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点小生意做什么好本钱小的开了家小店铺,有涉黑的人恐吓勒索我怎么办?

进看守所,听“黑老大”亲自讲述:我是怎么“黑吃黑”的?
江西省高安市新街镇,陶瓷产业发达,当地人自豪地把家乡称为“中国陶瓷之乡”。
2016年以前,宁静的小镇却因“赌”和“黑”,时时遭受着威胁。那段时间,街头经常会冲来三四辆车,一伙人突然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刀棍,追打欠了赌债的人。
江西高安新街镇
镇上一些商户经常遭到他们的挑衅和打压,往往敢怒不敢言。
曾经被这伙人掀过麻将桌的个体户鄢先生回忆起当时的事,至今提心吊胆:“他们把我桌子掀翻之后,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去惹他们,也惹不起他们,怕真的用刀砍我……”
还有人被打伤后,不敢报案、不敢做法医鉴定;有的甚至放弃正当生意,或违背意愿接受“调解”。
但最近,人们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因为,这伙人被判刑了,连同他们的老大——欧阳文明。
2月5日,江西宜春中院终审宣判,欧阳文明被法院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等9项罪名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并处没收财产和罚金。和他一同在法庭上接受审判的还有他手下的14个“马仔”。
这是自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通知》,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后,江西审判的首个涉黑大案。
欧阳文明,究竟何许人?他的团伙给小镇的居民带来了怎样的噩梦?
不久前,中国长安网记者进入看守所,与这个曾经的“黑老大”有了一次面对面的对话——
期盼“衣锦还乡”的“马仔”
初见欧阳文明,他穿一身棉睡衣,戴着手铐,被看守所民警带到审讯室的时候,神情自然,看不到一丝犹疑和恐慌。
中等身材,微胖,白皙,让人很难同黑社会老大联系起来。
关押在看守所的“黑老大”——欧阳文明
这是他第二次被关押,上一次在6年前。2012年,他曾因非法持有枪支、寻衅滋事犯罪,被高安市人民法院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零六个月。
新街镇的居民回忆说,大概在2015年,才开始听说“欧阳文明”这个名字,知道他“是个开赌场的”。那时正是欧阳文明出狱的时候。
但他们并不知道,早在欧阳文明首次入狱前,他就已经靠着狠劲,爬上了“老大”的交椅。
“打罗”,在当地方言中是“混社会”的意思。每每有新成员加入他的团伙,欧阳文明都会向新人灌输“打罗”理念:打架就要恶,要么被人家打残,要么将别人打伤去坐牢,打出名声才好赚社会上的钱。
1988年出生的欧阳文明,小学三年级后辍学在家,用他的话说“天生不爱读书”。后来在浙江打工期间,与老家的同学、朋友联系,发现他们“打罗”竟然比自己打工混得还好,赚得还多,便逐渐萌生了“打罗”的想法。
2009年,打定主意的欧阳文明回到高安市新街镇老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打罗”的靠山。
经朋友介绍,他认识了据说在当地很吃得开的“老大”张某红。但跟着“老大”十几天后,欧阳文明却对这个“老大”失望了。他向中国长安网记者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段“马仔生涯”:“没意思,有时候连饭都没得吃。”
新街镇地处高安市和樟树市交界之处。不久后,欧阳文明和朋友一起,转而投奔邻市樟树市的“老大”刘某麾下,帮刘某看赌场、砍人,靠着自己的彪悍凶狠,“混”得如鱼得水,逐渐在樟树市一带有了恶名。
但背井离乡的他并不甘心一直做别人的“马仔”。
“早晚要回新街打罗!”欧阳文明一直在筹划着“衣锦还乡”。在樟树市期间,他一边招揽同乡欧阳某华、欧阳某龙、何某海、刘某根等人为“马仔”,替其办事,听其指挥;一边考虑在新街站稳脚跟的机会。
这个“机会”终究被他等到了。
2010年4月份,欧阳文明和欧阳某龙、欧阳某强、欧阳某刚回到了号称“中国陶瓷之乡”的老家,合伙在新街镇月塘村开挖瓷土矿。而邻村绰号“韬疤哩”的贾某韬却提出交过路费、雇用贾家司机等要求。
“韬疤哩”在高安市新街镇上“混社会”名声大,面对他的刁难,欧阳文明看到了“扬名立万”的机会。欧阳文明的“马仔”们清晰记得他当时的话:“我们要把‘韬疤哩’踩下去,才能在新街站得住脚。”
欧阳文明纠集“马仔”,暗中准备了三把枪,一把单管猎枪、一把转盘枪、一把手枪。
4月28日中午2时许,三名贾姓司机来到欧阳文明的瓷土山上,索要以前装石子铺路的运费。一言不合,何某海、欧阳某龙等人从山上手持砍刀冲下来,三人见情况不对,丢下摩托车便跑,何某海等人将摩托车砍烂。
贾姓司机觉得欧阳某强等人欺人太甚,约半个小时后,召集同村的其他几位司机,骑着摩托车来到月塘沙居村。
贾家人刚进村,欧阳文明和“马仔”们就持着枪、砍刀气势汹汹冲了出来。欧阳文明当即朝天开了一枪,贾家人看到对方有枪,纷纷往回跑。欧阳文明等人追出村庄,又朝天开了一枪,贾家人全部退出村庄,随后报案。待新街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时,欧阳文明等人已经逃离。
这次枪击贾家村民事件,打响了该组织的“新街第一枪”,也让欧阳文明终于在老家“站稳了脚跟”,开始了对“韬疤哩”贾某韬的“围剿”。
从2010年7月起,欧阳文明一伙安排组织成员搜寻贾某韬、追砍其小轿车,先后将挡风玻璃砸烂、车架砍毁、后尾箱打穿、尾灯打烂等。
这一系列的持枪寻衅滋事案件,打得贾某韬不敢在新街镇露头,欧阳文明的名声在当地日益变大。
随后的两年里,吴某刚、陈某祥、陈某葱、江某云相继认欧阳文明为老大,随着这些在当地“打罗”的狠角色加入,他的矿山从此无人敢惹,但这却不是他们以后的最主要经济来源,建立了“强势”的团伙,让他们有机会染指更大的“生意”。
“黑吃黑”的“大生意”
2011年,欧阳文明依托组织的强势,与他人合伙在樟树市开设了自己的第一家赌场,开始了无本的“大生意”。
他和合伙人实行五五分成,当天结算,欧阳文明安排手下“马仔”负责看场防止有人来捣乱,并将赌场内的收入用于组织成员吃住和租房。
期间有一个外号叫“刀疤”的人来到赌场,要求插一股,第二天下午,欧阳文明带着两车人过来,简单谈两句后,便指使车内的人下来,并开了一枪,“刀疤”带来的人就全部开跑了。
这次开枪,没有人受伤。欧阳文明的名声却一下子高了,从此再没人敢再到赌场谈入股的事情。
开设赌场有多赚钱?公安机关的侦查笔录显示,2011年11月,欧阳文明强行介入新街镇贾某锋、杨某梅赌场,并安排手下吴某刚看场,仅仅两天非法获利2万余元。
欧阳文明经营着两家赌场,直到2012年10月他因涉嫌开设赌场罪被高安市公安局刑事拘留,不久后被判刑3年6个月。
2015年6月出狱后,他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大肆扩张赌场“业务”。
欧阳文明甚至提出,“大的赌场插股,小的赌场合作,否则就打砸掉!”他要求组织成员到新街和陶瓷基地一带查找,一旦发现赌场就向他汇报。
自此,欧阳文明团伙逐步控制新街镇和陶瓷基地的赌场,并安排马仔们分别在赌场抽钱,半年时间里获利40余万元。组织成员所需费用全部来源于其赌场收益。
2015年11月,欧阳文明听说开设赌场的罗某“在新街一带名气比较大,有一定的势力”,认为如果把他们一伙搞服了,就没人敢作对。于是授意手下安排马仔到罗某的赌场内“空叫”(没有钱赌博,输了不给钱,赢了进钱),导致罗某赌场被迫停开。
随后欧阳文明和罗某相约聚众斗殴。罗某虽然带了枪,却在斗殴中不敌凶悍的欧阳文明一伙人,对着追来的车辆开了两枪后逃离。
新街镇一带的赌场都被他的团伙掌控,而半年后,随着欧阳文明和他的马仔们相继落网,新街镇周边再无赌场。
涉黑组织的“两大纪律”
为何2012年入狱,欧阳文明仍能稳稳地当“黑老大”,甚至让团伙更加壮大?
证据显示,欧阳文明在坐牢服刑期间,让自己的团伙“化整为零”,特意安排吴某刚跟着在樟树混社会的王某,安排陈某葱跟着杨某强生存。陈某祥则继续留在新街镇发展,并发展了新组织成员陈某义、黄某、张某华和刘某锟。
2015年6月欧阳文明出狱,当天很多社会人员前来列队迎接,成员燃放烟花爆竹,上百部豪车接送,在当地一度引起轰动。
当晚,欧阳文明在一品居酒店接见组织成员吴某刚、陈某祥、陈某葱、黄某、刘某锟、张某华和张某军等得力手下,并对他们说:
“现在我和车罗出来了,我们这些人要好好的在一起,你们首先不能吸毒,如果我发现谁吸毒,你们自己回去。还有以后我会带着你们好好赚钱,有钱大家一起赚……如果我没在,你们有什么事情全部要听车罗的。”
欧阳文明组织入住的“一品居大酒店”
一次,两个“马仔”吸毒,被欧阳文明发现后,立即遭到了他的殴打。
除不准吸毒外,以开设赌场为主要经济来源的欧阳文明也不准成员参与赌博。这成为团伙的两个“纪律”。
他还要求团伙成员手机要保持联系,不能有事联系不到;出去办完事自己知道就是,不能随便议论,其他人也不要乱打听;除了刘某根外,其他人不能主动联系欧阳文明。在实施打架斗殴等违法犯罪中,统一戴口罩、头套、持对讲机行动,每次行动基本上都携带枪支;每次行动听从带队人员的指挥……
欧阳文明出狱后,便大肆在新街镇和陶瓷基地开设赌场,组织成员为赌场望风和看护赌场,每人得300—1000元不等的工资,组织成员全部安排在新街镇一品居酒店统一吃住,所需费用由他买单。
同时,欧阳文明还向组织成员许诺:组织对为组织而坐牢的成员奖励,除每月2000元固定的生活费用外,释放后另有补助;组织在开设赌场时为去坐牢成员留百分之十的股份;若组织发展得好,组织成员将有丰厚的回报。
期间,欧阳文明将瓷都国际租的店面进行了装修,之后搬了沙发、茶具、电脑、电视和一个打鱼的游戏机,平时没事成员可以在这里落脚,他们将这里称为“公司”。成员们统一在“公司”上香参拜关公像。
为维系组织的生存和发展,该组织将非法聚敛的钱财部分用于为组织成员提供工资,租房、吃住及支付组织成员坐牢时的开支;部分用于支付作案经费及赔偿受害人损失、医疗费用;部分用于购买作案工具和车辆加油等。
之后该组织进入高速发展期,直到5个月后的2015年11月案发。
多行不义必自毙
“很聪明、也很有手段”、“脑袋活”,这是负责侦办此案的民警和主审法官,对欧阳文明的评价。
从6月18日出狱至11月,不到半年间,欧阳文明组织、领导其团伙,先后作案约27起,其中多起涉枪。随着涉黑组织的名声渐大,欧阳文明开始插手工程项目和混凝土行业。
2015年11月,为了垄断樟树市混凝土市场,攫取更大的经济利益,欧阳文明组织联合丰城熊某军、樟树何某团伙先后三次持刀、枪打砸高安市一混凝土搅拌车、对司机进行殴打。
在采访中,欧阳文明声称自己法律意识淡薄,“没有意识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因为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在这个做的方面可能太突破一点,走了一点极端。”
他轻描淡写的“一点突破”“一点极端”,真实的画面却是另一番模样——
一份作为证据的录像显示,天色尚明,宽阔的马路上,欧阳文明手下的“马仔”头戴黑色头套,无视过往车辆,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驾驶员,让人不寒而栗,涉黑团伙此时的嚣张程度可见一斑。
行车记录仪中犯罪录像
接到受害人周某华报案后,公安机关于11月30日立案侦查。
日,公安机关一举抓获6个人,包括5个骨干成员,随即进行大规模的调查、取证、摸排,成立专案组。最终抓获该团伙共15名犯罪嫌疑人。
日,江西省高安市人民法院依法对欧阳文明等15人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案作出一审判决,被告人欧阳文明等10人提出上诉。
日,江西省宜春市中级人民法院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敲诈勒索罪、非法拘禁罪、开设赌场罪、故意毁坏财物罪,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数罪并罚,判处上诉人欧阳文明有期徒刑15年,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10万元,并处罚金人民币11.6万元,并处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面对即将到来的15年牢狱生涯,昔日的“黑老大”终于低下了头,他说,如果能重新选择的话,“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过好自己的日子,不会再选择‘打罗’。”
点击展开全文村主任纠集他人非法采矿、敲诈勒索、控制周边工程村主任纠集他人非法采矿、敲诈勒索、控制周边工程半岛都市报百家号莱西一名村主任纠集刑满释放人员等非法采矿、强迫交易控制周边工程项目……近日青岛市通报了打黑除恶专项斗争4个典型案例▲网络图片,图文无关1村主任涉30多起犯罪非法采矿、敲诈勒索强迫交易、容留他人吸毒…该案是青岛市今年来成功侦破的第一起把持基层政权的涉黑犯罪案件。一举打掉了以莱西市望城街道田格庄村原支部书记、村主任李某某等人为首的涉黑社会性质组织团伙,先后抓获犯罪嫌疑人29人。2012年起,李某某与其母亲王某某、司机赵某等人陆续纠集几十名无业青年、刑满释放人员及部分党员干部,以集体发放工资、村义务工报筹等方式,资助拉拢团伙成员,部分成员分别被委任为村会计、保管、委员、公司经理等,先后实施了非法采矿、强迫交易、敲诈勒索、寻衅滋事、故意毁坏财物等多起违法犯罪行为。为排除异己,插手群众纠纷,该组织多次对村民进行打击报复。为控制村庄周边建筑领域工程项目,李某某以其母亲名义成立公司,作为团伙非法敛财的工具,自2013年开始,先后采取挖路堵门、威胁殴打等方式,强揽工程,强迫多家建设单位和个人将工程项目交给其施工。并打着村集体的名义破坏土地,非法采沙,强迫卖给周边项目工地,聚敛财富。经查,李某某黑社会性质组织先后实施了非法采矿、强迫交易、敲诈勒索、寻衅滋事、职务侵占、故意毁财物、非法侵入住宅、容留他人吸毒等8种30余起犯罪。公安机关冻结、扣押涉案资金330余万元,查封商铺、车辆及其他涉案物资,总价值约1000余万元。专案组于2018年4月至7月,先后将该组织29名犯罪嫌疑人抓获,现已逮捕21人,取保候审7人,刑拘1人。2非法拘禁、强制猥亵…暴力催讨高利贷刑满释放后还不收手2013年以来,犯罪嫌疑人付某某先后成立某汽车租赁公司、某投资公司等,为从事放贷、汽车租赁等业务牟取暴利,并逐渐形成包括十几名成员的犯罪团伙。该犯罪团伙采取转单平账、虚增债务、肆意制造违约、互为担保等借款方式,借款逾期不还后,对借款人(或担保人)采取砸毁住处大门、窗玻璃墙上喷字、喇叭广播、送花圈等手段进行滋扰,逼迫对方还钱,实施了诈骗、敲诈勒索、寻衅滋事、非法拘禁、强制猥亵等一系列犯罪活动。经调查,即墨公安分局专案组逐渐掌握了付某某涉黑组织的犯罪事实:2013年,该组织主要成员付某某等人开始聚集一起,从事高利放贷,并出现虚增债务、暴力手段讨债、胁迫借款人进行违法犯罪,获取资金用以偿还借款的违法犯罪现象。2013年10月付某某等三人因涉高利贷违法犯罪被警方列为网上逃犯进行追逃。同年11月17日,民警在即墨区长途汽车站对该三人进行抓捕时,遭三人持刀疯狂拒捕,将抓捕民警捅伤,后三人因妨害公务罪被即墨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2015年7月、11月,该三人相继刑满释放出狱。该案的发生成为付某某等人吹嘘和炫耀的资本,致使该团伙成员在社会上及高利贷行业内的权威得到树立和巩固。刑满释放后,该组织以成立某汽车租赁公司为掩护,继续进行高利贷放贷,相继成立两家子公司用于套路贷转单平账、虚增债务。这个组织规模、成员人数迅速扩大,作案数量急剧上升,涉案数额呈现爆炸式增长,作案手段明显多样化,造成的社会影响急剧扩散。逐渐形成了包含十几名成员的犯罪集团。在前期调查的基础上,在青岛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直接组织指挥下,专案组对付某某等人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成员展开集中抓捕。目前,付某某等人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19名涉案嫌疑人全部抓获到案。在大量证据面前,付某某最终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现已查明案件受害人达126人,已查证99人,涉及组织领导黑社会组织罪,非法拘禁、寻衅滋事等9个罪名,破案110余起,形成有关笔录材料500余份。▲网络图片,图文无关3在市场经营洗头房“卖淫业”店主不交保护费就被打砸店铺自2001年起,赵某、于某某等人在青岛市黄岛区武夷山市场通过经营“洗头房”的方式,组织卖淫等违法犯罪活动,到了2007年底逐步发展成了较为稳定的犯罪组织。该组织通过转租“洗头房”获取差价、强迫“卖淫业”店主交纳保护费、从卖淫活动中营利抽头等手段实现对该市场“卖淫业”的非法控制,明目张胆地大肆进行有组织的卖淫活动。同时,该组织对不服从其管理或不向其交纳保护费的“卖淫业”店主动辄打砸店铺;对市场上经营其他买卖的商铺或无辜群众寻衅滋事、无事生非。通过砸店、辱骂等恐吓手段,形成独霸一方的非法控制力。该组织以暴力、威胁等手段,先后实施敲诈勒索、寻衅滋事、聚众斗殴、强迫交易等违法犯罪活动,致轻伤3人,非法获利近千万元,严重败坏了社会风气,破坏了当地正常的经济、社会、生活秩序。青岛市公安局开发区分局于2015年对该案立案侦查,日,在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统一调度下,将该组织的7名骨干分子全部抓获。2018年3月,黄岛区法院依法判决赵某、于某某等14人犯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组织卖淫、敲诈勒索、强迫交易、寻衅滋事等犯罪,分别被判处三年六个月至二十年不等有期徒刑。目前,该案正在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程序中。4为企业“站场子”跑夜市上收取保护费有多次犯罪前科该案是青岛市正在侦办的一起采取暴力手段插手经济纠纷的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案件。犯罪嫌疑人李某某,有多次犯罪前科,曾因敲诈勒索、盗窃等犯罪活动先后两次被定罪判刑。刑满释放后,李某某继续纠集刑释解教和社会闲散人员,形成相对固定的犯罪团伙,利用网络软件对成员进行管理和控制,从事寻衅滋事、敲诈勒索、非法拘禁等犯罪活动,在本市部分夜市收取保护费,并利用暴力手段插手企业间经济纠纷。该犯罪组织涉嫌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等10余项罪名。目前,市公安机关专案组已将该团伙中包括李某某等主要犯罪成员在内的共计45名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2017年,青岛市公安局市北分局在工作中发现:李某某等人组成犯罪团伙多次进行违法犯罪活动,特别是使用软、硬暴力等方式多次插手经济纠纷、为有关企业“站场子”、“撑台子”。该局多次召开专题会议,对该犯罪团伙进行研究分析抽调精干力量开展前期侦查,并成立专案组。2017年11月至2018年6月,专案组陆续将该团伙中45名违法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青岛公安重点打击11类黑恶势力市民举报有奖威胁政治安全特别是政权安全、制度安全以及向政治领域渗透的黑恶势力;把持基层政权、操作破坏基层换届选举、垄断农村资源、侵吞集体资产的黑恶势力;利用家族、宗族势力横行乡里、称霸一方、欺压残害百姓的“村霸”等黑恶势力;在征地、租地、拆迁、工程项目建设等过程中煽动闹事的黑恶势力;在建筑工程、交通运输、矿产资源、渔业捕捞等行业、领域强揽工程、恶意竞标、非法占地、滥开滥采的黑恶势力;在商贸集市、批发市场、车站码头、旅游景区等场所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收保护费的市霸、行霸等恶势力;操纵、经营“黄赌毒”等违法犯罪活动的黑恶势力;非法高利放贷、暴力讨债的黑势力;插手民间纠纷、充当“地下执法队”的黑恶势力;组织雇佣网络“水军”在网上威胁、恐吓、侮辱、诽谤、滋扰的黑恶势力;境外黑社会入境发展渗透以及跨国跨境的黑恶势力。同时,坚决深挖黑恶势力“保护伞”。举报方式记好了青岛市扫黑办欢迎群众踊跃举报,对举报人身份信息和举报内容严格保密。重大涉黑犯罪线索经查实的,给予物质奖励。青岛市扫黑办举报邮箱:;青岛市扫黑办举报(国家法定工作日9:00~11:30,13:30~17:00);通讯地址:青岛市市北区福州北路128号,青岛市扫黑办。◆半岛都市报微信(ID:bandaobao),半岛记者 潘立超 通讯员 张知晓◆编辑:陈小小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半岛都市报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青岛市和山东半岛地区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我这几年做生意赚了几百万,想买套房子,但是我很害怕开发商涉黑,看新闻说业主维权的话会被开发商的人打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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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李利娟
澎湃新闻记者 沈文迪 来源:澎湃新闻
“大家好,我叫李丽(利)娟,因为我生活的大起大落,让我拥有了64个孩子。”
2014年11月,站在北京卫视一档节目的舞台中央,河北武安人李利娟在讲她和她创办的爱心村故事。讲到动情处,观众、嘉宾纷纷落泪,只有嘉宾乐嘉问了一句,“妈妈,您养这么多孩子的收入从哪里来?”
在当时,乐嘉问这个问题是担心她掌握不好收支平衡,直到今年5月4日,李利娟创办的武安民建福利爱心村被取缔;一天后,她因涉嫌敲诈勒索、聚众扰乱社会秩序被刑事拘留。
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22年来收养了118名孩子的女人。
  “我得病了”
李利娟本名李艳霞,是家里的第六个孩子、第四个女儿,人们都叫她“四霞子”。李利娟对外称自己48岁,身份证上的信息显示,她今年53岁。
李丽娟的大姐李军芳对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称,她们是中医世家,李利娟毕业后第一份工作也在医院。上世纪80年代,一个姓韩的男人在看病时结识了李利娟,两人相恋。因这个男人劳改过,李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父亲放话,要么和那个男人断绝关系,要么离开这个家。李军芳回忆,李利娟“工作也辞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后,李利娟开始和丈夫做生意,从广州、上海等地批发汽车配件、润滑油等,又在武安开了个汽修厂。第二年,李利娟的儿子韩文出生。
韩文向澎湃新闻回忆,当年整个武安市没几家汽修厂,母亲揽到了政府的订单,生意很好。随后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她开始开店卖服装,前后有六家门市。
根据李家人的说法,夫妻俩的生意做起来后,李利娟的丈夫染上了毒品,把家中钱财挥霍一空。夫妻关系因此恶化,没多久离异。
在李利娟的公开采访中,她多次提及1991年儿子被前夫“拐卖”的事。
李军芳说,那天她正带着韩文在店里吃饭,转个身孩子就没了,一问说是他爸爸领走了。李军芳想,这人平时不来,怎么今天突然来把孩子带走了,直到一个邻居说在汽车站附近看到了韩文。
得知消息后,李利娟“像疯了一样冲出门外”,抢了别人的自行车骑到汽车站,一辆车一辆车找,最后在一辆车上看到了韩文。
在韩文的印象里,那天天气阴沉,父亲拉着他去了车站,把他交给一个叔叔,说带你去找妈妈。他记得,妈妈找到他时在哭,他也哭了,妈妈给了那人一沓很厚的钱。
李军芳说,这钱是她赶到汽车站后跟对方商量,问母亲凑了8000,对方才肯放人。
李利娟说,当把孩子抢回来的那一刻,她“得病了”,“我不能看到在路边乞讨的孩子,每当看到这些孩子,我就想起了我的儿子”。
随后几年,李利娟带着韩文住在大姐李军芳家。直到1996年的一天,她突然领回来一个小女孩。
韩文记得,女孩站在门口,个头比他高,浑身脏兮兮,头发也没梳。她一口方言,韩文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妈妈让他喊“姐姐”。
这是李利娟收养的第一个孩子,名字叫妞妞。
“可怜的人多了,你都往家里领?”
在韩文“被拐”之前,李利娟曾遭遇一场车祸导致盆骨骨折,医生说她今后可能无法生育。但李利娟还想要一个女儿,这时妞妞出现了。
李军芳介绍称,妞妞来自四川,她的父母在武安一个国营矿上打工,后因矿难双双身亡。初到李军芳家里时,李问妹妹,这孩子有没有父母,你随便就把人领回家不合适吧?
李利娟回她,孩子在那好几天了,人家都把她当动物玩。李军芳不同意,说你不能养到我们家,我自己也有两个孩子。李利娟很执拗,我不能生育了,这个女儿我必须养,“不用你们养”。
李军芳拗不过妹妹,于是问她要了500元一月的伙食费,家里小锅换成大锅,几个姐妹轮流给孩子做饭。
后来,李利娟又接连抱回来几个女孩。李军芳说,当时她家生活拮据,丈夫上班一个月才45块钱,多来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饭。她不同意妹妹再往家里领孩子,“全世界可怜的人多着呢,你都往家领?”
李利娟领养孩子的名声传出去了,有人直接把遗弃的孩子放在李军芳家门口。李利娟看到这些孩子就往回抱,一边走一边喊,“姐,给我拿个衣服”,“没有?没有你也得想办法”。
李军芳很发愁,多次与妹妹发生争吵,最后忍无可忍,“你一个人来可以,带上韩文来可以,带上别的孩子来不行。”
李利娟带着孩子住到了别处。为了养活他们,“她上街拾菜,把白菜、萝卜放到大缸里,腌好了就能吃”,李军芳说,自己比妹妹大了快20岁,既是姐姐也是母亲,看到这样也于心不忍,她找到母亲,请她一起帮忙。
今年20岁的豆豆(化名)住过李母家,他年幼时患有脑瘫,至今一只耳朵失聪。他回忆,小时候在姥姥院子里玩耍时,曾问母亲自己从哪来的?李利娟骗他说,肚子疼上厕所,突然拉出来个豆子,慢慢长大了,就变成了你。
豆豆对澎湃新闻说,2004年他在上海做手术,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利娟。在这之前没几天,她还在北京照顾即将手术的韩文。当时同行的李军芳说,“一个电话她就走了,坐飞机去(上海)了。她说韩文有我陪着,豆豆才可怜,他也叫我妈妈,他睁开眼身边不能没人。”
李利娟收养的孩子里,有不少像豆样患有疾病。韩文记得,那会姥姥家“挺热闹”,孩子们住上下铺,一张床挤着3、4个人。而李军芳家一般住着8—10个孩子,最多时候有14个。
孩子一天天长大, 2006年,李利娟把他们转移到了武安市午汲镇的一处铁矿。1998年起,她就在这跟人合伙开矿,年钢铁行业不景气,矿上原本给工人住的屋子也空了出来。
李军芳说,李利娟收养孩子的事被媒体报道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她。其中一位香港来的姓杨的爱心人士捐助了5万港币。李利娟拿着这钱去矿上盖了几间平房,再把以前的屋子重新翻修,孩子们一起住了过去。
“当时去了25、26个”,李军芳说,搬家的时候孩子们很高兴,都说自己有家了。“以后大姨可以到我们家串门了”,一个孩子说。
李利娟盘算着给这个“新家”取名,“一问从哪来的,从孤儿院来的。咱以后不叫孤儿院,咱就叫爱心村”。
“民建福利爱心村”
武安市民政局的档案资料显示,“民建福利爱心村”的登记时间是日。
李利娟曾对大姐说,“姐不用怕,我扯了证了,咱不是胡来。”但李利娟注册的只是民非企业,并不是社会福利机构。
“我们去检查的时候,爱心村卫生、消防、安全等各方面都不合规。我们也想取缔,但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成功。”武安市民政局一位副局长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称。
公开资料显示,直到2012年5月,武安市才成立了民政综合服务中心,下设福利部、救助站、老年公寓。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爱心村充当了福利院的角色。
在爱心村民非登记证书的业务范围中,有“收养孤残儿童”一项。对此武安市民政局在一份情况汇报上写道,“2007年12月,李利娟通过唆使收养儿童在政府机关无理取闹、扰乱正常工作秩序(在办公楼随意大小便)等方法,胁迫民政局按其意愿核准爱心村业务范围:收养孤残儿童、养老服务。”
关于此事的细节,武安市民政局的一位副局长对澎湃新闻称,时间久远,“具体情况不了解”。
豆豆回忆,搬到“爱心村”后,李利娟雇了20多个阿姨来照看孩子,有时候大一点的孩子也会来帮忙。“一天三顿吃得饱,没事就帮着种种菜,喂喂牲口。”他评价,在这里的生活“平淡而又快乐”。
当李利娟获得登记证后,送来的孩子更多了。
李军芳记得,有一年大年初四,派出所给她打来电话,说有个孩子被扔在路边,找不到父母需要她去抱回来。李军芳不乐意,她想清闲两天。但当时李利娟带着孩子外出看病去了,民警说,李利娟让你把孩子抱到爱心村。
等李军芳过去后,她看到一个孩子躺在方便面箱子里,里面只有一块单薄的红布,孩子已经冻成了紫萝卜。民警看不下去,买了两瓶矿泉水,把凉的倒掉,再把热的灌进去,放在孩子身边。
李家人称,爱心村的孩子有李利娟自己抱回来的,有放在门口的,也有家长送过来。但是官方的福利院却收不到孩子。
武安市民政局社政科的一名负责人曾对澎湃新闻表示,公办福利机构收养不到弃婴的一个原因是,“爱心村的名气太大,让公办福利机构成了摆设,周边居民看到弃婴第一时间便想到爱心村,甚至连警方在接到报警后,也不再向民政部门通报。”
武安市委宣传部指定的信息发布平台“新武安”称,爱心村有32人有父母或法定监护人。“有群众举报李利娟将其放到爱心村名下,既可套取低保资金,也能扩充爱心村门面,关键时候还能为其所用。李利娟还涉嫌收养被拐卖儿童”。
对此,韩文称,有监护人的孩子他们本不愿接收,这些孩子大多身有残疾,或家庭条件困难,是“家长哭着跪着求他们收养。其实就是变相的遗弃,有时候收与不收,我们是进退两难”。
  “市长不出来,任何人不能过去”
2006年的一天,李军芳去到爱心村后没看到孩子,等李利娟晚上回到家问起她,说去武安宾馆“堵市长”了。
李利娟曾对媒体表示,那时武安宾馆正举行武安市人代会,“市委、市政府、公安局,我跑遍了。市长不出来,任何人不能过去。”她堵住了会场出入口,“你们不是开人代会吗,我死在这里也要见市长。”
豆豆就是李利娟带去的孩子之一。但他对当时的情况几无印象,只记得从那以后,爱心村的孩子“上的都是武安市里的学校,每天有校车接送”。
韩文称,除了学费,爱心村的主要开销用在孩子的治疗上。“送到爱心村的孩子,大多都有疾病或残疾。”李军芳称,当年豆豆的手术就花了100多万,其他每个孩子的治疗费用基本都在30、40万左右。
2014年的节目中,乐嘉问李利娟,“妈妈您养这么多孩子的收入从哪里来?”李利娟回答:“我本来是很有钱的,但为了养这些孩子,我现在还有两百多万的账(欠款)”。
但根据“新武安”的通报,“李利娟在武安有多处房产,在邯郸也有房产;名下有路虎、奔驰等豪车。经公安部门初步查明,李利娟名下存款有2000多万元,美金2万元。”
韩文一一辩解说:李利娟的确有房产,但都是自家老房子拆迁下来的,邯郸肯定没有房产;豪车都不是李利娟的,是以前的矿主过继给许琪的。“关于房与车,都可以去调查,到底怎么来的可以公开”。
据李军芳介绍,许琪是陕西安康人,曾经给矿上的老板开车,到了武安后成了矿工工头和李利娟的情人。据见过许琪的人描述,这人约有一米八五,身材略胖,一般人不敢惹。人称“许老大”。
韩文称,李利娟的存款大部分是2014年修路时民政和公路局对爱心村进行的赔偿,约1000万左右,另外每年各部门给30万作为补偿,社会爱心人士的捐助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这些钱留着以后拿到政府承诺的50亩地,建设大型的孤儿院。”
李利娟几乎每天都会在朋友圈发爱心人士的捐款截图,数额从1元到2000元不等。李军芳也说,媒体报道爱心村后,妹妹的手机响个不停,“全是捐款。”
爱心人士张君(化名)认识李利娟有六年了,尽管年纪比李大,但仍称她“李姐”,“我第一次看见她,穿了个军大衣,整个人土灰土灰的,坐在医院病房门口,看起来很憔悴。”
张君长期捐助李利娟,每年都会去爱心村。在她眼里,李对这帮孩子,尤其残疾孩子“跟她的命一样”。她有个标志性动作,“没带手绢的时候,孩子流口水流鼻涕,李姐拉过来用手给孩子这么一抹,再擦在自己身上”。
“新武安”提到“对不听话的孩子,采取殴打恐吓、不给饭吃等手段逼其就范”等。韩文说,要说打也就打过那么几次,“偷着抽烟、放火烧衣服,你说要不要教训?”
李利娟有时会流露脆弱一面,“有次她来我家,坐下来就开始捂着脸哭”,张君对澎湃新闻说,有个孩子因为脑积水总会在半夜抽搐、嚎叫,李利娟晚上总是被孩子惊醒,甚至还落下了尿裤子的毛病。
 第一桶“矿金”
熟悉李利娟的人都说,她早年靠挖矿赚了钱。
爱心村坐落于一处矿山,占地约50亩,里面有不少平房和一栋三层小楼。周边黄土砂石遍布,人烟稀少。
距离这座矿最近的村庄是两公里外的上泉村,村民张富贵(化名)与李利娟来往最多。提起“四霞子”,张富贵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矿是我父亲从别人那买过来的,后来到我这。国家管的严了,不允许无证开采,办个采矿证要50、60万,谁家也没那么多钱去周转,所以我就想找几个投资人。”
1997年,他经人介绍认识了李利娟。
“来的时候穿的破风雪衣(羽绒服),一个姓马的骑着金城100摩托带着她到矿上。”当时他提出,李利娟拿出两万块钱入股,“她没给,后来让包工头出的钱,她也没给”。
但李军芳表示,这钱李利娟给了,“找我借的两万块,她能不给吗?”
张福贵对澎湃新闻称,当时一吨矿石的价钱最低也有600、700元,“98年到06年,采矿的收益算下来能有大几百万(500万以上),一分钱没给我。”他说,自己也不是没要过钱,“就是哄着你,骗着你,讲话多着呢,‘没钱没钱,办这个办那个事了。’”
等办了采矿证,证上只有李利娟的名字。张富贵说,当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起”,(证)给谁都可以。“我当时有老婆,她还逼着我跟我老婆离婚”。
就两人的关系,李军芳说法完全不同,“张富贵图谋不轨,想霸占我妹妹。”当时在矿上打工的陕西人多,一个工人给李丽娟介绍了许琪。
李军芳说,2006年左右,许琪带着一个人和李利娟一起来到了矿上,那时矿已停工,张富贵在矿上看门。
张富贵回忆,“许老大”一进门就对他说,“你为啥给四霞子打电话,你有什么事?以后别再联系她了。”一听来人气势汹汹,张富贵顶了几句。许老大抄起一个酒瓶就砸在了张富贵的头上,张当时就懵了,随后他被来人一顿拳打脚踢,屋子里的桌子椅子全被踢倒。
至今他的头上还能看到一道伤疤,上面覆盖着稀疏的头发。张富贵称,这以后他决定离开。
李军芳证实当时张富贵和许琪打过一架,“好像是喝酒喝的”,但她称,张富贵走的时候属于退股,给了他几十万。
张富贵说,在上泉村他一度抬不起头,村民都觉得是他“引狼入室”了。从矿上出来后他也没脸回家,在外面住了好一阵,才和老婆复婚。当问起更多关于李利娟的细节时,他摇摇头,“许老大还没抓住呢(编注:案发后许琪在逃),等他们所有人都抓到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红人与涉黑
张君也提到过许老大。“有一年他俩因为感情上的一些事,许老大打了李姐,李姐还住院了。”而韩文说,当时李利娟被许琪打到骨折。
被打的不只是李利娟,上泉村的村民也对许老大又恨又怕。
上泉村民郝老三向澎湃新闻回忆,2007年10月的一天,他去捡矿石,之后骑着摩托三轮回家,迎面遇到许老大和他四五个工人。许老大拦下他,看了眼车上的矿石,说这矿是我的。话音未落,四五个人把郝老三拖下来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身上的手机也被抢走。
村民王老四也说,2007年左右,在村西钢厂上班的他正值放假。有天他开着三马车在距离爱心村一里之外的荒地里捡矿,车就停在路边,此时许老大领着一群人过来,问王老四要钥匙。王老四因为害怕没吭声,就把钥匙给了对方。
事后他找到上泉大队,希望能把车要回来,“这车是我花了一万七买的。”王老四说,最后经过调解,他花了1500元把车要了回来,车上什么东西都没了。
对此韩文表示,当年村民偷矿,“肯定要阻止他们”,还有村民在焚烧秸秆的时候把他们种的树也给烧了,他们提出赔偿。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母亲的坏名声落下了。
韩文称,就没几个村民见过李利娟。一次李利娟从武安市里坐出租回爱心村,出租车司机使劲说着四霞子的不是,李利娟问你见过她吗,司机表示没有,李利娟坐在车上只是笑笑。
但村民都认为,四霞子就是个“痞子”,只不过很多事都是许老大在出头。
在“武安市民建福利爱心村”的微信公众号里,有一篇《认养爱心果树把爱传递下去》的文章,“她(李利娟)谋划着,把那一千亩地给爱心村的孩子们建起一个自我造血机制,即便是她走了,爱心村也不再只靠等和要,孩子们也有了生存下去的根基。而这个规划要从领养果树开始。”
种树需要土地。在爱心村西边西三环马路旁,大多是上泉村七队、八队的土地,早年村民种植着棉花、玉米。从2007年开始,有村民在经过自己土地时,发现土地上种上了辣椒,“红汪汪一片。”有村民也曾经去查看情况,结果被狗咬了。
久而久之,村民们不敢再到地里去。一位村民表示,他的土地从去年开始被四霞子承包,每亩地拿到了1000元,据他所知,四霞子是通过大队签的合同,钱也是通过大队给下来。
上泉村村委一位干部对澎湃新闻表示,早年的确存在李利娟强占土地的情况,从去年开始她才和大队签订协议,对占地进行补偿。
在一份“西三环两侧30米外植树占地补偿协议”中可以看到,签订时间是2017年5月,租赁期一直到2028年。共涉及上泉村的115户村民、139.2亩土地,土地用来种树。
占地补偿协议 北京青年报 图
李利娟的树,一度“种”到了距离爱心村20公里外的贺进镇。
2014年11月,时任武安市贺进镇党委书记的石书军通过招商引资,引进了一处光伏发电项目。石书军称,项目施工时,李利娟突然带着几个七八岁的智力不正常的孩子到镇政府上访,称这个项目导致自己投资了1800万的企业受到了重大损失,种植的13000棵树被毁,政府需要赔偿2000万。
石书军对澎湃新闻称,经过实地勘察,发现项目所在地自然生长的树不超过30棵,他于是拒绝了李利娟的诉求。此后不断有社会人员来到镇政府,有的拦车不让走,有的跑到办公室干扰工作人员办公。“许老大就在楼下,一旦听到谁声音高一点,他就立马冲上来”。
“有次还有孩子过来,那几个大人指着我让孩子喊‘爸爸好’。”石书军说,从2015年正月十八开始,连续十几天有社会人员带着铺盖住在自己家门口,时不时砸门,还在门口做饭。石书军及家人只能转移到宾馆。
在早年媒体报道中,李利娟一直以“爱心妈妈”的身份出现,她还是邯郸市民建委员、“感动河北”人物。石书军说,李利娟成了“红人”,和她在一起的许老大又涉黑,“这一红一黑结合在一起,我们也拿她们没办法”。
武安市委旁铁皮铺子,李利娟曾在这卖鞋 澎湃新闻记者 沈文迪 摄
5月11日,棚屋被武安城管依法拆除,从中搜出砍刀、斧头 新武安公众号 图
“新武安”通报称:李利娟不断利用手中的残疾孤儿和弃婴做“挡箭牌”、“敲门砖”,肆意借机敛财。
武安某宾馆一位经理向澎湃新闻介绍,日下午将近7点,李利娟和许琪以及几个孩子前往蓝天宾馆参加酒席,期间酒店电梯发生故障,卡在了4、5楼中间。一听是李利娟,当值领班在事后人被救出后端着果盘进行了道歉,李利娟等人晚上用餐结束后约10点返回。
但等到11点左右,来了十几个人把酒店门堵了,其中有孩子也有社会人员,他们表示李利娟回去后身体出现不适。酒店立即派了经理把李利娟送到医院,前后住了一个月,经理每天都前去慰问,李利娟总是客气地表示,你不用每天来,我没事。
对此这位经理很无奈,“你说没事,那倒是出院啊。”他说,当时坐电梯的不止李利娟一行人,还有其他宾客。在发生故障后李利娟身体并无不适。事后他们带着李利娟的CT前往北京问诊,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李利娟始终不提出院。最后酒店方不得不赔偿了一笔钱,加上入院治疗费用共17万。
而韩文称,当时母亲的腰受到了损伤,“我们没提出赔偿,是他们自己找到我要赔钱。”
李利娟在武安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期间,还发生过一起纠纷。
据韩文介绍,当时许琪也因为电梯故障导致血压升高,一同住院。在某天输液之后,李利娟突然脸色大变,血压降低。韩文认为,是院方输错了液,把给许琪用的降血压的药输给了血压本身就低的李利娟。“我们问医院要输液袋子,他们拿不出。”此后家属要求院方将李利娟送往北京检查,医院用救护车将人送达后连续待了好几天。
武安市第一人民医院宣传科一魏姓领导向澎湃新闻表示,当年的确发生过纠纷,但医院经过核实没有输错药,界定李利娟有个人输液反应。
韩文称,后来院方给了(12万)让他们自己去看,“我们家从没主动开口要过钱,都是对方提出。他们要都没错,干嘛还出钱?”
“不应当获得的许可证”
2013年袁厉害事件后,民政部等七部委联合发文,严禁任何民办机构和个人私自收留弃婴。
但武安市民政局始终无法取缔爱心村,甚至有工作人员想要进入都被阻拦。民政局提出把爱心村的孩子转移到武安社会福利中心,“当时我们开辟了单独的楼层,也答应让李利娟做院长。但她拒绝了。”一位副局长介绍道。
对此韩文解释称,“那里是养老院,也是个人承包的,不适合孩子们生活。而且爱心村的护工怎么办,他们不愿意承担”。
就这样,爱心村以一种灰色的姿态存在着。
根据武安市民政局的相关文件:民政局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给爱心村的孩子开辟“绿色通道”,帮助孩子办理户口和低保;此外每年对爱心村进行物资(米面)和经济上的援助。其中机构拨款达到281万元,五保资金24万元,低保资金187万。
李军芳认为,国家都给钱了,爱心村就是合法的。李利娟还给有低保的45个孩子以他们名字开了户,把钱都存给他们,留着以后用。
但事实上,民非企业不具备收养孤儿的资质,且爱心村各项检查都不过关。至于证书业务范围上写着“收养孤残儿童”,前述民政局报告中解释称,“该核准行为实在受胁迫的情况下作出的。”
爱心村民办非企业登记证书 受访者供图
直到5月4日,武安市行政审批局举行行政许可听证会,事情起了变化。
武安市行政审批局以爱心村“没有在2014年至2016年参加年检”为由对其作出了撤销登记决定。按照民政部《民办非企业单位年度检查办法》第10条规定,连续两年不参加年检,必须予以撤销登记并公告。
对此李利娟此前接受媒体采访称,“一直到2013年以前,我都按时进行了年检,但在2013年以后,他们告诉我说以后就不用年检了,他们说这是便民简化程序。”
李利娟的委托律师参加了听证会。他表示,尽管武安市民政局出示了年度的检查通知,但年相应的领取文件签字存在疑点,他怀疑有人冒充李利娟进行签字;而2016年度的领取文件签字表中,爱心村处没有人签字。如质疑属实,意味着没有人通知爱心村进行年检。
听证会上,主持人并未对此进行回复。
据《中国新闻周刊》报道,5月8日,经武安市纪委、监委研究并报市委常委研究批准,武安市民政局局长黄利斌被免职,两位前任局长受到党内警告和行政处分,民政局还有三位官员也受到处分。行政审批局也有四位官员受到处分(包括该局局长)。武安市民政部门负责人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这些官员被处分,与李利娟的爱心村“不应当获得的许可证”有关。
贴在爱心村门口的通知书 澎湃新闻记者 沈文迪 摄
听证会当天,武安警方取缔了爱心村,一天后,李利娟被刑拘。
据“新武安”通报,在一起阻碍重点工程建设中,(李利娟)让残疾智障儿童坐到基坑边、往基坑里跳、往施工车辆下钻,把孩子们置于危险境地而不顾,以达到其索取钱财的目的。
对此李利娟在一份情况说明中写道:2018年2月初,她在植树时发现有人在她矿权所属范围内施工,她阻止并了解到对方是武安市青龙山工业园区,需要将高压供电电塔挪到矿权所属范围内。
根据《矿产资源法》,地表建有电力设施的矿区,禁止开采地下矿产资源。李利娟说,该矿是自己在2002年通过招标获得合法探矿权的项目(编注:爱心村所在铁矿外的另一处铁矿)。“此后数年里,先后投入3000万用于勘查。”
当时对方同意停工,但在4月1日,李利娟又发现有人在施工,便前去阻止施工。随后李利娟的孩子和家人也赶到现场,双方发生了语言和肢体冲突。据媒体报道,事后爱心村司机姚某被武安市公安局行政拘留10天。
李利娟不是第一次因自家的矿和人产生纠纷。
韩文称,2014年西三环修路,爱心村和铁矿就在路边。为保证安全,矿只能停工,爱心村也一度关闭。最后双方协商补偿闭矿给李利娟带来的损失。“有会议纪要。1000多万的赔偿已经到位,50亩地一直没下来。”
爱心村正大门 澎湃新闻记者 沈文迪 摄
等到了这次,韩文说李利娟已经投降了,“你找个地方我们搬走,或者你们收购我们的矿我们不干了。”至于3000万的补偿,韩文称是根据矿的储量和价值进行计算,具体他没参与。
5月4日,爱心村被取缔,现场清点共有74个孩子,另有3个孩子在上学。77个孩子都被安置到了去年年底竣工的武安市社会福利中心。中心分为婴儿、儿童、少年部,每四个孩子一个房间,分别由两位护工24小时照料。
武安市市长强延峰曾向澎湃新闻表示,爱心村孤儿和弃婴将由武安市政府出钱安置,会妥善处理所有孩子的上学、就医问题。
福利院内四个孩子一个房间,由两名护工24小时照看 澎湃新闻记者 沈文迪 摄
如今的爱心村,大门紧闭,里面只有一位姓谢的老人在照看鸡鸭猪羊,他不会做饭,凌乱的房里放着几桶方便面,他也不知道几时才能离开。
在以前,豆豆从来不问自己是从哪来的,“我既然有家了,为什么还要去问过去?”现在他说,“家没了,妈妈也没了。”
目前,他正在外地上大学,李利娟本想让他去学法律,但他想今后回到爱心村照顾孩子,选择了护理专业,“我现在特别后悔没听妈妈的话”。
豆豆说,他现在最想念的除了母亲,就是爱心村的那些孩子。
如今,爱心村的孩子们在福利中心窗明几净房间里睡觉、吃零食、看电视。在少年部,大部分孩子都去上学了,除了一个7岁的孩子。他骑着木马,在一群护工的围绕下从走廊这头蹦到那头。被问起这里好不,他说,不告诉你。
福利院内四个孩子一个房间,由两名护工24小时照看 澎湃新闻记者 沈文迪 摄
在儿童部,几个孩子的衣服里藏着胸膛或腹部上长长的手术疤痕,做了修复手术的唇裂孩子笑眯眯地望着眼前的陌生人,这是他们在爱心村时做的。
目前,李利娟正在邯郸市看守所,等待警方的进一步调查。责任编辑:梁斌 SF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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