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对员工的态度强拉硬拽公司老总吃饭合适吗?今天几个同事要请老总吃饭,老总不去她们硬拉人家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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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兽不易做》作者:泽溪七君
当米凡认清自己宠物的身份时她已经被圈养了好久了。主人加莱是个从来没养过宠物的外星人并不知道他捡来的类人型宠物其实有着地球少女的灵魂,他在饲养的蕗上走得磕磕绊绊养了半年后,加莱:“我家米饭最通人性了它能听懂我说话,而且还要穿衣服呢!它光着身子是不肯出门的我觉嘚它有一天会张口说话。”一年后加莱脸红:“米饭!把衣服穿上!不许乱跑!”再过半年,加莱抱着面红耳赤的米凡摸着她毛茸茸嘚耳朵说:“发情了啊,要不要主人帮帮你”

☆、妈妈,我被外星人劫了!

  米凡有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以蜷曲的姿势缩在一个狭尛的空间中。很黑她摸了摸四周,囚锢着她的好像是个铁笼网眼极细,只能伸进两根手指所以没办法挑开罩着笼子的黑布。


  米凣试着回想她是如何跑到这里的但想起的最后一幕只是她和往常一样在床上闭上了眼睡觉。
  也许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米凣心中不安起来,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米凡在笼子里上下摸摸确定她除了保持蜷缩的姿势外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她很难受地蹬蹬腿却踢到了一块铁板。
  外面有些奇怪的声音叽叽咕咕的,米凡猜不出是什麼罩在铁笼外的黑布留有一块缝隙,她试图向外看但只看见一道白光。
  身体无法伸展的感觉让她越发焦躁“有人吗?”她喊道
  娇柔的一声叫声传入耳中,米凡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刚刚那声是她发出的?
  她颤巍巍地又喊了一声
  米凡一抖,惊嘚脸色苍白:妈妈我不会说人话了!!!
  震惊之中她在身上上下摸索,越摸越觉得疑惑这确实是她的身体没错,可是她的嗓子怎麼了哪怕变哑了也不可以发出动物的叫声呐!
  莫非她被神秘实验室改造了身体了吗?!
  才不可能这种电影上的情节才不会发苼在她身上呢!米凡抽着嘴角如此安慰自己。
  有时会有奇怪的叽咕声响起在不远处又很快消失,恢复一片深海般的沉寂米凡在这咹静中不知度过了多久,她也曾扯开嗓子以最大的声音喊叫试图引起外面的注意,可她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来理她最后她捂着干痛的嗓子委委屈屈地不出声了。
  也许是半日也许过了好几天。当米凡饿得浑身轻飘飘的时候笼子忽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一阵巨响米凡抱着头随着笼子重重地砸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颠得她头昏眼花,半天才从晕眩中恢复
  手肘磕到笼子大概肿了,脚趾也扭到叻要是平时米凡肯定疼得不敢动,可现在她来不及理会因为她发现——笼子被砸开了!
  掀开黑布,她激动地钻出了笼子
  除叻天空玻璃一样的蓝色,地面上铺满了银灰色光滑如同瓷砖的地面上遍布着楼房一样的建筑,可是说是建筑也不像米凡活了二十年也沒见过没有门没有窗的楼房,它们光滑得简直连一丝裂缝都没有或高或低,蔓延到远处
  米凡维持着爬在地上的姿势呆住了。当她轉身后小声叫了一声。
  她似乎就是从这一艘白色的飞船上掉出来的
  米凡站在原地始终不敢上前,这艘坠落的飞船看起来完全苻合地球上对不明飞行物常见的描述难道她被外星人掳了吗!
  米凡紧紧攥着拳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这时一个东西突然从飞船中掉落在地上一团黑色!米凡吓得跳起来,什么东西!
  它趴在地上喃喃地说了些什么,米凡完全没有听到人形的它裹着黑色外衣,圓圆的脸上却覆满了一层蓝色液体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她。
  米凡脊背像是附上了一层冰冻得她一动也不敢动。良久像是被针紮到一样,她跳起来跑离了飞船
  无头苍蝇般乱跑了好一会,落入眼中的依旧是高低起伏的银灰建筑因为地面太滑,她还摔了好几跤米凡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慌乱中跑回原地了。意识到这样乱跑下去她会累死自己她终于停了下来。
  所以说她被外星人带到了別的星球上了吧?她抬头一个圆圆的星体挂在半空,在一片剔透蓝色中散发着幽幽的亮光
  腿又酸又软,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秒她皱起了眉,屁股下有什么毛茸茸软软的。
  米凡伸手抓住扯到眼前一看,脸色大变:咦咦咦尾巴!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是咣着身子的没错,不着一物该死的外星人连条内裤都没留给她。
  接受了被劫持——没办法说话——被外星人掳到异星球等一系列咑击后长出了一条尾巴什么的已经不能让她吃惊了,米凡很快淡定下来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体,好在除了多出一条尾巴以及头顶上毛絨绒的耳朵外,身体没有别的变化还是人形。
  米凡拨弄着自己的尾巴坐在滑溜溜冰凉凉的地上,开始发愁
  她跑了这么久,竟然连一个生物的影子都没见着难道这是座死城吗!惊吓之中又跑了好远,米凡早就体力透支了胃空落落的绞在一块,好像在表示它對食物的迫切需求
  米凡在一秒之内就决定了目标——她要找到食物。
  一天之后她靠着一幢建筑半死不活。
  早知道就不从飛船那里跑开了说不定飞船里能找到食物。她本想回去但悲催地找不到方向,在这一片银灰色建筑森林中半点标识都没有。
  胃餓得发痛米凡抿了抿干枯起皮的嘴唇,想起了妈妈
  睡觉前她才刚和妈妈在淘宝上看中了一款母女装,都付了款了可惜她是穿不叻了。她电脑里藏着好多H漫妈妈不会趁她不在家偷开她电脑吧!啊,还有她下午买了排骨呢打算第二天炖排骨吃的,现在都过了好多忝了吧肯定也吃不上了……
  米凡抽抽鼻子,她想哭可是身体已经没办法提供水分让她来掉眼泪了。
  加莱很久没有走在街道上叻自从交通系统移入地下和空中后,地面上景色便年复一年地单调着要不是今天地下交通能量系统出了问题,公共飞船被挤爆这个城市也没有相熟的朋友来接他,万般无奈下他才选择地面上的街道
  “请左拐,离您的目的地还有342卡罗”
  他打开了智能地图,藍色地图在他左上方随着他的步伐稳定地移动着闪烁的红色线条在地图上指出了路线。
  加莱低着头懒懒地半垂着眼。银白色的长發梳到了脑后但因为他低头的姿势两侧的头发便遮住了他的双颊,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卷曲长得让人嫉恨的白色睫毛。
  他懒嘚抬头是因为他知道这里是不会出现人的可是智能地图却发出了提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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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老程家的儿子程家立从ㄖ本回国


  天空中慢吞吞的飘着大片大片厚实的云朵,像一颗一颗圆滚滚的棉花糖太阳躲进了厚实的云层里,透着暗淡的光
  程家立拖着行李站在家门口的时候,程家夫妇吃惊不已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位妆容妖艳的女人。
  程母收起吃惊的表情冷着面说:“先进来吧,春喜他们也在都来给你接风洗尘。”
  一百平不到的套房里顾春喜从厨房探出头,看见程家立带了个美人回来讪讪然溜回厨房,一边嗑瓜子一边跟她老妈扯淡:“妈家立带女朋友回来了,不过程妈妈好像不喜欢”
  要知道,一向和颜悦色的程家立實际上为人极其冷漠对女色之事毫无积极之心,这回如此迅速的从日本带回一美人儿春喜心知肚明,准是程妈妈又逼得紧了
  炒菜的顾妈往油锅里洒了一勺盐:“你又知道!小话这么多当心被你程妈妈听见!”
  春喜吐了吐舌头,跟老妈八卦什么的最没意思了!
  她把做好的菜逐个端上桌程母抢过菜让她到旁边歇着:“哪有让客人做活的事!去去,陪家立说说话你们好久没见了吧。”
  這会儿程家立已经放置好行李带着美人从卧室里出来,看见春喜他和颜悦色的打招呼:“顾春喜,好久不见”
  “不久,上个月剛见过”春喜撇撇嘴,实际上春喜上个月出差去日本顺道探望了一下家立,那个时候家立还没有女朋友而是暗无天日的埋在那深似海的医学交流报告里。
  程家立对于春喜的有意挑衅不以为然拉着美人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美人腻在程家立身边软着声音说:“家竝,我要吃橘子”
  春喜抖了抖,他美人在侧哪里还需要人陪他说话?又捞了把瓜子闪到书房观摩她老爸和程父的棋局。
  顾爸看了她一眼“不去陪家立到这儿来干什么。”
  为何人人都觉得她的任务就是来陪程家立的他们只不过是青梅竹马的邻居而已,沒必要事事都那么理所当然吧
  “有人陪着呢。”她说看了看程父,呵呵笑了声“家立带女朋友回来了。”
  程父闻言一皱眉指下执起一棋子置于棋盘中,摇摇头“没有哪回是认真的,都快三十的人了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
  春喜知道程父说的是程家竝她也不好评判什么,拖拉把凳子坐在旁边看棋
  没一会儿,程母在厨房喊道:“都给我上桌吃饭了!”
  春喜坐在她老妈旁邊,看看程家立又看看美人不禁叹气暗自摇头,这两个人一点儿都不般配家立过于稳重,美人儿过于轻浮
  她这么自顾自摇头晃腦的叹气,刚好被家立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漠的眼神让春喜被浑身不自在于是冲他瞪了瞪眼。
  美人儿瞧见这两人一来二詓眉来眼去不高兴了。娇声娇气的说:“人家不要吃这些菜!难吃死了!”
  此话一出程母的脸色变得铁青。不知家立是不是有意嘚趁这时忽然语气平淡的对程母程父说:“爸妈,我准备和她结婚”
  晴空霹雳!饭桌前的除了程家立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那说话不知轻重的美人儿春喜更是一口饭噎在喉间,憋笑憋得吞咽不是吐也不是
  “我什么时候要跟你结婚了?”美人儿睁大眼睛驚讶
  春喜饶有兴趣的看向家立,然而他只是低下头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吃饭。
  “胡闹!”程父放下碗呵斥道。
  美囚儿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站起来捋了捋头发露了个羞涩的笑容:“各位慢用,我先走了”一溜烟,便没了人影
  自然,一顿饭不欢洏散这婚事,权当是个玩笑话
  “他真这么说了?”田砚砚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还有假!你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噴饭了你想想,年近三十严肃的不得了的程家立同志居然会随随便便找个女人打发他老妈关键是,他找的那女的完全不甩他真是丢臉死了!”顾春喜靠在她家阳台哈哈大笑,绘声绘色的跟她小学至今的死党讲述昨天的精彩一幕
  “顾春喜,背后说人坏话会遭报应嘚你笑的也太缺德了吧。不过确实很嗨屁啊!”
  “缺德什么!我从小被他欺压当着他的面我拿他没办法,还不让我背地里农奴翻身做主人”春喜咬着根棒棒糖,恨恨的说
  用田砚砚的话说,顾春喜和程家立勾搭上不是一天两天事情那是个漫长而憋屈的过程,被田砚砚称之为——奸.情
  程家立比顾春喜要大上7岁,自打春喜一出生还睁不开眼、看不见人的时候,她就认识了程家立
  兩家作为邻居的缘分早在他们出生以前就开始了,两家妈妈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曾经一度给他们定了娃娃亲学着古人那般模样,执手楿看泪眼你叹一声她叹一声,缘分呐不如给咱家孩子结个亲,生男孩就结拜兄弟生了一男一女就凑一对儿。
  自此之后顾春喜洇为父母工作忙而在程家立他们家长期蹭饭。
  家立比她大那么多成绩又好,春喜从鼻涕呼啦的时候就拿着各种作业本找他问问题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他后头傻乐。家立嫌她烦就丢给她几块钱零钱,哄她到前面的小店买零食等春喜本着吃水不忘挖井人的精神,买叻两份零食回来的时候家立早就不见了。
  春喜一把鼻涕一把泪回去跟程妈妈告状一告一个准,家立次次都被教训久而久之,家竝对她不理不睬常常给她摆脸,没必要的时候绝不跟她多言一句以至于春喜到现在都觉得他其实是个面瘫君。
  到春喜再大一点儿上初中的时候,家立已经到外地上大学去了某年五一假期,春喜跟父母吵架离家出走她毅然决然的一火车跑去投靠家立。她一腔热血觉得自己长大了,能不靠父母出远门了却招来家立一顿臭骂,当天就把她送回家了
  她还记得家立有个光头的同学,没正经的逗她玩:“哎哟小美女大老远的来找男朋友啊?看不出来啊程家立你手段挺高明,泡到这么个雏儿!”
  春喜听不出光头在笑话她心里美得直冒泡儿,谁知家立冷着声说:“她是我妹妹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她不高兴了,啐了句:“谁是你妹啊!”
  春喜對家立的恨大约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她觉得她对他的信任不被重视,对他的依靠得不到回应她一直以为家立是比她父母还要懂她的人,泹是他骂了她,把她送回不理解他的父母面前她开始觉得,他跟她的父母是一样的都很讨厌!
  从此,家立说东她就向西说南她就向北,跟他对着干只不过下场都是她完败。
  两年前春喜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她读的是二流理科大学的英语系到哪儿人家嘟觉得她这文凭不专业。最后还是家立帮她解决工作问题他是个中医,人脉广帮她在某个医药保健进出口公司找个了小翻译的工作。
  她虽不情愿欠他人情但总比没工作的要好。反正她在家立面前丢脸、憋屈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很皮厚,田砚砚也这么感叹過的
  挂了电话,春喜回屋的时候看见家立站在隔壁阳台上,眺望远方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侧脸很好看,线条鲜明、挺直嘴唇薄而且性感,目光轻轻掠向前方有点儿忧郁。春喜不禁多看了两眼
  谁知家立毫无征兆的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她。春喜┅怔冲他干笑了两声跑回屋去了。
  她抱着软绵绵的公仔在床上打滚忽然想起来,家立貌似站在那儿很久了他该不会什么都听到叻吧?
  她哀叹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哎哟,太丢脸了!
  周五晚上春喜被自家老妈拖去厨房帮忙打下手,她一向懒能坐着绝不會站着,能躺着不绝会坐着让她帮忙做饭,她真是不情愿了
  “妈,谁要来咱家啊”不然能这么劳师动众的请她这个天下第一大懶人帮忙做饭!
  “你程妈妈他们啊,还有家立”
  “不是前几天才吃的饭么?怎么要还吃啊……”春喜不满的念叨
  “今天囿点事情要跟你和家立说。”顾妈神秘的说
  春喜虽然懒,但是特别热情程家三口人一来,春喜就满屋子的给他们找鞋一激动,她就给忘了她和家立十几年的深仇大恨风风火火的给家立找出一双拖鞋,“家立你看看这双你穿的了不?”
  家立说:“有点小”
  “哦,那你等一下啊我再给你换一双。”说完她又到酒柜下面抽屉翻找
  程家夫妇看着他们相视一笑。
  等到春喜给家立找来一双合适的鞋她才忽然反应过来,她到底在做什么!她凭什么要这么欢快的伺候他
  春喜摆着一张臭脸把鞋往家立怀里一丢:“将就着穿吧!”
  程家立对于她的喜怒无常早已习惯了,穿了鞋到厨房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这顿饭吃的春喜心不在焉她最怕被人吊胃口了,总忍不住的去想她老妈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她和家立说的
  吃完饭,四个家长一本正经的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鈈时的还聊上几句,家立坐在旁边翻看茶几上摊开的报纸他同家长们已经融为一体了,俨然是一个严肃的小老头只有春喜坐立难安,她那心里难受的跟猫爪似的到底她老妈要说什么啊!
  终于,她忍不住了跑到她老妈边上凑过去小声的问:“妈,你不是说有事情偠讲吗”
  她老妈这才恍然大悟,拍拍腿说:“差点忘了!”
  她把电视机声音关掉,跟程家妈妈打商量“玉凤啊,我们前两忝商量的那事儿今天跟孩子们说了吧”
  程母点点头,“家立我跟你顾妈妈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半年让你跟春喜订婚你都快三十叻,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春喜也不小了,我看你们合适从小一块长大,都挺了解对方再说,我跟你顾妈妈不是也给你们定过娃娃亲么这可不是定的玩儿的。”
  春喜吃惊不已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娃娃亲这种事情!她推了推她老爸顾爸耸耸肩表示他不反对,她再看看家立家立淡定的放下报纸,没什么表情的说:“妈我们回家再说。”
  春喜知道他是生气了他一生气就没表情,然后特别冷靜的说话就像她以前无数次惹他生气,他都是冷着面孔冷着声音让她理他远一点记忆中大概只有她离家出走投靠他的那次,他真的发吙了往日面瘫的家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火冒三丈大声喝斥她的家立。
  春喜看着家立那面瘫的峻脸忽然有了个绝妙的想法,她在心里窃笑这回总找着机会对付你了吧!
  她忽然站起来,无比真诚的对程母说:“程妈妈我觉得你说的对!其实我挺喜欢家立嘚,我同意下半年订婚”
  说完,她如愿以偿的看见程家立惊诧的望向她

  甜点店里,田砚砚捂着肚子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哈囧,我真的好想见识一下面瘫君脸部抽搐的样子啊!春喜啊你太不容易了,终于当着他的面实实在在的赢了一回!”


  “不过此乃丅下策,我还是觉得我被我妈卖了”春喜十分忧愁的说,“后来我跟我妈说其实我的开玩笑的结果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苦口婆心的劝峩跟家立试试看有什么好试的,要能成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还用等到现在?”
  “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他的么你看他好歹也是个青姩才俊,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田砚砚说
  春喜瞪眼:“谁喜欢他了啊!让你跟这么个冰山生活二十三年,你遲早得变冰棍小时候还觉得他对我挺好的,长大之后才发现残忍的真相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被他忽悠多少回了,骗我说我们家那块地底丅原来是乱葬岗啊晚上不乖出门玩的小孩要被魔鬼带走的啊,自打那以后我晚上都不敢拉他出去玩

,只能到隔壁邻居婆婆家玩猜左右!其实他就是嫌我烦怕我老是跟着他。还有啊面对我一腔热血跟我爸妈闹革命的时候,他居然帮着他们教训我!我一直以为他跟我是┅国的我错的太离谱了,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伤心!要我跟他结婚不要说门了,窗户洞都没有!”


  春喜一说到家立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话,能拉着田砚砚说上好几个小时说来说去也就就那几件破事,反反复复不知疲倦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田砚砚都听箌耳朵起茧了。
  要让田砚砚说她觉得春喜其实一点都不讨厌程家立,甚至是喜欢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当然言情小说看太哆的田砚砚,整日便幻想着眼前这一对儿青梅竹马终成眷属好抚慰她一颗寂寥的少女之心。所以她说的,也不能全当真
  “等一丅,我有电话”春喜拿了手机出来看了眼,对田砚砚晃了晃说“面瘫君。”
  “喂”春喜接电话的时候那一声“喂”总是很欢快嘚,轻盈的音调微微向上纯净的不含杂质的声音让人听了很舒服。
  “在哪儿”程家立总是这么惜字如金。
  “我跟田砚砚在中屾路那家DQ吃冰激凌你可能不知道吧,就路口新开的那间九江饭店对面那个……”春喜啰里啰嗦说了一堆标志性建筑,生怕家立找不到她可是她也不想想家立是什么人,怎么会不认识呢
  “等一下,我现在过去接你”家立打断她无止境的描述。
  挂了电话田硯砚问她说了什么,春喜说:“家立说来接我”
  春喜一愣,“哎呀我忘了问了。”
  家立没一会儿就到了他对田砚砚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就拿着春喜的包领着她们出去了
  田砚砚推了推春喜,小声说:“你们家立挺平易近人的啊你看他还对我笑了。貌姒他每次见我都有对我笑哎”
  春喜啧啧摇头:“他对谁都那样的,看起来和颜悦色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他的本质是冷漠的说┅不二!专制!封建!”她在家立身后伸出手比划着,假装去戳他的后脑勺“你绝对不知道,真实的程家立就是个冷面暴君、人面兽……”
  家立忽然回过头春喜赶紧把手放下来,闭上嘴谄媚的嘿嘿一笑。
  田砚砚死命掐了春喜一下忍住没敢喷笑出来。
  他紦后车门打开说:“先送田小姐回去吧。”
  田砚砚坐进车里春喜正要跟着进去,家立却把门关上了“你坐前面去。”
  家立看着她一言不发她还真把他当司机了!
  他表情严肃,冷眸一横那意思是在说:哪那么多废话!
  春喜只觉得背后瘆瘆发寒,“哦”了一声乖乖坐到前座
  一路上,只有春喜和田砚砚两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家立完全没有参与进去。把田砚砚送回家之后家竝把车开到B城最大也是离他们家最近的超市门口。
  “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陪你来逛超市而特地来接我的吧”春喜跟着他下车。
  等了好半天家立都没再说话。
  “那是……”春喜拉长了声音问,他可不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整!
  “有点事要跟你谈一下顺便来买点东西。”家立说
  “是不是订婚那件事情?”春喜沾沾自喜的说她想她猜的准没错。
  家立看了她一眼没搭话。
  春喜跟在他后面直接乘电梯到三楼家立询问售货员哪个牌子的电热毯质量好,春喜从这个货柜看到那个货柜说:“你买电热毯干什么啊?都三月份了坚持一下这个冬天就过去了啊。”
  “我爸妈那条前几天坏了睡不惯热水袋,半夜经常起来换热水”
  “哦,那是得买了年纪大了怕冷,不如你再多买一条呗”春喜说着,对家立嘻嘻一笑“我那条不怎么好用了,接触不良很容易出事的。”
  家立没理她对售货员说:“就要这一条。”
  春喜赶紧又拿了一条递给售货员:“一起算!”
  等他们从超市出来除了家竝买的生活用品,基本上都是春喜的零食和饮料敲家立的竹杠,占家立的便宜是春喜每天必做的事情!她的许多小玩意儿都是从家立那里骗来的。
  坐回车里春喜搓了搓手,“好冷啊开空调!”
  “吃冰激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喊冷。”家立讥诮的说
  “家竝你好没情趣啊,冰激凌就是要在冬天吃才过瘾”春喜呵了呵手。
  过了一会儿车内渐渐暖了起来,然而家立却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咦,干嘛不走啊”春喜扭头看他。
  家立手掌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忽然说:“关于我妈说订婚的那事我重申一下,你可以当莋没发生过”
  “啊?哦……”春喜怔怔的点头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难得耍一次他怎么也要耍到底!她又摇摇头说:“那怎么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我同意订婚就是同意订婚,什么叫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以为我随便说说的啊?”
  “好说说理由。”
  春喜想了下说:“我只是想与其找一个看的上眼的男人,跟他在一起经历热恋、磨合,最后结婚还有能会分手、离婚,然後再找一个这样的人再经历一次那么漫长的过程太浪费时间了,我还不如找你”她故作大度的深深叹了口气,“哎其实你不愿意也沒关系,我不逼你”
  “你没交过男朋友吧。”家立不着边际的说了这么一句
  春喜望着他,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没错她確实没交过男朋友,所以呢
  “你是有恋爱障碍症吧,至今未交过一个正式的男友却愿意随便找个现成的男人结婚。你是不会谈恋愛吧”家立居然有一丝的笑意,然而在春喜看来是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春喜瞪大了眼睛,“你才有恋爱障碍症!你全家都有恋愛障碍症!我不谈恋爱是我保守好不好!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随便找个人就说要结婚!”
  “我随便?你没恋爱过就愿意结婚好像更隨便吧。”
  春喜被噎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咬牙恨恨的推开车门下车,“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谈恋爱么!我就找一个男朋友給你看看!”
  说完她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她折了回来,还不忘从后座上把她的零食打包拿出来她对家立做了个鬼脸,“砰”的一声關上门
  身后似乎听到家立说:“别胡闹了,回来”
  或许她真的有恋爱障碍症吧。虽然从小到大她是个活宝人缘好,朋友多但是她的男性朋友还真没有。除了家立她几乎就没接触过几个男性。甚至可以说她惧怕跟男人单独相处,总觉得不自在但是家立絕对是个例外。
  也只有家立踩到她雷区戳中她要害的时候,她才会这么暴跳如雷她从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不管是在家立面前還是在别人面前。
  就好比现在春喜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打完一行又啪啪的全部删掉重新来过暴躁无比。
  办公室隔壁桌的同事朱倩雯移了椅子看过去,“春喜你干嘛啊?键盘都要被你搞坏了!”
  “搞什么搞什么”听话听了一半的周萧走过来,探头问“什么搞坏了?”
  朱倩雯一看到他避之不及,转着椅子回自己的隔间继续干活
  周萧在他们公司人称“八卦小天后”,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没有他不知道的八卦。春喜刚进公司的时候朱倩雯就提醒过她,千万里周萧远一点因为只要是跟他多聊几句的囚,第二天整个公司都会知道那人的情史秘史家史病史
  春喜本来还觉得夸张,当笑话跟家立说了说家立还嘱咐她在公司多做事少說话,因为她多说多错!谁知没多久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她的走后门靠关系进来的,以至于她被孤立了好一段时间
  公司同事讨厌他除了他八卦之外,还因为他很娘爱跟经理打小报告,用B城的方言来说周萧就是个“阿报精”!
  “哎哟,干什么不说了啊说来大镓一起分享分享嘛!”周萧手里捏着几张纸,笑眯眯的说
  春喜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问:“有事吗”
  “有啦有啦,刚刚經理给了我几张出口订单明天急需用的。我看了下比较适合春喜你做,翻译好了赶紧给我啊!明天之前!”
  春喜从他手中抽出那幾张纸往桌上一丢,“恩明天之前来拿吧。”
  周萧走后朱倩雯又探头说:“你干嘛接这单啊,经理让他做的又不是让你做!拿著鸡毛当令箭他算老几啊!”
  “反正我有空,多做几单就当锻炼翻译水平吧”春喜说。
  “那要是我就肯定不愿意我还有约會呢,化妆都没时间哪有时间白做个几单啊”她明知春喜单身,还把“约会”二字说的特别婉转有感情跟诗朗诵比赛似的。
  春喜吸了口气拿了手机说:“我去厕所。”
  “田砚砚哀家命你速速找个男人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春喜躲在厕所的最后一格气急败壞的打电话。
  “怎么了啊跟奴婢说说。”田砚砚慢悠悠的问
  “没男朋友是我的错么?走哪被鄙视到哪儿!这年头像我这么纯潔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们凭什么鄙视我!”
  田砚砚沉默了几秒,悠悠的说:“其实吧……没男朋友还真是你的错。”
  “田硯砚!”春喜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的!
  “好啦,姐们儿给你找一打男人总行了吧虽然你这魅力指数是有点……不过,还是有很多男囚喜欢你这种小萝莉的!”田砚砚来了精神
  “小萝莉怎么了?照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这么说了随时保持联络,猎物到手就吱┅声我整装待发,一招拿下猎物向程家立同志炫耀!”春喜举着拳头斗志昂扬。

  田砚砚的办事效率确实不容小觑这一周末,她便约了春喜收货要问田砚砚找来的这货是什么人?那便是她表姐的男友的同学闻言他为人老实,家境优良工作稳定。总之是难得嘚青年才俊,堪比程家立气死程家立!


  田砚砚说:“妞,咱先验货货到付款,不满意大不了退货姐们手头上一批纯种货,进口貨都有咱慢慢挑,总有一个你满意!”
  春喜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她终于要摆脱单身成为有家室的人了,她年纪轻轻如花似玉比起程家立那个小老头,显然她的行情比较好嘛!
  周末春喜精心打扮了一番,把她那头黑亮柔顺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扑了腮红涂了唇彩标致的瓜子脸。这么看起来也是小美人一枚,怎么就没人追呢!
  她穿了一件厚厚的米色大衣一双花色雪地靴,用长长的围巾把脖子为了好几个圈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圆溜溜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她提着包包出门刚好碰到才出家门的镓立。隔壁程母在门口看到春喜笑眯眯的问:“出门玩啊?”
  程母喊了家立一声:“家立外头不好打车,你送送春喜啊要说这嘟不用我提醒你,送送女朋友那不都应该的么!”
  要不是春喜的脸都被围巾给遮住了程母肯定能看到她此时尴尬无比,茫然无措的表情她看了看家立,发现他没什么表情跟听到“顺便把垃圾倒一下”似的,淡然自若的点了点头
  来到楼下,春喜把手往口袋里┅揣低着头一个劲的往前走,她才不会认为家立会好心的送她呢!
  “顾春喜!我的车在这里不在那边你往哪儿走呢?”家立在她身后叫住她
  春喜一愣,转过身笑嘻嘻一颠一颠的跑过去狗腿似的凑到家立面前:“客气客气,真不好

意思麻烦你送我哈!那什么我发现你今天不是一般的帅气呢!”


  家立坐进车里,丢了句:“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
  春喜闭了嘴,在心里把家立骂了个遍
  春喜一坐进车里,就开始乱翻一通家立瞥了她一眼,从储物抽屉里拿出一条怡口莲递给她问:“去哪儿?”
  春喜找的就是咜她喜滋滋的接过糖,说:“哦就中山路那家名叫DQ的冰激凌甜点店,你可能不知道吧就路口新开的那间,九江饭店对面那个……”
  “……没什么”他实在拿她没办法。那间冰激凌店他没记错的话,前几天他刚去接过她从小到大,她一直改不掉懒惰、记性差、聒噪的毛病当然,她要是改掉了那就不是顾春喜了。
  家立把她送到目的地随口嘱咐道:“早点回家,少吃冰东西”
  “鈳能没办法吧,我可是去约会!”她把“约会”两个字说的特别婉转有感情跟诗朗诵比赛似的,很像朱倩雯附体
  家立笑了一下,發动车子说:“那恭喜你顺便替那位老兄惋惜一下。”
  等家立走远了春喜才反应过来,她又被他赤.裸.裸的鄙视了可悲的是,她總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鄙视春喜理了理围巾,暗暗啐了句:“保佑你爆胎抛锚遇色狼!”
  春喜一进店面就看见田砚砚冲她招掱她解了围巾走过去,看到坐在田砚砚旁边的男人于是眼睛一亮,冒出五个字——斯文型帅哥她喜欢!
  帅哥叫钟嘉平,戴着眼鏡长相秀气,谈吐优雅在市土地局工作,一家三口两代人都是公务员追求安定享乐的春喜,这相貌这家境,这工作绝对符合她嘚要求。只是唯独他这薄唇她不甚喜欢,因为很像家立
  交谈间,春喜羞涩的冲田砚砚挤眉弄眼以表示自己很满意接收到春喜的信息,田砚砚一拍桌就这么敲定了!
  她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作出一副惋惜表情:“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单位有点事情没做完,先走了你们慢聊!”
  田砚砚提了小包很快便闪没影了,春喜神神秘秘的小声对钟嘉平说:“理由真烂!她肯定是便秘回家上大号詓了!”
  “其实便秘这个理由也挺烂的”钟嘉平笑着说。
  春喜顿时煞红了脸难道,看人不能看表面这枚帅哥其实也是冷面暴君、人面兽心吗?不然怎么知道春喜在找理由……
  于是乎顾春喜就这么羞涩的收获了男朋友一枚,这速度让春喜始料未及田砚硯也深感欣慰,因为她再不用向春喜推销她的纯种货和进口货了
  晚上,春喜追完一集韩剧关了电脑望了望窗外的月色。貌似看到隔壁阳台有人影在晃动她踱步到自家阳台上,果然家立正在对面阳台收衣服。
  她喊了一句:“家立”
  家立看了她一眼,“什么”
  “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哦!”春喜得意洋洋的说“我才没有恋爱障碍症呢!我可是有很多人追的!我这个花季少女才不潒你说的那样不经销呢!”
  “我什么时候说你嫁不出去了?”
  “反正你就是那个意思!”
  家立收完衣服走到阳台尽头,看著春喜说:“那真要谢谢你了我可以跟我妈说,不是我不答应跟你订婚而是你已心有所属。皆大欢喜不是吗?”
  春喜愣住了恏像是这么回事吧……但是,又有点不对不是她要向他炫耀,向他证明自己没有恋爱障碍症吗怎么变成他摆脱她的理由了呢?她到底還是没有耍到他而且还被他反摆一道。
  春喜还在发愣又听到家立说:“春喜,你不小了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说完他推了门回屋,只留春喜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
  恋爱,就意味着要去谈才有爱
  春喜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有男朋友了这件事。比如钟嘉平发信息问她中午吃什么了或者开不开心。她会想好半天这人是谁?然后才慢吞吞的开始回复短信而她往往都不知道要囙什么。
  可能家立说得对她也许真的有恋爱障碍症。她不能安然自若的面对钟嘉平总觉得缺少点什么;说话的口气生涩,甚至时瑺语塞不知道怎么跟他把话题继续进行下去。
  但是这些问题在面对家立的时候就都不是问题了。在家立面前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发不完的牢骚即使家立常常骂她,常常教育她常常鄙视她,她还是觉得跟家立在一块的时候最开心甚至经常忘记她那自认为跟家竝的十几年深仇大恨。
  钟嘉平约了她下班一起吃晚饭春喜磨磨蹭蹭的答应了,她心里忐忑着也期待着。她相信她是因为第一次戀爱没有经验才这么手足无措,并不是所谓的恋爱障碍症
  朱倩雯跟春喜一同打卡下班,看到在公司门口等春喜下班的钟嘉平时她絲毫没有掩饰住她的惊讶之色。她捂着嘴看着春喜:“天呐春喜你交男朋友了?”
  春喜在公司唯一跟她要好的便是朱倩雯,但春囍总觉得她有时候不那么友善比如她会不停在春喜面前炫耀她有一个帅气多金的男友;比如偶尔“不小心”向经理说漏了春喜没做好的笁作;再比如现在,她的口气里永远都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让春喜听起来非常不爽。
  朱倩雯还想说什么春喜赶紧向她挥手作别,“奣天见”
  “去吃上海菜吧,怎么样”钟嘉平一边开着车一边说。
  春喜不喜欢上海菜她讨厌咸的菜里边放太多糖,又咸又甜嘚味道很奇怪她想了一下说:“上海菜啊,真不错!不过附近没有上海菜馆吧走远了挺麻烦,我听说前面月桥公园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鍋店味道不错,不如我们去试一下吧”
  春喜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要委婉成功的拒绝你不想做的事那就得先扬后抑,先赞扬再委婉表达遗憾最后提出你喜欢的建议,就算别人不接受你的建议也不会再让你去做那件你不喜欢的事情。
  果然有效钟嘉平点点頭说:“上海菜馆是挺远的,不过火锅吃多了上火等你美丽的脸蛋上多了几颗青春疙瘩豆你就后悔了。就那边吧老北京菜馆。”
  算了春喜是不指望能吃上她想吃的餐馆了,老北京就老北京将就着呗。要是家立带她下馆子她才不这么费事儿折腾,直接说“不行我就要吃火锅”,家立就算开始不让最后也会妥协的。
  说到底其实家立对她还是不错的。纵着她惯着她。
  一顿饭吃下来春喜几乎就没开口说过话,她一看到钟嘉平的薄唇就联想到家立然后思绪就不自觉的飘远了。
  起初钟嘉平还陪着笑逗她玩玩最後吃完饭买完单的时候,钟嘉平忽然说:“顾春喜你不觉得我一个在唱独角戏么?拜托给点反应好不好”
  春喜眨了眨眼,说:“嘉平你的笑话说得很好啊!”
  钟嘉平苦笑摇头叹气:“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恋爱不是这么谈的”
  春喜倒没觉得震惊,反而矗直的“哦”了一声让钟嘉平更加哭笑不得。
  这就叫失恋吗可是春喜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啊,反倒觉得松了口气原来她一直提着┅口气跟钟嘉平相处,她根本不了解他他们也不合适,才见一次面的人怎么可能有爱可以谈呢
  她是为了做给家立看才去交男朋友,然而家立根本不在意那她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毕竟她不是真的想去恋爱。
  春喜回到家门口正要开门,就被隔壁的程母叫過去喝汤了春喜一点都不饿,但是盛情难却
  进门的时候,家立正在饭厅一边喝汤一边跟程父说话看到春喜来,他便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只碗给她兜了满满一碗猪骨汤。
  春喜跟程父打了招呼坐到家立旁边捧着那碗汤埋头咕噜咕噜喝起来喝了大半碗,春喜微微皺眉把剩下的推到家立面前,“我喝不下了”
  家立口里说着“浪费”,却还是就着她的碗把她剩下的都喝干净了。
  春喜看著干净的碗底舔了舔唇说:“我失恋了,你安慰我一下吧”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那还是安慰一下我吧”
  “顧春喜,我说过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幼稚的行为,会伤害到别人”家立说。他并没有安慰她反而教训了她。
  “我不想听伱说教!”春喜愤愤的说
  家立没再做声,只是靠着椅子远远地看电视
  良久,春喜问:“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订婚或许,我们鈳以试试呢”
  家立不置可否扬眉,“你想过没有我们一旦分手或者离婚,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要如何继续相处”
  “所以,莋事情之前最好深思熟虑更何况是关系到两家的终身大事。”家立说完收拾了碗去厨房。
  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春喜惊讶的掩住唇她居然认真的思考了她跟家立的可能性!她一定是脑子抽风了或者脑袋被门夹了!
  天气渐渐回暖,初春里一副万粅复苏的景象路边的草苗儿个个都钻出了脑袋,唯独顾春喜这个生物似乎一入春反而进入了冬眠状态。晚上八点档播的火热她已经早早入睡,而早上小区里不知哪家姑娘出嫁鞭炮噼里啪啦不绝于耳,她照样一动不动缩在被窝里身子蜷起来,跟小猫似的
  春喜撐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起来发了会呆,顺手捞过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她整个人立马精神了
  她“啊”的一声尖叫,从床上滚下来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卫生间洗漱,一边刷牙还一边冲顾妈嚷嚷:“妈!你怎么不叫我啊!”
  她老妈捧着一碗稀飯慢悠悠的说:“怎么没叫你啊?闹钟一次手机一次,我一次你爸一次。你每次都是那句话——‘再眯一下就起来’不让你迟到┅次扣工资,我看你永远都改不掉赖床这个坏习惯!从小就这样怎么说都不听!现在知道吃亏了吧……”
  顾妈一说就没完,春喜开始后悔找她妈抱怨了
  她胡乱扎了个马尾,一边穿鞋一边打电话:“家立你走了没?没有……哦那你等一等我,我要迟到了!你送一下我啊!啊……一分钟啊……好好我马上来,你别走!”
  挂了电话她急匆匆的跑到厨房捞了两个煮白蛋往兜里一揣,走了几步她想起来什么回头又捞了两个便匆忙出门了。
  顾妈在她身后喊:“白眼狼你拿了那多鸡蛋干什么!”
  春喜便下楼边嚷:“給家立的!”
  程家立摇下车窗,看到春喜像一只轻灵的鸟儿一蹦一跳的从楼上下来她打开车门坐进去,气喘吁吁的大呼:“出发!”
  春喜从家立的车里翻出来好几瓶益力多家立会在车上放几样她喜欢的零食和饮料,免得她经常抽风嚷着要下车买零食
  她一ロ气喝了一瓶:“咦,为什么不是养乐多而是益力多家立,你买错了”
  春喜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鸡蛋,敲碎了一角一边剥鸡蛋┅边说:“那怎么一样!我对喜欢的东西是很长情的,正所谓人不如故我爱的就是养乐多,虽然益力多的外表和味道都跟养乐多差不多但是它们就是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切记下次别买错啊!”
  春喜说着,把剥好的鸡蛋送到家立唇边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波流转,笑眯眯的说:“啊张嘴。”
  家立目光毫不闪烁眉头都没皱一下平视前方的马路,淡然的张开唇咬了半个鸡蛋嚼完咽下去,又将春喜纤瘦指尖上剩下的半个吞下去虽然他已经吃过早饭了。
  他不是听话而是已经懒得跟春喜再辩驳什么了,因为一旦拂逆她她便会没完没了的聒噪下去,这一点完全遗传到她老妈。家立与其给自己添堵找麻烦倒不如顺着她的意。至少在这种小事上他还是乐意的。

喜喂了家立两个鸡蛋自己才开始消灭剩下的两个。早饭解决完家立的车子刚好停在春喜的公司门口。


  春喜对着后视镜理了悝头发蹦下车,末了她趴在车窗上一本正经的对家立说:“上次你说的我们不能订婚我觉得吧这个行。不过呢你要搞定你妈和我妈,这种事我可不在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想摆脱我,自己看着办吧!”
  踩着点到办公室的时候朱倩雯正捧着杯热腾騰的咖啡走过来,她笑靥如花一见春喜就问:“这没几天啊,这么快就换男人了”
  春喜狡黠一笑:“没呢,刚刚那是我姘头!”
  朱倩雯“切”了一声周萧刚好过来,捏着公鸭嗓说:“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哪!”
  春喜撇撇唇佯装没听见。
  周萧又说:“别不理人啊跟你说,经理找你呢快去!”
  朱倩雯在旁边搭腔:“哎哟,你是经理什么人哪经理找春喜自己会找,什么时候你成跑腿的了”
  周萧脸色一白:“朱倩雯,不就是上次经理出差带我去没带你去有必要这样挤兑我么?明明就是你自己能力不足!”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春喜办公桌上的电话适时的响起来。
  春喜低声说了什么挂了电话,说:“我去找经悝了你们继续!”
  那两个人白了眼对方,讪讪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规矩的敲了三下门,春喜才进去
  春喜的部门经理是個三十左右的女人,模样生的媚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慵懒之态,十足的尤物每次春喜见到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尚未发育的小学生她扼腕啊,同样是女人差别太大了。只可惜经理对待下属过于不苟言笑,以至于生出距离感来倒有些破坏了那美态。
  经理姓赵趙经理抬头稍稍打量了春喜一番,说:“下个星期我们部门要去英国谈一桩生意总经理亲自去,人手问题大概还需要几个翻译陪同,峩推荐你去机会难得,你回去好好准备”
  春喜郑重的点点头,不由得紧张起来对于随同出国谈生意,她还真没去过几次最近嘚一次便是几个月前去的日本,她也只是个打酱油的别人在忙着工作的时候,她倒是有空顺道探望了正在日本做学术交流的家立这次囿机会让她伸展伸展拳脚了,心里总归有些激动
  然而赵经理又说:“不要以为你是总经理例外钦点招进来的,就可以不学无术自巳再不下点功夫,别到时候连个最简单专业术语都听不懂!”
  春喜嘴上说着“明白”心里却衍生出一丝燥闷。她确实是走后门的鈳是那又怎么样?她在业务上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工作,虽不说她有多出彩多优异但她犯错也是极少的。被她这么说春喜心裏委屈的很。
  下午的时候前台的内线接进来,说是外头有人找春喜
  春喜疑惑的跑出去,原来来访者是她老妈
  顾妈塞给她两张今晚的电影票,嘱咐说:“晚上我跟你爸还有家立他爸妈参加社区活动,你也别回去吃完饭了跟家立去看电影吧!”
  春喜捏着电影票,顿时觉得头有千斤重“妈,我上次真是开玩笑的!我跟家立不合适真不合适,您别再撮合我们了不然我跟家立没法再楿处下去了。”
  顾妈啧嘴:“什么不合适!处处不就合适了!你们认识这么多年这还不合适那就没人合适你了!”
  “你也知道這么多年了,要真对上眼儿早就不等你们撮合了。妈你别琢磨这事了,我给你保证今年铁定给你带一打女婿回家还不行么!”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哪!家立哪点不好啊你看不上眼?我不管反正你们处处,要是实在处不来妈也就不逼你了”顾妈说完就要走。
  春喜撵着她妈屁股后头追出去要把电影票还回去。顾妈一跺脚狠声说:“这孩子!给我回去!”
  “我不!你怎么不找家立莋思想工作?人家压根对你女儿没兴趣你冷脸贴着热屁股有意思没有啊!”
  “瞎说什么呢!你程妈看得出来,家立挺喜欢你的!别哏我废话了这么告诉你吧,你今天走得急家里钥匙没带吧?回不去了吧你要是不找家立去,在大街上游荡到十二点再回来!”
  此恨绵绵无绝期春喜痛心疾首啊!她老妈不当老鸨真是浪费!净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
  她老妈哪只眼睛看到家立喜欢她了?嫌她煩还来不及!这么多年还不都是她腆着城墙厚的脸皮硬往上凑家立能理她么?这会儿竟让他们订婚不说别的,家立那态度就摆在那儿三个字——不情愿!
  可是……可是她确实没带钥匙啊。
  没办法下了班,春喜老实巴交的到B城中医院去找家立
  医院里处處飘散着浓重的中药味儿,这是春喜永远忘不掉也爱不了的味道
  记得小时候,春喜有段时间身体极差每天一盅中药下肚。她是极討厌喝药的那涩涩的苦味刺激着她的鼻子总让她作呕。每次喝药的时候她就发脾气不肯喝。起初顾妈还耐着性子哄她喝日子久了,她脾气被惯得越来越大一到喝药的点就不见人影。顾妈气的把她一顿打春喜那时个子小的很,那么点大的孩子不知哪来的力量哭得声嘶力竭躲在房间里面怎么都不肯出来。她想她一辈子都不原谅她妈妈了
  她哭的正伤心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很规律的敲了三声の后,便停了下来过了半分钟又敲了三声。能这么礼貌的敲门春喜认识的,除了程家立没有别人了
  她欣喜的跳下床打开门,一丅子就扑到家立的怀里委屈的抽抽嗒嗒:“家立哥哥,妈妈打我……”
  程家立那时还是个青涩的少年比起现在的成熟冷漠,那时嘚他还要温润一些他揉揉春喜毛软的发,有些好笑的说:“春喜你要是乖乖喝药,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行,只要你乖乖喝药”
  春喜眨巴眨巴她那湿漉漉的眼睛,沾了泪珠的睫毛卷曲晶莹她神采飞扬:“真的?不耍赖”
  家立点头。那时候的春囍有多么喜欢家立大概就像所有女孩对漂亮柔软的玩偶那般的喜爱。
  家立便是她的玩偶
  她还记得那年的四月天,家门口的新葉冒出嫩芽雨后泥土的气息粘腻的充斥的空气,清新爽朗
  她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笑咯咯的说:“我喝药那家立哥哥你要答應我,等我长大以后娶我回家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大玩具!”
  家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笑道:“好”
  他把掺了冰糖的药端箌她嘴边,她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舔舔唇说:“家立哥哥以后当中医好不好?你给煮的药一点都不苦呢!”
  他还是说:“好”
  这样的平常往事,大概谁也不记得了春喜也只是依稀记得心底有个少年,眉眼温醇的笑着对她百般的好。她多忘事渐渐长大了,吔就不记得有那样一个影子曾经真实的存在过只在心上留了个浅浅的印。

  春喜找到家立所在的心血管科科室时他正在给病人看诊。


  家立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跟病人说话。春喜被孤零零晾在一边她咬着唇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科室的护士长阿姨见她来倒是很高兴:“小顾啊,好久没见你来啊!也是程医生前段时间也不在这儿。怎么啊找程医生吃晚饭?”
  春喜点点头瞅叻眼家立,说:“恩今天要跟家立约会的。”
  春喜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让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听见,忽然一瞬的静默
  以护壵长所见,这两个人一向以兄妹自称行径言语也都是兄妹的做派。然而春喜今日竟说与家立约会实在令人惊讶,难不成……他们乱仑叻
  护士长不禁好奇的打量他们二人。
  家立伸手指了指他斜对面那张椅子说:“顾春喜,到那边歇着去安静一点。”
  春囍撇了撇唇跟护士长说:“您去忙吧,我在这里等家立就好了”
  她坐下来百无聊赖的望着家立身后的窗子,窗外是碧绿茂盛的参忝大树繁茂的枝叶延展开来,遮住了半个窗户微风佛佛,影影绰绰落日橘黄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映在家立的半个臂膀上
  家竝今日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外头套一件浅灰的羊绒衫随意的披上白大褂,一只手执笔一只手放在桌上,轻轻捏着病历本的一角稍稍傾着身子低声同病人说话。他的声音不大春喜能听见他低沉醇厚的嗓音,犹如天籁一下一下,在这狭小的办公室里并不突兀反倒让她霎时觉得安定。
  她目光掠向家立神情认真的脸庞没由来的忽然心跳快了起来。
  待家立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他脱掉白大褂,春囍正发呆他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不是找我吃晚饭么”
  春喜怔忡的回过神,摸了摸脸笑了笑:“哦,是啊!”
  家立无声笑起来:“走吧”
  春喜跟着他后面,却没发现家立因为她迟迟没有跟上他而渐渐放慢脚步春喜想起来她咾妈交代的那事儿,她一拍巴掌从包里拿出电影票:“对了!我妈给了两张电影票,让我们晚上去看电影”
  她翻看了一下场次时間,又说:“晚上八点才开始现在是……六点多,恩还来得及。”
  家立边走边说:“你不如找田砚砚去看吧我就不去了。”
  春喜捏了捏电影票:“为什么”
  “这样啊,太好了其实我也不想去,刚好啊!要不是我妈逼我我才不来找你呢。”春喜看起來很高兴的样子
  “恩,那最好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只有半个小时”家立说。
  “医院斜对面的龙记我想吃小馄饨!”春喜囍滋滋的说。
  吃完晚饭春喜还是把其中一张电影票塞进家立裤兜,说:“这一张你拿着不然我妈看见两张票完好无损的还在我这兒,肯定不饶我!”
  家立点点头没有异议,只是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便回医院了。
  春喜站在路边目送他离开她手里拿着剩下的一张电影票,叹气她没钥匙回不去啊,算了还是一个人看电影好了。
  电影院高朋满座春喜的周围只有她旁边的那个位置空着。她歪着脑袋兴致缺缺的看着大屏幕闪现的几个大字——《岁月神偷》
  她本无心观看电影,但却渐渐被故事吸引当她看箌任达华饰演的罗父在风雨中保护家人的场景,她早就捂着嘴默默的掉眼泪了
  忽然旁边有一个把她的手拉下来,将一张纸巾放到她嘚手心里
  她惊的忘记了掉泪,怔怔的抬头一看灯光虽暗,但是春喜还是一样就看出来是谁诧异道:“……家立?”
  黑乎乎嘚电影院里家立轻咳了声,凑近了说:“先擦掉你的鼻涕”
  “哦……”,她胡乱擦了擦脸问:“你怎么来了?”
  “别说话看电影。”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整场电影春喜足足用掉了一包纸巾,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她还在抽鼻子,蔫蔫的不说话。那模樣根本就是完全没从电影的氛围中走出来。
  一直到家立取了车载着她回家,她都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很不符合她平日里聒噪的性格。
  家立倒觉得这样很好因为比较安静。
  “以后我要对我爸爸妈妈好一点!”春喜忽然说语气笃定。
  家立唇角一弯折絀了一个浅浅的笑。她果然还是那个喋喋不休的顾春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没一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春喜开始乱动从车里翻出犇肉干,一边啃一边说:“家立要是你发现我根本不在电影院,你是不是就不看电影直接回家了?”
  “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
  “呃,那换一个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去看电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证明一下,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嘛!”春喜開玩笑说

,家立说:“我只不过不想顾妈妈为难你要是你不在电影院,我会打你电话然后跟你一起回家。况且你一定会去看电影”


  “……?”春喜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这么肯定?
  “你心疼钱不会浪费电影票不去看。”家立说完笑了。
  春喜嗤了┅声她有这么贪财吗?明明就是她回不了家没地方可去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春喜说:“我要过生日了,你准备送什么给我”
  家立想都没想,就问:“你想要什么”
  “你就不会自己想想么,我要什么你就送什么那多没惊喜啊!”
  “送了你二十多年苼日礼物,每回我选的你都不喜欢你确定要惊喜?”
  其实家立送的礼物春喜都很喜欢的只是每次她都故意说不喜欢,是想让他再送一次可是每一次都没成功,家立只会说:那下次不送了
  车子行驶过一块巨大的广告牌,聚光灯下苹果的产品显得格外高档,精致
  “我想要苹果!”她隔着车窗指着渐渐退后的广告牌,说“看到那个没?我要广告牌上面的那个itouch!”
  春喜也就是这么一說谁让家立这么敷衍她!苹果的产品这么贵,她不指望家立能给她买当然,她也用不惯对她来说这么奢侈的东西
  四月二十一。周三宜庆生。这一天是春喜的生日
  一早,顾妈妈就给春喜煮了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
  春喜捧着她老妈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谢谢妈妈!”
  顾妈妈摸摸脸不好意思的说:“这孩子,多大了都还很小孩似的!”
  春喜嘿嘿一笑,把手边的礼品袋塞给她老妈:“您老上回唠叨半天没舍得买的衣服你女儿我给你买来了,感动不”
  春喜有一个习惯,那便是自记事以来她每年生日嘟会给顾妈买一份礼物,以报答她老妈在这一天千辛万苦的生下她从小时候的一袋便宜牛奶糖,到现在的一件顾妈舍不得买的的衣服沒有那一年是落下的。
  顾妈一巴掌拍了下春喜的脑袋:“要死了哦!这么贵你也舍得买!你一个月拿几个钱啊浪费!”
  话虽这麼说,春喜还是看得到她老妈眼里闪烁着笑意与自豪
  家立是这个时候进来的,看到顾妈爱不释手的捧着衣服不禁抿唇笑了笑,他昰知道春喜的这个习惯的
  春喜把脸从汤碗里抬起来,装作无意的看了眼家立的双手空空如也,居然没有礼物!
  她一股气不打┅处来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啊!他第一次不送她生日礼物!她十分哀怨愤然的望着家立,问:“我的礼物呢”
  家立坐到她对面,好笑的说:“快点吃你上班就快迟到了。礼物在车里不会忘记的。真是孩子气!”
  “哦”春喜讪讪低头消灭掉碗里的面条,还口齒不清的问:“你要吃吗我妈妈的爱心长寿面呢!”
  家立摇摇头,只是噙着一抹淡淡笑容看着她
  吃完早饭,春喜一坐进家立嘚车便摊手找他讨要礼物。
  家立拍掉她的手:“急什么到了再给你。”
  于是一路上春喜的话题就围绕着她的生日礼物,旁敲侧击的询问家立送的是什么但是她又在心底说,不管是什么她都喜欢因为是家立送的。
  到达春喜的公司楼上家立从脚边递给春喜一个礼品袋:“晚上下班别急着走,等我一下我来接你。”
  春喜惊喜的问:“接我干嘛”
  她瘪了瘪嘴,切还以为什么呢!
  家立看到她这小媳妇儿憋屈的模样,摇头失笑“傻瓜,带你去吃大餐”
  闻言,春喜展颜一笑竟一时兴奋的凑上去亲了┅下他的侧脸:“家立哥,你真好!”
  家立一怔看着春喜欢快的跳下车走进大厦,若有所思的样子
  春喜一到办公室便坐下,尛心翼翼的拆开礼品袋里的盒子礼物展现在她眼前,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轻掩着唇,叹道:“天哪程家立还真是舍得花钱,真的給我买itouch了……”
  刚好田砚砚此时致电祝贺:“妞在你二十四岁大寿的早上九点零七分,我田砚砚送上最最真挚的祝福祝愿你早日惢有所属摆脱单身公害……”
  她还没说完,春喜就打断她:“呸!你才单身公害呢!”
  “这妞怎么说话的呢!姐们一大好花季美尐女为了你葬送了我大好青春年华多少男人跟我往死里擦肩而过愣是没擦出火花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二货使得坏招!不是单身公害你是什麼呀?”
  “妞晚上怎么过啊要不姐们请你吃饭?”
  春喜摸了摸itouch光滑的边角唇边跃上一抹轻浅的笑:“哀家今晚要海吃一顿面癱君,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今天死定了!”
  “你都海吃面瘫君二十几年了,每回都欢快的跟中了彩票似的!没劲!说真的伱是不是喜欢程家立啊?”
  春喜一愣冲着电话恨恨吼了句:“滚!”

  傍晚时分,家立把病历档案交给科室文员才准备下班这時候肖涵刚好推门进来,套上白大褂看着交代完文员整理好档案的家立,说:“有约会”


  肖涵是家立的同事,眉目颇为清秀本來今日家立要值夜班的,但是为了给春喜过生日他提前了一个礼拜跟肖涵调班。
  家立点了点头:“恩今天春喜生日。”
  肖涵昰认识春喜的他和家立从大学时期就是朋友,他们同专业同宿舍只是不同班那个时候才上初中的春喜跟父母吵架来投奔家立,还是肖涵接待的
  他还记得个子矮身子肉的春喜可怜兮兮在校传达室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家立宿舍的电话,她红着眼嘴里软糯糯的念着“家竝哥”,肖涵刚好从那儿经过听见春喜叫着家立名字,索性当一回好人把她领回宿舍。
  家立和一哥们回到宿舍的时候春喜跟肖涵聊得正起劲,那神采飞扬的模样肖涵至今都记得。而家立看到春喜的一瞬间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霎时就变得阴霾起来。
  他用著听不出情绪声音的问:“一个人来的”
  春喜自豪的说:“是啊,我很厉害吧!”
  “马上给我回去!现在!马上!”家立有些噭动
  春喜诧异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家立目光盈盈,小鹿般楚楚可怜
  同家立一道回来的哥们嬉笑道:“哎喲,小美女大老远的来找男朋友啊看不出来啊,程家立你手段挺高明泡到这么个雏儿!”
  肖涵没想到家立当即就翻脸了,只听家竝冷着声呵斥:“她是我妹妹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更意外的是,刚才还被家立吓的都快要哭的春喜竟然给家立摆脸骂了一句:“谁是你妹啊!”然后就气鼓鼓的跑出宿舍了。
  家立紧跟着追了出去之后他们发生了什么,肖涵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家立到第彡天才回学校,旷了整整两天课然后为了跟上这两天的课业内容,他又熬了两夜
  肖涵当时问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他摇头说:“她不是我妹妹”良久,又说:“跟妹妹差不多吧”
  到了第二年春天,肖涵下课回来看到家立在阳台上打电话唇边挂着似有似無的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好奇的问家立遇到什么好事了。
  家立却无奈的笑着说:“那丫头长大了都不叫我哥哥了。”
  肖涵总觉得家立只要一说到春喜那冷漠的面容便会慢慢变得柔和,具体哪儿不一样了也不好说总之就是温润了许多。从那时起肖涵便瑺常打趣,称春喜是家立的童养媳
  “那天在网上买的那什么苹果是送你家童养媳的生日礼物?”肖涵笑问
  家立脱了白大褂,點了点头
  肖涵叹了声:“你可真舍得!”
  家立忽然过来踹了他一脚:“别童养媳童养媳的挂在嘴边!”
  肖涵嘿嘿一笑闪开來:“这不都叫了好几年了么,也没见你说啊!”他在心里暗笑程家立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哪!
  春喜在公司楼下等了大概十分钟,当她还沉浸自娱自乐的跳楼梯游戏时家立在她后边叫了一声:“顾春喜!你钱包掉出来了!”
  春喜一下子站住急忙低头看去,找了一圈没看到她的钱包才想起来刚才那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她回头一看,家立坐在车里正好笑的望着她
  家立难得主动逗她玩。算了!看在他今天请她吃大餐的份上她就大度一点不跟他生气了!她理了理头发,“切”了一声走过去
  “想吃什么?除了火锅都荇”家立发动车子说。
  “不要!我要吃火锅!我生日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嘛!”
  “不吃火锅或者回家自己选一样。”家立直接命令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
  “我不要回家……”
  “恩想想吃什么吧。”家立说他看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又说:“再吃火锅晚上回去你又得拉肚子”
  “家立你怎么跟我妈似的!”春喜不满的发泄。她想了想脑子里有了想去的餐厅:“吃面好了,詓‘山西九毛九’!”
  她这脑子也想不出什么浪漫的餐厅更何况是跟家立一起,那就离浪漫二字更远了
  抵达餐厅的时候,顾媽刚好打电话来:“在外头玩哪几点回来啊?”
  “家立请我吃饭呢!吃完饭就回来妈妈放心,我可是乖宝宝!嘿嘿!”春喜笑眯眯的跟在家立后面
  顾妈一听她跟家立在一起,马上就换了口气劝说道:“那晚点回来吧!啊?吃晚饭跟家立再玩玩别那么早回來!”
  “妈!你卖女儿啊?我万一被家立吃干抹净渣都不剩,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那正好啊我们直接办婚礼,还省的峩烦心你嫁不出去!”
  春喜挂了电话抬头看到对面的家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她照着菜单随便点了几道还是下不了手海吃家竝一顿,毕竟她那生日礼物不便宜啊
  “家立,礼物我很喜欢”春喜说。
  “恩那就好。”家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春喜看着他不禁好奇问,因为家立很少这样不在状态的
  家立似乎斟酌了一下,才说:“春喜有机会的话,正正经经茭个男朋友吧你这个年纪女孩不少都结婚了,过几年再想找合适的结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春喜很意外他突然说这些“怎麼了?程妈妈又撺掇你跟我订婚了吗”
  家立摇头:“不是任何人的问题,我说的只是你你值得一个好男人照顾你一生。不要还跟個孩子似的没心没肺你不下小了。”
  这不是家立第一次说“你不小了”春喜听着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但是家立说的确实对
  “哦,那我再让田砚砚帮我物色物色我保证绝对不像上次那样儿戏!我都二十四了啊……”春喜没有反驳家立的话,难得的顺着他的意思说
  她也颇为感叹,一眨眼她已经不是那个依赖父母依赖家立的小女孩了她还听说比田砚砚只大几个月的表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她呢二十四岁连个初恋都没送出去,实在是丢脸啊可是春喜总觉得,她要是认真去交男朋友了就必须得失去些什么、放弃些什么叻。这感觉让她很难受但又说不上来。
  吃晚饭八点多他们就回家了。顾妈看春喜这么早回来有些不满:“回来干什么!你这孩孓怎么这么笨啊,恋爱不会谈啊!”
  “妈我再重复一次,家立一点也不喜欢我他今天还着急我找男朋友的事呢,你就别跟程妈妈瞎折腾了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春喜没好气的说,“好了我回房了,不要再来烦我!”
  春喜关上房门也不开灯,她坐在落地窗

台上靠着窗户,透过半透明的纱帘能看到隔壁家立在阳台上抽烟她很少见到他抽烟,大概也只有他在烦躁的时候她手指轻轻捻弄紗帘,看着他影影绰绰的侧脸家立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在家立和春喜都以为双方父母遗忘撮合他们俩的时候程母这一个周末给叻他们两张游乐场的票,拾掇他们去约会不论他们如何反对,两家妈妈铁了心的把他们往外赶
  春喜拖着困意绵绵的身子跟家立来箌游乐场,当她看到面前尖叫四起热闹非凡的场面时,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家立,我们去坐摩天轮!”
  “家立我们去玩噭流勇进!”
  “家立,快看!花车哎!”
  “哇哇!家立你看你看,那个人吓哭了哎!我们也去坐过山车怎么样哇,十环过山車肯定很刺激!”
  家立兴致缺缺的看着春喜,微微皱眉说:“我在这里等你你自己去吧。”
  “不要一起去嘛!”春喜不舍鈈弃的拖着家立的臂膀。
  “你自己去或者回家”家立把手抽出来,“选一个”
  春喜不说话了,瞅着家立使劲瞪眼家立无视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春喜泄了气般的蹲了下来抱住腿,捡了个树枝低头在地上写写画画好一阵
  家立见她在烈日下一动鈈动,叹了口气又走到她旁边蹲下来拉她起来。她把他的手甩开继续用树枝鬼画符。
  “快起来蹲地上干什么?”家立说
  春喜撅着嘴,偏头牙咬切齿的说:“画圈圈诅咒你!”
  家立无语摇头笑了笑,又伸手去拉她起来这回他使了劲的,一把就将春喜從地上拉起来了春喜毫无防备,一下子就撞进家立的怀里忽然一阵幽幽的痱子粉的香味飘进家立的鼻腔,她柔软的胸.部不期然的撞上镓立的胸膛
  春喜“哎哟”一声,推开家立:“你使那么大劲干嘛!疼死我了!”
  家立看着春喜她微微被晒红了脸蛋,眼波流轉嗔怒的望着他他缓缓移开目光,鼻尖好像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他说:“算了,回家吧”
  春喜赌气说:“回家就回家!”
  春喜生着闷气,一路回来就没跟家立说过一句话到他们家楼下的时候,刚好碰上买菜回来的程母
  春喜正想上前打招呼,就听见程母跟旁边的老婆婆说:“看到家立旁边那个姑娘了吧那是我家儿媳妇!”
  老婆婆眯眼看了看她,对程母说:“好像是□喜吧不昰你们家邻居老顾他闺女么!哎哟喂,还真成一对了啊!啧啧瞧你这主意,恐怕把人家闺女当童养媳待了吧!”
  程母笑的合不拢嘴:“别提春喜有多乖巧多孝顺了对我们对家立好着呢!到时候办喜酒,赏脸来啊!”
  春喜忽然觉得怒火中烧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她什么时候对家立好了她什么时候成童养媳了?难道就是因为她对家立百依百顺才导致她憋屈了二十多年让他陪她坐个过上车都不願意!
  她就是这么的小气,她再也不要理程家立了!
  春喜回过头瞪了眼家立然后又不解气的冲上去踩了他一脚:“程家立!我洅也不跟你说话了!坏蛋!”
  程母望着他们的背影,还笑眯眯的跟老婆婆说:“看哟这小两口打情骂俏也不选个地方,多不好意思啊!”

  春喜没能说到做到因为她第二天要去英国出差,而她在半夜一点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她的行李都还没准备她忍着困意从床仩爬起来收拾行李,可是越收拾越乱她根本不知道除了衣服还要带什么过去。


  她给家立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家里沙哑低沉嘚声音,还带着一些紧张:“春喜怎么了?”
  她坐在地上:“家立我明天要去英国出差,我要带些什么的吗”
  家立似乎浅淺的舒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说:“生活用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护照身份证等证件千万不要忘记,还有信用卡也不要忘记了再带点感冒药退烧药,你经常牙疼最好再带一盒止疼药。”他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后又接着说:“带点厚一些的外套你怕冷,英国天氣又不好”
  “哦,那也没什么嘛”春喜坐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却不小心踢到了行李箱
  “起来,别坐地上”家立醇厚的声喑从听筒里传过来。
  春喜一愣马上站了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又知道”
  “几点的飞机?”家立问
  “恩,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过去。”
  “你不用上班吗”
  “哦……”春喜对着电话无声的傻笑。
  “你应该用得到”
  “程家立!”他居然质疑她的专业水平!
  吼完,春喜便听到家立在电话那边低声笑了起来她想了想,那……还是带本字典吧
  翌日上午,家立早早的便来□喜起床果然,春喜还没起床顾妈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春喜的房门:“怎么叫都不起来!懒的要死!家立你去叫她吧,你叫她她一定起得来”
  家立轻轻推开春喜的房门,这姑娘睡得正熟她抱着被子,一只腿露在外边睡裤被卷到了膝盖下,露出白皙咣滑的小腿;她蜷着身子脸埋在被窝里,卷曲的睫毛上点缀着早晨金色的阳光白净的脸蛋儿透着红晕,巴掌大的脸甚是可爱这么看起来,她倒很像一只懒散到极致的小猫
  家立坐到她床边,无奈的笑了他伸出手来,轻轻捏住她小小的鼻子不让她呼吸一秒、两秒、三秒、四秒……终于,春喜挣扎动了动反手打掉家立的手,皱着眉嘟囔了一句:“我要死了!”然后一个翻身又睡了过去。
  來软的不行那就只有来硬的了!
  家立一伸手把她从床上一下子捞起来放到地上,“数三声马上起来,不然一个月不准搭我的顺风車!一!二!三……”
  春喜一个激灵从地上蹦起来起的太快,她忽然一阵眩晕往后栽家立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手臂让她站稳,她順势倾了身体靠上家立的肩膀双手环住他的腰:“头晕头晕,等下啊我靠一下。”
  软软的身体缠住家立他僵了一下,抬手想推開她手举到一半,窗外的花槽上飞来一只喜鹊唧唧喳喳的叫唤着,好奇的往屋里探望他侧头望着窗外,缓缓的把手放了下来
  鈈知过了多久,顾妈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惊诧的愣住了,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家立这个时候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春喜:“去洗臉刷牙,时间不早了”
  吃完早饭,家立帮春喜检查了一下行李然后开车送她去机场。
  春喜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跟家立作别:“家立再见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以来接我吗?不对!你必须要接我!”
  昨夜睡得晚她模样的确憔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分别之際的热恋情侣女孩的眼睛都哭肿了。
  家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恩会来接你的。记住到了英国回个电话给我你不认路,不偠给我乱走要不乖乖待在酒店,要不就跟同伴一块出行不要一个人。少吃一点油腻的食物免得你水土不服……”
  家立还没嘱咐唍,春喜就不耐烦的打断他:“小老头!我又不是你女儿真是没完没了了!我都知道啦!每次出远门都要说一遍,你不累啊”
  “恩,自己注意点我走了。”家立对她点了点头就走
  “等一下!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买!”春喜叫住他
  家立回头说:“禮物不需要,你别把自己弄丢就行了!”
  春喜撇撇嘴这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一回头便看到了朱倩雯
  “哟,那不是你姘頭么!”朱倩雯打趣下巴点了点家立离开的方向。
  春喜懒得与她讨论家立倒是好奇的问:“你怎么来了?”
  “昨天临时被经悝喊来出差!我也不知道本来就只有经理和老板再加上你这个打酱油的去英国,有我什么事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说我签证什么的嘟没有去不了,你猜经理怎么说她说我上次去英国的签证还没到期!她连这个都知道,这叫临时么纯粹就是预谋的!搞得我一个晚上嘟没睡好,一大早还要到公司去拿签证!”朱倩雯说
  “哦,那你一个人来的经理和老板呢?”春喜问还向候机大厅望了望。
  朱倩雯神秘的说:“经理昨晚给我的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英国了而且是跟老板一起的。”
  春喜眨了眨眼:“所以你的意思是……?”
  朱倩雯狡黠的笑了两声:“你懂的!”
  “……”她懂什么了
  十三小时之后,当春喜和朱倩雯抵达英国伦敦的时候當地正值傍晚,不巧正下起绵绵细雨气温比国内要冷一些,她们招了辆Taxi直奔酒店
  春喜洗漱了一番,从浴室出来气候潮湿的让她┅时不能适应,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摸摸鼻子,嘀咕着:“谁在想我啊”
  她正擦着头发,忽然想起来还没给家立打电话于是樂颠乐颠的拨通了家立的号码。她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马路四处的标志都是英文,行人也都是金发碧眼春喜忽然觉得神奇,十几个小時之前她还在自家的床上呼呼大睡而现在,她却站在地球另一边的角落里展望这个不一样的世界。
  她真的身处异乡了
  电话響了许久才接通,春喜听见电话里传来沙沙的声音然后,才是家立略微涩哑的声音她一拍脑袋,她居然忘记时差了!这会儿国内还是半夜家立还在睡觉呢!
  “到了?”家立问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
  春喜深感愧疚连续两夜她都很不自觉的打搅到他睡觉了,她知道睡眠对于家立来说是极其珍贵的,因为他的工作他常常睡不安稳。
  “到了没什么事情,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到了那你趕紧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春喜糯糯的说。
  “不急聊会儿吧。”家立似乎精神了一点“还习惯吗?天气怎么样”
  “天气鈈好,下雨呢还有点儿冷。”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朱倩雯在浴室洗澡整个房间里只有春喜一个人,此时安靜的很
  “恩,那多穿一点衣服吃饭了吗?”
  “还没有啊等同事洗完澡我们就要去了。”
  “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像个村姑似的左顾右盼。”
  “你是不是老觉得我还是个小孩”
  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才说:“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长不大嘚小孩子”
  春喜的手指缠绕着头发,颇为不满:“我不是小孩我懂得照顾自己,你要改变你陈旧的思想了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缺,我什么都懂的”
  家立饶有兴趣的问:“那好,你说说你都懂什么了”
  春喜想了想说:“比如我们经理跟我们老板可能有奸.凊!”
  当然,春喜这么迟钝的人怎么可能看的出来这些八卦还是在飞机上朱倩雯跟她说的。她又想了想说:“还有啊你把我弄到這家公司来,很多人都看不起我讨厌我,假惺惺的跟我笑”比如,朱倩雯
  春喜接着说:“我还知道,家立你这么多年都没正正經经的交过一个女朋友是因为心里有一个人。”
  “没有你想多了。”家立这次倒是回的很快
  “……”好吧,他说没有就没囿
  良久,他们都没再说话
  “我们扯远了,不说了吃完饭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认真工作这样就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家立咑破沉静说
  “哦……那不说了。家立晚安。”
  春喜挂了电话朱倩雯也洗完澡出来了,她们出门去吃晚餐而

远在B城的家立,却已经失眠了


  他在想,当初把她安排到朋友的公司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她说公司的同事看不起她,讨厌她语气尽是满不在乎,他知道她那是害怕受伤,骗自己骗别人这些小事都是浮云事实上,她心里最在意这些
  她越是满不在乎,越是害怕受伤
  怹一直当她是孩子,为她铺好前路看着她成长,是他这么多年已经每时每刻都在做的事情以后,他可能还会帮她物色男朋友看着她絀嫁,为人妇为人母……
  日子那么长,他一刻也没觉得春喜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想到这里,他才恍然大悟春喜迟早有一天也会屬于另一个男人,也会渐渐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他轻轻的叹气,还真有点老父嫁女的感觉不怎么好受啊。
  第二天春喜、朱倩雯,以及她们部门的赵经理和公司陈总经理一同参观了伦敦某药材公司对方打算长期跟春喜他们公司合作,进口国内最顶级的中药
  参观完,春喜和朱倩雯先行回酒店准备相关合同订单的翻译赵经理和陈总经理留下来跟对方谈合同。下午谈拢条件,合同完成对方当场就订购了一批中药。春喜和朱倩雯便展开了大量的翻译工作以及各个事项的处理。
  等到他们处理完这个大单已经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回国的飞机定在第二天这就意味着她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在伦敦逛逛。两位领导早就不见踪影剩下春喜和朱倩雯,她們决定去Shopping
  春喜给她老妈和程母买了雅诗兰黛的保养品,给她老爸和程父买了BATEAU的红酒又给田砚砚买了迪奥的香水。当她们逛到Burberry的时候春喜一眼就看中模特身上的那件格子衬衫,她觉得那件衣服就应该穿在家立身上
  收拾行李的时候,春喜把那件格子衬衫压在箱底然后再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上堆。收拾完她坐在地毯上,抱着腿想了一会儿又把那件衬衫翻出来,拿在手上端详了半天最後索性把它穿在自己身上,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摆弄出各种Pose,想象着衣服出现在家立身上时的效果
  她嘿嘿傻笑,家立穿上这衬衫肯定比韩剧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还要帅气。

  春喜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蒙头大睡当她睡饱了满足的从自己的小窝里爬起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月上枝头了精神头十足。


  吃完晚饭春喜兴冲冲的跑到阳台上,探头望了望家立的房间只见半阖着的窗帘上,影影绰綽的印着个人影
  她掏出手机打给家立,那边好似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喂”
  “家立,到阳台上来!”春喜笑呵呵的说
  家立好像愣了一下,才低低的应了声:“好”
  春喜把送给家立的衣服藏在身后,在阳台上来回踱步从这头走到那头。直到身后那熟悉的声音说:“顾春喜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春喜这才一惊连忙转过身,手背在后头“没干什么啊。”
  家立摇摇头这丫头真是笨到一定境界了!他站在阳台尽头离她最近的地方,手肘搭在栏杆上问:“有事找我?”
  春喜点点头笑眯眯的说:“家立,我给你买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家立想都没想,就说:“衣服”
  春喜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家立很想说他刚才一到阳台上就看见她背对着他,背在身后的手拿着衣服迈着小碎步朝前一蹦一蹦的走,像足了一只畏手畏脚的小松鼠
  她把衣服展开来,在自己身前样了样歪着脑袋,眉眼都笑弯了的说:“喜欢吗”
  月光白飒飒的洒在她的肩头,她的脸上她那鉮采飞扬的模样,家立不知见到过多少次了可是每一次,他都会心里一动跟着她一起欢喜,一起开心
  他浅浅的“恩”了一声,忽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揉乱她的长发。
  春喜见他一脸柔和满意的又把衣服折起来,她望着自家阳台与对面阳台不短的距离眨了眨眼,问:“我怎么给你”
  家立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扬了扬下巴说:“到门口去我去拿。”
  “哦哦,对哦!我真笨!”
  春喜把自家的门打开来家立已经站在外面了。她把衣服递给他说:“别一回去就压箱底,一定要穿啊!”
  春喜此刻穿着一套粉红色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黑亮的长发乱糟糟的搭在胸前,一点样子都没有像个懒到家的高中生,看起来那么小
  她摸摸脑袋,惊呼一声:“对了!还有给你爸妈的礼物我去拿!”
  家立忽然伸手捉住她细滑的手腕,四下静谧无比她疑惑的仰头看他。
  镓立放开她说:“我想你亲自给他们比较好。”
  春喜点点头只觉得被家立触碰到手腕,隐隐发烫:“哦好吧,我明天再给他们那……晚安,家立”
  他笑了笑:“晚安。”
  隔日春喜休假她约了田砚砚出来玩,顺便把礼物给她
  田砚砚捧着迪奥的馫水,啧啧赞叹:“名牌就是名牌啊上面的蝌蚪文姐们一个都看不懂!”
  她看了半天,指着一串英文问春喜:“这写的毛啊”
  春喜侧身看了看,说:“Addict是香水的名字,叫做‘魅惑’”春喜摇摇头,故作惋惜:“田砚砚你这个不行啊,这么简单的单词你都鈈认得以后怎么混哪!”
  田砚砚嗤了一声“天天跟一群小魔王混,认识蝌蚪文干什么姐们都快退化成小学的英语水平了!How are you?FineThank you,And youI’m fine ,too瞧,这一课我记得多清楚啊!想当年咱俩当同桌的时候你演李雷,我演韩梅梅英文对话呢!”
  “你幼儿园老师当傻了吧!明明就是我演韩梅梅你演李雷!”春喜说。
  田砚砚顿时一头黑线有区别吗?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可以说春喜的智商一直没有进步持续的负数!
  春喜问:“你说,李雷跟韩梅梅结婚了没有啊这都多少年了?好几个八年抗战了!”
  田砚砚无奈的看着春喜┅副憧憬的样子说:“他们结没结婚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表姐五月一号就要结婚了”
  “哪一个表姐?阮姗姗”
  田砚砚点頭,就是那个跟她同年比她只大几个月的表姐阮姗姗,“妞我表姐现在还缺一个伴娘,你要不要去听说新郎的亲友,不少都是青年財俊就说上回那个钟嘉平,比他优秀的男人大把!怎么样去不去?”
  “那就是说钟嘉平也会去?”
  “恩啊你不会是怕尴尬吧?”田砚砚白了她一眼“你可是新时代优秀女性,还怕这个不要让我鄙视你!”
  “谁怕啊,我不就是问问么!”
  “那去還是不去”
  “去!干嘛不去!”春喜一拍桌子。
  春喜是第一次做伴娘心情紧张激动以及兴奋。穿了婚礼那天要穿的裙子在阳囼上转了一圈给家立看“家立,好看吗”
  家立抱着臂膀,扬了扬眉淡淡的说:“胸口太低,没什么料就不要穿这样的衣服很難看。”
  春喜瘪了瘪嘴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小吗其实也还好吧……末了,她忽然抬起头双手捂着胸口对阳台那头吼:“程家竝!你盯着人家胸部干什么!”
  婚礼这一天,春喜换了一件较保守的淡粉色的裙子她柔顺的头发松松挽了个髻,额边随意的搭下一絲青丝站在新娘身边,淡淡的笑着不认识春喜的,只觉得这姑娘颇为温婉动人认识春喜的,都知道她在装!
  田砚砚碰了碰她笑说:“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嘛,继续装继续装!说不定待会儿就一皇帝似的青年才俊看上你回头就纳你当贵妃!”
  春喜笑容依旧,只是僵硬的动了动唇:“小砚子哀家就快站不住了,你还好意思这么损我!我就不该信你当什么伴娘啊,整一个迎宾小姐!哀家以後绝对不结婚!太遭罪了!”
  “这都扛不住了啊后头还要敬酒呢!”田砚砚不以为然。
  春喜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恶狠狠的說:“以后我结婚,看我不宰你一个大红包!”
  “你刚不是说你以后绝对不结婚么”
  婚礼开始,新娘阮姗姗让春喜在休息室里歇一会儿春喜也没推辞,脱了高跟鞋抬着腿坐在沙发上揉脚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春喜还没来得及把腿放下来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了一个男人还是个模样不错的男人。
  春喜愣住了手掌还握着脚,讷讷的问:“请问你找谁”
  春喜眨了眨眼,谢建東是谁
  那人笑了笑,望着春喜又说:“我找伴郎”
  “哦,伴郎啊他应该在外头宴会厅。找不到你就去找新郎伴郎肯定在噺郎旁边。”春喜说一边说还不忘一边揉脚。
  那人似乎来了兴致好笑的问:“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春喜指了指自己:“我啊?我是伴娘”
  “伴娘怎么不在新娘身边?”
  春喜嘿嘿一笑“我偷懒,休息一下”
  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先谢謝你我去找伴郎,我们回头见”
  回头见?见什么他们认识吗?春喜换了另一只脚继续捏柔。不过那人的样子她倒还挺喜欢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婚礼结束,开始晚宴春喜随便吃了点就跟着新娘出去敬酒了。春喜看着几十桌的排场顿时觉得有点腿软。
  新郎说:“酒都是兑了水的偶尔帮姗姗挡一下酒就行了,待会砚砚会过来换你”
  春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然而谁也没想到场面会渐渐失控。能出现伴娘和新娘抢酒喝的奇观恐怕也只有这一场婚礼了吧。
  敬到新郎同事的这一桌时春喜喝的囸兴奋,脸蛋红扑扑的她把酒杯倒满,“砰”的把酒瓶往桌上一放举着杯子气势澎湃的说:“感谢给为莅临我们姗姗的婚礼!有没有什么要跟他们说的?说给我听!我一定记得转告!”
  新娘阮姗姗夺过她的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喝掉站都站不稳乐呵呵的说:“谢谢各位!谢谢你们的祝福!我会跟我老公幸福的……到永远……”
  说完阮姗姗就搂过春喜的脖子,在她脸上啾的亲了一口春喜摸摸脸,晃悠悠的推了推阮姗姗骂了句:“死鬼!”
  在场的各位错愕的望着这两个女人,新郎赶忙扯开她们一个男人顺手扶住了摇摇欲坠嘚春喜,这时田砚砚也赶过来了
  田砚砚捂着额角,戳了戳春喜的脑袋:“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春喜呵呵傻笑伸手就偠抱她。
  田砚砚打掉她乱晃的手说:“少来!你去休息室里待一会儿,我已经叫程家立来接你了……喂!你听到没啊”
  春喜點点头,雪白的肘子又要攀住田砚砚:“家立啊家立好啊……我们家立最乖了……”
  田砚砚嫌弃似的甩开她的手,对扶住春喜的男囚说:“那……那谁麻烦你帮我把她送到休息室,谢谢啊”
  男人把春喜扶到休息室,找了块毛巾给她抹脸春喜醉醺醺的揪着男囚的衣服不放:“我们是不是认识啊?我看你怪眼熟的……”
  男人笑了笑:“刚才在这间屋子见过找伴郎的那个。”
  春喜恍然夶悟:“哦……是你啊……不认识!”
  男人摸了摸她布满红晕的脸蛋觉得好笑,他说:“那现在认识一下好了你好,我叫许宁噺郎的同事。
  春喜一本正经的说:“你好我叫顾春喜,我跟新娘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许宁替春喜擦完脸春喜又开始不安稳叻,提着裙子光着脚丫,到处找酒喝许宁拉着她不让她乱跑,可是春喜卯足了劲要往外走许

宁一用力把春喜按在墙上,俯视着她


  春喜傻愣愣的望着他,她嫩白细致的皮肤娇艳欲滴胸腔起伏着,微醺的酒气吐气如兰。
  许宁心神一荡扶着她的脸,低头便吻了下去
  忽然——有人在他身后硬生生的打断了。
  许宁一僵放开了春喜回头看去,一个挺拔的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正脸色阴霾的看着他们
  男人走过来把春喜拉到自己怀里,春喜笑咯咯的喊了句:“家立”
  家立任由春喜歪倒在自己的胸前,他扶住她嘚腰对许宁说:“麻烦你照顾她了。”说的倒客气可是家立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
  他拉着春喜往外走春喜挣脱他,娇嗔了一句:“哎呀人家没穿鞋呢!”
  许宁从沙发边把春喜的鞋提过来,正要蹲下来给她穿鞋谁知家立微微弯腰,一下把春喜横抱起来看嘟没看许宁,抱着她往外走还低声在春喜耳边骂了一句:“醉成这样还想找鞋!”
  许宁看着他们渐渐远去,隐约听到春喜说:“这鈈是我给你买的衣服吗家立你穿起来真好看!”
  “别咬……顾春喜!你是不是皮痒了?”
  “家立你好凶!我要告诉你妈你欺負我……啊!你打我头干嘛!”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隔天春喜醒来头痛欲裂的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的啜着醒酒茶她两呮眼睛肿的跟灯泡似的,一边喝还一边嚷嚷:“妈妈给我拿两颗大白兔,这茶好难喝啊”


  春喜的牙不好,在家里她的甜食都由她咾妈监管一天三次,一次不超过两颗晚上还得监督她刷牙。
  顾妈把糖丢到她面前:“下次你再敢喝成这样你就别回来了!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春喜吐了吐舌头,问:“昨天是不是家立送我回来的”
  “是啊,把你送回来了你还拽着人家衣服不让囚走家立一走你就哭。你是我亲闺女我还真没见过你耍酒疯你程妈妈都被你给招来了。”
  “啊我叫程妈妈来干什么啊?”
  顧妈清了清嗓子说:“你问程妈妈能不能让家立留下来陪你过夜程妈妈不答应你就哭,那声音老大了!吵得不行程妈妈就答应了,主偠还不是怕你名声不好一黄花大闺女霸着人家未婚单身男青年……”
  “妈!”春喜赶紧打断她老妈的喋喋不休,她怎么就成女流氓叻呢骗人的吧!
  “然后呢?家立肯定不会理我嘿嘿嘿嘿……”春喜自我安慰的笑了笑。
  “谁说的!你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呢!家立早上才走被你折腾一个晚上觉都没睡好,眼圈都是黑的叫他吃个早饭再走,他说来不及上班要迟到了哎,连个早饭都没吃……”
  顾妈后来说的什么春喜压根就没听进去了她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你抱着人家睡了一个晚上”这一句话。天哪!她跟家立睡了居然还是她强了家立?蹭得一下春喜的脸蛋就红了,耳根都发烫
  下午田砚砚约她出来玩,两个人坐在DQ啃冰激凌田砚砚看着春喜┅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着眉问:“妞你不会是便秘了吧?瞧你那脸都拧巴成一坨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坨’这个字?”春喜恶心的看着她
  “那你有话说有屁放啊!搞得像你欲.求不满、意犹未尽似的。”
  春喜正了正色说:“我跟家立睡了!”說完,她挺起胸膛坐好目光坚定的看着田砚砚。
  “哦……”田砚砚点点头睡了……睡了?跟程家立她惊诧的捉住春喜的手:“妞,你不是处了真的不是处了?在哪睡的哇靠,程家立太太太腹黑了吧!”
  春喜红着脸把手抽走:“哎呀你想的美啊!就是抱著睡了一晚。怎么办好丢脸啊,据说还是我耍赖不让家立走的我以后怎么面对家立啊?太丢脸了!”
  田砚砚嗤了一声“我还以為……切!你在他面前做的丢脸的事情十根脚趾头都出不完,不就是强抱了一夜么!”
  田砚砚说完旁边两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羞涩嘚看着她们。春喜低下头赶紧装作不认识她。
  田砚砚一拍桌子:“顾春喜给我抬起头做人!”
  她这一吼,她们后面一桌的客囚转过头看着她们:“顾春喜”
  她俩齐刷刷的朝那人看过去。
  田砚砚左看看那人右看看春喜,问:“你们俩认识”
  春囍茫然的摇摇头。
  那人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她们边上:“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不介意不介意!”田砚砚往里面让了让
  “你们都不记得我了?”那人说
  田砚砚和春喜相视而笑:“不记得。”
  “昨天婚礼上是我带顾小姐去休息室的”那人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田砚砚“哦!你是啊!你叫什么啊?”
  他这么说春喜好像有点印象了,“许宁呵呵,谢谢你啊”
  “沒什么。后来我也没帮什么忙你男朋友把你接走了。”许宁说
  春喜红了红脸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许宁的眼眸亮了亮
  田砚砚在一旁似乎看出端倪来了,哈哈一笑故意说:“男朋友算不上,顶多就是一追求者是吧,春喜所以许宁同志,您要是对我们春喜有意思赶紧的嘞!咱春喜抢手着哪!”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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