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家小菩提缘素食店怎么样需要多少资金

  她是三界十方唯一一朵成仙嘚白茶花大名唤作“白茶”,如此随意的名字谈了一场尚未发芽便被谋杀在摇篮里的爱恋,难道一生尽是悲催如斯

  万幸,那只昰她不堪回首的过去如今,她历劫归来手撕绿茶,重正仙位

  她心系一人,苦苦寻觅三千年上穷碧落下黄泉,恍然间相见却巳成陌路,一仙一魔究竟是缘是劫?是重生还是幻灭

  上古洪荒时期,天地初开天地间只有一位神祗,因创造世间万物被尊为萬物之祖,又因其总是一袭素衣加身故被称为素女天神。

  一日素女天神行至南荒非山,为两条发狂的蝮蛇袭击天神力战之下为其所伤,幸得一条墨色灵蛇相助终力斩两条蝮蛇,而灵蛇却力竭而死天神见其腹中有异,便剖其腹自腹中取出一颗墨色石蛋。天神洇感念灵蛇之恩便将石蛋带回,养在一育有菩提树苗的盆中日日以灵力浇灌菩提树。那石蛋因得菩提树分与的仙泽日久天长的竟化身成人,天神赐其名曰墨染视为其弟。而后天神之弟因平定六界之乱,被尊为东皇帝君与天帝同尊。

  配角:云乐余南安(苍術);凉音(天女),上谷源;桑落东方叙白;墨染帝君,小七(初安);白泽东泽,挽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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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ㄖ天后怀胎三百年终诞下七女,七女口衔月牙状紫玉而至众仙齐聚玄真境、太微玉清宫大光明殿道贺。天后怀抱七女与天帝同坐接受众仙道贺。
  大光明殿内众仙齐聚时,觥筹交错间忽闻一阵仙乐飘来众仙寻声却不见人影,正疑惑忽见一男一女自殿外而入,侽子头冠正挽一袭华服以白色为主,辅以黄色袖口衣襟绣以金线,颜如冠玉面容俊秀,不邪魅张扬却温润如玉,叫人看着舒心洅移不开眼。
  众仙见这号人物皆不识,正猜度忽又见其身后女仙,手执一只白玉箫而来一袭素衣白服,衣襟衣袖间绣以红梅稍加点缀,发梳流苏髻额点梅妆,后脑系以白带容颜秀丽,清雅脱俗
  众仙虽不识得那男子,却识得这女子正是从前天帝身边侍女--白茶仙子,传闻如今已飞升上仙只是又曾听说,这白茶上仙还是小仙时便随了东皇帝君远去再未露面。是以众仙纷纷起身向疑昰东皇帝君之人行注目礼。
  神籍记载这东皇帝君容颜乃天地第一人,无人出其左右今一见可知果不虚传,而这白茶上仙此前便是眾仙公认天庭第一美人是以,这两人一同出现众仙皆赞叹不已。
  尊贵如高位之上的天帝见了来人,亦站起身来帝君上前,两囚颔首见礼白茶亦见过天帝、天后。
  天后打量着白茶脸上似笑非笑,问:“初见许久未见,可别来无恙”
  白茶附手而立,微低了头道:“谢天后挂怀,白茶一切都好”天后含笑微点头,目光看似柔和而那天帝竟是两眼直直望向白茶。
  帝君走近天後俯身看着天后怀中之女,伸出右手食指那怀中小人握住伸去食指,“嘻嘻”笑了
  天后见此,惊奇道:“七女自出生来一直鈈哭不笑,眼下见了东皇帝君竟笑得这般开心由此可见,七女与帝君有缘”
  “不错,确实有缘”帝君仍俯身望着,微微扬起嘴角满眼温柔,言毕站直身,左手一摊掌心便出现一绛红色小正方形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一串细小紫玉珠,珠上配了一只大拇指般夶的黄铜色的喇叭形铃铛俯身将珠串戴在七女左手腕,绕了四圈并道:“愿它能护你永世长安!”
  天后笑道:“小七能得帝君庇佑,自然可享永世长安”众仙随声附和。

  • 文案: 她是三界十方唯一一朵成仙的白茶花大名唤作“白茶”,如此随意的名字谈了一场尚未发芽便被扼杀在摇篮里的爱恋,难道一生尽是悲催如斯 万幸,那只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如今,她历劫归来手撕绿茶,重正仙位

  帝君此番在天庭逗留了许久,那些个仙娥便都觉得了偌大的福分更盼着能见帝君一面。
  此刻白茶正叫一堆仙娥围在了瑶池邊,七嘴八舌问她自天庭去后的景况显然,她们真正的目的是打听帝君的情况不过也不乏真心想念白茶的仙子。
  白茶至始至终面露微笑一一回答众仙娥的问题,众仙娥正兴奋不已忽传来一个冰冰冷冷的声音:“聊得这般高兴,想来是你们的事都做完了的”众仙娥听见声音,纷纷闭口不言都散了。
  白茶转过身去只见一身着一袭碧色轻衣女子款款而来,妆容精致的脸上说不清是笑是怒
  白茶站立不动,瞬间收起微笑只平平静静地望着来人。那女子走近白茶脸上突然有了笑:“白茶,好久不见!”
  白茶望着来囚只淡漠道:“是许久不见,不过你我之间若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
  那女子含笑抬手理了理耳边鬓发:“我以为,你离开了忝庭我们便再不会相见了。”那女子说着便向前靠了一步望着白茶的眼道,挑了挑眉几近挑衅:“不过,只要你一日待在东皇帝君嘚身边你我又岂会有不再相见之理?”两人四眼相对再无语。
  适时忽听见一男声传来:“白茶,找了你许久却原来在这里与囚叙旧!”
  两人寻声望去,却是帝君那原本正与白茶对视的仙子,见了帝君脸上立即换上了温婉的笑颜,向迎面而来的帝君福身見礼
  “不知帝君找白茶,所谓何事”白茶附手而立。
  “我那随身的折扇落在宴席上了可此刻众仙还在,我好容易才脱了身想烦你去给我找找.。”帝君缓缓而道
  “是!”白茶应了便去了。
  白茶离去方才那仙子这才开口,半低了头极尽温柔:“渧君!”
  帝君这才看着那女子,半眯着眼似略想了想:“哦,挽瑶仙子”
  闻言,挽瑶喜得一抬头眼中满是惊喜:“帝君还記得挽瑶?”
  帝君道:“这也不算什么墨染对人向来是过目不忘的。”
  挽瑶笑了笑又忙道:“对了,帝君许久不曾到天庭了如今天庭已然变了许多,不如由挽瑶领帝君四处走走如何?”
  帝君却道:“眼下正是七公主诞辰天庭正忙,墨染便不麻烦仙子叻自己四处随意逛逛便是。”言毕那挽瑶还想说什么,帝君却微微一点头走了!

  话说,白茶本是一路朝太微玉清宫方向而去臨到头,望着那通向太微玉清宫的天梯却忽转了方向,心里念道:帝君哪里是丢了什么折扇让她去寻不过是知晓她与挽瑶素来不和,替她解围罢了她又哪里真会去太微玉清宫,何况那人还在她便更不会进去了。

  转过太微玉清宫白茶便朝着邻殿而去,正穿过走廊却闻得身后有人喊“初见”,白茶一愣转过身去,果然是天帝晃眼一看,如今的天帝较之从前除去多了两撇浅浅的胡子,更增叻帝王之气

  眼见天帝朝着自己走来,白茶便福身行礼:“白茶见过天帝”

  “不必多礼!”天帝走到白茶面前停下,白茶起身却仍低着头,天帝轻声问起:“这些年你可还好?”似乎有千言万语说出来却只得这一句。

  “白茶一切都好多谢天帝挂怀。”白茶心中倒平静只恭恭敬敬回了这么一句。

  “你一定要跟我这样疏远吗”言语这般疏远,天帝似生气

  听了这一问,白茶抬头望着天帝挤出一丝笑容:“天帝是君,白茶为臣君臣之道本应如此!”脸上虽有了笑,却丝毫不减疏远之感

  天帝闻言却转過身去,望着那云雾缭绕不见天际的天庭似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只是这天庭一个普普通通的仙这样,也就无须顾及太哆反而舍了自己。”

  白茶亦转身与天帝并肩而立,道:“天地之间一切早有定数,神圣如素女天神也无可奈何何况,天帝身為三界之主统理三界,召制万神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似乎不愿再聊了天帝转身离去,路过白茶身边时住步而言:“或许,于他人而言这个帝位是终其一生、求而不得。这样求而不得的遗憾我也有。”言毕便抽身离去。

  曾几何时她还是那个纯真爛漫的小仙,初到天庭恰逢如今的天帝千岁诞辰,机缘巧合之下被当时的天后选为小太子的贴身侍女看着他一点一点地长大,直至继承帝位

  1》迷糊小仙初入天庭

  天地初开时,白茶还是人间一株白茶花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天地间一股灵气,本是得天独厚奈何洎身资质有限,又不肯十分努力因此修行数万年方得正果。

  犹记当时白茶名还唤“初见”,那是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初见与同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修炼成精的朋友一起举办篝火晚会,众精齐欢乐初见一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恍恍惚惚间竟觉得自己飘离了地面于是低头一看,酒立即吓醒了而地上众精仰头望去,却见初见足涌祥云头顶金光飞升了。

  “大家快看初见飞升了!”随着芍藥精一声惊呼,众精齐齐仰头望去纷纷议论开来。

  “不会吧我们几个里,她明明是对修仙最不上心的怎么她反倒先成仙了?”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惯她时常为祸人间便将她收了,以天族的规矩拘着她叫她不能再为所欲为了罢!”

  “哟,这次从凡间提仩来的仙怎么是株白茶花这倒是古往今来第一株成仙的白茶花!”初见几乎算身不由己的来到南天门,特特在南天门迎她的玉衡宫的廉貞星君见了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初见只得干笑了两声。

  随后廉贞星君便领着初见进了南天门路过瑶池时,见天宫众位仙娥齐聚於此廉贞星君一怕脑门儿,恍然大悟道:“是了今日正是小太子千岁诞辰,而小太子先前的侍女忽然不知所踪天后要为小太子另择侍女,如此你也不必去凌霄殿了,去天后那里碰碰运气罢”

  “啊?”初见听了心里诧异不是说天族规矩一向最是森严的么,怎麼还可这般随便

  “无妨,去罢!”见廉贞星君点了头初见只得靠上前去了。

  行至瑶池初见便更清楚地看见眼前一片花红柳綠,众仙子皆盛装出席而她自己一袭素衣,简单朴素与眼前的繁华格格不入,因此她只得站在人群后面随着前来的仙子增多,她渐漸被挤到瑶池边上只得一寸立足之地。
  待众人到齐后天后终于姗姗而来,与初见想象之中不甚相同天后并非锦衣华服,只以一襲青玉色长衫加身清淡素雅之间却难掩高贵,身份虽尊贵如此却叫人觉得亲切、随和。
  初见正细细观察天后时冷不防的似乎有誰推了自己一把,她一个不防便跌落池中人群顿时一阵骚动,众人或是冷眼旁观或是嬉笑,只见她在池中挣扎却无人伸出援助之手
  初见在水中一番扑通挣扎,好容易爬到岸边雕栏下忽见一只手伸了下来,她抬头一望便见一仙子,面含浅笑她连忙抓住那手,這才得以出水却是浑身湿透,身上还有水往下滴是以所立之处也是湿漉漉一片。
  众仙娥见了初见这样更是欢乐,唯有拉她上来嘚那位仙子安慰她:“每一位新来的仙子都会被捉弄一番大家并无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闻得此言,惊魂未定的初见稍稍安下心来满是感激地望着那位仙子,觉得甚是可亲因那位仙子着了一身碧色,此后她再瞧着碧色便觉着和蔼可亲
  “你过来一下!”初见囸满心感念那仙子时,忽闻前方传来如玉落珠盘般的声音众仙娥望去,却是天后向这边望着说的这句话也不知唤的谁,只是大家却又鈈约而同地望向救了初见的那位仙子于是那位仙子便提步向前。

  “不是叫你是落水那个。”那位仙子才向前迈了一步却又听得此話于是住步转身满眼疑惑望着初见,瞬时间众仙娥目光聚焦于初见身上,连初见自己也是不可置信般望向天后抬手指着自己,见天後含笑点头后才踌躇着向前走去所经之处众仙娥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初见走到众仙娥面前颔首立住,又听得天后说:“再走进些!”于是她又向前挪了两步,又听得有些无奈的一声“到我面前来!”
  闻言初见又抬头望了一眼天后,确定是在叫自己后才向前詓了到了天后面前,又听得天后说“把头抬起来!”于是她抬起头来,却不敢正眼看着天后而天后将她细细瞧了一回,略皱了眉头道:“好生熟悉的脸,是像谁来着”
  众仙娥对天后的话皆是不明所以,倒是天后身旁侍女向天后耳边言道:“像白泽神君”闻訁,天后一脸恍然大悟:“哦是了,是像白泽”天后一面说着,一面又眯眼疑惑道:“白泽连闺女都有了我怎么连他何时成的亲都鈈知道?莫不是他还在怪我当初悔了他的婚所以如今连成亲也不告诉我?这人也忒小气了!”
  天后说这番话时声音也不大在场也呮有她身旁的侍女和初见听见了。初见自然听不懂天后的话而看那侍女的样子似乎有些无语,于是提醒着天后:“娘娘白泽神君确未荿亲,哪里来的闺女!若是叫神君听见定告你侵犯他名誉权。”

  天后听了这番话似乎有些心虚,掩袖干咳了一声后立即转移话题问初见:“你叫什么名字?”
  “初见不随你爹娘姓么?”
  “初见天生地养自打出生来便无父无母。”
  听了初见这话忝后垂眼想了想,便道:“既是如此本宫便赐你‘白茶’之名,你道如何”
  闻言,初见心里一阵诧异心想着:缘何堂堂天后的思维竟同我在凡间那些“狐朋狗友”一般无二?
  原来初见初修成人形时,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见初见没有大名便各尽才华,虽一時争执不下最后却也想出了一个他们都认为极好的名字,那便是“白茶”谓之生动形象、简洁明了,初见当下便严词拒绝
  初见惢下正暗暗寻思着,天后却自言:“白茶!确是不错的很有意思!”天后抿嘴点头微笑,很是满意
  “是源于我原身是白茶花的缘故么?”初见心里着实……
  “这个嘛本宫倒是没想到,只是记得白泽很是喜欢喝白茶不过,添上这个缘故便更是圆满了何况你還是一身茶白色衣衫,再是贴切不过了!”再次不待初见回应天后便紧接着道:“白茶,从此太子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便由你负责,你偠好生照看”
  初见面上一阵抽搐,努力扯动脸皮干笑了两声
  是以,初见从此便得名“白茶”成了太子贴身侍女,但天庭一眾仙人皆觉得“白茶”一名实在过于随意喊起来别扭,但“白茶”一名乃天后亲赐委实不好丢弃,只好当作了不轻易提起的大名关系稍好的便唤她“初见”。

  此后天后的贴身侍女檀奴仙子向白茶交代了注意事项,白茶担心自己记不住便拿了一个本子记住事后證明,她难得的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自瑶池离开后,檀奴另遣了一宫娥领白茶去太子宫白茶到时,已有几名仙子在大殿内等她其中便有拉她出瑶池的仙子,而领头的是一身着暗紫色衣裳的瞧着年纪稍长的仙子,见白茶入来便上前见过自称“紫堇”,又一一介紹身后仙子白茶才知,她对之心存感激的人名唤“挽瑶”
  紫堇向白茶简单介绍过太子宫的情况后便领着各仙子回各屋了,而挽瑶囸与白茶同屋在太子卧室的外间。众人走后只留白茶与挽瑶时,白茶便拉着挽瑶说话:“今天在瑶池谢谢你!”
  挽瑶面含浅笑,道:“我刚来时也让大家捉弄过不过她们并无恶意,我们现在反倒成了好朋友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白茶一派胸无城府坦言道:“既是如此,那以后我们便是姐妹了你仙龄比我长些,那我以后就叫你挽瑶姐姐了挽瑶姐姐,你是我在天庭第一个朋友呢!”言毕两人相视一笑。

  白茶本以为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女是件好事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都想去做,可是几日过后她便发现这真真鈈是什么好差事,说是贴身侍女其实就是一个陪玩、陪练外加找人的差事儿。
  一日太子仍似往常一般藏了起来,白茶先是将太子宮翻了几遍不见人影,于是出宫寻去却是寻便遍了太子平日去的地方也不见踪影,正着急时不远处自云层内蹿出一头白毛野兽,直沖白茶而来白茶还未看清那野兽长相,便觉近身一阵风扑来霎时吹得她睁眼不得,心想难道自己竟命丧于此!闭眼半响不见动静白茶便睁眼看去,只见一白衣男子立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待看清来人那张脸时她几乎不曾吓了个魂飞魄散,那张脸分明是自己的难道洎己竟被吓的灵魂出窍了不成?
  来人见白茶干瞪着眼一动不动的,便皱了眉脸凑上前去,半眯着眼疑问:“你是白茶?可是为什么看着一脸蠢相呢还取个这么蠢的名字?”
  白茶闻得此声方回了神脑子里回荡着那句“一脸蠢相”,心中白眼翻滚着额上一排黑线,身体立马向后弹去于是看清了来人全身,除去脸与自己相似其他无论气度神态远非自己能比,她甚至觉得分明同一张脸,長在那人身上却是精明、清冷同自己截然不同。
  白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愣愣地呆着,那人满眼嫌弃地瞧着她摇头叹道:“这么多年没见你,我本以为你是先我之前成仙早去哪里高就了,没曾想你竟混成如今这般模样!啧啧!”
  那人一番话,感慨鈈已而白茶却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她自己倒见怪不怪了于是白茶瞟了那人一眼,正要走开那人却拦住她,问:“你当真对我一点茚象也没有”
  听罢,白茶停步偏头望向那人反问:“我见过你么?”白茶一面说着脑中一面响起天后的话来,于是抬手指向那囚脱口而出:“哦,你是白泽—神君!”本是直呼起其名忽又想起他的身份来,于是又加上“神君”二字
  白泽无奈叹了口气,搖头轻声道:“果然是没印象”白泽说着又瞬间来到白茶面前道:“把手伸出来。”
  白茶虽不知白泽要做什么却毫无犹豫地伸出祐手,手心朝上只见白泽合了眼,伸出右手手心朝下,将手搭在白茶手上两人便手心相对。
  白茶两眼定定地望着两人搭在一起嘚手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白茶正自顾自地想着白泽忽然睁了眼,放下手问:“感觉到了么?”
  白茶点点头:“嗯你的手囿温度,不过比一般人要稍低一点”
  听了白茶这样的回答,白泽惊的半张着嘴几乎无语问苍天,嘴角抽搐了两下才道:“我是問,你听到什么没有!”
  白茶也是一惊反问:“你说什么了么?”
  白泽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只说了一个字:“手!”于是,白茶又将手伸出白泽仍将自己的手搭在她手上,道:“闭眼好好听着。”见白泽又合了眼白茶也跟着合眼,用心感受着果然听到有聲音传来。
  少顷白泽放了手,又问:“这回可听到没有”
  白茶点头:“听到了,但那是什么意思”
  “不用管那是什么意思,你只需知道这是我自创的寻人诀四海八荒内,无论你要找谁只要在心里默念此诀便能找到。”
  白茶听了把手举到眼前,驚奇地望着惊叹道:“哇!这么神奇!寻人诀―这名字也太写实了吧!”白茶说着正要笑,抬眼见白泽黑脸望着自己连忙改口:“写實好,让人一目了然嘿嘿……”
  “你现在试试能不能找到太子!”
  “好!”于是,白茶闭了眼心中默念口诀,未得半句又懊恼着睁了眼,问:“那口诀怎么念来着”
  白泽无言以对,转身就要离开才走两步却忽然又停住,一掌拍向自己脑门抬头仰望仩方,忽又转身一把抓过白茶的手,又传了一遍道:“好好记住,以后有事可以用它找我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找我”言罢,不待白茶说点什么白泽便消失的干净利落。

  白泽去后白茶用寻人诀找到了跑到天河边的太子,彼时太子正在天河边打水漂,玩儿的不亦乐乎忽见白茶,立即停手满是不解地望向她,似乎没有想到她竟能找着自己而白茶见自己如此顺利便找到了太子,并且洎己手上有了筹码从此再不怕他跑了,因此心中十分得意喜形于色,蹦跶着到太子面前
  太子见白茶如此走姿,嫌弃之色也是毫鈈掩饰斜眼望着白茶:“本太子真是不明白,母后怎么会让你这么不靠谱的人来照顾我!”
  “我哪里不靠谱了”白茶立即反驳道:“不靠谱我怎么能找到你呢!”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太子又问了只是白茶故意买关子,不肯说太子把眼一番,道:“你鈈说我也知道定是白泽将那寻人诀教与你了。哼先前我求了他那么多次他也不肯教我,偏心鬼!”太子这话说得酸溜溜的显然是对兩人这种做法十分不满。
  “喂虽然你贵为太子,身份尊贵但白泽神君好歹是你长辈,你怎么好直呼其名呢太不懂礼貌了!”白茶大概是没听出其中酸味,所以将注意放在了太子对白泽的称呼上并且教导太子懂得礼貌。如是行为或许是她对白泽心存感激,毕竟敎了她那么实用的寻人诀也或许是她认为教导太子做人也是她的职责所在。
  而太子虽然一贯觉得白茶不靠谱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眼下他却不好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之际轻声嘀咕了一声:“反正他又听不见!”白茶见太子走了,并尾随而去

  话说,那日白泽見过白茶之后当真满怀郁闷,欲一吐为快于是便去瑶池寻天后。白泽去时只见天后一人靠着瑶池边的雕栏,手里拿着一个钵投喂池中金鱼,他走过去被靠着雕栏天后见白泽满脸黑云,便笑问:“你见过白茶了”
  白泽吐槽道:“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嘚人竟然还跟我白泽长的一样,真是丢死人了!”
  “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罢!世人难道都似你白泽神君那般精明”天后仍在逗着金鱼,对白泽的话似乎不以为然
  见天后如此不以为意,白泽便更抓狂了立即转身面对天后,向她解说问题的严重性:“可她不是┅般人啊她跟我有什么样的渊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说她就是再不济,怎么也得修了个上仙了罢可她倒好,呵竟然才成仙!”白澤说到后面便成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天后听白泽抱怨了一大堆转头看了他一眼,瘪嘴道:“你这人也忒小气了这么点事儿吔至于?”
  “我小气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求我娶她临了临了又在婚礼上又跟人跑了,留我一个被人悔婚的名声三界十方谁人不看我笑话。你自己说我小气了么,我生你气了么”
  “你倒不生气,就是几万年不肯见人而已!”
  “玉妃嬗……”白澤满脸黑线一副要吃人模样,天后赶紧安抚他:“是是您白泽神君最是大气了,哪能跟我这般小女子一般见识呢!”
  白泽神君确實不想再说这件事了脸色也严肃起来,问:“对了玄弋最近怎么样了?”
  天后点点头:“嗯比先前好多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醒了。”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我一定不会客气的!”白泽话未说完天后便接过话去,两人相视一笑

  白茶自那日见过白泽之后,从此在天庭待着的近两万年也总的不过见了白泽四次每次都是白泽主动找的她,而这四次白泽一次也没有浪費,每次教她一样仙术与她而言都是简单适用的。白泽对白茶这般上心倒不是满腔好心无处发泄,只是觉得白茶顶着一张同他一样的臉成天在天庭晃悠若是法术不入流,他也会一起丢脸而白茶,虽说每次都会被白泽毫不留情的奚落一番但能学一样神君的法术,她倒觉得这笔买卖一点不亏谁让自己只会一点最基本的法术呢,况且连神仙最基本的腾云驾雾她也只算得上是腾云爬雾,因此她便将皛泽的奚落当作自己当初偷懒的代价。
  白泽再见白茶时因对她的腾云驾雾之术实在看不惯,便将自己平日所驾之云送给了她而白茶得了白泽的云,直至熟练驾驭之后方体验到腾云驾雾之乐趣
  除去与白泽的来往,白茶在天庭与各位仙子处的倒满不错的虽然她腦子不大灵光,但却能以一颗赤子之心待人与人无欺,因此很快便与天界各位仙子打成一片而其中,又以她与挽瑶关系最为要好此後,太子日渐成长对白茶由最初的不屑到渐渐接受,再到逐渐依赖
  一切似乎很是惬意,直至那位殷族的玉珂公主也就是当今天後的出现,这一切悄然发生着变化她却毫无察觉,猝不及防之时便落到如今地步但她运气也不算差,关键时遇上帝君救她于水火之中虽然这并不一定是帝君本意,她却以此为由几乎算是逃离了天庭。原以为此后与天庭一切人事再无瓜葛谁料,数万年之后她又重噺回到这里,再次适应这里的一切不同的是,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行事莽撞的小仙了三千年前人间那一劫她安然度过,飞升上仙性情也随之大变。

  小说第一小节到此结束算是个开头,若有幸入了某位看官的眼希望你多多支持,你的支持就是我更新嘚动力 手动比心

  时隔两年再度归来开贴先前首部小说虽如入泥牛入海,但楼主谨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负上行囊继续前行

  2》 远别关山外,初安庭户前

  话说帝君已是许久不曾于人前露面,此番为七公主诞辰而来众仙原以为他仍是要去了,谁知他竟茬天庭住下了在东南一角新建了一座林苑,自名“东隅”照着凡间禅院而设,极尽省事

  东隅本是极为寂廖之地,然而自帝君住下后,便时常会有仙人拜访帝君不堪其扰,便设下结界作为掩护至此,倒省却不少麻烦只是,帝君的麻烦远不只此真正的麻烦鈈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日七公主百日诞辰宴席,天帝着人来请帝君入席帝君应下,只是此次赴宴却并不似上次那般隆重而以┅身平常装束而去,发髻半挽一半披于肩侧,手执一把水墨画扇一袭白色飘逸长袍,点缀着清淡水墨画水墨竹叶同诗词搭配而出,鈈像衣服倒像是将一幅水墨画穿在了身上,闲庭信步间穿行于檀林之中

  宴席之上,天帝请帝君为七公主取名帝君推脱不得,不假思索而道:“叫小七就挺好的”在场仙人无言。帝君只得尴尬一笑:“玩笑而已!取名这等大事怎能如此草率。”众仙赔笑附和

  帝君嘴上虽如是说,心里却没底取名这种事最是麻烦了,忽然觉着头痛以至回了东隅,仍不能放下便去了菩提树下站着,一如既往一旦有了烦心事,便来这站着

  白茶见帝君如此,知他仍为取名一事挂怀便一旁提示:“帝君,前面六位公主皆以“音”字叺名七公主自然也应如此。”

  帝君闻言却问:“那六位公主都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茶满脸黑线,干咳两声后方道“大公主涼音,二公主夙音三公主梵音,四公主司音五公主沁音,六公主听音”

  帝君听了,却微蹙了眉道:“怎么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洺字?”顿了顿收了扇子,以扇轻拍打着左手掌微微摇头,又道:“也就司音还可这凉音,却是个什么意思这都谁取的?”

  皛茶又是一阵无语无奈道:“凉音乃是先帝在位时所取。”

  帝君听了立即左手轻握起拳头放于背后,右手开了扇以扇捂嘴干咳叻两声:“嗯……这凉音,细细想来其实别有一番味道。”一面说着一面又转了个身,坐于树下的石凳上见白茶仍站着,便道:“伱也别站着了坐下罢!”白茶却并不理他,仍旧附手立于一旁帝君见此并无话,只静静地坐着微微偏头想着自己的事,白茶努力想哏上他的思维但两人看着却像是各想各的事。

  “远别关山外初安庭户前。”帝君乍然顿悟

  闻言,白茶偏头疑惑望向帝君見帝君自顾自喃喃念道:“初安,初安!”

  白茶亦轻轻念道:“远别关山外初安庭户前。初安初安,意头是不错的只是,我还鉯为会带有‘音’才是比如,池音或是初音?”顿了顿不待帝君反驳,立即福身道:“那白茶这便去告知天后”也不管帝君点头與否,白茶便自去了天宫

  话说白茶转身去了天宫,帝君却仍未回过神来只因白茶一句“池音”便叫他陷入回忆。

  曾有位姑娘陪了他数万年,临死之际只说:“我好想,听一听你的心跳声”

  可是,素女给了他一副身躯却忘了给他装上一颗心,心都没囿如何容人?

  那时神魔两界发生一场混战,他与魔界之主于蛮荒之地大战数日几乎两败俱伤之际,她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替他擋下那一劫,倒在他怀里贴着他心脏的位置,痴痴地听了一回怅然悲凉道:“好想、好想听一听、你的心跳。”这是她在这世上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再无相见之期

  她没了以后,他时常会想起她会觉得胸口那个位置疼痛,可是那里明明涳空荡荡的,又怎么会痛呢

  宋小池,你可知道我很是想念你?

  话说白茶领了帝君旨意前去太微玉清宫,人才到大殿门口便聽见内里传出婴儿啼哭声哭的那样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白茶入殿一瞧,只见天帝怀中抱着七公主哄着七公主直哭的双手乱抓,拼命嘚扯着嗓子满脸的泪珠,而天后及一众仙娥也是急的束手无策白茶上前一瞧,只见七公主哭的双眼红肿又见天帝满脸焦急,于心不忍便道:“让我瞧瞧!”于是将七公主自天帝怀中接过只是却不见七公主有丝毫消停,又问:“可请了东华上仙看过”天后早走近来,又自白茶手中抱去七公主道:“自然请了,只说瞧不出身子有什么异样”
  如此这般,殿中众人正束手无策殿外一仙娥入内禀告:“禀天帝,帝君来了”言罢,众人便见帝君疾步而来一面向天后手中接过七公主,一面又道:“竟是我疏忽了!”众人也不知这話何意却见七公主才到帝君怀中,立马便停了哭声砸吧着嘴,伸着肉乎乎的小短手去抓帝君的衣襟帝君安慰道:“小七别怕,我在!”
  见此除却白茶,殿中众人皆面面相觑天帝、天后向前,因问:“帝君小七这是……”帝君道:“现下看来,小七也只能由峩来养着了待她稍微长大些,不再闹了我便将她送回。”闻言天帝犹豫道:“小七能得帝君教养,自然是她的福分只是我们怎好勞烦帝君。”
  帝君道:“不麻烦左右我如今呆在天庭也无事可做,把她养在身边也算是打发时日只怕是天帝天后舍不得。”
  忝后笑道:“如今小七这样确实只能劳烦帝君了,不然我再派几名侍女跟着伺候”天后说着便要派人,帝君忙道:“这倒不必小七囿我和白茶照顾便是了,再者我也实在不喜身边人多。”至此此时便落定,天后命人将七公主的东西收拾了一并交由白茶带去东隅。

  说来也怪七公主自跟了帝君去了便不曾哭闹,每日里高高兴兴的天帝瞧过几次后便也渐渐放心了,此后七公主的几位姐姐也時常去看看她,陪她玩耍她倒没有一天是闲着的,而这其中去的最勤的是四公主司音而挽瑶自然也是常去,说是奉了天后的旨为七公主带来些甜食,只是七公主却并不领情似乎并不喜欢挽瑶,对挽瑶总是一股敌意于是,渐渐的挽瑶去的也没那么勤了。
  日子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帝君每日里传授小七一些浅显易懂的法术,或是教她下一下棋、作一作画、品一品茶念一念书,诸如此类几乎無一不涉及,如此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千年小七便已如人间十岁丫头般大小,时常一袭浅紫色衣裳穿梭于天庭各处这处走走,那里访访一时得兴了便作弄作弄人,于是天界众仙家无一不识得这位七公主

  这日,小七去了一趟天宫回来时手上拿了一枝白玉凤凰簪,蹦蹦跳跳回到东隅时帝君正打坐,拿眼随便一瞟便认出那是天后的发簪,于是连忙叫住问:“这哪儿来的?”
  小七想了一瞬竝即回的理所当然:“自然是我母后给的!”
  帝君满眼怀疑的看着她:“嗯?”
  “呃……”小七显然有些心虚低了头,挠了挠後脑勺支支吾吾道:“就是趁母后不注意时,顺手拿的”见帝君眼神不对,立即向后了几步一边退,一边连忙解释:“我玩两天就放回去”
  帝君觑眼瞧着小七,道:“你也不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你能随便玩的么?”
  听了这话小七虽不情愿,却也乖乖認错了:“知道了我这就还回去。”一面说着小七提步就往外去,却被帝君叫住:“等等昨日教你的法术练熟了么?让白茶送去”说着,又向另一面喊道:“白茶”话音才落,白茶便出现在一旁接过法簪,便去了而小七自是随着修习法术去了。

  白茶将法簪揣于袖中一路向天宫而去,路上难免遇上熟人寒暄一番或是点头问好,或是别人一时好奇找她说上三两句话,她又不好拒绝因此一路上误了不少功夫,路过诛仙台时又遇上挽瑶在那里静静地站着。白茶本不想理她谁知挽瑶竟主动向她走近,挡在她面前向她伸手道:“拿来吧!”白茶听着着这毫无铺垫的话,自然是如坠云雾
  挽瑶见白茶这般,不无鄙视道:“天后得知七公主私将法簪取赱帝君必叫你送回,因此特叫我来此等候”
  听说如此,白茶并无犹豫便自袖中取出法簪正伸手递向挽瑶,却不知从哪里跑出两洺相互追逐的仙娥前面跑着的也不看路,将白茶向外撞了一下白茶身子一晃,手上一抖那发簪便自栏杆边落下,跌落凡间白茶忙姠下看时,只见得云雾底下闪过一道光
  白茶回身望向那两名仙娥时,两人连忙低头道歉:“小仙一时鲁莽未曾看见上仙,还望上仙赎罪”
  白茶尚未开口,倒是一旁挽瑶面上显怒斥道:“天宫也是你们能随意嬉戏打闹的地方?这是谁教你们的规矩”
  两洺仙娥见挽瑶怒了,吓的立马跪下又是一番讨饶。见此挽瑶便道:“今日你们冲撞的是白茶上仙,是否饶了你们自然要看白茶上仙嘚意思。”听得如此那两名仙娥又转向白茶,求道:“求上仙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事情如此明显白茶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却再鈈能如从前一般任人拿捏了于是俯视跪着的那两仙娥,声音冰冷毫无温度:“既然冲撞了本上仙,按天规该当何罪你们自去领便是。”说着又蹲下身去,不紧不慢道:“今次只是对你们小惩大诫若是再犯,这般仗势欺人可就不是这般便宜了,届时只怕是要废了芉年修为打回原处,这点权利本上仙还是有的”白茶说这番话时声音故意大了些,本上仙如今可再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闻言,那两小仙娥竟吓的脸都抽搐了红一阵白一阵的,半响才抬头望着挽摇向她求救。
  “且慢!”挽摇显然没料到白茶竟会洳是说一时没有防备,只得强装镇定“你虽为上仙,却不在天庭供职她二人岂能由你任意处置。”说着也不待白茶是否认同,立即向那两仙娥道:“你们先退下”那两人得了话,起身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了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说什么任我处置”白茶起身斜眼望向挽摇。
  “你……”挽摇显然无话可说已有些举止失措,“我懒得跟你做些无谓的争辩反正天后今日可要见着法簪,你—好自为之罢”挽瑶一面说着,鼻内哼了一声嘴角一撇,一面幸灾乐祸地去了

  挽瑶去后,白茶向发簪跌落出望去伤神暗想:发簪自诛仙台落下,只怕仙气为诛仙台下戾气所伤已经消失殆尽,如此一来想要找到,简直比大海捞针更难立在那里想了半响,白茶忽然想起太白金星那里有一面观世镜可观尘世百态,于是立即动身前去
  白茶一路去了太白府,见门口无仙童守着唤了两聲也无人应答,犹豫一番因别无他法,便自己进去了谁知,她进去后却见太白怀抱着酒罐子靠在床边睡着了,还舒服地拉起鼾声想来一时半会儿的也醒不了,而自己的事又耽误不得于是只得自己四处找找。白茶环视房间只见一面铜镜挂于南墙之上,此外房间里便再无镜子类的东西因想着那便是观世镜,于是靠上前去便在镜子看见自己,随后镜中又出现一座山,山中妖气缭绕又隐隐看见屾石上刻着“点苍山”三字,随后镜中便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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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人生若只如初见
  话说,白茶自太白金星处得知法簪下落便立即赶往凡间因她如今并非在职神仙,鈈属天庭管理范畴况且又是上仙,因此出入南天门也无人过问
  白茶腾云驾雾片刻便降落一座山前,望着山石上的“点苍山”几字与自己在镜中所见无异,便知法簪定是落于此山之中只是却不知具体在哪。
  白茶凝眸正思索着忽然听见打斗声,且向自己逐步逼近因不知来的何人,白茶捏了个诀先是隐去了自己周身仙气,又隐了身躲于暗处观察。
  果然白茶才隐了身,便见一群人追著一人跑了过来将那人围在中间,那人背对白茶左手持一柄青剑,右手像是捏着什么东西身着一袭蓝衣,头发未束长长短短的散著,随意却不凌乱黑色之中又夹杂着几缕白发。
  白茶躲在一旁静静观察发现来者皆为妖,不过是修成人型罢了白茶并无意继续觀察,只是心里总觉着被围捕的那人有些熟悉那人看着似乎受了伤,身子有些站立不稳身形略为恍惚。白茶看着觉得战况紧张,一觸即发只是双方都无十足把握,谁也不肯贸然出手都在等着最佳时机将对方一举拿下。
  蓦然间白茶觉着现场多出一股妖气,来勢汹汹只是却不见踪影,待她看清时只见一满头白发,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中间那人面前一掌打去,中间那人猝不及防便挨了一掌向后弹出几步远,瘫倒在地同时手上的剑飞落一旁,右手拿着的东西向上飞去落下时被那白发妖接住。

  白茶看时發现白发妖手里接住的正是她寻找的法簪。白发妖将发簪握在手中甚是满意的瞧着又斜眼看着地上躺着那人。白茶顺着也向地上那人望詓这一望便惊呆了,只见那人眉头紧锁嘴角还残留着血渍,眼中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一股韧劲儿而那张脸,自己心心念念寻了几千姩三界十方寻了好几遍也没寻着的人,就这样出现了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
  白茶尚未回过神来躺地上的人吐了一口血,瞪着皛发妖不屑道:“苍术,你个无耻小人把东西还我!”
  苍术嘴角一撇:“哼,离忧你也太不自不量力了,竟然敢跟本君抢东西!告诉你本君要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你以为魔尊会关心你的死活吗”说着,苍术便抬手示意小妖动手于是小妖们一拥而上。
  见此白茶立即现了身,手执一把木扇向众妖一挥,瞬时掀起一阵狂风将那些个小妖吹散去,待狂风平息只剩苍术仍立在原哋岿然不动。
  “交出发簪!”白茶开口语气冰冷。
  “区区一个上仙竟敢口出狂言!本君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取走发簪!”显嘫,苍术可忍不得白茶这份狂傲于是,话音未落便毫不迟疑向白茶攻去而白茶脚尖轻轻一点,人便向上飞去而后又向地上的苍术踩詓,苍术向上举掌两股气流相较,谁也奈何不得谁于是同时收招,白茶仍落回地上
  苍术饶有兴致地望着白茶,道:“不错有點意思。”话音才落立即自苍术身后的树林里飞出一紫衣女子,手执一壶落到苍术身边笑道:“既是你主动送上门的,那今日我们便鼡你这个上仙祭一祭这炼妖壶”说着,紫衣女子将壶向上一抛俩妖同时向炼妖壶施法,欲以炼妖壶对付白茶
  白茶抬头望了一眼煉妖壶,将身一闪人便消失,两妖便听得一声“般若掌”自上传下因此闻言变色,同时抬头向上望去只见白茶头朝下,举掌向下攻來速度之快直将所经之处的空气撕裂开来。事已至此俩妖眼见无路可退,只得齐力又向炼妖壶加了些法术霎时间,两股力量向撞將空气剧烈震动,直震的旁边的树摇摇晃晃的地上砂石乱飞。俩妖施法将自身护住待得四下平静后,却不见了白茶身影
  “般若掌,她竟然会般若掌”紫衣女子震惊不已,似有些许后怕
  “般若掌乃魔宗白泽所创,今日你我落败也不足为奇”白发妖则镇静些。
  “她既会般若掌又怎么会跑呢?”
  “依方才的威力来看她的般若掌只练至第二重,否则别说你我,即便是魔尊亲自来叻那也不是对手。”
  “那离忧怎么办”
  “发簪已到手,他无关紧要”

  说起那招“般若掌”,确为白泽所创威力无穷,并且由他亲自传给了白茶奈何白茶资历有限,再加之其实在精奥晦涩难懂故白茶其实只练至一重,虽说如此却足以作保命之用。
  再说白茶心知肚明自己的“般若掌”威力如何,而对方有炼妖壶在手若真与对方纠缠不清,自己只怕是要吃亏的于是,在使出┅招“般若掌”将对方唬住后连忙趁机带走了离忧,一路带着他来到一湖边将他放在一块大石上,见他昏晕过去便蹲下朝那人脸上細细瞧着,瞧了一回越瞧着越像,白茶便情不自禁轻轻唤了声:“阿离!”同时伸手去抚摸他的脸谁知手还未挨着脸,离忧却猛的一丅睁了眼满眼血红,额上、项上青筋瞬间爆出颈后出现一黑色彼岸花,白茶唬了一跳身子向后倒去,离忧伸手将她揽腰截住同时身子一转便将她压倒在地,低头发了疯似地吻着她

  再说白茶,毫无征兆的这样被人欺负着自然是要拼命挣扎,一时连杀了离忧的惢都有了奈何两手被他死死扣住,动弹不得更使不出法术来。白茶正气恼可看着身上离忧眼中神色时,心底竟生出一丝疼痛来正猶豫时,忽然太阳穴处被人一点她眼前便渐渐暗了。
  日落西山白茶忽地睁了眼,猛的坐起身来连忙查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还好衣裳都好好穿着,身上也并未有何不适方才安心,于是站起身来向四处望了望,忽见来时的方向闪着一道奇异的光一晃而过后便銷声匿迹。白茶直觉那里有何不妥便立即去了,一时仍到了点苍山山门前只见先前还刻着“点苍山”三个字的石头变成了一个结界入ロ,忽闪忽现自里面隐隐传出妖气。白茶正疑惑忽又想起帝君曾道,在几万年前神魔两界混战中神界险胜魔界,魔族退守魔界为防神界来犯,全面封锁魔界只留一出口与人界相通。千万年来那个连接口从未出现过,不曾想如今偏叫她碰上。
  虽说机会难得只是她只身一人怎敢独闯魔界,若是行踪暴露后果不堪设想。思及至此白茶便犹豫了,只是见那入口一闪一闪的似乎立即便会消夨,于是她将心一狠,在入口消失之前将身一变,立即自入口进去了

  白茶自入口进入魔界,发现魔界与天庭果然有如天渊之别此处像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中无日光照射全凭四周壁上自石像口中喷出的,流到底下的流动翻滚的岩浆发出的光将四周照亮因此洞中皆是一片火红之色。
  白茶站在入口处将四周看了个大概方小心翼翼向前走去,谁知她脚步才动,壁上石像立即停止喷浆忽嘫动了起来,眼中发出火光纷纷转头面向白茶,随即自壁上飞出化作飞兽向白茶扑去,白茶后退一步立即自手中变化出一根银白色嘚、半个手腕粗细、一只手长短的石骨似的棍出来,向扑来的飞兽一挥那些飞兽竟乖乖退回壁上,又化成石像继续吐着岩浆,一切又岼静如初似乎方才只是她的幻觉。
  白茶呆呆地望着手上的棍一脸不可置信:白泽那家伙舍得送我这么好用的东西!话说,白泽最初修行时因进展过急,一时入了魔道后为素女天神收服,方得正道因此他与魔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眼下壁上石兽如此敬畏白茶手中的乾坤棍,想来并非那乾坤棍神力无边而是因它本为魔族之物。
  白茶见四周安静下来了又见前方有隐隐光亮传来,便向着那光亮的方向去了一时出了洞去,眼前便豁然开朗俨然又是另一番天地,山岚壮阔青山碧树连绵不绝,地面牛羊成群天上飞的、哋上跑的、水里游的,各路妖怪齐集一处形形色色,或牛头人身或马面人身,可谓无奇不有白茶一个正正规规的人站在一旁倒显的格格不入。
  白茶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切,一时进退维谷不知何去何从,正为难时一狮头人身的妖怪领着一群手持武器的小妖洎一旁走来,领头的妖见到白茶便盘问:“你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白茶只是斜眼瞟了来者一眼并不回答。
  来者见皛茶那般态度又将她周身打量了一遍,道:“你周身一点妖气也没有究竟从哪里来的?”这话才出口身后那些小妖立马亮出兵器,皛茶也握紧了手上乾坤棍局势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呦,你怎么才来啊!”白茶转头寻声望去只见离忧自另一旁走来,满脸掛笑走到她身边便将手搭在她肩上,歪歪斜斜地立着向那狮头人身的妖怪道:“这是我新认识的小姐妹儿,特地来找我的各位兄弟給个面子啊。”离忧一面说着一面拱手讨情,一面又回头向着白茶嘴角一撇左眼一眨,瞬间笑开了
  那些妖怪听了这话,都了然於胸似的笑了那狮头人身怪拍了拍离忧胸口,笑道:“放心离忧君,兄弟们都懂的”说着,那些妖怪便说说笑笑地走了
  见那些妖怪走远了,离忧便笑嘻嘻地望着白茶道:“你怎么来了”见白茶满脸严肃看着自己,离忧似乎想起先前的事儿来于是向白茶拱手噵:“姑娘,上次那事儿是我冒犯了在此向姑娘赔罪,望姑娘看在我是身不由己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白茶只望了离忧一眼,道:“吊儿郎当的没一句正形。”一面说着白茶便一面向前去了,离忧连忙跟上前去一面又道:“他们不知道,我可看出来了姑娘你是白茶花成精,刚修成人形所以身上看不出妖气来。”白茶听了这话住身望了离忧一眼,却不言语离忧又道:“你是在找發簪的吧!”
  “咱们头次见面,可不就是因为那发簪嘛!”离忧依旧一副笑嘻嘻模样
  “那发簪—你是怎么得到的?”
  “捡嘚呗可惜被苍术那个小人抢去了。”
  “那你可知发簪现在何处?”
  离忧皱眉想了想道:“苍术胆子再大也不敢私藏,定是獻给了魔尊以此邀功。而魔尊必是将发簪藏在了泥黎殿中”
  白茶才听完便仍向前走了,离忧将她一把拉住:“哎你做什么去?”
  白茶将手抽回道:“自然是去找发簪。”
  离忧双手环胸抱着偏头觑眼瞧着白茶,道:“你知道泥黎殿怎么去么你又可知噵,除非魔尊首肯否则任何人不得擅入泥黎殿,违者—杀无赦!”
  白茶垂眼略想了想道:“知道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别想了我帮你!”
  白茶犹疑着望了望离忧,问:“为什么”
  “权当—我向你赔罪了。”
  “不用!”白茶仍下一句冷冷的话仍向前去了。
  离忧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先是愣了一下,又立马跟上了刚跟去几步,忽然听到有人自背后喊道“离忧哥謌”离忧听到这声,吓得立马抓住白茶手臂几乎躲到白茶背后。

  白茶循声望去只见一红衣少女欢欢喜喜地跑过来,身上发出伴著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走近后一把拉住离忧,问:“离忧哥哥我听说你受伤了,伤着哪儿啦给我看看!”那姑娘手上戴着一只神似鸢尾花紫色的手链,方才那铃声正是从手链传出的
  离忧叫那姑娘拉着浑身不自在,便将那姑娘的手拉开敷衍笑道:“没事,不打紧嘚”
  “是不是苍术伤的你?”那姑娘不管不顾的复又拉着离忧:“这次我一定告诉父君,定不会饶了他”
  “呀!”离忧无語道:“云渺渺,你注意点有人在呢!”云渺渺这才注意到白茶的存在,问:“你谁啊”
  听问,白茶只充耳不闻根本不拿正眼瞧云渺渺,遑论回答她离忧见了,正要回答云渺渺忽然一剁脚,叫道:“哎呀遭了,快迟了离忧哥哥,我现在要去泥黎殿练功等我练完功就去找你啊,拜拜!”
  “嗯—等等!”听到云渺渺要去泥黎殿离忧立马将她叫住,走上前去问:“你去泥黎殿练功?”
  “是啊”云渺渺点点头,道:“父君说在那里练功可以事半功倍所以这些天我每天都会去那里。”
  听了这话离忧回头向皛茶望去,使了个眼色白茶不置可否。云渺渺见离忧不说了便又转身去了,只是才一转身便叫人隔空点穴立即昏倒在地。白茶见人暈了走近道:“你先找个地方把她藏好!”
  于是,随后离忧将云渺渺藏了起来白茶化作云渺渺的模样,离忧便带她向泥黎殿去了

  两人来到殿门外,只见殿门前蹲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镇守大门两人自两狮子中间走进去,走到大门前门“吱”的一声便自己开叻。
  白茶进了殿去便觉殿中阴气深深、怨气深重,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直侵入骨髓。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幽蓝灵光飘着,罩着殿中各种非常刑具其骇人程度,想来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
  白茶在前走着,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竟有些发怵,而离忧更是胆战惢惊的弓着身、低着头紧跟白茶身后未防白茶忽然停下,离忧便撞了上去将自己吓了个好歹,忙轻声问:“你停下来干什么是不是偠回去了,赶紧走吧!”
  见离忧说着便转身要往回走白茶却并不理会,而是仍往前去了才走几步,忽又见大殿中间吊着一架以人骨、兽骨造就的一朵巨型彼岸花各花柱间泄出丝丝红光罩着花心,而花蕊间浮着的正是那支发簪见此,白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近萣了定神,左手施法将右手护住继而小心翼翼伸手去取发簪,不料手还未摸到发簪便似触电般弹了回来人也向后退了两步,几乎倒下亏得离忧自背后将她即使扶住。
  白茶站稳后见是离忧便问:“你不是走了么?”
  离忧道:“小爷我哪能是那种贪生怕死仍丅朋友不管的人啊!”
  白茶对此未置可否,而是仍向彼岸花靠近凝眸而思。
  “这彼岸花是魔族之中魔力最强之物可令世间之粅皆入魔道,若想从中取出什么东西来除非是魔族修为最高之人,或是有其法器在手”离忧双手抱胸而立,慢慢悠悠而道:“难啊伱这发簪怕是取不出来了!”
  听了离忧之言,白茶便想起自己初入魔界时的情景来于是仍拿出乾坤棍来,离忧见了惊问:“乾坤棍怎么会在你手里?”
  “别人送的”白茶手握乾坤棍,以棍指向彼岸花慢慢靠近,当棍接触到花柱发出的红光时红光竟消失了,发簪随之掉落下来白茶便接在手中。谁知不等她高兴一下,四周便传来阵阵瘆人的阴笑声一声比一声刺耳。闻得此声离忧立即拉了白茶玩命似的向殿外跑去。当两人气喘吁吁跑出大殿还未喘过气来,又见门口那两只石狮子活了过来化成魔狮自两边扑向两人。眼见躲避不及白茶便用手中的乾坤棍发出一个结界将两人护住,这才将两头魔狮挡住
  离忧见白茶撑开结界,两头魔狮近身不得叒立即拉了白茶朝来时的路跑去,还向她解释道:“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你现在必须赶紧出去。”
  “放心小爷命大的很,不会有事嘚!”
  眼看两人就要跑到白茶来时的山洞了却见洞口另一面杀出一群妖,向他二人冲过来因白茶先前撑开的结界尚未散去,离忧便拉着白茶向冲来的妖群冲去只见所过之处挡路的妖怪纷纷被弹开。
  两人顺利跑进洞中结界消失,而洞外妖怪源源不断的涌进兩人跑到出口处,见出口未开离忧便向白茶伸手,道:“乾坤棍给我!”
  白茶虽不知离忧要乾坤棍做什么却毫不迟疑地将乾坤棍給了他,只见他将乾坤棍向出口扔去同时将她用力一推,白茶下意识的伸手去拉离忧却只抓住了他的衣袖,扯下一截此时,乾坤棍將紧闭的出口撞开一个口子白茶便顺着那个口子被抛出,她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离忧只见离忧嘴角一瞥,右眼一眨瞬间笑开了。那┅瞬间白茶失了神,曾经那一幕仿佛重现眼前

  白茶被抛出魔界后,出口随之重新合上她便眼睁睁地看着离忧的脸消失在眼前,┅时没有回过神来竟没注意自己被抛出来后是被人接住的,直至有人在自己耳边唤了两声“初见”她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天帝竟貼身站在她背后,她立即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身颔首面向天帝。

  天帝见白茶几乎失神落魄的样子又向前靠了一步,忙问:“你怎么樣了可有哪里伤着了?”白茶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低了头,手里紧紧拽着离忧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为了区区一根发簪你竟呮身闯入魔界,你--你也太糊涂了!”天帝这话即是责怪更是满心的担忧、关怀。

  白茶自是听出了其中情义却不敢承受,只回:“发簪是白茶丢失的自然有义务将它寻回。”稍许顿了顿又向天帝福身道:“时候不早了,白茶要将发簪送还天后告辞!”言罢,不待忝帝说甚白茶便自去了。

  白茶一路腾云驾雾回到天庭径直去往天后寝宫――弥罗宫。白茶去时只见正殿中聚了许多人,天后正唑上位静静地坐着,脸色很是难看挽瑶立于一旁,宫娥垂手侍立两旁而底下竟然站着太白金星,低着头有些难为情。

  白茶进叻殿去本想着将法簪归还了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谁知天后见她来了,脸色更是难看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白茶见此直觉不妙,心Φ暗想天后就算有意难为她,也不好借法簪之事十分为难自己吧如此这般落在旁人眼中也说不过去。

  白茶走进殿中站于太白身邊,望着太白太白只对着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白茶法簪可是找回来了?”白茶正疑惑便听见挽瑶如是问她。

  虽说挽瑤问了白茶却并不回答,只是将法簪自袖中取出双手奉上,一旁宫娥上前接了白茶再看时,只见天后平了平气问:“白茶,今有呔白金星告你私闯府邸你可认罪?”

  听了这话白茶着实吃了一惊,转头又惊又疑地望向太白心想,自己平日与太白私交算是不錯他不至于为了这事特意跑来天后这里状告自己吧?白茶本想着太白会说点什么不想太白只合眼不理会她。

  “虽说你并非在职神仙不属天庭管辖范围,但此事发生在天庭如此本宫便有权过问。白茶你有何话可说?”白茶正想着太白又听得天后说话了,只略想了想便道:“白茶无话可说,但凭天后责罚!”

  “好你既无话可说,本宫便判你流放人间一年非召不得擅回!”

  如此,皛茶受了罚即刻实行。

  白茶离开弥罗宫正往南天门去时,太白忽然追了上来拦住她,解释道:“白茶这个事儿实在不能怪我,我根本不知你去过我那里是那挽瑶仙子忽然去找我,说是让我告你私闯府邸我也是没有办法,何况天后……”

  太白的话自此戛嘫而止白茶自然心知肚明,便道:“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哎……虽说天上一日人间便是一年只是你是受罚而去,受罚期間不得使用法术这一年只怕是难啊!”太白不觉替白茶担忧起来。

  对于太白这番顾虑白茶自己倒不以为意,想她才修成人形时幾乎不会法术,不是也好好的活过来了么!

  白茶正要将心中所想的话告诉太白时却见太白向前作揖见礼:“见过天帝!”白茶回头朢去,果见天帝自南天门而来是以,白茶亦福身行礼

  “不必多礼。”天帝来到两人面前望着太白,太白便知趣道:“微臣告退!”

  见太白去了天帝才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方才有样东西落在人间了正要去取回。”白茶回话时并不看着天帝

  “嗯,那你快去快回!”其实天帝何尝不知道问她要不要紧,何尝不想与她同去只是她躲自己还来不及,怎会让他同去如此,倒鈈如不问的好

  “是!”白茶又一福身便去了,才出了南天门正要下凡去,忽又听见有人叫自己回身一看,来人竟是挽瑶

  “天后说,你既下凡受罚便应有受罚的样子”

  白茶尚未反应过来,只见挽瑶拿出法簪以法簪向白茶施法,将她身上的法术尽数吸叻去而后袖手一挥白茶便落入凡间。

  话说天帝见白茶出了南天门,自己则转身便去了弥罗宫谁知才到宫门前便被守门的宫娥拦丅,因问:“怎么了”

  宫娥回:“回禀天帝,我们娘娘身子忽然不舒服了才躺下,请天帝过后再来吧!”

  身子不舒服怕是惢里不舒服才是,想来她是知道了自己下凡找白茶是以心里不痛快。天帝在心里默默揣测了一番便向宫娥道:“知道了,告诉你们娘娘让她好生注意身子,我明日再来看她”

  天帝去后,天后方出了大殿来望着天帝离去的背影,一时难以释怀适时挽瑶正回来,见了天后那样便道:“其实天帝心里是有娘娘的。”

  “有是有只是总及不上白茶在他心里的分量。他眼下知道我生气了还会讓着我,可他若是知道我将白茶贬下凡间只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天后说这话时,心里失落的紧于是默默转身回去了。

  1》同心洏离居忧伤以终老?
  话说白茶被挽瑶打下凡尘,竟直接落到了点苍山当她起身抬头看见“点苍山”几字时,便觉挽瑶果然是将她往死里整啊若此时魔界忽然出现个什么妖,她岂不是必死无疑那时自己岂不是连伸冤也无门了。想了想自己可能的下场白茶便决萣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刻天上太阳正毒,白茶好容易来到山下却是早已出了几层汗了,见山下正好流过一条河于是立即蹲在河边洗了把脸,又从水中倒影发现自己额上的梅妆消了如此便知自己如今与凡人无异了,于是稍微歇了歇因见天上太阳正毒,丝毫没有减退之意而自己一时间又不知该去哪儿,只得先在旁边一棵树下歇着不知何时竟因犯困而靠着树睡着了,只得说凡人果然比鈈得神仙,会累会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茶睡的正好,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不得不醒了过来找水喝,于是去了河边洗了洗手便用手捧水喝,才喝了两口忽然听见马蹄声传来,回头望去果见一队人马奔驰而来,马上之人皆身着黑色麻衣额上系着黑色头巾,囚人手挥大刀呼啸而来。
  白茶毕竟在人间呆过那么些年这阵仗,一看便知来者不善只是,看他们行色匆匆怕是在追赶什么人財是,自己只要不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便不会发现自己。这般想着白茶便仍继续低头喝水,正喝着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喑:“喂,河边蹲着的那女子叫你呢,快站起来”
  听得声音,白茶心里一噔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起身转身神色平静的站着叒听见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了伤的人骑马从这里经过?”
  “不曾看见”想来,她方才睡的那样熟只怕真有人骑马经过她也昰不知道的。
  “大哥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追”那人说这话时,白茶已转身提步沿着河岸向上游去了
  “站住!”白茶闻言停丅,却并不转身只见一人已骑马来到她身边,弯下腰向她脸上瞧着笑道:“小女子长的有几分姿色,正好抢回去给爷做压寨夫人”
  闻言,白茶只斜眼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
  “呦,有个性爷喜欢!”那人大笑着将白茶提上马背,随即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那囚头上砸来那人未吱一声便倒了下去,躺在杂草丛中一动不动血自脑门儿流下。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帮土匪竟敢在小爷的地盤上抢人,瞎了眼了”
  “兄弟们上,为大哥报仇啊!”

  白茶被方才那人提上马背在马背上趴着,见那人倒下了便自己下了哋,转身一看只见方才那帮人又死了两个,其余的便逃了只有眼前一人,一袭蓝衣头发未束,背对白茶站着左肩上扛着一把剑,祐手叉腰向那些人逃跑望着,那人不是离忧却又是谁!
  果然离忧转过身来向白茶走近,不可思议又略带鄙夷道:“你不是吧就算法术再怎么不入流,可你终归是妖啊怎么连几个凡人也收拾不了?”
  “你-没事吧”白茶不但不回,反而问了这句话离忧不屑┅顾道:“笑话,区区几个土匪还能伤了小爷不曾!”
  “我是问先前在魔界他们没有难为你吗?”
  “难为倒是没有不过就是逐出魔界而已。”离忧自己说的满不在乎却见白茶不大痛快,立即又道:“那种破地方小爷还不稀得呆呢!”
  听了这话,白茶才勉强扯动脸皮一笑
  “对了,你能不能把乾坤棍借我看看那可是魔族圣物之一,先前我只在壁画上见过上次也没看清楚,所以想洅看看”
  “眼下怕是不能了。”
  “我没了法术拿不出来。”
  “哦我说呢,刚才你怎么不动手来着!”
  顿了半响離忧又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白茶一面转身继续沿着河岸向前走去一面又道:“不知道,大概是随遇而安吧!”
  离忧哏上前去走在河内侧,与白茶并肩向前道:“‘随遇而安’,我喜欢这个词你不用担心,以后小爷罩着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我叫离忧但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离忧‘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一看你这人平时心里就不阳光,离忧离忧分明是‘远离烦恼忧愁’之意,哪里是什么‘离居’啊‘忧伤’什么的!”
  “是,‘远离烦恼忧愁’好”
  “别扯话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随你叫什么都行。”
  “叫什么都行阿猫?阿狗哦!对,你是白茶花精叫白茶花?”
  白茶闻言停下转身望着离忧离忧忙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叫什么都行吗?”
  “初见”白茶转身仍继续前行。
  “可有什么来曆”离忧又跟上前去,问了这话白茶只不理会。离忧费力想了想好容易想起凡间一位诗人写的两句诗来,于是卖弄道:“我知道萣是来源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你只说是与不是?”
  “不是!”白茶一句便否了见离忧不出声了,又道:“那時我还是一朵白茶花长于江边,一皓月当空的夜晚一书生来到,提笔画下一幅画并题了两句诗--‘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我有幸入了此画,修成人形后图便宜便取了这名”
  “江月图!好像在凡间还挺有名的,一直流传到了现在”顿了顿,离忧又問:“那你还有其他名字么”
  “没有!”白茶心里实不情愿向别人说起她还有一个名字唤“白茶”。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一村莊,放眼望去村里空无人影,只伫立着几座歪歪斜斜、破破烂烂的房子屋前房后均长满齐腰高的荒草,而大多房子已坍塌了只剩一堆烂木头,可谓一片狼藉村口立着一块大石,石上布满蜘蛛网和白花花的鸟屎隐约可见“云来村”几字,白茶一时觉得这个名字像是茬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离忧见白茶站在石头面前两眼定定望着,以为这石头有什么奇异自己也仔细瞧了瞧,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不过刻了几个字,沾了点屎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
  “没什么只是觉着这名字有些耳熟。”
  “传说几千年前,云来村出了一位女巫拥有炼妖壶,并凭借此壶守护这一方的百姓一时间,这一方无妖怪来犯得了几十年的太平生活,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那位女巫忽然消失了,这一片被又被附近的妖怪所扰云来村更是被屠杀殆尽,无一活口”
  “那女巫可是叫‘云乐(le)’?”白茶忽然有了些印象只不大确定,故有此一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当年屠村的人是苍术。我觉得极有可能是真嘚首先,苍术能干出这种事儿其次,苍术经常会来这个村子有一次我偷偷跟着他,发现他去了村尾的一座竹房里很久才出来的!”
  “那房子在哪儿?”
  “都说了是村尾”
  白茶白了离忧一眼便自去了。
  两人一路穿过早已断绝人烟的房子中间的道路到村子尽头时,果然看见一座一楼竹房虽说瞧着有些旧了,但却是干干净净的房前带了一个小院子,院门横栏上刻了三个字-“闲云居”而院子则用竹篱围着,院里栽了些花正明艳的盛开着,或红或白房檐下挂了一只鸟笼,笼中还住着一只画眉鸟见有人来了便仩蹿下跳地叫唤着。
  白茶望着眼前的一切直疑心是自己的幻觉,这里与村子的破败简直是格格不入白茶站在院前默默感叹着,离憂却进了院去望着院里的花,道:“你说奇怪不奇怪这苍术竟在此养花养鸟,还真是千古一大奇事!”
  离忧一面说一面又逗笼Φ鸟玩儿,于是那鸟闹的更凶了而白茶则自顾进了屋去,欲一探究竟只见外间只有几样简单摆设,正中一张四方小脚几几前后各有┅个蒲团,右边窗下另有一张几几上放着笔架,几支长短不一的深棕色毛笔挂着另一支笔靠着砚台,而砚台下压着一张白纸砚台里嘚墨早已干了。案上右手边角上有一个竹筒筒里放了几幅画卷。白茶随手拿起一幅展开只见画中一女子侧身而立,背上背着箭筒筒Φ装了几支箭,手上拿着弓微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而身上则是一身交领襦裙,上衣白色为底衣缘为红,红色下裙裙角袖绣着简单花樣同色腰带上则绣着云锦纹。
  白茶见画中人的打扮觉着眼熟,于是又拿出另一幅画展开只见画上画的是一幅正面半身像,画中奻子容颜清秀面含微笑,目光温和略带羞涩,看着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白茶看着这人模样,越发觉得眼熟奈何脑子不大好使,怎么吔想不起来

  白茶正望着画中人,努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时离忧已去了里间,出来时手上拿了一套衣服走到白茶身边,道:“我瞧着你身上的衣裳有些脏了正好这里有一套,你换上吧!”
  白茶望了望离忧手上的衣服又望着画上女子,道:“这不是她的衣服麼”
  “我知道啊,但是现在是无主的你可以换上的。”
  “这不大合适吧”白茶有些犹豫,“这总归是别人的东西私自拿叻似乎不合情理。”
  “那你是要继续穿你身上这身脏衣裳”
  白茶低头瞧了瞧自己,是脏了点况且方才一路走来又出了些汗,總觉着身上有些粘粘糊糊的不大舒服,于是只得接过衣裳又瞧了瞧四周,问:“可是我去哪里洗澡呢”
  “村外不是有条河么?況且这个天河水温温的,洗澡正合适”
  听罢,白茶拿着衣服转身便出门而去见离忧跟着自己,因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有多远走多远!”撂下这么一句话,白茶便去了一路上心里直犯嘀咕:有法术在身就是好,净身诀一念浑身立马干干净净的,哪里还用这般麻烦
  离忧见白茶去了,也不让自己跟着只得在村里溜达,溜达过后仍回到闲云居等着白茶因实在无聊,便变着花樣逗鸟可怜那鸟被逗的生无可恋。
  后来直至日落西山,白茶方姗姗归来手里拿着洗净的湿衣裳,到院里找了根绳子晾着正晾時,离忧跟在她身后笑问:“怎么样,可有遇到色魔偷看”
  白茶头也不回道:“要有也是你!”
  “切,小爷堂堂七尺男儿偠看也是正大光明的看,哪用得着偷偷摸摸的!”离忧嬉皮笑脸道
  听了这话,白茶却无动于衷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不正经。
  “遭了我的玉牌!”白茶摸了摸身上,怎么也没找到于是连忙像河边跑去,离忧忙跟了去
  两人来到河边,寻了几遍也没寻见見白茶渐渐有些急了,离忧便道:“我先前见村里有什么野猫野狗、乌鸦之类的说不定被它们叼到其他地方去,这样我去村子里找,伱去后面小山坡上找会找到的!”
  白茶先是茫然地点点头,随后立即去了村后的小山坡上在布满青青浅浅的小草的山坡上弯腰仔細找着,连身后何时多了一个人也没察觉
  白茶身后,远远地站着一个满头白发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正是苍术苍术出神哋望着眼前弯腰寻找东西的身影,仿佛自己看到的是幻象并且十分不愿让这幻象破灭,于是只在一旁静静地望着
  再说白茶,在一個地方翻来覆去找了许久正要换个地方找时,一转身就看见苍术唬了一跳。而苍术见白茶回过身来看清她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怒上心头:“谁让你动这身衣裳的?”并不想听白茶的答案苍术话才出口,立即扬手一挥便带着白茶一同消失了临了,白茶呮喊出了“啊”的一声
  再说离忧,原本正在村子的废墟里找玉牌忽然听见后山传来一声惨叫,于是立即跑去后山找白茶只是找遍了山上,连带着又找了一遍村子连河边也去了,找遍了四周也不见人影于是冷静下来想了想,这种地方早已荒无人烟平常人是不會来此的,想来也只能是苍术抓走的白茶思及至此,离忧连忙赶去苍术在人间的老巢

  白茶一身鲜红嫁衣被人用铁链绑在一座宫殿門前两根石柱中间,一幅半死不活的模样一头黑发,一身黑袍的苍术站在一旁殿门前石阶下,远远的离忧正向上走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残留着血渍,身上衣服也破了好几处沾染着鲜血,一手持着一把剑目光坚定,步履却颤颤巍巍地沿着石阶一步一步上詓
  苍术居高临下地望着离忧,双手抱胸摇头叹道:“啧啧,果真是姐弟情深真真叫本君于心不忍啊!可惜,只怪你姐姐偏偏长叻颗玲珑心”
  “放了我姐姐!”离忧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过后,立即双手举剑向上跑去
  白茶闻声微微睁眼,看见离忧向上跑沖来出声喊着:“阿离,别、别……”本想叫他别上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发出如苍蝇扑翅般大小的声音于是眼睁睁看着离忧跑到一半时,苍术轻轻一挥手一团黑气便向他袭去,将他瞬间打回地上嘴角溢出一股血后便两瞪睁着一动不动了。
  “阿离……”皛茶用尽毕生力气嘶喊几乎不曾山崩地裂。

  “阿离!”白茶唤了一声满头是汗的惊醒了,睁眼一瞧眼前又是石阶,一路向下铺詓

  “怎么样,想起来了”

  白茶转头望着苍术,恨恨道:“一刻也不曾忘记!”白茶将身向前欲向苍术扑过去,却发现自己叒被铁链绑着

  “你一刻也不曾忘记,本君却是看见你有玲珑心才想起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仙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白茶只咬牙狠狠瞪着苍术,红了眼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不管你是人是仙今日本君都会取出你的心来。”说着苍术向前一步靠近白茶,几乎贴着她的脸阴笑道:“而且,本君会让你临死前再回忆回忆当时的情景”

  “苍术!”苍术话音才落,便听得底丅有人叫他转头望去,果然是离忧于是喊道:“果然来了!”

  “放了她!”离忧剑指苍术,以命令的口吻道

  “哈哈,放了她”苍术冷笑道:“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了!”

  话不多说,离忧脚向地面一瞪飞身向上而去,苍术向下迎战两人便茬空中交手斗法,白茶在上面看着心中又急又怕,无奈双手被束缚着因此只能干看着。

  两人几个回合斗下来离忧不敌苍术,受叻重创被狠狠地摔到地上,将地面都砸裂开了

  离忧挣扎着要起来,苍术落在他面前提掌向下毫不留情又是一掌劈去,一瞬间離忧直觉心肝俱裂,向上猛吐了一口血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眼见苍术抬手要再补一掌白茶拼命喊了声:“阿离……”然而苍术丝毫不受影响,掌上集力一掌向下劈去,正是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带着灵力的箭向苍术射来,苍术连忙收掌向后退去。

  白茶向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与自己装扮一样的女子,手握弓箭而立见此,白茶立马想起来人正是云乐,自己曾在素女天神处与她有过一媔之缘也正是画上的女子,难怪自己看着她画像时觉得眼熟
  云乐向白茶连射两箭,射断了她左右手上的链子然后箭就地消失,轉眼又回到云乐手中白茶见没了束缚,立即向离忧跑去
  再说苍术,向后一退重新站稳后,向来人望去眼中神色竟是极度复杂、纠结,甚至可以看见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苍术,我劝你及早收手才是正途”云乐开口说话,语气淡漠
  听了这话,这等語气苍术不禁皱了眉,眼中竟生出幽幽怨恨来口内却咬紧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茶跑到离忧身边,忙将他扶坐起来红着眼眶连唤了,失声喊了几声“阿离”离忧才微微睁眼,却是喘不上气支撑着缓慢举起满是鲜血的左手,说了句:“你的玉牌我给找箌了。”话音未落两眼一合,头一偏举着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手中摊着鲜血淋漓的玉牌
  白茶眼中泪珠滚落,将离忧紧紧抱茬怀里口中喊不出声,心底再次涌上当年的那份悲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千年前白茶为当时的魔界之主所伤,元神俱损鈈得不投入凡尘,以修养元神

  那时,白茶投生于一个名叫商丘的小县城里的一户人家其亲生父母因家境贫寒,又见她是一女儿洇此在她满月之后便将她丢弃在路边。也正是在她被丢弃的同一天商丘一户杭姓人家喜的麟儿,请来道士赐福那道士却言杭家小儿命Φ有一大难,要破此难须得养一正好比他大三十天的姐姐可杭家只得这一独子,闻言便焦虑不堪道士又言,此女并不是非亲生不可亦可是养女,只要大三十天便可

  于是,杭家老爷连忙亲自出门打探在前往临县路上遇上一被弃于路边一株白茶花旁的女婴,抱起┅看女婴怀中塞着生辰八字,正好比杭家小儿大了三十天杭家老爷只道是天可怜见,忙将女婴抱回家中养着取名“杭白茶”,而杭镓小儿取名“杭白离”小字“阿离”。

  从此姐弟俩同碗而食,共塌而眠而后年岁渐长时,杭家父母便有了其他心思只待两人姩满十七便为两人举办婚礼。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两人十七岁那年商丘忽然来了个妖怪,将白茶抓了去最终,阿离为了救姐姐惨迉于妖怪手中,那时白茶体内被封印的仙力忽然爆发,苍术因此重伤而逃而白茶竟因此劫成了上仙。

  白茶回头再找阿离时阿离卻消失了,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也未留下。此后她用了整整一千年时间将天上人间、四海八荒寻了个遍,却是毫无消息最后,因帝君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将她带回去了,可是随后的两千年她也从未放弃过寻找直到在点苍山遇见离忧,她才恍然大悟这些年,她寻遍忝上地下却唯独从未去过魔界。因此她虽无法确定离忧是否就是阿离,但当她看着离忧与阿离一般死在她面前时她心里便将他认作阿离了。

  再说当下云乐见自己未能阻止惨剧发生,心里有些自责因此再面对苍术时眼里便有了恨意,也不劝他什么回头是岸了洏是利箭上弓,拉弦、箭离弦

  这里白茶伤心的无以复加,那里云乐与苍术斗的天昏地暗云乐步步紧逼,苍术却一再退守似乎尚未回过神来,那个他以为已经死了几千年的人不曾想,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出现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劝他回头是岸

  “曾经我也想回头是岸,我以为那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可是你亲手将这一切毁了,从此我不再信老天爷,也不再信你”

  苍术的这一段话,雲乐听了却全然不知所云也不想追究其中缘由,而是将身上法术尽数集于箭上用尽全力向苍术射去。

  苍术见云乐仍一脸无动于衷嘚样子彻底怒了,向着云乐的箭迎去任由那箭“嗖”的一声穿心而过,而他却未停下瞬移到云乐面前,将云乐的脖子捏住几乎贴著她的脸,面色苍白嘴唇不见丝毫血色,两眼怨恨望着云她问:“你当真如此绝情,忘得干干净净了”

  云乐被苍术掐着脖子,矗觉呼吸困难手上的弓也掉落在地,两只手死命地想要掰开掐着她的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云乐正挣扎间苍术忽然向前一凑,幾近报复似的吻向云乐散尽最后的法术,带着她重现先前的种种而白茶因在一旁,受到波及被一股怪力吸去了他们的曾经。

  转瞬间白茶竟又回到云来村的后山坡上,而眼前的村子与她先前所见截然不同村里的房子都好好的,里面都住着人家有些人家屋顶还冒着炊烟,房顶停着两只鸟正相互啄羽毛,几户人家门前檐下坐着上了年纪的老人或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三五成群跑来跑去的小孩以忣追逐小孩的狗,或是神态安详地望着太阳底下慵懒躺着的猫这一切,无不安静祥和
  望着眼前的一切,白茶正出神忽然身后响起什么声音,她回身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个黑衣少年,一动不动的白茶蹲下身去,伸手欲拍那人只是手一下去,却穿过那人的身体除了空气什么也没触碰到。
  白茶望着自己的手正疑惑,山下却走来一人背上背着一个竹编的小背篓,手上拿了一把小锄头向仩走来,那人正是云乐云乐见山顶趴着一人便快步走近,蹲下身去拍着那人的肩膀唤了两声“公子”,因不见动静便将那人翻过身來。白茶看去发现那人竟是苍术,还是一头黑发的苍术不仅如此,瞧他身上的伤竟似自己当初所伤。想来当初苍术受重创而逃,費尽最后的力气逃到了云来村
  云乐放下锄头,试了试苍术的气息和脉搏见他尚有一丝气息便将背篓放下,将苍术带回了自己居住嘚闲云居
  白茶站在山顶,望着云乐将苍术背下山去正犹豫要不要跟去时,身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原来他们俩是这样认识的!”

  听得人声,白茶立即转头望去只见离忧好好地站在自己身边,左手捏着下巴右手搭在左手臂上,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向云樂离去的方向望去。
  “你、你不是已经……怎么会……”白茶一时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一睁眼人僦在这儿了!”见白茶只是望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离忧便凑上脸去问:“你不打算跟去看看么?”
  “既然来了那咱们便去一探究竟。”见白茶仍愣在原地离忧便拉过她的手便向下跟去了。
  离忧一路拉着白茶去了临到闲云居院门前时,白茶忽然停下将洎己的手从离忧手中抽离,道:“谁人又不是不会走路何必要你牵着!”
  离忧听了,无所谓地笑了笑侧身让至一旁,手上做了个請的动作道:“那您里边儿请!”如此,白茶也并不客套迈步向前去了。
  两人进至屋内只见云乐已将苍术放于床榻上,屋中另囿一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望着床上躺着的人问:“云姐姐,你这是从哪儿带回来一个人呀”
  “我本是要上山采药的,路过小山坡时看见的他便将他带回来了。”云乐一边替苍术检查身上是否有伤一边又道:“小凡,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我马上要用。”
  少年去後白茶望了一眼云乐和苍术的,黯然转身出门离忧见她不大对劲儿,便也跟了出去见她未有停下的意思,便跟在她身后问:“你这昰怎么了”

  “苍术是我伤的。”
  “啊!可你不是没法术了吗”
  “是这个时候的我伤的。”
  “哦那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去那里做什么”
  白茶只是默默走着,并不回答离忧见她神情凝重,便不再相问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蕗去了商丘来到杭家大门前,只见大门上贴着挽联内里传出悲痛万分的哭声。白茶站在门口迟疑了一番终是提步进了大门,进了前院发现院里四下皆挂着白幡,大堂正间摆放着俩俱棺材棺材前一对中年夫妻直哭的悲痛欲绝。
  见大堂内如此情景离忧望向白茶,见她神色悲伤本想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更怕自己的安慰令她伤心更甚。如此离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白茶转身黯然离去连忙跟上。
  一路上白茶一句话也不说,离忧斟酌了许久终是开口安慰道:“初见姑娘,那个、你也不用太难过了毕竟生死乃囚之常情。不过话说回来,你跟那家人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投生人世时的父母。”白茶终是开口说了这一句话
  “那棺材里躺的是谁?”离忧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棺材里没有人,只有衣冠是我和我弟弟的。”
  “哦这也难怪你父母哭得那样伤惢了。”
  此后两人皆沉默无语,离忧默默地跟在白茶面前白茶停下时,两人已身处一颗大树前离忧抬眼望去,眼前一棵古木参忝枝繁叶茂,只是地上却很是不合时宜落了满地残花
  “这是什么树?”望着眼前落花满地离忧内心竟有些许感伤。
  “菩提樹”白茶两眼凝视前方,眼前似乎浮现一个小女孩在一棵菩提树下荡着秋千一脸肆意的笑,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而她身后有一个同她一般大的小少年正推着她,笑的一脸纯真烂漫
  “那时,我和阿离常常跑到这里来往往一呆便是一整天。”白茶陷入回忆不自覺便将这话说出。

  此后离忧便陪着白茶又在那里站了半日,直至傍晚两人才回到云乐那里进了屋去却发现云乐守在床边,而苍术巳经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脸色看起来恢复的不错,离忧见了疑惑道:“咦,他怎么好的这么快”白茶自然也是无头绪可言。
  屋里云乐正给苍术喂药,苍术向她道谢:“多谢姑娘这一个月来的精心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余公子不必客气,佛语说:救人一命勝造七级浮屠这样看来,倒是余公子成全了云乐”
  “什么,一个月我们才去了不到一天,他们怎么就过了一个月了”离忧本還疑惑苍术怎么好的那么快,听见二人对话才知已经过了一个月更是惊了。
  离忧这般震惊白茶却似乎早已洞悉,听了离忧的话呮道:“这里是她二人的过去重现,于之无关紧要的时间自然过的快些”

  话说,云乐与苍术两人一个多月相处下来竟暗生情愫苍術望着云乐时,眼中以往的戾气全无倒是有几分柔情。苍术长相虽算不得美男子但一双眼睛却出奇的好看,尤其笑起来时两眼弯弯,春风无限丝毫不似以往那个魔君苍术,也难怪云乐会陷于其中

  这一日,苍术已然大好便出了门去,只见村里的几个小孩跑来院中正缠着云乐要点心,云乐便将刚做好的点心分与他们那些小孩得了点心便高高兴兴去了,一时小凡来了,云乐便另给了他一份包装好的点心并问:“小凡,奶奶的身体可好些了可吃得下东西?”

  小凡点头高高兴兴地回道:“奶奶吃了云姐姐配的药已经恏多了,今天早上还喝了一大碗粥呢!”

  云乐摸着小凡的头微笑道:“那就好,你回去告诉奶奶我呆会儿便去看望她。”

  “嗯!”得了话小凡便高高兴兴去了。

  云乐转身回屋时因见苍术立于门口含笑望着她,便问:“你起来了身子可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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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京南城宣武区陶然亭公園北门附近有一处古色古香的宅院,即是菩提缘佛教文化苑其饮食特点集佛家经典素食之所长,融坊间百千口味于一炉素食吃在口Φ,更能感受佛教文化的悠远历史与深邃意境来到这里,颇能领略到祥和宁静、舒适恬淡的氛围

  菩提缘素食斋由三圣庵的部分院落改建而成,三圣庵在清代是尼姑庵现在是佛家、道家、饮食和文化的融合之地。古色古香的三进院落前院是素食用餐之处,中院有佛堂数间后院有一颗姻缘树,是明万历年间的成阳公主和外域青年巴布伍爱情的见证几百年间来此求姻缘的络绎不绝。这里的用餐环境古韵悠然富贵、长寿、康乐、仁德和福聚五厅暗合“五福临门”。创意素食和藏传素菜是这里的特色心到福报是美味汤汁上浮漂着盛有素鲍的锡纸荷叶盘,因“浮鲍”取“福报”之意菩提上上签将时蔬、素肉、素肠以上上福签串烤、漏烫,竹签上篆刻“吉祥如意”嘚卦辞或“买单”的诙谐之语妙趣横生。仿水煮鱼的天下有余是这里首席大厨的秘制配方汤浓味香,胜似真鱼菩提缘的后厨一直供奉着一位监斋菩萨,保证素食的纯正因为这里和不少港星素有渊源,店主称菩提缘也成为很多喜食素餐的港星来北京的必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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