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喀济纳旗旗经济落后不?

内蒙古野外考察随行日记
这是我在2004年参加银根盆地野外剖面拍摄时写下的,时隔六年了,为了纪念
今天我们就要前往银川与郑总和刘老师会合,一同前往阿拉善左旗、阿拉善右旗及鄂济纳旗一带进行野外地质考察和鄂尔多斯盆地外围野外剖面的拍摄。
早上醒来看见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一会下起了暴雨。这次出去从西安到银川这段路就我和袁师两个人。昨天下午,正好小平来电话说她在家觉得闷得慌,我便邀请她和我们一同前往银川,没想到她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约好早上七点半在我们基地碰头。这会儿雨下这么大,我真担心她来不了,便给她发短信联系,还好她已到小寨啦,但因南郊积水堵车很严重,她让我不要着急,其实只要她从家里出发我也就放心了。不一会儿,雨小了,我们起来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大约8点多,小平来了,她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背着一个小的旅行包,脚下穿了双拖鞋,因下雨她倒了几次车,平时1.5元的车,今天硬是花了40多元钱才到了这里,为了能和同学见面,也真难为她了。由于下雨,本该八点半开门的银行,到快九点半了门还是紧锁着的,因给我们开车的谢师昨天没报销成,所以今天必须要取钱,可等了半天银行还不开门,最后只好借了些钱上路了。
因为我们这次要路过庆阳,在靠近庆阳的华池县,还有一位我们自毕业后一直没见过面的含玉,这几天正好快周末了,我很想在庆阳把他也拉上,一起到银川和其他久别的同学见面。在路上我给他发了两条短信,谁知在这里中国移动给联通用户发的短信根本收不到,其实小平在半路上已和含玉取得了联系,并逗他说我们下午就可以和他见面了。到了快下十里坡还不见含玉的回信,我着急了,便打电话给他,这才知道他根本没收到短信,当他得知我们的车已快到庆阳时真的着急了,从华池要赶到庆阳,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看来无论如何也见不上他了,因我们计划今天一定要赶到银川。袁师说:“你咋不告诉我要拉含玉呢?那样我就可以早点安排了”,含玉来电话着急地埋怨说是不是我们在故意气他呢,他说都快要哭了,我也真后悔没把事情办好。在庆阳城墙边的加油站,我们的车要加油了,谢师一边加油一边给袁师建议:“不行我们今天就住这吧,已经快5点了,今天要赶到银川怕来不及。”袁师一听便马上同意了,告诉我快给含玉打电话,我立刻跑的加油站外面给快要哭了的含玉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今天要住在庆阳啦!他开始还以为我们又在骗他,当他确信我们真的不走的时候马上高兴了起来,让我们先去住下,他马上就来。
我们来到一个小招待所住下后,便开始等含玉的到来。一会含玉来电话了,说他已来到我们住的招待所楼下了,让我们俩赶紧从楼里下来。真想早点见到毕业24年再没见过面的含玉,我和小平还在猜测他会变成啥样子。我们两站在招待所门前最醒目的地方,可含玉从电话里还嚷嚷找不到我们,我们急得四处张望,含玉的电话又来了,他说他已看到我们啦,这家伙原来是藏起来故意捉弄我们俩呢!只见他从一个铁皮房后面钻了出来,张开双臂向我和小平跑了过来,把我们两紧紧的揽在怀中,他的这种独特的见面方式,令我和小平万分感动,大家此时都沉浸在无比的快乐和幸福当中。
把含玉接上楼安排他住下,他马上提出今天的晚饭又他为我们接风,我们也不客气便高兴的答应了。在庆阳街边的一个家饭店吃完晚饭之后,大家在街上散了一会步,依着小平的建议回到宿舍玩挖坑了,我们一边高兴地聊着,一边兴致勃勃的玩着,小平的牌技相对要高一些,我当然是最差的。看着我不停地交着“学费”,含玉明显得有点让着我,我却不争气还是老输,含玉盯着小平床上的“战果”不服气的说,他要把小平床上的那些钱全弄过去。果然,没多一会儿小平床上的那些钱越来越少了,不知不觉已经到凌晨两点了,明天还要赶路,小平也有点累了,便向含玉求绕起来,让含玉放过她,并笑着把床上的剩下的15快钱全交给了含玉,我们都笑了,含玉高兴的清点着他的战果,清点之后,他居然故意开玩笑的说:“哎,正好把晚上请你们吃饭的钱赢回来啦”,我和小平笑的肚子都疼了,说:“好你个含玉,你可真行,真成了堤外损失堤内补啦,等着,我们非要让你请一路的客不行,把那些钱统统吃掉!”玩归玩,都两点多了,明天要赶路也该睡了,含玉有点认真地说他们单位没有双休日,后天有一个上级领导要来检查工作,所以恐怕明天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了,我们说:“哪那儿行啊!”为了防止含玉明天偷偷跑掉,我把他带的摄像机扣下放到我们房间,让他快过去睡了。
7月16日 多云转晴
早上一起来袁师问我们昨晚几点睡的,我们笑着说两点多,袁师说含玉昨晚睡下后折腾来折腾去的根本没好好睡,我和小平异口同声地说:“那是他太激动了呗”,还好,经过一夜的考虑,含玉已决定和我们一起去银川了。我说:“昨晚已说好了,以后早饭都由含玉请,谁让他那天晚那样得意来着”,含玉笑着说:“好吧你们放开点,我请客”。我们在街上的小店吃了些小笼蒸包和稀饭,可惜只吃了15块钱,含玉开玩笑的说:“哎呀,咋才吃了这么点,有小平最后交出来的钱都够啦”,这家伙可真会气我们。饭后便启程前往银川,在路上大家没有一点睡意,开始还硬拉含玉和我们打了一会牌,由于车速太快,有点头晕,后来我们就一路观光,一路叙旧。快要到吴忠了,侯洁打来了电话,说他已在吴忠备好了饭菜,而且国英正从左旗往吴忠赶呢,只是班长金宝由于工作原因中午赶不过来,看来热闹的宁夏同学大聚会就要开始啦,大家此时的心已无法平静了,我在车上给国英发了两条短信,故意逗他应座上飞机过来吗,车走大太慢啦,但一直没见他的回应,最后方知他的手机丢了,临时借别人的手机根本收不到短信。到了吴忠很快便和侯洁取得了联系,他让我们在进城的路口等着,大家这会都在想,侯洁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二十四年前的他,个子并不高,瘦小而精干长得也很帅的,还有些憨厚老实,记得有一次他从家里返回学校时,由于到西安正值深夜,没有公共汽车,他便和几个同学坐在火车站蹲在地上睡了一会,睡前他紧紧地抱着小书包,可等早上起来时,手里只剩下一个书包带子了,不知啥时,小包已被小偷割断绳子偷走了。这是他回到学校后给大家讲的,我们至今还记得非常清楚。一会,侯洁来了,从远处看似乎可以判断是侯洁,但走到跟前的侯洁确怎麽也无法和我们记忆中的侯洁联系起来,变化实在太大了,眼前的侯洁俨然一副中年地方干部的模样,只有那说话的声音还没变。他说国英还没来,在路上打了几次电话,老埋怨银川到吴忠的路太难走了,我们都笑了,银川到吴忠的路是新修的的一条漂亮的高速路,怎么会难走呢?侯洁邀请我们先上他的住所等一会,来到侯洁家宽敞的住房里,大家先坐下诉说着分别二十多年和再次见面后的感受,我们一边吃着侯洁准备好的水果一边在他家参观,忽然在他卧室看都了他们的的结婚照,那不是我们当年的侯洁吗!大家都过来看他的那张结婚照,感到非常的亲切。虽然面前的侯洁给人有些陌生感,但他的言谈举止很快让大家熟悉了现在的侯洁,他仍和当年一样热情开朗,而且比当年更加放得开了。一会儿,国英到了,侯洁带我们来到一个酒楼,午餐十分的丰盛,侯洁一边招呼我们吃饭,一边给大家摄相,饭桌上的热闹气氛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饭后,侯洁还播放了刚摄好的录像带,好不热闹。随后大家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上车前往银川与那里的同学聚会。到了银川,应金宝的邀请我们先来到他的单位,在他的办公室里与王城、光亮及治中取得联系后,约好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一番短暂的相聚后,我们又来到了我们的班长为大家准备的毕业二十四年后同班的八位同学大聚会的酒店,在酒席间,含玉还拨通了远在西安的外外的电话,在电话中外外向在这聚会的所有同学表示了问候,大家更是情绪高涨,好像都有说完的话,侯洁还是一边吃饭,一边又是录像,又是放像的,好不热闹。饭后,大家一起来到班长给我们安排的招待所,因侯洁确有公务,必须连夜赶回吴忠,我们也只好将他放行了。送走了侯洁,大家回到房间,国英已有点醉了,也不知啥时候已到男同学登的房间睡下了,含玉和金宝在我和小平这边又说了一会话,都快12点了,金宝的家离这儿还有一段路,我们就催他赶紧回去吧,再晚了家里人会操心的,他只好依依不舍的回了家。我们住的都是三人间,他们男同学的房间已住满了,我们只好从我们房间抬了一张床垫放在他们男客房的卫生间门口让含玉将就着睡了,我和小平笑着说,今天只好让我们这位书记大人受委屈了。送走了大家,我和小平仍激动得睡不着,我俩感慨万分,谈着各自的感受及见到同学后的心情,尽管过了二十多年了,我们两次时真是亲如姊妹,觉得我们班的这些同学也都还象当年一样的纯朴、可爱,而且感觉比以前更加亲切了,直到晚上两点多我们才睡下。
银川& 多云有零星小雨
早上还不到六点,就听到有人敲了一下我们房间的门,我和小平赶紧起床,这时国英已给小平发了短信,说他和含玉在外面的街上转着呢,我们赶紧起来,打电话让含玉把堵在他们房间门口的床垫抬过来,含玉他们过来后诉苦说,他睡在那儿,睡上卫生间他就得被折腾醒来,而且大家都太困了,都不冲水,一晚上可是把他折腾得够呛,我和小平笑着故意逗他说:“那你昨晚不会就睡在我们房间,谁让你过去受罪来着”,他听后气得够呛,大家在一起又好像回到了二十几年前一样,说话无所顾忌,大家都是那样单纯和开朗,真是太有意思了。中午,光亮和王城他们也要宴请一下大家,我们虽然很高兴,但让同学们这样破费,我的心里确实有点过意不去。上午,袁师和谢师要到地矿局与郑总和刘老师见面,商谈下午出发的事,我们先在招待所门前的街上转悠了一阵。我和含玉为了多给小平和国英留点时间,我们就在街上闲转悠。一会,班长打来电话,说他要了辆车,想拉着我们到街上转转,我和含玉赶紧往回走,班长已到了招待所,和小平与国英一起坐上了车,班长给大家当起了导游,一路上不断地向大家介绍着银川近年来得巨大变化,并观看了几个新修的广场,我们一边看着,一边不断的收到侯洁从吴忠发过来的有趣的短信。在一个有音乐喷泉的大广场上,我和小平在广场上看到了一个特别象侯洁的人,在向我们这边招手,难道侯洁又从吴忠来了银川?我和小平不由的向那人迎了过去,快到那人跟前时才看清那人并不是侯洁,而是一个游人在向他的小孩招手呢,我们不好意思地马上回过头来,他们几个都笑了,班长开玩笑的说:“侯洁怎麽会再来银川呢,除非他有了相好的,背着夫人在这偷着会面呢”,大家都笑了,可能是侯洁走得太仓促了吧,大家在一起好像还没呆够似的。
午饭时间快到了,我们一起乘车来到了光亮他们为我们准备午餐的饭店。在饭间,大家都借着酒劲大发感慨,王城竟然说起二十多年前小平曾给过他一把瓜子的事,而我们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同学们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使大家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美好的回忆也使我的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这样的感人场面实在太让人留恋了。饭后大家在饭店门前依依不舍的留影告别,大胆的含玉提出他想和我们再一次拥抱着留影,在他的带领下,大家分别与我和小平留了影,在他们温暖的怀抱中,我和小平感受到了和他们在一起时的无比幸福。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也不得不和大家道别,我们和国英一起到地矿所与郑总和刘老师会合,准备去阿拉善左旗并开始我们的野外工作。小平则没有和我们一同去左旗,留在银川准备去看小吴,而且他还准备要去西宁看望我们班的小赵。在去左旗的路上不断地收到大家发给我们的短信,祝我们旅途顺利,保重身体。离开大家,我的心里即难过又感到幸福,有这么多的好同学在为我们祝福,我们的野外考察一定会顺利完成的。
到了左旗,晚饭是国英为我们安排的火锅鱼。在这样偏远的地方,能吃到这样好吃的火锅也真是挺难得的,饭后我们便开始购买进入戈壁沙漠时的干粮的矿泉水。
7月18日& 阿拉善左旗 晴
一大早起来,国英在一个最正宗的蒙古早茶店请大家品尝正宗的蒙古早茶。这儿的蒙古早茶,我们去年已在国英的带领下品尝过了,刘老师和谢师则是第一次吃,看着摆在饭桌上的各种小早点和奶片、奶酪、酥油、羊肉,袁师和刘老师都拿起了相机照了起来,想带回去给家人和同事们看看。吃完美味的早茶后,我们又在附近的超市补充了一些方便面、压缩饼干、午餐肉和话梅糖等,临行前国英还给我们买了非常新鲜的当地黄瓜和西红柿放在车上。和国英道别后,我们正式踏上了去阿拉善右旗及额济纳旗的路,开始了本次野外考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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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旗诱人的内蒙古早茶
&&&&&&&&&&&&&&&&&&&&通往额济纳旗的公路
由左旗通往鄂济纳旗的公路是2002年才修好的一条笔直而崭新的柏油路,一路上过往车辆很少,仅在靠近左旗的地方有一个收费站,之后再也没见到任何收费站,谢师开玩笑的说:“这和高速路有啥不同”,远离热闹的城市,大家反而觉得非常开心。但这里手机的信号也越来越弱了,我赶紧给女儿和同学们发了短信,告知他们,我们进入沙漠地带可能没有信号,让他们不要着急,一有信号我们会及时与他们联系的。快要到乌力吉苏木了,那里是进入中蒙边境的第一个边防检查站。在检查站我们出示了边防介绍信和边防证,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这种严肃的地方,心里很好奇,又觉得很有意思,并想象着栏杆的那边会是个什么样子?中蒙边界的界碑是否能看得到?边防检查顺利完成了,郑总建议我们应在此吃午饭,因再往里面去,饭店和旅店便很少了。我们先来到乌力吉苏木的一个最大商店,商店的设置全然象内地文革期间的供销社,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生活日常用品和必须品,郑总说我们每人应准备一个手电筒。离开商店前他们还在商店门口的秤上各自秤了一下体重。我们在一家小面馆要了几碗汤面片,饭还没做好,我们到对面的奇石馆看了看。这个小饭馆是一对年轻夫妇开的,家里还有一位小男陔,长得非常可爱,在饭店的墙上贴着一张预防禽流感的宣传画,上面全部写的是蒙语,我们好奇的把这张画照了下来。饭后我们离开了乌力吉苏木,准备继续前进,今天晚上我们原计划住在雅干(离中蒙边界只有8公里)。在距雅干约7、8公里的公路边有一家很小的饭馆,郑总要进去向当地人先打听一些情况,我们一起来到小店里,这里只有三个人,两个蒙古姑娘和一个叫西尼巴亚的蒙古青年,郑总用简单的蒙语向他询问他二十多年前曾认识的几位蒙古朋友,经打听,这个西尼巴亚竟是郑总曾认识的一位老者的儿子,他的家离这里并不远,而且要去拐子湖时就可以路过他的家,他还告诉了我们进入拐子湖的路线。告别了西尼巴亚,我们很快来到了雅干,我们向驻守在这里的边防部队的连长说明了情况,并出示了我们的边防证及介绍信,他非常仔细的经过确认后告诉我们说非常抱歉,他们这里正在搞装修,的确没有住的地方,但连长建议我们到旁边的公路道班去看看,而且他还主动领我们出面联系。看来我们的运气有点差,公路道班也没有住的地方,说只有一间空房子还没有床和被褥,为了大家方便,我主动提出我可以睡在车里,但这里没有加油站,我们要在这里工作两三天,如果车加不上油也不行,最后我们决定,干脆到离这130公里的鄂济纳旗去,一来可以加足油,二来那里肯定有住的地方。我们告别了连长,掉转车头又回到正式公路上向额济纳旗开去,快到额济纳旗的路上,在公路的两侧我们看到了美丽的沙丘、红柳和大片的胡杨林,大家兴奋不已,说明天返回时一定下来多好好欣赏一下。到了纳旗我们在那里的邮政招待所住下了,并给车加了油。这里的气温之高,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的日照时间特长,据当地人说早上5点多就天亮了,到晚上9点多才日落,而且水特别紧张。我们在招待所对面的一个汉民饭馆吃了晚饭,饭后便开始筹划明天如何去拜见郑老总二十多年前的老朋友刚巴特。听郑总说,当地的牧民没菜吃,有些牧民也比较喜欢喝酒,我们就先在旁边的小商店里给刚巴特买了一箱酒和一块大砖茶,等明天再买点新鲜菜什么的。晚上,房间里热得几乎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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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吉苏木的小卖部
地上的石头真是太多了,而且特别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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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额济纳旗附近的海子
7月19日& 拐子湖刚巴特家&
早上果然很早天就亮了,大家也热得睡不住,早早就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上路。我们在纳旗最具标志性的一座飞马雕塑边的汉民饭馆吃的早饭,在飞马前照了几张相后,又到商店里买了几个洗脸盆和一些电池以便进了拐子湖照相及充不上电是好用,在农贸市场,我们给刚巴特买了很多的新鲜蔬菜和食用油。在离开额济纳旗的路上,大家欣赏了路边的红柳和据说是全世界上最大的胡杨林之一的鄂济纳旗胡杨林。在胡杨林边的草丛中,有几只骆驼在无忧无虑尽情地吃着草,在路的右手方向,有一片很大的沙丘,经过风的雕凿那些沙丘象是一座座艺术品似的,在海子的陪衬下真是太美了。
在去拐子湖的路上,我们再次来到了西尼巴亚的小饭馆,他不在那里,只有那两位蒙族姑娘在,郑总再次详细落实了进拐子湖的路线后,便开始在路上寻找他们说的那个并不起眼的160km里程牌。经过反复寻找,总算看到了用一块很窄的木头片做成的160km里程牌。进拐子湖的路线非常不明显,经过判断我们大致确认了可能的入口后向拐子湖开去。这条所谓的路,就是在广阔的沙漠和戈壁滩上由过往的车碾下的隐约可见的车印,这条车印一点也不明显,车往前行走时,显得非常的艰难。刚走了没多远,一不留神我们的车便被松软的沙子陷了进去。去过沙漠的人都知道,不论什么样的好车,最怕在沙漠中被陷住,我们的“沙漠王”也一样。谢师傅一下紧张了起来,我们也纷纷下车设法往车轮下放些石子或柴草,谢师试了几次仍不见效,情急之下他干脆往后倒,这下果然凑效,车从沙窝中倒了出来开到有碎石滩上,我们赶紧上车继续往前走。不一会隐约看到了远处有一个人家,我们判断这应该是西尼巴亚的家,在离他家不远的路上,有一位老者正背着一壶水艰难地向这所房子走来,郑总忙上前用蒙语向他打着招呼,老者一边放下背上的水慢慢往水缸里倒,一边客气地让我们进来坐。在简陋的蒙古牧民家里,郑总向他询问着去刚巴特家的大致方向,那老者用生硬的汉语在向郑总比划着。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明显的地形地物,要不是郑总在这里工作过,凭我们恐怕很难能在这一望无际沙漠中找到人家的。离开西尼巴亚家之后,我们沿着老牧民指的大致方向,继续往里行走,尽管我们全神贯注地不断校正着方向,但不幸的是我们还是走错了,当来到另一个牧民家时我们才发现方向还不对。经过牧民的指点,我们很快看到了通往刚巴特家的一条比较明显的路,沿着这条路往里走着,一会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景观,我们好奇的看着远方问郑总,那是什么?郑总告诉我们,那是这里特有的海市蜃楼,我们惊奇的下车仔细地观看这在别处很难看到奇特景色,郑总告诉我们,在这里只要是晴天,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海市蜃楼。看完了海市蜃楼,我们很快看到了远处隐约可见一户人家,郑总很有把握地确定,那就是刚巴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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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经沧桑的背水人
我们终于来到了二十几年前郑总曾居住过的老朋友刚巴特的家,在去年我们与郑总合作时,就老听他提起这个刚巴特,他还多次向我们讲述他和刚巴特之间的故事。他在这工作时,刚巴特还是个年轻小伙子,身强力壮,家里养了许多骆驼和羊,刚巴特很想买一辆摩托车,便赶了几只骆驼出去卖,卖了骆驼后,他果然买了一辆新摩托车,郑总说他还给刚巴特还编了一首诗:“刚巴特,放骆驼,卖了骆驼买摩托,买了摩托放骆驼,刚巴特,笑呵呵,歌唱牧民的新生活!”刚巴特听了后高兴得不得了。二十多年后,我们和郑总又来到了他念念不忘的老朋友家里,心里也格外高兴,我们和郑总一同享受着与老朋友再次相见的快乐。这儿这个季节非常的热,刚巴特和他的老伴巴特库头上都顶着一个湿毛巾用来防晒和防中暑,刚巴特此时已是三代同堂了,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身边有一个5岁的小男孩,叫青达木尼,这个青达木尼长的真是可爱极了,他的玩具只有一些家里废弃的小轮子、象棋子或瓶子盖之类的。与其他牧民相比,刚巴特的家应是相对比较富裕的,他们一家除了小青达木尼外,其他人都懂汉语,这给我们互相交流带来很大的方便。郑总一边向老朋友问候、叙旧,一边说明我们这次的来意,并和他们商量是否允许我们在他家住几日,我们把郑总给老朋友带来酒、茶、新鲜蔬菜和食用油从车上取下来送给刚巴特。经过与刚巴特和巴特库商量,他们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但刚巴特的老伴巴特库最后说了一句“给钱就行”,听到他这句说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总不能让人家无偿地白操劳吧。在刚巴特家吃完了午饭,为了抓紧时间,我们下午便开始工作了。这里的山并不高,剖面的露头不是很好,在宽阔地沙漠戈壁中分布着一些低矮的小山包,有两个相对较高的山,一个是由郑总命名的单面山,另一座山则是根据山上出露的地层是下泥盆的珠斯楞组而叫作珠斯楞山的。凭借郑总的记忆,我们很快便找到了下午要观察的单面山1号、8号和21号剖面,这几条剖面是由上奥陶统的的达尔曼层、下志留统拐子湖组及下泥盆的珠斯楞组所组成的。在上奥陶统的达尔曼层中富含横断面呈五角形状的海百合茎和小种个体较小的单体珊瑚,富含生物的灰岩,经风化后,化石被大量残留在碎石滩上,在郑总的指点下我们照完相后,便开始在地下拣起化石来,据郑总说,在这里有一种很像拖鞋的小个体珊瑚叫拖鞋珊瑚,含量很少,看我们谁能拣得到,大家的劲头更大了,虽然头顶烈日,但拣起化石来大家已忘掉了一切苦和累,湾着腰在地下仔细地寻找着,都想能早点拣到神奇的拖鞋珊瑚。经过一遍遍仔细的寻找,最后只有刘老师拣到了一个“只有鞋底,没有鞋帮”的残缺拖鞋珊瑚,而我们则每人都拣到好几袋其它的小化石。下午的任务已基本完成,该返回刚巴特的家了,在刚巴特的家,我们放下样品袋,喝足了水,开始吃晚饭。由于我们的到来,刚巴特叫来的他的两个儿子、儿媳一起帮忙,当然也有那个可爱的小青达木尼。白天晒了一天,房子里这会热极了,巴特库在院子的地下铺了几条羊毛毡,大家都围坐在院子里,在微风中享受傍晚大漠戈壁的美丽风光,远处的日落红霞,屋前进了圈的羊群和远处上百只的骆驼,使大家早已忘掉了一天的疲劳,沉浸在美丽的大自然中。郑总又和他的老朋友刚巴特聊开了,听刚巴特说,他们家这几年老有外面来的人,有时候他们在刚巴特家一住就是几个月,曾有人住过8个月之久,这几年在这里发现了一个较大的铜矿,好像马上就要开采了,而且他明天和他的大儿子要搭乘他们的车去左旗办事,可能要去一个多星期,听了刚巴特的活郑总马上想到应在他走之前,将我们吃住这几天的费用定下来,这些较为敏感的话题,我们都是交给郑总的。郑总先问了刚巴特,但刚巴特提出,这些事情得由他的老伴巴特库来决定,郑总便又问巴特库大概需要多少钱,经刚巴特夫妇商量之后,巴特库提出要500元,听到这个数字,我们倒感到非常吃惊,我们只住两天,她居然向我们要这么多钱,真是太意外了,而且我们还给他买了两百多块钱的东西呢,看来巴特库的经济头脑已远远超过了我们这些只会干活的地质匠的想象。已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尤其是郑老总,他已被这结果惊呆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纯朴热情的蒙古朋友二十多年后会变成这样,开始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慢慢我们也想通了,这里每年都有外地来此工作的人,吃水又非常艰难,家里附近的水井都是咸水,只能用来洗,而甜水则要到距这60公里以外的地方用摩托车一点一点地往回拉,刚巴特只有小学文化程度,而巴特库则是初中生,在家里肯定得听巴特库的啦。为了安慰郑总,刘老师和袁师分头约了郑总到远处去散步,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想通点,就当我们救助贫困牧民就是了,他们毕竟比我们困难,而且刚巴特夫妇由于长年呆在这里,两人的腿均不是很好,我们就不和他们计较了,虽然钱收得多了点,但人家尽全力给我们做饭、烧水,我们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尽情享受了,况且在这样条件恶劣的地方能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就已相当不错了。
晚上,大家一边翻看明天又去的几条剖面的资料,一边和刚巴特一家人聊着天,那个可爱的小青达木尼已和我们玩得很熟啦。一会儿,袁师从包里翻出几个棒棒糖给青达木尼,没想到这个小蒙古男孩居然向他非常熟练的双手合掌鞠了个躬并用蒙语说了声:“塔肋儿哈拉”,我们惊奇的问巴特库:“他在说什么?”巴特库笑着说:“他在谢谢你”,袁师接着又给了青达木尼几袋杏肉,青达木尼又向他说了声“塔肋儿哈拉”,大家高兴极了,小青达木尼简直太可爱了,没想到生长在这人迹罕见的大漠里,居然这样董礼貌,可见大人对他的教育是很成功的,在以后的时间里小青达木尼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快乐,甚至在我们即将离开时都有点舍不得他,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见到他,也许等我们再来的时候他早已成年了。
在这里,厕所也非常的奇特,巴特库讲,来她家的人她都这样规定:男士在房子右手方向的山包后面,女士则在房子左手方向的山包后面,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天色已不早了,刚巴特的两个儿子晚上还要回自己的家去,因明天刚巴特要走,我们在他走之前还给他们全家照些相以表留念。晚上,屋里热得根本无法睡觉,除我和郑总外,他们几个干脆就睡在屋外地下的毛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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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上的海市蜃楼
7月20日& 拐子湖 晴天高温大风
天亮了,一大早起来便看见戈壁的日出,美丽的日出令我惊叹不已,我赶紧让袁师照相,可他这会还迷迷瞪瞪地睁不开眼睛,把我着急的让他快点,等他起来太阳已升了起来,强烈的光线已无法照了。我感叹着,在城市里那能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和感受到这样清新的空气呢。刘老师他们都起来了,听他们讲,晚上他们看着天上的星星,还看了几架过往的飞机从,北斗星和银河也看得非常清楚,听后我感到非常的羡慕,如果院子的毛毡再大一点,今晚我也想和他们一样,睡在地上,感受一下“天当被子地当床”的滋味。
今天的风明显较大,在沙漠里只要是刮起风来,地上的沙子便被风杨了起来,直往人身上和脸上打来。早上,刚巴特很早就乘内蒙古自治区物探队的车走了,送走了刚巴特,我们吃了巴特库为我们烙的烫面油饼和加了盐的白米稀饭,凉拌的泡菜也非常香。饭后大家带了充足的水上路了。上午要看的剖面是位于卧鸵山的12号剖面,剖面出露的地层主要是中、下泥盆统的紫红色砂质泥岩和富含珊瑚的生物灰岩。这个卧鸵山的名字也是郑总起的,他说当时这里的好多山都没有名字,为了往地质图上标,他看这座山远看好像是一只卧在地上的骆驼,所以他给起名叫卧鸵山,和单面山一样,他起的命名大家也一直沿用至今。在卧鸵山西南侧的戈壁滩上,郑总提醒我们说,这里有好多从灰岩中风化出来的大个体单体珊瑚和一些层孔虫化石。刘老师和袁师在照相,我们看完了地层后便和郑总一起在地上拣起了化石。这里的珊瑚和层孔虫化石多极了。郑总在野外有个习惯,每当看到或拣到自己喜欢的石头或化石时,都要高兴地大声“哈哈”一声,所以每当他发出一声“哈哈”声,我们便要赶紧凑了过去看他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一会,随着他的一声“哈哈”声,我们看到他找到一块外形酷似一只小乌龟的层孔虫化石,大家为他能拣到这块“小乌龟”而感到高兴,并开玩笑地说,这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是祝你永远长寿的,他拿着这只“小乌龟”高兴地说:“有了它,我此行足也”。拣了一阵化石,我们又来到剖面继续观察。由于天太热,郑总建议大家回去吃了午饭后休息一会再出来。下午我们又来到了与卧鸵山毗邻的西屏山剖面。位于西屏山的剖面是14号剖面,由上泥盆的下西屏山组的珊瑚礁和上西屏山组的红色露头组所组成。尽管郑总曾经来过,但剖面路线相对较长,原计划还想再看8号剖面,但因没有明显的地形地貌,高温难耐,郑总也已很累了,我们转悠了几圈,仍没找到8号剖面的位置,郑总笑着说他都有点晕了,干脆明天再来吧。天快黑了,大家都累了,我们准备收工了。回到刚巴特家,小青达木尼早就在那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回来,他高兴得不得了。吃完了晚饭,谢师又开始和青达木尼玩了,他给青达木尼教汉语,青达木尼给他教些简单的蒙语,每次都是青达木尼学得比我们快,我们教他的汉语他很快就记住了,而他教我们的蒙语我们不到一分钟就几乎忘光了,我们只好将简单的日常用语记在小本子上,并不断地复习着,谢师为逗青达木尼还拿出手机,放出手机里的提示语:“喂,来电话啦!”小青达木尼对手机里传出的声音非常好奇,不一会他就可以跟着说了,听着他雅气的声音,我们都乐了,最后他干脆把谢师傅叫“喂,来电话啦”。在拐子湖,这个可爱的小青达木尼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快乐。晚上他们依旧睡在巴特库家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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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巴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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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巴特的家我们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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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巴特家门前工作的情景
大家在风化的岩石碎片中找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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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可爱的小青达木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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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珠斯楞戈壁
7月21日 苏宏图 高温炎热
一大早起来,大家抓紧时间吃了早饭,趁着天还不太热我们很快就找到8号剖面的起点。在8号剖面上我们看到了上奥陶统类似龙县龙门洞组的一套砾岩和风化后郑总描述像“粪堆”一样的富含生物碎屑的灰岩。剖面露头相对分散,到中午12点左右我们在拐子湖的任务基本完成了。中午赶回驻地吃了巴特库为我们准备的汤面片,大家便开始整理两天多来采的样品和化石,装好车准备离开巴特库的家。巴特库和她的儿媳斯琴及小青达木尼站在屋外向我们依依不舍的招手告别,小青达木尼看着我们都上了车,好像也明白了我们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有点不情愿地严肃地站在他奶奶的身边,为了打破这难舍难分的气氛,刘老师故意逗小青达木尼指着谢师傅问他:“他叫什么?”小青达木尼马上笑了,调皮地回答:“喂,来电话啦!”大家都笑了,带着笑声,我们离开了刚巴特的家。
从拐子湖出来的路似乎很好走,沿着大车压出的车印,我们很快便回到正规公路上前往苏宏图。苏宏图到了,在苏宏图有一个边防部队的团部,据郑总说,这里能住人的地方很少,他们以前在这工作时,就住在这个团部。这里戒备森严,车到团部的门前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我们出示了边防证及介绍信,向站岗的士兵说明了来意,士兵犹豫了一下跑步进去请示团领导了,不一会小战士出来了,他告诉我们说,部队正在装修房子,没地方可以住,并推荐我们到苏宏图路边的招待所去看看。离开了团部,我们又来到了苏宏图镇上,这里有两个小的旅社,经打听,当地人向我们介绍了一个汉民旅馆,这里正好有房间,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这里比拐子湖还要热,简陋的招待所客房里,除了几张床就只有一个灯泡,而且还没有开关,开灯的时候要把灯泡的灯头拧紧,关灯的时候则要把灯头再拧松。房间的顶子很薄,经过一天的高温照射,晚上房子里热极了,而且里面到处飞着大头苍蝇和小飞虫,所以我根本不敢开灯,只好打着手电筒活动。比刚巴特家好的是,这里用水相对方便些,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水罐,水罐的下边安了一个水龙头。我借机把几天来的脏衣服都洗了一下,在洗衣服时店老板不好意思的提醒我们说,洗完的水不要倒掉,给他倒在旁边的大盆里还可以用来洗车或拖地。在院子里还有一个大的台秤,刘老师和郑总又到台秤上去称体重,刘老师和郑总又去称了以下体重,只听刘老师说:“怎么还胖了,不对吧?”郑老总笑着解释道:“这种秤一定不准”。谢师傅开着车去加油了,结果这里没有一家正规的加油站,都是些私人开的没发票的高价加油点,没办法,我们只好加了些高价油。到了晚上,谢师习惯性的检查他的车了,结果发现有两个车胎有些扁了,原来是从拐子湖出来时让戈壁滩的骆驼草扎了,所以车胎有点漏气。这里根本没有补我们这类车胎的地方,为了确保以后的顺利工作,袁师和谢师决定,明天上午去一趟距苏宏图100多公里以外的乌力吉补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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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日出日落
7月22日 苏宏图&&
多云有零星小雨
吃过早饭,袁师该和谢师去乌力吉修车去了,郑总和刘老师在房间里查看地质图,翻看下一步要看的剖面资料。大约快十点多,袁师他们回来了,补好了胎,还从乌力吉带回了一些刚从地里摘下的新鲜黄瓜,大家马上上车准备前往一个叫好比如的地方看剖面。刚下过一点雨,路上非常凉爽,为了能顺利找到剖面位置,一路上由刘老师用卫星定位仪控制的具体方向。在进入好比如的路上,我们见到了许多车印,郑总开始觉得很纳闷,自言自语道:“又有谁还常会到这里来呢?”不一会,大家便找到了答案,一定是寻找奇石的人压下的车印,在这一带有一种灰岩经风化后形成形态各异的风棱石非常好看,随着这些年人们对奇石的大量需求,这些荒凉、偏远的地方也被收集奇石的发现了。
好比如到了,我们从车上下来准备徒步上山找剖面点,为了不让谢师感到寂寞,我们建议他在这附近找些比较好看的石头玩玩。此时,天有点变了,风比较大,沙子吹起来后打在脸上象被针扎了似的有点疼,并不时伴有一些零星小雨。在好比如有条下寒武统的剖面,那里有较发育的硅质岩。由于山脉延绵起伏,地形地貌没有太大的特征,寻找剖面的难度较大。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反复寻找,始终未能找到郑总他们的原实测剖面,郑总有些灰心了,半开玩笑的说对刘老师说“哎呀,我以后也不敢说大话啦,下次谁再上我带剖面,我也不敢打保票了,应该说:大概、也许、或者、可能、不一定、很难讲或者说还不一定,很有可能…….”大家都笑了,虽没找到原剖面,但在附近看到了和原剖面类似的那套地层了,刘老师说:“不行就它把,反正地层是一样的”。此时已是下午两点了,大家又累又饿,雨也越下越大了,便决定先回车上吃点东西,等雨稍微小点再去看。我们开始往停车的方向走去,快到车前时,之见我们的谢师在车边忙乎着,大家上前一看,哎呀,可不得了,这里真像是到了奇石店了,车旁放了一大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风棱石,在车箱后面还放着许多谢师精选出的够品位的一大堆奇石,没想到谢师能拣到如此多的石头,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谢师一边往车上装着石头,一边邀请袁师帮他筛选一下,袁师便大刀阔斧的帮他筛选起来,把近一半的石头给他扔了,主要是考虑将来车拉不下这么多,我们在他淘汰掉的石头里选了些让郑总带上,我开玩笑指着车里他选好的几块石头故意逗他说:“这几块都不好看,快扔了吧,你如果真的扔了,我马上就拣走了”,大家都笑了起来,谢师也笑着,把他的宝贝石头收拾地更快了,好像生怕我们强走似的。由于雨挺大的,我们只有坐在车里吃着带来的压缩饼干,这时郑总和袁师只吃了一块饼干,便下车在地下捡起石头来了,雨那么大,他们似乎全然不知似的,刘老师在车上笑着说:“看来他两都受刺激了,连饭也吃不进去了”。饭后雨也不大了,该到剖面上采样了,而郑总和袁师还全神贯注的在地下不断的瞅着,看到他们如此痴迷的样子,我和刘老师建议,让他们几个去捡石头,我们俩去采样,他们听后居然连客气话都没顾上说,便心安理得的去捡石头了,我和刘老师都笑了。我们拿着工具去采样了,让他们好好过一次瘾吧。过了一阵,他们估计我们的样可能块采完了,便把车靠了过来,袁师用余光看我们的样还没采完,便头也没抬继续在地下搜索着奇石。样采完了,大家上了车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好比如。晚上回到苏宏图,我们把桌子抬出来放在公路边上吃的饭,郑总买了几瓶啤酒请大家喝以表庆贺,大家兴致都很高,吃完了饭都很晚了,他们还要出去散步。
位于内蒙古最北边戈壁沙漠里的菜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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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菜园子远眺边境线的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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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随处可见的形态各异的铁质结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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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上密密麻麻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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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日出红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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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 晴天高温
今天的任务是去杭乌拉,杭乌拉有4条剖面要看。在离苏宏图东西方向约30km的公路左侧,有一条白垩系产恐龙化石的剖面,因时间还相对充足,大家建议先过去看看,也许还能见到恐龙化石的残片。到了剖面点,看见许多曾挖掘过的痕迹和一些矿泉水、啤酒瓶子的残留物,大家沿着剖面周缘认真寻找后,仅看到零零星星的小化石碎片,看样子恐龙化石是难以找到了,但大家在地面上见到了一些不成型的玛瑙碎片,我们坐上车准备离开时,在靠近公路边的时候,谢师高兴地说他好像看到车下有一块大的玛瑙,大家不约而同地让他把车停下过去看看,这里的玛瑙碎片果然不少,不一会,每人都拣了好多,因还有任务,不敢在这多耽搁,郑总命令大家还是赶快收兵吧,下次专门要来这看剖面、拾玛瑙,为了早点把谢师叫过来,袁师给谢师说:“你快过来吧,我送给你些玛瑙”,谢师过来了,这次他有经验了,再也不让别人帮他筛选了,而且他居然还从袁师给他的小玛瑙片中找到一块带有一个小洞洞的玛瑙,用工具掏开说:“这个倒挺好的,回去拴上根绳子还能挂起来,袁师后悔地说:“哎呀,我怎么没发现这个小洞洞呢,我要发现可能就不舍得送给你了”,大家都乐了。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玛瑙滩,前往杭乌拉了。杭乌拉的汉语意思是“皇上的山”的意思,这里偏远、荒凉而贫瘠,到处是荒芜的戈壁滩和松软的沙丘,我们的车走在上面,一边要防骆驼草扎车胎,一边要防沙子把车陷住,所以走起来非常艰难。快到剖面点了,远处隐约可见户人家和郑总当年工作时的标志物一口水井。时间不早了,该吃午饭了,我们从车上下来,一边活动一边开始吃干粮。这里的石头不如好比如那儿好,吃了点东西后,我跟着郑总和刘老师先去找剖面点。走近那家蒙古人家时,看见在屋外的一个凉棚的柱子上靠着一位老妇人,郑总上前用简单的蒙语向她询问是否认识以前在这居住过的几位蒙古老乡,只见那老妇人一个劲地摇着头并不住地说:“买特拐,买特拐….”汉语意思是“不知道”,郑总无奈地离开了她,和刘老师继续往前走着,并安排我在这等车,让车就停在这。我一点蒙语都不懂,更不敢上前去和那老妇人聊了,只好站在原地等着车开过来。这时从水井方向走来一位蒙古妇女,看上去年纪比较老,她径直走到那位老者的旁边,用蒙语说了些什么,我也不敢多看人家,车还没过来,只见后来的那位蒙古妇女指着我,好像是在叫我过去的意思,我怯生生地用汉语一边比划一边问:“是在叫我吗?”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怯生生地走了过去,向她们解释我不懂蒙语,这时后来的那位大妈便用汉语问我是来干什么的,终于有人们会汉语啦,我如同获救似的,向她解释,我们是来看石头的,她说:“我们这的石头里有金子吗?”我笑着说没有,我简明地告诉她我们的工作性质,她此时也打消了顾虑,热情地请我到屋里坐,这时车也过来啦,我上前告诉谢师和袁师郑总他们的去向,在老蒙古人的招呼下,我们来到了她们的家里,小屋很简陋,门外有一个太阳能发电机,家里再没有任何电器,屋外的那个凉棚是他们家的厨房,他们做饭烧的是骆驼粪和羊粪。在这样的地方能遇见一家人家是多么的难得呀,在牧民家喝了一些水后,袁师叫谢师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俩得去找剖面。我们沿着郑总和刘老师留下的脚印继续向山上走去。天空碧蓝,几乎没有几朵云彩,我们沿着山路走着,翻过两个较大的沙包便看见了郑总和刘老师站在山顶上,我们赶紧迎了上去。大约上午11点多我们终于来到了剖面的起点。今天可是真热呀,剖面上的石头也有点发烫,石头的表面都有一层发亮的沙漠漆,看上去油亮油亮的。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们便开始工作了,袁师负责照相,郑总在图上标记采样位置和核对图件,我配合刘老师采样观察剖面。不知不觉已快中午1点了,烈日当头,在这种地方没有任何可以躲避阳光的地方,地面温度可能已超过50℃了,郑总今天也准备不足,竟然只穿了短袖和短裤,这时只见从不叫苦的他不停的在两个腿肚子上摸着,一边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明天得穿上长袖和长裤了”,我和刘老师转过来看了看郑总,只见他两个小腿肚子和两个手臂都成红色的了,显然已经有些被灼伤了,刘老师赶紧放下手中的活,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防晒霜给郑老抹,并一边抹着,一边向郑总解释:“防晒霜不光是怕晒黑,主要是防晒伤的”,郑总这回也不反对了,听话地让刘老师给他的双腿和双臂涂抹着防晒霜,我和刘老师的脸、脖子和双手也被晒得发红并觉得有点疼了,大家的衣服后背都成白色的了,一圈圈的汗迹可以说明天气有多么的热。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刘老师的工作仍然非常地认真,身上一直背着装有工作用品的大背包,他的这个大包里装的东西真够齐全的,而且每个不同的岩性段,每块样品他都要敲开新鲜面,先用舌头舔湿,再用放大镜仔细的辨认,看是否含放射虫,如果遇到好的,他就让郑总在取样位置上标上星号。说来也有意思,为了能真实反映不同级别的样品,他还用我们去过的不同档次的地方作参考:一颗星代表鄂济纳旗,两颗星代表阿拉善左旗,而三颗星则代表银川,如果再好,可以用四颗星,级别就快到北京了。按他的标准,一会让郑总标一颗星,一会让郑总标两颗星,等采完后刘老师一看说:“哎呀,怎么这么多星星呀”,郑总开玩笑地说,我可都是按你的指示标的,大家都笑了。在这充满风趣的工作气氛中,大家似乎把一切苦和累早就忘掉了,而刘老师的这种敬业精神,却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里,这位只有38岁的年轻人,是我见到的最为优秀的年轻人,这次能结识刘老师这样的优秀青年使我感到十分的荣幸。
由于我们准备不足,大家手头的水已不多了,而剩下的任务还很多,这时袁师的照相任务好像已不多了,实在没有办法,我便央求袁师能否帮我们回去背点水来,郑总笑着说:“那多不好意思”,而袁师却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刘老师已不敢用舌头去大胆的舔石头了,因为那石头已开始烫舌头了,而且隔着厚厚的鞋,脚下的沙子都烫得不行。袁师走了很长时间还不见踪影,郑总有点为他担心,不听得念叨:“袁师咋还不来呢,该不会中暑了,或者是不是迷路啦”,但依我的判断他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在回去的路上他又在拍照或又去看我们来是在半路上见到的一个很像乌龟的铁质结核去了。
剖面马上就要看完了,这时袁师来了,我们想看到救星似的都停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接过他背来的矿泉水喝了起来,喝足了水,大家一下有了精神,不一会就把剩下的一点活干完了,袁师和刘老师背着采的样品和我们一道开始往回走。到了牧民家里已是下午四点钟了,只见两位老牧民(后来知道她们是姐妹俩,姐姐已81岁,妹妹也61岁了,叫乌日图纳森)为我们准备了砖茶和奶茶让我们喝,乌日图纳森拉着我的双手,像母亲般地看着我,说我们受累了,快好好歇歇,看到她那慈祥关爱的眼神,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感动,眼睛不由得湿润了。我的母亲早已在七年前去世了,以前也只有母亲曾这样关怀过我,这么多年很少有人再这样呵护过我,在这样陌生的地方,有这样一位老人像母亲般的关怀着我,怎能叫我不感动呢?大家一边喝水一边轮换着用乌日图纳森打来的水洗着。在这里还有三条剖面需要采样和观察,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真想在这多呆几天,便建议我们今天不行就住在这,大家经过考虑,最后决定今晚就住在乌日图纳森家,征得主人同意后,我们开始从车上取出干粮,吃起中午饭来,乌日图纳森给我们端出她们自己制作的奶皮、奶茶和酸奶,我们也把我们带来的压缩饼干、午餐肉、方便面等食品给她们吃,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似的非常亲切。在饭间的交流中我们知道了她的名字叫乌日图纳森,汉语的意思是“长命”的意思,她的姐姐好像叫什么“出鲁”来着,汉语意思是“拾石头”,她家还有一个人正在外面放羊和骆驼。我们觉得非常好奇,就让乌日图纳森也给我们几个起个蒙古名字,她看了看我几个的特点,先给袁师起了个名字叫“哈尔出鲁”,意思是黑石头,因他老穿件黑色短袖,而且脸也相对较黑,给刘老师起的是“查干出鲁”意思是白石头,因他老穿件白色的上衣,给我起的名字是“乌兰出鲁”意思是红石头,因我当时穿一套红色工服,给谢师起名叫“呼和出鲁”,他的上衣是件兰青色短袖,剩下郑老总了,他干脆起了个“哈尔出鲁罕”意思是老黑石头,大家都有了蒙古名字,怕记不住,大家都互相反复的叫着、记着,后来乌日图纳森就用我们的蒙古名字分辨我们。郑总感到累了,想在炕上躺一下,这时乌日图纳森赶紧取来一个枕头给他递过去,这一举动让郑总倍感亲切,他说萍水相逢,人家能向自己亲人般的照顾他,让他非常感动。后来甚至开玩笑逗乌日图纳森:“干脆我把你带上上外蒙去放养吧,你不是说那里水草好吗,我们去了就不回来了”,乌日图纳森笑着摇头说:“拐,拐”,郑总的玩笑把大家都逗乐了,我们说:“你可不能动心呀,那郑阿姨可就惨了”,郑总笑着说:“我老婆子才不管哪,我要真的告诉他我有相好的了,她会说你那样子人家谁会喜欢你那”,郑总真是太风趣了。
下午,我们要去离乌日图纳森家大约三公里的地方看剖面,让谢师把我们送到剖面点后返回去帮乌日图纳森家到井边拉点水。大约到了快晚上九点,剖面基本看完了,我们背着样品回到了乌日图纳森的家,这时她家那个放牧人已回来了,我们谁都没想到,她说的那放牧人竟然是一位才二十七的姑娘,她的外孙女,这个女孩看上去非常单薄,但她每天要放100多只羊和20多只骆驼,她不会讲汉话,见到我们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微笑着和大人们一起做饭、烧水。在这样偏僻的地方竟然只住着三位这样的女性,家里既没有养狗也没有任何男人,也不知她们是怎样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生存着。晚饭是应我们的要求做的面条,这里没有任何绿色蔬菜,面条汤里除了面条就是这里特有的风干的羊肉,乌日图纳森不断的向我们抱歉的说:“这里没有菜,实在太抱歉了,也不知大家是否吃得惯”,同时他还给我们准备了一锅牛奶,一大瓶酸奶和一些奶茶。人常说要入乡随俗,在这儿能有这样丰盛和热乎饭都好得很啦,为了向她们表示我们不嫌弃这种饭,我们每人都放开来尽情的吃着,还喝了她们自制的酸奶,其实她们的面片汤里确实有不少沙子,大家都不介意,美美地吃了一顿真正的蒙古饭。
天快黑了,我们建议就睡在屋外的地上,一下子给她们增加了5个人,我们实感不好意思,但她们却非常的热情,给我们从另一个房间翻出家里最新的被褥和枕头,而且对刘老师格外崇敬。由于院子里的毯子太短,谢师傅个高,只好睡在屋里的抗上,郑总年纪大也不敢在外面睡,我和袁师、刘老师都睡在外面。一会我们看到她们三个在屋子旁边紧张的不知在干什么,谢师赶忙凑过去看,原来是只蛇,因天气太热,那蛇可能想在她们这讨点水喝吧,她们也有经验,蛇身上浇了些水,蛇便自己爬走了。听她们说,每到冬天从外蒙来的狼都会跑到她们的羊圈里吃羊,原先养的狗都被人放下的老鼠药毒死了,现在也不好养。这时只见乌日图纳森也抱着被褥从屋里出来,她在问刘老师,她和她的外孙女能睡在刘老师的旁边吗?这是她们的家,我们有什么理由反对呢,刘老师当然马上答应了。我们的洗漱用具全放在苏宏图,大家没刷牙、没洗脸,就这样和衣躺在院子里,晚风吹在身上舒服极了,看着满天星星和清晰的银河,我们感受到了在别处无法感受到的凉爽和舒服,我也终于可以和他们一样睡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啦,乌日图纳森看着天上的银河问刘老师:“你们把这条白色的东西叫什么?”刘老师说:“那是银河呀”,乌日图纳森笑着说:“我们不懂,所以就叫它腾格里敖日得勒,汉语的意思是“天缝”,对他们这样的解释,我们感到真有意思,可见她们经常头顶天空,并用自己的理解去解释那些她们不十分明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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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风成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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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上顽强生长的植物
不知她是否真的看到了什么,但她用放大镜的神态非常专注
&我们的并肩工作照,衣服后面的白色汗渍可以证实那里有多热
&在乌日图纳森家院子里天当被地做床的纪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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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 杭乌拉、苏宏图&
天亮了,袁师不知啥时已起来,拿着相机在照这里的日出,我们醒来后,他告诉刘老师,趁我们睡着的时候,他还给我们照了“天当被、地当床”的相,我们感到挺高兴的,都盼着能早日看到这张照片。今天的任务也不轻松,还有两条剖面。因我们今天上午看完第一条剖面就要离开这里了,在我们的建议下,我们要给她们全家照相,并想和她们合影,那小女孩听说后,换上了新衣服,精心洗梳打扮了一番,最后她还抱着她的小羊让我们给她照相,她的小羊羔非常好看,我和谢师也忍不住抱着羊羔照了相,谢师开玩笑地向他说:“干脆把你的羊羔送给我吧”,这一说不要紧,小姑娘可是当真啦,非要把小羊羔送给谢师不可,谢师赶紧解释,是在跟她开玩笑呢。上午我们又去上山看剖面,让谢师留在家里帮着她们拉水、干活。简单吃了点东西,备足了水我们又出发了。这条剖面相对较远,步行了两个小时才到了剖面起点,剖面虽然不是很长,但按刘老师的标准,够上星级的样品可真不少,我们在烈日下工作了三个多小时,采了两大袋样品,由袁师和刘老师分别背着往回返。来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可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有点累了,感觉这条路咋这样长,而且要翻越好几个山头,大家只好一边走着一边歇着,终于回到了乌日图纳森的家。喝了些水,吃了些干粮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装车离开乌日图纳森的家。在休息时,刘老师认真地整理着今天采的样品,乌日图纳森和她的姐姐好奇的看着刘老师问:“要这些东西干啥?”刘老师用简明扼要地告诉她们采样的目的,并说这里有些非常小的原先是生活在深海中的生物,只有拿放大镜才看得到,他便一边说着,一边给她们示范着,谁知她们更好奇了,竟然要拿着放大镜亲自看看,只见姐妹二人轮换着用放大镜非常专注地看着刘老师给的样品,尤其是乌日图纳森81岁的姐姐拿放大镜的动作,刘老师说比一些刚进校门的学生还专业哪,俨然一副老科学家的样子,刘老师忍不住还拍了照,在数码相机里,看到那张照片,竟是那样的像回事,大家高兴地笑了。看完了样品,乌日图纳森的姐姐看到我在用袁师的帽子扇风,好奇的拿过袁师的帽子仔细看着,她用蒙语给乌日图纳森说,这种帽子很好,非常实用,帽缘宽而且硬,最适合放牧时带了,可以防晒也可以当扇子用,并问我们在那里有卖的,袁师说是在银川买的,但已好多年了,他主要是再没有帽子了,如果有当时就可以把这顶帽子送给她们,后来我答应她们出去后一定买几个这样的帽子给她们寄来。该离开她们了,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100元钱要留给她们,但乌日图纳森和她的姐姐怎么都不要,而且把钱硬塞进我的上衣口袋,并用一只手紧紧地捏住那口袋,我是怎样也没法掏出那钱来,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们简直太感动了,这才是真正的最善良的蒙古人呀,和一些城里人相比,她们才是我们应该永远记住的蒙古人。我们的车慢慢向前走着,回过头来,只见她们姐妹俩还在向我们挥动着双手道别着,此情此景让我们的眼睛都湿润了。在路上谢师告诉我们,这些骆驼非常能喝水,一只骆驼就要喝将近一方的水,他费了半天劲才喂了一只骆驼,而乌日图纳森的姐姐每天要喂4只骆驼,那个小女孩不仅要喂十几只骆驼,还要喂那100多只羊,可见她们每天要付出多大的辛苦。
最后的一条剖面露头不是太好,只须路过的时候下车拍些照片就是了,带着对航乌拉这两天来的美好回忆,我们离开了这里。下午5点多我们终于回到了苏宏图的住所。一路上我们有拿谢师寻开心,因他一个上午都在帮乌日图纳森家干活,还帮小姑娘喂骆驼,她们都喜欢他,郑总故意开玩笑地说:“哎呀,今天小姑娘回来后,一看谢师傅走了又不要她的小羊,她说不定会伤心的,我们也没记住这小姑娘的名字,干脆我们就叫他谢师其木格吧,其木格译成汉语就是花的意思,你们看咋样?”我们都表示同意,谢师也是一个劲儿地笑。
7月25日& 阴有小雨转多云
从凌晨两点开始只听屋外狂风大作,空矿泉水瓶子被风吹得满院子跑,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道道的电光,的确干旱的戈壁沙漠太需要雨水的滋润了。早上起来站在院子里终于感受到了难得的凉爽,而且不时伴有零星小雨。吃完早饭,雨基本停了,今天的任务是观察上次去过而差点不愿离开的距苏宏图北约30km的布斯图剖面(即白垩系产恐龙化石的剖面)。因来过一次了,剖面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今天不是很热,而且有些地方已照过相了,为了照顾我和谢师,郑总、袁师和刘老师让我定完GPS点后,就陪谢师去滩上拣玛瑙片,最后在剖面终点来接他们就是了,袁师怕我拣的太多,还专门叮咛我:“不要小的专拣大的,而且不要火山岩”等等,离开他们后,我和谢师终于可以放开来拣玛瑙了。经郑总那么已介绍,我们想着可能会有很的玛瑙吧,但没想到,这里的玛瑙太难找了,几乎一无所有,我们换了几个地方双目紧盯地下,却没有看到一个合乎袁师标准的,倒是真有含大量气孔的红色火山岩,但我一块也没要,因“我家领导”有指示不让我拣呀,所以我也统统不要,我们拣了半天一无所获,我们对这里失去了信心。因不能离他们太远,我们回过头来想找他们,但茫茫戈壁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天又有点下雨了,我们俩有些着急了,不能让他们淋雨呀,我和谢师沿原路返回到剖面起点,并不断地站在高处大声地喊叫,却没有任何回音,我和谢师自责地说:“真是的,玛瑙没拣着,还把他们几个给丢了”。我们一路找,一路大声喊,最后谢师把车开到剖面终点,还是不见他们的踪影,我俩情急之下,下了车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个山包。在山包上,我们终于看到了远处他们三个的身影,我们一下就放心了,赶紧把车靠了过去。这时雨下得更大了,我们赶紧招呼他们上车,但这几个人还要冒着雨把最后一点看完才是。剖面终于看完了,他们这时才问我们收获大吗?我们告诉他们,我们一无所获,他们笑了,谢师说我们还应到公路边上去看看,那里应该是个盲角,也许要比里面好一些。今天的剖面任务已不多了,大家就不顾下雨,坐车来到靠近公路边的地方一起去拣玛瑙。这里果然比里面多一些,大家每人拿了几个小样品袋,各自开始专注地拣了起来。雨还在下着,我和谢师回车上拿着雨伞,刘老师穿上的随身带的雨衣,而郑总和袁师却啥都不要,就在雨中高兴地拣着,两人的衣服都被淋湿了,拌着风,身上阵阵发冷,谢师嫌打伞不方便,把伞又放到车里在雨中拣开了。雨更大了,大家都已全身湿透,我有点着急了,何苦呢,还不如回去算了,雨这么大,万一病了怎么办,便向大家提议回去吧,他们一边往车边走着,一边都盯着地下生怕让好玛瑙漏掉似的。谢师已感到不太舒服了,嘴唇发青,大家上了车开始往回返了,车刚开了一会,只见谢师把车停下,迅速下了车在一边呕吐起来,袁师赶紧拿出水上他漱口,一会时间他就吐了两次,我开玩笑的说:“你好可怜呀,我们总是看到坐车的人晕车,可是第一次看到开车的人也这样”,谢师苦笑了一下,说他的胃有点受凉了。回到住所,郑总和刘老师赶紧把谢师扶进房间,让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好好暖一暖,此时他几乎滴水不进了,喝一口水都会被吐出来,看来午饭他是没法吃了,他自已从车上拿了一袋干吃面慢慢的吃着。我向当地人打听,这里没有医生,只是在旁边的小卖部里有卖常用药的,我急忙来到小卖部,这里可以对症的药只有吗丁啉,我只好买了一盒回去让谢师吃,但没用,谢师吃了后便马上又吐了起来,看来我们是没招了,只有看他自身的抵抗力了。
下午的剖面是在苏宏图附近看这里的火山岩体,谢师的身体仍没康复,为了让他能充分地休息,我们决定徒步前往。经过近半个小时的行走,终于来到剖面点,但还没照几张,袁师便说数码相机没电池了,让我回去取一下,没办法,我又掉头往回走去。回到招待所看到谢师已下床了,在地下看他上午拣的玛瑙片呢,我取出电池过去问他是否已康复?他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说:“我走了半个小时才回来的,现在又要去送电池”,他听后不忍心地说他送我过去,我当然很高兴啦,但又担心他的身体,问他:“行吗?”他说:“就是腿有点发软,没啥”,我也很矛盾,但心里还是想早点把电池送去,就没客气坐上了车,让我们的病号送我前往,我开玩笑的说:“我要是能开车有多好,看来学开车还是对的,那样今天不就好办了吗”。到他们跟前后,大家看到谢师又能开车了,都很高兴,正好这里也快看完了,袁师补照了相后,郑总问谢师能否坚持,如果可以,在前面还有个比较好的点,谢师说可以,我们便继续往前走去。大约走了近30多公里,郑总说到了,他指着周围说:“这里产一种红色的碧玉,有人曾在这里发现过一些石器,我们大家可以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有点收获”。果然这里的碧玉还真不少,大家收获不小,我还在这里拣到一块酷似桃心状的红色带同心纹的小玛瑙,经郑总评价,这种东西非常难得的,我高兴得把它珍藏了起来。就这样我们结束了今天的任务。
7月26日 晴天高温
我们今天要去位于靠近中蒙边界的哈日敖日布格,那里是边防重地,我们去之前,要先到这里的边防团部取得同意才行。得到团部的许可后,我们沿着一条老公路直奔二连。到了二连我们先向连部打招呼,在连部一个大约30岁左右的连指导员接待了我们,每遇这种时候,都是郑总出面进行联系。说明来意后,那个年青的指导员惊奇地问郑总:“您是山东人吗?”郑总说:“是呀”,指导员高兴地说:“我也是山东人,姓蒲,家是山东淄博的!”哎呀,在这里居然能见到自已的老乡,真是有缘那,刘老师高兴的说他也是山东人,他们三个老乡很快就亲热的聊了起来,在指导员的书架上居然也放了几块石头作为装饰,起码他也爱好石头。据蒲指导员说,这里就是很热,1999年的时候,他们这里最热时空气温度曾达56℃,而地面温度当时已达70℃以上,战士们热的每人抱个水瓶子降温。离开连部我们要到哈站去看剖面,蒲指导员邀请我们中午在这里吃午饭,我们谢过之后,前往位于距中蒙边界仅两公里的哈站去看剖面,郑总开玩笑说:“谢师,你可不敢开得太快了,小心一不留神,跑道外蒙去了,那可就不好办了,我们可就只好从北京再回来了”。快到哈站了,在车上已经可以看见边境上高高耸立的僚望塔了,我是第一次来到这样靠近边防的地方,心里都非常好奇和激动。到哈站了,哈站就是部队的一个科技园,出于好奇,我们来到科技园进行参观,里面有三个小战士常住这里专门给部队种蔬菜,在门口的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小战士还养了两只可爱的刺猬,看到希奇的小刺猬,不由得想动动它们身上长长的刺,一个小战士过来说:“你要是喜欢可以送给你”,我赶紧说不要,他们在这里那样寂寞,我怎能拿他们的东西呢?我们来到他们种的菜地,真是太好了,在这样的戈壁沙漠能种出这样一篇嫩绿新鲜的蔬菜是非常难得的,我们给他们在菜地和科技园门口照了相并和他们一起合了影,刘老师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地址。他们当中有一个是班长,只有20岁,两个小战士都才只有18岁,说起来他们都比我的孩子要小,却已在这样艰苦的地方为祖国把守着北大门了,相比之下城市里的孩子真是太享福了,我让袁师特意照了他们的住所,准备回去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看看。离开科技园,我们很快到了剖面,这是条白垩系的剖面,据郑总说有人曾在剖面上采到了叶肢介化石,而且这里的泥页岩相对较黑。我们在剖面上开始找产叶肢介的地层,刘老师用地质锤不停的挖着,终于找到了产叶肢介的地方,大家又高兴去来了,采了好多新鲜的叶肢介化石,而且还给他们的小老乡蒲指导员带了几块,好让他们也长长见识。从剖面返回时我们好奇的站在已废弃的岗楼边照相,着时科技园的小班长跑了过来,他看到我们在那照相,就赶过来提醒我们那里有地道小心摔着,看着他关心的样子我们挺感动的,一边向他道别,一边叮咛他要多注意身体。
回到连部正好是吃饭的时间,蒲指导员早已在这里等候着我们了,郑总拿出送给他的几块叶肢介化石,指导员看到后很高兴,马上招呼我们过去到饭厅吃饭。第一次在这样庄重严肃的地方吃饭,大家都有点不习惯,这里的餐桌上贴着字,我们坐的地方是连部的位置。大家坐定后,由战士给我们分别盛饭,有米饭、小菜和米汤,这里的饭比我们在苏宏图的饭干净多了,大家吃完了还可以随便去盛,战士们吃饭的速度都非常的快,饭厅里非常的安静,我们也不敢像平时一样随便讲话。一会儿,战士们都吃完走了,饭厅就剩下我们几个了,炊事班的战士开始过来打扫卫生了,我们也加快速度快快吃完离开了饭厅。再次来到蒲指导员的办公室,向他道谢后又在门外和他合了影便离开了这里。在回去的路上还有一条三叠系产硅化木的剖面,三叠系的剖面对我们来讲应该更加重要。找到大致的位置后,我们开着车在附近不断的寻找,但始终找不到剖面位置,只见这里到处是车印子,在远处的一个空地上还见到很多啤酒瓶子残渣,看来这里早已被收集硅化木的人扫荡了不知多少遍了,难怪这儿的硅化木荡然无存了。我们从下车来仔细的寻找着,总算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刘老师和袁师照了相,我们便带着一些遗憾离开了这里。回到苏宏图,我们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苏宏图,前往乌力吉苏木。
乌力吉苏木我们曾经来过,就是那个边防检查站。经过几天来的比较,这里就好像是到了大城市一般,我们在乌力吉边防养护队的泰隆饭店住下了,这里非常干净,房间里也很宽敞,地下铺着崭新的瓷砖,房间的对面便是水房,院子不远处有一所在我们看来已够星级的厕所,招待所还有比较像样的餐厅,这里的海拔1200m左右(苏宏图仅950m左右),所以在这里明显感到很凉爽,这些对我们来讲这就足够了。在招待所的门前是驻守在这里的武警部队练兵的操场,闲暇时,可以站在门口看他们练兵,不远处有一座中国移动的信号塔,还好我们可以尽情地和家人联系。饭后,我们特意来到上次看到的两个未曾光顾的奇石店。在奇石店里,看到他们的奇石有大部分还没我们在野外丢掉的好呢,他们收集玛瑙是顾人用笤把在玛瑙滩上扫的,难怪我们在那几乎见不到呢,我们在这家奇石店的门还给谢师拣了一块挺好看的小玛瑙,在另一个奇石店刘老师花了5元钱买了一块有点像京戏中的脸谱一样的小奇石。在这儿,我们还看到他们经加工后的一些火山岩标本,还挺好看的(就是袁师不让我拣的那种)我也有点后悔,当时为何不多拣几块呢。从奇石店出来,我们都挺兴奋。谢师和刘老师准备把我们送回招待所后去补车胎,因前几天让骆驼草扎过的几个车胎都有点漏气。到了到了泰隆饭店门口,我们几个下车了,谢师便和刘老师去补胎了。我们一下车就见门前有几个人指着我们的车在说着这么,我赶紧过去问他们怎么了,他们说我们的车跑气了,我还以为是啥事呢,说:“对呀,我们的车是跑气呢,这不就是去补胎呢”,他们说:“不是,你们的车刚才过来时扎上的边防部队在路边上放下的铁钉子啦”,哎呀,这可没想到,袁师赶快追过去告诉谢师,这时他们已到了补胎的地方,谢师正不紧不慢的给老板说补那个胎呢,袁师赶紧让谢师看他的前轮胎,谢师奇怪的说:“啊,怎么都扁了?”袁师笑着说:“你刚才开到铁耙子上了”,谢师说“真倒霉!刚好是来补胎的,那就一块补吧”,一直等到晚上11点多,才听到谢师和刘老师回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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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7日&
今天是我们野外考察的最后一天,一大早起来,站在房门外我看到东方出现了一片红,此时正好是日出的时间,简直太美了!我赶紧回到房间拿起相机想照下这美丽的日出,但周围被铁丝网、电线和中国移动的铁塔挡住了,我马上跑出大院往东边跑去,躲开了电线和铁塔,远处看去,初升的太阳将半个天都染红了,火红的太阳正冲破层层云朵,不断的升了起来,我终于拍下了这美丽的景色,回到房间,大家也纷纷起床了。早餐后约7点半我们便出发了,车沿着一条土路前往银根盆地的方向开去,走了大约70公里,我们便到了银根,银根的蒙语叫查汉扎德盖,在这里有个边防派出所,郑总以前在这里住过,他想进去打听一下以前认识的几个老朋友的下落,我们也跟着进到了派出所的院子。这里非常干净,有意思的是在院子的正中间,有一座漂亮的假山,用来作假山的居然是比较少见的基性火山熔岩,我们不由得靠上去仔细欣赏了一番,据派出所的战士们说,曾有一所大学想出一万元买走这座假山,他们没给,我开玩笑的说:“可不能随变卖掉它,现在这种东西非常难得的”,他们说:“这是我们所里最宝贝的东西”。
从派出所出来,我们来到了边防检查站,真巧,这里的值班战士竟然也是郑总和刘老师的山东老乡,我们出示了证件后,顺利的通过了检查站,向剖面方向驶去。这里非常偏僻,一路上几乎见不到任何人,途中经过了新尼苏木、土克木苏木,在土克木的路边不远处,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寺庙,觉得挺好奇的,便开车过去,想看个究竟。这个寺叫妙华寺,是喇嘛教的一个寺庙,一会儿看管寺庙的人了,他们给我们打开了寺庙的大门,让我们进去参观,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在郑总的带领下,我们还捐了钱、烧了香,心里还默默地祝愿我们今天能一路顺利,刘老师是最后一个烧的,他居然捐了10元钱,而且寺庙里的人还夸他动作规范、心诚呢。离开妙华寺,我们继续往北走去。这段路更差了,一路巅簸,来到了一个村庄,这里的路牌上用蒙汉两种字体写着“巴音戈壁苏木”,郑总一看说:“怎么跑到这来了,是不是走错啦?”大家赶紧到巴音戈壁苏木人民政府的院子打听,这里人很少,人民政府里也只有几个人在打牌,从院子里出来后,在一个小商店的门口有一个蒙古青年问我们要上那里,郑总告诉他,我们要到巴伦乌拉大队附近去看剖面,他说:“那儿离这大约还有19公里左右,而且路上的岔道很多,不行我把你们送一程”,只见他不由分说便掉转了摩托车头,准备给我们带路,他的举动让我们大为感动,我们便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车后。大约走了有3公里,那蒙古青年停了下来,他指着前方说:“下面的路应该一直沿着大路走,别走岔道就可以到巴伦乌拉了”,大家纷纷下车向那蒙古青年道谢,那蒙古青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是那样的纯朴、善良,我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而他一点也不介意,二话不说就帮我们带路。郑总上车后又发表感慨了:“这才是真正的蒙古人呀,多么地朴实和善良,心胸是多么的宽阔啊”。不一会,我们看到了远处的几户人家,但靠过去后家中没有人,门都挂着锁,在另外一个方向,还看到一户人家,我们准备靠过去看看,快到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室的郑总大声喊了一声:“小心铁丝网!”谢师一个急刹车,只见地下有一根平铺着的铁丝网,上面有许多铁齿,真玄,车离铁丝网只有一寸的距离了,大家为避免了一场小的意外而高兴,我还得意地说:“看,还是要烧香吧,今天要是不烧香,说不定就会被扎上的,那可就惨了”。郑总和袁师只好步行到房子跟前去看了,他们很快就返回来了,摇着头说:“还是没人”。我们主要想再确认一下位置,不知是否已到了剖面,因为这里谁也没来过,只是从地质图上判断大致在这里的。在我们面前的确有一座山,我们上到车上沿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大路继续向前走着,不一会在前方出现了一片已废弃了的房屋,郑总判断:“这里一定是原先的巴伦乌拉大队所在地,因缺水现在已没人了,那他旁边的这座山一定是我们要找的四方山了”。在废弃的大队院子里,我们下车喝了点水,带了些干粮让谢师把车开到山的出口,我们分头去剖面工作。每到一处总是由郑总在前面踏勘,我们先去找剖面的起点。这条剖面是白垩系一条富含油页岩的剖面,在这里油页岩的厚度可达二十多米,而且据袁师说前人曾作了工作,油页岩中有机质的含量相当的高。我们一边照相一边在油页岩中找看是否能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山虽然不是很高,但地层是平缓的,油页岩的上面有一层砂砾岩,砂砾岩的上面有一层较厚的火山岩作为盖子,厚厚的盖在正常地层的上面,四四方方真是一座四方形的山,我们沿着山的边缘走着,只有这样才能看全下面的地层,今天的天气仍然很热,要不是海拔相对较高,可能和杭乌拉一样热。走了很长一段路后还没到达剖面起点,都快两点了,大家又累又饿,便在一棵难得的老榆树下坐下来一边乘凉休息,一边打开带的干粮吃起午饭来。今天的午饭只有压缩饼干、干吃面和一些压碎的桃酥、咸鸭蛋、午餐肉,因为天太热,午餐肉没人愿意吃,我和郑总又都不想吃那咸鸭蛋,刘老师和袁师是我们的主力队员,为了保证下面的工作能正常进行,他两每人吃了一个咸鸭蛋,又喝了些凉水。吃了些干粮后,大家又开始工作了,郑总继续去踏勘,经过用GPS点一次次的校正,我们终于找到了剖面的真正起点,从剖面起点开始一直往前追踪,基本将重要的界限和地质景点拍完之后,这里的主要任务基本已经完成了。我们沿着山的边缘准备往剖面的那边走去与车会合。这儿山路虽然平缓但却非常的远,走了很长时间,离停车的地方好像还很远很远,这时我们听到在山顶上有人在大声的喊叫,抬头一看原来是郑总,别看他年纪大了,但走山路总比我们快,只见他坐在山顶上再向我们大声的喊叫,让我们到山上来,说他在山上看到好东西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时间也还早呢,我们便回过头向山上爬去,此时大家已都较疲惫了,走平路都有点费劲,更何况爬山啦,快到山顶的时候,我听见郑总在山上高兴地一边唱着山歌还一边故意逗我们说:“哈哈,年轻人还爬不过老头子”,我的体力还算充沛,刘老师和袁师似乎都有点吃力,我暗暗想和他们二位男士比一下,虽然爬不过郑总,但今天我要超过他们两个为女同胞争口气,我果然第一个与郑总会合了,接着袁师也上来了,不知为什么,今天刘老师好像不大对劲,怎么会走得这样慢呢?大家谁也没多想。这时,郑总告诉我们,他在山上看到岩画啦,不知我们是否感兴趣,我们当然非常感兴趣了,多么难得的古代岩画呀,已经到这了,怎能不去看看呢?站在山顶,风明显比山下大一些,为了准确了解山有多高,我拿出定位仪测了一下,山上与山下的高差整整100m。在山上,天和山紧紧相连,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样的白,我们都忍不住站在山上留影,这时刘老师真的不对劲了,只见他回过头在一边大口地呕吐起来,我们吓坏了,赶紧问他怎么啦?刘老师说好像是那咸鸭蛋不太好了,在上山的时候就有点难受。难怪他走不动呢,我赶紧拿出包里唯一可以止吐的吗丁啉给刘老师吃,但他还是吐得很厉害。有岩画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段路,我们问刘老师是否走得动,他说没事,让我们先走,他随后就到。我们便在郑总的带领下,向有岩画的地方走去。不久就到了,我们看刘老师也慢慢跟上来了,便来到了岩画的跟前。岩画的时间应该很久了,由于风化的较厉害,只能辨认出几个像马一样的图案,好像还有两只猎狗,张着大大的嘴巴,向同一个方向咬着,倒是十分的形象。袁师上前仔细的拍了照后就到一边躺在石头上休息了,刘老师拿出矿泉水让我给袁师送过去,他疲惫地说让他要歇一歇再去照,我和郑总想他可能不要紧吧,毕竟是大小伙子,我便拿着水给袁师送去,咋看他也是无精打采地样子。一会儿,郑总在附近又发现了比刚才更精彩的一幅岩画,我赶紧叫袁师过来看,袁师一下就从地上起来了,直接向郑总新发现的岩画走去。这时刘老师的情况好像更差了,只见他脸色发黄,头冒冷汗,一点精神也没有,而且吐得还很厉害,我们都吓坏了,这可怎么办呢?这时袁师已照完了,只见他来到了刘老师跟前对刘老师说:“这样吧,我来给你照”,刘老师有气无力地打开自己的相机交给了袁师,袁师先来到最精彩的岩画跟前,举起相机便给刘老师照,但刚照了一张,只见他转过头去在岩画的另一边大口地吐了起来,我和郑总这时更害怕了,他俩一定是都吃了那变质的咸鸭蛋,有点食物中毒了!刘老师一边不停的呕吐着,一边还说他的肚子也不好受,在这荒山野岭的,他们两位要是有什么事,凭我和郑总恐怕无法把他们弄不出去呀。郑总马上决定,他先背着刘老师的包下山去找谢师,我先留在这先照顾他们两位病号。一边说着他已大步向山下走去了。我此时真是心急如焚,看着他们现在成了这般模样,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断的鼓励他们,要坚持住。袁师比起刘老师,好像情况要好一些,这时我们似乎听到远处的山下有汽车的喇叭声,袁师赶紧寻着汽车喇叭声大步走去,刘老师支撑着拿出罗盘打了一下方向说:“不能让袁师再往那边走了,应该向南方走才行”,我赶紧大声的喊住袁师,让他不要偏离大方向。我和刘老师仍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着,刘老师一边走着,一边不断地需要坐下缓一缓,不一会他告诉我说,他的肚子又不舒服了,我只好径直往前慢慢地走着,后来我叫住了袁师和他商量,让他们二人互相照应着慢慢走,我在前面走快点,好去找车过来接他们,袁师答应了,我又叮咛他们一定要小心。我开始大踏步地向山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不放心的看着他们疲惫而憔悴的身影,心里就像刀割一般。为了早点找到车让他俩尽量少走些路,我顺着刚才的汽车喇叭声快速地下到山下,顺着前方看去,没有任何人影和车影,我一边走着一边使出全力不断的大声喊着,一是想让车上的谢师早点听到我的声音,二来也在不断向山上的他们传递消息。我好像隐隐忽忽看到前方有被扬起的尘土,心想一定是车开过来了,便更加拼命地大声喊叫起来,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见有几只骆驼从远处慢慢地走过来,我心里别提有多着急啦,便低下头看脚下的汽车印儿,细看过之后我觉得不对,怎么地上有两道车印?分明是车离开的印子,而且还看到郑总的脚印,难道车已离开这里了?我定下心来又想了想,哎呀,这不是我们进山时的地方吗,车印是上山前谢师送我们时留下的,因前面草比较深,谢师就在这调的车头,前面的那些骆驼也正是我们上山吃午餐时看到的那几只骆驼。看来是我走错了方向,懊恼过后,我觉得好像一下没了力气,我那天正好是“特殊情况”又走了这么多的路,感到腰和腿也开始疼了,真想坐在地上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想起山上的两位病号,又怎能停下来呢,我一咬牙,还是得马上返回,往约定好的停车地方走。这时在远处我已看到一个白点一个黑点,是袁师和刘老师从山上下来了,我又高兴又内疚地大步向他们走去。一会儿看到刘老师好像在路边停了下来,睡在了路边的地上,袁师一人前走去,此时我的心也放了下来,便快步来到刘老师身边,只见他已毫无力气,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我此时也不知该怎样去安慰他,水早已喝完了,我包里惟一还能吃的就只有一个棒棒糖了,我赶紧取出那个宝贵的棒棒糖给刘老师小心地递去,他似乎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轻轻吃了一口就从嘴里取出又用纸包好放在了地上,我只好鼓励他说:“袁师已去叫车了,车应该马上就到了”,刘老师好像听到了声音,虚弱地说:“好像听见车声了”,我焦急地站在路上不断地向前方望着,恨不得站得高高的,一眼就能看到车,并一边看一边顺着前方仔细听着,风很大,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过了好大一会终于听到远处传来的汽车声音,我好像盼来了救星似的,不断地向车招手。车很快到了面前,可我发现车上并没有郑总,赶紧问郑总到哪去了,谢师无奈的说:“郑总把包送到车上,因不放心你们三个,又沿小路上山找你们去了”,这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心里又开始为郑总着急起来,毕竟70多岁的人了,今天又是最后一天,万一他老人家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将如何对得起他呢。我们赶紧把刘老师从地下扶了起来上了车,谢师和袁师从车上取出车上备的热水瓶,给刘老师倒了些热水让他喝,刘老师喝完水靠在车上安静得睡了,他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还得想办法赶快去找郑总。当时已快晚上8点了,在这里日落时间大约是晚上8:20左右,如果在日落之前还见不到郑总,等天黑可就啥也看不见了,而且我们的车想离开这儿也比较困难。我着急地向着山上的方向不断地大声地吼叫着,没有一点回应,我和袁师只好再上山上去看看。我们从铁丝网钻了进去,可以清晰的看见郑总上山时留下的脚印,我们沿着他的脚印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他这会儿不知在哪里,袁师又是担心又是为郑总的这一举动有点不解,不断的自言自语道:“他要是一直在车上等着该多好”。我们决定走到山上的敖包处再看看,正要上山的时候,在山顶上出现了我们此时最想见到的郑总,只见他一手提着一个装有三瓶矿泉水的布样品袋,另一只手提着他自己的茶水瓶子站在山上向我们大声的喊叫呢,我和袁师简直太高兴了,看着他老人家一点事也没有比啥都好,大家终于又团聚了,这次的团聚令人太难忘了,大家终于克服了巨大的困难又到了一起。我赶紧从郑总手里接过那三瓶矿泉水,询问他离开我们后的情况,他说他很快就回到了车上,但想起和我们分手时刘老师和袁师的情况,心怎么都放不下来,怕我们三人走不出来,就又上山回到我们分手的地方,一看我们已不在那里了,他也就有点放心了,证明我们还可以走,他便立刻返了回来。他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走了我们两个多小时才走了一个单程的路,可见他当时的心情和所耗费的体力。听了他的这番话,我感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这是一个多么好的老人啊,袁师又心疼又带点埋怨的说:“郑总你可不敢再像今天这样了,万一有个什么我们可怎么对得起你呢!”,我不愿意他再说郑总了,忙上前打断他,郑总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我的方向感很准的,绝不会迷路,而且我的身体很棒的,没甚么”。说着,我们已来到车前,此时太阳已马上落山啦,大家赶紧坐上车离开了四方山,开始往回走了。一路上谢师一声也不吭,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最后刘老师也慢慢缓过劲来了,为安慰大家,他慢慢可以和大家说话啦,还学郑总那样大声地“哈哈”了一次,看到他这样大,大家的情绪又好了起来。大约走了近4个小时,这里的人很少,一路上我们只遇见了一辆汽车和一辆摩托车。直到快午夜12点时我们才回到了乌力吉驻地,大家先回宿舍把东西放下洗了洗,在经过刘老师他们的房间时,我看到郑总就像一位慈祥的父般的在帮刘老师换衣服、洗脸和洗着脚,真是太让人感动了。晚饭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我们就是这样结束了本次的野外地质考察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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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四方山剖面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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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山剖面白垩系油页岩
远处来了一群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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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山顶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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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山顶神奇的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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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画上有楼房和生动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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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因食物中毒严重脱水的刘老师
7月28日大家都早早就起来了。谢师将他的车擦洗的非常干净,我们把车的行李舱装的没有了一点空隙,饭后便离开了乌力吉,大约于下午两点多到达阿拉善左旗。进入左旗后先要经过那里的奇石馆,大家忍不住冒雨参观了几个奇石馆,像我们在好比如拣的那些风棱石在这价格还挺高的,当时由于怕车装不下我们扔掉了好多,所以大家的确有点后悔。我们还是住在来时住过的新世纪宾馆,住下后大家都开始给家人打电话,郑总也让刘老师帮他拨通了他家里的电话,当郑总从电话中得知老伴由于多年的糖尿病,这几一天有一只眼睛因充血已看不见时,郑总再也高兴不起来了,我们也为郑阿姨的病情而感到非常地不安。怕干扰国英,直到下午四点多我才给国英打了电话,让他晚上不要做饭,出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听到我们又回到了左旗国英非常高兴,在他的建议下我们在左旗的开口笑饺子馆吃的晚餐。饭后其他人回去休息了,国英则邀请我和袁师去家里看他近期收藏的石头。去年我们来时他尽收藏了一些个体很小的象形玛瑙,当时我开玩笑说他是小儿科,并介绍他多和郑老总交流,与去年相比,国英如今的集石的档次可是大为长进,完全已踏上了正轨,如果按他现在的收藏速度,等我们明年再来,又会大吃一惊的!有几块石头连院士也竟然叫不上名字,看到他现在的进步,我非常高兴,起码在我的同学中已有了一位石友了。和往常一样,袁师给了他一些在野外拣的石头,他也给了袁师几块较为有价值的石头。7月29日早上,我们还是来到国英老请我们去的那个最具特色的蒙古早茶店吃了早茶,饭后便抓紧时间离开左旗返回银川,途径贺兰山时,刘老师和袁师不停地叫谢师停车照着贺兰山独特的地质特征和美丽的地貌景观。到了银川大家先去郑总家一起看望郑阿姨,正好郑总的小女儿一家也过来照顾郑阿姨了,郑总看到老伴心里踏实多了,还邀请我们在他家里吃了午饭,大家和郑总一起尽情地享受着这回家的感觉,饭后郑总当着我们大家的面笑着向郑阿姨承诺:“从今天起,家里的家务活他全包了,当然我还是不会做饭”。看到郑总发誓,郑阿姨高兴得笑了,我故意起哄说:“郑总,你可要说到做到,我们可要随时监督哟!”大家全笑了,饭后像往常一样郑总又领我们看了他的奇石。袁师从他那借了些资料,下午我俩到附近去复印资料,在复印时,我翻看了郑总在野外记录本上写的岩夫歌,他在岩夫歌中这样写道:“岩夫生在天地间,不求富贵不求官,石头相伴过一生,逍遥自在赛神仙。”这段是他去年写的,后面还有他今年新增加的西夏岩夫歌,内容是:“西夏岩夫奔暮年,不论吃穿只爱山,家中集石千万件,件件尽透血与汗,何故痴心石为伴?只缘事业(地质)情未了。”通过两次近一个月的与郑总合作,他的平易近人、乐观开朗和对地质事业的热爱及深深眷恋,已深深地感染了我们,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们从未感到地质工作的苦与累,而是一种难得的快乐,我也发誓将永远要向郑总那样,把地质事业干到底!晚饭由刘老师请我们,并叫了郑总一起去的,刘老师的身体也基本恢复了。7月30日早上要送刘老师上飞机场回北京,我们和郑总道别后住到了油田在银川的基地。当天正遇银川的出租车司机闹事,街上没有一辆车肯拉人,就这样上午我和袁师还是坐了一辆蹦蹦车,到街上去看了银川的贺兰石,下午,我们分别约了各自的同学到外面转了转,晚上一起在一个茶楼里共进的晚餐。31日早上6点多我们便启程返回西安,沿途在惠安铺吃了羊羔肉,还买了两袋那特有的铁旦瓜,在庆阳袁师买了一些家乡的小香瓜、核桃和小果子,一路上谢师好像也是回家心切,赶晚上7点准时回到了西安,结束了我们的内蒙野外考察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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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8月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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