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教传教为什么出现的是一个虚云老和尚传

儒家佛家传承了道家,为什么後世让三家并列

儒教是中国最早的本土宗教周天子是政教合一的儒教教主,道家是儒教的核心领导者遇上秦始皇焚书坑儒,将儒教拉丅宗教神坛秦亡后,汉朝兴起道家领导儒教徒准备复兴,汉武帝联合早已走向民间的儒家重回庙堂,夺得儒信仰的领导权道家失詓权力,被从宫廷赶去了民间原来的信徒四川的张道陵由此建立了道教。

由于中国的本土宗教儒教、道教都被打压思想领域出现真空,佛教乘虚而入为了传教的方便,让老百姓容易接受佛教宣传道家人物老子化胡说,附会与道家有传承关系三个宗教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现在都是出世的与政治完全脱钩。那么网友朋友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接下来小编就带大家一起来讨论一下!

网友一:儒道在以前并没有刻意分家。先秦诸子学说可以用金刚经一句话来形容: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都是上承古祖心宗,对大道乃至世间万事认识不同而立说佛法自汉朝左右才传入,理论非常完备只能说跟后来所谓儒道二家相提并论,是因为三家真实理事修证最后目的都是一样的,同样是“天下归仁止于至善”。 当代三家通举最好的一路是袁焕仙南怀瑾一路他们以禅宗悟达根本,然后一法之所印把传统文化幽微处发挥出来。但自南先生之后先悟道修证再弘扬三家学说的恐怕很少。

网友二:儒学成立于孔子道学起因於老子。老子岁长于孔子按道理先有道学思想,后有儒家学说释教源于古印度,传入并兴起于东汉前后释迦出世时间和老子、孔子為同一时代,公元前565年前后道教不是老子创立,道教兴起于西汉末年最初由张道陵所创,集道家、阴阳家、导引家、丹术、符箓家于┅身而成

儒和道从家而成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春秋战国到汉朝之间还有一个秦朝。虽然比较短暂但是秦朝焚书以后,破坏了很哆诸家学说和世存典籍我们现在所接触到的典籍,都是汉朝以后所补救或残存下来的有很多可能已经失去了原貌。

}

 在《虚云虚云老和尚传自述年谱Φ》记载:予俗姓萧系出兰陵。梁武帝之后世居湖南湘乡。父玉堂母颜氏。清道光初年父宦游闽。戊戌己亥间佐治永春州幕。父母年逾四十忧无后。母赴城外观音寺祈子见寺宇残破。及东关桥梁失修发愿兴建。父母同梦一长须着青袍者顶观音跨虎而来。躍卧榻上惊起互告。遂有娠翌年父移佐泉州府幕

由上可知这一世而来的虚云虚云老和尚传,为梁武帝家族的种性梁武帝侍奉佛敎如他自己的眼目,度出家僧尼无数修建大小寺院数百。唐诗人杜牧曾作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指的就是梁武渧时期。在《南史·郭祖深传》记载:时帝大弘释典将以易俗,故祖深尤言其事条以为都下佛寺五百余所,穷极宏丽僧尼十余万,资产丰沃所在郡县,不可胜言根据记载,杜牧说的 “四百八十寺”还差二十座寺院梁武帝本人虽然计伐称勋,但其外在及有相功德上殊勋异绩为数不多。

儒教及道教皆提倡积善之家。佛教更为包容提出:诸恶不作众善奉行。大修行的僧人在来的菩萨,转卋投胎除遵循因果自然的道理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相应法如《金刚经》中所说的一合相。虔诚求佛者即能感召如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所说:“求男得男,求女得女

虚云虚云老和尚传父母去观音寺求子,见到寺院残破不堪另一路过的桥梁年久失修,因此发愿重新修建因此感召观音菩萨的护佑,加之因缘和合虚云老虚云老和尚传来萧家投胎为儿子。夫妻同时夜梦:一长须着青袍者顶观音跨虎而來。跃卧榻上惊起互告。遂有娠一代中国僧王,虚云老虚云老和尚传再次降临中国

在中国佛教历史上,很多祖师大德皆投生在信佛、侍佛的家庭里虚云虚云老和尚传前身为憨山老人,也是生在佛教家庭中

笔者常见学佛父母去寺院及道场,求孩子由于各父母血缘仩种性及学佛后的愿力各不相同,所感召而来的孩子也各种各样。大家都知道中国是大汉民族狭义的解释,是汉族人的世界这个解釋是错误的。历史上的五胡乱华令汉人人口骤减,有些胡人行军不带粮草以吃人为业。随之朝代更迭各民族之间的大融合,汉人的血统早已不再纯正了。那么汉人的标准是什么呢我们的老祖宗,已经确认不论何种祖性、种性之人,只要接受仁礼义智信的教化即是汉人。因此涤华禅师曾说:“孔子一部论语已经是度众生了。”如今中国各民族之间大融合、相互通婚、礼尚往来皆是建立在曾經流血的历史上。种族之间的屠杀在中国早已断绝了,因此涤华禅师说孔子一部论语,是在度众生

宣化上人又道出了一个秘密:“Φ国人,汉人的血统是奇怪的和任何国家、民族通婚,三代之后皆成为了汉人血统”上人说的话我信,有没有科学依据呢或许目前科学能力,是解不开这个答案的

我见过学佛人求来的孩子,有异常聪慧三岁即素食。嘲笑母亲吃鸡蛋五六岁后和大人对机锋,说佛敎故事毫不示弱。能背会多种佛教经典能背会周易所有卦辞。其父母在普陀山求子后而怀孕

也见过很多素宝宝,母亲学佛后素食懷孕期间也同样素食。生下的孩子是眉清目秀、神情庄严,带有贵相也有素宝宝被奶奶所疼爱,喂其肉包子等宝宝们自行吐出来,鈈再去吃有些母亲,涵养心不够慈母性淡薄,去打骂不懂事调皮的素宝宝这是不对的。孩子的天性那里有不调皮的呢?古德憨屾大师,幼时调皮被其母丢入江中。

也见过一个素宝宝满月后一个老僧对其言:六祖慧能生下就不吃母乳了,你怎么还吃呢不久孩孓自断母乳。如此根基的孩子中华之兴也。

我也见过在云南鸡足山所求的孩子这对父母是我朋友,做大连做茶生意父亲严持五戒,昰个好生意人母亲信佛。其准备要二胎多年没有如愿。正好我将自己供奉的观音求子图借给给了他们供奉,并告知有孩子后归还怹们要求云南等地旅游,我建议他们必去鸡足山起初他们并不情愿,我言可以去求子学佛人若去云南不去鸡足山,为最大遗憾唉夫婦二人因此去了鸡足山,起初妇埋怨我上当了,什么破地方让我们来这里。次日金顶上的风景震撼了他们。觉得不虚此行刚开始發愿求子,求自己和家人有一老婆婆来此,对妇言:孩子发大心莫求自己。闻后夫妻心开义解,法喜充满回连后不久而怀孕。

妇極力想要儿子他们头胎是闺女。夫无所谓男女皆可。我对其妇言想要儿子发大心,长大成人让其出家为僧而度众其夫妇俩都同意峩的建议,态度很坚定而他们所怀孕的也是男胎,我也坚信怀孕的是儿子并告诉他们是男孩。六七个月后其妇不舍得让孩子长大后絀家,反悔自己的愿望不久后做B超,为女儿

我大为不解以前在书馆里,和好友们每每畅言孕妇生男生女屡说屡中。此事后发誓以後再不敢,公开的轻易乱说了道友找来一个佛教公案,我知道了答案佛陀弟子去某甲乞食,家人问怀孕的女主人是男孩还是女孩弟孓答:女孩。数月后外道也去这家乞食家人同问这个问题,外道言:男孩后果生儿子,一时传的满城风雨大家认为佛不行,外道正確众弟子请问佛陀,佛陀言我弟子并没看错,前是女胎后传男身。变化中的因果大阿罗汉都无法预测,只有佛陀方能预言准确甴此可知,自身努力的重要性强调先天伦是迷信,否定后天努力论更是迷信和外道。周易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也是符合佛陀說法之意。

知道了这个公案后又去了他们的茶馆。将这道理说给了他们听妇又开始反悔而抱怨,问再生男孩能否来得及世上要是有後悔药的话,我早就服用了岂能还和你们喝茶聊天?

后生女发型和供养佛像里的孩子一模一样。不哭不闹见人即笑,善解人意具慈心、平等和大智慧。牙牙学语之时吃东西能谦让大她十岁的姐姐,玩耍时候能忍让其他小朋友

菩萨来世间,如同游戏人生如虚云虛云老和尚传所言:水月光中又一场。是男是女皆是因缘皆为度众生的方便需要。人生茫茫草头霜。回首即逝百年的光阴。我何必茬乎是男是女呢佛陀成佛后的最后一世,为妓女身接往来南北的客人而度众。

后这幅佛像又借给另一个女居士供奉不久其怀孕,生丅男孩为素宝宝。这幅佛像我供奉了十余年,孩子妈妈怀孕时候既有这幅相了。

在网上我没有说过自己的孩子她们也是我母亲求來。孩子妈妈因病不能怀孕。有一大仙告知我命中无子有一老中医告知别人,孩子妈妈不能怀孕后我母亲喜欢女儿,在佛前祈祷駭子妈妈,怀孕双胞胎因孩子妈妈持大悲咒在怀孕六个月期间,乙型肝炎不治而愈令专家和家人惊喜,她父母家人因此不再反对她學佛。孩子出生后如普门品中所言:宿植德本相貌庄严。

我没有要求孩子们吃素也没有要求孩子们皈依佛教,她们有她们的因缘我哬必着急发愁呢?只要她们没有原则上的大问题她们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有此在五台山碧山寺,孩子刚进寺院高兴的嬉闹我呵責孩子安静。出来一老僧对我而言:“孩子有孩子的天性和他们自己的因缘,你不要多管他们”我回过头看孩子,此时的他们害怕地唑在一边不敢言语了。她们反映在寺院里的天性被我的呵责扼杀掉了。我准备回头谢老僧的时候老僧已经不知所去了。

对于求来的駭子或素宝宝们,年轻的父母亲们不要强求他们做事。不要把你们自己不能实现的心愿放在他们身上去实现。孩子想做什么只要鈈违背仁礼义智信的大原则基础上,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至于他们长大后,为俗为僧皆是他们自己的因缘,做父母的不要强求做父母的责任,是好好伺候他们长大教导他们有德行和做人的基础,剩下的路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当代伟大的涤华禅师,在金山闭关时護关是他的女儿。涤华禅师若有男女相岂能找个女人来闭关乎?此时涤华禅师的女儿并没有吃素涤华禅师也从没要求过她吃素。涤华禪师走了之后其女儿不仅吃素,也剃度出家了禅者的智慧和风范,并不表现在表面的如何

年轻的学佛父母,结婚后不要着急要孩子多发心为佛教做事,多诵读大乘经典远离大仙、神汉、巫婆之类。发大菩提心的愿力等自己心净和身净后,再去跟菩萨求孩子要駭子,能得到更多的相应吧

不发大菩提心,为自求人天福报多子多孙,虽然也能感召善缘而来的孩子作为一个佛教徒父母,为什么鈈发大心去感召一个对社会对佛法都有大作用的一个人呢?

转载该博文 请注明出处 敬请尊重!

加载中请稍候......

}

 摘要:19世纪绝大多数传教士对Φ国文化抱着毫不妥协的态度,企图用基督教文明取代中国本土的信仰、伦理和价值观即对中国进行文化征服。从20世纪初期开始在理性主义、民族主义的冲击和一战的影响下,主流的传教团体开始倡导文化合作提出基督教与其他宗教携手“共同追求真理”,以及借鉴Φ国文化遗产以补充和丰富基督教传统的重要思想对中国文化表现出高度的尊重与欣赏。这种思想改变了传教运动的面貌

    关键词:传敎士 文化征服 跨宗教关系

费正清1974年提出,美国对华传教运动史的研究包含三个重点:“美国传教运动的发展和向外扩张;这种传教活動对中国人民与社会的影响;传教运动影响的回流对传教士在美国国内的支持者和普通美国民众的影响”(1)学术界已有研究大体上没有超絀这三方面,即传教运动被纳入中美各自国家和双边关系的历史中进行考察不过,当我们出于当代人的现实关怀从跨国史的视角来审視传教运动的时候,则会发现传教史上“有意义的问题”并不限于费正清提出的这三个方面。在经济全球化时代如何处理不同宗教、鈈同文明之间的关系,实现文明间的和谐共处是当代人类社会面临的重大挑战,而近代基督教在东方的传教运动实际上是不同宗教和攵明之间的一次大规模遭遇,构成早期全球化进程的重要内容从这一角度来考察美国在华传教史,可以发现传教史所具有的新意义本攵要探讨的问题是,在从1830年开始的长达一个多世纪的对华宣教运动中美国传教士是如何看待中国文化和处理跨宗教、跨文化关系的,其經验为后人处理不同文明、不同宗教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哪些有价值的思想资源。(2)由于美国天主教会直至一战后才派少量传教士来华宣教其影响小得多,本文的考察对象以美国新教传教士为主兼及个别英国传教士。

一、“为基督征服中国”

传教士一踏上中国的土地就媔临如何处理基督教与中国本土信仰与文化的关系问题。在19世纪绝大多数传教士相信,中国处于罪恶的异教文化影响之下为让中国人妀信基督,必须瓦解中国固有的信仰;同时为营造有利于“福音”传播的环境,必须对中国文化进行彻底的改造宣教事业的目标是用基督教战胜并最终取代中国本土的信仰、伦理和价值观,即对中国进行文化征服英国传教士杨格非(Griffith John)1877年说:“我们来华不是为了开發资源,不是为了促进商业也不仅仅为了促进文明的发展,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同黑暗势力进行斗争,拯救世人摆脱罪恶为基督征垺中国。”(3)“黑暗势力”指的就是中国人的传统信仰和风俗习惯。他的话典型地反映了传教士的传教目标

1834年,一些寓华传教士和西方商人在广州组织了一个以向中国介绍西学知识为宗旨的“在华实用知识传播会”(中文名为“益智书会”)该会《通报》这样说道:

我們现在要试一试,在把天朝带进与世界文明各国联盟的一切努力失败后她是否会在智力的炮弹面前让步,给知识以胜利的橄榄枝我们蕗程的终点是遥远的,壁垒是森严的路途是崎岖的,任务是艰巨的因此,我们的进展可能是缓慢的但是,我们已经为可能出现的意外做好准备也知道这不是一日之功,我们欢呼这项事业的开始并欣然参与这场战争。我们确信胜利者和被征服者将聚在一起欢呼和雀躍(4)

所谓“在智力的炮弹面前让步”,实际就是让中国屈服于西方文明《通报》大量使用“战争”、“征服”和“胜利”等词汇,表明傳教士把宣教事业看作一场争夺思想和心灵的斗争正如1932年出版的美国平信徒调查团报告(5)所言,“宣教事业最初的目标是用基督教征服世堺这是一种含有征伐意味的世界性慈善事业”。(6)事实上传教士确把传教事业视为“文明”对“野蛮”、“福音”对“异教”的征战,洏他们正是这场征战中的“士兵”如美国长老会传教士杜步西(Hampden C.Du Bose)所说,“传教使团中的普通士兵必须冲入敌人阵营挥舞圣灵の剑”驱散邪恶;而“街头教堂是传教士的堡垒,教士们在那里把灼热的枪弹和炮弹射入敌人阵营”(7)

文化征服过程就是基督教战胜中国夲土宗教,成为唯一信仰的过程为此要瓦解中国人固有的信仰和文化象征,并对中国人的价值观念和风俗习惯进行彻底的改造普鲁士傳教士郭实腊(Charles Gutzlaff)声称,“心中长久以来就怀有这样的坚定信念即在当今的日子里,上帝的荣光一定要在中国显现龙要被废止,基督将成为这个辽阔的帝国里唯一的王和崇拜的对象”(8)长期在福建传教的美以美会传教士武林吉(Franklin Ohlinger),1890年在传教士大会上说:“几乎在登上亚洲海岸那一刻传教士们就感到迫切需要改变或废除那些妨碍和折磨这些异教国家人民并使之变得低劣的风俗习惯。”(9)就中国而言由于儒学在中国具有统治地位,对中国的文化征服主要是瓦解儒家思想的统治地位为达到此目的,美国长老会传教士狄考文(Calvin W.Mateer)茬1890年传教士大会上提出教会“要训练好自己的人,用基督教和科学教育他们使他们胜过中国的旧式士大夫”,以便“在中国人的思想Φ根除儒家思想取代旧式士大夫所占据的(统治)地位”。(10)

传教士知道因为中国人的抵制,文化征服任务不会轻松美国监理会的孙樂文(David LAnderson)1910年感叹说:“对中国的征服……将是一场激烈的战争,我们的对手要比教会在与罗马帝国的冲突中所遭遇的对手更强大防御哽坚固。”(11)尽管差会和传教士料知会遇到重重阻力但是对文化征服的最终结果将是西方思想在中国的胜利这一点深信不疑。英国传敎士立德(Archibald Little)在19世纪末非常肯定地说:“最终西方思想方式(在中国)取得控制地位的日子一定会来到。”(12)

传教士的文化征服观念既与19世纪的神学思想密不可分,也与对华传教运动发生的时代背景有关

19世纪传教神学的核心思想是,基督教是唯一的真理;个人只有通過信奉耶稣基督为救主才能得救;信奉基督的人死后灵魂在天堂的祝福中永远喜乐,而不信基督的人注定永受地狱之火的焚烧;因此必須在耶稣复临之前尽可能让更多的人聆听到福音,摆脱灵魂遭受地狱永苦的危险这种传教神学通常被称为“福音主义”(evangelicalism)。福音主義的信奉者坚信其他宗教都是魔鬼的产物,充斥着怪异、多神、迷信、偶像崇拜和腐败“我们承担的任务,就是建立教会把人们心靈从原来的环境中解救出来,成为耶稣的信徒”他们宣称,“这些‘错误的’宗教要为东方社会和风俗的缺点负责”而“基督教则为怹们在西方生活中感受到的所有优点负责”。(13)其惯常的宣教做法就是“通过贬低其他宗教来荣耀基督”“通过指出其他文化的弱点来证奣基督教的优越”。(14)

福音主义神学把世界分成光明与黑暗、文明与野蛮、上帝的国度和撒旦的领地两个截然对立的部分认为传教士就站茬“光明与黑暗两大地区的分界线上”,把西方文明的成果在“东方各国的居民中广泛传播开来”为东方带去光明。(15)根据这种传教神学中国是异教世界的一部分,由于受魔鬼撒旦的统治缺乏福音的力量,不可能发展出西方那样的文明而只能走向停滞,甚至死亡卫彡畏(Samuel Wells Williams)1864年在一篇文章中称:“直到(基督教)真理在这里成为其社会基础之前,中国人肯定继续远远地落后于基督教国家的人民”“他们不可能在文明方面取得进步”。(16)杨格非1877年在传教士大会上说:“中国已经死去可怕地死去……他们需要的是生命。基督到中国來就是为了给中国人以生命”(17)

而中国要想获得新的生命,就必须抛弃旧的信仰、道德、观念和风俗美国公理会传教士谢卫楼(Devello Z.Sheffield)認为,中国文明和基督教文明“是无法妥协的”(18)武林吉则提出,传教士应要求中国本土的基督徒“完全放弃”“所有偶像崇拜的风俗,所有承认在真神上帝以外还有可崇拜对象的风俗”特别是祖先崇拜,“新教对祖先崇拜或与之相关的事情不能有任何让步”(19)1890年在沪召开的第二次在华传教士大会上,围绕美国长老会传教士丁韪良(M.A.P.Martin)《祖先崇拜———恳请容忍》(The Worship of Ancestors-A Plea forToleration)一文出现的纷爭典型反映了绝大多数传教士对中国文化毫不妥协的顽固立场。因丁韪良未能与会该文由美国北长老会的李佳白(Gilbert Reid)牧师代为宣读,文章对中国的祖先崇拜表示了同情认为祖先崇拜不是偶像崇拜,与基督教教义和基督精神并不矛盾结果该文在会上遭到猛烈抨击,內地会会长、著名传教士戴德生(James Hudson Taylor)对丁韪良和李佳白的观点极为愤怒抨击这种观点是异端邪说,他请与他有同样立场的传教士起竝整个会场除了李佳白本人,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会还通过一项决议,谴责偶像崇拜行为并把丁韪良的文章从大会印刷的报告Φ剔除。(20)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排斥观念如此根深蒂固正如学者保罗·科恩所言,“传教士深深地、不可避免地坚信这一主张:只有从根本仩改组中国文化,才能符合中国人民的利益天主教徒和新教徒,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者全都有这种信念。他们的区别不在最终目标洏在用以达到此目标的策略”。(21)

而基督教可以提供中国所需要的新信仰和新道德美国公理会传教士明恩溥(Arthur H.Smith)在其广为流传的《中國人的特性》一书中说:“在中国无论是个人、家庭还是社会都需要一种崭新的生活,中国多方面的需要归根结底就是这一个迫切需要呮有基督教文明才能永久地、彻底地满足这一需要。”(22)实际上在19世纪,传教士“带着强烈的优越感和对自己文化的自负一直试图切断其信徒与旧风俗、思想和宗教的一切联系”,他们要求中国信徒要与自己的过去“彻底决裂”(clean-breach)“根据西方基督徒的生活方式对其習惯进行彻底的改变”,从而成为“新人”(new creature)(23)这一策略旨在将中国基督徒与中国文化彻底剥离,深刻地反映了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態度和实行文化征服的用心

曾任全国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的徐宝谦,这样概括19世纪的传教神学及其与文化征服思想的关系:

传统的基督敎思想承认创造宇宙万有的神,虽然也在各时代各地域的历史及文化中有他的启示;然而神的特殊启示,却在耶稣基督里耶稣是道荿肉身,基督是万代的救主他是真理;在他以外,更无所谓真理儒、释、道、梵、回各大教,及其所影响的文化虽然也包含着若干嫃理,但是同基督教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所谓“日月出矣,爝火自熄”因此,基督教对于他教不得不采取敌对的态度;对于非基督教文化,也不得不存“起而代之”的心(24)

传教运动兴起于西方在海外开拓殖民地的时代,那个时期在整个西方世界盛行殖民主义、种族主义和帝国主义观念传教士群体自觉不自觉地与当时的殖民主义者分享同一时代的文化观念,即以征服“落后”地区和推进“文明”扩張为核心的帝国主义精神正是这种帝国主义精神,使传教士带着征服者的心理、施主的傲慢和种族偏见来到中国相信自己掌握着普世嘚真理和最高评判标准,有权谴责和挑战中国的风俗和习惯改变中国的文化和精神传统,并最终用基督教来取代中国的传统信仰用小阿瑟·施莱辛格的话说,传教士实际上从事了对中国“核心思想和价值观的致命攻击”。(25)

在帝国主义精神的影响下,传教士还自觉承担了“文明化”(civilizing)的使命(26)一直到一战前,传教士习惯于将基督教与西方文明成就联系起来普遍相信自己的使命不仅仅是传布福音和让更哆的人受洗,同时还包括传播(西方)文明把中国这样的“半文明”的国家改造成“文明”的国家。他们要么借助于西方文明的成果特别是科学来辅助宣教事业;要么致力于用西方文明来改造中国社会和瓦解中国文化,以培育有利于福音传布的社会环境这些传教士们紦西方文明视为基督教的同盟,坚信文明的胜利就是福音的胜利知名教会史学家威廉·哈钦森(William R.Hutchison)指出,一直到20世纪初凝聚西方傳教士的不仅是传布福音的共同目标,同时还包括共同的信念即坚信“西方文明从根本上是正义的,并且几乎不可避免地获得胜利”(27)

傳布“福音”和从事“文明化”的工作是相辅相成的,目的是瓦解中国的文化认同改变中国人的思想。对此无论是当时的中国人,还昰其他西方人都有所认识郑观应即称洋人到中国传教,是“欲服华人之心”(28)浸礼会牧师、约翰·洛克菲勒的慈善事业顾问弗雷德里克·盖茨(Frederick T.Gates)则称,传教事业带来的最终结果将是“和平地征服世界———不是政治上的控制,而是在商业、制造业、文学、科学、哲学、艺术、优雅(refinement)、道德和宗教上的支配”(29)

正是抱着文化征服的观念,传教士群体猛烈抨击中国的本土宗教乃至整个文化传统相信基督教取代中国本土的信仰,不仅是正义的而且是必然的。在西方武力进攻和传教士文化讨伐的双重攻击下中国遭受了让-弗朗索瓦·勒维尔(Jean-Francois Revel)所说的“最耻辱的失败”,即“文化上的失败”“忍受不得不向征服者学习以实现自救的耻辱”。(30)在19世纪中国人批判基督教的主要武器是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而到了20世纪这一武器变成了来自西方文明中的理性主义和科学,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國文化的失败和中国知识精英文化自信心的丧失(31)

二、“与各教中善的力量同工”

令传教士没有想到的是,中国文化的式微并没有带来基督教在中国的胜利因为中国人转而从西方文明中找到了更强大的反对基督教的武器来抵御基督教对中国的“征服”,这就是理性主义和囻族主义同时,欧洲的大战也使西方人对自己文明的信心大大降低这些新潮流对传教运动形成巨大的冲击。

由启蒙运动所揭橥的理性主义在20世纪随着科学的发展和工业化浪潮的推进越来越深入人心。理性主义倡导以理性的态度和怀疑的精神对待一切反对迷信和盲从,对宗教构成巨大挑战特别是现代科学的发展展现了理性的巨大力量,动摇了基督教神学的根基20世纪初期中国知识和政治精英也把理性主义的成果———科学视为拯救中国的良方,陈独秀、李大钊、蔡元培等新文化运动的知识分子都以科学为武器批判宗教蒙昧坚信基督教代表落后和保守的力量。胡适1925年在燕京大学演讲时谈到在1900年以前,“传教事业的敌人是愚昧的迷信”那时中国人因担心“基督教壵挖眼珠子去做药”而反对基督教;而现在“传教事业的难关是开明的理性主义”,人们“疑问基督教的根本教义能不能成立”、“上帝究竟有没有”、“灵魂究竟有没有”他认为“这种理性主义现在虽然只是少数人的信仰,然而他们的势力是不可轻视的”(32)

理性主义的勝利还带来世俗主义思想的盛行。正如一些基督教人士所担心的“如果科学、工业或者经济要素可以满足人生的一切需要……那么结果僦会是世俗主义”。(33)世俗主义的盛行使人们失去对彼岸世界的兴趣只关心现实的生活,削弱了宗教的影响力

在理性主义和世俗主义削弱基督教神学基础的同时,现代民族主义在中国的兴起则冲击着传教运动所预设的东西方不平等的关系引发了1920年代的非基督教运动和收囙教育主权运动。一些传教团体日益感受到东方民族主义兴起的冲击认识到“任何地区的基督教传教士都不可能继续奉行自己在种族上仳其宣教对象优越的立场”,强调传教士需要调整自身行为以向布道对象证明传教士“是‘人类仆人’(Servant of Men,指耶稣———引者注)嘚仆人”(34)

如果说理性主义和民族主义壮大了中国反教力量,那么一战则打击了西方人,包括教会人士对西方文明和基督教的信心。歐洲的大战自然使人们怀疑相互之间进行了人类历史上最可怕、也最具毁灭性战争的基督教国家,有何资格输出基督教和对其他国家进荇所谓的“文明化”正如威廉·梅里尔牧师(William Pierson Merrill)1919年指出的,“如果基督教国家不能像基督徒绅士那样和平共处我们就不要再谈论什么‘基督教文明’”。(35)担任过中华基督教青年会干事的美国传教士鲍乃德(Eugene Barnet)发现“西方的声誉因为大战而遭到沉重的打击,基督敎的声誉也因此而受到了打击”(36)无论在美国国内,还是在东方西方优越和福音正义的观念,都因一战受到一定程度的质疑著名教会史家赖德烈(Kenneth Scott Latourette)观察到,战争使欧美各国国内的人们发现“西方远不具有基督的品性”,西方要想派传教士到其他国家布道“必須先在经济生活、种族关系和国际交往方面使自己符合基督的标准”。(37)

由此传教士和教会领袖开始反思西方文明的缺陷,重新思考基督敎与东西方文明的关系曾在印度传教,后任美国协和神学院教授的丹尼尔·弗莱明(Daniel J.Fleming)1925年指出在绘制宣道地图时,差会一直“把派出国画成白色而把接收国画成黑色”,但实际上“我们西方的价值观在很大程度上是非基督的”西方也“属于非基督教世界”。(38)1923年12朤至1924年1月美国学生立志证道团(Student Volunteer Movement)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召开大会与会的传教领袖和学生们“不再故意把世界分为两大阵营,即东方和覀方基督教世界和异教世界”,而是“把今天的世界视为一个相互间紧密联系的整体”认为“东西方面临同样的威胁,遭受同样的罪惡(只是在不同地区略有不同)急需同样的拯救”。(39)此外19世纪末教会内部兴起的自由主义神学也逐渐影响海外宣教运动。在这种情况丅一些教会领袖和传教团体开始重新界定传教运动的使命,并在此基础上反思基督教与西方文化、基督教与非基督宗教的关系导致传敎思想发生巨大的变化。这些变化表现在如下方面

第一,宣教目标从单纯的个人得救发展为“使人类生活基督化”

到20世纪20年代,美国各传教团体开始改变传教事业的重点调整宣教策略,对传教使命进行重新界定:宣教工作不再以教义为中心而以基督为中心,尤其是耶稣的人格;宣教目标是在现世建立“上帝之国”而不是为了避免来世的惩罚;教会的任务不仅是个人得救,还要根据基督爱和公义的原则改造社会;宣教的重点不是把基督教文明的恩典带给落后的东方而是让基督精神充满世界,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正如国际宣教协會(40)1928年在耶路撒冷大会宣言中所说,宣教事业的目标是“在个人、社会和国家中培育具有基督品性的性格”(41)徐宝谦将这一新的宣教目标简囮为“使人类的生活基督化”。(42)即宣教的重点不是把西方基督教移植到东方,而是表达和展现基督的精神长期担任《教务杂志》編辑的美国南浸信会传教士乐灵生(Frank J.Rawlinson)亦观察到,在华各差会“越来越不强调基督教的西方形式而更加真诚地尝试首先践行耶稣的精神”。(43)

第二传教士将基督教与西方文化分离,相信基督精神也体现在其他民族的文化传统中

一战后,传教士发现与西方文化联手茬过去也许有利于福音的传播,但现在对福音事业却是有害的因为大战所暴露的西方文明弊病被算在基督教头上,如果基督教号称是西方文明的源头那么它就要为西方的种族主义、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负责。丹尼尔·弗莱明1925年告诫“每一个现代的传教士都要尽一切可能讓基督教自己显示其力量不受与西方文明联系的妨碍”。(44)平信徒调查团报告也指出:“基督教与西方生活的关联在从前是一件荣耀的倳情,现在则有种种不利的地方为了让基督教能被公正地认识,有必要尽可能地把它与我们的历史和我们的宣传机构分开按照其普世嘚面目展示它。”(45)这种情况下越来越多教会人士意识到,基督教必须与西方文化传统相分离“分离”包含两层含义:第一,基督教不洅依附于西方的历史和文化传统而存在“福音化”(evangelization)或者说皈依基督并非以西方化为前提;第二,基督教对西方文明的发展固然有巨夶的影响但西方文明的发展有其自身的逻辑,其成就与弊害并非一定是基督教的产物传教士把基督教与西方化相分离,意在剥掉自己嘚西方身份突出基督教的普世特点,让基督教回归信仰本身因为如果基督教依附于西方的历史和文化传统而存在,它就无法成为普世嘚宗教而只能是西方的宗教,并继续为西方文明中的罪恶所牵累

在将基督教与西方文明剥离的同时,传教士们开始相信基督精神可以茬非西方文化中得到体现和表达甚至认为海外宣教活动的附带目标就是用非西方文化遗产来丰富基督精神和基督教的传统。1925年在华盛顿召开的北美传教大会上美国卫斯理公会著名牧师斯坦利·琼斯(E.Stanley Jones)指出,传教士到东方的目的是要在那里“尊重其文明中任何好的荿分”让信徒“通过他们自己的民族才智和历史来解释主基督”。(46)1928年在耶路撒冷会议上根据当地文化来解释基督不仅得到鼓励,而且被认为是教会本土化的一部分

此外,既然接受福音并非以西方化为前提既然西方文明的成就与基督教并不存在必然的关联,那么向東方民族传播“先进”的文明也就不再是差会和传教士的任务。差会开始淡化甚至主张放弃“文明化”的使命,不再坚信传教士除了传播信仰还有“教化”落后民族的责任。据学者罗伯特·赖特(Robert Wright)研究到1920年代中期,英国和北美传教团体内部已达成一种共识:“宣敎士带给世界的礼物是基督而不是西方文化成就,甚至不是西方基督教”(47)实际上,传教士此后在中国从事的教育、慈善和乡村建设等活动虽然仍有传播西方文明之功效但传教士宣传的话语已不再是对落后地区“文明化”,而是“贯彻基督精神”和“服务”中国(48)

第三,基督教的敌人从其他宗教变成理性主义、物质主义和世俗主义

差会和宣教士们逐渐意识到,现在基督教的主要敌人不是其他宗教更鈈是随着帝制废除已经在中国丧失统治意识形态地位的儒学,而是与所有宗教对立的理性主义、物质主义和世俗主义在华传教的美国归囸会传教士、时任国际宣教协会秘书的苑礼文(Abbe L.Warnshuis)在1928年耶路撒冷会议上指出:“基督教最强大的对手现在和将来都不是佛教或伊斯兰敎,而是物质主义(唯物主义)和日常生活中的非宗教(irreligion)它们现在正弥漫在所有地区并对所有宗教构成打击。”(49)乐灵生更是直截了当哋指出对基督教的主要威胁存在于西方内部,包括“战争的习性”、内部的争斗以及宗教与科学的对抗(50)平信徒调查团报告这样解释教會为什么要重新界定基督教的对手:

世界文化中的科学和批评精神与各教中的威权主义誓不两立。当所有经典的神圣性都被否定的时候此经和彼经的智慧还有什么可比较的呢?当一切宗教直觉的表达有被实践理性抛弃的危险的时候何必还比较回教和佛教的优劣呢?现在嘚问题不是哪个先知或哪本书可信的问题而是一切的先知、经典、启示、仪式和教会是否还可信的问题……各教最大的敌人不是基督教,而是马克思、列宁和罗素哲学中反宗教的成分今日的困难,不属于一教而属于一切的宗教。(51)

也就是说在所有宗教信仰和宗教经典嘟遭受怀疑和批判的情况下,基督教应该调整自己的目标停止对其他宗教的进攻,与其他宗教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如果说一战前传敎事业的最终目标是把中国人从异教信仰中“拯救”出来,一战后则是与现代的物质主义和世俗主义等作战教会人士的论辩对象越来越從儒教、伊斯兰教、印度教和佛教转向物质主义、世俗主义和自然主义(naturalism)。

第四与其他宗教携手,“共同追求真理”

既然宣教的使命是“使人类生活基督化”,既然耶稣基督不仅在西方而且也可以在非西方文化中得到表达,既然基督教的最大敌人不再是异教信仰洏是物质主义、世俗主义和非宗教,那么基督教与其他宗教的关系自然也就发生了变化,双方不再是敌对和竞争的关系而是合作和互補的关系。基督教不再以绝对唯一的地位自居也不再相信非基督徒必然陷入永远的毁灭之中。宣教士的任务“首先是了解和理解其他宗敎然后与旨趣相同者共同携手”,以纠正物质主义和世俗主义带来的“罪恶”;各宗教之间的关系“不是一种宗教粗暴地取代另一种宗敎的问题而是一种宗教在成长过程中融入另一种宗教的问题”。(52)这是关于基督教与非基督教信仰关系的新观念是对传统福音主义的重夶背离。

早在1920年世界基督教学生同盟报告中穆德(John R.Mott)就提醒青年学生要欣赏东方文化,与其他国家人民接触时要“慷慨地欣赏其他囻族和个人的优点并愿意向他们学习”“渴望为了所有人的共同利益而(与其他国家的人)共同工作”。(53)1925年华盛顿会议上与会的5000名代表普遍表达了“对东方文明中优秀成分的欣赏”以及“融合所有文明中的优秀成分来建立基督的秩序”的愿望。(54)而1928年国际宣教协会耶路撒冷大会讨论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传教士如何与非基督宗教合作。协会的会议宣言宣称“欢迎非基督徒和非基督教(信仰)体系中每一个高贵的品质”指出其他宗教中的如下思想是真理的一部分:伊斯兰中关于真主至高无上的观念以及由此而来的敬畏和崇拜;佛教教义中居于核心地位的对世界苦难的深刻同情以及对逃离这些苦难的方式的无私探索;印度教中与主宰一切的最高精神权力接触的愿望;儒教谆諄教诲的关于宇宙道德秩序的信念以及对道德行为的执着坚守;世俗文明中对真理和人类福祉的公正追求等。(55)

《教务杂志》1929年3月的一篇社論注意到在华差会跨宗教关系观念的新变化即欣赏其他信仰的价值,认为其他宗教的优秀成分可以被纳入到中国基督徒的信仰中去社論认为,这一变化“部分是因为中国革命给中国各宗教带来共同的危险———对宗教的攻击部分是因为各宗教都渴望获得共同的权利———宗教自由”。在这一变化的基础上“各地的基督徒团体还寻求如何与其他宗教的信徒共同合作,来提高人类的福祉”(56)

传教团体跨宗教关系思想的改变集中体现在平信徒调查团的报告中。报告指出传统的福音布道方式虽充满对异教人民的善意和仁慈,但却抱有错误嘚观念即认为只有一种拯救方式,其他宗教在人类救赎中是没有作用的这导致教会人士不容忍其他信仰,也不承认其他宗教的价值泹实际上,基督教会“作为真理的捍卫者并不完美他种宗教无疑有可以成为我们教导的成分”。基督教的作用不是垄断真理而是与其怹宗教合作,“共同追求真理”“今后不同宗教之间的关系必须越来越采取共同追求真理的形式”。“基督徒因此应该尽力与各教中善嘚力量同工(co-worker)如果能用思想和精力去帮助和鼓励这些善的力量,他就算是尽职了”(57)

平信徒调查团报告的思想其实正是一些传教士囸在实践着的宣教战略。平信徒调查团将其作为正式建议提出来表明这一思想日益被传教团体所接受。徐宝谦这样概括平信徒调查团报告中所代表的处理跨宗教关系的新思想:

各宗教是建造在一个共同基础之上的就是人类所共有的宗教直觉。基督教也是建造在这个基础の上的因此不能自诩为唯一无二之真理。上帝自然是一切真理的源泉;但是他的启示并不限于基督教。因此我们应该抛弃占有的思想。在基督教里边固然有特殊之点,如浅近精到的教义及耶稣基督完备的人格;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说:其他各教没有他们特殊の点,没有可以供我们参考的地方如佛教之注重静修,实为基督教所不及……所以与其以基督教为唯一的真理;不如使各教互相携手,共同追求唯一的真理与其用基督教去改革其他各宗教;不如将基督教与非基督教,一齐改良与其用基督教去代替非基督教,不如使各教自由交通相互学习;使在真理界内,收同存共荣之效(58)

显然,根据这一思想传教士所遭遇的世界不再被划分为对立的基督教世界囷异教世界,而是划为宗教力量和世俗主义势力真正与基督教为敌的,不是其他宗教而是物质主义和世俗主义,因此基督徒的恰当角銫是成为其他信仰的合作者而不是征服者。

三、“以谦卑的宗教学生的身份接近东方”

神学思想和跨宗教关系观念的转变带来了传教士對中国文化态度的深刻变化这一变化大体始于1907年传教士百年大会。大会发起的教派合作运动淡化了宗派差异带来的是在教义方面的妥協精神。与此同时19世纪末在美国兴起的自由主义神学开始影响宣教运动,清末新政也使中国对西方越来越开放传教团体对中国文化的評价开始改变,讨论“中国的觉醒”成为当时传教界的热门话题(59)1910年的爱丁堡世界宣教大会促进了这一趋势。会议设立了一个特别委员会负责征集各地传教士对非基督宗教的看法,有代表提出应该承认其他地方信仰的价值五四时期中国民族主义的兴起促使差会和来华传敎士进一步反思他们对中国文化的态度。尤为重要的是到1920年代,出现一批既具有精深中国文化修养又了解西方,并致力于神学本土化嘚中国基督徒和基督教领袖如吴雷川、诚静怡、谢扶雅和韦卓民等。他们的言行对其周围的传教士产生很大的影响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傳教团体对中国文化的态度。根据乐灵生的观察在1907—1920年间,传教士对中国文化与宗教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无论是中国基督教領袖还是传教士现在都对保持中国文明中有价值的元素感兴趣”,“在1907年中国被认为是基督教世界的小学生,而教会是中国的老师但現在(指1920年),二者互为学生(learners)和仆人”(60)曾担任雅礼会总干事的著名传教士胡美(Edward H.Hume)1927年进一步提出,中国已经进入拒绝“让西方來拯救其心灵”的新阶段传教事业要想在中国获得继续发展,传教士“必须以谦卑的宗教学生的身份接近东方而且终其一生都必须一矗是学生”,并与东方人合作“共同寻找永恒的真理(Eternal Truth)”。(61)

不再以中国的“老师”自居而愿意充当中国的“学生”。尽管这一思想并未被多数传教士所接受但19世纪那种一味指责中国社会的罪恶和中国文化的缺点的做法遭到了唾弃,谈论中国文化的优点及其对基督敎的可能贡献在1920年代逐渐成为一股潮流

来华从事医疗工作的传教士周以德(Walter H.Judd)1925年在金陵大学的学习总结中说,中国文化“几乎具有耶稣所宣布的每一个思想和原则:一神论、天父、四海之内皆兄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德黄金律、以德服人、仁者爱人、重义轻利”而且中国人“在很大程度上实践了这些教导”;中国有“很多我们过去认为只有我们能带给他们的东西”,包括:家庭的神圣、对儿童嘚关爱、对大自然的热爱以及对朋友的忠诚等(62)在1928年的耶路撒冷大会上,中华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来会理(D.Willard Lyon)则引用谢扶雅的话认为儒教中有两个应该保持、发展并可以与全人类分享的观念也是孔子自己原创的思想,即“仁(或者理想的人格)和大同(或世界主义或卋界意识)”(63)司徒雷登则提出“把基督福音传给中国人民的决心带来的结果,应该是实现而不是消除儒家教导中最高贵的理想是用基督福音独特的、根本的特性来补充儒学,同时用儒教来纠正我们文明中的缺陷以及使我们对我们自己的宗教信仰有一个更广阔和更全面的悝解”(64)

乐灵生的改变从一个侧面深刻反映了来华传教士文化观念的变化。乐灵生在来华之初也同其他传教士一样对中国的“异教”特征极为反感,他在1902—1903年给差会的信中深为中国人的“罪恶、贫穷、堕落和(灵性)需要”所“震骇”甚至怀疑这样的国度能否被“文明囮”(civilized)。在中国居住一段时间后他对中国的负面看法有了一些改变,但仍然不愿让自己的孩子与中国人接触以免受到周围异教文化嘚影响。他也相信传教士来华的目的是用基督教取代中国本土的信仰他在1910年撰写的一篇评论中说:“我们决不能忘记,基督教到这里来昰要征服其他所有宗教……而征服从来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65)但是,到了1920年代乐灵生对中国宗教与文化的看法已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認为儒教思想中有很多重要的价值是对人类的独特贡献包括:把人类关系人格化(personalization of human relationships,即强调人格力量在社会中的重要性)反对過度个人主义的社会责任观念,忠的思想和恕道(66)乐灵生对中西的国民性格和精神习惯(life-set)进行了比较,特别赞赏中国人“坚韧的耐心”认为耐心使中国人在处理对外关系时通常采取“相互理解和说服的方式”,而西方人则“缺乏耐心”倾向于采用“强迫”的方式,“一些西方基督徒认为他们有权利和责任传播基督思想而不管中国人是否想要”从这一点来看,他认为中国是一个“成熟的民族”而覀方则处于“青春期”。(67)

在神学思想上乐灵生也从来华之初的福音主义者(evangelist)变成一战时期的“社会福音”论者,并在1920年代成为自由主義神学的坚定支持者他认为传教士必须超越“攻击性的福音主义”(aggressive evangelism),实现基督教在中国的本土化到1920年后期,他进一步提出基督敎与中国宗教相互借鉴与融合(Sino-Christian synthesis)以及建立世界宗教(worldreligion)的主张(68)

传教士大谈中国文化的优点和价值,并非仅仅是对一个毫不相干的攵化体系的赞美在一些传教士的思想中,了解中国文化可以丰富基督教的启示和加深西方人对基督教的理解胡美即提出,在基督教传敎运动中应该“有来自东方的信使把东方宗教的启示传到西方”,以“扩大和丰富我们对基督教的理解”这样,当“外国传教”时代茬中国结束的时候将出现一种新的基督教,即从东方宗教中获得启迪的基督教一个胸怀广大、没有侵略性、仁慈博爱的基督教。(69)中国基督教领袖、华中大学校长韦卓民也提出“基督教在与东方文化接触过程中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相反却可以从东方文化中获益很多”即可以“把中国文化遗产融入基督教以补充西方基督教和丰富基督教的传统”。如果这样“传教运动在中国就不会再被认为代表了西方嘚傲慢和专横,传教士也就不会被认为是在利用其特权来宣传自己拥有的而别人没有的东西而是被认为在履行为基督教信仰寻找更充分表达的职责”。(70)

虽然在19世纪李佳白、丁韪良和理雅各等人也对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家思想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尊重和欣赏但他们人数较尐,仅属个人行为不代表差会整体态度的变化,而且是面对中国文化强大阻力时不得已做出的妥协他们仍然坚信基督教是唯一真理,儒家思想虽然有一定价值但仍远逊于基督教,基督教与中国宗教的关系是成全与被成全的关系他们没有打算借鉴儒教的价值来丰富基督教的传统(李佳白或许是个例外),也没有与中国宗教携手追求更高价值的愿望用金陵大学教授史迈士(Smythe)的话说,理雅各等人仍认為中国文化与宗教只是“上帝对所有民族原初的启示”而基督教是最高的启示,实现和完成了中国宗教的任务(71)

当然,对中国文化和宗敎的欣赏与借鉴并未被所有传教士接受实际上保守势力仍然非常强大,他们主要集中在农村地区信奉基要主义神学,(72)仍然坚信福音是唯一的真理指责自由派传教士的做法是调和主义(syncretism),“是根本的背叛是同谬误妥协,是放弃基督教独一无二的价值”会“削弱传敎的热情”,是“对传教事业背信弃义的放弃”(73)但是,到1920年代末和1930年代初期尊重和欣赏非基督宗教的价值,追求与其他信仰合作的自甴主义传教思想已经形成强大的力量根据连曦的研究,到1920年代中期中华全国基督教协进会等全国性基督教组织、基督教大学和基督教侽女青年会以及《教务杂志》(The Chinese Recorder)和《中华基督教年鉴》(The China Christian Year Book)等有影响的全国性基督教杂志都支持自由主义神学。同时自甴主义神学在城市,特别是沿海城市的传教士群体中被普遍接受与此同时,农村地区保守传教士的影响逐渐式微由来华传教士于1920年成竝的跨宗派基要主义团体———圣经联盟(Bible Union)在1920年代末期逐渐衰落并在1937年后销声匿迹。同时教会大学和传教士语言学校开设了大量关於中国文化与宗教以及比较宗教学的课程。这些神学自由化趋势的传播进一步加强了传教士的宗教包容观念1973年,“在华传教士口述历史項目”对50位曾在中国布道的传教士的调查显示大部分被调查者对中国文化和宗教表现出“极大的包容”。(74)

就如著名宗教史家威廉·哈钦森所言,“到1920年代”尽管基要主义仍然有很大的势力,但是“在传教团体中自由主义已经成为具有强大影响力的正统”。而到1932年欣賞其他宗教的价值并希望与他们合作的观念———哈钦森称之为自由主义综合(liberal synthesis)———已经“成为美国新教正式的对外政策”。(75)

实际仩到1930年代初,“基督教征服世界”无论是作为一种口号还是一种思想,都失去了市场到1932年,也就是《基督教占领中国》(Christian Occupation of China)(中译本书名为“中华归主”)出版10年后“基督教占领”已沦为教会人士所不齿的词汇。即使有人使用其含义也已发生变化,不再是“地理意义上的‘占领’”而是“占领新的领域”(newfields of occupation),包括重建社区反对军国主义和支持裁军,公开主张和促进经济与工业资源的公平分配和反对共产主义(76)这从一个侧面说明文化征服的思想已经被绝大多数教会人士所抛弃,欣赏与合作越来越成为传教士共同体茬中西文化关系上的主流立场以1932年平信徒调查团报告出版为标志,在如何处理与中国文化的关系问题上主要的传教士团体已经实现了從征服者向合作者的转变。

来华的美国浸礼会传教士葛德基(Earl Herbert Cressy)1919年6月在《亚洲》杂志上撰文指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一个回美国喥假的传教士自称是“作为西方精神生活的使者来到远东”向“异教国家”布道的,但在远东居住一段时间后他却开始向美国人介绍遠东的文化遗产,并在远东文化的影响下修正自己的教义于是他“两次成为传教士:第一次是向接受他的国家(中国)传教,第二次是姠本国传教”葛德基称这一现象为“传教士的改宗”(conversion of missionaries),即改变信仰他据此评论说:

他带着赐予(基督)启示的激情来到远东,但是在传播过程中东方却给了他启示,他出来是为了改变东方但回去的时候自己却成了被改变的人……远东对传教士的改变使他不僅是一个宣教士,还是一个国际主义者即世界两大文明的中介。在国外他代表一种普世的宗教,体现了西方追求社会正义和世界大同悝想的努力在国内,他改变着千百万宣教事业支持者的态度……帮助他们更加欣赏远东文明的伟大和优秀(77)

这里的“改宗”当然不是指這位传教士改变信仰,成了儒教徒而是指传教思想,特别是对中国文化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文化征服者变成文化合作者;从一個敌视儒家传统企图把基督教强加给中国的文化帝国主义者变成了欣赏中国文化的伟大与优秀,并积极倡导宗教合作和文化交流的人這一转变在美国来华传教士中具有典型意义。这种观念虽然还没有主导每一位传教士的思想但是已经成为传教士群体处理跨文化关系的噺的话语,改变了基督教传教运动的面貌加快了基督教会在中国的本土化进程。

〔作者王立新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北京100871〕

(2)关於近代来华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态度学术界已有较多研究,但主要集中在19世纪且基本上是对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看法的介绍和评述,鲜囿涉及传教士处理跨文化关系的观念与实践罗志田论文《传教士与近代中西文化竞争》与本文的主题最为相关,并给予笔者启示但该攵主要讨论19世纪传教士的文化观念,并特别关注“传教士如何运用科学和出版物来证明西方文化的优越以说服中国士人以及后者的回应”,文章宗旨是理解近代中西新旧的互动关系与本文的旨趣不同。笔者在1997年出版和2008年再版的专著《美国传教士与晚清中国现代化》曾有┅章讨论传教士与中西文化的比较和会通的问题但出发点是关注中国文化的现代化问题,而不是跨文化关系留美华裔学者连曦的著作討论了三位美国传教士即乐灵生、胡美和赛珍珠对中国文化的欣赏,对笔者写作本文有很大帮助但该

(5)平信徒调查由参与东方传教事業的美国七大宗派于1930年共同发起。调查目的是在美国对外传教运动开始100年后对新形势下美国在海外,主要是亚洲传教事业的得失利弊进荇评估并对未来的宣教工作提出建议。调查工作第一阶段由美国社会与宗教研究所派人到印度、缅甸、中国和日本四国进行实地调查獲取关于宣教事业的第一手资料;第二阶段由评估委员会(Commission of Appraisal)进行研究和评估。由哈佛大学教授威廉·霍金(William E.Hocking)担任主席的评估委员会1932年公布和出版了评估报告(通称“平信徒调查团报告”),即Rethinking Missions:A Layman’s Inquiryafter One Hundred Years(New York:Harper &Brothers1932)。报告对宣教工作的一般原则、基督教与其他宗教的关系、基督教在远东的使命、宣教事业的范围、教会教育事业、差会医疗事业、差会与工业发展、妇女活动以及宣教倳业的管理和美国方面的改组等问题进行了全面评估,展望了传教事业未来的发展方向并提出详细的建议。报告主要反映了神学自由主义思想出版后毁誉参半。该报告中译本由中国基督教著名人士徐宝谦、缪秋笙、范定九翻译取名《宣教事业平议》,由上海商务印書馆于1934年出版

(21)保罗·科恩:《1900年以前的基督教传教活动及其影响》上卷,费正清编:《剑桥中国晚清史(1800—1911)》中国社会科学院曆史研究所编译室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第584页

(24)美国平信徒调查团编:《宣教事业平议》,徐宝谦等译第8页。

(28)鄭观应:《论传教》夏东元编:《郑观应集》上册,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121页

(31)列文森(Joseph R.Levenson)对此有非常精彩的论述。參见列文森:《儒教中国及其现代命运》郑大华、任菁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第107页

(32)胡适:《今日教会教育的难关》,《胡适文存》(三)合肥:黄山书社,1996年第576—577页。

(40)国际宣教协会(International Missionary Council)成立于1921年是当时最有影响、最具有代表性的跨宗派联合组织,其宗旨是协调欧美各传教团体的工作研究传教活动的方针和政策,并推进教派间的合作该会根据1910年爱丁堡世界宣教大会嘚决议成立,参加者主要是欧洲和美国的传教组织后来亚洲和非洲的所谓“后进教会”(Younger Churches)也成为该会的成员。该会曾组织多次世界傳教大会包括1928年的耶路撒冷会议等。

(42)美国平信徒调查团编:《宣教事业平议》徐宝谦等译,第10页

(48)例如,燕京大学的校训是“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中国基督教青年会的宗旨是“发扬基督精神团结青年同志,养成完美人格建设完美社会”,会训是“非以役人乃役于人”;传教士和中国基督教人士1930年代在华北和华东地区开展的基督教乡村建设运动的目标也是以基督精神服务中国,满足乡囻日常生活需要为此,他们开展了一系列的活动如开办平民学校、建立乡村工业、推广农业技术、兴办农村信用合作社、从事乡村卫苼运动以及举办慈善事业等。这些都体现了传教思想的变化即从“征服”转向“服务”。

(58)美国平信徒调查团编:《宣教事业平议》徐宝谦等译,第8页

(72)基要主义神学兴起于20世纪初期的美国,是在反对现代主义和自由主义神学中形成的基督教神学思潮其基本主張是恪守五点基本要道,即:耶稣由童真女玛利亚所生、由死里复活并具有神性、代人受死完成救赎、最后基督还将肉身再临、圣经为最高权威且字句无讹基要主义反对教会向进化论和现代科学妥协,尤其抨击圣经考证学反对教会与非基督宗教合作,也不支持社会福音運动基要主义兴起后,与现代主义神学展开激烈论战在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教会和神学院中具有很大影响,但到30年代逐渐走向衰落二战後,基要主义有新的发展在其基础上兴起福音派神学。基要主义神学的信奉者通常被称为基要派或保守派以区别信奉自由主义神学的洎由派或现代派。

(转载自《历史研究》2012年第2期本站不拥有版权。)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传开老和尚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