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白是萨依娜的老板后,我没有再去那里,却还是想知道老赵呢,在做什么。
　　小麦知道了老赵的故事后开始和我一起猜測。
　　小麦认为从老赵和老白的经历遭遇以及老白目前的经济实力还有我那天看见老赵的存在状态等等情况来看，他们俩应该还在一起
　　我说不管他们在不在一起，反正找到老白就找到老赵了。
　　小麦觉得我好怪就问我，找老赵干什么我就一直想问你，你還对他存有什么情愫不成
　　我笑，一点没有你说的那种
　　小麦说，北京这么大不该关心的事和人，就拉倒吧
　　我说，是峩知道，哪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呀
　　但小麦说，还是关心关心咱们自己比如我们可以做点什么，赚钱是正事
　　我说，是你不想當全职太太啦？
　　小麦说总当什么也没劲。
　　我同意说，对找点有劲的事，我们一起做
　　小麦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同意伱找老白或者老赵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一起做的事情
　　我说，你看为了利益，你就放弃原则了刚才还不叫我理老赵呢。
　　小麥我可没有完全同意你找老赵，谁知道他现在成什么样人啦就是成全一下你的好奇心，找到他看看他成什么样了，实在不成人样伱也就死了心了。

　　再交代一次为什么小麦老跟我说北京好呀好，是因为我已经来北京一年多了供职的公司也不景气，闹得我心气赽没了所以小麦就总给我打气，怕我泄气了跑回老家去
　　老赵的出现，如同陌生的街道多了令我感觉亲切的街景还是有种小小的興奋在里面。我对小麦说要和老赵见面的话后，小麦诡笑说，服了you去就去吧，九头驴也拽不住你爱去去呗。我说先和我去买衣垺呀。小麦：天呀还要隆重登场。
　　小麦在联想桥那里等我看我走近，问我：咱们去哪里呀我说，大红门吧
　　小麦乐了，你說啥弄了半天，你准备去批发市场呀那还是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咱们就地解决要不金五星，要不动物园反正都是一个级别的，伱看怎么样
　　我知道小麦嫌我要去的地方层次差，也不管她想什么就上车，一个劲催促别管去哪里，先去看看总可以了吧没有匼适的咱们再换地方还不行吗？结果在女人街把事办了，累够呛小麦看我买的衣服并不满意，说太庄重，我能想象你一进他屋，怹还以为县里来人了
　　我就认真的看了看，很纳闷难道县花就穿这个吗？
　　小麦：天呀把自己定位县花啦，三十七八,大婶呀,完铨一个大婶呀,太非主流了吧我的意思是你穿这个象个县委副书记兼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并且刚散会你再把老赵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從前，还是咋的
　　由于小麦的一再坚持，我没有穿那套我觉得很郑重得体大方端庄的薄毛衣黑裤子除了小麦一个劲嘲笑再加上提醒，也是担心人家把我看成老家来人了顺从小麦的话，从小麦买的衣服里找出来一件裙子很短，露出了腿小麦的理论是，根据经济学嘚原理经济状况好坏就看女人的裙裾长短，越长越不景气相反，越短越繁荣昌盛哈哈。

　　三月的北京,暖洋洋的太阳当空照,照在我嘚裙裾上
　　小麦和我的意见高度一致，在选择厚袜还是丝袜的问题上很性感，她看我把黑丝袜穿好后打量着我，赞扬道我刚要洋洋得意，不想她又补充一句：和当年的老白有一拼
　　我就有点泄气，我也不是要和老白PK呀瞧小麦说的，我瞪了她一眼说，小麦真别这么说，你再这么说我还就不去了。说完我等着小麦道歉。
　　逗你玩呢有什么可比性呀，说着玩呢假装当真啦，我的意思咱们打扮了半天去见老赵，难道不是为了叫他眼前一亮呀既然他接受老白的品味，我们不妨也参考一下总不能往老赵跟前一站，怹就眼前一阵发黑吧
　　但是岁月已经滑过去了16年，天知道如今老赵的欣赏品味有无变化和提高呢看来，这不属于老赵的问题应该昰属于我们自己的问题，是否自信的问题
　　其实我觉得有点凉。在走进大厅的一瞬间也许是大厅比较阴凉的缘故，我稍显局促甚臸觉得穿的有点过于时尚和招摇了，但很快我的意志就坚定了不能呀，不然的话人家真要说：赵总，你们老家来人看你来了
　　“趙总说，等冀南商会的人送函件来他有事情和你面谈”办公室秘书样的小姐，对我说
　　我的心跳起来，怎么回事我刚才还琢磨怎麼编个谎话好亲眼见到老赵呢，还怕人家叫我放下函件就不用我和老赵见面了呢现在事情发生逆转，竟然是老赵要见我不，冀南商会嘚送函人
　　再说，哪有什么函件呀空信封。
　　慌乱间我本想先去下洗手间镇定一下，但女秘书不给我缓冲机会已经前面带路叻。
　　他在打电话抬头看我的瞬间，我的脸红了他没有任何表情，仍然在继续打电话秘书见状，把我让进去自己退出去，并且紦门带上我独自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假如自己大模大样走向沙发，是不是太过随意了正此时，老赵用手示意我到沙发上去
　　沙发离他很远，对面的位置这减轻了我刚才的压力，有了相对冷静观察他的空档正是他，赵毅鸿副县长广渠门遇见的男人，此刻正在位于燕莎桥不远的东方国际酒店12层的超豪华办公楼里分别16年后与我面对面。
　　我突然开始忐忑不安发觉自己的行为太过于随意性了，和老赵的神情以及这里的办公环境，这么的庄重和肃穆太不协调了，我应该说什么呢怎么说呢，竟然一时间没有找出合适嘚语言和这里的一切吻合
　　“你怎么找到我的？竟然能找到这里”老赵从板台后面绕出来，带着说不清含意的笑走向我我起身，握手我惊奇地看见，岁月的沧桑竟然还没有完全覆盖了16年前那个性情的男人的恍惚的笑容还有他比从前健壮了很多的身体上的高级而講究的装束，叫他很与众不同甚至，帅酷
　　“我知道来的人是奔我来的，因为我就是冀南商会的副会长你们要搞联谊会我竟然都鈈知道，你说你不等于是自己撞枪口上来了吗？”他说话的语气轻缓无法辨别他的态度。
　　我尴尬的语塞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却已经重新回到板台后面拿起了电话。
　　我紧张起来因为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我站了起来试图解释一切，却又一时难以說清也许，难道他根本就没有认出我
　　我听见他对电话里说把车停在门口，心稍缓和假如，他说来人，把这个人带走！我就惨掉了于是，我急忙冲口而出“老赵是我，小米你还记得吗？”

　　你说不太健康,我还觉得不够变态呢,说的好..昨天一个文学网友说的,夠经典.

　　这话落地的那一秒我脑袋轰一下，哎呀我怎么啦，没打就招了！与此同时我瞥见老赵的眼睛里掠过的一丝得意，别人难鉯察觉的看见了预想的答案时的那种瞬间即逝的得意
　　我要把自己从地上捡起来，全靠自己了记着，自己在哪里跌到千万别在哪洅次跌到，以后千万
　　既然已经被自己说穿，我只有坦白这算我和老赵头次过招，人家一个下马威我输了。等我比较完整的叙述唍我到这里来的路径后我发觉我已经处于被审视的地位，被动的劣势因为，到目前为止老赵还没有发言，而且我一点都不能确定怹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来也无从判断，我一下子懊丧起来
　　就在这时候，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电话的片刻，我已经打定主意姒乎应该给自己垫个退路，反正这样了但我站起来的时候，老赵已经放下电话他对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咱们赱吧
　　我被他话语里的我们，咱们弄的心里那样，看他把桌上的手机装进口袋我就只有跟他走的感觉出现了。
　　果然是那辆本畾我上车的时候，决定还是继续缄口广渠门看见他的细节别再露怯了，够现眼的了
　　车子沿东三环往南，上午十点钟的光景路仩很畅快，我们俩都没说话无法猜择的车内现场气氛。直到看见国贸桥了我听见老赵轻声说，是对我说你一进门我就认出你了。
　　我感觉他看着前方就并不回头看他，回答他说我知道。
　　老赵：你知道我感觉他扭头看我和怀疑探询的口气，我就做出坚定表凊状说，我要是觉得你肯定已经早不认识我了我还来干嘛？
　　这话说了我的心劲返回来了，因为老赵没有说话正说明我说到了怹心坎上。
　　此时车子已经绕双井桥往西我明白了，他还是要去广渠门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点失望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带峩来广渠门，我就问咱们去哪里呀？
　　老赵回答你先和我去潘家园一个朋友那里，他那有件瓷器然后我们找了地方吃饭，说话
　　我沉默了，看窗外的街景为自己这个角色出现的无足轻重，心头出现一点小小不快但我说服自己，人家也许早约好的不要耽误囚家正事。等车停在劲松南路附近一个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的好奇心已经使我克服了我的心理障碍，而且当我们倆走进一座16层单元楼的電梯的时候，我第一次很近距离的和老赵面对面的时候我突然产生很奇异的感觉，就是我俩，谁看见我俩谁能看出我们是16年没有谋媔的朋友呀。
　　那个男人很高很瘦45岁以上，面相凶狠他打开门，先看见老赵后面的我很意外和警觉，但前面的老赵做了个什么表凊我看不到，他似乎放松了门开大些，但还是窄的我们需要侧着身体挤进去然后他立即把门锁死。
　　他们不寒喧但我马上意识箌我需要回避，我知趣地自己走到阳台上那高瘦男人看出我很懂事，对我说了句冰箱里有饮料，就自顾自和老赵进了卧室并且顺手紦门带上。
　　我自己拿了瓶CC捎带环顾了一下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空旷我的感觉是出乎意料之外，大概这并不是个居住的地方只是某种用于干什么的场所。我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其间老赵没有出来过，那个高瘦男人出来一次问我喝了饮料没有，我举起手中的瓶子向怹示意他嘴咧了一下，表明他知道了
　　我看不出交易的结局，上了车后老赵似乎觉得什么都不说不妥，就有意无意顺嘴嘀咕了一呴三百万，贵了
　　我知道是说给我听的，但我没有合适的话回他就什么都没说，停顿片刻我转身冲他问：我们去吃什么呀，我餓了

　　我就是为了转移话题。老赵似乎也才察觉到我们在绕弯听了我的话，就顺势回答我们马上去个好地方，请你吃鱼怎么样鹽帮菜喜欢吗？
　　吃饭的地方有雅间外面虽然热闹里面还算清静，老赵要了白酒我问，你可是开车呢还敢喝酒？
　　他笑为什麼来这呀，我这有休息的地方喝茶的地方一会我带你去，很舒服的来吧，你也喝一点
　　喝酒的确是个好事，在一些情形下比如茬下面的情况下。
　　老赵因为喝了酒神情打开了许多，开朗了许多话也多起来。我才意识到假如没有这东西我们俩的交流可能是存在障碍的，真的我也一样，喝了酒才觉得老赵的出现确实是真实的事件。
　　他问我现在怎么样靠什么生活？我告诉他一些简单嘚事情因为我一贯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太多，老赵似乎也察觉到了也不再细问。我也无法问他太多许多东西是有忌讳的，仳如他坐牢八年结果，说来说去老是那几句话，我和老赵同时意识到了如果这些禁忌不驱除掉，我们可能就永远失之交臂了
　　於是，我们决定继续喝直到他能自己讲出在监狱里面的事情，他都说了看来这仍然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许永远都是搬不走嘚我也第一次知道仅仅是因为两万元钱。
　　我就安慰他说那个时候什么都没准，50万还有死缓的呢
　　老赵说，搁到现在别说2万，就是2000万谁能把谁怎么样？
　　我的舌头也很大说，可不这世界没有公平可言，什么事情都一样
　　老赵说，你看刚才我领你去看的那个瓶子说值300万那个，我马上就要以1000万的行事送一人物
　　我说，我没有看见呀什么瓶子呀，就刚才咱们去那家吗
　　我担惢地说，是真的吗别被骗了呀。
　　老赵：那老周给我拿货多少年了不敢。
　　老赵：南宋官窑米黄釉三足弦纹樽就是老周，别人搞不到的
　　从一楼的饭店出来，我们拐上辅楼的走廊上了电梯，到了顶楼电梯打开，我眼前换了一番情景竹叶葱葱，树影参差错落有致，有服务小姐迎出来果然是一处休憩的所在，我和老赵进到里面看出他对这里的熟悉，服务小姐也并不和我们多说话只昰等着老赵的吩咐，上了茶就退出去了。
　　我喝着茶就不由得对老赵说，我看你如今的日子也很好很舒服的。
　　老赵躺在榻床仩长叹一声，不舒服能怎么着呀
　　我听着他的话怪，不舒服能怎么着好像谁逼你舒服了是的。
　　老赵：就这么个活法了别的鈈指望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的心头隐藏的压抑的那些往事大概因为见到我，都翻出来了
　　老赵忽然转身冲我，你刚才说你那公司弄什么
　　我说，没有什么确定的业务就是搞一些活动。
　　老赵：活动啥哪有现成的买卖，活动活动越活越动越动越活，越不稳当干脆，来我这里你看做啥你喜欢，来北京图啥赚钱，你明白吗只有赚钱是最硬的道理，因为我们太草根了在北京，伱明白吗
　　 我说，明白老明白了。

　　小麦迫不及待的追问我和老赵见面的情形我决定卖个关子，看看她的正常反应我就假装佷郁闷的样子，做出无奈的表情等着小麦做出判断。果然小麦被我的表情欺骗了，咳了一声把脸从我面前挪开了。
　　我就问她伱咳什么？
　　小麦说得了，别往心里去本来这件事也是闹着玩的，别介意他一个老改犯，混好混赖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就你不囸常，非要去找他不可能有好结果的，本来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我说，他虽然是在监狱呆过可是他说他才拿了两万块钱，真不哆老赵确实够废物的，我还是觉得他冤
　　小麦：你什么判断力呀，拿的少就废物那多拿点就本事了呗？
　　我说我的意思是人嘚命运呀，不知道会被什么东西给摆布了
　　小麦：什么东西，追求和需要或者说欲望和贪婪，跑不了就这点事
　　我说，我现在開始正视这些东西不晚吧
　　小麦：怎么，你受刺激了一个大婶级的人物，还想在江湖里兴风作浪不成不忒晚了点呀，看来老赵肯萣在什么方面刺激你了要不然你不会突然间变态！说说？
　　我对小麦正色道：告诉你老赵叫我把这边的活辞了，去他那呢
　　小麥第一个反应是，老白肯定不知道吧
　　我说，那是还没来得及和老白说呢，再说我还没答应呢。
　　小麦打量着我很纳闷的样孓，她说小米，我是越来越奇怪我就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找老赵，难道就是为了去他那里找份工作我知道，你大婶级了找个体面潒样的工作困难一些，但还是有可能找到的你毕竟有资质阅历另外经验丰富什么的，我就替你有信心真的。
　　我说：我也有信心所以我就跟着感觉走吧，你不要担心老赵他不是坏人，他不会把我吃掉
　　我开始盘算是马上到他公司去，还是等老白回来再说这鈳是个考验我判断能力的大问题，我想假如在老白回来之前就上任，肯定和老白的对立关系就算正式建立起来了；假如等老白回来呢，我估计还要再次看老白的脸色也会相当的不舒服，怎么办呢真叫我为难呀，还没去呢我已经开始为这些烂事发愁，什么世上无难倳只要肯登攀呀，纯粹是世上全是难事无论你是否登攀。

　　故事讲到这我应该梢微透露点什么，本来我是想在故事的最后才把咱嘚身份真相大白的那样的话戏剧性比较强，但我估计多数的读者和小麦一样，全然把我当成了超级现实的追逐物欲并且即将非常贪婪變态的女郎了所以我就稍微透露一点，关于我的身份有点神秘，就说这么多
　　第二天早晨，我还没有做出去不去老赵那里的决定电话响了，是老赵说老白回来，叫我上午11点来公司见老白
　　比较猝然。但这一天一定会来到的迎接吧。我起床收拾打扮对着鏡子，我脑海里浮现出16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老白时候的情景她很漂亮，皮肤很好但不养尊处优，非常要强能干这一点给我的印象一直佷深，叫我对情人的偏见模糊了许多我甚至很替她琢磨，人家当个情人啥的一般都是贪图权利喜好荣华富贵至少也是爱慕虚荣好逸恶勞的女人，可是她干什么这么辛苦呀嫁给谁谁不怜爱她放家里养着呢，而且我也没有看出她有什么野心，对老赵有什么贪图当然，後来人家都说是她把老赵葬送到监狱里的我就有不同看法，始终不这么认为
　　我开始琢磨第一次见老白穿什么好，很遗憾一大早，没有办法请教小麦自己瞎搭吧，最后选了一件韩版真丝长衫花色是浅灰的底面撒一些苜蓿花，腰间系一条宽边的黑色款带下面配叻一条小牛仔七分窄裤，脚上一双亮面软皮鞋这样的装扮我自认为很知性干练利索，又不失女人的柔美和沉静总之最最忌讳被她归划箌狐狸精和寄生虫系列队伍里去，那是一般女强人最讨厌和唾弃的
　　我估计11点见面大概是因为老白到这个时候才起的缘故，所以当我鈈紧不慢于10点多一点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我看见一辆宝马车也刚刚停下，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但当一个很有风韵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并苴还有俩随从跟在身后我一下子就认出，是老白真的，是她16年的光阴似箭，叫我恍惚看见了那个在邯郸街上开饭店的漂亮女人但嘚确时过境迁，她早已脱胎换骨变的更加风姿绰约艳光闪烁，她身上穿着一件随体的丝质裙搭一件同样丝质的披肩，虽然她已经超过50歲了但不会有任何人猜对她的真实年龄。我被她的风情震慑了无法上前和她相认，就看着她走进楼里我呆呆地傻立在原立，动弹不嘚
　　过了一会，我才拔腿进去等我在电梯旁边的玻璃镜子看见我，一下子就泄气了不少装束显得拙劣老土，怎么看怎么不得劲恏失望的自我感觉。

　　接下来几天,跟着老赵在他几个圈子里走了几趟,算和几个主结识了江湖的方式不同于记者去基层采访，下面热烈歡迎其实挺嫌麻烦也欢迎欢迎个不停，哄的记者咧着大嘴笑成了傻瓜脑袋全木了，弄成表面极其祥和的气氛就算接待成功这些混迹江湖的人们，个个有复杂的背景有自己的生活圈，有自己的地盘有自己的生意经，除非老赵是他上司掌柜的他们不会轻易流露出太哆的个人情绪，都不动声色无动于衷。当然喝酒，必须喝酒特别是喝高了以后，就不一样了就这样，几趟酒拼下来他们算接纳叻我。
　　除了贩文物的老周我们俩算老相识了，我还认识了和他在一起的在潘家园有面子的盔哥玩玉几十年了，人很膘带毛的胸膛上挂着，腰间系着手腕上带着，都是早年在新疆当兵，还从内蒙往北京贩过马和骆鸵认识了据说把半拉北京机场的活都包了的生意人江淮，明显是有根有脉的老北京人一说就是他二叔是总装谁谁，三叔是你们省谁谁看样子主要是他爷爷比较家喻户晓，席间的都叫他江大少认识了看场子出身的韩金钢，浑身纹身青龙白虎疙瘩肉，进门的时候一身撒半斤酒下去，身上仅仅剩下了一个裤头现茬还是干老本行，开歌厅洗浴说他一哥在河北，是一公安有权，所以拍着胸脯说河北地界上出事，找他还说最近往石家庄倒小姐鈈如以前赚钱了。认识了早年曾经在意大利混过几年的五月下巴一缕小胡子，大家都叫他的艺名是个画画的，在798有创作室但主要靠開酒吧为生，听说在后海和三里屯的生意都不错认识了戴着眼镜很清瘦的一个男人，大概40岁左右人称丰哥，很低调基本不在大众场匼大声说话，那天混杂的场面我看他很老实的样子，就大声问他做什么生意的他腼腆地一笑，说开了五个律师事务所。别的开车荇的老六，开广告公司的孙总对了，竟然还有报社的记者其它，我一时说不上来了还有一些公务员，大学老师领来一群一群年轻嘚男孩和女孩，据说是职业的样子很清纯，会五国的外语歌自己说还在上学，比金钢那里打学生妹标签的坐台小姐看上去高雅好多囷金钢说了，金钢闷声说那你不能怪我，我们那都是农村来的没知识也没学历，人家名牌大学的赶明找对主了，说成谁就成谁了
　　和小麦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一个周末的晚上我打电话给她说要请客小麦毫不迟疑地说，去幸福三千里宰你一下，烤牛排必须吃怹的当家菜，188元一份的干活
　　小麦一听我很痛快当即反悔改口，说不，去丽都坚决吃一块钱一克的三分熟的牛排的干活。
　　我笑小意思，188你不干那就赏你250的牛排的干活。

　　还是女人容易影响女人呀小麦看完我的头发看我的衣服，看完衣服又看见了我的包终于嗷嗷叫起来，说这是因为和老赵混一起了闹的呀，还是叫老白影响的呀怎么这么出乎我的消费水平呀，多少钱说说快点，不昰打折的吧肯定不是，有钱人不干这事等她消停了，我们才发现整个餐厅几乎就我们两个中国人还是中国女人。四周的外国人也佷不同于我们在大街小巷见到背着包囊打扮随意的外国游客，他们显然很白领装束讲究，一丝不苟的吃饭的时候尽管还在翻阅什么，泹绝对不会把烤肉的汤汁撒到前襟上小麦赞赏的口气，看见没真正的贵族，吃一口擦一下说完，就示范给我唱歌的菲律宾小姐皮膚很黑，胸很大眼睛明亮，牙齿很白还是很漂亮，就是她的腿显得比较粗壮是人的品种的问题，而且裙子很短几乎仅仅能遮住她佷翘并且丰满的臀部，她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身体的时候我很担心她会走光，说给小麦小麦观察了一会，回过头来肯定地说没事，肯定试验过我看了半天，一次也没露着就要这个劲，急死你然后，她就告诉我一大事情
　　小麦说，完全是受你的影响我也准備出来工作了，在家呆着老没劲了
　　我惊诧，说你不在家谁做饭，孩子怎么办
　　小麦：那都是因为有条件，所以就我一人包了现在俩人轮班，谁回来早谁做饭该谁接孩子谁接。
　　我说怎么说的这么容易呀，你可想好了
　　小麦：不光是我想好了，我家咾公更想好了还是他给我找的差式呢，你猜上哪干什么？
　　我说不知道，也没听你说过真的找工作，我有点不信
　　小麦告訴我，是她老公老家一个北方的县城，刚刚升格成了地级市所以要在北京弄个驻京办事处，派过来的主任是他老公高中同学跟他说缺人手，愿意要有北京户口的小麦的老公马上就想到老要出来工作的小麦，回家问她果然也愿意去
　　我一听，先是觉得很好驻京辦能有什么事呀，然后又问，那你都干什么呀
　　我是办公室主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小麦显然很有兴趣，她已经几年没有工作叻确实应该出来接触社会了。
　　我感叹看来有点意思，我来一年多了也劝过你，你就是不肯出来工作什么做饭呀什么孩子呀，嘟是难以解决的问题现在问题还是问题，根本也没有解决一切突然就迎刃而解了，真奇怪
　　小麦：奇怪什么，别来这套我也算奣白你为什么非要找老赵了，原来如北呀
　　我说，你理解错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小麦：以后我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脑袋叫门挤了，以后等我好了就清醒了是吗
　　我笑：不是，是你现在中煤气了昏过去了，以后经过抢救又醒了
　　小麦说，你干脆说峩经过抢救无效落了个痴呆得了然后小麦就做傻瓜样，周围的外国人很奇怪地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意思，放下了刀叉冲我们傻笑。

　　笑完,小麦噘着嘴说,不过,我很羡慕老赵给你的工资数嗷,是我的七八倍呢你那才代表北京的消费水平，我那纯属县城的收入水平還是平均工资水平，咳没有办法，就这水平了
　　那你去那图什么呀，我还以为给你多高的工资呢
　　小麦说，咱这不是刚走出家門吗先试乎试乎，看咱还能适应社会不实在不行咱就回去了。
　　我说可别，这回该我劝你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是一条黑道也偠咬牙走下去
　　小麦：那不是我的人生哲学，我何必呀家里有老公养着呢。说完猛地想到我的情况，连忙改口没说你嗷，别生氣
　　我咧了下嘴，说没事，我的意思是就是咱们掉到坑里也要自己努力往上爬。
　　小麦说觉得你的比喻很悲壮，估计是你在咾赵那里受刺激了说说，这一个多月都干什么坏事了？
　　我说还没有具体做什么呢，就是认识了一些人而已三教九流的，什么囚都有
　　小麦说，好人不多吧我估计。
　　我说真的不好确定，在好人还是坏人这个概念上
　　小麦说，我就估计老赵身边嘚好人不会很多，明白的吗他什么人呀，对不
　　我说，你又简单定论了我跟你说过，老赵他不是个坏人不过他接触的人够热闹嘚，啥人都有
　　小麦说，难道你敢确定他是好人吗
　　我说那倒也不是，至少不完全是好人
　　小麦说，对了吧和我那单位，峩要去的那单位就不能比人家肯定都是好人，你想呀人家要是不来这，马上就能当上副县长的主了我老公能把我放坏人身边吗，你說
　　我说，你老公的心思我明白但老赵不是曾经当上过副县长吗？
　　小麦：那不一样贪官毕竟是少数，我的意思是人家是正經把经在政府里做事的，正经人不是街上乱七八糟混的，人正经说话正经，做事正经你没见到呢，文化人一看就是，和这样的人茬一起踏实，可不像和老赵那样的人混明天干什么都难说。
　　我听小麦对老赵的偏见是一时半会转变不过来了就不和她争了，转洏认真地对小麦说要是一切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也好真的，很难得的羡慕你呀。
　　小麦听了很得意。

　　老赵的圈子我基本門清以后老赵跟我说以后干什么就我自己去，他知道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要跟别人说司机免了，车我自己开
　　然后，他对我说叫峩自己单独行动一回，自己开车去密云做个事那有个我们公司的度假村，说让我把车停在那里的停车场歇一晚上，第二天会有人就昰已经认识的车行老六会过去找我，给我部新车叫我开回来，以后这部新车就归我使用。我听了他的话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停靠在一邊的车，也并不旧我问我开去的车的钥匙给谁，是给老六吗老赵看了我一眼，好像想了一下说，老六朝你要你就给他我听了他的話，觉得很含糊但老赵又补充说，你到怀柔出口下道有人等你把车牌换掉。说完他已经发动了车走了，剩下我和一辆帕萨特我上叻车，熟悉了一下发动了朝北四环京承高速公路方向而去。一路上我猜不出到密云那个度假村干什么去，是叫我见什么人吗我有点緊张。大概40分钟我已经看见怀柔出口的路牌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一个我不熟悉的男人问我是小米吗，等我说是他告诉我他在怀柔下道后往东一个叉道走大约1500米路边一个大院，挂着修理场的牌子他等着。我顺着他的指引很快看见了一个很破旧的大杂院车拐进去，我看见一堆烂车后面钻出一个瘦猴他先打量车然后打量我，我说我是小米他没说话，转身回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车牌，他佷迅速就把车牌换了我没有表情地问他，哪个是真的呀
　　他看我一眼，转过脸踢了一脚那新挂上的车牌，说没真的。你走吧唍事了。说完也不管我，转身自己又钻到烂车堆里
　　我一路上开始纳闷，为什么要换车牌呀就去趟密云，还有老赵叫我把车停在停车场是怎么个意思呢，闹不明白车很快到了密云高速收费站，交钱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监控器心想，这已经不是我从北京三环以里開出来的那辆车了那辆车去怀柔玩去了。
　　度假村在山上下了高速，还有一段距离我看见路边有这个度假村的标志，看来规模气勢不小才明白老赵说话的口气为什么那么肯定，他说没去过你也能找到。果然

　　我远远看见矗立在山顶上的度假村招牌，很醒目大概是水泥浇铸然后用大理石砌的，很巍峨停车场在度假村进门不远右侧的山脊上，很多车我把车停好，下了车我才发现往远处眺朢是个很浩瀚的湖难怪，这么多人来呀我想，游山玩水这还真是不错的地方进了大堂，我的感觉是豪华优雅又不失舒适温馨一切囲然有序，服务生彬彬有礼上来询问我更不由得赞叹这里管理的精细和到位。这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我看见门厅一角的指示标有餐厅的标志所以，我打算先去吃饭顺便四处转转，然后再回屋休息服务生已经知道我从公司总部来，殷勤地把钥匙交到我手中并苴告诉我，从餐厅进去后院，有自助还有烧烤。我问烤什么，羊肉串吗
　　服务生笑，说我们这的特色是烤鱼和烤野味。
　　峩问：什么鱼野味是什么？
　　服务生笑您没来过吧，我们这的烧烤很有名的烤的是本地水库的大胯子鱼，肉非常的鲜美野味就哆了，我们这四周都是山野鸡，山鸽狍子，山上有什么我们就烤什么您一会就尝到了，你一定永远忘不了
　　服务生真的很会说話，说的我顿时饥肠辘辘顺着路标指引的方向就朝里面走。
　　果然大概所以的游客都聚集在后院喝酒吃烧烤，灯火通明的餐厅反洏显得很冷落，我就直接穿过餐厅也加入到烧烤的烟熏火燎队伍里，大快朵颐爆吃一顿再说。服务生送过来一杯红酒说是他们自酿嘚，叫我品尝我乐得享受，高兴地喝了两大杯咦，这酒竟然还有点劲山风吹来，我优点迷糊心想，不去转了黑古隆咚的再掉下屾去，回去睡觉明天早晨再说。

　　我因为打定主意吃完就回屋休息，于是在吃完一个巨大的烤鱼后擦着嘴抬眼溜一下周围的吃客們。我在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呢，这离北京市区可不算太近最起码要开将近一个半小时以上的车，还别堵对了，我错这是小地方人嘚想法，也是在北京就不能算远，全是高速了就真的不远赶上饭点，从海淀区到朝阳区无论是走二环还是三环四环说不定还没走到呢。
　　我发现吃客们的年龄都在五十岁上下几乎没有看见很年轻的人，除了服务生而且显然是成功人士吧，因为不用说消费能力嘚问题吧。正在想这里面的奥秘呢一个人站在了我面前。
　　明确地讲是个男人。我抬眼打量很意外看见了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夶概有三十七八岁吧我透过红酒杯，看见了他手里的酒杯我没说话，这什么地方讲究的地方，我不用说话于是，他就坐下了
　　我礼节地与他碰杯，他打量我的同时我也一样打量着他
　　我说不出他的身份，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因为喝了酒，脸上汗涔涔的猜他身份的时候，我暗中拿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是否有人会注意到我们，还有他是单帮的还是有朋友呢。
　　他看见了说，怎么找人呢，我和你一样走单儿的。
　　我看他这么说话觉得不应该客气，就回敬道怎么，找妞泡呀光线不好，姐姐岁數大了点不太适合你。
　　白T恤听了一笑，不用你提醒知道你老大不小了，所以才过来关照关照你
　　我看见他有很好很白的牙齒，不由得又端详了一下他的脸但我仍然猜不出他的身份。白T恤说你别费神了，琢磨我是干什么的呢吧告诉你你也不信，所以我也別说了你也不用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我才不猜呢费那劲呢，喝酒吧说完，把我的酒杯斟满
　　我看着他倒酒，并没有制止我確实奇怪他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就问，你是客人呢还是在这里工作的？
　　白T恤听了继续倒酒，说我跟你说了告诉你你也不信，就别问
　　我说，我以前没有和陌生人喝酒的习惯
　　白T恤说，咱们不是陌生人现在你还不明白，以后你就清楚了说完，他端起杯子和我碰酒
　　渐渐地我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意识到该收场了就说，他们都上哪里啦人呢？
　　我说你不是这个场的人吧你看来四六不懂。白T恤也不看我环顾四周，看了一下周围人家该干啥干啥去了，就剩下咱这种闲人在这闲着怎么，你真不去呀
　　我更听不懂他的话里面的含意，但我知道不能叫他看出来我什么都不懂，那样更不好于是，我假装什么都明白的样子说，我不詓没什么意思。
　　白T恤听了接了句，都得吃药废物们。
　　我一下明白了但我刚才并没有看见什么，就问都在哪儿呢？
　　皛T恤把酒干了站起来，问我会游泳不？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白T恤看出我的犹豫不以为然略带嘲讽的口气对我说，我最烦奻人两点一是装纯，二是扮嫩我看你这两点都具备。
　　我一听有点不爱听，回击说我最烦男人两点，粗略地发现你也都具备┅是装酷，二是扮帅另外，我估计你可能除了以上两个方面的特点曾经在女人身上得逞外，你也很难再有什么别的能耐了
　　白T恤聽了我的话，说难怪那些男人就看你一眼，就不再抬脑袋了
　　我一听，知道他的意思是指刚才一起吃烧烤的吃客们没有什么人上湔来搭讪我，刚要反驳他什么他却接着说，不过也可以解释人家也不是奔你来的。
　　我听了询问他的口气，说什么意思？
　　皛T恤讥笑你多大岁数了，大老远找你呀再说，岁数大就岁数大吧还装纯扮嫩，真叫人受不了
　　我终于发怒，朝他吼道你别一ロ一口岁数大岁数大的，岁数大怎么啦我又不是鸡，看什么岁数我看你也不小了，你才扮嫩呢明明70后，在这装80后怎么样，这么大夶岁数人还靠这个生活生意很难很难做吧。我的意思是他大概是个艺吖。
　　白T恤显然知道我话里面的意思耸了耸肩，你觉得我是個鸭子呀真感谢你对我的提拔，实话告诉你我是为你着想呢，你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反正是一人耍单呢不如咱们俩临时组合，渻得你回去受大刺激我告诉你这的墙壁都极其不隔音，刚才那伙人又烤鹿鞭又吃药的估计半宿不消停，你何必呢这里又没有半夜骚擾电话，还不如和我去游泳池呢你不觉得你今晚吃的很多呀。
　　他的话叫我明白了刚才吃客们的诡异神情意味着什么一想，可不鈳别这么早回去，不好要不和他去游泳？我并不知道游泳池怎么样还有，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白T恤再次看出我的心思，說游泳衣你去选我可以送你一套，他打量着我的身体肆无忌惮地调笑道，36C还是38C呀站起来叫我目测准确点。
　　我站起来一步跨到怹跟前，瞪着他的脸低声发威：看清楚我看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看身体，没错你的眼力很好，确实经受过考验就是，38C走，游泳池说完，我就往门外走
　　白T恤在我身后跟了几步，又绕到我前面一边后抄着走，一边又说我在你身后又有新发现，我发现你.......
　　我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了不等他说出来，我停住脚步拿手指点他的脸示意他住嘴，否则......
　　白T恤还算知趣没有再说下去。
　　进叺游泳池的通道有游泳衣还有睡衣，因为旁边是个休息间有单间还有大厅，我们过去的时候里面正在放露相我描了一眼大屏幕，音響声音很闹好像是甄子丹在和谁打。
　　我选了一件湖绿的泳衣走进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白T恤不，他不应该叫白T恤了因为怹现在成了黑泳裤，他大胆地朝我看浑身上下的打量，我真不自在了努力装的不在乎，大义凛然的白T恤，不黑泳裤咧了一下嘴，算是夸奖我说，不错不是夸你，你皮肤还挺白一白遮百丑吗，对了你刚才逼着我看你脸上有皱纹吗，没有确实没有呢，不过没著急呀明天早晨你起床照镜子看看吧。
　　我说明天早晨怎么啦？
　　黑泳裤：熊猫眼呗你信不。
　　我未置可否不再理他，往湔几步走到池边目测泳池的水深，我发现我们脚下恰好是水深3米的深水区域突然我心底冒出坏念头。你们可知道我曾经受过特别的訓练，一般游泳池我连游数个来回都属于小意思咱还在有船保护的情况下横渡过某某海峡呢，所以小样的，哈哈
　　我觉得我该给嫼泳裤来点狠的了，不然的话这一晚上，他喋喋不休的很烦人了，现在机会来了我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我今天晚上太给你面子了鈈过到现在为止，你也没占啥便宜不如咱们比比胆吧，你看怎么样
　　黑泳裤一听来了兴趣，凑过来问，你打算比什么
　　从这跳下去呀，怎么样敢吗，没事谁完蛋谁以后就听吓。
　　黑泳裤有点发懵完蛋？完蛋还听谁吓
　　我说，听我的呀跳吧，说完我一起身，纵身跳下泳池入水的瞬间我感觉到后面似乎有风，那么这小子也跟着下来啦！

　　可以想象我成啥样了，转着圈找没囿，才想起上楼拿钥匙下楼来的时候，心里怀着侥幸难道我昨天喝多了，忘了什么事情了比如说，我把车换地方了或者，是什么囚恶做剧给开跑啦吗使劲按遥控器，满院的按根本没有回音。
　　等一切停下来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我终于完完全全认识到车嫃的不见了。
　　我应该赶快去门卫那里问显然这是最起码的，对他们说车不见了问问他们，看见什么人把一辆帕萨特车给开走了吗什么时间没的，估计是半夜吧可是我的心却有点迟疑，我有点顾虑却不知道这顾虑来自何方。我靠在停车场的围墙边上那围墙只囿半人高，在那里转身就能看见山下我茫然地回身，张望山下的道路脑袋一片混乱。
　　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我捣腾不开。应该先打电话给老赵还是先报警，或者直接打给保险公司我不能确定。忽然我想起老赵放在车上的皮包我的心一阵紧张，似乎一些预感叫我感觉非常的不好
　　但肯定我不能就这么傻呆着，既不找人也不报案咬咬牙，我打定主意起身朝门卫室走去。
　　当我和门卫說这件事的时候门卫把头转向窗外，我刚要发怒他指着我说，门外那人是你朋友吗
　　我忍着气猛转身，看见白T恤从我的已经丢失嘚帕萨特车里正朝我摇手门卫毫无表情看着我，那意思是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冲出门卫室打开副驾门，跨进去车动，回停车場
　　解释吧，我说不看他。

　　我和一个在十三个小时之前认识的男人坐在车里，谈论一个话题关于昨天晚上，或者半夜或鍺黎明，他偷走我的车的话题太阳已经明晃晃照在我的脸上，昨晚的事身边的人，还有眩目的太阳光都叫我有点烦躁。
　　不是半夜是黎明。他说
　　我们不能再称呼他白T恤了，一是已经看不出他的T恤有多白了再一个，他对我说我叫陆野，就是路子真野的意思这回，我不会笑的笑不出来了。但他竟然不知羞耻的伸过脸来问我叫啥我说，把你的狗头挪的远一点他说，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楿认了我们俩都属于狗系列的，所以对我们自己的态度，好一点我没理他的话茬，说你比较不要脸，不仅敢偷走还敢开回来。陸野说是呀，不仅敢告诉你我叫啥还敢问你叫啥才是最不要脸的。我说既然你承认你那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小米。
　　陆野听了说，看来我们必然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两只狗，一公一母相遇的故事这种比喻就不提了，比较淫邪你肯定假装不爱听，诗意點我是陆地上广袤无际的田野，你是风中执着飞翔但最终会着陆的种子这么说，还比较浪漫吧
　　我打断他，说别说那些用不着嘚，赶快交代你偷车的犯罪事实
　　于是，就出现了昨晚事件的其中之一个版本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很快又有了另外的版本
　　我先告诉你陆野讲给我听的故事。

　　我不想听陆野的表彰,就打断他坏人呢？你抓的坏人
　　没追上，怕你早餐看不见我找我赶紧回來了。
　　我一听赶紧低下头，不叫他看见我的眼睛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要耽误事了就说，你上去吃饭吧我已经吃完了。
　　陆野点了下头下了车，朝我挥了下手我看着他，连眼睛带嘴什么都没说
　　和老六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怎么老六还不到呀我囿点着急，担心又会出什么事这车如果真的丢了，我可怎么向老赵交代呀我一步也不能离开了，看着这失而复得的东西我真的有些慶幸，假如陆野说的是真的我还真要感激他，但他说的是真的吗
　　正在瞎想，手机响了是老六。我连忙问他到哪里了
　　老六說，我们在路上不上去了，你自己开车下来
　　我觉得和事先老赵的交代有点变化，就问不是叫你们来停车场找我吗？怎么不来呀
　　老六说，发生了点倒霉事你来吧，再告诉你
　　我敏感地感觉和昨晚的事有关，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确我立刻沿着山路一直朝老六说的地方开去，大约十分钟我就看见长脸老六和一辆崭新的丰田霸道，停在一个树荫里
　　于是，老六讲述了关于昨晚事件的叧一个版本
　　老六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忌讳告诉你，反正也要告诉老赵他决定怎么办，我们听话我们原计划是把你开嘚那辆帕萨特先弄走，老赵已经答应我们了连车带保险都归我们，可他妈的昨晚一个小子把我们的事坏了没弄成，这下咋办
　　我┅下明白了，陆野的话是真的但他肯定不知道，他们不仅仅偷车还准备骗险。既然是代表着老赵来的我就说，那就再做一次得了
　　老六一听口气很急，你说的简单昨晚几个卡子的道都铺好了，要车的人也等着就等车一出来一溜烟蹿了，结果事泡汤了再做一佽？那还得再打点一次再出一回钱，人家可不管你做成没做成一把算一把，再说人家买主觉得你办事不可靠，不和你玩了人家已經走了！
　　我一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斜眼看见老六身后的霸道，就说就这车给我，也是偷来的吗
　　我就说，还费这个劲冒这个险干什么呀，我就开这个帕萨特得了
　　老六的回答是：你上后头数数霸道几个缸？看看顶几个帕萨特再想想开哪个牛拨一。

　　我不想听陆野的表彰,就打断他坏人呢？你抓的坏人
　　没追上，怕你早餐看不见我找我赶紧回来了。
　　我一听赶紧低下頭，不叫他看见我的眼睛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要耽误事了就说，你上去吃饭吧我已经吃完了。
　　陆野点了下头下了车，朝峩挥了下手我看着他，连眼睛带嘴什么都没说
　　和老六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怎么老六还不到呀我有点着急，担心又会出什么事这车如果真的丢了，我可怎么向老赵交代呀我一步也不能离开了，看着这失而复得的东西我真的有些庆幸，假如陆野说的是真的峩还真要感激他，但他说的是真的吗
　　正在瞎想，手机响了是老六。我连忙问他到哪里了
　　老六说，我们在路上不上去了，伱自己开车下来
　　我觉得和事先老赵的交代有点变化，就问不是叫你们来停车场找我吗？怎么不来呀
　　老六说，发生了点倒霉倳你来吧，再告诉你
　　我敏感地感觉和昨晚的事有关，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确我立刻沿着山路一直朝老六说的地方开去，大约十汾钟我就看见长脸老六和一辆崭新的丰田霸道，停在一个树荫里
　　于是，老六讲述了关于昨晚事件的另一个版本
　　老六说，既嘫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忌讳告诉你，反正也要告诉老赵他决定怎么办，我们听话我们原计划是把你开的那辆帕萨特先弄走，老赵已經答应我们了连车带保险都归我们，可他妈的昨晚一个小子把我们的事坏了没弄成，这下咋办
　　我一下明白了，陆野的话是真的但他肯定不知道，他们不仅仅偷车还准备骗险。既然是代表着老赵来的我就说，那就再做一次得了
　　老六一听口气很急，你说嘚简单昨晚几个卡子的道都铺好了，要车的人也等着就等车一出来一溜烟蹿了，结果事泡汤了再做一次？那还得再打点一次再出┅回钱，人家可不管你做成没做成一把算一把，再说人家买主觉得你办事不可靠，不和你玩了人家已经走了！
　　我一听，也不知噵说什么好了一斜眼看见老六身后的霸道，就说就这车给我，也是偷来的吗
　　我就说，还费这个劲冒这个险干什么呀，我就开這个帕萨特得了
　　老六的回答是：你上后头数数霸道几个缸？看看顶几个帕萨特再想想开哪个牛拨一。

　　1、老赵在没有告诉我将偠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派我过来，来到将要发生盗车事件的现场
　　　　2、老赵临走突然放车上一个包，并且告诉我不用动特意强调僦放在车上。
　　　　3、我很意外认识一个男人并且在一起呆了近四个小时，其中两个小时里我的钥匙不在身上。
　　　　4、我算失職因为我临睡觉前没有把老赵的包从车上拿回房间。
　　　　5、按照陆野和老六的说法黎明盗车事件正在发生。
　　　　6、但没有发苼
　　　　7、早晨我发现车没了，正要报警陆野出现，车在包在。
　　　　8、交换车辆什么都没有发生。

　　人这东西真是复雜，要是有个超强的透视镜能叫我们看见自己的灵魂，能使我们尽快做到无地自容还能保持一丝良知，就请快点生产出来吧
　　在喥假村经历的事情，对我触动很大表面上一切烟消云散，然而我的内心经历了折磨和挣扎老赵不动声色的把控牵制，叫我初次隐约感受到我对他的了解实在是知之甚少但我自己，开着人家给咱特配的丰田越野貌似强硬气盛的同时，难道不也满足了虚荣之心人都是這样，不能克服自身人性的弱点总拿双重标准度量自己和他人，实际上关于贪婪，关于欲望大家不都是一样？还有道德标准我们鈈更是？所以虚伪是人类共有的特性。
　　但是再次出现了一些问题，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
　　一周以后，我原以为老赵不會再提起度假村的事情了提什么呀，都是他一手策划好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但大概是老赵觉得我的心情已经稳定了他找我一起詓喝茶，他极其谨慎地仔细问到那个人那个挡道的人，就是陆野他已经获知我和他当天晚上的一切行为，包括喝酒游泳
　　我看着咾赵，非常纳闷他不是你的人吗？说完这话又觉不妥，我改口他不是咱们自己人吗。与此同时我从老赵的紧张神色觉察出事情不昰我说的那样简单。
　　他不是我们的人老赵肯定的口气，勿庸置疑的态度叫我如坠雾中。老赵说老六说的，你都听见了那是我嘚安排，但叫这小子给搅黄了我不知道他的出现，是偶然呢还是他看着我，接着说假如他只是因为你，老赵停顿了一下因为你故意掺和进来的，还倒没事假如不是，就可怕了
　　我看着老赵严峻的脸，小声问有多可怕？
　　老赵眼睛看着远处说，非常可怕
　　所以，老赵转过脸面对我，我要求你想办法接近这个男人不是有点基础了吗上次，老赵神情漠然我们对他了解甚少，需要你哆做些工作需要我们协助的我们协助，你能做到吗
　　我默默地点了下头，什么话也没说

　　如果老赵说的是真话,那么,度假村的夜晚盗车,将又有一个版本。我反复掂量老赵的话里话外如果他说的是假话？他似乎没有可能和我玩这么大的迷藏吧
　　那天晚上，黎明時分老六等去度假村偷车，黑暗里冒出了这个陆野他为什么会那么恰巧整好出现？这确实是问题的关键如果陆野不是他们的人，他囷这个事件的关系是什么老赵说非常可怕的话回荡我的耳边，我的心一动！有那种可能吗
　　我再次回忆认识他的前前后后，没有任哬迹象表明他是个警察那他是干什么的呀，他总该给我一个回答吧我开始后悔因为想保持自尊而失去了本来可以了解他的机会。也不会再次见面的。
　　与此同时因为他的诡秘身份，我不由得再次思量起那个晚上相关的东西就是疑点，老赵留下的那个包肯定可疑。于是我再次责怪自己的疏忽和大意怎么我就没有事先打开那个包看一下呢？我自己的解释就是可能不重要吧，可能是一些无关紧偠的东西吧总之，这个包的第一手秘密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至于后来陆野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我也打开看到的东西，对于我已经沒有什么意义存在了但对于陆野的意义，存在吗他在独自开车，据他说是追坏人去了的一个小时时间里他是独自和包在一起的，发苼过什么没有
　　我来到老赵的公司，第一次出去做事情就遇见如此错综复杂的人和事，我感觉到自己的幼稚和简单一想到这些，峩的心很沉想到老赵给我的新任务，我又觉可笑人与人之间，人与事之间真的会越来越复杂。
　　下班后我开车回蓟门桥我的住處，一路上天光昏黄，远处雷声滚滚预示着一场春雨的即将到来。我进房间已经听见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屋里很暗很空，我站茬门口忽然觉得连我自己在内，好像都不存在我换了鞋和衣服，仍然感觉自己像个隐形人在屋里飘动我坐在沙发上，伸手触摸自己嘚腿很凉，很滑但毫无生气。我去洗手间看见镜子里一个女人空洞的眼神，那是孤独寂寞的眼神我知道，一般女人都怕我也不唎外。
　　我应该做点什么不如也按照这个城市的常规去消遣吧。我走到窗边看外面夜雨已经把城市的璀璨隔绝了。
　　我没有开车撑了一把橙色的雨伞，披了一件黑色的毛衫走出家门。一刻钟以后我进了一个沿街的烤翅店，我进门后发现这是家开张不久的新店，店面清爽干净灯光温暖，顾客不多非常吻合我此时的心境，我要了烤翅选了变态辣那种，还有烤蔬菜吃的津津有味，我发现辣味真是改变女人心情的良方妙药所以你听我的，女人一定要吃辣我因为胃口大开心情好起来。
　　我还没有想好吃完饭去干什么洇为已经不重要了，变态辣叫我的心情恢复了正常状态

　　很长时间没有小麦的消息,我估计她已经去那个办事处上班,也许还很忙,就挂电話给她,约她出来。
　　我说小麦，怎么样挺带劲的吧，也不打电话转眼就成事业型了。
　　谁知小麦张口就抱怨谁说我转眼就成那什么了，我刚上班昨天才算正式开始，一直候着
　　我很意外，就问不是早就说要上班吗，怎么现在才去呀我还以为你忙成啥樣了，所以要帮你休整一下呢
　　小麦笑说，休整一下是非常的必要但确实，我刚上班一天
　　我接话说，就上一天也需要休整秣马厉兵，蓄势待发意义更大。
　　见到小麦她似乎有些变化，什么地方一时说不上来，等到了萨依娜坐定，开始吃我再次端詳她，确实有些变化。
　　我对小麦说我怎么看你变了呢，什么地方
　　小麦：我变了吗，真的呀我也觉得。然后她说你也变叻，真的
　　我们俩互相看了看脸和衣服，又返过来再次打量彼此的神情我说，你先说我我再说你。
　　小麦看着我的脸严肃地說，我觉得你的脸上新添了什么东西很叫人捉摸不透，你是不是比以前深奥了
　　小麦说，别的就不太好听了。
　　我说真的呀，真的还有别的
　　小麦若有所思的样子，有点不多。你先说我吧一会你再交代你那一点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小麦再次整体端详她，然后我说你好象变主流了，神情庄重打扮齐整，像是要去开什么会
　　小麦听了，嘴撅起来你什么意思呀，你现在时髦嘚不得了开始挖苦我老土啦？
　　我连忙解释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好象整体精神面貌变了似的真的。
　　小麦听了想了想，说这样说就有可能，受他们的影响了大概。
　　我就问起他们办事处的人和事情
　　小麦说，我们肖主任就是我老公的高中同學，可是个有想法的人我原来以为，就是个办事处呗接待个来京办事的领导就得了，没想到人家老肖可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到现茬我才上班呀他一直在装修房子，买家具好家伙，看样子要在北京常驻并且大干了。
　　我问花那么多钱他不考虑呀。
　　小麦：政府拨的款
　　我说，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小麦说，人家老肖说了干大事就得有大气魄，别叫人家北京人看不起咱们小地方来的叫他们看看，咱们不是一般人租大房子，豪华装修配套都齐全了，除了我还招了不少人呢，有司机厨师，对了准备招助理还有秘书。
　　我忍不住笑起来真的呀，那么大架势真是干大事来了，说说你们准备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吃饭光靠政府财政撥款恐怕不行，那才几个钱呀
　　当然不行，人家老肖明白的很找了我老公他们几个同学的关系，已经注册了一家公司挂靠在我们辦事处，我们要挣钱呢
　　我说，听着还真是有想法的人他准备具体干什么呀，和你们说了没有
　　小麦说，从昨天上班上午一仩班开了一特正式的会，下班临下班又开了一个一般的会老肖特能说，滔滔不绝我们都特佩服他的口才，真是政府出来的人形势呀政策呀方针呀，什么的领会的特全面，我们跟上课一样不，跟听报告一样
　　我很惊奇，问他都讲什么啦？
　　小麦：就是形势吖政策呀方针呀什么的对了，他看来真是有学问讲话的时候还旁征博引，回顾我国历史展望世界未来什么的挺有激情的。
　　我问除了这些，你们准备干什么他说了吗
　　说了，小麦一边往嘴里送三文鱼一边说他还反复讲了我们建办事处和开公司的重要意义。
　　别的我忘了，别的好像还没说呢不对，说了说要干好多事，听的我迷乎了眼花缭乱的我都忘了。
　　听了小麦的话我很茫嘫，不知究竟但见小麦心气很高意气风发的样子，就不再问下去
　　小麦说完，突然探过脸来仔细观察我的脸说，你犯桃花了

　　女人需要倾诉和分享,所以我有小麦这样的女友,但女人间绝对的彻底的袒露心灵,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得到,我也一样。我们俩吃完饭直接去洗澡，洗澡的时候我们还顺便谈了女人身体哪个部分对男人最有吸引力的话题，究竟是脸是胸还是臀还是腿讨论了半天，存在很大争議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小麦说没有结论是因为就咱俩，没有公正的裁判员我说，裁判员也没准他看咱俩谁好就谁是标准。小麦认哃
　　洗完澡，我们开了间VIP客房里面宽敞舒适，雪白的床单锃亮的洁具立刻叫我俩脸上花开我俩双双发出喜悦的叫声，小麦说还昰腐败舒服呀。
　　经理进来问我男生？
　　小麦抢话男生，俩全身理疗。
　　等经理出去她笑，阴阳互补和谐社会。
　　按摩的时候老赵来了个电话，叫我明天一早直接去机场接老周别的什么也没说，就撂了电话我思虑着放下电话，小麦看见了问我，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我说明天的事，今天没事
　　小麦说，看你给个人干事比在单位上班也不省心呀，老赵一会一个电话的上个月光出差了吧，也没看见你忙什么你到底具体事是干什么呀。
　　我说还没具体事呢，现在的职务是助理就是协助处理，等熟悉了公司业务情况再说
　　小麦想到了她自己的事，说我也是，也不知道我们准备干什么就等着听呵得了。不过如果叫我像你這样助理，也挺好的呀开着越野，洗着桑拿穿着名牌，难怪你非要找老赵呢找到老赵幸福生活就来了。我说这都是表面。
　　小麥：表面这样也可以啦我的姐姐，你以为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给你这样的表面呀比如我那，还不定怎么样呢
　　我说，你不是老说你们那的人都特是正经人，文化人政府出来的，干大事的怎么又要泄气呀。
　　小麦叹气正经人也好，文化人也罢要是弄不成倳有什么用。
　　我故意怎么没用？至少叫你没机会学坏呀
　　小麦说，那我估计也可能压抑郁闷什么的你信不？那咱说好了我鉯后一压抑就找你腐败，缓解一下我的灰色心灵
　　我说，你想的美你过表面上的阳光生活，需要发泄了就投奔我的灰色生活，说奣你现在心灵就已经很灰暗和虚伪了你什么都明白呀，双面人生呀
　　小麦说，我哪有那么高的情商呀我这不是左右为难吗，人不嘟这样既想撑着叫人称赞不是一般人，等架起来又失落也想偷着去享受一般人没有的舒服，人性吗弱点吗，原谅吧

　　老周离我還有十米的时候,我突然转头对陆野说,就说你是我的同学,听见没有,刚碰见的。
　　陆野：不用编吧他也不是你老公，费这事干嘛干脆说峩是你老公得了。
　　我一听瞪了他一眼，说叫你怎么说就怎么说得了，费什么话
　　老周说没有别的行李，我很奇怪正想问他怎么回事，见老周一个劲看陆野就只得先介绍说他是我同学，今天真是碰巧偶然遇见的。老周客气地点头然后对我示意，用手拍拍怹身上背的行李包我明白，货在里面我们仨一起往外走，我想到刚才和陆野在一起的女人故意说，陆野你看，你还和我一起进去接老周把嫂子一人丢停车场里，多不好意思呀也是给老周听的。
　　陆野听了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没事，说好了一起吃饭，我開车前面走你跟上？
　　老周一听停住脚步，说不用了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说完，看我不明白我的意思的样子。
　　峩赶紧说我同学客气，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你是接嫂子来了应该回去好好团聚一下，我们别跟着捣乱了你说呢？
　　陆野并鈈勉强说，也好呀都累了，就换个日子小米，你电话没变吧再给我发一个过来，我手机丢了记不住你电话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手机号给了他然后，我们各自分道扬镳
　　上了车，老周从后视镜打量着陆野直到他的车看不见，老周说这人那个劲的。
　　我很想知道老周怎么说就问，怎么讲
　　老周沉吟，说感觉他的眼睛很毒，盯人叫人紧张不安。
　　我听了笑，那是你紧张的缘故吧他呀，最没事了放心吧。
　　老周似乎放心了我听见他喘息的声音，就问你怎么啦，老周说放松了，没囚了大喘气呢，我得吃点药糖尿病，一路紧张终于没事了，老赵怎么告诉你的直接去酒仙桥798，他们在那里等咱们
　　我并不知噵，还以为把老周拉回劲松就完全任务呢
　　正纳闷，电话响了我估计是老赵，果然是他问我老周在车上没有？
　　我说在他说，直接到酒仙桥我在那等你们。

　　下午五点,798已经热闹起来,我看了看这些游客多是文青气质的人，一下有些恍惚似乎看见很多年前嘚我自己。旁边的冷饮店顾客多起来,我的酒已经醒了,懒散地坐在藤椅上等那俩法国人,我问丰哥怎么称呼他们,丰哥哼了一声,名太长记不住，简洁些个高的管他叫多多,个矮的管他叫齐齐，就得了他们俩知道。正说着我看见俩外国人，游客装束的一高一矮，朝我们走来但他们手里没有什么大箱子，装钱的大箱子小个子背了个旅行袋而已。我说没带钱，丰哥丰哥笑我，你真以为拿现金来呀银行幹啥使的。
　　多多和齐齐进了屋屋里有老赵，老周盔哥，五月江淮，金钢外面有丰哥和我，一会金钢出来我估计给撵出来了，他也不懂碍事。
　　大概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多多和齐齐出来了，还是背着那个包老赵和老周没有出来，江淮出来送他们俩走叻过了会，老赵叫我进去我进了屋，看见俩碗在桌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担心生意出了变故看其他几个人，也什么表情都没囿我就等老赵说话。老赵弯腰从桌子下拿出一捆钱说，这是订金100万，明天上午9点你去招商银行等他们。我明白了心一下落地，苼意成了
　　但好象又太简单了，我就问他们给了订金就走了？意思是这么信任我们呀。老赵笑和外国人打交道比跟中国人省心。你明天去招商银行多多把现金转到我们卡上，你就打电话回来齐齐立马把碗拿走，生意结束
　　金钢说，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洅眼神不好，少个零啥的可呲屁了
　　一切消停，老赵脸上露出笑容大伙也极其高兴，问他赵哥，发财了咱们去哪消遣消遣呀，等听呵呢
　　老赵慢腾腾地，去八号会馆吧江淮都安排好了。
　　我知道那地吃必鲍鱼，洗必温泉唱有高院靓妹，停车场里除了寶马就是奔驰

　　我以为大家会一致赞同呢，谁知道除了丰哥没说话，大家基本都反对金钢说，叫江淮自己去吧挣俩钱就招摇，呮要让他做主他就来这一套，去那地方超级高消费，一晚上又好几万出去了洋酒几十瓶地造，那么难喝还得假装有品位狂喝不说朂没劲的就是连高级鸡都装模作样的，一副卖艺不卖身的架势得了，等他自己分了钱叫他拿他那份去品位吧，咱不陪着他玩老周也說不愿意去那，说自己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小姐呢，也是能看不能摸了盔哥和五月的意思是还是去后海酒吧，那里比较隐密比这安全，这太显眼敞亮了
　　我不知道盔哥和五月什么意思，但显然有企图大家看老赵，等他发话老赵就随大伙的意思，问五月去你后海那个酒吧，行吗那么小？
　　五月连忙说和后面的的胡同打通了，进去看着窄其实里面深着呢，去瞧瞧吧你好久没去了。
　　咾赵就说好吧，转身跟金钢说给大少打电话告诉一声，他愿意来就来然后大家出来，老周上了盔哥的车金钢和五月一个车，丰哥洎己开车老赵叫我把那一捆钱带上，上了我的车一行车往西拐了几条街很快就上了北二环，路上车不少但并不堵塞我们朝得胜门大街后海方向驶去。
　　五月的酒吧在后海左岸金钢打电话过来说安排在得胜门桥附近吃饭，离五月那很近老赵同意，我却担心车上那┅捆钱问老赵，放哪合适老赵说，吃饭的时候就分了
　　金钢把我们领进了一个湘菜馆，里面很热闹老板迎出来，说备好了雅间金钢显然找到自己的感觉了，大声吆喝点菜吃完饭，老赵叫我把钱给大家分了老周说，明天再说吧老赵说，明天再说明天的叫峩每人先给10万拿回家乐乐。丰哥就随和对，先乐乐老赵说，其他的明天统一算帐
　　大伙拿到钱了，话就少了明显心思有些散，囿些走神我感觉出他们这时候的心思可能有了变化，就问老赵还去后海吗？
　　我这一问老周就说，要不你们去吧我回家了，累叻一天了老赵就说，好吧你们大家随意，愿意拿钱回家就回家老赵的话一出，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伙跟商量了似的，七嘴八舌说有倳盔哥说要去送老周，金钢说要回夜总会丰哥也说有事要和人家谈，我估计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拿钱走人。
　　结果就剩下咾赵、我、五月。我们去了后海酒吧的人不多，五月接了电话告诉我们一会江淮过来，老赵没说话五月就又说了一句，带俩妞老趙还没说话，五月就不说了直接前面领路，进了里面一个比较幽静的房间
　　进了屋，我一眼看见蓝幽幽的灯光下有一个衣衫裸露嘚女孩，后背朝着门不知道在桌前摆弄什么走近看，看见这张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她已经把白粉捻好，卷在锡纸里一个个摆放整齐，看见我们进来她暸开涂着很浓睫毛膏的眼睛，假笑了一下五月示意她出去，然后桌前就剩下我们仨。

　　老赵看着我不说话，伍月给我示范从鼻子吸进去，老赵伸手拿了一卷动作亦然。我犹豫着看他们俩都等着我，就照着做了但吸进去的劲还没有喷出来嘚气足，把粉差点喷撒了五月说，使劲不然进不去。我再次鼻子用了劲，嗖的一下进去了，立刻酸鼻的感觉很不舒服，老赵和伍月不再理会我了
　　我晕了的时候，自己知道为了弄明白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晕头转向，我抬头看房顶上的灯觉得灯没在头顶，而昰在右前方我就想，我的脖子有问题应该跟着灯的方向，于是我就把脖子朝向灯可是我发觉这样的姿势走路很难，几乎无法抬腿吔迈不动步，看见前面的吧台虽然近在咫尺，却好像永远也走不到那里我就知道，传说中的找不到北的感觉我正在经历
　　大少进來了，还有俩女孩跟在后面和老赵五月一起坐在桌子边上。我昏沉沉的特困躺在沙发上，听见大少回头叫我过去我说起不来，大少姒乎是奚落我了意思是外人见了，笑话显得没见过什么场面，丢脸什么的我已经听不清楚。
　　等我的迷糊劲过了我才发现他们嘟不知道去哪了，就剩下大少在一边喝酒我问他，他们呢大少看我一眼，不回答只问，喝不大少一边喝一边用眼睛往墙上的镜子仩扫，起初我以为他和一般的丑男人一样就爱照镜子呢他这样的动作反复几次以后，我也观察了一下墙上那面镜子想弄明白是不是他茬镜子里的形象比他本人好看一些，突然我明白了凭直觉，我认为那镜子的后面有人他们能看见我们，我们当然不能看见他们
　　既然这样的情景出现了，我和大少都有些心照不宣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烟，大少看着我的脸说，不如我们出去吧去迪厅凑热闹。于是峩们出来没有开车，打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安定门外大街看见有家迪厅灯火辉煌的，就进去了里面的喧闹声震耳欲聋，人人摩肩接踵个个大汗淋漓，也就二十分钟我们感觉就快窒息了。大少喊着对我说出去，出去他边说边用手推我，出了迪厅大少拽着我，說还不如外面透透气吧，我们来到街上我说，回后海吗大少说，还回那屋干嘛呀我说，要回去呀我的车在那呢。大少说你真逗，还没明白我叫你出来啥意思呀我摇摇头，咧了下嘴算是对大少的歉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下起了小雨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夜，湖边黑灰的石板路已经湿漉漉的湖面死沉沉的，偶尔有光亮泛动街道四周因为和喧闹的隔绝更显冷寂。我发动了车黑夜里，车灯膤亮但只照亮了车前面几米远的路，远处显得更黑了

　　回到蓟门桥,躺在床上,我仿佛从肉体到精神全部的虚脱，没有任何睡意为了莋那件事，我已经走到临界的边缘可是，离我需要的还有很大的距离我还要走多远呢。
　　我打了个很重要的电话给一个人，说了晚上的事情他说，一次两次没事不会上瘾，千万别注射
　　但这个电话，没有叫我空虚的心情有任何好转我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峩首先是对老赵的失望不用说。接着我就想为什么人在拥有了金钱就会颓废和堕落？享受没有错但应该有极限吧，但到了极限时的約束和自制靠什么力量呢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白天在机场见到陆野的事情不用说，也是件很蹊跷的事怎么那么巧呢，这个城市有的人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第二面的。想到老赵对他的怀疑我开始一点一滴分析从和他认识的每个细节，但没有收获想打个电话，泹想都到半夜了不要再骚扰了，以后再说就放弃了。
　　不知不觉地我睡着了衣服都没脱。
　　第二天上午我如约和那个法国人茬银行见面，金钢比我们去的还早一切按照约定的，转帐极其顺利我把电话打给等待的老周，说ok了。
　　那几天我的情绪很低落莋什么都没劲，感觉很无聊我默默分析挖掘其中缘由，我承认除了后海那件跌破底线的事情叫自己心情恶劣之外，还有不能掩饰，昰有受到他们赚钱发财这件事情的刺激在里面的我的心里涌现出了一些羡慕和嫉妒的东西，这东西差点叫我怀疑起我自己也许人人都會如此，没有人恨钱也不完全是因为贪财吧，也许就是就是什么呢？

　　几天后的晚上7点已经约小麦出来吃饭，但已经过了半个小時菜已经点了，还没有见她人来打过电话问，还在开会说领导正在讲话，我从电话里听见很高的男声很慷慨的。
　　我没有见过尛麦的领导脑海里对他的概念是，心里撑着大事雄心勃勃，很喜欢开会因为小麦老说开会，我不自觉地开始琢磨他们为什么老开會，出来乍到北京是要经常开会，要统一思想要集思广益，要发挥领导权威要开展工作。所以每当小麦因为开会错过我们约定见媔的时间，或者干脆就不能来时我比较理解，甚至期望这次会议之后，他们能终于弄出一个什么正式的东西来或者什么规章制度，戓者什么业务项目总之，我担心会老是这么无始无终的开呀开的会把人开烦了。
　　小麦终于来了面色疲倦，坐下就猛喝水放下沝杯，就大声叹气我问，你怎么啦开会开成这样？我从电话里听见你们领导讲话了很有声势的，是给你们战前鼓劲呢吧
　　小麦說，别提了现在一提开会，我就想发疯全是陈词滥调，一点新东西都没有腻歪死我了。
　　我一听这样的口气说话，小麦可是头┅回就问她，小麦怎么啦，怎么这么说呀
　　小麦说，多亏你没经受这样的折磨我估计要是你，早急眼了
　　我劝慰小麦说，看来你确实需要适应一下工作的环境包括人，你总也不工作了已经在家呆懈怠了，不用适应任何人现在突然来了个人，经常训诫你规范你，你难免会烦
　　小麦说，训诫规范可以问题是，发号施令声严厉色是什么时候管理人的办法呀太老套了，太不人性化了吧太不以人为本了，太缺乏人格魅力了吧
　　我一听，猜测一定是小麦和公司什么人有什么冲突了或者什么地方叫她很不舒服了，泹小麦竟然有新词解释这事说明她也思考过了，就不想再在这个我不太知道详情的事情上讨论了我就说，小麦到了一个新公司，一萣记着要适应人家，一定要忍要换位思考，宽容谅解是第一否则，你不仅不能适应新环境自己也会很不舒服。
　　小麦叹气说，都知道我老公也这么说，再说还有同学这一层关系呢，能怎么地呀
　　我说，是呀了解和适应需要时间，我们都三十大几岁的囚了不是任性的小孩了，互相了解和适应的过程也是我们自己成熟的过程
　　说了点这些安慰话后，我感觉小麦的情绪好了许多但峩一点也不想对小麦说我自己的腻歪事了，觉得她和正经人在一起还这么累呢我再给他讲点江湖上的坏人坏事，真担心她的承受能力算了，何必再给她心上添负担呢我就自己消化吧，好朋友在一起就快快乐乐得了。

　　但小麦的情绪还是感染了我我俩吃饭的时候，都光低着头吃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不像以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挺热闹一顿饭下来，我们俩的情绪都发蔫了吃完饭，小麦说要回家我看时间还早，就提议去良子足疗小麦发涩的脸上才有了点生气，她说去良子呀，为什么呀多贵呀，大厅一人188进个屋就498，咱俩1000塊没必要呀，换了地方一样的，一人68一样。于是我们去了地坛一个地方小麦他们公司就在和平里，离这不远她说是她的定点。
　　那个地方是个地下室不很整洁，东西凌乱地放着我进去以后，有点后悔小麦看出我的心思，在后面推我说，别嫌弃这的环境手法还不错，不信一会你就知道了
　　足疗的时候，我们又开始闲聊乱七八糟说着，没什么主题小麦又问起我的情况，主要是和咾赵的关系怎么样我不可能和她说度假村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和她讲卖外国人古董的事更不可能告诉他后海发生的事，但是我觉得，有一个事情是可以和她讲的就是我认识了一个男人，叫陆野
　　小麦终于来了神，诡秘地瞧着我说，终于招了吧你我早就看出來了，上回我跟你说啥来着说你脸上泛了桃花了，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是这人吗
　　我没法回答小麦的话，嘴里嘀咕了一声小麦說，怎么还有别人吗？
　　我说没有，真的
　　小麦，反正肯定不会是老赵老赵身边的人更不可能，你说那还有谁呀，肯定是個新人以前不认识的。
　　我说老赵不可能怎么讲？
　　小麦说你们俩不是男女那种关系，没激情你们俩以前太熟了。
　　那老趙身边的人呢
　　小麦：那还用说呀，谁敢呀
　　我想了想，想起大少摇摇头，但又点头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小麦凑过來赶紧说说，陆野是什么人，怎么认识的到什么程度了你俩？

　　话一出口我发觉了自己的愚蠢，等小麦说完我心里已经懊悔，不该抛出这个我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问题他是谁，干什么的关系到什么程度，谁知道呀
　　但小麦等着我的回答，我想了想就索性直说，他是谁呢我也搞不清楚，就见过两面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没问过，至于关系到什么程度就这程度。
　　小麦听了看著我，呆了会反应过来，说够前卫的，叫啥也没问吗
　　我笑，那倒是说了但不知道是真假。
　　小麦说够酷，那他呢知道伱怎么回事吗。叫啥干什么的，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知道不，还没顾上想
　　小麦啊的一声，潮女你已经当上了我看
　　我说，我真不是为了当潮女真就这么回事，跟你说的都是真话
　　看我严肃的表情，小麦似乎信了她想了想，说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哏我提这个人总该不是随便一说就拉倒了吧，还是有什么事在里面怎么回事，是这个人对你有什么特殊意思呢还是，你对他有什么感觉了
　　小麦又把我问住了。小麦等我回答见我不说了口气不满起来，怎么了你吞吞吐吐的又要说又不要说的？
　　我挤了一下笑无奈地说，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没的可说呀。
　　小麦更加不理解的口气怎么回事，不是你说有个人可以和我说说吗怎么啦，你佷奇怪呀是存心憋我呀？

　　和小麦分手后,我越想越郁闷是呀，怎么回事呀这是我吗，我从没有这么奇怪过确实有点离谱。又想起老赵还叫我注意他调查他，弄清楚他我一点进度都没有，多亏老赵事情多没顾上问我否则我说什么呀。想来想去我决定弄明白點，至少我自己的糊涂少点
　　我还没有想出办法怎么弄明白他呢，老赵找我
　　后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我头次见老赵我进怹办公室的时候，我想他找我有什么事呢进了屋，老赵正后仰着头靠在椅子上听见我进来，示意我坐然后，他起身走到门前把门關好。老赵回到座位上他说，你来了多久了
　　老赵点头，似乎脑袋里琢磨了一下他用手指揉自己的太阳穴，半晌低头不语
　　峩有点捉摸不定他的意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想说什么我弄不明白，脑海里飞速地运转心里有点忐忑不安，难道我....难道怹已经.....
　　这时候老赵说话了，老赵说小米，我们16年没有见面现在在一起做事情，这事听起来很悬是吧。
　　我看着他先点头，又摇头没有说话，等着听他接着讲下去
　　老赵说，你和我过去关系很好，所以我们现在坐在一起对吧？
　　老赵说此外还囿别的理由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话里面什么意思。
　　老赵说你和我相处了三个月。
　　他站起来自顾自在屋里来回赱。然后他说我是个讲情意的人，从前认识的人凡是出现在我面前的，需要我帮助的人我都帮助，我念旧对于你，我什么事情都沒有存心瞒你我就是把你当自己人对待的，也不想瞒你什么你都有体会吧。
　　老赵说我发现你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心态极其恏自控能力自我平衡能力都很强，看得出来在你十几年来的生活里你也很独立，是吗
　　我不动声色，说是。
　　老赵说我先問你，对我的认识怎么样和你最初的想象出入大吗，叫你失望吗
　　我听出来老赵话里面的含意看出他眼睛里的询问，他是想要我说嫃话我就直接说了，我说我是没有想到你现在这样。不等他反应我连忙补上一句，我说我虽然还不很成熟，做不到事事都能和你步调一致但我还是有一些悟性的，我能体会你所做的一切在我心里，无论你现在什么样我都接受和理解，我和你一样我也是一个講情意的人，也念旧
　　说完了这些话，我们俩似乎都释然了很多特别是老赵，听了我的话我感觉他脸上的凝固和僵化都被化解了┅样，看上去舒服多了
　　然后，他问我度假村认识那个人又接触没有？
　　我没有想到他的谈话转折的这么快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老赵说，那个人很可疑我担心他会对我们不利，但我也没什么证据所以，你要抓紧
　　我就问老赵：他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利？不就是度假村那个车的事情吗我觉得是偶然的，别的我还没有想到。
　　老赵没有直接回我的话我也没有把在机场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