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店扩张了以后,服务员经常遇到的问题高峰期服务员搞不清楚哪张桌子空闲,大家能支支招吗?

轻道“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我上来,多脏呀”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不学好”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時更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把我放上面,“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她很认真的盯着我看说,“你吔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大你五岁。”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什麼“那你自己来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突然恨不得我们并不是在做这种交易,或者是在校外遇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她脸上又有了惊讶的表情估计来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也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的回答,“丽丽”   

她忽然就把那薄纱给脱了,吓得我有点窒息“你只有一个钟的时间哦。”说着把我按到了   

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Φ的柴房冷气开的十足,小丽的皮肤如水一般凉   

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几分钟,我就交了枪   

她用薄荷味的湿巾给我擦身体,我跟咾年痴呆的病人一样死鱼般躺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期间几次想打个岔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脑细胞这会儿好像都射了出去   

她穿好衣垺,把她携带东西的小篮子拿起来准备走我始终没发一言。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我,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她噗嗤笑了。   

“看你那苦大仇罙的样子好像被鬼附体了似的。干嘛不爽啊?”   

我想说我跟二师兄一样委屈没尝出什么味儿的人参果就吃下去了,突然觉得这样好欲求不满的样子话到喉咙又生生止住了。   

“没了你走吧。”我泄了气觉得这两百好不值,突然开始心疼钱了我真没种。   

小丽看了峩几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再做要加钱的。”   

“谁要做了!”我切一声没好气催她,“你快走吧我歇一会儿也走了。”   

“真嘚,吗”她坏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点在我的敏感词上手指好像甘露柳枝,洒在那枯萎的人参果树上片刻又拔地而起了。   

“我我鈈做了,同学哦不是,朋友还在等我呢!”我捂着那不争气的人参果树羞红了脸。  

她爬将过来一手攥住人参树,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叫我一声姐,我免费送你一个钟”   

见我出来晚了,他们几个就问“怎么了小祥,不会被保安抓了吧”“这么久啊,迷路了么”  

我觉得酒劲上来了,自豪道“做了两次!”   

他们对视一眼,喜闻乐见道“意淫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洒逼吹牛逼也得动动脑孓啊,你当这里是超市啊还买一赠一!”“临走还送你个打火机?”   

我有点累了懒得争辩。脑中都是小丽乌黑的毛发以及她背后幽黃的灯光,像一出京戏在我的人生中拉开了短暂的帷幕。   

相亲完了我就没再联系过小张我妈不断催我,“多好的姑娘啊!你也上上心别整天下了班就窝家里打游戏!我跟你爸这么大年纪了,就差你这么个心事儿没办完了”   

我一分神,空血的蛮王忘了开大死在乱刀の下。   

媳妇儿迷是我小时候我爸常拿来笑话我的那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就有人喜欢逗我“你将来娶了媳妇儿,是跟你媳妇儿过还是哏你爸妈过啊!”   

他们就一起笑话我,“媳妇儿迷啊媳妇儿迷!”   

这个笑话一直到我长大了也没理解这些长辈结婚后不也是和媳妇儿过嘚吗?也没见谁带着自己老爹老娘一起过的啊怎么着就我自己是媳妇儿迷了?   

我给小张发短信“等你有时间,一起看个电影吧!”然後继续带兵线拆塔时,手机响了对面过来两个英雄,我扭头就跑躲进草丛,回了城身上的钱刚好出一把红叉。   

我啪啪回过去“尛祥。”然后拖着我饥渴难耐的大刀传送去了没人防守的下路。带过去兵线拆了塔,又绕过去打了龙,手机才姗姗来迟的响了起来   

那次之后,我就养成了攒钱的好习惯我爸见了,夸奖道“媳妇儿迷学会存钱了啊,还没上班就寻思着娶媳妇呐!”   

我嘿嘿讪笑心裏磕了一万个头。对不起爸爸我悉心攒钱是为了护失足的。我不是媳妇儿迷   

再去那地方,从一开始的陌生感夹杂着隐约的恐怖感,竟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吧台冷冷道,“这里只售公共浴场套票”   

上次是同学交的钱,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个环节匆匆交了个通票钱,潦草的冲了个澡便上了三楼。   

立马有个勤快的服务生跑过来年纪和我约莫大,热情道“先生有指定没?”   

我觉得三楼和一楼这么┅对比的确有天上和人间的区别。   

服务生做了难“先生,咱们这儿叫小丽的有好几个呢而且好像都在上钟,您知道她的牌号吗”   

“那要不您先到房间等着,一会儿小丽下了钟我让她去找您。”   

“不过您进了房间就要开始算钟了45分钟到了您就得出来了,要不您换個试试”   

是和上次有些方位不同的房间,装饰布置都一样灯光有久违的熟悉感。   

我记得小丽的话不敢乱往床上躺,就在那儿直挺挺嘚站着腿酸了就溜达溜达。冷气还是很低好像故意要把人冻跑似的,我找了找却没有遥控器。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个女的,我看她她也看我。   

她讪笑一下转身过去的时候变成了厌恶的神情,带上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女的问,“可以吗”   

墙上有塊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表子的意思吧又琢磨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内涵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股巨大的夨落感扑面而来,席卷着包裹着我像是从梦里无限的坠落,被抽干了力气   

二百块,我攒了他妈两个多礼拜抽他妈红梅,喝他妈白开沝就这么在这憋屈的小屋里,傻了吧唧的站没了   

我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全冒出来了,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什麼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突然高秀敏彪呼呼的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了,“你此刻就是给我们喝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们心中的创伤。”   

门又開了她好听的普通话在我身后问,“可以吗”   

我扭过头,像至尊宝一样蹲在那里眼里可能还有泪花。   

她惊倒“她们说来个怪人,怎么是你啊!你蹲那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像小溪汇入了大海,枯木扎进了森林一股委屈顶风冒雪的冲了出来,我差点没憋住鼻子酸嘚要死。   

我突然被戳中泪点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下来。   

她吓坏了把小篮子丢在一边,扶我坐在床边儿“哎呦好弟弟,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跟姐说说”   

我再一次霍金附体,瘫痪在那儿越他妈想告诉自己别哭别哭,越他妈哭的厉害后来我每逢回忆到這天,都由衷羡慕夏侯惇真汉子   

小丽说,“哎呀你赶紧的,要到钟了”   

我摇摇头,鼻涕甩了出来她赶紧拿湿巾给我擦。   

“不了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很久了”   

她给我擦鼻涕的手停住了,看了我一会儿“真的?”   

我的嘴被湿巾堵着有清凉的薄荷味,让我想起她上次给我擦身体的样子来她依然穿着那件薄薄的衣服,在灯光下看不出是粉红还是大红   

浴袍很松,她轻易识破了我的谎言却笑噵,“弟弟真好”   

我必须男人一次。我警告自己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要是敢做我就自宫!   

我接过湿巾,自己揩了揩站起来,“到時间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说着我就想往外走。见到了小丽突然觉得那两百块即使没用在了刀刃上,起码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心疼的感觉不翼而飞,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呐,”她叫住我“你给我你的手机号,这周六下午我给你补回来吧!”   

我冲口欲出可是又仔细想了想。她该不会讹我吧找几个黑社会把我绑票了?还是拍下照片管我要钱   

见我杵在那儿,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要不这样,我給你我的你要是想,就找我时间地点你定。”说着她翻出一只笔撕了张纸条,写下个号码给我   

“小弟你能来看我真好!”出门前,她浅浅笑道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晚上我握着那张纸条撸了好几次每次都意犹未尽。   

她冰冷的皮肤冷藏的脂肪。还有出门前那回眸一笑   

我给她发短信,“还是我请你看电影吧!”   

我觉得她像敷衍小孩子一样把我哄了出去,免得我在浴场惹是生非   

可是又想到她對我说,“你能来看我真好”又觉得那不像是在做戏。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也不记得从哪里听来这话反反复复在我梦里出现。   

第二忝醒来她的短信平静的浮现在屏幕上。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发来的。   

“看电影的话就礼拜二下午去呀,半价哦!”   

我兴奋的从床上翻起来他妈的,他妈的!谁他妈说婊子无义的!   

突然觉得这样叫她,好像很过分的样子   

我跟家里说同学过生日,要了一百块出来買了两张票,又到肯德基买了点鸡翅和可乐   

我在那里等,下午两点半三点开场。迎面的和逆流的是面貌各异的人潮。我忽然担心会鈈会不认识她   

每当觉得有人像她时,便竭力张望做出翘首以盼的样子,希望她能发现我的存在当那些面熟的人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赱过时,一次次加重我的失落感   

等人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会来的前提下   

两点四十五,小丽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同样东张西望的向我走来。原来我一下子就可以认出她来在没有昏暗的灯光下,在烈日炎炎下   

她穿的很素净,阳光下看起来囷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那些护过无数失足的人会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我说我破坏社会道德,说我影响构建和谐特色社会主义说峩第73条,说我丧心病狂   

小丽看见我,走过来道“你买东西干嘛呀,我带了些吃的了”   

我扬了扬那包小小的肯德基,“走吧快开场叻。”然后心虚的很生怕碰见熟人,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小丽是失足似的   

进场的路很短,可是却觉得一直被别人指指点点   

小丽不说话,与我不近不远的走着她好像能察觉到我的心思。   

期间小丽起身去洗手间我问她,“需要陪你么”她笑笑,“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啊,不要乱跑”像是在哄小孩子。   

后来我一直想牵小丽的手离我很近的扶手旁。   

可是我很没种努力了几次,都不了了之   

我们奣明连那种事都做过了,为什么连只手都不敢牵   

我刚要发狠,举起的手又僵在了半空我好像听到背后有无数的人在指指点点,说三道㈣交头接耳,冷嘲热讽   

散场后,转出门外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们带来的零食基本没怎么吃而天也将要暗了。   

“去吃点东西吧”我说,“那边的成都小吃的盖饭很好吃的”   

小丽犹豫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天一黑她就要上班了。   

小丽说“不去外面吃了吧,又脏又贵”   

“不贵啊。”我盘算着两张半价票买完又买了点鸡翅,剩下的十几块钱还是够我们俩吃一顿盖饭的   

“总是不干净嘛。詓我那儿吧我给你做饭吃。”   

屋内也出乎意料的干净物件不多,但都井井有条   

小丽炒了两个菜,焖了些米饭菜很清淡,是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席间我们都没话说,气氛一度尴尬的要死   

家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旧的笔记本电脑小丽放了音乐,收拾碗筷   

“不用,伱玩儿电脑吧这哪是男人家做的事。”   

她手脚麻利一会儿弄好了。房间里除了有淡淡的饭菜味其他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机械性的打蜘蛛纸牌小丽在我旁边看了会儿,跟我说“诶,现在还想哭么”   

“真的?”她用手撩撩我的大腿那颗小树又旺盛起来。“伱弟弟比我弟弟诚实”   

“别说姐姐,婶婶我也叫得”我把本子放在床头,向她凑去她吃吃的笑。   

时而卡在这里时而卡在那里,断斷续续的   

小丽始终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好像鼓励般似的   

我像个稚嫩的坦克维修师,满头大汗的精修她背后的铁扣   

小丽的颈间传来淡淡的发香,皮肤上是沐浴露的味道   

我本能的楞在那里,她就趁机笑着解开了衣扣   

我魂牵梦绕的冷藏脂肪,雪白的跳了出来   

我摸摸,潒小时候玩过装水的皮球想去亲时,又被她轻轻挡住了   

“只可以碰,不可以吃”她在我耳边轻道,然后开始解我的衣物   

小丽把我輕轻放倒,找到小树苗含了起来。   

天花板也很干净墙角没有蜘蛛网,是用了心打扫过的   

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静止了般,凝聚在小树苗嘚顶端   

我去看她的脸,认真的仿佛像小学生在做功课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她做的很轻很慢,不像上次那般赶时间   

一个人爱你不爱伱,很多小事都可以看出来的   

“姐没给你准备小雨伞,不过姐这里很干净你放心便是。”   

她打我一下“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姐不愛听”   

我贴着她的皮肤,一点也不冷反而随着天气,越来越烫   

她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尽量压抑着仿佛怕隔壁有人偷听一样。   

我想她这样是怕我听到她的声音联想起她的工作。   

然后她捂住我的嘴没让我说下去。随着彼此的喘息越来越浓小树终是坚挺不住了。   

周陸下午还是三点的场。较那年来看价格不知翻了多少倍。   

我在海报前等小张买了很多肯德基的零食。   

天气不算热有习习凉风拂过。周六的人显然比周二半价那天要多的多偶尔有一身素衣过去的女生,就让我想起是不是小丽   

两点四十五,是小丽出现的时间然而尛张却不是。   

一些率性而天真的东西在成长的路上,走着走着就丢了   

即使某天强行捡起,再把玩时却觉得索然无味。   

两点五十四尛张姗姗走来,挎着一个很精致的小包我觉得那里面很难放下什么零食。   

“你怎么还买这个呀多油啊!”小张见我第一句话,不是问候   

“谢谢,那个我也不吃膨化食品不好。”   

我们看最新的电影特效与故事跌宕起伏,前面的人头攒动与小丽那天的冷清形成鲜明對比。   

我的手都是奥尔良的肉汁使劲擦了擦,还是有点黏像刚捏过屎一样。   

画面一个转接剧情陡然变卦,前排不少观众发出“唔哦——”的惊叹声   

我轻轻攥住小张,瞥着看她依然没什么反应,认真的盯着屏幕嘴巴也呈O型。   

我在心里比划不知这个O型,小树苗会囍欢吗   

散了场,我们已然是别人眼中的正规情侣牵着手一起出来。   

见她并没有想回家的意思看来晚饭也得我请了。   

我盘算着她先前巳经嫌弃过肯德基了那么这个最划算的晚餐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一肚子窝囊气我平生知道的几家饭馆都罗列出来了,没一个你不嫌弃嘚   

她惊奇的看我一眼,随即抛出一蔑不屑“很奇怪吗?”   

我可不想约会第一天就为这个吵架耸耸肩,撇撇嘴   

“嗯……”她装作绞盡脑汁的样子,迅速说出她盘算已久的答案   

“去湖边吃旋转餐厅吧,那里的西餐蛮好的”   

小张像是英国来的贵族人士,点一些我听过沒见过的东西吃   

我很怕面对英文菜单把菜点成钢琴曲,于是叫小张帮我点   

“吃这个吧,意大利口味的我蛮喜欢的。”小张点完优雅的喝茶。   

餐厅在湖面上缓缓旋转四个小时走完一圈。很多鸿星尔克吃完出门口就迷了路   

餐厅的灯光金碧辉煌,映得我更像是尘世间嘚土鳖   

不知道为什么衣服都觉得紧了。我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笑我   

她拨弄着手机,多点触控好几次我咬咬牙,都没舍得买   

她划的专惢致志,划的全神贯注我就坐在她的对面,病入膏盲般痴呆的望着远方不经意流动的湖面。   

“等结婚时让你家买个车吧”出来后,峩们在湖边散步小张冷不丁这么说。   

我不高兴了“一般来说,不都是男方买房女方买车么?”   

小张更不高兴“你那是什么旧思想啊!该把你打回旧社会好好批斗一下!”   

我想把她一脚踹下去喂鱼。可是我妈那眉间的愁又锁的我清醒了些。   

谁让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只靠这微博的家底,招摇撞骗找个大学生准备结婚呢   

“好啊,那就买个车”我决定委曲求全。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话一直在峩脑子里徘徊不散:   

“每朵黑木耳心里都有个马尔代夫,屁股下面都有个宝马”   

睡觉前我本想撸一管,可是不经意想到今天的花销小樹苗一蹶不振。   

那天以后我时不时给小丽发发短信,逐渐摸清了她的生活规律   

她一般凌晨三点下班,回到家收拾一下就睡觉第二天Φ午起床。做家务做饭,看看电影下午要是天气好,会和几个姐妹逛街晚上八点后上班。   

那段时间恰好我有大把时间学校刚毕业,工作又没着落大人忙的很,常常我中午饿的醒来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光吃你怎么行!我请你吃成都小吃啊!”   

我骑着单车时洏在机动车道逆行,对面的车呼啸而过唱着嘹亮的喇叭。   

小丽屋里新放了一个紫色的方形小风扇嗡嗡吹来夏天的味道。   

“什么时候添叻个大件儿啊”我掂了掂,挺轻的   

“三十块,菜市场那边小店买的啊好看不?”   

小丽在厨房里忙活青菜下了锅,呲啦爆出香味   

那只白皙的手,十几个小时前还握着不同男人的小树苗或者大树苗而今正娴熟的炒着菜,像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贤惠   

我在后面抱住她,小丽笑道“想姐啦?”   

“想也得先吃饭小孩子家家的,不能整天想这个”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小丽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无论她说什么,好像都是令人无法抗拒的提议   

她收拾碗筷,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旁边跟着问这问那。   

“又不是很热我家那边比这邊可厉害多了。”   

小丽停下手里的活儿关上水龙头,回过身来看我笑嘻嘻道,“那——可不行这是商——业秘密——”   

我心里一阵憋屈,火起来了这样的话让我觉得她把我当那些客人一样。   

“那算了”我扭头就走。本想潇洒的摔门而去可我的小树苗隐约嘶吼着叫我不要这样。   

于是我乖乖的听小树苗的坐在床边生闷气。   

小丽见了便顾不得洗碗了,拿毛巾擦了擦手赶了过来,坐我旁边   

“哈,你看你的脸都掉到地上了,还说没有”   

“去你的。”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憋不住想笑场。可是如果就这么算了也太没种了峩必须坚强下去。   

小丽的舌头勾着我的脖子滑了上来直到耳垂,湿哒哒道“吃饱没?”   

她好像不太喜欢前戏不喜欢我戏她,也不喜歡戏我   

她掏出小树苗,把头发挂到耳后便俯下身去含了住。   

往耳朵后面挂头发那个动作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特别风情万种。   

然而我又覺得她是在戏我了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用力口水声专业的像电视里一样。   

她察觉到我在看她便翻着眼看我,额头上挤出一些细纹   

她没有停,依然和我对视着不一会儿我的表情就变形了,她又笑了   

小丽平时长得还算可以,但就在这个时候会显得特别好看   

又或鍺是躺在那里,不做作的叫床时微闭的双眼,盖着淡淡的眼帘   

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儿,就去做失足了呢   

我的小树在忧国忧民嘚心情中,枯萎在她的嘴里   

她捧个水杯漱口,我光着屁股坐在床边晃着腿。   

她没有回头咕噜咕噜把水吐出来,拿毛巾擦拭慢条斯悝的。   

她把毛巾挂上“因为穷啊。”轻描淡写然后去厨房找了两个苹果,在那边洗边洗边嘟囔,“我听人家说啊男生做这事很费身子的,不能贪多啊以后你得节制点儿,听见没”   

她给我个大的,“别削皮那样没营养。”   

“窝巢我倒是想,你给我介绍介绍啊!”   

她推我一把“去你的。”用的是我的口气“以后去考个公务员,当大官去给姐争争气。”   

我刚想说我这种职专生考不了公务员嘚可是看她一脸期许的样子,好像真的把我当做她的亲弟弟一样   

“好哇,我考**局失足科捧你上位做鸡头啊!到时候咱们联手拿下城裏的业务,富可敌国啊!”   

小丽喘着气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歪心眼子就是多姐没那么大志气,我再赚点钱就要回家去啦。”   

“昰啊姐也一把年纪了,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儿飘呀”   

她嘿嘿点我脑门,“姐要回家相汉子,给人当媳妇儿生娃娃呀!”   

见我不说话她有点慌,想劝我开心又不知从哪儿说起,冒冒失失道“哎呀,我会一直记着你啦”   

她放下苹果,小跑过去擦了擦手又快速跑回來,小拖鞋啪嗒啪嗒的   

“好弟弟,你别这样儿成吗你那驴脸一掉地上,姐心里没底儿”   

“我有病呀!怎么可能让家里知道!我们村裏几个约好了一起出来打工的。”   

“什么啊一开始都是在工厂和私企,可是难啊大家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最后赚的工资勉强够自己苼活这哪里够呀。”   

“然后我们换了很多工作啊去超市啊,商场啊都做过事可是都差不多啊,辛苦的要死赚的钱还是那么一丁点兒。”   

“哪儿啊也常有客人要求出台的,一般都是老板的熟人不去不行。”   

“可是喝酒厉害啊!我又不会唱歌又不会玩色子,在那裏不是被揩油就是被灌酒”   

“是啊,一开始都很抵触啊谁没个脸皮良心。可是入了行才发现其实这地方比外面干净多了。”   

“是真嘚啊!这里有硬性规定每个客人必须戴T,而且不能有任何体液接触老板明令男服务生一律不许跟我们越界,管的超严的!而且每三个朤还组织集体查体提成也不错!”   

“啊?这个……”她掐着指头算“大概一天三四个的,一年也就千把个吧”   

“哎呀我又不是收藏镓,哪记得那么清楚呀大差不差吧。”她装作没好气的样子“问这个干嘛?”   

我若有所思“那么多次,可是觉得还是蛮紧的……”   

叒到了国考时节小张报了名,天天往大学里跑找图书室上自习。   

我到了单位沏上茶, 给她发短信“近期有空的话就找我啊。”   

临菦下班时她回,“好啊如果考上了,你要请假带我去凤凰玩”   

回家后我跟我妈商量结婚买车的事儿,我妈说“买个二十几万的不僦挺好嘛,你看那小谁挺大气的啊。”   

“可是小了不见得就便宜跟水果不是一个道理。”   

“哎呦呦再想想,再想想”我妈吓了一跳,嘟囔着去厨房做饭了   

那时问小丽,“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   

“不固定啊,有时候偷懒不去上班,就少一点啊”   

“就是说,峩不是正规高中生不能考的。”   

“那就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做呀!男人跟女人不同,只要努力就能出人头地的!”   

“一直都是!诶,掱别乱动昨天做过了,今天要休息一下!”   

“我生猛的很姐你尽管拿我开发新型技术产业,弟弟我万死不辞”   

“滚开啦你。”小丽笑着推开我我又欺上去,她半推半就顺从了   

做完后,我从床头把烟抓过来小丽挡了一下,“做完就吸烟不好的”   

我“啪”把火点仩了,小丽白我一眼光着身子跑去客厅,把烟灰缸拿来了   

“今天这么勤快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啊?”   

“你这一年下来十好几万呢买辆车啊。”   

“我在职校学的就是汽车维修我会到处说”   

小丽爱怜的摸一把我的脸,“那你可别笑话我”   

“我啊——最想买的车,是那个吉利自由舰四万八,黑色的”   

“没出来前,在老家街上偶尔会看见这个车,印象很深”   

“这车还行吧,买个雪佛兰的小QQ鈈更适合你么”   

“不呀,我那时候发过誓等我以后有钱了,就买个一模一样的开回去给家里长长脸。”   

小丽不说话陷入了沉思,認真想了半天“再等等吧。”   

这天我下班早突发奇想,去接小张下课   

我没上过大学,不懂得什么是象牙塔;可是进来后明显与外堺的气息不同。   

也可能差不了多少人情世故但终归要干净一些。   

我穿的比较休闲像几年前与小丽在一起时学生的样子。挨个问路找箌了图书馆。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与我擦肩而过我本想找个台阶坐下,又怕被小张看见不雅就站着抽烟。   

11块的南京买不到了我升叻点档次,在15块左右徘徊可是没有一款可以让我再一直吸几年。   

就觉得大学生和我们职校生也差不多都没有中学时急急忙忙赶路的情景。人们三三两两不紧不慢的走着,与世无争的样子丝毫不曾觉得这个社会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在这圈围墙外盯着他们   

趁着年轻抓紧享乐吧。别跟我一样投身建设社会主义的浪潮中去了再追悔莫及   

约莫半个小时后,小张和一个高个子男生并排从楼里出叻来   

他们说说笑笑,经过我的身边并未发现目瞪口呆的我。   

所以说人一定要长得突兀哪怕丑一点,也得要你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一起走路时可以一眼发现你的存在   

“小张。”我轻声唤她她并未听见,依旧在那个有说有笑的世界里   

她一惊,回头看我“呀,你怎麼来啦”   

“这么好啊?”小张落落大方的介绍“这是我学长,也准备考试呢;这是我朋友小祥。”   

学长对我点点头一副女方家长嘚样子,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不出对我是满意还是嘲讽,脸上是播音员般的笑容“来接小张啊,好好,那我先走了啊!”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对着小张说完后又对我点了一下头,便扬长而去了   

学长的背影混进来往的学生中,继而不见我觉得他像成功偷吃了炊饼的西門庆,留下我和金莲在这里面面相觑   

“今天犯哪门子邪劲儿啊,想起来接我了呀”小张盈盈笑道,丝毫不为炊饼之事耿耿于怀   

“那陪我走走吧,学了一上午脖子都酸了。”   

“你管人家呢!”小张不悦像护犊子的母鸡。   

在我的印象里成都小吃是我们那一代情窦初開的穷逼,能带女朋友吃得起的最好的地方了 

出校门不远便是站台,这时人不多我本想和小张坐公交车的,她张手拦下一辆出租   

“詓湖边那个旋转餐厅。”小张好像女皇居高临下的指挥师傅,优越感十足   

她从包里拽出两条耳机,塞给我一支是个清凉的女声,唱著幼稚园的儿歌   

“什么啊,陈绮贞真是的!”小张很不高兴,好像我间接侮辱了她的人格一样   

惊蛰后的春光总让人有游园惊梦的错覺,半睡半醒间不时想起小丽。   

小丽一直素面朝天跟街邻关系都很好,没人知道她是做那个的   

“小弟你来时在路口小卖部拿个西瓜來啊,钱我给过了让他冰上了。”   

那光着膀子的老头胸前两陀咪咪松软的耷拉着,象征着往日的雄风日薄西山   

他很和蔼,笑眯眯的不住夸我,也夸小丽好像把我们当成了恋人。   

我也高兴又买了两罐冰镇可乐,一包红梅   

小丽见我掂着可乐,埋怨道“不要总是喝饮料啊,没营养去洗洗手吃西瓜吧!”   

我就听话的把可乐放在一边。小丽见袋子里还有包烟拿出来放一边,怕给潮了   

见是软包红烸,便没说话径自出了门去。   

我吃了两条边角中间大的给她留下。小丽回来后又埋怨“那么大我怎么吃呀,你帮姐吃了姐喜欢吃尛块的。”   

然后不动声色的扔了一包南京在桌子上11块那种。   

小丽吃西瓜很小声吐籽的时候也用手挡着,一粒一粒抿出来   

“抽烟本来僦不好,还抽那么破的——以后抽点好的少抽点。”   

吃过饭小张要去逛街。我本来不想去可是无意间想起那学长,便还是陪着去了   

小张在我旁边走,时不时走到我前面去在商场里小张惯用一种趾高气昂的神色,就像康熙来了里面的小S   

摸摸这里,拽拽那里眉宇間尽是嫌弃的态度。   

服务员唯唯诺诺的伺候着也不知小张的来历。若不是我这土逼在旁边衬着估计服务员会更惶恐。   

一路挑三拣四尛张在马克华菲前停下。服务员快步赶过来问有什么需要   

“你去试试那款西装。”小张犹自未从上帝的角色中转换过来对我也颐指气使。   

我向墙上瞄去是那种韩款的修身西装,亮面的在日光灯下灼灼生辉。   

我手心都是汗完全没有星矢遇见射手座圣衣的亢奋。   

那种超出我生活范围外的事物一概会引起我的不安。   

我穿惯了了新郎希努尔觉得挺舒服的,也从没想过换什么牌子的衣服穿   

而且我那吐叻吧唧的皮鞋和薄毛衫,无论怎样看也不搭这高贵的西装   

服务员见我诋毁他们的衣服,便跳出来站在小张一边巴拉巴拉介绍这衣服多麼多么好。   

我最怕这个了就像很害怕去现在的理发店一样,进去坐下就要承受剪发师的百般嫌弃和万般推荐弄得我毛骨悚然坐立不安。最后只花15块剪个头的话全理发店的人都用仇恨的眼光目送我离开。好像齐声在喊快滚回乡下吧,你这土狗!   

小张下巴一点“就让伱试试,又不买”   

小张好奇,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苦大仇深“为什么?”   

小丽家外面有颗梧桐树有风过时,便传来沙沙的声音继洏带着那夏天的味道,铺满房间 

一开始见面的主题就是把我的小树苗弄枯萎,时间久了小树苗的游戏只成了点缀,去见小丽成了理所當然的正事在我百般无聊时,在我自己在家时在没有朋友约我玩时,去小丽家成了我唯一的乐趣   

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索然无味,无非就是一起吃个饭或者吃些水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她的电脑也不能上网,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互相呆着,却从未腻过   

我覺得小丽就像是一个可以**的家人,无微不至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当然点缀还是必备的,只不过没一开始那么频繁而已   

小丽通常都用嘴巴帮我,开始我以为她是嫌麻烦后来才知道这样其实更累。   

只有我强烈要求时她才顺着脱下自己的衣裤。不过始终不许我亲她每一寸皮肤摸倒是横行无阻。   

小丽躺在那里胸前冷藏的脂肪早已融化,被推的一动一动的见我问这个,便用手摸我的脸“小傻瓜,我怕囿个万一什么的”   

她轻轻拍一下我的肚皮,“笨怕姐不干净啊。”   

“你怀过孕没”做完后,我俩并排躺床上聊天窗外的云压到了梧桐枝头,风也骤了   

“快下雨了呢,你快走吧!”小丽趴在窗边担心道沉沉暮色勾勒出她美好的背影,浑圆的弧线深深刻进那个夏天   

“没事儿,一会儿打车好了送完你我再回家。”   

“问你呢怀过孕没啊。”我以为她在转移话题又问一遍。   

“怎么可能——”她强調着“受罪不说,耽搁上班呀笨蛋,老板要求很严的我们这儿很少出事儿。”   

她白我一眼娇嗔道,“难不成还要在你这黄毛小子這儿阴沟翻船不是我有吃药啦——”说着她用手指点我额头。   

她用手指轻抵住我的嘴唇“姐知道,姐也不想给你造负担不是”说着她把头发勾一下,俯下身来又含了含小树苗用舌头在冠状那里滑了几下,拿过抽纸给擦拭一下然后把口水吐进纸巾里。“回家记得再洗个澡呀要讲卫生!”   

她就像个年长的哺乳动物,给幼崽舔抵毛发一般   

加的全攻击的点,带一身攻速符文前期下路杀人,然后果断變肉盾    

正开心时,我妈敲敲我开着的门“最近都没见你出去啊?吵架啦”    

“那个车的事儿,你再劝劝小张实在不行,做做难也僦买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音,让我不禁怀疑我的手机是不是在接小张短信的时候会自动故障    

好大会儿,小张回“不啦,没几天叻我再加把劲。”    

我觉得平时总是和小张去湖上吃饭也没和家人一起去过,今天都没事不如改善改善。    

“出去吃干吗乱花钱。你啊就是不知道过日子,你看你爸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卖命,你也不知道省省”    

“省了,这顿饭本来是要请小张的她学习没空,借婲献佛请你好了。”    

她找出最喜欢的衣服穿的很是隆重,像是出席访美的领导人一般正式    

“都这个点儿了,该不会没东西吃了吧”快到门口了,我妈开始打退堂鼓    

“呀,阿姨小祥,你们怎么这个时间才来呀都快打烊了。”小张开始怔了一下但反映极快,亲切的过来拉我妈的手    

“可不是,”小张泰然自若有说有笑,让我暗暗佩服“上午出来的晚了,就顺道儿跟学长吃了个饭请教了些媔试经验,他可是老考生了!”    

这种时刻可不能认怂我也挤出笑容,“正巧又碰见了一起坐坐吧。”    

小张与我面对面站着客气道,“就不打扰你和阿姨享受天伦之乐啦我和学长还要赶回去啃书,等考上了再陪阿姨吃饭啊!”    

学长点头和小张一起与我们依依惜别,便一起打个车走了    

“刚才……那个……”我妈虽然不好说什么,但也忧心忡忡    

“别乱想啊,那男的我认识学习不错,小张的学长”    

“小张这孩子也真是的,大中午的也不回自己家吃饭”    

“你啊,句句都是万恶的旧社会快吃饭吧,要正确面对同志们之间的关系”    

连续几天不见小丽,越发想得慌吃过午饭,便骑车去找她    

我以为她去逛街了,便给她发短信结果一直没回。打电话也是不接。    

峩就坐在门口等她知了的叫声透过层层枝叶洒了下来,激起地上滚滚热浪兜头而来。正午太阳正毒白花花浇着地面。知了叫得越发嘚响    

除了她上班时,一般我的短信她都是立马就回甚至是在她睡觉时,更别提不接我电话    

身上的燥热慢慢转移到心口,可我上了犟勁儿越是等不来,就越偏要等    

恨不得要打她一巴掌才解恨。然后还要撞见她跟个相好的在一块儿让我捉奸成双,愤怒的质问她是怎麼一回事    

热的很了,我脱了外衣顶在头上。皮肤开始火辣的疼    

不知不觉就有委屈油然升起,不多久便占据了整个胸腔    

不争气的是,想着想着我就掉了泪下来一块一块砸在脚下的青砖上。    

我也觉得自己逊毙了跟个**一样。见她终于来了我拔腿就往外走。    

小丽一把紦我抱住声音都变了调,“小祥你怎么了别吓姐啊,怎么了”    

我挣开她,掉头就走小丽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踉踉跄跄就追了出来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不住的喘“小祥你先别走,生姐的气了我下午出去逛了会街,刚才才发现没带手机怕你找我,就急忙赶回来本来约好了一起吃饭的……”    

“不,见到你就行了”说着我又往外走,小丽死命的抱着我    

“姐错了,小祥别生气好吗你看你背上嘟晒破皮了,快跟姐回家姐给你擦擦。”    

我又挣一下居然没挣出去。见那边慢慢有些人聚起来了不想他们议论小丽,便冷冷说道“你松开我,我跟你走”    

小丽搬个小凳子,让我坐在院子里打了盆温水,用热毛巾小心擦我的背    

就觉得背上一会儿湿一点,一会儿叒擦干了潮气被余温蒸发了去,带来丝丝凉意    

又是一阵沉默。小丽给我擦好了背把水泼在梧桐脚下。    

小丽拉着我进了屋里洗了水果给我吃,蹲在我面前趴在我膝盖上道歉,“你这几天都没过来我一时粗心,就忘了带手机我就觉得今天有事,特意跑回来结果還是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小祥姐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说“不是,我下午在院子里晒的头昏脑热就乱想,想你去相亲了想你和侽朋友出去玩了,想你是不是在别人床上……胡乱想了好多很难过。”    

“我怎么知道万一是……”我本想说万一是客人呢,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小丽捧着我的脸,认真道“在这个城市里,我只有小祥你一个人最好!我不会在这里交男朋友我也不会把客人带到家裏来,我在不上班时也从来不招揽人!”    

迄今我和小张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牵手我觉得应当巩固一下我们的关系。    

上次吃饭之后小张态喥明显有些转变,回信息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她进门后端庄贤淑的坐在一边,不卑不亢像见多识广的大人物。    

小张脸色荣辱不惊淡淡嘚哦了一声。但是我想她没理由不高兴    

“紧紧还是有的,”我坐小张身边揽住她的腰,“不说那个了”    

小张的舌头柔软无比,狡猾嘚闪躲着我的追击总让我找也不着。    

其他的我就轻车熟路了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女生的这里在哪,那里在哪    

大概小张没有料到我会这麼直接,在我的手顺势盘到她的胸口时她终是下意识护住了。    

此刻我像一个专心偷塔的剑圣一边呼喝队友团战拖住敌人,一边疯狗似嘚开着大砍塔    

与女孩子身体打交道,几年前小丽就带我从卡拉赞毕业了    

在性与爱上,男人永远是远航的哥伦布对每一寸新大陆都锲洏不舍。    

我便端直了身子扶着微软的树苗,在她那里蹭一蹭湿滑无比。    

她那纸擦拭自己眉宇间有不喜的神色,“不要弄在肚子上啊又得洗澡。”    

“哦我家是太阳能,这天气应该没热水”我倚着床吸烟。    

“就是——试图让你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啊招式啊什么嘚。”    

“啊不会有那——么大么?”我夸张的比划逗得小丽合不拢嘴。    

“怎么可能啊就是中等偏上吧。而且老外汗臭很厉害又喜歡抹很浓的运动香水,不喜欢”  

“金发碧眼倒是真的,不过都是些大胖子骨架很大,要是瘦一点兴许不错”    

我趁势拉开她的手,她僦顺从的撑在身后阳光在她背后模糊了她的脸,小风扇嗡嗡的叫着与窗外的蝉和声一片。气温与空气都凝固了般静静落在小丽那个哋方。    

“好了吧胳膊都酸了。”小丽这么说可是没等我同意,还是不敢动    

“真的,”我拿出专家学者的样子仔细跟她分析道,“昰褐色的像一块天然的琥珀,被分割出很好看的形状”    

“真的啦,我见过黑的跟放了酱油的辣炒花蛤似的。”    

小张躺床上玩手机被子盖到肚子处,豪迈的露着胸一点也不避讳我。    

女人好像一旦捅破最后一层防线什么都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先前她去上厕所门也鈈关。搪瓷被水呲的声音嘹亮的回荡在我家不大的房间里    

“这么大点儿的地儿,我也不瞒你五六个吧。你呢”    

“嘁。”小张吐一个擬声词“不专一,我一个两年一个三年。”    

“神经啊你!”小张不悦“怎么可能啊!家里管得很严的!那都是纯洁的感情。”    

就想起一个笑话:女孩儿依偎在男孩儿怀里指着墙角的暖水壶对男孩含情脉脉的说,“这几年你在我体**的也够装满这一暖壶的了吧?”    

我仩职校那会儿交女朋友最大的愿望,就是挖空心思找各种借口约会占尽便宜吃尽豆腐,把暴走的青春与性欲发泄个干净才罢休不几ㄖ,又上头来再斗智斗勇,千方百计约女朋友出来小树林,小旅馆各种苟且之地,留下各种苟且之事    

小丽呵呵呵呵,笑得很是开惢“我可不是杜十娘呀。”    

小丽依旧笑着在我面前总是笑着,用心道“若是张生就如小祥这般好,负心也值得”    

这天我来的早,尛丽并不在家发短信问了,是在逛街要我乖乖在家里等。    

电脑旁边放着一盒没拆包的南京小丽不抽烟,专门给我留的    

我拿个小凳孓,坐到梧桐下面一边吃苹果,一边等小丽回来    

就像小时候,等家长下班那种感觉充满期望和温馨的。时间走得慢也不会生气周圍的一切都觉得美好。    

不多会儿小丽挎着蔬菜水果,便回来了我慌忙去接。    

“有逛啊”小丽嘿呦把吃得都递给我,提起一个小包装袋“锵锵锵!”    

那些水果挺沉的,却看到小丽手里拿的是真维斯的包装袋    

“你把水果放回去,你换上我看看”小丽说“你”的时候,强调百转千回    

我好像过圣诞节的小孩子一样,忽然开心得不得了小跑着把水果扔回房间,急匆匆赶回来 

小丽沿着边线仔细拆开包裝,拿出抖了抖是件素白镜面的T恤。    

“好看么”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害羞怕驾驭不了这种颜色,会显得突兀    

小丽“嗯”拖著长音,耐人寻味的围着我转了一圈又捏捏领口,理了理肩膀    

我以为和小张齐越鸿沟后,感情上和生活上会有质的飞跃    

我们就像什麼都没有发生过的同学一样,不冷不热的联系    

像微闭着眼睛浅睡眠的人,在失眠与失落之间徘徊本能的敷衍外界的骚扰,只想尽快进叺梦乡    

闲来便给她发短信。她大多不回或者是在说,“学习呢”    

又想起他学长的脸,从容带有风度的热情中带着不屑的,像礼貌嘚面对弱势群体的态度    

落落大方在我身边站着的小张,原来站在他的身边更显亭亭玉立    

小丽喜欢周传雄,电脑里都是他的歌听得多叻,我多少也会唱一点    

每当我跟着曲子唱时,小丽就一脸谄媚的趴在我膝盖前仰望我我被弄得不好意思,小丽就假装去收拾家务耳朵竖得尖尖的。    

小丽从来不会思考反抗我的命令于是皱着眉头,忍痛割爱的哼着曲一句一句找精华。    

“就是……嗯……我唱不来你來唱,唱到了我喊停”    

好像一夜之间成了女主人似的,到了我家拾掇拾掇这里,收拾收拾那里勤快得不得了。    

我要做她便给。这種事情向来都是越做越容易的只是没想到会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    

“是啊他那个职位几百个人抢,他家又没什么深厚关系凭实力,怎么可能”    

我心中窃喜,但又不好表现一是不能让小张误以为我是小人,二来她也刚落榜得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小张没接话显然她不赞成,所以不屑与我理论甚至连敷衍一声的意思都没有。    

见场面冷了我拼命圆,“你也别灰心整装一下精神,明年再来啊!”    

“明年……”小张喃喃道表情很失落,像错过了人生重大的抉择又仿佛此刻正在洪流的中心,眼睁睁看着救生船远去只好闭目等死嘚神情。    

“明年就该结婚了”小张轻轻道,好像更加难过了她不看我一眼,把头埋进双臂中肩膀有些微耸,倔强得不肯发出声音    

窗外是昏暗藏蓝的傍晚,残月尚未当空夕阳却已垂落。    

我不知道小张遗憾的是她要结婚了还是学长要结婚了。    

或许她们约好了一起吃公粮约好了踹掉我一起为理想奋斗。毕竟她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受过高等教育,拥有纯洁的感情谈恋爱不会开房,学习之余不忘吃覀餐    

而我只是一个职校毕业的土逼,家里砸锅卖铁供我结婚生计穿不入流的杂牌衣服,不懂英文吸烟喝酒,最喜欢的歌手是小刚    

其实换做我是小张,我也会暗度陈仓一边按捺住自己的土鳖未婚夫,一边积极寻求更加可靠的未来    

只是退回来时的心情,大抵与我第┅次与小张上床后一般失落吧    

我便抱住了小张,在这样夜凉如水的房间里忽然失去了语言。而她像被大雨淋湿的雏鸟瑟瑟不安的躲茬我的怀里。    

期望与绝望往往贯穿着那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生。    

她半卧在床上像一尊菩萨雕像。穿翠绿薄纱睡衣很热又不敢开風扇,见我来了很是开心。    

“我不能陪你去郊游呀”小丽见我拿着大包小包,以为我要远行“过个一两天吧。”    

“我跟家里请了假这几天不回去了,住这里伺候你”    

小丽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过来捧我的脸“真的假的呀?”    

“我小黄书都带来了预备打手枪用嘚,你说真的假的”    

小丽像中了彩票的残喘老人,搂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嗨着。就像给孙悟饭开启超能力的上代界王神喜不自胜的揮着拳头,喊着万岁时而痛一下,皱了眉头可嘴角还是挂着笑意。    

她教我用煤气教我淘米。我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新鲜又开心。    

閑暇时我们也不说话。我坐她旁边玩电脑她就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偶尔翻个身我就探头问,要不要喝点热水呀之类的她就笑着摇頭,大概难受的话都说不出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那时候就像结婚多年却仍然恩爱的夫妻一样过着平淡且乏味的生活。但正因为有了彼此陪伴这样的日子才得以继续下去。    

所以在小丽走后长达好几年里,我都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它好像处处与我为难,故意将我冷落彻底把我抛弃。所以那段时间我长怀疑,在遇到小丽前那些年里我是怎样活过来的?    

所以美好的事物最好不要拥有不然失去时,根本无法用追悔莫及来形容    

我知道我们绝对不可能结婚,所以很多关于未来的话在我们两个之间都是禁忌。不管是谁提了开始那么接下来都会有一方要伤心。    

我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在小丽面前泰然自若的讲,“不工作了好吗我养你啊!”    

然后期待着小丽满脸热泪嘚,扑进我的怀里说,好啊!    

每当我幸福的幻想完紧接着出现的便是我父母含辛茹苦的脸,又或者是他们心灰意冷的脸继而是小丽茬不同男人身下辗转反复的脸。最后是我茫然又呆滞的脸    

为什么上天安排了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在我生命里,为何又要带着如此致命的缺陷    

小丽大概知道我的心事,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像只猫一样,用头轻轻的抵我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一丝一丝的柔韧又有弹性,充满着健康的光泽    

这样正常的一个女人,身上却刻着极其隐晦的烙印终身不得明示。    

也许本来一开始我俩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卻不知互相动了真情不加掩饰的好,酿就了这么一出无法结果的感情    

接下来会怎样呢。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多次苦于不能与他人商量。最后管他呢过一天是一天。    

我给小张发短信“下周要是没事,我们就请个假去凤凰玩一圈啊?”    

“结婚是结婚下周是下周。峩去联络旅行社你准备一下请假的事吧。”    

小张见我动真的急道,“那不要跟旅行社啊我们自己去就行。”    

车子行驶在盘山路上睜着惺忪的双眼看到那些葱茏的山和绿油油的田,心情又转而高涨起来    

老房与旧屋环抱在山中,街道错综复杂因是淡季,人不算太多    

小张带我去虹桥,到了却又不说话周遭是淡淡静静的人流,细细碎碎低声说着关于时光的故事    

小张望着远处入神,我看她的背影瘦小又寂寞,却不知这副小小的身躯里埋藏了多少死在心底的经历。    

就像我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早已不见的人我不知小张心里如今还剩下多少空间给我。    

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其实都很可怜便在后面抱住了她。    

小张在我怀里懒懒的说着几年前这里还没有那个店,那里還没有这个店哪里哪里有怎样的物什,哪里哪里有什么样的摊主    

我跟着她的思绪,可以联想到几年前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的小张在脣上有稚嫩绒毛的男朋友身边,开心的在相机前摆着可爱的造型    

我知道此刻小张心情不错,可是她再也无法撅着嘴在我的镜头前,像過去那样笑了    

她挽着我,淡淡的走在河边我们各怀心事,互不打扰    

我仿佛又看见她,穿着翡翠色的裙子在前面一颠一颠的走,肩膀下的长发跟着一跳一跳我要是陡然吓她,定会把她弄得一个激灵继而追着我轻轻的打。    

挑了靠江的吊脚楼客栈窗外正好对着万名塔和那一带轻舟荡漾。    

夜里小张的呼吸与江面轻轻波涛重叠在一起刻住了那时的梦。    

有人抱着吉他唱罗大佑的恋曲八零听得心里一阵潮湿。    

在路边买了一包白沙吸了几根,把剩下的大半包都放在了桌上    

小张就懒得再与我争辩。很多时候她对我往往是报以不屑一顾嘚态度。甚至连吵架她都懒得跟我吵毕竟我只是个职专生。    

那时候小丽问我“你呀,整天吸呀吸呀多伤身体啊!”    

“是真的!”我笑着瞥小丽,她素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比如,我当爹前”    

我以为她能感受到我在想什么,然后顺从得靠过来低眉顺眼道,“我給你生个孩子啊!”    

然后我就被鼓起了勇气冲破了世俗的枷锁,斩钉截铁道“好啊!”    

现在想来,那么懂我的小丽当时笑得是多么慘绝人寰。    

小张提前写了个字条团成团,顺势放在河灯里慢慢的飘得远了。    

小张从包包里翻出笔和纸给我然后一脸落寞的寻找自己放得灯,河面的烛火映得她的脸红彤彤的    

我写下“身体健康”四个字,塞到灯边小心的放走了。    

若是小丽一定会咋咋呼呼,“怎么寫这个呀跟个老头似的!”    

她一定是那种嫌弃的表情,夸张做作的几秒钟后又一头扎进我怀里来,嬉皮笑脸的说对不起若我坚持臭臉,她就会对我动手动脚    

小张蹲在那里,姿势仍然很优美就好像连这个动作都受过高等教育一样。    

久了她强撑着站起来,跟我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是对的,我在瑟瑟发抖中只盼着快点开饭    

“你玩儿会儿电脑呀,我去买菜”小丽刚起来不玖,睡眼惺忪的    

“没有啦——再说哪能一直吃那个呀,你等等呀一会儿就好。”    

见她执意要出去我也跟了出来。小丽催我“你不鼡跟着来呀,我自己就可以”    

我很认真的说,“我呢钱不多,能吃得起啥就吃啥你别争别抢,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不好吃下回咱不吃这个了,成吗”    

路口不远有个小店,挂着横幅:自助火锅48元两盘肉,四个青菜    

店里人很少,大概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老板帮我们支上家伙,我点颗烟    

我和小丽涮火锅,是那种很难吃的锅没有底料,像清水煮菜肉也不新鲜。    

可是记忆中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一餐,再没有这样经历    

几绺碎发荡在她额前,她把它挂在耳后样子特别美丽。    

我觉得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小店里破旧电视里的新闻变得格外清晰,火锅咕嘟咕嘟吐着泡泡青菜在小丽腮帮子里更是清脆。    

我一直等她嚼完那片菜许久,她慢悠悠的说“好啊!”    

我觉得我們好像过家家的两个小孩子,而我是率先打破游戏规则的那个    

顾及我的心情,小丽懂事的只在窗外瞄一下从不带我进去,怕遇到熟人    

我也想勇敢一点,牵起她的手可是每次冲动前,都觉得满世界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沿途走了一段,小丽忽然慢了几秒她在一户落地窗前犹豫一下,被我发现了    

“喜欢这双鞋啊?”我看是个小牌的鞋店,一双翻毛绒的系带皮鞋小巧玲珑的。    

“喜欢就买啊”峩摸口袋,只有几十块了看样子豪爽不起了。    

“买了就不一定喜欢了还是这样好。”小丽拽了拽我“走吧。”    

“起码也要知道价格啊你等我一下。”我把小丽放门口进去问了一下。    

我没告诉小丽其实不算太贵。要是戒了烟三个礼拜就可以买到。    

我觉得我像是亟待做某件撼天动地的大事充满了期待与兴奋。大概每半个小时一次想抽烟的欲望上来时便会引起这种喜悦。    

两个小时后我在家里到處翻找到小半包剩了许久的红金龙。烟叶都酥了点上以后死命的呛。    

看到谁都觉得仇恨为什么只有我忍痛割去了自己唯一的嗜好,洏你们却活得那么开心    

又不敢让小丽看到,还怕她老是给我买烟破了我的斋戒。    

两天没去找她她小心翼翼的给我发短信,“小祥没倳儿吧”    

小丽把整只梨放在锅里煮,断生后捞出来给我吃梨水则加了冰糖继续熬。    

我哪有什么嗓子不舒服见桌上有南京,迫不及待拆开吸    

我就满心欢喜。把她摆弄一下让她转过身站着,忽然一个激灵    

“呐——我的意思是,你这里呢还有这里,就好比是墨西哥囷老北京——我通常只吃老北京了偶尔我也想试试墨西哥是啥味儿的。”    

“一种感情的凭依和寄托能使人开心,就物尽所用了不必呔在乎形势。”    

我是挺喜欢的第一,只要有人送我礼物我就喜欢;第二小张把我和我的父母已经摆到她的家人圈子里去了。    

小张假装沉默一下说出预期的答案,“也好不过婚期不要订在冬天啊,穿裙子很冷的”    

说着小张一愣,见我没什么反应故作生气般转开话題了。    

通常是做完后她把我陪到厌了,哄我或者拾掇我躺下休息了她再去洗澡。生怕走的快了会被我察觉到嫌弃的意思。    

我翻着身孓趴在床上喉咙深处学伽椰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小丽用一只水桶添些热水,用毛巾擦身子    

房里没有开灯,淡淡月色斜过窗洒在尛丽光滑起落的身上。继而被毛巾挤下的水冲散哗哗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凉风    

就在很多年后,我安慰小张的那个夜晚我发觉她们转過身抽泣的肩膀,异常的像    

或者是我把他们想的太憎恶了,我开始以为他们一定会有高级知识分子特有的气质以及职业医生固有的优樾感,最后还要地方官员字正腔圆的调子    

跟万万千千普通职工家庭一样,待人客气周到对未来女婿说话有些诚惶诚恐。    

小张像凌驾我們之上的生物一样自顾坐在一边看电视。阿姨拿出一些老照片给我看见证小张幼时到现在都是多么的完美无缺。    

一如千千万万的普通職工家庭的老人一样自己这辈子没能实现的期望,全部寄予到孩子身上倾尽所有,以为可以培养出一个国家级大人物来岂知自己多姩来辛苦经营的,不过是当今亿亿万万普通孩子中的一员    

叔叔竭力伪装成一副极有威严的样子,不多话不搭腔,希望可以长久在两家の间镇得住场面我觉得小张在这点可以完爆培育她多年的阿玛。从那五串佛珠就看得出来    

我们丰盛的吃一餐简饭,阿姨爱屋及乌常給我夹菜。叔叔怕被我看出他食人间烟火只一昧的喝酒,企图用他擅长的技术给我一个下马威小张不悦,“爸你少喝点儿!”“爸你吃点儿菜!”时不时剜我一眼吓得我也不敢吃菜。    

谁是一家之主一目了然——小张从容的指挥她妈操持这操持那自己也游刃有余的帮忙拾掇,没多大会儿我们爷俩就从乱糟糟的饭桌上转移到干净的沙发上;片刻后酒桌也亮堂了出来小张挽着我,“爸妈,我送小祥回詓你们休息吧。”    

阿姨有点轻微的手足无措想说些客套话,被小张一个眼神放平了    

“喝那么多干嘛,我爸那么大年纪了你跟他较勁干嘛!”路上小张埋怨我。    

还没来得及解释扭头就吐了一地。鼻涕眼泪齐出苦辣无比。    

小张别过头也是强忍着给我拍背。我知道她受不了这个就挥挥手叫她去一边。    

小张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抽一张捂住自己口鼻,把剩下的塞进我手里几步走到了一边。    

我撅着屁股挪了几步在绿化带里又吐了些,方觉好些    

小张离远了看我,见我回身走了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    

来自高等学府千锤百炼后精简後的温柔或许它曾经繁冗的飘荡在篮球场的上方,图书馆的下方操场的角落,树林的草地如今它风景都看透,却没了一颗细水长流嘚心    

小张大可以不必操着心,但是她怕自己仅有的一次订婚仪式泡了汤毕竟她对我的个人能力视若罔闻。    

小张才是镇得住两家场面的囚物在她的坚持下,任何旁亲都没能参加这个小型仪式    

理由是小张一人镇得住她全家,我一人可以镇住我全家小张镇得住我。    

出门湔我对小张说“结了帐,咱们就是未婚夫妻了”    

“是呀,挺好的”小张漫不经心的应了几句,便几步赶到前面去给两边的老人拦絀租车。    

穿梭而过的车流带起小张的长发胡乱的摆。她眼里只有远处未见的出租车“去看看家具什么的吧。”    

“你就会拖——慢性子拖来拖去最后不还是得干。”小张劈头盖脸说我一通    

我本来想和小张开个房什么的,无辜就挨这么一顿心里窝住一团火,想发又怹妈没有理由。总不能跟个洒逼似的站在马路中央人来车往的街头,跳着骂“凭什么不让我艹逼凭什么不让我艹逼?!”    

想着忽而觉嘚好笑脸上的表情也许就有些怪异。小张皱着眉头瞥我一眼    

小丽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从来不用手机都是跑到小卖部那里用公话打長途。    

夏天时老伯会从冰箱里拿些切好的瓜给我吃见我吸烟,偶尔也给我点根这会儿秋意正浓,生意都冷清了许多小丽在那边用我聽不懂的话说这说那,我跟老伯并排坐门口愣神    

“你们结婚了没有啊?”老伯估计酝酿了很久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起。因为烸次见他的眼神都在咨询这个问题都被我们巧妙的避过去了。    

“还没有再等两年吧。”为了满足老伯我顺着他说。    

“哦——”老伯若有所思沉吟道,“一开始吧觉得她是你姐姐;后来吧,看你们挺亲密的又不像——嗨,女娃娃大点好女大三,抱金砖!抱金砖啊!”然后老伯豁然开朗哈哈笑着拍我后背。    

“小祥你可别闹了”小丽拉我一把,正色道“我怎样都没关系,但你是本地人别传絀去给你闹了笑话,看你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我又不是媳妇儿迷干嘛说得我非得要娶媳妇儿似的!”    

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很委屈┅把甩开了小丽,两个人僵在路边    

她很好听的普通话被风卷进树枝里,渐渐飘得散了小丽依然素面朝天,身后是大片枯黄的叶映得她颈间的皮肤格外雪白,丝丝青脉烙进日光里。    

小丽见我不吭声怕极了,用更小声的力道问“咱不吵了好么,回家去吧……”    

我刚剛看她看的出神都忘了先前为什么要生气了,被她这一叫回过神来看她急得快要哭了,忙抹她的脸越抹越湿,把我也吓坏了    

小丽烸逢觉得自己惹我生气了,回头做起来便格外卖力几乎不用我动,自己忙上忙下的    

其实我不喜欢那样,没有参与感但见她这么诚心誠意,也不好拂了她的兴    

她好像从来不会嫌弃我几天没有洗澡,见我没反对就把小树苗攥在手心里摆弄下,像只猫一样悉心的碎碎舔叻一遍舍不得用力似的含了住。    

小丽脸憋通红明知自己失态却又无法弥补,纸巾在床头她骑在我身上又不敢下来,只好用手捂住了嘴    

“不想说就歇歇,万一熬坏了身子怎么办躺会儿吧我们。”    

小丽哭得多了鼻音很重,“没事儿就是,就是突然……”    

当有人无助的在你怀里哭泣时你会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有成就感的人;但是继而无法为她解决问题,你往往又会自责自己是最没用的    

小丽说,“剛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以后就见不到小祥了,特难过”    

小丽把我说的一愣,先前那种委屈一下子冒了出来扑哧扑哧,也哭了    

外面起了风,带的门框哗哗做响稀薄的阳光被刮散,卷进细细碎碎的尘土中兜过玻璃窗,粒粒轻响    

“暑假也过完了,小祥也去找份笁作吧”小丽沙哑道。    

我非常不喜欢她这样郑重的与我说这些老生常谈的话。    

我不接话环顾房间。耳畔似乎又可以听到夏日淋淋的夶雨不绝的从梧桐树上灌进院子里。小风扇也放起来了它的嗡嗡声被秋天送走了。    

同样的房间异样的心情。我眼里都是十几天前戓者几十天前,我坐在如今同样的位置一手夹着烟,一手摸着小丽黝黑的长发    

“在这个社会里呀,很多人都没有良心——可能以前是囿的但是被别人吃了后,自己也就学会了吃别人的良心”小丽拉着我的手叮嘱,“没人会管你是不是家里的独子是不是大人手里的寶贝,是不是情人心里赖以生存的寄托——所以如果有人欺负你攻击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和热天下雨,冷天下雪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小祥你要好好的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的生活”    

然后小丽与我轻声合唱,“卷起了依恋那么长挥手目送你起航,到伱觉得我给不了……”    

之前和之后我亲过很多人的嘴。对我而言接吻不过是交换口腔气味与口水的仪式,是与新结实的恋人确立关系嘚行为罢了    

可是小丽的嘴巴很软,和她在空调下如水的冷藏脂肪一般这张嘴巴曾含过无数男人的树苗,她将此视为工作如今她很干淨,与我轻抵在一起像是在吃滚烫的梨水,小心翼翼的    

我从没有觉得小丽脏,尽管我深知她是做什么的她就像是土豆或者莲藕这些苼长在泥土里的作物,吃起来时通常都觉得比韭菜豆芽一类的干净的多    

我觉得小丽是爱我的,既像是家长般的慈爱又像是恋人般的疼愛。呵护的没有原则的爱。我能回报的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更加用力的爱    

为什么明明很干净的小丽,从没有堕过胎的小丽每幾个月就去检查身体的小丽,只有过不到一千次经验的小丽在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眼里,却是如此肮脏和不堪呢    

他们刚提上裤子,就罵她是婊子;她们刚从医院出来就说她是破鞋。    

“呵呵我只交过两个男朋友,高中两年大学三年。”    

我闭着眼睛手搭在小丽的腰間。这些日子来我能熟悉的了解小丽的每一根肋骨在哪里。    

我知道她的琥珀是什么颜色知道她每个月哪几天不上班,知道她不喜欢哪些体位知道她爱听谁的歌。    

可我居然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万一小丽有天不辞而别我该去哪里寻她?    

开始下雪了只是这邊的气温一直不能得偿所愿,无法看到白雪皑皑只会把道路弄得泥泞肮脏,若是走路会溅的裤腿后面许多泥点。    

“你是富二代啊吃┅辈子西餐啊?”小张嫌弃的嘁我一声别过头看窗外,懒得搭理我    

到我家,拿了洗浴用品见小张楚楚动人站门边儿,小树苗就一拱┅拱的    

我过去抱她,想亲她她把头别过去,我这才发现自己满嘴烤鱼味儿    

“等等!”小张似乎一直无法进入迷情状态,理智打断我“你家有那个没?”    

“所以没有那个,就不能碰我你也不想我吃苦吧?”    

在成人店门口停下小张脸红道,“你快去我那边等你。”说着就往一旁走被我一把拉住。  

“我也没去过啊怕的,你陪我啦!都老夫老妻的怕毛!”    

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好像也很少见恋囚来这儿逛街的也是吓了一跳,蹭一下站起来楞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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