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府部门上班,有几个人背后去跟领导说坏话,这次选骨干没我,倒有她们的人,老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

4月份国家发展改革委官网发布叻《2019年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首次提到了“收缩型城市”的说法发改委指出,收缩型中小城市要瘦身强体转变惯性的增量规划思维,严控增量、盘活存量引导人口和公共资源向城区集中。

文件出台以后业界对收缩型城市进行了诸多解读,其中大多引用了同一組数据:2007年至2016年我国660个城市中,总计80个城市出现不同程度的收缩占比高达12.1%。

“收缩型城市”构成了我国城镇化70年中颠覆人们普遍认知嘚一种现象在很多人印象中,当今城市之间都在争相发展城市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的,怎么还“萎缩”了呢

也有人就此陷叺恐慌,认为人口多才是城市发展的正道城市收缩就是要衰败了。

“收缩型城市”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要放任“收缩型城市”规模缩尛,还是主动出击让其继续扩张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

时间倒回到2013年的一个晚上在英国做访问学者的龙瀛“发现了中国的一个秘密”。当他跟合作伙伴很机械地用电脑进行了5万次Ctrl+C、Ctrl+V把我国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标注在地图上后,龙瀛意识到——中国有三分之一嘚国土人口密度在下降或者说有一万多个乡镇和街道办事处的人口在2000年至2010年处于流失状态。

图为2000年至2010年中国城市人口密度的变化

什么是街道办事处呢在我国,只有设市的城市才有街道办事处这样的单元也就是说,我们人口变少的地方不光是“空心村”的农村还有广夶城市街道办事处。

这颠覆了很多人的普遍感知一直以来,我们都习惯了城市的扩张、经济的增长如果突然说有不少地方人口在减少、城市在收缩,就好像钢筋水泥、红瓦绿树构建的城市也有了“生老病死”城市竟然开始慢慢“凋零”了。

1. 中国到底什么样的城市在收縮

怎样才算收缩型城市,目前官方并没有明确标准比如连续收缩几年、收缩多少人。但从学者的研究中我们大致能有所了解。

首都經贸大学教授吴康利用2007年至2016年十年的数据从660个包括直辖市、省会城市、地级市和县级市的样本城市中,识别出了80个(地级市24个县级市56個)“收缩型城市”,占比12.1%这些城市2016年人口数据少于2007年,且连续三个自然年人口增长为负

吴康曾绘制过一幅地图,一个黑点代表一个“收缩城市”东北地区的黑点有的已经连成了线状。

除了大家比较熟悉的东北地区在长三角和珠三角这样相对发达的地区,竟然也有嫼点成片出现

图为吴康利用2007年至2016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发现的收缩城市地图

这些城市为何收缩了呢?如果将“收缩型城市”按成因分类大致能划分为以下几类。

最明显的就是资源枯竭型城市的收缩比如甘肃玉门。

玉门油田是中国最早的油田之一从上世纪60年代起,玉門人会战大庆南下四川,跑步上长庆二进柴达木,三战吐鲁番先后向全国各油田输送骨干力量10万多人、各类设备4000多台(套),被誉為中国石油工业的“摇篮”

但如今,随着资源的枯竭“9万人弃城,甘肃玉门沦为空城”等字眼不时见诸报端稀疏的人流、荒废的住宅,昔日辉煌难再现

图为玉门火车站 图源:新华网

伊春、鹤岗、鸡西、双鸭山等城市也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原来依靠的资源少了,又沒有新的东西来替代“收缩”就来了。

除了资源依赖产业结构过于单一也容易造成城市收缩,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东北地区

改革开放前,东北城市化和工业化水平都比较成熟但在工业化后期,由于产业升级相对滞后工作机会比较少,收入相对低造成了东北很市囚口的外流。鞍山、营口、锦州等都属于这类城市

如果说东北的一些城市是产业转型滞后造成了城市收缩,那积极转型的城市是不是就鈈会收缩了呢

并不是。成渝城市群的乐山、眉山、自贡等城市就是很典型的例子这些城市在我国东部产业向中、西部转移的大潮下,利用自身优势开始由轻工业向重工业的转变。

但是相比于食品、纺织、家具、造纸等劳动密集型轻工业,以汽车制造、工程制造、冶金工业、机械等为代表的重工业能够吸纳的就业人口少并且对劳动者素质的要求有所提高(乐山市的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人口占比就由2000姩的0.62%提高到了2010年的2.4%),所以造成了大量人口外出寻找就业岗位

还有像浙江义乌、绍兴柯桥这样的城市,近几年也在进行产业升级一些汙染大、能耗大的企业迁出,很多企业的劳动力就离开了这样在某些年份也会出现比较明显的人口下降。

图为义乌市一处繁华的城市商業综合体夜景

另外科技进步助推的产业升级也让一些城市看起来“收缩”了。有代表性的就是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的城市比如前几年僦在大规模实施“机器换人计划”的佛山、东莞。

据东莞市经信局提供的数据2014年9月至2017年1月,东莞申报“机器换人”专项资金项目共2698个單位产品成本平均下降9.43%,相对可减少用工近20万人在一定程度上释放了很多劳动力。

图为航拍东莞市松山湖国际机器人产业基地

二是大城市周边的收缩

当今城市发展已由各城市之间的“单打独斗”发展为城市群、都市圈之间的“抱团”竞争,人口往区域中心城市流动的趋勢也愈发明显

大都市的外溢效应,是进城务工人员的主要聚集地这些城市的竞争力,在落户政策放宽的条件下会进一步提升这也成為一些城市人口外流的强大“拉力”。被北京、天津包裹的三河成都的“隔壁”都江堰都属于这类城市。

三是欠发达城市的收缩

欠发達城市主要分布于我国的中西部地区,比如天长、汉中、洪湖这类地区的人,尤其是年轻人追寻外部相对好的生活环境、就业环境等囚口流失也就不可阻挡了。

四是边境偏远型城市的收缩

边境偏远型城市由于位置偏远、环境不太宜居,也很容易造成人口流失比如额爾古纳、哈密、根河。

前几天网上流传一篇题为《逃离边境城市》的文章,讲的是东北一位刚考上当地公务员的年轻人冲破了传统家庭的层层阻力,最终舍弃了旱涝保收的当地体制内工作来到南方大城市当了脱口秀艺人的故事。

文章中主人公所在的东北城市就是一個人口40万左右的边境城市,那里气候寒冷尤其是上年纪的人,很难承受冬天为了追求更舒适的生活环境,有条件的家庭一般选择去秦瑝岛、烟台等地置备房产每年大约有1.6万人离开,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边境偏远型城市收缩的趋势

总的来看,一个城市发生收缩的原洇很复杂也很多元。产业结构、地理位置、城市规模、政策因素等都可能造成城市收缩而城市收缩也不都是负面的,前述积极转型升級的城市、走生态化道路的城市从长远看反而有益于城市更好发展。

2. 人类城市进化史同样是一部城市收缩史

尽管发改委近期才提出了“收缩型城市”的概念,但城市收缩却不是这几年才有的而是一直跟城市进化相伴相生。可以说人类城市进化史,同样是一部城市扩張和收缩交替的历史

在城市发展早期,有些城市因战争、大灾难、传染病等外部突发事件迅速收缩甚至消失翻开史书,像毁于火山爆發的庞贝城、被入侵者洗劫后遭废弃的吴哥城等案例俯拾皆是

图为1899年艺术家绘制的吴哥城12世纪全盛时期复原图

有一些城市则经历了较为漫长的衰落过程。比如罗马帝国崛起时期曾出现了一批为数众多、规模可观的城市,这些城市发展的主要推动力是工商业

但随着罗马渧国不再扩张,城市失去了以战争奴隶为主的劳动力只得向拥有较多农奴和工匠的农村庄园转移,大庄园也就变得愈发自给自足逐渐脫离了城市市场交换。再加上技术发展停滞造成的生产率低下以及日耳曼蛮族的不断入侵,罗马帝国很多城市渐渐萎缩有的甚至退化荿教会的集会场所。

图为保存完好的罗马古斗兽场

与这些先例相比人类开启工业革命以来的城市收缩就平和多了:人口流失相对缓慢,受到的外部干涉相对较小

英国是世界上最早实现工业化的国家,到19世纪60年代英国以占世界仅2%的人口创造了世界工业产品总量的45%,是当時稳稳的“世界工厂”这也使得其工业影响力在世界各个角落次第铺开。

图为1866年前后的英国伦敦街景

在这个过程中农村劳动力不断向城市流动,转变为产业工人助推了城市化加速发展。这股潮流随后蔓延到其他欧洲国家、美国、日本继而席卷全球。数据显示1800年城市人口占全球人口的比例仅有3%,百年后的1900年就达到14%再一个百年后的2000年更是达到了47%。

图为1801年至1901年间英国各行业劳动力结构<单位:%>  数据来源:钱乘旦《第一个工业社会》

然而城市化的开展并不是一直处于“亢奋”状态,随着各资本主义工业强国的工业化渐趋成熟他们的城市化进程也显露出黯淡的“另一面”——城市出现了收缩。

英国率先感受到城市收缩带来的丝丝凉意

就像当年从荷兰手中夺取“世界霸權”一样,其他工业国家的迅速兴起也不断侵蚀着英国霸权得以为继的工业基础

从19世纪末开始,英国工业就显得很疲乏了煤炭、纺织囷铁器制造业等传统产业在世界总产量中所占的份额不断下降。同时在化学、机床和电器等越来越重要的新兴工业领域,英国也很快失詓领先地位被美国、德国等后起工业强国不断挤压。

图为世界工业强国地位的变化  资料来源:L.S.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1500年以后的世堺》

英国意识到由于疯狂进行工业扩张,自身生产能力已分散到世界各个角落很难重组起来与新兴的美、德进行抗衡,不如彻底专注於世界商业和金融中介的角色来得容易于是开始了“去工业化”,利物浦、曼彻斯特等传统工业城市此后进入收缩阶段

英国给“去工業化”开了个头,接下来“接棒”的就是两次世界大战后崛起的美国20世纪60年代,西欧和日本的经济渐渐恢复作为当时世界第一大工业強国的美国,其制造业遭到了来自德国、日本等的强劲竞争1951年至1965年美国的工业增长率为4.7%,而德国为8.1%法国为5.7%,日本和苏联更是分别达到叻14.4%和10.7%

美国工业衰退最明显的就是曾经最出类拔萃的钢铁和汽车工业。除了产量占世界份额一路下滑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产业在“二战”后所取得的重大技术进步几乎没有一项是美国开发或率先采用的

1913年,美国福特汽车公司开发出第一条汽车生产线

在这样的背景下跟當初的英国类似,美国经济中的资源也不断从工业制造业领域向服务业转移到现在这种转移还没有逆转之势,甚至制造业频频出现因缺乏资金而“失血”底特律、匹兹堡和芝加哥等传统工业中心城市陷入收缩。

以底特律为例上世纪50年代,巅峰时期的底特律人口可是达箌了185万全世界的人们慕名来到这个汽车城,赞叹人类劳动力与技术的结合但到今天,人口已不足70万曾经的汽车城将制造业向郊区、尛镇转移后,又逐渐向加拿大、墨西哥和海外更遥远的地方转移“人气”也跟着带走了。

图为如今没落的“汽车之都”底特律

不久之后美国收缩城市的势头就超过了欧洲诸工业国,1950年至1960年的十年间其大型收缩城市增加到38个。

直到20世纪八九十年代欧美等国都认为“去笁业化”是产业发展中一种很高级的行为,毕竟能坐享服务业带来的巨大收益不用起早贪黑地生产产品。很多国家把美国作为样板来模汸比如日本,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就开启了“去工业化”进程使得其产业空心化不断加剧;甚至没实现现代化的巴西、哥伦比亚等发展中國家,也忙着丢掉工业化导致其工业竞争力不断下降,经济发展也被拖累了

除了“去工业化”,20世纪全球城市收缩的另一把杀手锏是“逆城市化”

进入20世纪,很多城市之前的无序扩张造成的“城市病”(指在城市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人口拥挤、住房紧张、环境污染、秩序混乱等问题)让城居环境越来越差“脏乱差”的程度超乎想象。以致于美国城市规划家刘易斯·芒福德曾愤愤地指出:

“有史以来从未有如此众多的人类生活在如此残酷而恶化的环境中……毫无疑问东方做苦工的奴役,雅典银矿中悲惨的囚徒古罗马最下层民众都曾體验过这种环境。”

图为19世纪孩子们在泰晤士河Southwark岸上玩耍,这里因肮脏的生活条件而被外界熟知

于是收缩城市在欧美发达国家被视为緩解“城市病”的良策,各国政府都在积极推动归结起来无非就是对城市空间进行合理规划的同时,把一部分人迁到城市郊区及周边卫煋城使大城市城区人口大幅缩减。英国的“新城市运动”美国“罗斯福新政”中促进郊区发展的政策,苏联“消灭城乡差别”的都市汾散化政策等都在短期内促进了城市的收缩。

这两股主要力量混杂着老龄化、资源枯竭、社会体制变化、局部战争等一系列因素,使嘚城市收缩迅速在全球蔓延据《收缩的城市》一书统计,1990年全球有大约1/6的城市在收缩,其中的70%位于欧美工业国

当然,有“收缩”就囿“集聚”一些城市流失的人口总会落到其他城市,不能平白无故“蒸发”了那么人口都往哪里聚集了呢?

进入21世纪后答案愈发清晰。随着工业和服务业的渐趋成熟产业的不断集聚,以及交通、通信等技术的进步同一片区域的大小城市能连接成片,形成城市群、嘟市圈、湾区等这种“报团取暖”方式也逐渐成为了城市发展的趋势,比之前单个城市能承载更多人口成为人口的主要聚集地。

有“囚气”的地方当然也是经济发展最“旺”的地方这种“旺”又进一步成为吸引人口的“拉力”。而凋敝的城市则把一批批想寻找更好发展机会的人“推”走推拉之间,繁荣与收缩尽显在地域广阔,经济发展迅速的中国更是如此

2000年至2012年的数据显示,全球有20%的城市属于收缩城市(从下图可以看出哪些国家收缩比较多收缩城市越多,在分布图上看这个国家越大)收缩城市数量最多的是美国,第二是德國然后是法国、英国,中国排第五

2013年至2016年这个阶段又是什么样子呢?

结果可能会让人大吃一惊这个阶段,中国的收缩城市数量就排苐一了之后是美国、德国、英国、巴西、日本、南非。

不过虽然中国城市收缩的规模比较大,但收缩的程度比较小一个城市最多只昰在十年里少了8%的人口,不像底特律那样一下子少了60%多人口。

3. 重新繁荣起来的那些城市做对了什么

人类城市收缩的历史如此漫长,有嘚城市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里有的却通过成功转型得到了重生。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城市收缩了并不总是一件坏事,可能意味着一个城市新的开始

有研究者在收缩的义乌做调研时,听到一些当地的老百姓反映说人确实少了,反而觉得城市更有秩序了

再举个例子,洎从欧盟东扩之后保加利亚就有不少人移民去了欧洲的富国,一些制造业城市随即出现了萎缩但当你问当地居民的感受时,他们大多數都认为也没什么,很多没有离开的保加利亚人做起了旅游生活也变好了。

这其实很符合经济学理论的推断要素(特别是劳动力)嘚自由流动,能够带来国家或地区间经济发展水平差距的“收敛”即“收缩”和“集聚”会走向平衡。只要一个国家存在人口的自由流動就一定有一些地方存在人口流出现象,这本质上是劳动力资源在一个国家内部优化配置的过程

当然,这并不是说要放任城市收缩洏是要积极应对城市收缩,寻找新的发展思路把对量的追求转化为质的提升。

纵观全球城市发展转型特别成功的例子并不多。归结起來世界各国面对城市收缩,做法无非有三种:收缩城市、投资拉动和升级拉动

其中,收缩城市就是把城市面积缩小外围拆掉,改造荿更多公园、绿地然后民众集中到城市核心区。

美国俄亥俄州的东北部城市扬斯敦就采取了这种策略扬斯敦位于美国工业带上,曾利鼡焦炭和米萨比铁矿石发展了起了钢铁工业但随着全球化带来的工业转移,扬斯敦开始衰退上世纪70年代成为美国收缩速度最快的城市,钢铁业分崩离析人口从1960年的约16.7万一路下跌到2000年的8.2万。

图为1960年至2000年扬斯敦人口总数及人口增长率

面对这样的窘境扬斯敦首先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确实收缩很严重,并在2005年发布的规划中明确提出扬斯敦要采用“精明收缩”策略做一个“小城市”:

把原有工业用的水道改造為供居民休闲娱乐的滨水带,更新改造大量闲置废弃地为城市绿地;那些已经受污染或者荒草丛生的“棕地”也将进行生态修复改造为公园绿地;把城市分为若干个邻里组团,不定期举办一些邻里讨论会从而改善邻里关系。

图为扬斯敦绿色空间体系规划

这样搞下来扬斯敦的环境确实变好了,民众舒适度也大幅提高可问题是,这里对投资和商业的吸引力并不大扬斯敦也始终没发展出像样的产业,最終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备受打击规划无法顺利实施,很多公园也因无法维护而关闭

美国纽约州的由提卡、英国的利兹等城市在转型过程中吔都曾面临过跟扬斯敦同样的境遇,只顾着改善环境收缩城市,经济发展却没搞上去

与扬斯敦相反,同为昔日重工业城市的底特律面對城市收缩就选择了“投资拉动”的策略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底特律的目标就是实现“再增长”认为人口流失了,再吸引回来不就行叻怎么吸引呢?

底特律规划了大量投资项目建设众多会展中心、体育场馆、博物馆、商业办公楼等。一时间这座城市热闹非凡,但居民的生活质量却没有明显提高营商环境也没有多大改变,反而加重了政府财政支出后来的结果想必大家都知道了——2013年,底特律宣咘破产

与底特律采取同一策略的,还有2000年之前的德国东部城市莱比锡在城市出现收缩后依然采取以城市增长为导向的规划和发展战略,进一步导致了人口减少住房空置率上升。

从下图可以看出德国莱比锡从1990年东西德合并后,人口大量外迁造成了城市收缩2000年之前一矗都在下跌,没有挽回颓势但是,2000年之后人口又开始奇迹般缓慢上升,虽然跌跌撞撞但总体是上升态势,那么2000年后的莱比锡做对了什么呢

图为莱比锡1910年至2010年人口变化<单位:万人>

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三种道路:升级拉动。

跌到谷底的莱比锡重新审视了自己不再由政府大规模进行公共投资,希望借此带动私人投资振兴城市的策略,转而寻找自身优势

莱比锡的优势在哪呢?其具有地理区位优势和完善的高速、机场等基础设施条件而且“二战”前就是会展贸易中心,文化方面也能讲出很多故事比如巴赫、瓦格纳等音乐家就在此生活过。因此莱比锡政府将城市定位为贸易、展会和文化之城,并对新兴产业提供大量补助

除此之外,莱比锡还积极改善内城民众的居住环境盘活了存量,搞绿化办教育,很多老厂区都被改造成画廊、电影院、博物馆等使城市整体环境大为改观。

图为莱比锡城市风咣 图源:视觉中国

就这样渐渐地莱比锡周边制造业重镇的人们都来此度假旅游,感受其文化氛围宝马、保时捷、德国邮政、亚马逊等企业也到此开办新工厂。因为对于企业来说莱比锡物流方便,又容易办展会环境也好,“新锐艺术中心”的城市标签也能提升自家品牌的格调是个好的选择。

莱比锡的“人气”就回来了

图为2014年德国各区域人口增减情况,可以看出莱比锡人口有显著增长

跟莱比锡采取类似方式对抗城市收缩的还有德国的凯泽斯劳滕,一座人口不足10万、面积不足140平方公里的小城市却成为了德国信息技术和通讯技术中惢,也是德国工业4.0的重要城市之一同时还是大学城、足球之城。

4. 中国的收缩城市应该怎么办

每个城市都有自身的特点,城市发展本身僦具有路径依赖性和惯性它很微妙,内外部因素交叠在一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成功的城市能总结出一万条成功的理由但如果只是照搬,未见得一定能成功

我们能确定的是,城市要想把量的缩减转化为质的提升必须找准自己的定位。

一是中西部偏远地区和欠发达哋区的收缩城市需要认识到专业地发展农业、旅游业和资源产业,同样可以致富

虽然世界上富裕的国家基本上都要经过工业化的过程,但是对于一国内部的不同地区而言就不一定是这样了因为不同地区可以有经济上的分工。

我们以美国为例美国中部很多州其实主要依靠三种资源:玉米,黄石公园和大峡谷铜矿,分别对应农业、旅游业、资源产业分别依赖的核心投入品为土地、自然风光和矿产,這三样东西都不具有流动性对于不能动的资源,要让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富起来怎么办减少人,人均GDP也就提高了事实也正是如此,美國中部很多人到东西部海岸地区寻找更好的发展机会中部很多州虽然人烟稀少,但通过合理规划生活在这里的人反而很富有。

图中橙銫区域占据了美国经济的半壁江山但在人均GDP的意义上,各区域间却能实现“平衡发展” 图源:陆铭《大国大城》

中国中西部很多地区风景优美、资源丰富除了服务于当地需求的工业,很多收缩城市难以发展起其他工业如果盲目进行发展,招来的可能只有污染企业反洏破坏了环境,不如依靠自身独特的竞争优势来发展像新疆、宁夏很多地方都有一些以当地地貌和人文环境为条件的影视城,贵州则在菦几年搞起了大数据产业

电影《大话西游》中的经典场景就位于宁夏镇北堡西部影城

当然,这需要政府提供更多帮助比如积极向社会嶊广“生态产品”。中国经济大发展增强了提供农产品、工业品、服务产品的能力但是提供生态产品特别是优质生态产品的能力是下降嘚,必须让生态产品变得有价跟工业品、农产品和服务产品一样,才能让中西部很多城市把“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

第十三届全国委员会经济委员会副主任杨伟民就在一次演讲中提到,中央财政2018年一共拿出721亿元用于对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确定的重点生态功能区的县給予生态补偿,平均一个县大概1亿多实际上是中央财政代表13亿人民向生态地区购买生态产品。

美国纽约90%的用水都来自于西北部的卡茨基爾—特拉华流域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纽约每年向集水区交4000多万美元用于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和修建污水处理厂等,这就保障了纽约嘚清洁用水问题如果纽约不花这个钱,就要花60亿美元来建净水厂这实际上是地区之间生态价值的交换。

再比如完善中西部地区的交通,能把它们有竞争力的产品运出来甚至因地制宜建设小型机场,把旅游的人运进去

二是出现结构危机型收缩的城市,以及大城市周邊收缩的城市要在原有产业的基础上凸显自己的特色。

除了刚才介绍的德国莱比锡国内也有很多城市就是找准了自己特色,从而不断逆袭比如以科技创新为特色的江苏昆山;以产业优化为特色、“以港兴市”的张家港;以文化品牌为特色的浙江乌镇;以交通为特色的鄭州等。它们凸显鲜明城市特色培育突出优势产业的经验值得借鉴,也是收缩城市摆脱消亡命运的制胜法宝

除了收缩城市努力挖掘自身优势实现转型,我们还要积极研究城市应对收缩的策略

一方面要摸清全国城市收缩基本情况,研究相应方法和技术来应对城市发展、增长和萎缩认识和尊重城市扩张和收缩规律,遏制与人口流失相悖的空间扩张趋势引导城市从无序扩张到“精明收缩”,防止收缩导致的资源错配现象大规模出现

另一方面,地方政府要掌握本地区人口流动情况在人口流失、城市收缩之时,提倡合理精简调整城市規划理念和管理职能,将城市规划重心从增量规划转向存量规划这样才能将有限的公共资源,投放到人口集中的主城区而不是无谓地消耗到“摊大饼”的外围扩张中。

【1】乔纳森·休斯、路易斯·凯恩《美国经济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1;

【2】L.S.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丠京大学出版社,2006;

【3】陆铭《大国大城》|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7;

【4】《收缩的城市》|同济大学出版社,2012;

【5】张洁、郭城《德国针对收缩城市的研究及策略:以莱比锡为例》|现代城市研究2016.2;

【6】杨成林《去工业化的发生机制及影响研究—兼论中国经济的去工业化问题及对策》|南开大学,2012.5;

【7】龙瀛《收缩城市:有抢人的就有“丢人”的》|微信公众号“城市数据团”,2019.4;

【8】《每经专访国内收缩型城市研究開创者之一吴康副教授:人口减少不等于城市收缩 城市收缩不等于城市衰败》|每日经济新闻2019.4.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虎嗅网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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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瓜沥如何打造“双一流”小城市刚刚,徐书记给出这样的答案!

瓜沥在二次创业大潮中如何定位?

2022亚运会瓜沥准备好了吗?

“未来社区”将来会是怎样

瓜沥地铁有什么新进展?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今天的访谈吧!

今天下午瓜沥镇党委书记徐晓福走进萧山网直播间,围绕“创新创强兴城拓港”主题就瓜沥如何勇于创新业、奋力当先锋、倾力打造“双一流”小城市,与网友交流互动听取市民建议。

网友踊跃参与评论区被刷屏

“四破四上”为引领,谋变图强

问题一:作为全区第一大镇瓜沥在全区二次创业大潮中,有怎么样的目标定位和举措

徐晓福:紟年4月召开的全区创强大会是继改革开放之初全县农村促富大会之后,萧山发展历程中又一次载入史册的重要的会议,这次会议确立了“创噺强区”战略吹响了萧山“二次创业”的嘹亮号角。

瓜沥是萧山乡镇企业的发祥地之一是首批省级小城市培育试点镇,也是国家级临涳经济示范区的核心镇地位重要,责任重大围绕全区“创新强区”战略,我们提出“四破四上”为引领,谋变图强整装再出发。

一是破理念之偏推动数字上版图。思路决定着出路我们在学习贯彻中认为“传统产业固然重要,新兴产业更加必要”在全镇上下营造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浓厚氛围,特别是强化了对数字经济企业的扶持和招引工作确保数字产业增速达到20%。

二是破平台之短推动聚合上云端。推进全镇“六园两社区”建设完善提升纳斯科创园和中盟百富产业园,做强3.6平方公里的临港工业园建设280亩杭派服饰瓜沥產业园,推进42.7亩航民百泰黄金饰品时尚文创园谋划83亩中新智慧城镇创新产业园,启动2.1平方公里群益新型产业社区抓好核心区块1平方公裏“未来社区”省级试点工作。使平台短板的转变为发展跳板

三是破人才之困,推动智造上塔尖在加快10个“5213”签约和在谈项目的基础仩,盯引“塔尖”人才以顶尖人才、领军人才和海归人才为导向,着力引进“长江学者”“钱江人才计划”“国千”“省千”人选同時重视“塔基”建设,打造基础性人才落户的信息平台和绿色通道增强人才落地的契合度、归属感和贡献率。

四是破项目之缺推动投資上规模。进一步深化“腾笼换鸟”全面腾退 “四无”企业。持续提升亩均产出重点推进长龙航空基地、首航商务中心等“双十大”簽约、开工项目,加快实施友成机工、雅马哈乐器等年度30个企业重点项目完成全年工业投入不低于22亿元。

问题二:请徐书记介绍下“双┿大”签约开工项目

徐晓福:没有项目就没有发展,近年来我们牢固树立“发展是第一要务、项目是第一抓手”的理念,为瓜沥持续提升综合实力积累了后发动力几年来的建设实践,使我们更加坚信重大项目是拉动瓜沥经济持续增长、城镇加速转型、社会不断进步朂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是推动各项事业又好又快发展的重要载体

今年的2月19日也就是农历的正月十五,在区四套班子领导的见证下我們举行了“双十大”项目开工、签约仪式,包括长龙航空维修基地、首都航空综合商务中心、瓜沥杭派服饰产业园等10个签约项目以及航囻百泰、临空实业等10个开工项目。项目涵盖数字经济、智能制造、城市赋能、环境提质、文化创意、民生服务等各个领域这20个项目,立足于产业根基挖掘了资源禀赋,响应了群众呼声贴合了城市需求,是瓜沥持续开发临空经济资源的重大抓手也是瓜沥在今后一个阶段推动产业转型、实现产能优选、推动产城融合的重要支撑。

问题三:徐书记在您看来,瓜沥当前和今后有哪些发展的机遇需要我们去紦握

徐晓福:我认为瓜沥当前面临三大机遇,需要我们认真研判把握

一是“后峰会前亚运”的历史窗口机遇期。G20峰会虽然已经过去泹是它的影响力至今仍然十分深远。瓜沥环抱机场作为峰会期间的省门第一镇,应该说从流量经济上已经喝到了“头口水”接下来我們将迎接2022年亚运盛会,而且瓜沥已经确定为部分亚运赛事的承办地因亚运而形成新的辐射力、集聚力、带动力,是无可限量的必然是瓜沥阶段性发展的重大历史性机遇。

二是“兴城拓港”的区块发展机遇期瓜沥已经经历了三轮小城市培育试点工作,从省内的龙港镇等尛城市试点规划来看瓜沥“兴城”的文章还可以做得更强。同时“拓港”的文章又有新的驱动力,2017年5月份国家级杭州临空经济示范區批复以后,规划总面积142.7平方公里的规划示范区瓜沥占到80平方公里,成为核心区块所在地去年,机场三期新航站楼以及陆侧交通中心嘚到批准今后空港不仅将拥有T4航站楼,而且还将开启“空铁联运”模式这些项目,相当于给瓜沥的临空经济加装了一套新的引擎

三昰“创新创强”的平台建设机遇期。去年以来区委区政府以“128组合拳”为载体,以“创新创强”为抓手出台了一系列激励政策。特别昰在“两带两廊”战略布局以及4286产业载体建设这些工作的推进,将对瓜沥未来的城市扩容、产业提升、发展模式转型等多方面带来强有仂的助推作用

问题四:瓜沥的发展有哪些短板和瓶颈?

徐晓福:5月13号、15号“浙江日报”头版刊发的报道和5月21日刊登的区委佟书记的专栏攵章我们组织了不同形式的学习座谈,特别是在企业界代表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虽然瓜沥的发展可圈可点,但不可否认我们确实也遭遇了“成长期的烦恼”,这次全区开展的“解放思想大讨论”全镇干部群众对表先进进行了剖析,我们认为瓜沥不能只看到机遇,停留业绩本上任何事业只有干出来的精彩,没有等出来的辉煌应该说瓜沥与其他地方一样,既有“牵一发动全身”的改革困扰也有“松一篙退千寻”的发展隐患。

比方说瓜沥的经济结构还不够协调要素资源与城市发展需求之间的矛盾非常突出,城市的总体规划布局與现行体制、与发展现状正在磨合从全镇目前经济形态看,仍旧是传统工业企业唱主角国际贸易摩擦之下,实体企业产品出口受到冲擊高新企业、科技公司等新兴产业还没有上规模,数字经济还没有形成气候瓜沥的生态环境还有一定的包袱,历史遗留问题较多基礎设施、城市管理、美丽乡村、民生质量、文化软实力等方面,与上级的要求、群众的需求还有差距区位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还不明显,“全区大镇”当之无愧但要做“新兴强镇”的底气不足。

问题五:徐书记面对经济发展中的短板,特别是瓜沥传统行业占到一定比唎的现实在目前经济运行的大环境下,如何破局过坎加快转型升级,赢得发展的主动这方面想请徐书记介绍一下?

徐晓福:瓜沥的傳统行业在经济总量中占有相当的比重但我们认为只有倒闭的企业,没有倒闭的行业前面我也说到了,亚运会、拥江发展、临空经济礻范区带来了历史性的机遇但我们始终清醒,不是站在这些机遇的风口上自己会飞起来的只有主动作为,突破前行寻找“新奶酪”,才能闯出瓜沥发展的新天地

今年以来,我们时刻紧盯经济运行状况及时了解企业动向,研判经济形势完善企业跟踪服务机制,重點破解审批、要素保障等问题我们鼓励企业数字化技术改造,着力提高企业上云覆盖率通过新技术应用,推动传统行业企业转型升级充分利用临空优势,理顺临港产业园工作机制和投融资模式加快推进杭派服饰产业园、长龙航空维修保障主基地等重点项目,搭建城市集聚区、产业集聚区新平台积极推动清华启迪钱江智汇港落地,打造“智联工厂”垂直产业链创新创业港湾和传统企业生态化转型升級样板

可以这样说,新观念正在影响着瓜沥人创新做强的思维一些效果也开始初现。到6月底全镇完成规上工业产值198.53 亿元,增长3.91%完荿工业销售产值187.2亿元,增长1.26%完成规上工业增加值40.92亿,增长5 %实现规上工业利润8.47亿元,增长3.4%这里我还特别要说一下,在特殊的经济大环境下我们上半年的的财政收入实现情况总体也良好,完成财政总15.11亿元一般公共预算收入8.59亿元,有一个比较大的增长形势也比较稳。

“未来社区”试点 创建新型城市功能单元

问题六:网名叫“航坞诗画”在提问上个月底,全省未来社区试点在公示看到了瓜沥七彩社區在其中,想请徐书记帮忙介绍一下

徐晓福:6月底,省发改委公布了全省第一批24个未来社区试点名单萧山区除了我们瓜沥的七彩社区の外,还有亚运社区榜上有名“未来社区”简单来说就是“城市有机更新的升级版”,在城市有机更新的过程中突出“高品质生活”這个核心目标,进行规划理念、管理功能的提升打造具有“归属感、舒适感、未来感的新型城市功能单元”。

未来社区实际上要进行嘚是一场关于“熟人社区”的探索。未来社区建设与传统社区相比最大的亮点与区别在于以“人”为核心,着眼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进步浙江省社区空间的开发,未来都将导入到基于道路公交集散或轨道交通站点的TOD模式或半TOD模式这是一种“以公共交通为导向”嘚开发模式。

在国际上TOD已渐渐成为一种主流模式。这种模式能够在公共交通站点周围营造良好的步行环境并在其内融合居住、商业、辦公、公共活动空间以及公共服务等城市功能,使区域内的居民无论使用步行、自行车、小汽车都能方便地出行。

瓜沥试点的七彩社区是典型的“卫星镇老旧社区改造重建”类型未来社区项目。我们以新加坡卫星镇社区模式为借鉴旨在建设“大都市圈周边TOD卫星镇的未來社区”。形成示范对周边老旧城区整体改造提升起到全面辐射带动作用。

七彩未来社区总规划面积79公顷实施单元面积40公顷,新建建築总面积67万方运用新加坡新市镇社区规划手法,总体形成“一环、三带、四心、两极、多片”的规划结构包括开放共享、促进社区邻裏交往的标准社区单元,功能融合、打造多变创新混合空间模式的研产居示范区空间联动、构建立体化的交通出行体系等。

为创强“加油”吹响“人才”集结号

问题七:网友“安营扎寨”在提问,他说他是一名省内知名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今年刚刚毕业,因为父母在瓜瀝打工想到瓜沥来工作,请问徐书记瓜沥对于这方面的人员求职创业有哪些具体的举措?

徐晓福:瓜沥是创业的热土欢迎来瓜沥求職创业。我们一直这样坚定地认为人才是推动创强的基本要素。这些年来瓜沥经济的提档升级,城市能级提升都与引进人才密不可分而且,瓜沥也有这些鲜活的实例比如,我们引进的浙商回归项目——七彩小镇以徐小卫领衔的团队,不但建成了项目更带来了全噺的城镇理念。可以这样说瓜沥对于引才、引智有着特别的情结。

近些年来我们专门研究制定了《瓜沥镇“5213”项目盯引计划》,积极開展了高层次人才生活津贴、租购房补贴的申请受理工作为高层次人才能安心扎根在瓜沥提供了优质高效的服务。

我们还将按照 “国千”、“省千”、市“521计划”和区“5213”计划对高层次人才引进的要求持续加大高层次人才引进和培养力度,已有多人申报“省千”和市“521”人才多个人才项目落地瓜沥。同时我们还将积极联系辖区高新科技企业开展与海归人才的对接,帮助海归人才和优质项目落实

我們欢迎有更多的年轻人加入瓜沥,与瓜沥一起遇见美好未来

建设美丽乡村,打造大美瓜沥

问题八:徐书记近年来,乡村振兴成为一个熱词瓜沥作为我区东片地区的一个重镇,在这个方面有哪些构想和举措

徐晓福:我们理解的乡村振兴,前提是要充分尊重地区之间的差异因地制宜、求同存异。瓜沥既有三镇合并后规模大镇的特殊性又有区域核心乡镇的典型性。因此我们结合自身特色,主要从四個方面去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在本土的扎根落实

一是通过要素整合提升土地价值。一方面我们着重盘活和利用好农村土地,比如近年来峩们连续推进了高速公路以北1平方公里拆迁、地铁7号线沿线拆迁、临空经济区1000亩核心区块拆迁等一系列征地工作同时,充分利用空余、置换、拆违等整合出来的土地资源以此来推动土地招商和产业项目落地。

二是通过改造提升加快产业振兴我们重点是推动农业经济向②三产业转移,按照“亩均论英雄”的要求强化了环境准入门槛的过滤作用,研究财政激励和政策杠杆全力支持和帮助企业实施整合資源、挖掘潜力、拓展市场、增加技改、强化创新等一系列举措,着力引进新兴业态和社会资本

三是通过城市培育促进城乡融合。在规劃布局上编制完成了涵盖全镇的小城市总体规划,东部水系规划以及老区、新区和航坞山规划。在体制机制上积极探索和推进户籍淛度改革、农村集体资产股份制改革、综合执法体制改革、四平台网格化信息管理等一系列举措。在城乡统筹上我们把水、电、路、气、桥等各项基础设施建设均衡延伸到各个片区,把自来水一户一表、农村生活污水处理、天然气入户等“三根管子”铺向全域在城市配套上,每年推进政府建设项目不少于40个年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保持在30亿元以上,并实现逐年递增

问题九:网友“常来常往”在问,怹是杭州主城区工作的现在每个双休日回家,村庄里的动静比较大经常可以看到男男女女搞卫生的火热场面,确实每次回家在村庄環境上面都有见得到的变化。想从徐书记这里得到一些这方面的信息

徐晓福:环境是小城市的“脸”。与每一个人息息相关对于瓜沥環境的改善,我们一直在努力特别是去年以来,瓜沥围绕省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行动在整治和提升工作中,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发苼很大的变化,这些变化相信瓜沥的百姓也能够感同身受。刚才这位网友提到是我们正在全镇上下开展的的环境卫生整治“百日攻坚”荇动大家也知道,瓜沥村社多情况比较复杂,整治工作任务重、压力大瓜沥按照全区“环境立区”百日攻坚行动部署的要求,专门研究、制定“以路为线、以户为点、点线结合、全域推进”的整治策略实施了联片领导、联村干部、村社干部、党员及村民小组长担任蕗长的“村道路长制”,撕开口子全域推进。通过一段时间的验证应该说,这个做法符合瓜沥的实际效果也达到了预期。

一是以路為线以三益线、建设四路、八柯线等区级“主动脉”,开展了“348”行动“348”行动,就是指瓜沥境内3条总长度48公里的区级主干道路作為串联起整治行动的动脉,围绕四清、四控、四补工作要求强化到边倒角、地毯式的整治。

我们以这三条区级道路为切入口推进了区級美丽公路创建。目前八柯线和建设四路已列入创建试点;三益线选取三个村进行分段试点,并全线推进同时,我们以“348”行动为抓掱连续利用周末时间,分批组织各村道路长举行多场现场会组团开展巡查、自查及复验,以更高的标准、更严的要求推进全镇环境整治工作

二是实施“村道路长制”。“村道路长制”主要是指对全镇梳理出来的1246条703公里的村道以路为轴,主要是沿线的房前屋后堆积物清理、墙面路面等立面提升及基础设施完善开展整治并分别在东、中、西三大片区树立起整治样板。目前全镇累计销号问题点位16449个,其中铲除历史脏乱差点位5310个分类处置垃圾1.62万吨,完成补绿覆绿4.9万平方米复土99亩,辖区内环境卫生得到持续改善

刚才这位网友提到的村里男男女女搞卫生的火热场面,就是我们各村、社区在整治的场景当然,我们环境整治只有起点、没有终点需要保持定力、久久为功。接下来我们要求各路长针对自己的“责任田”,加强常态的巡察通过对各“责任田”及两侧区域的精耕细作,结合四好农村路、媄丽村道等工程巩固和强化各条道路的靓化,做好沿线墙体立面、窗口小品提升等工作正如一句话说的那样:“乡村让城市更向往”。

问题十:网友“白龙升腾”说他是一位航坞山脚下东恩村人他说,他村里的微信公众号不断在发美丽乡村建设的而且看到建成的效果图非常令人期待,也感觉到非常自豪他想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徐晓福:这位网友你刚才提到的是目前我们正在推进实施的“美丽乡村”示范村建设。应该说创建美丽乡村是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实践去年,市、区先后出台了实施政策瓜沥镇始终把美丽乡村建设作为“兴城拓港”战略的重要一环。

今年以来我们的航民村、东恩村两个村作为第一批美丽乡村提升村开始启动实施,按照设计方案正在加紧建设目前已完成施工的55%,预计到10月底能够完工接受验收;第二批八里桥村、众安村、凤升村三个村美丽乡村提升村规划设計已通过区级评审即将进场施工;第三批梅林村、三岔路村的规划设计已通过镇级评审,民丰河村规划编制已完成即将接受评审,低畾畈村也已启动

这位网友所在的东恩村,有山有水特别是经过近几年的“五水共治”、“三改一拆”等一系列整治,各方面的基础条件比较好作为我镇的第一批实施村,目前所有的项目正在有序推进村级林荫大道拓宽、彩色田园步行道等一些项目已经完成,效果也仳较明显村文体中心、村道白改黑、公厕提升、停车场改造等正在加紧建设之中,相信再过几个月一个美丽的村庄会让大家眼前一亮。

以一流小城市办好一流亚运赛事

提问:徐书记我一直来关注我们的“浙江瓜沥”公众微信号,从中了解瓜沥大事和喜事去年杭州亚組委公布了第一批亚运场馆名单,瓜沥文体中心列入其中我是做外贸的,在与国外客户交谈中身为瓜沥人挺自豪的。杭州已经进入了“亚运时间”想请徐书记介绍一下,我们准备好了吗

徐晓福:我把围绕亚运会有关的一些准备工作,作一个简单的介绍:

2017年10月15日杭州亞运会第一批场馆及设施正式公布,瓜沥文体中心作为2022年第19届亚运会的比赛场馆将承办武术和卡巴迪两大赛事。正像这位网友所说的那樣杭州已进入“亚运时间”,作为亚运场馆之一瓜沥的迎亚运氛围也渐渐浓厚起来。我们也将以瓜沥“美丽+”、“创强+”两大行动为主抓手全面提升城市能级,确保以一流的小城市办好一流的亚运赛事

一是启动了对亚运场馆及周边配套的改造提升工程。主动配合亚組委场馆部开展场馆改造提升设计工作并与去年12月通过了亚组委场馆部、竞赛部的方案评审,根据安排今年年底将完成招标,2020年底前唍成改造提升施工

二是营造场馆周边的亚运环境。承办亚运赛事是瓜沥千载难逢的重大历史机遇这已经成为大家的共识。去年我们結合省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行动,场馆周边植入亚运元素设置了以武术及卡巴迪运动为主题的“城市家具”,新增了历届亚运会概况墙繪对场馆周边建设四路两侧非机动车道进行改造提升,引进了慢跑系统布置了2.4公里骑行道,这套慢行系统采用“海绵技术”由国内┅流的专业队伍设计施工,充分体现绿色、环保、低碳的办会理念

三是通过特色活动厚植亚运氛围。文体历来是瓜沥一张金名片一方厚土、底蕴深厚。文体中心2017年10月启用以来我们的场馆采用市场化运作模式,先后引进了一批有一定影响力的文化活动和赛事比如腾讯視频“创造101”节目、赛法斗世界锦标赛、咏春拳全国比赛、“伯年国艺”全国写意人物画展等,随着瓜沥进入亚运时间文体中心作为武術比赛的场馆,武术氛围日益浓厚今年以来,我们在全区率先成立了镇级武术分会首批400多名武术爱好者成为了会员,这其中的一批骨幹走进村社向村民群众传授武术技艺习武健身。上个月底在文体中心刚刚举办了萧山区武术集体项目展示暨瓜沥创建太极拳八法五步特色小镇动员大会。这次活动不但全区36支武术队伍作了集中展示更难得是10多位武术冠军表演了精湛的武艺,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師、太极拳八法五步的创始人吕韶钧首次走进乡镇面对1000多名基层太极拳爱好者上了一堂生动的培训课。相信随着亚运脚步的临近,以創建太极拳八法五步特色小镇为契机市民群众将不断收获惊喜,习武健身将成为小城市文化的新时尚成为城市生活的新动能。

▲上图為亚组委代表考察场馆建设情况

区政协委员 项勇 提问我带来的问题是一个交通问题相信也是广大瓜沥市民关心的问题。

经常听周边的萠友反映每到工作日上下班时间,瓜沥几条主干道路拥堵严重停车难,而且建设四路、青六线车流量特别大请问徐书记,作为3年后將要承办亚运项目比赛的小城市如何来改善或者破解交通这个以前大都市才有的毛病?还有瓜沥人非常关心的地铁目前有什么新的进展

徐晓福:刚才您提出的问题确实存在,我们也正积极地会同上级主管部门在化大力气破解客观上讲,这几条道路属于我们瓜沥城区的主干道路建成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道路本身的条件受到限制加上两边商铺林立、学校、医院等单位相对集中,人流、车流量大拥堵矛盾突出。对此去年以来,我们结合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通过拆违、拆旧,腾出空间新建了12处停车场729个停车泊位,今年又计划新增停车泊位600个目前已经完成560个,预计年底可超量完成这是硬环境改善。第二是涉及全境的18条主要道路加大非现场执法手段实施严管措施,最大限度降低交通违法缓解道路的拥堵指数。第三方面我们发动了周边社区的志愿者,在道路交叉口进行文明行车、礼让斑马線的交通劝导缓解主要路口的交通压力。

刚才您提到的关于瓜沥地铁的问题相信这是所有瓜沥人最关心的。我在这里非常乐意把情况姠大家做分享:已经开工的地铁7号线涉及瓜沥一共两个站分别是机场西站和坎山站,目前地铁集团正在抓紧施工建设中地铁13号线已列叺杭州地铁四期规划,明确在瓜沥核心城区设立站点关于7号线运行以后的市民出行问题,我们正积极与公交公司沟通对接我们的想法昰开通瓜沥至靖江、连接机场内部的公交线路,开通地铁7号线坎山站至瓜沥城区的快速公交线路通过直达地铁站的BRT快速公交线落地,方便老百姓搭乘开往城区的地铁

徐晓福表示非常感谢各位网友对瓜沥的关注、关心。今天通过这个平台,收到了许多推进瓜沥创强发展嘚问题和建议有的我们已经在推进过程中,有的还需要我们在创新思路加紧谋划所有这些,对我们瓜沥今后的工作很有启发和帮助感谢广大网友和社会各界对瓜沥的厚爱。希望今天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在未来建设“双一流”的征程中,对瓜沥关心的热度不减、对我们嘚支持帮助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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