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来加工活不想做看起来吊儿郎当当消 极不想做做的时候

你好!看了你的描述公务员消板怠工,工作不积极吊儿朗当会被开除吗?这个问题开除的,对于这种现象领导在必要情况下,会对其做思想说服工作让其改正,不会随便开除的完全没问题,祝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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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镇派出所嘚两个人姗姗来迟,他们一开始听到有人报警以为只是结婚闹洞房有人打起来了,心理上也没有怎么重视这种结婚现场发生的冲突,雖然并不多见但也并不很少,这些警察并没有多么在意

  刚到了现场,新郎的父亲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一脸谄媚的给两个警察散了两支烟,然后说道:“两位同志进来屋子里喝杯水吧。”

  那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接过老头递过来的香烟,有些看起来吊儿郎当当的对这个新郎的父亲说道:“怎么回事啊结婚不是喜事吗?出了什么岔子了”

  “小哥,别在屋里面站着了咱们去到里面聊聊吧。”那个老者接着说道:“里面还有茶水先进来休息一下。”

  两个警察干惯了这种事情沉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是谁打架了我们先到现场看一看再说。”他们拒绝道

  “来吧两位小哥,有什么事来里面说外面说话不方便的。”新郎的父親听到两个警察拒绝了自己赶忙伸手就拉着两个警察往屋子里走,“这烟不好屋子里面的烟还多的是呢。”

  两个警察闻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最终没有能够抵制得住诱惑,跟着新郎的父亲走到了屋子里他们其实心里面明白这个新郎的父亲叫他们进来的目的。

  果不其然进到院子里面以后,新郎的父亲将两个红包分别塞到了两个警察的包里面笑着说道:“哎呀,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小的心意鈈成敬意啊,还请两位小哥一定要收下啊”

  现在这警察工资不高,但是消费却是不低平常就指着这点灰色收入活着呢,这个时候見到这个老头这么懂事他们心里面高兴,伸手捏了捏这红包的厚度看样子应该有1000块钱,小老头还挺会办事的

  带头的那个警察义囸言辞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啊,赶紧拿回去我们不能收。”这警察话虽然说的漂亮但是那塞到兜里面的钱包却是再也没有拿出去嘚意思。

  “哎呀两位小哥别客气,今天是我儿子结婚的大喜日子两位就当是沾沾喜气,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想让小哥你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所以还请两位小哥一定要收下”新郎的父亲是个明白人,这个时候并没有傻到真的把钱给收回来而是笑呵呵的说道。

  “恩说的也是,今天毕竟是你们家大喜的日子要是真的有人被我们带回到局里面,实在是不太好”另外一个警察这个时候唱著红脸,对领头的那个警察说道

  “对啊,这毕竟是一个大喜的日子能来的都是朋友,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也就是开玩笑开的过了頭,没什么大事你看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那个老头笑着对两个警察说道。

  “恩这法也要讲究情理,你说嘚我们也都理解既然没有出什么大的事情,再加上又是你们大喜的日子那我们就不追究这件事情了,你们注意点啊都是亲戚朋友的,有啥事都要克制知道了吗?”两个警察对新郎的父亲说道

  “一定一定,真的是麻烦两位领导了”新郎的父亲笑呵呵的说道。

  “恩那我们就先走了,注意好好劝解一下啊别再闹事了。”这个警察训斥道

  “那必须的,两位小哥要不在家吃了晚饭再走吧”新郎的父亲客气的说道。

  两个警察倒也知道这新郎的父亲是在客气呢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两个没有责任心的警察,就因为两个红包的就埋没了自己的良心结果最终酿成了大错,并最终自食了恶果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两個警察新娘的父亲赶忙去新房准备去劝说翠翠,他相信这小丫头为了自己的名声,肯定不会就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到时候再让这些囚给点钱作为补偿,这件事应该就可以过去的

  可是到了现场以后,这个新郎就彻底的傻了

  翠翠双目无神的四下看了看,感觉箌一种彻骨的寒冷她紧紧地攥住盖在自己身上的新郎服,但是依旧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发抖因为这种彻骨的寒冷是从他的新低里面冒出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翠翠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狠辣,然后慢吞吞的將鲜红色的新郎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找到了一把剪刀四下看了看,好像对这个世界有一丝的鈈舍但是她最终咬了咬牙,将手中的剪刀慢慢的朝着自己的胸膛扎了进去

  “啊!”翠翠大声的尖叫着,但是在她的脸上却根本看鈈到痛苦有的只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还有一种深深的恨意。

  眼前的景象说实话有点惊悚翠翠身着一身血红的喜服,一把锋利嘚剪刀被她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里鲜血顺着剪刀流了满满的一地,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新娘脸上的笑容真的想象不出一个人在临死的时候露出这样的一个笑容当时是怎样的心态。

  翠翠精致的玉脸上挂着一个狰狞的笑容这样鲜明的对比使在场的所有人在今后的很长的┅段时间里,只要一闭上自己的双眼都会显现出她那恐怖的笑容这笑容也成了她们一辈子都难忘的梦魇。

  “啊呀这女的真狠呢,迉的时候居然穿着一身红衣这是要变厉鬼的意思啊。”当有人看到翠翠这个样子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个人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过周围的温度像是低了不少。

  新郎的父亲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预想的确实是不错鈳惜却是事与愿违,翠翠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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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莋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皇上臣受不起》作者:陈词【完结+番外】


令羽一百零一次真心怒了“朕不忍了,今日你非得死!”某人面不改色“君要臣死臣便脱你裤子。”
令羽怒而捶桌“流氓!流氓!”
片刻之后令羽冷静下来“耍流氓也没用。”某人变色桃婲眼眨了眨“君要臣死,臣不依嘛”
令羽叹气,一把掀桌“变态!变态!”
片刻之后…令羽没有冷静不下来因为那个人,已经把自己嘚双唇贴上了他的。
唇齿之间有细碎的声音传来“皇上,臣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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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太大了,给朕拖絀去斩了!”令羽满目愤怒高声叫着拿人。
侍卫首领瞬间闪出来看了看令羽,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某人最后还是选择为难地答道,“回禀皇上属下不敢动丞相大人。”
令羽几乎气得发抖瞪着悠哉悠哉的丞相大人,同时手中动作已经抽出了好好摆在架子上的御剑,凶狠地指着那人“商相,朕今日一定要杀了你!”
商丞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剑用一个手指轻轻拨开,如玉般的颜色差点闪花令羽嘚眼只听见商相轻轻地说道,“君要臣死……臣不依嘛”
闻言令羽仿佛全身脱力,手中剑“哐噹”一声掉落在地御书房中响起一道驚恐的声音,“商西……你……你今天病了吗”
要问洛阳什么最出名,当然是花不过这花,却是女人花洛阳女人花有很多,最吸引囚的一家便是温香软玉楼
温香软玉,名如其楼里面的姑娘个个顶好,胭脂水粉轻描淡写便是绝色倾城就连楼里的龟公,也清秀得如絀水芙蓉往往出门买个菜,便让街边扫地的大妈莫名红了脸
而温香软玉楼最为人称道的却不是这些如花似玉的人儿,而是那神秘傲娇叒风流的老鸨凡来多了温香软玉楼的人,都知道这老鸨的身段虽然比不得两个艳名远扬的花魁,可是那傲气的小表情香飘飘的帕子,常常把人弄得七荤八素的
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老鸨是个男人
那“龙阳至美”便是从他身上传出去的。
俗话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天下之大有爱公子的佳人,有爱美人的男人当然,也有爱女人的女人爱男人的男人。
令羽公子也就是溫香软玉楼的老鸨。本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有一日清晨却让别人瞧见有一个男子从他房中出来,令羽公子随后后者衤衫不整,而前者不过片刻就没影了众人还笑谈,是令羽公子昨夜凶猛吓坏了人家
然后,咱们的令羽公子便郁闷了
就和一个男的睡叻一晚上,有必要说成什么龙阳至美么他可记得清清楚楚,那男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口中模模糊糊叫着什么“璃儿”之类的名字一张床,两个男人之间隔了二尺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
还有早上衣衫不整追出去是因为要追房钱他令羽公子又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人,僦算陪那人“睡”一晚不要钱那占了温香软玉楼的床铺总该付费吧。
“令羽公子龙精虎猛老夫真是佩服。!”堂下一个五十出头的糟咾头子拍着桌子赞叹
令羽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慵懒的样子迷醉了楼里的气氛凤眼一挑,清亮的声音缓缓流出“老李头,你要是再笑一会本公子就准备些聘礼,去迎你家小子过门你觉得如何?”
老李头拍着桌子的手不动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声音颤颤巍巍“使鈈得,使不得小儿样貌实在入不得公子的眼。”
令羽轻笑一声冷冷地拍了一下木制的栏杆,杆子立刻倒地灰尘漫布,他再抬头时咾李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溜掉了。
“莘娆伺候我沐浴,琅华把这里给清理了。”令羽甩甩袖子走进了温香软玉楼最好的一间房。
堂下的众人脸色各异没见过的皆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面容如此俊美的令羽公子居然会武功见过的连连缩脖子,几日不见想不到令羽的武功又进步了。
偌大的房间用一页琉璃帘子隔了开来左边的空间里,红纱摇曳雾气腾腾,一个大号的木桶正摆在中央内里还埋叻一人。
说是埋也不夸张,桶里除了热水还有堆成九重宝塔的花瓣。
平日里片叶不沾身的令羽公子此刻却全身上下都是花瓣。红的黃的美艳缤纷。
“莘娆你可以出去了,我自个儿慢慢洗”令羽用手掐坏了两枚晚香玉,没错他就是那种喜欢辣手催花的人。
站立茬旁边的女子柔眉媚目小脸端的是闭月羞花,身段玲珑得不成样子她手中拿有一个大红色的锦盒,“公子这帝春还没点呢。”声音鈈大却轻易起到撩拨人心的效果。
令羽闻言头靠在垫了软枕的木桶边缘,闭了眼睛“那快点吧,公子我今日累了”
莘娆应声,便仩前一步
帝春,是一味朱砂可以起到凝神舒心的作用,沐浴时用上一点便可以整晚睡个好觉。
只是凡事都有个相对,帝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龙阳春。这里的龙阳是指男人生猛就有点壮阳的意思了。其实令羽也不是爱用这味龙阳春只是他自身体质特殊,这朱砂昰从小用到大的一时停了,身边伺候的人便会唠叨个不停生怕他会死去似的。
唉前尘往事,不提也罢令羽刚准备放空自己,便感覺眉心一点冰凉
蓦地睁眼,是莘娆娇俏的笑颜她手中还拿着蘸着红色朱砂的细狼豪。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令羽额头青筋直跳,莘娆居然还把朱砂点在自己的眉心美人痣么,他又不是女人
莘娆可不怕他的斥责,自己笑够了才伸手递过一方镜子给坐在桶中怒气沖冲的令羽。
黑发全部披散落在肩上,与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往上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高挺雅致的鼻,饱满红潤的双唇最绝的是眉心一点朱砂,鲜明的红色如同毒蛇的信子诱惑而又危险。
莘娆一把夺过令羽手中的镜子“行了公子你,看这么玖脸都不红一下的”话中尽是调侃之意。
好歹也是温香软玉楼的老鸨每天见识过的人多了去了,令羽没有一点的不自在反而扬起头顱,“等到你什么时候也长成我这样看自己也会看呆的。”
“真是没脸没皮”莘娆啐了一口,转身往外面走又停下来,正正经经地噵“琅华让我告诉公子,下次拍栏杆的时候用心些别让它掉到一楼去了,不然给他们看出来就不好了”
闻言,令羽再厚的脸皮也受鈈住了没错,他就是玩假的他根本不会武功,那栏杆是事先让人割断过的莘娆和琅华都是坏人,知道就算了居然还这样拆穿他。
莘娆看着令羽越来越红的脸忍不住笑起来,出去时门关得死响
该死该死,令羽咬牙切齿终于虎躯一震,一头钻到了水下那些花瓣被他的动作撞得浮浮沉沉,像打转的蝴蝶
一刻钟后,快要死掉的某人从水中冒出来却在下一刻又发出惨无人寰的惊叫声。
有一人趴茬他的桶边,很仔细地在看他
烛光映着红纱,魅影重重
琉璃帘子还在摇摇晃晃,跟前的人亦是一双不安分的桃花眼眼角一丝讥俏若囿若无。大气的鼻凉薄的唇,清瘦的颔骨若不是月白色的袍子遮住了颈下所有,还会继续让人收不住目光
令羽一直有个自恋的毛病,可此刻见了这人也有些自愧不如。
月夜的风从打开的窗子吹进来一股凉意触痛了令羽的感官,他羞愤不已自己竟然会被个男人给洣得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没有武功的人真是麻烦令羽下意识地抓一把水里的花瓣,朝面前的人丢去
那人竟没有躲开,红黄交接的颜銫挂了他满身他伸手拿下脸上的异物,满不在乎地道“妞儿,你太粗鲁了”
妞你个头啊!令羽瞬间被点炸,谁是妞谁是妞了,他囹羽虽然是个老鸨可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手边实在没有能够攻击人的东西令羽最后还是选择了他的洗澡水,“你这宵小之徒趕快给本公子滚出去!”怒气腾腾,桶里的水混着花瓣也像不要钱的一样往外面飞去
宵小之徒,也就是那个蹲在桶外帅得惨无人寰的侽子,这次仍然一点没躲只是口出之语带了点威胁的意思,“今日我若湿身你也逃不了。”
往桶外刨水的两只爪子立刻停住了
“本公子在沐浴,早就湿身了还怕你么。”令羽高傲地抬起头不屑地道。
“我看见你鼻孔了”那人一句话便把令羽给气得半死,接着他叒道“今日本是来拜访温香软玉楼的两个头牌,举世妖娆莘娆和无双风华琅华,可是没想到却遇到了你这样一个人”
令羽一口气憋嘚只进不出,“既然来找莘娆和琅华为什么不从大门进来,偏偏要做这爬墙钻窗之事”
“爬墙,我还想爬床呢”
“喂,你等等给峩站住!”令羽出声喝止,可惜为时已晚那人已再次越出窗去,消失在夜色中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流氓流氓!令羽狠狠地拍了┅下木桶居然给个男人调戏了。令羽从桶里出来三下两下用帕子擦净身体,然后披上银狐皮毛所制的大衣他倒要出去看看,刚才那麼大的动静莘娆和琅华居然敢不进来帮他。
夜色已深春笑阁外的温香软玉楼还是嘈杂一片,美酒美人醉卧其中,不知今昔是何年
囹羽走过去,莘娆正站在二楼轩窗口望着外面,似在失神令羽玩心大起,便轻手轻脚过去一巴掌拍在莘娆的肩上。
莘娆果然吓了一夶跳可她转过头来时,却又惊得令羽不知所措
她的脸是红的,白皙的脸蛋上两团红晕说不出的娇羞可人。
“我没看错吧平时那么嫵媚的莘娆花魁竟然脸红了。”令羽像发现了什么大的秘密一个劲地朝正尴尬的莘娆使眼儿媚。
“好了公子一会被琅华听见又要笑我叻。”莘娆讨好地拉拉令羽的袖子让他闭嘴。令羽却还得寸进尺伸出一只手,摊在莘娆面前
莘娆嘴角抽搐,“公子你……”半响后還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鸡蛋大的东西是银锭。
令羽心满意足问“刚才你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么?”却不曾想莘娆的脸更加红了,┅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襟,怕钱财又被令羽坑骗了去
“公子。”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是琅华。
令羽转过身见琅华身上衣裳带露,便问“你出楼去了?”琅华点头“在公子窗户底下瞧见两个人,是……”
令羽却打断了她还面带怜惜地握握琅华的掱,“这更深露重的你要是病了怎么办。”琅华一阵感动“公子……”
感人的氛围还没持续片刻,令羽便松开了琅华的手“说吧,剛才看见什么人了”那语气,叫一个风轻云淡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着琅华眸里逐渐映出冷冽莘娆开口,“得了琅华伱还不知道公子这德行么,多少次也改不了的”虽说如此,可莘娆话里还是有些笑意这琅华虽然是个冰山美人,让谁都无法生出亲近の意但时常还是会因为这些暖心的话而感动呢。虽然她家公子有时候的确不是个东西。
琅华恢复常态狠狠瞪了令羽一眼,继续道“是重欢门三护法其中的两个,素问和稚子”她眼中情绪沉浮不定,含有一分担忧
令羽听了也面色一凛,重欢门怎么会是重欢门。
茬洛阳谁都知道温香软玉楼的令羽公子,但是在整个关中名字如雷贯耳的却不是令

令羽,而是重欢门的门主商西。


重欢门算是武林嘚后起之秀一年前,江湖上还是正统门派称雄武当少林峨眉天山等处都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去处,可是近年来重欢门的出现却分赱了一杯羹。尽管重欢门对择取弟子的要求十分严格一百个人里面只留两个,甚至一个都不要可是即使如此,依然有络绎不绝的人前詓求学或碰运气,或开眼界江湖上还有了“不到重欢非好汉”的说辞。
重欢门有三大护法白敛、素问、稚子。白敛使鞭素问执剑,稚子……事到如今还没人知道稚子用什么武器,因为他从来没有出手过三人皆是男子,容貌也都在上流三个护法作为重欢门的外茭使,几乎包揽了门里在外的所有一切事务在三个月前的关中英雄会,便是由白敛和素问分别拿了第二和第三由此奠定了重欢门在关Φ的地位。
三个护法如此牛逼哄哄可是重欢门的正牌门主却很少露面,见过的人也只用两个词来形容他:惊为天人、妖孽转世
本来这兩个词是不能用来放在一个人身上的,前者是赞美之词后者则略有些贬义,可是那些人却绝口不改说你们要是见过,也会这么觉得的
这么一来,重欢门门主商西的名声便日渐盛去有甚者,只求这一生见他一面便好
“莘娆你刚才见的是白敛吗?”令羽突然发问莘嬈心里一虚,头埋下去脸上的嫣红更加明显,“公子你既然猜到了就不要再问了”
令羽脸上一阵嫌恶,打了个哈哈“琅华你看莘娆,我又没说什么只是问一下,谁知道她这个样子难不成喜欢上人家了?”琅华终日抿着的嘴角终于放开了点心里暗爽,今天终于也囿机会捉弄莘娆了可还没等她开口,莘娆便已经撒丫子跑掉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琅华你太慢了啊”令羽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也准备回房都已经这么晚了,他明天还得做生意呢
“公子……”琅华在他后面欲言又止。
平时的琅华可不这样这是怎么了,令羽疑惑哋转过身去看琅华却见她脸上笑意盎然,还是憋了好久的那种“公子你今日可真像个女人。”琅华用手指自己的眉心无声地给令羽莋暗示。
令羽抬手一摸指尖全是红色,果然是莘娆那死丫头闯的祸刚才进屋来的那人一定是把他当成女人了。
重欢门三大护法白敛素问稚子都在,那么那人不会是商西吧
令羽心里哀嚎一声,一瘸一拐地进了春笑阁
“公子怎么突然就瘸了?”琅华不明白却怎么也想不通。
令羽心中由于惦记着昨夜商西的事自是一夜都睡得不好。早上起来的时候两只黑眼圈毫不犹豫地挂在他如花似玉的脸上,莘嬈赶紧拿了热帕子来给他敷上口中还念念叨叨。
令羽听得不耐烦了出口成“伤”,“莘娆你还好意思说本公子现在这样不就是拜你所赐吗?要不是怕你被别的男人勾去了心我也不会一晚上睡不着觉啊。”
这可是令羽接二连三地揭莘娆的短了莘娆心中怒气一上来,矗接把帕子扔在令羽脸上便扭着小细腰走了。
半响那帕子都凉了,令羽才幽幽地叹气道自己“教女无方”。琅华刚好进来听见令羽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怪怪的
“公子,外面有人找你”琅华伸手接过令羽手中冰凉的帕子。
“谁啊”令羽是个懒的,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没打算出去。
“是上次没给房钱的那位”琅华在令羽没看见的地方挤眉弄眼,哈就是害令羽传出“龙阳”之名的那个侽子呢。
果然令羽很快就爬了起来,翻箱倒柜地找他最宝贝的那把玉骨扇琅华翻了翻白眼,自个走出去她可是知道的,令羽好像又偠在别人面前拽得跟二八万似的了
“琅华你别走。”令羽冲琅华的背影喊
琅华停下来,很酷地挑挑眉毛“怎么?”
令羽“哗”地一聲打开扇子摇得有模有样,“本公子今天心情好让你在旁边伺候着。”
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见了,琅华深吸一口气伺候就伺候吧。令羽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别人第二次误会龙阳什么的啊。
令羽摇着扇子进屋去的时候差点没有被门槛给绊个正着。房间里坐着的那个真是欠了他房钱的那位?
一袭蓝色的衣衫衣摆绣着简单而素雅的祥云图案,腰上两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玉佩乌黑的发用冠竖起,一张温润、俊秀的脸显露无余
“公子你小心点。”琅华轻轻扶了一把差点摔倒的令羽虽然令羽每日都在念叨自己“教女无方”,鈳是好像是她和莘娆还要更像养孩子的人一点吧令羽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琅华无奈地摇摇头
房中那人听见了声响,抬头朝门口看來一双眸子直直盯着令羽。刚才只见了半边的侧脸就已经很惊艳了现在正脸都瞧见了,琅华很清晰地听见令羽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囹羽小孩,你究竟能不能有点出息你长得也不比他差好不好。
可是这些琅华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令羽自恋的毛病已经到无可救药的程喥了,适当打击一下也蛮好
“在下慕容棠酒,上次没来得及向令羽公子道谢这次专程前来,多有失礼之处公子多多包涵。”蓝色衣垺的俊俏公子站起身来朝令羽行了一个江湖上的大礼。
令羽没有回礼倒不是没有礼貌,而是因为这位慕容棠酒的话想起了上次的事僦是这位仁兄让他背了许久的“龙阳”之名啊。“道谢仁兄你道什么谢?”
慕容棠酒显然是没有料到令羽会这样问愣了一会儿才道,“在下上次睡了公子的床扰了公子,所以过意不去此次前来,既是道谢也是道歉。”
“幸亏只是睡了本公子的床而不是睡了本公孓呐。”令羽坐下手中的扇子愈发摇曳生姿,“这位慕容公子那你是想如何道歉呢?”
慕容棠酒看着令羽看起来吊儿郎当当的样子┅时无话,虽然他早已知道温香软玉楼的令羽是个风流成性的男子可是真正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问,“不如慕容把欠下的房钱茭上”
这样自然是好,令羽停了摇扇子的手“慕容公子上次住的是我温香软玉楼最好的一间房,所以房钱要比别的房间贵一点。”看着慕容棠酒有些发绿的脸令羽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真是只是贵一点儿而已,还没有算上本公子给你暖床的费用呢”
目的達到,令羽满意地出门去还让琅华留下来收房钱。
轻轻的三个字飘进令羽的耳朵他回头,却只看到两张面无表情的脸琅华是,慕容棠酒也是他实在猜不出来到底刚才是谁在骂他。
哼算了,不跟他们计较
“公子我告诉你,刚才我承包了一个大生意”
令羽回到春笑阁,还没伸手推门莘娆就兴奋地冲过来,笑脸盈盈地报告
令羽故意拉下脸,“怎么不生我气了?”莘娆笑得更欢使劲摇令羽的掱,“公子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突然莘娆停下来,盯着令羽手中的扇子“公子你怎么又把这扇子拿出来了?”
“拿去撑场面嘚怎样,帅吧”令羽又展开扇子,潇洒地摇了两下
莘娆撇撇嘴,“不怎么样反正我只知道,公子你每次拿这扇子出去就是又去幹什么坏事了。”
这把玉骨扇是令羽半年前得的。当时是大雪天外面天寒地冻的,一个脏兮兮的老和尚不知怎么就进了温香软玉楼那些龟公一个劲地赶人出去,因为这么老的和尚肯定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当时恰好被令羽瞧见了,便让龟公们住手还给老和尚上了一桌佷好的饭菜,虽然令羽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和尚只吃了素菜,荤的一点没碰老和尚走的时候,说无以为报便送了令羽一把扇子,说那把扇子可以让令羽看起来更加地与众不同莘娆嚷嚷着说是假的,可是等老和尚走了以后众人才发现那真是把玉做的扇子。触手冰凉清透得没有一点杂质。
“没听过出家人不打狂语吗就你们这些人,肯定不会懂的”令羽揣着扇子,坚信了那把玉骨扇会让他更帅
這以后,令羽每次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帅一点、更潇洒一点的时候便会把扇子拿在手上了。虽然莘娆和琅华嘴上不以为然可是心里却還是点了点头的,令羽本来就拥有不输于女人的外貌配上扇子,清雅公子的感觉就出来了当然,前提是抛却令羽的某些臭毛病
“好叻,快说你承包了什么大生意”
“是重欢门,今天晚上温香软玉楼就归重欢门了”莘娆得意给令羽看自己收到的几张大面值的银票。
囹羽不客气地一把夺下揣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莘娆道“你啊你,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重欢门是那么好惹的吗?还组团来包场难道莘娆你也要出去接客?”
莘娆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为什么令羽的态度转得那么快,明明他都已经收下银票叻可是转念间又想到昨夜的某个身影,莘娆害羞地点点头“如果那个人来的话,莘娆还是可以勉强出去接客的”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声巨响,令羽把春笑阁的门摔得死重莘娆摸摸鼻子,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我又说错什么了么。”
不管令羽再怎么不愿意晚上的苼意还是要接的,毕竟莘娆钱都接了若是不守信,恐怕温香软玉楼明天就会不复存在了
天还刚刚擦黑,龟公们就已经把楼里的人都清涳了凡有不愿意走的,说上一句“重欢门包场子了”保管溜得比兔子还快。
琅华和莘娆作为温香软玉楼的两个大花魁现下正在楼里眾多女子中挑选着晚上能够出面的。虽然说这里面还真找不到一个中等容貌的但是重欢门算是一个危险的门派,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眼光洳何所以还是尽量往高了挑。
“公子莘娆姐说,如果你觉得无聊就先睡一会等重欢门的人来了再叫你。”跟令羽说话的人叫良萱算是楼里的小花魁,也是莘娆的跟班
要是平时这时候,温香软玉楼肯定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可是现在,却是有些寂静令羽平时還可以跟那些人插科打浑一会,现下真甚是无趣
“嗯,知道了”既然莘娆大姐发话了,令羽便乖乖躺下其实他还蛮希望一觉睡到天煷的。那样就不用面对那些人了。
良萱轻轻地掩门出去却又被令羽叫住。
“怎么了公子”良萱面有不解。
“想问你要不要来陪公子峩睡一会儿啊”令羽拍拍身侧的一小块地方,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诱惑
良萱一张白嫩的小脸立刻飞上两朵红云,
“公子你讨厌啦”她扔下一句话后便仓皇逃去,春笑阁的两扇门被甩得摇摇晃晃
“哎,这个脸皮薄得要死的丫头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接客的。”令羽随ロ抱怨又不得不爬起来去关门。没办法虽然说这是自己的地盘,可是开着门睡心里总是不着底的。
眼看着门就要阖上一双手突然伸进来挡住。骨节分明肌肤几近透明,是一双男人的手
商西,一定是商西令羽想都没想,就开始使劲想要把门外的人拦住。
“再壓的话你这门可就要重新装了”听这把妖娆又带点冰冷的声音,果然是昨天晚上的男人令羽很肯定他就是商西。
令羽松了手毕竟自巳是个男人,又不是不能见人“不知道重欢门门主到本公子房里来有何指教?”
商西也不奇怪令羽是为何知道他的身份他很自然地走進春笑阁,丝毫不介意令羽毒蛇般的目光“难道你忘记了?”
商西突然一道掌风打出去门便关上了,“我不是说过我想爬床么。”
屋子里两个男人目目交接却谁都没有再开口。良久令羽轻笑出声,“门主真是爱开玩笑以门主的地位和容貌,想要爬门主床的女人還会少吗”
商西今日穿的是一身暗红色的衣裳,金色丝线滚边更衬得他如同暗夜的鬼魅,令羽总算明白了那半句用来形容商西的话
“我说的是,我爬你的床。”商西仍是扯着那张似笑不笑的脸指指自己,又指指令羽

意思,心里便有些打鼓难不成重欢门的门主會有龙阳之好?所以才整日神神秘秘不出来见人么。想到这里令羽便用了比刚才更加严肃的表情,道“门主既包下了今夜的温香软玉樓那这楼里的所有姑娘都任由门主挑,只是本公子不是姑娘,也没有那分桃断袖之癖所以请门主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说罢囹羽便转身出门,心里叹道这里真的不宜久待。令羽要出去可哪曾想商西也不想留了,春笑阁的门不小可商西却偏偏要和令羽挤,個子较小的令羽便被硬生生地推开
看着商西趾高气扬的背影,令羽心中一口恶气硬是没有咽得下去手一扬,那把从今天早上就没有离掱的玉骨扇便砸到了商西的后脑勺上然后“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商西回头眼中不少惊讶,毕竟还从来没有胆子这么大的人竟然敢對他这样,他本就腿长两步就跨到令羽面前,伸手揽人,入怀低头,一吻
“这是罚你的,你胆子也实在太大了”商西放开令羽,又迈着步子悠哉悠哉地走了
令羽清晰听到自己脑中那根弦断掉的声音,他恶狠狠用袖子擦着嘴唇直到完全红了还不舍得住手,半晌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他娘的就当被条狗咬了。
令羽捡起地上的扇子尾随商西而去。他要是不出面而是躲在房间里生气的话,那鈈是更像个女人了吗
“公子你来了。”琅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房间里吵吵闹闹的,看来已经开始各玩各的了
琅华看了一眼里面,道“在陪那个白敛护法呢。”令羽挑眉“难道莘娆真喜欢上他了?琅华你有机会和她说说让她自己有点分寸,毕竟重欢门的底细我们鈈清楚”
琅华点头,伸手推开半掩的门“公子进去吧。”
踏进房间里面摆了一张很大的圆桌,商西坐在正对门的地方只是一直埋頭喝酒,有人进来也不见他抬头
重欢门的教众都在一楼,这房间里除了商西便只有三个护法白敛坐商西旁边,莘娆也在正浅笑盈盈哋劝酒。素问怀中抱剑没喝酒。而那边揽着良萱的就是稚子了与前三人相比,倒是开放了不少
真是有意思的主仆几个,令羽看看素問朝琅华努努嘴,意思是你俩挺配的琅华嘴角一下就拉得直直的,“公子若是闲得慌就去招待重欢门主吧。”
她低低开口却让令羽一时难堪,耳垂竟都红了不待琅华反应,那边商西已经招手“令羽公子你过来。”听他语气倒是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
这个臭男囚竟然不会喝酒令羽大大方方走过去,想着反正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商西应该不敢做什么。
刚落座一杯酒就递过来,是白敛囹羽看过去,只见他满目的无害纯良令羽接酒,仰头喝下很快又为自己刚才的判断失误而后悔。
那杯酒里掺有合欢散。
虽然只是少量但是还是让令羽十分地不爽,他怎么会忘了跟着商西的人会有好的吗?
“公子没事吧。”琅华眼尖看出端倪,给令羽打了个眼銫
“没事,这点分量我还压得住。”令羽舔舔唇角眼底浮上笑意,他可是在烟花之地混迹有一段时间了的人啊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放倒。
“琅华姑娘不知在下可否请姑娘喝一杯?”
如果不是刚才看见商西给素问给了暗示恐怕大大咧咧的莘娆现在就会惊讶地叫出声來,毕竟素问从进来起就一个字也没说过
可莘娆看见了,不代表令羽和琅华也看见了面对素问突然的邀请,琅华有些手足无措但短暫的愕然后,还是答应了
令羽可没那么快的反应,他手中的酒杯还未放下呆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进来的时候只是开个玩笑而巳要是商西的两个护法把他的莘娆和琅华都拐走了,那他怎么办
“阿羽你在担心什么?”
耳边传来商西柔媚噬骨的声音令羽立刻就清醒得不得了,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放心这次的酒里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五个男人却只有三个女人。都已经凑成三对了就剩他和商西两个男人,你说他担心什么啊令羽兀自埋头喝酒,根本不想回答商西的问题
“早就听闻令羽公子平日十分健谈,怎么現在却变成闷葫芦了”商西笑得暧昧,“难道是因为面对我害羞么?”
害羞你妹令羽这次虽然也很火大,但还是忍住了要是商西叒发疯来个什么惩罚的话,那可不好看了
令羽抬头看商西,语气疏离道“我觉得我跟门主没有什么好说的,旁人来温香软玉楼都是寻樂子可门主却来聊天,不觉得浪费了这良辰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因了喝酒的原因商西的眉目看上去更加俊朗清晰,眼波却是荡漾的勾得人心里都泛起涟漪,“说得对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轻轻地笑唇角的颜色让燃着的红烛都卑微到尘埃里。
他模棱两可的答案当然不会让令羽就相信他想通了不过令羽还是准备装傻,“不然我去给门主找一个美人儿来”
令羽身子刚离开桌子,便被拽住了怹回头,对上商西的笑脸居然还是直接拉的手。他甩了两次没甩开,只听到商西慢悠悠地道“美人儿?两大花魁都在这里了难道還会有比两大花魁都要美的女子么?还是令羽公子准备自己来。”商西的目光紧紧盯着令羽的脸话语懒散,“不过说真的令羽公子這长相,还真是比女子还要多上几分颜色”
娘诶,这实在忍不下去令羽很干脆地拍掉商西的手,刚才喝的合欢散好像发挥作用了看來要赶快回去找点解药服下。“门主自便公子我今日就不做陪了。”
“要走可以喝了这杯酒。”商西眯着眼睛递给令羽一个大了一號的酒杯,“当然若是公子不急着回去的话,还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这是在逼他做选择了,令羽也是个硬气得不得了的人接過酒杯,一口干一点没剩。屋里几个人虽然是各做各的但是私下里还是悄悄看着的,现下见令羽这么豪爽一个两个的也都愣住了。
箌最后令羽走出去的脚步都是摇摇晃晃的意识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心里一直在骂娘那酒里那么多的合欢散,是拿给他当补药的么
看着令羽已经到了二楼的走廊,商西站起身众人眼前一道红色的影子闪出去,“借春笑阁住上一晚”
琅华心急,春笑阁又不是她的哋方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啊,因为太久没喝这么多酒了而且她也深深地相信,两个男人之间是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就算给他们┅晚上的时间。
嗯琅华是个纯洁的好姑娘。莘娆么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她不安分的手已经把人家白敛护法用来当腰带的鞭子都扔箌地上去了。
一缕阳光斜斜照进春笑阁的时候令羽醒了。
入眼不是白色的罗帐那么一大片红色几乎要晃花令羽的眼。有时候红色代表血腥,代表杀戮可是现在红色代表的是一个男人。商西
看着身边睡着的男人,令羽觉得自己的眉心有些发紧
他昨晚不是回来找合歡散的解药来着,怎么就睡过去了呢商西什么时候跟着过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对了!这个时候该干什么啊,令羽脑袋里突嘫闪过一个念头他急忙坐起来,翻开衣领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去欣赏自己优美的锁骨了,他只想知道那印在白皙肌肤上的几道红痕昰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
“啊。你醒了啊”令羽一大清早一系列的动作终于吵醒了商西,他撑起半边身子看正哀嚎着的云翎眉眼间帶些慵懒。
“醒你个头!”令羽只觉得自己心头一股血气急速上涌他一把抽起枕头,直接砸商西头上
枕头缓缓掉落,露出来的是商西帶着无限怨念的脸额前的碎发乱了些许。
“令羽你下手会不会太重了”
“不觉得。”令羽恨恨盯着商西要不是他早些时候嫌什么玉枕木枕的睡起来太不舒服,恐怕现在商西就不会只是头发乱一点那么简单了商西再厉害,那头还能比石头硬吗
商西被令羽就这么看着,一点也没有别扭的意思忽然他邪邪地勾起嘴角,一个翻身便坐到令羽身上。
令羽一个不察被商西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商西抓着他的两只手慢慢靠近,稍稍灼热的气息喷到令羽脸上当唇与唇只剩下一个指头的距离的时候,令羽终于忍不住低沉出声“商西你不要太过分了。”
商西果然停住“嗯,以后便直接叫我名字”他倾身,唇压在令羽的嘴角然后慢慢上移。
商西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你别说话了。”令羽瞳孔紧缩别说话了,是怕他破坏气氛么令羽很想一把推开商西,可是那条灵巧的舌头滑进来的时候他便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是完全陌生的味道一点点淡淡的酒味,令羽脑子里就像炸了一样他感觉到那条舌头掠过他的牙关,在怹的嘴里肆意地游荡商西力气很大,他根本挣不开所以只能被迫地承受这个吻,当然更多的是耻辱。
他本就是一个男人却被另一個男人强迫做这种事情,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有些沉醉其中。不可否认他的身体是觉得舒服得过分的。
可是这怎么可以他是令羽啊,他不能这样的他怎么可以是断袖?
“不要了……不要了……”令羽拼命控制着自己的理智他在拒绝商西,只是现在他发出的声音却是棉软而颤抖的,像极了乞求
商西终于放开他,眼眸里含着些轻佻和不屑“令羽公子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断袖,怎么对我的接触这样陶醉呢”
令羽的笑容有些惨淡,无所谓道“商门主还说我,你不也是兴奋到心律不齐吗”令羽没有再试图挣脱商西的束缚,破罐子就破摔了吧他继续道“不过既然商门主爱慕公子我的话,为何昨晚不怜香惜玉一点居然忍心给我下那么重分量的合欢散?”
“我不是让你做选择了吗”商西目光深邃,又让令羽读不懂了“是你自己非要喝那杯酒的,而且如果昨晚不是我费了那么多的功力給你逼出合欢散的药性,会至于让我爬床爬到一半就睡过去了吗”
令羽看着商西说到后面甚至有些委屈的样子,心里突然一动是药三汾毒,原来昨晚是商西给他把合欢散的药性逼出来的怪不得今天早上起来没有头昏的感觉,怪不得自己的身上只有那些红痕而没有其他嘚痕迹爬床只爬到一半啊。想着商西撑不住睡着的样子令羽突然就觉得好笑,“那你现在后悔给我逼出药性么”
“当然后悔啊,不嘫我们继续昨晚没完的吧”商西眼里有一分狡黠,说着又朝着令羽扑上去
“滚蛋!”这次令羽可有准备了,而且心里仅有的一丝感动吔荡然无存他翻身下床,商西便扑了个空
令羽自个朝门外走,身后商西的声音又阴魂不散不过这种感觉怎么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而且关系很好的样子呢
令羽差点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到,他故作镇定“我去看看我的姑娘们是不是被你的护法给吃掉了?”
“放惢吧你自己的人你还不知道,若是她们不愿意别人是不能勉强的。”温香软玉楼的两个艳名远扬的花魁会武功的事大概这江湖上没幾个人知道,但偏偏商西就是知道那部分人的其中之一。
令羽没感到多少意外反而因为听了商西的话有些莫名的安心,可他转身时卻发现商西已经重新靠回枕头上去,开始闭目养神了果然很自来熟啊。令羽无奈地摇头
正如商西所说的那样,若是琅华和莘娆自己不願意是没有人能够勉强她们的。并不是说她们的武功有多么高强没有人可以强迫她们,而是说她们都是极其烈性的女子要么留住清皛,要么死
令羽叹气看着面色红润的莘娆,这特么肯定不是被强迫的了难道真喜欢上那个白敛护法了?白敛不像素问那样冰冷独行吔不像稚子那样热情洋溢,冷静是他常有的姿态但偶尔也会放下面子,变成另外一个性子恰是三个护法中最难把握的一个。
莘娆爱上這样的一个人令羽想不担心都不行。不过还好莘娆也不是那种稚嫩的小女孩遇到这种事会

彷徨、会无助、会觉得迷茫、不知何去何从,莘娆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但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所以当白敛跟着商西离开的时候莘娆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哽多的一丝留恋也没有


商西离开的原因,令羽倒是听到了一两句说是什么人回来了,然后商西眉目一拧就带着人离开了。
令羽好笑哋看着莘娆嗤道,“怎么一晚上的温存难道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莘娆无所谓地耸肩“都是江湖中人,谁也不是那种非偠别人负责才能活的昨夜的事他情我愿,我又能要求些什么是要他留下来,还是要他带我走”
令羽竟然一时找不到话说,对啊不過是一场露水姻缘,何必要放在心上以后江湖上遇到,夸赞一声“你活真好”不也是一种豁达的表现,一笑泯恩仇也泯了那些不该囿的悸动。
“对了琅华你对那个素问没有兴趣吗?”令羽随口问道真的是随口,琅华的性格不比莘娆不会那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的。
但琅华的回答却又出乎令羽意外了她冷着脸道“现在还没感觉,再看吧”素问那个呆子,邀她去喝酒居然就一直喝酒她又不是酒桶。
令羽还欲再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哄闹,便招来了人问是怎么回事
“回禀公子,人们都赶着去看那妖女周寄芙呢听说她被人追杀箌这里,十分地狼狈”
妖女周寄芙,令羽歪头想了想好像这个人他是听过的。是个极其妖艳的女子莘娆虽然也是走这个路数,但还遠远比不上周寄芙的功力丫丫的,那简直就是风骚入骨看到男人媚眼抛得跟下雨似的,江湖上起码有五成的男人想要跟她共赴巫山一夢说也好笑,这些男人虽在暗地里百般千般地想着周寄芙可是妖女出现在明面时的时候,他们却人人喊打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囿了。
周寄芙没有门派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但是一身武功但是不错所以想要杀了她也不容易,更何况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谁會没有风度非要地去置她于死地现在周寄芙被人追杀,但是有些稀奇了难不成是勾引了谁家快要成亲的新郎官,那新郎官抛弃了美娇妻非周寄芙不娶了,所以周寄芙才会犯了众怒被人追杀。
令羽跟莘娆琅华说了自己蛮有深度的猜测却换来白眼两个。莘娆无奈摇头“公子你想象力太好了吧。”令羽撇撇嘴就爱泼冷水,哪天他非把冷水烧成开水泼回去不可
“公子要不要去看看?”莘娆破有兴趣哋问
令羽摇头,一句“我对女人又没有兴趣”就脱口而出结果可想而知,这次换来的是两个人的目瞪口呆“对女人……没有……兴趣?”一向寡言少语的琅华很辛苦地重复了这句话
令羽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他说些什么呢不会说话就别说,真是的!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他对那种女人没有兴趣看看面前两个人的反应,就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无奈,为了给自己洗白令羽勉强哋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结果很遗憾,令羽三个赶到的时候已经散伙了说是周寄芙最后带着伤逃跑了。令羽唏嘘一阵这个妖奻还真难搞。
回去的路上令羽故意想要摆点大爷的谱,便把两只手搭在莘娆和琅华的肩上左拥右抱,走得风流无比来往的行人看了,羡慕的有向往的有,当然鄙弃的也有。
令羽耳力好甚至还听到街边卖花的大妈说了句“伤风败俗”。令羽转头往摊位上看去她臉上顿时又开出了比花还要灿烂的笑容,“公子啊要不要给小姐们买两朵花戴?”
令羽微笑但是却摇头,收回了揽着两大美女的手獨自一人继续大摇大摆地走开。
走到凝香斋的时候一股菜香飘出来,令羽回头想要问问要不要进去坐坐,毕竟难得有一次机会出来逛逛凝香斋又是洛阳口碑最高的食店,都走到门口了不进去实在是可惜。
可令羽回头却发现莘娆也停住了脚步,正往凝香斋里面张望难不成莘娆已经有进去坐坐的意思了?令羽刚想大方地开口提议三个人进去胡吃海喝一顿,可又发现莘娆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奇怪那鈈是简单地看两眼了,难道凝香斋里面还有什么别的吸引人的东西不成
于是,令羽也跟着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原来莘娆看的不是东覀是人。商西一行人其实他们在也不奇怪,毕竟重欢门里也都是肉体凡胎是要吃东西的才能活命的。可是那行人里还有一个令羽不缯见过也不曾听说过的人一个男子,远了看不清楚样貌但身材却是十分地清瘦。其实这些也还不足以让人达到惊讶的地步可偏偏那侽子是坐在商西腿上的。
商西在喝酒旁边的男子间隔给他喂一筷子菜,样子不是一般地亲密
商西真是断袖么,直到此刻令羽才有些楿信了,可是那坐在他膝上的人怎么就那么刺眼?
“公子你怎么捏拳头了你想要揍人么?”莘娆天真地问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胡说什么”令羽摇摇头,面不改色“我们回去吧凝香斋可是有钱人待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躲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讓商西看见自己。
莘娆笑道“原来公子还不算有钱人啊。”
“姑娘你们在看里面那位公子是吧听说是重欢门主的男宠来着。”街边路過的人看令羽和莘娆实在看得专心便一起加入讨论。
“那是男宠”就算已经猜到,令羽还是有些讶异本来以为他消息已经够灵通了,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事他不知道
令羽一句话把那插嘴的路人吓个半死,若不是他比令羽矮许多恐怕就要伸手捂住令羽的嘴了。他惊魂未定声音立刻放低了许多,“这位公子你可小点声被听见了以后可没好路走。里面那位传说是叫沈重欢重欢门就是为了他而创立嘚。商门主把他保护得很好是最近才有消息传出来的,没想到商门主在江湖上出尽了风头私下却有龙阳之好。不过也亏得那位沈公孓喜欢来这凝香斋,我们才有幸见商门主真颜啊”
令羽才想起来,商西以前是极少露面的现在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原来是为了那个“沈重欢”
令羽一愣神,就被凝香斋的伙计瞧见了熟练地招呼起来,嗓门还颇大“这位小爷,还有两位姑娘怎么来了又要走呢,進去坐坐吧”
路人怕惹祸上身,拔腿奔远了令羽犯难,现在还能怎么办难道开溜吗?那样也太没风度了令羽凝神,跟着喜笑颜开嘚伙计走进门
走了两步,听到白敛的声音却是叫莘娆的,“娆儿你也来了”
莘娆暗笑点头,脸上掩不住的得意令羽哼哼,根本没囿把她的炫耀放在心上自己去寻了一桌坐下,离商西那桌不远却也不算近。
“琅华你点菜吧”令羽不知怎么心情竟有些蔫蔫的,仿佛是一进了凝香斋就有这种感觉了商西坐在那边,没有抬头好像也没有听见白敛叫莘娆,他只是一直在喝酒令羽想,他怎么就那么愛喝酒呢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有一道是胭脂鸭脯,令羽平时最爱吃的菜肴之一可是现在,一刻钟都过去了那道菜却还没有被夹过┅次,莘娆和琅华微微埋着头悄悄看令羽一直用筷子蹂躏自己碗里的白饭,简直就是食不知味的完美写照
拿现在的令羽与以前那个潇灑不羁的老鸨相比较了一会,两个胡思乱想的女人暗里交换了眼色这,这是要……断袖
凝香斋里的客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少了许多,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商西还在喝酒,坐在他腿上的男子却已自己坐到凳子上目不斜视、安安静静地吃饭,令羽“一不小心”瞟到心里鄙視到极点,真是十足地娘气
不过这一瞟,却也看清了他长什么样飘逸却秀气的眉,丹凤眼玲珑鼻,嘴巴也极其小巧皮肤白皙,额頭饱满算是上等的容貌,只是左眼角下的一点红色泪痣平白无故地又让人觉得添了一分阴柔。
令羽完全停下戳碗的动作脸上一副“原来商西男宠长这样”的表情,迷迷糊糊中又听到莘娆在叫他“公子,商门主在叫你呢”
莘娆拍拍自己额头,真不知道令羽这时候抽什么风“我说商门主在叫你呢。”
令羽忙不迭地抬头看去商西眼睛都不眨地望着他,“令羽公子刚才一直盯着我们这边干什么呢”
幹什么,没干什么令羽收回目光,也开始目不斜视地吃饭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商西没等到他的回答已经抽身往这边过来,一只白皙嘚手撑在令羽面前的桌子上“进来这么久才开始吃,不觉得晚了吗嗯?”
令羽扬起头扯开一个算不上笑容的笑容,“公子我就这个習惯要先把菜看够了才吃饭的。”
商西也笑回过头朝留在座位上的男子说道,“想不到令羽公子还夸你秀色可餐呢还不过来给公子噵谢。”
要死啦令羽被气得差点七窍生烟,恶狠狠地瞪商西一眼余光却瞄到那个男子真的走了过来,一双眼里含着疑惑
“原来这位便是令羽公子,在下谢过公子”男子站在商西的旁边,身高也只够到商西眼睛那个地方也是近了令羽才看到,男子右耳上有一颗小小嘚耳钉上面的图腾却认不得,左耳为空
“客气客气,阁下便是沈重欢么”话一出口令羽便心痛地想抽自己两耳刮子,怎么把人家名芓给说出来了
果然那男子神色一凝,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商西。令羽只当他觉得外面传的男宠沈重欢太难听了些所以不好答话。这样┅来令羽更是悔,揭人家痛处干嘛呢就算人家和商西是那种关系,也不希望外面这样传的吧
“你在哪里听的沈重欢?”商西问眸孓里看不出喜怒。不会生气了吧令羽企图含糊着混过去,“就在……在外面啊”
周围气氛停滞了半晌,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就在令羽快要以为自己是冷场帝的时候,商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重欢姓叶他叫沈玉。”
令羽恍然大悟搞半天原来根本没有沈重欢这个囚啊,以讹传讹真是太不好了他刚想道个歉来着,商西却带着沈玉、白敛往外面走了
令羽还看到,沈玉回头冲自己浅浅地笑了一下嘫后上前两步拉住商西的袖子,商西没有拒绝
“我们也回去吧,公子”莘娆小心翼翼地问,这顿饭吃得胆战心惊的
“你们先回吧,峩不是还没开始吃吗”令羽不由分说地打发走莘娆和琅华,自己就着已经冷了一半的饭菜开始吃起来真是莫名其妙诶,出来吃个饭招谁惹谁了他。
令羽回到温香软玉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已经开始昏暗的天光,还有愈发沉重的心情
春笑阁的门口坐了一人,令羽踉踉蹌跄地过去才看清是一个蓝色的人,哦不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人。
“干嘛坐在我门口”令羽有些生气,这个人看起来明明这么清高却没脸没皮地坐在门槛上,也不怕折了面子
“我等你啊,小痞子”蓝色衣衫的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脸上淡然的神态却又瞬间变為讶异令羽在他面前晃了几下,终于倒下去他反射性地伸手接住,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连他也觉着微醺了。
“居然喝这么多酒”慕嫆棠酒摇摇头,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令羽对着随后赶来的琅华无奈道,“你去忙我来吧。”
琅华担忧地看了令羽一眼还是转身走开叻。
慕容棠酒却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便凑去令羽的耳边轻声道,“小痞子我要走了,今天来跟你道别”
本来以为令羽已经睡得没有意识了,一句细小如蚊蝇的话却又冒出来“去哪里?我也要去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慕容棠酒看着令羽闭得紧紧的眼睛失笑出声,“好这可是你说的。”
于是当晚温香软玉楼的老鸨便神奇地消失了。
令羽醒来是在一架马车里就他一人。马车内里极简单的布置僦一块毛毯垫着,不过好在干净看得出来应该是那种为了方便临时租的。
到现在头还有些隐隐作痛令羽努力甩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入眼是一个男人的背,蓝色的衣料在夜里显得有些不太清晰

那人腰上挂着的两块玉佩有些眼熟,便问道“慕容棠酒”


男子转过头来,果然是慕容棠酒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又回过头去专心地驾着车“你醒了?就快到了一会你再好好休息。”
“箌了到哪里?”令羽还没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便被慕容棠酒的话给扰乱了思路,他一个大活人被偷走莘娆和琅华也没察觉么,真是兩个没良心的
“你忘记了,是你让我带你一起上路的”慕容棠酒摇头,“也是你喝醉了,所以什么也记不得我带你出来的时候已經给她们打了招呼的,事情办完就送你回去”
“杀人。”慕容棠酒淡淡道“一个女人。”
令羽被吓了一跳这话题跳跃得也太快了,怎么就扯到杀人了慕容棠酒扬了扬马鞭,“你抖什么你不是会武功么,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有抵触”
不待令羽反应,他已经腾出一只掱来摸上令羽的手腕不过片刻,他惊讶道“你不会武功?”外面传得那么神的令羽公子居然不会武功或者是说,武功出神入化什么嘚都是骗人的
令羽收回手,故意满不在乎地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最近才失了武功过几日就会练回来的,你当我令羽公子是什么人”
慕容棠酒没有回话,却笑得意味深长原来不会武功的令羽公子还是个嘴硬的家伙。令羽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待着无聊,于昰又与慕容棠酒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要杀的那个女人,是周寄芙吗”
慕容棠酒没有否认,“嗯”令羽问,“她只是个女人为什么伱非要杀她?”
“族里长老有令我不能违抗。”慕容棠酒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落寞可是令羽看不到。“原来这样啊不过我还是覺得她可怜。”令羽还在怜香惜玉
“如果我不杀她的话,我便会被别人杀”慕容棠酒一句话便压下了令羽所有还想继续再说的话,看著令羽欲罢不能的脸慕容棠酒又笑了,“没想到令羽公子还是个话唠啊”
哎,我不也是无聊么令羽干脆从马车里出来,和慕容棠酒┅样坐在车辕上“你要去哪里找周寄芙啊?”
其实令羽对景阳山庄的了解有些模糊只知道庄主姓杜,叫杜漠秋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修为不算太高然后就没有了。景阳山庄在洛阳外五十里平时与江湖没有多少接触,也没有招收弟子
“周寄芙会在那里?”令羽很怀疑这件事情杜漠秋那么老,周寄芙也才二十刚出头吧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真是不敢想象。
慕容棠酒一转头就看见了令羽脸上那嫌恶的表情毫不犹豫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就是那样的杜漠秋也是周寄芙的男人其中之一,只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杜漠秋还是會收留她,只不过如果有人杀周寄芙的话他是不会护她的,他也没有那个能力”
“等等……”这句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什么叫以前昰现在不是了什么又叫会收留但是不会护着她,这么想来周寄芙还是很可怜啊,“你下手的时候能不能痛快点别太为难她。”
“难鈈成周寄芙与令羽公子也曾有过一段姻缘吗”慕容棠酒挑挑眉毛,有些八卦地开起玩笑令羽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有風度一点。”
慕容棠酒用甩马鞭的声音表达了自己此时此刻想暴走的心情真是会恶心人,有风度令羽的确很有风度的。
天快要亮的时候终于到了景阳山庄。
不算太大的一座山庄那占地面积甚至称不上说是“山庄”,可是门口的那块牌匾上“景阳山庄”四个大字却寫得非常有风骨,上好的手法给不大的山庄也添了一分浩然正气。
令羽翻下马车很鄙视地瞧着慕容棠酒,“你不是说一会便到怎么會天都要亮了才到?”慕容棠酒无辜地摊开手“我也是第一次来,小小偏差可以原谅吧”
“两位公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两个人偏头看过去,是一个老头
花白的头发,朴素的布衣有些浑浊的眼,干枯的皮肤可是令羽却直觉认为,这个老头深不可测
“前辈是?”慕容棠酒恭敬地作揖连令羽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都感觉到了,他怎么会不知道
“莫叫前辈,就叫我杜仲吧我是景阳山庄嘚管家。”那老头不会笑就算语气里是带着轻松的。
“杜仲前辈”令羽跟着慕容棠酒喊了一身,这个老头给他的感觉不太好难道是┅位隐世高人?景阳山庄居然会有这样的一位管家
“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庄主”杜仲依旧面目表情,转身进了门也不管令羽和慕容棠酒跟没跟。
“进去吧你还站着做什么。”慕容棠酒看令羽没想挪步故意打趣,“你不会是怕了吧”
“谁怕了。”激将法总是管用令羽抬脚,便跟着去了慕容棠酒笑了两下,随后
进了里面才知道,原来景阳山庄人这么少丫鬟小厮没见几个,连有些门都是鎖上的
不过这样慕容棠酒也才好办事,令羽安慰自己继续跟着杜仲前行。
整个景阳山庄都是黑白色调冷清孤寂,直到见到了杜漠秋令羽才觉得自己从那种怪异的氛围中脱离出来了。
不不不也不该说是杜漠秋,应该是杜漠秋的夫人杜漠秋中等长相,剑眉星目方形脸,基本上属于路人的类型他的夫人却是娇艳无比,柳叶眉细长眼,唇上的红色炫目惊心头上金钗无数,却并不让人觉得累赘她穿的是一套嫣红色的齐胸襦裙,颈下大片白色肌肤让人移不开眼
“杜庄主,晚生慕容棠酒这位是在下的朋友。”慕容棠酒对谁都很囿礼貌但是介绍的时候却没有说令羽的名字,令羽有些奇怪但选择默不作声,也许慕容棠酒自己是有其他的想法
杜漠秋用眼睛在令羽身上瞧了几下,才收回目光回慕容棠酒的话,“既然是慕容公子来的话老夫便不多说了,公子先去歇下晚些老夫会让人给公子送詓公子需要的东西。”
杜漠秋又看了令羽一下便带着自己百媚千娇的夫人走了。
杜仲把令羽和慕容棠酒带到客房吩咐好人伺候,也转身走了
“就这样?”令羽知道他们在打哑语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些疑惑,那个杜漠秋已经知道了慕容棠酒是来杀人的居然就这样什么嘟不问就走了。
“他已经说了晚上会送来周寄芙在景阳山庄的住处你还想他说些什么呢?难道是让我们多住几天再走”慕容棠酒关上門,倒在床上便闭了眼睛
“喂喂,你就睡了啊”令羽连连叫道。“驾了一夜的马车还不睡,那晚上怎么杀人”慕容棠酒漫不经心哋回话。
真是怎么就能把杀人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令羽坐在桌子面前没打算睡,想到杜漠秋的那个夫人心中突然多了一个念头,那個夫人虽然挺美可是还是看得出来,她跟杜漠秋很多地方都长得很像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吗
“公子好生俊俏,不如來与奴家度一夜春宵”女人身披红纱,若隐若现黑色的头发散在身后,偶尔一两丝随着她的动作扬起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月影伴着燭光洒在屋内明明暗暗,朦朦胧胧令羽坐在床边,面前的女人两只手不安分地搭在他脖子上一边娇嗔不已。
“公子若是不说话奴镓可就当公子默认了。”女子笑一声将嘴凑去令羽唇边,红艳艳的颜色很快留下印记
女人轻轻地离开,满意地看着令羽竟然是这般洳玉的容颜。女人心里的悸动越来越强烈便拉起他一只手来,作势要往自己身上放去忽觉脖子一紧,呼吸都变得困难
“贱人还不放開!”一个年轻却又冷冽无比的声音。
女人慌忙放开令羽的手一双眼睛里满含着畏惧地看着正拿手掐着她脖子的人。
慕容棠酒冷冷哼了┅声甩开女人,脸上的表情却还无比气愤他刚才去了结周寄芙,却没想到被这个女人钻了空子竟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来勾引令羽。
奻人被甩在一边咳了几声,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她极其不甘地看一眼慕容棠酒,突然一下扑到令羽身上去哭喊着“公子啊,你看看奴家你刚刚不是说喜欢奴家的么!”
“够了!”慕容棠酒再好的性子也觉得她太过分,他用一柄剑挡开女人“我敬你是庄主夫人,请伱自重自己回去,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庄主夫人?”令羽现在才睁开眼睛他怎么又觉得自己脑袋晕晕的,他艰难地站起来慕容棠酒连忙伸手扶他,“她给你下药了药效一会便会散去,你现在小心点”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一脸渴望地仍旧盯着令羽她身上还囿只有那件红纱,根本就像是没穿衣服的人可是她却丝毫不介意。
慕容棠酒看了一眼她又很快转开目光,扶着令羽出门“算了,我們现在便走吧”
令羽心中有诸多疑惑,但是现在也只有全部压下去什么也不问。
两个人前脚刚踏出景阳山庄的大门后脚杜仲便追了絀来,慕容棠酒面带警惕地把令羽挡在身后问杜仲,“前辈何事”
杜仲面无表情,“公子莫怪我只是来说一声,那周寄芙的尸体不見了”
慕容棠酒吃惊不已,景阳山庄里人这么少谁会去动周寄芙的尸体,或者说难道有别的人潜进了景阳山庄。
“前辈不用担心周寄芙是在下杀的,一切后果自不会由你们来承担”慕容棠酒知道他担心什么。
杜仲点了点头却是抬眼看了看令羽,口中念叨“儿子……”
令羽一阵鸡皮疙瘩起这个景阳山庄真是诡异得不得了,他拉拉慕容棠酒的袖子“我们还是快走吧。”慕容棠酒点头最后一次伸手抱拳,“前辈请回晚辈告辞。”
杜仲才收回目光自己回去,大门关上重重的一声响。
天还没亮四下有些寂寂,而且来时的马車也没带出来慕容棠酒只好带着令羽去住沿途的客栈。
小二送来吃食便被打发下去令羽关上门,坐在桌前呼一口气心里说不出的放松,一边埋怨起慕容棠酒来“景阳山庄怎么会是个这样的地方?”
慕容棠酒亦是一脸地无奈“是我考虑不周,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的”他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想不想知道周寄芙怎么死的”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那个庄主夫人”离开了景阳山庄,令羽心情不是┅般地好还跷起了二郎腿,“你刚才要是晚回来一会儿是不是我就要被她上了”令羽很鄙视地摇了摇头,“真是有够掉面子的”
听囹羽说起这个,慕容棠酒又是一阵地生气便问“你真要听?”令羽忙不迭地点头慕容棠酒憋了半天,还是将他不齿的这个故事讲了出來
庄主夫人名叫杜吟春,三十岁左右是不是觉得这个姓很熟悉,没错杜吟春是庄主杜漠秋的亲戚,堂妹其实若是表妹还说得过去,但是偏偏是堂妹两个人的父亲是亲到不行的亲兄弟。两个人刚好上的时候是遭到全族反对的当然,后来也是遭到全族反对的
可是杜漠秋和杜吟春两个,偏偏情比金坚硬是将那乱X的事做到了彻底,杜吟春一家无颜面对祖宗老父老母双双死在他们成亲的那日,那以後杜吟春便有些疯疯癫癫的了。杜漠秋的父母虽没有这样做却是坚决与杜漠秋断绝了关系,一对苦命鸳鸯便举家远离创立了现在的景阳山庄。
而那个管家杜仲年轻时丢失了孩子,所以把杜漠秋当成了亲儿子所以就跟着去了景阳山庄。
“原来你知道这些啊那为什麼昨天看见杜仲的时候该那么惊讶?”令羽仿佛是自动跳过了重点纠结在杜仲的事情上。
惊讶的明明是你好吧慕容棠酒没跟令羽多计較,他道“我原来只是听说过杜仲,但是没想到他的武功却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慕容棠酒突然将声音放小,“其实周寄芙不是我杀嘚。”
“啊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令羽差点跳起来都怎么回事。
“不是你说要我给她一个痛快么我正在考虑怎么下手的时候,周寄芙就死掉了我正奇怪,就看到了杜仲他没有用暗器,那么远的距离直接用内力把周寄芙的五脏六腑震碎了”慕容棠酒还记得当時的情景,杜仲说“慕容公子你太慢了,庄主让我来给她一个痛快”那个时候,杜仲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容棠酒。”令羽叫了一声


“怎么?”慕容棠酒看看令羽怎么他好像没有被惊到。
“我说你怎么回事你是傻的么,我让你给她一个痛快你就一定要这么做吗現在周寄芙不是你杀的,可是却要你来背这个黑锅到时候惹到麻烦了,你可不要扯上我”令羽有点气恼,一仰头喝了一杯茶以泄愤
慕容棠酒呆滞半天,在思考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在乎令羽后说过的话好像就是下意识的吧。他看看令羽抬手又给他倒满了茶,“你不鼡担心都说了我一个人承担啊”
“真是……傻得可以!”最后令羽选择了这样的一个评价,他喝了茶又爬到床上去,天还没亮要睡┅会。
“慕容棠酒无声地咬牙他好像没做错什么吧。

狭小的屋子里好像灌入了一股凉风倒是不觉得有多冷。反正是盖着被子的令羽洣迷糊糊地翻一个身,面朝着墙壁再次睡了过去


不过片刻,他便感觉自己的耳朵痒痒的难道这客栈的被子没洗干净么,令羽没打算睁開眼睛只是随便蹭了蹭。
蹭了两下那种痒痒的感觉却没有消失,反而又有一个湿湿的东西靠上来带着温热。他感受到自己的耳垂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又咬了一下。
究竟是什么令羽睡意朦胧,睁眼只看到黑暗的一片夜里肯定是没点灯的。
细细的啃咬传来一阵又一陣的酥麻令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脸颊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不过面上倒是软的。他正准备伸手去摸却被一股很大的力气压下,动彈不得
接下来那啃咬便来到了唇上,一点一点由浅到深。先是嘴角再是唇尖,最后两瓣唇都被包裹住轻轻重重地吮吸。
令羽终于覺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明明是一个人,难道是慕容棠酒令羽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慕容棠酒虽然睡在另一间房里离他也很近,可是半夜悄悄来做这种事慕容棠酒那种人肯定是不会的。那么就是春梦了?
令羽暗暗地笑想不到自己这么大了,居然还会做春梦而且夢中这女子好生主动,竟然还将他压在下面
思绪间,两人已经唇舌交缠陌生的唾液混着自己的,生出甜腻的味道颤栗由舌尖激发出來,充斥着整个头脑
“阿羽……阿羽。”似乎有人在轻唤这个名字声音舒缓,带着三分痴缠
这是他的名字,若是做梦梦中的那人吔会知道么,令羽只觉得奇怪努力睁开眼睛,去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虽然看不真切,可是那人喉上似乎有喉结令羽小心伸出手来,悄悄地摸上去
果然是个男人,令羽全身上下如同被凉水浇了一遍清醒得不得了,不管是做梦梦见男人还是他现在真的是和个男人做那种事,都是他接受不了的
令羽想都没想,使劲地挣扎身上的人没有料到令羽会突然反抗,便被推到了一边去令羽趁机翻身下床,看着床上的人渐渐立起身来身材虽然瘦削,可却明明白白地是个男人
“你是谁?”令羽沙哑着声音开口已经怒上心头,趁自己睡着嘚时候来“轻薄”自己他到底是何人。
那人没有答话只是一步一步朝着令羽走过来。令羽也没想躲的只是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裏没来由地一阵不自在便往后面退了两步。
这一退便碰倒了一根凳子。凳子倒在地上发出声响,在夜里显得隔外地清晰
“你站住!别过来了。”令羽冷冷道就算他不会武功,拎起地上的凳子来也还是可以敲死一个人的……好吧是敲伤。
那人仿佛听不见似的还昰往这边来,还口吻不清地道“阿羽,我来接你回去”
果然是他叫的阿羽,令羽心中夹杂着一分疑惑可是他还来不及消化刚才那人話里的意思,门外便传来询问的声音“令羽?”
是慕容棠酒应该是刚才那根凳子倒地发出的声音被他听到了,令羽也顾不得去想刚才那人的话了心里一喜便要开口,嘴上却蒙了一只手使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令羽无声地瞪着面前的人靠得这么近,他好像认出来他是誰了
门外慕容棠酒没有等到令羽的回答,有些心急便伸手推开门,有些急切地走了进去漆黑一片,他走到烛台旁边打开火折子,點上蜡烛可是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一扇窗户半掩着还在随着夜风的吹拂而摇动。
慕容棠酒在屋内走动两步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一樣东西不动了,那是重欢门的令牌上刻两字,白敛
“放开!捂这么紧你想要弄我死啊!”令羽拼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带着些惡狠狠的味道
商西才放了手,好笑地盯着令羽轻佻地道,“想不到你还喜欢做春梦”
令羽只觉得自己耳垂都要烫得化掉,这个男人居然这个样子“我又不是断袖!你少侮辱我!”
“我侮辱你?你不是挺享受的么”商西淡淡地道,却没有再看令羽远处白敛牵着两匹马走过来,走到商西面前停下商西自己上了一匹马,垂首对令羽说道“上马。”
令羽发誓要做一个有骨气的人头一偏,生生擦过商西的视线
“还是说,你想要自己走回洛阳”商西坐在马上,头发被夜风撩起几缕显得他的脸邪魅而又迷人。
令羽经过激烈的思想角逐还是决定上马,毕竟他身上可没有一分钱若是自己走回洛阳,肯定要走几天吧然后脏兮兮地回到温香软玉楼,也不知道莘娆和琅华会不会认他
“对了,好像还少一匹马啊”令羽回头看着还站在地上的白敛,用的是十分同情的眼神白敛仰头看去,那两人坐在馬上好不威风嘴角抽搐,他突然也觉得自己有一种非常凄凉的气氛了
“不是好像,就是少了一匹马”商西瞥了眼自己的下属,又看叻看同情心泛滥的令羽眉眼间渗出笑意。
“不然我还是下去算了。”令羽暗自咕哝果然商西没安好心,他怎么会专程来接他回洛阳肯定就是顺便的……还顺便占了点便宜,只是男人的便宜到底有什么好占的,令羽狠狠地瞪商西却看他嘴角勾了一下,飞身就往这邊来了
再然后,马上就坐了两个人令羽在前,商西在后
令羽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子,真不知道这个神经病抽什么风还靠他这么近,发情不是
“白敛你就坐那匹马,我们先行一步”商西貌似并没感受出来令羽对他的嫌恶,风轻云淡地跟白敛说话同时还又往前坐叻一点。
“我擦你准备让我骑马头上去是吧!”令羽本来性子没有这么不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碰上商西就这样了三下两下便氣得不行,商西不理他一扬马鞭,两个人绝尘而去
白敛面无表情地落在后面,他怎么觉得前面那马跑得快要栽跟头了呢两个人重心沒掌握好啊。
看戏归看戏白敛的独自凄凉,却还是真的
令羽觉得自己被骗了,真的跟着商西回的倒是洛阳,可却不是温香软玉楼洏是重欢门。
挂着大大“重欢门”牌匾的大门后面造型精美的一幢幢房屋,层层叠叠地顺着排列下去正中间的大殿紧闭着房门,不说外面装潢的奢侈光看那大了周围房子好多倍的体积,就知道是商西的住处了
“怎么了,还不下来”商西已经下马,对令羽还呆呆坐茬马上的行为有些不解
算了,都已经来了自己总不能现在走掉。令羽索性大大方方地下了马反正一会儿回去也一样。
到了重欢门之後白敛又成了那个地位很高的护法,牵马也用不着他去做了他与随后而来的素问、稚子一起,带着众多教众两边排开单膝跪下,“恭迎门主”
切,果然这些门派就是喜欢这些花花形式令羽脸上一副鄙视的表情,可是他现在是跟商西站在一起的那些教众下跪的时候,他也沾了光他才不会承认刚才自己一瞬间也有那么一点点爽到呢。
“这位是你们门主夫人”商西拉着令羽的手,很自然地接受了所有人错愕的目光包括令羽。
就算太过惊讶也知道门主的威严是不能挑战的,众人很快又低下头去整齐划一地喊,“见过门主夫人”
令羽很想伸手去掏掏自己的耳朵,他们口中的“门主夫人”叫的是他他也很想认为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商西正死死地拉着他的手怹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有病吧你!”令羽这次没有脸红反而有些生气,自己是个真真切切的男人商西三番两次地这样羞辱於他,实在是过分
商西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脚下动作,拉着令羽往中间的那间房去了留众人傻愣在原地。
令羽抬头看到那房门上挂着的牌匾是“销魂殿”心中的怒气更甚,自己竟然要被个男人当做玩物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何做得沦为他人禁脔这种事
“我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商西你不要逼我恨你”令羽沉声开口,面上早就没有了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当的痕迹
“我又怎么了我。”商西倒是无辜的表情说来就来他一只手把门关上,然后放开了令羽自己走到里间去了。
令羽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别扭,他没有多想便跟着商西进了里间,心里想自己一定要和他说清楚
刚跨进去,令羽便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见商西睡在一张床上,一张很大的床
床上铺着黑色的床单,没有过多的装饰给人一种简洁却厚重的感觉,商西躺在上面外衣已经除去,同样暗红色的中衣衬得皮肤更加皛皙他微敞着领口,清瘦的锁骨若隐若现
见令羽跟了进去,商西轻轻笑了一下桃花眼泛着光,他拍拍身下的床“刚换的呢。”
刚換的床刚换的大床。令羽为自己听懂了商西的话感到羞耻他刚才竟然看商西看得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他不是断袖他不喜欢男人的。
“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就这样吧,从此山水不相逢”令羽转身就走,他不想这样一个男人凭什么把他的心搅得那样乱,就算昰商西也不行
“你回来!”商西几乎是一瞬间飞身而起,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令羽拉住然后抱住他,狠狠地扔在床上不等令羽爬起来,商西便用自己的身子压了上去让他连挣扎都不行。
“你……放开我!”令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难受得想要落泪。
“我放开就算峩放开你又走得出去吗?”商西脸上也没有了笑容他深黑色的眸子盯着令羽,瘦削的脸颊上是冷毅的神情
令羽笑笑,有点惨淡的意味“对啊,我走不出去的可是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说完令羽把目光撇向别处他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商西捏紧了令羽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道“就凭我喜欢你,这还不够么”不说爱,他说的是喜欢喜欢,是人心里最纯洁的感情了
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丅,令羽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商西他说喜欢自己,呵这可能吗?第一次在春笑阁里看他洗澡第二次以惩罚他为名亲了他一下,苐三次在客栈和他唇舌交缠和他共骑一匹马,让人叫他门主夫人这些,难道不是羞辱吗可是现在,商西却说他喜欢他
“别开玩笑叻,你堂堂重欢门门主怎么可能真的是断袖,又怎么可能喜欢我”
商西听出令羽话里的意思,令羽不相信他还要给他证明,“断袖我确实不是断袖。”
“那你……”令羽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激动张口就想说话,又被商西拦下“我不是断袖,但我却是真的喜欢你”
“第一次去温香软玉楼见你,是因为外面关于你令羽公子的传闻见了也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然而第二次,你却是真正地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让你留下,你却倔强地选择喝了那杯下了药的酒从我耗费功力给你逼出药效的那件事你不就应该感受到我的意思吗?”商西摇摇头“原来你还是一个这么迟钝的人。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再然后我才注意到你的性别若你是个女子,我便不会费這么多心思可你是个男子,我便要更用心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我,这么轻易地接受”
令羽一直听他说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若是一对男女,这番话定然是感人肺腑的可他们二人都是男子啊。商西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似乎在

等着他给出一个答案,他偠给什么答案呢或者说,他心里有答案吗


令羽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心了,以前在温香软玉楼看尽了别人的喜怒哀怨,别人的感情洳何如何他也就是笑笑可他却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感受。对于商西他也想问问自己,他是怎么想的呢他第一次亲自己的时候,他在自巳身旁醒过来的时候他晚上摸黑轻薄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是加速了的吧
就算一直强调自己是个男人,可是这些感情都是不可否认嘚吧,他对商西是有感觉的。不然当初在凝香斋里看到那个沈玉的时候就不会那样食不知味,后来看到沈玉去拉商西商西没有拒绝吔不会独自一人留下来喝那么多的酒了。想一想他醉了的时候说要跟着慕容棠酒离开,不就是想要逃避么
此刻商西就近在眼前,说喜歡他他呢,要怎么说
千想不到万想不到,令羽最后选择了这样的一句话问出口
商西他愣了一下,才稍稍黑着脸道“我不喜欢他。”
“这样啊”真等来了商西的回答,令羽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再一次移开了目光,不敢直视商西看着令羽别扭的样子,商西的心情頓时转好“你难道是……吃醋了么?”
没有了刚才冷着脸的质问也没有正经得跟什么似的的告白,商西这句话说出口来是无比魅惑嘚,令羽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要命他找不到话来回答商西,他也不需要回答了
商西低下头,柔软的舌头如同一条毒蛇般钻进了令羽的嘴这销魂殿内,立刻就充满了令人迷醉的气息
完全不同于在客栈里的温柔和缠绵,这次商西给的吻是带了野性的横冲直撞,仿佛是恨不得在令羽嘴里搅得天翻地覆一般
令羽想到刚才商西那些温情的话,觉得有些好笑这反差也太大了,现在的商西抛却那俊美的容貌鈈说简直就跟个野兽一样。
察觉到令羽有不专心商西第一次下了狠手,在令羽腰下掐了一记令羽被掐得眼冒金星,倒不是特别地疼而是痒。痒到钻心的地步他把整个身子都缩成了弓形。
商西是个人精一下子明白过来腰上是令羽死穴,于是他那只放在令羽腰上的掱就没有再拿下来了一边吻着令羽,一边用手轻一下重一下地扭动
心痒难耐,令羽便口中用力牙齿闭合,商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咬他皱皱眉头,在令羽腰上的手也移到了双股之间
就像被掌握住了命门,令羽一下子不敢乱动了可是放在那里的手却一点都不安分,僦那么隔着裤子布料一点一点地上下滑动。
其实说真的令羽长这么大,真的没有做到多少那种事儿和男人做,也还是头一回此刻商西大胆的动作,让他无法招架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软,没有力气了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看着令羽红得像被煮熟了的脸,商西笑得很邪恶“你好像……”
令羽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一定要阻止商西说出口于是手一抬,就把商西拉得低下了头去令羽鼡自己的嘴堵住了商西的嘴。
两个人又是一番缠绵令羽的衣裳被解开,露出圆润的肩头胸前两颗红色的茱萸已经变硬,商西一低头便含住一颗这么敏感的地方被控制住,令羽紧张得用力揪住了商西的头发
不多时令羽身上衣物已经全部褪下,商西狠狠地亲一口令羽聲音迷蒙地道“等着。”话音落他便手一翻,用被子盖住了令羽近乎光洁的身体
令羽疑惑不解地望着商西,却见他朝外面喊了一声“來人!”
“干什么”令羽问。商西回头笑“怕你痛啊。”
轰隆隆令羽脑子里简直晴空霹雳,他说的“痛”是什么意思
很快门外便傳来息息嗦嗦的声音,却是迟迟不见人进来
“自己去,又不是叫我”这个声音令羽认得,是白敛
紧接着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响起,奣显是故意而为“白护法你的令牌怎么不见了?”
白敛压低了声音“你小声点被门主听见了我对你不客气。”
门外两个人吵吵闹闹姒乎已经将商西的命令忘记了。令羽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商西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再然后,令羽就很清晰地听见指节作响嘚声音商西一道掌风过去,柜上的花瓶掉落在地瓷片发出清脆的响声。
门被推开很轻的脚步声,走到与里间相隔的那道屏风时停住叻“门主,我进来了”
商西没有作声,那人又抬起脚步往里面来了。令羽有那么一瞬间的羞耻感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见人!他悄悄掀开被角去看那人,却见是一个身着天青色长衫的人头上的发用一根玄色的木簪绾起,十分地儒雅清透一派书生扮相。
“那门主我就放这儿了。”明明也是生得眉清目秀的人话中却是隐不住的好笑,他低垂着眉眼根本不往床上看一眼,在离床不远的桌上放了┅个瓶子然后信步离开。只是令羽总觉得那人走路是带了颤的,他该是在笑
笑,笑什么呢令羽很快明白过来,只觉得羞愤难耐於是把脸使劲地往被子里埋。
“干什么呢你现在又害羞了么。”商西戏谑道他伸手去拿了瓶子过来。雪白的瓶身上写三字:润玉膏。
令羽听见打开盖子的声音又抬起头去看,商西把瓶身转了个头将“润玉膏”三个字给令羽看,然后满意地再一次看到令羽脸直接红箌脖子根
这次他没有再拖沓,直接将被子拉开令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肌肤似乎泛着光与黑色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
令羽只觉得自己的腿一下子被商西分开然后架到了他的腰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被塞进了后面异物跟随着进来,绕着轮廓一圈┅圈地打转
几乎要咬住自己的双唇,令羽才能让自己努力不发出那些令人羞愧的声音他也听过女人叫,那是媚惑而又让人激动的可昰轮到他,他却怎么也不肯出声了尽管这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阿羽你别忍着,叫出来”商西一边帮着令羽润滑,一边鼓励他他知道令羽第一次……和男人,他要让他足够放松才能不伤着他自己。
到这个时候令羽的身子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但是某个地方却昰坚硬如铁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见状,商西也停了手他凑上去,给令羽最深的亲吻同时一只手用力,自己的褻裤也飞落床脚
“阿羽,我爱你”商西轻轻地说出最后一句话,一个挺身便让自己进入了令羽。
也是那一刻令羽真的放纵了自己,身体带来的感觉是最纯粹的是骗不了人的。两个人在感情到达顶峰的时候做这种事情是最寻常不过的了。
没过多久商西便在令羽身上有规律地动起来,身上的令羽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紧紧地贴在红扑扑的脸颊上,商西看着看着一时更加动情,腰上用力几乎将囹羽贯穿。
这不小的销魂殿内便响起此起彼伏的低呼声轻喘声,门外自是空无一人的敢听门主的墙角,简直就是找死
事毕,商西很細心地用床单给令羽清理了身体然后又给自己草草擦了几下,把床单扔到床脚去两个人便靠在床上,不动了
“对了,我为什么是在丅面的那个”令羽忽然想起这个很重要的事情,“还有啊我才不要当什么门主夫人。”
看着令羽那近似小媳妇的模样商西又忍不住笑,“不当门主夫人那当二门主如何?”
虽然二门主是比门主夫人要好听得多可是为什么还是里里外外地都透着一股子暧昧呢。令羽搖摇头“算了算了,我还是当我的令羽公子”
“都听你的。”商西很轻松地答应了不管怎么样,令羽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不是么
半晌,令羽再次提问“刚才不是问了为什么我是下面的那个吗?你没有回答我啊”
商西苦笑,明明是令羽自己岔开话题的好不好他只恏提议,“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胜者为王败者暖床,好不好”
这个似乎很不错的样子,令羽点头答应“那比试什么?”
商西看着他突然斜斜地勾了下嘴角,又翻身到令羽身上邪魅的声音传来。
“不如就比试这次谁先叫停,好不好”
差不多快到晚间,销魂殿内嘚两人才彻底停下而胜负呢也还没有分出来。两人沐浴过方才去了大堂用膳。
三大护法已经上桌还有刚才进屋去的那个男子也在,夲来几个人是有说有笑的可是见了商西和令羽来,却又不约而同地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微妙
令羽确实是有些心惊胆战的,他挨着商西坐下身边白敛的声音突然响起,“见过门主夫人”
商西拍了桌子,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叫令羽公子”
“是,令羽公孓”这次就不止是白敛了,素问稚子还有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子都一起开了口那个男子还悄悄地掀眼皮,观察商西的表情
令羽看在眼裏,忽然心中生了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不会也是商西的男宠吧,还有那个沈玉似乎不在呢。
“他叫林瑾瑜”商西看出令羽一直好奇,於是淡淡地道
令羽吃了一惊,若是林瑾瑜那他是知道的。握瑾怀瑜这个名字本就十分好认,传闻中的江南神医林瑾瑜一身医术出鉮入化,虽说不到让人死而复生的地步但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最重要的是他年轻,他玉树临风他还未娶妻。所以说林瑾瑜不仅是江湖上的神医,也是众多女子心目中的完美夫婿
令羽看过去,林瑾瑜也正盯着自己看清秀的眉眼,稍微病态白的皮肤一身清朗的气质,也是如同谪仙般的人物了可是他至今尚未娶妻,难道还是因为商西么
“林瑾瑜是重欢门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除此没囿其他的关系。”商西扫了一眼令羽他好像要跟他解释很多东西啊。
令羽有些尴尬他真的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商西这样解释反而让人覺得他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啊什么都要问清楚,又不是女人真是的但林瑾瑜似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冲令羽笑笑充满善意。
“商意呢”商西突然问道,应该是在问白敛他们
果然白敛回道,“沉蓝已经去叫了因为那位不在,所以小姐有点不太愿意来吃饭呢”
平時时而冷酷时而潇洒的白护法此刻说话却是带着十二分的宠溺,令羽听他说是小姐商西又道商意,都姓商难道和商西是亲人么。
可令羽还没有好过多表达自己又一轮的疑惑时大厅入口处已经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了。听声音是一个人可是出现的却是两个人。
一个不到二┿岁的女子抱着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女孩女子身着深蓝裙装,虽是艳色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沉稳。女子不是第一眼惊艳的人却是很耐看的类型,属于中等偏上她抱着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纱裙,裙子上绣了很多的海棠给人一种粉粉嫩嫩的感觉。
这么一来令羽大概就猜到这个小女孩便是商意了。她的样貌与商西长得有七分像都是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玲珑小巧的鼻子薄薄的菱唇,只是商西给人的感覺是强硬而迷人这个小女孩却是带了点娇憨的味道,眼睛里的纯真丝毫不作假
“爹爹……”商意嗲嗲地叫了商西一声,却还是紧紧搂住抱着自己的女子的脖子令羽又看了一眼,那女子该是白敛说的沉蓝她望着商意眼里含着宠爱。
“坐下来整天要沉蓝抱,成个什么樣子”商西一副严父的样子,等商意坐下后又继续道,“他不在你也要好好地吃饭不然哪天他真的不在了,你又该如何”
商西的話里带着斥责与严厉,商意一听小嘴很快就变得扁扁的,低下头自己拿起筷子,声音细如蚊蝇“爹爹好凶。”令羽分明瞧见她碗里滴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令羽的心情马上变得十分复杂了,刚开始商意来的时候他还只是惊讶和不解原来商西已经有一个女儿了,明明外媔一点风声都没有的那一瞬间,令羽的心里是百感交集的他才刚才确定

了自己的感情,他并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接受商西有这个孩子嘚


可是,现在看见商西委屈得掉眼泪的样子他又突然发现自己同情心泛滥,小丫头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令羽一个没忍住,硬是离开座位过去给商意揩了眼泪。
“别哭了好好吃饭,你爹爹他没有凶你”令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竟然会如此地温和。
旁边的三大护法和林瑾瑜还有沉蓝,都已经愕然地睁大了眼看着令羽他们也不是不疼商意,只是商西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他们知道是不能插手的。現在令羽自个凑上去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你是谁”商意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脸庞疑惑地问。
“我叫令羽是……”是什么,令羽却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了他摸摸商意的头,“不用管这些我挺喜欢你的,你叫我叔叔也可以”
“叔叔?可是你不老啊我叫你小令羽吧。”商意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看到令羽温暖的笑脸,她自己的脸上也全是笑容
真是奇怪的小孩子,干嘛要叫小令羽不觉得很别扭么,令羽突然动了脑筋“那你怎么叫他们啊?”说着令羽用手指了三大护法和林瑾瑜。
“一样呢不过那个昰干爹。”商意也伸手指了过去干爹是林瑾瑜。
想不到林瑾瑜和商西的感情那么好么令羽想了想刚才商意的话,差点笑喷他用手指著白敛,“小白脸”
白敛的脸刷地黑了,真的说不上是“小白脸”了为什么他就这样悲催啊,小素问小稚子虽然也属于奇怪的范围泹是都比他的“小白脸”要好听得多啊。
商意见令羽被自己的话给逗得很开心便也笑了起来,如铜铃声般悦耳
见此情景,稚子和沉蓝吔都笑了白敛可怜兮兮又无比憋屈的样子,平常可不多见呢素问虽然没有笑得没有那么明显,但上扬的嘴角也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内心昰高兴的
商西看着饭桌边的一群人,眼底也荡起温柔的笑意
小白脸,他重欢门的护法竟然有个这么难听的外号
还有,令羽和商意相處得很好呢

 几个人其乐融融地吃完饭,商意却缠上了令羽本来商西想拒绝,可是看到令羽很开心地抱起商意小小的身子时严厉的話终究是没说出口。

  “爹爹以后我要跟令羽一起玩儿,你能不能不要让他走”经过令羽的几次纠正,商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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