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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ban.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北京豆网科技有限公司刘墉的《冷眼看人生》里边的一个故事《谁有外遇》到底是什么意思,很多人看了都不明白。_百度知道
刘墉的《冷眼看人生》里边的一个故事《谁有外遇》到底是什么意思,很多人看了都不明白。
有没有人看懂?(原文可以在百度上搜到)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一个故事折射出生活和社会的很多面,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没有标准答案,怎么解都可以。如果看不明白就对了, 这就是生活本身啊,有几个人看明白了呢?
这个答案真是天衣无缝。
采纳率:20%
打开就可以看全文了以世界为家 [收藏本站到七易]作者:(美)刘墉 二十多年前,到伦敦去,住在侨领陈尧圣先生的家里。陈夫人有英国主妇的品味,午后总准备茶点,两夫妇和我,凭窗喝一杯“下午茶”,每次喝茶,陈夫人都指着后院的一棵苹果树说:“秋天,很多留学生会来采苹果,非常热闹。”可是,在陈家停留近一个星期,他们从来没要我出去看看那棵苹果树,反而好几次带我去他家附近的公园。公园里有浓荫、有草地、有花圃,还有一个大池塘,里面游着白天鹅,虽然很美,我那时候却想:“这是公园,不是你们家,为什么你们表现很得意的样子?好像这公园是你们家的后院。”十几年过去了。我到了美国,买了房子,也有不少国内的朋友来我家做客。妙的是,我跟陈尧圣夫妇一样,也常带朋友走好几条街,到我家附近的一个湖滨公园。湖边有孩子玩耍、有人钓鱼、有人跑步,隔着像绿纱帘似的柳荫,可以看见成群的野鸭和天鹅。也有台湾来的朋友问我:“你好像很以这个湖自豪。对不对?”“是啊,”我回答,“我觉得它就像在我家的后院。”和妻到欧洲旅行,旅游巴士在法国南方的郊野奔驰。看见远处一栋栋公寓式的楼房,楼房和公路之间则有着大片绿地。好多男女老幼在里面弯着腰忙碌,有的种花,有的种菜,远远望去,一片红,一片黄,一片绿,加上高高的花架、瓜棚,好像彩色的拼图。“那是什么啊?”我好奇地问导游。“院子啊!”“谁的院子?”“那些公寓大楼住户的院子啊!”导游说,“每家有一小块地,爱种什么就种什么,邻居们彼此欣赏。”那画面一直留在我的脑海,有一天跟一位美国朋友提起。“是啊!欧洲人常这样。”从意大利移民美国的朋友扬了扬眉毛,“不像在美国的有钱人,拼命工作,拼命赚钱,然后买大房子,有大院子,把自己关在里面。”坐在长岛犹太医院母亲的病床边,从窗子望出去,右边是风景如画的“成功湖”和湖边的豪宅;向左看,则有两栋高高的大楼,据说里面有餐厅、有银行、有市场,甚至有邮局,是此区最抢手的公寓。“那些原来住豪宅的有钱人,老了,照顾不了花园、铲不动雪了,就卖掉房子,搬去那间公寓,依旧可以远远看他熟悉的成功湖。”护士笑笑,“然后,病了,又住医院,住复健中心、住安养院。”“然后呢?”我问。护士指指医院门口的教堂。有个朋友最近看上一栋临海的大房子,四英亩大的院子里有游泳池、网球场、烤肉炉台,还有三温暖和健身房。“不一定能买得到。”朋友说,“如果买到,每天待在家就够了,看看海上的美景,种种花、游游泳、打打球,哪里也不用去了,我的家就是世界。”“如果没买到呢?”我问。“也没关系!”他大声地笑起来,“用买房子的钱出去旅行,把世界当作我的家。”从“我的家是世界”到“世界是我的家”。他的两句话,表现了多么大的差异。而在那“得”与“未得”之间,又表现了多么大的心境的改变。可是,再想想那位意裔朋友和护士的话,会不会每个人,自自然然地都会走这样一条路——年轻时拼命赚,希望拥有全世界;老来不得不舍,终于以世界为家。我看到一个男人,全身的衣服都被烧光了,光溜溜的,只剩下鞋子和腰带…… 当灾难发生的时候 [收藏本站到七易]作者:(美)刘墉 十月三十一日晚上八点,我从香港飞台北,因为台风,飞机迟到了一个钟头。“刚才下车,车门差点被风吹掉。”接机的朋友对我说,我则指着前面的路,要他专心开车,少说话。风雨真是太大了,一片片水幕摔向车窗,能见度连五公尺都不到。好不容易到家,打开电视,居然见到星航空难的字幕。“天哪!你只差一点呢!”朋友说,“你命好,老天保佑你,没碰上。”“不!”我阻止他,“大的灾难是无所谓命好命坏的。”我这话其实是听一位精通命理的朋友说的。有一天我问那朋友:“如果算命先生发现去算命的人,都在同一年有厄,不是就能早早知道那年当地可能有大的天灾人祸了吗?”他笑笑:“不可能!因为集体的灾难是大家一起倒霉,没了比较,就无所谓幸与不幸了。连坠机都一样,几个好命的人跟一群坏命的人一起搭机,命好也没有用,这不能怪算命的算不准,要怪整个‘大环境’。人可以跟‘小命’争,但是不能跟‘大命’争。”第二天,台风过了,电视播出悲惨画面,断成三截的飞机在风雨中颤抖,一群群救难者,抬着一个个伤患和一包包尸体,在风雨中奔跑。接着是医院的画面——一位生还者回忆:“我看到一个男人,全身的衣服都被烧光了,光溜溜的,只剩下鞋子和腰带。在救护车上,我们叫他坚强,对他说‘你没有问题,马上就到医院了’。”这生还者自己受了伤,却直关心那个男人的情况:“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对夫妻,幸运地坐在机尾,都活了。那妻子两手缠着纱布,显然受了伤,却笑着说:“以后看待人生的态度要改了,活着真好!”电视画面换成下一条新闻,是基隆和汐止的大水,许多人都淹死了,更多人无家可归。有人在水里推车子,有人在刷洗地上的稀泥,有人摊着手说:“住在这里十几年了,这是第一次,怎么想到搬?现在房子淹了水,有谁买?又怎么搬?”令人不解的是,除了死者家属痛哭失声,那些空难受伤的人,和家园淹水的人,没有一个哭,他们甚至笑,在苦笑。使我想起一个九二一大地震中毁了家的朋友,到台北住一阵,说他还是要回家。“在台北,看大家都好好的,显得我更可怜,还不如回埔里,跟那些同病相怜的乡亲在一起打拼。”临走时,他笑笑:“那样比较快乐。”怪不得在美国常有些“失亲者聚会”。许多失去“至亲”的人,定时聚在一起,说出自己的心情。说的人一边说一边哭,听的人也一边听一边擦眼泪。每个人都是过来人,都能感受对方的心情。哭着哭着,大家都不哭了,不是麻木,而是因为发现大家都一样,不能要求同情,只好彼此同情。渐渐地,丧亲之痛,成为对生命的豁达。彼此倾诉心中之苦,互相指导“怎么走下面的路”。据说丧亲者找心理医生的效果,远不如参加这种聚会。也令我想起以前看过的记录片——二次大战期间,德国集中营里,一群群骨瘦如柴的犹太人,鼓着一双双眼睛,盯着镜头。日本侵华时,一群群难民拖家带小,拉着牲口、扛着行李匆匆逃走,一个缠足的老妇人,挑着的行李掉了,赶紧弯腰拾起来,继续往前赶路。还有,沈从文写的湘西——不讲理的地方军,抓土匪,一抓就是几百人,也不问清楚,就杀。又觉得杀太多了,要那群人到庙里掷茭,一边是生,一边处死。掷中生的人固然高兴,掷到死的人也没怎么伤心,大家一个追着一个,到江边去等枪毙。沈从文的笔多冷啊!好像血流成河都是平常事,都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我的眼前常浮起他描写的受死的人群,没人怨,没人哭,甚至没人讲话,如同集中营里的犹太人和逃难的中国人,大家都没有声音,只是默默地承受。尼采说:“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过去读这句话,总觉得尼采是说只有不悲观,才能有力量克服困境。如同拳击手在被打到左眼时,右眼仍然要张开,才能不再被打伤右眼。但是今天,看那空难、风灾、地震中受苦的人们,我突然有了另一种领悟。不是“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是“同在苦难中的人们,没有悲观的权利,只能彼此疼惜”。我那算命的朋友说得真好——当天灾人祸、政治混乱、金融风暴的时候,就无所谓好命坏命了,因为大家都是“一命”。这“同舟一命”的想法,是帮我们度过苦难最大的本钱,也是面对悲剧最恰当的态度。打他、骂他、对他哭、对他喊,然后,平静下来,说:“把地上砸碎的东西捡起来,让我们一起重新赚,重新买,重新开始……” 打他骂他爱他 [收藏本站到七易]作者:(美)刘墉 看日本电影《鳗》。爱钓鱼的男主角接到匿名信,说每当他出去钓鱼的时候,总有男人溜进他家。男主角当天晚上还是照常接过太太做的饭盒,携着鱼具出门,只是没钓几分钟就离开了。他偷偷溜回家,小心推开卧室的房门,见到一双正喘息的躯体,他从后面给那男人狠狠一刀,那男人翻倒到一边,他与自己裸身的妻子面面相对。他的妻子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甚至当他把利刃插进她胸口的时候,那女人都面容呆滞,似乎等着,等另一刀再刺进去。这电影的画面震慑了我,那女人为什么不逃、不哭、不喊?我在心里问。却又觉得她表现得太真实了,在那一刻,她一定有惊讶,有恐惧,只是她更“无言”也“无颜”,只好默默地接受惩罚。这电影让我想起一个广播圈的朋友。跟那电影情节相似,他也接到匿名信,说他播新闻的时候,常有男人溜进他家。有一天,他提前录好了新闻带子,当录音播出时,已经飞车在路上。推开门,他见到了前面电影里相同的画面。只是,他没拔刀,他甚至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他走出公寓小楼,听见背后砰一声,是他的妻子,躺在血泊中。他抱起自己的爱妻,飞车到医院,所幸楼不高,救活了。当妻清醒时,他坐到床边,问:“你为什么那么傻?”他的妻子居然苦笑了一下:“因为你没打我、没骂我,我不知道怎么再面对你。”记得有个到我办公室咨商的学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那孩子考试作弊、逃学、打架,他的父母都用爱的教育,不断对他说:“我们原谅你、谅解你。”然后,有一天他闯了更大的祸,被学校勒令退学。他的父母去了学校,为他求情。回到家,还是不忍骂他。“他们为什么不骂我、不打我?他们是不是不爱我?”那孩子哭着对我说:“如果他们狠狠地处罚我,我反而会比较心安。”在台湾看电视综艺节目,里面邀请的都是“很特殊”的夫妻,说他们的鲜事、糗事。一对年轻的夫妇亲密地坐在一张沙发上。丈夫结婚好久之后才知道他的妻子以前结过婚,而且生过孩子。“谁告诉你的?”主持人问。指指身边的妻子:“她告诉我的。”那妻子也笑笑:“我故意找他吵,要跟他离婚,然后告诉他我瞒了他,我以前生过小孩。”“多妙啊!”一同看电视的朋友说,“明明是她错,她却提出离婚。”“正因为她心亏,所以不安。”我说,“也正因为不安,所以主动用找麻烦的方式投案。”可不是吗?人们常用“反面”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内疚。我有个朋友的老婆,偷偷把房子抵押,投入股市。最近股市垮了,她被断了头,不得不对丈夫坦白。那丈夫没说什么,只淡淡地讲:“出了事,我再兼些差,想办法应付,一点一点还吧!”他果然找了份额外的工作,每天才下班,又上班,回家已经十一二点了。他老婆总为他煮好消夜,等他进门。但是每次他一边吃,那老婆就一边念:“谁投资不是想多赚点?现在大家都垮了,也不是垮我一个人,我也没想到会断头。”有一天,他放下汤匙,抬起头看他老婆,不太高兴地问:“我没有怨你半句,你为什么还老是提呢?”老婆突然掩面哭了起来:“就是因为你没怨我、没骂我,看你辛苦,所以……”听到他的故事,让我想了很多,也对人与人的相处,有了新的认识。我们对负了自己的人以德报怨,或许并不是最好的方法。那虽然显示了我们的宽大,仿佛大人不计小人过,但也因此,使那被宽恕的人,益发觉得他自己“一文不值”的渺小——渺小得激不起你的怒气,渺小得不值得你责骂。于是他变得更不安,更自卑,更站不起来,甚至为此找你麻烦。无论对妻子、对丈夫、对孩子、对朋友、对敌人。爱他,就要用合理的方式对待他。打他、骂他、对他哭、对他喊,然后,平静下来,说:“把地上砸碎的东西捡起来,让我们一起重新赚,重新买,重新开始……”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的宽恕”。年轻人,由触了电,搂了腰,接了吻,到上了床,似乎注意力就一下子集中到“那个地方”。 床头吵,床尾和 [收藏本站到七易]作者:(美)刘墉 到朋友家去。女主人出来开门,表情怪怪的,冷冷地撂下一句“老混蛋在里面”,就转身走了。男主人赶紧冲出来,拉我进去,直说:“别理她!我们已经一个礼拜不说话了。”“怎么回事啊?”我问。“屁事也没有,她存心找我麻烦,更年期,怪!”说完就进了厨房。看他们屋里,倒还窗明几净,没有战争的景象,柜子上依旧摆着两个人去欧洲玩的照片,挽着手,挺亲昵的。“看什么?”男主人端茶出来,“愈看愈讽刺。早该收了,早不是以前了。”叹口气:“二十几岁的时候,床头吵床尾和,吵架从来不过夜;三十几岁也没两天就过了。四十岁开始不一样,能一个星期不讲话。现在啊!一句话不对她胃口,就半个月不理人。”忿忿地:“不理我,没关系,我也懒得理她。”又突然放小声:“真怪吔!我现在真懒得碰她,大概不像以前,再不高兴,也想办‘那件事’,我想办,她也想,自然和了。而今随着性趣愈来愈淡,战事也就愈拖愈久。只怕哪天,全没兴趣,就分家了。”想想他这话,还真有道理。怪不得最近看个电视节目,一群现场观众,按钮答复主持人的问题。主持人问:“你们有多少是为了性而交异性朋友?”统计出来,女生百分之二十,男生居然占了一半。也想起以前一位电视公司的同事,交个在南部工作的女朋友,不是他南下,就是她北上。有一天,大家约周末聚会,看看他,说:“不必了!他一定没空。”他居然一笑:“这个礼拜有空。”“怪了!”大家问,“你们吹了啊?前两天还听你躲在一边打电话啊!”他又一笑,神秘兮兮的:“每个月常有那么一次,我们不碰面。她没空来,也不要我下去。”“真现实!”有个女同事啐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跟大家一起笑了。年轻人,由触了电,搂了腰,接了吻,到上了床,似乎注意力就一下子集中到“那个地方”,只有到女孩子的月事——“你来,我去,在一起偏又不是时机,多杀风景!正好有些平常耽误了的事、疏忽了的老朋友,可以趁这个‘放假’的时候解决,不是挺好的吗?”确实挺好的,如同唱歌,有个休止符,那小小一别,更能带来再见的激情。搞不好,上帝就因此,给女人安排这么个每二十八天一次的“大姨妈来访时间”。当然,男女自从有性关系,那原本建筑在“情”上面的“性”,就似乎变成建筑在“性”上面的“情”。有性乃有情,无性就无情。多少夫妻三天两头吵架、打架,前面呼天抢地,被打得身上的青紫还没消,就又呼天喊地,享受另一种欢愉。似乎所有的怨都可以放在一边。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伸过一只手臂,就唤起原始的欲望,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一起。事情过去了,这个“火”消了,那个“火”也消了。怪不得说“床头吵,床尾和”,这“和”其实是那“合”啊!只是,会不会确如我朋友所说,当两个人兴趣淡了,或其中一人“冷”了,既然少了“媾合”的机会,也就少了“讲合”的可能。两个人便愈来愈远了。也怪不得许多老人家,不但分房,而且分家,甚至分在地球的两边,一点也不相思。如果他们还是二十岁的年纪,可能不相思,又可能这么冷、这么淡吗?看台湾的电视新闻。一位曾经当选模范母亲和模范老人的八十岁老太太征婚。“您找到另一半,还要有性生活吗?”记者提出个露骨的问题。老太太腼腆地笑了笑:“要是两个人有感觉的话,有什么不可以?”一起看电视的朋友大笑:“早该‘解甲归田’了,居然还想鱼水之欢?天哪!鱼都旱死了。”另一个却笑道:“你知道吗?我在美国老人院当过义工。别以为老人家不需要。我可见多了!有时候走都走不稳的老先生,还会买朵玫瑰花给他心仪的老太太。指不定哪天,你过他们房门,门没关好,往里看,两个老家伙正光溜溜地搂在一块儿呢!”“行吗?”我问。“行不行,我不清楚。”他沉吟了一下,笑笑,“但是你们要知道,老人家的性是更高级的性,与其说是交合,不如说那是一种‘相濡以沬’的拥抱,不为泄欲,也不为激情,更不为传宗接代,只为彼此那种特殊的感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眼前浮起一对老人的画面。都已经干瘪了,仿佛用尽青春激情,剩下空空的皮囊,皱皱的,干干的,粗粝得如同砂纸,但是依然有着温度,贴在一起,更是温暖,更是安心。也好比早已饮尽的酒瓮,不再有能掬能饮的酒,只残存一点醇香。也正因此,更堪回味,更堪回想,更没有身体的交合,只有心灵的契合。不知我们的老人,可有这样的体会?到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我会整天守在嘉义火车站等你!如果你不来,我第二天再等你!我会等你一个星期……请你,一定要来和我相聚。你依然选择了我 [收藏本站到七易]作者:(美)刘墉 自从民进党上台,许多原本是国民党的公务员,不少改投了“绿色阵营”。在台中,一个“换跑道”的官员接受电视记者的访问。“您以前是国民党,为什么突然改加入民进党了呢?”记者问。受访者一点没为这个辛辣的问题不高兴,反而泰然地笑笑:“正好国民党办党员重新登记嘛!有这么一个机会,就把握了。”他的意思大概是国民党为了确定党员的向心力,最近办理“重新登记”,只要不登记就表示退 党,所以顺水推舟地退出。“国民党多笨哪!何必办理重新登记呢?”妻看了新闻说,“你瞧!一下子跑了那么多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以为然,“与其留一群有名无实,既不缴党费,又不支持党务的‘假党员’,不如用这个方法,给党员一个再认同的机会。”想起我大学时代,曾经跟一个法国留学生“交换语言”,我教他中文,他教我法文。念法文,既得背那一大堆阴阳的属性,又得学“漱口”的方式练“小舌头震动”,我连英文都念不好,读法文更是累死了。转眼三个月过去,有一天那法国朋友突然说:“下星期一,我在师大图书馆的门口等你。如果你认为我们可以继续,你就来,否则暂时告一段落如何?”我当时一怔,心想那不是很奇怪吗?只是他坚持,我也就点头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想这件事,想继续,又不想继续。星期一终于到了,我连鞋子都穿好了,却坐在玄关,半天没站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仍然坐着没有行动。最后,我脱下鞋,回了屋子。从此,我和他断了音讯。看琼瑶的作品《我的故事》,她那一段刻骨铭心,也广为人知的爱情。念高中时,琼瑶爱上了她的男老师。被父母发现了,极力地反对。事情闹到学校,老师工作没了,薪水没了,朋友没了,学生也没了,在台北待不下去,不得不去南部。琼瑶哭着、跪着、在地上匍匐着,求她的父母:“给我们一条生路。”她父亲心动了,但是母亲仍然坚持,义正词严地问女儿:“真心相爱,还怕一年的等待吗?”那一年,是为了等到二十岁。琼瑶的母亲非常民主,说只要到二十岁,就不再干涉女儿的选择。爱人南下了,临行,对琼瑶说:一年很快,一年之后,到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我会整天守在嘉义火车站等你!如果你不来,我第二天再等你!我会等你一个星期……请你,一定要来和我相聚。短短的一年,也是漫长的一年过去了。这一年之间,琼瑶在地图上寻找嘉义的位置,积存身边仅有的一些零钱,准备生日一到,就远行。二十岁的生日终于到了,母亲为女儿办了生日宴,并且当众宣布:“二十岁,是法律规定的成人的年龄……换言之,我再也管不着他们了。他们的翅膀终于长成……现在,他们已经有够硬的翅膀,如果他们想飞,我再也不会阻止,就让他们从我身边飞走吧!”琼瑶终于可以飞了,但是她没动。在书上,琼瑶写着:二十岁生日过去,我没有去嘉义。第二天,我也没去,第三天,我仍然没去,一星期过去了,我依旧没去!如同我与那法国朋友,他们也从此断了音讯。如果有来生,你来生还要作我老婆吗?如果有来生,你来生还要娶我吗?许多夫妻都会彼此问这个问题,也就会有那么多奇妙的答案出现——“我才不要再作你的用人呢!我这辈子受够了。”“我下辈子还要跟你在一块儿,但是得换换,你作女的,我作男的。”“我还要作男人,但是仍想跟你在一起,偏偏你也要当男人,这样吧!我们就同性恋,两个男人组成一个家。”似乎无论答案如何,因为反正是“遥不可及的事”,大家都不会为另一半的选择生气。只是,最近我常想,如同国民党办理党员再登记,也如同我的法国朋友和琼瑶的老师,夫妻在今生,不是也可以来几次“再认同”吗?譬如两个人三十岁结婚,十年之后,女人还算年轻,于是由男人等女人:“你四十岁那天,我在某地方等你,如果你来,我们就继续十年。”如果她真的来了,夫妻缘便又续十年。十年过去。五十岁那年,女人更年期了,许多男人都“变味了”,于是由女人等男人:“我五十岁那天,在某地方等你,如果你来,我们就厮守一生。”眼前浮起一个画面——一个半百的妇人,回到恋爱时常去的地方,凭栏又凭栏,等待又等待,等得流了汗、焦了心……远远的,出现一个人影,是他,真是他吗?他不是在外面交了女朋友吗?他不是总怨我没情趣吗?他不是时时想要自由吗?但真是他吔!他还是回来了,还是回到我的身边了!想想,那是多么感人的画面。不再给你法律的约束,给你一次再认同的机会,你可以走、可以飞。但是,你依然选择了我。爱情是不能勉强的,该去的就让他去吧!要留的自然会留下来。只有在这自由的天空中,你才能确定飞回你窗前的,是属于你的小鸟。多感动啊!多珍贵啊!当雁群南去时,它居然留下来,陪你度过那寒冷的冬天……希望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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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7月出的盗版显卡,楼主我可以肯定你比骗了。因为这显卡09年已经停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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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也没有梦?
这是柯南动画开场白:就是片头曲播放前前柯南画外音说的一句话; 在特殊开场白之后是对该集故事的简要介绍,之后都会出现一句“唯一看透真相的,是一个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过于常人的名侦探柯南1 这一句话是柯南OP07的开场白;对应TV168-204集;
INTEL845PE的,不用驱动也行,只是声卡要装一下。 你看下主板,在AGP槽上部左侧有一个很小的芯片,看看型号,上驱动之家找下可以了,一般不是realtek 就是c-media
我记得有一个兵种召唤的好像叫什么地狱火很流逼,我作弊都打着困难(战争之风幻想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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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我爱你》作者:东尽欢(完结)
晋江高积分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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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第一次见到柏峻言就表白了,
早上腰酸背痛地醒来,
柏峻言在旁微笑:是你先招惹我的
简而言之,就是某妹子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故事。甜宠,轻松现言。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初阳,柏峻言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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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视角:女主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若说爱,请拿出你的诚意来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27971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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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谁不知道我爱你》 《我跟你没完》 《霸龙宠》《逆袭男神攻略/推倒怪兽攻略》
《亿万大人物》《尊主恕罪》《相公是狱霸》《兽人之龙泽》《偷心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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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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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初阳躲在花丛里已经有六个小时,后腰隐隐作痛。
她是名摄影师,也曾幻想挎着相机走大江南北,拍青山绿水大漠孤烟,但最终就职于某婚纱摄影公司。某次她在棕岛为一对新人拍婚纱照,无意中发现当红影星周建白劈腿,初阳顺手拍了几张,后来把照片卖给某家媒体,收到的报酬足足超过她一整年的工资。
从此,初阳走上狗仔这条不归路。
她与好几家媒体都有合作,拍到有价值的照片后联系对方,看影响力论价格。但最近两个月她没拍到什么,快揭不开锅了。
上午初阳跟着送菜的小货车混入这家会所,她得到消息,今晚会有一个剧组来这里聚餐,初阳送菜后趁人不备躲进花丛,花丛葳蕤茂盛足有半人高,藏身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这里视野宽阔,初阳应该能拍到几张明星照。如果有搂搂抱抱的大尺度照片,那她接下来几个月的房贷就有了着落。
胳膊处传来一阵痛痒,是虫子在咬她,初阳摁死虫子,不忘用泥土将尸体掩埋,免得待会儿招来一群蚂蚁。口袋里有药膏,她摸出来涂抹伤口,安慰自己:摄影师就这样啦,那些在非洲拍野生动物的,蛇往身上爬都不会哼一声。
夕阳染红西边的云彩时,客人们陆陆续续进入会所,花园是通往后院厢房的必经之路,初阳半跪在地,相机镜头隐藏在花枝空隙处,她屏气凝神注视着来往之人。等待的剧组终于来了,咦,女主演这身行头貌似某好莱坞女星穿过,撞衫了;
男主演走在后面,目光紧盯着引路女侍者的臀部,色眯眯活似没见过女人;
饰演女二号的演员是年仅十八岁的安某,一直以邻家女孩的形象示人,今天居然穿了大红色紧身深V超短裙,喂喂,小姑娘,性感衣着可能不太适合你。
初阳快速按下快门。
时间尚早,客人们没有急着去厢房用餐,在花园里闲聊,抑或在等人。
初阳找好角度,继续拍,拍,拍……
大功告成。初阳把卡片机装进口袋,只等天色再暗点,她就趁周围没人溜出来,而后大摇大摆从会所大门走出去。
“你在这儿做什么?”某明星助理目光乱瞟,发现了初阳,惊讶地叫出声。
声音不小,附近的人全都看过来。
会所保安大步上前。
初阳被拎出花丛。
“你是谁?”会所保安面色不善地盯着初阳,“在这儿做什么?怎么进来的?”
“我……”初阳知道瞒不过去,实话实说:“偷溜进来的。”
“溜进来做什么?”保安质问。
这种会所不允许狗仔进入,轻则砸相机,重则被殴一顿,初阳大脑飞速旋转,道:“来看我的男神。”
男星焦某立即兴致玩味地看着初阳,初阳赶紧摇头:“不是你。”你刚才盯着女侍者臀部的淫邪目光实在让人恶心,初阳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在场最帅的男人身上:“是他。”
那男人穿一身得体的西装,他站在斜阳余晖中,玉树临风。
一不做二不休,初阳向保安示意:“麻烦放手,我先去表白一下。”保安的手松开,初阳向男人走过去,深吸气,朝对方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只是在路上多看了你一眼,从此我就跌进了万丈深渊,吃饭想着你,走路想着你,梦里也全都是你……我知道我爱上你了,爱上你的眉毛,爱上你的眼睛,爱上你高挺的鼻梁,爱上你微微抿起的嘴唇,再不见到你我会疯掉。所以在我疯掉之前我得再见你一面,我得告诉你——我喜欢你。”
一口气说完,初阳差点被自己酸死。
整个花园鸦雀无声,全都惊异地看着初阳。
唯独她的表白对象面无表情。
不愧是货真价实的帅哥,被表白这种事估计经历得多了,但初阳得做戏做到底,撩起衣袖继续:“你看,我为了等到你,在这里藏了八个小时,被蚊子虫子咬了无数个疙瘩。但现在看到你,一切都值了,我幸福得快要晕掉。”
男人懒得看她。
有人弱弱出声:“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初阳反问:“名字重要吗?”她义正言辞道:“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地位。”
大爱不问情由,初阳快被自己感动。
男人终于开口了,薄唇轻动:“走开。”
保安大步过来,一左一右架起初阳往外走。
“喂喂,我还没说完呐!”初阳双手在空中乱挥,“我叫初阳,你记住了吗?初阳……”
初阳被扔出了会所,她盯着门口身板笔直的保安不忘抱怨:“你们这帮人怎么这样?对待女士要温柔,怪不得没人爱……”
转过身,初阳嘴角高高翘起,心头暗暗地比了个V字。
晚上回到住处,初阳把相机连上电脑,挑选有价值的照片,而后联系新迅娱乐的范主编,因合作次数多了,对方给的价格还算公道,聊完公事,两人顺便八卦几句。
初阳在聊天框敲字:“男星焦XX居然是个色狼,一直盯着女服务员的屁股看,可惜角度不好,没拍下来。”
范主编:“这种事,娱乐圈多了去。”
初阳:“白瞎了那么多粉丝的眼。”
范主编:“=__=”
初阳:“焦XX长得一般般,听说家里有人才红成这样。说实话,比他帅的人多了去。”
比如,她今天的表白对象。初阳傍晚拍摄的照片里有一张有他,男人五官生得极好,秀窄的双眉,长长的睫毛下眼亮如星,嘴唇薄而性感,脸部线条十分柔和,但他神色冷峻眼神凌厉,整个人看起来既美型又阴暗,嗯,适合拍杂志硬照。
初阳把照片发给范主编:“这个人是谁?娱乐圈新秀吗?”
范主编发了个惊讶的表情:“这张不收,因为我们不能发。”
初阳原本就没指望卖钱。
范主编又回了:“柏峻言,一个低调的BOSS。”
原来是做生意的。知名企业家也是初阳的拍摄对象,这个柏峻言,似乎不出名。
范主编:“低调的都是真BOSS。”
关掉对话框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初阳对照了一下美国时间,拿出手机拨打席文的电话,那头有些意外:“初阳你还没睡啊?”
“刚才在整理照片。”初阳说。
“今天拍到东西了?有爆点吗?”
“普普通通,够两个月饭钱。”不是每一次都会有能上头条的劲爆新闻,但当狗仔比初阳上班的收入高,不用朝九晚五,自由没人管,“国际长途好贵,我电脑还没关,不然我们来视频?”
“现在不行,我在图书馆忙着写毕业论文,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席文是学霸,初阳刚上大一时就听说过他。后来,室友林居然谈了男朋友,那人和席文一个宿舍,初阳偶尔能从林居然口中听到席文的名字,但两人直到大四开学才真正认识。初阳一直以为席文是那种带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生,见了面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席文个子很高,他喜欢笑,笑起来嘴边有浅浅的梨涡,四月阳光的味道。更难得的是他五官较立体,拍照很上相。
有次几个人一起吃晚饭,饭后林居然和男朋友你侬我侬去了,席文送初阳回学校,那是个月白风清的夜晚,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桂花香,他半似玩笑半认真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就站在大学的尾巴上。都说没有谈过恋爱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初阳同学,不如我们凑合着在一起试试?省得别人说我们大学白念了。”
初阳也半开玩笑问:“那你能给我当免费模特,让我天天拍照?”
后来就真在一起了,不过两人的大四过得并不轻松,席文一直想出国留学,初阳忙着找工作。两人最后都如愿以偿,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是凑合着谈恋爱,几年下来也是聚少离多,却没分手。
连林居然都为之惊叹。周末两人一起去吃牛排,林居然感概:“我和前男友早就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你和席文竟然经住了时间和空间的考验。对了,他要回来了吧?”
初阳切着牛排,头也不抬:“嗯,还有两个月。”
“苦守寒窑十八年,你总算是熬到头了。”
“喂喂,他只去了两年而已。”太夸张了吧。
“两个月我也受不了。”林居然说,“不过你也挺强,自己把房子都买了。”
“不但有房子,还有房贷。”初阳眨巴着眼睛看着林居然。
林居然一看她这表情就头疼:“我不会带你进‘江山苑’。”
初阳作可怜状:“你忍心看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吗?”
“衣不蔽体正好,我还想看你穿三点式。”
初阳搬出港台腔发嗲:“然然……”
林居然恶寒:“没门。”
“亲爱的……”
“小甜心。”
“怕了你了。”林居然举手投降,“周一我要开车去接苏总监,到时候带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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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见
江山苑是本市有名的高档别墅小区,好几个明星在那里买了房子,初阳想进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拍到明星遛狗照,或是家人散步照。不过,“江山苑”门禁森严,快递员只能将包裹送至门卫处,而且,业主没提前打过招呼坚决不收,初阳一直没机会进“江山苑”。
有林居然帮忙就容易了。
林居然在一家时尚杂志社当助理,她要去“江山苑”接苏总监,将人送去机场。初阳坐上了车,林居然双手扶着方向盘,提醒她:“你可不要翻进别人家里去,被当做小偷抓起来送警局就麻烦了。”
“我是狗仔,不是偷窥狂。”初阳只拍公众人物在家以外的照片。
“那里到处都有摄像头,保安又多,你得小心点。不然我丢了工作,你得负责养我。”
“放心啦,就算出了篓子我也不会说是你带我来的。”
车子很快开到小区门口,保安见是外来车辆,没有开门。林居然说明来意,保安拨通了苏女士家的电话,确认之后才放行。
别墅区很大,随处可见精美的欧式雕像,树木葱茏,花卉茂密,林居然把车子开到草木蓊郁处停下:“这里好像没摄像头,你下车自己逛吧,拍不到东西就算了,早点回去。”
“我心里有数。”
“千万别被保安盯上。”
“知道啦。”
林居然的车子消失在拐角处,初阳站在路边,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摸出手机。
虽然单反相机更适合专业人士,但初阳是偷拍,挂个相机在脖子上,被保安撞见说不清楚。手机就方便多了,我是自拍狂不行吗?
小区内有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可惜初阳一个都不认识。换句话说,不是公众感兴趣的娱乐对象。
没关系,初阳有一整天的时间,她为此做了充足准备,早上五点就起床亲手烤了小饼干,多加了芝士和黄油,保证扛饿。初阳沿着花道前行,忽然眼睛一亮,远处那个遛狗的男人是不是荧幕硬汉卢凯?
初阳跟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拍,卢凯已经牵着狗走回他的别墅小院,把狗扔给保姆,他大步进屋,保姆一直有点怕这条狗,养什么不好?非要养比特犬,又壮又凶,哪怕相处了半年,保姆仍忌惮它,三两下将狗拴在狗桩上,保姆快步走开。
初阳在院前张望,难道这是卢凯的居所?她从围栏的蔷薇藤后探着脑袋瞧,后院的大狗发现了她,立即狂吠出声:“汪——汪汪——”狗狗似乎非常不喜欢鬼祟来者,奋力拉扯链子朝初阳扑腾,保姆没把链子拴好,狗狗用力拉扯,一下子挣脱掉束缚,朝着初阳的方向跑来。
初阳吓了一跳,这是比特犬吧?
幸好院落有金属围栏相隔,比特犬冲不过去,隔着围栏对初阳咆哮:“汪,汪……”初阳刚要松一口气,忽见比特犬转个身,朝前院大门的方向跑去。
院门是锁了,还是没锁?初阳没心思考虑,转身就跑。
那狗冲出院门,朝初阳追过来。
初阳虽然已经跑远,但狗狗可没打算放过她,它嗅觉灵敏,很快追上来。初阳心跳如鼓,她可跑不过这种称霸狗界的斗牛犬,踩着长条木椅,一口气爬上花架,连手机摔落在地都顾不上。
比特犬跑到花架下,朝初阳扑腾。
“有没有人啊……救命……”初阳趴在花架上呼救,比特犬以凶悍著称,咬死人不在话下,初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保安,快来啊……”
一辆黑色汽车从远处驶来,见这情形缓缓停下。
初阳惊骇地呼救:“快,快找人把这狗弄开。”
车上之人没敢直接下车,后排车窗放下一半,露出一张俊脸,剑眉星目,脸部线条却出奇地柔和,他眉头微微蹙起,问:“你怎么在这儿?”
初阳看对方,有点眼熟,不就是上次那个柏峻言吗?初阳大声道:“当然是来找你。”
所以你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赶紧叫保安。
柏峻言转回脸,神色不明。副驾驶的胡特助提醒他:“是上次那个初阳。”大胆到让人跌破眼镜的表白,想不记住都难。
果然,听到初阳又在喊:“帮我叫人,我快掉下去了……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不能不管我……”
胡特助默默地闭上眼睛,不忍直视。司机何左回头看柏峻言,请示:“老板,要走吗?”谁都知道柏峻言很讨厌女人的纠缠。
柏峻言开口:“叫保安。”
何左怀疑自己幻听。
“比特犬会咬死人。”
何左赶紧打电话。刚挂掉,又听柏峻言道:“下去把狗赶开。”
下去拉仇恨吗?何左狐疑地看他,是谁刚才说比特犬会咬死人?
“你身手好。”
好吧,能者多劳,谁让他是保镖兼司机?何左拿着电击棍下车,果然,他一吼,比特犬立即转移目标,嘴中喷着腥气对着何左目露凶光,何左与比特犬周旋,小区保安急匆匆跑来,初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卢凯也被叫来,牵回自己的狗。
没有人受伤,事情总算得以平息,初阳小心地从花架爬下来,这是张生面孔,保安关切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初阳坐在长椅上拍着小心脏,摇摇头:“没事。”
“小姐,你不是这里的业主吧?请问你来这儿是找哪位?我好帮你联系。”
半是关切,半是警戒。
被保安盯上了。初阳抬手指了指倚着车门的柏峻言:“找他。”兄弟,没办法,你再帮我挡一挡,初阳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柏峻言走过去:“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你叫柏峻言对不对?听说你很有钱,没关系的,我依然喜欢你。”
在场众人一阵窘,说得好像有钱是罪过一样。
柏峻言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直切重点:“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猜的。”初阳已经想好说辞,“都说‘江山苑’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我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果然住这儿,看来我运气不错。”
初阳洋洋得意,朝阳的金光落在睫毛上,她笑得绚如夏花。
柏峻言蹙眉:“你怎么进来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初阳打马虎眼。
“你找我做什么?”
“想……想见你。”初阳没退路,只能继续厚脸皮,“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柏峻言毫不留情道:“我不喜欢你。”
柏峻言似乎没了耐性,他转身,胡特助立即为他拉开车门。
车子缓缓启动,剩下初阳和一众保安面面相觑。
初阳隐觉不妙,若保安尽忠职守,定会深究她如何进入江山苑。初阳可不想出卖林居然,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朝前方的车子挥手:“等一等……”
保安抱着胸看戏,更有甚者摇了摇头,又一个追求柏峻言的女人,电视剧经典情节正在上演。
很好,保安没有追上来。初阳脚步不停,继续追着车子狂奔。
驾驶室的何左瞄了瞄后视镜,道:“她追上来了。”
柏峻言当然有看到:“别管她。”
汽车不停,但小区内限速十码,初阳和汽车不近不远地保持着十多米,这个距离,想不注意到都难。几百米后,柏峻言败下阵来:“停车。”
车子戛然停下。
轮到初阳愣神,真停了?
她只是做戏而已,但平原跑马,易放难收。初阳不得不跑过去。
后排车窗被全部放下来,柏峻言的脸色略显清冷,他斜扫初阳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初阳气喘吁吁:“我……我就是……”她急中生智,摘下背包,从里面翻出一袋小饼干递过去:“我就是想把这个给你。”因为疾跑,初阳脸色涨红,“我亲手烤的,今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忙活,多加了芝士和黄油,很香哦。”
柏峻言没接。
这情形有点尴尬,但剧本已定,初阳无法更改,硬着头皮继续:“我知道你看不上。但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你能试一试。”见柏峻言还没有收下的意思,初阳讪讪道:“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就算了……”
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初阳正准备收回手,听到柏峻言说:“是不是我收下你就可以不来烦我?”
呃,初阳道:“你能收下,我已经十分满足,不敢再奢求更多。”
柏峻言从车窗内伸出手,把小饼干拿了过去。
“我不想再看到你。”柏峻言把饼干扔在一边。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初阳看着他的车开出小区,一个加速消失在路上,其实,她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貌似每次见到他运气都很差。
偷拍无法继续进行,初阳不得不离开小区。
她安慰自己,至少没把林居然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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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救星
晚上请林居然吃火锅,初阳一口气点了好多菜,林居然打趣:“是不是今天收获颇丰?准备好好感谢我。”
“得了吧,今天什么都没拍到,还差点被狗咬。”想起那只比特犬的凶狠模样,初阳心有余悸。
“怎么了?”
初阳把白天的事简单说了说,林居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觉得不可思议:“你遇到了柏峻言?还说喜欢他?”
初阳摊手:“没办法,脱身找的借口而已。”服务员把菜端上来,初阳招呼林居然:“锅底开了,来,涮羊肉片。”
林居然对羊肉片没兴趣:“你不知道柏峻言是谁?”
“我知道,做生意的。”
“做生意也有大有小。你成天收集娱乐圈的消息,一定知道东津四少?”
是东津市有名的四位钻石王老五,家大业大,人长得也还凑合,常投资影视业,娱乐小报喜欢追逐这样的名人,初阳也曾经尝试去跟拍,最后无疾而终。只听林居然继续道:“‘东津四少’都是富豪,但还得讨好柏峻言,他生意做得很大,利实连锁他有股份,晴空投资他是大股东……不过他很低调,娱乐小报没有获得他的同意,不会拿他上新闻。”林居然凑过来悄悄道:“怕惹麻烦。”
怪不得范主编不收他的照片。
“我连他面都没见过,你竟然对他表白了!”林居然对初阳投以崇拜眼神,“他什么反应?”
“第一次他叫我走开,这回他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初阳懒懒回答。
“那很不错啦。”林居然怂恿道,“干脆你去试试追他,等你追到他,你就不用累死累活还房贷了。”
初阳对柏峻言一点兴趣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初阳在飞机场蹲点,可惜那些个明星神龙见首不见尾,半个月下来,初阳什么也没拍到。
她不是记者,没有投靠某家公司,因此没有固定收入,只觉得心焦火燥。这天打开电脑准备找部电影看看,和她经常有合作的范主编发来消息:“怎么最近没照片?”
“没拍到。”初阳快速敲击键盘,“给我点消息。”
“‘东津四少’之一的王先亮将举行轰趴盛宴,请了不少明星助阵,肯定有看点。”
“时间,地点。”
“十天之后,地点是一艘加长豪华游艇,游艇将顺江入海,派对大概要开个一两天。”
“怎么混进去?”
范主编发了个摊手的表情:“我要知道怎么混进去,何必把消息放给你?要知道,公司里养着记者。”
好吧,初阳得自己想办法。
她以前从事高端婚纱摄影,认识一些场景布置公司的人,初阳很快打听出那艘游艇的名字,以及负责布置现场的公司。派对将用到大量鲜花,初阳知道这家公司的鲜花供应商,她穿了一件朴素的衣服,跑去供应商那里应聘。
因为有活动,鲜花供应商正愁没人手,见初阳模样端正,便录用了她。初阳成了一名送花小妹,几天下来,把公司负责送花的员工认识了一遍。给游艇那边送花的工作本来轮不到她,初阳积极地去找其他员工调换,如愿以偿揽下任务。
早上六点,初阳就坐上送花小面包车,抱着一大束鲜花登上游艇。而后以上厕所的名义,乘人不备溜进某间客房,在床底下藏了起来。
她看了看时间,刚过七点。她得等到客人们陆续登船之后才能出来,那时候船上生人多,初阳混在其中并无不妥。
还有十多个小时。又是漫长的藏匿与等待。
幸好初阳早有准备,背包里有饼干巧克力,还有矿泉水,她翻出矿泉水正打算喝,想了想又忍住,得少喝水,不然还得去找洗手间。
趁着屋里没人,初阳又从包里翻出一件小礼服换上,她很困,昨晚忙到大半夜,今天又起得早,眼皮直打架。但初阳睡不着,有清洁工拿着吸尘器进入房间,初阳的心提到嗓子眼,不过房间里的卫生前两天已经细致打扫过,清洁工草草收拾一下,又提着东西出了门。
后来,有侍者送来花束摆在桌上,经理来每个房间窜门……初阳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绷紧状态,直到下午三四点检查工作才消停,初阳松了一口气,看时间尚早,她闭上眼睛小憩。
数日的忙碌让她倍感疲惫,初阳醒来时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她看了看表,七点半。
客人们应该登船了。
初阳正准备从床底下爬出来,忽然听到开门声,她又缩回床底,屏气凝神。客房里的灯被打开,一室明亮,有美女进屋:“刚上船就把礼服弄脏,真倒霉。幸好多带了一套。”同伴催促她:“快点换啦,表演都开始了。”
初阳看到一双长腿在床前晃动,美女开始脱衣服,初阳听到她叫了一声:“哎呀,耳钉掉了。”
美女弯下腰找耳钉,细小的东西落在长毛地毯上,踪迹难寻,她身体趴得更低,目光看向床底,而后尖叫出声:“啊——流氓……”
初阳知道自己又完了。
美女似乎被吓倒,仓惶开门:“保安,抓流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衣服还没换好,又赶紧关门匆匆把衣服套上。初阳被保安从床底下抓出来时,美女倚在门口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偷看我换衣服。”
初阳弱弱辩解:“我也是女的。”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好不好。
“那你躲在床底下做什么?”保安板着脸问,推搡着初阳出门,准备好好审问。
走廊里有客人迎面走过来,那位换衣服的美女想引起注意,哭得更大声:“派对都请了些什么人?这个女人躲在我床底下到底想做什么……”
对面客人的目光投过来,何左惊讶出声:“又是你!”
何左看看初阳,又转过脸看看柏峻言,老板,你的追求者追上游艇了。
旁边胡特助也忍不住飙了句英文:“Oh,no。”连王先亮都认出初阳:“这是不是上次在锦色春会所向你表白的那个?”
柏峻言也看到了初阳,目光微动。
救星又来了。初阳脑子里灵光一闪,冲柏峻言笑笑:“嗨!”
保安不能确定这到底是小贼,还是来参加派对的客人,抓着初阳的手松了松。初阳可不想被当成小贼关起来,坦然道:“既然都认识,那就不用解释我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柏峻言看了看她:“上次不是说……”
“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初阳截断对方的话,示爱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三回初阳的技能已是炉火纯青,“男神你玉树临风英俊多金,不知道引多少美女折腰。我无才无貌,不敢奢求你的喜欢,也不想惹你生厌。你不想见到我,我就应该远远避开,免得让你心情不爽利,但感情不是水龙头,说收就能收,说放就能放。我日思夜想情难自禁,实在忍不住所以……又来了。”
够酸!初阳都佩服自己。看着柏峻言继续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满足我。”
柏峻言示意她讲。
“我想把你的样子留在照片里,从此有个念想。”初阳摸出手机向柏峻言示意,“我们合个影,以后我再也不来打扰你,行不行?”
“不行。”柏峻言拒绝。
虽然她不是真喜欢柏峻言,但连篇情话只得到两个字的拒绝,初阳还是觉得倍受打击。
她有那么差么?
初阳垂头丧气:“好吧。祝你玩得愉快,天天有好心情。”
她不得不离开,一无所获,十多天努力付之东流,初阳更沮丧,连对保安说话都有气无力:“不用劳烦你们,我自己会走。”好不容易登上船,派对的音乐声在远处响起,她与黎明的光辉只有一步之遥,初阳心有不甘,走了十多步又回头,恋恋不舍。
柏峻言在看她,赶紧挪开目光。听到保安没好气地催促:“快点走。”
“知道啦……哎哎,别推我,我马上离开。”
柏峻言抬头,高大的保安围着初阳,初阳显得十分娇小,几人走过拐角,身影终于不见。
王先亮招呼柏峻言:“我还是先带你去房间。”
柏峻言:“好。”
王先亮一路将他送到房间门口,柏峻言道:“那么多人等着王少,我不好意思再占用你的时间,休息一会儿我就来大厅。”
王先亮笑着说好。
柏峻言准备进屋,貌似无意问起:“船是不是半小时前就启航?”
“是的,这会儿快入海了。”王先亮猜到他的顾忌,“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雅兴。”
初阳走不了,她还在船上,大概被保安关起来了。
柏峻言意有所指道:“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王先亮意外,也对,好歹是柏峻言的仰慕者,还是要给点面子,王先亮笑笑:“嗯,来者是客。”他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转身告辞。
柏峻言进了屋,说是来休息一会儿,实际上是有点临时性公务要处理。事情不多,十几分钟搞定,他和胡青又转去宴会厅。
厅里十分热闹,靓丽女孩在台上表演舞蹈,初阳刚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看什么都新鲜。她睁大双眼在来宾中寻找目标,瞥见柏峻言来了,心头有些无奈。柏峻言和胡特助在靠近舞台的一张小桌坐下,初阳硬着头皮走过去,讪讪解释:“不是我不走,是船不停。”
柏峻言抬了抬眼皮:“的确不会为了你改变航程。”
这下成了棋盘上的走卒,只能进不能退,初阳示意他对面的位置:“我能坐这里吗?”对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初阳坐了下来。
柏峻言微微侧过脸,目光转向舞台。初阳觉得十分尴尬,幸好胡特助找她说话:“初小姐应该没有邀请卡,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混上船的?”
“这个嘛,很多天以前我就听说王少要开派对,据说派对十分盛大,那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初阳怕对方不依不饶,直接说了出来,“派对都需要鲜花,我就去了鲜花公司应聘……”
她把过程一五一十相告,胡特助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为了混上船,已经当了一周的送花小工?”
“是啊。”
“还在船上不吃不喝地躲了十二个小时?”
初阳认真回答:“我有带吃的。”
胡特助眼中写满崇拜:“初小姐非常聪明,行为也让人感动。”
“没办法啦。”初阳无奈地摊手,谁让钱这么难挣?“不过运气有点差,通常情况下,客人应该要九十点钟才会进客房,我有足够的时间混入派对,到时候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在派对上……”
用手机拍照。但初阳不敢说,改口:“跟柏先生搭讪。”
胡特助笑:“似乎运气也不算太差。”他想起什么,又道:“初小姐还饿着吧?想吃什么,我给你拿过来。”
“胡青,”柏峻言的目光从舞台上收了回来,“那边是不是凯利的刘总?他是公司的供应商,你应该去跟他聊聊最近的供货问题。”
下午还说“胡青,你应该在派对上好好放松一下”,这会儿又去谈公务,胡青无奈:“是应该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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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爱
胡青刚走,王先亮就过来了,他跟柏峻言碰了碰杯,又把目光转向初阳,兴致盎然地问了同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混上船的?”
初阳又把过程说了一遍。
王先亮听完,道:“果然女人一遇到爱情,智商就蹭蹭上线。但是初小姐,你这样做,似乎是在打我的脸。”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杯中酒,“今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来捧场,我自诩工作做得不错,结果让初小姐钻了漏子,传出去都是笑话。”
这帮富家子弟表面出手阔绰,实则个个心胸狭隘,初阳可不想与对方结梁子,讪讪地笑:“这事要怪就怪他。”
她指向柏峻言。
柏峻言抬眼,一脸莫名。
初阳义愤填膺地控诉柏峻言的罪行:“怪他长得太英俊,我就跟着了魔似的,满心满脑子都想着再见他一面,费尽心机混上游艇,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失妥当,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所以,这事他得负全责。”初阳总结道。
柏峻言哑口。
初阳凑到他跟前,十分认真地问:“你家祖上是不是苗疆人?”
柏峻言不懂,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降头术?”初阳眨着眼睛问,“你肯定对我下了降头。”
柏峻言不敢与她对视,默默地转过脸。
王先亮也愣了一会儿,半晌才道:“我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厚成你这样的。”
初阳:“怪不得王少还是单身,看来还没遇到真爱。”
她不想再和王先亮辩论,站起身:“我有点饿了,去拿点吃的。”出于礼貌,初阳顺口问柏峻言:“你要不要也吃点?”想着柏峻言不怎么搭理她,初阳加了一句:“还是吃点吧,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她自顾自拿食物去了。
“果然是真爱。”王先亮转向柏峻言,不由得感概一声:“妈的我那些女人就知道叫我喝酒,谁关心我吃没吃?”
初阳端了满满两大盘东西回来,王先亮已经走了,剩下柏峻言一个人坐在桌边,初阳蹙眉:他怎么还在这儿?不去跟人喝酒吗?
初阳只好把一盘食物递给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一样夹了点。”
屁!是厨师手艺太棒,食物做得样样诱人,初阳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每个菜都没放过。
反正柏峻言都不会吃。
哪知柏峻言拿起筷子,初阳眼睁睁看着生鱼片消失在他嘴中:“你真吃啊?这是我拿的。”
“不可以吗?”柏峻言见她如此意外,问,“难道这不是为我准备的?”
“不,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初阳赶紧纠正,“我意外是因为太高兴了。男神你俊美无铸才智双全,我这样无才无貌不敢奢求你的垂青,所以觉得意外。”
貌似她现在对肉麻情话已经驾轻就熟。
柏峻言略略皱眉,说一句:“胡青忙去了,所以将就一下。”
“我懂,我懂。”初阳点头,她就是用来将就的。
初阳还没忘记正事,她早就发现这派对非比寻常,歌星影星来了不少。音乐声渐小,台上灯光暗下,再亮起时一名长腿帅哥站在聚光灯中央,初阳眼睛一亮,是歌手徐磊,她的真男神诶!
王先亮果然大手笔。
第一次近距离听徐磊唱歌,初阳幸福得快要晕掉,她快速掏出手机,镜头对准台上徐磊,忽然听到有人问:“你在干什么?”
语气略有不满,初阳回头,见柏峻言脸色微沉,似暗夜笼着淡淡轻雾。
初阳有脑子,她没被关起来,全依仗柏峻言的面子,财神爷自然不能得罪,她说:“拍徐磊唱歌。”顿了顿,又改口,“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是想借着拍徐磊的名义,待会儿偷偷把摄像头调换,然后把你拍进去。”
“无聊。”柏峻言简短回复,语气倒不是太冷。
初阳乖顺地收了手机:“你不愿意就算了。”
初阳回头瞄了一眼徐磊,非常遗憾,不能拍你的视频了。就算拍下来也只能存放在硬盘中自我欣赏,若是卖出去,太惹眼,王先亮未必不会猜到是她所为。
和王先亮作对,初阳嫌命太长。
艇上明星众多,初阳心痒难耐,她能管他们要签名吗?卖签名的话就不用担心。
初阳从包里找出小本子和笔,不忘向柏峻言请示:“这里有好多我喜欢的明星,我能去要个签名吗?”她信誓旦旦地表忠心:“我只跟女星要签名。男星我都不喜欢,他们比不过你。”
柏峻言抬了抬眼皮:“与我无关。”
虽然与许多男星擦肩而过,但派对邀请的女星多,初阳要了十几个签名,算一算,接下来两个月的生活费不用愁。
游艇于第二天下午靠岸,码头处早有一溜汽车等待迎接自己的主人。初阳在码头上握着手机佯装自拍,快速拍了几张明星照,都下船了,就算照片发到网上,王先亮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说不定是哪个狗仔埋伏在这儿呐。
回到家,初阳把照片导出来,发了两张给范主编,范主编惊讶:“你混上船了?”
初阳:“没有,我在码头守株待兔。”& & & &
“这是个私人码头,你怎么混进去的?”
“山人自有妙计。”初阳高深道,“我们还是来谈谈价钱。”
新迅娱乐一向出价爽快,初阳眉开眼笑,睡觉时,嘴角依然高高翘起,柏峻言果然是财神爷。
下次见到他,初阳一定要好好感谢。
这日一大早,初阳就接到林居然的电话:“我一同事的朋友新开了家餐厅,装修搞完了,现在准备制作菜谱,想找摄影师给菜肴拍摄照片,问我认不认识搞摄影的,我就想到了你呗。这活你接不接?”
“当然接。”有钱赚就行。
“那我把号码发给你,你跟对方联系。”
初阳打了电话过去,对方请她来店里商谈。店铺地址位于某购物中心五楼,初阳带着相机过去,拍了几张碗碟照片给老板看效果,老板对她的拍摄技术挺满意,商谈好价钱,约好下周一去拍照。
从店铺出来时间还早,初阳准备在购物中心逛逛,下了楼,目光随性乱瞟,瞟到电梯口出来一男人,不就是柏峻言吗?
柏峻言也看见了她,目光微妙。
“好巧。”初阳打招呼。
柏峻言似信非信:“是吗?”
怕他误会,初阳赶紧解释:“这次真的是巧合,我绝对没有跟踪你。”她举了举胸前挂着的相机,“我今天来这里接个活,五楼即将开业的‘小渔湾’——就现在还用装修板围起来的那家,他们请我去给菜拍照片。”
柏峻言问:“你是摄影师?”
“对。”初阳的目光在柏峻言身上流连,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模特,宽肩窄腰,五官立体,脸部轮廓线条却无比柔和,几缕黑短发自然垂落在额前,拍黑白照,效果出来肯定美美的。初阳两眼放光,“要不然你让我拍几张?”
这种垂涎的表情……算了,她那点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柏峻言转过脸,语无平仄:“你喜欢我什么?”
她根本不喜欢他好不好?不过这话初阳可不敢说,想了想道:“外貌。”
那时候在会所初阳用目光把众人扫了一圈,柏峻言鹤立鸡群,挺拔的身材,漂亮的眼睛……这么美型的男人,完全符合一见钟情的标准,初阳看着他:“你知道你有多英俊吗?”
不做模特真的很可惜。
柏峻言的目光在她面上轻轻掠过,隐有不屑:“肤浅。”
说完,他转身就走。
初阳在他身后喊:“你不是没给我了解内在的机会吗?”
柏峻言不理会她,继续大步朝前走,可他走到商场门口停了下来,目光望着外面,眉头微微蹙起。
明明之前还晴空万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大如豆,柏峻言的车停在露天停车场,虽然不远,但冒着这么大的雨跑过去,恐怕要淋成落汤鸡。
“没带伞?”初阳站在他身边道,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一把雨伞,“幸好我带了。我送你过去?”
柏峻言目不斜视,用沉默表示拒绝。
初阳已经被打击得习惯了,把伞递过去:“你自己用吧。”她调笑地加了一句:“我乐于助人,也是有内在美的。”
柏峻言看着她,目露疑惑。
初阳瞄他的衣服:“这么贵的西服得干洗吧,淋湿了就报废了。再说,淋成落汤鸡有损你的形象。”
她就不同了,风吹日晒什么没经历过,身上最值钱的就是相机,不过相机有包包护着,应该不会被淋到。
柏峻言还是没接伞。
初阳知他顾虑:“放心啦,我不会缠着你,伞就当送给你了,不会借着拿回伞的名义再去骚扰你。”她兀自嘟囔,“我也不想惹人厌烦。”
初阳直接把伞塞给他,一个箭步冲进雨中。
柏峻言反应过来时,初阳已经跑出十多米远,“喂……”柏峻言喊她,初阳脚步不停,双手护好相机包,疾步朝地铁站跑去。
豆大的雨点射在地面,整个世界笼罩在白茫茫的水雾中,柏峻言望着初阳越来越小的身影,心头纷乱如麻,这到底算什么?
算偿还柏峻言的人情吧,初阳几次用他当挡箭牌,总得感谢一下。初阳进入地铁站时浑身湿透,水线顺着发梢衣角流下,她拧了拧衣服上水,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希望不会再用到柏峻言。
作者有话要说:
最开始想的文名是《撩男三十六计》,哈哈,没事就撩一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5章 跟拍
初阳继续从事着狗仔这份很有钱途的工作,脖子上挂个相机,就算去买件衣服眼睛也不忘乱瞟,希望能捕捉到某位名人的身影。
这日初阳骑着她的电动车等红绿灯,旁边停着一辆丰田埃尔法,这种高端豪华MPV常被改装用来当明星的保姆车,初阳多看了两眼,车内之人正在关窗户,透过它正在不断缩小的窗户缝,初阳隐约看到一个美女的身影。
有点熟悉,似乎是演员孙亦雪,初阳不敢确定。
但狗仔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何况孙亦雪最近出演的几部玄幻剧收视率火爆,她眼神清澈楚楚动人,有“小仙女”之称。
绿灯亮起,车辆开始移动。初阳追着保姆车跑。
正值下班高峰,感谢这城市拥挤的交通,不然初阳的二轮电动车不可能追得上四个轮子的丰田埃尔法。那辆保姆车最后停在一家五星级餐厅楼下,美女从车上下来,身着淡蓝色长裙,飘逸灵动。
的确是小仙女孙亦雪,不过等初阳举起相机,小仙女已经迈入餐厅,身影消失。
这家餐厅生意火爆,要提前预约,初阳进不去。
没关系,孙亦雪吃完饭总得出来,到时候初阳抓拍两张。
马路对面是滨江公园,公园有长椅,初阳把电动车停在旁边,坐在椅子上装长镜头,时不时瞄一眼那家五星级餐厅。
与餐厅毗邻的是一幢商业楼,每层楼都挂着广告牌。傍晚风大,三楼某个旅店的广告牌似乎没钉牢固,被风扯得摇摇欲坠。初阳盯着广告牌,看这个风向,它若是掉下来八成会掉在五星级餐厅门前。
希望不要砸到客人。
初阳寻思着要不要去跟餐厅保安说一声,见一辆宾利轿车驶向餐厅,车子在门口停下,司机何左下来恭谨地打开后座车门,柏峻言走了出来。
他没急着进餐厅,站在车旁跟何左交待着什么。
“喂……”初阳大声喊他,“柏峻言,你赶紧进去啊!”
柏峻言看见了初阳,何左也侧过身看她,这女的又追来了?
“你不要站在那里,快点进去。”初阳拢着双手大声朝他喊。
他们之间隔了一条马路,车辆嘈杂,柏峻言知道她在跟他说话,但听不清楚初阳在说什么。
“走开一点。”初阳向他指了指上面。
柏峻言看看天,又看看初阳:“你说什么?”
他站在原地不动。
风越来越大,那广告牌晃得越来越厉害,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初阳顾不上红灯,直接横穿马路。柏峻言忍不住咒骂:“你不要命了!”
初阳跑过来,连话都没说,拽过柏峻言就往餐厅里面拖。
“喂,你动什么手……”何左大步上前,准备替老板扯开初阳。
丈宽的广告牌轰然掉下,正好落在他们之前站立的地方。
昂贵的宾利后半部被压在广告牌下。
柏峻言和何左堪堪避开,大惊失色。
餐厅员工急急忙忙跑出来查看,现场有点混乱。
“还好没砸到人。”初阳想想仍旧后怕,埋怨道:“叫你们走开,你们反而站着不动。”
原来她是来提醒自己。柏峻言回过神来,心上像拢着一团小火苗,暖洋洋的:“谢谢。”
“不客气。”
“你怎么在这儿?”& & & &
初阳总不能说她在跟踪孙亦雪,随手指了指对面:“在滨江公园拍照。”她看了看柏峻言,“你在这里订了位置?”
柏峻言点头。
初阳想混进餐厅拍孙亦雪,问:“你可以请我吃饭吗?”
柏峻言有点为难,何左赶紧替他解围:“初小姐,刚才感谢你跑过来提醒我们,柏总今晚有约,不然我请你吃饭?地方随你挑。”
知道何左又误会自己纠缠柏峻言,初阳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处理车子的事吧。”至于她,可以在外面守株待兔。
柏峻言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我的确应该感谢你……”
“那你让我拍几张?”初阳是摄影师,而柏峻言是天生的模特,她不觉技痒蠢蠢欲动,怕被拒绝,她还加上理由:“我把你放在电脑里,也省得我总来找你。”
但她的请求仍被无情拒绝:“不行。”
初阳觉得没劲,大概在对方眼里,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初阳脸色讪讪地告辞:“那我不打扰你吃饭。”她跟对方挥了挥手,“再见。”
她转身就走,柏峻言在后面说:“不然晚一点我请你吃饭……”
“你不用管我。”初阳头也不回道,“我说过我不想惹你烦。”还真以为她死皮赖脸缠他吗?初阳索性跑起来,人行横道正好亮起绿灯,她快步穿过马路。
初阳当然没走远,她还在滨江公园,坐在长椅上目光不断瞄对面餐厅,有警察过来,叫了人把广告牌清理走。柏峻言的宾利车顶有破损,拖车过来拖走,何左一直在处理此事,后来又招呼一辆劳斯莱斯停下。
应该是柏峻言的。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吃个饭也是五星级餐厅。
说起吃饭,初阳已是饥肠辘辘。孙亦雪应该不会这么早出来,但初阳不敢离开,拿出手机准备叫外卖。这附近有家寿司外卖店,初阳看网友评价不错,赶紧下单。
她的寿司于半个小时后送过来,卖家还送了芥末和酱油。城市霓虹闪烁,初阳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一边注意着对面,一心二用自然容易出差错,挤芥末时全挤在手上。
初阳翻找纸巾,刚草草擦过,就见对面餐厅有客人出来。不就是小仙女吗?
初阳赶紧放下东西拿相机。
对焦,选角度,咦,走在小仙女身边的男人似乎是柏峻言。这厮是来约会的?
约会对象是小仙女?
下台阶时,柏峻言挽上了小仙女的手臂。何左已经把劳斯莱斯开到餐厅前,女士优先,何左把后排右侧车门打开,小仙女身姿优雅地坐进汽车。何左再绕到左边,为柏峻言拉开车门,顺便低声说:“那个初阳一直没走。”
“在哪儿?”柏峻言问。
“马路对面。她在拿相机拍你。”何左把初阳作为重点关注对象,“待会儿要找人把相机拿过来吗?”
“随她。”
柏峻言坐进车内。
初阳不断按下快门,她已经想好新闻标题:小仙女名花有主,对方系商界富豪。
或者:孙亦雪恋情曝光,与男友共赴晚餐。
好吧,如果媒体不收柏峻言的照片,那就是:孙亦雪五星级餐厅就餐,淡蓝长裙仙气十足。
初阳正得意,一阵风吹来,沙子扬进眼睛。初阳抬手就揉,忽然哭了出来:怎么忘了手上刚才沾过芥末?
双眼辣得生疼,眼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流。
好痛,初阳慌忙找餐巾纸。
对面,何左已经将汽车缓缓开出,他打算汇入车流,但主干道车太多,何左不得不踩着刹车等待,左右张望,他自然注意到路边的初阳。
她好像在哭,哭得好伤心。
肯定是看到柏峻言和孙亦雪在一起,心碎了。
何左从后视镜中瞄了瞄柏峻言,柏峻言微微侧着脸,目光也在看马路对面。
车子汇入车流,不过要在前方调头,调头回来从初阳身边经过时,何左多看了两眼,初阳的确在哭,她微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相机扔在一边。
路上人来往不停,初阳形单影只,倍显孤寂。
车子从初阳身边飞驰而过。
快到下一个路口时,何左听到后面有人开口:“靠边,停车。何左你送孙小姐回去。”柏峻言又朝孙亦雪道:“孙小姐,很抱歉,我有点事要处理。”
初阳发誓她再也不吃芥末,眼睛火辣辣的,难受得要命。
“你别哭了。”柏峻言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
“说得轻巧,难受的又不是你。”初阳泪眼婆娑地看他,又觉得奇怪,“你怎么回来了?小仙女呢?”
柏峻言知道她说的是孙亦雪:“何左送她回去了。”
“你们俩挺般配,郎才女貌。”初阳说话时眼泪仍止不住向外涌,“她真的很漂亮,不然怎么叫小仙女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她双眼红肿如小核桃,柏峻言解释,“我公司有个产品最近请她代言,结果拍摄广告时她受伤了,这事公司有责任,我就请她吃个饭,顺便谈谈赔偿问题。然后她说她的车子有异响,我就只好让她上了我的车。”
“我都看见你拉她的手。”
“下台阶时她差点摔倒,我顺手扶她一把。”
初阳似信不信:“你们真没在一起?”
“没有。”
初阳还以为自己挖到猛料,也罢,反正媒体不收柏峻言的照片。她拿过纸巾继续擦眼泪,“我得去趟洗手间。”
用水洗洗也许好得快一点。
最近的洗手间在马路对面那家五星级餐厅里,柏峻言把初阳带了进去,他在门口等她。初阳从洗手间出来时多瞄了餐厅几眼,五星级餐厅果然是有钱人的最爱,坐在靠走廊位置的是某男演员和他的儿子,初阳摸出手机快速拍了两张。
怕被人发现,脖子上的单反没敢用。
也没敢在餐厅多作停留。
今晚算得收获颇丰,既有小仙女的长裙飘飘照,还有男星的亲子照,初阳心情雀跃,走向门口时脚步轻快,眉梢染笑。
柏峻言不敢与她对视,赶紧转开视线:“走吧。”
初阳与他并肩走出餐厅:“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带我进餐厅。”不然初阳怎么能拍到男星亲子照。
“这是在没话找话吗?”
“那谢谢你丰富了我的……”
丰富了我的钱包,但初阳不能这么说,改口道:“丰富了我的人生。”
柏峻言黑眸微动,他想到一个问题,朝初阳伸出手:“把相机给我,我看看你今天拍了什么。”
初阳才不给他,双手护着相机:“没什么。”
“你拍了我是不是?”
初阳点头,谁让他跟小仙女并肩出门?
“那我有权利查看。”
柏峻言拿过相机,一张一张查看存储卡里的照片,眉头微蹙。初阳看他的手指挪到删除键,心头在滴血,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别。”
删掉了,她大半天就白忙活。初阳叫出来:“我就这么几张照片,你删了叫我怎么办?”
柏峻言的目光落在她紧扣住自己的手上,神色难辨。
“照片对我真的很重要。”初阳要还房贷,房子很贵,利息很高啊!她快哭了,“我不是你,很多事可以不在乎,给我留点念想行不行?放心,你的照片我绝对不乱给别人。”
大不了把柏峻言P掉,只留下小仙女。初阳的PS技术相当精湛,她信誓旦旦:“你相信我,真的不会把你的照片传出去……”
不就几张他的照片吗?居然在乎成这样。柏峻言松了手:“随你吧。”
初阳立即抢过相机,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不知是被感染,抑或有其他情绪,柏峻言也弯起嘴角,风势变小,温柔地拂过他的鬓角,凉爽惬意,似乎连夜晚都变得迷人。
“你的车是不是被何左开走了?”初阳问。
柏峻言点头。
“你急着回去吗?”
“该回去了,明早要飞去美国谈生意,还要些东西要准备。”但柏峻言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兴致跟初阳聊天,“如果谈得顺利的话,周六就能回来。”
初阳道:“既然你赶时间,那我送你回去?”
柏峻言点头:“好。”
“你等我。”初阳说,“我把车开过来。”
柏峻言又弯了弯嘴角。
不一会儿,一辆小电瓶车驶到他面前,初阳拍着后座:“上来啊。”
柏峻言面上表情十分诡异。
初阳忍笑忍到内伤,她当然知道柏峻言不会上她的车,让你平时高高在上,让你意图删我照片,这种看美男吃瘪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初阳热情地招呼他:“三百六十度全景天窗,自然风多向对流,电动驱使,环保无污染……这个季节骑车最舒服。”
柏峻言扭过脸:“不用了。”
“来嘛……”
“你自己回去吧。”
“这样啊。”初阳巴不得赶紧回家把照片卖掉,面上却作出恋恋不舍的表情,“那,那……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都知道初阳爱柏峻言,问题是……哈哈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6章 男神
回去后,初阳果然把柏峻言P了个干干净净,联系媒体,把照片卖个好价钱。一通忙碌,又到深夜时间,手机响起,是席文发了短信过来,一串符号:“@#¥%……%……”
初阳回复:“什么意思?”
“就是看看你这个时间睡了没?看来你又在熬夜。”
席文开了电脑,二人开始视频,席文依旧是十分阳光的样子:“论文写得差不多了,下个月我就回国,有什么需要我带的?”
“把你自己带上就行,别行李回来了,人不在。”
席文是个路痴,大学里的宿舍楼长得都差不多,有次两人准备去逛公园,约好在初阳的宿舍楼下等。初阳下楼后没看见他的影子,等了好久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在找你的宿舍楼,你是12栋对不对?我再问问别人。”
“你是不是迷路了?”
“谁叫学校的宿舍楼排得跟迷宫阵似的。”
初阳:“喂,你在这学校都住了快四年。”
“我从不去女生楼。”
最后还是初阳让他原地不动,她去找的他。逛完公园,吃了晚饭才回学校,席文说要送初阳回宿舍,初阳赶紧拒绝:“别,我怕你送完我,找不到回自己宿舍的路。”
“没事,找得到通向你心里的路不就成了。”
如今,他在大洋彼岸,数万里行程,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细细数来,两人在一起的这几年,聚少离多,倒是为通讯事业作了不少贡献。林居然常说,这哪是恋爱,分明是养了个手机宠物。
初阳却乐在其中,两人视频聊了一会儿,初阳真困了,哈欠连天,席文催促道:“这么困就不聊了,早点睡。”
“没关系啦,反正我又不用早起。”
“睡得好才不容易老。”席文说,“再说我快回来了。还有一个多月,等我。”
快回来了就好。初阳昏昏沉沉地扑进了大床的怀抱。
初阳醒来时已是半上午,倒了杯牛奶,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片吐司,她端着早餐来到餐桌边,顺便把平板电脑打开,挂上Q-Q。初阳加入了不少明星的后援会,别小看这些后援会,他们与官方有联系,初阳有时能得到点关于明星行踪的小消息。
有个Q-Q群闪烁得厉害,是歌星徐磊的粉丝群,初阳很快翻到重点,徐磊即将来东津市做广告宣传,他是周六的飞机,航班到达时间是下午四点十分。
估计是官方故意透露的消息,期待粉丝来接机。
到场的肯定有记者,但不是说初阳没机会赚钱,这种情况,拼的就是运气和摄影技术,如果初阳比其他记者拍摄的照片更好,比如拍到正面照,或者抓拍到某些角度,娱乐媒体照样会出钱买她的照片。
周六,初阳提着相机赶赴机场。航班延迟了,五点钟仍未抵达东津市,一众粉丝和记者在接机处翘首以待。初阳也伸长脖子张望,不知徐磊还要等多久,倒是见到王先亮从机场出来,身后跟着助理保镖一众人。
“哟,这不是初阳吗?”王先亮饶有兴趣地出声,他摘了墨镜,目光落在初阳胸前的相机上,“你挂个相机做什么?”
“我是摄影师。”初阳解释,希望他不要往狗仔的方向想。
“准备拍什么?”
“拍我的男神。”初阳一直喜欢徐磊,人长得帅,歌唱得好,也不靠绯闻炒作,还喜欢做慈善,捐了不少钱给山区建小学,当之无愧的男神。
“你居然知道柏总今天从美国回来。”王先亮显然误会了,“不过,这会儿他大概已经坐上车了。他的航班抵达时间比我早二十分钟。”
初阳不知道他怎么扯到柏峻言头上,只听王先亮继续道:“他不走这个通道,他是VVIP,你在这里肯定碰不上他。”
初阳略有疑问:“王少难道不是VVIP?”
“但我得给狗仔们一点机会。”
不同于柏峻言的低调,作为东津四少之首的王先亮常上新闻,他还开了个人微博,常在上面炮轰某家公司或艺人,又加上他过硬的身家,圈养粉丝八百万,堪称网红。
果然有记者悄悄把镜头对了过来,王先亮可不想和初阳一起上新闻:“你跟我来。”
王先亮大步朝前走,他身后保镖示意初阳跟上,外面有车接他,引人注目的加长林肯。
宽大的车厢内,王先亮在跟助理交待一些工作上的事,车子开出几公里后,初阳终于忍不住了,弱弱地打断他:“王少,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吗?”
“送你回去。”王先亮说。
“可我不想回去!”
“那你要去哪儿?”
干吗这么热情?初阳还等着拍男神徐磊的照片,她道:“我来机场是为了接……接……一朋友。”
“不是等柏总吗?”
谁不知道她喜欢柏峻言?初阳骑虎难下,干笑:“顺便碰碰运气。”
“可惜你今天运气不好。”
“你能不能让司机把车往边上靠一靠?我要赶着回机场。”
王先亮大方道:“送你好了。”又加上一句,“不过这里是单行道,得绕一圈。”
徐磊的航班不会到了吧?初阳心急如焚,但也没办法,下去打车更慢。
王先亮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喂,郭大少,晚上一起吃饭。我在海王阁订了位置,柏总会来……当然有美女助阵,那个演戏的郑秀儿,路菲菲,还有个网红,叫什么来着……反正你只管来就行……七点哦,来晚了就罚酒。”
初阳耳朵竖得尖尖,郑秀儿,路菲菲等人今晚七点会去海王阁跟王先亮一起吃饭。
因为是单行道,车子饶了一大圈才回到机场,徐磊的航班尚未抵达,但粉丝们已经把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初阳挤不进去,拍照的有利位置也被其他人占据。徐磊从通道出来时,粉丝们变得疯狂而激动,不要命地追跑,初阳怕挤坏相机,不敢相争,直接被挤出人群。
徐磊在机场停留的时间很短,他走后,初阳查看拍摄的照片,角度太差,徐磊的人影都看不清,媒体定不会出钱。
初阳郁卒。
都怪王先亮把自己弄走,白白失去了早已占据的有利位置。
初阳脑子一转,没拍到徐磊,那只好去拍王先亮!还有跟他一起吃饭的艺人,郑秀儿,路菲菲……初阳一看时间,得赶紧了,她跑步出机场。
无奈运气不好,初阳乘坐的出租车半路抛锚,傍晚本就不好打车,等初阳打到车再赶赴海王阁已是七点半,餐厅前的停车场停有数辆豪车,王先亮那辆加长林肯格外引人注目。
看来对方已在餐厅内把酒言欢,艺人们也该在其中。
没关系,初阳等他们出来。她在对面广告牌后埋伏好,目光盯着进出海王阁的客人,快九点时,有客人陆陆续续从餐厅出来,初阳手持相机,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
专注凝神,如同等待突击的士兵。
王先亮等人酒酣饭饱,他向柏峻言提议:“不如待会儿找个地方打牌。”
柏峻言兴致缺缺:“你们去吧,今天坐飞机有点累了。”
王先亮状似无意提起:“今天我出机场时碰见那个初阳了。”
柏峻言没吱声。
“她在等你。”王先亮抬头看柏峻言,饶有兴趣地问:“她怎么知道你今天从美国回来?”
柏峻言略有意外,似乎上次跟她说过自己要去美国,周六回来。
“不过这回她的运气没那么好,你都走了,她还在机场。”王先亮感慨一声,“我有点被感动了,所以,我给郭大少打电话时没有避着她。”
柏峻言看他:“什么意思?”
“她知道我们今晚在这里吃饭。”王先亮慢条斯理道,“现在,她就在外面等你。”外面有他的人盯着呐。
“王先亮,你是不是很聊?”柏峻言连声音都提高。
王先亮故意放消息给初阳,还不是因为上次在游艇,柏峻言没有赶初阳走,他以为柏峻言对初阳有点兴趣,想做个顺水人情。王先亮摊了摊手:“你不喜欢的话,我叫人把她打发走。”
王先亮招手叫助理,正准备说事,只听柏峻言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王先亮神色微变,朝助理挥了挥手。
饭后几个人一起离开,迈出海王阁大门时王先亮朝对面广告牌指了指:“她在那里。”助理身上有对讲机,听到最新消息马上给王先亮报告,王先亮低声对柏峻言道:“她在拿相机拍你。”
柏峻言扶额:“把她叫过来。”
初阳正举着相机找角度,她看到了柏峻言和王先亮等人,心头振奋,正在寻觅那几个艺人的身影,不妨有人在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
初阳吓得差点跳起来。
“刚才叫你你没听见。”对方才动手拍她的肩,他朝对面示意,“王少请你过去。”
初阳犹疑地看着对方:“你找错人了吧?”
“没有错,王少找的人就是你,初小姐。”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大叫不好,试探着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可她走不掉,又过来一个高大猛男把她的路一堵,初阳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硬着头皮朝对面走过去。
“我就猜今晚你会等在海王阁外。”王先亮笑得风骚,他的目光落在初阳脖子上的相机,“你拍到了什么?”
初阳结巴:“没……没……拍你。”
“我当然知道你只拍柏总。”
难道自己狗仔的身份还没暴露?初阳不吭声。只听王先亮又道:“柏总可不是随便给人拍的。”
“你不是要找个地方打牌吗?”柏峻言开口,他看着王先亮,不咸不淡道:“已经不早了。”
他的事,他要自己处理,王先亮不想再凑热闹,其他人也识趣,纷纷告辞。剩下柏峻言和初阳面面相觑。餐厅的霓虹大招牌不断变幻灯光,红绿蓝的光晕落在二人身上,柏峻言往旁边走了几步,身姿挺拔,侧过脸看初阳:“你上次不是拍了吗?”
“这个……可是……”初阳低着头看脚尖,努力编排理由,“我想要更多。”
“人心不足。”柏峻言评价道。
初阳不吱声,爱咋想咋想,反正她在他面前也是没脸没皮的形象。
“理由。”
“什么?”初阳抬头看柏峻言。
“这么做的理由。”
“你知道的。”
柏峻言十分认真地问:“我知道什么?”
装什么傻?初阳懒洋洋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
“是啊。”初阳已经回答得顺口。
柏峻言沉默几秒,他缓缓挪开视线,声音似流水:“那我们交往吧。”
“啊?”初阳张大了嘴,讶异地看着柏峻言。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大家都当真了。
明天不更,休息一天。祝大家五一快乐。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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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约会
幻听,一定是自己幻听,初阳看着柏峻言,试探着问:“你刚才是说……”
柏峻言转过脸看她,眼眸黑如墨玉:“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们从今天开始交往。”
话语像晴天一道霹雳,初阳仿佛被霹成焦炭,面部表情僵硬,脑子像有一锅浆糊被煮沸,她讷讷道:“交往啊……这个……”
怎么有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柏峻言见她脸色为难,问:“你不高兴吗?”
“高兴,太高兴了。”初阳把头点得如同鸡啄米,“就是太出乎意料。”
就算是做梦,初阳也不会梦到这种桥段。
“你吃饭了吗?”柏峻言问。
“没有,”初阳条件反射地回答,又快速反应过来,他不会要请她吃饭吧?初阳赶紧摇头,“不,不,吃了……”
柏峻言蹙眉:“到底是吃了,还是没吃?”
初阳的脑神经仿佛退化,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她需要找个地方让脑子里那锅浆糊冷却,才有能力应付这种超乎寻常的状况:“我能不能先回去?我太高兴了,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看她十分紧张,柏峻言没有留她:“好吧。”
初阳转身就走,连再见都忘了说。她仿佛置身云雾之上,脚步都虚浮,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初阳——”
“啊?”初阳仿佛受到了惊吓。
“把电话留下。”
“哦,哦,好的。”初阳赶紧把电话号码报给他。包里手机响了,柏峻言说:“这是我的,明天再见。”
“明天见。”
这晚,初阳失眠了。
她想不明白,只好打电话给林居然。
幸好是周末,林居然不上班,两人在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初阳几乎抓狂:“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林居然点的是花茶,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不明摆着吗?他要跟你玩玩。”
“玩玩?”
林居然瞟她一眼:“难道你觉得他喜欢你?”
“不。”初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灰姑娘只存在童话中,初阳有自知自明。
“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清醒的。”林居然评价道,“他就是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个口味试点青菜萝卜,恰好你这棵白菜在追他,所以就你了。”
“我没追他。”初阳纠正,“我是没办法才拿他当挡箭牌,再说我有席文。”
“难道你敢告诉他实情?”
初阳想了想,赶紧摇头:“我不敢,他知道了真相我一定会死得很惨。”
柏峻言这样的人最在乎面子,要是知道自己被耍了,轻则打压报复,重则□□,初阳对这世界虽有诸多不满,但还不想香消玉殒。
“所以,你只能继续演下去,老老实实地去做柏峻言的女朋友,直到他不想跟你玩。”林居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恭喜你终于劈腿了。”
“胡说八道!”初阳暴躁,“我是忠于我家席文的。”
林居然问:“席文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
“那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初阳深思,要保住柏峻言的面子,那她既不能告诉他真话,也不能主动提出分手;唯一的路,就是让柏峻言对自己不满。
对,如果他知道这棵白菜又苦又涩,柏峻言大概连吃的兴趣都没有,就会让初阳有多远滚多远,让此事完美落幕。
下午,初阳把衣柜翻了个遍,终于从旮旯角翻出一条长裙,几年前买的衣服,颜色已褪成暗红。裙子是紧身款,买它的时候初阳刚生过一场病,瘦得像鹭鸶,所以买了最小码,如今穿在身上,裙子把肉勒成一块一块,暴露得有些诡异。
初阳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像乡村失足妇女。
虽然明星们一个比一个穿得更像失足妇女,但这副装扮,柏峻言一定会倒胃口。
初阳豁出去了,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出门,等电梯时她用手机刷了一下娱乐新闻,噢,王先亮又上了头条。原来他在上午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
“公司想找某模特代言产品,我与之洽谈,意外的是平日穿着时髦的她,今日竟穿了一条N年前的旧裙赴约,这是在暗示什么?衣服太少需要我掏钱买,或者希望男人能把她身上的衣服扒掉?如果是前者,请直接开口,我是个大方的人;如果是后者,抱歉,我实在对你没兴趣。”
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初阳直想摔手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初阳骂一声,转身回屋。
她才不想暗示什么!
换衣服时,初阳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甩了甩头,给自己打气,让人喜欢或许是难事,让人讨厌有什么难的?
初阳故意磨磨蹭蹭换衣服,再慢腾腾补个妆,她和柏峻言约了五点在滨江公园附近见面,让他等好了。
初阳骑着电动车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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