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如来佛说话,对自己说话同时旁边有两个和我年龄差不多人,穿着古风衣,在拜师,佛却说时候未到,高人求解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有经历过童年创伤、沉迷网络、患有抑郁症和被手淫毒害的人。

  《周易》里说“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 男女天生就是相互吸引的,男是阳性的,女是阴性的。世界本来就是一,所以人的本能就是要阴阳合一。不合一人就难受,合一的欲望就是性欲。只有合一了,才会产生三,产生了无数的三,就是三生万物。我忘了这是在哪看到的,就把它引用过来了。

  而我们,就是在这种合一的本能下,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人交配的目的就是为了产生三。就是当精子和卵子的相碰产生的,而在相碰的那一刹那,不仅仅形成的是我们的身体,更高级的是,在精子和卵子结合的那一刹那,还有一种叫灵魂的东西,也跟着进入了这个躯壳里。

  按照印度的《佛说入胎经》里描述的,就是男人的精虫和女人的卵脏,两个结合不一定成胎,要三缘和合才能生出另外一个生命。

  关于物理学,有著名的质量守恒定律和能量守恒定律,所以,我个人认为,也有灵魂守恒定律。世界上的灵魂总数是不变的,为什么人变多了,那是因为别的生物变少了。而更为奇妙的是,每个人的灵魂还不一样。每个人的灵魂会受到父母、环境、时令、季节等各种因素的影响。这就是每个人的性,再加上后天养成的习惯,就成了每个人的性格。还有更加神奇的,有人说,如果你上辈子是个什么人,就注定了你下辈子是个什么人。所以,有人就说,人这辈子的修行并不是为了这辈子,而是为了下辈子。

  这个世界很奇妙,难怪老子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李二宽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辈子投胎到一个不幸的家庭。李二宽小的时候,父亲就在一次矿难中死去了。而李二宽的母亲却是个傻子,所以他的哥哥李大宽也有些傻,幸好自己没有遗传母亲的傻劲,还算机灵,但说起话来总是磕磕巴巴的。所以,从小到大,周围的同龄人都叫他李磕巴,慢慢的,李二宽也习惯了,也不愿意和同龄人在一起。

  李二宽自己本身就不愿意上学,不是李二宽不愿意读书,而是因为在学校里,他老是被欺负、被笑话,但他父亲硬逼他上学,所以就上学了。自从李二宽的父亲发生矿难后,李二宽自然而然的就辍学了。李二宽的母亲是个傻子,所以家里包括做饭在内的一切的家务就交给了李二宽的哥哥李大宽,那还是八十年代中期,矿里虽然比农村条件好很多,但吃的也不是很富裕,所以,总是饥一顿,饱一顿。更何况李大宽的手艺实在太差,实在是不敢恭维,所以李二宽就去邻居家蹭饭吃,其中后排房的王家的王婶婶最是同情他,每次都能得到一些吃的,所以李二宽最喜欢去他家。

  王婶婶是个很面善的人,长的胖乎乎的,散着头发,干起活来也麻利,看见二宽,就觉得这孩子可怜,就给他塞一些吃的。王婶婶的大儿子被王婶婶的妹妹调到了城里,大姑娘嫁到了另一个城里,都不在矿里呆着了。而王婶婶的二儿子在矿里上班,是一名普通的矿工,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而王婶婶的小女儿也已经快二十了,没事在家呆着,就帮着母亲做些活。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间就到了1988年的春节。过完年李二宽就十五岁了,王二哥也已经在一年前结婚了,王二嫂长的很漂亮,看起来就是贤惠的姑娘,结婚几个月后,王二嫂就怀孕了,现在眼瞅着就要生了。而王婶婶的小女儿经王婶婶的妹妹的介绍,跟城里人处上对象了,也要嫁到城里了。从八十年代开始,有能力的家能搬到城里的都进了城,中国城市化的浪潮正在逐步掀起,时代的洪流不可阻挡的前进着。

  过年是李二宽最不喜欢的,因为别人家总是热热闹闹的,还有好吃的,自己家里却冷冷清清的。无聊了一天,终于熬到了晚上,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在梦中,李二宽梦见自己和西山头的马家姑娘马小花手拉着手,快乐的蹦跳着,正高兴的时候,马小花俏丽的脸盘转了过来,突然亲了王二宽一口,李二宽乐了,紧紧的抱住马小花。

  “噼啪噼啪……”外面的鞭炮声把李二宽吵醒了,李二宽从美梦中惊醒,突然感觉自己的裤裆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就把衬裤脱了下来,换了条新的。然后就从炕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夺门而出,快速的跑到后山腰上,往下看去,只见整个矿上弥漫在烟花的世界里,到处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李二宽结结巴巴的说了三个字:“真,真,美。”看了一会,鞭炮都放完了,觉得冷了,就往家赶。

  正好路过马家,就往里面瞅了一眼,只见马小花今天穿了新衣服,腰被束的很细,胸前鼓鼓的,还扎着两个小辫子,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捂着耳朵在那看鞭炮,显得特别的好看。李二宽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多看,就跑开了。

  回到了家里,躺在炕上,二宽满脑子都是马小花的身影,怎么睡都睡不着。李二宽就把蜡烛点上,翻开家里唯一的一本书——《七侠五义》看了起来。这本书已经被他泛滥了,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大侠,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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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八那天,李二宽听说王二嫂要生了,就跑去凑热闹,站在院外往里看,只见里面有很多人,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敢进去,就跑开了。

  西沟位于吉林省的一个东部的小县城,是县里的第二经济支柱,所以西沟也被习惯的称为二矿。如果能在西沟当上矿长,那在县里都很有地位的。

  西沟位于长白山脉,靠近鸭绿江畔。矿里有一条没有名字的小溪,是鸭绿江的支流。从这里到鸭绿江也就四十分钟的车程,而鸭绿江的另一面就是朝鲜。西沟的南边和北边都有一座大山,而西沟矿就夹在这两座大山的一小簇平地上,算是一个狭长的小盆地,自西向东延展开来。

  北面的南山坡上,从下到上有三排大瓦房,李二宽的家就住在第二排的瓦房的西侧,而最后面那一排的瓦房的最东面,就是王婶婶的家。最西侧,本来是马小花的家。但中国人讲究左青龙,右白虎。青龙代表着生机,白虎代表着肃杀。所以,马家就从西侧的房子搬了出来,又在最后面单独的盖了一间大瓦房。

  从王婶婶家往东走,就是东山头,过了山头,转个弯,再走一千多米,就是矿区了。

  此时,李二宽就站在东山头上,往下望去,下面一排排的大瓦房上偶尔的飘着几缕炊烟,一群小孩在矿里的小溪上的冰面上滑冰,偶尔的人群在穿梭着,李二宽看着他们,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李二宽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王二嫂顺利的剩下个胖娃娃。可是,过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听到声音,李二宽的内心有一些焦急。李二宽站在山头上,远远的望着王婶婶家,终于,在院子里一阵的笑声中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李二宽咧开嘴乐了。

  王家的二儿媳妇是难产,折腾了很长时间才生个男孩,而且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不会哭,有经验的接生婆抓住婴儿的双脚把婴儿拎了起来,拿着扫帚对着婴儿的屁股打了几下,婴儿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把王家折腾的够呛。

  李二宽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等过几天人少的时候,李二宽准备要去看看自己的小老弟。李二宽很高兴,吹着口哨迈着大腿往前走着,看到前方马小花的家时,李二宽突然幻想着,要是自己能和马小花生个孩子该多好,一边走一边笑,身体得意忘形的摇头晃脑,好像他已经和马小花在一起了。

  “乐什么呢?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李二宽一抬头,心里咯噔一下,是马小花,马小花穿着新衣服好奇的看着李二宽,李二宽心里有鬼,眼神慌张的把头低了下来,不敢看马小花。

  马小花看着李二宽的摸样,心里就更寻思不对劲了。马小花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说到,“我家前几天丢了一只大鹅,是不是被你偷了?这回又惦记上我家的什么东西了?你看你嘴角,都有鹅毛。”

  李二宽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马小花,“没,没,没有啊!”

  马小花咯咯的乐了起来,心里想着,真是个笨蛋,这么容易就上当,“快说,还不招来?”

  被问得急了,李二宽就急忙的编了一个理由,“我,我,我,是来,来找你借,借书的。”

  “借书?”马小花好奇的看着李二宽,“借书还这么鬼鬼祟祟的?”

  “因,因为我,我害怕你。”李二宽实在是不会说谎了。

  “怕我,为什么怕我?难道我长得像母老虎?”马小花好奇的看着李二宽,这辈子从来没有人说过很怕她。

  “不,不,不是。”李二宽的头低着,一只手在不断的闹着头,“是,是,是因为,你,你长得,太,太,漂亮了。所以,我,我才怕你的。”

  马小花听完后心里一乐,看来这家伙挺有审美观点的。那为什么我漂亮就怕我呢?说不通啊?她好奇的看着李二宽,“那你是来借什么书的?”

  李二宽想了想,“我,我,我想借,借,借武林秘籍。”李二宽自从看了《七侠五义》后,就对当一个大侠有着执着的梦想,因为当大侠能叱咤风云,更重要的是,能够娶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他曾问过王二哥,怎么才能当一个大侠。王二哥告诉他,首先必须要有武林秘籍,只有把武林秘籍学会了,才能成为大侠。李二宽从那个时候起,就想得到一本武林秘籍。

  马小花听完之后,看着李二宽认真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马小花和李二宽同岁,由于家近的缘故,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一起走。后来李二宽辍学了,就不经常见面了,尤其是马小花上了初中后,就更看不着了。马小花长得中等偏上,扎着一个马尾,杏仁眼,瓜子脸,比李二宽早两年进入青春期,身体已经发育起来了,在加上过年的时候穿了件新衣服,抹了点胭脂,这让没见过世面的李二宽,觉得马小花笑起来的样子是世上最美的,心神荡漾的。

  “看什么看?”马小花被李二宽盯得不好意思,马小花想了想,寻思这家伙是借武林秘籍的,那就逗逗他吧,哥这么早就回去上学了,自己也挺无聊的,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有武林秘籍?”

  “因,因,因为你爸是在矿,矿上是管安全的。所,所以我猜,猜你爸应该会武,武功。所,所,所以你家,应,应该有武林秘籍。”李二宽急中生智,编了一个理由。

  马小花被李二宽的天真劲逗乐了,“算你说对了,我家有很多的武林秘籍,像如来神掌、狮子吼、八卦拳什么的,你想借哪本?”

  李二宽记得以前问过王二哥,这个世界上哪本武林秘籍最厉害,王二哥就告诉他了,是葵花宝典,只要练了葵花宝典就天下无敌。李二宽就毫不犹豫的说道,“葵,葵花宝典。”

  马小花听完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就开怀大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李二宽不知道马小花在笑什么,也跟着乐了起来。

  马小花看了李二宽一眼,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看来这家伙不知道是被谁给忽悠了,傻的可爱。就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要借葵花宝典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

  “必须把宝典上的武功都学会。”

  “那,那没问题。”

  “那我先进屋取宝典,你在这等着。”


  几年没怎么见面,突然面对傻傻的,天真的李二宽,马小花突然觉着这个家伙还是蛮有意思的,比小时候好玩多了。尽管李二宽穿的不好,但是他的头发、手、脸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也禁看。马小花在学校里见过很多男生,但像李二宽这么纯的,已经很难见到了,这不禁引起了马小花的好奇心。

  马小花把大门打开,走进了院子里,院子里的大鹅看着马小花进来,嘎嘎的叫起来。突然看到门外有生人,大鹅就对着李二宽跑过去,把修长的脖子从门缝中伸出去,想要啄李二宽。

  马小花到自己的屋里,翻开自己放书的木箱子。柜里大部分都是一些教科书,偶尔的有几本琼瑶小说,还有几本小时候看的一些小人书。

  马小花想,上哪弄一本葵花宝典呢?那就随便选一本书做一本吧,反正二宽没怎么见过世面,估计也人不出来。选一本什么书好呢?想来想去,就把让她头大的,刚刚学完的初二上半年的《物理》书拿了出来,然后拿两张白纸粘在书的封皮上,就用毛笔在第一张白纸上写着“葵花宝典”四个字,第二张白纸上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字。然后仔细的看了看,觉得还可以,应该能唬住李二宽,就拿着出走出了屋子。

  马小花看见李二宽站在那,傻傻的乐着,不知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喂,你又在傻乐什么?”

  李二宽心里有鬼“没,没什么。我,我,我……”

  “我,我,我,我,你想说什么啊!拿着,这就是你想要的《葵花宝典》。”

  李二宽接过书,看了看,“这,这书好像不,不对劲。怎,怎么封皮和别,别的地方不,不一样。”

  “那是因为这本书被翻多了,所以原来的书皮就掉了,我就又重新做了个封皮粘了上去。”

  李二宽手里拿着书,有些兴奋,“这,这么回事,太,太感谢了。我,我要回,回去练,练功了。如,如果我,我有不明白的。可,可以向你请,请教吗?”

  马小花把胸一挺,自信的说道,“这样吧,我就做你的师傅吧,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

  “好,好的。师傅。那,那我先走了。”

  李二宽刚想走,就被马小花叫住了,“喂,等一下。”

  “什,什么事?”李二宽心理突然突突的跳着。

  “你把书翻到第二页。”

  李二宽把书翻到了第二页,“欲,欲练此,此功,必,必先自宫。这,这是什么意思?”李二宽突突跳着的心又恢复了正常。

  其实马小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在马小花的印象里,男人要想练《葵花宝典》,就必须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意思就是说,要想练《葵花宝典》,就必须把自己打扮成个女人,要不然是练不成的。”

  “真,真的假的?师,师傅,怎,怎,怎么才,才能打扮成女人呢?

  “这样吧,师傅我好人就做到家了,你在这里等着。”

  马小花又回到了屋里,把自己的描眉笔给撅折了,用小刀重新削成一个新的描眉笔。然后把胭脂粉倒出一些,放在纸里。把自己的口红刮掉一点,放在另一张纸包上。刚要出门,想了想,把头皮套也拿了一个,然后才出了门,“就是这了。你得把这个涂在脸上,把这个涂在嘴上,最后用皮套把头发扎成马尾。做到这些,才能练《葵花宝典》。”

  李二宽看着马小花,“师,师傅,你,你不会骗,骗我吧?”

  “你难道还不相信师傅吗?你现在就涂着看看吧。”

  “好。”李二宽首先把胭脂涂在了脸上,然后又在嘴唇上涂了一些口红,又在眉毛上画了一下,最后又在头发上扎了一个辫子。这时候的李二宽完全变了一个样,不男不女,而且还表情羞涩,马小花看着李二宽的摸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李二宽也嘿嘿的笑了起来,“那,那,那师,师傅。我我先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别忘了练功。还有,练功之前一定要打扮成女的。”

  “好,好。我,我记住了。”

  李二宽回了家,刚跨进屋里,就看见李大宽在那剁柴火。李大宽抬头看了看李二宽,又看了看手里的柴火,又看了看李二宽,觉得不对劲,用憨厚的语音说到“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长的和我二弟一样?”

  “我是二宽,好好劈柴。”

  听到了二宽熟悉的声音,李大宽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明白什么。看着手里的柴火,望望天空,“怎么二宽变了?变得像妖怪了。”

  晚上,马小花一家三口正在吃饭。马小花一边吃,一边想今天的事,忍不住又乐了起来。“小花,乐什么呢?”马小花的父亲马国庆问道。

  马小花就把今天的事情跟父亲和母亲说了。

  马小花的母亲秀芝也也乐了,说到,“你呀你,人家二宽没怎么读过书,没见过世面,你就欺负人家老实。以后别再欺负人家了。再一个,以后找个机会把你的物理书要回来,到了初三还有用呢!”

  “娘,有啥用啊。读完初三我就不想念了。”

  “不行,你也要向你哥一样,考上县高中。”

  “哥哥也真是,那么早就开学了,也不陪我在家多呆几天。”

  李二宽被马小花的“葵花宝典”迷住了,李二宽发现“葵花宝典”是这么的有意思。书里有光、声音、反射、折射、融化、升华灯各种各样的物理知识,这些都是李二宽见所未见、想所未想的。所以,这些天来,李二宽从炕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化妆,把妆画好后就躺在炕上看书。

  李大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怎么了,看着李二宽的摸样,就好像是有妖怪附在了二宽的身上。就拿着一个碗,里面装一些水,用几根筷子立在水里,“小鬼,是不是你附在了我家二宽身上,快站着,快站着……”不一会,筷子就立住了,大宽就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要把立起来的筷子拿到二宽那让二宽把筷子吹倒,结果一端碗,筷子就倒了下来。李大宽就圆目怒睁,“不对不对,应该让二宽吹倒才对。”就又重新把筷子立了起来。又想把筷子端过去,结果刚走几步,筷子又倒了。“不对不对。”李大宽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久。

  “哥,现在都几点了,早饭怎么还没做好?”二宽每次和他哥说话的时候就不磕巴,但是有旁人在的话,他跟他哥说话还是会磕巴,不知道为什么。

  “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又等了一会,二宽实在等不及了,下了炕,“哥你干啥呢,你想饿死我吗?”李二宽看见李大宽在那立筷子,“哥,你愁死我了,你立好了筷子直接叫我不久行了吗!”“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二宽吐了几口涂抹,用嘴一吹,筷子就倒了。大宽看见筷子被二宽吹到了,欢快的笑了起来。

  饭做好了,是苞米糊糊熬的粥,还有王婶婶给的咸菜。李二宽连喝了三大碗,打了个饱嗝,很满足,就继续躺在床上看书。大宽出去把到处乱走的母亲找了回来,喂她吃了点东西,她就又出去乱逛了。忙完了,大宽看着躺在炕上的二宽,寻思小鬼怎么还附在二宽的身上?就好像一个女妖在那兴风作浪,那个女妖还对大宽笑,大宽寻思着,不能让小鬼害了弟弟,就拿起扫帚就往二宽身上的女妖打去。

  二宽正在看书,突然就感觉自己被打了,叫了一声,“哥,你打我干什么?”

  “你身上有女鬼,我得把你身上的女鬼赶走。”

  李二宽不敢在家呆了,怕被他哥打成遍体鳞伤,穿上衣服拿着“葵花宝典”就出门了。出门后,邻居胡婶婶看见李二宽化妆后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就问道,“二宽,你这是怎么了?”

  “噢,我,我,我在练神功呢。”二宽笑呵呵的说道。

  胡婶婶看着李二宽的摸样,摇了摇头,低声嘀咕了几句,“连二宽都傻了,这一家子真没救了。”

  李二宽在路上走着,路上有很多人都在好奇的看着他,二宽没有理会。二宽记得以前也有很多人这样看过他,他都习惯了,就不以为意。二宽突然想到,自己的胭脂不多了,是不是应该往马小花再要点。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马小花家的门口,往里面望了望,想把马小花叫出来,但内心的胆怯还是制止了他。还是往王婶婶要点吧。

  二宽就往王婶婶家走去。

  走到了王婶婶家的院外,就能听到里面婴儿的啼哭声。二宽乐了,这就应该是王婶婶的孙子吧。没有敲门,直接进到了院里,就喊道,“王,王婶婶,我来看你,你,家的小宝宝来了。”

  李二宽进了屋,看见王婶婶在哄她的小孙子,但是那个小家伙躺在炕上却哭闹个不停。李二宽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小家伙长得白胖白胖的,对着小家伙就做了一个鬼脸,小家伙看见二宽的摸样,立马就笑了起来。

  “王,王,王婶婶,他,他,他叫什么名字?”

  “王小东。”王婶婶一门心事的看着她的小孙子,当她抬起头来看二宽的时候,吃了一惊,“二宽,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画成这样?”

  李二宽就把他和马小花的事情跟王婶婶说了。

  王婶婶听完后哈哈大笑,“二宽,你把你那本葵花宝典拿给我看看。”李二宽就把书递过去了。

  王婶婶看了几眼,问道,“这书你能看明白吗?”

  “喜,喜欢。非,非常喜欢。”

  “那你为什么喜欢看呢?”

  “因,因为有意,意思。还,还能成为武,武林大侠”

  王婶婶想了一会,寻思这是个好事,得让二宽多读读书,而且这孩子还喜欢读书,要不然这孩子一辈子就废了,就说道,“我家还有很多这样的武林秘籍,你还想看吗?”

  “想。太,太想看了。”

  “好,那你明天过来那书。到时候胭脂我也会给你准备好。”

  “看,看这,这写书,也,也要像看,看《葵花宝典》一,一样,要,要,扮成女人吗?”

  王婶婶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用。”

  “真,真的,假,假的?”

  “那,那,那好。我,明,明天就过,过来拿。”

  李二宽拿着“葵花宝典”出了王婶婶的家,心里特别的高兴,就跑到了东山头上,对下下面就大喊了一声。声音在山林之间穿回荡,回声不断的从远方传了回来。李二宽笑了笑,说道,“这叫回声。”

  第二天,吃过早饭,二宽没化妆,就直接去了王婶婶家。王婶婶一家五口正在吃饭,看见二宽来了,就叫二宽一起吃,二宽死活不同意,就去了王婶婶家的另一间小屋等着。

  王婶婶把吃完的半碗饭放下,用手抹了抹嘴,拿着一个准备好了的包袱,走进那间小屋,把包袱递给了二宽。二宽说了声谢谢,然后用手拎了拎包袱,感觉沉甸甸的,具体有多少斤二宽说不清楚,反正很沉,就问道,“婶,婶婶,怎,怎,么这,这么多书?”

  “拿回家慢慢看吧,这些都是武林秘籍,看完了你就把第一阶段练完了,然后接着找我借,我这还有。”

  “嗯,我,我一定,会,会好好看的。”

  “还有,快到正月十五了,把这包蜡烛拿着,到了十五别忘了点蜡烛。这是纸钱,别忘了给你爸烧点纸钱。”

  “谢,谢谢王,王婶婶。那,那我走,走了。”

  “嗯。快回去吧。回去好好修炼,争取成为一代大侠。”

  “我,我,一,一,一定会,会,会认,认真修,修炼的。”李二宽说得格外凝重,因此这句话也格外的磕巴。

  王婶婶看着李二宽,“快回去吧。”

  李二宽拿着包袱回到了家,把包袱打开,看到里面摆满了书,书皮上面写着《易筋经》《独孤九剑》《铁砂掌》《龙虎拳》等,还有本新华字典。在这些书中,夹有有一个红色的胭脂盒,在这些书里显得特别的鲜艳,胭脂盒上画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卷头、白肤、红唇,手里还拿着手绢,微微的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李二宽看到胭脂盒上的女人,就想到了马小花,不禁心驰向往,呵呵的乐了几下,就赶紧拿着镜子,把胭脂在脸上抹了几下,又在头发上扎了个马尾辫,就躺在炕上先把《易筋经》打开了。

  而这本《易筋经》这本书,就是中国古代史。

  当李二宽把这本书打开的时候,就被这本书深深的吸引了,原本视野狭窄到仅限于西沟的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另一番天地。从上古时期的夏商周一直到清末民国时期,原来中国发生了这么的事情,原来中国有五千多年的文化历史,原来中国有灿若星河的文化。上古时期的氏族部落;夏商周的更迭;春秋战国时期的孔子、孟子、老子、庄子;秦始皇大气磅礴一统天下;汉武帝振臂一挥,驱走匈奴;汉末三国争霸;魏晋南北朝时期玄、道的兴起、佛教的输入……这些历史深深的吸引着李二宽。

  李二宽深深的沉浸在历史的潮流中。

  一个人越是没有知识,就越是渴望知识。这个时候,一旦他有了获得知识的机会,就会如饥似渴的获得知识。当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自由的翱翔的时候,那种完全投入的状态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没有丝毫的功利在里面,没有丝毫的世俗在里面,有的只是纯粹。当他回首往事再看这段岁月的时候,就会发现,这段日子是他终身难忘的,也是一生中成长最快的时候。

  转眼间就正月十五了,一本厚厚的历史书已被李二宽连夜看完,不仅仅是历史书,还有几本语文书也被李二宽看完了。李二宽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这种被知识包裹的感觉非常的好。

  这时已经晚上了。李二宽披上衣服,走到外面,仰望星空,今天的星星比以往少,因为有一轮明月挂于上空。李二宽就这么站着,看着星空,渐渐的,有一层薄云在月亮下缓缓的掠过,使得月亮突然间有了一种神秘感,反而变得更好看了。李二宽突然间,脑袋里冒出了一个词:轻云蔽月。

  李二宽以初次见到“轻云蔽月”这个词没什么。只是觉得以前没见过这个词,就把这个词记住了。

  今天晚上,李二宽突然发现,“轻云蔽月”这个词太美了。短短的四个字,就将月空下,月亮被轻云遮蔽的那种朦胧美,那种神秘感给描绘了出来。多么的好。李二宽越想越觉得美,古人怎么这么厉害,用四个字就让人产生了这么美的意境。想的多了,李二宽就激动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子抖了一下,才缓过劲来。

  李二宽想起来,今晚是要点蜡烛的,而且还要烧纸,还要去河边去滚身子。就把蜡烛拿出出来,在屋子里、院子里点了起来。点好后,李二宽笑了笑,拿着王婶婶给的纸钱出了门,在门口的道边就开始烧起纸。

  李二宽跪在地上烧纸,一句话不说,在风的作用下,火苗嗤嗤的乱串。火苗的灼烧感,让李二宽产生了一种神圣的感觉。李二宽突然想到了这些年,觉得很难受,眼角泛起了一丝泪花,跪在地上就磕了三个头,站起来,仰望星空,默默无语。李二宽不知道什么烧纸的规矩,就是简单的把烧烧完了,就往河边走去,去滚身子了。

  李二宽不知道为什么要滚身子,但是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所有的小孩都要去河边去滚。所以自己也去滚。

  李二宽以前在河边滚身子都是小溪的下游没有人的地方滚,而上游是其他小孩在那滚。李二宽躺在河边的雪堆上滚了起来,滚了几圈就起来了,然后把身上的雪拍了拍。李二宽往上游看了看,那边充满了欢声笑语。突然,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中,那不是马小花吗?马小花今天好像换了一身黄色的衣服,真好看。

  马小花正玩得高兴,感觉有人在看她,就回头一看,是李二宽。上回逗了他一下,蛮有意思的,这回再去逗逗他。

  看见马小花跑了过来,李二宽低下了头,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那里。想动,腿脚却不听使唤。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自己滚呢?”

  李二宽把抬了起来,看着马小花的脸红扑扑的,心里有鬼,就又把头低了下去,“我,我,我,我喜欢一个人滚身子。”

  马小花看到李二宽还画着装,扎着马尾,不禁又笑了起来,“《葵花宝典》看完了吗?”

  “这么快?看的懂?”

  “能,能看懂。而,而且葵花宝典还非,非常的有,有意意思。”

  “比,比如。我之所以能,能看见你。就,就是因为光的反射。所,所以,我就想,我,我们之,之所以看,看不见鬼,是不是因,因为鬼,鬼不反光。所,所以,要,要想看见鬼,就,就不,不能用眼,眼睛看,而,而是用,用心看。”

  马小花听完李二宽说完,感觉真累,说两句话说了半天。不过,二宽的想法真的很有意思,鬼不反光?所以我们才看不见鬼?必须用心看才能看见鬼?马小花眼前一亮,产生了好奇。赶紧把眼睛闭上,用心去体会周围。

  不知为什么,马小花一闭上眼睛,风就开始大了,风吹的周围呼呼作响,好像鬼哭狼嚎的声音。马小花心理突然害怕起来,感觉周围阴森森的,不会真的有鬼吧?李二宽看马小花神情不对,就用手轻轻拍了马小花的肩膀,想让马小花别多想。

  马小花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自己一下,心咯噔一下,“唉呀妈呀,有鬼呀……”马小花吓得花容失色,毫不犹疑的扑入了李二宽的怀里。李二宽怔怔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过完了十五,数九就结束了。所谓的数九就是从冬至那天开始算。以九天为一个计量,一九、二九一直到九九,一共九九八十一天。这八十一天是北方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等过了这八十一天,就叫做九九归一,天气开始渐渐变暖,而数九这天结束的这几天,一般就是惊蛰了。

  惊蛰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是很有意思的一个节气。惊蛰的“蛰”是藏的意思,惊蛰就是把藏起来的动物给惊醒了,叫惊蛰。那么,是什么把大地上的生物惊醒了?那就是春雷。

  为什么春雷能把蛰居的动植物惊醒?这就和电有关。

  电是什么,电是一种能量。有了电,万物才会运转起来,这并不仅仅局限在电器。我们整个世界的运转,都离不开电。比如我们人,我们人要想动起来,就需要神经的传导,神经的传导就是靠的电。如果没有电,我们人体就瘫痪了。

  据科学家研究,事物都是由分子组成的,而一个分子里面就是一个正极和负极组成的,正极和负极产生了电,这个分子就有了能量。我们经常说男女对望的时候,来电了,就说明男女之间产生了爱慕之情,有感觉了。这就说明,电是一种能量,代表着生机,代表着活力。而八卦中的震卦就代表着雷,就代表着电,就是动力和生机的意思。

  所以,春天这一声雷,就把在冬季蛰伏着的力量给震醒了,而埋在男女心间的那种情愫也会在这春雷中萌发。所以,我们俗称男女产生了爱欲叫发春。春季是一年中最好的谈恋爱的季节。植物们在谈恋爱,所以在春季植物都花开了。动物们在春季谈恋爱,所以,他们在早春产出了鸟蛋、小猪,经过一个夏天的成长,在秋天成熟了。所以,春季是适合恋爱的季节,而我们主人公的恋情,也是在春季慢慢开始了。

  三月,马小花开学了,去相隔几十公里外的镇里去继续读初二。

  那天被马小花突然抱住,李二宽一直念念不忘。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脑子中总是不时的浮现出当时的场景,都能笑出声来,感觉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所以,二宽就把被马小花抱过的衣服放在炕边,看书看累了,就把衣服放在鼻子上闻一闻,虽然鼻子闻不到什么特别的气味,但心里却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幽香。

  二宽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每天在那读书。大宽看到二宽的摸样,更不放心了,觉得二宽真是被女鬼附身了。经过大宽的仔细观察,发现二宽没事的时候就拿着他的那件衣服闻,就怀疑那个女鬼是不是住在衣服里。大宽不知道怎么办,也像着了魔一样,每天都立筷子,大宽恨死那个女鬼了,每次看到那个女鬼把二宽折磨的男不男女不女,恨得牙根直痒痒。所以大宽很内疚,恨自己没本事,不能把二宽上的女鬼给干掉。

  终于有一天晚上,天上打了雷,下了雨,也许是雷电的原因,原本笨拙的大宽一下子就开窍了。所以,那天晚上,大宽一个趁着二宽熟睡的时候,就把二块怀里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当大宽把衣服拿到手里的时候,心里那个乐啊,大宽心想,总算把女鬼住的地方弄到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把衣服扔了不解恨,于是,大宽就把衣服放到灶台下用火烧了。烧完后,大宽就乐了,上炕就睡着了。

  第二天,二宽醒了,洗了把脸后照常往脸上抹了胭脂,扎了个辫子,躺在炕上继续看书。

  最近二宽一直都在读语文书,因为语文书里有很多的故事。每次读完后二宽都恋恋不舍,就再读一遍。但是,语文书里也有让他苦恼的,那就是文言文和诗词,这让二宽很是头大。幸亏书下有注解,能让二宽能明白个大概,虽然有注解,有些东西还是让二宽不能理解。比如“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究竟是什么呢意思呢?让二宽很是抓狂。还有诗歌,二宽也看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少的字写出这样的一个东西,究竟这诗歌是干什么用的?想要表达什么?二宽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就只能等马小花下次回来问她吧。

  一想到马小花,二宽就情不自禁的去拿那件衣服。刚伸手,咦?衣服呢?李二宽把书放下,仔细的找了起来。不应该啊,我的衣服就应该放在这附近啊,怎么就突然没了呢?家里除了大宽和娘,再没有其它人了啊。娘疯疯癫癫的,那就只剩大宽了。二宽赶紧下炕,穿上鞋,走到屋外,看见大宽在喂鸡,就问道,“哥,你看到我的衣服了吗?”

  大宽不会说谎,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二宽看到大宽的神情,就知道这事和大宽有关,“哥,你是不是把我衣服给洗了?”

  大宽看到二宽弄的还男不男女不女的,知道他身上的女妖还在,就知道自己烧错衣服了,“二,二宽,我以为你的衣服上有女鬼,就把你衣服烧了。”

  “女鬼?哪来的女鬼?”二宽一怒之下朝着眼前到处晃悠的母鸡使劲的踢了一脚。鸡呜嗷一声,闷声而倒,被二宽给踢死了。大宽看见自己的鸡被踢死了,赶紧蹲下,“鸡,我的鸡,咱家就靠这几只鸡下蛋啊……”大宽从未见过二宽对他发过火,而且还是这么大的火,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二,二宽,我是怕女鬼害你。”

  二宽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火,哥是对自己好,从小到大,就爹和哥对自己好,爹死了,就只剩下哥哥了。但是哥的脑袋实在是迂腐,哪有什么女妖?二宽心中的怒气没消,憋的难受。而且二宽已经在家呆了两个月了,都没怎么出门。出去走走吧,二宽把自己的大门打开,二宽就感觉一袭春风吹来,温暖的太阳照在身上,近处和远处的桃花、杏花、迎春花、樱桃花,花花盛开,花香袭来。又到了春花盛开的四月,二宽突然间觉得春是那么的美好,原本心中的一股怒气被春之气息化开。这就是春生,一种向上的蓬勃的朝气。

  二宽漫无目的走在路上,当路过自家的农田时,发现地里的庄稼已经种下了,地边的野草在怒生,野草上的一颗桃树正开着粉色的小花,一到秋天,桃树上接满了桃子,那种甜美的滋味,让二宽深深沉醉。春风一袭,花瓣迎风而落,正好有一瓣桃花落到了二宽的鼻尖上。二宽玩心即起,伸出舌头,正好能舔到鼻尖,把鼻子上的花瓣放入嘴里,感觉不出什么味道,直接吞到了肚里。

  二宽走进庄稼地里,不知道地是大宽何时种的,以往种地二宽都会帮忙,可是几年完全是自己的哥哥在种,心里一时的不好受。二宽在自家的桃树下坐了起来,后背靠着桃树,闻着花香,听着蜜蜂的嗡鸣声,心里的气渐渐消了,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二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痒痒的,突然间感觉这个东西跑进了自己的鼻子里,打了个喷嚏,就醒了。二宽睁开眼睛,看见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马小花站在眼前,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好仙女一般,看着马小花,二宽认为自己是在梦中,呆呆的看着她,流出了口水……

  周末放假回家的马小花本来是在家里写作业,可是当自己做数学题的时候,实在是做不明白,就不爱做了,准备在周日下午回学校的时候照别人抄一下。也就懒得写了。坐在屋中,有些无聊,就想出去找自己的同学聊天去,可是走到不远,就看见二宽画着妆,扎着辫子在桃树下睡觉,身上还落着桃花花瓣,觉得这家伙挺有意思,反正自己也无聊,就逗逗他,拿个小草在二宽的脸上挠他痒痒,最后把二宽弄醒了。

  当马小花把二宽弄醒的时候,看见他的摸样,说道,“二宽,按道理来说,你的胭脂应该用完了,你现在脸上的胭脂哪来的?是不是从我家偷得?从实招来!”

  二宽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我,我,我,我……”

  “你,你,你,你……快说啊。

  “我,我,我,我……”

  ”你怎么这么墨迹,快说啊。

  二宽急了,寻思小花怎么老说他偷东西啊,难道自己真像个贼吗?慌忙辩解道,“是,是,是王,王,王婶婶给,给我的。”

  “王婶婶?王婶婶为什么要给你胭脂?”

  二宽就开始慢慢悠悠的给马小花解释,马小花听他说话很累,就靠着桃树,顺着桃树的方向向远处望去。天上的云慢悠悠的,二宽的话也慢悠悠的,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二宽终于把话说完了。马小花对王婶婶借给二宽的那些武林秘籍很感兴趣,“那你读王婶婶给你的武林秘籍,你能看懂吗?”

  “大部分都懂。但,但,是,我有一,一个地,地方弄,弄不明白。”

  “那,那就是文,文言文和诗、诗词。”

  “哦?”这引起了马小花的兴趣,因为马小花所有的学科当中,就语文学的最好。80年代末也很流行诗词,很多文艺青年都喜欢写诗。马小花也尝试着写过,而且她还收过别人给她写的求爱诗,被马小花给撕了。那你会背吗?”

  “会。有,有一首,我,我特,特别喜欢,就,就背下来,来了。”

  二宽用磕巴的语气,开始背起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马小花听完二宽念完陶渊明的《饮酒》后,乐的咯咯直笑,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念诗。

  本来很有意境的一首诗,被二宽念完后,变得毫无意境。反而变得像笑话一样逗人发笑。

  李二宽背完后,看见马小花在那乐,他不知道马小花在笑什么,就说到,“我,我就,就是不,不知道这首诗是,是什么意思。但,但但是,我,我觉得这,这首诗非,非常的美。有,有一,一种安,安抚人心的力量。所以就把它背下来了。”

  “安抚人心?怎么讲?”

  “不,不知道。就,就是我,我难受的时,时候,读一下这首诗,就觉很好。”

  马小花听完后,想了想,觉得很对。这首诗是陶渊明辞官回家,隐居后所写的,写的就是田园生活的美好,正是因为这种美好,才能安抚人心吧?马小花想到这里,就说道,“这首诗是陶渊明当了几年小官后,辞官回家所写的,就是表达那种远离世俗,归于田园的一种美好。”

  “那,那你,你能帮我翻,翻译一下吗?”

  “可以。这首诗的大概意思就是:我住在一个小乡村里,没有世俗的打扰。问我为什么能够做到呢?因为我追求的就是这种安宁和祥和的生活。每天在篱笆下踩着菊花,还能悠闲自得的看着庐山。山中的景色到了傍晚非常的美丽,而且还有飞鸟在那飞行。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想要说出来,却找不到好的语言去表达。”

  李二宽听着马小花的翻译后,望着远处的天空白云,沉思了一会,说道,“你,你是不是说,陶,陶渊明当,当过官?”

  “我,我,我反而觉觉得,这这手诗表,表达的不,不是陶渊明的生,生活有,有多,多么的美好。而,而是说,说了他内,内心的苦,苦闷。他,他是想用诗,诗来安,安慰自己。”

  安慰自己?这首诗不是表达一种豁达的心态吗?马小花又被二宽的观点吓了一跳。感觉二宽的思维和别人的不一样,完全是一种发散的思维,就说道,“当时我们老师在教这首诗的时候,说的就是这是古代士大夫的精神追求,就是归园田居的生活,是一种豁达。而且陶渊明还写过一篇《桃花源记》,就是讲的古代士大夫对田园生活的追求,渴望脱离名利的精神状态。”

  “士,士大夫是,是,是什么?”

  “就是古代有文化的当官的那些人。”

  “那,那他,他们既,既然想,想回,回家种地。那,那为,为什么不辞,辞官回乡,还在,在那当,当官?”

  “可是陶渊明已经回乡种地了啊!”

  “那,那是,是因,因为他当,当的是,是小官。要,要是他,他当,当的是大,大官。能,能够施展他,他的报复,他,他就不会归,归隐了!”

  马小花突然觉得,二宽是个很有思想的人,怔怔的看着他。二宽突然觉得马小花的眼神不对劲,慌乱的低下头。

  “那你是怎么发现这点的?”

  “读,读诗的感,感觉。我读后就觉,觉得这,这首诗就,就是一,一种自我安慰。而不是表,表达惬意的生活。

  马小花说道,“二宽。”

  “答应我。等我下次回家的时候,你要把书里的诗词都背下来。”

  “你觉得天上的云漂亮吗?”

  “那,那你能用写一首关于白云的诗吗?”

  “因,因为我,我不,不懂古,古时候的话”

  “怎,怎,怎么不对?”

  “因为你会的诗太少。当你背会足够多的诗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会写诗了。”

  “嗯。我送你一首诗吧。”

  “什,什,什么诗?”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究竟什么意思呢?

  两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马小花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驮着粮食回到了学校。马小花读的初中在镇里,教室是两间大瓦房,整个初中就七个班,每个班级40多人。瓦房的前面是操场,后面是个三层小楼,一楼住的是男生,二楼和三楼住着的是女生。相比男生,女生住的地方要宽松很多。

  看到马小花回来,同屋的谭萌萌凑到她的旁边,“作业写了吗?”

  “我就知道你数学不会写,看看这是什么?”谭萌萌把数学卷子打开,里面原本有些空空的卷纸被填满了蓝色的钢笔水字迹。

  “呀,萌萌,你写的啊?”

  “我照别人炒的,拿去抄吧。”

  “切,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写的呢。”

  “切,我可是有身份的人,还用我自己写吗?”

  “怎么,你同意了?”

  “我就是不说……”

  “你不说我就告诉别人。”

  “别,好妹妹,姐姐求你还不行吗?”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感觉?”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和谁试?和你吗?”

  “啊,杀人啦,放火啦,救命啊。”谭萌萌赶紧躲开,“马老五,快说,你是不是也有心上人了?”

  “那你怎么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亲嘴的感觉?”

  “我是想知道你亲嘴的感觉。我不想知道我亲嘴的感觉。”

  “解释就是掩饰,快说。”

  “对了,萌萌,你有诗词方面的书吗”

  “没有。怎么寻思想看诗词了?”

  “突然间感兴趣了。”

  “你是不是兴奋过度啊。怎么什么都有情况,我看你才是最大的情况。”

  “还真是被你说对了。对了,老五,我把我哥的磁带透出来了。”

  “那你哥还不跟你急啊。”

  “管他呢,咱俩找到地方听歌去。”

  第二天上课,当语文老师走到讲台开始讲课的时候,马小花第一次对语文老师讲的东西开始产生怀疑。老师讲的就是对的吗?为什么感觉二宽说的东西反而更有道理呢?为什么有些东西就直接灌输给我们而不告诉我们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些问题我们想不到,二宽却能想到呢?怎么二宽读完物理书后就能想到鬼可能不反光,所以我们才看不见鬼。怎么我们就想不到呢?怎么二宽读完诗词后,他的感觉却和老师教的不一样?是二宽真的聪明还是我们太迂腐?

  马小花的脑子里渐渐的浮现出了二宽的形象,马小花很好奇,她突然间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突然间对学校教的东西产生了排斥。

  “马小花!”语文老师突然叫了一下马小花。

  “啊?”马小花一愣,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她望向老师,征了一下,赶紧站了起来。

  “老师,我有个问题。”

  “陶渊明的《饮酒》真的表达的是他对田园惬意生活的感受吗?”

  “首先,我跟你讲的东西你接受就好了,不要问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对考试有用吗?你哥学习那么好,要向你哥学习,知道吗?另外,我们现在学的是语法,关这里不是讨论诗词的地方。”

  “可是什么?赶紧坐下,以后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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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转眼就到五月末,上次马小花从家里带的粮食快吃完了,她也很久没回家了。这个周末,她骑着自己的自行车踏着春末的班车往家里赶去。回到了矿里,推着车往家里走,远远的,就看见东山头有个人在那站着,好像是李二宽。

  李二宽正站在那背诗,背的特别入迷,却不知后面的马小花正在悄悄靠近。马小花听到二宽的声音后,心里无比的惊讶,二宽他自己独自背诗的时候怎么就不磕巴了呢?二宽正在背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而且背的如此熟练。马小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马小花的眼里,李二宽无论说什么都是磕巴的,怎么今天就不磕巴了呢?马小花站在李二宽的后面陷入了沉思。

  李二宽背完《梦游天姥吟留别》后,心情特别的舒畅,他也不知怎么的,当他第一次读完李白的诗后,就喜欢上了,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二宽感觉自己就是缚手缚脚的人,放不开,而李白的那种不羁豪放爽朗侠气的诗风却能让他原本小心翼翼的人生重新充满了激情。特别者首诗里面的一句话二宽特别喜欢,非常有感觉:“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二宽反复的念这两句,脑海里想象着自己穿着木鞋,登着云梯,看着海上升起的太阳,听着天鸡的鸣叫。就好像自己成为了神仙一样。二宽把眼睛轻轻的闭上,感受着这种美好,蓝天白云下,微风轻轻吹佛着他的脸庞,他感觉美极了,忍不住的说道,“李白的诗太美了,恍若仙境一般,那种感觉,就好像成了仙人,骑着白鹤,翱翔于云海之中,俯瞰九州,乘风而行,枕于天地间,逍遥于天地之外……”

  当二宽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站在他后面的马小花深深的震撼了。二宽能够把他读诗的感受那么真实的说出来,一点也不做作,而且还那么的美,跟学校里学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二宽在说这些东西的时候,竟然没磕巴。那为什么二宽平常说话就磕巴呢?他的心里是不是在害怕什么呢?他在害怕什么呢?

  马小花陷入了沉思,一只蜜蜂嗡嗡的飞了过来,蜜蜂的后腿上携带的花粉顺着风进入了马小花的鼻子,“阿嚏”马小花打了个喷嚏,把站在前面的李二宽吓了一跳。李二宽回过头来,看着马小花穿着蓝色的校服,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二宽看着马小花的样子,害怕了起来,低下了头,说道“小,小,小,小花,你,你,你,你怎,怎,怎么在,在,在,在啊。”

  马小花看着二宽的摸样,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二宽看着我。”

  二宽把头抬了起来,但是看着小花的眼神,非常的害怕,又把头低了下去。

  “二宽,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二宽把头抬了起来,看到马小花这时在微笑着看着自己,心里更没底了。二宽不知马小花这是怎么了,二宽一下就懵了,本想把头低下去,可是他的头却低不下去,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二宽,能你把刚才背的诗再背一遍吗?”李二宽低着头,把刚才的诗又背了一遍,可是,这次二宽背的却磕磕巴巴,异常艰难,甚至还忘了词。

  马小花也低下了头,在沉思。又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山峦。马小花努力的回忆着二宽这些年的生活,渐渐的,马小花眼睛一亮,好像她想明白了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办好?能么能让二宽不害怕呢?怎么能让二宽不恐惧呢?马小花想了很久,二宽也僵硬了站了很久。时间彷佛停止了。马小花一狠心,“二宽,你看那是什么?”

  二宽回头一看,什么都没看见。这个时候,马小花毫不犹豫的扑入了二宽的怀里,二宽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一个妩媚的身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僵直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着。

  这个时候的马小花的身体能够深深的感受到二宽的恐惧,脑子里浮现出二宽这些年的经历,开始用手不断的轻轻的安抚着二宽的后背,“二宽,别怕,二宽,别怕。二宽,抱着我。”

  二宽的手慢慢的抱住了小花,却不敢动弹。马小花把双手搭在了二宽的肩上,把脸往后挪了挪,看着二宽,“二宽,再把刚才的诗给我念一遍。”

  二宽完全懵了,一点都念不出来。

  不见效果。小花开始犹豫。怎么办好呢?小花把脚轻轻踮起,产生了犹豫,又落下了。又踮起,又落下。她把头抬起,又看着二宽,身上能深深的感受到二宽身上发出的恐惧。小花又把脚轻轻踮起,把脸歪了一下,对着二宽的嘴,就亲了过去。

  一股柔情,一股甜蜜,朵朵桃花落,青果初长成,站在山谷不知有山,拥吻的人却不知道彼此。爱,慢慢融化,那原本坚固的冰雪,化为一溪水,流淌在山涧细谷中,融于自然的流淌,让爱,远方。

  一个柔软的唇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唇。二宽不敢动弹。这个时候,二宽感觉有个舌头伸了过来,滑滑的,似乎甜甜的。二宽不由自主的把嘴张开,这时一个舌头伸了进来,二宽感觉一种甜甜的幸福,从舌头的那一边,传向这一边。

  二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失,紧接着,有一股说不清的柔情在弥漫。原本紧张的身体开始变得放松,紧接着,二宽能够感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产生,那种说不清的甜蜜,那种说不清的喜悦,那种说不清的柔情。而马小花原本只是好奇,是一种好奇心一直在驱使着她。可是,当她做出选择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内心,已经不仅仅是好奇,那种懵懂,渐渐变成了一种欢乐,一种美妙,一种柔情,一种满足,这种力量,就是爱。

  马小花重新把头抬起,眼神里充满了温柔,柔情的说道,“宽~,你再给我背一遍好吗?”

  二宽原本躲避的眼神也不躲避了,他的双眼也变得柔情似水,看着马小花,越看她越觉得她越美,在她的耳边念道:

  “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外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怳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二宽,你还害怕吗?”

  “不怕了。”突然,二宽把脑袋埋入了小花的胸口,二宽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多年的委屈化为泪水,浸湿了小花的衣裳,有一种爱,渐渐的在两个人的心中产生,这是超越肉欲的爱,是心灵的碰撞,让相拥的两人久久不能分离。

  携《林冲后代》问候好朋友

  携《林冲后代》问候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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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宽哭累了,感觉压在心头多年的的怨气一下都消了。二宽躺在山坡上,小花枕着二宽的胳膊躺在另一边。二宽感觉自己彷佛在梦幻般,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今天的天怎么那么蓝?今天的云怎么这么白?这是真的吗?二宽侧过身子,看着身旁的小花,小花也侧过身子看着他。看着马小花妩媚动人,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真想咬上一口。二宽突然有了作诗的冲动,“花,我给你写首诗吧。”

  “宽,你都会写诗啦?”

  “嗯,这是你第一次写诗吧。”

  “嗯。花,让我想想。”

  “花,你就若那太阳下的红,让世间痴情万种。花,是你那如樱桃般嘴唇的红,勾勒出你在我心中永恒的容。”

  “好像不是诗哎。”

  “好像真的不是诗。”

  “不过你把我说的太美了,我要奖赏一下你。”

  “我允许你亲我一下。”

  二宽看着小花笑盈盈的闭上眼睛,对着她的耳朵就咬了一口。

  “喂,你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宽站来起来,“你来追我啊?”

  “别跑,看我不追上你的。”

  跑累了,两个人躺在地上,望着蓝天白云,感觉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二宽,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就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呢?”

  “好像我是个天才。”

  “哼,那我还是个才女呢。”

  “对呀,天才配才女。”

  “对呀,臭不要脸,还硬说自己是才女。”

  “再说,我咬你。”

  “哼,我才不上当呢。”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是不是因为你没怎么上过学,所以你的想象力更丰富?”

  “那为什么没怎么上过学的人,想象力更丰富呢?”

  “哎呀,快回答我嘛。”

  “我又怎么知道?”

  “不行,你必须知道。”

  “乖,告诉我嘛。”

  “那为什么没怎么上过学的人就想象力更丰富呢?”

  “因为我不上学,所以又时间整天想着你,所以想象力更丰富。”

  “哼,人家不理你了。”

  “讨厌。说正经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喜欢和你说俏皮话。这些话我以前都没说过。”

  “嗯,我知道。我也喜欢听。”

  “小花,你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花看着二宽,对着二宽的耳朵咬了一口,“哎呦,疼。”

  “你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

  “嗯……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不真实。你看,我连说话都不磕巴了,这还是我吗?”

  “是你,你知道你为什么以前和比人说话磕巴吗?”

  “我以前也不明白,但是我刚才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因为你家庭的原因,从小就被欺负。既然被这些人欺负,所以就躲着他们,实在躲不了了,不的内心就产生了恐惧,说话就磕巴了。”

  “可是,你并没有欺负我啊,还有王婶婶也对我很好。那位什么我面对他们还说话磕磕巴巴呢?”

  “因为,你的这种恐惧已成为本能。也就是说形成了习惯,你看到谁都会把自己封闭起来,自我保护。”

  “嗯……对。所以,当我完全敞开心扉的时候,就不磕巴了。我也就发现我换了个人似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

  “想的多了,就发现了。”

  “那你是在学校天天想着我喽。”

  一阵微风吹来,小花和二宽的头发随风飘动,“小花, 我突然间感到很害怕。”

  “别人越对我好,我越怕”

  “因为从来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别怕,以后有我保护你。”

  小花抱住二宽,二宽能深深的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从小花的身上传来,那种力量,让二宽恐惧的内心渐渐平静。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太阳渐渐的往西边落下,火红火红的一片,照在大地上,给大地镀上了一层火红。微风吹来,佛在二宽和小花的脸上,柔柔的,轻轻的,两个人感觉内心安静而幸福。

  “小花,关于你的问题,我好像想明白了。”

  “怎么,刚才问的问题就忘了?”

  “呀,我想起来了。只怪这夕阳太美了,我就感觉我融入了进去,彷佛我就是在火红的阳光,照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照在我的心上。”

  “哎呀,说正经的。我就一直好奇,为什么你没怎么上过学,却能想到很多我们想不到的东西?”

  “是不是我们学到的知识在帮助一个人的同时,也能束缚一个人?”

  “比如,书上教的1+1=2。我们就认为1+1确实等于2,就不去怀疑它。可能在有些情况下,1+1不等于2,这个时候就会影响到我们的判断,就想不出结果。平常在学校学到的东西,老师往往是给我们灌输,告诉我们这就是对的。比如我读历史,说中国古代的一些东西是封建迷信,比如说算命,并进行批判。所以很多人就真的认为算命是封建迷信,可书上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不是吗?算命这个东西好像真的是忽悠人的。”

  “既然这个东西是忽悠人的,那为什么几千年来中国人一直都很信呢?如果一件事情是错误的,它不可能把一个民族骗几千年。如果仅仅是民众信就罢了,关键是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都信,这是假的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我没怎么上过学。但是我在学校也呆过几年,感觉,现在学校的教育就是灌输。就是告诉你这是对的,那是错的。时间长了,你就真的认为这是对的,那是错的。这个时候,这些知识能把一个人束缚住。我们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会运用以前学到的东西,用以前学过的东西去论证新的东西。但是我们以前学的东西是正确的吗?所以我们用以前的东西去论证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很可能是错误的。同时,正是因为以前我们学到了这个知识,所以我们考虑问题的时候也只按这个角度去考虑,而不是从其它的角度去思考,这就失去了想象力。所以,知识虽然会帮助我们,同时也会束缚我们。”

  “是啊,是啊。二宽,有些人,越读书就越认死理,变成了书呆子。而学校的教育,就是把我们变成书呆子的教育,是吧?我就不喜欢数学,看见数学就头大,可是学校非逼着我们学数学。”

  “我看了数学书了,感觉很有意思啊,也很有用啊。”

  “笨蛋,你看的是书,不是数学题。我把题拿给你看。”

  马小花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卷子,“给你,你能看明白吗?”

  二宽看了看,说道,“不懂。”

  “本来书上说的很明白的,也不算难。可就是这些数学题,让人怎么看都看不懂。”

  “学校为什么出这么难的题?”

  “不知道。我现在才发现,我们现在学校教的那些东西,是强硬的输送到我们的脑海里。这些思想反而会束缚我们。”

  “对。在学校学的东西越多,一个人就越不天真了。二宽,你却是我见过的最天真的人。那天我让你化妆,你就真的化妆了,当时我就被你的天真劲给逗乐了。”

  “啊,原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啊。”

  “我才知道,不过能稍微的感觉到不对劲,然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那些武林秘籍也是假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侠。”

  “可是我读李白的诗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在古代应该有大侠啊。”

  “但是现在没有。”

  “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呢?古代却有大侠呢?”

  “不知道。好像现在这个社会,大侠无法生存吧。”

  “嗯,古代的侠客都是豪爽的,仗义助人的。好像只有在古代的社会里才有。现在的社会真的不适合大侠的存在了。”

  “对了,二宽,我想到一个问题。那你觉得中国古代的教育模式如何呢?”

  “古时候的教育模式是什么样的?”

  “是私塾教育,就是一个教书先生教一群小孩背书。背不会就用尺子打手,直到背会为止。当小孩子问教书先生书里的问题的时候,教书先生根本就不解释,就是让小孩背。说你们长大了就自然就明白了。”

  二宽想了想,“我觉得很好。”

  “这些天背诗,我感觉到,每次背诗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诗里面有一种能量,能够感染我。或者豪情,或者柔情,或者甜蜜,或者痛苦,就感觉这种能量能影响一个人。”

  “我们老师讲过,诗词都是有节奏和节拍的,前面的是一个拍子,中间的是一个拍子,后面的又是一个拍子。前面的句子和后面的句子都是对应的,这就是诗词里面的押韵。你看诗词里面最后面的一个字,都是押着的,这样读起来才顺口。”

  “对。我记得我上物理课的时候,我们的物理老师讲过。如果有一群人在一个木桥上走,如果这群人按照一个节奏往前走,就会形成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会非常的大,就会把桥压塌。所以士兵在过桥的时候,都是不能齐步走,而是要乱着走。”

  “然后呢?还有没有有关节奏的事情?”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老师讲过,古代的诗词配上乐曲都是能唱出来的。而我在听歌的时候,我就会被歌曲所感染。”

  “我没怎么听过歌,小花,能给我唱首歌吗?”

  “给你唱一首什么呢?唱一首邓丽君的歌吧”……

  马小花闭上眼睛,开始静静的哼唱起来,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真好听,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嗯,音乐能感染一个人。但音乐为什么能感染人呢?”

  “好像就是节奏。”

  “对。小花,你有没有发现,你有没有发现,读好诗的时候你会非常的喜欢,读不好的诗的时候,却索然无味。有的时候,同样的人写的诗,也有好有坏。”

  “嗯。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人在写诗的时候,不仅仅用语言把他的思想写了出来,同时也把他的节奏带入了诗词了。这样这首诗读起来才有感觉,我们就能感受到作者的情绪和思想,而这种情绪和思想是很难表述出来的。只有用节奏。”

  “对。我们老师讲过,李白的诗是不怎么讲究对仗的,随意而发,但是他的诗是最富有想象力的。”

  “因为李白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的写出来的诗就是富有想象力的。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就会把他的能力通过节奏带入文字里。”

  “想明白什么了?”

  “古代私塾教育让小孩子背的都是经典。而这些经典都是古代的圣贤写的,所以这些经典里面带有能量。所以,我们在背古文的时候,即使不明白古文的意思,但是古文里的能量却能影响一个人。”

  “对圣贤书,能影响一个人。”

  “对。小花,你看,中国的教育几千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

  “既然存在了几年前,说明这个东西是好的。”

  “对,可惜我们现在把它给扔了。我突然想读一读这方面的书了。你能不能帮我弄几本?”

  “等我回学校了,就给你借。二宽,你太厉害了,这都能想到。”

  “是你引导的好,你就是我的导师,是我前进的方向。”

  “啊,花,你就是我心中永恒的太阳。”

  “那不把你烤死了?”

  中国讲八风,就是八个方向的风。就是到了什么季节就该吹什么风,比如冬天吹的风是西北风,如果吹了相反的风,那就是贼风了。比如三国里著名的赤壁之战,是在冬天进行的,冬天本来是吹西北风的,这就是“从八风之理”。曹操他也知道,所以他才敢把船连在一起。如果吴魏的人用火,只会烧到自己。可诸葛亮是神人,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掐指一算,就算出来那天能萌动一股东南风,而不是西北风。所以,诸葛亮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利用这个邪风把曹操打的落花流水。这就是抓住了天时,借助上天的力量将曹操赶回江北。

  很多人都说诸葛亮厉害,我觉他还不是最厉害的人。最厉害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能度人的人,是能够让别人成为神的人,比如鬼谷子;第二种是另一种是能领人的人,能把这些神一样的人聚在一起的人,比如刘备。所以,他们才真正的掌握了兵法中最厉害的东西,那就是“道”。所以,在兵法里,“道”永远要放在“天”的前面。

  关于这个贼风,是很有意思的。贼风没来的时候,天气比较正常。可是贼风一来,天气就会变得异常,要么刮风下雨,要么酷热无比。而人在这个时候就很容易生病。《黄帝内经》里就曾说,“虚邪贼风,避之有时。”贼风来了,就该躲起来,不然病了那可是自找的。而且还有一种风也诗贼风。

  就是人在睡觉的时候,体表的阳气跑到了身体里。所以无论夏天怎么热,睡觉一定要盖被子,因为已经没有阳气保护我们的体表了。如果睡觉的这个时候,窗户是开着的,风吹到了没有了阳气保护的身体,就很容易生病。这股趁人不备而攻击的风,也是贼风。

  还有更意思的。就是有一些人,由于种种原因,比如房事过度,导致体内阴虚。当一个阴虚的人睡觉的时候,阳气进入体内后,他体内的阴不足,阴就会被阳气逼出体外,就会在睡觉的时候出大量的汗,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盗汗。这就说明应该注意身体了。

  到了夏季,尤其是七八月份的长夏,天上的太阳就像是个魔鬼,睁开她那獠牙,晒得大地如蒸笼一般,让人喘不过来气。可在这种让人窒息的天气里,地里的杂草却像是听了欢快的歌曲一般,可劲的长,不几天就窜得老高,跟地里的庄稼抢着土地里的养分。

  这些日子,二宽一直都盼望着小花能快点回来,给他带回那些他盼望已久的好书,可是一直都没有小花的消息。有的时候,二宽就不自主的就走到了小花家的门口,想问问小花的情况,可是始终都不敢进去。二宽没事就坐在门口盼望着,盼望着,像是一个少妇盼望着征战沙场的夫君早日归来。但是,这几个月来,却始终看不到那美丽的倩影。那萦绕在他心间永远都不能忘怀的倩影。

  大宽又扛着锄头下地了,二宽也去帮忙。

  天热,二宽的母亲也不到处乱走了,躲在家里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二宽母亲睡觉的地放,正好对着的就是自家开着的窗户。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二宽的母亲在睡梦中呵呵的笑着。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刮起一股看似不大不小的风,正在地里干活的二宽感觉这股风来的可真好,真凉快啊。可是这股风,对于二宽的母亲,可不是什么好事。它就像是个贼,顺着窗户,趁人不备吹进了二宽母亲的身体里。而二宽的母亲却浑然不知,继续梦着她的甜美。

  当二宽母亲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照镜子,因为女人天生就是爱美的,脑子有问题的也不例外。当她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右边的整个脸都歪了,右侧的嘴也斜了。整个人看起来极不协调。中医里这叫中风。但二宽的母亲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非常的害怕,她就想让自己变回去。

  于是,二宽的母亲就用手使劲的打自己的脸。可是打完过后,她再照镜子,却发现自己的脸更歪了。越歪越害怕,她就感觉那就不是自己了,自己的儿子就不要自己了。就继续不断的打自己的右脸。打着,打着,二宽的母亲就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已经无法控制了,感觉像是有个鬼,在控制自己的右手,在不断的打自己。打着,打着,嘴角就打出了血。看到血流到地上,鲜红鲜红的,二宽的母亲怕了,跪在地上,“求求你,别打我了,疼。求求你,别打我了,疼。”

  可是无论二宽的母亲如何央求,那只一直在打自己的手却从未停止。它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不断的在打自己,“我错了,别打我了。我承认错误,再也不偷吃别人家的东西了。我听话,再也不到处乱走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求求你。”可是那只打着自己的手却根本没有停止。二宽的母亲觉得一定是只鬼在纠缠着自己,突然间自己的心砰砰的跳了两下,好像真是有鬼一样。

  二宽的母亲疯狂的往外面跑去,“别追我,别追我。”可是右手还在不断的打着自己。见鬼始终跟着自己,她害怕极了,朝着后山就往上跑,可是始终却摆脱不了鬼的纠缠,“大宽,二宽,快来帮我……快来帮我……”。跑着跑着,突然间,脚一滑掉入了一个深沟里。

  大宽和二宽干完活回家,本来想上炕好好休息一下,却看到地上有一滩血。家里除了母亲,就没有其他人了。母亲怎么会流血呢?二宽着急起来,而大宽也开始着急,在屋里来回的走着。

  到了晚上,二宽的母亲还没回来,而在以往,二宽的母亲都会回到家里的。

  “哥,你能不能不来回的走。”

  “娘,娘,娘没了。”

  “哥,你别着急,我出去问问。”

  二宽出去转了一圈,都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可是很多人都没注意到,二宽这个时候说话已经不磕巴了。

  回到家里,大宽看见二宽,“二宽,问到了吗?”

  “没,他们都没看见娘。”

  “怎么办?怎么办?娘,娘。”大宽在不断的踱步,他不知道如何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边走一边吼。

  过了一会儿,王婶婶来了,“二宽,你娘还没回来吗?”

  渐渐地,屋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人越多,大宽越害怕,不断的吼着。

  “二宽,你得让你哥平静下来。”

  “哥,哥,别着急,这么多人在咱家,一定会找到娘的。”

  “娘,娘,娘,娘。”大宽喊了几句娘,蹲了下来,他就感觉自己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如果不喊出来,就难受。可是二宽不让他喊,他就憋着。

  最后大家开始分头去找,大宽和二宽也出去找了,可是找了很长时间,都没要找到。

  生活,它就像一张磨刀石,在不断的磨砺着我们的心。

  二宽刚觉得活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接二连三的却出现了各种打击,让他重新的回到了现实的生活中。

  这几天,矿里发动所有的人去找二宽的母亲,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没有结果,最后只好放弃了。当得知没有找到自己母亲的时候,大宽当场就晕倒在地。他不会发泄自己的情绪,当那种负面的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得不到发泄的时候,就会把一个人击倒。当时,大家就七手八脚的把大宽送到矿里的诊所。在诊所里,用体温计一量,40度的高烧,赶紧打吊瓶去烧。二宽没有钱,钱是矿里出的,但打了好几天吊瓶,大宽的烧都没有退。矿里的大夫说,这是情志病,靠药物是治不好的,只能靠他自己。二宽不知道什么情志病,好像是和情绪有关。他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一只手握着大宽的另一只手,不断的和大宽说着话。

  二宽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饭也吃不下,整个人都憔悴了,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他不敢睡,万一有母亲的消息呢?万一大宽他醒了呢?二宽实在坚持不住了,趴在病床上就睡着了。

  二宽以前好像听谁说过,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在结婚的时候并不傻,人很漂亮也贤惠。而且大宽出生的时候也很健康。

  大宽出生后没几年,二宽他娘又怀上了,从“一月为胞,精血凝也”,一直到“十月气足,万象成也”一直都很顺利,可就是临盆的时候,却出现了情况,是难产,周围的邻居都没有办法,只能去找接生婆。这个时候,正值文革,矿里的接生婆被批斗了,关在了矿里的小黑屋里。二宽的父亲就去求那些人,能不能让接生婆出来帮二宽的母亲生孩子。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二宽的父亲,说“你这是与阶级敌人为友,再求我们放她出来就把你也打倒。生个孩子有什么难的,我们就可以解决。”

  这帮革命小将不顾二宽父亲的拦阻,就来到了二宽的家。在门口看门的王婶婶和大宽看到这帮人来,还硬生生的往里闯,就阻拦。可这些人根本拦不住,用手使劲一推,就把大宽推倒在地,脑袋直接撞在了地上,当时脑袋上就流了一滩血,当时王婶婶就急了,“快来人,大宽他出血了。”周围的邻居过来帮忙,只能用布把头缠着,因为矿里的老中医,姜大夫也被抓了起来,矿里的诊所里的白大夫也被抓了起来,他们也实在没有办法。

  这帮无所畏惧的革命小将就硬生生的就闯了进去了,而且这里面还有男的。这个时候,二宽的母亲的嘴里咬着毛巾,全身大汗淋漓,正值关键的时候。旁边的人正在帮忙,“使劲,使劲……再使点劲……”

  呼啦啦的一群人闯了进来,他们看到地上的血,还有一个女人劈着双腿在那叫着,这帮人立刻就懵了。在旁边的人看见这些人进来,赶紧用身体挡住,“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什么,快出去。”

  可是这帮革命小将身体里不知道有什么能量就把这些帮忙的人推开了,准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我们是来接生孩子的,躲开。”

  这个时候,二宽的母亲吓坏了,但正值关键时刻,必须挺住。完全靠着她自己以前生大宽的经验,总算把二宽生了出来。这些革命小将没见过刚出生的婴儿,当这些革命小将看见刚出生的二宽身上带着血迹,头发稀疏,眼睛紧闭的时候,吓了一跳,就有人说,“怎么这么丑,扔掉算了。”

  “别……我的孩子……”当时二宽的母亲吓坏了,不顾自己的身体的安危,立刻就要起来阻止。那帮革命小将看着二宽的母亲,“我们做的决定,用得着你来管吗?”说着就要往地下扔,二宽的母亲一着急,感觉眼前一黑,当场就吓傻了。那帮革命小将终没下得去手,把二宽放到炕上就回去了。

  二宽并不知道故事的详情,他只是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别人说过。在睡梦中,二宽梦见了小花,他看见小花在对着自己笑,自己想要追她,她却跑的更远了,“小花,小花,等等我,等等我。”二宽从梦中惊醒,看看周围,没人,幸好。

  能量好像是共振的,二宽在做梦的同时,大宽也在做梦。

  大宽躺在病床上,不断的喊着,“娘,娘,有鬼……娘,娘,我怕……娘,别离开我……娘……。”听到大宽的话,一行眼泪顺着二宽的眼角就流了下来,这些年来,都是大宽在照顾自己,做饭、种地、洗衣服,大宽他又当爹又当妈,可这个时候大宽他病倒了。

  “哥,别怕,有我呢。”

  “娘,我怕……娘,我怕……”

  二宽用力的抱住大宽,大宽突然醒了,看着二宽,一行泪水流了出来。哭出来,就好多了。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说不清,道不明,您说是吧。

  马小花自从回到了学校,就一直想给二宽写信,但是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想想就算了。

  以前无论上什么课,不论小花能不能听懂,她都会仔细听的,但自从和二宽在一起后,小花开始对学校的教育开始产生了排斥。每当上课的时候,老师在前面讲课,她的心里就就觉得这是在给她洗脑,感觉这就像是一座山在不断的压着自己,强行的压在自己的身上。

  在班主任刘老师的眼里,小花一直都是一个乖巧的学生,虽然她的理科束缚了她,想考上高中很难,但是她的文科一直都很好,考个师专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小花最近上课都是无精打采的,最近的考试也是一塌糊涂,语文卷子答的天马行空,要求800字的作文居然在上面写了一首诗。这让刘老师很是费解。她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很少能见到一个孩子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大,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情况?刘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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