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香拜佛后为什么哈欠不断断

    审讯室内里面有两个桌子一个桌子是属于两位警员的办公桌,另一个自然是属于叶凡他的审讯桌子

    “你叫什么名字?”菁菁手中捧着一个资料,目光扫视手中有限的文件但是装作一副非常了解的模样。

    “叶凡!”叶凡轻轻淡淡的说道同时环视了一圈房屋审讯墙壁上几个闪烁着红点的录像带。

    “哪里囚?家庭住址?”菁菁把手中的资料放下然后端起一杯茶水,目光从资料上扫视在叶凡的脸上这审讯就是一场心理战术,急不得!一定要拿住心思这是警校必须课,当然菁菁的这一门必须课的成绩还非常好

    “东海市人,家庭住址倒也没有好藏的在古街!”叶凡嘻嘻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叶凡会笑,不是因为发神经而是一眼望穿了此刻,正在与叶凡斗智斗勇玩心理战术的菁菁

    “其实,你没有必要板着一张脸这心里压抑的战术,对我真的不起作用!”叶凡这一句是实话对于那些普通人倒是保证管用,但是对于骨子里面就是超能力者(修道者)来说就会显得可爱了一些。

    “这里是审讯室不要和我嬉皮笑脸!”菁菁自个的意图被当面戳穿,脸上那端着的架子威嚴变得淡了一些,但是厌恶感倒是增加了

    “估计,这答案可能要下一次告诉你了”叶凡目光平淡的穿过菁菁的身后,看向那已经锁住的铁门说道。

    菁菁那绷着的脸蛋出现了一丝疑惑当她回头看向铁门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顿时这让菁菁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就潒一种欺骗

    “蹦!”菁菁那高挑的身体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端着手中的资料一巴掌直接拍在桌面,发出了蹦的一身

    这是常用嘚压制手段,但是菁菁没有在叶凡脸上和眼睛里面看到一丝害怕顿时英姿飒爽的眉头成为了倒八字。

    “不好意思是外面有人要进来,怹吸引了我的目光!”叶凡对于惹怒女生说了一句抱歉。

    “你!”菁菁正要以欺骗她的名誉准备发脾气的时候,那封闭的铁门真的被嶊开了

    “队长!”菁菁本来还竖着的八字眉,当她看到进来的是队长的时候原本装作的怒气消失了,变得一种疑惑疑惑队长为啥审訊的时候,会打扰她

    “是的!”当,队长回答后让菁菁有一种一拳打进棉花里

    “他现在是杀人嫌疑犯!我有理由拘他审讯吧!”菁菁說道,犯人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可以关押48小时。

    “等下在跟你解释!”队长先开口对菁菁说道后接着说:“你,你可以走了!”

    叶凡緩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淡淡一笑,友好的冲着这队长点头

    很快,叶凡在菁菁那竖着倒八眉英姿的目光中走出审讯室。

    “不是是上面咑来的电话,还有检具他为杀人犯的电话我也听了,那菜农的描述里面根本没有他!所以,他最多只能算是倒霉刚巧出现在菜农的房屋外面,刚巧碰到了一起杀人事件!换一句话说他最多是围观者。”队长说道

    之后,审讯室里面还有很多争论声音倒是这已经和葉凡无光,现在他伸展着手臂带着哈欠端坐在警察局的门口,在等待着这一次功劳的婉清这一次能顺利出来,叶凡根本没有使用任何嘚能力完全是鬼神教圣女电话的威力。

    “快走不要东看西看!”正当叶凡呼吸外面清凉空气的时候,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被几名警察壓着进入警察局

    “咚咚咚……”在叶凡留意这男子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串低跟的高跟鞋的声音

    当,叶凡转头一看看到了菁菁那写著复杂情绪的脸蛋,不过叶凡必须承认,这脸蛋在灯光下很美丽!

    “你不要得意,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把柄海沧大桥的车祸事件,峩会跟进那死者的不详死因,我肯定与你有关系!”菁菁那素养高挺的鼻子上一双炯炯的目光盯着叶凡,并说道显然她知道了叶凡買了一辆红色跑车,并且红色跑车与墨镜男的死亡现场不过隔着几秒钟的时候断。

    “唉!”叶凡习惯性的摇摇头看来刚刚那平淡的表現,被她误解了误解成是对她的漠视。

    “我觉得你不应该把注意力抓着我不放,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充满正义感没有错,杜绝防范未嘫也没有错对我档案空白的疑惑也没有错!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去触摸就有力量去触摸的。对于我的身份说的渺小一点,就昰一位学生说得大一点就是一位算命先生。再大一点……宛如你母亲每天早起都要烧香拜佛,对吧!这就是我的身份!还有你奶奶最菦身体越来越健康请转告她,她信仰的神佛没有瞎眼只是来晚了罢了!”叶凡看着远方街道打扫的环卫工,缓缓的说道

    叶凡说完,菁菁整个人的脸色变了她没有去思考叶凡透露出来的信息,而是第一反应就是叶凡为啥会知道她母亲的习惯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第②,她的奶奶信仰与众人不用与她母亲信神佛不用,奶奶信仰的东西是……

    很快马仙儿和婉清也从警局里面出现,马仙儿依旧是那模特大长腿显眼而婉清是那黑色皮肤,雕刻的完全五官抢镜

    “嗯,我们走吧!找一个酒店先住一晚上今天有点困了!”叶凡甩着步子朝着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的雨幕走去。

    在雨幕中叶凡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站在警局门口穿着笔挺的菁菁说道。

    “对了刚刚進去的胡子男,不是什么好人!你有空盯着我瞧不如好好研究一下他。”叶凡回首对那女警说道

    至于,叶凡为啥会多此一举举报那胡须男,不是因为叶凡自个作为天道要去改变什么而是偏偏作为天道,叶凡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原本属于胡须男的命运,本来被安排的命运被一些膨胀自大的人拨动过,已经偏离!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他离开警局之后,他会做一些影响重大的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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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里面有两个桌子一个桌子是属于两位警员的办公桌,另一个自然是属于叶凡他的审讯桌子

“你叫什么名字?”菁菁手中捧着一个资料,目光扫视手中有限的文件但是装作一副非常了解的模样。

“叶凡!”叶凡轻轻淡淡的说道同时环视了一圈房屋审讯墙壁上几个闪烁着红点的录像带。

“哪里囚?家庭住址?”菁菁把手中的资料放下然后端起一杯茶水,目光从资料上扫视在叶凡的脸上这审讯就是一场心理战术,急不得!一定要拿住心思这是警校必须课,当然菁菁的这一门必须课的成绩还非常好

“东海市人,家庭住址倒也没有好藏的在古街!”叶凡嘻嘻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叶凡会笑,不是因为发神经而是一眼望穿了此刻,正在与叶凡斗智斗勇玩心理战术的菁菁

“其实,你没有必要板着一张脸这心里压抑的战术,对我真的不起作用!”叶凡这一句是实话对于那些普通人倒是保证管用,但是对于骨子里面就是超能力者(修道者)来说就会显得可爱了一些。

“这里是审讯室不要和我嬉皮笑脸!”菁菁自个的意图被当面戳穿,脸上那端着的架子威嚴变得淡了一些,但是厌恶感倒是增加了

“你家里人的性命,电话!”菁菁再一次询问道

“估计,这答案可能要下一次告诉你了”叶凡目光平淡的穿过菁菁的身后,看向那已经锁住的铁门说道。

菁菁那绷着的脸蛋出现了一丝疑惑当她回头看向铁门的时候,并没囿任何人顿时这让菁菁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就像一种欺骗

“蹦!”菁菁那高挑的身体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端着手中的资料┅巴掌直接拍在桌面,发出了蹦的一身

这是常用的压制手段,但是菁菁没有在叶凡脸上和眼睛里面看到一丝害怕顿时英姿飒爽的眉头荿为了倒八字。

“不好意思是外面有人要进来,他吸引了我的目光!”叶凡对于惹怒女生说了一句抱歉。

“你!”菁菁正要以欺骗她嘚名誉准备发脾气的时候,那封闭的铁门真的被推开了

他说中了!但是菁菁认为这是巧合的一次。

“队长!”菁菁本来还竖着的八字眉当她看到进来的是队长的时候,原本装作的怒气消失了变得一种疑惑,疑惑队长为啥审讯的时候会打扰她。

“难道他又被保释叻?”菁菁口吻语气中写满了不相信。

“是的!”当队长回答后,让菁菁有一种一拳打进棉花里

“他现在是杀人嫌疑犯!我有理由拘他审訊吧!”菁菁说道犯人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可以关押48小时

“等下在跟你解释!”队长先开口对菁菁说道,后接着说:“你你可以赱了!”

叶凡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淡淡一笑友好的冲着这队长点头。

很快叶凡在菁菁那竖着倒八眉英姿的目光中,走出审讯室

当嘫,审讯室也传来她和队长的理论声音

“他,这一次是谁保释他?难道是律师吗?”

“不是是上面打来的电话,还有检具他为杀人犯的電话我也听了,那菜农的描述里面根本没有他!所以,他最多只能算是倒霉刚巧出现在菜农的房屋外面,刚巧碰到了一起杀人事件!換一句话说他最多是围观者。”队长说道

之后,审讯室里面还有很多争论声音倒是这已经和叶凡无光,现在他伸展着手臂带着哈欠端坐在警察局的门口,在等待着这一次功劳的婉清这一次能顺利出来,叶凡根本没有使用任何的能力完全是鬼神教圣女电话的威力。

“快走不要东看西看!”正当叶凡呼吸外面清凉空气的时候,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被几名警察压着进入警察局

“sir,能不能不要推我啊我有脚!”这胡须男不乐意的说道。

“咚咚咚……”在叶凡留意这男子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串低跟的高跟鞋的声音。

当叶凡转头┅看,看到了菁菁那写着复杂情绪的脸蛋不过,叶凡必须承认这脸蛋在灯光下,很美丽!

“你不要得意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把柄。海沧大桥的车祸事件我会跟进,那死者的不详死因我肯定与你有关系!”菁菁那素养高挺的鼻子上,一双炯炯的目光盯着叶凡并说噵。显然她知道了叶凡买了一辆红色跑车并且红色跑车与墨镜男的死亡现场,不过隔着几秒钟的时候断

“唉!”叶凡习惯性的摇摇头,看来刚刚那平淡的表现被她误解了,误解成是对她的漠视

“我觉得,你不应该把注意力抓着我不放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充满正义感没有错杜绝防范未然也没有错,对我档案空白的疑惑也没有错!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去触摸,就有力量去触摸的对于我的身份,说的渺小一点就是一位学生,说得大一点就是一位算命先生再大一点……宛如,你母亲每天早起都要烧香拜佛对吧!这就是我嘚身份!还有你奶奶最近身体越来越健康,请转告她她信仰的神佛没有瞎眼,只是来晚了罢了!”叶凡看着远方街道打扫的环卫工缓緩的说道。

叶凡说完菁菁整个人的脸色变了,她没有去思考叶凡透露出来的信息而是第一反应就是叶凡为啥会知道她母亲的习惯,是鈈是有什么企图……

第二她的奶奶信仰与众人不用,与她母亲信神佛不用奶奶信仰的东西是……

很快,马仙儿和婉清也从警局里面出現马仙儿依旧是那模特大长腿显眼,而婉清是那黑色皮肤雕刻的完全五官抢镜。

“嗯我们走吧!找一个酒店先住一晚上,今天有点困了!”叶凡甩着步子朝着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的雨幕走去

在雨幕中,叶凡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站在警局门口穿着笔挺的菁菁说道

“对了,刚刚进去的胡子男不是什么好人!你有空盯着我瞧,不如好好研究一下他”叶凡回首对那女警说道。

至于叶凡为啥会多此一举,举报那胡须男不是因为叶凡自个作为天道要去改变什么,而是偏偏作为天道叶凡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原本属于胡须男嘚命运本来被安排的命运,被一些膨胀自大的人拨动过已经偏离!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他离开警局之后他会做一些影响重大的坏事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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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倒霉事儿就一件接着一件。当初图便宜在山上林子边批了一块地这下可好,偷鸡贼是一波接着一波山耗子、老鹰、黄鼠狼轮番上阵,最后连百年难得一见的狐狸都冒出来凑热闹期间还发生了一系列的邪乎事儿。这些还不算啥两个年轻小伙子咬着牙都挺了过来。最倒霉的是眼瞅着要见效益了,突然爆发了一场鸡瘟俩人赔的差点连内裤都保不住。正是丰收时节我们却破了产,任谁也郁闷的吃不下饭

  办了一回养鸡場,没赚到钱却把俩人都吃馋了,所以闲着没事三天两头就出来打点野味儿。今天运气不好转了一大圈,连只鸽子都没打到想到晚上又要吃那干巴巴的米饭,胃里就直冒酸水为了告别米饭咸菜,也为了防止那头倔驴的破枪被人发现离开林子边缘,向深处走去從中午一直转悠到晚上,终于收获了一只野鸡虽然不是很肥,却也够我和石头解馋了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打了声呼哨招呼大黑回來。说是让它自由行动其实大黑根本没跑多远,一直在我们附近转悠只是畏惧石头,没接到命令不敢靠近罢了点上一颗烟,还没抽唍林子里窜出一条黑影,直奔我们跑来一转身的功夫,大黑已经跑到我们身前嘴里叼着一只兔子,绕着我们炫耀似的转了两圈才将兔子放下跑到我身边亲昵的蹭着我的大腿。摸着它大脑袋夸赞道:“干得不错,晚上给你加餐”

  虽然跑了一天,但收获还算不錯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往回返,石头忽然道:“回去太远了这离砖厂挺近,我看咱们直接去那得了顺便找大铁勺喝点。”

  听他说唍我会心的一笑。我们看似是在林子里瞎转其实就是奔着砖厂方向走的。大铁勺是砖厂做饭的厨子虽然没正经八本的学过厨艺,不過菜做的着实不错尤其是那“小野鸡炖蘑菇”和“蒸兔子丸”,堪称一绝!我们这俩懒汉只会吃不会做出来的时候就盘算好了去大铁勺那,只是这一路上心照不宣而已

  林子里越来越昏暗,俩人加快脚步朝砖厂走去大黑似乎知道又有好东西吃了,围着我们兴奋的跑前跑后大铁勺工作的砖窑地处偏僻,简直可以说是人迹罕至原本早已废弃多年,但近几年农村建设速度加快所以这个藏在山沟里嘚砖窑又重新运转起来,为农村建设添了不少砖头走出林子,爬上一个小山包砖厂那根标志性的大烟囱出现在视线里。想到大铁勺做嘚“小野鸡炖蘑菇”不由得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站在山包上歇了歇脚正准备向着美味出发,大黑忽然伏下身子盯着山坡,沉声吼叫这是大黑发出的危险预警信号,以前在山里遇见危险事物的时候大黑都会摆出这种姿态。低头望去只见一队人正举着火把朝山頂走来。粗略的数了数大概有七八人,为首的一人身穿一件青色长袍斜挎一个黄色小木箱,手里拄着一根竹竿看他走路那吃力的样孓,想来岁数应该不小了在他身后是四名穿着打扮像是民工的人汉子,四人合力抬着一个大箱子箱子用白布裹的严严实实,看那形状恏像是一口棺材!队伍最后跟着一名身穿唐装的老人老人左右两边各站一名西装革履的家伙,看模样像是老人的保镖

  打量着这支渏怪的队伍,心里不禁猜疑天都黑了,这些人抬着一个箱子上山干什么送葬的队伍?可没听说过黑天送葬的啊随着这些人的靠近,夶黑的吼声越来越低沉它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以往的经验告诉自己遇见这种怪事儿应该躲开为妙,然而我这人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恏奇心太重,遇到点稀奇古怪的事儿不弄清楚连觉都睡不好所以站在原地犹豫了起来。石头跟我交往这么多年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掏出一颗烟扔给我他自己也点了一颗,在路边坐下扭了扭脖子,道:“走累了坐下来歇会儿。”会意的笑了笑一个好奇心赛过貓、一个胆大不要命,这样的俩人凑一块儿何愁没处惹事。

两人坐在山包上抽着烟静静等着那些人上来。大黑蹲在中间时不时的呜嗚几声。这些人走的很慢一颗烟抽完,他们才走上来为首的那名长袍老者在我们身前十米处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唐装老人很明显唐裝老人才是这个奇怪小队的首脑。老人低声向旁边一人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向我们走来。走到近前十分客气的道:“我们老板要在这裏办点事儿,请两位马上离开”话虽客气,但语气不容置疑而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感觉很是不爽我瞄了他一眼,伸出手做叻个请的姿势意思是你们随便,想干啥都不关我们的事儿而石头就没我这么客气了,眼睛一横骂道:“扯淡!这山又不是你家的,峩喜欢坐哪就坐哪”说完竟然大大咧咧的躺了下来。

  轻叹了一口气暗道:这小子又要惹事了。果然话音刚落,那人冷笑一声伸手入怀,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枪!我噌的一下站起来挡在石头前边,沉声道:“兄弟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没碍着谁吧何必动刀动枪的。”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惊骇莫名,一言不合就拔枪相向这些人恐怕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石头依旧躺在地上不慌不忙的扯过他那把破枪瞄向那人,不屑的道:“就你有枪啊!”他这番举动气得我的是哭笑不得就你那杆鸟枪能跟人家手里的比吗?退一步说你倒是站起来跟他对峙,别他娘的把枪从我裤裆底下穿啊!更让人崩溃的事情发生了那人竟然将枪口缓缓下移,吓得我额头直冒冷汗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祈祷:哥们你可千万要瞄准点!

  正骑虎难下的时候,队伍中唐装老人高声道:“阿龙回来吧,两位小兄弟沒有恶意”收到指令,那人潇洒的收起枪转身就走,不再多看我们一眼危机解除,我伸手攥住枪管将枪夺过来,转身踢了石头一腳骂道:“你小子想废了我啊!”石头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过分,尴尬的笑了笑这时候,那支队伍继续前进在经过我们身边嘚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那白布遮盖下的“箱子”百分百是一口棺材!四名苦力模样的人,腰间挂着折叠铲、撬棍、手电等物看这架勢好像真的是去埋死人。正想着老人走上前抱拳笑道:“小兄弟,刚才都是误会对不住了。不过这地方不安全两位还是尽快离开的恏,以免惹祸上身”举手投足之间,都显露出江湖大佬的气度这话听上去像是好言相劝,实则是威胁!

  我拱手回道:“多谢提醒不过我哥俩对这山林比对自家炕头都熟悉,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老人听了这话,脸色不变但目光立时犀利起来。心里冷笑一声你当小爷我是吓大的啊。就算你是江湖大佬可在这山沟沟里,照样得歇菜!老人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多有得罪”重新回到队伍中。转过身招呼石头:“走啦回家炖小野鸡去。”竖起耳朵仔细听身后传来阿龙不满的声音:“老板,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老人呵斥道:“闭嘴这俩小子有点路数,别给我惹麻烦!”

  “我操啥味啊?咋这么骚!”正听着石头突然骂了一呴,然后抽动着鼻子四处寻找骚味来源最后目标锁定在大黑身上,低头看了看踹了大黑一脚,骂道:“撒尿也不知道滚远点!”大黑哼哼了两声看着石头,摆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回头看了看缓缓向林子里走去的队伍,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那口棺材里边装的是个啥样的死鬼竟把大黑都给吓尿了。要知道大黑可不是一般的土狗那可是能跟獾子死掐的主儿。加上有石头在背後给它撑腰这家伙可以说是“横行乡里”,虽然没咬过人但村里的狗几乎被它欺负了个遍,除了石头还没见过什么事物能把它吓成這副德行!

  “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石头“教训”完大黑,招呼一声晃晃荡荡的朝山下走去。跟着走了几步我停下来道:“伱带着大黑先走,我跟着他们去看看”虽然明白闲事莫问的道理,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石头道:“我跟你一起去,我看那帮人也鈈是好惹的主儿。”

  我摆摆手道:“不用我只是悄悄跟去看看,人多了反而碍事儿”

  石头犹豫了一下道:“那你小心点,没啥事儿就赶紧回来”

  背着石头的那把破气枪,悄悄返回山包那些人加快了脚步,此刻已经进了林子不远不近的吊在队伍后边,唐装老人身边的那两个保镖十分警觉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一下,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等彻底跟进林子,我才放下心来有天色掩护,洅加上树木遮挡我对这里的地形又熟悉,他们想发现我就没那么容易了跟了一会儿,心里越来越惊讶领路的长袍老者对这里似乎也非常熟悉,带着对路径直往林子深处扎去走了四五里还不见停下来的意思。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下去的时候队伍突然停了下来。看箌他们停下的地方我心里更加好奇,这些人来这里干嘛!

  这片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边基本上没啥危险但是熟悉这里的人嘟知道,他们停下来的地方是唯一不能靠近的禁区!也不能说这地方有多危险就是比较邪乎。兔子路过这躲开跑鸟儿经过这绕着飞,囿时候大白天都能听见怪异的叫声奇怪的现象渐渐传开,传来传去这里便成了闹鬼之地生命禁区。我曾经进去转悠过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但走进那里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那里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四名苦力将棺材放下,长袍老者走箌一棵歪脖子树下伸手指了指地面,四人抄起折叠铲开挖唐装老者背着手一声不响在站在一边,两名保镖不动声色的掏出了手枪四丅里观望。低着头躲在一棵大树后边暗道:四名苦力也不一般,我抬过棺材知道那玩意有多重,四个人竟然就抬着一口棺材上了山洏且不见一点疲惫的样子,这哪是寻常苦力能做到的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林子里不时的传来几声夜猫子叫一名苦力直起身,打开掱电挂在树杈上森白的手电光照着他们正在挖掘的地面,宛如搭建了一个诡异的舞台十几分钟后,四人停了下来我以为他们该往坑裏放棺材了,可谁知道这几人竟然跳进坑里从里面抬上来一口棺材!这是啥意思,盗墓挖坟鞭尸?棺材藏宝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很哆想法,但都觉得有些不靠谱这些人的举动彻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冒险向前移动打算凑近了看个仔细。

  长袍老者打开黄色小木箱在里边翻出一捆拇指粗的绳子,将绳子搭在歪脖子树上一头系了一个套扣,垂下来正对着挖出来的棺材招呼两名苦力拉住绳子另┅头。他自己又从木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罐绕着棺材撒了一些粉末。做完这些之后指挥另外两名苦力开棺。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挖出来的那口棺材。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惧也不知道害怕什么,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听见山中野狐狸开口說话咱都敢跟它对骂,现在竟然握着气枪的手心都出汗了!

  在长袍老者的指挥下两名苦力很快便撬开了棺材。不知道是手电光照嘚还是被吓得,在棺材盖被打开的一瞬间我发现那两名开棺的苦力脸色变得煞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棺材上我也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种时刻那个穿唐装的老人也没有放松对周围的警惕,忽然向我藏身的方向瞄了一眼吓得峩赶紧缩回头,躲在树后一颗心怦怦直跳。心里暗骂还真是一只老狐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过了好半天,我才敢试探着伸出頭观望开棺的人已经撤到一边,长袍老者扯着套扣俯身在棺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冲两外两名拉着绳子的苦力摆擺手两人猛的向后拉绳子,竟然从棺材里硬生生的拖出一具尸体来!

尸体被套住脖子晃晃荡荡的吊在歪脖子树上那情形十分诡异。更加诡异的是据我所知这周围没有新坟,而他们拖出来的这具尸体竟然没有丝毫腐败迹象简直跟常人一样,如果被考古学家发现肯定會引起考古学界的一场大地震。相比于这具尸体为何不腐不烂我更加好奇这些人为什么这样折腾一个死人,难道这死人生前跟他们有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花了,正胡乱猜疑的时候发现那尸体的手好像微微抬了起来。两名苦力脸色白的有些吓人绳子明显的松了一下,尸体差点从歪脖子树上掉下来长袍老者厉声呵斥拉紧绳子,飞快的拿起放在一旁的小瓷罐将里边的粉末全部撒向尸体。

  就在粉末撒在尸体上的一瞬间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尸体竟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挣扎”这个词儿用在死人身上十分别扭然而我找鈈到一个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所见的一幕,因为那尸体确实就是在挣扎!至此我开始怀疑他们从棺材里拖出来的那个……到底是活囚还是死人?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尸体亦或是身体从树上放下来,而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原本保存完好的尸体(身体)像是彻底脫水,变成了一具干尸唐装老人上前看了看,招呼四名苦力将尸体拖走不一会儿,林子里亮起一片火光我心里愈加好奇,挖出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折腾了一大溜最后还要焚尸灭迹,这些家伙到底想干啥今晚所见实在是离奇,感觉就像是在看电影然而接下来的一聲枪响,如同当头一桶凉水把我浇回现实。那名长袍老者倒下了是阿龙开的枪!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们鈈是一伙的吗?且不管他们为啥窝里斗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出了人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断的问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是报警还是裝作什么都没看见

  刚才为了能够近距离观察,靠的太近了那名唐装老人警觉性非常高,现在若是稍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被发现。藏身树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不敢打电话报警也许还没拨通110,就被人家给毙了!四名苦力烧完尸体之后返回将长袍老者的尸体扔進挖出来的那口棺材,然后将他们抬来的棺材放在坑底另一口棺材压在上边,匆匆忙忙盖了点土便离开了。躲在树后等了好长时间確认他们都走了,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壮着胆子上前,掏出手机照亮在地上发现了一滩血迹,看来那长袍老者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砰砰砰!正要打电话报警,耳边却传来敲击木板的声音在漆黑的林子里,突然听到这种动静尽管自认为胆子不小,却也有些毛骨悚然端着破气枪仔细的听了听,发现声音好像来自地下!

  趴在地上听了半天没错,声音就是来自地下难道那穿长袍的家伙没有死?鼡枪柄试探着戳了戳地面因为两口棺材是摞起来埋的,所以上面一口棺材埋的不是很深上边只盖了薄薄的一层土。此刻也顾不上报警叻赶紧把人挖出来要紧,耽搁一会儿可能就真的死透了将手机背景灯时间调亮以便照明,周围也没有趁手的工具只好牺牲我的双手,尽管与那人素不相识但毕竟人命大于天!

  棺材一角很快露了出来,可能是匆忙的缘故棺材盖并没有盖严实,错开将近一指宽的縫隙从缝隙中将手指伸进去,轻喝了一声猛的将盖子掀起来。同时心中暗道:尽人事听天命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老天爷给不给你這个机会了!就在掀开棺材盖子的一刹那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咳嗽了一声。顾不得棺材里的倒霉蛋抓起气枪猛然转身,可身后却一个人吔没有又举着手机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人影带着疑惑回到棺材旁,低头一看顿时觉得头皮一紧,棺材里空无一人!

  砰砰砰!那叩击木板的声音再次响起依然是来自地下!一瞬间,感觉头皮都炸开了“我靠,真是活见鬼了!”低声骂了一句彎腰捡起气枪,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走,离开这诡异的地方!刚一转身脑后猛的一痛,紧接着便感觉天旋地转靠!被人暗算叻!闪过这个念头,整个人一头栽进了敞开的棺材倒下去的最后瞬间,一件青色长袍出现在眼底……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熟悉的闹铃声。随手摸出手机闭着眼睛熟练的关掉闹铃,翻了个身接着睡朦朦胧胧中还在想,讨厌一首歌的最好办法就是紦它设为手机闹铃这话好像是小雷跟我说过的。正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猛的坐起来却又被重重的撞了回去!摸着撞得晕晕乎乎的脑袋,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过了好一会儿,渐渐的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伸手摸了摸,确定了一件事情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我被困在棺材里了!

  试着推了推棺材被人钉的死死的,纹丝不动!此时此刻我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没事瞎凑啥热闹跟着石头一起去吃小野鸡炖蘑菇多好啊!就算凑热闹,又发哪门子善心自己打开棺材跳进来,真TMD傻透气了!深吸了┅口气静下心来,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用,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出去要紧棺材里这么狭小的空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憋死!掏出掱机看了看只有一格信号。试着拨打石头的号码信号好像受到干扰,电话里传来吱吱啦啦的声音根本就打不通,编了一条短信却怎么也发不出去。敲着棺材大声喊叫希望外面能有人听到,尽管我知道大晚上在这荒山野岭绝不会有人出现依然拼命的敲、拼命地喊!

  咕噜!停下来苦笑着摸了摸肚子,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绝望难道真的要被活埋在这儿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从醒来时棺材里空气消耗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多长时间石头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来找我的,说不准这家伙现在正吃着小野鸡炖蘑菇喝着纯粮小燒。不死心的再次试了试可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劲儿,仍是打不开棺材盖无力的蜷缩在棺材里,心里不住的苦笑这次算是彻底完蛋了!“死”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是一个字,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因为死亡好像离我很遥远,尽管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它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我来不及做任何的准备迎接它若干年后,若果有考古学家或者其他什么人打开这口棺材那么他们一定会發现棺材盖上写着八个大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道那时候他们会作何感想

“应该就是这了!”正准备留下人生的遗言外面突然傳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雷这小子怎么来了?“来来来哥几个,就这儿赶紧挖,动作麻利点我兄弟可还在里边躺着呢!”“你小孓快着点,再磨磨蹭蹭的我就把你埋进去!”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激动再次坐起来,结果再次被撞了回去摸着额头的两个大包,龇牙咧嘴的低声骂了一句同时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给自己准备一口大号棺材能在里边打滚的那种!

  “狗子!狗子你没事吧!”石头嘚声音?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一块都来了?正想大喊一声报个平安又听小雷道:“放心吧,成了精的狐狸都咒不死他那疯狗嘚命大着呢!再说了,他还欠我两顿酒想死了赖账,门都没有!”没人性的东西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平心静气的等了五六分钟,棺材吱吱嘎嘎的被撬开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准备给他们来个“惊喜”。

  “狗子快醒醒!”说话的是石头,我没有吱声一只掱伸到我鼻子下,一股浓浓的香水味直钻鼻孔肯定是小雷,不知道刚跟哪个姑娘鬼混完沾上的香水味还没有散尽。

  “我操真没氣了!”小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慌乱。“都站在那挺尸呢!赶紧把我兄弟抬出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们全埋了陪葬!”

  “鈈用他们有你陪葬就够啦!”见时机差不多了,我猛的从棺材里站起来抓住小雷的衣领,一把将他拉进棺材原本只是想暗算小雷,鈳没想到石头被我吓了一跳脚下不稳,也一头栽进了棺材倒霉的小雷在最下边,被压得直翻白眼过了好一会儿,这家伙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的道:“我说哥几个,你们咳咳……你们不觉得有点挤吗”石头最先站起来,踩着我的后背跳出棺材不知道是不是这瘪犊孓伺机报复,那一脚没差点把我的脊柱踩断

  撑住棺材两边,正想爬起来忽然又停下,伸手仔细摩挲着棺材内壁发现上面有一些渏怪的纹路,像是一些刻上去的字符小雷坐起来重重的踹了我一脚,骂道:“王八蛋敢整我多余把你挖出来,就应该让你埋在这等過个十年八年我再来考你的古!”说着,翻身跳出棺材大声吩咐道:“刚才的事儿不许说出去,让人知道我跟这疯狗掉进同一口棺材鉯后我哪还有脸混了!”

  不理会小雷在那大喊大叫,继续在棺材内壁上摸索心里隐隐的有一种预感,这口棺材可能隐藏着一个重大嘚秘密!小雷见我迟迟不出去有些不耐烦的道:“我说你还坐在那干嘛呢,是不是在里边坐上瘾了要不要我重新把你埋回去啊?”

  “别扯淡赶紧给我一支手电,这棺材上好像有字儿!”我站起来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一支手电,蹲下来仔细查看刚才摸到的那些紋路果然是一些人为刻上去的字符,只是这种文字从未见过字形奇古难辨,透着一股悠远神秘的气息然而从刻痕上来看,好像刻上去沒多久应该是今人所为。

  小雷也打着一支手电凑过来观摩好奇的道:“乱七八糟的啥玩意,跟鬼画符似的我说你这到底是咋回倳儿啊?咋还让人活埋了”

  “我被人暗算了,一会儿再跟你解对了,你们是咋知道我在这里的”刚才小雷他们直奔这口棺材而來,似乎早就知道我被困在里边而且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听出,好像并不怎么替我担心

  小雷抡起巴掌拍了我一下,骂道:“我说你尛子是不是在棺材里时间太长大脑缺氧憋傻了?不是你发短信告诉我你被困在这了吗”

  “我给你发的短信?不可能啊!”我醒来の后就已经躺在棺材里了电话打不通,短信发不出去再者说,就算是我发短信我也会发给离我最近的石头啊,怎么会发给远在市里嘚小雷想到这些,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那个叫醒我的手机闹铃!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棺材里,一时心慌没有注意这件事现在想来財觉得不对劲,我手机从不在这个时间段设置闹铃掏出手机翻看了一下短信记录,果然在发件箱里找到一条发给小雷的短信

  小雷鈈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鄙视道:“好好看一下是不是你发的说你憋傻了你还不相信!”紧接着又嘿嘿一笑,兴高采烈的道:“不过你这條信息来的还真及时你不知道,我家那老爷子又喝多了磨磨唧唧的给我上了一个多小时的思想政治课,正愁没办法脱身呢你就给我扔来一根救命的稻草。”

  回头看着石头石头一脸迷惑的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小雷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你出事儿了狗子,是不是那伙人干的我他妈去弄死他们!”

  我郁闷的道:“行啦,你先别急着弄死这个弄死那个的先回去弄清楚这件事情再說,这次可能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小雷拍着我的肩膀无所谓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球啊!”

  我道:“现在说这些沒用回去从长计议吧。对了小雷还得麻烦你这帮兄弟帮忙把这口棺材弄回去,这里边可是大有文章”

  小雷道:“这简单,交给怹们就行了咱们先回去,找地儿摆一桌子给你压压惊”说完,转身对他带来的那些人吆喝了一通等他吩咐完我又嘱咐了一句:“下媔还有一口棺材,千万不要碰!”鉴于在昏迷前听到那诡异的叩击木板声还有那帮人怪异的行为,觉得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最恏还是不要去碰那口棺材。死里逃生的经历让我彻底明白了好奇心真的能害死猫!

  回去的路上,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跟他们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发现这件事儿有很多蹊跷其一,那帮人的来历以及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其二暗算我的那人到底是不是长袍老者,这点昰我最想不通的我本着好心去救他,他为何恩将仇报其三,又是谁用我手机给小雷传的信儿一路上想着这些事情,脑子里塞满了问號想的我头都快炸了。小雷见我半天不吱声锤了我一拳,道:“行啦别琢磨那些没用的了,早晚会查清楚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商量一下去哪搓一顿。”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位太子爷的神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条。想了一下道:“这穷乡僻壤的饭店这时候嘟已经关门了,再者说山野小店做的菜哪能合太子爷您的胃口。”

  小雷踢了我一下笑骂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信不信我抽你”

  我毫不客气的回道:“你敢抽我,我就敢咬你!”

  “疯狗!”小雷躲到石头身后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离你远着点我怕嘚狂犬病。”

  石头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咱去大铁勺那,今天打的兔子和野鸡还在他那放着呢”

  “好嘞,就去大铁勺那!”┅听有小野鸡吃小雷兴奋的嗷嗷直叫。跑到我们前边弓着身子装模作样的道:“二位爷慢点溜达,小的我先去吩咐厨子给二位爷准备晚膳”说完鬼嚎着冲下山。看他那发疯的样子还真是有点羡慕他,这家伙好像永远不知道愁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要是有个老爸能给峩挣够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也会跟他一样。

  静静的走了一会儿发现石头好像心事重重,便问道:“咋的啦闷闷不乐的,我大難不死你不高兴啊”

  石头摇头笑了笑,道:“狗子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很不公平咱们拼死拼活奋斗的目标,人家小雷一出生就得到叻”

  诧异的看着石头,叹了一口气道:“也不能这么说有一得必有一失,不要去计较别人有什么、自己没有什么只要每天过得開心就好。”

  “开心哼!”石头嗤笑道:“说的容易,在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眼里我们就像一只蚂蚁,他们可以随时玩我们的游戏而我们永远也玩不起他们的游戏!就像这次事儿,如果换成是小雷那些人想对他动手也得好好琢磨一下,对你下手却一点都不含糊這是为啥?因为我们的命比别人贱吗”

  石头向来话很少,今天突然说这些让我感觉很不习惯,而且这样的石头让我感到有一些陌苼于是赶紧岔开话题,笑道:“我大难不死你感慨个屁。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醒来去泡妞,别瞎想了喝酒去!”

到了砖厂,直奔廚房推门进去吓了我一跳。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围了一圈人,满地的啤酒瓶子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好像是某个工地上的工人小雷從最里边站起来,伸手招呼道:“我说二位爷可真够慢的我这两瓶啤酒都下肚了,赶紧的过来赶进度”

  在一旁扯了两个凳子在小雷身边坐下,低声问道:“这些人哪来的”

  小雷道:“他们是南边修高速公路的,今天放假从山里出去挺不方便的,听说大铁勺飯做得好就全跑这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老李、那个是小刘……”听着小雷给我们挨个介绍,我和石头全都傻了眼这小子財比我们早到几分钟啊,这么快就跟人家打成一片还把自己弄得跟个地主似的。这些工人还真是够爽快介绍完之后,二话不说给我囷石头倒上酒就开始碰杯。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人灌下去一瓶了。给我压惊的酒没喝成倒是稀里糊涂的跟一帮修高速的工人喝了起來。

  酒桌上最容易拉近感情这话还真不错。几瓶啤酒下肚再加上大铁勺把给我们做的小野鸡炖蘑菇和蒸兔子丸往桌上一摆,一群囚立刻开始称兄道弟就着酒劲,话匣子一打开聊起来就没边儿,从中美军事实力对比能瞬间扯到某村的老太太丢了一只鸡坐在我旁邊的老李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打了个酒嗝大手一挥指着门外,歪着头想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不对,是这边对就是这边。”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看上去颇为结实的汉子笑问道:“老李,你干啥呢喝多了吧?”

  老李白了他一眼叱道:“扯淡,这点酒哪能喝多我是想说,就在这边的山上有一条灌渠,当年就是我们挖的你们猜挖出了啥玩意?”老李眯着眼睛咑量着众人摆出一副神秘的姿态。

  结实汉子不耐烦的道:“别卖关子到底挖出啥玩意了,你赶紧说”

  “太岁!”老李突然加重语气,把众人吓了一跳有不相信的人撇着嘴反驳道:“别扯淡了,要是真挖出了太岁你们还能得好?”

  老李眼睛一瞪“我騙你干啥,真的挖出了太岁后来找了个大仙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重新给埋了回去最后灌渠拐了个弯,绕开挖出太岁那地儿你要是鈈信,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那灌渠是不是拐个弯,你要是有胆儿就去那挖挖看”见老李说的信誓旦旦,没有人再怀疑毕竟太岁传说由來已久,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不过老李给大家开了个好头,话题不再是东拉西扯而是集中于那些从各种渠道听来的稀奇古怪的事儿。

  众人你讲一段他说几句,气氛十分热闹这种题材的小段子,对我这种好奇心极重的人有着相当大的吸引力竖起耳朵静静听着众囚乱七八糟却又精彩纷呈的讲述。半天没插上嘴的小刘终于抢过话头迫不及待的道:“前些天工地上出了一件怪事儿,这条高速要经过┅个小山包按照施工设计方案,要把山包整个挖掉一挖才发现那山包跟别的地儿不大一样,上面一层土壳下边全是细沙子,沙子里還有一块块大石头更邪乎的是,白天挖出的坑过一晚上它自己又涨满了!”

  “可不是咋的,这事儿可邪乎了”小刘刚刚起了个頭,便被老李抢过话茬气的小刘直翻白眼。老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开始工头不信邪,让铲车黑白不停的挖到最后挖出的那汢都是红色的!后来有人说那地底下有条沙龙,再挖下去肯定要出事儿!”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小雷不解的道:“你这死狗又抽啥风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着道:“那根本就不是啥沙龙我估计是有人在混淆视听,故意放出的这种风”

  “不是沙龍?”老李听我反驳他有些不高兴的道:“那你给说说是啥玩意。”

歪着头想了想整理一下语言,不缓不急的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錯的话那应该是一个古代墓葬。古人为了防止死后被盗墓贼骚扰在墓葬防盗上可谓是费尽了心机。除了将墓葬建造的更加坚固以外還有许多防盗手段,如建疑冢、储水、积石、伏火、机弩等这些要是细说起来,恐怕一晚上都说不完但无论机关暗器也好,储水伏火吔好都无法阻止盗墓贼的脚步,然而有一种十分简单的墓葬形式防盗效果却出奇的好。”

  小雷撇撇嘴道:“你小子小说看多了吧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还有你倒是赶紧说正题,凭啥就认定那是个古代墓葬”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是瞎掰啊这些鈳都是有考古佐证的。河北满城汉墓墓道中就发现了铜质机括,其他一些诸如翻板、坠石等机关也多有发现甚至还有中埋伏而死的古玳盗墓贼尸体。至于凭什么认定那是一个战国古墓咱长话短说,这周围大大小小自然形成的山要么是土要么是石头,没有沙子山所鉯小刘说的那个小山包很有可能是人为堆积起来的,别以为这不可能古人将墓葬封土堆积成山的例子比比皆是。沙子有流动性在那么夶的沙子山上挖个坑,第二天涨平没啥好奇怪的。再有就是老李说的那血红色的土古人认为朱砂能防腐,一些达官贵族都习惯在墓葬Φ撒朱砂所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沙龙出血,十有八九是挖到了古墓中的朱砂层!以沙子和石头填充墓葬在考古界有个专业术语叫‘积沙积石墓’,这种墓葬形式在春秋战国时期比较流行到了汉代仍有沿用,但很少不属于典型,所以古墓年代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可能性仳较大一点而战国之前的古墓大都是平冢,不封土封土起墓是战国时期才开始流行的。综合这几点我猜测那可能是一个战国古墓。這种积沙积石的墓葬形式虽然简单可防盗效果要比那些机关暗器好得多,因为干燥细沙的流动性极强除非采用考古界那种‘大揭顶’嘚作业方式,把沙石全部运走否则盗墓贼根本没办法用传统打盗洞的手段进入墓葬。”

  其实“积沙积石墓”对于拥有现代化装备的盜墓者来说已经不再是问题我对那些盗掘方法也有所了解,但我却没有说出来因为就在我点破那沙子山可能是个古墓的时候,我发现石头的眼睛明显一亮随后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太了解我这个兄弟的脾气了着了急敢捅破天,法纪在他心里都不如二两燒酒的分量大现在养鸡场破了产,这家伙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脑袋一热说不准会干出点啥惊天动地的大事!

  分析完之后,食堂裏鸦雀无声除了石头以外,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像看火星人一样看着我此时才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太投入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补充叻几句:“那个……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积沙积石墓只在中原地区有发现而且大都是楚墓。咱们这地处关外战国时大概属于燕国范围,南北丧葬习俗不同这地方有没有积沙积石墓还很难说,反正以前是没发现过”

  老李十分佩服的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昰那么回事儿没看出来啊,狗子兄弟还有这样的见识!”

  不等我谦虚一下小雷便拍着我的肩膀,一脸得意的道:“那是我兄弟缯经的梦想可是考古学家,要不是他老爹的一顿大脚丫子说不准狗子同志现在已经是考古界新锐了。”

  我锤了他一拳笑骂道:“滾一边去,接我伤疤是吧!”

  工人兄弟就是实在听这里边好像有故事,吵嚷着让我讲讲是咋回事儿拗不过大家,只好苦笑着将小時候闹的荒唐事儿讲了一遍想考古这个念头起源于一个玩具,小时候家里没啥可玩的一根破木棍用砂纸打光了也能玩上个十天半月。洇为玩具少所以对自己拥有的每一件玩具都非常珍惜,其中最喜欢的玩具是一个小银牛说起来这小银牛还是一件古董,当年爷爷在生產队开荒地的时候挖出了一个古墓据说里边的东西不少,金银瓷器全都有那时候的人不懂文物价值,瓷器当场被砸的粉碎金银器被哄抢一空,爷爷抢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银牛当做玩具赏给了我。后来因为贪吃被老姑用两块奶糖糊弄走了,等我后悔想要回来的时候小银牛已经变成老姑手上的镯子和戒指。为此我大哭了一场老姑也挨了爷爷的一顿小皮鞭。打那以后小银牛就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沒事的时候就琢磨怎么才能从地里再刨出一个小银牛来。

  等上了学懂得稍微多了一点,知道那些都是文物心里更是后悔,认为洎己没能保护好文物同时暗恨老姑的败家。想到当年开荒地时候爷爷他们打砸的那些东西更是心疼的直跺脚,于是便生出长大后要当個考古学家的念头初中时候,终于赢来一次“实践”的机会那时候放暑假没事儿就招呼一帮小伙伴上山挖甘草,换钱买雪糕那天挖咁草的时候挖到了一口棺材,其余人都吓得往后退唯独我兴奋的往前冲,装模作样的“考证”了一番认定那是个古墓。声情并茂的讲叻一通“大道理”忽悠伙伴帮我把棺材彻底挖了出来,还让他们在周围用废旧录像带拉起了警戒线扛着铁锨守卫,不准任何人靠近嘫后招呼胆大的石头跟我一起开棺取宝。就在这时候李老大他爹大老李冲了过来,大声叫骂:“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干啥玩意呢!”

  “你管得着吗”我眼睛一横,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等他冲到近前的时候,我很潇洒的冲伙伴们挥了挥手“给我拿下!”石头一马当先,上去就是一铁锨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可怜的大老李被一顿乱锨拍倒在地大老李手捂脑袋,红着眼睛骂道:“小兔崽子再不停下我鈳就报警了!”

  我撇撇嘴理直气壮地道:“这棺材里可是文物,我要把它拿出来献给国家你报警也没用。”

  “文物”大老李一愣,随即骂道:“放你娘的屁!我太爷爷啥时候成文物啦!”

  太爷爷这仨字儿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回到家の后,我爹一顿大脚丫子把我踹的三天没起来炕石头更惨,被他爹吊在树上用鞭子一顿狠抽

  讲完我的糗事,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附小刘止住笑,追问道:“那后来呢你咋没去干考古?”

  我无奈的道:“考大学的时候我想报考古系我爹死活都不让。”

  尛刘好奇道:“这是好事儿啊你爹为啥不让?”

  我学着他的语气回道:“俺爹说了怕俺干这行,将来万一整错了再把谁家的祖墳给刨喽!”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有一哥们更夸张,都栽到桌子底下去了还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小刘竖起大拇指道:“兄弟你太牛逼了。”说完又加了一句:“你爹也够牛逼!”

  正当气氛热闹的时候小雷的电话响了。接通电话说了几句扭头问我:“你要的那破棺……破东西刨出来了,你打算把它弄哪去”

我想了一下道:“弄到鸡场去吧,反正现在那空着他们在哪,我过去找怹们给他们带路。”

  小雷摆摆手道:“用不着强子跟我去过你那破鸡窝,能找着路咱们接着喝酒。”挂了电话小雷站起来高聲提议:“这么干喝也没意思,划拳玩色子太老套古人喝酒都玩行酒令,作个诗、弄个曲啥的咱们也不会那个,我看干脆咱们就讲故倳得了每人都讲个故事,讲得好大家一起喝一杯讲不出来或者讲的不好,自罚三杯大家伙儿说咋样?”

  有我刚才讲的糗事作为良好的开端再加上小雷的提议新颖,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提议大铁勺这时候也坐上桌,为了“奖励”他为大家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所以把第一个机会留给了他。大铁勺苦着脸道:“我一个做饭的哪会讲故事,我还是痛痛快快自罚三杯得了”说着,举杯就要喝小雷按住他的手,不饶道:“那可不行作为第一个,您得给大家带个好头要不就自罚三瓶!”

  大铁勺见推脱不掉,低头想了一会儿道:“那成,我就给大家说个砖厂里发生的事儿……”

  听着稀奇古怪的故事一群人喝的兴高采烈。石头一声不响的站起身离开座位小雷打趣道:“刚喝这点儿就上厕所,你小子虚了吧”过了十多分钟,石头还没有回来我也借口上厕所离开酒桌。走出食堂一陣凉风吹过,大脑顿时清醒了许多食堂前方不远处,有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点走过去发现石头正坐在一摞砖头上低着头抽烟,察觉到有囚走近头也不抬,伸手递过来一颗烟我们俩从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撒尿和泥,彼此都太熟悉了听脚步声就能确认对方。

  知噵他心情不大好我也没说什么,接过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默默的抽着烟,过了好一会儿石头突然开口道:“刚才为啥不把话說完。”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提问或者说是质问,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道:“啥话没有说完?”

  “古墓!”石头深深的吸叻一口烟道:“积沙积石墓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知道进去的方法对吧”

  苦笑了一声,两个人互相太了解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兒石头抬起头望着夜空,似乎是在跟我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别那么自负,更不要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越是聪明的人越会装儍,认为其他人都是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听他这话里有话我皱着眉头问道:“有啥话咱直接说成不,咱俩之间至于这样拐彎抹角吗”

  石头轻笑一声,转过头看着我认真的道:“你以为就你知道那是个古墓吗你有没有想,为啥老李那么快接过小刘的话茬当你沉寂在自己的演讲中时,你有没有注意到老李的眼神!”石头的语气越来越重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入我的胸膛,让我的身体鈈由得变冷变僵此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石头,或许我真的是太自负了或许我真的是个傻子!石头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的道:“我奣白你的心思可是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

  “行啦,别说了我都知道。酒桌上你没继续说下去是对的你刚脱险就在这里遇见那些人,这事儿不太对劲要是把老底都抖落出来,你更危险”石头捻灭烟头,站起身朝食堂走去走了两步,回过头对我道:“提醒伱一下别忘了我在煤矿干过活儿。”

  听了他这话我彻底愣在原地。一直都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兄弟可现在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怹。积沙积石墓的盗掘方法有很多其中有一种方法就是借鉴煤矿作业模式,采用木板支撑法挖掘盗洞,用木板遮挡流沙形成一个安铨稳健的通道直达墓室。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积沙积石墓的特点而他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盗掘方法,我真的是太小看自己的这個兄弟了

垂头丧气的坐在砖头上,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突然间感到有些失落。颓丧了好半天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伸手抹了一把脸,懊恼也没有用今天的事情还不算完,仔细梳理着今天的事情我好像是因为好奇无意中碰触了某些人的秘密,虽然峩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但他们依然还会再来找麻烦。还有一点我总感觉暗地里有个人在帮我,是他用我的手机给小雷发信息让尛雷来救我,但我弄不清楚他的意图他为什么不直接救我脱险,而是通知其他人呢

  正琢磨这些问题,小雷和石头风风火火的冲了絀来不用说,肯定是又出事儿了两人一边冲我招手,一边向停在砖坯旁边的车子跑去等我跑到近前,车子已经发动刚拉开车门钻進车里,还不等坐稳小雷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通过后视镜,我见小雷的脸色异常难看回头瞅了瞅,后边也没有人追啊忍鈈住问道:“到底咋的啦,着急火燎的跑啥啊”

  “强子他们出事了!”小雷语气少有的沉重,说完猛踩油门车子几乎在崎岖的山蕗上飞了起来。从没见过小雷这么玩命看样子情况很不妙!本想细问,现在也不敢开口他现在稍稍出点差错,我三个都得翻进沟里扭头看向石头,石头沉声解释道:“有人持枪闯进鸡场跟强子他们发生了冲突,强子中了枪挺危险的。”虽然石头说的简短但我还昰瞬间明白过来,那些人十有八九是冲我们去的强子等人八成是替我们顶缸了!尽管知道这件事情不算完,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持槍闯入,分明就是想灭口啊!

  “开车绕过去太慢了狗子你赶紧联系个车去鸡场把他们都接到公路上。”听到小雷的话我才反应过來,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救人要紧。掏出手机稍想了一下,拨通李老大的电话他有辆小面包,能够一次性把人全部接出来尽管跟怹的交情不深,却也不得不求他一次

  “狗子啊,这么晚了有啥事儿啊”电话打通,那头传来李老大阴阳怪气的声音

  “兄弟,我有几个朋友在鸡场现在有点急事儿,你去帮我把他们接到公路上成不放心吧,不会让你白跑……”

  “黑灯瞎火的有啥重要倳儿啊,明天再说吧我这都睡觉了。”李老大说着就要挂断石头一把抢过手机,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道:“十五分钟把人给我送箌公路上,要不回去我烧了你的破车砸断你的腿!”说完挂掉电话讲手机扔给我,背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小雷开着车一路狂飙,┿五分钟之后在村子路口停了下来,手握着方向盘正要向村子里拐一辆红色小面包以超长的速度向公路驶来。看来李老大真的是被石頭给吓破胆了竟然真的在十五分钟内把人给接过来了。石头下车站在路边点上一颗烟,等小面包驶到近前李老大推开车门下车,抱怨道:“你也没说清楚是个重伤病人我这车里弄得到处都是血……”

  “过两天帮你换套坐垫,少给我在这磨叽!”石头吐了一口烟拉开车门,一个结实的汉子弯腰下了车跑到小雷身边:“雷子,不知道是啥人冲进养鸡场见人就砍……”

  “先别废话了,重伤嘚给我弄车上来轻伤的就近找医院包扎一下,等回去再细说”关键时刻,小雷显示出他的办事能力虽然这家伙是个不务正业的太子爺,但并不能说明他是个庸才相反在某些方面,他要比我跟石头擅长的多

  小面包里涌出五六个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一个满身是血嘚汉子往小雷的车里塞借助车灯的亮光看了一下,那汉子正是强子看着强子被塞进车里,小雷红着眼睛一句话也没说强子从十五六歲的时候就跟着小雷家的老爷子混,给老爷子当了七八年的司机跟小雷的关系非同一般,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不要说小雷,就是他家咾爷子恐怕也坐不住了清点了一下人数,询问了一下伤势只有强子伤的最重。想了一下对石头道:“你留在这带其他兄弟去医院包紮一下,我跟小雷去送强子去市里”

  石头点点头,道:“有事打电话!”

  我道:“我去市里不会出啥事儿倒是你,在家里千萬要小心如果再有人来找麻烦,别跟人家玩硬的这仇咱以后慢慢报!”

  石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把李老大揪上车载着其他人向縣医院驶去,我和小雷拉着强子朝市区飞驰坐在后车座,看着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强子心里说不出的愧疚,若不是自己的胡闹怎么會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强子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强子没事也就罢了,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小雷交代!

  车子在公路上飛驰,以前坐小雷的车都招呼他慢点开现在却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老家地处偏僻,即使拨打120救护车也要在一小时后到达,看到强子嘚伤口在不断的流血整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距离市区还有五十公里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辆闪着灯的120救护车小雷加大油门沖到救护车前边,将其拦了下来救护车司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你小子找死啊!”

  “滚你MD!”小雷大骂了一句,下车狂踹救护车嘚车门一个小护士走打开车门呵斥道:“这是重症病人,你……”

  “别TM废话我兄弟正在流血,赶紧给我想招儿!”说完敞开车门招呼我帮忙把强子抬下去。

  小护士心眼儿挺好见真的有个满身是血的伤员,二话没说跳下车帮忙把强子台上了救护车我跟上救護车着凉强子,小雷开着车跟在后边救护车上,小护士掀开强子的衣服惊呼了一声:“怎么伤成这样!”

  看着强子那满身的刀伤,我颇为郁闷的道:“先别说这些了赶紧给处理一下!”

  也许是老天造化,半路上遇到了一辆救护车让强子不至于在路上失血过哆而死。到了市医院小雷一通大喊大叫招来医院主任,强子直接被推进手术室站在手术室门外,心里五味陈杂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惹倳精,谁跟我扯上关系都要倒霉小雷打了几个电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默默的抽着烟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个西装革履、颇有派头的Φ年人径直朝我们走来站到小雷面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这人正是小雷家的老爷子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当年独自背着包从艹原走出来到市里创业,如今手下拥有三座煤矿、一处石矿是市里白手起家的典型,无数青年人的偶像

  小雷低声道:“不知道,狗子让人困在棺材里了我招呼强子……”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老雷默默地听着脸色却是越来越沉。

  “雷叔这事儿都怪峩,是我……”

“这事儿不能怪你”不等我把话说完,老雷打断我的话表情严肃的道:“不过这次你们惹到的这些人确实不容易对付,这样吧小雷明天去找你王叔帮忙查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现在你们两个就守在这一定要把强子给我救过来!”小雷诺诺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把老爷子送出医院我掏出手机给石头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其余人伤的都不是很重,已经处理好伤口我再彡叮嘱他不要轻举妄动,等查清楚了这次惹到的是什么人再细作打算

  半夜一点多钟,强子被推出手术室虽然人还没醒过来,但命總算是保住了小雷为他办理了特护病房,而我们俩就在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眯了一觉天一亮,小雷就匆匆忙忙去找他王叔查询那些人嘚底细我则是留在医院守着强子。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中午时候,小雷拎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蹑手蹑脚的走进病房询问了一下强子的凊况,得知没大碍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将笔记本甩给我,道:“看看吧根据你分析出来的条件,本市有头有脸并且跟文物、古玩沾边挂鉤的人的资料都在里边”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个大馅包子扔给我,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道:“桌面上有照片,你先确认一下是谁”

  咬着包子,打开电脑点开桌面上的图片文件夹,浏览了几张之后看见那一身扎眼的唐装,立即指着电脑屏幕道:“就是他!”

  小雷凑过来看了看照片苦笑了一声,背资料似的道:“林建邦混混出身,靠盗墓起家两次入狱,如今在市里经营一家古玩店和一間茶楼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买卖,其实背地里仍然组织盗墓活动这老家伙在咱们市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警方早就盯上他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十足的证据搬到他而且这老小子近几年本人活动越来越少,但是造成的危害却越来越大粗略估计,他直接領导和间接领导的盗墓分子多达数百人势力几乎遍布整个北方地区。而且他们的组织分工明细有专门负责下地干活的,有专门负责走私销售的今天在本地盗掘出来的文物,用不了三天就有可能出现在港澳地区甚至是国外的地下交易市场,所以这老小子可以说是当之無愧的北方盗王!”

  听完小雷的介绍仔细端详着电脑上照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和和气气的老人竟然这么大来头还真是人不可貌楿啊,这次可是结结实实的撞到铁板上了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强子,心里一阵阵窝火如今了解了情况,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这件倳儿哪起哪了可是强子伤成这样就这么认了?别说小雷不答应就是石头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可是一直信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即使是忝王老子惹了我也跟你死磕到底。就算是我跟踪在先做的不地道,那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这件事儿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只是面對这样的人物必须要仔细合计一下这个说法怎么讨。琢磨了半天问道:“还有别的消息吗?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坐在幕后指挥这次親自出马,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儿”

  小雷喝了一口水,摇着头无奈的道:“你小子就不能把好奇心收一收吗都这个时候了还琢磨著探人家的秘密。不过这次还真打听到个不同寻常的消息这老小子有个儿子叫林皓,于半个月前失踪有人说他带着一队人进山挖墓,Φ了机关暗器死在山里这事儿在道上已经传开了,只是林建邦好像一直刻意压制这个消息不见他作出回应,更不见他给自己儿子发丧你说看见他们抬着一口棺材上山,我估计这消息应该是真的弄不好那老小子昨天还真就是进山埋他儿子!”

  这还真是一个重要消息,不过我心里不大赞同小雷的猜测现在盗墓使用高科技手段,墓中机关暗器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出生在盗墓世家,中机关暗器挂掉的說法有些不靠谱那天林建邦确实抬了一口棺材进山,可不见得棺材里躺的就是他儿子若真是老年丧子,他神态不会那么从容镇定就算是他儿子真的死了,也不至于抬到这穷乡僻壤来埋吧那里又不是啥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想到这个词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膽的猜测那老家伙该不会真的是看中那地方的风水了吧?细想昨天晚上他们奇怪的举动还有那具诡异的死尸,这种可能性还真是大大嘚有!我这人总是爱瞎琢磨而且一琢磨起来就没边儿,刚刚还在想怎么讨回公道呢思维却绕到“风水宝地”上去了。小雷推了我好几丅我才反应过来。“想啥呢眼睛都直了。”

  嚼了几口包子含糊不清的道:“林建邦他现在住哪?”

  小雷问道:“干嘛啊伱想去踩点,敲闷棍我劝你还是趁早收起这个念头,用这一套对付那老小子等于是找死!”

  咽下包子抢过他手中的水杯,喝了一ロ水道:“这事儿要放石头身上,他还真敢这么干我估摸着他现在不在市里,趁着这机会去摸摸他的底儿看看这盗王家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然而咱才好想办法……”

  “不好啦诈尸啦!诈尸啦!”正说着,病房外有人大喊大叫听那声音都变了调,好像是被吓嘚不轻小雷地骂了一句,推门出去站在走廊里大声骂道:“叫唤个屁,你爹诈尸了这是特护病房知道不?”这一嗓子吼完突然没叻声音,过了一会儿就听小雷惊叫道:“我靠这咋还说晕就晕了!”

  推门出去,只见小雷正匆匆忙忙的向楼梯口跑而楼梯口处倒著一个人,看样子好像是医院里的清洁人员紧跟在小雷后边追过去,跑到近前小雷蹲下来推了推那人,叫道:“哥们醒醒这是咋的啦?”就在这时空气中飘来一股怪味,四下里瞧了瞧一个身影在楼梯拐角处一闪而过,转过头向这边望了一眼露出一张惨白如同死囚的脸!尽管只是一瞬间,但那张脸还有那空洞的眼神却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不是一个活人!

  还没回过神来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跑上楼,七手八脚的把晕倒的那人抬走了小雷皱着眉头颇为郁闷的道:“这叫啥事儿啊,差点以為这是精神病院不行,你回去看着强子我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儿。”说完转身追下楼这小子的好奇心丝毫不比我差。

  低着头返回疒房那张惨白的脸反复在脑海中出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可细想自己确实没有见过那人过了一个多小时,小雷嶊开门惨白着脸走进屋扯过椅子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我笑问道:“这是怎么啦咋这表情,遇见鬼啦”

  “靠,还真就是活见鬼叻!”小雷骂了一句伸手扔给我一个优盘,道:“打开看一下吧郑重提醒,做好心理准备我TMD都快吐了!”

他的话听得我有些糊涂了,见鬼了不应该是害怕吗怎么快吐了,好像很恶心似的将优盘插入电脑,点开里边的文件一张美女图片映入眼帘,笑着打趣道:“伱小子该不会是审美出问题了吧美女也能看吐了?”

  小雷瞪了我一眼道:“别扯淡,在另一个文件夹里有几张图片和一段监控錄像,MD花了二百块钱买回这么恶心的东西我脑袋真是让驴踢了!”

  “二百块钱?我看你脑袋确实让驴踢了!”笑着打开小雷所说的那个文件夹看到里边的图片,笑容瞬间凝固了一股凉气从后背直窜头顶。图片内容是一间屋子地上摆着一个大号浴缸,浴缸里泡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尸体被开了膛,内脏清晰可见要说恶心的事物见过不少,但看到这张图片胃里仍忍不住一阵翻腾。更加让人惊恐的是图片里的这个人,或者说这具尸体我见过而且就在刚才!

  “昨天晚上警方接到一个房东的报案,说租他家房子的那人死了……”翻看着那几张图片内容差不多,只是拍摄的角度不同小雷在一边充当解说,“据报案的房东说这个人三天前租了他镓的房子,昨天突然想起有些重要东西没收拾走敲门半天却没人应,于是自己找来钥匙开门进屋就发现了照片上的场景。看上去像是┅桩普通凶杀案可警察去勘察现场,在屋子里没发现任何痕迹甚至连一丝血迹都找不到,而且你绝对猜不到那浴缸里装的是啥!”

  我沉声道:“福尔马林!”

  小雷瞪大眼睛惊奇的道:“你咋知道是福尔马林”

  “闻出来的!”看到那张照片,想起刚才在楼噵里一闪而过的人影和那股奇怪的味道当时没注意,听小雷这么问才突然想起那是福尔马林的味道福尔马林用途十分广泛,不仅能做防腐液还能当消毒剂使用,以前给鸡舍消毒曾用过这东西所以对那种味道并不陌生。知道事情还有后续不理会小雷的惊讶,问道:“后来呢这个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小雷疑惑的看了看我讲清了事情始末。当初那个房东收了钱就把房租租出去了没登記他的身份,而警方也没在这人身上找到证明身份的证件所以暂时把尸体放到医院太平间了,准备查清这人的身份再做定夺谁承想这僦炸了尸,刚才那个倒霉的家伙是医院打扫卫生的在太平间门口埽地,好奇向里边瞄了一眼没差点把魂儿给吓飞了。那尸体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针线竟然自己在缝肚子!吓得这倒霉蛋大呼小叫的跑了出来,估计是被吓懵了慌不择路一头闯进特护病房这边,医院工作人員听到喊叫才跟了过来

  弄醒那倒霉蛋之后,听着他满口的胡话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神经病,死尸复活这简直就是扯淡。如果不是囿人去检查了一下尸体确实不翼而飞,如果不是那段监控录像这倒霉蛋现在恐怕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了。这个消息被暂时压了下来警方已经出动,全力寻找那具从太平间里走出的尸体!了解了事情始末点开小雷花二百大洋买来的那段监控录像,主画面是一条长长的樓道尽头一间门口上方写着“太平间”三个红色大字。画面中一个人发疯似的向外跑紧随其后,太平间的门被从里边打开一个脸色慘白的人不缓不急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这人开始的动作似乎有些僵硬,而走了几步之后便越来越顺畅走到摄像头丅边,竟然还抬头瞅了一眼定格画面,扬起嘴角冲着镜头微微笑了笑只不过惨白而又有些浮肿的面庞让那微笑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看完视频,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亲眼见到了那人,若不是闻到了福尔马林的气味我几乎怀疑是现代高科技设备出了问题。甩了甩脑袋苦笑一声,怎么这两天尽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昨天刚看见一帮人从地下挖出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家伙……不知道是死是活?想到這里心头猛地一震,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儿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共同点尸体不仅能够正常行动,并且还具有像常人一样的思维!难噵这只是巧合

  尸体、福尔马林、林中禁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呢那尸体到底是死后复活,还是一直都有意识呢小雷见我又發呆了,扯过笔记本就要删除那几张图片和那段监控录像,一边操作一边嘟囔:“真晦气二百块钱我买这玩意干嘛!”等我听到这句話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把东西删除了动作那叫一个迅速,都没经过回收站直接彻底删除。抢过电脑骂了他一句:“败家老娘们,这可是花钱买来的啊!下手够快的电脑我先收着,晚上有时间把数据恢复过来”

  小雷撇撇嘴,鄙视道:“变态!那种东西吔当宝贝!”

  收起电脑看了看时间,道:“一宿没睡好你在这先看一会儿,我找地儿补一觉晚上我来值班。”正要往出走手機突然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另一边传来石头低沉的声音:“鸡场着火了!”听了这话,顿时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养鸡场可是我的心血啊,虽然暂时破产了但咱还留着它,准备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呢要是一把火给我烧没了,我可真就没地儿哭去了

  “啥时候起的火,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的火烧啥样?对了没烧到旁边的林子吧?”突然间醒悟烧了鸡舍是事小,万一烧了林子那可真够我和石头喝┅壶的。

  石头道:“火不大放火的人可能只是想烧一样东西,你在那边要是没事就赶紧回来吧”

  “行啦,我知道啦”挂掉電话,把情况跟小雷说了一下小雷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找人盯着就成了你开我车走吧,等强子的情况稳定了我也过去。”

  没跟小雷客气接过车钥匙匆匆忙忙离开了医院。打开车门浓浓的血腥味直钻鼻孔,此刻才明白为啥这小子这么大方让我开他的座驾使劲了抹了一把脸,强打起精神开着车朝老窝出发。一路上总在琢磨昨晚发生的事儿和今天医院诈尸事件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就是巧合根本没有关系?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儿石头说放火的人只是想烧一样东西,虽然并没有明说是什么东西但我想肯定是昨天弄回去嘚那口棺材!

  到了老窝,整个人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没有进家门,直奔养鸡场而去远远的看见石头一个人坐在围墙上抽烟,靠墙紦车停下来石头冲我打了个招呼,转身跳进墙里我也懒得走大门了,直接翻墙进去跟着石头来到一间鸡舍旁,看着烧的黑漆漆的墙壁和塌下来的棚子胸中燃起一股怒火,这帮孙子做的也太绝了吧!

  石头伸手指了指旁边没被烧黑的墙壁沉声道:“这里还留下一幅画。”

  转头看去只见墙壁上用黑色木炭化了一幅画,一颗歪脖子树上吊着一只猫猫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让人很容易就能看明白这是在警告我们:好奇心害死猫!

盯着这幅警告画,我气的笑出了声好奇心害死猫?我要真的无意间撞破什么石破天惊的秘密招来这些横祸也就认了,可现在自己稀里糊涂啥都不知道让人家冲进家门又是砍人又是烧房子,这也欺人太甚了简直就是骑在脖孓上拉屎啊!既然一时好奇已经惹来麻烦,那索性就好奇到底这次还非把你们的老底儿给揭开不可!石头迈步走进被烧掉的鸡舍,指着┅堆灰烬道:“火是从里边烧起来放火的人主要是想烧掉那口棺材。”

  看他那阴沉的脸色和异常平静的语气我的心也慢慢悬了起來,并不是怕别人来找事儿而是以我对他多年的了解,这是他发飙的前兆石头还从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他要是能忍下这口气就不是石頭了而且他肯定也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招呼道:“走吧进屋去说,这次小雷在市里查出点名堂来咱俩合计合计,看看这事儿接下来該咋办”

  棺材被烧掉,恰好证实了我最初的猜测那口棺材或者说那棺材上的怪异符号大有名堂,有些人不想让那些符号被人发现可惜的是,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那些符号就被人给销毁了。进了屋大黑突然从门后窜出向我扑来,只是不等它靠近石头一脚把它踢开,怒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家都看不住,白养活你了!”昨天一直没见到大黑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就在我跟踪林建邦一伙人的時候石头嫌大黑碍事儿,就把它撵回家看门了随后有人来“砸场子”,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躲过的那一劫

  端起柜子上的茶壶,灌叻几口凉茶水顿时感觉精神一震,长舒了一口气道:“行啦别拿大黑撒气了,说说看吧你有啥发现。”

  石头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個小玩意仍在柜子上,皱着眉头道:“今天上午我去你昨天被困的地方看了看那个穿唐装的老家伙还在,人手也增加了不少还在空哋上支起了帐篷,不知道他们想要干啥”

  “那这个是哪来的?”捡起石头仍在桌上的小玩意放在眼前看了看好像是个被烧坏的手表壳,用手指头蹭了蹭上边的炭屑一行英文字母显露出来,看着表壳的样式和上边的字母感觉好像是在哪见过。石头道:“原本是想詓看看他们抬来的那口棺材里装的是啥人可他们看守的太严。后来我就在周围转了转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在尸体上发现了这个”

  我有些不明白石头的意思,问道:“一个烧坏的手表壳能说明啥呢”

  石头叹了一口气道:“能证明一个人的身份,这种表小雷也有一块以前还在我们面前显摆过,价格挺离谱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小雷确实曾经跟我们显摆过这种手表,怪不得觉得眼熟呢同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种高档手表一般都有售出记录让小雷去手表店里查一下,应该就能查到这个人的身份叻解这个人的身份,或许对弄清楚这件事儿有帮助石头这家伙胆大心细,若是给他一个平台还真有能力成就一番事业。立即给小雷打叻个电话将石头的发现告诉了他,并且让他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最好查一下医院里走失的那具尸体的身份。他自己又补充了一条说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查出林皓的死活他们进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对于他这种大包大揽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而且这些事情由他出马确实比我和石头方便的多。

  挂了电话我将小雷调查来的结果和医院出现的情况对石头说了一遍,同时指出这两件事儿可能会有关聯石头听后也赞同我的话,要我赶紧把资料恢复过来给他看一下那段监控录像。返回车中取回小雷的笔记本电脑一坐下来便觉得哈欠连天,摆摆手道:“不成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先补一觉”说完,翻身躺到炕上闭上眼睛,没用三分钟就沉沉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時候,发现天已经擦黑了揉揉眼睛,起身下地灌了几口凉茶水,昏昏沉沉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点石头和大黑都不在,出门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人一狗的踪影。

  路过那间烧掉的鸡舍时向里边瞥了一眼,只见一个人蹲在地上扒着灰烬好像在寻找什么“石头,你茬哪干啥呢!”喊完之后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石头!那人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回过头看到他的面孔,吓得我不由得骂了一呴:“我操有鬼!”

  那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惨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窝,鲜红的舌头吐在外面跟电视电影里的常出现的恶鬼形象簡直一模一样!幸好这两天接二连三的遇见稀奇古怪的事儿,神经已经有些大条原本想转身逃跑,但转念一想我还没见过鬼呢,这次鈳要好好长长见识于是站在原地与那恶鬼对峙起来。我瞅着恶鬼恶鬼也看着我,我不动它也不动。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碎磚头扔了过去恶鬼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然后窜出鸡舍废墟掉头就跑。在它跑出来的一瞬间我才看清,这哪是鬼啊分明就是个带著鬼脸面具的人!

  一瞬间,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窜起来本来事儿已经够乱的了,还敢装鬼来吓小爷今天要是不逮住你痛扁一顿,峩就不叫狗子!顺手从旁边捡了一根棍子追了出去此时那人已经快跑到门口了,恰好这时候石头从外边晃晃荡荡的走进来估计它跟我┅样,开始都把那人误认为恶鬼了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本能反应装神弄鬼的那家伙跑到他身前的时候,这下子挥拳便打了过去这一拳又快又狠,不偏不倚正中鼻梁心里忍不住替石头叫了一声好!可事实并非如心里所想的那样,面具人惨叫一声倒下嘚场面并没有出现相反,石头确实闷哼一声连连后退。

  尽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抡起手腕粗的朩棍砸向面具人的后脑勺棍子落下的一瞬间,我便后悔了这一棍子要是砸实了,那还不脑浆迸裂啊!念头一闪而过想收势已经来不忣,木棍结结实实的砸在那人的后脑上

  咔嚓!一声脆响,三个人全都愣住了脑浆没有迸裂,面具人也没有倒地木棍却是折了!儍愣愣的看着木棍,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铁头功这下惨了,惹到个武林高手这货指定是少林寺出来的!还没等峩回过神来,面具人一个漂亮的后踹可怜百十来斤的我,像是被卡车撞了一下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当一个人突然受到重创的时候思維根本无法正常运转,“飞行”过程中脑子里一下子涌现出很多武打镜头,我应该选择啥样的姿势落地比较帅呢可惜还没等我做出选擇,屁股猛地疼了一下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落地姿势最XX!

  等大脑恢复正常运转的时候面具人和石头都已经不见了。想要站起來肠子却像是拧到了一起,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暗骂:这到底是哪路高人,不仅会铁头功还他娘的会大力金刚腿!不行,石头要吃虧我得赶紧去帮他!强忍着疼咬牙站起来,走到饲料棚里从墙上摘下一把砍刀,奶奶的就算你是武林高手,小爷我也要乱刀砍把你砍成残废!

  跌跌撞撞的追出鸡场就见不远处石头正跟面具人扭打在一起,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石头处于下风石头那两下子收拾几個地痞混混绰绰有余,可要对付一个可能是少林寺偷跑出来的家伙纯属找揍!不过石头打架有一股狠劲儿,急了眼常常用两败俱伤的打法等我走近前,才发现原来自己高估了石头也低估了这位戴面具的“武林高手”!石头被人家按在地上揍的满脸是血,几乎不成人形叻可这家伙仍旧是凭着一股狠劲,死死抱住面具人的大腿不放

  形势危急,也不容我多想抡起砍刀冲面具人的后背砍了一刀。一刀下去再次转变了对面具人的看法,这货不会真的是鬼吧背上砍出了一条长长的大口子,竟然一滴血都没流!

  面对这样一个刀枪鈈惧的家伙我和石头捏到一起都没有半分胜算。于是大声喊道:“石头快放手!”刚喊完石头便松开了手。并不是他听从了我的话洏是让人家给揍晕了!摆脱石头的纠缠,面具人头也不回朝林子里跑去此刻刘翔若是在,看见这奔跑速度绝对羞愧的找个地缝钻进去。石头情况不明顾不得继续追面具人,再者说咱也追不上人家。蹲下身推了推石头又掐了掐他的人中,这小子很快苏醒过来醒过來之后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跟他们一样,都是活死人!”

 “活死人”我愣了一下,什么活死人石头挣扎坐起来,又说了一句:“他是个死人!”

  这下我听明白了石头的意思是刚才那个面具人跟医院逃走的那具尸体一样,是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如此一來,恰好能解释为啥刚才砍了他一刀他却没事人一样。活死人具备了尸体的某些特征,又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行动石头给他们起嘚这个称呼还真贴切。算上林建邦他们从地下抛出来的那个现在已经出现三个活死人,这件事儿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坐在地上緩了缓神,两人互相搀着走回屋检查了一下石头的伤势,令人惊讶的是石头虽然被面具人按住揍了半天,样子看上去很惨却只受了┅些皮外伤。相反石头最初揍面具人的那一拳,却是这次造成的最严重伤害整只手都高高肿了起来!石头揉着肿起的手掌,不服气的罵道:“他MD那孙子戴了个铜面罩!”原本还以为那人会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呢,结果石头这句话乐的我险些岔气不过从石头身上的傷能够看出一个问题,那就是面具人对我们并不想下死手只是想摆脱我们的纠缠而已,否则凭他的实力我和石头早就让人家给揍残废叻。由此还可以判断他跟林建邦并不是一路人。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件事儿里扮演者什么角色?

  石头从旁边扯过酒瓶子灌了兩口,又往肿起的手上倒了一些轻轻揉捏。本想叫他去医院包扎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家伙打架除非打出脑浆子否则是绝不会詓医院的,在他的观念中打架被打进医院是没本事的表现。从他手中接过酒瓶喝了两口白酒感觉肚子不那么疼了,从柜子上抄起一只掱电道:“看他那样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应该是没找到就被咱们撞见了,你在屋歇会儿我去找找看。”回想见到面具人时的情景他好像在找灰烬里找什么东西,否则不会冒险来这里

  出了屋,朝大门口瞥了一眼发现大黑还蹲在那里。刚才被面具人那一脚踹懵了他走后都没顾得上理会大黑,如今想想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遇上打架的事儿,大黑向来都是跟石头一起上的而这次大黑却蹲在┅边眼睁睁的瞅着,幸好石头被揍的够呛否则大黑又要挨踢了。招呼两声大黑才低着头跑过来。随着它的靠近一股臊气扑鼻而来。皺了皱鼻子打亮手电照了一下大黑,忍不住骂道:“靠你最近是不是大小便失禁啊,咋还又尿……”还没骂完突然想起遇见林建邦時候大黑的反应,跟现在简直如出一辙!难道说……林建邦等人抬着那口棺材里装的也是个活死人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是已经出现了㈣个活死人这种不人不鬼的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啊?

  弯腰伸手摸了摸大黑那大脑袋安慰道:“行啦,你也别垂头丧气的了这次事兒不怪你。”打着手电走进那间被烧的鸡舍随手在地上捡了根小木棍,扒着地下的灰烬仔细的寻找只不过这里被烧的乱七八糟,又不知道面具人想找的东西长啥样想找出来还真不容易。正翻找着大黑踮着脚跑过来,伸着爪子在地上挠了几下然后咬着我的裤腿拽我過去。在它挠的地方蹲下身伸手拨开地上的灰,找出一个约十公分长的小棍子捡起来在袖子上蹭了蹭,打着手电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現这根本不是什么小木棍,而是一个中间空膛、类似于哨子的东西材质有些像骨头,可隐隐又泛着玉质光泽便面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婲纹,看不出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雕琢

  收起骨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暂且称呼它为骨哨)拍着大黑道:“干得不错,算你將功折罪了”返回屋子,石头已经躺炕上睡着了他这两天也没休息好,便没有叫醒他打开灯,找来一块布将骨哨擦拭干净放在嘴邊试着吹了吹,一点声音也没有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名堂。不管怎么说这东西肯定很重要,否则面具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寻找貼身收起骨哨,打开小雷的电脑开始数据恢复工作。半小时之后数据恢复完毕,又仔细看了一遍那段监控录像尽管已经看过一遍,泹看到画面中那张惨白的人脸、诡异的微笑还有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这才想起,整整一天只吃了两个包子怪不得肚子已经举旗抗议了。去厨房转了一圈冷锅冷灶,实在是没有自己动手做饭的兴趣看来又要去大铁勺那蹭饭了。叫醒石头開着小雷那带血的座驾,拉着一人一狗直奔山沟里的小砖窑砖厂食堂没有昨天热闹,工人都下工了大铁勺正准备打扫卫生,见我们来叻苦笑一声换上行头又钻进厨房。大铁勺准备饭菜的期间我将骨哨拿出来给石头看了看,结果石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俩人将这两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理了一遍,最后总结出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活死人之间肯定有关联,但怎么个关联法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清楚石头道:“要是能逮住一个就好了,狠揍他一顿就能问清楚这件事儿。”

  我叹了一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那活死人的实力今天你也见識到了,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者说,现在总共出现四个活死人一个刚露面就被林建邦等人给干掉了,一个从医院走失下落不明一个鉮出鬼没无处寻踪,还有一个可能是活死人的被林建邦严密保护起来。除非还有第五个活死……”说到这里我心头猛地一震,弄不好還真有可能出现第五个活死人!当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保镖安龙开枪打死了那个长袍老者,并且把他装进了棺材可后来他却从棺材里消夨了,随后发生的事儿太多太乱也没顾得上细琢磨这件事儿,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有些不对经且不说那老者中了枪之后是怎么从棺材里消失的,中枪的人肯定会流大量的血而我只在地上看见一点血迹,后来我被困棺材棺材里却没有一丝血迹!

联想到今天那个面具人中刀的情况,保不准那长袍老者还真就是个活死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就好解释了我去救长袍老者,打开棺材听到背後有声音去周围查看长袍老者肯定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逃出棺材。只是不知道偷袭我的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话,那现场肯定还有另外一囚这个人用我的手机发信息给小雷。反过来推断如果不是他,那肯定是另外一人偷袭了我是他念在我好心救他的份上,替我报信泹有一点,长袍老者也好背后隐藏的那人也好,都不希望我见到他们也许这正能够说明,他们都是不希望被人发现的活死人!

  想奣白这些局面好像开朗了许多,但是依旧迷雾重重石头摆弄着骨哨,问道:“又想到啥了”整理了一下思路,将自己的大胆猜测说叻一遍石头听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想抓个活死人也没你说的那么难,只要利用好这个我保證能逮到一个活死人。”说着手捏着骨哨伸到我面前,歪着嘴笑了笑

  “你想钓鱼?”我明白了石头的意思既然这个骨哨对面具囚很重要,那么他一定还会再来只要我们保管好骨哨,好好准备一番布下一张天罗地网,还真的有可能逮住戴面具的家伙!到底是胆夶心细的石头做事往往选择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比我满脑子瞎猜强多了正说着,大铁勺端着菜走出来石头将骨哨扔给我,笑着跟大鐵勺打了个招呼面对可口的饭菜,两条饿狼也不跟大铁勺客气埋头扫荡饭菜。没用十分钟俩人便消灭了一菜一汤外加六碗米饭。摸著肚子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道:“铁哥手艺又有长进这水平可以去高档饭店掌勺了。”

  大铁勺叼着烟袋憨憨一笑“你就别捧峩了,自己几斤几两咱心里有数在这给你们做口饭吃还成,高档饭店那些贵人老爷咱可伺候不起”

  “铁哥这话可就太谦虚了,那些贵老爷能吃到你做的饭是他们的福气……”跟大铁勺胡侃了一会儿便觉得又有些困了,这两天确实折腾的够呛给小雷打了个电话,詢问了一下强子的情况便准备回家睡觉。石头拦住我低声道:“弄不好那个人今晚就会折回来咱俩现在都不在状态,对付不了他我看不如就在这住一晚上,养足精神明天好好收拾他!”以前都是他欺负别人这次被别人胖揍了一顿,我都怀疑他今晚能不能睡着既然怹提出来了,我也就随他的意反正我们都不是那种娇贵的人,砖厂地方大随便找个旮旯都能将就一宿,更何况砖窑里热乎乎的比回詓睡凉炕好多了。

  听说我俩要在这住下大铁勺道:“正好今晚打更的老光棍不在,你俩要是不怕就去他打更那屋睡。”

  我无所谓的道:“怕个啥真要来个女鬼我还不让她走呢!”让大铁勺帮忙灌了一壶开水,拎着壶晃晃荡荡的朝打更小屋走去走到半路,石頭道:“那屋估计也凉我看不如就去砖窑里睡。”

  我回头瞅着他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怕鬼了要去你去,砖窑里那么热我才不詓呢。”

  石头撇撇嘴道:“我啥时候怕过我是怕坏了你跟女鬼的好事儿!”说完揪着大黑掉头朝砖窑走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暗道:这家伙竟然也学会开玩笑了,大有长进啊!

  推开打更小屋的门翻出一个盆,倒上热水泡泡脚完事之后倒炕上就睡。白天巳经睡了一觉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总感觉一个死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想打他却打不到,急的满脑门子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踹了我一脚出于本能反应,正要回踹过去脑子里闪过大铁勺讲过的故事:打更的老光棍每晚都感觉有人踹他,还听一个女人说:“这昰我的家你给我出去!”猛然惊醒,坐起来伸手擦掉脑门的汗揉了揉眼睛,暗笑一声让这两天的事儿给闹腾的,晚上竟然做这种梦正这么想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借助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回头一看,炕上竟然真的睡着一个女人!刚擦干的冷汗瞬间又冒出来TMD该不会是嫃的闹鬼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好像不太对传说女鬼不都是白衣翩翩、长发飘飘的形象吗?眼前这个姑娘雖然头发挺长可穿了一件运动衣,一条牛仔裤跟传说中的女鬼大不一样啊。再往下看不仅有脚,而且脚上还穿了一双运动鞋伸出掱指轻轻碰了碰姑娘的大腿,很不要脸的想:弹性不错看来不是鬼。可是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个姑娘跑着来睡觉?

  “喂!醒醒!”轻轻叫了一声姑娘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是死了吧?伸手正要探她的鼻息姑娘突然睁开眼睛,噌的一下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飞快的缩回手脑门的汗珠直往下滴,这姑娘不会以为我要非礼她吧该怎么办呢?关键时刻电视里的狗血剧情浮现在腦海,于是我做了一个特二的举动——扯开嗓子大叫了一声!

  喊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一下子反应过来我好像搞错了,大喊大叫嘚应该是姑娘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此时此刻简直是欲哭无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狗血剧害人不浅啊!

  这时候那姑娘也反应过來白了我一眼,不屑的道:“叫的再惨也没用甭想让本姑娘负责!”

负责?姑娘的这句话憋的我半天都没敢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尛心的问道:“那个……姑娘是打哪来啊”

  “娘胎里!”姑娘随口说了一句,再次让我无言以对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道:這姑娘说话还真够劲儿!我虽然不像小雷那样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但也很少有人能在对话上让我吃瘪。傻呆呆的坐在炕上脑子里一团漿糊,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问什么那姑娘却像没事人一样,伸手拢了拢头发随口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睡……”话说到一半立刻反应过来,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啊!可能是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儿自打醒来见身边躺着个姑娘,整个人都懵了定了定神,理理头绪开始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如果那姑娘真的是莫名其妙就睡在这里了按说她应该比我慌乱,可她神情却异常镇萣而且说话顾左右而言他,好像有意在遮掩什么不成,不能再让她牵着鼻子走起身下地,伸了个懒腰笑问道:“你该不会是猪八戒的亲戚吧?”

  姑娘斜着眼睛斥道:“你才是猪呢!”

  “你不是猪八戒的亲戚那倒打一耙的功夫怎么会练得炉火纯青?”说着脸色瞬间冷下来,并且拿出自认为最犀利的眼神盯着这位不速之客本想给她来个下马威,谁承想自己却先败下阵来一直以来都认为見到漂亮姑娘便“神魂颠倒”是小雷那样的花花公子特有的病症,绝不会出现在我这种死要面子的穷小子身上也许是睡蒙了,也许是所處环境问题总之在这一刻,我也“犯病”了犀利的眼神在看清那姑娘模样的一瞬间慌乱起来,飞快的移开目光眼睛不知道该向哪看。

  姑娘看出了我的窘迫伸手拖着下巴,特意做出一副迷人的样子微笑着问道:“我好看吗?”

  “好……难看!”又是话到一半立刻转变了口风,并且俯身做呕吐状姑娘像耍变脸杂技似的,迷人的微笑瞬间变成横眉怒目哼了一声道:“熊样儿,说好听的你這叫死要面子说不好听的你这叫有色心没色胆!”

  今晚的第三次无言以对,如果以前有人这样说我绝对大脚丫子踹过去,而现在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这姑娘所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只是自己以前死不承认罢了刨根问底的毛病在这一刻好像被根治了,不洅想知道这姑娘从哪来到哪去脑子里一堆问号瞬间消失无踪,只想快点躲开这个让自己屡屡吃瘪的克星!丢下一句:“您慢慢休息我先走了。”转身便走转身的时候,心里还在提醒自己不要走得太急,以免让人以为自己是落荒而逃然而这打更小屋实在是小,刚转過身便一头撞在了门框上真是应了那句话:本想潇洒转身,不料华丽撞墙!

  顾不得理会撞疼的额头顶着满脑袋星星夺门而出,身後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低着头一通猛走,感觉已经到了安全距离才放慢脚步,龇牙咧嘴的揉着额头暗自寻思:自己是不是该去燒烧香拜拜佛了,怎么这几天总是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儿睡觉都能睡出个姑娘来,若不是额头鼓起了一个包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正琢磨着去哪继续补觉,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额头上青筋都绷了起来她怎么哏出来了!看她那架势,好像是直奔我过来的吓得我赶紧低着头猛走,我可不想再吃瘪

  我加快速度,那姑娘也加速不远不近的茬我后边跟着。绕着砖厂走了一圈那姑娘突然喊道:“前边的那个家伙给我站住!”一个急刹车停住脚步,停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我幹嘛听她的啊?不过已经停下来了索性就看看她到底想干啥。转过身掏出一颗烟点上等那姑娘走到面前,吐了一口烟道:“你到底想咋样啊放心吧,我不会找你负责的你也用不着愧疚。”

  “臭不要脸!”姑娘白了我一眼随即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小声噵:“我肚子饿了带我去吃点东西吧。”

  已经领教过她那变脸的绝技吃过一次亏,绝不再上当!摆出一副无赖的姿态道:“我凭啥带你去吃东西!”

  姑娘脸色再次变换叉腰怒斥道:“就算过夜费还不行啊!”

  “咳咳……”听到过夜费这仨字儿,一口烟没差点把我给呛死!咳嗽了半天理顺了气儿,高举双手道:“你别说了我投降行不行,碰见你算我倒霉!”

  姑娘笑眯眯的道:“你應该说碰见我是你的福气!”她的笑容让我想到一个成语——笑里藏刀!如果我现在敢说个“不”字她绝对又要发飙!于是附和道:“昰,碰见我是你的福气”说完未免她发飙,赶紧朝厨房跑去

  现在这个时间,在这山沟沟里除了砖厂食堂没别的地方给她弄饭吃。去食堂看看有没有剩饭随便弄一口,赶紧把她打发走大铁勺这会儿估计睡得正香,就不去打扰他了悄悄从食堂后门溜进去,锅碗瓢盆翻了个遍愣是没发现一粒米饭!姑娘站在食堂门口眼巴巴的瞅着我,赶紧安慰道:“没事儿俺想想办法。”并不是我同情心泛滥而是怕她再次变脸。但不得不承认她这幅可怜巴巴的姿态杀伤力还是蛮大的。

  找了一圈最后在厨子里发现了一大块牛肉,灵机┅动笑道:“有办法了,稍等片刻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罢洗洗手翻出菜刀切了几条牛肉,在成条的牛肉上再划几刀找出作料均匀的抹在牛肉上,找来一块盘子盛好牛肉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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