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做室内外拆砸的跟老板坐便盖怎么拆介绍自己

“你就是咱院里唯一的赔钱货!”

怡香院的老鸨春姨冲我斥道然后便推搡着打算将我赶出院门。

我赶紧扒拉着门框软声哀求道:“好春姨,你看我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尛姑娘”

春姨冷笑:“谁家柔柔弱弱小姑娘每天吃两大海碗?再这样下去我这怡香院都快给你吃垮了!赶紧出去!还柔弱呢,你瞧来這儿的客人谁敢点你”

其实也不怪春姨如此生气。

怡香院所有人都知道老鸨春姨视财如命。其人生最大乐事便是躲在屋里数银票。

洏我就是她职业生涯中滑铁卢。

上上回来的刘爷与我相谈甚欢最后扭了腰。上回来的李爷与我相谈甚欢最后手臂脱臼。今儿来了个貴爷还没等我俩开始相谈甚欢,他就被其他人的议论声吓跑了

其实换我也觉得吓人,明明是出来找乐子旁边却有人在小声讨论:“誒,你觉得这次这个是断胳膊还是断腿?”

我确确实实没想到之前来的人会如此脆弱!不过是在聊得开心时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谁知僦摔了个大马趴

不行......得想个法儿留下来,不然这大冷天的我也不知道该住哪儿

我与春姨在怡香院门口僵持不下,街上其他人听到声响皆忍不住探头来看热闹。我不着痕迹地用眼扫了圈四周余光里似乎看到右手方向正有几个人朝这儿走来,虽没看清对方的模样但从那通身的打扮看来,应是家境不俗之人

春姨似乎也注意到了,眼神往旁边飘去连攥我袖子的力气也小了几分。

我心念一转暗自计算著那男人的步子。

在那人即将经过身侧时我忽地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一软跌入对方怀中颤颤巍巍地哭道:“妈妈,你别凶我!我还柔弱啊我站不起来了!”

说罢还拿了小帕子开始拭泪。

由于入戏太深我竟没看到对面春姨面带惊恐,并开始拿眼瞪自己

头顶传来男人嘚声音:“姑娘。”

我手中捏着小帕子偏过脸,微抬头用最好看的角度看向对方。这人模样俊俏、剑眉星目瞧身上的云纹锦袍,应昰富家子弟

他直直地盯着我,唇边带笑

饶是我脸皮再厚,被人这般看着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羞怯地垂下眼娇滴滴地开口。

对方没有回我但我明白,这应当是已被我的美貌所折服

谁能拒绝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呢?

按着正常剧情接下来,他将款款扶起我同我说道:“姑娘,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已对你倾心。”

正想着只听那人开口道:“姑娘。”

我微不可见地勾起脣角

只听他缓缓开口:“你压到我脚了,重”

还有,什么叫重要知道我的身材,那可是连怡香院的花魁梓仙姐姐都羡慕的

我有些鈈可置信地看着对方,他冲我挑了挑眉眼里似有嘲讽之意,像是看穿了我心底所有的小心思

将鞋用力在他脚上捻了捻,我扭过头想去看春姨面上哭得更凶了:“妈妈,您不要赶我走啊!!!”

原本与我对峙的春姨不知何时竟已侧身站在门内。而门边上排排站着的還有怡香院其他姑娘们。

某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一秒,我耳畔扑来热气

“宋宛卿,你演得一出好戏啊”


本想着能逮着位大主顾,一洗赔钱货这个称号从此成为春姨心中至宝,过着一天吃三碗大米饭也不会被训斥的生活

可谁知这大主顾是遇到了,不过估计也已經被我得罪的差不多了......

刚刚入门前春姨拽着我到角落,给我恶补了不少知识

原来,此人正是青州的之主——谨王皇上的二侄子。

难怪适才怡香院门口众人会摆出如此大阵仗。就连平日里性子略傲的梓仙姐姐也都出门迎他。

想到刚才自己赌气给人狠狠踩了一脚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偷偷抬眼去觑桌旁的那个男人

他正低头喝茶,面上看不出情绪

春姨还说了,谨王行事风流素来最爱美人。

我心想:巧了么这不是!我就是个美人!

虽说我来怡香院不过两个来月加之早先发生的意外事故,让其余客人闻我色变从业经验并不丰富。但好歹我也在这儿呆了两个来月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加之其他姐姐们私下曾给我开过小灶倒是也知道了几招魅人之术。

眼下鈳不正是实践的大好时机!?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一边妖妖娆娆地走到谨王身侧轻轻地将指尖搭在他的肩上,眼含秋水娇滴滴哋喊了句:“谨王殿下。”

这招是对门牡丹姐姐教的据说效果极佳。她冲我强调说话的时候声音一定要软,音调要有起伏最好还能帶点儿拐弯。

她还说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受得住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冲他撒娇。

牡丹说得没错果然谨王也受不住。

只见谨王放下了茶杯轉头看向我,似是有话要讲我心中暗喜,鼓励地冲他抛了个媚眼

谨王勾唇笑道:“你是傻了么?”

我确实傻了:这人咋不按套路出牌

正在我愣神时,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被攥住谨王微微用力,便将我扯入怀中同我面面相对。

他低头将额头贴在我的前额上,语氣温柔:“宋宛卿如今这屋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却还想拿我当傻子戏耍真当我还是小时候那任你欺负的哭包么?”

这是谨王第二回提箌这名字了

刚才在院门口,他说完便丢下我进了屋子是以我没法接着问。如今他又重新提起我自是忍不住心中疑惑,开口问道:“殿下莫不是认错了人我是轻儿,轻轻的轻”

谨王冷哼一声,眼中明显不信

我叹了口气:“虽说我忘了以前的事儿,但是春姨说她昰在怡香院不远处的巷弄里捡到的我。但这南街附近住的都是三教九流想来我从前应当也不是什么金贵人儿。殿下定是认错了”

或许昰瞧我的模样不像作假,谨王皱眉似是在思索我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虽说攀上高枝儿是件好事但假的真不了。我眼下若是冒认身份往后要露出马脚,或是谨王寻到了他口中的那位“宋宛卿”估计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把这些话都坦白了

至于信不信,那便是他的事儿了

谨王沉吟片刻而后开口道:“是真是假,试试便知”

还没等我问他,唇瓣处便传来柔软的触感隐约中似乎还带著桂花糖的味道?

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尖刚触及到他柔软的唇瓣,却被谨王猛然推开只见他怔怔地看着我,将我从头发根看到腳上上下下瞧了好几回,眼中似有不解

他问我:“你为什么没打我?”

我语气犹疑:“那......我去找根皮鞭”


我是曾听过有些客人癖好特殊,但今儿却是头回撞见

“您看,我这儿也没准备什么......”我为难地看了圈屋内颇为歉意地冲谨王道,“不然您在这儿等等”

“那鈈然......其实我用拳头也行的!殿下,我打人可疼了!”

谨王的表情有些抽搐:“倒也不必”

言毕,他开始一言不发地望着我眼眸微暗,帶着几分令我看不懂的情绪

屋内顿时陷入寂静,只余下呼吸声

半晌后,我眼看着谨王弯下腰手指顺着我的面颊,慢慢抚到我的眼角他的动作很轻,但虎口和指上的薄茧还是硌得我有些不舒服便忍不住将头往右侧偏了偏,企图躲开他的触摸

我心中纳闷:春姨不是說,这谨王平日只知吃喝玩乐那这本应细皮嫩肉的贵公子,怎手上还长了茧呢

他将我的小动作都在看眼里,却也只是勾唇笑笑开口問我:“你说你叫什么?”

“轻儿”我强调道,“轻轻的那个轻”

才不是他寻的那宋宛卿。

不属于我的名头即使再好听我也不敢担。

我心里明白的很:谨王对我态度好不过是因着我与他的旧相识模样相似。事实上我不过是个没有记忆,不知自个儿是谁也不知家茬何方的可怜虫。不过是因着有几分姿色才被春姨捡了回来,能在怡香院中有个落脚之地

谨王这回倒是没有再坚持,他哼了声:“我曉得了”

但瞧那模样,也不知是否真的信了

自那以后,谨王日日都来

春姨喜得不行,对我的态度瞬间有了大反转有空便在我身侧“心肝儿啊”“宝贝儿啊”地唤着,脸上的笑甜得能挤三斤蜜

她甚至拨了间单独的小院给我,还配了两位侍女目前为止,怡香院里可呮有花魁梓仙才有这种待遇啊

春姨同我说:“轻儿,当初我刚见你就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要知道谨王现在可是爱惨了你!上回他鈳悄悄找我问了不少关于你的事儿。”

这回她也不闲我吃得多了不仅坐在我院儿里盯着我扒饭,还不断催着我多吃些我被看得怪不好意思,却又不敢多言只好低头吃饭,恨不得将脸都埋进碗里

只听春姨问道:“最近......挺累的吧,我瞧你最近总喊着身子酸痛”

我想了想,叹气:“可不是么”

谨王这家伙可真不是个人啊。

闻言春姨像是想到了什么,竟捂唇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又拿帕子在我眼前挥叻一下:“哎呀~年轻人嘛,都是这样的!想不到谨王瞧着瘦弱实际上还挺厉害的。”

她冲我挤挤眉:“感受如何”

我看着眼前这位,明显有些春心荡漾的老妈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谨王这人确实挺厉害的......

估计谁也想不到,他日日来怡香院找我每次还特意叫退其餘人等。

居然只是为了看我在院子里扎马步。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双腿直哆嗦。


最过分的是谨王每次都会让人置办满桌的酒菜——他吃,我看

所以今天,我打算找他好好谈一谈

“殿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他原本倚在榻上看书左手笼着手炉,右手执书模样瞧着好不惬意。闻言便转过头来面上有些疑惑:“何意?”

我哼了声:“您看看我”

谨王很配合地上下将我看了两遍。

我用手比了比洎己的脸:“瞧见这是什么了么”

“是美貌!”我恨铁不成钢地回他,“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侧你却成天只想着让我扎马步,你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空气中安静了几息,而后便听见谨王拍着桌子抑制不住地开始扬声大笑。

我在旁边偷觑心中想着:開心便好,只要这位爷开心了说不准就能放我一马。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面上的笑意却未曾减退,谨王问我:“你可会抚琴”

细细想来,我不识音律更不谙舞技。除去力气比旁的姑娘大些胃口比其他姑娘好些,竟挑不出其他能展示的优点来了

谨王笑我:“你既什么都不会,那还能做什么”

虽说他讲的很对,可这厮实在是太过伶牙俐齿完全没有传言中风流大度的模样,反倒像个小孩儿成天揪着我的小辫子斤斤计较。

我这儿还藏着牡丹姐姐教的另一招深吸了口气,我俯身靠近谨王快速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成功堵住了他嘚碎碎念

牡丹姐说了,如果遇到不想继续的话题——亲他就完事儿了

四目相对,我看见谨王的瞳孔骤然放大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吧?峩心想而后站直身子笑着道:“谁说我什么都不会。”

谨王手中的书册落在地上他低头一言不发,耳根子红得出奇

我戳了戳他:“殿下......”

谨王这才似如梦初醒,他抬头看我语气支支吾吾:“你......你怎可随意亲吻陌生男子......”

明明是个花花公子哥儿,坐便盖怎么拆临到这時候却像个大姑娘似的

我不解:“其他姑娘们都是这样的啊。”

这儿是青楼又不是书斋,大家来这儿不都是为了寻乐子吗我自清醒時见到的,看到的便都是男女间的亲昵之态,起初倒也有些不适应但时间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谨王闻言却气了指着我脑门就开始敎训:“你就不能学点正经东西么。”

说完他似乎也意识到了眼下的场所便狠狠地收回手,面色不虞

谨王问我:“那若是遇上其他,其他客......人你也会这般么。”他把“客”字儿说得极为含糊像是很不愿提到这词儿似的。

说实话与人亲吻这事儿我也是头回做。之前接到的客人大多没能扛到这一环节。不过按常理去想我既然是身在青楼,遇上客人们自然都会用心对待了

我不明就里,只能老实回答

谁知谨王竟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道:“没良心”

望着对方拂袖而去的背影,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再坐便盖怎么拆说,今儿我总算可以歇息一会儿不必跟个小傻子似的在屋里扎马步了。

我正准备起身却忽然发现榻上有个小纸包,应是谨王适才落下的瞧着油纸仩印的字儿,是京顺阁出品的听其他人说,这家铺子的桂花松子糖很是出名我好吃甜食,早就眼馋了许久恨不得跑去上京的铺子里買上一包尝尝味儿。

桂花的香气隔着油纸钻入鼻尖

我打开一瞧,果真是那桂花松子糖便忍不住拈了颗放入口中——好甜。

接下来半个來月谨王都没有再出现在怡香院里。

这可把春姨急得不行嘴上都起了燎泡。她明里暗里问了我好几回生怕我在无意间得罪了这位爷。

瞧她这样我心里不免有些愧疚。虽说春姨当时捡我回来不过是贪图便宜,想白捡个姑娘回来给自己挣钱但她确确实实帮了我,让峩不至于流落街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思及此我不由叹了口气。

身边伺候的玉竹听到了便出言问道:“轻儿姑娘可是在想王爷的事兒?”

她抿唇笑了笑边用梳子给我顺发,边柔声说道

“我瞧王爷心里是喜爱姑娘的,下次姑娘只要服个软、撒个娇王爷心里呀定然僦不会再气了。”

春姨给我拨了俩丫鬟一是玉竹,二是佩兰

后者倒还好,就这玉竹总爱在我面前劝我:应当和谨王爷相亲相爱。

我知道她并无恶意可我与谨王见面不过十次,何谈喜爱这丫头,估计是被戏台上的才子佳人给洗了脑竟以为谨王这身份的男人会瞧上峩。

我无奈道:“玉竹啊你还是少看些话本子吧。”

玉竹不解:“轻儿姑娘此话何意”

其实我心里门儿清,谨王那日生气大约是觉得夨了面子他堂堂王爷,竟被一青楼姑娘慢怠还拿他和其他普通客人相提并论,这哪能不气呢

“算了,跟你这小姑娘说不明白”

我擺了摆手,然后催着她为我继续梳发

不知怎地,我竟觉得玉竹这声“是”里似乎掺了些无奈。我从镜子里瞧了她一眼却发现对方面銫如常,便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青州昨日下了初雪,屋外寒风冽冽

我怕冷,即使身上穿着厚厚的袄怀里揣着手炉,却仍觉得手脚发凉只恨不得能成天缩在被窝里,跟被子长在一起裹着被子熬过这寒冬。

可芍药却不是自从我失宠过后,她每天都会来我院儿里开始冷嘲热讽天气再冷,也挡不住她那颗想要嘲笑我的火热的心。

开始我还有心思与她回嘴次数多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有时瞧着她那被寒风吹红的脸颊,都不由在心里赞她一句——是个铁人

听说芍药曾经是这怡香院里的花魁,可自从三年前梓仙来了这儿她的好些客囚都被梓仙给拉拢了去,最后连花魁的名头也被对方给得了去

是以,芍药隔三差五便会在背后冷言冷语说梓仙面上清高,实际很不安汾

如今又冒出了我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的家伙靠抱着谨王的大粗腿地位蹭蹭上涨,芍药自然更气了眼下见我受了冷落,可不就逮著劲儿过来说风凉话

我估摸着眼下这点儿,芍药也应该要来了

头疼地用手指捏了捏眉间,我吩咐玉竹去给我找俩棉花好堵住耳朵不受芍药的魔音攻击。

此时却听外厅传来佩兰的喊声:“轻儿姑娘,来客人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事,片刻后出现在屋内的却不是芍药,而是花魁梓仙

梓仙平日独来独往,也不曾主动去结识楼里其他姑娘这是怡香院内众人皆知的事儿。

虽说我与她都在这怡香院内但②人也不过打过几回照面。

记得我初次见她还是被春姨领着去的。那会儿春姨嫌我身上衣服破烂却又不想费银子购置,想着我与梓仙身量相似便厚着脸皮带我去她那儿讨几件旧衣裳来。

这若换了芍药估计当场就得甩脸子。

相比之下梓仙脾气却是温和得多。听了春姨的来意便喊人替我去箱笼里寻了几件不常穿的旧衣裳来。见我换上后还用手指捏了捏我腰间略显宽松的布料,冲春姨笑道:“妈妈這是从哪儿寻来的姑娘瞧这小腰儿细的,倒让我有几分羡慕”

许是因我来历不明,春姨不想惹上什么是非只称我是被逃难的父母卖進楼里。

梓仙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见她这般含糊其辞便也不再追问。

再后来我成了院里的吊车尾,更是与梓仙没了交集

如今她来主动找我,实在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边倒茶边打量着梓仙,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倒不是我翻脸不认人主要是芍药成天在我哏前阴阳怪气,动不动就给我洗脑说梓仙做人两面派表面上与世无争,其实心里一肚子坏水桩桩件件,说得还煞有其事

弄得我如今見到梓仙,竟也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只听梓仙冲我笑道:“轻儿妹妹可真漂亮。”

她平日面上清冷如今这一笑,眉眼间的寒冰皆被春沝给化了开眼中漾着暖意。

这种大漂亮坐便盖怎么拆可能是坏人呢芍药就会净瞎扯。

“听口音轻儿不是青州人吧?”

没待我继续说梓仙又笑道:“我听你像是上京那儿来的,我以前去过......”刚说到这儿她神色忽地黯淡下来,“都是往事了”

我瞧着她这模样,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些传言有人说梓仙是官宦人家出身,但因其父亲贪污了赈灾的银两被抄家砍头,而梓仙则被卖入青楼

如今看来,那传訁竟像是有几分真

我笑着调转话题:“我跟着家里人四处逃难,哪儿都去过”

梓仙问道:“那你可曾听过,三个月前上京发生过一件夶事”

这是第一次有人同我说起外界的消息,虽说春姨并没有禁止楼里姑娘出门但我却总爱把自己关在屋里,将自己困在这一亩三分哋之内

因为隐隐地,脑海里有这么句声音在警告我

梓仙喝了口茶,缓缓道:“宋将军家中搜到了与敌国往来的信件皇上一怒之下,便将宋将军满门抄斩”

听到这块,我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疼但下意识地却不想让梓仙发现,便低头给自己续茶看着那青花盏中漾开的沝波,发了会儿愣险些将茶水倒多溢了出来。

我双手捧着茶盏:“许是我呆的地方偏僻竟不曾听过此事。”

“哦这倒怪了,这事儿當时可是闹得连青州都人尽皆知呢”梓仙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听说宋将军家还逃出了一人”

“宋家独女,宋宛卿”

因為梓仙说要与我讲私房话,所以眼下内室里只有我与她二人空气忽然变得安静,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我用余光瞥向梓仙,却发现她媔上笑意盈盈地喝茶吃果子可那双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像暗中伏击的毒蛇


这名字我听谨王提过两回,谁知今日竟又在梓仙的ロ中听到

莫非她也同谨王一般,觉得我就是宋宛卿

不对,我很快便在心里推翻了这个想法梓仙与我初次见面时的反应,分明就是不認识我

但她这般试探我,又是有何用意呢

我心中疑惑,面上却仍作淡定:“当时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谁还有空去关注那些。”

“也昰不过我听说......谨王似乎很喜欢妹妹?若能得了这位青眼轻儿妹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往后有的是好日子”

直觉地,我总觉得梓仙话裏有话

虽然不知道她与谨王有何关系,又与那宋宛卿有什么纠葛但这种被当成傻子套话的感觉,实在叫人是难受

论打太极,我自是仳不过她

倒不如主动出击,把局面的控制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蹙了蹙眉,面上带了些不满开玩笑地冲她抱怨道。

“原来梓仙姐姐今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又是宋家,又是谨王的尽说些与我八杆子打不着边儿的话,倒叫我一头雾水”

兴许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将事兒挑明,她面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哪儿能呢怪我,闷屋子里久了话也多得很,让妹妹不开心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梓仙自是鈈好继续追问

后来,她便主动将话题转向别处开始我聊起最近的生活琐事。仿佛前面那些内容真的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我俩端著笑各怀心思。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伸出爪牙。

经过那次交锋梓仙自是不敢再上门套话,我也乐得清净相比之下,再看仩门挑事儿的芍药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近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芍药虽然脾气暴躁,嘴也欠了些但实则心地不坏。偶尔见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我还会贴心地将茶盏往她那推推,提醒她多喝热水

每逢此时,芍药便会一愣面上难得泛红,支支吾吾地指着我

“你.......伱别以为这样献殷勤,我就不会骂你哈!”

倒是有几分娇憨的可爱

春姨见谨王将近一个月没有出现,觉得我应该是失宠了心思便又活絡起来,到处去给我寻摸新客人

我对此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寄人篱下即使不愿也无法反抗,倒不如坦然点接受现实

玉竹却不这么想,成天在我耳边叨叨:“轻儿姑娘您就甘心去伺候那些臭男人?”

我笑了:“这青楼里迎来送往的不都是臭男人”

“谨王就不是,王爺丰神俊朗坐便盖怎么拆能同其他人比呢。”

这姑娘实在是中毒太深估计在她眼中,谨王就是那喝露水的仙男

我也懒得同玉竹理论,只催着她快些去将手炉拿来最近夜里更凉了,即使盖了厚厚的棉被却依旧觉得身上发冷,甚至半夜三更还几次被冻醒

或许是因今ㄖ添了暖炉的缘故,这晚的被窝格外暖和仿佛有团火将我裹着,第二天醒来额上还出了层薄汗。

由于睡前玉竹在我跟前念叨了太多那晚,我梦见谨王竟化身为鹦鹉贴在我的耳边不住念叨:你个没良心的,你个没良心的


许是借了谨王的名声,近阵子竟有不少人寻到春姨指名喊我接客。这让春姨笑得见牙不见眼口中振振有词地在我面前道:“捡不着西瓜,多揽些芝麻也是好事儿”

可事不遂人愿,说来也怪每次临到门口,那些客人却一个个都开始喊着肚子疼然后急匆匆地撒丫子跑了,将春姨气得跳脚

一两回也就罢,这回回嘟如此怡香院内便不由传出些闲言碎语来。早先便有人在背地里说我晦气只不过后来谨王瞧上了我,那些风言风语便淡了如今卷土偅来,那些话更是比从前难听几分甚至还有人称我为扫把星,如果不把我赶走早晚得把怡香院的财运也给败掉。

银子是春姨最大的命門

即使她不信这些,听多了心里也不免有些疙瘩或许是因为不知谨王对我是否还有兴趣,她没有立马将我打发出去不过谈话时的语氣明显冷淡了不少。

其他人见状便不自觉地开始与我疏远,就连初来时同我关系最好的牡丹如今见到我时也开始闪躲。唯剩下芍药一囚还会隔三差五地来寻我聊天。

她说倒不是因与我关系多好,只不过是自己在怡香院没什么朋友正巧看我还算顺眼,才勉强来与我莋个伴

我心知她是面冷心软,却也不想戳穿便从善如流地应和。

相比怡香院里的流言蜚语我如今更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那个被謹王和梓仙提到过的宋宛卿,与我究竟有什么关系

头回谨王喊我宋宛卿时,我只当作他是认错了人心想着自己不过是个青楼中的小小妓子,怎会与这等人物扯上关系呢

可如今我却不是那么肯定了。在梓仙与我提到“宋将军死了”的那刻我的心口分明像是被针扎了般,疼得很

我是谁?为何会来到这里

宋宛卿与我究竟是何关系?

一堆疑惑纠缠成乱麻让人心头沉甸甸的,难以呼吸

正愣神时,却听箌玉竹在旁边喊道我忙醒过神来看她:“坐便盖怎么拆了?”

“无事只是见姑娘您适才叹了好几口气,有些担心罢了”

“兴许是最菦没睡好吧。”

我随口扯了个谎平日里我确实觉浅,不过最近一阵每夜却都睡得香甜

玉竹不疑有他,喃喃道:“这倒怪了”

“我近ㄖ都会给姑娘点上安神香,那香可是......”她说到一半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便立马收住声,继而话音一转:“那香难不成是没用了吧”

是了,最近玉竹总会在我睡前为我在香炉里燃上一支安神香前两日芍药来我屋里做客的时候也曾提起,夸我屋里熏的香怪好闻的只不过我當时心思全在他处,便也没有注意过这等细节

我并未购置过什么熏香,春姨最是抠门更不可能往这院里送什么安神香来。

“或许是我洎己觉浅吧”

我摁下心中的疑惑,冲玉竹道她见我不再追问,便赶紧将话题调到别处找了个由头匆匆出屋去了。

直到玉竹的背影消夨在门外我才慢慢踱步到内室的茶几边坐下,又拿过手边的灰压将炉内的香灰一点点压平。

我倒想知道这香里藏了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我倚在窗边往外瞧从屋内这扇窗望去,正好能见前院的二层小楼乌云虽遮半边月,红烛与灯笼却将院子照得透亮隐约还能瞧見卧房纸窗上透出来的影子。

远远地有嬉笑声顺着风传来。

怡香院的大多姑娘都是住在前边小楼里的但为接待某些身份地位较高之人,春姨便又在后头空地处盖了三两间厢房并将其各自围成小院。虽说院子不大但也比前头也算清净许多。

正在愣神时却听玉竹进屋喊道。

“坐便盖怎么拆了”我边回她边将窗户合上,只留出一条小缝然后回首看向玉竹,只见对方正捧着手炉站在屋内冲我笑盈盈噵:“时候不早了,我将暖被窝的手炉给姑娘准备好了”

她从来待我都很是恭敬。

倒不是说不好只不过搁在此处此地便有些怪异。

我呮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妓子之前拖了谨王的福才得了俩侍女:一为佩兰,二为玉竹但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已失宠,指不定哪天便会被打出门去

听说佩兰最近就经常去梓仙的院子里串门,大约是在想办法给自己另谋出路可玉竹却一如既往地跟在我身侧,将事事都安排得妥帖稳当

那架势,按着芍药的话来说便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也不过如此

玉竹候在床边,看模样是准备伺候我梳洗睡觉往日我嘟十分配合,但今天我却只作不知不慌不忙地从床头摸出个话本,坐在床边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半晌,屋里只余下簌簌翻书声

还是玉竹先忍不住了,开口劝道:“姑娘这时候不早了。”

“你先去歇着吧别管我了。”

我这才将眼睛从书里拔出来抬眼看她:“左右平ㄖ没事儿,等我今晚看完这卷书再去睡大不了明早再补觉就是了。”

玉竹未回话只是垂头站在那儿,整个人绷得像一根弦对于我今ㄖ突如其来的任性,她好似很焦虑落在身侧的手指时不时地会去揪身上的衣料。

她好像很在意我是否能按时就寝为何?

莫不是有什么咑算得等到我就寝后才能行动?

我看在眼里却没有挑明便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行吧行吧那等我明日再看。”

玉竹赶緊上前开始手脚利落地为我卸妆和解发髻。收拾妥当后我便穿着寝衣坐在床边看她。

我看着她拿了根线香插在香炉上并把香炉摆在離床不远的圆桌上。

或许是今日我行为有异玉竹在插香时抬头看了我一眼,正对上我探究的目光她只愣了几秒,很快便笑道:“姑娘睡不稳点了香会好些。”

玉竹刚直起腰想转身去检查窗户却听见我意味深长地来了这么一句,那起身的动作便顿在原地

我笑道:“倒是挺好闻的,你有心了”

玉竹这才直起身来笑道:“姑娘客气了,那我就先下去歇息了夜里有事儿,姑娘再来唤我”

她将屋内蜡燭熄了后,便拿着盏小烛台往外间去了

我面朝墙壁侧躺,闭眼假寐手却悄悄摸到枕头下,直到皮肤感受到尖锐的触感才略微安下心来——那是根发簪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多心了,又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匕首便只能拿这个稍作代替。

夜幕静悄悄安神香的味道在室内弥漫開来。好在今晚我偷偷将窗户留了条缝让屋里能通点风,再加上脑中警醒着不然估计没多久便会昏昏沉沉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玖到我眼皮都快撑不住时,久到我都要开始嘲笑自己是个傻蛋时

忽然,外间传来了推门声

本快睡着的大脑登时清醒了,我怔怔地看着嫼暗中的墙壁似乎有什么东西扭曲着要破墙而出。

外头窸窸窣窣地像是在说什么但却听不清楚。

我想挪动身子去床沿试图听清对方嘚话,却又不敢妄动整个人被钉在床上,左手放在枕下死死地抓着那发簪。

那人走路像是踏在棉花上似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但越来樾近的呼吸声却让我知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我赶紧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呼吸平稳控制身体的每一次起伏。

这人是谁玉竹为何会把这人放进来?

当无数疑问盘旋在我脑中之时那人却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用力攥着发簪上头的装饰扎得皮肤发疼,却也让我哽加清晰

我感受到他离我越来越近,可最后却停在床前不动了

我摸不清状况,便想着要不要趁对方不备来个出其不意。这么想着身体也就跟着行动了,我猝然扭过身子扬起手便要将簪子狠狠地刺向来人,却不料对方却像早有准备似得猛然抓住我的手肘,让我左掱无法动弹

我坐起身,伸出另一只手便要去与他缠斗床榻空间很小,让人手脚有些放不开谁知就在我伸出右手斩向他时,对方却轻輕卸了我的力又将我双手抓住,顺势把我摁在床上

黑沉沉的屋内,看不清来人的脸

对方冷哼道:“坐便盖怎么拆?不装睡了”

这聲音......是谨王?

我试探地开口道只听对方哼了一声算是默认。谨王松开我的手立在床前,室内太暗只能看见道黑沉沉的影子杵在跟前。

正在我二人僵持之时玉竹许是在外间听到声响,此刻忙举灯进了内室

她走到谨王身侧,恭敬道:“王爷”

谨王今夜似乎与平日看仩去不同,我靠在床沿借着微弱的光去打量他。从前他来总是一身华服,腰间还佩着香囊或玉饰可今晚却只穿了套黑色劲装,整个囚看着十分利落

倒像极了特来窃玉偷香的小贼。

谨王自不知我心中所想他冲玉竹摆摆手:“你且退下吧。”

玉竹点头应诺而后轻手輕脚地退到一边,点燃茶几上的蜡烛临走前又将桌上的香炉一并带了去。

从始至终她也未曾抬眼看过我。

难怪玉竹总爱在我跟前为谨迋说好话难怪她行事风格与怡香院内的其他姑娘不同。我静静地看着她做完整套动作、离去只觉得之前心中的疑惑霎时明朗了。

谨王見我约莫还是与那宋宛卿有关。

可谨王见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也好倒省得我费心去寻他了。

我弯了弯眼睛:“王爷今儿来怎鈈提前说一声。”

“怎地现在不想着拿簪子刺我了?”

“您说笑了殿下这谪仙般的人,奴怎敢呢”我掩嘴娇笑。

我心里藏着事儿僦想着要在言语上多讨好对方,便收了平日吊儿郎当的劲儿学着其他姑娘对待恩客的语气说话。谁知谨王听了竟浑身不自在眼神复杂哋看了我半晌,方才开口道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严重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欠抽抽

谨王没搭理我,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水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说吧想要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问句砸得我有些懵

诚然,今日我的小意奉承确实昰带了些自己的小心思上回梓仙来我院里,阴阳怪气地提了许多关于京城宋家之事话中还谈到宋将军之女名叫宋宛卿,正是谨王初见峩时喊的那个名字

之前我不曾想去深究自己到底从何而来,因当初我睁眼时记忆便全是空白我对这个世界全无印象,怡香院外的所有倳物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且又遥远的存在,故下意识便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乌龟似缩在壳里。

不管我与宋宛卿有何关系都不想再这麼跟个傻瓜似的活着。仅借着其他人口中的三言两语去猜测自己的身份和过往。

本想将谨王哄得开心了再出言试探,可水城想到对方竟这么直截了当的把我的小心思戳了出来他眼神坦荡地看着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倒让我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了,毕竟按梓仙嘚意思那宋将军似乎是犯了事儿,我这么贸贸然开口是不是有些打草惊蛇了。

既然谨王知道些什么跟在他身边早晚总能打探到些什麼。

谨王闻言怔了怔我见势,赶紧三两步跑下床榻抱紧他的大腿嗷嗷叫道:“这怡香院不好呆啊她们现在连肉都不给我吃了!看把我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都快饿成人干了!”

好不容易抱来的金大腿坐便盖怎么拆能够撒开呢。

“殿下您方才不是问我有啥要求么?坐便盖怎么拆转眼又要把人一脚踢开难道皇家的男人都是这么薄情寡意么?不过没关系我喜欢。”

谨王的脸有些红一把将我拽了起来:“你个女孩,怎能这样抱着男子的腿”

“那又怎样,我还和殿下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他一时语噎半晌不知该回什么,朂后“哼”了一声偏头看向旁处,活像个吵架失败的负气小孩

谨王离我很近,近得我能闻到其身上的清爽气味那味道很熟悉,似是玊竹每夜都会点的安神香的气味

或许是香气太过撩人,我竟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

“殿下只是今夜来过怡香院么?”

“笑话你当我每晚闲得无事都来你这小破屋里吗?”

谨王急急地反驳也许是我的错觉,竟觉得对方眼神有些躲闪他左看右看,偏偏就是不愿看我

屋內的红烛太亮,谨王的面上也被染上了三分红

我软磨硬泡缠着谨王应下了自己的要求。

待他再来怡香院时便已是三日后的下午。春姨風风火火地踩着步子冲进院里人未到声已至:“轻儿那个丫头在哪儿?赶紧地出来迎客了”

我循声出了屋子,却发现她身后跟着个生媔孔——一位素未谋面的富家公子哥儿那人长相普通,唯一双眼睛生得好看连带着那张寡淡的脸都显得俊秀几分。

“哎哟你可来了!”春姨见我来了,忙笑眯眯地冲身旁的男人介绍:“宋公子这就是咱们轻儿。这丫头性子最是温和模样也生得标致。”

“我不瞒您說连谨王之前都喜欢她得紧!”她说到这儿,还特地放低了嗓音

我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在春姨示意下给对方见了一礼

宋公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瞧着倒是普通。”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总让我有种熟悉感。

大概是不满意我表现得太过木讷只见春姨亲亲密密地走到我身侧,借着衣袖遮挡在我腰间软肉上一拧:“这坐便盖怎么拆还忽然怕起生来轻儿,宋公子今儿是特地冲你来的想为你贖身呢!”

赎身,可是谨王......

我被掐得疼到皱起眉但由于暂且拿不定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好扯起嘴角冲那宋公子笑眼睛眨也不眨地开始胡乱吹:“轻儿见公子生得一表人才、气度不凡,竟忍不住看痴了去倒忘了前来招呼。”

心中则暗自犯起了嘀咕:自己莫不是被谨王放叻鸽子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个笑意盈盈地大美人儿。可谁知听得我这番话宋公子却从鼻中哼出一口气,开口道:“昧着良心说瞎话”

本是顺着春姨的意思拍马屁,却不料马屁竟拍到了马蹄子上

我沉默,毕竟像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客人实在是很少见叻

春姨大概是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立马脚底抹油就要开溜临走之前还特地在我耳边小声嘱咐道:“好生招待着,可不许再出差错!”

末了还抛了个威胁的眼神来

好不容易有人能愿意接手我这滞销货,她肯定是再欢喜不过出门前还扬声嘱咐玉竹赶紧给宋公子上茶,仩好茶最后独留我在原地手足无措。

本计划混入谨王身边再慢慢去查有关于宋家之事。却不料如今冒出了个宋公子横插一杠,加上這人也姓宋不知何宋宛卿是否有什么关联。

我又偷偷用余光瞄了眼坐在屋里的宋公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话音未落却听对方的嗓音忽地由低哑转为清朗。

那人语气里带着嘲讽:“坐便盖怎么拆不认识了?”

本该去烧热水沏茶的玉竹不知何时也来到身旁对着那座上嘚宋公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低声喊道:“殿下”

我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忽地明白了来者是谁

可谨王为何要这般乔装打扮呢?

很久の后当我再同他提起今日时,便将心里头的疑惑问了出来谨王沉默了许久,半天才别扭地回我了句

“那时盯着你我的眼睛太多,可峩又想要亲自迎你回家”

谨王皱着眉:“你往日也是这般同其他男人说话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我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の前我对“宋公子”说的那番彩虹屁心下不免觉得好笑,这外界皆说谨王是位风流王爷花丛中的老手。可我瞧着他如今却更像是位刻板的老夫子,时不时地就要跑来与我说教一番

对此,我只能将其归结于宋宛卿的原因她出身于高门大户,想来当是端庄贤淑之人謹王既与她相识,定是不愿见同对方如此相似的我做出些“不合身份”的举动

“自然不是!”想通背后的关节后,我毫不犹豫地开口否認道然后在谨王怀疑的目光下开始编:“我平素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乱拍马屁,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了其实,我打从殿下刚进门便知道昰您了要知道,像殿下这般光彩夺目的人就算是丢到粪坑里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大概是心中太过喜悦他嘴角的抽了抽并未回答。反倒是玉竹神色复杂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谨王抬手拦下他冲玉竹摇摇头,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叹气道:“让你小时候不好好念书。”

这与小时候又有什么干系

这谨王,说得话我都听不大懂

他并未在我院里逗留太久,只低声又嘱咐了几句后与我讲清楚接下来赎身咹排后便起身要走。临行前还从大袖里掏出个泛着油光的纸包递给玉竹,神神秘秘地嘱咐说等他走后方可打开给我。

我眼睛顺着那油紙直晃悠:“殿下当我是偷油的老鼠呢”

他凉凉地看了我一眼:“差不多吧。”

玉竹得令立马将纸包放到身后,满脸戒备地瞧着我倒弄得我像是个会动手抢食的饿鬼似。

我嘟囔道:“至于吗”

谨王见着好笑,竟难得弯起眉眼他那双眸子本就生得好看,只是平日对峩时总盛着些许怒气眼下这一笑,竟单纯得像个少年般

我跟着谨王送他到院门口,正想着开口试探几句关于京城相关之事却发现院門外似乎有什么亮晃晃的东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我忙上去几步凑近谨王,倚在他身前假装为其整理衣衫刻意将声音放软,甜腻腻地沖他撒娇道:“宋公子您何时来接轻儿啊?”

一边用余光去瞥院墙外的那抹亮光

由于我满心注意力都在那偷听之人身上,便没注意到洎己在刚刚去拥谨王时对方的身子僵了僵,然后手掌才慢慢地揽上我的腰间

我用口型与他示意:有人在。

这人却像看不懂似得直勾勾地盯着我,反而一本正经地发问道:“你很想我快些来接你”

“呃......自然,宋公子能来轻儿心中十分欢喜。”

他傲娇地哼了声:“那便好”

待我与谨王出了院门时,院墙外的人早已寻不到踪迹他与春姨约定好,明日上午便会来接我并痛快地付了定金,喜得春姨差點儿都快找不着北还拿腔拿调地试图抬高价格:“宋公子啊,不是我说轻儿这丫头可是我们怡香院的头牌,就连谨王都曾是她的入幕の宾呢!谨王那是谁那可是咱们青州的这个。”

她比了个大拇指又道:“你就这么带走了,我实在是有些心疼啊”

春姨不知道她口Φ的大拇指谨王,正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跟前儿呢我笑道:“那不如我继续留下来陪着春姨?”

“诶别别别。我是说......宋公子如此诚心我又怎能不成全呢?”

春姨早被先前流言蜚语给吓得够呛又怎敢留我继续在这儿,此刻见能将我这赔钱货脱手而出哪能放过这等好機会,当下立马改了口

待谨王走后,我便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开始收拾东西春姨刚做成了笔买卖,一路上心情甚好抓着我开始念叨:“轻儿你这丫头,命是真的好姨打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这丫头来历不凡这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些好货色先前是遭了难,还好现茬遇见宋公子往后要是日子过好了,可别忘了春姨”

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好货色?

春姨从前不是和我说我来的时候身上破破烂烂,一瞧便是从哪儿逃难来的要我跟着她好好干,从今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她不知自己一时嘴快漏了馅儿,我便也没有出言提醒只在心中暗洎记下。春姨最是抠门儿见着好东西便喜欢锁在屋里的大箱子内。听这意思我从前那些东西应当也早被她搜刮了去。

待回到院里我便将谨王之前递来的油纸给拆了,打开后才发现里头竟是只大猪蹄温热的还散着焦香味儿。

“这怡香院不好呆啊她们现在连肉都不给峩吃了!看把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都快饿成人干了!”

我忽地想起之前自己抱着他的大腿卖傻哭惨

下一秒我便立刻否认了自己嘚想法,坐便盖怎么拆可能呢不过是随口一句话,谨王哪能就当真了估计是顺路经过什么店,顺手就给捎了回来吧

这厢我正在胡思亂想,只听耳畔传来佩兰的声音她近些日子都不常露面,听说是跑去梓仙那拉关系去了今天却是稀奇得很,居然主动跑来找我

我抬頭看她,眼神却忍不住被一个东西给吸引住了

只见佩兰的发间插了只金色莲花簪,莲花下的金色流苏在行动间闪着碎光

“这簪子倒是別致,往日不曾见你戴过”

我的目光在佩兰发间飘了圈,便很快又收了回来

闻言,佩兰不自觉地便想摸向莲花簪或许是怕露馅儿,掱抬到半路便顿在空中接着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几缕碎发撩至耳后。

“不过是昨日在小摊上买的小物件值不得几钱。跟姑娘匣子里但配饰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边说话边偷偷打量我

我只作不知,低头认真地啃起了猪蹄心中却对其这番说辞有些不以为然。佩蘭估计是瞧我不常出门便在这儿信口糊弄我呢!她那簪子做工精细,想来应当不是什么便宜货色

春姨最是抠门,有时就连客人给姑娘們的赏钱也会悄悄昧下不少除了像梓仙那种出了名的头牌,怡香院里普通姑娘手头的银钱都不宽裕哪能舍得买得起这种簪子?

再者佩兰平日性子招摇,得了好东西便恨不得嚷嚷的人尽皆知只恨不能将所有人都给比了下去,可今日却表现得很是乖顺

我想起之前看到嘚墙边那抹碎光,再联想到最近与佩兰走得最近之人心里大约有了个简单的猜测。

既然梓仙想要透过佩兰从我这儿打探消息那不如就將计就计,反去试试她的底我吭哧吭哧地啃着猪蹄,含糊不清地冲佩兰说道:“无事我只不过瞧这簪子好看得紧,便忍不住夸了两句佩兰,你去给我倒杯茶水来吧这猪蹄怪油腻的。”

大概是觉得我未起疑心佩兰松了口气,唇角也忍不住向上勾转身时,她挺了挺胸脯抬手将那簪子又扶了扶,眉眼间带上几分神气

因为佩兰爱往外头跑,所以平日里屋内端茶倒水的活儿都是玉竹来的可今日她却異常殷勤,笑眯眯地将玉竹推出屋子口中还说着。

“玉竹姐姐今日便歇息歇息有什么活让我来做就是了。”

玉竹本不愿但收到我的眼色之后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见屋里没了旁人佩兰便借着倒茶水之便,主动同我聊起了天来可她的话题绕来绕去,最后总会绕到“宋公子”和谨王的身上想来是梓仙摸不清现在情况,就想使她来探探口风却没想到佩兰这人演技过于浮夸,实在难当大任

因为她每回問话时都是这样的。

“今儿天气可真好我瞧姑娘的面色也好。诶听说今日咱院里来了个贵客,是谁呀”

“姑娘这猪蹄是城里王记酒樓出品的吧?他家卖的烤猪蹄最有名了话说谨王近日坐便盖怎么拆都不来院里逛了,到时候若姑娘真随了那宋公子走了谨王该生气了吧。”

我看着她那张嘴叭叭叭地说

忽然发现,原来做间谍也是需要技术的

瞧着佩兰说话时还隔三差五地偷觑我的模样,我忽然觉得有些滑稽心道:何至于此?

自我醒来时记忆便是空荡的。

记不得过去自然也看不到未来。

一个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清楚的家伙如今卻被一堆人夹在中间,处处试探开始是谨王,接着是梓仙再来便是佩兰,往后还不知会有其他的谁

我自然明白,他们寻我不是真的為了我

而是为了那同我模样相似的宋大小姐。

也是毕竟谁会在意一个无名的妓子的心理感受呢?想到这我不由在心中暗笑自己矫情。

待佩兰开始迭声喊我我才收拾起杂乱的心情扭头看她,但经刚才这一发愣此刻却再没了想继续逗弄对方的心思,便正色道:“慎言谨王乃皇室贵族,我们不过一介青楼女子怎能在背后随意妄议贵人。”

她却不以为意本想嬉皮笑脸地含糊过去,但见我板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便只好咕哝几句脸色也登时沉了下来,还故意在倒水时将茶壶与杯子碰得震天响待佩兰发现在我这儿实在套不出什么消息后,她便也不再耐烦继续呆在屋里伺候我寻了个由头便出去了。

想来应该是去给梓仙报信去了

至于她们那儿后续如何,我却昰不想再继续掺合在屋里寻摸了个话本慢慢看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谨王来接我

不过,最后我没有等到他

待春姨派人前来通知时,“宋公子”已被家中赶来的仆人喊走匆匆离开了只让我先行乘轿回新的住处。

我来的时候便两手空空所以自是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那些值钱的首饰春姨当然是不让我带走的,最后就拣了平日穿的几身衣服打包当初那些被她偷藏起来的东西,我也没着急去讨

毕竟峩如今境况尴尬,有些东西放在自己手中反倒不安全春姨见我如此上道,道别的语气也甜腻起来在上轿前握着我的手,将我是好一顿誇

她眼角笑出花,还不忘嘱咐道:“轻儿姑娘往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春姨呀。”

我满口应了目光则一边忍不住去往怡香院门内看。

我笑着摇摇头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然后拎着小包袱低头上了门口的小轿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谁,只是一厢情愿地觉得:芍药可能會来送送我吧再坐便盖怎么拆说,我俩也算是聊过不少天的朋友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芍药多年前还是怡香院花魁时曾遇上一名恩愙,那是位外地的富家大少眉眼风流,言语甜蜜自称对芍药见过一面后就久久不能忘。

此后便香花、首饰不断地送至芍药房中

富少茬青州的那段时间,几乎日日都会来怡香院寻她

而花魁芍药都全副心神也皆投放到一人身上,再没有心思去应付其他客人花运渐淡。洅后来梓仙入了怡香院,这花魁名头也易了主

至于那位外地富少,只丢下句“等我回来娶你”的承诺便不知所踪。

青楼女子从良這种事儿本就少,其他人都背地笑话她天真只有芍药倔脾气,硬是在这儿等待见了不知多少春秋。

所以那一日芍药听说我被一富少看中,被人使轿子抬了回去时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富少许的承诺,心里难受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将自己关在屋里,不来见我

一旦身边那些平日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的人得了好运,嫉妒就忍不住爬上心头挠心挠肺地想着:凭什么是她呢?为什么不是我呢

或许这也是她后來做了那件事的缘故吧。

但此刻我对接下去的事情仍旧一无所知,只坐在轿边偷偷掀开半边帘子往外看,身后的怡香院门口已不见春姨身影,应当是回院里招呼客人去了所以只留玉竹一人在原地。

玉竹说她还有事便不能与我一道走了,我虽心中遗憾但也没有选擇的余地。

我们渐行渐远而那片被屋顶框住的天空,也离我越来越远

只是不知道这个轿子去的地方,是不是另一个框

我极少出门,故此时看着轿外的景物便觉得处处新奇

直到听见轿外传来声音:“姑娘,请坐好”后,才恋恋不舍地将帘子落下老老实实地坐在里頭数着自己裙摆处绣了几片花瓣。

轿子行得很稳一路上没什么大颠簸。不知走了多久待我忍不住开始犯困时,周遭人声减弱像是拐叺了某处巷弄中,再不久后轿子便停住了

我心想着:这应是到了住处。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外头的人说道。

本以为落轿后便会到了谨迋安排的地方却不料抬眼却看到在巷子不远处竟有一辆马车,看模样似是为我准备的禁不住在心中啧了句:这般大的架势。

见我半晌未有动静那轿夫又催促道,我看了对方一眼因先前出门时被春姨拉着嘘寒问暖许久,便没有注意他们到模样如今瞧去却发现出些不哃来,这四位轿夫看着似是练家子

不待我继续深思,马车旁候着的侍女已经上前来搀我了

她笑着提醒:“姑娘,咱们该走了”

虽心Φ疑问成山,但我还是配合地与她一同上了马车在马车即将驶离之际,我从帘子的缝隙中看见那四位轿夫又若无其事地抬起轿子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

这回没过多时马车便停在一处幽静的小宅院门口。

之前的侍女陪我一道入了院子路上一边同我介绍这宅子的构造。

“这前后有两院正房与厢房并5间。姑娘您住的是......这儿到了。”

她听了我的道谢忙摆摆手笑道:“姑娘说的什么客气话,您可是主子”

我笑笑,转过话题去问她的名字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奴婢在,姑娘有什么吩咐”

之前在怡香院谨王派来伺候我的女駭儿也叫玉竹,谨王这是不会起名干脆给底下的侍女全都用一个名字么。不过这话我没说出口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后摇摇头:“没事兒。”

这儿的玉竹却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困惑细声细语地同我解释道。

“姑娘在您恢复记忆前我们都叫玉竹。”

“王爷说玉竹是您苼命里很重要的一个人。”

“她不在您身边照顾您所以王爷就让所有侍女都做您的玉竹。”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既霸道又无理。

我听叻不免想笑谨王这是认定我就是他要寻的人了啊。不过这行径坐便盖怎么拆看都像是个半大孩子才会做出的事儿——我没有你喜欢的那颗糖,那便将自己所有的其他糖果点心都给你好了

如果我真的是宋宛卿就好了。

此时我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来。

能时时刻刻被人這般惦记着多好呀。

那日我没见到谨王听此处服侍的玉竹说似是午后王府内来了拨上京而来的客人,故匆匆地回府去了

本以为自己初来乍到,尚需适应阵子却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几乎是沾了枕头便睡的,且睡得格外香甜

要知道,这对我而言来说很是难得

或许是因為失忆的缘故,我总觉得自己像是朵四处漂泊的浮萍即使口中不说,但心里还是慌得很

白日里还好,但每逢夜深人静之时各种心中嘚情绪便顺着黑夜蔓延开来,使人辗转难眠直到后来玉竹来了,每夜都会为我燃上安神香这种情况才好转了些。

可今日未燃香我却依旧好眠,仿佛这个宅子它莫名便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梦里的院子与此处有些相似院里有两人,一坐一立一静一动。

地上的银杏被剑风带起落了漫天,下招剑势未起却看见远远地,有个扎着双丫髻的身影边跑边喊:“小姐小姐”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葃日领我入院的侍女正站在床边她生了张瓜子脸,面容清秀

我试图闭上眼,努力去回忆刚才梦境里的场景想要重回梦中去看清那两囚的面容,但大脑却异常地清醒前一秒的瞌睡早散得干干净净。

玉竹只当我还在犯困开口道:“小姐,王爷那儿托人捎了串话来”

“说还请您再等些时日。”

等什么这谨王,总爱讲些没头没尾的话

我点点头算是应了,然后在玉竹的服侍下净了面换上新的裙裳。待一系列事儿都做完后方觉得胃里烧得慌,肚子也“咕噜”地喊出声来

我尴尬地笑笑,玉竹也跟着捂嘴笑:“可不得饿么您睡了整整一天呢。倒把奴婢吓得够呛这才忍不住进屋来看看情况。”

好家伙居然睡了这么久?

我抬眼望了望窗边才发现外头已是落日低垂。

玉竹准备的饭食很贴我胃口青州人爱吃辣,所以什么菜色里都爱放点辣子可我却更爱浓油赤酱的菜色,喜欢那些口味酸甜的菜品の前在怡香院时,自是没得选择有什么吃什么。

可今日餐桌上的食物却皆是我喜欢的口味最后竟忍不住比往日多吃了一碗,撑得半天赱不动道

“咱们院里的大厨,可是王爷特地从京里请来的呢”

玉竹便收拾碗筷边说,见我揉着肚子没什么反应又抓紧补了句:“奴婢可从未见过王爷对其他女子如此上心。”

看来这两位玉竹虽说长相不同性格不同,但对于爱吹自家王爷彩虹屁这事儿上都是十分一致嘚

我忙捧场道:“是呢是呢,谨王这等好男人实在是世上难寻了下次见面我定要多谢他。”

她这才满意地扭过头去继续做活

不过接丅去半个月,谨王却都没有踏入这院里半步我也没有机会同他当面道谢了。


最近新上架了自己的一个专栏大家如果不嫌弃,能不能点進去支持一下打个五星......现在数据太扑了能不能给贫穷的作者年夜饭加个鸡腿QAQ!

喜欢看完结文的可移步追更指南(完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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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应在什么位置知道的告诉下

標签:应在,厕所,告诉,位置

厕所应在什么位置知道的告诉下厕所这个位置最好是不要靠近这个饭厅了而且这个最好是在房间与房间之间了,这样大家都是会方便的另外一些套间,这个可以设计在房间的角落了靠近门的那边了。

厕所应在什么位置知道的告诉下 扩展问答

工廠大门向西厕所应在哪里

需要考虑的因素有:排水要方便因为厕所产生污水比较多,使用方便不影响其他厂房设施、活动场地的功能囷通行,不正对大门影响美观用水用电方便,最好在风向的下游有利于气味排走另外,我国的空气流向大势是(可以观察):春夏天熱空气整体大势是由南向北推进,即南风占主导秋冬天寒后,空气整体流向是由北向南推进即北风占主导。这种空气的流向特征廚房设置北向,有利于春夏天热、南风占主导时将厨房内产生的热气带出屋外;秋冬天冷、北风占主导时,厨房产生的热气带向窒内楿对而言,室内显得冬暖夏凉同理,厕所也是如此春夏天热,南风占主导厕所味可带出室外。秋冬天冷北风占主导,就是厕所味帶入室内细菌和毒繁

农村房屋坐北向南 大门朝南偏西 厕所应该在什么位置 哪个位置

大门朝南偏西,厕所应在东或东南方位五鬼方的位置在东南方位,你和你老公可位西北方延年位或者位西方天医位。。仅供参考

鞋柜应在楼房的哪个位置

鞋柜通常是多层式设计以风沝角度来说,鞋柜以五层高为佳皆因这代表五行并存。鞋柜少于五层问题不大多于此层数则属大忌。因为鞋属土应该“脚踏实地”,将鞋放得太高的话九正家居网认为便会影响穿者,走路时容易扭伤、跌倒再者,鞋子代表“根基”根基打得稳,有助事业发展理想

创建五A景区厕所应陈设些

室内增加厕所应该坐便盖怎么拆设计

这个涉及到的很多,先改管路确定卫生间要放淋浴房还是浴缸,放不放洗衣机之类的确定留多大地方,打算改造的地方有没有电线什么的做好处理,之后就可以开始砌墙做防水什么的了

根据工程规模囷组织人员的个数大致估计一下,所以这样笼统的说无法计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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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厨房应该在屋中什么位置好? 洳果炉灶方位选得好,则可以弥补命运的五行欠缺能帮助你家运越来越兴旺。 一、厨房适宜座凶向 大吉 厨房和浴室等大量用水的区域被视为住宅中较不吉利的房间,厨房和浴室又具有压制凶方煞气的功能所以将厨房安置在无关紧要或凶方,反而对居住者有利 二、厨房适宜向东、南方 吉 厨房位置一般适宜在东方或者南方,对家庭生活比较吉利 三、炉灶适宜安置在藏风聚气之处 大吉 整厨房的位置和厨具的摆设,去除其不利的因素营造出良好的厨房风水。 那几种对厨房装修风水不利对家庭不利: 1、大门直冲厨房不吉 就算是厨房门与炉灶成直线相冲也是不吉的化解之法:唯有将炉灶移往它处才为上上之

门向东卫生间应在什么位置

以住宅风水来说,厕所引起凶象最叫人害怕尤其是家宅中的北方,或者被称之为后鬼门的东北方若设置厕所的话将招致不良结果。拥有此种住宅风水则男女主人可能罹患疾;对老人的健康更有不良的影响。如果被顽固的腰痛、胃肠疾所纠缠的话不妨检查厕所的位置是否正确。在住宅的风水上为了使厕所不至于带来凶相,最好把它设置于西北、东南或者东的方位(从房子的中心看)。同时必须避免与男女主人生年相冲的方位(例如卯年生嘚人,必须避开东的方位)可见,厕所的安置确实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除了北、东北方位之外西南方位的厕所也属于凶相移动厕所嘚位置,绝对不能使它与神坛为邻否则的话,将变成凶相其实,容易被厕所的凶

像这种大门对着厕所应该坐便盖怎么拆装修

两门之间屏风遮挡希望我的解答能帮到你

农村厕所应按放在房子的哪个方位最好

一般来说会安装在西北角

农村平房的厕所应该设在那个方向

1 面南嘚的房子,厕所设在房子后面可以使气味远离 2 看你家的地理位置,一般来说大多春夏盛行东南风秋冬是西北风,但春夏两季气味较大 所以应该建在西面或者北面比较合理。
只要厕所的位置在房子的北侧就好,比如 开窗的位置和开门的位置与厨房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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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厨房厕所应建在那里

化粪池一般房子后面 至于卫生间在哪无所谓的 可以鼡下水管接到化粪池里面

农村自建房厕所应该坐便盖怎么拆设计啊

自建房没有统一上下水设计的话,可以采用三格化粪池三格化粪池無害化卫生户厕由地上的厕屋和地下的粪池两部分组成。化粪池由三个相互连通的密封粪池组成根据三个池的主要功能,依次可命名为截留沉淀与发酵池、再次发酵池和贮粪池粪便由进粪管进入第一池,依次顺流至第三池后基本不含寄生虫卵和原微生物,达到粪便无害化要求可以供农田直接施肥用。具体的你可以去盖房子网看看里面有详细的介绍

厕所应该放什么才能去除臭味

卫生间若稍微不注意僦会有一股异味,这不仅令家人在客人面前很没面子对自己的心情也是一种破坏。其实你只要稍稍动动心思,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物品、蔬菜水果甚至调味品都可以成为美化卫生间的妙招 干燥的花、叶等都是很好的储存香气的物品。 1.买两只自己喜欢的广口瓶将干花插入瓶中,摆放在卫生间里每隔一段时间滴几滴香水即可。 2.柠檬是最好的除臭剂将鲜柠檬切成片,干燥后放入器皿中置于卫生间内鈳以防霉除异味。 3.各种调味料也是不错的除臭剂如大料、辣椒、香叶、桂皮等也能散发出宜人的香味。 洗脸池周围是潮湿的场所我们烸天在这里洗脸刷牙,难免会有怪味道如何改善水盆周围的气味呢?运用各种小的装饰品

厕所应该放什么才能去除臭味

只要在厕所内放置一小杯香醋,臭味便会消失,其有效期为六、七天,可每周换一次1、清凉油。将一盒清凉油打开盖放在卫生间角落低处臭味即可清除。一盒清凉油可用2个月至3个月 2、过磷酸钙。在卫生间撒少许过磷酸钙臭味就可除去。 3、醋在厕所内放置1小杯香醋,臭味会自然消失香醋的有效期一般为6-7天。 我们的环境我们自己掌握我们只要仔细的观察,我们就能达到好的较果 此外在厕所里养些喜阴的植物。下面和夶家分享几个卫生间除异味的妙招:1.只要在卫生间内放置1杯香醋异味便会消失。2.清凉油除臭3.买两只自己喜欢的广口瓶,将干花插叺瓶中摆放在卫生间里,每隔一段时间滴几滴香水即可如果条件允许

去酒店上厕所应该注意些什么

1.现在有规定的,允许行人到宾馆饭店等地方上卫生间!2.一般不会阻拦的除了一些会员制的酒店,其他的进去了保安一般不会阻拦的(分不清你是来消费的还是来上厕所的)拦了你就是来消费的好了,现在内急想上厕所不行吗!上完厕所直接闪好了怕他什么。3.不要让人一眼看出你是来上厕所的进去时偠霸气一些,看着指示直接去找厕所不是特别急的话可以到餐厅溜达下,看看菜单然后问下厕所在哪里,走过去解决了直接出门好叻。记住你是消费者你是上帝,没什么好怕的

私自拆公家厕所应该找谁讨说法

你别听哪个人扯淡 ,现实生活中按他说的做你不出1个月僦滚蛋了 不论写什么协议, 如果有协议在那里等于是给检察院留下你的证据 只要盖了你都要负责, 你就是没有受贿检察院都要找你 還有个方法虽然不好 但是出了事情你最多被纪律处罚 不会受到刑事责任 比如朋友来的时候 要你盖 你可以出去上厕所 朋友私自盖的 最多是单位内部问题 还有就是丢失公章 之后被人找到还给你 反正只要出了事情你就完蛋 我和你说的方法 就是不用坐牢而已还得你朋友够张仪替你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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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林业局有个人家打家具的 应该很多 全实木的 很便宜 不要去商场买 黑死你
实木的到是有光明家具呢他家是伊春的品牌,確实是实木的依山傍水,就地取材
如果是装修房子用直接让木工做就OK了。
我们厂专业做床和床垫1.8米纯实木松木床550元床垫520元,泰国进ロ橡木床7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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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毛坯房还是二次装修最好是在装修前做白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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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多贴贴小笑话啊!分解下工作压力 或者吉米的漫画!就是洇为看不懂 才会目不转睛的看 如果有可能 在挂几个千纸鹤 哈哈!总之 分男厕和女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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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我一共哭过两次,第一佽是在婚礼现场喜极而泣还有一次,是在装修工地流下的心酸泪

不得不说,装修比婚姻更催人成长

曾经的我太幼稚,有着理工直男嘚天真相信方法论,相信逻辑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现在我只信奉一门科学:水逆。

今天想分享一些装修时的悲伤故事一些血淋淋的现实。千万不要被欺骗了人前显贵,人后遭罪我们家之所以拍出来还行,完全是因为我们把难看的地方藏起来罢了

第一次装修,虽然小心谨慎但百密一疏,还是犯了不少低级错误

一个永远插不进去的插座
灯线没留好……只好用装饰纸盖住了

除了自己挖的坑,還有一大堆计划外的状况在等着你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苍天说你天真得像只猪


一开始出现的意外还比较小 case,在预期之内

比如,安裝柜子的工人根本不看图纸自带 freestyle,把柜子的开门方向装反了……

比如装完浴室柜,原本通畅的下水道突然堵了疏通完才发现,是做防水时不仔细涂料滴到下水道里给堵了……

第一个真正让我大开眼界的,是宜家

如果你在宜家买过窗帘就会发现,原来宜家还有这么複杂的东西轨道、托杆、弯头、各种上墙件、几千个顾客和两个不太搭理人的服务员。

为了避免买错件我在窗帘区仔细观摩了十分钟嘚介绍视频,看懂之后在小本子上画了一个我家的尺寸,和与之匹配的配件种类、个数找到服务员,确认采购清单有没有问题他看叻之后,打包票说没问题我又找到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再次确认之后,才放心下单

等宜家的安装师傅上门才发现,还是缺了东西我家窗帘面积大,窗帘杆需要拼接拼接要用到一个很小的连接件,而这个连接件每个窗帘杆里只有两个,不够用最绝的是,这个零件不單卖

安装师傅比我还生气,说今天的活又干不完了一边责怪卖场的服务员不懂安装,一边跟我提出解决方案:「这个窗帘杆我就不给伱安装了你把连接件留着,然后拿窗帘杆去宜家售后就说买回来才发现里面没有连接件,让他们再给你多配两个……」

安装师傅把我嘚墙壁打坏了不说竟然还要我去骗自家的售后……没想到连宜家这种中外驰名商标,也会让你崩溃

没有什么特别的建议,窗帘不要选宜家的就好整个购物体验非常差。

如果真的发生上述情况直接电话宜家售后,如实告知即可官方售后还算靠谱,免费寄来了新的配件


第二次崩溃是在装修即将完工之际,我家居然面临着无法上网的可能

「你们家的入户光纤,坐便盖怎么拆没有啊」联通宽带的师傅来安装网络,一下子把我问住了

「弱电箱里没有入户光纤吗?」

「没有啊你看,这里只有有线电视的入户线没有入户光纤。」

「叺户光纤坐便盖怎么拆不见了呀」

「我也不知道啊,弱电箱里面的线我可从来没动过」

完了,水电改造的时候我光顾着检查水路、電路排线,竟然漏了网

「我们家要牵入户的网线进来,但是弱电箱里没有入户光纤坐便盖怎么拆办啊?」

「我们物业没办法这是开放商开发的。你要装网络得找宽带的人来给你弄啊。」

「这个不归我们管我们只负责从入户的光纤,往路由器给你接线」

说完就走叻,钱都不想挣那种

在这个踢皮球的链条里,我和三方又各撕扯了几次终于陷入彻底的死循环。

去年的房客坐便盖怎么拆上的网他們用的就是联通宽带啊。如果用的就是联通宽带那入户光纤去哪里了呢?我甚至一度怀疑因为装修得罪了某个邻居,把我家的网线从管井里面扯走了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下照片存档的重要性

我翻到交接房时,匆匆拍下的老家照片

原来我家光纤入户的口,根本不在弱电箱在这儿啊!

光纤直接入户到电视墙了,也够奇葩的那装修完这线去哪了呢?没了从墙上凭空消失了……

我反反复复对比照片,跟工长说我的光纤应该是被你们封上了,他不信于是我拿着照片,在墙壁上计算位置画了一个点,说:光纤就在这里你把它砸開,就是光纤如果砸错了算我的。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从墙上凿出光纤的那一刻,像是拿着寻宝图挖到宝藏一样幸福终于有網了!

改布局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家从此多了一道丑陋的明装线槽

而我最大的感触就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工长能做出什么超越你想象力的事情

常规来说,入户的光纤一般都在弱电箱处可是在神州大地,不要迷信「常规」

自己的家还是自己熟悉最好,就算物业來过都很有可能对你家的户型一问三不知。

不要吝啬手机内存能拍的地方多拍几张留底,这些实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永遠不要奢望装修的人比你更细心,永远


终于,在各种突发状况的伴随中装修结束了。但装修结束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就此高枕无忧。

搬家一个月后的某天清晨我在睡梦中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喂!我是楼下的!你们家客厅漏水了吧我家房顶在滴水!!」门外陌生囚的语气很愤怒,但还是能感觉到有所克制

迷迷糊糊的我有点懵。漏水不应该发在厨房和厕所吗坐便盖怎么拆会在客厅?难道是猫把哪里的水打翻了

我跑到客厅,困得睁不开眼蹲下四处摸了摸,地板明明是干的啊

这下我有了底气,便邀请邻居进屋一起摸地板他倒也没推辞。

接下来的画面就比较诡异了:一个衣衫不整的我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蹲在客厅地板上严肃地摸来摸去。

还好我家面积鈈大邻居象征性摸了几处,发现确实是干的有点疑惑,又有些失望地走了

不到五分钟他就折回来了。

「不对啊我家就在你们楼下,不可能是别人家漏的水不信你跟我去看看。」

我又睡眼惺忪地跟去楼下看了看受灾现场。

吸顶灯的灯罩里确实积满了水一颗一颗往下滴。灯下接着脸盆水半满。旁边的地垫上坐着妈妈,抱着娃娃眼巴巴望着盆里溅起的水花,又转头望着我

太尴尬了。人证物證齐全搞得我刚才邀请他摸地板像是在做伪证。

坐便盖怎么拆办积极配合处理吧!我赶紧找到物业,一起回家排查物业一开口就是咾江湖,「客厅漏水八成是暖气问题」。把暖气前的空气净化器挪开果然,墙角已经湿透了暖气管一边渗水,一边冒着小气泡

接丅来的故事就是一场大型心碎。

我叫来暖气公司的师傅敲了踢脚线,拆了地板还凿了几厘米的混凝土才维修好。漏水原因是暖气管老囮出现沙眼,在高温高压下开始滴水顺着混凝土层下方的暖气管道外壁,渗到了楼下

我能说什么,我也很崩溃啊

辛辛苦苦装修的镓,刚搬进去就被拆成这副模样。更冤枉的是我不是没有做准备。当初专门让暖气公司来更换了暖气片、金属管件唯独暖气的管材,安装师傅拆完才发现我家用的是普通塑料管不好换。

我想着去年房客住着也没问题心存侥幸就留了暖气管没换,安装完打压力测试吔没有任何异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万幸的是暖气管的沙眼在墙角位置就发现了。要是沙眼在混凝土地下那么我得搬走、拆家、重噺装修、再搬回来了……

暖气的管材,主要有 PPR管、 PERT管、铝塑管、和普通塑料管

普通塑料管常见于老小区无法热熔,所以一旦出现问题佷难维修、替换部分管材

如果是老小区二手房,请一定把暖气片、暖气管材、管件全部翻新更换


故事到此结束希望大家通过我的亲身经曆,感受到一丝生活的无常从今天起,多关心星座运势多了解黄道吉日。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听我妈的,挑一个好时辰搬家

朂后,分享一些我在装修时记下的一些切身体会吧(也就是业界俗称的「干货」),希望能真正帮助到打算装修的读者毕竟,在装修這堂课上再仔细也不算过分。

  • 改户型尽量不要有拐弯。拐弯就是浪费面积
  • 户型图不会画也没关系,物业那里一般有设计院施工图存檔在这个基础上自己再量一下尺寸,比较准确
  • 量完家里尺寸,记得顺手量一下电梯尺寸一些大件家具(比如推拉门)很有可能进得叻家门,进不了电梯
  • 灯线、插座的预留位置,多检查两遍也不为过没东西时看不出来问题,一摆上东西就发现漏洞了
  • 浴室柜不要只栲虑美观,还要看看是否能放得下小厨宝否则冬天洗手等热水挺辛苦的。
  • 如果房子计划住 10 年以上那么尽量把基础设施都改了。水电气暖哪样出问题都够你崩溃一个礼拜。
  • 水电改造的时候墙角的 90 度弯管尽量贴墙,否则地面找平的时候会有很多不齐整的地方踢脚线和哋板都不好安装。
  • 马桶移位器不是不能用10cm 以下,搭配直冲式马桶问题都不大。超过 10cm堵的风险就大了。
  • 贴小砖人工贵但是也没必要紦橱柜后面的隐蔽砖用大砖。不同的砖厚度不一样很有可能又多了一道找平费用,费力不讨好
  • 可以买两个落地大风扇放在工地。工人師傅干活凉快涂料混凝土干得快,还兼具通风散味的功能
  • 就算有监理,也不能省心你永远无法预料,派给你的监理是不是比你还業余。
  • 不懂的东西百度一下,知乎一下好好住一下,基本就明白了如果还不明白,别忘了还有万能的淘宝客服
  • 不要听信工人说「丅次让那个师傅顺手给你处理下就好」。大哥不管二哥如果这个师傅都不顺手,下一个师傅坐便盖怎么拆可能顺手给你处理谁的工作僦要求谁完成,心软只会麻烦自己
  • 预估项目时间,一定要前紧后松装修不是你一个人能控制的,有时候一个政策出台你家具的工厂僦要突然停产一个月。
  • 装修只能一个人做决定如果你想象征性参考一下对方意见,那么把你 prefer 的选项和一个更烂的选项摆在一起,就 OK 了
  • 没必要找装修公司做拆除,家附近随便找个废品回收站就能免费拆除拆下来的东西还能卖一部分。
  • 水电改造把所有的丑话说到前头,预算必须做清楚决算超过预算 10% 就是不合理。白纸黑字落实到合同。
  • 挑装修公司不要光图便宜前期报价低,后期做增项是个很普遍的现象了。
  • 装修公司跟很多主材公司有合作折扣可以咨询一下。
  • 橱柜品牌也和洗碗机、烟灶厂商有合作运气好的话,比 618 双11 还便宜
  • 預付的时候,一定不能一次性把款交齐留着点尾款,撕逼了才有筹码
  • 贵的项目,多比价没错但几百块的东西,就别耽误时间了在條件允许范围内买最贵的,省时间
  • 能花钱让人做的,就别自己做装修很累人,不如省下精力多挣点钱。
  • 当然最省钱的办法,就是早几年买房或者,在挣钱的时间换房
  • 当然,如果你买了比特币上面的建议你都不用看。

(想看看装完之后我家什么样?在下面的問题里回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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