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傻事永远浑然不觉那就算了吧
欠了谁想去还时早已是物是人非旧地不再
一首旧歌能带我去甜蜜之海
小小的你不曾停留的豆蔻
那一年那一年十三岁高艹丛百褶裙只是随便说说
一天你发现早已过了做梦的日子
那一条走过的巷子里遗落了一个十三岁少年的影子
发梢短短金色的夏暖暖陌生的气味
像柴正好去做麦田里的守望者
没有一顶帽子遮挡烈阳的草人十三年的草人还是迷惑的草还不知世故的草儿
金色的水晶一样刺目的光芒
手臂上和背脊上的灼痛
瘦瘦手臂要将受伤的风都抱紧
一站一步去向没有未来的未来
就像将生命抛向空中的蒲公英
那天早晨七点我在学校做早操,怪物从身体里跑出来对我说:“闷死了。”列队中我担心被人发现,故意假装沒看见它它很不高兴,甩下一句:“你就呆在这吧“便真的从正门大摇大摆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身体里的怪物长大了有一天我正在學校做早操,它跳出来逃跑了它说它要一直跑,不回来了呆在这里真不爽,每天都烦死了它不喜欢我每天只吃一点点,面黄肌瘦身体羸弱,它不喜欢我听大人的话逆来顺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他不喜欢我的爸爸妈妈和老师同学它只喜欢那个漂亮女生。”那我怎么办呢“我对它说。它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出来我不要太大了你了,我要去过自由的生活你是胆小鬼,你想偠自由可又怕得要命。”生活只有跳进去,害怕潮湿索性跳进水里。
稻草人装作进入无人之境径直走进一条小巷子 ,两旁边的门裏里外外的人都探头出来围成一圈,怪物心安理得地就这么个大口袋抗在肩上居然还可以行动起来步履轻风——“现在的搬运工可真昰苦啊——”炒菜的大妈指着远去的黑影对她家的眼镜小孩开始细心教导“以后可要努力用功读书,看见了吧可不要像他一样
……”“這样搞得我很没面子哎——你有没有在听啊——!”追上去的草从后面冲怪物就是一脚。稻草人背负着众人的憎恶目光犹如那飞掷而来嘚小刀子,“嗖-嗖-嗖-”一闪身贴将在一边的角门上。怪物停下来休息“喂,有没有发现”怪物坐在大口袋上喘气“什么啊——”稻艹人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方向罗盘对了,就是海盗船上用的那种“还有,恩……向西五百米我们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转一弯就到了——快起来——!”“等一等”“等什么啊——你死了是不是!谁让你背——”“喂,过来听里面有动静。”“没工夫再跟你玩啦——!”稻草人开始嚷嚷搞不懂怪物是假的,还是真的“谁在打我
?”稻草人用力打怪物的头怪物很肯定地表明里面肯定有鬼,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头“没有问题。”“那你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稻草人态度180度急刹车“最好不要耽搁太久,你弄清楚就出来,不要贪玩——我们还要在——”“知道啦”怪物轻巧地一推,就从紧锁着的门外推进里面刚一进去,眼前就出现一个佝偻着很老很老的老太婆坐在这小院子里剥豌豆像橡木的根系多出了一块。一只眼睛看不见歪在脸的一边。而左边的眼睛正斜着看人一股阴森之气,已经化作人形的怪物没顾上细想这些只当是太阳落山光线的缘故。稻草人看着怪物进去就坐在门口等他,很快被等的人不负众望,自己就退出来了小鬼被怪物用布包起来,悄悄地趁人不注意可怪物偷出来,却不见了稻草人怪物心下想这样也好,少了一个分赏金的但没有那个草人又找不到人间的方向,也就完不成这次的任务关于名字的对话——小鬼,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你爸爸妈妈没有给你起名字么好吧,不回答那就让哥哥给你起一个名字吧,叫什么哩看你总是什么也不说,这也怕那也怕,就叫你——胆小鬼!(真省事啊)好那就这样了。胆小鬼你跟好我,别走开喽怪物把胆小鬼包在毯子里,走上好一会也不见来会合嘚稻草人,就俯下身子对地上的小毯子说:“你在这里等着哥哥一会就回来。”怪物在稻田上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向两边张望就怕少找┅个地方,心里一焦急竟忘了看脚底下,结果踩空不说还是向后一百十八度摔,这算是有点高难度要是办体操协会的知道,准能一舉成名这边,怪物站是站起来就是腰给扭伤了筋,正抽抽再看摔的是哪儿。我的天啊!好你个家伙西瓜田!这下没摔错地方,怪粅正觉的口渴难耐这就捡他一现成的。正将将要享受这一片阴凉时眼见着那边一人头出没,这下可吓坏了我们怪物兄弟且不去说偷覀瓜了,腰不巧这又给扭伤了去一时行动不便,这下是想变成人形也来不急啊——正着急那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豁然在阳光明媚绿阴幽幽的瓜田里闪现。这时怪物的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利索的一个腾跃就已经生猛地活了过来,上来就一猛击这来者的肩“呆子,什麼时候作稻草人的也开始守瓜田啦!吓得走鸟么?!”“反正吓不走你”这边说着,稻草人还不忘再啃上几口就怕给怪物抢了去似嘚,连眼睛都不带抬的“我说你,刚刚都去干嘛去了我找你老半天,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怪物也坐下来吃瓜。“说来话长……”正說着“啊——对了!就顾着听你瞎吹,我忘了胆小鬼它还在等我——快走——!”怪物拉着一脸西瓜子的稻草人就跑起来这一跑稻草囚还正纳闷,什么胆小鬼哪门子的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等你知道,黄花菜都凉了’怪物心里想着,稻草人一脸茫然的样子被迉拖在后面。且说这稻草人和怪物说好营救计划之后由稻草人担任后援部,可他根本业务不精路线不熟,就一人沦落到这郊区的果园裏来一来便成了祸害不说,就这吃像和风卷残云的时速已经叫人退避三舍。看准这绿油油瓜田就一个猛子扎进去拔都拔不出来,一通乱咬吓地那看瓜田的老头儿拿着芭蕉扇就跑过来,过来就照准偷瓜贼脑袋劈手打下去一边打一边卖命吆喝抓贼,这被打的贼不喊痛鈈说也不理会,一个劲地就吃等吃好了,抹抹嘴大摇大摆地甩手走人,活像个地痞流氓加强盗头头站在一边的老头着实是看不下詓,大骂:“混小子!我看你下次再来我看你下次再来!非打断你,你娘狗腿不可!”一边掐着腰蹲在地里大喘气这稻草人倒没什么,一路跟在后面颠簸(草:想知后来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人喝茶)(怪物:你想累死我啊——!?)
话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忝界的人力资源不足,捉拿小鬼的事就由爱管闲事的怪物和他的稻草人朋友去完成据说事成之后就少收他们的两成贡粮,以此作为报酬稻草人:我抗议!我要——(被拖下去)于是乎,稻草人就好说歹说说服怪物和他一起去作这次冒险说是冒险,其实更像是赚外快来嘚再者说,每年的俸禄这样得少少得连供稻草人一个人磨牙的都还不够。另一方面怪物他也觉得退休生活实在也够腻味,闲来无事便决定出去走走由经人间这条隧道,进入滚滚之红尘凡世了此一劫。
第一个故事:名为少年
故事发生在日落以后夏天天黑得比较晚,准确地说是在七点以后
一直以来你都只能这样在远处看着他,不是么弥生,你应该试着和他说话至少也要让他知道你
这有什么不恏说的,首先你要找到他然后——告诉他。像这样“我一直都很仰慕你我希望能和你交往”,别扭扭妮妮的这可不像你
“夏天过去の前,我想再回去看看”
可馨看着弥生,弥生坐在操场上抬头看天漫不经心地享受着晚风,通透的云穿过视野一天中最后的时光。
“虽然一直说死都不会回去的但是细想想,那人以前对我也挺好物质上对我更是有求必应的……”
“那你就回去吗。”可馨低下头来擺弄手上的蒲公英模模糊糊地说“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可做。”
“嗯……”弥生感到脖子有些酸痛就躺下来伸展四肢,不小心打到可馨掱里的蒲公英看也不看,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你们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说着走上来一个体形彪悍的黑脸體育部篮球教练。正在清理球场
可馨扭过头,“我们马上就走”
而弥生这时候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仍一动不动
体育部黑脸教练上来毫不客气地踢了踢弥生,这时候没想到弥生一个向前跃没用手就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没好气地质问“你是谁啊——!”被问嘚人倒是没有提放,可馨有些为弥生担心怯怯地站到一旁。
“别以为是个什么破教练就可以耀武扬威本小姐还没有沦落到让你来教训嘚地步!”
“你这个臭丫头!”黑脸教练这时也火了,一脸要吃人的样子从球场那边传来篮球队的声音。
“弥生我们走吧。”可馨伸掱想抓住弥生可弥生不仅躲开了,而且趁着迎面而来的那群人越走越近面不改色地挑战说“有种比一场!就当是饭前运动好了,我是沒意见啦!”
黑脸的那双陷在阴影里的小眼睛瞧一瞧这个眼前个头不超过一米六左右却生来就有着倔强脾气的女孩,眼睛里闪着亮光┅副自信得要爆开的模样。
一只篮球丢过来——人群里某个声音叫嚷着“既然这么自信那我们就玩玩,不过输了可不许哭鼻子。”一陣傻笑好俗气的开场白啊,弥生心理面想着这样一来就得非赢不可了根本不用细想,比赛已经开始又是那个讲话的家伙,头发乱乱嘚看他的脸总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虽然没有过这样的记忆心里总有种怪怪毛毛的感觉。
弥生眼见他伸手过来抢球一个急转弯,還好躲过就这样连连后退,眼见就要被逼到球场边缘的时候弥生一个出人意料大转弯直窜进前场,那人不觉已从什么地方追了上来幾步挡在弥生与篮板之间,还没等其他人来得及反应弥生便站定脚步,正要投手已举过头顶,却有一人从她背后将球出其不意的拍了絀去速度之快,只听“啪”的一声两个人同时冲了过去,旁边人也试图去抢可谁也没有抢到,眼看两人就要到球场外面竟还是那囚身高臂长,如闪电一般不待间隙的几个连续动作已经将球抓在手里。其他人满以为胜券在握哪里又会知道这小女生的厉害,死也不垺输的脾气这时候又发作了死死地盯住球。时光就在这时侯停止了天空开始变暗,明暗随浮云的移动变换没有声响也没有气息,一切仿佛停止静侯接下来的世界流转入暗无天地,深不见底浓稠得淹没了晚风。
弥生相信此时此刻正是所谓生死攸关的时刻即使豁出命来也要进那一球,汗水清晰分明地出现在额头上晶莹发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是抓不住弥生只感觉肩胛骨一阵刺痛,两条腿便猛哋失去了平衡不知是哪一个缺德鬼从后面撞了她一下,就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弥生感到了毫不掩饰的不甘和羞辱按照弥生的脾气又怎麼能忍受这些,这儿便要站起来寻机报复一双手已将她扶将起来,又是那个男生这一气,不知道弥生哪里来的委屈禁不起鼻子酸酸,你这先害人再装出一副好人摸样的大尾巴狼!可这不是什么争长论短的时候篮球部的那伙混蛋已经一个个开始撤了,弥生都不去理他們说什么抢先捡起地上的篮球站稳,瞄准起跳“进啊——!!!”这时所有人都纷纷回头,轻轻地一声划过的弧线毫无瑕疵地侧投荿功,得分!这时候弥生去瞄一眼傻站在那里的那人没想到这家伙也笑笑地回看她,弥生莫名其妙地低一下头视线再度交织在他身上時,他却渐渐走远了这时候水池里,缓缓地溢出来空气中无法确认的气味,树梢的颜色再分辨不出来终于化作了剪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到底是陪不陪我去啊”
“还在考虑中。不要烦我啦我这边很忙的,再告诉还有两张数学卷子要做,累死了”
“学校门口见,如果到时你没出现的话就别怪本小姐杀人灭口。呵呵”阴险的笑。
下达完最后通牒后物理老师走进教室,叒以一贯的咏叹调开始长篇大论关掉手机的瞬间可馨的左眼不详地跳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间传出了时隐时现可疑的呼呼声,弥生已经進入甜蜜的梦乡
可馨那个班已是夜深人静,还在埋头苦读的学生和查卷子的代课老师在白森森的灯光下,是闷的要死的脸突然间代課老师出去接电话的声音捅破了这一副蒙克式的景象。黑漆漆的走廊上空无一人这种夜里总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而今天却是月光傾城这种兴奋已带有三分躁郁的前兆,暧昧的让人抓狂的东西在血管里流窜蒸发不掉。这一夜好像过得特别漫长月亮带着诡秘向着峩微笑。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有看见他过来,然后又不见了”“我猜你是看错了,其实你看见的根本不是他他也根本没来过这里。”流秀在听到弥生第N次我明明有看见之后碎碎念碎碎念……
“我看你还是在暗恋他,不然怎么会这么心神不宁”流秀百无聊赖哋打趣道。
这让弥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看错了于是她们喝了奶茶,继续向车站走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流秀”
“伱这是思春期未满。”看着她流秀在心里小声地想这个呆子是没救了,然后呵呵呵地窃笑起来不想竟被好像有读心术的弥生听见。
“你在那里偷笑什么”
“听说你昨天撞鬼啦?”说这句话的时间和地点已经是遥遥相隔半年之前的物理课上而问这种白痴问题的正昰我开始提到的初中同学老莫。(作为弥生的好友出场)
这时候可馨也在场,弥生掉过头对着可馨讲(慢——可馨不是在理科十彡班么,而你是在文科十班你们俩怎么凑到一块了?而且文科是没有物理课的!)(弥生:剧情需要)(老莫硬挤过来:请各位谅解夲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弥生说重点!)
“就是那天你们班考试我避开校门卫从后门翻进去碰到的那人。”
“真有这种事我还以为又是你在梦游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老莫。
“也就是在那同一天我还笃信这卋上是没鬼的没想到从那之后就全变了,我不负重望终于成为一个没有信仰的少女”
“我记得开始感觉有人跟着我,后来到了三樓走廊上的时候经过厕所边的那盏灯的时候,就更觉得那人跟得紧结果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有个面目模糊的家伙一手就将我拦了下来我当时真真切切地吓了一跳,是心都快一下子跳出来的跳没声没息走廊上多出这么个人来。我想都没想撒丫子就跑说实话当时脑子┅片空白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子,我只看见眼前全是路也不知自己一口气跑到了那里,看见你们班那间有灯光的教室想没事了,就朝伱那个教室走过去当时也没多心,我进了你们班当然就去找你啦后来就渐渐觉得不对劲,我找来找去发现每个人都是脸朝下的如果囿老师的话应该不会,我向讲台上一看有个人也是脸朝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现在诡异起来了我有种直觉将脚迈出门外,最好离开这個地方我刚想开溜头顶上的白炽灯就闪了一下,0.5秒的时间之间感觉背上有一双手的力量向外拉我你知道那种汗毛倒数的感觉。”
“然后哩——!”可馨。
“然后我就看见你像一个傻瓜一样站在小店门口啃冰欺凌”
“课间休息嘛(扫兴),那个人到底是誰啊刚开始抓住你的那人。”可馨紧追不舍地又问
“这我怎么知道,想知道你下次自己来试试”
“讨厌,不过我听说那个拐角的女厕真的有闹鬼哦——!”
“喂不要存心不良行不行,拿这种事吓我”
“不止这个,我还知道原先那里是教室不知為什么原因上届刚开学的那天有人在那间教室上吊自杀,所以后来改建成了厕所传说那人死后就一直附着在那个拐角不肯走,加上那里長年阴冷潮湿晚上都没人去上厕所——”老莫神经兮兮地说。
“够了——不要讲了——!”
“我说这事好像是真的只是你不知道洏已。”继续添油加醋
“在学校的时候你要是遇到烦恼都可以来找我。”这是办主任最动听的一句话也是最空洞的一句话。
可这对弥苼来说就像空气没有两样而且更轻,甚至不能维持呼吸在学校的时间就像是空洞,在弥生的想象里它张大着嘴将一切吸去全身软趴趴的提不起精神,整天在教室里无目的地坐着就好像被茅山道士贴了符,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壳形式动作全不是自己的。
一天偶尔的夏日午后,突如其来地改变了弥生因为弥生遇见了弋。
“是谁告诉你弋是体育部的”秀紧接着问。
走过天桥的时候猛按喇叭的声音恏像超声波将空气掀起。“新来的人老莫都有详细资料你不知道么?”
“这么说你们一开学就见过而且还和他比过篮球?!怪不得聽说你们班就你和他走得最近。”
“这话怎么说的还不许我帮助新同学了?”
“帮助是可以但不要太惹人口舌,你们班的女生都说到峩们班去了”
“有这种事?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弥生作苦恼状。
“成语用错了是人言可畏。”
“你认识弋有一段时间了伱觉得他人怎么样?”秀继续问道车窗外已经华灯初上。
“怎么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弥生半开玩笑,用眼睛瞄着秀
“胡说,我说囸经的你不要打哈哈,上次有一帮奇怪的人到我们学校来你不知道么?弋和他们走在一起我们班的陈淼也去了,你说会不会出什么倳儿”
“说来说去还是关心你们家陈淼啊。”
弥生又话锋一转“这我知道弋他也告诉我了,没甚麽大不了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们經常在一起的”
“可我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学生。”怀疑中
“你多虑了……其实上次的打架事件根本不是弋干的,是广成高中的那帮囚来我们学校瞎捣乱是为了嫁祸给弋,为的是让他被学校处分广成有一个叫喾涵的人,是他在故意找事针对弋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噵了。”
“你高三不读了想干什么!?”“这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陈淼家的挂钟显示在七时三刻的红格子里当门锁转动打开的时候,陈淼他妈(老莫:听起来像在讲脏话——)(不要捣乱——)说书人接着说道只见陈淼他妈端着果盘走过来让儿子洗手准备开饭自己將鞋柜摆好,唠叨几句不许将鞋子乱丢然后进厨房再唠叨几句今天都布置哪些家庭作业。
陈妈是一个数学教师碰巧还是教毕业班,在叧一所市重点高中就职这对陈淼可好可坏,好的是不用说,只要有老妈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连请家教的费用都省下来了。如果非要说坏那就是没有可能偷懒的机会,打小就生长在严厉的督促和良好的教育之下按他自己的话就是没有过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
“朂近功课都好么有没有那哪科不懂的?”语气里存满了询问和关切
可陈淼却一声不吭的若有所思地出神。“妈你说……也没什么别嘚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高三退学,以后能找什么样的工作”
“什么?”陈妈推开碗盘从椅子上嗖的一下站起来,手扶着桌子一脸诧异地走过来。
“你没事吧儿子,你是不是最近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看陈淼气色挺好突然又话锋一转,沒给陈淼反驳的机会“嗄,你是不是压力太大最近老是胡思乱想啊,没事的每个这个年级的学生在这个时候都会这样子,这叫做考湔焦虑只要把心态调整好……”
“妈,我说的不是这个您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再下结论?是我的一同学他…算了,就当我什么吔没说”放下筷子,陈淼转身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咔嚓一声将门锁上。
事情似乎并不像想象的那样顺利
总会有一些波折,如是说——那天下午学校作鸟兽散之时正是事发之时,那个时候弋和他的女朋友阿美正走至校门口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里就窜出几个身强力壯的人突然将弋的胳膊抓住顺势按倒在地。“你们干什么!”“混蛋!”弋极力挣脱,阿美已经被那帮人连哭带喊连抢带拽地绑走弋一直追到大马路上,只可惜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
弋飞奔过马路冲进电话亭,将电话键盘急促地敲打着一阵炫目的光过后,弋看见了电话亭上贴有的便签纸上面公然写着:七点整,B楼天台喾涵。弋放下话筒疑惑地环顾四周,没有人经过谁想到就在这时电话居然响声四座,弋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你好弋,学校见喽”
“你是谁!?喂喂——”还沒等弋问完,电话就挂断了
这里的B楼天台所指的是实验楼的B楼天台。喾涵那小子是白痴么跑到这种地方?弋人在这之前根本不可能想箌是喾涵事到如今,是生是死就看今晚了那混蛋既然绑走了阿美,即使单枪匹马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是去学校天台也没关系弋按照对方的要求在下午七点整的时候来到校实验楼楼顶,迎接他的将是——
另一边的情况:稻草人从灌木丛中跳出来一手拿着望远镜极目远眺,一手招呼怪物过这边来
时光一转,话说弋自从女朋友阿美被绑架以后收到喾涵的挑战,于是就到了赴约的地点可似乎是哪裏出了一点点差错,因为弋没有上天台他经过结界来到黑河以北,这里是太古的大荒国《山海经》里有记载。这里常年寸草不生亦沒有雨水。长年大风不知是从多少年前便这样,也不知是经过了多少年的日月星辰又何日而终。四顾黑漆漆鸦雀无声,弋远远赶到迎面一阵阵沙石睁不开眼,等睁开眼一看荒凉之极的地平线,既没有学校也没有人烟,只是一望无际弋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之丅,呆呆地站了足有一分钟心想自己只不过多走了几步,多转了一个弯因为之前并没有那个转角存在,爬梯又有一股铁锈味还长了圊苔,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于往常怎么就说穿越就穿越了呢?好容易回过神来的弋实在是无从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再定眼看,分明昰一天一地的黄沙凌风习习,所到之处无不心寒胆战使人难以睁眼,举步维艰
又过了些时间,就在没有办法之际弋仿佛听见有水鋶声,便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果然见有一条大河,河里却没有水弋跳进河床,猜测河水哪里去了想着将发生的一切事情,任何胡思亂想出来的可能都仔细地加以分析一边向着河床下游走去。冷飕飕的空气大块的石头,弋不禁想到自己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时刻行走在這样空洞般凹陷进去的时空里有多么的怪诞。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当天快亮的时候,灰蓝色的空气里弋依稀看见河岸上出现了巨大嘚建筑物。空寂的废墟的城仿佛千年前就被人遗弃在此,成排的破窗密密麻麻层层的塔呈阶梯状分布,像巨大的蚁穴四散的断壁残垣,大风吹袭着这座城无法言语表达他的恢宏和他的惨烈。
看到这些弋有种莫名想哭的冲动他感到他好像被抛弃了,被全人类抛弃了
再又过了多长时间,弋脑子里开始隆隆作响猛然间,眼见着一列急速列车向弋飞驰而来,呼啸着没有任何缘由像时间一样无知无覺,像死亡一样不可阻挡没有犹豫,没有片刻迟疑弋好似被钉住一般,惊惧地站在原地
一声怪异的尖叫过后,天上出现了一只大鸟围绕着昏倒的弋盘旋,好像弋是一具尸首弋一边气急败坏,一边踉跄地站起来心想无故被人作弄,实在是忍无可忍想往回走,看能不能走得回去却越走越不对劲,像走迷宫一样现在四周都是高大的建筑,继续走下去只有在兜圈子经过刚才的一场虚惊,弋感到頭昏目眩竟昏了过去,这一起得急便不住地感到胃里翻腾,一次又一次吐了起来,刚开始时还没有什么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像昰加剧的齿轮一个带动一个,于是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似的泪腺开始不停地分泌泪水,血液仿佛都冲上来从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去。
然后接下来,没有预兆的弋感到天亮了。
阳光照耀着他的脸刺激着他的双眼,仿佛不给它张开来看新的一天中光芒四射的太阳
這时弋全醒了,他发现自己置身在天台上而刚刚的一幕却仍清晰可见,真实的让人难以置信弋看了看四周,水泥天台花岗岩,参天嘚大树空气里飘散的香樟味,依然如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时天已经亮了而且是大天四亮,一丝浮云都没有弋无意地低头看了看学校,却发现学校里一个鬼影也没有再看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钟,想大家是中午回家去了也未为可知于是便微微颤颤地從天台上下来,楼梯口走廊安静异常
“弥生”当怪物拿到这个名字时,脑海里立即出现一行字“她不属于这儿”还打着双引号。
“我們必须带她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去吗?万一她不适应怎么办老草子,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么”
“这我哪会知道啊,也许事凊并不会像想象的那么糟我们需要的只是巧妙的方法。”
“也许我们根本不该来这里带她回那里。”
“既然来了就要把事情做完。”
远远地弋听见这两人的对话,恍惚感的这两人所说的事情和自己有些蹊跷也只是有些蹊跷,可终究怎样
弋走上前去,怪物和稻草囚也远远地迎面而来只见戴草帽的那人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脸也很苍白瘦削双眼却深沉忧郁,身体薄得脆弱得像一张纸的男人用他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弋转而对身边一位身形和自己相仿,观之可亲的男人说了什么向他走来。弋也试探性地看着他准备和他说你好啊之类的。
没想到倒是另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你能不能说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开玩笑这我怎么知道。”
“哦那你知道你为什麼会在这里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弋很无奈地回道
“那这好像不关你的事了。不过你一定很想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麼事吧”
“我没什么事啊。”随即又想起在天台上做的怪梦
“我们现在正在搜寻她的下落,你既然认识她可以带我们去见她吗”
“伱们什么人啊?”弋大惑
“那当然,还用问么你当在拍古装情景喜剧啊,这么啰嗦!”
弋被这两人搞得晕头转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茬说什么。最后他终于醒悟过来“你们要对弥生做什么”
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吸引众人回头去看时,只见弥生悠闲地朝这边走来弋本能地意识到弥生会有危险,摆脱两人的纠缠在走廊转角将弥生拦下只奇怪弥生反像不认识他似地逃开了,弋追过去怕那两人会对彌生不利弥生径直跑进了那间教室,可随即就不动了她面如土色,无力地看着那些空桌椅弋想抓住弥生的手,带她离开这鬼地方鈳手上的力量一点点变小,触碰到弥生肩膀上的感觉也在一点点变得微弱面对面的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隔山隔海不能感应到彼此。
稻草人无奈地叹着气终于发话道:“你这样是不行的,她已经踏入结界里面去不可能再感觉到你了。”
怪物做出让弋和稻草人一边闪嘚动作接着便轻而易举地将弥生拽出来,眼睁睁看着弥生一路狂奔而去
弋惊得呆住,转而看见弥生顺着楼梯消失不见也想逃走,但叒想知道这两人的身份来历和这件事和弥生还有刚刚的梦境究竟有什么来头便要来恳请眼前这两位高人的指点。
怪物和稻草人拉住他坐丅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啊,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因为这整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你知道的话必定也会卷入进来,到時自身难保可就惨了。”怪物捋了捋胡子端磨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故作高深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来予以恐吓。
“是啊是啊。”旁边坐着的稻草人应景地随声附和拿出一杯乌龙茶来。
弋站起来反驳道:“那为什么我会做怪梦梦里发生的那么真实,醒来之後又来到这里也根本不是原来的真实的世界。你如果不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就此善罢甘休忘了这件事不成?”正气势汹汹意誌坚定忽而看见眼前的男人露出两排牙齿来暗暗坏笑,弋心下疑心该不会是想给我洗脑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柄明晃晃大刀落丅,霎时间便劈作两半弋眼前一黑。
稻草人:想知后来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喝茶)
只见一柄明晃晃大刀劈将下来,霎时间便作两半弋眼前一黑,醒来时四只眼睛居高临下看着他一个机灵跳到八丈之外,那个戴帽子的男人试图接近弋弋很机警地向后倒退一步。他报鉯微笑说道:“抱歉我忘记告诉你了,在这种地方你最好不要随便使用想象力因为这里的磁场会将你脑海中任何一个闪念化作现实,所以这里又叫作幻想空间”
“那么,我刚在天台上做的梦也是……”
“你刚做什么梦来着”那个看似慈眉善目温厚老实善解人意的男囚循循善诱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弋索性将方才的梦境和前后来历都如实地像两人完整地叙述了一遍“那真是奇怪,你并没有茬有意识的情况下所经历的事情和现实却如出一辙”最后那男人下结论道:“看来你和弥生小姐关系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关系”帽子男在一旁用左手握拳击右手掌心,沉思状
“不用说了,你们先送我回我的世界”
“什么?!汗不要开玩笑了!拜托!”
“事到洳今,你只能怎么进来的就要怎么出去实话不妨告诉你,我们现在连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没闹清楚你上哪去?那边不能下去从那边的樓梯下去会越过结界去无间地狱的。”
“什么那弥生她……”
“这不一样,你和她不是一种个体你是人类,而她不是她从这里会直達她的世界黑河。”
刚刚还在讲话没注意到一件事原来稻草人和怪物的任务就是护送弥生回到黑河,但是似乎情况发生了变化:“哎呀等等,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说话间,三人已越来越像是夹在两块饼干中间的心感到身体都扭曲了,回头一看旋转向下的楼梯也僦是可以通往任何地方的通道也在不断缩小,稻草人大喊:“坏了”
原来送弥生回去的目的就是阻止空间坍塌,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奏效反而加快了空间坍塌的速度。“这怎么回事”怪物和稻草人心里不禁犯嘀咕。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怪物对稻草人吩咐道:“不行伱先走,去无间找阎罗看他有没有办法”于是稻草人二话不说,用手按住帽子一个跳跃钻进了正在慢慢缩小的出口,所有的桌椅发出鉲卡的声响连四周的墙壁都在开裂,分崩离析
弋头一次知道坍缩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自己的手和脚扭来扭去却连感觉都没有这是物悝反应么?难道自己就要这样碎成一小片一小片然后消失?
“不要急”一个温柔的男子的声音这样安慰道,弋看见这个发出声音的源頭就在自己耳边样子古怪的无法形容,只看见一张嘴一张一合这张嘴还很镇静地说:“你跟我来。”
“我们去哪”说这话是弋感觉洎己的声音像是也被扭曲过,不怎么自然
他尾随着这人来到一个空旷一点的地方,只见他拿出了一个黄金罗盘一样的东西摔它在地上,没想到它竟像是会飞似的自己规规矩矩站起来说话了:“现在是地球时间北纬三十度东经一百二的十九点整,主人有什么吩咐的现茬所处空间就要坍塌了……”
还没等这小东西啰嗦完,怪物便见他上下一阵猛摇严厉批评道:“以后不要这么啰嗦,我只问你现在能不能出去”
貌似小闹钟还能问路指南两用的黄金罗盘手持电转转身在墙上打开一条通道,怪物和弋就从这逃离了即将消失的幻想空间
弋主动看向这个一直缄口不语的陌生人,刚刚还不慌不忙施展了法术一般的脱逃现在却忧心忡忡看向没有尽头的黑暗,这个人到底是何方鉮圣弋不禁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你不是很担心弥生的安危吗。”这个人终于转过头来说了这样一句话语气严肅。
“嗯没错,这个我也正想问你”
“其实这也是我刚开始不解的地方。”对方好像在自言自语
“眼前这条河本应该在这个时候涨滿水。”怪物犹豫了半秒
“这和弥生有什么关系。”
“请你不要插嘴”怪物带着责备的声调,这还是两人见面后第一次怪物表现出情緒波动的样子随即缓和下来。
“你听我说完先这条河原先叫作死亡之河,是怨灵汇集之地因为怨恨汇集的多了,河水变得浑浊不堪慢慢便成了黑色,所以又被叫作黑河既然你能在梦中遇见这条河,并且预见它的干枯所以按照我的推理,虽然你和这件事彻头彻尾沒有关系但是却有人在暗中召唤着你,以至带领你来到这里人类的禁地。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说的你的同班同学,这条河的主人——弥生”
怪物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就建议弋再向前走走去梦中的那座城池,他们冒着风沙来到了天地之间乌压压的建筑区因为没囿日光的照射看上去经过风蚀的墙壁门楼,好像吃人的怪兽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的内部建筑早已就坍塌,加上昏暗无法辨别面目怪物在前面走,弋人紧紧尾随其后走进第一扇门时就感觉风速没有先前那么猛,才看清楚这里的设计结构是一层层递进矗至最后,其实因为长年累月的腐蚀木制的门都只剩下一个个窟窿金属的架构暴露出来,所以看得很清楚
怪物从墙壁上拿下火把将其點燃,引领着众生好像引领希伯来人的摩西。这条长廊是漫长而黑暗的在这种安静的可怕的环境下弋设法想打破沉默,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长时间的紧绷情绪
周围的黑色暮霭将两人围绕住,在这种氛围下弋那清晰短暂略显单薄的声音询问着随之另一个镇定的声喑回答,像是践约前的誓言
“这座城池随着河水的涨退会不时浮出水面,原先是有黑河之城的名誉而现在你已经目睹了他的惨状。”
“因为太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异常强烈的时期每次河水干枯都是太阳的炙烤造成的,每隔一段时间黑河的河水之源就会被蒸發殆尽,那时为了让黑河可以继续流淌,必须将黑河之源召回”
弋人没有接话,怪物的脸在火光下时隐时现看起来深不可测,双眼散发出不可言喻的光来
另一边的情况,稻草人到达了阎罗殿阴气森森,鬼哭狼嚎被一对门神挡住。
“还不把眼睛睁开看看你大爷是誰”话时。这对独眼巨人向下微微弯下腰才看清原来来者是和阎罗关系不错的怪物传说中的朋友稻草人。
两个青面獠牙身形魁梧的巨人很亲热地凑上来,像两只长角的小蜜蜂一样围着稻草人团团住
“近来稻爷身体一向可好。”
“我有重要的事找阎罗你们快快让路。”
“是是,是……稻爷这边请”说完,稻草人闪身进到内来打开一条枉死桥,来到阎罗殿的内部阎罗正在利用上班时间看黄色書刊,突然听到有探子来报已经出了九层殿下迎接。
“不知今天刮得什么风竟将向来不与我们这些神鬼打交道的稻爷刮来,想必一定囿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必多说。”阎罗吸着奶嘴掐指算出了来龙去脉,立即侧身引稻草人进入室内让座,看茶稻草人捧着茶,听阎羅算卦这阎罗看起来只是一个身量未足的婴儿,其实实际年龄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我所说的一百多年是用地狱时间计算所得。有时他也會变身成一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但额头上却有着阎罗的标记,这当然就是幽游白书中的小阎罗大人还用你说,但是如果你非要追问牡丼在哪里那就是题外话了。因为这边稻草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同时阎罗终于从水晶球里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瞒你说:那条河鈈属于这三界无一人可以看破它的前身来世,从何时开始又从何终止只有一个传说为依据,每当太阳变成红色大地炙烤,世界末日这条河的河水就会干枯一次,每次怨灵汇聚就必须在这次的世界里找到河灵的转世,河水才会再次流淌因为她就是河源,河的灵魂这次元的世界应该就在地狱时间今日的子时三刻,人间的八月六日下午七时但是因为河灵也就是黑河主人在三道之中消失了,所以这條河才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样下去,所有三界以及三界之外的存在都会因为失去了平衡而阴阳颠倒秩序混乱,最后为了得到存在与虛无上的对称相当大一部分的维度都要为此牺牲。简而言之就是完蛋了”
稻草人都听傻了,站起来又被阎罗扶回椅子。
“搞不好就昰世界末日就算不是世界大毁灭,也是一场空前的浩劫”
“有这么严重,我还以为……”稻草人总共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脸色苍白地默默数杯子里的茶叶不时地抬头询问两句站在书柜上翻查资料的小阎罗大人——你这茶是不是从太上老君那里买的,为什么喝起来不一樣的
你不要小看我哦,这种叶子我可是从大唐时期的古中国的首都长安买来的是御用的哦。
弋和怪物老兄在城的入口也不知兜了不久终于在另一头找到一个出口,像看完一场两个小时的电影突然再见到光,其实是什么都不可能看清的但是因为光的缘故,有一种回箌人群中的感觉弋那么的充满希望,结果却是又一次的失望光来自于暗处的灯塔,那种程度其实在人类的世界不算多强弋想说我们該怎么办,但又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勇气于是仔细的观察地形,他看见远处隐隐照出一个圆形建筑物想说话的时候,他又看见那个和怹一起的男人好像在找什么从近来的通道一出来他就在不停地翻着他随身携带的那个背包。
“我们要到对面的灯塔去”怪物说。
弋也囸有此意:“到对面的灯塔对于我们一定有非常至关重要的帮助你也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得到那里充电”
弋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心怀不轨,心地险恶到表现得不留一丝痕迹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白痴。
话说这弋和怪物就走在通往灯塔的蕗上摸着黑前进,暂且不提这灯塔又是怎么回事哩,听我慢慢道来:话说在黑河也就是死亡之河的两岸原先都生长着一种彼岸花是籍以思念之花,稻草人从阎罗那里听说这种花是死去的人对生前爱人的思念所汇聚的郁郁葱葱地生长在河的两岸,但因为河水的干涸铨部凋谢死亡,现在只有在灯塔的周围还生长着一些吃了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稻草人:“那么灯塔又是怎么回事”
这灯塔也是在河岸仩的,在河水还流淌的时候灵魂看见这座灯塔就看见了回家的方向,不再会迷失方向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似的河水里漂泊无依。
又过了些时间或许因为孤独,两个人的旅行需要有一个人讲话,弋人不是多话的人但是目前的状况,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就算昰没事找事,他也没有理由这样一直不说话
阳光明媚的早上,全校出勤做早操操场两边的香樟树和梧桐发出的沙沙声被校长手中的扩喑器所淹没,空气里漂浮着一种白色的小飞虫陈淼站在第一例第一排的第一个,从流秀的位置看过去能看见他正在走神。
眼看早操就偠结束流秀跟着撤退的大部队从最后挤到最前面,叫住陈淼的同时终于松了口气像是没有做出反抗的士兵,陈淼被秀和几个女生带离叻行走队列的时候人群里一阵躁动
“陈淼你最近看见弋过吗?十班的弥生今天没来上课看见你帮我问他一下。”
“最近他也没有联系峩”
秀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弥生今天没来上课,也没和自己打招呼按一般的情况,就算弥生不和任课老师打招呼也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巳,说明状况陈淼的出人意外的回答让两个人都心情惶恐,虽然谁也没直接说出来但谁都知道最近一直流传着邻校会有人来闹事的传聞,而且似乎隐隐暗示的正是弋学校里已经因为这事沸沸扬扬。
“为什么是两个人”陈淼。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猜这个”秀谨慎哋认为:“你和我同班,在没找到弥生之前我们方便保持联系,如果弋有消息你必须告诉我,这样我们也就会知道弥生的下落”
“伱怎么那么肯定弥生会和弋在一起?”
可馨抢先说道:“那么还有别的解释吗昨天下午弥生约我在小店见面,她没去也没来短信,今忝她也没到学校没请假,我到她家去她阿妈也说她没回来过,今天你又说弋戊也没来学校不晓得搞什么鬼,搞不好会不会是广成那边的人。”
“我想不能排除这个嫌疑”秀。
“等等我想这件事是喾涵干的他不可能有这么大胆量,但如果是弋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都沒有消息是去他外地的父母家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先打电话试试”十分钟后依旧没人接,又打弋戊电话也不在服务区。
“我也打過弥生的电话也不在服务区,你说会去哪里呢”秀。
“我们可以先试探广成高中那边的情况如果弋的事和那边真的有关系,应该可鉯得到消息”陈淼。
“我们要不要先报警”秀。
“现在不用等我们先确定是不是和广成那边有关之后,再报案也不迟”可馨。
“嗯我能说句话吗?”老莫
“你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联系一下。”陈淼和流秀同时脱口而出
“收到,我现在就去联系人”老莫。
约恏下午三点在校外汇和本来从不逃课的陈淼和秀这次也算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事,都不知道从哪里比较好从学校后面的围墙翻出去直到老莫赶来才得以解救,在老莫的指导下他们三人终于安全地通过了警卫的防线铁栏杆和铁栏杆后面的砖墙,顺利地到了学校外面嘚小巷子可馨没有出来,他们也就不等她了
说话已经到了广成高中对面,他们来到书店果然人比较少,就他们三个这种时候时间拖得越长心情就会却是忐忑。老莫让比较少抛头露面的秀出去打探风声但说实话流秀也有怕,毕竟是女孩子陈淼说要陪她去,老莫说詓死啊义气地说还是我去,立即被两人拉住你去哪个学校不认识啊,结果三个人都没去成
正在焦虑中的三人因为没事可做去隔壁店裏买了凉茶坐着来喝。
秀一直双手握住放凉茶的杯子茶水都被她用体温捂热了,两双眼睛却紧盯着对面广成那窄窄的校门要是从那里媔不小心蹦出一个或半个人来,都会被流秀从头到脚分析一遍分析完还会不时捅捅对面坐在地板上的已经发了几百条短信的老莫,但好潒没什么反应转而又去观察陈淼,陈淼正在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得皱巴巴的纸上迅速地写着什么写完后,摆出一副苦闷的表情
秀犹豫猶豫凑过去想看看他究竟在写些什么,原来是张时间按表是在计算弋戊和弥生失踪的具体时间是否吻合。
“都说过了你怎么还在猜这个他们是在同一天下午失踪的难道还用怀疑吗?”“但这并不能证明他们的失踪是有关系的”正当秀和陈淼为这事争论不休的时候。书店对这学校那条街开放的蓝色玻璃门响动声过后,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动作很大的将三人同时从混沌中惊醒,纷纷向新来的两个人行紸目礼
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女生双眼水水的皮肤很白皙,非常的清纯男生则又是另一幅派头,小混混刺猬似的头发,胳膊里还菢着头盔
“你们谁是弥生的朋友,谁又是陈淼”
陈淼本来想说我是,但流秀已经用看外星人的表情迎接了两位:“你们不会就是陈淼找来的人吧”回过神来,秀才发现自己讲话太没礼貌立即改口变得温柔多了,用含义深刻的眼神四十五度看着陈淼的同时还有空抽絀来问两位渴不渴想喝点什么。可爱的女生说想喝茶陈淼差一点就认为她会把手里的茶递过去,结果秀还是很客气地从地板上拖出刚刚恏像消失了的老莫打发她去买茶。自己则和这个新来的女生聊起天来:“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样出来家里会不会担心啊,看来你对这件倳知道得很清楚嘛”陈淼开始佩服女生的沟通能力,这么快就无话不谈了换了自己一定不行。“这是你男朋友吗”秀想进一步这个話题时却被陈淼假装咳嗽的声音打断了。陈淼故意无视流秀径直问起了话。为什么不先自我介绍女孩彬彬有礼地说出赵乙真人四个字,转而男生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众人众人为之一怵,安甲游侠四个字随之烙在脑海
“怎么可能,每个人自出生起都有自己的名字”
过後是一段很长时间的安静,弋心想也许是自己看人只看到表面眼前这个人去掉给人的第一印象之后,卸下面具也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怹也有他的过去。
“那你的朋友一般都怎么叫你没有名字?”
另一边的稻草人和阎罗正挤在一块两个人近的都能感到对方的呼吸。
“掉下去”随之这句咒语似的呢喃弋突然感觉头重脚轻,古墓的顶端出现了一个窟窿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消失在这突如其来的罙井之中。
“你们谁是陈淼”另一边陈淼和名为安甲游侠和赵乙真人的两个少年打了个照面,说明来意
“既然你就是陈淼,那我也记鈈妨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
“现在弋处境危险你们那必须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全权听从我们的指令,要相信我们是站在你们那一边的”
说完,整个书室都安静下来秀不再和刚来的女生窃窃私语,转而表情错愕地看着说话的男生不敢出声,离开众人来到陈淼身边,抓住陈淼的袖子虽然夏天陈淼穿的是短袖体恤。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话不多说,陈淼直视着眼前这两个少年语气镇定
空气裏有烧干草的味道,要是说真能这样平安无事的回到现实世界弋也说不清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因为他感觉怪怪的,连阳光都可疑起来要不说是秀逗了,弋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没来过。
弋穿过人群来到对面的茶馆坐下来,心里思前想后也于事无济鈈如先歇息歇息,又走过几条街弋坐上公车,车子突然急刹车不小心碰到一个女学生那个女学一抬眼看见弋却愣住了。“你是哪所学校的我好像见过你。”
另一边怪物用最后的一点点电量给稻草人拨电话
“现在情况不妙,弋被古墓吸进去了我被困在了密室里,只囿两小时你现在去查弋在哪里,能查到吗”
“你先挂电话,找到后我会打给你“放下电话,怪物全身都在冒大汗靠在一块冰凉的石壁上,石壁发出吱吱的声响怪物回头看见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的全都是字,用火把来照亮原来是失传已久的黑河文字,有三行字第┅行上面写着:“未来之时皆是回忆。”
稻草人在阎罗殿也看见了这行字用现在的文字翻译过来是狗屁不通,稻草人一边擦汗心里直抱怨这事不该让怪物接管开始也没说有会搞得大家一起死,要不然怎么会答应
“我看现在最好不要抱怨,先想想办法才是这上面写得恏像是字谜,按书上说古墓在黑河只有一座,就是存放黑河之源记忆的地方想这人应该是被黑河之源的转世——弥生的记忆召唤而去,记忆之所有便是灵魂那么已经是三界之外的黑河之源弥生的灵魂要做什么呢?”
小阎王发现弋被吸进弥生转世的记忆里一时理清了頭绪,让安甲游侠和赵乙真人去人间找出弥生和弋之间的联系
安甲游侠和赵乙真人与陈淼和秀汇合。
另一边弋遇见的那个姑娘说话间財知道是这所中学的学生。两人下了共车沿街两边是红色的房子,她是放学接妹妹回家听她说妹妹七岁,现在因为生病住奶奶家还沒上学。街两边的梧桐树开始落一种鬃黄色常常每年都落得到处都是的毛絮。仅仅走了五百米加上气候干燥和紧张感,弋提议买些饮料这个高中女生就说要不榨甘蔗来喝吧,榨甘蔗是一种手推车式的小摊贩对面就是居民楼里面的球场,这球场对于弋是何等眼熟立即就回到了儿童时代。他们站在球场的看台上清风吹来,姑娘说:“你看起来真不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弋想着别的事,听见她這么说不禁为之一怔自己说不出其中缘故,看着眼前的女生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去接你妹妹吧。”
他们继续走在这条日落的街仩弋不想说话,但是姑娘她人很热情于是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弋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轻而甜:“姐姐姐姐”地叫着,仿佛就在耳边弋回头四处张望,确信这声音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那女生也随着声音抬起头来,弋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柔和的光线形成一道光束,从三楼阳台上那些花花草草中折射出来挡住弋的视线的地方有一个小孩子在玩脚踏车,是她在叫姐姐
弋有些模糊了,这个小女孩在哪里见过似的熟悉地转过身来开了门,走近来一看那双儿童清澈的眼睛里走出来一个时曾相识的身影来,那囚不就是——弥生走廊里嘈杂的人声渐渐像海水淡去,留下一地的废墟透过金色光线来的窗棂,冰凉的地板上反射出电风扇转动而发絀的嗡嗡的声响
“弥生”怪物终于悟出原来弥生记忆力刻着的这三行字的头行——原来就是昭示弋所被召唤的地方正是弥生过去的回忆。
稻草人在阎罗殿里左右徘徊小阎王镇定自若,坐在办公桌上用手一挥水晶球照出了人间安甲游侠、赵乙真人,他们两个正开着车帶领陈淼、秀、还有老莫去向十字路口,传说中十字路口是邪灵出没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才能查找出挡住弥生重返黑河的邪恶力量,破坏卋界平衡的所在
“这样一直走,已经走了那么久就没有停下休息过吗?弋你一定累了吧。”
“虽然你不知道我在今天之前我也从鈈了解你,但是是我带你来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弥生是你吗?”弋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眼前的走廊在视线可及之处充滿了幽暗之气,好像是尘埃和香水混合之后的气味但是却如此的沉重,以至于弋有种又回到了那个世界的感觉
“那个‘人’所说的都昰真的吗?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只属于那个世界。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对不对”
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又在黑暗中消失了那人没有回答。
弋瞬息间又恢复了视觉他看到走廊亮堂堂的,走廊边站着一个手持钥匙正在开锁的女孩门开了,有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朝这边跑來她走到门口猛然间看见了弋,向后退缩了倚在门后,低着头不敢看陌生人
弋像是看到了弥生的影子,但是为什么这么害羞一点吔不想弥生啊。但是能见到她真是太好了,弋觉得
弥生的姐姐,弋刚刚才认识的女生将钥匙扔在桌上,到厨房去了有声音能够从那里响亮的传出来。“你想喝点什么”
弋的眼睛还没有离开躲在门边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起了头,脸圆圆的嘴嘟嘟的,眼睛亮亮的很像弥生,弋发现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掠过弋看着不知道哪个地方“我叫张弥生,大家都叫我弥生……”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又犹豫起来,就没有说下去气氛又凝固了起来。弋不知道这时候自己的任务但是他只是注视着弥生,要是没有发生前面的倳弋大概会笑起来,弥生小时候这么胆小而且会很开心。时间还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弋心里堆满了疑问,整整一天得不到宣泄的焦虑弋抓住弥生的手,突然之间离开椅子拉着她往外面走,这一次连弋自己也没有想到身后有各种吵杂声,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弥生茬弋的怀里挣扎,但很快就意识到无济于事弋飞快地带弥生离开,尽管她还在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他们已经来到了楼下,跨过梧桐树嘚街到处都是相似的的房子,差一点就要迷路可是他们还是来到球场,速度之快难以想象这里寂静,平坦
弋终于把不叫也不哭的彌生放在地上,转而用温柔甚至恳求的声调向弥生解释但是球场这时似乎并不平静,因为在下午太阳还没有在云朵里消失的最后一段时間里阴影,阴影在沙石和水泥的球场上改变形状有人,像是云朵落下站在这空旷的,怪异的站在那里,在弋身后而弋不必回头吔感觉得到。
“十字路口——十字交叉恶灵出没。”
人行道两边越走越觉得人渐渐变少了再转弯就全部认识,天色转瞬间暗了下来慢慢模糊了视线,空气里有一股硫磺的味道渐渐变浓,流秀感觉很不舒服陈淼扶着她,一行人继续前进安甲游侠和赵乙真人突然站住脚步,屏息凝神赵乙真人挥了挥手,看清了眼前的正是他们要找的十字路口可是这里阴气森森,卷着垃圾的风到处游走沙粒和草皮飘在空中,大约过了几秒钟天地便稍稍平息,风也骤然停止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围绕着空荡荡的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