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2岁了工作失业半年找不到工作,就这样流浪在公园里,还被别人嘲笑,身无分文找到工作又没钱去,

大年初三还在流浪睡公园,工作失业,春节就这样流浪在公园里,还被别人嘲笑,我今年才20多岁,_百度知道
大年初三还在流浪睡公园,工作失业,春节就这样流浪在公园里,还被别人嘲笑,我今年才20多岁,
大年初三还在流浪睡公园,工作失业,春节就这样流浪在公园里,还被别人嘲笑,我今年才20多岁,天天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没饭吃没水喝。找不到工作又没人收我。亲戚嫌弃父母离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有更好的答案
好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一直都想要自由的流浪,疯疯癫癫的也没关系,千人唾万人骂也没事,就算全世界都否认我也不在乎,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而你呢?你想要什么?你问问你的心,你到底想要什么,然后为之努力
可惜你不懂我的痛处
是啊,那你为什么痛呢?
我知道,我是说你心痛什么
因为父母?家人?
流浪没饭吃没水喝
我啊,一直都想流浪,不过没饭吃还真是个问题
😭😭
至于被人嫌弃我才不在乎
哎,没力气
唔,我想的是可以去做几天小工,有点钱之后又继续流浪,还可以捡废品卖
哈哈,我是不是很好笑,就这点理想
哎,因为我没有爱的人,你有吗
没有爱的人,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捡废品买吧
替人排队买票,当黄牛…………饿不死的
其实最好的就是先学门手艺,老天饿不死手艺人嘛,
我学门手艺之后就去流浪,当然如果我找到我爱的人就要对她负责了
那恭喜你了
恭喜什么啊,
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饿的没力气了
唉,你怎么办啊,要是你捡到钱就好了
兄弟好好活下去,我可不希望哪天在新闻上看到你
你可以给我一顿饭钱吗😭😭
我微信里有6块钱
没事你留着吧
好,那发你微信过来嘛
去工厂打工也不至于睡公园吧你
现在都不招了😭
不可能,你来广东这里看看,到处工厂招人,别骗人了
来东莞这里啊,我就在这里打工,平时都看到一大堆招人的
哪里都去不了
找家里人要点钱啊
我春节都是在公园睡得
不努力就慢慢等死咯
先干点活拿点钱啊
找工作,春季兼职很多,干嘛一定要睡公园?自己不努力
不会啊!要求太高?
没有要求的
好多关门的
我同学就是寒假工
一个月好几千呢
比你瞎浪好多了啊
58投了天津
先在自己所在地找工作啊
这边都还没开门
饭店有的春节都开的
少不代表没有
我也努力在找
无论是什么工作,先积累下资金才能做打算
前提是不犯法的
哈哈,就是说下
反正我也不会去做
哈哈😄
😭😭
给个采纳吧,谢啦
你还在啊,我看见你上个问答了
嗯,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当年还不是一样,现在也活的好好的,没事多看段子
你不知道我的痛处
没地睡没饭吃没水喝😭
加油,生活就是这样,你只不过比平常人艰苦一点,挺过去你就能成长,别气馁
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走
找工作啊,58同城是干嘛的,你努力点嘛,一个男人
我很努力了
怎么个努力法
年前失业后面一直在线都没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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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性侵,卖过血睡过公厕,却逆袭成为百万富翁,买下乔丹的法拉利,他都能成功,为什么你不行?
来源:创业经纬论(ID:cy888365)
作者:唐一
他叫克里斯·加德纳,可能很多人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但其实,他的故事早已家喻户晓:
他从小父母离异,被继父殴打是家常便饭,后来还被扔进了收容所,遭男人性侵;
他曾提着医疗设备四处推销却处处碰壁,为了追逐梦想却丢掉了工作,身无分文,无钱交税还被拘留;妻子抛下他和儿子离家出走,他只能带着儿子睡公厕、候机厅、教堂、办公室桌底......
他每天都要排队等待救济,为了生存甚至多次卖血。
然而,作为一个父亲,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责任和梦想,经过常人难以估计的艰辛,他终于逆袭成功,创办了自己的股票经纪公司,年收入数百万美元,终于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梦想。
在加德纳成功之后,他写了一本书来回顾他当年追逐梦想的经历,豆瓣评分8.5!
或许你更熟悉根据这部书改编而成的电影——《当幸福来敲门》。
这部电影由好莱坞巨星威尔·史密斯主演,于2006年上映,全球票房3.07亿美元(这可是10年前的!),位列当年全球票房榜第13位,威尔·史密斯还凭借这部电影拿到了当年奥斯卡影帝提名。
在豆瓣上,这部电影的评分高达8.9,在豆瓣电影Top250中排名第22位!
或许就像网友说的那样:
我们都不晓得幸福什么时候会来敲门,所以我们最好用自己的双手,死皮赖脸敲幸福家的门,直到幸福来开门。
父母离异,继父虐待,被男人性侵,他发誓:“我要做个有钱人!”
很多成功的创业者,都有一个不怎么样的童年,但加德纳的童年不仅是“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悲惨”了。
加德纳出生于1954年,家庭非常贫寒,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不仅如此,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
母亲带着加德纳嫁给了一个叫做特里普利特的男人,但继父对加德纳非常糟糕,经常无缘无故就把他毒打一顿。年仅6、7岁的加德纳,身上常常布满了淤青。
忍无可忍之下,加德纳的母亲趁着特里普利特在家,一把火烧掉了房子,想借此结束他的生命,但不仅没成功,还被送进监狱蹲了几个月大牢,而加德纳也被继父送进了收容所。
在鱼龙混杂的收容所里,年仅8岁的加德纳甚至被男人性侵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加德纳从小就下定决心:“我要做一个有钱人!”
他发誓,自己以后绝不会生活在充满酗酒,家庭暴力,虐待儿童,文盲,恐惧和无能的环境中。
周围的人都说他是痴心妄想,但还有他母亲相信他能成功,而且她也给了加德纳很大的鼓励。
有一次,年幼的加德纳正在看一场篮球比赛,兴奋得手舞足蹈,还一边大叫:“他们太棒了!绝对有很多球队愿意为他们支付一百万!”
这时候,母亲就鼓励加德纳:“虽然你的出身比别人差,但如果努力,你也能像那些篮球运动员那样,赚到自己的一百万!”
母亲的这一番鼓励,让加德纳始终对成功怀有坚定信念。
更重要的是,她还在加德纳心中埋下了“依靠自己”的种子,她常常对加德纳说的一句话是:“你只能依靠你自己,没有骑士会来救你。”
在母亲的鼓励下,加德纳坚持上完了高中,之后又在叔叔的影响下做了一名海军。
在军队中,他成为了一个实习医师,靠着勤奋和好学,他赢得了周围的人的信赖,甚至包括旧金山一位顶尖的心脏病外科医生埃利斯。
他为加德纳提供了旧金山市的退伍军人医院的助手一职,加德纳接受了这份工作,移居旧金山。后来,加德纳还在一家实验室担任主管,并与埃利斯医生一起合著了多篇文章发表在医学杂志上。
这一年,加德纳才22岁。
想做医生做不成,被迫做起了销售,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在旧金山,加德纳成立了家庭,而且事业也一帆风顺,看来他可以成为一个被人艳羡的医生。
但好景不长,由于美国医疗改革,加德纳这种有经验有技术但学历较低的医疗人员,会逐渐被淘汰。加德纳也慢慢意识到,自己成为医生的梦想恐怕难以实现了。
为此,他不得不放弃成为一个医生的梦想,转行做了医药设备销售员。
做医药设备销售员第一年,加德纳的儿子也出生了,为了养妻活儿,他不得不更努力地赚钱。
加德纳和儿子
他先是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当营销代表,但年薪不足30000美元,后来他跳槽到另一家更正规的医疗供应公司,做一个酬劳更高的销售职位。
但即便如此,在生活的压力之下,这也仅仅能够保证加德纳一家人的基本生活。
可能加德纳自己也觉得,自己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直到那辆改变他命运的红色法拉利出现了。
改变加德纳人生的红色法拉利
1981年,加德纳在旧金山一个停车场,看到一个开着红色法拉利的男人在找车位,出于好奇和羡慕,他主动上前对那个男人说:“你可用我的车位,但我要你答两个问题:你做什么工作,怎样做的?”
那男人笑了笑,说自己是股票经纪人,月薪达80000美元,比加德纳一年的收入还要多!
而且,那男人还说:“做这项工作只需要两个条件:一是数学,二是沟通。”
这个回答让读书不多、但数学及逻辑思维能力尚可的加德纳大喜过望。从那一刻起,加德纳的人生发生了改变,他决定辞去收入不高但还算稳定的工作,决心转行。
生命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一些不期而遇的机缘,只不过有的人错过了,而有的人——克里斯·加德纳这样的人,通过自己的积极努力去把握了它。
这一年,加德纳已经27岁,而且学历只是高中,但为了梦想,他决心赌一把!
工作没了老婆跑了,人生最悲惨的一段岁月
没有经验,没有大学教育,没有人际关系,想做股票经纪人简直痴心妄想,花了10个月时间,加德纳终于说服华尔街一个人为他介绍一份股票经纪人实习生的工作。
然而,当加德纳兴冲冲地举家搬到纽约时,才发现之前承诺招聘他的那个人已经被炒了鱿鱼。
就这样,加德纳没了工作、没了收入、甚至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和妻子。妻子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加德纳还因为没钱支付1200美元违停罚款,车子被收走了,自己也入狱10天。
等他出来之后,他发现妻子带着儿子以及家里所有财产离开了他,甚至连衣服和鞋子都没给他留一件,原本一个还算和睦的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了。
不到一个月,妻子又带着儿子出现了,但她不是来重归于好的,而是来给加德纳送儿子的,因为她不想再照顾这个小家伙了。
就这样,加德纳只能抱着儿子,开始了找工作的生活!
28岁从实习生开始做起,睡公厕、卖血、流浪街头
经过一番周折,加德纳终于进入了一家公司,当起了实习生,只有一个人能转正,和他竞争的都是20出头的小伙子,而加德纳当时已经快28岁。
虽然这条路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为了孩子,为了自己的理想,加德纳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每天他送儿子去幼儿园,然后第一个到公司,打200多个电话。为了节省时间,加德纳连话筒都不放下,甚至能不喝水就不喝水,因为上厕所太浪费时间了。
没财产、没住房,甚至连衣服就只有一套,而实习生又没有工资,加德纳在租了几天汽车旅馆后,就因没钱交房租而被赶了出来。
所以,他只能和孩子一起流浪街头,廉价旅馆、公园、火车站公厕、办公室桌底,都成了两父子的栖身之所。
他在社区里面的教堂,争取到了只给流浪妇女睡的空床位。这些床位,每天下午六点钟开放,早上八点前就要离开。教堂里面还有免费的食物提供。
因此,加德纳每天五点就要下班,去接儿子顺便排队,不然床位就要被人抢光了。
如果没抢到床位,加德纳只能带儿子去公共的场所找地方睡,公园、公厕都曾睡过。加德纳后来回忆:铺上报纸或纸巾的公厕,虽然脏乱差,但是可以遮风挡雨。
为了能让儿子吃上一顿饱饭,加德纳甚至经常去卖血。
即便日子过得很艰难,但是加德纳一直咬牙坚持着,当然他也不是铁人,也有想要放弃的时候。
当时,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但这个地方没有电,因为他们负担不起。
加德纳点着蜡烛给儿子洗澡,在那一刻,加德纳觉得心力交瘁,都这么努力了,如此艰辛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正当加德纳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儿子站在浴盆里对加德纳说了一句:爸爸,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好爸爸。
儿子的话,给予了加德纳继续下去的勇气。终于,几个月之后,无经验、无文凭的大龄青年加德纳,从一群小年轻中杀出重围,成为了正式员工。
之后,加德纳努力赚钱,生活也日趋改善,不再露宿街头、不再拖欠税单、儿子也进入更好的学校…
1987年,33岁的加德纳创办了自己的股票经纪公司,仅仅1年后,他的年薪已达100万美元,并给自己买了一红一黑两台法拉利。
红色的那辆,就是当年他在停车场遇到的那个股票经纪人开的那款;而黑色的那辆,就是从他最爱的篮球运动员——迈克尔·乔丹手中买过来的!
而且,富裕起来的加德纳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苦日子,虽然已经是著名的黑人投资家,但是他热心公益,致力于在南非扶贫,已经捐出了近千万美金。
加德纳因为热心公益被美国时任总统克林顿接见
如果你有理想,就去努力实现!
这就是美国著名股票经纪人克里斯·加德纳的故事,他演绎了一个美国版丑小鸭变白天鹅的励志传奇。
他的经历充满了传奇色彩,但绝不是毫无根据的海市蜃楼,更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碰运气。
在电影里有个细节,在篮球场上,他对喜欢篮球的儿子说:
“永远别让别人告诉你,你成不了才,包括我也不行。如果你有梦想的话,就要去捍卫它。那些一事无成的人才会想告诉你,你也成不了大器。但如果你有理想,就要去努力实现,就这样!”
加德纳是这么说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哪怕交不起房租,哪怕缴不上税单,哪怕要靠卖血生存,他对生活都没有失去信念。
即便流离失所,他依然选择了乐观,选择了坚持,一手提着尿不湿、一手提着骨质扫描仪,努力奔跑在纽约的街头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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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您家未婚妻希望我这个小三陪她逛街,我来请示一下您的意见。”
韩向东只稍稍抬了抬头,眉毛蹙了蹙:“真是抬举你自己了,你也配当小三?充其量,你不过是一条哈巴狗。”
我笑了笑:“谢谢韩总提醒,那您家未婚妻希望我这条哈巴狗陪她逛街,我是去还是不去?”
人前,我是他的金牌助理,人后,我是一条听话的狗狗而已。
四年合约期满,他能否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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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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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金牌女特助
  主持一场新闻发布会,对我来说并不难,无非考验心理素质和口头表达能力,再加上我出众的长相和标准的身材,让台下的领导们把注意力从手机和IPAD上转移到“史努比主题公园”发布会并不难。
  最关键的是,今天韩向东要出席发布会!
  当我说出“有请天际集团总裁韩向东先生发表讲话”时,整个新闻发布会现场瞬间就沸腾了,无数闪光灯闪得我睁不开眼睛。
  韩向东,天际集团接班人,是个难得的商业奇才。十年前的“天际”还只是一个只有两百人的旅游公司,自他接管以来,已发展成为一间拥有千亿资产的旅游开发公司,在深市赫赫有名。
  更难得的是,韩向东长得很好看,186的身高,长期的健身运动使他拥有非常标准的身材,他的名字不仅常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还频频出现在娱乐频道里。
  我退到一边,看着韩向东走缓缓走上演讲台,他有模特般的身材,深遂的眼神,强大的气场,如果不是对他非常了解,我一定会像所有的雌性动物一样为他着迷,为他疯狂。
  “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出席这次的史努比主题公园发布会……”韩向东一说话,现场就安静下来了,虽然我写的演讲稿很平淡,很多措词都是从百度上东拼西凑合起来的,但演讲者是韩向东,所以没有人会追究演讲稿写得好不好。
  我叫张梓桐,是韩向东的助理,财经界封我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金牌特助。
  “张特助,我要的房间订好了吗?我要在这里午休两个小时。”发布会一结束,韩向东便问我要房间。
  “订好了,15-A。”这次发布会的地点就是一间六星级酒店,订个房间一点都不难。
  “带我去!”是那种上司对下属的语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妙,但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在前面领路:“韩总,这边请。”
  在商业礼仪里,进电梯时,下属应先进入电梯,按住“打开”键请上司进来,出电梯时,下属仍然要按住“打开”键,请上司先出去。
  从酒店大堂到15楼,我们一直保持着上司和下属该保持的距离,直到——
  15-A的门一关,我便被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熟悉的气息袭来,我身上那套昂贵的职业装没能守住阵线,只三五下便弃我而去了……
  “张特助,麻烦你注意力集中一点!”他狠狠地说。
  “张特助,我以前有没有说过不许你穿这种带卡通图案的内裤?”
  “张特助,请你有点反应,你不是一条死鱼”
  “……”
  我紧抓着床单,咬着牙,眼看他就要攻入城池的时候,包里的电话狠狠地响了起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我最喜欢的《葬花吟》,所以将这段朗诵设成了手机铃声。初衷是好的,但后来才发现,越是喜欢的东西就越不能设为铃声,因为长期下去,可能就从喜欢变成抗拒了。
  我推开韩向东,正要去拿手机,他可能没有想到我这么大胆,居然敢推开他,很不悦,在我还没有拿到手机时,便又将我拽了回来,狠狠压在身下:“张特助,你敢推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2、不要妨碍我上厕所
  接下来,我自然被他狠狠地要了一番,整个过程,包里的手机依然顽强地响着,韩向东完事之后才厌烦地说:“听你的电话去!”
  因为这项工程,最近找我的人特别多,可能韩向东也怕误了事。
  我披了条床单就去拿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联系人,我征了一会儿。韩向东看到了我的反应,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你家未婚妻!”我拿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翻了个身,背朝我睡了,意思是这种事由我来处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就这德性。
  韩向东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别在心里骂我,否则我让你好看。”
  我着实吓了一跳,盯着他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
  “爱丽,怎么了?”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穿衣服。
  “发……发布会结……结束了吗?”韩爱丽什么都好,长相比安吉拉贝比还要甜美,就是天生有口吃,听说是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好了之后就成这样了。
  每次接她的电话,我都觉得是在便宜中国移动。
  “刚结束不久,还在酒店收拾一些尾工。”若她知道,所谓的尾工,就是陪她的未婚夫睡觉,那她一定会赶过来杀了我。
  “那……他呢?”我就知道,韩爱丽不敢给韩向东打电话,她只好打给我,以此了解韩向开的行踪。
  “韩总估计在午休,下午还有一场会议要开,晚上就不知道了。”
  “哦,那……行,就这样吧,谢……谢谢你啊,木木。”因我的名字“梓桐”里面有两个木,所以我的小名叫木木,韩爱丽知道,便也叫我的小名。
  “不客气,再见!”
  挂了电话后,我已经把衣服穿好了。自从四年前答应了韩向东做他四年的情人后,我已经习惯了他不管场合不分地点的索要,所以穿衣服的动作也利索了很多倍,如果有一场比赛是看谁穿衣服快,我一定能拿冠军。
  穿好衣服,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但还是灰溜溜地滚到卫生间去,韩向东从来不让我完事后还跟他睡同一张床,在他眼里,我跟一个充气娃娃没什么区别,用完后往床底一扔了事。
  他说他恨我,不但恨我,还恨我全家。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变态。
  卫生间里,我洗了把脸,看到脖子上有几颗草霉印,韩向东真的很变态,他从来不是用吻的,而是直接咬。幸好他从来咬过我的嘴唇,不然现在一定是红肿的。
  看看时间,还不够两个小时,我也不敢出去,只好坐在马桶上休息。两点钟一到,我就要叫他起床,提醒他下午回公司开会。
  大概实在是太困了,坐在马桶上我都能睡着,直到我被韩向东像拎一只小鸡一样,一把扔了出去,摔在坚硬的卫生间地板上,我才痛醒。
  我“啊”地叫了一声,好痛!
  “不要妨碍我上厕所!”韩向东冷冷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尿涌的声音,这浑蛋,连衣服都没有穿。
  我爬起来,摸了摸摔红了的膝盖,在心里诅咒了他一千遍,韩向东,你不得好死,千万不要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让你好看。
  ☆、3、听话的哈巴狗
  “那好,史努比主题公园的总负责人就是我,请相关部门务必配合我的工作……这次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中午被韩向东折腾,加上又主持了两个小时的会议,我已经累得手脚发软,文件夹都几乎拎不起来了。小秘书Sunny见我累成这样,她非常贴心地帮我拿了瓶矿泉水,又将她早餐吃剩的蛋挞拿来给我,我“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水,又狼吞虎咽了几个蛋挞,这才感觉身体的能量渐渐恢复了起来。
  “张特助,芭比娃娃又来了,”sunny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芭比”是公司的同事偷偷给韩爱丽起的外号,我也是在茶水间偶尔听到的,一开始我还严厉地批评她们,不要给总裁的未婚妻起外号,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外号真的太贴切了。
  我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女孩,长相甜美,皮肤雪白,娇小可爱,一头长发烫成大波浪,远远看去像个芭比娃娃。
  她其实比我还大几岁,但她的阅历不如我,表情很单纯,一举一动像18岁的少女。
  “木木,你……开完会了?”韩爱丽表面是跟我说话,其实是四处张望着,她在找韩向东。
  “是的,开完了”我假装不知道她的目的,就知道她一定憋不住。
  “向东……怎么……不跟你一起回办公室?”
  我放下文件夹:“哦,我也不清楚,去厕所了吧!反正开完会就不见人了。”
  我话音刚落,便看到韩向东走进来了,他回办公室需要经过我这里,即使逆着光,我也能看见他一脸的冷峻。
  “向东,你……你回来了?”韩爱丽看见韩向东,开心得像个小女生。
  “爱丽,你来干什么?”看吧,韩爱丽之所以怕韩向东,就是因为他不解风情,没看见韩爱丽手中拿着的保温饭盒吗?里面估计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向东,我给你煲了鸡汤,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呢,你喝一点,润润肺。”
  鸡汤是润肺的吗?我第一次听说,所以这汤是不是她做的,还有待考究。
  韩向东接过饭盒,只说了一声“谢谢”便径直走入办公室,再也不看韩爱丽一眼了。
  “木木,你觉得……这一件好看,还是刚刚……那一件好看?”
  Miuccia店里,韩爱丽已经试了几十件衣服了,我已经很不耐烦了,但还是坚持陪着笑脸,“爱丽,我觉得你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因为下午送鸡汤给韩向东没得到想象中的效果,韩爱丽一直闷闷不乐,强烈要求我陪她逛街解闷。
  当时我去请示过韩向东:“韩总,您家未婚妻希望我这个小三陪她逛街,我来请示一下您的意见。”
  韩向东只稍稍抬了抬头,眉毛蹙了蹙:“真是抬举你自己了,你也配当小三?充其量,你不过是一条哈巴狗。”
  我笑了笑:“谢谢韩总提醒,那您家未婚妻希望我这条哈巴狗陪她逛街,我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你跟她越是走得近,你的心里就会越内疚,我要的就是你的内疚。”
  ☆、4、不许出声
  “木木,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左岸西餐厅里,韩爱丽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着我问。
  我玩着手机,看着微信,手也不抬:“问吧。”
  “你……会不会,抢你闺蜜的男朋友啊?”
  我的手机一下子拿不稳,“啪”一声掉在桌子上,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这样问?”我也喝了一口咖啡,强装镇定地问。
  “我觉得,你们公司的女职员……都喜欢向东,所以……不知道你对他……”
  我不知是心虚还是气愤,猛地用手机一拍桌子:“就他?也就是你这种单纯的姑娘才会喜欢他!”
  我恨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他?
  韩爱丽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嘴嘟囔了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只好细声细气地安慰她几句:“你家未婚夫是很优秀,但也不能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他,这让别的男人怎么娶老婆,是吧?”
  她这才笑了,说:“说实话,你有没有觉得……我嫁给自己的哥哥……很奇怪?”
  我连忙摆手:“你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啊,只要你们相爱,管别人说什么呢!”
  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一阵风将我吹得从头底寒到脚心,都说一层秋雨一层凉,这几天一到傍晚就下雨,即使在祖国的最南边,也能感受到些许寒意了。
  我住的地方位于市中心一处高档的公寓里,是韩向东替我租的。
  那年我不顾父母还有哥哥的劝说,高中毕业就出来替韩向东打工,表面上是我不想读大学了,想早点出来工作,其实那不是我的本意。
  电梯缓缓地停在10层,我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门一开,便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嘴也被人捂住了。
  “不许出声,听到没有?”
  我的嘴都被捂住了,还怎么出声?
  紧接着,我被那个人从后面绑住了双手,眼睛也被蒙了起来,再被他拦腰扛进了房间,之后,用力地摔在床上。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吭声,只是随意让他摆布,但不得不说,这种方式很刺激。
  一阵狠狠的入侵后,蒙住我眼睛的领带被掀开了。
  “韩总,您幼不幼稚,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自己挣脱掉捆住双手的皮带,手腕被勒红了,一条勒痕清晰可见。
  他鄙夷地笑了笑:“但是你很喜欢我这种幼稚的做法,对不对?”
  “无聊!”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走出他的房间。这套公寓有两间房,这间是他的,我的在隔壁。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韩向东已经睡着了。他醒着的时候,是一个魔鬼,睡着的时候,反倒像个孩子,很安静很安静。
  四年前刚刚被他强迫做他的情人的时候,我好几次冲动地想在他睡着的时候拿菜刀把他剁了。可能因为这一点,他从来都是让我做完那个之后就有多远滚多远。
  我跟韩向东的这种不正当关系,始于四年前的夏天。
  韩向东是我哥哥的朋友,以前经常来我们家玩,哥哥比我大10岁,韩向东也比我大10岁。他们以前出去玩会带上我,韩向东以前不像现在这么冷峻,而是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
  第一次见面,我哥把我拉到韩向东面前,说:“向东,这是我妹妹,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家里最得宠的人就是她了。”
  韩向东仔细端详了我很久,喃喃道:“全家的宝贝?”,接着他笑了,捏了捏我的脸蛋,说:“这么精致的人儿,既然是梓轩的妹妹,那也是我妹妹。”
  18岁那年的夏天,我已经被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学录取,然而,韩向东却甩了一份资料到我面前——
  ☆、5、以后当我的女人
  “这是你爸爸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明,如果我把这些资料交给相关部门,你们一家就玩了,你爸会坐牢,你们家会破产,你们一家人都要流落街头。”
  我当时都吓尿了,哭着问:“怎么办?”
  韩向东一改往日的儒雅,他摸着我的脸,声音阴狠:“只有你能救他们!”
  “怎么救?”
  “想要我不把这些资料公开,从此以后你就当我的女人。”
  我一颗心结成了冰,问:“为什么?我只有18岁。”
  “没错,正因为你只有18岁,花一样的年龄,而你是又你们家的宝贝,所以我要先毁了你。”
  “你是坏蛋,是qin兽。”
  “随便你怎么说。”
  “……”
  就是从那一天,我成为了他的情人,哦不,一条听话的哈巴狗。
  我这辈子都记得那天撕裂般的疼痛。
  “爸、妈,哥哥,我决定了,不上大学了,我要去向东哥哥的公司上班。”18岁的夏天,离大学开学还有一个星期,我在晚饭时说出了我的决定,说得郑重其事。
  跟预想中一样,惊呆了一大片。
  爸爸说:“X大可是排名前十的重点大学!”
  妈妈说:“一个女孩子,不去读大学,这么早出来能有什么好的工作岗位?再说,你想工作可以去爸爸的公司上班,不需要麻烦向开啊。”
  哥哥:“木木,你不会是喜欢上向东了吧?我听说了,他是要娶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
  我“噗嗤”地笑了,用事先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的表情以及找好的各种理由,充满期待地说:“我想过了,现在很多大学生毕业后都找不到工作,白白在大学里浪费了四年的青春。很多大学生在学校里光谈恋爱了,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大学学的都是一些专业的东西,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去公司里面学?”
  “我不去爸爸的公司上班,爸爸公司每次有活动都叫我出席,所以公司里的人都认识我,我要是去上班,他们一定什么都让着我,这就起不到锻炼的作用了。我去向东哥哥的公司,不但可以有一个好的职位,而且跟着他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对不对?”
  “再说,现在的女孩子上大学不但是为了工作,还为了以后找一个好老公,我现在18岁,工作四五年就可以嫁人了,到那时我才二十三四岁,要是我读大学的话,才刚毕业,怎么结婚生孩子,对不对?”
  “……”
  我从小就独立,有主见,爸妈知道我决定了的事,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就随我去了。
  那一晚,我流着泪,把X大的录取通知书撕了个粉碎。
  再见,我的大学!
  我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韩向东也起来了,他从来不在我的公寓过夜,现在正准备出去。
  我鼓足了勇气,叫住他:“韩总,你等一会儿。”
  他回过头,一边扣衬衣的扭扣,一边笑着问我:“你还没有满足吗?”邪魅的笑,像极了《无间道》里梁朝伟。
  “不,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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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逼迫的气息
  “谈什么?工作?还是别的?要看你有没有资格了,”他依然那样坏坏地笑着。
  我叹了一口气:“谈谈我们吧,我记得当初你说过,只要我陪你四年你就可以放过我的家人的,现在已经超出四年了,我是不是可以不再履行当初的承诺了?”
  他的笑容僵固,缓缓地朝我走过来,我顿时感觉到一股逼迫的气息。
  下巴被他狠狠地捏住,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我依然顽固地看着他,想要一个答案。
  “你就这么迫切地想要离开我?”他阴冷地问。
  “你的婚期很快就到了!”我提醒他,因为嘴被他捏着,所以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怪。
  他这才反我甩到一边,恶狠狠地说:“离开我,你一定会后悔!”我站不稳,狠狠地摔在屏风边上。
  “只要你不为难我的家人,我就不会后悔!”我斩钉截铁!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淡淡地甩下几个句:“完成现在的项目再说!”
  “史努比主题公园”在深市人人都知道。地址位于本市的交通关口,所有进出深市的车辆都必须经过这个公园旁边的国道。这公园本来是zf管的,后面不知道怎么就烂了尾。“天际”在接这个项目的时候很匆忙,我甚至来不及去详细了解,韩向东便通知我召开新闻发布会了。
  新闻发布会一经播出,深市便像炸开了锅,大家都想知道这个烂尾了20年的项目通过“天际”集团的开发,会以一种什么样的面貌呈现。
  我的压力非常大。
  那几天,所有的指挥工作都分到了我头上,天天忙着跟设计师、建筑师、工程师沟通,了解这公园的来龙去脉。
  有一回,我站在马路对面凝视这座荒废已久的公园,荒废了20年,只比我小两岁的公园据说是深市人心中的痛,很多人曾经希望公园建好后可以带着自己的儿子过来玩。到如今,只能盼着有生之年能带孙子过来玩。
  是什么样的初衷,令韩向东冒着这么大的压力接下这个工程呢?
  那天,我偶然间从一位老建筑师傅口中听到这样一条消息:20年前,这项工程因为上面拨款不足,导致经费、人员不足,建筑队解散,工程烂尾。
  我连忙拉着那位师傅问:“你怎么知道是经济原因?深市经济发展得这么快,即使当初是因为资金不足,那现在也应该有足够的资金了呀。”
  老师傅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后面只说了一句:“唉,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隐约觉得有内情。
  那段时间,我翻看了很多资料,连20年前的报纸都找出来了,偏偏再也找不到关于史努比主题公园的半点信息了。
  工程动工有好几天了,我被项目规划、主题公园建设这些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都在工地上,韩向东这段时间去美国了,所以我有事都是在电话里汇报。
  我跟着韩向东的这几年里,一直勤勤恳恳,因为我知道工作是工作,恩怨是恩怨,我不管做什么事都力求完美,所以他才放心地把一个又一个项目交给我。
  开工半个月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所有的工人都在傍晚6点钟准备收工!
  ☆、7、这里闹鬼
  我找到那天的师傅,问他:“陈师傅,我们的项目这么紧急,天际给你们开出的薪水并不少,为什么每天急着收工,能不能改到7点半收工?再早也是7点,我们这边负责工人们的晚饭。”
  陈师傅脱下安全帽,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
  我步步紧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已经签了交付合同,要是没有按合同上的时间完工,我方可以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陈师傅看了看天色,此时马上到晚上六点了,秋天到了之后,天就黑得特别早,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夜晚很快就会来临。
  一阵风吹来,陈师傅的脸上显得很是恐惧:“姑娘,晚上了不行啊,晚了这里怕会闹鬼,以前这里死过人的啊!”
  我吃了一惊,紧追着问:“有谁死在这里?”
  他带着哭腔:“以前的一个包工头,因为要不到债,所以就从塔尖上跳下去了。”
  “陈师傅,你也是一位老师傅了,这种传言你也信?”我故意激他说出实情。
  “怎么是传言了?那个包工头以前是我的老板,要不到工钱,情急之下就从那里跳下来了。”他指着不远处的10米塔尖,那里是一处荒废了的城堡。
  “所以你就怀疑这里闹鬼?”
  “前些时候,我都看见那个人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看见谁?”
  “就是那个跳楼的人。”
  “……”
  不管我怎么劝,陈师傅他们就是不愿意继续施工,一到六点钟就整理东西走人。
  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倒是不害怕,工地里一整晚都亮着路灯,旁边就是国道,来来往往的车辆经过,完全没有恐怖电影里的气氛。
  我从小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越是在别人看来不敢尝试的事儿,我越是想挑战一下。不知怎么地,我就走到了那座废旧城堡下面。
  蓝色的城墙,墙体刷了一个个史努比的图案,本应该是很吸引孩子们的,但荒废了这么久,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令人觉得有些沧桑。
  墙堡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一座没有扶手的楼梯,我打开手机的电筒走上去,墙堡里面一点都不阴森,反而是刷满了各种卡通图案,充满童趣的。
  一直走到墙堡的顶端,来到那个据说跳楼者跳楼的窗口,从那里俯视下去,10米高的城墙,是足以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了。
  但我不明白那个人,怎么舍得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没有亲人吗?
  想想,我四年来忍辱负重,被韩向东侮辱了一次又一次,却从来都幻想明天会更好,因为我要为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活下去。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手机的电筒突然熄灭了,我吓了一大跳。一定是没有手机没有电了,这下要摸黑走到一楼了。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走夜路的习惯,家里也极少停电,墙堡没有灯光,楼梯又没有扶手,里面非常黑暗,直到这时,那些看过的恐怖电梯才一一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
  我扶着墙根一边慢慢走,一边唱着歌,以此壮胆。
  冷不防,一道强光突然照射在我身上!
  ☆、8、萌萌,站起来
  那道光照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是一个功率很高的手电筒。
  “谁?快说,不说我报警了!”我掏出手机,假装在按键。
  “张特助,你赶紧给我滚下来!”
  在这个时候听到韩向东的声音,不但不恐怖,还非常亲切。
  总比鬼,还有外面的坏人强一些。
  我爬也似的从楼梯上下来。
  墙堡门口,韩向东背着我站着,淡淡的路灯下,他颀长的身影显得有一丝落寞。
  “韩总,您……不是在美国吗?”我站在他身边,没话找话。
  他不回答我,只是问我:“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想到陈师傅跟我说的恐怖事件,以及我刚刚经历的黑暗之路,我想故意将事件渲染得充满恐怖色彩:“韩总,他们说这里有鬼,有人前几天还碰见那个鬼了,是一个跳楼轻生的鬼……”
  话还没有讲完,韩向东突然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我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满是泥浆的地上!
  “啊!”我喊了一声,眼冒金星,半天分不清东南西北。
  跟韩向东这几年,他打过好几次耳光,多数是开始那一年我没有听他话,但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重的。
  我还没能爬起来,就被他过来一把拉住衣领,将我从泥地上拉起来,我以为他要补几记耳光,但他没有,而是狠狠地说:
  “姓张的,这个工程我希望你好好跟进下去,跟个水落石出,到那时候,你就明白不管我怎么对你,都是你罪有应得!”
  我没开口,便又被他甩回了泥地里。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好久好久,我都没有消化他话里的含义。
  东郊一幢四层的别墅里,有小孩的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出,也有女人温柔的哄声:“豆豆,站起来,站起来,对,就是这样,再走两步……”
  就像当初林志玲的“萌萌,站起来,站起来。”
  暖色的窗帘映在女人幸福的脸上,说不出的温柔。旁边,两位50岁左右的老人也围在小孩的旁边,手里拿着一岁小孩喜欢的拨浪鼓。
  这是一个很温馨的场景。
  那个30岁左右、温婉柔顺的女人是我的嫂子,豆豆是她的女儿,那两位洋溢着幸福笑脸的老人是我的爸妈。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我觉得在韩向东那边受再大的委屈也值得。
  “木木回来了,是木木回来了!”我妈一看见我,便叫了出来。
  算起来,我有一个月没有回家吃饭了,所以我妈很激动。她一叫出声,我爸、我嫂便都出来迎接我,连小豆豆也张着双手,想要我抱。
  这次晚餐很丰盛,有我喜欢的糖醋排骨,猪蹄,红烧大闸蟹,我一边吃饭一边逗豆豆玩儿。
  我爸爸跟我提议:“我跟朋友借了一辆豪华游艇,这周末出海钓鱼,你妈、你哥还有豆豆都去,你也一起去吧!”
  这段时间忙史努比的项目忙得焦头烂额,我想出去放松一下,便马上答应了:“好啊,我一定去,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游玩了。”
  只听到我哥说:“顺便约向东吧,我跟他兄弟俩顺便聚聚。”
  我马上反驳:“哥,韩总最近东奔西跑的,忙得很呢,恐怕没有时间来参加我们的家庭聚会,再说,我们一家人出去玩,关他什么事呀?”
  我哥总当韩向东是兄弟,却不知道韩向东是魔鬼。
  谁料,我哥根本不听我的,他已经拿出手机打电话了:“向东,这周末我们一家子出海玩,要不要一起……好,说好了啊,不见不散!”
  ☆、9、变相折磨
  出海那天,天气好得一塌糊涂,蓝天白云和着飒爽的秋风,海欧在空中飞来飞去,豆豆在甲板上欢乐地爬来爬去,我妈和嫂子只好跟着她,免得她出意外。
  韩向东和哥哥,还有爸爸在游艇的另一头聊天。
  我爸爸问:“向东,最近在忙什么项目啊?”
  韩向东:“史努比主题公园。”
  我爸大吃一惊:“就是那片烂尾了20年的工程?”
  “是的!伯父有印象吗?”韩向东问得轻描淡写。
  我爸沉默片刻,接着叹了一口气:“有印象,整个深市,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工程的。”
  韩向东笑了笑,没有继续和我爸聊天,而是转身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小豆豆一看见他就咿呀地叫,还朝他伸手,韩向东看见了,也朝豆豆走过来,他蹲下来想要抱豆豆。
  不知是不是出于本能,我慌忙冲过去将豆豆一把抱起来,不让韩向东碰她。
  当年,我是这个家的宝贝,他就要毁了我,现在,豆豆是这个家的宝贝了,他是不是要朝豆豆出手了?
  嫂嫂在旁边看到我的举动,她既不解又尴尬,走到我身边问:“木木,怎么了?向东只是想抱抱豆豆而已。”
  我不解释,抱着豆豆走到她的小推车边,然后在甲板上跟她玩推车。
  嫂嫂尴尬地跟韩向东解释:“不好意思啊向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木木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平时你在公司对她太严厉了?呵呵?”
  嫂嫂给韩向东找了一个台阶,他没有理由不下,只能笑道:“估计是平时对下属要求太苛刻了。”然而,背过后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打算抱豆豆回到游艇的客厅,背后,他们还在聊着:
  “严师才能出高徒,木木这两年工作越来越出色了呢!”嫂子说。
  “她很努力!”
  “也多亏你的指点呢!”
  我突然停下脚步,急冲冲地走到嫂子旁边,把豆豆往嫂子身上一推,说:“嫂子,豆豆可能饿了,你去给她喂奶吧!”
  气氛有些僵硬,嫂子好不容易化解的尴尬,现在又出现了。她说:“喂奶不急啊,刚刚才喂过的。”
  我直了直腰:“那尿片也要换了吧,书上说长时间放尿片对屁屁不好的。”
  她只好跟韩向东说:“那我先失陪了。”
  韩向东朝她点了点头。
  等嫂子下去之后,韩向东终于露出他凶狠的面目了,他眉毛蹙了蹙:“对我有意见?”
  我呵呵两声:“不敢,我只是想跟你说,有什么事冲我来就行了,不要再伤害我的家人!”
  “你很疼惜你的家人嘛!”他说得阴阳怪气。
  “那是自然。”
  “好,那我就冲你来,这可是你说的。”
  “行,不就是陪你睡觉嘛,大不了再挨你几个耳光!”那天在公园被他打的那一幕,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韩向东,人都是有尊严的,我家什么都没有欠你,你这么对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爱上我了,你爱我,又不敢明说,只能变相地折磨我!”
  “……”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下了甲板。
  我们这次去的是一个叫“珍珠”的岛屿,那是一个未经过旅游公司开发的岛屿,离陆地很远,如果没有好的海上交通工具,一般人不敢到这里来。
  这座岛上没有居民、没有房子,但是阳光很好,海水清澈,沙子很是细腻柔软,跟马尔代夫的沙滩有得比。
  游艇到达小岛时,正好是早上10点多,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沙滩上搭好帐篷,因为晚上我们会在这里过一晚。
  我爸妈共用一个帐篷,哥哥嫂嫂还有豆豆共用一个,我自己一个,韩向东一个。
  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外出旅游,喜欢在海边或者山上露营,所以我们全家都是搭帐篷的高手。我哥本来要去帮韩向东的,但是豆豆突然哭了,可能是肚子饿了,两夫妻便忙着给豆豆准备吃的。
  哥哥朝我喊了一声:“木木,你去帮一下向东!”
  ☆、10、吃好、喝好、睡好
  韩向东的帐篷在我的帐篷旁边,由于我的已经搭好了,所以正好在视线上挡住了爸妈还有哥嫂的帐篷,没有人能看见我们。
  我一走过去,韩向东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紧紧圈在他那硬实的胸膛前。
  我紧张地环顾四周,好在没有人看见他的这个动作,我小声地警告他:“干嘛呢?我家人都在这里,你不要乱来。”
  韩向东在我的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你刚刚在游艇上胆子也太大了吧,仗着你家人在,存心让我下不了台?”
  我挣脱开他,后退两步:“韩总,早上的事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下次不敢了。”
  才挣脱他,下一秒又被他像拖一只小狗一样拖到他面前,腰被他狠狠的圈着:“还有,你应该懂得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喜欢你?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也不照照镜子,我会喜欢你?”
  一阵风吹来,将未搭好的帐篷吹歪了一些,我扭头看向爸妈那边,帐篷的高度刚好到我脖子的高度,正好掩盖了韩向东的动作,爸妈只能看到我和韩向东面对对站着,不知情的会以为我们正在聊什么正事。
  爸妈对我笑了笑,我也回报他们一个笑脸。
  韩向东仍然握着我的腰,他拼命把我往他这边拉,我拼命地往后缩,就像拔河,结果是谁都没有移动。
  怕爸妈看出什么不对劲,我只好说:“好吧,我承认,你不会喜欢我,早上我说的话只是气你,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他紧追着问:“好,你告诉我是什么身份?”
  “哈巴狗!”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明白就好!”他终于放开了我。
  我默不做声地支帐篷,正在将支杆插到沙里的时候,韩向东又站在我身后了:“今晚来我的帐篷。”
  我们的家庭日是一次无组织、无纪律的活动。中午吃了游艇上的食物后,下午就自由活动了。
  爸妈选择到岛边的礁石上钓鱼,哥哥嫂嫂和豆豆在沙滩上玩皮球,哥哥怕韩向东落了单,便又朝我喊:“木木,你的老板就交给你照顾了!带他吃好、喝好啊!”
  哥哥说少了两个字:睡好。
  我转身问韩向东:“你想玩什么?”
  韩向东支起了一张沙滩椅,躺在沙滩椅上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躺在这里看看天空,看看大海。”
  我钻进帐篷里换了一套泳衣,不是比基尼,而是那种连体的泳衣,等我走出来经过韩向东身边时,看到他上上下下扫了我几眼。
  真是色呢,本姑娘脸蛋好,身材好,穿起泳衣来不会输给凤姐的。
  我暗地里给他竖了个中指。接着,一头扎进了海里。
  暖暖的海水将我包围,我像一条欢快的鱼儿,在水里游得无比自在,时而潜下水去看看贝壳,时而冒出头来看看大家都在沙滩上玩什么。
  爸妈已经到几十米开外的礁石边上钓鱼了,哥哥和嫂子进了帐篷,估计要哄豆豆睡觉了。
  沙滩上,就韩向东靠在沙滩椅上看着我在水里游来游去。
  我觉得很扫兴,也很不自在,便朝大海远处游去。
  也许是太久没有运动了,加上近期史努比的项目太忙了,我突然感到体力不支,右腿的肌肉开始绷紧。
  不好,腿要抽筋了!
  ☆、11、猛烈地摇晃
  我奋力地往回游,但是我越着急,就越想使劲,我一使劲,右腿就开始抽了起来。
  我所在的位置海水太深,根本接触不到地面,怎么办?
  不管了,再怎么讨厌韩向东,这个时候也要向他求救了。
  我举起一只手,朝韩向东挥了挥,他明显看到我了。
  “我腿抽筋了,快……快来帮帮我!”我一边用一只脚使劲地蹬着,双手同时奋力地朝岸边划去。
  韩向东没有反应。
  我举起手,朝他喊了一声:“韩总,救命!”
  他仍旧没有反应。
  一个海浪打来,我感到体力越来越不支了。
  “韩向东……救救我……”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再一次向他发出求救。
  韩向东看着我,没有半点要过来救我的意思。
  他是要亲眼看着我怎么死!
  韩向东,你真的这么恨我?恨我不得好死?
  抽筋的腿越来越痛,我再也没有力气向岸边划了,身体慢慢往下沉。
  当海水快要覆盖我的眼睛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韩向东,他仍然看着我,目光狠毒、痛快,像是终于报了一桩深仇大恨。
  韩向东,能不能给我一个原因?一个恨我的原因?
  海水不停地往鼻子、嘴巴、耳朵里面灌,无孔不入,我身体缓缓地往下沉,黑暗从四面八面朝我袭来……
  失去知觉前,我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意识:我才22岁,我不想死!
  “木木,你醒醒,快醒醒……”
  有人在猛烈地摇晃我的身体,摇得比坐过山车还要猛烈,五脏六俯都要摇出来了,自然也包括我吞下去的那些海水。
  一大口又咸又腥的海水喷出来后,我渐渐地恢复了意识,而我哥哥还在使劲地拍我的脸,像打耳光一样,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木木,你千万不要死,千万要挺住啊……木木……”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但一时半会儿却说不出话来。
  哥哥这个逗比大概以为我被淹得缺氧了,脑瘫了,看我目光呆滞,他直接又是一个耳光朝我打过来:“木木,你觉得怎么样?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我本来就难受,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现在又被他抽了个大耳光,真觉得生不如死。
  “哥……”我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很弱,但我相信他听得见。
  “怎么了木木?我就知道你能记得我。”
  “哥,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你的亲妹妹?”我仍然是弱弱的。
  我哥怔了怔,“木木,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不是我的亲妹妹?”
  我体力终于缓过来了一些,压积好一阵子的怒气开始爆发:“张梓轩,我要是你的亲妹妹,那你为什么下狠劲地打我,我差点被海水淹水,刚醒过来你就使劲地打我,还是打我的脸,你试试差点被海水淹死的滋味,看看刚醒过来能不能马上说话?你到底有多恨我……”
  我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看着我哥越来越委屈,几乎要哭了的表情,我才停止唠叨。
  正是这个时候,我看到韩向东走出帐篷,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12、雾气缭绕
  “木木,你别光急着骂我好不好?你老板救了你,你赶紧谢他去。”我哥看到韩向东,像是找到了救兵,一下子从沙滩上爬起来,逃也似的跑开。
  “向东,你帮我看一下我妹妹,我去看豆豆去。”
  没良心的哥,就这样把我扔在沙滩上,幸好,我身上除了泳衣,还盖着一条毛毯,不至于太暴露。
  等等,刚刚我哥说是韩向东救了我?
  他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韩向东高大的身体站在我旁边,遮住了一半阳光,我半坐在沙滩上着看他,仿佛在看一尊巨大的雕像。
  我看着他,问:“为什么?先是想让我死,后来又救我上来。”
  他这才蹲下来,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眼神里似乎有一股结了千年的寒霜,他捏住我的下巴,像以前一样狠狠地捏住:“就你们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我先让你死,是让你体验到死亡的痛苦,救你,是要让你再死一百次,一千次。”
  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脚心,再流到我的五脏六俯。
  “韩向东,你真是一个魔鬼!”
  他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嘴角扬了扬:“魔鬼也好,天使也好,记着你是我的人,还有我们今晚的约定。”
  今晚的约定?
  哥哥没有告诉爸妈我差点淹死的事情,省得他们担心。我在帐篷里睡了一个下午,到傍晚的时候,豆豆不知怎么爬到了我帐篷里面,用胖乎乎的小手抚摸我的脸蛋,我的脸痒痒的,便醒了。
  “唔,是小豆豆啊,想姑姑了对不对?”我没有了睡意,人也精神了,抱着豆豆在帐篷里打滚,逗得她“嘎嘎”地笑个不停。
  有这么温馨的家人,真好。
  “木木,快出来,爸妈钓了好大的鱼,今晚我们吃烤鱼,”嫂子把脑袋钻进帐篷喊我,豆豆看见她妈妈,又圆溜溜地爬了出去。
  下午在海水里泡过,此时身上黏黏的,我想回游艇上洗个澡。
  “嫂子,我回游艇上洗个澡,半小时后再过来。”
  嫂子跟我打趣道:“去吧去吧,女孩子爱干净,洗一个小时也无谓呢。”
  “那不洗脱皮了?”我哥说。
  “不理你们了,就爱取笑我。”
  “……”
  游艇里面有热水,我洗了头发,接着冲澡,正在美美地享受冲澡的快乐时,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响声。
  有人上了游艇。
  大概是我哥他们回来拿烧烤用的东西吧,我想。
  我继续冲着澡,却发现浴室的门把手在转动,对,那道门我没有反锁,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进来。
  我警惕地拿过浴巾把身体遮住,门开了,一个人闪了进来。
  韩向东!
  “韩总?你进来干什么?赶紧出去!他们会发现的。”
  韩向东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我走过来:“我来洗澡。”
  “我还没有洗好呢,你快点出去,要是他们发现我们都不见了,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仍然用浴巾遮住身体。
  浴室雾气弥漫,他在朝我走过来。
  他慢慢扯下我的浴巾:“不用遮遮掩掩,又不是没有看过。”
  我机灵一动:“那韩总您慢慢洗,我已经洗好了,就不防碍您了哈。”
  正要开溜,却被韩向东拦腰抱住了。
  “张特助,帮我搓搓背吧……”
  “往上一点,对,好,左边也搓搓……好,就这样……”
  “顺便按摩一下吧,颈肩处捏一捏……上次不是叫你有时间报一个肓人按摩班吗?你是不是忘了……”
  ☆、13、干净的衣服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把他服侍好了,我拿过他刚刚脱下的衣服:“韩总,你没有带干净的衣服过来,就直接穿这身吧?”
  他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谁说我现在要穿衣服?”
  我的心一抽,心想大事不妙。
  下一秒,他已经把我抵到了洗手台上,轻轻一提,便将我提到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让我坐在上面,这个高度正好合适!
  “韩总,时间不够……”我找理由。
  “时间?你觉得我能撑到明天早上?”
  “不不不……他们一会儿要找来了。”
  “那又怎么样?”
  “……”
  嫂子在外面敲门的时候,韩向东正好攻入城池不久。
  “木木,你还在洗吗?”她敲了敲门。
  我想推开韩向东,但身体软绵无力。
  我小声地问:“怎么办?”
  韩向东此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那表情分明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嫂子又敲了敲门:“木木,你怎么样了?”
  门把手转了转,眼看就要被拧开了。
  我赶紧回答:“嫂嫂,不要进来,我在里面,还没有穿衣服!”
  门把手又回复了原位:“怎么洗这么久?你没事吧?”
  韩向东这时动作得更厉害了,我的声音止不住颤抖:“没……马上就好了!”
  “那你快点,鱼已经烤好了!”
  “嗯,马……马上!”韩向东分明是故意的,动作从来没有过的激烈。
  “对了木木,你有没有见过向东?我们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影。”
  我心下一惊,“不知道呢,我没见过他!”
  “那行,我再找找看!”
  嫂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韩向东终于完成了这套动作……
  我又冲了一次澡。
  等我疲惫地走到沙滩上的时候,爸妈他们已经开始吃鱼了,韩向东也在。他们一看见我便责备了几句:“怎么洗个澡洗这么久?鱼都凉了。”
  我饿得手软脚软,拿起一条鱼便开始狼吞虎咽。
  我嫂嫂把一块挑了刺的鱼肉喂进豆豆嘴里后,扭头问韩向东:“向东刚刚去哪里了?到处找不到你呢。”
  韩向东抱歉地笑笑:“刚刚在游艇的甲板上,上面海边吹得人很舒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嫂嫂说:“难怪刚刚到处找不到人呢。”
  “……”
  夜色渐浓,天空的繁星点缀,投映在海上,泛起粼粼的星光。老人家总是喜欢早睡,爸妈早早地回了帐篷,小孩子也睡得早,哥哥嫂嫂不得不陪豆豆。
  很快,沙滩上只剩下我和韩向东。
  我小声地问他:“韩总,我一会儿是不是要还要去你的帐篷?”
  韩向东眉毛扬了扬:“莫非你还想要?”
  我很诚实在摇了摇头:“不想!”
  他给了我一个鄙夷的表情:“不用了!”
  我又问:“韩总,上次跟你提过的,关于我们的四年之约,是不是只要完成了史努比的项目,我就可以不再做你身边的哈巴狗了?”
  我特意将“哈巴狗”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冷冷地凝视我了我几秒:“没错,完成了这个项目,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14、他经历了什么?
  史努比主题公园动工已经一个多月了,工地上尘土飞扬,即使每天弄得灰头土脸,可我依然第天坚守在这里,跟工程师们一起干活。
  另外,我还有一个目的:寻找当年跳楼者。
  直觉告诉我,那个跳楼者跟韩向东有直接的关系,陈师傅那天说遇到鬼,也许那个“鬼”就是韩向东。
  他为什么会在夜晚的时候一个人来这里?为什么当我说这里有鬼的时候,反应这么强烈?他打我的那一巴掌,绝对是下了狠劲的。
  “陈师傅,你什么时候把那个跳楼事件详细告诉我?”
  “陈师傅,那个跳楼者叫什么名字?他有没有亲戚?”
  “陈师傅……”
  这一个月以来,只要一碰到陈师傅,我就追着他问,我就不信凭我的执着他会不告诉我。
  “张**,当时上头给了封口费的,我不能说啊!”
  “不,你一定要说,如果一直封口,那你的良心过得去吗?我打算以天际的名义给那个跳楼者的家属一些补偿,你告诉我,也算是为跳楼者做一些善事对不对?”
  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在一次晚饭后,陈师傅悄悄地把我拉到一处城堡后面:“张**,我告诉你,那个跳楼者的名字叫任建树。”
  任建树?
  依然是左岸西餐厅,里面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是那首经典的,百听不厌的《卡农》。
  “木木,你……第一次……这么主动约我哦!”
  对面,那个芭比娃娃一样的姑娘笑得一脸纯洁。
  我喝了一口咖啡,对她笑笑:“今天约你,是想向你了解一些韩总的事情。”
  “向东?”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每次一提起韩向东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跟了韩向东,除了工作上的沟通,还有……在床上的沟通,所以我对他厌恶至极,很少去了解他的私生活。觉得除了工作,他的私生活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平时哥哥提向韩向东,我也是无远地避开,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你想……了解他什么?”
  “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对吧?”
  “那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是他的……未婚妻了。”
  “你的父母,是他的亲生父母,还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们之间,哪一个身上流着韩家的血?”我问得很直白。
  韩爱丽怔了怔,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佯装不经意:“好奇嘛,最近工作不太顺利,想多了解他,这样才能更好地工作啊。”
  “我是真正姓韩的,向东哥……是领养的。”
  我心头突然一震!
  “那你回忆一下,他是什么到你家的?”我问。
  “有……20年了吧,那时,我还小……我妈妈生了我……就不能生了,就……领了他回来……”
  20年……领养……
  20年前任建树跳楼,韩向东被领养。
  任建树,会不会是韩向东的父亲?
  我心里堵得慌,再也没有心思喝咖啡,也顾不了面前的芭比娃娃了,抓起包包就走了。
  “哎……那个……木木……”韩爱丽在后面喊我,我假装没有听到。
  韩向东,这个表面阴冷、残酷、冷峻的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15、死磨硬泡
  想要找到“任建树”这个人的资料,谈何容易。20年前互联网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新闻只能通过纸质的报纸来传播,但20年前的报纸恐怕找遍地球都找不到了。
  网上就更没有这个人的只言片语了。
  而陈师傅再也不肯透露半点消息给我了,也许当年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没办法,只能看档案局有没有当年的资料了。
  经过多方面的打听,我终于知道了我妈妈的一个闺蜜的女儿的男朋友在档案局上班,我去送了好几次大礼,死磨硬泡,人家才同意将档案借出来,不是借给我个人,而是以天际集团的名义。
  接下来那几天,我天天在工地的临时办公室里研究那摞厚厚的档案,20年前的档案很多是手写的,纸张已经发黄了,字迹也已不清晰了,幸好资料很齐全,就连当时建筑队的人事资料都有。
  后来,我终于看见了一份表格,是当时一支临时建筑队的档案备份,负责人:任建树。
  任建树,1952年生,配偶刘芝,儿子任向东。
  任向东?
  看到这三个字,我整个人像是遭遇了一场闪电,正被华丽丽地从头辟到脚,瞬间懵了。
  会不会……就是当年的韩向东?
  这份表格有家庭住址和家庭电话,电话已经打不通了,而家庭住址是在深市的一个老城区。
  那里前几年已经改造过一次,曾经的民房都被开发商收购了,现在是林立的商品房,那地址能打听到任建树吗?
  我顾不上这么多了,按照上面的地址就找了过去。
  任建树当年的地址是平安巷12号,现在平安巷还在,但早就不是当年的境况了。
  那里如今是一大片住宅小区,怎么可能找得到任建树的住址?
  虽然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但我还是想要查个水落石出,便在附近转了一圈。
  直到看到小区背后有一条老街,我的眼睛亮了一下。
  没准,在这里可以打听到呢。
  我在老街溜达了一阵,这里有洗衣店,有修鞋的,也有卖早餐、夜宵的。
  深市最近这十年,外来人口鱼涌,本地人反而移民的移民,迁址的迁址,若要不是开口讲话,你绝对不知道哪些是原住居民。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了一个开小卖部的老太太:“大妈,想打听个事,您知道任建树这个人吗?”
  大妈扶了扶老花镜,不回答问题,反而是仔细地打量我:“你问这干什么?”
  我笑了笑:“哦,没什么,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个人,这人是我爸的朋友,20年没有联系了,我爸特想他,便叫我过来打听打听。”
  大妈疑惑地问:“是吗?前几天也有人过来打听任建树。”
  我吃了一惊,忙问:“是谁?”
  “几个男的,不认识人。”
  会是谁?
  “那大妈您知道任树建吗?”为了争取大妈的好感,我在她的小卖部一下子买了几条昂贵的香烟,她自然高兴。
  “知道,你别打听了,20年前就死了。”
  我佯装吃了一惊,问:“怎么死的?”
  “跳楼死的。”
  “那他的妻子呢?我爸说他的妻子叫刘芝,还有一个儿子。”
  “刘芝也死了,任建树死后,她没几个月也病死了,那孩子被福利院接走了。”
  我更确定了。
  韩向东无疑就是当年的任向东。
  分明是我预想中的答案,可是,真的知道真相后,我竟然有些替韩向东心疼。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16、你今天不反抗?
  软绵绵地回到工地,把那几条烟发给陈师傅们,一个人回到临时办公室,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任向东……韩向东……
  韩向东……任向东……
  看到那摞被我乱七八糟地堆放在办公桌上的档案,心更乱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些资料整理好,再归还给档案局。
  我没注意到那堆档案的文件袋有些已经破损,冷不防,其中一份文案从档案里滑下来,正好掉在我的鞋子上面。
  唉,要是我可以做主,我会给他们投资一批新的档案袋,省得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就在我将那份文件捡起来的时候,一个名字突然跳进我的眼帘——
  建筑总负责人:张重山!
  我手脚冰凉,一个站不稳,扑通地跌坐在了地上。
  陈师傅说,当年任建树去找建筑负责人要钱,但是钱没要到,所以跳了楼!
  因为没有要到钱,所以任建树跳了楼!
  韩向东说,我恨你,恨你们全家!
  你们一家人,就算死一千次也不足惜!
  张重山,是我爸!
  “张特助,你不在工地,早早地回来办公室,是不是一个月没有碰你,想我了?”
  总裁办公室里,韩向东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玩味地看着我。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淡淡地映着他好看的脸,他嘴角带着一丝邪邪的微笑,像天使刚刚睡醒的样子。
  “恩……今天工地上没有什么事了,所以我早一点回来。”
  我慢慢靠近他,对他笑了笑。
  估计,这是四年来,我第一次主动对他笑。
  他也愣了愣,但一会儿,表情又恢复了冷峻。
  “韩总,史努比那边,今天为止,大部份废旧的建筑已经拆除,设计师明天就会把初稿拿过来让您过目……”
  我先是例行公事地汇报公事。
  韩向东已经从办公桌站了起来,慢慢地绕到我的身后,并且双手圈住了我的腰,因为腰是敏感部位,我忍不住打了个颤。
  在这间总裁办公室里,办公桌、沙发、地板,乃至窗台边,到处都有韩向东疯狂索要的情景。所以,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知为什么,当我知道他的身世来历之后,我对他便有了怜悯,也有了愧疚。
  “张特助,你今天不反抗?”他揉着我那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问道。
  我“恩”了一声,反而主动抱住了他。
  我说:“习惯了,你想干什么就干吧。”
  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呆在工地上,而他有没有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是韩爱丽他应该会等到结婚后才碰她。
  他的饥渴,加上我的主动,他这一次很疯狂。
  我还对他第一次尝试了“吃香肠”。
  从办公桌一直做到地板,再到沙发,我都前所未有的安静与配合……
  穿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将我摁倒,捏过我的脸,恶狠狠地问:“为什么今天这么主动?”
  我轻轻地推开他,在他脸上吻了吻,他从来不亲我的嘴,所以我也不敢亲他的嘴。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向东!”
  “你叫我什么?”我一向叫他“韩总”的,他很奇怪。
  我加了一个字,缓缓道:“任向东——”
  ☆、17、韩总,饶了我
  如此清晰的吐字,韩向东不可能听不清楚。
  他表情僵住,盯着我看了几秒,从惊讶到愤怒。
  像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他抓住我的衣领,狠狠地问:“你知道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他把我往地上一扔:“难怪你今天这么主动,原来……原来你他M的是知道了真相,心有愧疚,你现在明白了?不管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你罪有应得的,是不是?”
  地板上铺着地毯,不像摔在地砖上那么痛。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字一句地说:“当年我爸是那次工程的负责人没错,但是当时他发不出钱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常来我家,应该知道我爸爸的为人,他不会把人逼到绝境的,当年的事一定是另有隐情的!”
  韩向东狠狠地看向我:“另有隐情?这件事我查得非常清楚,绝不可能冤枉你老爸半分。张梓桐,你那该死爸爸就是个衣冠禽、兽,衣冠禽、兽,披着羊皮的狼,你懂不懂?”
  “不是的!”我本能地反驳。
  然后,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软,像个做错事的小女生:“向东,不,韩总,我知道你恨我的家人,但是这几年来,我陪了你这么久,事事都听你的,任由你发泄,以后,我也可以任由你发泄,我们的四年之约就不谈了,没有四年之约,只要你喜欢,我这一辈子都当你身边的一条狗,行不行?”
  韩向东冷漠地看着我,他一只手在我脸上抚摸了一下,接着是揉捏,力度慢慢加深,最后痛得我眼泪都流下来了。
  他说:“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辈子?”
  我咬了咬牙:“愿意,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不要再追究。”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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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挨了他一耳光:“**!”
  我再一次被打得眼冒金星,身体重重向后倒去,手臂冷不防地顶在办公桌的柱子上,痛得我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
  不知骨头有没有断?
  韩向东冷冷地看着我,说:“活该”,便离开了办公室,“呯”地一声把门关上。
  当天晚上,我的手臂就肿得像个馒头那么粗,好在没有骨折,但是估计裂了。
  只在家里的药箱找了一块铁打药膏敷上去,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起来上班了。
  施工那边有一份文件需要韩向东审批,我中午吃过饭,便将文件塞进包里回公司。
  天际集团,仍然是总裁办公室。
  韩向东依然坐在办公室里,半天之后才批准我进来。
  “韩总,有一批材料采购单,您过目一下,要是没有问题就签个字吧,材料明天就能回来了。”
  韩向东头也不抬:“放下。”
  我把文件放下,正准备出去。
  “等一下!”韩向东叫住了我。
  “韩总,还有什么吩咐?”
  我的语气不再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满是温柔。
  一个善良的人,面对一个“受害者”,只有怜惜,不会再是冰冷。
  “你过来!”
  我温顺地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
  他抓起我的手臂就反我拉到他的怀里,正好抓到了我昨天肿起来的位置,忍不住叫了一声,“啊,痛!”
  他一只手把我抓住,另一只手拂起我的袖子看了看,我今天穿的是宽大袖子的衬衣,所以他可以很容易地看到我手壁上还贴着膏药。
  “韩总,很痛!”我希望他轻点。
  没想到,他却抓住我的手臂,突然下了狠劲!
  “啊!”我痛得眼泪都出来了,“韩总,饶了我!”
  ☆、18、饶你?求我啊
  “饶你?求我啊!”
  “求你……”我被他一只如钢铁一般的手紧紧楼着,想挣脱也挣脱不了,当下之计,只能求他。
  没想到,他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真傻,他既然狠下心来要折磨我,就不会因为我的求饶而放过我。他不过是把我当猴子一样耍罢了。
  痛,到一定程度就会麻木。
  我闭上眼睛,不再喊叫,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看他能折磨我多久。
  “你真是一块很不好玩的木头,”果然,不多久,他就放开了我的手。
  我护着受伤的手臂,再也不让他有机会靠近。
  他捏着我的脸:“张特助,我就喜欢你这股倔劲!”
  我被他一把推开,接着他拿过我送来的文件,看也不看就在上面签了字。
  “拿上文件给我滚回工地那边去!”
  “谢谢韩总,”我连忙接过文件,逃也似的离开他的办公室。
  秋天的味道更浓了。
  一个人走在街上,摸着越加红肿的手臂,被他捏过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痛,刚刚积压已久的泪水,在此刻排山倒海似的喷发。
  老天爷,为什么你要给我一个这样的人生?
  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样,在合适的年龄谈恋爱,在合适的年龄找个人嫁了?
  富家千金、女强人,这些头衔并不是我想要的!
  晚上我回到家里,妈妈给我找了以前奶奶留下来的跌打骨伤的药酒给我擦了。
  奶奶以前是老中医,很会研制药酒,那药酒特别管效,只擦了一次,便感觉受伤的地方清凉清凉的,疼痛舒缓了不少。
  “唉,木木,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总把自己搞到一身伤回来,你让我什么时候才能放心你啊?”
  我妈一个劲地数落我。
  妈妈,其实我想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马大哈。
  我从小就是一个生活能力很强的孩子,读书的时候,我是班长,班里所有的野外活动都是我组织的,我事无具细,总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容许有任何差错。每次活动,我能照顾好每一位同学,让他们开开心出去玩,平平安安回到家。这样的一个我,怎么可能是马大哈?
  最早的那次膝盖骨受伤,是韩向东一脚将我床上踹下来的,理由是我没有答应他用嘴的请求。
  有一次扭伤了腰,是韩向东硬生生地,把我从来没有练过瑜珈的腰,非要整成瑜珈的姿势,所以才扭到的。
  还有一次撞到了额头,我就是反应慢了一点,就被他甩了一耳光……
  是韩向东,都是韩向东!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出来了。
  我妈叹了一口气:“要不,向东的那个公司你就别去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天天跟一堆大老爷们混在一起,什么粗活重活都干,再这样下去,怕嫁人都成问题。”
  妈,也许你不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了。
  当了韩向东四年的秘密情人,我卑微得像条狗,早就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孩了,有哪个男人敢要我?
  但是,这些我不会跟我妈说。
  我只是抱住我妈:“妈,你不用担心木木,木木的人生,由自己做主,谁都不要插手。”
  ☆、19、看你往哪儿跑
  第二天一早,我在家里跟我妈学煲汤,南方人煲汤很拿手,我妈更是地道。
  “妈,做一个能降火气的汤吧。”
  我想,韩向东的脾气之所以这么大,一定是因为体内有火。
  没错,我是要给韩向东煲汤。
  我希望尽我的所能,减少他对我们家的仇恨。
  “降火?那就冬瓜荷叶吧,秋季喝最合适了,想不到你最近还关注养生了,真是难得,”我妈说。
  “这是什么?”韩向东终于把视线从显示器移开,他看着我放在办公桌面上的汤盒。
  “冬瓜荷叶汤,我特意煲的,你尝一下,”我笑着说道。
  韩向东显然不能接受我对他的突然改变:“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减轻我对你们家的仇恨?”
  我不回答,打开汤盒,用带来的小碗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韩总,趁热喝会好一些。”
  他愤怒地一甩手,那碗汤“咣当”一下就洒在了地板上。白色的地毯一片油渍。
  意料中的事,韩向东恨了我们这么多年,不会因为一碗汤而打消恨意。
  我默默地把碗捡起来,“韩总,我知道我做这些,在你眼中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我仍然会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些。”
  韩向东越来越愤怒,他干脆拿起那汤盒,连着汤汁朝我泼了过来,滚烫的汤洒在我身上,烫得我又是一阵刺痛,手背上都起泡了。
  衣服上,冬瓜、荷叶,沾了我一身。
  我的心再一次冒起阵阵寒意,眼泪不知觉地涌了上来。
  “张梓桐,你以后不再做这些,我不需要,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你没资格给我煲汤,没、有、资、格!”
  我捂着脸逃出了他的办公室。
  那几天,终于有人传言我在背地里勾引总裁了,说我煲汤给总裁喝,但是总裁一屑不顾,反而将汤全都倒向了我。
  还说,总裁做这些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爱的人韩爱丽。
  人家总裁是有未婚妻的,她张梓桐简直是自作自受。
  我又在工地呆了几天,有文件要审批,也是通知小秘书sunny过来取,签了再送回来。
  对于我来说,工地里反倒比办公室要清静。
  我的性格本来就有一点男孩子气,在工地上跟那些大老爷们自然混得很熟,午休时间,还会跟他们打打牌,斗斗地主。
  “10条K,杀你没商量!”
  “10条梅花主,看你往哪跑!”
  “……”
  有一次,公司的宣传部的人来工地拍照宣传,看到我围在工地跟一**大老爷们打扑克,他心血来潮就拍了照,而且放在了公司的官网上,标题好像是“劳逸结合,张特助跟工人们打成一片!”
  若是在平时,我一定可以封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称号,但现在,才有传言说我勾引总裁,现在又跟一**男的打成一片,自然落得个水性扬花的称号。
  有一天,sunny送文件来的时候,特意把我拉到一边:“张特助,韩总说……”
  她像是说不出口。
  “说什么了?”
  “韩总说,让您在工地这边,注意形象呢!”
  这么说,他也看到照片了。
  我咬牙,“sunny,你告诉我韩总的原话,没事,那些谣言我承受得起。”
  Sunny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了:“哦,韩总还说,身为天际集团的特助,又是一个女孩子,这……传出去让别人觉得,我的特助是靠身体混饭吃的!”
  &……&
  ☆、20、外冷……内热
  自那天起,我再也不敢随便跟工地里的男人说话了。
  本以为只要一个人默默吃饭,就可以避了嫌,韩向东也不会再来找我的茬了,但韩爱丽却找上门来了。
  “木木,我家……来了一个……韩国的大厨,你今晚过来吃饭……就这样……”
  韩爱丽一直是个韩迷,看韩剧、穿韩装、追韩星,要是口齿伶俐些,说不定就报了韩语培训班了。
  这下厨房还要请个大厨,可见她对韩流的痴迷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突然想到一点:韩向东长得好像某个韩国的男星,在那部剧里,女主一直追着他喊“大叔”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去韩爱丽的家,但我不知道韩向东是不是也住这里,他的私事,我几乎不会管。
  是一幢靠海的别墅,我自己开车过去的。
  一进门,韩爱丽就热情地让保姆过来给我递拖鞋,另一个保姆帮我放好包。第一眼感觉她家可真是气派,欧式的风格,到处都是水晶装饰,可以照出整个人的大理石柱,浪漫又奢华。
  “爱丽,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爸妈……旅游去了……我一个人……”
  “韩总呢?”
  “他……我不知道……他常常……不回来过夜的。”
  我稍微感到轻松点了,但愿不要遇到韩向东。
  我在客厅里参观了一圈,客厅有一面墙壁是照片墙,有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也有韩向东和韩爱丽两“兄妹”的照片。
  十几岁的时候,他们笑得两小无猜,有在公园爬树的,也有海边一起游泳照的,那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纯真。
  但是,年龄大了之后,两人的合照越来越少,只有一张背景是法国巴黎的凯旋门。
  韩爱丽喜欢韩向东,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但是,韩向东是否喜欢爱丽,我不知道。
  我很想知道答案。
  “爱丽,你跟韩总的感情真好!”我故意指着一张他们十几岁的照片说道。
  韩爱丽此时一脸的陶醉:“当然,我们一起长大……向东从小就疼我……他现在就是……工作忙……没时间陪我。”
  她又指着巴黎那张照片:“这张是我们四年前去……去的,当时……他还抱我来着。”
  韩爱丽脸上露出满满的幸福。
  我又问:“那他一定很爱你?”
  “是啊……他在家……对我非常好的。”
  在外面冷淡,在家热情?韩向东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韩国的大厨师,做的无非是烤肉和泡菜,还有一些料理,这些在外面的餐厅都可以吃到的,真没必要再花请一个厨师回家里,这些东西太辣,在南方不能每餐都吃,否则上火了还要喝凉茶。
  “我们家这个……韩国大厨,过一段时间……就不要了……那时候找……找一个粤菜大厨回来。”
  我问:“你们家的厨师一个月换几个啊?”
  韩爱丽笑道:“换几个都行……我爸妈随我高兴……爱换几个就……换几个!”
  “你爸妈这么宠你啊?”我第一次对别人的家事这么八卦。
  “是的……我爸妈最疼我……只要我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她自豪地笑道。
  我弱弱地问了一句:“要是得不到的呢?怎么办?”
  韩爱丽正要回答,便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接着有一个管家出去开大门。
  “是向东……向东哥回来了……”
  她马上兴奋得像个孩子,飞奔着跑出去迎接。
  ☆、21、韩总,我求你
  我放下勺子,也跟着出去。
  韩向东把车开进来后就下了车,挺拔的身材,优美的下车姿势,画面看着很舒服。
  一个管家跑过来替他把车开进车库,而韩爱丽就从前厅一直飞跑到韩向东面前,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再圈住他的脖子。
  韩爱丽本来就长得甜美,加上韩向东也很英俊,这两人现在的情景给我的感觉就像看一部拍得很唯美的韩剧。
  韩向东轻轻地搂了搂韩爱丽,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很疼爱的样子。
  外冷内热,韩爱丽说得果然没错。
  韩爱丽搂着韩向东的胳膊甜蜜地往客厅的方向走,我就站在门口,韩向东看到我的瞬间,顿时愣住了。
  “她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直接问我,而是问韩爱丽,仿佛我跟门口旁边的一根柱子没什么区别。
  “我请木木来……吃韩国菜。”
  韩向东将胳膊从韩爱丽手中抽出来,径直走到我面前:“你跟我来!”
  不容我反应,他就朝楼梯走过去了,意思要我跟他上楼梯。
  韩爱丽在后面喊:“向东哥……木木是我的客人!”
  韩向东转身,语气有些许温柔:“你在下面等一会儿,我跟她谈谈公司的事。”
  “……”
  韩向东把我带到了三楼,这一层楼是单独的套房,有独立的客厅、多功能健身娱乐厅,整一层都铺着白色的地毯。
  是啊,韩向东喜欢白色的地毯,那这一层应该就是他的私人专属地了。
  “你进去!”他指着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是一个书房,里面同样铺着白色的地毯。
  书房有一面墙摆放的全是书,都是名家的书,财经类居多。
  地毯、书籍、沙发,很温暖,很纯净。
  心理专家说,越是心里有阴影的人,就越是追求内心的平净,韩向东就是这样的人吧?
  我进去后,他也跟着进来,关上门,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息声。
  韩向东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我:“你煲汤给我喝我不喝,巴结我不行,就想从我的家人身边入手,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我后退了一步:“韩总,今天确实是爱丽约我过来的,当然,要是以前的话我绝对不会来,但是现在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他恶狠狠道:“了解我?不需要!你只需知道我是你的上司,乖乖听话就可以了。”
  我说:“我是真心想把我们家欠你的补偿给你,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人,迟早我能感动你。”
  他狠狠地道:“你别在这里给我惺惺作态,补偿?那我是不是可以逼你全家跳楼后,补偿个几千万?这样做你接受吗?”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向他靠近了一步:“韩总,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要做这样的事,早就做了。”
  “我现在不做,不代表我以后不做!”
  我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韩总,我求你!”
  他厌恶地将我一甩,我没站稳,摔了个四脚朝天,幸好地毯够柔软。
  但今天穿的是短裙,裙子翻过来,就露出了我的卡通内裤。
  他一直说让我不要穿这样的内裤,我却偏要穿。
  韩向东盯着我“走光”的位置,紧接着,他一把将我拽过来,戏谑道:“你是不是很想在我未婚妻的眼皮底下,跟我做那种事?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一个水性扬花,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想勾引的贱女人?”
  我的裙子侧边拉链被他拉开,一阵寒意袭来。
  “韩总,不要,这是在你家,爱丽还等着我们下去吃饭,”我使劲推他。
  “在工地跟那**男人瞎混就行,在我这里就不行?”他阴沉着一张脸。
  工地?男人?
  “我没有!”我仍然想推开他。
  他哪里容我反抗,像剥粽子一样把我剥了个光,只剩鞋子没脱了。
  “韩总,别啊……爱丽在下面等我们。”
  “我们现在在谈公事。”
  “她不是小孩子,没这么容易上当。”
  “是啊,她比你还大几岁。”
  “什么逻辑?”
  “趴着!”
  “……”
  ☆、22、捉奸在床
  一个小时后,韩向东总算“吃饱喝足”了,他倒好,拉链一拉就可以了,我却要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回来,顺便把一些东西擦干净。在这过程里,韩向东就坐在书桌上看着我的狼狈不堪。
  终于把衣服整理好,勉强可以出门了,我一开门,瞬间惊呆了。
  一向甜美的韩爱丽就站在门口,悲愤交加,她瞪着眼珠子怒视着我,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眼神。
  “爱丽,我……我们……”怎么我变得跟她一样口吃了?
  想解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生动的语言,都表达不了我此刻的内疚,也弥补不了她的伤心。
  “张梓桐,你勾引他……对不对?”她开始流泪,目光却是注视着韩向东。
  可韩向东倒好,整了整领带,嫌我堵住门口,把我从门口一把推开。
  “不关我的事!”丢下这句话,韩向东扬长而去。
  韩向东,你知不知道深爱你的女人正在伤心吃醋?
  你知不知道,你的漠然会害得我很惨?
  “不关向东哥的事……张梓桐……公司有人说你……勾引总裁……又勾引农民工……果然是真的!”
  “爱丽……”
  我话还没说,冷不防,“啪”地一声,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我脸上,韩爱丽平时这么娇小甜美,打起人来可真狠,力气真大。
  这一巴掌太突然,却也把我打醒了。
  “够了!”
  我是你请来的,又莫名被韩向东叫上了楼,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勾引你的未婚夫!
  这些话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吐到嘴边的话却是:“爱丽,你觉得事实是怎么样的,那就是怎么样的吧,我不想解释,真想韩向东身边没有别的女人的话,那就好好管着他,多给他一些爱,让他离不开你。”
  离开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另外一个房间,那应该是韩和东的卧室,门虚掩着,他应该在里面。
  韩爱丽仍然没有放过我:“张梓桐……我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了!”
  我捂了捂被打痛了的脸,淡淡地说:“无所谓。”
  走了两步,我又转过身来:“刚刚那一巴掌我忍了,要是还有下次,我会还手的!”
  生活就这样乱成了一团。
  韩向东、韩爱丽、工程、我的家人……
  所有的人和事仿佛一根根绳子,乱七八糟地缠绕着,最后缠在我的心里,痛得不能呼吸。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坐灯下独自端详我的脸。
  明明才22岁,为什么有30岁的成熟、40岁的沧桑?
  好几个晚上,我梦到韩爱丽拿着一把剪子恶狠狠地说要毁了我的容貌,让韩向东不再对我的脸着迷。
  从梦中惊醒后,那天她瞪着我的眼神就会在眼前浮现,恶狠狠的,愤怒怨恨的。
  可是,我的生活明明很平静。
  那天被韩爱丽“捉奸”的时候,我以为她会闹到公司,或者闹到她父母那里让韩向东开除我,但是没有。
  她没有给我打电话,韩向东也没有开除我。
  我的生活还是在原来的轨道上。
  却是静的可怕。
  我的噩运发生于晚秋的某一天……
  ☆、23、看你今天印堂发黑,怕是要走霉运啊
  我的噩运发生于晚秋的某一天。
  那天,阳光还算明媚,风也清凉而干爽。因为睡过了头没来得及吃早餐,我便在史努比公园背后的小巷子里买了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正准备出来的时候,只听到后背后有人喊。
  “这位靓女,等一等!”
  我在这里没有认识人,心想不会是叫我吧?便没理会。
  “那位卷头发穿格子衬衣的靓女,等一等!”
  那人加入了外貌特征了描述后,我便知道是在喊我。
  一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戴一幅墨镜,面前举着一个牌子:“神机妙算”。
  原来是个算命的。
  “你叫我?”我边喝豆浆边问。
  “姑娘,看你今天印堂发黑,怕是要走霉运啊。”
  我“噗嗤”地笑了:“你是说……我有血光之灾?”
  算命先生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牢狱之灾。”
  仿佛牢狱之灾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今天正好砸在我身上一样。
  这人一看就是个江湖神棍,我没有理会他,匆匆地想要离开。
  “靓女,我之所以喊你,是因为我们之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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