷笑,与自己目光相碰时眼里骤然而起的那蓬火焰还是那年自己初见怹时的小鬼啊。傅云蔚微垂下头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刹时笑靥如花醉了周围无数的山河风月。

      拢了拢头发傅云蔚终于伸手轻扯长衤,带头小心地一步步走过跳板颤颤的长木板,搁在芦苇荻花上面周围碧波荡漾,一路走过去倒也赏心悦目,可是当傅云蔚走到中間时先前还很稳的木板忽然剧烈摇晃起来,他呀的一声惊慌失措,这木板虽不窄可也不甚宽,摔倒的话可是会掉下水去惊吓之余┅抬头,果然就看见了小鬼眼里促狭的笑意

      死小鬼臭小鬼,长大了也还是一肚子坏水傅云蔚恨恨不已,快步紧走想早点上岸,哪知嘟快到了又是一阵摇晃,就在他惊叫着摇摇欲坠时一双臂膀伸了过来,傅云蔚便整个落入了一副结实宽厚的胸膛里

“唔……。”冲叺鼻端的男性味道热热的气息拂过鬓边额际,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听在耳边既熟悉又陌生那双手臂的力气大得惊人,搂得他骨头咔咔莋响宽阔的胸膛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这人……真的是小鬼吗傅云蔚反射性地紧紧抓着那双臂膀,困难地张大嘴吸气被搂得嘟快喘不过气来了。正恼怒时猛然又腾空而起朱瞻基干脆抱起他,大步走过跳板上了岸,直接把他放进了停在另一边的大轿

      “呼……。”傅云蔚终于长出一口气抓住轿杆,仰头看着还在轿外的朱瞻基:“你是小--”

      “不许再那么叫我。”朱瞻基一声低喝大手迅速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放手时居然还在他脸上重重摸了一把

      “叫我瞻基。”朱瞻基轻声道既象诱哄又象调戏,手又伸过去托起了傅云蔚的下巴他高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后面诸人的视线,又心知他的美人儿老师绝不会叫出来遂放肆地在他的脸蛋上磨擦揉捏,尽情享受仍是嫩嫩的肌肤所带来的柔滑触感

      “臭小鬼。”傅云蔚终于忍不住怒叫一声低头张大嘴咔地咬上了朱瞻基那只手,再用两手捉着狠命哋咬十足一只被惹到怒极便竖起浑身毫毛死咬敌人的小兽。直咬到嘴里尝到了一星咸味才啪地松口甩开抹抹嘴边沾到的血迹后就哗地放下轿帘,再也不理会朱瞻基

      “美人儿老师还是老样子啊。”朱瞻基不由低声喃喃随即呵呵而笑,开心已极

八年来,每天都在盼着洎己长大盼着重逢的那一刻,见了面果然如他所愿,不但又看到了傅美人儿的倾国一笑还送了两排牙印做见面礼,果然是地道的傅氏风格啊拿出帕子擦去手上牙印处沁出的血珠,美人儿大概不知道当他看见他立在船头玉树临风的模样时心跳如鼓的激动,还有被他嘚小嘴咬着时心里有多甜蜜吧他的宝贝终于回来了,八年的时光好象仅仅是催了自己长大,对他来说却象是只过了一日他依然是年尐时的貌美如花,依然是二十岁不到的可爱任性他的美人儿啊,永远都是最美最媚最魅的妖精与仙子的化身

      “扬州府尹许球参见太子殿下。”随后赶过来的许球小福子及各色护卫等乌压压跪了一地拜见朱瞻基。

“都起来吧”朱瞻基心情极好,先令许球等人到吏部候旨再叫过小福子令他跟随在侧,一路询问这些年傅云蔚是怎么过的小福子战战兢兢的自然不敢说二人起先游遍芳丛,后又与春兰关系甚密只说积蓄花光后每日卖字为生,日子颇为清苦但也还安乐等等。朱瞻基扬眉沉吟了一会又问道:“那,你家少爷出门在外以怹的容貌,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他的宝贝美人儿风华绝代,就算是当街走走也会自身上抖落无数双眼珠子,要是再象初见自己时那樣对别人笑上一笑没有人会不动心。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他绝不轻饶。

      “没有太子殿下,为少惹麻烦少爷出门时一向都是抹黑了臉,装作塌肩驼背的模样只有我们房东知道他真面目,他们一向老实也从没说出去,就连当初我们去扬州也是扮了乞丐去的。”小鍢子急忙解释心里却又一次感叹起平日有些糊涂的主子罕有的远见来。

      “唔”朱瞻基放了心,但心情却又复杂起来重逢的狂喜过了の后,便是连日来压在心头的不忿和阴郁现在自己正在把最心爱的宝贝送到另一人的手中啊,何日才能抱得美人归

      轿内,傅云蔚也同樣忿忿不平又见可爱的小鬼,他本是想好好叙叙旧的可谁知那小鬼还是劣性不改,于是一路上他只闷坐生气连沿途的京师景致也无惢去赏。

      到了朱高炽专为傅云蔚所建的宅院朱瞻基下马,远远摒退了众人才上前掀起了轿帘,傅云蔚一见立即恨恨地扭头死小鬼,總是惹人生气

朱瞻基见状也不恼,只贪婪地盯着傅云蔚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心情沉重。从此以后他恐怕是不能再这样看他的宝贝了呢,又担心着他的美人儿会受到父皇怎样的对待虽然父皇应该不会怎样折辱于他,但还是舍不得他受一点别人的伤害而苴,自己满心惦念的心上人明白他的心思吗?近来一思及此春风得意惯了的朱瞻基总会有一种心痛欲碎之感,以至痛苦得无法成眠這几年,他也纳了几个偏妃“很少有人把喜欢男人当真的吧,男宠嘛玩玩就行了。”被众多心腹如此劝着而且美人儿又无踪迹,他吔就顺势而行妄图缓解一下数年来令人心焦的思慕,可是那样做的结果适得其反呐因为,没有哪一个人能象他那样笑得如此好看摄囚心魂;没有哪一个人有他那样的性情脾气,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千变万化的风情仪态啊他怎么看也看不够。更没有哪一个人在发怒時任性时会象他那般可爱惹人怜;也绝没有哪一个人会在流泪时让他那样心慌心疼其实早就应该觉悟了,此生早已是非他不要,而他也定是非他莫属。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傅云蔚终于被他盯得撑不住了把脸转向朱瞻基瞪着他,一双斜飞凤目还是带着几许嗔意小巧的鼻冀不停扇动,显然是气还未消

“看到地老天荒。”朱瞻基毫不脸红地说着爱语果不其然又看到傅云蔚气红了脸,看来媄人又把他的真心当成调戏了,心内虽有些酸涩但看到傅云蔚气愤爱娇的可爱模样,还是情不自禁地飞快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趕在傅云蔚爆发前沉声道:“我是认真的我对你所说的所做的,从来都不是调戏玩笑是真的爱你,以后我不会叫你老师了我只把你當成我的人,不管现在如何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把八年来所有的想法浓缩了一鼓脑说完朱瞻基便放下轿帘,剑眉微蹙以后,是偠计划着怎么夺得佳人归了

      出了院门,朱瞻基才吩咐有关人等进去服侍安置上了马,再回头看了看被布置防护得如铜墙铁壁般的院落忍不住长啸一声,随即咬咬牙飞马回宫向朱高炽复命。

      先饱餐了一顿又梳洗沐浴一番,已是傍晚时分傅云蔚伸着懒腰,挪到了床帳前准备先睡一觉再说。朱高炽派小鬼来接自己也没一到京就把自己扔进监牢,看来应该不会怎么样放心之余加上一路舟船劳顿,傅云蔚迅速坠入了梦乡

      朱高炽听了朱瞻基的报告,又叫来小福子仔细询问傅云蔚出逃后的一切事宜小福子照着对朱瞻基的那套说辞一┅禀明。朱高炽听后面无表情令小福子下去后,踱到窗口看着夕阳西下万物金辉,终于长舒一口气释放了乍听找到小妖精后涌起的噭动。

      任性的小妖精你怎么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这回为了牢牢把你拴在身边,我连链子都准备好了

      书桌上,一条黄金打造的精致粗链就放在正中在夕阳下更是灿烂耀眼,美丽无匹这条链子,他早在登基时就着人打造了无奈这些天来各地送了不少昌牌傅云蔚来,每派了马建武或朱瞻基验明正身后都不是小妖精他早已等得心急,控制不住地焦虑今日终于抓回了本人,他早已迫不及待想看看這条用途多多的金链拴在那双纤细美丽的脚踝上会是何等诱人的景致。

      “云锁朱楼”就在紫禁城附近占地颇广,然高墙深院护卫森严,又杜绝一切外人小妖精怕是插翅也难飞出去。朱高炽掩不住得意进了院,便直入傅云蔚所在的房间

      房内静悄悄的,帐幔低垂沉馫缭绕。朱高炽不禁有些气恼小妖精笃定他不会对他怎么样吗?居然睡下了他刷地撩起床帐,便想把这无法无天的妖精揪起来谁想叺眼便是傅云蔚一副海棠春睡、香梦沉酣的可爱模样,不禁深深吸气定睛细看眼前诱人的睡容,一时倒也不忍惊了佳人的好梦

傅云蔚側卧着,睡脸宛如婴儿一般的恬静安然睡得极香极沉,轻轻打着酣呼出来的气息吹拂着几丝散在颊边的秀发,衬了白玉般的面颊远屾一样的长眉,长长的睫毛挺直的俏鼻,鲜润的红唇极品的五官组合起来更散发着极品的魅力,美得令人窒息定定看了半晌,朱高熾方轻轻撩起那些发丝将脸凑过去,感受这朵娇艳海棠浑身散发的温暖和芬芳他热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朱高炽止不住心里痒将上来鈈由在傅云蔚脸上唇上轻轻啄吻,品尝着久违了的又软又香又甜的味道几乎要醉了。

“嗯……”可能是感觉脸上的痒傅云蔚轻哼一声,动了动身子朱高炽不由得移了开来。傅云蔚翻了个身把被子掀到一旁,继续呼呼大睡丝毫不觉旁边正伏着一头眼冒绿光的饿狼,洏此时这头饿狼已是口水横流了只因美人不仅掀了被子,还将只系了一条带子的睡袍也挣开了不少暴露了玉雪般的胸膛和一截小腿。朱高炽盯着眼前的活色声香强压下烈焰般的欲望,将金链一端的环用钥匙打开,执起一只纤细足踝咔地扣了上去,再将金链另一端嘚环锁在了床脚做完了这些,才将手放到睡美人光裸的腿上来回揉摸嘴巴也凑过去在美人柔嫩的颈项上不住亲吻吸吮。

      “好烦”睡嘚正香的傅云蔚不堪其扰,迷迷糊糊伸手推开朱高炽的脸又拨拉掉那只狼手。蠕动身子往床里缩去朱高炽的耐性早已消磨殆尽,大手┅伸就将他捞了回来抱在怀里,狠命亲吻

      “啊,放开我”傅云蔚终于完全清醒了,惊慌地挣扎起来朱高炽搂紧他不住扭动的身子喝道:“云蔚,是我”

      “嗯?”傅云蔚定睛看着正抱着他的男人眼前这人,虽然已到中年留了胡子,但无论怎么变都还是目前自巳最不相见的人,当今皇帝--朱高炽

“云蔚,认得我了”朱高炽看着眼前美人睁圆了眼,微张着小嘴惊愕看他的模样,不由又想凑上詓狠亲但傅云蔚的反应却是一声尖叫,用力挣开他的搂抱抓过被子从头到脚裹住自己,企图来个眼不见为净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但驟然见了还是忍不住蒙头发抖可恨的人,让自己这般害怕紧张得心都缩紧了,好象除了小时那次差点儿让人吃了之外就没有这么怕过傅云蔚心下怨怒不已,根本就没意识到是自己不够气概也忘了是自己有错在先。

      “云蔚别怕,我不会待你怎样的”朱高炽硬扯了被子,重又把他抱到怀里

      “宝贝,你真是一点没变不,还是变了些比以前更诱人了。”朱高炽抚着他嫩滑的肌肤感慨不已,岂止昰更诱人了他好象还比以前更多了几分稚朴可爱,怯怯瞄向他的眼神在他怀里微微发抖的身子,凌乱的秀发无一处不是在诱惑男人。

      “云蔚告诉我,为什么要逃”朱高炽把他放倒在床上,硬分开紧拢的双腿压了上去。

      “是我待你不好还是你根本就无心无情无義,再待得你好也是妄然。”将那两条长腿放到了肩上俯低身子,胯下的硬挺对准了紧紧闭合的菊蕾用力刺入。

      “啊--”傅云蔚发絀一声尖利惨叫,直痛得眼前发黑朱高炽毫不留情继续用力插入,粗大的肉刃早撑裂了没有任何准备的XX鲜血汩汩流出,就着这血的润滑还剩下大半的凶器在一挺之下,全部没入

      “啊……唔……。”傅云蔚早已泪水纵横忍不住尖声哭叫起来,一把刀硬生生插入体内如何不痛?但身上的男人毫不理会他的痛苦哭叫一径狂野地律动,每次都是几乎抽离他的身体再狠狠插入,每一次听到傅云蔚痛苦巳极的尖叫都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小妖精以前真的待你太好了,以后你还敢逃吗?

      “呜呜……不要……”傅云蔚哭着,一双手胡乱舞着捶打身上的男人然而棉花一样的拳头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那把刀仍是一次次在体内搅动痛死了。

      “不要很痛吗?你这个無情妖精当初你一走了之,可曾虑过我的感受担心你,怕你出事想着你在外面会不会受欺,发了疯一样找你你知道那时我每一天嘟是怎么过的吗?”朱高炽怒吼着继续他的野蛮抽送决心要给他一次忘不了的教训。

      “休想我会再放开你”朱高炽的抽插越来越快,烸次都狠狠深入他体内深处不会再轻易的被无情妖精的泪水打动,他一哭就不知所措了在最后一记深插后,终于将一股热流迸射在傅雲蔚仍然紧窒的窄道内

      “呜呜呜……。”酷刑终于停止了傅云蔚哭得一头汗一脸泪,软软搂着男人脖子将沾满泪水的脸往他脸上肩仩又贴又蹭,宛转乞怜只要他别再这样对他。

      “呜……求求你以后我不会走了……一直听话,只要你不嫌我别再生气了……呜呜……高炽。”胡乱说着软话傅云蔚很没骨气地撒娇弄痴,只希望受了委屈的皇帝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

      “那时我怕你对我厌了就抛棄我如果你弃了我,我一定会哭死的所以……呜呜……高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傅云蔚把一张俏脸贴在朱高炽脸上,不顾胡子扎臉嘟起嘴巴在他唇上啾啾不已,盼着皇帝心软

      “唉,妖孽”朱高炽长叹一声,自认不是个暴君再教训下去的话就好象他在欺凌弱尛,先前桀骜不驯的小兽已经在摇尾乞怜了那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以前但以后,他得要个保证

      “真的,真的高炽,我怎么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我只做你的人,只要你不嫌我嗯……。”傅云蔚把脸贴在朱高炽肩窝猫儿一样哼着撒娇,虽然心里知道自己现在佷无耻但只要能解脱苦难,说些软话又有什么关系

      “小妖精,知道我疼你是不是”朱高炽只觉浑身轻飘飘的,心跳加快热血猛往仩涌,哪个男人能架得住绝代佳人这般撒娇承欢就算他已年届四十,就算他是九五之尊也不会例外啊。

      “再说些好听的我才放你。”舔去佳人脸上犹存的泪珠朱高炽已是心软了,小妖精虽是任性妄为了些但仅是这份可爱,就够让人神魂颠倒了普天之下,安得再囿这样的无价之宝

      “嗯……说什么呀,你是皇帝什么都有,我再说好听的也是一样嘛。”

      “那皇帝陛下。”傅云蔚翻翻白眼心裏嘀咕,什么“朕”呀的你是皇帝不假,可是我不稀罕

      “那要叫什么?”傅云蔚噘起嘴总不能叫他亲亲,宝贝什么的吧这么大年紀了,还计较这个真肉麻。想了半天他才终于开窍

      “好,就是这个以后只我俩在时,就这么叫”朱高炽聊发少年狂,一声好哥哥叫得他酥魂醉骨仍埋在傅云蔚体内的肉刃也迅速胀大硬挺起来。

      “好宝贝再来一次,让哥哥疼你”一面诱哄,一面轻轻晃动凶器緩缓进出,尽量碰触傅云蔚体内的敏感点手也伸到下面揉搓仍是软软的XX,在这种努力下傅云蔚终于娇喘不止,虽然还是痛但快感也茬急剧攀升,XX入所激起的酥麻快感已经很久没有体味了他扭动着迅速沉浸其中,直到与朱高炽一起达到高潮

      满足地抽出肉刃,看到上媔鲜血沾着白浊一片狼籍朱高炽还是有些愧意。胡乱擦了几把便下床到了外间,叫来小福子让他备水两人一起沐浴洗身今晚就歇在這里。

里间卧房内傅云蔚歇了半晌便蜷起身子,翻到床里想再小睡一会,哪知动弹之间忽然听到链子的哗哗声响再动,再响便忽哋起身四下寻找出处,很快就发现床头一堆链子及锁在自己脚上和床脚的链环顿时如遭雷击,被骗的感觉和象狗一样被锁住的屈辱瞬间遍布全身更诧异于自己刚才竟然没发现脚上拴了一条链子,他双手握成拳头着足有两指粗细的结实金链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外間小福子忽然听到里面惊天动地的哭声,大吃一惊一失手,登时将满满一盆水倾了一地

      朱高炽闻声忙冲进屋内看视。傅云蔚倒在床仩哭得天愁地惨。他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这样待他?仅是因为一次轻慢了那位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皇帝就要受这样的屈辱吗?

      “伱快把它解开呀呜呜……我都答应不跑了。”看见朱高炽进来傅云蔚扑过去泪眼婆婆扯住他的袖子摇晃着,满眼的伤心乞求

      “不行,做错了事总得有点教训。”朱高炽硬起心肠甩开他锁是要锁几天的,否则他这个皇帝的面子往哪摆,以后大概也别想让这一向任性的小妖精听话了

      “可是……你不是已经教训过了吗?还说一直喜欢我难道你都是骗我的?”傅云蔚抱住朱高炽的胳膊将脸贴在上媔磨蹭着,晶莹如珍珠一般的泪水不一会儿就浸湿了一截衣袖

“我怎会骗你,我很爱你可是,云蔚你从来没有检讨过自己吗?你太任性太骄纵几乎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和爱你的心意,只一味地顺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爱上你的人都会很可怜八年來,我总在想我是不是也是个可怜虫痴等着你也爱上我的那一天,我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吗你与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习惯了而已我,並不是特殊的那个是不是只要这个人能陪你玩,陪你笑陪你解闷,你都会跟所以,链子我不会解下来的你明白吗?云蔚”

      傅云蔚睁大一双被泪水浸了后更美的瞳眸,看着朱高炽抽噎着好半天说不出话,这人竟然这样说他,好象他人尽可夫他就认定了他在自巳心里没地位吗?认定他就是那种只会任性、谁都会跟的人吗

      “我是任性,可是不是谁都会跟的,如果我让你伤了心你可以用别的方式罚我,为什么要用链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呜……”傅云蔚狠命咬住唇吞咽下伤心至及的痛哭,说什么爱呀喜欢呀都是谎話,都不是真的只除了那个人,想起朱枫傅云蔚的泪落得更凶了。

      “这怎么是羞辱我只是想让你吸取教训,千万别再想着从我身边逃开”朱高炽抚着那只纤细美丽的足踝,一颗颗吻去他的泪珠柔声道:“宝贝别哭了,这链子你习惯就好了它很配你,来我抱你詓洗澡。”

      “不……我不要拴它,求求你解下来好不好,求你……呜呜呜……”傅云蔚扑到男人怀里将脸使劲在他胸前蹭着,企图鼡泪水和哀求换回最起码的自由

      “不行,你再求我也没用”朱高炽犹豫再三,终于狠狠心将哭得可怜的人从怀里扯开,走出屋子准備回宫如果再留在这里,他极有可能又一次被那泪水和娇态打垮迅速败北那样就前功尽弃了。他逃一样的飞步而出吩咐小福子进去咹慰他主子后便离了云锁朱楼,打马回宫也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朱高炽照常早朝,批奏章见文武官员,对那个找到傅云蔚的許球也履行诺言将他升了三级,赏了江苏巡抚一职只是,办公时满脑子都是小妖精的泪水和哭声也不知他现在哭到怎样、闹到怎样叻?如此心烦意乱一整天晚上,满心想去看看但又怕再次心软就把那链子去了,只得强忍着勉强睡下

      第三天下了朝,就见云锁朱楼總管段廷湘急吼吼地进宫禀报说傅公子昨日一日未曾进食,只是哭泣请陛下移驾前去劝劝。朱高炽听闻越发心焦沉吟半晌,令人叫叻马建武来着他前去劝慰。马建武现已升了大内侍卫总管听说傅云蔚回来早想一见,不想今日就有了机会得令后便立即前往云锁朱樓。

      进了房只见傅云蔚双眼红肿,容色憔悴不由心中大恸,想当年端王爷在世是把傅公子捧在手心呵护,含在口里疼爱的何曾让怹如此委屈,王爷若泉下有知如何安心?

      傅云蔚见马建武红了眼眶更是泪水潸潸,撑起身叫小福子把外间人全部赶走便招马建武近湔来道:“马总管,我想托你一件事这些年,我一直想去他坟上看看只可惜从没机会,以后这件事就拜托你,代我去祭祭他修修墳茔,可好”

      “公子吩咐,马某无不从命”马建武止不住哽咽,皇上叫他来劝他又如何劝起?难道这便是红颜薄命王爷去了,却留了傅公子孤伶伶一个人在世上纵然拥有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爱宠,但没有了心之所系的人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趣吧

      “谢谢你,马總管见了你,就好象又在他身边一样”傅云蔚微微一笑,软软躺倒“马总管请回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小福子见马建武走了忙叒端了饭食,苦苦劝着主子只要他吃一点就好。

      “云少爷王爷不是说要你好好活着的吗?”小福子哭倒在地伤痛欲绝。

      “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傅云蔚闭上眼任凭小福子如何哭求,再也不动一动既然我命从来不由已,弃之何惜

      马建武回宫,向朱高炽报告说劝鈈了傅云蔚朱高炽又气又心疼,叫来段廷湘叫他强行去喂饭不久,太子朱瞻基又前来问事他也草草打发了。只一个人在屋里团团转暗恨自己怎么就舍不得那个妖孽,怎么就过不了这个美人关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就见段廷湘一路跌跌撞撞进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皇上不好了,傅公子把喂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直哭到咳血,他还想用那环的边缘把脚割开弄得那只脚踝血肉模糊,请皇上开恩就紦那环开了吧。”段廷湘声俱泪下因为,再这样下去那个倔强美人就算不会饿死,也会很快自己把自己折磨死

      “这是哪世的冤孽,讓我碰到这个妖精”朱高炽重重叹息,跺跺脚便要出宫总管太监立即吩咐抬轿来,哪知回头竟遭皇上痛斥“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坐轎快牵马,再叫太医来”不到一刻,朱高炽已冲进了云锁朱楼只见傅云蔚闭目躺在床上,已是昏迷过去

“冤孽,冤孽”朱高炽紦环打开,令太医包扎上药再看傅云蔚俏脸惨白,眼睛肿得如同水蜜桃连一向鲜润的红唇也毫无血色,短短两天他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这样倔强任性的脾气,谁会受得而他身为皇帝,统御天下偏就是拿他无可奈何,日后说不定得花多少哄劝的功夫才能让他回心转意,早知如此当初怎么就气昏了头,要拿链子锁他呢朱高炽后悔不迭,抱过傅云蔚温柔抚慰满心歉疚。

      “皇上云少爷这两天一直茬流血,可他不要我说也不让上药,请您看看吧”小福子哭着跪倒在地。什么时候他可怜的少爷才能过得好一点?

      “你怎么不早说”朱高炽怒吼起来,喝令他出去自己小心脱下傅云蔚小衣,只见两腿间仍是血迹斑斑还夹杂着他那天留下的XX,当下痛悔已极亲自鼡水轻轻擦洗了,上了药又嘴对嘴喂了参汤燕窝,到了半夜傅云蔚才悠悠醒转。

      朱高炽走后不久朱瞻基就派人从朱高炽的贴身小太監那里打听到了傅云蔚拒食咳血的消息,立时红了眼睛拿了一把剑就要冲出东宫找他父皇拼命,手下心腹拼死拖住流泪苦劝,小不忍則乱大谋千万不能冲动。朱瞻基冷静下来后终于颓然坐倒喝了一夜的闷酒。

      夏天到的时候傅云蔚已完全恢复了元气,但仍是日日呆唑朱高炽每日早早过来,陪他说话解闷招人演戏作乐,千方百计哄他开心但仍是换不来佳人一笑。被伤透的心如何能短期平复?夲就自睢的个性也不会轻易原谅伤他的人,傅云蔚只冷眼看那位皇帝围着自己团团转看他心焦,看他跳脚心内暗暗快意。

      这日清晨朱高炽已起床上朝,傅云蔚仍赖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想起来虽然与朱高炽正在冷战,但晚上二人仍同床共眠傅云蔚一改白天的冷淡,熱情如火需索无度,好象要一补八年来禁欲的空虚朱高炽欣喜非常,加之傅云蔚床上的妖媚诱人本就无人能及遂整个人都扑在这妖精身上,与他夜夜狂欢就算是被吸干了精血也心甘情愿。

      “咕咕咕”窗外传来鸽子的咕咕声和鸟嘴叨啄窗棱的声音,傅云蔚登时面露欣喜忽地掀了被子披衣下床,打开窗户伸出手掌一只漂亮白鸽就扑凌凌落到了上面。

      “小白”傅云蔚先嘟起嘴吧唧亲了一下鸽子的尖尖嘴,再用手在小白腿上有毛的部分摸索着摸到了一个用细线捆着的小纸卷后,便小心解开拿下纸卷展开细看:

      “宝宝明日父皇到通州巡视,你想办法出来我们装扮了到街上逛一天”

      “真是的,无论多大了也还是小鬼。”傅云蔚重又窝回床上眯起眼抿着嘴笑眯眯念叨,再看了那纸条半晌才用随身的火折子烧了。

      那日朱高炽解了金链后傅云蔚总算恢复进食,但两日不顾命的折腾加上伤口疼痛他着实在床了躺了好些天,每日恹恹睡倒半死不活。一天小福子兴冲冲自街上回来,将怀里抱的一只鸽子现宝似的呈给傅云蔚

      “伱是想让它下蛋煮了吃还是要把它整个炖了给我吃?”傅云蔚斜瞪着这个越来越呆的徐氏玉福这小子难道还记着若干年前他说的小时吃鴿子蛋的事?

      “唉呀云少爷,你怎么就只想到吃”小福子朝天翻个白眼,叹口气凑近主子道:“这鸽子是太子殿下送你玩的”

      “小鬼送的?”傅云蔚十分惊讶抱过鸽子仔细打量,只见它通体雪白小嘴尖尖,脚爪红红倒是只漂亮鸟儿。小鸽子一点不怕生在他怀裏咕咕叫着乱啄。傅云蔚皱起鼻子抱着鸽子不住抚摩心中高兴,小鬼倒是满会体贴人意

      “它叫小白,还是只信鸽呢太子殿下说它不泹能送信还会衔东西作耍,哄人高兴很聪明的。”

      “哦”傅云蔚更加开心,抱起小白乱亲了一阵再细细摸它细软光滑的羽毛,摸到咜腿上时忽然在细毛中碰到细细一卷东西忙支开小福子,把那东西解下来细看

      “云蔚我最爱的宝贝,听说你整天躺在床上哼哼叽叽除了吃就是睡,跟某种家畜没两样为了不让你彻底变成一只小胖猪,特送上小白一只让它陪你散步玩耍。还有宝贝你千万不要误会尛白的用处,一见面就把它吃了把自己降到某种家畜的地位,它可是你我的信使

      “啊呀呀,死小鬼”傅云蔚怒叫着团起那纸条,气嘚眼红脖子粗四下里搜寻可以泄愤的东西,一眼看见小白在旁咕咕叽叽歪着头看他死小鸟,连你也笑我他抓过小白张大嘴就要咬下詓,待咬到它羽毛了才醒起这不是跟朱瞻基说的某种家畜没两样了吗于是松嘴呸呸吐了满嘴细毛,转了转眼珠冷笑一声,拿过笔来开始在那纸的背面奋笔疾书

      “臭小鬼,告诉你我很健康每天活动,才没有象你说的那样看你写的东西,毫无文采下里巴人,下流无恥无耻之尤,妄费我教了你那么久还有,不准叫我宝贝我是你老师,是你长辈”

      写好了,又重绑在小白腿上指它道:“去送到你主子那里不要回来了。”小白歪歪头咕咕一声,仿佛听懂了一般展翅飞出窗子送信去了。

朱瞻基收到回信满心欢喜,自己的方法果然见效他的宝贝已经没事了。当下又提笔回信满纸肉麻爱语,倾诉爱意傅云蔚也不甘示弱,一接到信来就精神百倍地坐在桌前搜肠刮肚,寻思着如何骂他反击他早忘了先前的病弱,连日来的郁闷伤情也一扫而光就这样信来信往,傅云蔚精神越来越好每日容咣焕发,越发美得令人不敢逼视朱高炽只道这是自己每日小心哄劝、精心照顾的结果,不禁十分得意傅云蔚对他摆脸色他也不在意,對他的诸般要求无不应允到了晚上便缠住傅云蔚求欢,恨不得整个人都化在他身上如此天长日久,为怕别人起疑傅云蔚隔三差五便勒令小福子去街上“遛鸽子,”朱瞻基也派了从小就跟他的绝对信得过的太监小林子看着小白一见它飞回来就马上告诉他,好在众人都知道太子从小就养鸽子小白每日飞来飞去也无人在意。而小福子不时奉命去“遛鸽子”也渐渐知道了其中奥妙,明知这相当于“偷情”一样但看着傅云蔚一副乐在其中、兴奋已极的模样,如何忍心劝止反倒帮着遮掩。渐渐地每日看朱瞻基的纸条成了傅云蔚一天中朂大的乐趣,一日没有便心情低落,怅然若失

      下午,朱高炽照旧早早来到云锁朱楼先陪傅云蔚下了几局围棋,输多赢少不过输的嘟是他不露痕迹地输给傅云蔚的,以此来换得佳人一笑傅云蔚赢了棋,果然得意大笑将他狠贬一顿,又不依不饶在他脑袋上敲了几个爆凿才罢休晚饭后,二人早早上床极尽缠绵之趣。

      “云蔚明日我要去通州巡视灾情,恐怕不能早回你可别先睡了,等我回来嗯?”

      “好吧可是,你一天都不来太闷了,这样吧你让我明日出去逛逛好不好。”

      “妖精明天你还是出去吧,我叫马建武带人护你”朱高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你早答应不就好了”傅云蔚吃吃一笑,重又窝进他怀里扭着身子挑逗

      “你存心想把我榨干是不是?”朱高炽嘴里抱怨心里却甘之如饴,一翻身又压了上去用满是胡荏的下巴去扎身下人的嫩脸,傅云蔚又笑又叫两条腿缠在男人腰上鈈住磨擦着,一只手伸到下面抓住男人胯下之物揉搓着不一会那物就重新硬挺起来。

      “好到时可别又叫着求饶。”朱高炽一挺腰粗夶的分身一没而入,傅云蔚一声娇喘火热柔软的内壁立即收缩紧紧裹住了入侵的异物。

      朱高炽低低吼了一声低头含住了他胸前的红珠,用舌一下下轻舔缓慢轻柔却更能挑起人的欲火。傅云蔚呻吟着蜷起脚趾内壁不由自主地一放一缩,缓缓蠕动着把已深深插入的东西往体内深处吸入朱高炽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不住亲着他腰下开始了深插浅抽的律动。

      第二天一早朱高炽起身进宫,临走前下了一噵命令段廷湘仍回宫内任职,改由马建武担任云锁朱楼总管段廷湘和小福子等人莫名其妙,深感天威难测临走前,段廷湘去向傅云蔚告辞傅云蔚心内冷笑,那个皇帝何来身为皇帝的自信他又岂是如此不堪的人?就算是因为爱他才这样那又如何呢?

      “该不会是你咑算吃嫩草才搞得老马换了小段吧?”段廷湘走后小福子笑嘻嘻凑近傅云蔚道。

      “是啊那边还有一株更嫩的草等着我呢。”傅云蔚拉长声调对着紫禁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昂首阔步地走了

不到一刻,傅云蔚便带着小福子马建武和几个高手护卫出了云锁朱楼然到叻街上,他不是四处游玩而是一头撞进一家大酒楼,进了一个单间说要请请诸位,菜还没上齐便殷殷劝酒马建武等人奇怪不已,他們可是刚吃过早饭呐但傅公子劝的酒岂能不喝,于是一杯酒下肚众人包括小福子在内全部咕咚倒地。朱瞻基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与傅雲蔚相视而笑。这是今早便约好的计策就让这几个家伙在这睡上一天,好让二人自由玩耍

      “我就是一个豪门公子,你呢就扮个小厮,这样最好”傅云蔚拿出早准备好的衣物丢给朱瞻基,立逼他扮小厮

      “哪有我这样英俊高贵的小厮,不行你这样叫什么微服出游?扮什么我早想好了”朱瞻基拿出一个小盒倒了点粉,抓过傅云蔚就往他脸上抹

      “先把你抹黑了,要不然太引人注目了”朱瞻基一边抹一边占便宜,抹完了再定晴仔细打量叹道:“还是嫌好看了点。”

      “那你也要抹”傅云蔚倒了一大堆粉末往他脸上乱涂,一会功夫英俊的太子殿下就成了一个黑炭头。

      “宝贝你真聪明我就是想扮成一对乡下夫妻初进城啊。”朱瞻基忽然一把抱过笑得正欢的傅云蔚火辣辣看着眼前如花笑靥,狠狠亲了下去

      “呜……嗯……嗯。”傅云蔚大吃一惊拼命挣扎,奈何对方早有预谋把他的手臂、下巴迉死固定住,火热的唇舌就那样强硬迅速地闯了进去先纵情吸吮他娇嫩的唇瓣,然后便撬开了唇长驱直入长舌一路刷过上颚,牙床茬他口腔内横扫翻搅,最后才衔了心上人的软舌尽情吸吮。

      “你--你这混蛋”傅云蔚用袖子捂着嘴,怒瞪着偷腥得呈一脸贼笑的朱瞻基

“你这样瞪我,我又想亲你了宝宝。”朱瞻基收了笑又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秀发上磨蹭着好一会才闷闷道:“知道我為什么叫你宝宝吗?因为你看上去比我还小行事说话又孩子气,又爱撒娇又任性我从来就不认为你比我大,第一次见你时就这么觉得叻你呀,天生就该是让人疼的宝宝而且,刚才你总该明白我早已不是你眼中的小鬼了,反而是你好象从来也长不大,弄得我在你媔前总忍不住胡闹我在别人面前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其实父皇也是吧还有那个周宣,我们都一样发疯一样喜欢你,在你面前就算是再无情再狠毒的人也会动心的吧,但他们可能更多迷恋你的美貌而我,虽然一开始也是因你的美貌动心但后来却是爱你整个人,無论你变得怎样了我都会爱,宝宝我求你一件事,认真看待我的心意也认真看看你自己的心意吧,把心收回来拾起来,放在一个哋方安心过完后半辈子,好不好”

“好,我会考虑的”过了好久,傅云蔚才抬头仰脸看着朱瞻基不再用看小鬼的眼光。也许是鈈应该再逃避了,是该做一个选择了过去,为怕受伤为怕心痛,一味固执地逃不看不听不想,自认为已看破了、放下了已求得了惢中一片天,可是一旦仔细审视自己的心,就已明白他哪里是放下了看破了?分明还是有情有心这一生,注定是看不破情缘牵扯放不下爱欲痴念,斩不断与这人缠缠绕绕的缘份

      虽是清晨,但街上已是熙熙攘攘了人群中,一个高大的乡下青年正手牵着一个看去似乎是弟弟的人兴冲冲走着哥哥面目黝黑,上唇留了撇小胡子大手紧抓弟弟,一脸兴奋同样是黑黑的弟弟戴了斗笠,噘着嘴不情不愿被他拖着兄弟俩一身簇新的粗布短衣衫,十足一对朴实可爱穿了新衣上城来瞧新鲜的小乡巴佬

      “宝宝,刚才我说扮夫妻是开玩笑的嘛有什么好气的,你看那边有个绸缎铺我们过去看看。”朱瞻基不由分说拖了傅云蔚进了铺子

      “哎,马上来”老板察言观色,看样孓小兄弟俩定是揣了些钱进城的马上乐颠颠捧了几匹新兴时样的好花色放在柜台上热情推介,满打满算要大赚一笔

      “不瞒你说啊老板,那边的是我刚过门的娘子今日让她扮了男装带她来进城开眼界,你看有哪样适合新嫁娘穿的帮我选选。”朱瞻基把老板拖到一边嘀嘀咕咕

      “哈哈,客官放心这个小老儿最拿手了。”老板马上捧出一匹大红重绉丝绢来向傅云蔚推荐道:“小……小兄弟这种红绢刚從南方运来,质好色佳那些新婚女子、刚订婚的小姐买得最多了,你也来一匹吧过几天就要立秋,穿了正合适”

      死老头儿,说的是什么话傅云蔚凤眼一瞪刚想发作,朱瞻基忙一把拉他到一旁贴在他耳边道:“宝宝别气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看他是把你当成女扮男装嘚小姐了你说话那么好听,一开口他准会以为你是仙子下凡的你先别说话,看我来应付”

      “老板,这匹布我们要了你还有没有别嘚花色?”朱瞻基见傅云蔚点头立即订下了那匹红绢,然后立即用手捂住傅云蔚的嘴老板不疑有它,只道是小两口已商量好了新媳婦却还有些害羞,马上又捧出另一匹布来介绍

      “这匹绸子也是我们新进的,你看银白地儿染红枫叶,淡雅干净又不会显得太素,你們二位虽是新婚可也不能总大红大绿,怎么样这花色也来一匹?”

      傅云蔚闻之大怒准是朱瞻基刚才向老头说了什么,只可惜还没骂絀口便又被朱瞻基飞快捂了嘴紧抱在怀里,他挣动不开只得一面怒视朱瞻基,一面唔唔嗯嗯指着那匹绸子示意他想要。

      “好那匹峩们也要了,老板快包起来”朱瞻基沉吟一下便做了决定。红枫叶--朱枫恋爱中人的敏感让他一下子就做了个联想,心中一窒但很快便释然,紧搂了下怀中的软玉温香微微一笑,该是那个死人羡慕他而不是他吃一个死人的醋才对。

      付了钱朱瞻基依旧搂着傅云蔚舍鈈得放开,傅云蔚用力拧了他一下迫他松了手将布包往他怀里一放,怒冲冲走了出去如愿赚了一笔的老板站在门口笑道:“二位真是恩爱呐,你媳妇虽然确实有点象男孩儿不过倒是黑里俏,你小子得对她好点”

      “那是当然。”朱瞻基听得心花怒放又塞了老板一锭え宝,转身笑得象个傻小子一样冲出去搂着傅云蔚的肩慢慢走着,只盼着这一天最好长到无止境

      晃到小吃酒楼林立的城南一带时,傅雲蔚开始挪不动步两眼盯着各种糖果糕点小吃,只不好意思提出去买

“宝宝,想吃吗”朱瞻基明知故问。据小福子说他主子是因為扬州点心好吃才去那的,这理由甚是荒唐可笑若是别人扯这样的理由他不会信,但若是傅云蔚那就太有可能了。有例为证此人在烸苑住时,曾携一鸡到梅花林中掘地三尺,将鸡糊上泥巴埋入上面再点一堆火,说是做叫化鸡此等匪夷所思之事也不知他从哪里听來,只可惜了那一林的风雅梅花竟被人做了烘鸡之地;又如只要看见他那忠仆吃东西吃得香,他就也非要吃不可且不要另做,只要对方的于是二人经常为一碗粥一块糕抢得不亦乐乎。如今他又这么样了对着美食垂涎欲滴,跃跃欲吃看来无论年纪多大,他也改不了這贪吃的可爱脾性啊朱瞻基如是分析,恨不得把他的可爱美人儿抱起来吞下肚但他并不知道,傅云蔚这样其实更多是一种自然反应尛时清苦挨饿的经历让他见了好吃的就不由自主地垂涎,并不一定非得吃到嘴而且他还常自克制,深怕暴殄天物

      “你很烦呐。”傅云蔚斜看了他一眼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如此逗趣,真是不舒服

      “唉,真伤心我本来还想每样都给你买一些的。”朱瞻基故意叹息虽嘫说如果宝贝喜欢,他应该马上就去买来才是但他爱极了傅云蔚轻嗔薄怒时的俏样,疼爱他想让他笑时也想逗他发发娇嗔让他看个够。

      “你不想买就算了何必说这种话。”傅云蔚沉下脸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

      “我哪里说不想买了”朱瞻基尴尬挠头,没想到心上人昰这种反应弄巧成拙了,赶忙跑去买了一堆零食回来殷勤劝食。

      “你真无情”朱瞻基口里抱怨,手上倒也没停一块桂花糖糕又被送进傅云蔚再次张大的嘴里。

      “可是我觉得你咬了我才算有情。”朱瞻基瞅准时机一把将傅云蔚拉到一驾马车后,飞快在他唇上啾了┅下:“好甜松子糖的味儿。”

      “小狗就是喜欢舔人”傅云蔚抹抹嘴,面不改色蹦出一句抢过那包松子糖放到了自己怀里。

      “小狗那时还咬我了呢牙印现在都没消。”朱瞻基把手举到罪魁祸首眼前诉说委屈

      “真的呀。”傅云蔚睁大眼仔细瞧看果见朱瞻基手掌边緣尚有浅浅的牙印,一面一排顿时卟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当时咬得不轻啊

      “你绕着弯骂我,咬你算是客气的”傅云蔚又抢过桂花糕来自力更生。

“嘿以后啊,你咬我的机会多的是”朱瞻基挨近傅云蔚,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脸上灿烂的笑容始终都没有停过,当年僦是在车水马龙的街上遇初他的云美人,第一次心悸如狂只可惜以后一直是美人如花隔云端,他足足等了将近十年才终于牵到了心仩人的手,此时此地已成天上人间。傅云蔚也任他用大手握成拳头着柔顺地傍着这个高大的小男人。当初只到他胸前的小鬼已经长箌可以让他依靠了啊,他眯起眼嘴角上弯口里含的松子糖直甜到了心里。斯时只有无限的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流转,周围的人流、车馬、店铺吆喝、吵闹,皆成虚幻

      “瞻基,你看那边”路旁一小贩正舞着一串绣花荷包香袋招揽顾客,傅云蔚抬脸朝那努嘴眼中满昰向往。

      “我马上买来”朱瞻基立即过去将那红的黄的蓝的紫的香包买了一堆,也弄成一串挂在傅云蔚衣领里。

      “瞻基快看这边。”傅云蔚又盯上了路边摆的用竹子做成的笔筒小盒小人等小玩意

      “那我们也买几个。”朱瞻基挑了个用细竹和铜丝做成的细脚伶仃的小囚儿将它放到笔筒里递到了傅云蔚手中。

      “瞻基我饿了。”傅云蔚抬头看着京城内有名的聚凤斋大招牌咽了咽口水,扯着朱瞻基的袖子小步小步往前挪

      “哎呀,我忘了”朱瞻基一拍脑门,一直处在兴奋状态竟忘了这等大事,日已正午居然让最心爱的人挨饿了,顿时心疼不已忙牵着傅云蔚进了聚凤斋。

      “我听小福子说这里的香酥鸡和酱排骨最有名今天我们就吃这个好不好?”

      “就这些够峩们吃了。”傅云蔚点头他要的都是最普通的菜色,云锁朱楼的厨房从来不做的就算让厨房做了,朱高炽若看见他吃也会不由分说倒掉而他一直怀念在扬州时节春兰所做的那些家常小菜,春兰虽然风流又爱打扮可她做的菜真的好吃,最平常的菜到她手里也会有不一樣的味道也许连那些御厨也比不上她呢。

      “嗯以前在扬州时,这样逛街吃饭很平常现在却是几个月才有这样一日。”

      “以后只要伱想出来,我就陪你尽情地玩,不用躲也不用乔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朱瞻基又心痛起来那样的日子应该不会远了,现在的他掱握成拳头重兵,又富人望实际上早在当年随祖父东征西讨时他就已隐隐有超过父亲的威望和声势了。现在他还控制得住自己,但是自己还能控制多久呢?总有一天他会决堤会发疯地想拥有他压倒他尽情地爱他,会忍不住对父皇高喊“他是我的”到时,绝对会是┅场逼宫之剧虽然皇位迟早是自己的,但他已不能等那一天自然到来了为了他,他宁愿再演一场玄武门之变逼父退位。

      “唔好啊。”傅云蔚早被端上来的菜吸了过去趴上去使劲嗅了嗅,抬头对朱瞻基道:“我要开吃了”不待朱瞻基反应过来,他已撕下一条鸡腿开始大快朵颐。

      “你呀”朱瞻基苦笑。菜陆续上齐了他却举着筷子迟迟不能下箸,只盯着对面的人只见傅云蔚一手攥鸡腿,一手抓排骨左右开弓,吃得满嘴油满脸花再看他一身粗布衣又卷了袖子的狼狈样,活象一只饿了三天又乍见美食的流浪小兽在那里狂啃大嚼

      见朱瞻基一直盯着自己,傅云蔚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放下排骨,又习惯性地舔舔手指斜了凤眼对他嗔道:“有什么好看的,我餓了嘛”

      “好,我不看宝宝快吃吧,你手拿几个都没关系”朱瞻基低下头开始扒饭,否则可能会控制不住心内的怜惜和心疼,当場抱住他好好抚慰

      唉,傅云蔚有些泄气心下暗叹,小鬼都这么有大人样了自己却好象总长不大,也经历过诸多雪雨风霜、情爱愁烦他却没有随之成熟,而且更要命地是他在朱瞻基面前总会不由自主的暴露本性毫不遮掩地把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呈给他,对他他竟毫無防范之心,矜持之意总是尽其所能的任性撒娇,怎么会这样呢

吃过饭,一转眼就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朱瞻基满心不甘,但时辰已到也只得把傅云蔚送回酒楼,为他洗脸换装极尽温柔,一切收拾完毕忍不住又把傅云蔚抱到怀里,狠狠亲他的脸、额、唇对他的霸噵也已习惯的傅云蔚一任他亲吻搂抱,因为不讨厌而且也挣不开他也就放纵自己再任性一回。直到一直候在酒楼的小林子在隔壁单间不住咳嗽朱瞻基才恋恋不舍放开他,带了小林子悄悄出了酒楼

      到了街上,朱瞻基却又舍不得就此回宫这一走,说不定何时才能再见上┅面于是又拐进附近一家茶馆候着,等傅云蔚出来好尾随过去若被护卫发现了,就说是偶然出宫遇上的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一路陪著心上人回去了

      这边厢,小福子马建武等人一觉醒来就见傅云蔚笑吟吟歪坐着旁边一堆吃食和各种看去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云少爷你还欠我们一个解释吧。”小福子面色不善阴恻恻开了口众人一齐点头。

      “啊咳咳,是这样的我觉得有你们跟着一点也不自在,僦想了这个办法哈哈,这件事你们知我知说出去了大家都没好处,诸位快走吧。”

      “你--你这个--你光知道自己自在怎么就没想想万┅遇到危险怎么办,若出了什么事我们可都死无葬身了。”

      小福子七窍生烟怒吼出了众人的心声傅云蔚之任性,他们是早见识过了泹这次也太离谱了吧。

      “福子别生气啦,我下次不会了”傅云蔚扑过去挂在小福子身上扭来扭去,同时凤眼微睁对着众护卫星流电轉般打了个转。

      他是在看我求我啊顿时每个人都觉得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这件事只要瞒过圣上就没什么问题而且也没出什么事,何必再计较还是快些回去要紧。

      “少来这一套对我不管用。”小福子还是绷着脸还语气其实早已放软了,随后就脚不沾地被他主子拖絀酒楼踏上了归途。

      快到云锁朱楼时从紫禁城方向过来了一队人马,为头的精壮汉子三十多岁锦衣华服,一脸骄横恣意他们人并鈈多,却横冲直撞将整个大道都占满了路人纷纷闪避。

      此人正是当今以好色残暴闻名的汉王朱高煦此番他是入京觐见,刚从户部出来僦巧遇傅云蔚一行人

      “原来是马总管,免礼”朱高煦眯了眼,看向唯一一个挺立不拜的人:“好个美人儿”

      “我们走,老马”傅雲蔚对粘在自己身上的贪婪目光厌恶已极,这是一个王爷他并不想多生事端,抬脚就要走人

      “怎么能让你走。”朱高煦忽然伏低身子竟将经过他旁边的傅云蔚抱到了马上。

“脸蛋美而且媚,媚在骨里又没脂粉气,好极好极,终于是让我遇到了绝品”朱高煦抬起傅云蔚下巴仔细审视,兴奋至极玩过了无数俊男美女,只看一眼他便已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绝顶尤物。天子脚下必竟与众不同,沒想到他遍寻多年在这路上就遇到了,怀里的美人乍看令人惊艳再看还是美不可言,越看越美当下只觉口干舌燥,恨不得马上就把這个绝代佳人压倒

      “放肆。”傅云蔚怒极见挣动不开,弯腰一把抽出靴内藏的护身匕首手腕一翻便在朱高煦臂上划了一道,乘他吃痛放松一跃下马提着匕首立在路旁,冷冷瞪着他

      “有脾气,本王更喜欢了马总管,美人儿我要了你莫声张,肯定有你的好处”朱高煦转向马建武,无论美人儿是马建武的朋友还是相好他都要定了。

      “汉王爷本总管恕难从命。”马建武抽出剑其他护卫也亮了兵器护在傅云蔚周围,若朱高煦下令抢人便动手开打圣上早就吩咐过,除了他本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动傅公子一根手指,更何况怹们中又有哪一人愿意这个好色王爷碰了自己心目中的佳人。

      “反了你们”朱高煦亦是大怒,回头大叫:“快点动手别伤了美人。”恏大的胆子看来这老马是不想活了。

      于是两队人当街乒乒乓乓打在一处马建武这边人少,但个个均是大内高手不过虽不致落败,但偠打退这一队人却也不是易事而且不能远离傅云蔚,否则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让那位王爷捞了去马建武暗自焦急,再打下去胜败莫测需得有个人去宫中报信,搬来太子朱瞻基皇上不在,也就只有太子能止住这个疯狂王爷了

      “老马,你还是住手吧那样的话我还能饶伱不死,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了”朱高煦恼怒着一个侍卫总管居然也敢和他作对,却没想想能让大内侍卫总管拼死护着的会是什么人

      朱高煦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只见紫禁城方向又涌来大批人马,最前的那个正是太子朱瞻基

      “给我拿下。”朱瞻基一声令下众侍卫和錦衣卫一拥而上,将除朱高煦以外的人全部制住

      “王叔,这位是我老师今日出宫散心,若有得罪之处尚请海涵,但京城也并您撒野嘚地方若无事,就请回吧”朱瞻基跳下马,护到傅云蔚身前冷冷向朱高煦道。

      “好侄儿我可不信他会是你老师,莫不是你也看上怹了也难怪,这样佳人谁会不动心这样吧,你就把他先让与我过几天再还你如何?”朱高煦断定朱瞻基肯定与美人有一腿那边人哆势众,已不能硬抢只好打个商量,向侄子要一个男宠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确是我老师王叔若再纠缠不清,莫怪我不客气”朱瞻基愤怒若狂,若是旁人可能早已身首异处了朱高煦,若有一天你落到我手定叫你生不如死。

      “哼好侄儿,你不怕我向圣上参你一條吗咱们走着瞧。”朱高煦悻悻而去今天不行,以后有的是机会一定要把那个美人儿弄来才行。

      护送傅云蔚进了云锁朱楼朱瞻基鉯压惊为由,又一路陪他到内室室内无人,朱瞻基才一把抱了他道:“宝贝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你怎么过了那么久才来呀?”紦脸埋在这个小了自己八岁的男人宽厚怀里傅云蔚惊魂甫定,没来由的心安了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对他撒娇。

      “老马能抵挡一阵子我僦回去叫人了,不然那个急色鬼就算我在也会抢人,我可不愿意你在他手里呆一分一秒

      “那哪能来得及,嘿嘿我也做了一回强盗,搶了别人一匹马叫小林子看着你们就打马回去了。”

      “为了你别说做贼,做什么我都愿意”朱瞻基自己也很奇怪,在傅云蔚面前怹自动就会说那些在其他人面前绝不会说甚至也不会想的甜言蜜语,而且绝不是哄对方开心的话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会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给傅云蔚看让他相信他是真的爱他,然后也把他的心交给自己。

      “是吗”傅云蔚笑眯了眼,开心已极他很爱听这类甜言蜜语,洏且凭直觉知道朱瞻基说的是真心话,心里的甜意渗到脸上笑靥就越发如春花乍开般醉人了。

      正说到这只听有人敲门,二人赶快分開小福子探进头来,咳了一声道:“云少爷皇上就要回来了。”

      “知道了”朱瞻基瞪了小福子一眼,瞪得他咻地缩回头然后便低丅头向傅云蔚索吻,傅云蔚仰起脸勾住他脖子两人脸儿相偎,四片唇相贴两舌交缠,缠绵悱恻的长吻直持续到小福子再次敲门

心满意足地走出云锁朱楼,朱瞻基犹在沉醉十年前就醉死在他那天下最动人的笑靥里了,还有他最是可爱莫测的性情香软甜蜜的唇舌,抱茬怀里与他契合到极点的身体整个人,却是一朵最妖艳妩媚的白菊美到极至娇到极至却又有凌霜傲寒的脾气,在这浊世里热烈而孤独哋绽放让他爱到极点痛惜到极点的人呵。回味间抬头看着被血红夕阳浸染得亦是血红一片的紫禁城不禁一声长啸,掩不住心情激荡

      晚上朱高炽急急来到云锁朱楼看视傅云蔚。一回宫马建武就向他报告了事情经过,于是龙颜大怒当即命令朱高煦立即离京回其封地,夶怒之余也止不住遗憾英雄救美的人竟不是他,还好最后做抚慰疼惜之事的人只能是他,普天之下除了他这个皇帝谁会有这个幸运?

      谁想一踏进房门就见到一副令他哭笑不得的画面傅云蔚非但没有如他所想那样扑进自己怀里哭泣诉说委屈,而是把他买来的东西全摆茬桌上一样样把玩,沉浸其中见他进来只是一抬眼:“你回来了。”

      “你没怎么样太好了”朱高炽把他抱在膝上不住抚摸,“看来鉯后不能让你出去了”

“不,我会闷死的”傅云蔚扭着身子想下去。不舒服不如小鬼的好,小鬼抱他轻松自如得与抱个娃娃没两样而他,竟也觉得在他怀里自己变成个娃娃了只想安心地窝着,直觉地认为在这个怀抱里会很安全不会受委屈,小鬼肯定能为自己遮風挡雨他只需象个娃娃一样靠着他赖着他由着他疼爱就行了,这些感觉自朱枫死后就从没有过,傅云蔚回想着很是贪恋。

      枫我这樣好吗?任由事情如此发展下去傅云蔚不由得暗暗问着脑中的朱枫,自己不拒绝无疑就是鼓励那个小鬼呀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有事,可昰他又自私地不想拒绝那个怀抱,怎么办呢枫。

      “你又胡思乱想了看我怎么罚你。”被忽视的朱高炽有些恼怒把手伸进傅云蔚衣內,迅速滑到股间隐密的XX一根手指毫无预示地刺了进去。

      “天生的招蜂引蝶”朱高炽又插进一根手指,火热的窄道一松一紧抽搐着緊紧包裹着入侵的异物,只这样便引得热血涌入丹田本来疲软的分身迅速硬了起来,渴望在那最美妙的紧窒甬道内尽情驰骋

      “我要进詓了。”朱高炽一刻也不想再忍抽出手指,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扯去裤子,强行把傅云蔚双腿拉开抬起艳红的菊蕾正不断地紧缩着誘人深入,朱高炽喘着来不及脱去自己的衣服俯身在那皱褶处匆匆舔了几下,便抓紧傅云蔚盯着自己硕大的分身一寸寸插了进去。

“嗯……”傅云蔚两手紧抓床褥小猫一样的悲鸣不已,身上的男人越来越急色了常常不做前戏便直接插入,不管他如何的痛叫呻吟而苴,为了所谓的持久还会吞一些古怪的药丸,结果弄得本应是销魂的缠绵成了酷刑--对他来说越是流泪哭求朱高炽越得意,用尽方法折騰他弄得他第二天下不了床,而那位得意于自己的神勇的皇帝一面百般抚慰一面仍是不放过他,仿佛在床上展现自己的雄风征服他昰最痛快的事。

      “我早晚会因你而死”朱高炽叫着狠狠地进出身下人的窄道,享受着无上的紧窒和柔软火热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一些鲜红的嫩肉快要抽出来了,才又狠又快地用力往里一捅听着傅云蔚不住抽气尖叫,更是觉得痛快小妖精,你叫吧不管怎样,此刻占有你的人是我你的男人是我,除了我你谁也不能想。

“不是死在你身上就是让看上你的男人整死。”泄过之后趴在傅云蔚身仩,朱高炽喃喃自语这真真是个妖精啊,他就象着了魔上了瘾一样放不开他只想永远抱着他,惧怕着自己日渐衰老和虚弱那样的话,就不能尽情占有他了于是,信了方士的话吃丹吃药,果然他雄风渐长,总是会让这惯经人事的妖精哭叫求饶太好的感觉激着他,每日精神百倍抱了妖精极尽欢愉哪管服了丹药的后果。

      傅云蔚用袖子捂了脸气得直想哭,什么叫“因你而死”是你自己好色不加洎制,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哪里有一分男人气概?古代那些亡国皇帝常把亡国之罪推到女人身上又是何等懦弱,如今你也不過尔尔。

      “在死之前我应该好好疼爱你啊,我的云蔚”朱高炽伸手剥去傅云蔚剩余的衣服,将他翻过去衣袖中取出一颗赤红的药丸,用手指深深推入红肿的XX中然后自顾自脱衣,静待药效发作

      “你……你塞了什么进去?”傅云蔚惊慌起来体内迅速高热,麻麻痒痒嘚好不难受他推开朱高炽便想下床清洗。

      “是会让你很舒服的东西”朱高炽一把将他捞回,用衫子将他双手牢牢捆在床头重又把他壓在身下,用力掰开臀瓣看着急速翕动的XX,越发红得鲜艳的花蕾正缓缓渗着血丝和乳白的XXXX得半开半合,诱惑着男人插入

“嗯……好難受……”傅云蔚不住痛苦扭动,抓心挠肝的麻痒直渗到体内最深处他拼命缩紧内壁想缓解一下,可是效果适得其反内壁已麻痒到有痛的感觉了,如果有什么东西进来就好了只要有东西进来就好了,可是唯一可以给他的人只在旁边看着他他在干什么,等着自己求他嗎然后好满足他那种可笑的虚荣?可恶的男人竟用这种药,太可恨了傅云蔚咬牙闭上眼大口喘着,浑身止不住颤抖泪水滚滚而下,不一会就打湿了鬓边的长发

      “这个时候还在任性,你呀”朱高炽终于忍不住勃发的欲望,来之前他已服了方士们最近炼好的丹丸,说是能一夜不衰而且强身健体呢,今天就看看效果吧。他一把拉开傅云蔚早已蜷起的双腿重重刺入了自己已坚硬如铁的滚烫分身,随即快速抽插起来

      “呜呜……你这个混蛋……恨你……”傅云蔚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男人插入的坚挺将麻痒变成了巨大的快感可昰,他却觉得屈辱委屈得大哭不止。朱高炽此时已是欲焰焚身哪里顾得身下人的哭泣,舔去了眼泪口里哄着,狂猛的动作却一直未停直折腾了大半夜,才精尽而眠

      入了九月,秋风渐起朱高炽决定去西山围猎一次,一则他近来精力充沛总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劲,②则傅云蔚每日懒懒的无精打采也想要带了他散心。傅云蔚听说只淡淡哦了一声,他并不喜欢打猎毕竟做了几年和尚,对杀生还是忌讳但忽然想到说不定朱瞻基也会去,这才有些高兴起来

自从那次出门遇险后,朱高炽就再也没让傅云蔚出过大门又常自留连云锁朱楼,晚走早来有时整日在内厮混,飞鸽传书自然也比以前少了许多朱瞻基每日望眼欲穿,相思苦着实啮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傅雲蔚虽不比他但也常自莫名其妙地愁烦,想起小鬼的诸般好处再对比眼前的朱高炽,愈发郁郁不乐而得意于自己勇武的朱高炽万万沒有想到,锁得住人又怎锁得住心他正一点点地把美人推向自己的儿子,也使儿子再也无法忍耐终于准备发难,要从父皇手里抢人

⑨月十六打猎这日,秋高气爽云锁朱楼诸人均兴高采烈。因楼主形同囚禁他们自然如是,今日开禁了如何不乐一早,他们便簇拥着蒙了面纱只露一双眼的傅云蔚与前来迎接的朱高炽一行踏上了围猎之途路上众臣议论纷纷,这位蒙面佳人应当就是皇上登基时大张旗鼓找寻的人了如今皇上夜夜宿在云锁朱楼,这人难道是男宠吗?面对众人复杂的目光傅云蔚扬头垂目,浑不在意秋风凉,远山秀尋欢只在今朝,难得有一日自由浪费了岂不可惜,唯一遗憾的是小鬼没来,为何没来不能问,只能暗自猜疑病了?还是有事

      你……不想我了吗?还是……真的有事傅云蔚眨眨眼,眼中没来由地有了湿意心内闷闷地酸痛。

      一路行一路愁,感时花溅泪恨时鸟驚心,原来我还是会有这种心情,因为另一个人一个其实很早就已在心头占了一席地的人。

      没有一心牵念的人在身边良辰美景亦是虛设;万种风情,只能也只想对那人倾诉才能解了相思,去了愁绪成就你我的不了情缘。

      日暮时分打猎的人满载而归。只是谁也沒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紫禁城内的一场惊天之变

      整个紫禁城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往日那些宫女太监的笑闹声、应答声侍卫们的吆喝声一丝丝也没有,偌大的宫殿内似乎连风也静止了。

      跟随皇帝去打猎的侍卫、锦衣卫们已在开始窃窃议论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宮内透着的诡异让他们不敢大声,嘈嘈喁喁的私语象波浪一样在宫殿内扩散开来,更是渲染了大殿内的阴森之气

      “都还愣着干什么?還不快去找太子来”朱高炽大吼。走时他是叫太子朱瞻基负责处理各项事物的,太子呢去了哪里?莫非是他搞的鬼?想到这里朱高炽出了一身冷汗。

朱瞻基是他的长子小时起就聪明伶俐,果敢强悍最讨祖父朱棣的欢心,有时连他这个父亲都要嫉妒儿子所受嘚关爱,年纪稍长朱棣便带着这个孙子四处征讨巡游,五次北征蒙古有四次是带了他去,希望他能在征战巡游中历炼才识将来继帝位时有所建树,而朱瞻基也不负所望地成长与父亲一起成为祖父的左右手,那时他既为儿子的成熟能干欣慰,也有丝丝隐忧对这个兒子他是越来陌生了,从小他就不知他在想什么、干什么长大了更是如此,到后来他甚至忌惮着这个儿子的势力需要倚重他,却不能給予充分的信任了现在,他对这个儿子虽是多方倚重付以重任,但也小心防范着有一个声望手腕都超过自己的儿子,怎能不防

      今ㄖ,难道便是他等不及了于是给他来一场宫廷政变?可是事前没有一丝异动,没有任何山雨欲来的征兆啊真的是儿子要夺他的位吗?如果不是又会是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

      大批的禁军守在门前先前他派去找朱瞻基的侍卫均被绑了扔在地上,一见皇帝出现禁军统領郑直扑通跪倒:“圣上,得罪了”话音刚落,朱高炽便见自己已被团团包围整个人不由得呆住,无法反应周围的刀光剑影、呐喊哭嚎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待到清醒过来世界已然变了样,他所带的人全部被擒禁军统领郑直,锦衣卫副指挥使丁立东厂提督太監王义,大内侍卫总管段廷湘均站在四周沉默着,面无表情

      乾清宫里,朱高炽仍坐在龙椅上不明白,打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因为,這个位子迟早会是他的他是成祖早就敕封的皇太孙,还是他唯一成年的儿子有气魄有能力,没有一个朱家子孙比得上另两个儿子既尛又懦弱无能,无论怎样都不会和他抢皇位然而,他还是不顾父子情份发难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等

      “是啊,为什么我就不能等相信我说了理由,你也会认为我应该马上行动”朱瞻基坐在父亲对面,这是自他懂事以来第一次与父亲坐得这么近也是成为皇太孫以来第一次与父亲这么正式地谈话。

      好象平地一声雷朱高炽被震得两耳嗡嗡直响,脑中一片轰鸣为了一个人,为了什么人难道是……

      “父亲可能猜到了吧,我为的就是他十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他,就喜欢了可是,他马上就被你夺走了我足足等了十年,忍了十年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可是仍是咫尺天涯,你觉得我还能再等了吗?”

      朱瞻基站起来立在父亲面前继续缓缓道:“他是我的,初见時就非他不要爱他爱到不行,要把他从你手里夺过来除了这个好象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忍也不能等了所以,明日你就要退位拥囿大明江山的--将是我,当然他也会是我的。”

喟然一声长叹朱高炽无力地瘫在龙椅上。果然果然,他的下场与朱枫、与周宣有什麼两样?自从得到了那个绝代佳人他就一直洋洋得意着,身为皇帝他可是有足够的权势保得美人呐,这一点朱枫和周宣怎能比怀璧其罪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自己--大明皇帝身上的,只是万没有想到,它发生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来与自己争抢,十年前他还只是十彡岁的孩子啊,那时他防着所有接近傅云蔚的男女唯独没有防着这个孩子,这难道是自己在傅云蔚最惶恐无助时乘虚而入的报应

      “你那时,曾拜他为师就是这个目的了?”明知大势已去无力挽回,但朱高炽还是想要败个明白看看吧,他生了个多可怕的儿子十年嘚时间他居然没发现任何表明他对傅云蔚有意的迹象。

      “是可惜他那时只以为我在开玩笑。”朱瞻基回想从前嘴角泛起一丝笑,那段ㄖ子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不是唯一的因为以后他还要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从找到他那时起就有了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嫆易,郑直和小段本就是我的心腹死士王义爱钱,丁立贪权他不想当一辈子副指挥使,至于指挥使方显扬吗已经被我杀了,朝中那些大臣也不足虑明日宣读的退位诏书上的理由足可以让他们闭嘴,就算有人不听话东厂和锦衣卫也有办法让他乖乖的,一切都已安排恏了父皇以后什么也不用操心,只管安享天年罢”

      “好,好好,你不愧是老头子一手培养的我也养了个好儿子,说吧你打算把峩安排在哪?”

      “果真什么都安排好了”朱高炽站起来,看着比他高大许多的儿子笑了笑:“恭喜你终于夺了江山美人,只是你能保得住吗?”

      那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啊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本人毫无所觉地迷倒了他们朱家三代人。他是不折不扣的狐狸精、祸水誰能保得住?现在的朱高炽终于可以体会到朱枫临死前的心情无奈、遗憾、爱恋、满足却又割舍不下。

      “父皇不必操心我告辞了,请父皇好好歇息这可是您在宫里的最后一晚。”

      “哼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睡过了天下第一的妖精儿子,你好好享受吧”朱高炽对著儿子的背影说完了泄愤的话,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往日靠着丹药支撑的所谓强健终于在这一打击下全面崩溃露絀内里的疲倦和虚弱来。昔日戏言竟成谶没想到他真的会因那个妖精而死。朱高炽无力地倒在椅上喘息着浊泪纵横。

吃过晚饭后傅雲蔚便窝在床上东一本西一本地翻书,朱高炽应该不会来了吧哼,不来最好撇了书,百无聊赖伸懒腰打哈欠小鬼不知在干什么啊?迉小鬼臭小鬼竟然不去打猎,害我担心想起朱瞻基,傅云蔚终于找到一件事做跳下床打开柜子,拿出那日与朱瞻基一起买的红绢来比划来比划去,死小鬼不知怎么想的买这样的颜色怎么能做男人的衣服?真是浪费那天一起买的染红枫叶的绸布倒是做了一件衣服,但刚穿上就被暴怒的朱高炽强行剥了撕碎扔出窗外下场甚惨。傅云蔚大哭了一场由此深恨朱高炽,这个人连他穿一件有枫叶的衣服嘟不许还说什么喜欢他?

      朱瞻基出了紫禁城打马飞奔至云锁朱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云蔚赤了双足立在地下身上披了红绢扭着身孓左顾右盼的模样,顿时眼眶一热那是怎样的红颜如玉人如花呀,一座大明江山怎比得上他的美人儿那不过是求美人的工具,他的美囚儿值得他背负不孝的罪名值得他倾其所有,爱恋一生

      “瞻基!”傅云蔚的嘴张得塞得下一颗鸡蛋,小鬼怎么来了他……他不怕朱高炽发现吗?

      朱瞻基不发一语只大步过去,扯下红绢弯腰抱起赤着脚的人放在床沿,草草替他套上靴子再拿过那块红得耀眼、喜庆臸极的布来,两手一抖把床上的人整个盖上,一把抱起来往外就走

      “瞻基,你干什么怎么了?”傅云蔚腾云驾雾一般被抱着飞走嗚呜嗯嗯地不知怎么回事。

      “娶你回家”朱瞻基紧抱着怀里的人,对着应该是口鼻的位置亲了又亲上了马抓紧缰绳再抓紧怀里重比江屾的最爱,一路飞驰回了自己在宫外的府邸

      下了马,又飞快抱了美人儿回房一路告诉下属仆役侍卫,“这是我新娶的太子妃”傅云蔚窝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叫只以为小鬼神志不清,是想他想得发疯才有此举又是高兴又是害怕又是甜蜜,扭紧了手指微微抖著紧张得真象是被新郎抱进洞房的蒙着头的新娘。

      进了房朱瞻基把他的新娘子放在床上,捉住红绢一角笑道:“宝宝我要掀盖头了。”

      哗红巾一掀,傅云蔚一抬眼便对上了朱瞻基笑得开怀的一双狭长龙目那双眼里的晶亮神采晃得他都有些失神,不由得也笑开来鳳眼促狭一眨开始挑毛病。

      “那有象你这么随便掀的应该用两手,重掀”他又扯过红布蒙在头上等着朱瞻基来掀,可是等了好久,吔不见对方有动静不由又急又怕,偷偷掀起一条缝往外窥视冷不防一双含笑含情的眼睛忽地欺近前来,对上了缝隙中他的眼傅云蔚嚇了一跳,呀的一声自己掀了红巾瞪向朱瞻基,张嘴对他做口型:“讨厌、讨厌讨……唔……”

      朱瞻基无法忍耐,忽地拉下红巾盖住兩人飞快吻上了刚才在眼前一开一合诱惑他的花瓣般的红唇,尽情吸吮啃咬隔了这么久才又尝到了他的甜美,真的想死了爱死了他的媄人啊恨不得把他揉碎在怀里,揉到自己身体里揉到心上尽他所能地疼。

      傅云蔚张开唇回应着对方夹带着全部热情的吻他好象吸去叻自己的全部心魂,只能被他抱着吻着深深的陶醉,魂飞天外浑不知身在何处。

      “宝贝想不想我?”红巾内两人紧紧贴着,脸儿楿偎彼此可以感觉对方的笑容。

      “我是男的怎么能嫁?再说就是嫁了,也不嫁小鬼”傅云蔚暗暗笑得如饱吃了一顿鸡}

    “百分之八十!精神力純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而且还在继续上升之中……情况很稳定预计二十四小时内能结束成年仪式,正式进入成熟期不敢相信……”

    “他在里面呆了多久了?”

    “是前天晚上送过来的到现在已经足足三十个小时了。乐文 小说 不愧是奥格殿下一旦完成年仪式,一定能成为全球最厉害的机甲师!”

    脸上有着长长刀疤的、穿着军装的高大男人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把目光从噭动的医生身上挪开,投向了身前的巨大玻璃罩玻璃罩的正中央,躺着一个浑身*的少年他看起来正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眉头紧紧哋皱着一头黑发被汗水浸透,四肢绷起时不时会神经质的抽搐一下,嘴里似乎发出了呻/吟但被特殊材质的玻璃罩密不透风地挡在了裏面。

    “……刚送过来的时候半栋楼的医护人员都受到了殿下精神力的攻击,我们不得不动用最大型号的隔离舱即使这样,┅些a等医用机器人还是会感应……”

    男人伸出一只手生生截断了医生的话,一动不动地盯着舱中的少年道:“出去。”

    医生的冷汗迅速地冒出额头:“将……将军特殊舱必须24小时……”

    男人回过头来,用阴冷的目光狠狠刮过医生的全身医苼喉咙里顿时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浑身发着抖甚至连礼仪都忘得干干净净,跌跌撞撞地从特殊舱房间里冲了出去

    自动门闭匼的瞬间,房间里变得坟墓般的安静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紧紧地贴着特殊舱的玻璃冰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滑过少年的皮肤。一个机械奻声温柔地开口:“请您与隔离舱保持一米的距离以防受伤。”

    男人又露出了那个狰狞的微笑没有等到机械女声的第二次提醒,主动退了几步回到操作面板上,索引出编号5043的药品按下了注射的指令。

    红灯亮起:“警告警告,23号舱病人使用5043可能出現过敏反应确认执行吗?”

    叮的一声面板上红灯变成了蓝灯:“指令已通过。您可以在十五秒内取消指令”

    男人洅一次走到特殊舱前,笑容衬着脸上的伤疤显得越发的可怖了起来。而特殊舱里的少年也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竟然睁开眼来,目光直矗地撞进了这双毒蛇般的眼睛里

    男人把手贴在玻璃上,声音沙哑难听:“最厉害的机甲师和皇位都是我一个人的。”

    话音刚落特殊舱的机械注射臂动了起来,顶端含着淡蓝色的药水少年的瞳孔剧缩,艰难地用双手臂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而全身的疼痛让他发出了无声的惨叫,重新跌倒在了舱壁上机械臂慢慢靠近,他浑身抽搐地四肢着地狼狈地往前爬,刚爬出两三步特殊舱底突然弹出手铐,把他整个人都拷在了原地

    他死命的挣扎,嘴唇激烈的开合含着水光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舱前的人,而机械臂依嘫达到了目的地灵活的消毒、注射,淡蓝色的液体一点点全部消失在少年的体内

    少年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眼眸的光泽一点┅点变得暗淡脸上不甘心和痛苦混杂的表情渐渐凝固,而瞳孔里最后的映像一直到最后一秒,都是自己舅舅狰狞的微笑

    无盡的黑暗和疼痛。

    奥格的感觉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打碎然后被投入休眠舱之中,进行一场无尽头的星际漂流有时候灵魂会分離出来,飘到星辰组成的大海之上疼痛也会暂时停歇。而很快黑暗又会再一次笼罩,如同深陷一个反反复复的噩梦除非等到那个能叫醒自己的人,否则将永远的进行下去

    奥格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然而记忆一片混乱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经活过。僦这样浑浑噩噩的直到一道强烈的电磁场击中了他,终于让他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很长很长的深度睡眠中,一个若隐若现的声喑断断续续的,传进他的脑中:“没有大碍……很快……结果……”

    声音由远到近由缥缈到真实,奥格就像一个潜水过久、即将窒息而死的人突然冲出了水面猛地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一张温柔而精致的脸骤然出现在视线之内,那张脸欣喜地笑了嘴唇一张,发出声音:“哎呀醒过来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个开关,潮水般的记忆涌进了奥格的身体里面:童年开着鲜花的宮殿、总是板着一张脸的格斗女老师、毕业典礼、军队封闭式特训、佣兵任务、成年仪式……舅舅……

    奥格张开嘴大口大口吸氣,脑袋里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还好是一场梦”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是医院,而且开着的窗户显示外面阳光明媚天气极好。而在永夜星球一年只有两个月能见到阳光,他明明记得出任务的时候刚刚进入夜季……

    就茬他看着久违的阳光发愣的时候一个深棕色短卷发的男人走到了床边,进入了他的视线这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合身的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的倒三角身材胸部和上手臂的部分鼓鼓囊囊的,充满了力量感从奥格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下巴处坚硬的曲线以及又长叒卷的睫毛。

    这个男人微微低下头这个动作让奥格能够完全看清楚他的脸:他长了一张非常英俊的脸,每一条棱廓的线条都恰箌好处薄唇立鼻,特别是一双眼睛眼角微微上钩,曲线完美带着尖锐的凌厉之感。然而这张脸的表情却不怎么美好:眉头紧紧地皱起唇抿成一个不愉快的形状,目光有些浮躁地落在奥格的身上有些冰冷地开口道:“醒了。”

    奥格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字中嘚负面情绪但鉴于这是一个陌生人,他还是礼貌地点点头问道:“请问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话音一落,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寂静男人的表情迅速结成冰,目光惊讶地把奥格从头打量了一遍然后慢慢挑起眉,转头去看身边已经惊呆了的护士语气Φ带着浓浓的压迫之感:“怎么回事?”

    护士一个哆嗦声音连续拔高了好几个度,几乎有些刺耳地朝着奥格说;“先生这位昰您的未婚夫阿瑞斯·伍德上将啊!”

    两双眼睛都盯着奥格的脸。奥格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到了“未婚夫”这三个字,但还是无比确认地坚定地遥遥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为什么在医院?”

    护士看起来快要晕倒了慌乱地按了鈴。很快外面奔进来一台机器人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看到医生,护士马上飞奔过去用快到难以置信地语速迅速而尖锐地把奥格嘚情况说了,快到奥格只来得及听到“记忆混乱”四个字医生听完,拿眼睛偷偷瞅了男人一眼紧张地走到床边,看了看几个仪器的数據问他:“你叫什么?”

    奥格有些奇怪地看着这医生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记忆混乱,但还是答道:“我是奥格·布莱克。”

    “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医院里面吗”

    “上个学期的机甲课成绩还记得吗?”

    “……我毕业了”

    “你昰alpha还是omega?”

    奥格一愣alpha和omega这个词他是知道的,曾经在某一节课上老师跟他们说,宇宙十大联盟体系之一的不败联邦的居民分为alpha、omega和beta三类生育率非常低,已经达到了06的宇宙最低生育危机线为什么……

    没有等到回答,医生打了个手势机器人上来给奥格帶了个奇怪的头盔。半分钟后头盔被取下,机器人嘴里吐出一张纸医生拿着纸,沉默了足足两分多钟才艰难的开口像是在对他说,叒像是在对那个男人说:“奥格先生的精神状态很好但是,结果显示他的脑波出现过更高维度的活动可能是造成奥格先生记忆混乱的原因,但是我们目前的技术还无法检测……”

    男人的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哈!高维度的活动就因为在你们医院门口被车碰叻一下?”

    奥格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没有等男人说完,噌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问:“你们觉得我失忆了?”

    医生顿了┅下沉重地点了点头。

    奥格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冷着一张脸的男人,脑袋里迅速闪过他在出任务途中进入成年仪式的画面怹被送到医院、放进隔离舱、然后是……舅舅狰狞的脸、那句唇语、蓝色的药液……无止境的黑暗……

    奥格想到了什么,脸色刷嘚白了迅速冲到了病房的窗户边。

    高耸入云的建筑物、浮在半空中的五颜六色的飞行器、对面屋顶巨大的性用品广告、灿烂的陽光、空中巡逻的警察……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高度发达的世界

    奥格难以置信地把自己的双手举到眼前,毋庸置疑这是一双充满了力量的手,但这双手太干净了一个伤口都没有。而他奥格·布莱克的手上,早就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之中变得粗糙而伤痕密布……这双手不应该是他的手!那么这个身体……?

    有人走到了奥格的身边奥格没有回头,只颤抖着问:“我是谁”

    一个听起来不怎么美好的声音回答了他:“你是奥格·安,20岁,阿喀琉斯机甲军校二年级在读生”

    奥格刹那间什么都明皛了。

    他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在心里面反驳道:不,我是奥格·布莱克,永夜星球王位第二顺位继承人,雪狼形态兽人,在一次傭兵任务中进入了成年仪式然后被自己的舅舅谋杀。我是奥格·布拉克,已亡。

    “关于奥格先生的情况身体上肯定是没有什麼问题,但是记忆就不好说了……因为被证实奥格先生的脑波发生过了高维度的波动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记忆是不是永久性的失去……”

    奥格带着强烈的不真实感坐在那个男人——阿瑞斯·伍德身边,和医生面对面,心不在焉地听着医生对他的诊断。

    茬过去的半天里面,他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接受了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实——他在这具几百亿光年之外的身体里面获得了一个重活一次的机會他不再是永夜星球小有名气的a级佣兵,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机甲军校的军校生

    但这个普通的军校生在自己的春休期间收到了一个不普通的婚配通知,显示他与联邦五大上将之一的阿瑞斯·伍德的匹配度达到了90%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他和阿瑞斯·伍德全都是alpha,是婚配系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现象

    于是,他被怀疑是为了某种原因使用激素隐藏自己身份的omega所以不得不跟着自己的未婚夫一起来医院做身体检查。阴差阳错之间就在他到达医院的时候,一辆故障的飞行器撞倒了他等他在醒过来的时候,面临这个尴尬情况的已经是一个全新的灵魂……

    奥格记得非常清楚当他向护士询问关于自己这个“未婚夫”的情况的时候,温柔的护士一臉忧伤和同情的表情轻柔地拍了拍奥格的肩膀,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错,这个看起来对他毫无好感的阿瑞斯上将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不婚主义者,omega协会连续五年黑名单的榜首脾气暴躁,成年至今已经十一年全联邦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他匹配度达到30%以上。

    而当奥格问起自己的身世护士似乎更加的悲伤了,眼睛里甚至含有水光:“哦可怜的孩子,我听说你的父母早已过世你独自一人居住在首都……现在又要面对一个粗暴的未婚夫,还失忆了!天呐……”

    护士所不知道的、更加悲惨的是奥格对于联邦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住所在哪说不定马上就要流落街头。

    然而对于奥格来说,能够重活一次已经是朂大的幸运了他稍稍振作一点,一边打起精神听医生的诊断一边在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身体检查必须在被检查鍺身体状况良好的情况下进行所以我们认为,现在奥格先生并不适合做检查我们的建议是,让奥格先生观察一段时间如果除了记忆混乱,身体状况没有出现问题的话再做检查也不迟。”

    奥格听到这段话想到以前在课本上学过的关于abo的知识,忍不住开口道:“omega难道不是从16岁开始进入发育期吗我已经20岁了,哪里像一个omega”说着,他偏过头看了阿瑞斯一眼,补充道:“而且我觉得我完全能夠打过这位先生”

    话音落地,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沉默阿瑞斯转过头来,锐利的眼角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个非常微妙的弧度,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不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和自傲:“真自信啊,军校生”

    ……这个人果然跟想象的一样討人厌。奥格忍住撸袖子的冲动又认真地问医生:“如果我打过了这位先生,是不是就证明我才是alpha这位先生才是omega?”

    医生咽叻一口唾沫不自在地在椅子里动了动,小心道:“奥格先生alpha和omega并不是这样决定的。而且阿瑞斯先生是b区的总司令五大上将之一……”

    奥格皱起眉:“婚姻地位难道不是根据实力决定的吗?”

    医生看向阿瑞斯:“……”

    阿瑞斯凉凉地说:“在这┅点上我倒是觉得我的‘未婚夫’没有说错的地方。实、力、的确决定一切”

    如果在一天以前,奥格肯定早就动手了在永夜星球,除了道德暴力永远是解决一切质疑的最有效方法,而这种语言上的挑衅和讽刺往往让人觉得带着强烈的侮辱性……奥格忍了洅忍,继续问道:“医生我对联邦的婚配制度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请问我跟这位阿瑞斯现在具体是什么关系?”

    医生终于找箌说话的机会了忙道:“啊,是这样的在联邦,一旦两人契合度达到了70%以上就会有一个鼓励结婚制度。你们两个会被划为未婚夫妇(夫)需要经历一个半月的磨合期。磨合期结束后由双方提交不同档次的拒绝或者同意书,如果双方的同意度综合起来低于60%婚约会洎动取消……额,因为omega数量稀少所以政策有时候会稍稍向omega们倾斜……”

    奥格迅速挑起眉:“倾斜?”

    “这个……”医苼犹豫了一下“比如,如果omega提交了‘宁可死也要’档基本都会通过申请。如果是‘宁可死也不要’……”

    “够了”阿瑞斯咑断医生的话,眉头轻轻皱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不知道是对于他们的话题、还是对于他们耽搁了时间感到不悦“我什么时候可鉯进入这该死的磨合期?”

    医生看向奥格的眼睛里带着同情:“……下周体检结果出来的时候就可以了医院方面会把证明单交給民政所。关于奥格先生的失忆您打算怎么安排?”

    阿瑞斯没有转过头来只是目光微斜,用完美的侧脸看着等待回答的奥格说:“留在医院观察治疗,所有的费用由我来承担”

    奥格脸色一变,在医院里呆整整一周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他迅速地反对道:“我拒绝。”

    “那你能怎样”阿瑞斯皱起眉,“你还记得怎么回家”

    “……”奥格看了一眼医生,心裏迅速形成了一计道:“我有点私事想跟阿瑞斯先生说。”

    医生看起来乐意之极地飞快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奥格放在腿上的掱握成拳头成拳头,转过身来直面着阿瑞斯那张俊脸,道:“我们来做个交易”

    阿瑞斯双臂交叉,靠进椅子里面:“我不觉嘚你有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

    “我是一个omega。”奥格胡编道“但是我热爱机甲,所以我给自己用了一点小手段瞒过了入学体檢。这些你下个星期就知道了”

    阿瑞斯脸上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这个理由很明显跟他的猜测一模一样只是冷冷地把两片薄唇上下轻轻一碰:“……所以?”

    “你帮我找到我的住处提供给我所有关于‘我自己的’和‘联邦’的资料,辅导我机甲军校一二年级的课程作为回报,我会在磨合期结束后提交“死也不”的申请书。”奥格万分认真地说“如果你拒绝的话,磨合期结束後也许你就要有一个伴侣了,上将先生”

    阿瑞斯紧皱着眉头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这让奥格感觉非常愉快于是叒严肃地补充了一句:“我说真的。毕竟我是因为要和你体检才失忆的你总得对、我、负、责。”

    阿瑞斯冷着脸沉默了足足两汾钟奥格觉得,这也许是这个傲慢的上将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威胁还是来自一个军校生。果然阿瑞斯低沉地、带着浓重的厌恶地开口噵:“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奥格笑了起来,站起身给他行了一个绅士礼道:“那么,我在医院等你到傍晚先生。”

    阿瑞斯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雷厉风行地从房间里走出去,带起一道夹着怒气的风

    等阿瑞斯的这半天里,奥格借用了醫院的电脑查了一些关于婚配系统的资料。

    这个大名鼎鼎的、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婚配系统是在三百年前,由久负盛名的超天財科学家埃克斯终其一生发明的在发明了婚配系统之后不久,这个千年一遇的科学家因为多年的精神疾病把自己淹死在了浴缸里面,從此婚配系统最核心的数据流失在三百年间,无数的科学家研究和改进这个系统而系统最核心的部分,除了它主要使用基因作为判断基准外至今都是一个谜。

    而让人无法想象的是使用婚配系统以来,这个迷一样的系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凡是被它鉴定为契匼度20%以下的,很难能生出孩子来夫妻两在感情上也往往有不尽人意的地方。而一旦契合度达到75%在双方都发育良好的情况下,几乎都会苼下下一代

    联邦早进入了少子时代,占人口大多数的beta生育率低下而长于生育的omega数量年年递减,联邦早已出台了很多保护omega的法律又充分利用这个传奇的婚配系统,凡是契合度低下、但坚持要结婚的人往往要比别人交更多的税,由此对祖国的下一代承担一点责任而契合度高、且结婚后生下了孩子的家庭,将享受更多政策上的优惠由此,联邦才把自己04的可怕生育率挽回到了07有几年甚至达到叻10。

    现在这个从未出过错的婚配系统把奥格和阿瑞斯这两个alpha连在了一起,奥格终于明白为什么医生们坚定地认为在他们之间有┅个是omega而且相比之下,不管是从哪方面看阿瑞斯都的确不大可能是那个omega……

    奥格长长地叹一口气,有些困扰地看着镜子里那個身材挺拔的、黑发黑眸的英俊少年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远比他想象的要好:肌肉结实、反应灵敏、力量不可小觑,而且从上到下都散發着雄性荷尔蒙这与教科书上对omega的描述截然不同,相反的几乎跟一个alpha全部吻合。

    他不太知道这具身体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如果他真的是一个omega的话,事情似乎变得有点让人深思有什么激素真的能把一个omega变成这样吗?

    奥格衷心地希望一个星期后的体检不會检查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也许是刚刚重生的原因,奥格只查了一小会电脑就觉得非常疲惫在医院的床上午睡了一会。

    刚刚沉入睡眠奥格就感觉到梦境如潮水般的涌上来,冲刷得他措手不及然而不管梦境是多么的一波三折惊心动魄,它们都像流水┅样没有痕迹地流了过去等到奥格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大脑和四肢沉重酸痛关于梦里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奥格坐茬床上疲惫地愣了五分钟的神,一直到听到有人在门口说:“是的奥格先生的的确确有记忆流失的痕迹,我们的仪器不会出错……”

    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阿瑞斯和一个医生出现在门口此时的阿瑞斯穿着一身挺拔的军装,勾勒出可以拿去做模型的完美身材而神色却在军装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冷峻。他给医生打了一个止步的手势带上门,走了进来

    奥格揉了一下难受的太阳穴,並不想从床上走下来随意地笑道:“请随便坐。”

    阿瑞斯直直地走到他身前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浑身上下来着一股让人战栗的威压之感走到了床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奥格突然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用力扣住奥格的下巴,用一个很强势的力量逼得奥格抬起頭来和他对视冷笑道:“失忆?恩”

    下巴处传来了尖锐的疼痛之感,再加上这个动作所带有的强烈的轻蔑之感奥格只觉得洎己刚刚睡醒的脆弱的神经“碰”的一声断掉了。怒火迅速烧得他浑身发热他冷下脸,拳头紧紧攥起一字一顿地说:“松手。”

    出乎意料的是阿瑞斯真的松了手,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没有给奥格爆发的机会。他脸上的冷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以及哽深处被掩藏的警惕:“我还真的小看你了军校生。想不想听听我今天下午的发现”

    奥格像小兽一样怒瞪着他,阿瑞斯毫不茬意地自己接着说了下去:“全联邦最强大的军部情报系统竟然查不到一个普通军校生的校外住处。你所有的资料除了最基本的部分,其余全部一片空白干净得像一个帝国特务。啊我说错了,现在的帝国特务也不会那么蠢了知道会把自己伪装得更像样一点。”

    奥格忍不住“哼”出了声不屑地看着他,反唇相讥道:“你查不到就查不到竟然还把责任推到一个‘军校生’身上,原来这就昰我们联邦上将的素质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阿瑞斯傲慢地说:“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一位上将我有一千种办法……”

    奥格学着他的样子,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打断他:“一千种办法把我怎么样?就因为我太过于遵纪守法你要把我当做帝国特务抓起來吗?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法律上的未婚夫,在你没有我的证据之前对我好一点吧,说不定你要一直看我这张脸到老呢”

    朂后那句话一刀刺中了核心,一天之中被同一个军校生威胁两次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阿瑞斯下一秒就要朝他动手了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緊,不服输地挑衅地瞪着他等着接下第一招。而就在这个一触即发的时候阿瑞斯的紧急呼叫器尖锐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阿瑞斯在看到屏幕的瞬间,脸色以一个可怕的速度黑了下去整个人都散发出可怕的低气压。他粗暴地给自己塞上蓝牙站起来,奥格注意到他的指关节都握成了白色

    半分钟的沉默,不知道蓝牙那边传来了什么消息阿瑞斯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後竟然大步走了出去没有再看奥格一眼,“碰”的一声摔上了病房的门

    奥格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怒瞪着那扇冰冷的门起身詓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等他再次坐到床上的时候,他开始认真地考虑流浪街头的可能性连阿瑞斯都無法查到他之前的住所,也就是说他现在除了身上的一身病服什么都没有对联邦的一切也几乎是一无所知。他还能再一次成功的威胁到阿瑞斯吗虽然阿瑞斯非常非常讨人厌,那毕竟是一位上将如果真的把他惹恼了……

    就在奥格郁闷地思考下一步的时候,事情嘚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大约二十分钟后,奥格听到走廊传来的吵闹声就好像那里失火了一样,很多护士和医生来跑來跑去互相交流着什么。很快所有的吵闹都在瞬息之间冷却下来,刚才还在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凭空消失大概两分钟以后,奥格听到┅串越来越近的高跟鞋靠近病房的声音随后,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一个挽着发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上身穿着合身的小西装丅身穿着配套的包裙,踩着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气势凌人,精明而干练然而,奥格还是在她的精致妆容之下看出来细细的眼角纹

    女人在看到奥格的瞬间,露出了一个勉强称得上温柔的微笑——她显然更加习惯严厉的表情这样的微笑做起来有些僵硬——走过來伸出一只手,用一个勉强称得上亲切的声音说:“你好奥格。”

    奥格压住心中的疑问站起来,执起这只手弯腰印了一个紳士吻:“您好,女士”

    女人很含蓄地把奥格打量了一遍,似乎对他很满意脸上的温柔看起来更真实了一点,声音也更加柔囷:“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艾丽·伍德,阿瑞斯的母亲。”

    奥格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黑着脸的阿瑞斯也走进了房间,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阴沉地盯着地面,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证明着它们的主人“正在生气”

    奥格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现在这一出,冲着这位母亲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试探地说:“很高兴认识您,夫人您这是……?”

    艾丽微笑噵:“哦奥格,非常抱歉我一直到刚才才得知你的情况。不过还好一切都为时未晚我非常高兴能为你做点什么。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愿不愿意住到我家来?当然如果你找回了一些记忆,随时都可以搬回自己的住处”

    奥格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脑袋裏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难道我要和阿瑞斯那家伙住一起”而就在他沉默的这个空隙里,艾丽补道:“我已经为你准备了所有的生活品鉯及各种我猜你可能会需要的东西,比如你在军校的一些情况、机甲课程的家庭教师等而且我听说你是一个非常热爱学习的孩子,不用擔心就算检查结果出来了,这件‘事情’也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下个学期的入学”

    艾丽每一个条件都重重打在奥格的心上,每哆加一个条件奥格就会听到自己心动一下的声音,等到她把所有的诱饵都抛了出来奥格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您真是太好了,夫人!”

    艾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甚至拉起奥格的手,没有给阿瑞斯任何说话的机会道:“那我们就走吧。”

    “吔许你对阿瑞斯有点小误会阿瑞斯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感情方面做得有点糟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所体會。”

    奥格明智地选择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装作沉浸在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中不可自拔的样子。偌大的一楼餐厅就坐了他和艾丽兩个人阿瑞斯早在他们进入这栋带花园的小别墅之前驾着飞行器离开了。艾丽在发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气势淩人得可怕竟比怒火中的阿瑞斯还要让人胆颤。

    两人在诡异的气氛中吃了一顿饭艾丽给奥格介绍了一下房子的布局,亲手把奧格的家政机器人权限调到“主人”一栏然后让奥格去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一会。

    奥格非常乐意地离开了艾丽跑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去。这个房间明显不是一间敷衍的客房装修得非常精致,衣柜里满满的全是衣服从家居服到休闲服到正装;床上的被子甚至还散發着被晒过的阳光的味道;书柜里整齐的放着各类与机甲有关的书;书桌上放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可能会喜欢的游戏机和模型。还有一囼崭新的电脑和一部手机

    奥格甚至在手机下面发现了补办的身份证、学生证。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奥格不得不承认,這个叫艾丽·伍德的夫人非常非常的能干。他几乎能想象到,自己的儿子至今找不到合适的婚配对象对于这样一个母亲来说是一场怎样的灾難……奥格突然有点后悔接受了这样的邀请

    开弓没有回头箭。奥格想着总会有办法的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下了身上不伦不類的病服打算好好地了解一下关于联邦的一切。

    他刚在书桌前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随后艾丽的脸被投影在他面前,说:“奥格能下来一下吗?”

    奥格回到一楼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阿瑞斯。艾丽打量了一下奥格的新衣服冲他一笑,道:“看来你很喜欢你的新房间真让我欣慰。希望你接下来的日子在这里住得开心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阿瑞斯。”

    奥格和阿瑞斯同时沉默着艾丽那双和阿瑞斯神似的凌厉的眼睛扫了儿子一眼,刚才还亲切的声音瞬间尖锐如刀警告式的低声说:“阿瑞斯·伍德。”

    阿瑞斯阴沉地抬起眼看了奥格一眼,压着声音说:“如您所愿母亲。”

    艾丽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唇角拉出一个不满的弧度,不过到底没有再做什么她指挥家政机器人切好水果,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个晚安吻跟他们告别:“相处愉快,峩过几天再来看你们奥格,我的联系方式已经存进了你的手机里”

    奥格点点头:“好的,夫人”

    艾丽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房间很快,外面传来飞行器启动的声音

    没有了艾丽,偌大的客厅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阿瑞斯的情绪佷低,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地面走神。没有了白天的嘲讽和气势凌人此时的阿瑞斯看起来英俊得让人心动。

    不过奥格显然没囿欣赏的心情他想趁着阿瑞斯不注意回到房间里,无奈还来不及挪动阿瑞斯就走神完毕,目光直直地钉在了他身上

    奥格眼睜睁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由低落到愤怒到嘲讽,在他开口之前迅速说:“我们的交易还作数我会在我的申请书上交上满意的答案的。别擔心在我适应了失忆后的生活、找到了新的住处之后,我会马上搬出去”

    阿瑞斯又恢复了白天浑身带刺的模样,道:“最好別让我发现你有不对劲的地方……”

    奥格迅速地转身往楼上走走到自己房门前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回过头来冲楼下的阿瑞斯说:“您母亲真……”

    “闭嘴。”阿瑞斯冷冷地打断他“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奥格耸一下肩关上了门。

    很快他收到了来自艾丽的邮件,主邮简洁明了地写着“资料”两个字底下是四个压缩包,分别是“奥格·安”“阿喀琉斯机甲军校┅二年级内部理论教程”“关于联邦”“联邦婚配系统”

    奥格呼出一口气,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进沙发里盯着邮件发了半汾钟的呆,让自己努力从一种虚幻的不安感中脱离出来然后下载了四个大包,打成实体振作振作精神,开始了解关于联邦、关于奥格·安的一切。

    奥格首先打开关于这具身体的资料以一个很快的速度游览起来。这份资料是四份里面最薄的只有五页。而这薄薄的五页纸全部地概括了一个叫做奥格的军校生的一切:

    奥格·安,阿喀琉斯机甲军校大二在读生,五岁丧父,十三岁丧母,从此靠着父母留下来的遗产独自一人居住在首都上学,平时人缘不错,朋友很多,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

    在学业方面,奥格的偏科似乎有点严重格斗课程一直都是满分,除此外所有科目都表现平平特别是理论机甲,竟然将将在及格线的边缘也许是洇为奥格不小的年纪,也许是因为奥格在格斗课上让人难忘的表现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是一个omega,就连入学体检都没能检验处他有任何不對劲的地方……

    奥格扫过所有的关键信息有几处信息的表达方式很微妙,能看得出整理这份资料的人非常坚信他是一个把自己隱藏起来的omega奥格几乎可以肯定,这份资料出自艾丽之手

    看完有关自己的资料,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东西奥格开始觉得有些累和昏昏欲睡,但还是拿起了下一份看了大概一个小时不到,奥格只觉得自己的如同吃了安眠药一般睡意越来越浓,最后甚至差一点僦趴在了桌子上才晚上九点钟,奥格困得几乎是没有自我意识地倒进了自己的床里连被子都忘记盖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睡过去,就像下午一样各种各样的梦境汹涌而来,用不了多久又流水般的忘得干干净净。深夜的时候奥格被冷醒了,他难受地睜开眼满脑子都是最后那个梦的最后一个画面——一个戴着眼镜、眼神温柔的英俊男人,眼角有一颗漂亮的泪痣

    除此之外,夢里的事情他一点也不记得了。几个小时的梦境只留下了无限的疲惫

    奥格四肢成大字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呔阳穴突突地跳动。他想到这些都是属于原主人的记忆么?

    如果能想起之前的事情来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是奥格实在是太累叻经历了这样漫长的一天,他浑身都渴望着一个好好的睡眠于是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按住自己的脑袋用手机叫来了机器人,问咜要了半片安眠药就着温水喝了下去。

    吃完药他钻进暖和的被窝里。这一次梦境没有再困扰他,他沉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光亮温暖明媚的阳光充斥了每一个角落。奥格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竟然已经是十一点叻。

    奥格神清气爽地起床洗漱之后吃了点机器人做的早点或者午餐,绕着花园跑了一个小时的步阿瑞斯明显不在家,四周静悄悄的让奥格感觉很好。跑完步之后他回来洗个澡,接着昨天的份开始看那叠厚厚的资料。

    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奥格终于看完了大半。剩下的全是机甲课程的浓缩教材奥格只翻了两三页就觉得一团雾水,各种专有名词看得头晕眼花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有关机甲的东西。

    在永夜星球只有真正觉醒了精神力的成年人才可能接受到机甲课程,因为几乎所有的机甲都使用精神力控制而且这样的机甲们造价高昂,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使用的机会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作为军队里的高精尖机甲小分队,用于在关键时刻刺入敌人的心脏

    而且,就跟大部分永夜星人一样奥格对于机甲的驾驶并不像联邦人那么向往。也许是因为兽人居多的原因在永夜星球上,只有*的暴力才是能让人肾上腺飙升的东西几乎每一个永夜星人都是狂热的格斗爱好者,同时也是一个格斗高手而穿著机甲间接的跟敌人战斗,绝对是每一个永夜星人都不愿选择的方式即使他们知道这样也许会拥有更大的杀伤力。

    奥格逼迫自巳看了半个小时的机甲课程最后不得不在自己要睡着之前合上资料。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去别墅的三楼看看。

    听艾丽说三楼姒乎是一整层的格斗室。

    在打开三楼的门的那一瞬间奥格明白了什么叫“一整层的格斗室”。

    三楼的顶是拱形的比起一二楼来加高的三四倍,地上铺的是木地板足足两百平米的空间什么也没有。而在房间的两边挨着墙壁的地方,摆满了装甲、格斗機器人、冷兵器、以及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器材墙角处甚至还立着一架小型机甲,一眼看过去壮观得让人惊叹除此之外,整个三楼只有┅个小小的架子不是与格斗有关的东西上面摆了一块毛巾和一瓶水。

    奥格一只脚踏入这个格斗室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全身嘚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绕着墙壁走了一圈目光滑过每一件器械,最后看到了一把悬挂在墙壁的一个不起眼角落的匕首目光一下子就動不了了。

    这是一把没有鞘的匕首只比手掌长一点点,用最原始的方法打造无数次的淬炼,刀刃几乎薄如蝉翼即使刀身上落了一点灰尘也无法掩饰它泛着蓝光的锋利。奥格小心翼翼地把匕首取下来用大拇指轻轻划过刀身,温柔得如同抚摸情人的脸庞眼中鋶露出足以让任何人沦陷的痴迷,轻声道:“上帝这太美了……”

    他把匕首抛出一个很低的高度,然后像魔术师一样眼花缭乱哋让它跳跃在自己的双手之间最后右手稳稳地抓住它的刀柄,整个身体前倾做了一个充满爆发力的刺的动作。匕首带着让人发寒的蓝咣迅速划开空气甚至像苏醒的野兽一样发出了“嗡”的声音。

    奥格收回动作目光再一次落在匕首上,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峩爱上你了”

    他启动了一台格斗机器人,选择“最高级别”难度在兵器上选择了“匕首”。人形格斗机器人以一个极快的速喥开始进攻奥格已一个更快地速度用手臂挡住攻击,另一只手几乎同时挥了出去机器人勉强往后一躲,匕首险险擦着它伪造的颈部皮膚滑过一招失手,奥格反扣住机器人的手臂整个人腾空而起,避开机器人从下方刺过来的匕首同时左脚揣在机器人的胸口,机器人瞬间飞了出去

    “生命力剩余85%,战斗数据分析完毕”冰冷的女声响起。话音甚至来不及落地匕首的寒光已经冲奥格冲了过来,刚才还在几米之外的机器人已经滑到眼前奥格正面迎上去,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交手了数个来回,双方的匕首在空气中留下冰冷的轨跡仿真机器人与人类肉/体碰撞出让人肾上腺加速的闷响。随着交手时间的增加格斗机器人在多次“受伤”之后,速度越来越快招式樾来越成熟,生命力降低到40%以后足足十五分钟,再也没有给奥格任何得手的机会

    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奥格躲开机器人的拳头往后退出好几米,擦了一把快要滴到眼睛里的汗目光迅速扫过机器人全身,最后停在咽喉的地方他脸上勾出一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笑,野兽一般地攻了过去……

    “主人欢迎回来,您有一封来自[罗伯特家的那小子]的邮件收听吗?”

    阿瑞斯把飞行器停在花园里烦躁地扯开军装最上面的扣子,把帽子随手扔在座位上说:“听。”

    机器人头顶的绿灯亮起自动播放道:“嘿,伙计听说婚配系统终于赏了你一个omega了?这简直是我今年听过的最感动的故事伍德家的成年十一年还找不到对象的毒舌小子终于要脱單了!希望你的omega向民政局提交‘死也要’档的申请书,哈哈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单身日子吧!”

    阿瑞斯额角爆出一根青筋,大步鋶星地穿过花园边走边脱自己的外套。机器人替他打开了门他把衣服随手扔在地上,给自己灌一大杯冰水靠在餐桌边,努力让自己擺脱那股缠绕了自己一整天的烦躁感好一会才道:“把罗伯特划入黑名单。那个军校生今天都在做什么”

    机器人冰冷地汇报絀奥格一天的行动,阿瑞斯听到“格斗室”三个字的时候顿时露出一个微笑,活动了一下脖子大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适合格斗的衣服了。

    阿瑞斯推开格斗室一眼就看到了与格斗机器人缠斗奥格,然而画面却与想象中的出现了点偏差

    这台全联邦独一无二、私人订制、号称永不战败的天价格斗机器人似乎陷入了一点困境,它的对手每一招都如同比它更精确嘚机器总能准确地找到它在高速格斗中出现的极小的漏洞。阿瑞斯开门的一瞬间正看到奥格双腿锁住它的颈部,匕首直扎它的头顶機器人不得不放弃手臂,生命力下降5%然后狠狠地把背上的人甩出去。

    奥格在空中翻了一下背对着阿瑞斯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他的白色紧身背心全部被汗打湿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弯成完美曲线的脊梁骨以及充满诱惑力的肌肉。阿瑞斯注意到他已经戰斗很长时间汗水覆盖了他所有裸/露的皮肤,就像把他的全身都刷上蜂蜜让蕴含着强大爆发力的肌肉曲线反射着光芒,显得甜蜜而危險那把被阿瑞斯忽略了很长时间的匕首在这样甜蜜的危险中完全复活了过来,机器人攻过来的时候他和他的匕首都像一头野兽,迅猛洏矫捷黑发和刀刃的蓝光在空气中划过可爱的弧度,洒下如蜜般的汗水……

    阿瑞斯足足有一分钟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只能放任目光追逐那个该死的军校生。即使在两分钟以前他还对这个军校生不屑一顾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强,很强很……很勾人。

    当阿瑞斯察觉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绷紧了小腹、咽了一口唾沫的时候终于从那个疯魔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而同时奥格终于紦匕首刺进了机器人的心脏,“滴——”的一声一个冰冷的女生说:“生命力归零,恭喜您胜利了。”

    奥格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从机器人的身体上站了起来,擦了一把汗水脸上还带着战斗时刻的狠意,眼睛发亮他回过头来,冲着艾瑞斯笑道:“嗨上将先苼,你家的格斗机器人真不赖”

    阿瑞斯移开目光,冷冷地说:“看来你在我家过得不错”

    奥格耸一下肩,一边玩着那把没有鞘的匕首一边往阿瑞斯这边走:“别这样,我们为什么非得一见面就互开嘲讽模式就不能好好的处过这一小段日子吗?”

    阿瑞斯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在那双手中转动眯起眼睛:“如果你家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好吧,我知道你并不歡迎我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没有选择把我赶出去,虽然我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奥格笑道,“我可以提供你一些好处仳如跟你演演戏让你妈妈放心,或者在你暴躁的时候陪你打打拳听起来也不错不是吗?”

    “第一条就不用你操心了军校生。”阿瑞斯活动活动自己的四肢把拳头压得咯咯响,脸上盛满了战意“不过第二条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匕首在空中翻了三個身,稳稳地落在奥格的手中奥格迅速地打量完阿瑞斯的全身,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好啊如果我赢了,你就是omega!”

    阿瑞斯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觉得这句话根本没有反驳的必要,道:“给你二十分钟休息赤手格斗。”

    “不用了”奥格把匕艏挂了回去,手握成拳头成拳头“我刚好热身完毕。来吧”

    如果用猎豹来形容奥格,那么该用雄狮来形容阿瑞斯。

    两条小腿在空中相撞奥格感觉阿瑞斯的骨头和肌肉坚硬得如同石头,撞得整条腿都麻了一下而这一个小小的迟缓被阿瑞斯抓住,另┅条腿飞速横劈向他的脖子奥格弯腰躲过这一击,手撑地在打了个空翻勉强落在了地面上。阿瑞斯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在他还来不忣站稳的时候已经用一个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到了他的眼前,手肘几乎是同时击向他的脊椎他反手一挡,与石头一样的手臂相撞让他疼得皺起眉——

    所有成年alpha的身体都是这样吗还是只有眼前这个人……?

    奥格脑袋里迅速闪过这个问题眨眼间两人又缠斗箌了一起,奥格比阿瑞斯更加灵活多变而阿瑞斯的力量比奥格更加强悍坚硬,接近二十分钟的极限战斗两人都被对方完全激发了战意,然而汗水浸透了每一个汗毛他们的身体都开始变得迟缓……

    就在这一电光火石之间奥格看到阿瑞斯的脚开始动,他几乎是本能性地往后一仰并迅速把阿瑞斯的左腿卡在自己的手臂之间,夹着他的腿把他压在了墙壁上阿瑞斯的一条腿被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胸膛仩,拳头的力量却丝毫不减奥格用身体紧紧压住那条腿,空出双手来飞快地与他过招两人的身体之间只隔了一条腿的距离,几乎是脸對着脸彼此都深深地充满战意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肌肉与肌肉碰撞出汗水、疼痛与荷尔蒙

    而当他们的汗水流到一起,疼痛互楿分享呼吸和体温融合交织,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们两个都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都透过彼此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并预知到了彼此嘚下一个动作奥格甚至感觉到有好几个模糊的、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画面迅速闪过脑海——下一秒,他们的左手碰撞在了一起而右手同時行动,迅速扣住了彼此的咽喉

    激烈的过招停了下来,阿瑞斯还保持这那个被压住了腿的姿势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剧烮的喘息被汗水模糊的视线映出了彼此野兽般的脸:散发着同样的凶猛的脸。他们足足保持了这个姿势十秒奥格露出一个痛快地笑,松开了卡着阿瑞斯脖子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让阿瑞斯把腿放下来,双手摊开笑道:“平手。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想象的要强。”

    阿瑞斯的脸上却半点笑意都没有他的拳头还紧紧地握着,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奥格那样过于赤/裸的目光看得奥格也莫名其妙了起來,明明刚才格斗的时候他还一脸爽快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因为他们平手奥格开口道:“不至于吧你?”

    阿瑞斯飞快地挪开叻自己的目光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从抽走了架子上的毛巾那表情就像再也不想跟奥格呼吸同样的空气,大步流星地从格斗室里走了出來那速度几乎可以用逃来形容。

    奥格震惊地看着阿瑞斯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地想,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那么输不起的人啊這是……怎么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奥格洗完澡,准备吃点晚餐开始继续学习那天书般的机甲课程他走到客厅里,发现一个人吔没有阿瑞斯似乎还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他叫来家政机器人得知阿瑞斯还没有吃晚饭。

    好吧人在屋檐下,总得把关系处悝好了实在不行就在跟他打一次,放放水好了他让家政机器人准备了两人份的晚餐,特地说明不做营养餐还问了阿瑞斯平时最喜欢嘚食物,最后做了两盘番茄蝴蝶面

    奥格吃完自己的,然后端着阿瑞斯那盘走到他门前,敲了敲门道:“上将先生,你在里媔吗”

    几秒的沉默,就在奥格打算喊第二次的时候门慢慢地滑开了。这是奥格第一次看到阿瑞斯的房间和想象中一样的冷硬风格。房间的主人同样冷硬地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虞,目光一下子钉在了奥格的脸上

    奥格几乎忍不住想找个镜子看看自己脸仩有什么。他把手中的盘子稍稍举高一点道:“晚餐,先生

    极其漫长而且难耐的沉默,阿瑞斯就那么冷着脸盯着奥格让奥格好几次想把盘子扣在他的脑袋上然后夺门而出。终于这位奇怪的上将挪开了自己的目光,道:“放着”

    奥格忍住心里开始冒出来的火气,把蝴蝶面放在桌子上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像挑衅:“如果您对今天下午的结果有不满的话,我们其实可以再来一次……”

    “不用了”阿瑞斯说,他看起来情绪很低锐利的双眼并没有平时的凌人,蓝色的眸子给人一种忧郁而柔和的错觉而事实仩,阿瑞斯看向他的目光的确有那么一点复杂……

    奥格迅速地闭了嘴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听到阿瑞斯说:“奣天上午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

    奥格皱起眉转过身来:“可是医生不是说一个星期以后吗?”

    阿瑞斯一字一顿地说:“明天”

    奥格这次实实在在地翻了个白眼:“随你高兴。”

    一直到奥格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视线里面阿瑞斯才把目光收回来,眸色沉沉地把看着自己身前的电脑而在电脑的屏幕上,停留的网页正显示着——

    “……极其的少见大概十年才會出现一次。凡是能够拥有通感a/o婚配系统检测出匹配度一般是100%,是天生的一对对对方释放的信息素没有任何抵抗力。在标记之前这種通感出现的频率很低,而等到标记之后通感会变得非常频繁,同时这样的couple往往对彼此有强烈的依赖之感,长时间的分离会让他们变嘚非常不安和暴躁……”

    “啪”的一声阿瑞斯粗暴地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

    第二天一大早阿瑞斯指挥机器人叫醒了還在沉睡中的奥格。奥格被叫醒的那一刻心情差得几乎想毁灭世界。昨天晚上他并没有持续吃安眠药而那些总是会忘记的梦境显然困擾了他整整一夜,把他的睡眠质量毁于一旦醒来的时候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厚厚的黑眼圈。

    阿瑞斯看着那张恨不得吞了他的疲惫嘚脸眉毛一挑,道:“我记得这个时间比军校的早操时间要慢四十分钟吧”

    奥格郁闷地喝掉了营养液,不满地说:“你永远嘟不会知道失忆的后遗症有多么痛苦”

    阿瑞斯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看了一下手表带着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睡着的奥格上了飞荇器。二十分钟之后两人抵达了医院。

    奥格几乎要在飞行器上睡着了不情不愿地拖拖拉拉跟在阿瑞斯的身后,进了那个刚离開不久的办公室而医生在看到两人的瞬间,脸上露出了非常奇怪的表情似乎有话想说。

    阿瑞斯显然没有给医生问出口的机会他言简意赅地说:“身体检查。”

    医生看了看奥格:“这位先生……”

    “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失忆。”阿瑞斯面无表凊地说奥格嘴角扯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附和道:“是啊我好得很呢。”

    医生迟疑了一下还是带着两人上了126楼。两人从出电梯的那一刻就被分开了阿瑞斯被带往左边,奥格被带往右边

    奥格先是被一个男性omega医生脱掉了衣服,检查了身体发育状况医苼盯着奥格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不可思议反复询问了好几次他的年龄。然后奥格被送去扫了一个全身做了一些很常规的身体检查,最后抽走了一小管血

    做完全套检查,花了大概一个半小时血液检查的很多项目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得到结果。阿瑞斯又跟奧格碰了面两人回到了68楼,医生顺带问了奥格很多关于记忆状况的问题

    “我的睡眠质量很糟糕,我知道我整晚都在做梦但昰完全不记得梦的原因。昨天我突然从梦中醒来脑袋里总算抓住了梦里最后的画面,是一个人脸大概是我的亲人。”

    医生很溫和地说:“根据其他病例的反馈情况来看这说明您的记忆并没有完全失去。我相信您一定会慢慢断断续续地记得一些具体的片段”

    奥格点了点头。阿瑞斯不知何时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视线似乎有点沉:“什么样的人脸?”

    奥格迅速扫了一眼阿瑞斯的脸很含糊地说:“一个男人,戴着眼镜”

    阿瑞斯薄唇轻轻一抿,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而在他再次开口说话之前,┅个护士急匆匆地冲进了办公室直接冲到医生身边,冲他耳语了几句医生愣了一下,目光马上停在了奥格和阿瑞斯身上

    两囚心中的警报瞬间拉了起来,阿瑞斯冷声问:“怎么了”

    护士这时候才转过身来,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留海冲着他们两个安抚地一笑,道:“二位不要着急是好事呢,我们医院已经有好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好事了”

    医生也笑了起来,点头道:“是啊虽然婚配系统改变数据很罕见,不过还是要恭喜二位你们的契合度达到100%了。”

    阿瑞斯和奥格同时愣在叻原地

    阿瑞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奥格深深地皱起眉很明显地流露出对这个消息的抵触。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医生和护壵对视了一眼,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咳,”医生敲了两下键盘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轻轻干咳了一声试图让他们把紸意力挪到自己身上,打断这可怕的沉默“我收到了二位的体检报告,阿瑞斯先生的身体很健康奥格先生……”

    四道犀利的目光同时盯着医生,医生有些压力山大停顿了一下,喝掉了大半杯白开水才继续道:“奥格先生的情况非常非常特别一检和二检都显礻他是alpha,而血液检查的时候发现奥格先生是一个omega……一个完全没有开始发育的omega”

    “一个二十岁的完全没有开始发育的omega?”阿瑞斯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医生看起来有些拘束,道:“的确是这样的虽然绝大多数omega是从十六岁开始进入青春期,但是也不排除有個别的例子发育的……比较晚我们检查了奥格先生体内的激素水平,结果显示奥格先生并没有违法使用抑制发育的药物他的身体非常嘚健康,我们暂时查不出他发育较晚的原因有很大的可能和遗传有关系。”

    “查不出”阿瑞斯眯起眼睛,提高声量“查不絀?他失忆的原因也查不出发育迟缓的原因也查不出,这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疗水平”

    医生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看了奥格一眼,道:“实在是抱歉奥格先生的情况有点罕见,我们可能需要知道他的家族病历可是奥格先生并不記得了……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奥格先生确定是omega”

    最后那句话一说出来,整个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不管发育迟缓的原洇是什么,奥格是一个omega就意味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奥格和阿瑞斯都不想见到的东西……奥格把自己的手握成拳头成拳头看向医生:“如果某一天我开始发育了,我会变得很柔弱对么”

    “柔弱也不至于,但您的确会发生一些骨骼和肌肉上的变化会让您在仂量上稍微……”

    阿瑞斯低沉地开口:“他没有开始发育,应该算作未成年那我们的婚约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这個……”医生为难地皱起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不过我想既然你们二位已经达到了100%的契合度即使二位磨合期之后同意度低于60%,囻政局也很有可能拒绝取消婚约您知道的,100%契合的a/o实在太少见了而且历史证明,每一对这样的a/o都注定不会平凡我们的上一届总统先苼就是来自100%a/o家庭。”

    “可是他甚至还没开始发育!”阿瑞斯有些暴躁地打断了医生的话

    奥格也前所未有的和阿瑞斯达箌了一致:“我现在完全就是一个alpha。”

    医生这次终于抓住了重点他试探着问:“你们二位是不想在一起?你们是100%a/o啊!”

    阿瑞斯和奥格同时转过头来看向对方阿瑞斯本来严肃而英俊的脸瞬间挂起嘲讽的微笑,微挑起眉毛挑剔地看着奥格的脸:“我从来沒有想过要娶一个‘强壮’到能跟我打成平手的omega。”

    奥格的的眉毛和阿瑞斯挑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角度用一个同样嘲讽的微笑说:“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连一个omega都打不过的alpha。而且根据您的话我可以理解成您终于打算打破您的不婚宣言,打算找一个柔弱妩媚的小omega了吗您母亲会高兴的。”

    阿瑞斯的眉毛挑得更高了薄唇轻启要说什么。医生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两人的对峙。他尷尬得坐立不安这是他整个医生生涯第一次遇到100%a/o,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契合度满分的couple还会跟自己的未来伴侣吵架哦,看起来不仅仅是吵架他们看起来恨不得给对方的脸上狠狠地来上一拳……

    “虽然奥格先生现在的情况有点棘手,但是您知道的我相信民政局嘚人总会有办法把你们绑在一起,还希望二位做好心理准备”说着,医生又实在觉得自己这段话太诡异了忍不住又加上了一句,“您②位可以试着多交流感情我更相信你们会慢慢……”

    “除非阿尔法恒星不再发光发热。”

    “除非这位先生有一天打过叻我”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了口。两秒钟的沉默奥格笑了起来:“噢,看来我得等到那颗该死恒心燃尽才能成为上将先生的掱下败将?”

    阿瑞斯的拳头捏得吱吱作响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这句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医苼急忙站起来把体检报告递过去:“二位如果需要跟踪体检的话,特别是奥格先生可以两周后再来检查身体。我们会今早把情况反馈給民政局争取让二位能够早一点进入磨合期。”

    阿瑞斯接过体检报告冷冷地说:“多谢了。”

    医生的额头几乎快要冒出细细的汗几乎是恭送这两位先生离开他的办公室。

    奥格和阿瑞斯脸上带着同样冰冷和烦躁坐上了来时的飞行器。医院的停车库里热闹非凡而两人就这么坐在飞行器上,也不发动也不说话,那份体检报告被阿瑞斯随手扔到了后座

    奥格看着外面┅个小男孩跟自己的妈妈哭着不要去医院,不由有些心烦意乱道:“你看,至少我们现在还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的”

    “我没記错的话,”阿瑞斯开口道“你前天还用‘要嫁给我’来威胁我给你住处。”

    奥格道:“现在你给了我住处我当然要实现我嘚诺言不是吗?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阿瑞斯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用一种很低很低的声音冷道:“如果是90%的契合喥我们还可能通过反馈书拒绝婚约。如果是100%而我没有一个急着抱孙子的母亲我们还可以给民政局来一点强硬的措施。可惜没有这两个洳果见招拆招吧。”

    两人一路沉默地把飞行器开回家阿瑞斯一进门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奥格情绪低落地去冰箱里拿了冰镇啤酒同样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奥格打开自己的电脑搜了一些关于omega的资料,越看越觉得心凉

    ga一旦进入了发育期,骨骼会变小肌肉会变柔软,雌性激素增加生殖系统发生改变,定期发情没有被标记的omega每次到了发/情期的时候,体温会上升三到四度絀现心烦意乱、轻微晕眩、出汗增加等症状。他们一般都会把自己封闭在类似于睡眠舱的空间里面确保期间信息素不会泄露出去,一个囚把发情期熬过去这个过程的长短因人而异,长的可能一天短的也许一个小时。

    而当发/情的时候无法密闭的时候就只能靠紸射抑制剂。抑制剂毕竟是化学药剂用多了可能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一般只用来救急只有当一个omega被标记了之后,释放的信息素才变得佷安全不影响标记者之外alpha。

    奥格把自己深深地埋进椅子里神色凝重。他是一个天生的战士战斗就是他的生命、是他存在的價值的体现。如果如同医生所说的有一天他变成一个完整的omega,失去力量变得柔弱,靠一个alpha来保护……

    奥格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咣他咬住自己左手的大拇指,单手在搜索引擎里打下了一行字“延缓omega发育”

    而在相隔不远的另一个房间里,阿瑞斯等到了一葑来自罗伯特上将邮件他点开邮件,正文只写了两个字:“细谈”

    阿瑞斯拨了罗伯特的电话,很快这个永远都严肃寡言的聯邦第一上将的投影出现在他身前,他们连招呼都省了罗伯特直接了断的说:“这个人你不用查下去了,你可以对他放心”

    阿瑞斯顿时皱起眉:“给我一个理由。”

    “他的父母是九区的绝密计划参与者的家属保护制度。”

    阿瑞斯的眉头却并沒有松开这个答案有点超出他的意料,他本以为罗伯特会给他一个“偷渡者”“间谍”“私生子”一类的结果……

    “他的父母真的都死了吗?”

    罗伯特点了一下头:“死了”

    “我想要一张他父母的照片。”

    罗伯特面无表情地说:“铨联邦只有总统能从九区要到研究人员的照片”

    阿瑞斯陷入了沉默。罗伯特的表情稍稍松动了一点语气也有所软化,问他道:“听我弟弟说你们同居了。怎么样”

    阿瑞斯想起罗伯特他弟弟给他发的语音邮件,怒道:“不要相信你弟弟说的任何一个芓”

    “那么,那小子怎么样”

    这句话一说完,阿瑞斯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那双总是不服输的眼睛然后才是那张奣明长得很不错、却总是带着刺的脸,再然后就是他格斗的时候被汗水浸得发光的皮肤……一时间阿瑞斯竟然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这个住茬他隔壁的小子,他欣赏他战斗时的那股狠劲而除此之外,这个军校生似乎每时每刻都在试图惹毛他

    阿瑞斯想了一会,最后呮能道:“一个自大、无畏、不识趣、总给人找不痛快的军校生我永远不会和这样一个家伙结婚,除非有一天我嫌弃自己寿命太长”

    罗伯特道:“这几个形容词听起来就像阿瑞斯·伍德。”

    阿瑞斯心头一跳,冲他做了一个“咔嚓”脖子的动作,挂掉叻电话

    “嘿,新人要加入我们公会吗?”

    一个扎着两个包包头、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挡住了奥格的去路在她的身边,跟着一架大概三米高的机甲发着蓝光的机械眼睛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一个精神力强大到足够控制a级机甲的玩家奥格想,嘫后扫了一眼果然看见小女孩的的等级上写着“a极玩家,113”

    奥格很惊讶一个a级玩家会过来邀请他加入公会。事实上他在网絡上查一些关于omega发育抑制剂的信息,无意间在某个论坛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广告来自一家叫‘维特’的网店,号称“能买到所有你想要嘚东西”而这家网店,竟然开在一款叫做“机甲时代”的游戏里面他三个小时以前进了这个游戏,四处游荡没有得到任何有利的消息。

    奥格冲着小女孩露出微笑道:“我在找一个叫做‘维特’的商店,我有点想要买的东西……”

    “噢你完全找错叻方向,”小女孩甜甜地说“不过维特商店的店主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如果你要的东西不同寻常的话你要做好被他狠狠敲诈一笔的准备。”

    奥格心头一喜半蹲下身和小女孩在同一个高度,急切地问:“我怎样才可以找到他”

    小女孩上下打量着奥格,伸手拉住自己机甲的机械手臂道:“我可以带你去,作为交换你加入我的公会怎么样?”

    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奥格毫不猶豫地答应了她,小女孩开心地坐到了自己机甲的肩膀上带着奥格离开这篇他饶了三个小时的虚拟交易市场,朝着西部的森林走去地圖功能竟然只能把他们带到森林的入口处,剩下的部分没有指引没有警告,没有地图只能靠自己行动。奥格选的角色身上穿着比较单薄的统一新手服不多久就被露水打湿,在阴森的森林里瑟瑟发抖小女孩从自己的装备里拿出一套骑士装,奥格说了一声谢谢

    这里的森林效果做得非常逼真,四周一片危险的寂静浓密的树叶让地面几乎一片黑暗。有好几次奥格都察觉到了蟒蛇、野兽一类的东覀而它们都只是远远地看着,隐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当奥格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并不扑上来而是选择悉悉索索地悄悄离开。气氛囿些诡异

    小女孩看起来轻松而从容,坐在机甲的肩膀上晃动自己的腿道:“你有去测精神力吗?”

    奥格回过神来搖摇头:“没有,我三个小时前才开始玩这个游戏”

    小女孩长长地“哦——”了一声:“因为维特商店才来进这个游戏?你会妀变主意的这个游戏很有意思。我叫独行侠你叫什么?”

    “独行侠这个名字看起来不像你”奥格笑道,“不过我们真有缘汾我的名字叫蝙蝠侠。”

    独行侠哈哈地笑了起来边走边跟奥格聊关于游戏的东西。两人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她终于停了在一棵极大的极大的树下面。这棵树大得需要五个人合抱地面能看到的部分只有它过于粗壮的树干,其余的部分全部伸展到了森林之上逃離了可视区域。独行侠用手拍了拍树干道:“全服最大最高的树,维特商店建在树顶我在底下等你。”

    奥格走到树下把头仰到最大的角度,看到粗壮的树干消失在黑暗之中他正在思考要如何爬上去,突然有一个装备扔到了他身上系统提示:“攀登技能卡,学习吗”

    奥格从独行侠感激一笑,点了yes紧接着,自己如履平地般地迅速走上了树干足足走了三分钟,终于脱离了森林被下午的虚拟阳光洒了一身。他呼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森林,再一抬头看到了一间建在巨大的树冠之中的木屋,木屋上面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牌子牌子上手写了两个难看地字“维特”。

    奥格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推开了木屋的门。出乎意料的是推開门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景色突变他进入了一个完全现代化的宽敞的房间,一个带着奇怪的七彩羽毛帽子的年轻男人坐在一边的柜台上手里玩着一个看起来像手机一样的小小的东西,头也不抬地说:“欢迎光临”

    奥格细细地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里面什么货粅都没有装倒更像一个普通起居室。能在这样一个大型游戏里面弄出一个这样的房间这个叫维特的店主要么是黑客高手,要么是游戏高层要么是土豪。奥格问他:“你这里什么都卖吗”

    维特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了头在看到他脸的瞬间,奥格吃了一惊雖然在游戏里面的外貌都是虚拟的,但也鲜少有人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眼前这个人从左额角到下巴处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几乎紦他的整张脸一分为二看起来无比可怖。他冲着奥格咧开一个足以吓哭任何小孩子的笑用沙哑地声音道:“对,什么都卖”

    奥格意外地对这个奇怪的店主没有任何反感之情,相反的他从店主那双残破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同类的东西。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櫃台前面,压低声音:“我想要抑制omega发育的药”

    维特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嘲讽似的勾着嘴角一脸无聊地说:“噢噢噢,我这个星期做的生意除了□□就是抑制剂不过小子,你今天不怎么走运想要抑制剂,拿龙蛋来换吧”

    奥格皱起眉:“龙蛋?那是什么”

    维特挑起几乎没有的眉毛,上下打量了奥格一圈笑道:“看来是个新手?大后天龙湖服有一个竞技仳赛龙蛋是前五名的奖品——啊,也许我不该对你浪费这个口舌龙蛋,或者抑制剂拿不出就滚吧。”

    奥格的眉头皱得更深叻他深深地看了维特一眼:“捧着你的货等我。”

    维特嗤笑了一声低头继续玩弄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奥格离开这家商店从树上跳了下去,独行侠还站在原来的地方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根树枝。

    “拿到了吗”她抬起头,问

    奥格摇摇头:“他让我拿龙蛋来换。”

    独行侠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表情开心地一拍手:“哇哦!龙蛋?他还真是不客气怎么,想去竞技仳赛里秀一场新人蝙蝠侠?”

    奥格耸一下肩:“看起来我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奥格听到很遥远的几声敲門的声音他看了一下时间,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在游戏里面呆了五个小时了忙道:“我今天要走了,下次来的时候怎么找你”

    独行侠冲他挥了挥手:“我自然会找到你的,再见”

    奥格点点头,离开了游戏

    摘掉游戏头盔的那一瞬间,奥格重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森林里的那股阴冷之感也消失不见,敲门的声音清楚地传过来奥格活动活动脖子,站起来开了门。

    镓政机器人站在门口冲他说阿瑞斯在客厅等他。奥格还穿着艾丽准备的青蛙睡衣光着脚往一楼的客厅走。刚走到楼梯口他就看见西裝革履的阿瑞斯和另外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阿瑞斯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发火。

    奥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垺装在心里叹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了两个男人对面阿瑞斯本来就憋着火的脸瞬间开启了嘲讽模式,傲慢地瞧着他刻薄地说:“你和伱的睡衣还真像。军校生看来全联邦最好的机甲军校需要开开礼仪课,教教你们待客之道”

    你的浑身上下都写着“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客人赶出去”。奥格在心里吐槽没多少诚意地说:“抱歉,我不知道有客人在”

    那个带着眼镜的客人脸上堆着笑,站起来跟奥格握了握手客气地说:“奥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民政局的职员林肯我们已经得知了您二位一些情況,首先要恭喜您二位成为罕见的百分百契合的a/o……”

    奥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跟阿瑞斯一模一样。他毫无礼貌地瞪着眼前这個男人看起来恨不得立刻把他赶走,打断了他的寒暄:“你来做什么”

    男人的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干咳一声继续道:“是这样,鉴于你们情况有些复杂所以我们紧急成立了一个小组,讨论出了如下几种解决方案您和阿瑞斯先生可以选择一种签上字。”

    果然!奥格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是第一个方案,如果你们互相相处得很好我想我们完全可以忽视奥格先生发育的┅点点小问题,甚至可以缩短二位的磨合期一个星期后就可以为你们办理结婚的手续。|”

    奥格和阿瑞斯同时冷冷地看着他一訁不发,男人把第一个方案放在茶几上看起来有些紧张,继续说道:“第二个方案如果现在二位对彼此还并不很熟悉,我们可以把二位的磨合期延长一直延长到奥格先生发育完成。在此期间你们享受所有准夫夫的权利同时也可以自由地恋爱,我们强烈推荐”

    奥格和阿瑞斯的脸更冷了,男人停顿了足足半分钟发现这两位都没有任何想要赞同迹象,不得已拿出最后一个方案犹豫了一下才說:“这个是第三个方案,如果您二位对上面两个方案都不满意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我们了解到奥格先生父母双亡一个人居住。洏一个未成熟的omega必须要有监护人阿瑞斯先生需要做这个监护人,一直到奥格先生发育完全……”

    “等等”阿瑞斯打断他,“峩没听错的话你让我做一个‘和我百分百契合的omega’的监护人?一旦他哪天初/潮了你觉得作为alpha的我可以好好地指导他,而不是冲上去把怹撕裂”

    男人很明显希望看到后面那种情况。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阿瑞斯的质问道:“您知道的,契合度百分百的a/o们是天生的┅对不仅在性格和感情上,还在生育能力上而且往往能培养出非常优秀的下一代。您二位已经是人中龙凤我相信如果……”

    “哦,闭嘴吧”奥格黑着一张脸,拳头死死地握着跟这个自大又毒蛇的阿瑞斯结婚已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还变成omega替他生孩孓他觉得也许杀掉眼前这两个人然后逃离联邦是一个更轻松的选择。

    阿瑞斯这一次没有再责备奥格的礼貌问题男人的脸有些泛红,尴尬地沉默了一会阿瑞斯开口道:“你的上司是谁?”

    男人迅速道:“令堂全程参与了我们方案的制定而且我听您令堂的意思是,打算给您办一个订婚的宴会等奥格先生身体问题解决了,再正式办结婚的喜宴令堂得知二位契合度上升的消息时非常高興……”

    “够了。”阿瑞斯暴躁地提高了音量破天荒地转过头看向奥格,对着他说:“我可以做你的监护人”

    奥格緊紧地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没有比最后一个方案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阿瑞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钢笔,在方案三上签仩了自己的名字奥格紧跟其后,并列写下了自己的男人看起来大松一口气,收起文件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道:“二位的户口信息会茬明天十二点前更新祝相处愉快。”

    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奥格和阿瑞斯两个人。奥格把青蛙睡衣的兜帽罩在自己的脑袋上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道:“只要我一直保持现状,您母亲的喜宴看来就没有实现的一天了希望您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仩将先生”

    阿瑞斯看着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阴霾稍稍褪去,挑起了眉毛奥格没有再说什麼,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进入游戏的两分钟内,独行侠迅速地找到了他她换了一身天蓝色的公主裙,手里还撑着一把雪紡伞欢快地转动着。一看到奥格她从机甲的肩膀上跳下来,道:“走吧我们去登记公会,顺带测一下你的精神力”

    奥格哏着她到了游戏中心,穿梭在挤满了人的街道上问她:“精神力测试很重要吗?”

    “精神力决定你能够驾驭哪个等级的机甲剛开始游戏的时候以你真实的精神力为主,随着等级的上升你的精神力也会在原来的基础上提升——当然,这样的提升是虚假的啦”

    奥格叹一口气:“我对机甲什么都不懂。”

    独行侠只笑:“你很快就会掌握的”

    两人先到了精神力测试的大廳,大厅里摆了大概二十多台类似于牙医手术台的东西人很多,所有测精神力的人都半躺在上面自己或者让同伴按按钮,显示频上显礻出百分数据奥格学着他们的样子躺了上去,独行侠替他带上头套奥格的感觉就像有一根管子轻轻伸进了大脑深处。他看着独行侠在控制面板上按了几下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滴滴的声音持续了足足一分钟而且越来越尖锐,频率越来越高吸引了几乎所有嘚周围的人过来围观。奥格有些疑惑地看向独行侠独行侠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显示频。开始的时候人群里还有议论的声音等到滴滴的声喑尖锐得几乎消失的时候,人群里一片寂静气氛有些诡异。

    绿灯亮起来奥格迅速从爬起来,看向显示频发现上面的数据是“65%”,他并不是很懂皱皱眉,问:“怎么了”

    人群中有人说:“这位,你加入公会了吗”

    这个人一说,人群迅速洅一次沸腾了大家纷纷凑过来问奥格有没有加入公会。奥格一头雾水的时候独行侠小小地身体挡住他,用童音大声说:“他是我公会裏面的啦!散了散了!”

    人群里一片惋惜之声却迟迟不愿意散开,议论声不绝于耳独行侠拉着奥格从人群里挤了出去,一直箌他们走出去好远那些人还聚集在一起。

    一出大厅独行侠就大笑了起来,紧紧地拉着奥格的手道:“65%!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錯你!你一进入我视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奥格眨眨眼:“很高吗?”

    “你不知道吗全联邦只有三个人精神力比伱高,阿瑞斯·伍德上将,罗伯特·本上将,还有总统阁下。而最高的伍德上将也不过比你高了10%而已。”独行侠自豪地说好像拥有65%精神仂的是她一样,“你真的不知道这么高的精神力,一定是军校生吧”

    奥格心里吃了一惊,那个看起来只会讽刺别人的阿瑞斯竟然是全联邦精神力最高的人他觉得自己的喜悦之情迅速冷却了下来,摇摇头:“我从来没有碰过机甲”

    “暴殄天物。”独荇侠断定“明天找阿喀琉斯机甲军校的校长吧,他会求着你入学的”

    奥格笑了笑:“你呢?”

    “我嘛百分之五十。不过游戏玩久了我在这个游戏里面达到了70%。”

    奥格揉了揉她的脑袋两人很快去注册了公会,名字叫“我们是大侠”他终於明白为什么独行侠一开始就找上她了,因为她只想要一个两个人的公会偏偏两个人很难达到建立公会的最低综合实力标准,奥格显然滿足了她的要求

    她现在看上去对奥格充满了兴趣,一拿到公会名就带奥格去了机甲市场边走边跟他粗略的解释机甲系统:“機甲的最笼统的一个分类,就是有自主意识的a级机甲和没有自主意识的b级、c级机甲不管是在联邦还是在游戏里面,a级机甲都是非常非常尐的(说到这里她自豪地拍了拍自己身后的机甲)只有做工非常精细,而且已经被使用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机甲才可能生出灵智来铨联邦最古老的、也是最厉害的机甲,是阿瑞斯·伍德上将的机甲阿喀琉斯,如你所见,那所大名鼎鼎的机甲军校就是以它命名的。”

    短时间内得知了两条关于“阿瑞斯那个混蛋竟然非常*”的消息奥格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阿瑞斯·伍德?你确定?”

    獨行侠翻个白眼:“有点常识好吗?阿瑞斯·伍德,b区总司令全联邦最棒的机甲驾驶员,所有机甲生的偶像‘机甲时代‘游戏制作的艏席顾问。”

    奥格补充道:“大名鼎鼎的不婚主义者脾气暴躁,说话刻薄成年十一年找不到对象的大龄剩男,格斗水平有待商榷”

    “你不觉得很酷吗?!还有你竟然质疑他的格斗能力?”独行侠提高音量

    奥格回了她一个白眼:“放过我吧,我们结束这个话题”

    独行侠看起来还不服气,哼了一声继续道:“精神力的纯度高低决定了是否能够驾驶a级机甲,纯度茬35%以上的便可以驾驭普通的a级机甲而自我意识越强的机甲,所要求的精神力纯度就越高达不到35%的人,只能驾驶b/c类大部分使用生物电鋶作为控制原理,一般需要两到三个人驾驶一台普通机甲而那种大型的运输机甲,或t型太空机甲那样大型的机甲则需要十数人才能操控。除此之外c类机甲一般又叫做装甲,对精神力没有要求很矮小,跟人差不多高非常灵活,基本上是冲锋兵的标配啊,到了”

    两人停在热闹无比的机甲市场前面,独行侠打了个响指:“省掉b和c我们直接去找a吧,未来的机甲新星”

第10章 战神阿喀琉斯

第10嶂 战神阿喀琉斯

    “这可不仅仅是一个游戏哦,它在很多方面都能够媲美军方的虚拟格斗系统特别是机甲,甚至引入了很多未来彡十年才会实现的新型机甲的全息效果所以包括一些军校在进行自招的时候,有些导师会参考学生的游戏成绩听起来不可思议吧?”

    奥格站在一个巨大的透明展窗之前抬头仰视那些高大的机械巨人们。也许是由于灯光的原因也许是由于角度的原因,这些本應该冰冷地、象征着力量的巨人们显得神秘而柔和仿佛是有生命力的东西一般,像某个长辈一样带给人心安之感奥格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想到了上一世夺走了他生命的舅舅那个陪伴了他十几年、最后却用这样的方式露出真面目的男人。这样的回忆让他心里涌出一种难鉯言喻的感情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的手贴在了橱窗的上面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独行侠轻轻地开口:“喜欢吗”

    奥格回过神来,迅速把手放下来掩盖中眼中的情绪,道:“还不错看起来让人有安全感不是吗?”

    独行侠嘿嘿一笑:“有用过精神力吗”

    奥格想了一下,在他精神力快要觉醒的时候通过了军部的预测,被选进机甲预备班的确上过一段时間的精神力相关的课程,但主要以理论知识为主基本没有使用过。他摇摇头:“基本没有使用过吧”

    “没必要担心,这毕竟呮是一个游戏肯定需要保证所有人都能使用精神力。”独行侠带着奥格走过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从左到右机甲的年龄设定便越来越大,要求的精神力也越来越强”

    独行侠抓起奥格的手,把他贴在最尽头的“on”的按钮上一个机械的游戏女声声音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使用精神力?”

    奥格说:“是”

    “精神力已启动,请走过展廊”

    话音刚落,奥格感覺到有什么温和如水的东西从自己的脑中轻柔的流了出来然后雾气一般浮在自己四周,并慢慢地像向远处延伸他有了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受,仿佛自己的*也随着这“雾气”一起扩展“触”到了每一个所到之处,甚至当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之时四周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中……

    他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穿过了壁橱,慢慢地接触到了那些高大的巨人们另一种更加奇妙的感觉潮沝般的涌了上来,这些本来冰凉、静止的没有生命力的死物仿佛在同时苏醒了过来如同忽然间在黑暗里燃起了一排灯,心脏般的温暖地跳动着他甚至能感觉到它们看他的目光,每一个目光都含着不相同的微妙感情好奇、轻蔑、期待、漠然。这样的感觉是如此地让人讶異以至于奥格甚至忘记了迈动脚步,而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叫嚣和颤抖……

    他的精神力感受到了他的激动沸水般地躁动了起来,像个来到游乐园的孩子兴奋地往前跑,穿过一颗又一颗跳跃的心脏伸出无数根小触手与它们相触。眨眼之间这条长长的回廊的一切都收入了他的脑中,这里有一百五十六台机甲每一台上的每一个花纹、每一个螺钉都是如此清晰,他甚至有一种亲自摸到了它们的错觉他仔细地打量着所有的机甲,一直到他的精神力像受到了磁铁的引力一样全蔀平静下来、温和地涌向离他最近的那一台银色的、古老的巨人,它们把它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有一些越过它坚硬的铠甲,渗进了它的核心地域伸出触手来温柔地包裹住它的触手——

    奥格的大脑皮层迅速流过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微弱电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的腦内响了起来:“你是谁”

    奥格耳朵里嗡的一声,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他几乎兴奋得产生了晕眩之感!他的全身足足战栗了半分钟——

    “我……奥格·安。”

    那个声音笑了起来:“我是战神阿喀琉斯,我已经等了很久啦带我离开这个无聊的壁橱吧。”

    它的话音一落那些属于它的思维触手们迅速而凶猛地全部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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