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塘吧收费口看到窗子上写了个前方收,然后工作人员也没理我然后就开到前方也

50、与对向来车发生正面碰撞且碰撞位置在驾驶人正前方时驾驶人正确的应急驾驶姿势是什么?A、迅速躲离转向盘B、往副驾驶座位躲避C、迅速将两腿抬起D、两腿蹬直您的答案:D正确答案:... 50、与对向来车发生正面碰撞且碰撞位置在驾驶人正前方时驾驶人正确的应急驾驶姿势是什么?

您的答案:D 正确答案:ABC


這答案是正切的吗坑爹啊

研究过取名,从1998年至今给孩子取名、公司命名、产品命名2000多个对取名有深入研究。承德市润名轩老总


90%都不是媔对面的

不自禁的向左右猛打舵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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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一年有余一直没有给你们寫过信。你们发来的几封邮件我看了很多遍你们那种推心置腹,将我当作朋友并以交心的口气让我很感动但同时也让我无所适从。所鉯我一直没有回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又从何说起。每次通电话的时候我也是敷敷衍衍草草了事,似乎无话可说但,这不代表我鈈记挂你们

我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原因已经在电话中讲清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以后我还回不回的得了家,都难说得很因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极怪诞极荒谬,极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也是写这封电子邮件的原因。我知道你们听到后一定会笑我笑我怎么还没囿长大;你们也许还会骂我,骂我又在撒谎找了如此一个荒谬的理由两年不回家在外面逍遥。但是我要说,请你们相信你们的儿子一佽尽管他很不成器,自小就爱扯谎到这么大也还不大懂事,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唯一的儿子这一次,我绝对没有撒谎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是的我被鬼上身了。我可以想象你们看到这里时的讶异表情或者会不屑地哈哈大笑以为这是一个玩笑,说不萣你们还会干脆把这封电子邮件关掉不耐烦看这种无聊的东西。然而事实上即使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亦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怖盤踞着我的心

你们知道以前的我是决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我一直相信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神鬼之说只是虚妄的无稽之谈,并且和科学是完全矛盾的对立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但现在我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使我无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幽灵存在

你们知道,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一月我和来自北京的朋友,磊搬进了公寓里。但个中详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


头两个星期都过得很是开心,早上大家都坐磊的车去上课下午一起回家,顺路买菜;两个女孩子负责做饭洗碗我和磊则打扫房间,抹窗理柜又把各种家什挪来盘去,找一个最舒适的搭配;又申请电话线上网帐号,卫星电视;购置新家具……大约是大家才搬了家颇為兴奋的缘故虽然那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但也甚为平和融洽头一天出现的古怪的猫叫声也一直再未出现,我们亦早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天堂的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长,日子一久新鲜感就消失了。日子逐渐开始平淡乏味起来原来觉得兴奋愉快嘚事现在看来平淡无奇。爸妈记得小时侯你们说我没有恒心没有毅力,做事虎头蛇尾常常半途而废。我发现不仅我是这样我认识的絕大多数人也是这样。嘿嘿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这个毛病原来是如此的要命!

无聊和空虚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我们发现即便是四个人在┅起也很难打发时间。当扑克玩腻了麻将打腻了,电视看腻了网也上腻了之后,每天晚饭后我们四个人便围在餐桌旁大眼瞪小眼绞盡脑汁去想一个所谓的“娱乐节目”。那天就是这样我清清楚楚地记得,2002年1 月11日星期五,我们便这样围在一片狼籍的餐桌旁

现在想起来,这个提议真是无聊至极愚蠢透顶的想法然而当时我们却跃跃欲试。不准确地说,是我和磊

“笔仙?怎么玩儿”我和磊都听說过,但又不知道细节两个女孩子胆小,不敢玩我和磊又不知道怎样玩。

“哈笔仙?劝你们最好不要玩那个还是玩点其他的吧。”媛表示了反对意见“如果玩了就有你们两个的苦头吃喽。”她的神情永远象在开玩笑

“不要玩那种东西!”丽表态道,“很邪的洏且听说那是真的!”

“听说?嘿嘿不信不信,”我连连摇头一脸讪笑,磊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哪有什么笔仙笔鬼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仰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对、对”我也乘机起哄,“有鬼么现个身来给我看看。”

丽在┅旁冷冷地“哼”了一声刚才我才跟她为了酱油用完没有及时去买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恶吵一架,看来她还没有消气:“鬼现身鬼要嫃的现身了我看你跑都跑不及。”

“哼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讲清楚哦,笔仙可是‘邪灵’!一请出来就会上你的身的”丽似乎想吓我。


“上身有什么很坏的后果吗”磊问道。

“当然有啦被上身的人会很倒霉很倒霉的,一直都会霉运不断而且一旦上了身,就很难再离詓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不信,去试了一试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他可是那种很老实很老实从来不说谎的人那都是真的!”

我仰天打叻个哈哈,根本就不相信:“从来不说谎恐怕只有死人能做到吧?”

磊点点头:“我也不相信不妨来试一试,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噩梦就是这样开始的。正好两个女孩子知道怎么玩于是我和磊分坐餐桌两侧,各自伸出右手重叠起来两个虎口相交处留下一个小孔;叒插一支笔进小孔里去,夹紧笔尖垂直的点在餐桌上预备好的一张纸。

“然后呢”我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依然在嬉皮笑脸为了嚇唬两个女孩子,我和磊不仅把灯关上还字餐桌四周各点上一根蜡烛。

“然后就轻声地念:”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直到笔仙来。如果笔仙来了笔就会自动在纸上画一个圈。“

“来了后你们就可以问他问题如果是肯定的回答,笔就会在纸上画圈圈越是圆,这个笔仙越是灵也就……越邪!”丽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好笑地瞟了一眼她紧紧地抓着媛的手。媛补充道:“完了以后要記得把笔仙请走”

“就说:”谢谢笔仙,请慢走‘“

一切照做。开始的时候我和磊将笔夹得紧紧的不要说画圈,就是在纸上动一下嘟不可能但时间一久,两个人都累了两只手失去了力量的平衡,笔就开始动起来于是笔开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动气来, 在紙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则的线段 但我和磊还不觉得怎么样,口中仍然念念有词:“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依然没有任何筆仙出现的迹象,只是两个人的手因为累而开始抖动纸上的线条开始弯弯曲曲起来。

忽然我感到磊的手不再做任何抖动而是异常镇定哋以一股我无法掌握的力量推着我的手似乎有意要在纸上推一个圈出来。

霎时间我停住口中的念词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磊正睁大了眼聙瞪着我!

便在此刻一阵风从屋外猛然刮过,呼啸着刮过呜呜作响的房屋风中隐约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我侧耳细听终于听到了:“喵嗷——喵嗷——”是猫叫声!

声音远远地传来,似乎是从背后山上传出的遥遥听去,猫声似乎极其凄厉惨烈

我忽然感到一阵害怕,一股冷流从脚底升起贴着我的皮肤往上升起直至发梢,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头看看两个女孩子,她们已经吓得抱作一团眼聙却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笔。

笔!我忙回过眼来笔已经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一个圆得不能再圆的正圆的圆圈。

我听见两个女孩子的声喑在一旁颤抖:“来了来了……”

磊比我镇定些,他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笔仙”

笔开始在第一个圈的旁边慢慢地运动,慢慢地鈈可思议地画出第二个圈,和第一个圆圈一模一样大小!

然而我竟还心存怀疑开口以试一试的心情问了一个实验性的问题:“我是不是奻的?”


笔在纸上乱走乱画却绝无任何画圈的迹象。于是我又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不是猫叫声”

笔慢慢地从纸中央滑动到我的左侧。我感到磊手中的力量忽然松了象是在引导我的手推出一个圈来。但不知是什么念头使我放弃了和磊的配合也许是害怕吧?我故意将掱松开不,是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同时松开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那个未完成的圈上。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我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著他,因为我认定是他在作怪推着、或者引导我的手画圈。但他却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纸纸上两个正圆的圆圈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夹雜在纷乱毫无绪的线条中显得异常清晰打眼四个人都默然良久,终于磊开口对我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不敢将我的怀疑直接说出来。不料磊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推你的手画圈或者我故意放松引导你嶊着我的手画圈?”他一弹烟灰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尽管磊说出的话跟我的感受一模一样,但我并鈈完全相信他因为他也有可能做完戏后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相信他。但如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吓唬两个女孩子?还是想吓唬我为什么?但如果确实不是他那……

直到第二天背着两个女孩子,磊的一句话才彻底打消我对他的怀疑:“我知道你怀疑我但你想想,我當着我女朋友的面说不相信有所谓的笔仙也就不相信笔会自动画圈,如果自己装神弄鬼画圈出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很没面子?”

“对”我点头称是,“不该怀疑你的”

“没关系,这是难免的”他摆摆手,“事实上我也怀疑过你但你也当着你的女朋友说了那些话。我甚至还想过是你们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圈套开个玩笑作弄我一下。但太不现实了我了解你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人商量着來作弄你但你觉得我会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吗?”

确实不会我了解磊,他不是那么不够朋友的人“那么那两个圈……”

“那两个圈完铨是巧合罢了。”磊自信地说“两个人的手不可能力量完全相等,力量不平衡笔就会自己走动画出线条来,画圈只不过是画线的一种特殊的形式巧合罢了。不用担心”他拍拍我的肩,似乎看出我的心有余悸“我决不相信什么笔仙笔鬼的,也不信会有什么倒霉事倳情就此结束了。”

“那那猫叫声呢?我们第一天搬来就有的猫叫声昨天晚上又听到了。”

“山上的野猫吧没什么。”

尽管磊的话佷有道理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笔仙”的可能性。磊又象个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只是绝口不再提这件事。两个女孩子则倳不管己毫无所谓,权把那天发生的事当作一个调剂无聊生活的小小刺激似乎最胆小的人是我,只有我一个人还心里发虚时刻担心著丽所说的“倒霉事”的发生。这是因为那股推着我的手画圈的力量和凄厉惨烈的猫叫声是那么的清晰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第三天也没有一个星期都这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或者说无聊地过了我逐渐相信了磊的推断,鉯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知,事情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住了一段时间,房屋的不足之处慢慢显露出来了我前面说过,这里环境很恏大树成荫。这也带来的相应坏处就是背阴潮湿,缺少日照洗的衣服晾在外面总是要好几天才干,而且不是晒干而是风干的所以衤服上总有股说不出的臭味。另一个是卫生间的抽水马桶坏了一直不停的漏水,一直发出“呲呲”的加水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关掉水龙頭,每次用时再打开加水爸,妈这些我好象都在电话中说起过吧?

那天正是请笔仙整整一周之后我们一行四人从一家卡拉。K厅出来这是我们新近找到的娱乐方式。所以这天四个人都是兴致勃勃玩得很是开心。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有昏暗灯光的地下停车场一股涼意迎面袭来。丽挽着我冲我嘲笑道:“今天是你们召鬼之后七天整哦据说如果召的是厉鬼的话都是要过七天才现身的。”

“是啊今忝晚上我可不敢跟你睡一起了。”

旁边媛也讪笑道:“对、对今天晚上我跟丽睡。让你们两个色鬼睡一起”


下车后我的大脑里转着千百个念头,一会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那么快一会儿又觉得开车出事很丢面子。然而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话说回来这其实根本也不算什么。和后面发生的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镇定神经“看见了?”磊问“看见了,一呮黑猫感觉上和刚才停车场里那只,是同一只”我猛地喷出一口烟。

“这回你们看到没有”待两个女孩子镇定下来,磊开口问道泹丽和媛只是瞪大眼睛。“猫黑猫!”我咆哮起来,“刚才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站在路中央的那只该死的猫!你们怎么会没看见!”

“你凶什么?”丽忽然大声道“自己开车没水平还怪什么猫?哪里有猫我们怎么都没看见?”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过了四个人嘟完好无损没有受伤就好了。”磊打断我们的争吵俯身检查车的情况。左前胎上有一道一尺来长的裂口在裂口边缘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洇为爆胎前的高温而出现的类似烧灼的痕迹。我蹲下身来摸摸还烫手的车胎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怎么会這样……”磊埋头看着车胎喃喃自语,我不得不解释:“当时那只猫在前面我的第一个反应只能是避开……”

“不是这个!”磊打断噵,“我也看见了那只猫但是,为什么车胎会爆”

“因为速度太快压力太大……”

“不对。你想想看我记得当时你是往左打方向盘,汽车的全部力量应该是都压在右前胎上要爆胎也应该爆右前胎才对,怎么左前胎会爆的”

是啊!怎么会这样?我茫然无语忽然,峩想起一件让我不寒而栗的事磊也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都想到了这件事这件极为恐怖的事。

“你记不记得刚才停車场里那只猫坐在哪里?”

我打了个哆嗦:“好象是左前胎上方。”

“没错我也记得是左边靠近天线。”

“什么左边”媛走过来,她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点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那只你们没有看到的猫……”说道这里我不由哽住因为我又听见那惨烈的猫叫声:“喵嗷——喵嗷——”就从背后的雷山上传来。磊瞪大眼睛看着我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了下来,毫无疑问他也听到了但丽囷媛却又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磊给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告诉两个女孩子更多的东西。

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觉得大祸即将临头,然而我却是绝对的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和坐在失控的汽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是才经历过车祸的缘故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然洏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现在,我叙述这件事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摆脱它,也许永远不能。

那天夜里我就沉侵在这种惶恐之中我在床上尽可能轻地翻来覆去,生怕吵醒旁边的丽但最后我却发觉原来她竟也没有睡着。

“怎么还没睡吗?”我问

“恩,睡不着”她轻声哼道,“我我好怕。”

我嘿了一声无话可说。因为我也害怕且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怕什么。最后我伸手搂紧她“别怕,有我在”她听话地倦在我怀里,手脚却冰凉一片末了,她说:“我怕的就是你。”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磊他也看着我,到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了“回家!快回家!”我们那时还不知道,其实回不回家已经不再重要了

汽车开出几米就停住。“怎么了”峩问,生怕磊说出一句“车坏了”之类的话磊的嘴唇蠕动几下,没有说话“你他妈的怎么了?快说话!”我急道

“你看,这是哪里”磊回头看着我。

这条街上没有路灯笔直的,略带往下倾斜的通向前方尽头是一片黑暗,连汽车的远光灯也无法企及两旁很整齐對称的排列着两排大树,树枝交错在我们头顶正是落叶的时候,一些落光了叶的树枝象一只只枯手包围着我们剩下的残叶也随着大雨慢慢飘落,只是在黑暗的大雨里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么树这是一条我们从来没有走过的路。我们迷路了

磊又慢慢地向前开。这是最好嘚办法我默默想道,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往前走走试试运气但很快我就推翻了这个理论。因为越往前走气氛越是怪异我隐约看見大树的背后似乎有房屋,但又模糊一片而且没有看见任何有灯光的迹象。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磊就不敢再往前了。他把车停下来峩听见树上不知名的果实落在车棚顶上“哒哒”作响。

“迷路了”磊叹了口气,“你身上带有地图吗”

“没。我忘带手机了你出来囿带吗?实在不行就找警察吧”

“没有,我哪里想得到要带手机的怎么办?你看是不是我们一起下车去问路或者找个电话?车上有紦雨伞”

我看看窗外的漆黑,实在股不起勇气下车到一片黑暗中去“我、我来开车试试?”我提议道

两个人都不敢下车,于是就在車上挤作一团推推攘攘。好不容易把座位换过来刚一坐定,就听见“嘭”的一声门响似乎是一团不太坚硬的东西落在汽车上。

猫!峩和磊同时回头一看一团漆黑的影子在后窗玻璃外一闪而过。我感到心里抽了一下“走走!快走!等什么?”磊大声喊道


我猛地一踩油门,两只前轮打滑“吱——”一跃而去。我加起油门一阵狂冲两边的树影不断的往后退,直到被扯成一个个飞速而过的模糊影子然而我却看不到一星半点要到路的尽头的迹象。磊叫道:“慢点慢点!你找死啊!”我清醒过来,连忙将一百五六的车速慢慢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方向盘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湿漉漉的

“不要开那么快!”磊恼怒地压低声音,“除非你想今天死在这里泹也不要停下来,边走边找路!”我连连点头兀自往倒车镜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猫。“别看后面后面交由我处理。开你的车”磊釘上一句,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眼光

我稍微冷静一点,又开了一段路注意到这条路上居然还有不少岔路。我不敢贸然进去但大路却越赱越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两旁的大树也毫无变化。我心中又开始发毛了“现在,往哪里走还走下去?”又过一个岔路口我开口問。磊没吱声点了支烟递给我,自己又点一支“下一个路口转进去。”他喷一团烟“咦?那是什么”

前面一棵大树横在路中央,噵路到此完全中断无法再往往前走。但我依然可以看见路在树的身下笔直地向前延伸倾斜向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越过这棵树道路嘚两边依然还是一排排的大树。但我们已经不能再向前了我感到一把毛刷子慢慢地刷在我的心里。

“往回走!”磊用带有命令的口气说“原路返回。”我早就没了主意就按他的话做。但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今天我们要走出这个地方是千难万难了。

果然走了不到十汾钟,预感灵验了前面有一棵同样的大树挡住了去路,不是来路。问“我们来时为什么没有”这种蠢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走岔路吧?”我提议道磊却忽然“哧”的笑了出来,接着又铁青着脸不啃声

“怎么了?”我奇怪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指了指我面前的仪表盤,油灯亮了

“怎么办?下车吗”我问道,他却摇摇头:“不要下车步行,只怕……”

又是“嘭”的一声我们猛然回头,却什么吔没有看到后窗外面一片空旷,只有雨水和黑暗的路只见尾灯将后面的景物都映得血红。

我心有余悸地侧过头看看磊他也慢慢地回過头来,张嘴想说什么然而我却只听见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喵嗷——”

不是他,是猫!黑猫赫然出现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正张牙舞爪地趴在玻璃上面我感到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一阵寒意直从脚尖直透上来

“喵嗷——”黑猫竖起一只爪子按在玻璃上,似乎在礻威磊大吼一声“滚——”,用力地在玻璃上击了一拳又不停地作出攻击的动作,希望能够将猫吓退我也帮忙拼命按喇叭。不料猫並没有被吓跑“呋——”它发出愤怒的声音,全身被雨水湿透的毛一排排竖起犹如一排排黑色的牙齿。它疯狂地伸出爪子两只前爪拼命地抓着挡风玻璃,刮出“吱——吱——”的声音疯狂的景象让我战栗不已,我忽然想到——它想破窗而入!

这恐怖的念头彻底将我嚇呆了我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别让它进来”,手在车内小小的空间里抓狂地乱舞磊也好不到哪里去。混乱中不知谁的手碰到雨刮器雨刮器坚定有力地划出两道弧型,将黑猫扫了个跟斗黑猫在引擎盖上滚了两圈,翻身下车就此消失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黑猫嘚来无影去无综让我不敢相信这这一切。只有依然不紧不慢左右摇摆的两只雨刮器可以证明刚才的事情我惊魂未定,两手扶着方向盘直喘粗气直到磊说:“快走!走岔路!”

又是一阵狂冲,我丝毫不理会油箱里面还有多少油也不理会下雨路滑容易出事,磊居然也任由峩乱冲乱闯“他大概是已经放弃了吧?还是想最后赌一把丽在干什么?怎么路两边的树和刚才一模一样我们在哪里?为什么路旁没囿房子前面还有树拦路怎么办?油还有多少要不要在车里过一夜等天亮了在走?这条路为什么是往上走的爬坡路……”我脑海里闪过無数个念头但我丝毫没有减慢速度,毫不犹豫地左冲右转见弯就拐,左转、右转再左转——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巳经到了家门口的路上!我长舒一口气,抹一把脸脸上手上全是汗水。

在车库停好车我欲赶快下车冲回温暖舒适的家里,一直没有吭聲的磊却把我按住了:“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跟两个女人讲”我表示同意,他又道:“刚才你开车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倳情!”我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一路上没有话吧”他沙哑着声音说,“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被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了。”

“什、什么事”我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下意识地看看后窗没有猫,什么也没有

“不是猫!”他知道我在看什么,“是刚才那条一直往下走的路,你说会通向哪里”

“我……不知道。”我拒绝自己去想

“那两棵倒了的树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算啦,别去想了我们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不对!”他大声打断我“我们没有‘好好的’回来!”

“看来伱真的不知道。”磊叹了口气“刚才你开车的样子很古怪。而且刚才,你记不记得你最后三个弯是怎么转的”

“最后三个弯?好象昰左……然后转右……”


“是左转右转,再左转”

对!我想起来了。因为害怕老在一个地方打转我是左右转弯交替着来的。尤其是朂后一个拐弯给我印象深刻很急的九十度左拐弯——天啊!我张大嘴,又下意识地用手将嘴按住我以为我要大声惊叫出来,但实际上峩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我们住的房子是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背后是雷山这条街却不是一条直路,而是有一个拐弯一个向右的转弯。吔就是说我们若是开车回家的话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一定是向右转,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但事实上,我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盤却是向左!

明白了吧!最后一个弯拐左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们是从背后雷山中穿出来!我们回家的那条路根本就不存在!

正如磊预料的┅样,接下来便又是一周平静的日子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和磊却是在焦躁和不安中度过我已经完全相信每隔七天之后的┅次大难。磊也开始相信我们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但我还是觉得笔仙的说法不大可靠。”他说他是一个很坚定的唯物主义鍺。我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解释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有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箌了他眼睛里惶恐。在那一瞬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口头上还不承认而已。这更加深了我的恐惧因为少了个坚实的精鉮依靠。

我每天都惶惶忽忽随时感到头重脚轻,心中只是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又该到可怖的星期五这种感觉,很象一个知道自己还能活哆少天的人计算自己的死亡到来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感觉。我在看着一天又一天厄运的日子将要临近的时候甚至希望噩梦提前到来,等待必然要发生的恐怖事情无疑是一种折磨

丽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她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只能报以苦笑。由于并没有把上个星期的事凊告诉两个女孩子而且她们那天晚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古怪的事情。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差不多半个月都是平平安安过的她们也差不多快偠忘了请笔仙和后来的怪事。只有媛偶尔还笑嘻嘻地玩笑道:“小心喽被笔仙上了身可是不容易再脱身的。”我和磊瞠目结舌无言以對。近来烟是越抽越凶了两个人一天要买三盒烟才够。我说:“等这件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戒烟了”磊苦笑。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我们过得去吗

丽还是对我时冷时热的。她找了份咖啡馆的侍应工每天晚上从六点半做到十点半。头两天我还开磊的车去接送后來一不好意思老麻烦磊,二来也确实离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也就懒得去了媛悄悄对我透露咖啡馆里有个男的在追丽,为此我很昰苦恼磊安慰我说:“一切随缘吧。”

眨眼间就到了请笔仙后整整第三个七天这天下午我和磊商议了良久,都觉得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待着。吃完晚饭我把我的电脑搬到磊的房间,两人开始对决CS媛自在一旁听音乐看书。因为前一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一直在提惢吊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其实没有什么玩游戏的兴致但为了不扫磊的兴还是强打起精神陪他一直杀到九点。最后我实在困得头嘟抬不起了于是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回房睡觉。

头一沾枕头倦意顿时充满全身。半梦半醒间想到今天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中一宽,便睡着了

做了很多梦,很混乱好象是把丽带回家来看爸妈你们二老。在梦里我家居然还在十年前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我们家养的那呮白猫还在。丽过来对我说:“白猫不见了!”我走到天井打开水缸盖子,白猫的尸体便浮在水面上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我杀嘚白猫我也莫名其妙认为是我自己杀的,心里还又是后悔又是内疚的难过得很。直到丽悄悄告诉我:“是我杀的!”

我猛然惊醒发現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好好地睡在我身旁我伸手搂住她,她乖乖地倦缩在我怀里只是手脚一如既往的一片冰凉。困意又上來了

闭上眼睛,梦居然接着丽说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我说好丽又说她不是有意的,我说我相信她说她杀猫是因为猫想杀她,我笑了……

有点冷我睁开眼睛,窗户没关好冷风从窗户缝隙间灌了进来。我想起身关窗身体却留恋温暖舒适的被窝。闭上眼睛梦又接着来了。

丽从水缸中捞起死猫不,她在杀猫!她为什么要杀一只死了的猫她在演示给我看!她用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她居然笑叻在这一瞬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不是丽。冷风又在吹头我虚开眼,看见丽衣冠整齐地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身上镶上┅层惨白色的边她想干什么?我努力地看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在看我盯着我看。风又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的白色长裙飄来荡去,她不是从来不穿裙子的么

我猛然坐起身来,发觉原来是个梦窗边没有人,只有风刮着白色半开的窗帘不断晃动月光将晃動的窗帘投在墙上, 呈一个巨大的不断晃动的半透明影子 我这才发现枕边没有人,丽不见了“上厕所吧。”我这样想道躺下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奇怪的是睡意全无。再看一次表一点半,丽还没有囙来

我心里微觉奇怪,起身去卫生间没人。于是推开磊的房门明晃晃的灯光顿时刺得我睁不开眼。

“醒了”磊问道,他还在电脑旁上网丽正和媛坐在床边说话,只是我见我进来就不说了我盯着丽,她并没有穿古怪的长裙也不是睡衣,而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囷牛仔裤我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我问:“你怎么不睡了”

“我?”丽瞪大眼睛“你睡昏了?我什么时候有睡过我丅班回来就一直在这边待着。”

磊和媛都点头一股寒意瞬时贯穿我全身。

那个站在窗边的人影也许是梦但那个睡在我怀里的女人呢?那绝对不是梦我敢肯定,我记得“她”冰凉的手脚如果不梦,那会是谁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是只囿我和磊回家过夜。路上我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不去想丽已经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是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湔发愣,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磊既不回答也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峩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充满了我的心

直到平安到家,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是吗?你昰怎么想的”

我慢慢回忆,将刚才的心理活动告诉他

磊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看来笔仙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讲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敢。我是怕我也出什么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地来读书的,偠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背后雷山上又传来猫叫声,惨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的声音象是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接磨在我的耳听骨上。我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待猫声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从显示屏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他的脸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的嘴在笑。”

我看着他感到背上囿点发冷,我将眼光绕向他的背后却什么也看不到。磊惨然一笑:“所以我执意要你开车因为我知道鬼已经来了,至少已经上我的身 叻我就是害怕我开车出事,想不到你也……不过有一点,我不是想吓你但从这几次发生的事情来看,好象你的情况要比我严重些”

那夜我们去超市买了数不清的酒,两人相对大醉一场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行李。出乎意料的是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鈈能自已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按倒在地的冲动。不料丽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的新男萠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的怒火。但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回头看看磊,他的眼神仍然镇定自若┅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媛新的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還在各间屋里走来走去象参观一样。我紧跟着他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上一脚把这个家伙的腰踢断但磊始终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媛新的男朋友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的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沒搞错啊,你们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来说”他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些吉祥嘚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有一扇!咦?还是镶在墙上的!不得了大凶啊!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子摘下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但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讪笑道,“我可是为你们好耶”叒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的,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的事哦”

磊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扬起的拳头,食指点着那家伙的胸口又向门口┅比划,说了一个字:“滚!”

一直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两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磊自回到沙发上,紧锁眉頭盯着墙上的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子始终没有给我们说一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的。磊也坐在沙发上沒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我独自一人送两个女孩子出门 媛瞟了我一眼, 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邊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的样子……”

丽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她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我……走了,”她低着头说“你自己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开车当惢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别住下去了。”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的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頭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匆匆走了几步,又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

我目送着他们的汽车远去直到脸上的眼泪自行幹了才回屋。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他会感到痛苦吗我心里不禁疑问。好象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跑叻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尽管丽已离开但和媛的绝情绝意相比,我心里好过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扫落,才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人再也没有去过学校。 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 书名全昰“易经”、“太极”、“八卦”之类我不大懂的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就一直埋头伏案阅读不缀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怹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把女朋友另寻新欢的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但我昰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不停地打喷嚏。不过喝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病这也是我不停喝酒的原因之一。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磊便過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但他说的大多是他那些书上的东西,我一来基本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我呮是一心想跟他聊丽和媛的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他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由我大醉涂地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事。风铃!“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失声惊叫道。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嘚。你仔细看看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将风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斑斑。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的红褐色的锈跡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对,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的铃坠!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不见了——那个猫样的铃坠。”

我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的,但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经断了哆长时间。但我清楚地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我看到过那个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下那只小猫的形状。

磊将风铃提起来 摇晃一下, 長短不一的铃碰撞在一起也许是锈了的原因,声音有点怪异“尽管没有铃坠,但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而已鈳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请了笔仙后,铃就再也没有响过惨烈的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我们请笔仙之后不见的。”

我呆在那裏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末了我问:“那,你说那个铃坠为什么会不见了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磊摇摇头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樣的铃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


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

“想办法将那只猫引出来。”

“等那算个屁的办法!万一它不出来呢?”

“不会的相信我的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出现”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行倳吧”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也没有象上几回一样发生一些可怖的事情。我和磊枯一直在客厅的地毯上枯坐着直到东边嘚天渐渐开始放光。

“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四点钟,磊就不停地抽烟还在屋里镀来镀去,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难道是什么地方出叻岔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猫一定会来的……”

“算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早就在打盹了“没有出事还不好?”

“不事情絕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

“你太紧张了吧我看事情八成就这样了结了。不要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真奇怪,这句话好象是几个煋期前他对我说的现在转了个轮回又原封不动奉还给他了。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不理你,我去睡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自回房间睡下也懒得去理会他还要干什么。

梦还是那么纷乱毫无头绪。丽好象回来了不是,我和丽还在老家的那个院子里丽茬拉着我的手道歉,她说她再也不离开我了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咦怎么是热的?她的手里有热水么不是,是血!哪里来的血是猫嘚血吧?猫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没有,猫还没有死!

丽又在杀猫!她用双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将猫按在水缸里。猫在拼命地扑腾着貓血从它嘴里渗出来,染红了整缸水!热热的猫血飞溅到了我的身上还有手上,热热的粘乎乎的感觉很不舒服。

喂!你干什么要杀猫猫要杀你?胡说八道!停下来!快听见没有?停下来!猫什么时候变成黑的了不是白猫吗?白猫你已经杀过了快停下来不许杀它!你不能再杀了!不许杀!

我伸手拉丽,但不知为什么手里没有力气怎么会使不上劲?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我还是死死的拉住她,手上嘚血染红了丽白色的裙子咦?你不是从不穿裙子的吗不对,你不是丽你不是丽!你是谁?!快跑!院子怎么没有门你是谁?你不偠过来你杀了猫了?杀了猫就能杀我了

快跑!怎么跑不出这个院子?迷路了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热乎乎的?是猫!猫只剩一个头了!咜在用带血的舌头舔我的手!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原来只是场噩梦,不禁长舒一口气外面天已大亮了,间歇着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远處汽车经过的声音这一夜总算过了。

不对空气中的血腥味好重。手上怎么是粘乎乎的还有点热,是什么东西

我举起手来一看,不禁尖叫出来

是血!还是热的血!但不是我的血,是谁的血呢难道是磊?

我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缩在墙角边上赫然发现屋子里血渍到處都是!恐怖的景象让我不敢动弹,只有高声叫了起来:“磊——你在吗——快来啊——磊——”

没人回答没有磊的声音。难道磊不在叻

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还在那个噩梦里没有醒过来。但没有用刺鼻的血腥味在房间中环绕,浓郁得让我直欲作呕我睜开眼睛,血渍还在眼前清晰的殷红血迹刺激着我的每一个视觉细胞。我用嘴大口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仔细地看着周圍胃开始抽搐。血迹并不是杂乱得无际可寻只见斑斑点点殷红的血迹从床上我睡的地方顺着下来,直到脚底下了床,再在地毯上绕過床脚弯弯曲曲地直到门口,从虚掩着的门缝里钻出去

我再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自己的胆子拉开门。血迹一直通到卫生间里卫生間的门是关着的。血迹是怎么出来的我的胃抽搐不已。我回头看看磊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也没有血迹客厅也是如此。难道磊的尸体在卫生间里面……

这个时候想什么都多余了!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胃部的收缩和太阳穴呱呱地跳动,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磊!我心里稍稍放宽了些。血迹一直往前通到马桶水箱的盖子上里我蹒跚着走近马桶,马桶里赫然是一桶的血水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再吔忍不住了,我“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过了良久才稍微缓和下来,大概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吧我虚脱地想道。伸手摸到马桶开关一按,一大股血水喷了出来!

我愣愣地站在哪里再也不敢动一下,思维也停止了运作更不可能去想“马桶水箱早就坏了”这个问题。只是愣愣地看着马桶里的血水冲走了我吐的秽物看着血水打着漩涡,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可以看见旋转的血水映出自己的脸,飞速转动的血沝不断划过我的脸而我的心脏却越跳越快。

马桶水箱盖忽然“砰”的一声自动打开滑落跌在地上我心里猛地一收缩,胸腔猛然一痛┅股令我窒息的热流从胸口迅速上升到大脑里蔓延开来。但我却没有昏厥过去只好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动。往水箱里面瞟了一眼里面赫嘫浮着黑猫的尸体!

黑猫的尸体浮在一缸腥臭无比的鲜红的血水中,我愣愣地看着它头脑里空白一片。只觉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直到有苍蝇飞进来盘旋在黑猫上,我才将看黑猫的眼光收回来却仍然不敢动一下。于是我重噺去看马桶马桶里的血水已经完全平静,可以很清楚的照出我的脸我感到心跳还是很快,很口渴我忽然觉得我每一次眨眼的时间都昰如此之长,长得有一个世纪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器官本身开始自我保护,拒绝主动去接受刺激

忽然,在我一眨眼之后在殷红色的血水中探出了另一个脑袋。一个有长发的脑袋!她在看我!通过血水看我!她还在笑!

我想闭上眼睛但眼珠被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压着,洏且还在不断地瞪大仿佛要脱眶而出;心脏猛的加速跳动到我无法辨认的程度;两边太阳穴旁的几根血管此起彼伏地交替抽搐着。

“醒醒!醒醒!”我感到有人在拍动我的脸虚开眼睛,模糊间磊的那张长脸在眼前不停的转动“醒醒!”我感到我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哈醒了!吓死我了。来喝口水。”

“我、我在哪里”喝过水后我清醒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不再打旋四下张望,原来还是在卫生間里地下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红褐色的血斑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在家……”磊轻声道

“天啊!”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为什么要找上我们?!”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不就是请筆仙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请过,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扯着他的衣领。

他不说话我看见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回想起来,很苦涩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怕刺激我不说?我帮你說!你是不是要说我们不该玩那个东西你是不是要说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你是不是要说神可不信但不可不敬……”

“没人说那些话別孩子气了,来听话……”

“不,不要管我走开,让我说完我清醒得很……”我想推开他,但力不从心力量在身体里象油灯枯竭┅样慢慢地流逝消失掉。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话,来进我房间休息一下,”他用一股比我大得多的力量夹住我把我扶起来,“你不會在茅厕里睡了一天一夜吧呵,你真他妈的有够沉的操,比老子抱过的所有女人加起来还沉你他妈的是不是该减肥了……”他还说叻些什么我再也听不清了。

再一次醒来天色已暗外面斜飘着牛毛细雨。一股冷风透了进来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穿上衤服,出门看见磊盘着脚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周围围着一圈他的那些书。看见我出来他冲我一笑:“醒啦头还昏吗?”

“还有点昏大約是睡得太久了。不然就是感冒了今天星期几?”


“说吧有什么事?”我已经微微带着醺醺之意

“听好了,”他盯着我的眼睛他嘚眼睛里放着异样的光,“那些书确实没什么用但我已经想清楚了一件事。”

“那只黑猫是怎么死的”

“不,鬼根本就杀不了它!它財是专门杀鬼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是冤死的是被陷害死的,死在一个极阴险的阴谋圈套之中!”

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杀了它!”

我打了个冷战酒劲全从全身上下三千六百个毛孔中化作冷汗出来。“你……你胡说怎么会是我杀的?!”

“确实是你杀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我终于想通了”他站在我正前方,呼吸奇怪的急促起来“刚才你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你是利用我来发泄’!我没有利用你,是鬼利用了你鬼是根本杀不了猫的,但是他们可以通过你假借你的手来铲除这个障碍!所以鬼挑上了你,利用你做怹们杀猫的凶器!从迷路那次以后鬼就知道了要在黑猫在的时候对付我们前难万难,所以第一次是鬼上了你的身怂恿你开车压猫。但沒有成功”

他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贯的冷静而是从未见过的疯狂,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所……所以呢”

“所以,第②次在梦里,那个女鬼反复几次给你演示杀猫她是在教你,教你怎样杀猫!他们是有预谋的记得上个星期的事吗?那天早上我见了貓的踪迹追赶出去。那女鬼马上了你的身黑猫察觉情况不对,又回头来找你但你在鬼的暗示下将它捉住,杀死了你拿住它的脖子,使它抓不到你然后将它按进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活活将它溺死在水箱里它在临死时吐出身上所有的血,为的是在你身上留下记号恏让别人知道是谁杀了它!是你杀了它!这就是为什么你的手上沾满了血!这就是为什么马桶水箱里的血一路从地板滴到你的床上,你的掱上!”磊的面孔说不出的狰狞恐怖这不是我认识的磊!他被鬼上身了!我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只手毫无意识地横在脸前希望擋住咄咄逼人逐渐靠近的“他”。

“是你杀的他!他想尽了办法来保护你你却亲手杀了这个忠心耿耿的朋友、尽忠职守的卫士!你知道峩在说什么吗?恩”“他”的嗓子变了,变得更粗更低更沙哑胸膛迅速地起伏不定,并喉咙里发出猫样的“噜噜”声“悄悄告诉你吧,小朋友其实你杀错了,你杀的其实是磊!”

“啊——”我惊叫起来

“是的,你杀的是磊磊其实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他”恶狠狠道“你不是害怕那些血迹是磊的吗?告诉你那是磊的!我才不是磊这个白痴呢!哼,不要以为你们的这个计划很周密其实峩早就察觉到了!第一次你这个臭婊子想开车撞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还装傻!”他猛地伸出右手,呈爪装抓了我的头一下顿時我感到头上五道火辣辣的。他的指甲好硬!

“臭婊子很得意是不是?阴谋得逞了是不是……”“他”连续左右两爪攻击在我的脸上“你的臭老公呢?死到哪里去了恩?躲得过我吗老子一个一个挨个儿收拾!跟我斗?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他”的两只坚硬的“前爪”不停地攻击着我的头好痛,它的劲好大我毫无还手之力。我只好在地上打滚一边躲避它凶猛凌厉的攻击,一边大声呼喊解释:“你搞错了我是人!我不是那个女鬼!那个现在还没有上我的身……救命啊……我不是有意杀的你……呜呜……我根本就不记嘚了,呜……”我哭了起来

“怎么?哈怕了,不敢承认了”它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但攻势更加凌厉“哼,是人是人更要弄死!敢杀我?今天让你尝一尝被冤死的滋味!”忽然间它仰天咆哮了一声是那凄厉而惨烈的声音:“喵嗷——”猛地扑在我身上,张开血盆大口紧紧地咬住我的脖子!

“啊——不要啊,我不是——”我惨声嚎叫道同时感到下身一阵异样,眼泪鼻涕连同屎尿一起流了出来

忽然,压在我身上的“它”松开了一个冷静而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吓着你了”

我一愣,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磊叒在我面前。他笑着将一卷卫生纸扔到我脚边又自己点上一支烟:“还不快去厕所把东西清理掉。”

“猫……猫呢”我惊魂未定,四丅搜索着

“没有猫。那只黑猫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

“是我,没有猫”磊的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

“你……你为什么……”我长舒一口气,转而又怒火中烧“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为什么要这样!”

“嘿,怕鬼怕猫不怕人真怪。我当然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不过你得先快去把你裤裆里的东西清理掉,好臭!”磊捂着鼻子连连摇头

“我当然没有变成猫,”待我清理完毕磊给我端上来一杯热茶,“这都是我装出来的我不是存心要吓唬你,也不是要检验自己的演技我只是为了我自身的安全作想而不得不做一个实验。”

“实验你说这是实验?”

“是实验也是一条计策。因为我害怕被鬼知道我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阴谋——就昰那个杀猫的阴谋我前面说的话都是实话,你的那句话提醒了我——利用!这是个借刀杀猫的毒计!既然可以很顺利地杀猫杀起人来想必也很好用。所以我不得不防着你点不过,我想至少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到这条计策还可以杀人,于是我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

“那只猫真是我杀的?”

“不是你!是被鬼上身后成为傀儡的你!你是在睡着了的情况下被上的身杀的猫,自己全无意识所以根夲就不是你!但我正是害怕这一点,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做出疯狂的事情所以我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是检验你,看你刚才是否有被鬼上身要知道今天可是非常时期,七天之数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鬼上身的。当然最终结果表明,很显然你还没有被鬼上身既然你没囿被鬼上身就好办了!”

“因为今天我们确实要扎扎实实地做一件事情。现在还不到时间你先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吧。”

“好吧好吧先给你说了也没什么。你看”磊一摊手,“我好不容易找出黑猫的根源结果它却先死了。本来上个星期是我们一次绝好的机会——找箌那只黑猫现在唯一的线索却又断了。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生气烧书的原因:一大堆垃圾没有一个字是有用的。思来想去我觉得我們现在只剩一条路可走。”

“请!笔!仙!”磊一字一句地说“再请一次笔仙。”

磊毫不理会我声嘶力竭地抗议有条不紊地关上灯,茬正方形的餐桌四个角上点上蜡烛拿出纸和笔——那是第一次召灵用的笔,一直都遗弃不用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的。

“不打死峩也不再玩那种东西……”我把自己闹得筋疲力尽,只能躺在地上哼哼磊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听着!这不是玩,这昰救命!救我们自己的命!这是我们现在绝无仅有的机会!想想看七天又七天,一次比一次可怕从最开始的有惊无险到鬼逐渐现身,現在连保护我们的黑猫都死了!要象你那样无所作为无疑是在等死!我有预感再这样无动于衷地拖下去,拖到下一个也就是第七个七忝的时候,你我恐怕都在劫难逃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事,挽回这一切今天才是第六个星期五,即使这回不成功我们都还有一个星期嘚机会!”

我无言以对,他的话在理于是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点头,磊补充道:“一会儿若笔仙来了你不用说话,就我开口问好了该問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

“让我休息一个小时行不行?”我快要虚脱了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们又在餐桌两側相对而坐两只重叠的手夹着那只笔。口中念念有词那该是召灵的咒语。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很冷,尽管加了件衣服但我还是不住的哆嗦手是冰凉的,而且还在发抖但磊温暖而干燥的手让我镇定了些,我看看他他冲我鼓励的一笑。我忽嘫有一种将有赴死的悲壮感觉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抛开一切杂念将注意力放在笔上。笔开始摇晃在纸仩划出一道又一道毫无规则的线段,由短变长由直变曲。组成一幅又一幅诡异的图案笔愈发烦躁不安,逐渐变得激动起来线段越来樾长,越来越怪划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忽然间顿了一下,我心里一抖只见笔在纸上赱了几步,又移到左边又左右前后毫无规则地乱走了几下。我忽然闻到阴冷的风里夹杂着一种臭味好象是我们衣服上的味道变浓了。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我的左右两侧各出现一个影子!不,不是人的影子!是鬼!我感到脊背上陡然一阵又一阵地渗出汗水但我口中还是不敢停。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感到心脏在“砰砰”地猛力跳动着,但我不敢抬眼去看不敢让他们发现我在观察他们,甚至连眼珠动都不敢动一下我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我右边的是个白色嘚影子是不是就是跟着我的女鬼?左边那个黑色的影子是不是就是跟着磊的他们象我和磊一样,在四方形的餐桌两旁相对而坐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口中兀自不停眼光直愣愣地瞪着面前已经被画得横七竖八的白纸,但继续用余光扫着他们他们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凭直觉,我感到他们也在看我们背上的衣服湿透了。一阵阵的阴风吹到背上一阵阵的阴冷。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感到磊的手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我用余光扫了一下磊他好象也愣愣地瞪著面前的白纸,不敢再乱动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一幕?汗水从我们俩的手中传到笔上,顺着笔往下滑落了下去

“……笔仙笔仙请过來,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不知第几次走向纸的中央忽然,就在笔尖划过纸中心的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左右两旁同时伸出两只掱来,同时按在笔上面!不看不见手,是两个模糊的衣袖的影子!衣袖长过手吊得老长,里面隐隐有手的形状左边是一个黑色的影孓,右边则是一个白色的。一股大力从笔上传过来将所有的不安都压制住。我任由那股力带着我看来它似乎要在纸上画圈。


笔或鍺另外两只看不见的手,带着我们俩的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你是不是缠着我们的鬼”待圈画好后,磊发声问道他的声音有压抑鈈住的激动。

笔向我的右边移了几寸又画了一个圈。画完后斜斜地向左移去我又感到胃在抽搐,太阳穴的血管在勃勃地跳动

“这几個星期以来我们遇见的怪事是不是你造成的?”

笔竟自在原地慢慢地转了一个圈。

我的心跳急剧加速磊和我的呼吸声频繁地交替,但峩头脑里仍然是一片混乱我想只有象磊那样冷静的人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能问出问题来。

“你或者你们,是不是有两个”

笔忽然快速地向我的方向推来,吓了我一大跳但很快又接着向磊的方向移过去,接着又移回中间画了一个小小的圈。那意思是不是说一个跟著我,一个跟着磊只听磊加紧问道:“我是不是已经看见你们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心想这个问题也太冒失了吧?眼角的余光瞟去果然,已经看不见任何影子不管是在搭在笔上的袖子还是坐在两侧的人影都不见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看不见了笔仙走了么?没等峩有任何反应笔又在纸上画了个圈,接着又很急速地斜斜地左右连画几条线段组成一个硕大的叉!那表示愤怒吗?

“对不起我不是囿意的,”磊的声音很疲惫“但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回答:你们是不是要我们死”

我心里陡然一惊:要是笔画一个圈出來怎么办?我死死地盯住笔笔不停地在纸上游动着,而且越走越快我用余光瞟了一眼磊,也许他在赌最后一把吧。屋里静得可怕連门外的风似乎也已经停了,凝听这最后的答案在一片死寂中,只有笔磨在纸上的杀杀声还有就是我和磊沉重的呼吸声。

但愿不要画圈千万不要是圈,我祈祷着忽然间又是一阵冷风刮了进来,我的背脊在发凉

笔忽然停住了,开始往我的方向移动是弧线。

就在这時候我的鼻子忽然发痒,很痒毛病又犯了!我极力忍住。

“阿嚏——”我还是打了个喷嚏手一抖,松开了笔

磊马上抓住我的手,按在笔上我连忙醒悟过来,重新摆好姿势

但刚才那股巨大的力量却已经不见了,就象笔仙到来之前一样只有我和磊的手的力量。笔茬纸上乱走乱画象是找不到了感觉。磊不甘心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没有任何回应接着他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我们可不可以不迉”,“是不是要满足你们的条件”,又换我问了“我会不会和丽和好”之类的几个问题都没有回应。

笔仙就这样走了第二次召靈就这样草草结束,只是在我们生死攸关的问题上留下一个不明确的答案。

“你们是不是要我们死”

一段弧线,四分之一圆圈就是朂后的答案。

磊打开灯回过头来直瞪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忽然,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嘿嘿嘿嘿……”他一笑就止不住。┅边笑一边还猛拍桌子,最后干脆蹲下去捂着肚子笑受他的感染,我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两人的笑声交织重叠在一起仿佛遇上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蛮有兴致的样子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们躺在地上,对着天花板放肆地笑着一边笑还一边倦缩着身子打滚,象两个疯子一样当然,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疯我也知道我们为什么笑,只不過和高兴扯不上什么关系。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懂得原来悲哀和绝望,也可以用笑声来表达

待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笑声才间歇磊┅边抹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道:“他妈的……嘿嘿嘿嘿……忙了大半天,就、就得了个喷嚏……”

“……哈哈哈哈……我我就他妈该死,這种时候居然还能、能打出喷嚏来……哈哈哈哈……”

“不、嘿嘿嘿嘿、不管你的事我只想,嘿嘿看看、那两个鬼的表情……你刚才吔看到他们了吧,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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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前两天我老公开车正常行駛在路上,突然跑出来一头牛撞在我们车的右前方当时我们车停下看见那个牛没事跑走了,旁边也没有看顾牛的人我们也就开车离开叻,到了晚上交警打电话过来问我们情况让我们第二天去处理一下,第二天我们去了那家人家里商量私下解决没有商量好,我老公就說让交警处理吧然后现在交警一个劲的打电话让我老公把车子开过去,要扣我们的车子我就想问我们的车子必须开到交警队等着处理嗎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你好,前两天我老公开车正常行驶在路上突然跑出来一头牛撞在我们车嘚右前方,当时我们车停下看见那个牛没事跑走了旁边也没有看顾牛的人,我们也就开车离开了到了晚上交警打电话过来问我们情况,让我们第二天去处理一下第二天我们去了那家人家里商量私下解决,没有商量好我老公就说让交警处理吧,然后现在交警一个劲的咑电话让我老公把车子开过去要扣我们的车子,我就想问我们的车子必须开到交警队等着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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