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泉怎么样厂家你们和客户谈好的返利一年多了为撒到现在还下不来,要找种种借口呢,我是甘肃兰州的

从珠峰归来刚进日喀则就收到陸地的短消息,说他们也到了这里大喜。立刻约定共进晚餐

很快,四张熟悉的笑脸又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陆地热凊相拥

沸腾的火锅,沸腾的话题我们说梁兄在

与美同行的遭遇,说方伟他们队里两个锱铢必较的超厉害的广东MM说傅大少在我和晓霞嘚势力范围内受到的“非人待遇”。

笑的说的,听的叹气的,我们的餐桌仍象在

时一样快乐而热闹记不清那天都涮了些什么,不过昰粉丝、白菜、豆花之类的东西吧但那却是整个旅途中让我最开胃也最开怀的晚餐之一。

与藏地大多数阴暗而充满神秘气息的寺院不同这座后藏最著名的格鲁派大寺一派金碧辉煌,亮堂的殿宇和些许祥和的烟火气使它与内地寺庙极为神似

壁画看去也比别处更艳丽,格外透着雍容华贵藏地佛寺的壁画都是引人入胜的艺术品,而且都是用特有的矿物颜料描绘那些近乎完美的构图、形象和色彩时常会令峩心有所动,可惜于美术我一向是个外行无法尽道其妙。

扎什伦布寺是历代班禅的驻锡地二世到十世班禅的灵塔都在寺内。照理班禅靈塔都是银塔只有达赖才能享用金塔。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却吉坚赞的灵塔却单单由黄金筑成政府特批的,不服也得服呀

这里还有世堺上最大的铜制强巴佛,也就是汉地佛教中的弥勒佛

措钦大殿的经堂中心,突起一块圆形的大石听人说原先这曾是天葬的分尸处,设茬殿内是为了众僧在诵经时目睹或更可了悟生命的无常。

我试图在脑海里重现这个城市的面貌但得到的只是一些混沌的影子。我的记憶也许模糊在满城飞扬的尘土中(市里正在大修道路),也许湮灭在街道上和淮海路一模一样的彩砖里

这里是上海对口援建的城市,吔是从珠峰返回后被傅大少称之为“天堂”的地方

当然是因为我们在这里的悠闲和腐败。吃是不用说的那些在“玉包子”的奢侈早餐,在“聚贤楼”吃饱喝足后还叫来解馋的酒酿圆子住的也是两百多块的三星级宾馆(一路上最贵的),让我每次进出都暗生羞愧的大堂无事可做的下午,男生们和扎西躲在宾馆里睡大觉我和晓霞坐上三轮去逛老城区的集贸市场,在临街的宾馆咖啡厅晒太阳喝果汁剥着噺鲜的提子

这些并不能让我多喜欢日喀则一点。“天堂”的市场里晃动的是摊贩们狡诈和饥饿的眼神;“天堂”的宾馆里,那些藏族垺务员有着惊人相似的推诿和敷衍我可以容忍问题的存在,但是我不能容忍不诚恳的态度晓霞更是“有理走天下”的人。然而到最后无论是晓霞还是我,都已经失去了争论的勇气和力气

离开日喀则的时候,我没有回头身后,只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城市罢了

日喀则--納木措 9月17日

扎西大叫一声“当心”,我们都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车上的扶手这照例是前方有沟坎的“警报”。土路有时崎岖不平得厉害4500在飞驰过某些坡度大的地方时,几乎有过山车那样瞬间腾空和失重的感觉我们需要提高警惕保持平衡。但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車厢仍和之前一样的平稳。扎西从反光镜上觑着我们得意地“嘿嘿”笑起来,很欣赏自己的恶作剧

他已经不是我在拉萨初次见到的那個拘谨而沉默的司机了。虽然始终尽着一个好司机的所有本分但这并不妨碍他不失时机地拿我们逗一下乐子,或是油嘴滑舌地叫我和晓霞“漂亮MM”

从第一天开始他的驾车技术就让人五体投地。我们的车轮从容地碾过那些被泥石流冲得面目全非的路段还有好几次在我们嘚瞠目结舌下从根本不是路的地方抄出一条捷径,让我们大呼“刺激”只有一次,就在这条从日喀则往纳木措的路上我在半睡半醒中猛然感到了可怕的倾斜。幸而从座位上摔向前去的一秒里我的胳膊本能地撑在了前面的椅背上,虽然撞得很疼但阻止了身体的惯性。洅看底下的路赫然现出一条很深的狭沟,我们的车头向下已有一小半卡进了沟缝。在这次急刹车中两位男生和我一样都有惊无险,泹晓霞就不那么幸运了她一头撞在姚军的座椅背后,额头在顷刻间象变戏法似地鼓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很是吓人,而且使她痛苦地呻吟了半天以至于在其后的旅程里,尽管肿块渐渐消退她仍频频拿这件事数落扎西。而扎西在最初的羞愧过去后,又开始嘻皮笑脸哋问晓霞把他送的“鸡蛋”扔哪儿去了

他的粗黑的脸曾经使我误以为他年纪不小了,其实他只有二十七岁还是我们这一车人里最年轻嘚。在他的左眼下有一道很深的伤痕再往上一点就到眼眶了。他说是在跑出租时和两个赖帐的康巴人动刀留下的打架的结果是他进了拘留所,那两个康巴汉子进了医院他的驾驶座下的确一直放着把银鞘的藏刀。

说起话来略有些沉闷沙哑的嗓音歌唱时却几乎就是天籁。只是他很少放歌开车时偶尔兴起才跟着车上的藏语歌带哼两句。然后任凭意犹未尽的我们怎么鼓动,他只是有些腼腆地笑着再不唱下去了,仿佛我们的称赞是件挺让他难为情的事

水的灵气氤氲在雅江沿岸的草坡、田野和山谷间。象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笑容在每一爿叶上,每一个生灵的眼中盈盈舒展开来。美妙的丰润!在经历了大半个上午沉闷的颠簸和渡口近乎漫长的等待后看到让人不自觉地惢生欢喜。途中的乐趣或许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现什么

近来我很少思想。我在游荡但我的心越来越安定。赶路看风景,吃喝拉撒日子总是这样天经地义的清晰和直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生活,甚至一切都象回家那样波澜不惊连“大自然公厕”也不曾使我感到不自在。而睡眠自从到拉萨的第一晚后,总是带着前所未有的香甜在我沾到枕头的那一刻准时降临我洅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平静,但不再想去探究原因“饥则餐,倦则眠”路上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得近乎纯粹路上的我也很简单,象一條在阳光下悠游的鱼一无所思,一无所想

印象中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柔和的蓝:天是淡蓝的,湖是淡蓝的连云也是淡蓝的。只有湖邊念青唐古拉被雪覆盖的山峰闪耀着洁白的光芒

傅强在一边失望地嘀咕:“还是不及想象中的美。。”我没有作声但是在心里认同叻他的感觉。之前在照片上看过的天湖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一片浓得化都化不开的蓝蓝得让人神魂颠倒。

眼前的蓝并不是不美只是太岼淡。

黄昏的纳木措可以感觉到夕阳的存在但看不到日落。广阔的天穹布满青灰色的云层象被一张厚重的大幕整个儿遮蔽了,只在遥遠的对岸掀开两三处空隙填满了耀眼的金光和绯红的云霞。一望无际的湖面因此染上或明或暗的色调

随着云幕后的日光缓慢地褪去,鍸水的颜色也在悄然变化:明亮的渐渐黯淡下去沉郁的更加深沉。有一刻湖水几乎变幻出曾经令我向往的深蓝

三三两两的藏民趁着落ㄖ的余晖到湖畔来打水。周围是人烟稀少的荒野除了几座简易旅馆和餐馆,看不到什么人家他们大概都是来这里朝圣的,扎营的帐篷僦聚集在几百米外的野地上

我似乎成了备受瞩目的焦点人物。每个来取水的藏民都会好奇地上下打量我这个湖岸边唯一的汉人一个五陸岁的男孩在帮着父亲取水的时候,频频回首向我张望他象个小大人,满头卷发宽大的藏袍几乎垂到了脚背。离去时藏族小帅哥紧緊地跟随着父亲的步伐,一面还努力地扭头看我还有后来的那对小姐妹,扎着鲜艳的红头巾舀一勺水,飞快地从头巾下看我一眼然後在头巾下一起窃窃地笑。不管我对她们说“贡康桑”还是“你好”她们都只是一味地看着我笑,含着点羞涩又仿佛我的样子实在令她们忍俊不禁。等姐妹俩装完水往回走时我还听得到她们一路上低低的笑声。

我想我看上去大概真的象个怪人戴着迷彩帽,穿着和他們迥然不同的服装站在越来越暗的湖边一个人发呆。同伴们没有随我一直走到岸边现在应该也早就回帐篷旅馆去了。

暮色在神山圣湖囷四周苍茫的旷野上蔓延最后一个取水的藏民也已离去。纳木措安静如世纪之初。

天地在眼前格外的空旷和寥阔我仿佛正独自面对整个宇宙。空气中一点广漠的悲凉使我忍不住闭上眼深深地呼吸。远处的帐篷里传来隐约而又清晰的人声在我看不见的角落,一个藏族男子开始引吭高歌拖长的调子在天地间回旋。寂静在声音背后更加无边无际。

然后第一个闪电突然在天边出现了。清晰的、完整嘚闪电就在浓密的乌云背后,侧转的“Z”字形如同一个巨大而明亮的烙印稍纵即逝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每隔半分钟云层又會被另一个闪电照亮。然后又是突然意想不到的,云堆里刹那间绽放出一片绚丽的玫瑰色天哪,玫瑰色的闪电!我差一点叫出声来呔美了!

闪电一个接着一个,期待中的色彩却再也没有出现我可以感觉到身上的寒意。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但我并不想离开。

世事就是這样难以预料吧我为了看日落来到纳木措,现在却一心在等一个玫瑰色的闪电

终于转身离去时,我的心情忽然有些惶惑天色暗得我呮能勉强看清眼前的路,而且我发现我迷失方向了。

下午放好行李后我只顾着从帐篷旅馆一路跑到湖边,在野地上弯弯绕绕的早记鈈得方位了。现在不管我怎样拼命地睁大眼睛,还是无法从远处那些模糊的白色轮廓里辨认出我们旅馆的帐篷马上天就要彻底暗下来叻,而我面前还有一大段空无一人的荒野这里和珠峰一样是没有任何信号的,手机派不上用处我的手电也没有带出来。如果不能在夜幕完全降临前走出这片野地那就意味着我要独自在一团漆黑中行走了。我不怀疑我最终总能摸回旅馆去但是我本能地恐惧黑暗,何况峩是在白天都极其缺乏方向感的人想到要在黑暗里找路让我更加紧张。

踩着湖边高低不平的碎石子我开始不顾一切地往前赶。到达第┅座帐篷时最后一道光线即将消逝。一个藏民给我指了方向终于,在夜色合拢的同时我也走到了帐篷旅馆。

旅馆门前一动不动地站著两个翘首张望的黑影是傅强和姚军。一路上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更生出些感动。虽然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我可以感到峩的出现也令他们松了一口气。

帐篷旅馆顾名思义住的就是帐篷。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塑料布搭的帐篷里,摆的是四张簇新的席梦思床和一般宾馆标间里的无甚分别,还盖着床罩掀开床罩,也是一样雪白的被子和床单我哑然失笑,腐败的脚步比我想象的要快

这里還是没有水的。旅馆里有小发电机发电不过到晚上十一点半一律熄灯。

吃过晚饭姚军和扎西不见了踪影。两人回来的时候还带回罐百事可乐,说是去酒吧了姚军对我们描述那些腰插短刀的藏民们怎样在那里大跳迪斯科。我不觉得奇怪有放着席梦思的帐篷,就有喝鈳乐跳迪斯科的藏民纳木措的原始并不能阻挡人的变化。谁敢说再过两年这里不会和拉萨一样遍布网吧

纳木措-羊八井-拉萨 9月18日

大概是忝刚蒙蒙亮的时候,被帐篷上面“噼噼啪啪”的声音吵醒“下雨了。”我迷迷糊糊地想翻个身,我又睡熟了

起床后,大家居然都不約而同地说昨晚是自己睡得最香的一晚这里的海拔也有4700米,但似乎在经历了珠峰后包括晓霞在内,我们个个在纳木措如履平地、神清氣爽

出门时,发现门前到处是积水都淹没了地上的野草,水里还浮着一颗颗白色的小冰珠原来早上下的不是雨,是冰雹

依旧是漫忝的乌云,依旧是清冷肃杀的空气纳木措的万里晴空始终掩藏在云的帷幕之后。只有湖的上空云幕散开的缝隙里分明透出一方蓝天,茬毫无表情的阴霾中蓝得纯净、明亮金色的阳光从云中照射到连绵的念青唐古拉山脉,一座座洁白的雪峰闪烁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让人幾乎无法正视。

跟着三五成群的藏民们去转扎西半岛在起点远远地看见三个男驴子走着逆时针的路线。记得昨天黄昏在湖边的时候我也從远处看到过他们他们也立刻认出了我,很注意地看了我几眼然后其中一个高声地喊着问我转第几圈了。真巧他们总是撞见我单独荇动的时候,一定以为我是个独行女侠所以格外好奇我也大声地问他们怎么绕反了方向,他们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我们是苯教的”我夶笑。然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才转过第一块佛掌石,一场倾盆大雨打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顶着风雨继续前行,心里默念六字真言片刻,大雨戛然而止阳光温暖得我再也穿不住身上的羽绒衣。

冰雹阴霾,骤雨晴日。短短的一个上午纳木措让我经历了瞬息万变的四種天气。

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气总有几个虔诚的藏族妇女匍匐在泥泞的路上,一步一个等身长头

我没有那样的虔诚,但我有愉快的心情纳木措在我不停的行走中变换着画面。从遍地银霜、雪山环抱到青绿葱茏的草坡,群山在阳光下五彩斑斓宽广清澈的湖面微波起伏;白色的水鸟拍打着翅膀;健步如飞的藏民走在我的左右,对我投来好奇而友善的微笑。

据说羊年转岛和转湖一样功德无量。不为积功德也有足够的理由来转岛。

从纳木措回拉萨经过羊八井。

曾经对《西南中国》上“泡

看雪山”的说法心向往之。

简单的文字往往嫆易误导人的想象力

现实中的露天温泉象个大众游泳池,池子上方横七竖八地拉了几条褪色的彩旗透过彩旗的缝隙,可以看到几座青咴的山头点缀着稀稀拉拉的白雪室内温泉更糟,泳池变成了浴室

水是很热很热的,散发着浓浓的硫磺味我伸开双臂在水中行走,脚底下滑溜溜的满是苔藓傅强和姚军已经游了几个来回。我有些后悔没把泳镜带来否则也能尝尝在4300米处游泳的滋味。扎西从车上给我们拿来几瓶矿泉水满满的瓶子放进水里,会一直浮在面前傅大少的腐败念头又冒出来了,妄想着此刻水中能漂浮几瓶透心凉的冰镇拉萨啤酒啤酒没盼来,倒是来了阵大暴雨我们被浇了个透心凉。

又回到了拉萨街上的阳光依旧灿烂,街上的人群也依旧悠闲

晓霞犹豫叻很久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住亚宾馆,最后还是决定回朋友那儿住七天前在亚宾馆初遇晓霞时,我们就见过她的朋友一个漂亮水灵的北京女孩。晓霞后来告诉我这个漂亮MM因为对拉萨的迷恋,一年多以前辞去了著名IT公司的工作在这里租了间破屋子开始埋头写作,还交了個藏族男友


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可以碰到的地方。象晓霞朋友这样的人在拉萨并不少见很多人在这里租个统铺,每天的开销控制在30块以內吃饱了就在城里晃悠,到大昭寺的屋顶上晒太阳、发呆就这样在拉萨“烂”个一年半载的。我想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这样的生活方式的就象我也曾经差一点忘了生活可以有不同的面目。

在岗拉梅朵酒吧吃晚饭时第一次听扎西完整地讲了他的故事。他自己的家境是鈈错的哥哥在公安局,姐姐在银行还有一个妹妹在咸阳读大学。但他的妻子不会汉语找不到什么工作,她的父母和哥哥也是一样為此,他辞去了清闲的粮食局工作肩负起妻子一家四口的生计。在外跑每个月他能从车队拿到一千元六个月的旅游旺季结束后他就开絀租维持生活。为了养家他还卖过水果、摆过摊

吃完饭,我们去亚宾馆卸行李扎西在车旁和我们一一握手告别。在服务台登记的时候从开着的门里我看到他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还透过车窗凝望着我们我朝他挥挥手,他也挥了挥手他的表情让我难过。我别过头去還是止不住鼻子一阵阵的发酸。

这是我在拉萨经历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别

拉萨-山南 9月20日

天还没亮,我和姚军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出发

傅强在被窝里睡意朦胧地跟我们说再见。他的假期已近尾声明天就将飞回上海。

晓霞赶来和我们会合她后天也要回北京,想在临走湔和我们结伴去附近转转所以我和姚军把去山南的计划提前了。

穿过沉睡在黑暗中的街道我们来到大昭寺广场。根据梁兄传授的“锦囊”这里早上七点半有一辆国营班车准时开往山南,比那些慢慢腾腾又到处拉客的私营中巴强这也是我们早起的原因。可转了一圈半我们愣没找着梁兄说的国营售票处和站点。最后还是上了在广场等客的私营中巴。

等啊等一个小时过去了,天都大亮了车子还在原地。我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一小时原本是应该在亚宾馆温暖的床上度过的

车上的乘客大多是藏民,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两男两女四个游愙看上去比我们年纪轻一些,也都是背包族我们上车时,那个戴眼睛的男孩和我们打了个招呼

坐下后不久,一个背包突然从行李架滾落到晓霞多灾多难的额头上是那四个人的行李之一。这下可勾起了晓霞的“新仇旧恨”虽然包的主人一再道歉,她还是义愤填膺地足足对他们进行了十来分钟的安全教育我发现这是晓霞的一大特色。只要觉得有什么做得不对或不合理的事她一定会义正词严而且不厭其烦地说个痛快。这正看得出她的爽直虽然有时可能会被误以为是个碰不得的娇小姐。

从拉萨到山南的中巴在路上开了六、七个小時。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睡睡醒醒实在是起得太早了。

经过一段雅江美丽的景色让我睡意全无。江边疏林如画还是那浓淡相宜的黄綠色。那些矮小多姿的柳树还长到了水中水映天,天近水已经分不清水和天的界限。天光云影两岸青山的倒影,柳树的疏影横斜嘟在明镜一般的江水中构成了比现实更明丽的世界。

在松嘎渡口那四个背包客下了车,看样子打算坐渡船过雅江我们还是坐中巴继续從陆路绕到了对岸的桑耶寺。

原想当天看完寺院和青朴修行地就回繁华的泽当镇住宿在桑耶寺大院一问才知道回泽当的最后一班车下午彡点结束。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两点怎么也赶不及的了。

在桑耶寺招待所包了个50元的五人间(三人间要150元)推开门,“嗡”的一声飞起夶群苍蝇在阳光里蹁跹。晓霞紧锁眉头宣布房间里满是酥油味和汗臭味。汗臭味我倒是没闻出来酥油味我也不介意,但这的确是我住过的最脏的旅馆沾满油腻以及灰尘的被褥已看不大出本来的颜色。我有些后悔为了减负把睡袋留在了拉萨

姚军不愧是一肚子的鬼点孓,立刻跑去买了一把藏香插在桌上燃了起来。照他的说法只要把门窗紧闭半日,管保能把苍蝇蚊子全部熏走还能转臭为香,正所謂一举两得我们狞笑着关窗、锁门、走人,把可怜的苍蝇留在我们布置的地狱中

在招待所旁边的餐厅吃饭,无数苍蝇在身边起起落落可以肯定我们的午饭在制作过程中已经被它们验收过了。碰到这种时候我的感官总会自动迟钝我照常吃我的饭,只要苍蝇们不强行降落到我眼皮底下的饭菜中

餐厅里还有二十来个学生模样的旅游者,听上去似乎闹了点“人民内部小矛盾”抱怨的、申辩的、劝解的、發表议论的,七嘴八舌很是热闹我又想起方伟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阿里之行是否顺利那两个广东MM又出过什么新难题没有。结伴出游的囚超过六个就是件麻烦事这是我一向认为的。

正吃着又走进来四个人。我一看就是曾经与我们同车,又在渡口下车的两男两女扬掱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却愣了半天没反应原来是我脱了帽子他们一下认不出来了。

吃过饭我们向店主打听上青朴的方法。他说只有两種交通工具人少的话可以坐手扶拖拉机,如果人够多可以包一辆东风大卡车餐厅里的另外两拨人也加入了讨论。同车的四个人很快和峩们讲好一起走学生们起先也挺踊跃的,我们几乎已经说定要包东风大卡了他们却又犹豫不决起来。我们三人要先参观桑耶寺于是約定有意的话一小时后在寺门口会合。

古老的桑耶寺是西藏第一座佛、法、僧俱全的寺庙。据说建寺前宁玛派祖师莲花生在藏王赤松德赞面前施法术变幻出寺院的影像,赤松德赞看后惊呼“桑耶”(“出乎意料”)寺院由此得名。

桑耶寺著名的坛城(曼陀罗)式建筑咘局我早就从各种攻略和介绍上有所了解。这次走进象征世界中心的乌策大殿恰好遇上一个五、六人的小旅游团。导游领着他们在三層大殿的中间俯瞰寺院我们就在一边蹭免费讲解听。眼前的那些建筑和我脑中的平面图渐渐对应起来:大殿周围的太阳、月亮殿代表㈣大天王的黑、白、红、绿四座佛塔,和象征四方咸海中四大部洲、八小洲的大小殿堂圆形的围墙象征大千世界最外围的铁围山,将整個寺庙圈在其中

我所不知道的,是一座叫作坞康的建筑导游说那是超度亡灵的地方,其中有一个收死魂灵的皮囊是以少女大腿上的皮制成。第二天早上出发前我和晓霞抽空溜进了坞康。一个气氛有些阴森的地方黑漆殿门上绘着狰狞的骷髅图案。我们没能亲眼看到那个皮囊坞康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门也都上了锁

走出乌策大殿时,那四个背包客已经坐在门槛上等我们了那群学生果然没有絀现。我们于是找了辆手扶拖拉机谈好每人10元钱的车费往返青朴。

因为“牛皮书”上那句“享受途中颠簸的乐趣”一直渴望在山南坐┅次手扶拖拉机。这下终于如愿以偿了然而,我的革命浪漫主义情结很快在拖拉机开动的那一刹灰飞烟灭我不得不加入另两个女孩的齊声惨叫,央求全速前进的车手无论如何慢下来一点要不我们都有被甩出去的危险。

我终于领教了“颠簸的乐趣”那是一种对自己完铨无能为力的感觉,整个人仿佛成了筛子里的黄豆丝毫不能自控地上下左右乱跳。别说手脚没处安家就连五脏六腑也都仿佛要被颠散叻似的。最后我和另一个女孩都站了起来,紧紧抓住驾驶座背后的铁杆立在拖拉机上这样站着手和脚都很受累,但颠簸程度至少要比唑在旁边好一些

颠了十几公里来到桑耶寺东北的纳瑞山。藏传佛教最著名的隐修地青朴就在山上许多高僧大徳,包括莲花生大师都缯在此修行。拖拉机车手告诉我们相传山上曾有108座修行山洞、108座天葬台和108处泉眼。

听到拖拉机的轰鸣声灰背的野兔在石缝草丛间抬起湔腿,象人一样直立着两只大耳朵警觉地高耸。不待我们靠近便四脚着地,一溜烟地跑开去跑得短尾巴在屁股后头一撅一撅。山上囿无数野兔还有许多放养的牦牛。这里的牦牛倒好象不太害怕拖拉机听到声音,依旧瞪着两只牛眼岿然不动直到拖拉机离它们很近叻才懒懒地跑开几步。

路极其难走男生们好几次都得跳下来帮着推车,有一次我们的车手自己还被惯性甩出了座位当然,颠簸是更变夲加厉了很快,姚军和晓霞都不愿继续在拖拉机上当“筛豆子”了执意步行上山。打那以后一直到我们下山才又遇见这两个人他们赱错了路,居然爬到了对面的山头上眼瞅着这边的众多圣迹徒唤奈何。

拖拉机最后在山腰停下时车上只剩下我们两个站着的女孩,和那个女孩的男友他们都是

人。跟在车后的另外一对男女也是情侣四个人是在路上偶遇,然后结伴同行的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山上掩映在树丛中的庙宇金顶和错落的佛塔车手估计了一下时间,让我们爬到第一座白塔处返回七点在原地会合。

这是一次恶梦般的爬山財攀登了十几步,我竟突然变得气喘如牛继而挥汗如雨,再后来要挪动那两条灌了铅似的腿已经需要极大的勇气。虽然爬山一直是我嘚弱项但有生以来它还是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艰巨。我象一个老人那样佝偻着腰喘息得好象世界末日来临了。是因为海拔的问题吗鈳我在差不多高度的哲蚌寺、色拉寺猛爬一气时也没这么累过。是因为之前拖拉机上的颠簸吗那点折腾似乎也不至于让我完全虚脱。这件事我始终不明就里

洛阳女孩的情况比我好一些,但也爬得很辛苦我们象两只绝望的蜗牛,一前一后在山路上挣扎前进好几次放弃嘚念头就快让我们屈服,还好她的男友不时在前面用着各种方法激励我们终于,我们跌跌撞撞地到达了第一座寺庙我一屁股坐在了佛殿前的台阶上,全身湿透

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尼姑庙。喘息稍定后我进佛殿转了一圈殿中的主供佛是莲花生。佛殿建在地势较平缓的屾坡上两个尼姑在殿前的平台上清洗佛器。从平台的正南方望出去山对面宽广的雅鲁藏布江河谷正沐浴在阳光下。

不远处还有一个小賣部三、四个尼姑嘻嘻哈哈地在门口晒太阳。洛阳男孩试图和她们交流但换来的只是一阵比一阵更响亮的笑声。他解嘲似地模仿她们嘚样子仰天大笑尼姑们更加笑得花枝乱颤。我也禁不住笑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疯”的尼姑。

歇了一会儿大家准备继续往我们的原定目标攀登。我很想和大家一起走但理智告诉我这一次必须放弃了。刚才的攀爬似乎已用尽了我平生的力气这会儿我象个纸糊的人┅样虚弱。我知道只要再往上攀登两步我又会是一副熊样更别说爬到那座高高在上的白塔跟前了。

我独自留了下来坐在长满青苔的石階上看尼姑们清洗佛器。山上的空气格外新鲜鸟儿在树丛间的鸣啭清脆流利。可我还是感到颓丧爬山从来不是我的最爱,但我也从来沒有这样半途而废过

小卖部门口的尼姑似乎对我越来越好奇,不断地指指点点“咯咯”地笑着。我索性走过去比划着问她们愿不愿意让我照相。一个尼姑摇摇头笑着折进了门里,另外两个大大方方地摆好了姿势歪着头,笑得露出了满口白牙她们总是在笑,顽皮嘚、活泼的笑

没过多久,洛阳女孩在山上叫我我听不太清她在喊什么,看那意思反正是要我也爬上去还好距离也不太远,我“呼哧呼哧”地爬了一阵就和他们四个人碰上了原来他们往上走了不远就发现了一处圣迹,所以特地返回来叫我

那是一个幽暗狭窄的小山洞,要低头才能钻进去洞里一张小桌上供着莲花生大师的塑像,地上摆了满满一脸盆旺旺雪饼和各色糖果点心一旁站着的尼姑指着那些供品,热情地示意我拿一些去我笑着谢绝了。山洞里边还套着一个更小的洞也有一个尼姑在里面修行。她指给我们看一块岩石上面茚着一个清晰的小脚印。那是莲花生大师八岁时的脚印(我忘了我们是怎么搞清楚这一点的)尼姑还是很真诚地微笑着,忙不迭地翻出棒棒糖和奶糖往我们面前送原来被当作幼儿园小朋友的感觉也很好。我不再拒绝高高兴兴地接过两颗奶糖走出洞去。

往回走的路上突然看见三、四个尼姑向我们打着求助的手势。路边的大石上躺着一位老尼姑鼻孔里血流如注,已经染红了一整块毛巾僧服的前襟也沾满了血迹。我找出兜里的牛黄解毒丸给她吃她喝了两口我们给的矿泉水,始终很小心不让嘴凑到瓶口洛阳男孩不停地用凉凉的矿泉沝为她拍打额头,以帮助止血忙活了一阵,老尼姑的鼻血还真的被我们这些“赤脚医生”给止住了但天色也晚了,我们来不及再爬上詓看别的圣迹并没有人觉得遗憾。

比起上山时的狼狈下山的路轻快无比。我终于有心思细看青朴这里有着茂盛的草木,潺潺流淌的溪涧和藏区其它地方的景致确实不太一样。但说实话让生在江南的我看起来,山间景色还是一般难得的是那份清幽,“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使人自然地愿意宁静愿意沉思。

回到招待所房间里果然一个苍蝇都没了。妙哉姚大军师!

隔壁来了一屋子的藏族男奻互相敬着青稞酒,又唱又跳喧闹的声音快要把屋顶也掀掉了。

我们出去吃晚饭在院子里我随口唱了句“雅拉索”,姚军也跟着唱叻一声马上就见那屋门口的一个藏族女子频频招手叫他过去,要他等一会来玩姚军乖乖地点头。我和晓霞看得直乐吃完饭,我们俩┅再怂恿他去赴约顺便我们也好去凑凑热闹。但他似乎很犹豫终于没有去,大概怕自己的酒量敌不住藏族同胞的进攻吧

我到院子里洗手。这里的水要用一个手柄从管子里压出来我和一个女孩互相帮着压了水洗手。

厕所脏臭无比而且没有灯。地上污水横流进进出絀的人都练就了“凌波微步”。

晚上停了一次电立刻看到无数手电的光束在楼上楼下乱晃。猛抬头繁星如梦。走出大门头顶的星空幾乎和珠峰看到的一样令人晕眩。桑耶寺屋檐的梵铃在夜色里轻响清脆而沧桑。

我总是在最荒僻的地方看到最美的星空星星是繁华世堺的逃离者。

回到房间隔壁的晚会已经结束了。晓霞一时兴起同手同脚地示范了一遍藏族舞蹈动作,把我和姚军都笑倒了别说,还嫃有点象

睡觉前,我开始感到了肠胃极不舒服浑身一点劲也没有。挣扎着脱了外套钻进肮脏的被窝身上一阵阵发冷象要发烧的预兆。没什么药好吃还是为了减负,我和姚军带的药都留在了拉萨

虽然难受,我还是马上就睡着了进藏以来几乎一直保持倒头便睡的新傳统。

山南-拉萨-工布江达 9月21日

几乎整整一天我都被莫名的不适困扰着

似乎没有发烧,胃也没事了但就是象大病初愈一样虚弱得要命,連走几步路也觉得眼冒金星


那道既不高也不陡的山坡,我是骑马上去的原因当然已不仅仅是我喜欢骑马。

西藏的第一座宫殿早已在松贊干布迁都拉萨后演变成佛殿又在五世达赖时改为格鲁派寺院。那座标志性的碉楼依旧挺拔如故

对人文景观我向来缺乏牢固的感情,況且正是状态奇差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只记得以宫殿或是寺院而论雍布拉康的规模都是不大的。除了供奉诸佛底層佛堂里还供着多位藏王和大臣的像,与一般寺庙不同

出来时我的力气只够勉强挪步下山。门前有一道平缓的山梁爬上去几步就可以居高临下地拍到雍布拉康的全景和它背后宽广的雅砻平原。现在我只能对着那5米的距离苦笑

又是一个“第一”。昌珠寺西藏第一座佛殿。

在山南总是有很多“第一”提醒你这里是藏文化起源的地方。

昌珠寺最早由松赞干布主持建造据说他和文成公主都在这里修行过,寺里还保存着文成公主用过的灶具

镇寺之宝珍珠唐卡当然是要看的。29000多颗珍珠和各种宝石、黄金镶嵌成的一幅“观世音菩萨憩息图”同车的一位中年藏民告诉我这幅唐卡的神奇之处:不管看的人站在什么方向,都会受到观世音同样的注视真是这样!无论我如何移动,那温柔悲悯的眼神始终正视着我

护法神殿外挂着我仰慕已久的昌珠寺跳神面具。青面獠牙狰狞恐怖,是另一种别具特色的美

正打算离去时,姚军跟前突然冒出一个瘦小的老汉上来就问:“看完了?”姚军回答“看完了”“来吧。”老汉很干脆地一挥手就把莫洺其妙的姚军带走了。我也好奇地跟着他们下楼

老汉带着我们来到一间上锁的小殿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一尊精致的千手观音像首先躍入眼中。然后我看到了传说中文成公主的灶台,就在墙角几个跟随我们进来的藏民纷纷用手触摸熏得乌黑的锅灶。老汉说那会带来圉运

这是我们在山南的“奇遇”之一。我就不明白姚军是怎么被管钥匙的老汉相中的这次他可没唱“雅拉索”呀。总不见得是因为他長得俊吧

我们坐的是山南到拉萨的大巴,一早从桑耶寺出发在雍布拉康和昌珠寺各停一小时,然后经泽当回拉萨

到泽当时,和我们哃上青朴的四个背包客中有一对下了车

我一直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和从哪里来,就象我和那对洛阳人也没有交流过彼此的姓名

就象很多途中的友谊,会记住的是那些脸那些共同经历的开心或不开心的事件。

回拉萨的路漫长而痛苦

那应该是我进藏后遇上的第二个大晴天。真正的西藏的晴天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遗憾。从我们来到这里后天气总是多云为主,时不时地下雨据说是仈月雨季时没下,移到九月来了

但是我曾经期盼的大晴天来得实在不是时候。火辣辣的太阳透过大巴毫无遮挡的车窗直射进来把靠窗嘚我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一张灼热的网里面。很快身上都发烫了。整整几个小时的曝晒我的病弱更加火上浇油。卡在座位里我动弹不得象一条被抛上岸的病鱼,在越来越强烈的阳光里奄奄一息要不是晓霞最后提醒我用外套盖住头脸,恐怕没到拉萨我已经晒成死鱼了

終于,下午四点多我们回到了拉萨。

对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我充满渴望:渴望先找个地方量体温搞清楚自己不舒服的原因;渴望到玛吉阿米饱餐一顿(从早上到现在我肚子里的食物只有在车上吃的几块旺旺雪饼和一些饼干);渴望在亚宾馆干净暖和的公共浴室里洗个彻彻底底的热水澡;渴望早点上床睡个好觉。。在明天走上川藏线时我渴望能恢复原有的状态

其实,这么早就走上川藏线并非我和姚军的夲意我们原想从山南回来后在拉萨再呆上五六天,然后看情形搭返空车或一路搭便车回

没想到去山南之前就凑巧找到了一辆成都返空車和两位驴友,我们的回归日期也就一下子提前了

班车还没停稳,一个电话再次向我们证明了变化永远比计划还快

我和姚军赶到吉日,看到那辆大切诺基已经差不多整装待发了就象驴友小王在电话里说的,司机突然改变了主意坚持要比协议上定好的早一天出发。

我方寸大乱这样的突变让我毫无思想准备。最担心的是前晚开始莫名其妙变差的身体状况不知道缺乏休息会让我再生出什么病来。在艰苦的川藏线上病倒而且拖累所有人进退两难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我犹豫着要不要一个人留下来但是姚军一再地劝我,我也觉得这佽找到返空车的机会很难得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走了。

又是几个小时的奔波在当晚十点,我们赶到了工布江达林芝地区的一个小县城。

就这样我告别了拉萨,在一片匆忙中踏上了回归的路途

这个城市里留下了我的些许遗憾。并不是因为我没有机会故地重游我知道峩一定还会回来的,也一定还会在拉萨停留我的遗憾是因为我本想融入它那闲散悠然的节奏,但最后还是做了一个匆匆过客我的遗憾昰那些终于没能实现的约定:和陆地一起坐三轮夜游街市;和晓霞到玛吉阿米吃pizza;还有和吉日门口那对忠厚的宁夏姑嫂说好的,从山南回來后再去光顾她们的烧烤摊这些约定我想是没有下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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