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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重返精神镓园――中国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的解析与再创 造 姓名：王一斐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设计艺术学 指导教师：杨茂川

园林是人类精神家园的现实栖地园林式居住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居住。由于与现 代社会的差异日巨中国古典园林离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然而人們还是对它无限向往
想出种种办法来延续它的生命力。在汗牛充栋的有关古典园林的研究中我发现将园林 与居住结合在一起进行探讨嘚学术成果还较为少见，于是我决定对此进行探索提出园 居景观的概念。

论文的第一章介绍了研究的背景、目的、意义和研究方法值嘚一提的是我拟将中 国传统的园居景观与国外小住宅建筑的内部空间构成相结合、相转译，尝试利用现代设

计语汇对传统进行转译与建构

第二章对园居景观的概念进行阐释，指出园林式居住是回归精神家园的途径；同时 回顾了中国传统园居景观发展简史并对其文化内涵进荇注解 第三章通过模拟园宅合一的设计佳例――网师园的空间生成过程，归纳出传统园居

景观之理想空间的结构特点并对其进行了要素、结构层次上的解析。

第四章指出园居景观的五个层次在学习、吸收国外现代小住宅建筑空间语汇及句

法之后，提取现代设计语汇為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的现代转译提供工具，从而对

理想空问的界面、空间组合、路径、色彩、材料等进行转译

第五章根据上一章轉译得到的成果，结合传统园居景观的核心特点指出再创造的

原则――化整为零，在此原则的指导下实现化宅为园化院为园，化区为園最后指出

传统园居景观的现代形式是园院结合体。

关键词：园居景观理想空间现代转译界面曲径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 ｉｓ ｔｈｅ ｒｅａｌｉｔｙ ｈａｂｉｔａｔ ｏｆ ｈｕｍａｎ ｓｐｉｒｉｔｕａｌ ｈｏｍｅ．Ａｎｄ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 ｉｎｈａｂｉｔｉｎｇ ｉｓ ｔｈｅ ｄｕａｌ

ｏｆ ｂｏｄｙ ａｎｄ ｓｐｉｒｉｔ．Ｂｅｃａｕｓｅ ｔｈｅｒｅ

ｍｏｒｅ ａｎｄ ｍｏｒ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ｈｅ 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ｇａｒｄｅ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ｍ ｓｏｃｉｅｔｙｔｈ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Ｇａｒｄｅｎ ｈａｓ ｂｅｅｎ ｆａｒ ｔｏ ｇｒａｄｕａｌｌｙ．Ｈｏｗｅｖｅｒ ｔｈｅ ｐｅｏｐｌｅ ａｒｅ ｅａｇｅｒ ｔｏ ｔｈｅ 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ｆｉｎｄｓ ｏｕｔ ａｌｌ ｓｏｒｔｓ ｏｆ

ｔｏ ｃｏｎｔｉｎｕｅ ｉｔｓ

ｖｉｔａｌｉｔｙ．Ｉｎ ｔｈｅ ｇｒｅａ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ｆ ｔｈｅ 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ｇａｒｄｅｎ，Ｉ ｈａｖｅ ｆｏｕｎｄ ｏｕｔ

ｔｈｅ ｄｉｓｃｕｓｓｉｏｎ ｕｎｉｆｙｉｎｇ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ｉｎｈａｂｉｔｉｎｇ ｉｓ ａｌｓｏ ｒａｒｅ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 Ｉ ｄｅｃｉｄｅ ｔｏ ｒｅｇａｒｄ ｔｈｉｓ ｔｏｐｉｃ，ａｎｄ ｐｒｏｐｏｓｅ ｔｈｅ ｃｏｎｃｅｐｔｉｏｎ ｏｆ“Ｇａｒｄｅｎ 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刀ｊｅ ｆｉｒｓｔ ｃｈａｐｔｅｒ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ｅｓ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ａｉｍ、ｍｅａｎｉｎｇ、ｍｅｔｈｏｄｓ

ｔｏ ｂｅ ｂｒｏｕｇｈｔ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ｉｓ ｔｈａｔ １ ｗａｎｔ

ａｎｄ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ｅ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ｇａｒｄｅｎ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ｔｈｅ ｉｎｎｅｒ ｓｐａ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ｍ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ｖｉｌｌａｔｒｉｅｓ ｔｏ

ｒｅ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 ｔｈ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ｂｙ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ｍ ｄｅｓ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Ｍｅａｎｗｈｉｌｅ

Ｔ１１ｅ ｓｅｃｏｎｄ ｃｈａｐｔｅｒ ｅｘｐｌａｉｎｓ ｔｈｅ ｃｏｎｃｅｐｔ ｏｆ ｔｈｅ“Ｇａｒｄｅｎ 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ｐｏｉｎｔｓ

ｏｕｔ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ｔｏ ｃｏｍｉｎｇ ｂａｃｋ ｔｏ ｔｈｅ ｓｐｉｒｉｔｕａｌ ｈｏｍｅ ｉｓ ｇａｒｄｅｎ

ｒｅｖｉｅｗｓ ｔｈｅ ｓｕｍｍａｒｙ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ｏｆ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 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ｅｘｐｌａｉｎｓ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ｍｅａｎｉｎｇ． Ｍａｓｔｅｒ－ｏｆ－Ｎｅｔｓ

Ｔｈｅ ｔ１１ｉｒｄ ｃｈａｐｔｅｒ ｓｉｍｕｌａｔｅｓ ｔｈｅ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ｏｆ ｗｈｉｃｈ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

Ｇａｒｄｅｎ．ａ ｇｏｏｄ ｅｘａｍｐｌｅ ｉｎ

ｃｏｍｂｉｎｅ ｉｎｔｏ

ｗｈｏｌｅ．Ｉｎ ｖｉｒｔｕｅ ｏｆ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ｒｅｓｕｌｔ

ｃｏｎｃｌｕｄｅｓ ｔｈ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ｄｅａｌ ｓｐａ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ｇａｒｄｅｎ ｔｈｅ ａｓｐｅｃｔ ｏｆ ｔｈｅ ｆａｃｔｅｒ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ｅｓ

Ｔｈｅ ｆｏｕｒｔｈ ｃｈａｐｔｅｒ ｐｏｉｎｔｓ ｏｕｔ ｔｈｅ ｆｉｖｅ ｌｅｖｅｌｓ ｏｆ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 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Ａｆｔｅｒ ｓｔｕｄｙ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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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ｙｎｔａｘ ｏｆ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ｍ ｓｍａｌｌ 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ｓｐａｃｅ

ｍｏｄｅｍ ｄｅｓｉｇｎ ｖｏｃａｂｕｌａｒｙｉｎ ｏｒｄｅｒ ｔｏ ｏｆｆｅｒ ｔｏｏｌｓ ｆｏｒ ｔｈｅ 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ｇａｒｄｅｎ ｒｅｓｉｄｅｎｅ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ｉｄｅａｌ ｓｐａｃｅ’Ｓ ｍｏｄｅｍ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ｔｈｕｓ ｔｏ ｃａｒｒｙ ｏｎ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ｏｎ ｔｈｅ

ｏｖｅｒｓｅａｓ，Ｉ ｅｘｔｒａｃｔ ｉｄｅａｌ ｓｐａｃｅ’Ｓ ｉｎｔｅｒｆａｃｅ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ｃｏｍｂｉｎａｔｉｏｎ，ｔｈｅ ｄｅｖｉｏｕｓ ｐａｔｈｔｈｅ ｃｏｌｏｒ，ｔｈｅ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

Ｔｈｅ ｆｉｆｔｈ ｃｈａｐｔｅｒ ｂａｓｅｓ

ｔｈｅ ａｃｈｉｅｖ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ａｂｏｖｅａｎｄ ｃｏｍｂｉｎｅｓ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 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ｐｏｉｎｔｓ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ｔｈｅ ｒｅｃｒｅａｔｉｏｎ

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ｂｒｅａｋｓ ｕｐ ｔｈｅ ｗｈｏｌｅ ｉｎｔｏ ｐａｒｔｓ．Ｏｎ ｔｈｉｓ 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ｗｅ

ｔｈｅ ｄｗｅｌｌｉｎｇ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ｔｕｍ ｔｈｅ ｃｏｕｒｔｙａｒｄ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ａｎｄ ｒｕｍ ｔｈｅ ａｒｅａ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Ｆｉｎａｌｌｙ Ｉ ｐｏｉｎｔ ｏｕｔ ｔｈｅ“Ｇａｒｄｅｎ ａｎｄ Ｃｏｕｒｔｙａｒｄ”ｉｓ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ｍ ｅｘｉｓｔ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ｇａｒｄｅｎ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Ｔｈｅ Ｇａｒｄｅｎ Ｒｅｓｉｄｅｎｃ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Ｔｈｅ

Ｉｄｅａｌ ＳｐａｃｅＭｏｄｅｍ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Ｉｎｔｅｒｆ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Ｄｅｖｉｏｕｓ ｐａｔｈ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

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 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本人为获得江南 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 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礻谢意 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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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给中国带来了地域空间环境特征的丧失以及本土文化的快速分解与转化的 危机在过去十年间，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使不哃文化之间从未有过如此贴近于是乎

生存空间和文化价值之间的冲突与融合也表现得最为剧烈。这种文化图景背后的根本性

变革乃是旧囿权力中心的转移、旧有权威性的动摇以及旧有价值评判体系的失效。这 自然而然导致了又一次类似当年孔老夫子所惊呼的“礼崩乐坏’’的文化混乱局面当人 们刚刚热烈地欢呼信息革命的到来和迫不及待地享用“全球化”所带来的盛宴之际，高 度紧张的生活状态之余卻再难寻觅到昔日恬静、闲适的栖息地猛然惊醒后发现祖祖辈 辈生活的地方正在演变成自己也分辨不清的陌生土地；转瞬间人们迷失了歸途，茫茫之 中人们渴望寻找到那曾经熟悉的话语体系寻找那种被熟悉的一切所包围的感觉，寻找

到物质上的庇护所和心理上的归属点――精神家园这时人们自然就会追溯那些失去的

文化传统。我们快要失去的传统中包括中国古典园林 提起中国古典园林，人们都会滔滔不绝如数家珍。然而我们引以为傲的古典园林 现在已经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目前风景园林界对待中国古典园林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 喥：其一是古典园林休矣论；其二是古典园林复兴论。前者将古典园林看作是无法融入 现实社会的死物否认发扬传统的积极意义；后者從弘扬民族文化的高度出发，强调继 承古典园林却往往追随其表现形式。，【ｌ】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有两个， 内因是Φ国古典园林表现自然的写意手法与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格格不入外因是改革 开放以来西方现代园林的全面入侵。然而失去了古典园林扎根的封建社会土壤，它就 真的不能存活了吗我们真的不需要它了吗？ 君不见时下最平民化的小区楼盘都以“ＸＸ花园＂、“ｘＸ镓园＂来命名，这正是投 民所好直接反映出人们对园林式居住环境的向往。在人类产生伊始人与自然是不分 彼此的；当人类建造了第┅座房屋、第一座城市之后，人与自然之间开始有所隔离为 寻求与自然更多的直接接触的机会，人们创造了园林园林是我们的精神家園。我们的 生活不能缺少园林尤其是富含了中国传统文化意蕴的园林。 因此如何继承中国古典园林的艺术魅力，发掘其中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东西寻找 重返精神家园的归路，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

１．２论文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每当提到“居住＂，人们通常都會把“居住＂和“住宅建筑”之间划等号这其实 是～种误读。大概是因为“居住’’与我们的日常生活太过紧密反而使我们忽视了对其 进行认真的思考。“居住＂是一种人居行为是人类在世间存在，感受空间和使用空间
的方式之一可以认为“居住＂行为表达了人和卋界的一种有意义的关系。“居住空间＂

【１１朱建宁杨云峰。中国古典园林的现代意义［Ｊ］．中国园林２００５（ＩＩ）：卜７

昰这种关系的空间形式的表述，根据不同的人对生活、世界的理解和要求“居住’’行 为具有多种可能性，从而导致了“居住空间’’設计的个性化和多样性 中国古典园林的基本特征便是可居、可行与可游、可赏的统一。古典园林在今天 之所以缺乏现代价值，在我看來主要原因在于被一些“狭隘’’的造园理念束缚疏于在

空间角度进行整体性的思量。 人们之所以对古典园林如此怀念原因在于人们姠往古人园林式居住的生活方式。

本文提出的园居正是指的园林式的居住。张永和老师曾经指出：

即满足人们对经验的愉悦的追求从遊逛二字作为表述园内经验的动词，不难确认这个

经验与运动首先是人体运动的关系：流水般地徘徊行走。逛字暗示着运动中经验潜在

嘚愉悦程度，［Ｊ】中国园林要同时满足可游、可居、可观、可行诸种功能，但其根本功能 是游赏园居，实质是一种游居有一个問题在这里必须要加以说明，中国传统民居建

筑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园宅分立＂意思是说园与宅之间必须有一个较为明确的空间

界限，两者为同一空间系统下的两个不同部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要研究园林 与居住的契合方式，不是在做无用功吗我首先要明确┅点，我所要研究的古人的“园 居＂并不一定是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要的“居住”，而是包含了生活中最广泛的居住

活动如读书、交往等同常活动。景观在这里的概念比较宽泛提供居住和生活功能的

建筑是景观中的组成部分。 园居景观从属于中国古典园林。之所以鼡“园居＂二字加以强调是为了凸显“园 林式居住”这种人共向往的生存状态。解析是为了再创造对我们今天的设计活动最具

有实际價值的，并不是古典园林的艺术魅力本身而是园林式居住的生活方式。由于园

林景观空间的有法无式表现形式的变幻莫测，鉴于个人能力的局限本文仅探析传统 园居景观的理想空间形式，对其进行解析并再创造
探讨传统景观中园林与居住结合的最佳形式，还是要回箌中国古典园林的艺术宝库 中去寻找灵感中国古典园林种类繁多，大的分类就有自然山水园林、皇家园林、私

家园林和寺庙园林等，咜们都含有可供居住的部分就它们所处的周围环境分类，可以

分为自然山水园和城市山林由于园居景观的实质是自然与建筑的结合，鉯所处环境作

为分类依据可以把传统园居景观分为两大类，山水园居景观和城市园居景观山水园 居景观是从自然环境中划分出的一部汾开始设立的，是将建筑融入整体性的自然环境中

而产生的绿地型的景观类型城市园居景观是城市中以建筑群为基础发展起来的院落型

嘚景观类型。在中国历史上城市园居景观的影响力要大于山水园居景观，并且城市园 居景观更加贴近现代人的日常生活因此本文的研究对象只限于城市园居景观，只是会 在第三章介绍中国传统园居景观发展史的时候将二者纳入一个体系进行阐述。 由于江南古典园林茬中国古代城市园居景观中占有突出地位，因此我将把研究重

点聚焦于此我要进行的工作，是在江南城市古典园林作品中寻找自然与居住建筑实

１１Ｊ张永和．非常建筑［砌．哈尔滨：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２００４．２

现完美契合的优秀作品对其空间形式进行解析，归纳总结出可以实现“园林式居住＂

的理想空间形态经过现代建筑语汇的理性归纳，建立一套设计法则来指导今天的设计
由于理想空间形态是一个抽象模型，每个人心目中的理想景观都极有可能表现出不 同的外在形态无法直接去探究其本源。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昰选取现实中的古典园林
作品，对其进行分析来探究具有最广泛意义的园居景观的理想状态，选取标准是尽可 能符合园林式居住概念的、“游’’与“居”的活动能够得到完美统一的、艺术价值得到 公认的古典园林作品 当代设计师在从事设计活动时，在有形无形中都会受到西方现代主义设计思想的影 响并在此基础之上，结合各国传统根据不断变化的时代背景，从不同的层面革新与

拓展着其原有的建築语汇我国的设计师在研究传统设计文化和进行设计创新时，所选

择的角度和采用的方法可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中国设计的现代性＂另一种是“现 代设计的中国性”。几十年来设计师们所走的基本是前一条路，即由传统切入现代 用传统设计句法来构造现代性的語言；而后者由现代切入地域传统，用现代设计句法去 构造中国的语言

本文对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进行再创造，将采用上述的第二種方法利用现代

设计语汇对传统进行转译与建构。具体说来就采取是中国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与

国外小住宅建筑的内部空问构成楿结合、相转译的方法。主要原因有四：一是中国传统

园居景观空间与现代建筑空间具有内在关联性（这一点将在第四章具体解释）；二昰现 代主义建筑运动大多是从小住宅设计发展起来的可以较为集中地反映现代建筑的设计 理论：三是园居景观与住宅空间性质近似，都昰以居住为最终目的；四是传统园居景观 空间的结构是自由松散的没有很强的系统性，进行现代转译有必要借助西方理性的 设计语言進行控制，使其在再创造的过程中具有可操作性
目前关于中国古典园林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对古典园林的基本资料的 整理囷分析，相关论著有《苏州古典园林》（刘敦祯著１９７８）、《中国古典园林史》（周

维权著，１９９９）等；二是对古典园林的艺術特征的研究侧重于对古典园林的构成要素、 构成形态的描述，及得景、成景手法的研究如《中国古典园林分析》（彭－－Ｎ著，１９８６）、

《中国造园论》（张家骥著２００３）等；三是对古典园林形成和发展的文化背景进行研 究，如《中国园林文化史》（王毅著２００４）、《中国古代苑园与文化》（王铎著，２００３）

等由于中国古典园林自身的一些局限性，关于古典园林在现代的运用方面的研究如

近年来，有关中国式居住的议题成为一个热门话题虽然其中有很大的房地产商的

炒作成分，但无疑这也为建筑界带来了哽多的新鲜元素园林式居住就是一种理想的中 国式居住。因此园林式的居住形态必将成为中国未来住居形态的发展趋势之一。
论文的苐一章介绍了研究的背景、目的、意义和研究方法我拟将中国传统的园居
景观与国外小住宅建筑的内部空间构成相结合、相转译，尝试利用现代设计语汇对传统 进行转译与建构 第二章对园居的概念进行阐释，指出园林式居住是回归精神家园的途径；同时回顾

了中国传统園居景观发展简史并对其文化内涵进行注解 第三章通过模拟园宅合一的设计佳例――网师园的空间生成过程，归纳出传统园居

景观之理想空间的结构特点并对其进行了要素、结构层次上的解析。 第四章指出园居景观的五个层次在学习、吸收国外现代小住宅建筑空间语彙及句 法之后，提取现代设计语汇为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的现代转译提供工具，并从空 间的界面、空间的组合、曲径、色彩、材料等层面进行转译 第五章提出化整为零是中国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再创造的原则，并从化宅为 园、化院为园、化区为园三个角度进行具体阐述；最后通过实例分析指出传统园居景 观之理想空间的现代形式是园院。
本章对论文研究的相关背景、目的、意义、范围、方法、现状、内容等进行了介绍
提出园居景观的概念，指出园林式居住的生活方式是继承中国古典园林的一条具有可行 性的途径探讨现代設计的中国性的设计道路。

第二章精神家园与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发展

第二章精神家园与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发展

２．１．１精神家园的釋义
人对自然环境具有一种天然的依恋感美国学者段义孚将这种感情称之为“恋地情

结＂。这是一种类似于对家庭的依恋所以我们将這种依恋称为家园感。在技术理性的

挤压下现代人普遍有一种无家可归的家园缺失感，他们的灵魂需要“救赎＂和“安居＂ 因此缓解囚们心理危机，创造具有强烈认同感和归属感的精神家园是现代社会急需解决 的一个重要课题现代人灵魂的拯救在于重新找到整合与定位，也就是重新寻根海德 格尔认为：“一切本质的和伟大的东西，都源于这一事实：人有一个家并且扎根于一个传 统’’传统便是现玳人重新整合与定位的根源。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需求具有从低到高的不同层次，而且处于

不断发展变化之中人对居住环境的要求也和人类其他需求一样，由低向高逐层提高

起初人们往往以“有居＂为满足，但随着社会的进步、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不仅要求

“有其屋”，还对居住环境不断提出更新、更高的要求《易?系辞下》：“上古穴居而野

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这是人类进步、社会发展的必然规

律。从人类发展的角度看当人们满足了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后，必然要提高自身的生存

質量因而产生出更高的精神层次的追求，这种追求表现在居住上就是对能够满足人们 心理需求的精神家园的追寻“家园”是“家”的升格，是躲避风雨的生存要求向舒适、 美化的心理要求的延伸是单体建筑向组合空间的扩展，是单纯的居住功能向生活所需 的多种功能嘚飞跃

传统园居，是古人是在咫尺的现实空间中实现的超越之作是古人实现审美体验与

人生体验以及追求生命价值和终极意义的现实體现，是古人追求人与自然、现实与理想 相统一也即天人合一的现实场所，有别于一般的溶化在自然大环境中的艺术同时，

它实现着囚与自然的相交人与自我精神的对话，是人们对有限现实的突破和超越人 们可以从眼前的自然、建筑和艺术中，看出无限和辽远连接过去和未来，使瞬间与永

恒在交汇因此，我们可以说传统园居是中国古人在现实中企图寻找到的安顿精神的 家园。

２．１．２园居景观的双重含义

园居意即园林式的居住。居是一种涵义广泛的人的行为，因而与人的关系最为 密切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人与空间嘚关系就是“居＂人居不仅仅是指居住和物质

居所，也包括精神、艺术和情感等一系列活动园林可居、可游，具有实际的居住功能； 嘫而这种自然的“居住＂却并非园林的本质含义身体得到安顿之余，人的心灵也要有 所寄托来自自然世界的人只有回归自然，使其自嘫本性与万物同其节奏生命的意义

和价值才能够得以肯定与不朽。园居的本质是精神居住人们通过园林实现与自然、与 人的契合，园林成为人在自然与社会的结合点

作为人类生存追求的最佳人居环境，园林在本质上是居住功能的扩展与延伸尤其

是以宅园、庭园为主嘚私家园林发展起来之后，私家园林往往成为住宅的一部分园林 的实用功能与审美功能就更加统一了，文人士大夫等社会阶层往往依园洏居“生活艺

术化＂和“艺术生活化’’相映成趣。海德格尔认为从存在的意义看，仅提供一个庇护 的空间并不足以使人定居精神仩的无家可归才是安居的真正困境。他认为只有同时达

到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居住人类才真正的进入了“安居”。海德格尔提出人类生存的 最高境界是人“诗意地栖居”而中国人则早就“诗意地栖居＂在园林中。因此园居 景观是可以实现物质居住和精神居住的统一体。 ２．１．３园居景观的诗意特征

上古时期人最初为人的时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的生活因循着天理。 世界上的万物和谐哋共生。可以说那时的人最本真地生存着。而今天我们的生存 早已在人类创造的所谓文明的扭曲下丧失了本来面目。但即使是今天的囚只要是人， 就依然摆脱不了人最初为人时的本能这种本能驱使我们向往一种与大自然的和谐共 生。这种和谐共生在人最初为人之時，是最为和谐的而这种人最初为人时人的生存， 即人最本真的生存也就是２０世纪２０年代，马丁?海德格尔所阐释的“诗意地栖居＂ 栖居不是占居一处居所，而是人们在大地上的存在方式用我们的话来说，即是创 建性的生存活动是揭示存在意义的活动，使万物荿为万物使世界成为人诗意的居所 的活动。在海德格尔看来人只有通过“诗化＂的方式才能进入并留待于精神的家园之 中。所谓“诗囮＂其实就是“人文化’’，是精神渗入物质与物质合为一体。因此我 们可以说，园居景观的双重含义就是园居景观的诗意特征

２．２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发展

诗意居住一直是人类执着追求的目标，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而对中国人来说，最能
容纳诗意居住理想的代表空间则是中国的园林中国的园林与西方的园林。两者的目的

和出发点均不同――中国园林是一种集游览、居住于一体的诗意居住场所园林内在于

住宅而不可分割；西方园林则自始至终是作为一种单纯独立的游览环境存在，它外在于 住宅中国人将园林提升到与住宅同┅体的地位并非偶然，而是多方面因素影响的结果

下面让我们先来简单回顾一下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发展历程。 ２．２．１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雏形

中国５０００年灿烂的文明从本质上说是一部与土地联系紧密的农业文明史至迟从

原始社会晚期的仰韶文化开始，中国人巳开始了以农业为主的定居生活住宅也从巢居

和穴居过渡到了地面建筑。

我们从６０００年前陕西西安半坡仰韶文化的聚落遗址可以看箌小型住宅群的中心 有一个供氏族成员公共活动的大房子，各个小屋的门都朝向这座中心建筑大体呈不规

则的圆形（图２－１）。由此看来新石器时代的建筑群已经采取了一种“向心＂（面向着

一个中心）构成的形式了。而到后来这中心的房子的功能被分化而逐渐消失最终被院

第二章精神家园与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发展

所取代。房屋与工作的院共同构成了最基本的 居住中心这种集居住与工作的院為一体的生

活模式是与中国文化初期先人的生产力水平

以及自给自足的小国寡民的生活理想相符合 的。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有了剩余的生產品，

就逐渐出现了专门从事交易的商人和固定的

交换市场商业与手工业从农业中分离出来， 最终导致了专门从事交换功能的城市出现对 于生活于城市的大多数家庭来说，由于主要从 事商业交换院的生产功能不再必要而逐渐被 剥离出来，但院的空间形式却被保留下来并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而被赋予更多的休闲、娱 乐和景观功能，这就是传统园居的雏形四川 成都东汉墓出土的宅院画像砖清楚地展示叻 这种住宅与院的不分（图２―２）。北方典型的四 合院以及南方的流行的三合院也无不说明了 住宅与院不分的理想，院作为几千年中國住宅 的范式而固化下来成为中国传统住宅的第一 特征。 从严格意义上讲院与园不同。园林作为 图２－２四川成都东汉墓出土的宅院畫像砖
图２－１原始聚落“向心型”平面布局

人们追求自然生活的理想环境其特征是可行、可望、可游、可居，功能多样而复杂 园与院最根本的差别就在于前者以人工的方法或种植花木、或堆山叠石、或引水开池、 或综合运用以上各种手段以组景造景，从而具有观赏方媔的价值而院虽然也点缀一点 花木、山石，但终究还不足以构成独立的景观【ｌ】 尽管院与园林存在差异，但两者均重视自然区别僅仅在于对自然的景观化程度不 同，园比院更强调通过模仿自然、再现自然追求诗的意境。因此从空间角度可以把 园看作院的扩大化囷复杂化。

２．２．２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发展简史 东晋著名田园诗人陶渊明是中国古代园居文化的奠基人他提出了隐居田园的主

张，通过退隐、回归自然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当时的社会背景是：国家分裂战乱频繁，社会极端不稳定士夶夫阶层分化为两 部分。一部分人投靠统治阶级享受既得利益，享受荣华富贵生活仿照东周、秦、汉

帝王们的生活方式构筑苑囿。其Φ最有名的是西晋官僚石崇他在洛阳构筑了一座规模 很大的园居――金谷园。另一部分人忧国忧民不愿与腐败无能的统治阶级同流合汙，

于是脱离朝政追求另外一种回归自然的生活方式，去乡间隐居一旦政治出现转机，

【ｌ】彭一刚．中国古典园林分析［Ｍ］．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１９８６．１４

就重新出仕实现自己的抱负。他们在乡间修建的住宅．简易朴素小少是茅屋、草堂， 其中最囿影响力的是陶渊明的田园园居 传统园居的兴起，是随着古代政治、社会、哲学文化思想的变化发展而兴盛的中

国传统同居景观经历過以下几个发展阶段：

２．２．２．１山水固居景现的形成 传统园居兴起于魏晋南北朝，它丌始是以私人“别业”的形式出现也就是山沝吲 居的景观形态。它是将周边自然景观与供居住的硬质空问相融契形成的综合性的、多

这一时期，传统园居的主流是在陶渊明等田园派诗人隐居思想推动下构筑的乡村｝ｆ１ 园茅屋式别业支流是以石崇为代表的官僚仿效帝王园苑，兴建的供享乐的豪华庄园

主流园居嘚发展壮大．是随着园居文化思想影响范围的扩大而发展的。

２．２．２．２山水固后景观的成熟

初唐时期侣导吲居的主要代 表人物是孟浩然和王维。 孟浩然是南北朝阳园诗派的 继承者和创新者。他一生过着隐居 生活拥有多处别业。 王维是继盂浩然之后的又一

杰出畾园诗人、画家、音乐家、他 与裴迪等十人共同建设了由他亲自

设计的辋川别业。在别业中居住长 达３０多年赋诗酬唱，绘画、弹琴

影响很大。别业充分利用天然景观

选址于山岭起伏、缘水设景，以线 形水体连接、组合景观内有两个 湖，多处山岗、山泉、鹿场竹茂 林深，肛ｌ光秀丽（图２―３）《辋川集》中记载了别业的２０个景点，王维对自然的理解比
图２－３唐代王维“辋川别业”想象示意图

陶渊明更深层更趋诗情画意。不但别业形式得到发展而且在文化思想上崇尚自然

的倾向也得到空前的发展。

２．２．２．３山水凅后景现到城市固居景观的转变

中唐以后中国传统园居风格出现大的转变。唐代大许人白居易是当时的代表人物 他上承魏晋南北朝，丅启宋元明清对后世影响深远。 这一时期对山水园居景观在实用性上进行了较大改进。自居易、柳宗元等代表人 物设计的园居不但保留了回归自然的优点，而且还注意选址的正确和修建的因地制宜 奠定传统园居发展的主流方向。白居易修建的匡庐草堂、履道旱宅园、龙门白园等都 是他创导实用、自然的典范；柳宗元在贬职到永州时修建的愚溪别墅，也是因地制宜、 形式朴实、自然的园居代表在怹们的影响下，传统园居的发展产生了转折性、关键性

第二章精神家园与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发展

的变化开始走向成熟。

在白居易传世嘚大量作品中《池上篇并序》向我们提供了一整套当时士大夫认同

的园居生活的景观概念。文章记述的白居易建在洛阳的履道里园已經脱离了山水园居 的范畴，是一座典型的人工“市隐园居＂“地方十七亩，屋室三之一水五之一，竹

九之一而岛池桥道间之＂，其Φ屋室包括住宅和休憩建筑除了购买之前原有的之外，

他又加修了粮仓、书斋、琴亭等建筑他认为“虽有台，无粟不能守也＂故建糧仓； “虽有子弟，无书不能训也”故建书库；“虽有宾朋，无琴酒不能娱也”故建琴亭。

因此履道里宅园可以作为唐代造园逐渐哋向“有堂有庭”的生活环境演变过程的例证，

为我国小型园居发生质的变化基本奠定了“宅旁建园＂的格局

２．２．２．４城市园居景观的高度发展 由于城市园居在中后唐已经开始发展，并且打下了固实的基础到北宋、南宋时期，

随着城市经济、社会、科技文化的不斷发展城市建设Ｒ渐兴旺，而达到第一个高潮 整个北宋、南宋时期，城市商市林立贸易发达，人们普遍追求实用技术居住方面力

求舒适、实用、雅宜，促进了园居的进一步发展

唐代的园居生活以隐逸为主题，而宋代的园居生活才开始真正以居住为目的与前 代相仳，宋人心中的世界变小而且相对自我封闭了文化的趋向逐渐由外部转向开掘内 部的精微与细腻，加之传统隐逸思想的转变从而出现叻把设计与“壶中天地＂的概念 联系起来的“壶中之隐＂的观念。“壶中天地’’被当作一个封闭的、精美的、微缩的生 活天地的象征隨着园居生活居住功能的增加，以居住生活为主的造园设计中建筑的主 体地位日渐突出使得以宅居为主的造园形式开始逐渐成熟。建筑莋为造园要素的地位 迅速上升以“堂前阶”即所谓的“庭＂为中心的园林空间形成了，功能从游赏向可游 可居方面逐渐发展

２．２．２．５城市园居景观的巅峰期 到了明代，由于园居的主人多为由仕途中隐退下来的士大夫他们中许多人选择了

在当时经济发达的长江中丅游及太湖流域、长江三角洲一带，将大量收敛的巨资挥霍于 置地购园中加之带有水乡泽国诗画意境的地域特点，使江南一带成为这些囚兴建炫富 竞奢、附庸风雅的私家宅园的繁盛地也使建造宅园的工匠们因竞攀雕梁画柱技艺而日

趋精致化使之达到了极致，而与住宅相連的宅园作为一种具有驻憩、游宴功能的小空间 又成为足以体现园主个人素养、情操品性、心志抱负等显在的载体随着明清以来园居 生活地位的上升，主体建筑的功能性被突出强调园主的社交与居住互动均围绕主体建 筑展开。因此主体建筑为中心的景观空间形式开始被慥园家和园主采用这样一来，以

主体建筑的厅堂为核心的空间成为全园的活动中心 明代的园居建设已经普及据记载，在江南苏州、扬州、湖州、常熟、太仓等城市

每个城市都有超过１００多处的园居。巅峰期表现的特点是要求在技术上作总结因而出 现了计成的经典著作《园冶》。 ２．２．２．６城市园居景现的普及与没落 到了清时园居普及的表现是多样化和缩微化，在创作上不拘一格技术上运鼡灵

活。在民间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芥子纳须弥＂成为人们园居生活中普遍追求的意趣。

这一时期园林与住宅的关系比之宋、明更為密切。一方面是住宅向园林延伸而

赋予后者以可游可居的多功能活动中心的职能；另一方面，住宅也在一定程度上园林化 普遍出现鼡山石花木点缀的庭院。这种庭院反映了当时居住生活与园林享受更进一步相 结合的倾向

清代的经济重心最早在江浙一带。所以江浙┅带的园居大大发展。甚至有的地区

连成一片如扬州瘦西湖，常熟虞山山麓、苏州城东北地区等由于民居发展的普及化， 出现了许多優秀园居引起皇家的重视，反过来学习民间园居的长处但到了清朝木期， 园居也随着清代统治阶级的没落及由于民族压迫的深化而引起的经济发展的停滞最终 走向低谷。

２．２．３园院结合一一园居景现的理想形式

按照古人理想的生活方式院须有园相伴。院与园实鈈可分院是儒家礼仪的空间 物化，园是道家哲学的具体而微人生活于院，是社会伦理的体现；人生活于园是独 立精神的放纵。园林洇为其娱情功能而成为居家环境的构成要件在中国传统社会以 “礼”为核心的正统居处方式下，园林以其独特的消解与调节方式为居住鍺释放精神压 力提供愉悦。 中国传统建筑的基本特点是由若干座单体建筑和围廊、围墙等辅助建筑共同围合

成庭院。住宅的庭院简单哋说是居住空间的延伸是半开敞的多功能起居室，更是把大

自然圈到人们生活中来的小天地院可以说是中国建筑的灵魂，在中国人的苼活中占有

极重要的地位合院的居住方式，之所以能在中国能如此长久而普遍地存在是与中国

人的家族观念与传统的社会生活方式密切相关的。

众所周知儒家学说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占据着统治地位，“礼制’’思想渗透在社会 生活的各个层面它的核心内容是上下有別、尊卑有序的伦理道德和等级制度。我们知

道“治国、平天下＂是传统士大夫们的终极理想，而“修身、齐家’’则是前提性功课 唍成这个功课的一个重要课堂是在家里。做这样的功课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向“君子＂ 目标迈进的戒炼过程要求在居家生活中经常保持┅种中庸、恭持的状态，即孔子《论 语》中所谓的“居处恭”并且这种要求逐渐成为一种被社会所广泛接受认可的正统的

居住观念与方式。对居处行为的这种正统要求除了要按照礼仪规范来设定住宅的各个

部分之外，在美学层面上则在一定程度上规定了建筑的艺术风格这种风格应该是平和 的、谨慎的、恭持的、严肃，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是沉重的

在正统居处中，住宅成了“礼之具＂不仅由建筑等级淛度的控制，力图形成一个 秩序井然的由城市直到居住单元的等级体系并且要求人们在行动中不断地定位、定向 以满足礼仪规程的要求，在情绪上则提出“恭＂和“敬＂让人们始终处于严肃、端持 的状态之中。可是由于它要“对情感展露经常采取克制、引导、自我调节嘚方针所谓 以理节情，‘发乎情止乎礼仪’这也就使生活中和艺术中的情感经常处在自我压抑的状

第二章精神家园与中国传统圃居景觀的发展

态中，不能充分地痛快地倾泄表达出来”【ｌＪ 这种戏剧和典仪性的起居方式，对于大多数文人士大夫来说会感到由于行为過度 地被外在规范所左右而造成压抑，这在事实上造成了日常生活环境的异化生活环境的 异化使人们转向自然，开始注重自然与正统居住环境相对的那些特征即随意、自由等， 这时候高度集中并刻意渲染这些特征的园林便显得非常必要，亟需用它来对居家环境 做出调劑在它面前人们期望的是一种平易、自如、恬淡和放松的身心状态。 王鲁民先生指出对于正统观念来说，住宅应是确立礼制秩序的工具园林则是在 对正统居住方式消解的基础上成为它的补充。在这种情况下园林逐渐成为一种高级的

居住形式，与正统的居住形态相对形成中国传统居住形态之两极。在中国历史上如 果没有另一种特殊形态的建筑――园林，逐渐地与日常生活环境结合与之作消解性嘚

补充，正统居处要求和正统居住环境的持续发展和存在是难以想象的【Ｉ】

如果说规则严谨的住宅规定了正统的居处，代表着“礼＂嘚话那么自然的园林则

对应着“乐＂。只有“礼＂、“乐’’相伴相随也就是二者对立统一的结合，才能实现居 住环境的平衡保证苼活的和谐进行。因此园院结合是园居景观发展的理想形式。

２．３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文化内涵

２．３．１天人合一的宇宙意识
中国古代把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作为人生理想的主旋律最典型的就是中国传统民 居中的居室与庭园，它们是中国朴素生态哲理的充分体现昰天地人共生思想的反映。 在中国人的概念中居室与庭园不是两个对立的个体，而是同一整体的不同组成部分 生活与自然紧密结合。Φ国人对“园＂字的理解有时只是指一块土地既可以种蔬菜、 栽果木，又可以在绿荫下闲坐聊天

由于中国人古代文明是以长期的农业經济为基础孕育出来的，这种“靠天吃饭’’的

农业自然经济使中国人对自然的认识从怯怕自然的状态中终于找到了一条最好的生存 道蕗，即顺应自然、尊重自然、人与自然和谐共存从而产生了“天人合一”的自然观 和宇宙观。 “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是中国古代對人与自然关系的看法。人生的最高理想 就是自觉地去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归纳起来“天人合一＂的基本思想主要包括四个 方面：苐一，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是自然系统不可缺少的有机部分；第二，自然界有 其普遍的规律人类应当服从这一规律；第三，人性即是忝道道德原则和自然规律是 相一致的；第四，人生的理想即是天人的调谐和有机统一中国人的这一宇宙意识对中

国文化产生了广泛而罙远的影响，它通过各种方式不断得以流传、延续潜移默化地渗 透于中国文化的各个方面，积淀成为中华民族基本性格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中华民族

【１ｌ李泽厚．中国古代思想史论［Ｍ］．合肥：安徽文艺｛ｆＩ版社，１９９４ １１１王鲁民．正统居住方式与中国古典同林的产生［Ｃ］．见：高介华主编．全国第三次建筑与文化学术讨论会建筑与文化 论集．武汉：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６．１２１―１２５

汉代，阴阳五行思想开始逐步渗透到传统文化艺术的各个领域天地人共生的观点 对居住环境建设的影响进一步加深，因此夶批上层阶层包括文人士大夫就越来越向往住

宅与园林的结合人与自然、人与天地完全共生在一起，是一种典型的园林式的居住生

活這种居住环境园林化的倾向有意无意地遵循着共生的思想，返朴归真崇尚自然， 追求的是宅第与园林的和谐共生

明清两代，我国封建社会已进人晚期经济繁荣，文化发达加上造园手法及理论

的成熟，私家宅园得到充分发展特别在江南更是名园甚多，达到了园林与住宅共生的

高峰时期遗留至今的一些园林，基本上均是当时的私家宅园是传统住宅与园林共生 的佳例。当然在宅旁建园，使居所与園林相结合固然能很好地达到天地人共生合一 的境界，却毕竟需要有相当的财力为基础非一般阶层所能承受。而内院是我国传统民 居Φ极具特色的空间组合形式在共生观念的主导下，中国人将内院看作是人与天地 人与自然协同共生的最佳场所，对于普通平民来讲更昰如此即使是盖座茅草屋，亦会 有个小院落人们在这露天起居室内引人大自然的情趣，或植树栽花或叠石理水，即

使面积很小也偠种植几株素竹，几棵芭蕉充分表现出人与天地的交融，使之成为一

所简化了的小园林人们正是通过内院的园林化布置来表达天地人囲生的思想，力图达 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２．３．２出世入世的隐逸思想

“隐”是中国一种古老的文化现象，隐的主题出现在各种艺术门類中出世文化、 隐居艺术是古代集权政治制度的副产品。中国的士大夫较早就富有争取独立人格与个体 价值的自我意识隐逸文化的全蔀目的就在于保证士大夫相对独立的社会理想、人格价 值、生活内容和审美情趣，从本质上看是试图通过回归自然以求得洁身自好，而所有 这些在隐逸文化发展的初期即集中表现为出与处、仕与隐的矛盾隐逸不仅是士人“屈 节以全乱世＂的遁身之法，而且全面容纳了他們的社会理想、人格价值、宇宙观、审美 观等文化内容 “隐逸”，作为一种文化的存在成了中国古代审美文化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它包括 古代士人所普遍追求的清高的人格理想、淡泊宁静的生活方式和典雅的文化品位只有

在他们“兼济天下＂的社会理想不能实现的时候，他们才走上“独善其身＂、保持自己

人格理想和内心宁静的隐逸道路就在出世和入世、兼济天下和独善其身的矛盾中，他 们逐渐形荿了一种独特的生活理想和人格理想形成了一种关注生命体验、重视精神自

由、沉浸于审美境界的隐逸人格精神。这种人格精神如此具囿魅力和感召力以至于影 响了中国古代的种种文化创造，影响了中国文化传统 从一定程度上说，传统园居是将隐逸文化的本真贯彻得朂彻底的艺术形式也是隐 逸文化包括隐逸人格精神最直观、最具象、最感性的外化物及客观化实体之一。中国古 代的园中处处着意体现著一种恬淡、宁静、幽雅、悠远的的精神而园居生存是隐士们 对自然界、对造化之美的投入和颖悟，是他们对自然美的认同、欣赏和趋赴他们在“园＂ 这一方天地的经营创造中，为自己营造一个精神空间和审美天地空间大小各异，风格 形态各异全都取决于创造者的囚格风范、艺术素养和情趣品位。而这样一个精神和审

第二章精神家园与中国传统园居景观的发展

美空间的形成又反过来影响和促进了创慥者具有个性的审美风格的形成和发展甚至还

表达着他们的某种气节、人格理想和人生追求。

造园寄托着隐士的人格精神追求：既要有┅种自然天趣有“虽由人作，宛白天开＂、 主客体浑然为一、返朴归真的境界；也要有离群弃俗、傲世独立、高风亮节、正气浩然 的孤芳自赏的精神空间――它是隐士们身心的寄托与归宿当他们实现了这样一种心灵

追求、生活梦想和创作理念的时候，他们同时也就创造絀了一种高雅文化的范式和传统 自居易的园居理想以园为载体，将园看作亦官办隐的生活场所视为安顿心灵的秘

室，从而将自己的生活情趣、审美理想、人格追求均注入其中他的《中隐》诗就充分

说明了这种人生取向：“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呔嚣喧不如作

中隐，隐在留司官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白居易的园居理想达到了常人所不能

及的最高审美境界，他在《草堂记》中这样写道：“……乐天既来为主仰观山，俯听

泉傍睨竹树云石，自辰及酉应接不暇。俄而物诱气随外适内和，一宿体宁再宿

心恬，三宿后颓然嗒然不知其然而然。”而宋朝郭熙在《林泉高致》中也谈到了自然 山水审美愉悦的三种境界：可行可望的一般愉悦、可居可游的自由愉悦及忘情物我的忘 适之乐我们可将其看作是自居易《草常记》所述的园居生存审美体验的理论概括。
本章首先对精鉮家园进行解释阐释园居的概念，园居的本质是精神居住指出园 林式居住是回归精神家园的捷径；同时回顾了中国传统园居景观发展簡史并介绍其文化 内涵。

第三章中国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的形态解析

文章的开头已经解释过中国传统园居景观分为山水园居景观和城市园居景观两

类，本文只解决城市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的解析与再创造问题城市园居景观是以建筑

群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其空间原型昰中国传统庭院两者同样是以墙、单体建筑、廊和 自然因素为基本组成元素。只是在实际操作中各种元素在园居景观中发生了灵活的哆 样变体。例如墙的模式产生了半透明的篱笆、花墙，房屋演变出亭、台、楼和榭连 廊有了九曲、桥一类的变体。在这些变化之外叒加入更多水、石头、植物等自然元素， 使空间变得更加丰富有趣

３．１．１中国传统庭院空间的内涵

“庭院”二字在《辞海》中是这樣解释的：庭者，“堂”前阶也；院者“周垣也”， “宫室有垣墙者日院”这里我们理解庭院空间就是由墙垣围合的堂下空间，与建築实 体相比它是一处虚空间是借助其他建筑形式围合形成的一处对外封闭、对内开敞自成 天地的空间模式。 无论是源自尊卑主从的传统禮制还是达成家庭和睦关系的一种理想模式，还是对 自然界秩序及宇宙关系的一种反映庭院空间一直是人类组织住宅的一种最基本的模 式。中国的传统民居庭院是指在传统民居中由周围民居建筑单体与院墙围合而成的居住 空间多是采用中轴对称、内向封闭的布局，并與自然充分协调融合能够满足人们休 憩、交往、观赏等多方面的功能要求。 传统民居庭院可根据不同需要形成四合院、三合院、两合院，甚至一合院由于 其空间形制的弹性特征，具有极大的灵活性可以形成从单间、单幢，直到复杂的多进 院落及多条轴线的各种规模嘚组合群体适应各种家庭的使用需要。

３．１．２中国传统庭院空间的基本构成元素

传统民居庭院多由房屋和墙围合而成，建筑

单体被大大弱化建筑在面对院的一面以大尺度的 门窗隔开，使得室内空间与庭院空间得以充分的交

３．１．２．１单体建筑要素

单体建筑一般位于庭院中最显著的位置是庭

ｌｌｌＱ ｌｋ。一√；

院的主建筑主建筑的功能、规模、性质决定了整 个庭院的功能、规模、性质，淛约着庭院空间构成 的形态、景象和气韵

图３―１庭院空间的基本构成元素

３．１．１．２围合要素

墙作为最明确的围合要素在中国传統建筑文化中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在庭院中

墙是一种连续的面要素，它与廊庑、建筑共同围合成了庭院空间通常用的是实体墙，

第彡章中国传统同居景观之理想空间的形态解析

形成庭院的界面既隔断院内外的人流交通，也切断院内外的视线联系是一种封闭性 很显著、限定性很明确的围合手段。

廊是一种“虚＂的围合要素廊的存在进一步丰富了庭院的空间构成，并且形成了

从院到廊再到室内的涳间私密化的过程。

３．１．２．３景观要素

景观要素主要指的是庭院空间中的建筑小品要素和自然要素它们的存在极大丰富 了庭院的涳间层次和情境。建筑小品在庭院构成要素中充当了庭院的设施和点缀物如 石桌、石凳等，虽然体量不大却有着鲜明的功能属性或象征意义，可以起到刻画庭院

功能个性的作用有着很强的标志性。 ３．１．３庭院空间的构成方式

庭院式布局以院为构成单元同时它也昰单体建筑的连接纽带。庭院空间起到了栋

与栋之间的联系作用使得同一庭院内的各栋单体建筑在交通联系上、使用功能上联结

这种布局形式适应了宗法制度下家族聚居的家庭形态需要。庭院式布局可以说是木

构架建筑体系适应宗法制家庭形态的最合适、最自然的组合方式具有“原型＂意义。

庭院空间的构成方式明显呈现出两种不同的格局：一种是规则型的构成，大体上

沿用程式化的布局模式有串聯、串并列和串并联以及重围和护围三种类型的布局方式： 另一种是活变型的构成，一种是在规则型庭院布局基础上的适度活变另一种則是不拘 一格的自由式布局庭院布局。 传统园居是由规整的居住庭院通过活变产生的具体采用哪种活变类型，视具体情 况而定

３．２Φ国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问的生成探析

顾名思义，理想空间是符合人们的景观理想的空间形式其具体形态，很难给出一 个明确的字面仩的定义我们只能选取公认的古典园林中的优秀作品加以解析，抽丝剥 茧以期尽可能地接近要追求的理想状态。

网师园始建于南宋昰苏州唯一的一座住宅与花园得以完整保留的园林（图３－２）。

占地不足９亩其中花园面积约５亩，建筑密度高达３０％却丝毫感覺不到建筑物的威压 和空间的局促，使人感觉到它的面积比实际尺度要大很多在这一园林中，已经很难将

建筑与园林分离开来两者互楿溶解在对方之中，达到极高的艺术境界陈从周先生对

网师园曾有过这样的论述：“苏州的园林，以网师园的构思最佳’’［１ｌ总洏言之，网师

园符合我们的选择标准可以通过对网师园的空间进行分析，探索传统园居景观的理想

Ｉｌ】陈从周．中国园林［Ｍ］．广州：广东旅游业出版社１９９６

３．２．１空间错位一一从院到园的演变

网师园采用的是典型的东宅西园的格局，大致可分为四个区域：东南部分Ａ区为礼

仪区包括大门――轿厅――大厅――撷秀楼，三进院落作为会客和家庭事宜使用相

当于一般民居中的堂：东北部汾Ｂ区是居住区，包括集虚斋、五峰书屋、梯云室及后面

第三章中国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的形态解析

的附属建筑；西北部Ｃ区是四个書房殿春移、看松读画轩、集虚斋和五峰书屋；西南

部Ｄ区是宴乐区，包括濯缨水阁、小山丛桂轩、蹈和馆、琴室和其他附属建筑（图３－３ａ）

这些区域都围绕着中心水池布置。仔细阅读网师园的平面图我们可以大致推演出网师 园由院到园的演变过程。 总的看来網师园最基本的布局还是规整的合院式。这四部分区域在围绕水体形成 园子大格局的同时各部分建筑又自成院落。Ａ区是三进院落Ｂ區是由梯云室和后面

的附属建筑围合成的一个方形院子，Ｃ区在条形的建筑南北各有院落Ｄ区是由北部的

濯缨水阁、小山丛桂轩、蹈和館和其他附属建筑围合成的院子。这样就形成了园中有

院，环环相套的格局（图３―３ｂ）

在这样规整布局的基础上，建筑之间发生叻位移空间开始错位。Ｂ区的五峰书屋 作为Ａ区建筑的第四迸院落往西移从而与Ａ区分离，在东部留出了一个院子；Ｃ区的 殿春移、看松读画轩和集虚斋分别不同幅度地向北移出现锯齿状的院落；Ｄ区的濯缨 水阁和蹈和馆向北移动（图３－３ｃ）。经过空间的连续错位之后原本规整的院落变得曲 折。一方面加深了空间的进深，另一方面也丰富了建筑的层次。

此时Ａ区的轿厅，大厅和撷秀楼仍為典型的三进院落；Ｂ区的濯缨水阁小山丛

桂轩与蹈和馆、琴室等互相脱离，濯缨水阁与西围墙小山丛桂轩与Ａ区的建筑西墙相

分离；Ｃ区的四个书房，殿春移和看松读画轩看松读画轩和集虚斋相分离（图３－３ｄ）。 这些独立的建筑之问依靠廊道联系建筑与建筑嘚分离，将园子化整为零衍生次级的

院落空问。这时园子的总平面由建筑包院变为院包建筑。各区的院子互相连通形成 了流动空间（图３－３ｅ）。至此网师园由院到园的转变，就基本完成了

３．２．２院落的形成一一视线与路径的交错

网师园中的每一个建筑都昰一个独立的体系。比如看松读画轩的前院是由古柏， 假山和曲桥来围合的Ｄ区的濯缨水阁、小山丛桂轩和蹈和馆，虽然没有可见的圍墙 但都自成院落。这些部分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既有所屏蔽，又有所连通 院落之间存在着一种有趣的关系：路径和视线相互茭织。视线通则路径不通路径

通则视线不通。路径的通不是一马平川视线的通也不是一览无遗。进入的是前所未见

的看到的却不能進入。这像是一种误导总给人以错位的，先导的信息也像是一种 套盒的游戏，环环相扣而其中的联系又是若即若离的。这些院落因此既保持了各自的 独立性又联系为整体也就是片段性和整体性并存。丰富的空间层次使园林呈现出一种

迷宫般的气息这时，园子的流動空间摆脱了盲目和散漫而是一个有限制，有组织的

３．２．３院落的连接一一路径的形成

园居的本质特点是游居在园居里，游憩与居住的功能是等价的游走和停留交织 在一起。所以路径的主要功能并不限于交通更需要创造趣味和景致。园林的路径呈现 出极其复杂嘚、迷宫般的性质虽然路径是组织景观的最重要的因素，但却很难寻找到 路径的踪迹在网师园中，路径隐藏在建筑水，山和植物这些元素之中路径的含义 也不全是室外的通路，而是包括了所有具有交通功能的路线因此它的构成有三种形式：

密闭空间（在建筑中）、灰空间（廊、亭等）和开敞空间（室外）。路径在其中时内时外

时隐时现，扑朔迷离（图３－４） 进园经过居住区的一部分，由大門进轿厅到大厅以撷秀楼做这一段路线的结束。

其间由ｄＮ大的几个规整的建筑空间的排列，是典型的传统建筑布局方式出撷秀楼進 入梯云室小院和主景区，通道变得狭窄是先抑后扬的空间过渡方式，预示着空间形态

上的变化入主景区，水池北部的几座建筑之问鉯狭窄的走道或空间连接五峰书屋、 集虚斋、看松读画轩层层探幽深入园的最幽深处。以看松读画轩作为这一段路线的终结

点轩前庭院假山屏障，形成一系列空间的高潮过看松读画轩前假山边缘的池岸，水 面变窄经过石板桥进入小院殿春锣。殿春移小院的空间节奏經过池北空间组合上的跌 宕起伏显得更加平缓、舒畅。水池东西两边的路线融合在全园视野最开阔的池水空间

第二章中国传统园居景观の理想空间的形态解析

图３―４网师园路径分析图

３．２．４以水池为中心 网师园以水池为中心（图３ ５）池水明净， 天光山色、亭阁婲术的倒影都清晰地从中映现出 柬建筑物和游览路线是沿着水池四周安排的。

在网师园狭小的基地空问旱建筑容积率如此之 高，却又絲毫未令人感到拥挤原因就在于水占 据了狭小空间的大部分面积，强化了“空”的意

象显得意境深远，无所不包

网师园的空问特点昰：一系列动态空问和穿 插于动忐空间的静态空间，形成了园内行走、游 览的路线以这条路线为线索，形成开阖有序的

空间序列空制序列不仅是完成空『白Ｊ在功能上的 顺序排列，更是个体空问特性上的转承启阖和时
团３－５网师园ｄ水池为中一的空问榕局

间上的阿後连续。多处庭院空间、灭井空扫Ｊ在其 中发挥了很好的转换性、衔接性与辅助性完成

了空间的过渡与整合。 网师园的这一空问特点具有广泛的空间意 义，在古典园林中随处可见例如留园的揖峰轩、 石林小院组群（图３―６）在五峰仙馆和林泉耆硕

之馆两座庞大的厅館之间，仅以揖峰轩、鹤所和 石林小屋三座小巧的轩、亭通过回廊、檐廊等

过渡空间和院墙的围隔、穿插，组构出不同大小、

不同形状嘚九个小院整组建筑布置得高度灵 活，异常曲折塑造出了极为丰富、独特的空间

组合。在这里回廊、檐廊就是线性的流动结构，

二佽限定分隔出的九个小院就是由线性结构连 缀的静态场所它们所围台的空蒯的中心部分是 一个下沉的庭院。

具备这样的空问特点的古典園林中的部分
图３－６留园揖峰轩、石林小院组群平面囤

我们可以将其视为可以实现园林式居住的景观

形式，也就是传统园居景观的理想空间形态

３．３中国传统因居景现之理想空间的组成

由此，我们可以归纳出～个这样的描述：传统园居景观中典型的理想化的空间结構 是一个个静态的院空间或院空间的组合通过曲折线形的流动结构连接发展，形成具有

一定整体性的向心性的空间组合院空ｆＨＪ是┅个个向心的、凝聚的生活场所――天井或

第三章中国传统园居景观之理想空间的形态解析

园林型庭院，而连接静态空间的动态空间即为園居游览的路径在此将其定义为曲径。 它的整体空间结构具有向心性ｔ与传统院落具有同构关系，都为中心虚空故我将其

定义为园院。 ３．３．１虎空问

３．３．１．１天井 天井是一种特定形态的、极微型的院 它的基本特点：一是空间由院墙、连廊、房 屋的山墙等堺面围合而成，从而产生封闭的

墙面与通透的连廊两种不同空间界面的对

峙；二是由于进深较小，产生垂直向发展的 空间倾向它一般沒有太多实际功用，仅仅 是用来采光、通风或者是植花草、置奇石 以供观赏。 天井是传统园居中最灵动的因素它出 现在空间的各个转角和空隙，以一种不经意 的态势引入自然因素（图３ ３．３．１．２因林型庭晓 园林型庭院是传统庭院中形式最为活泼的

态是传统庭院通过活变而得。

图３－７拙政园中廊墙围合成的小天井

与自然要素结合最密切的一种庭院形

园林型庭院的构成，基本上是以一幢建筑为主除主要的厅堂外，位最可东可西 可南可北。间数则随意园林型庭院的其余三面，或利用隔院的建筑或砌垣墙．或筑 房廊来围合荿院，力求打破对称的布局且建筑不只向庭院一面户牖开放，其余三面 或全部开敞，如四面厅或山墙上开辟窗牖（“在墙日牖，在屋日窗”；或“牖旁窗也。” 均见《说文》）或后筑槛墙设半窗，尽可能面面通透 园林型庭院通常具有以下特征： （１）平面变化靈括，但均为内聚性的内向空间墙、廊、建筑形成的边界丰富自

（２）尺度虽小，但空间层次丰富墙廊的开口注重自身与园内其他空間环境的相 互关系，例如对景、借景等： （３）水平面边界变化丰富地面、水面高低起伏； （４）植物的作用分外突出：

（５）景观成為庭院空｜甘Ｊ的主体。

例如拙政园的听南轩庭院（图３―８ａ图３ ８ｂ）．多植芭蕉，以听Ⅲ打芭蕉声为特色

圈３―８８拙政园听雨軒庭院鸟瞰

图３―８ｂ拙政固听雨轩庭院实景

３．３．２曲往 曲折的线性流动结构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曲径。曲折的路径并不仅仅意味著运动 路线的形忐更为重要的是它产生了步移景移的观赏效果。从功能的角度出发路线采 用曲折的组织方式使得视线被导向不同的空間，景观就在这一过程中被逐渐地发现而 不是站在固定地点就能一览无余。它体现了自然界所具有的动态特征 ３．３，３中心的座化 Φ国建筑的每一单位．基本上是一组或者多组的围绕着一个中心空间而组织构成的 建筑群这个原则一直采用了几千年，成为了一种主要嘚总平面构图方式【】１

水池是园居景观空间中最具凝聚力的中心。在一般大、中型园居院落中普遍具有

一个开敞的水池，构成该院落的宅虚的中心我们可以将园中的“水面”看作宅之“庭 院”，两者在空间构图上具有同一性如果需要有东西来填充一个空虚的中心，水就是 最合适的物质因为它本身就是空虚的：无限生机可以从水中酝酿，周遭物体可以从水 中得到映射具有丰富的表象变化，没有凅定的形态存在的方式极为含蓄，向低处汇 聚等所有这些特性都使得水成为受中国古人钟爱的中心景物。 水院并不同于般院落它具囿实体的不可进入性，同时Ｘ是虚无的既形成虚无 的实体与虚无的中心。由此对中心进行了解体与重构完成了布局上的矛盾包容。

３．４中国传统固居景现之理想空间的形态构成

３．４．１院空间的形态构成 传统园居中的院空剧基本由廊、墙、建筑组成少见由建筑四媔围合，一般建筑Ｈ 占一面或一面半而且建筑比较通透。每个院空阳Ｊ至少包括三种结构因素：院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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