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古时的法术,道术,神通,四级法宝提高法术防御和介绍(好的话加分)

  第一章 三十之约  农历三月十五,杭城宝石山上一片春意黯然,鸟语花香,宝石山间坐落着一座风起阁,阁中住着一位道人,名唤作陆无一,陆道人是个怪人,常年躲在阁中后山之上的云岫洞中悟道,炼丹,从来不轻易见人,阁中事务不论大小交给手下道童去办理,常年有登山来访的客人,无论富贵贫寒,还是王子皇孙,皆是阁中道童出来招待,陆道人一概不会理会。  可是今天却是出了怪事,天边初泛鱼白,阁中道童还在睡梦之中,陆道人便匆匆走出了常年待的山洞,信步来到离阁观不远的地方,阁边是一个湖,湖水清翠如竹,碧波无痕,像是一块镶嵌在山间的一块巨大的翡翠,此湖因此被人唤作翡翠湖。  陆道人来到湖边,负手而立,昂首远眺,望着西边望了一会,只见西方出现一团紫气,形似一只巨鹤,向东飘来。陆道人望见紫气,呵呵一笑,似乎是多年不见的一般。忽而又听见耳后竹林脆响,悉悉索索的,内心会意一笑,笑意更甚。  陆道人挽起两只灰油油的袍袖,向着西边天空拱手做了一揖,大声叫到:“老鹤头,三十年不见,叫我思之更甚啊。”  天空之中没有人影,却传来了一种古朴老沉的声音:“陆老鬼,三十年不见,你还是不爱洗澡,脏得像个鬼啊,哈哈”声音由西边传来,越来越近,这时放眼望去,便能看见,在西边天际出现了两个人影,各自骑在一只白鹤之上,缓缓向东飞来。  两人到了陆无一跟前,都下了鹤背,下来的是一老一少,老的骨瘦如柴,又高又瘦,身体看起来很是单薄,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倍有精神;那个少的是个少女,看样子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一生中最美的花季。  那少女下了鹤背,看到了眼前站着一个穿着脏兮兮的道袍老人,心里有些厌恶,倒是也怪不得此女,女人总是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的,但是少女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悄悄走到被陆无一称作老鹤头的老人背后,小声问道:“爷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杭城美男子啊?我看叫做杭城老乞丐还差不多。”说完,还嘟起嘴来,像是受了欺骗一样。  被陆无一称作老鹤头的人,真名叫做黄九鹤,与陆无一年轻时便认识,因为志趣相投,就这样做了一辈子的好友。听闻自己孙女黄凤鸣说陆无一是个乞丐,黄九鹤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又仔细端详了一下不远处的陆无一,看到他头发乱如枯草,身上道袍脏乱破旧,裹起来的袖子估计也是不全的,所以才会卷起来。玩笑归玩笑,黄九鹤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孙女,对着陆无一歉意的说道:“丫头无知,陆老鬼你别往心里去。”转头对着黄凤鸣喝到:“快来见见陆伯伯”  “诶,老鹤头,不必如此,童言无忌,何况你看我这一身,也的确有三分神似宝来兄的味道了。”陆无一倒是豁达,说道自身的打扮,倒是有点自嘲的爽朗。  一听说道陆道人提及到宝来二字,黄九鹤也是引起了深思,似乎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回忆片刻,黄九鹤轻叹一声,问道:“也不知道此次三运之约,老乞丐会不会来。”  “我正准备派人去请,你们随我先行进阁,吃些果品茶水再说。”  陆道人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黄九鹤也不推迟,就这么径直向风起阁走去。  走不过几步,便又看见满山青竹悉悉索索作响,都朝向了风起阁这个方向。黄,陆二人内心知道是有故友来了,黄凤鸣不明其中缘由,只在一旁小声琢磨,好奇得紧。  “陆兄,九鹤兄,经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话到之时,翡翠湖中驶来一只竹筏,无风自动,在湖面上驶得飞快,不一会就到了岸边,竹筏上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站在前面的是一个白袍中年人,中年人形体 高瘦,挺拔,站的笔挺,一双眼睛神光内敛,一把须髯,飘若烟柳,手上拿着一只枯竹毛笔,活脱脱是一个风雅绝伦的儒士,神骏异常。跟在后面的也是一身白袍,看模样也只是弱冠之年,背着一个竹箧,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做声。  两人登上岸边,黄,陆二人见了大喜,赶忙上前几步,接待中年人,陆无一笑呵呵地随口说道:“一笑贤弟,稀客稀客呀,你我住的最近,同在杭城,也只是这三运之约才会聚上一回,算是难得的很呢。”  “是啊,连我这头老鹤,也是十分想念一笑贤弟的文采,今日不知又会有什么样的心裁,叫我有些等不及想要看看了。”黄九鹤半开玩笑的打个招呼。。  “陆兄,九鹤兄,许久不见,我也是十分想念两位兄长。”一笑生微微一笑。  这个中年儒士,真名唤作王朗,似乎是因为他对什么都是报以一笑,杭城乡民都惯称他为一笑生。  王朗见过两位兄长之后,便向自己的身后唤出了那个背着竹箧的年轻人,拉到前面,向大家介绍道:“两位道兄,这是小弟收的劣徒,叫做吴大有”继而拍了拍吴大有的肩膀,指示他去向陆,黄两人行礼。  吴大有倒也是个老实的性子,也无多少矫情,规规矩矩的给两人行了礼,之后又老老实实的站回了王朗的身后。  “爷爷,我饿啦,快点进去吃东西吧。”黄凤鸣故意揉着肚子,装作很饿的样子,其实只是不喜欢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就故意找些茬发难而已。  黄九鹤无奈的摇头笑笑,想到孙女还未向众人介绍,便向众人解释:“这是我的孙女,名唤凤鸣。”  陆,王二人,观察黄凤鸣一阵,看其机巧伶俐,天资过人,一双眼睛灵动无比,日后定然不是个受人欺负的主,都由衷的暗暗点头, 为黄九鹤能得这么一个聪明的孙女感到高兴。  几人寒暄一阵,边说边进阁中去了。  此时风起阁中,炊烟袅袅,道童都已经起来,在忙着洒水扫地,做饭烧汤,处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事先众人由道童接待,陆道人因为多年未曾正经沐浴,已先行离开了,众人被带到阁中悦客堂中,厅堂之上正中摆着一张桌案,正中桌案左边拜访三个,右边也有两个,桌案上面都已经摆上了新鲜的果品和素菜美酒,有瓜有果,有山珍也有海味,都用白璧无瑕的瓷盘承托着,上面还留着些许水珠,像是刚刚摘取采集的一样。  黄氏爷孙坐在右边,王朗师徒二人坐在左边,黄凤鸣生性机灵好动,一坐下,就盯着桌案上的看起来十分美味的水果和菜肴不放,但是碍于初次为客,爷爷又管束较严,东主未来,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大快朵颐,对于从未见过的各种菜品,黄凤鸣却又十分贪馋,她偷偷瞄了一眼对面同龄的吴大有,见他虽然目光流动,但是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马上就恢复成那个木呆呆的样子。在看了看王伯伯和自己的爷爷,也是一本正经的坐着,静静的等候着。  无意间,黄凤鸣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一张空着的桌案,上面也是摆着同样的果品菜肴,可是该来的都已经来了啊,按捺不住内心好奇心的黄凤鸣悄悄的扯了一爷爷的衣角,黄九鹤刚才若有所思,感觉衣角被人扯动,就从思虑中回过神来,却见是自己孙女干的,有些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凤丫头,怎么了?”  “爷爷,人不是都来齐了么?怎么多出一张桌子呀?”  “这个。。。。。”黄九鹤正在考虑如何回答,这牵扯到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不愉快,也不知该不该向后辈说起,正在这时,从堂后传来了陆道人的声音。  “让诸位久等,甚是抱歉。”陆道人从后堂门内出来,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青衣道袍,头上原本乱如枯草的头发也已经经过梳洗之后挽了个髻,看起来整齐干净,黄凤鸣这丫头是真真的被怔住了,站在她眼前的陆道人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原本她还以为陆道人也就是那个样子,但是梳洗过后,站在她眼前的陆道人剑目星眉,脸洁如玉,下巴处垂着一抹青丝美髯,穿着一身道袍,纤尘不染,道韵悠然。  “陆伯伯,真的是你么?”黄凤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黄九鹤和王朗两人看见她如此模样,倒是有些意料之中的好笑,王朗开玩笑的说道:“凤丫头,这就是你口中的乞丐哦。哈哈”说完还捋起胡子,有些意犹未尽似的,黄九鹤跟着笑了起来,从来未曾看过自己孙女如此尴尬,也觉好笑,眼中是满满的慈爱。  “凤丫头,乞丐也好啊,活得自在,就好像宝来兄那般,也是十分快意的。”  这是一天之中黄凤鸣第二次听到宝来这个名字,而且还都是出自陆道人的口中,心思机巧的黄凤鸣心里开始猜测,个中缘由也许是和陆伯伯有关。  “来来来,诸位都入座”众人都回到各自桌案位置,陆道人坐在正中堂上东主之位,举起桌上的酒杯,向各位敬酒,笑呵呵地道:“今日乃众好友与贫道三十年之约,能聚于此,也是缘分,请大家满饮此杯。”  众人齐齐举杯,饮下一杯,吴大有和黄凤鸣这两个小辈饮下酒时,感觉此酒香醇甘甜,入口就化,从嘴里流至胃里,一路都是清爽袭人,已满甘香。心中大是好奇,黄凤鸣忍不住就问了起来:“陆伯伯,这是什么酒啊?好生奇怪。”  一听说道这酒,陆无一微微一笑,似乎有些得意,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笑呵呵地说:“若论人间美酒,我这酒也算是极品了,可是和你王朗伯伯的酒比起来,那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说这话时,黄,陆二人都是笑盈盈地望着王朗,王朗一开始装作不知,后来知道躲不过去了,无奈地笑着:“就知道两位仁兄不会放过我,恐怕今日不拿出点好东西,估计两位仁兄是不会放过我了”  看着王朗两手一摊,脸上无奈肉疼的表情,黄凤鸣被逗乐了。心想,也不知这王伯伯会拿出什么样的好酒出来。  听闻王朗的话,黄,陆二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的话倒像是我们逼他似的,黄九鹤一本正经的说:“王贤弟,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倒是已经吃腻了,只是这两个小辈还未尝过呀,你这做长辈的,说什么也要表示表示。”  “是的,王贤弟,老鹤头说的可是一点也不错哦,哈哈”陆道人随声附和,算是找到了一个托词。  王朗心知肚明,也不反驳,叫吴大有从竹箧里抽出一卷画轴来,指着这画轴,目光望向黄凤鸣和吴大有,“我这画中是西方瑶池的王母,你们陆伯伯的酒在人间已是极品,更好的酒只有在天上了,既然你们要喝好酒,我便向天上讨写来吧。”  王朗将画挂起来,画里果真是西方瑶池的王母娘娘,正端坐在一张石桌旁边,桌上就放着一个酒壶,一个酒杯,王母脸色祥和欢愉,似乎是在品酒;王母身旁不远处是一群仙女,都在自己的身边酒缸处忙碌着,或捣或尝,动作生动,嘘嘘如生;画的右上角写着王母制酒图五个字,一看就明白,这是王母的酒坊之内。  画挂好之后,王朗提笔在一张黄纸之上写上:今日相聚,众友云集,品仙论道,自在长生,人间美酒,其味不足,仙道之酒,乃可称心,捎信王母,讨酒一壶。停笔之后,手捏黄纸,对着吹了一口气,黄纸随风燃起,不一会就烧为灰烬。  “过一会,王母就会给我们回信的,诸位别急。”  黄,陆二人倒是不急,只是两个小辈第一次见到这么奇幻悬疑的事情,心里有些半信半疑,十分期待。  一阵微风从外面吹进,地上的纸灰随风飘动,风停之后,纸灰竟然有规律额排成了一行字:赐酒一壶,诸君同乐。  “你们看,王母已经答应了。”王朗微微一笑,双手抓住王母制酒图,将画中的酒壶口对准桌上的酒杯,画中酒壶口尽然流出五彩的光液出来,待到流至酒杯中的时候,五彩光华才散去,留在杯中的变成了带着微黄的琥珀一般的汁液。  黄凤鸣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吴大有稍稍好点,只是眼中透漏着无法掩饰的惊奇。  “王伯伯,给我来一杯吧。”早就按捺不住的黄凤鸣端着自己的杯子走过来便讨要起来,王朗故意逗她,笑着说:“想要此酒也可以,看你爷爷能拿出什么来换了。”  “王贤弟,小辈讨要酒水,何必扯上我们这些老家伙哦。莫要小气啦。”黄九鹤一步不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是不怕你不给一样。  “哈哈,黄老哥,你倒是像是吃定我是的,也罢,不在刁难凤丫头了。”随即又给黄凤鸣倒了一杯。  “今日陆兄是东主,就先给陆兄斟上一杯”陆无一端起酒杯,受了一杯。  而后黄九鹤和吴大有也都得到一杯。  众人举杯同饮,黄凤鸣喝下此酒,感觉此酒入口也是入口即化,随后一股淡淡的百花香味扩散出去,直达四肢百骸,闭上眼睛,就感觉似乎周身每个穴窍毛孔之中充斥着五彩的流光,舒服至极,而精神更加清爽强劲,为之一振。  “难得啊,三十年前饮过此酒,想不到今日又饮,却还是有耳目一新的感觉。”陆无一回味片刻,由衷欣喜。  黄九鹤也是同样感受,“此酒给人感觉清丽脱俗,饮之如坠仙境,不在凡尘,飘飘然像是乘风而去,当真不是凡尘美酒能够媲美的。”  “那是自然,此酒乃是王母亲自酿制,采集百花之精华,酿制,窖藏了五百年的好酒,喝上一杯,能伐毛洗髓,增添十年寿命。”见众人说起此酒,王朗也跟着介绍了一下此酒的好处。  “王贤弟今日给两个小辈一些好礼,我这做东主的也不能吝啬。该送些什么好呢?”陆无一在袖子里摸来摸去。  “有了”不一会,他便从袖子里摸出一粒金丹和一道黄符,放在桌上。  他拿手一指金丹,金丹自动飞了起来,准确的落在吴大有的桌上,“此单唤作‘幻灭单’可治百病,也可治重伤不愈,关键时刻可以救命,你且收好。”吴大有谢过。  随后又是一指,那道黄符就飞到黄凤鸣的手上,“此符唤作‘地天镇魔符’佩戴此符,万邪不敢近身,寻常道术妖术无法伤其体,你且收好。”黄凤鸣笑呵呵地拿着黄符,左看看,又摸摸,爱不释手。  “哎呀,你们都给了小辈些许照顾,可我却比不得两位,我老鹤可是出了名的穷的哟。”  王朗和陆无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着点了点头,王朗说道:“黄老哥,有则给,无则不给,些许小礼,也算是我们这个做长辈的一点照顾,也没什么。”  陆道人点头表示同意,举起酒杯:“来,诸位我们再饮一杯。”众人端杯将饮之际,王朗摆手止住众人,陆,黄二人大为不解,齐齐看向王朗,之见王朗似笑非笑,眼神环顾众人,说道:“今日有酒有朋,却似乎少了点歌舞助兴。”  “哈哈,原来王贤弟是为这个。”也不多说什么,陆道人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金豆,往前一置,金豆四散开来,越变越大,逐渐化作人型,待到落地之时,堂中空阔处已站满七八个舞姬,皆是由金豆变化而成的个个肌肤如玉,身姿曼妙,亭亭玉立如仙子一般。  舞姬们排成一排,向众人低身行了一礼之后,带头的一个舞姬望陆道人再作一揖,颦笑问道:“不知宗主想听什么曲子,爱看什么舞呢?”  “凤丫头,你喜欢听什么曲呀?”陆道人笑呵呵地问起黄凤鸣来,一是因为是好友黄九鹤的孙女,二则看其机灵古怪,陆道人心中甚是喜爱,于是不自然地就宠起她来。  黄九鹤倒是知道陆道人的心思,只是怕这丫头被宠坏了,稍稍瞪了眼正在思考的黄凤鸣,说道:“老陆头,我这丫头平时就不叫刁蛮,你再这么纵着她,怕是要被你给宠坏了哟。”  “老鹤,哈哈,你说的也是,我见凤丫头精灵古怪,倒是挺对我这个老骨头的脾气,我倒是挺喜爱的”  “陆兄说的极是,我也是极为喜爱凤丫头这个孩子。可比我这个木呆呆的徒弟有趣的多了。”王朗跟着附和,还不忘自嘲自己的徒弟笨拙,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吴大有听见师父如此评价自己,也没有过多的不愉快,似乎真的是个傻瓜一般,不晓世事。还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好,“师父,徒儿太笨,给您老丢脸了,徒儿会加倍练功的,你别生气。”  见吴大有非但不觉师父不公,反而自责自身笨拙,黄九鹤看在眼里,顿时觉得此子心地淳朴,倒是更接近道的本质,和自己有些相似,“王贤弟,大有虽然天资不够聪慧,但难得心地淳朴无瑕,忠厚朴实,也算是良品了哦。”  “恩,老鹤头说的极是”  黄,陆二人的肯定给了大有内心带来一丝激动,从未被师父赞许过的他竟然能得到两位前辈的肯定,真真心里很是满足开心,激动起来的大有也不知如何表现内心的愉快,只在那里憨笑着直摸头,怪不好意思的。  王朗也是看中吴大有这点,才选择他做徒弟,看着徒弟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念及他平日任劳任怨,从无怨言,内心也是挺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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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三仙论道  “各位,我们还是继续品酒听歌赏舞吧。”  “宗主,不知想听什么曲子?”舞姬回问陆道人。  “也罢,就把我写的那篇《长生道》唱给大家听吧。”  舞姬们得令,站好位置,起了一个舞式,开始舞动身躯,转动脚步,舞蹈起来,众舞姬身影或慢或急,或扬或伏,忽而低头,忽而抬手,身姿腾挪婉转,腰身柔似无骨,姿态轻盈如飞,似柳絮,也似飞花。  “匿群山之中兮远人世,寻长生之道兮渺而茫;朝服清露兮集百草,夜摄星辉兮炼金丹;叹人世苦短兮百岁止,何顾病痛且哀愁;咏日月长寿兮岁不止,起落刚健无止息;若能身化如日月,长生不灭犹可期,吾身求索,吾心往之。”  一曲《长生道》唱罢,众人如有所思,感觉词曲意境深远,道尽长生不灭的真意,尤其是吴大有和黄凤鸣这两个小辈,沉默不语,眼神呆呆望着虚空,还处在那种登山采药炼金丹,寻求长生安乐的境界中。  王朗和黄九鹤自有自己的道,尽管对陆道人的长生之意感触颇深,也只是作为自己修道的一种佐证。  “陆道兄词曲意境深远,道尽长生之意,想必这就是陆兄所追寻的道了”王朗对陆无一说。  “道海茫茫,以无有为有,以无为而为,吾之道也不过是大道之中的一种,也不知王兄是追寻的道是什么。”  陆无一这么一说,黄九鹤倒也起了兴致,于是提议道:“不如就趁今日,我们各自说说各自的道,互相作为佐证,有害无益。”  王,陆二人也很同意,三人一拍集合。  陆道人以歌曲的形势说出自己的道理,王朗也想如此,舞姬有些犯难,小声询问王朗:“我不知王道师之道如何道出,这可有些难办了。”  王朗长袖一挥,随口回了句:“无妨。”铺好墨纸,大笔一挥,就在纸上写了开来,不一会,便见王朗停笔,纸上豁然出现了一首词赋,王朗将纸随意甩了几下,那纸就在空中烧灼起来,烧尽之时,没有留下任何灰烬,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杯酒,王朗把酒递给刚才唱歌的舞姬,舞姬饮下,似乎一瞬间懂了似的,笑着点点头,对众人说:“王道师的道我已知晓,便让我为大家唱出这首词赋,此词名唤做《清平月.逍遥》。”  “朝游东海,暮抵西天,乘风破浪天地间,我身逍遥如日月,昼夜游遍四宇;来观千古,往见后人,念化光阴穿古今,我心逍遥如更鼓,点落知了百宙。”  舞姬唱罢,众人默默无语,陆道人拍手称赞,“王贤弟果然好文采,这一首逍遥词,道出了逍遥的本义,不仅身是逍遥的,心也是逍遥的。”黄九鹤颇为赞同陆道人的评价,“没想要王贤弟的要追寻的,竟是这么逍遥,令人羡慕呀!”  听闻陆黄二人给予自己这么高的评价,王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起陆道人和自己已经做了道述,还剩下黄九鹤未做,便把话题引向他,“九鹤兄,还不知你所要修的是什么道呢。”  “对的,九鹤兄,轮到你了哦。”  这回黄九鹤倒是不准备再让舞姬唱曲了,而是从袖子里摸出一包茶叶和五只茶碗,让下人拿了壶开水来,当众就跑了五碗茶水,袖子一挥,五个茶碗竟然就这样凌空飞到了众人的桌上,稳稳当当,没有任何撒漏,众人不解,显得十分不解。  “喝”  遵照黄九鹤的意思,众人都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脸上竟是一副难喝的样子,疑惑更甚。  “再喝”  众人又喝一口,这次确实绝然不同了,每个人的脸上充满了诧异。  黄凤鸣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爷爷,这是什么茶呀?好奇怪呀。”  不理会黄凤鸣的问题,黄九鹤对着众人说:“第一口,苦涩难忍,第二口,甘甜异常,可与我而言,皆是一味。”说罢,端起自己桌上的那杯连喝两口。脸上却不曾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高,九鹤兄所追寻的实在令人佩服。请受我一拜。”陆道人站起身来,王朗也站起身来,都朝着黄九鹤深深行了一礼。  吴大有和黄凤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傻愣愣的坐在那里。  见陆王二人起身行礼,黄九鹤也没有去理会,就这样安然的坐在那里喝着自己的茶。  “哎,可惜了,宝来兄今日不来,真是可惜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陆道人始终念念不忘那位宝来兄。  “陆兄,都三十年了,兴许宝来兄也已经放下,正在往这边赶来也不一定。”看见陆道人总是提及故人,郁郁不乐,王朗便安慰了他几句。  黄九鹤点了点头,忽而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说:“陆贤弟,不如就让这两个后生去请他来便是了。”说完,指了指在一旁发呆的吴大有和在一旁狼吞虎咽的黄凤鸣。  这个提议一出,陆道人顿时便觉得可行,但此二人不是自己门生,黄九鹤提出的建议,自然是同意的,但是还是需要征求王朗的意见,便望着王朗,看看他是怎么说。  “哈哈,九鹤兄这个提议甚好,我这徒弟跟着我也有些日子,也该出去历练,吃些风霜苦头了”  三人一拍即合,陆道人拿出一个玉琢的小狗,呼唤吴大有和黄凤鸣到身边来,黄凤鸣刚才还在享受这美味,直至看到三个老家伙的目光盯着自己,不明所以的她十分纳闷,看到陆道人笑盈盈的在朝着自己招手,叫自己过去,才放下自己手上的鸡腿猪蹄等美味。跑着去了陆道人身边。  吴大有在听到叫唤自己名字的时候,早先一步到了陆道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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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受命请仙  陆道人把玉狗递给黄凤鸣, 玉狗十分小巧可爱,黄凤鸣爱不释手,摸来摸去的把玩。黄凤鸣玩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陆道人有话要说,“陆伯伯,你这玉狗真可爱,是送给我的么?”  “哈哈,凤丫头,刚才已经给了你一道护身符了哦,还不知足啊?”  “那您给我这个干什么呀?”黄凤鸣听说不是要给自己,故意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晃了晃手里的玉狗。  “凤丫头,吴贤侄”陆道人对着两个人说:“陆伯伯有件事想要托付你们。”  “你这么本事,还有需要我们去办的事情么?”黄凤鸣这丫头倒是机灵,牙尖嘴利的,一句话呛得陆道人不知道该怎么回。陆道人干咳了一声,也只得请黄九鹤出面。  “丫头,你陆伯伯想要你去请一个人来,就是那个叫宝来的人”  “爷爷,那个宝来的伯伯是什么人啊?”黄凤鸣早就留意这个叫做宝来的人了,她十分好奇这个陆伯伯口中的人是什么样的,一听要自己去请,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王朗对吴大有说了情况,吴大有没有那么多的疑问,一切都听师父的旨意。  临行前陆道人一再嘱咐两人出门不要多惹是非,听得黄凤鸣十分不耐烦,觉得这个陆伯伯怎么比自己爷爷还要唠叨啊,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好麻烦。一把拖着吴大有的手臂,拽着就这样飞奔出了门去。看得三个老人一阵苦笑。  话说黄凤鸣和吴大有两个年轻人,在接受了请人的任务之后,便急急忙离开了宝石山,黄凤鸣骑着她的白鹤,吴大有没有飞兽,只好用法术抓了只蜻蜓,将其变大,坐了上去。  两人循着陆道人指的的地方飞去。  “大有哥,你跟王伯伯多久了?”一路上无聊透顶,黄凤鸣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丫头,才不过飞了半晌,就开始找吴大有聊天。  吴大有虽然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为人也比较拘束,但是那是在有长辈,尤其是师父在的时候,吴大有毕竟也是个年轻人,现在离开了那种环境,心倒是开朗了许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了,只是师父说的。”  “哦哦,是这样啊。今天看见王伯伯的本事,好像很厉害哦,竟然能从画里变出酒来。”  “那个画是师父自己画的,本来师父还有只很神奇的笔的,那画就是用那只笔画的,后来那只笔送给了一个叫马良的人。就没怎么见师父画过画了。”  “你师父为什么把笔送给那个叫马良的人啊?都不送给你呢?好偏心”黄凤鸣有些气愤的样子,好像是给吴大有鸣不平。  “不是这样的,凤姑娘,师父曾经把笔给我用,可是用那只笔在纸上怎么画,纸上都是一片空白。后来那个马良用了一次之后,师父就把笔给了他了。”  “哦?用了一次就成功了啊?马良好厉害啊,肯定是个法术很高的前辈吧?”黄凤鸣对自己的推测十分自信。  “凤姑娘,这个马良不会法术呢,他是一个樵夫。说来也怪,那天我师父和一个叫法云的老和尚在半山腰下棋。。。。”  吴大有一字一句地和黄凤鸣讲述师父赠笔的事情,两人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就说开了,开始天南地北的说了起来。
  第四章 麒麟圣兽  途经一座无名青山的时候,黄凤鸣眼尖,发现不远处的山间隐隐泛起一阵祥和的气息,无数的四足野兽,虎豹豺狼,都开始朝着那个方向,四面八方的涌了过去,黄凤鸣提醒了一下吴大有,指示白鹤飞去那边,想要探个究竟。  百兽所朝向的山间,原先已经聚集了一批野兽,从四面涌来,兽群围城一个圈,将中间的一个高台团团围住,高台上面正中放着一枚巨大的蛋,也不知是谁放上去的,黄凤鸣感受到,那股祥和的气息就是这个巨大的蛋里发散出来的。  野兽还在不断的朝着这边聚集过来,直到正午时分才渐渐停止,吴大有稍稍估计了一下,四周的野兽数量估计有几万头,告诉黄凤鸣这大概是这方圆十里内所有的的野兽了。  正午时分,烈日当头,原本散发着祥和气息的巨蛋突然爆发出一阵威猛的气息,周遭的空气急速流动,转眼之间变成了狂风向四周吹去,四周的野兽像是受到了什么威亚一般,不论豺狼虎豹,都一个个前腿弯曲,匍匐在地,动也不动。  “凤姑娘,我师父说过,凡是有天地之物诞生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些异象,这个蛋里估计藏着什么厉害的东西。”  黄凤鸣虽然不曾听说过这些言论,但处在这种环境中,也知道非同小可。眼睛忍着狂风强行睁着,盯住巨蛋不放。  忽而一声惊雷,一道劈天的闪电从天空打了下来,正好劈到巨蛋上面,电光闪烁之间,咔嚓一声,巨蛋碎裂开来,在闪电雷光之中奔出一个青色的兽影,初时看不清楚,只听得一声长啸,待到雷光淡去,黄,吴两人惊喜异常。  “是麒麟圣兽!爷爷说过,麒麟出,圣人生,有缘人得到,添寿无边。快快!大有哥快帮我捉来。”也不带吴大有行动,黄凤鸣自己已经抢先一步骑上白鹤,拔下一根头发,随口一念咒语,头发就变成一捆拇指出的绳套,就朝着麒麟飞去。  吴大有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思量之下,怕黄凤鸣出现危险,连忙跨上蜻蜓,赶上去。  那麒麟圣兽刚刚出世,就发现有人想要捉住自己,毕竟是圣兽,天生灵智已开,看见黄凤鸣拿着套索靠近自己,冲着她就是一声咆哮,咆哮之声异常威猛,惊得四周野兽乱窜,伴随着咆哮又刮起一阵狂风,正冲着黄凤鸣刮去,黄凤鸣始料不及,当头就遭受狂风的袭击,白鹤在风中使劲拍打翅膀,想要稳住平衡,扑扇几下之后就开始被吹的东倒西歪,坐在上面的黄凤鸣一个不慎,就从鹤背上掉了下来,幸好吴大有及时接住了她,不然从高空摔下,少不得要伤到筋骨。  “凤姑娘,圣兽威猛,不能胡来。”  放下黄凤鸣,吴大有从随身带着的竹箧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拧开葫芦塞子,倒出了一粒红色的小丸,吴大有对着小丸吹了口气,小丸随风变大,竟变成了一个红色的苹果,透着诱人的苹果香味,吴大有将苹果放在不远处的地上,带着黄凤鸣向远处密林飞去。  “大有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些不明所以的黄凤鸣问道。  吴大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看了一下四周树木,已经完全遮住了,就从竹箧里拿出纸笔,写了两个隐字,一个递给黄凤鸣,一个自己拿捏在手里,手上一捏剑指,嘴里急速念着隐身决,写了隐字的符纸瞬间化为灰烬,若是有人在场,就会发现他们两人渐渐消失在原地,失去踪影。  两人悄悄走出密林,四周的野兽还是匍匐在地上,不敢动作,麒麟兽此时正在玩着那个苹果,嗅来嗅去,可能还是不敢随意下口,但是红苹果散发的香味不是普通的苹果能比的,事后黄凤鸣问过吴大有,那个苹果是他师父培育的“三日醉”,吃了这个果子,一般的人是会醉的不省人事,睡上个三四天的,此果神奇之处就在于吃的时候没有任何酒的味道,知道吃下之后,一炷香之后便会开始头晕目眩,一个时辰时就基本上彻底醉倒了。  也许是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果子有什么问题,又实在受不了那股沁人的香味,麒麟兽终于忍不住咬了一口,兴许是觉得好吃,再吃完嘴里的果子之后,三两下便解决了余下的果子。  刚开始没有什么反应,吴大有两人慢慢靠近麒麟兽,等着它露出醉态再下手捉拿,一炷香过去,麒麟兽开始摇头晃脑,身子有些东倒西晃起来,吴大有走到麒麟兽的身边,猛地一抓,双臂箍住麒麟兽的脖子,使劲往地上压去。  突然出现的变故吓坏了麒麟兽和兽群,一个个都瞪着眼睛好像在想,这个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刚才不是走了么?  “哈哈,大有哥,真有你的。赶紧把麒麟兽收了吧。”  黄凤鸣也破了隐身的法术出现了,麒麟兽不愧是天生开启灵智的圣兽,听懂了黄凤鸣的话的它,开始明白一个事实,如果自己再不采取行动挣脱束缚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麒麟兽嘶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听上去好像是在说话一般。刚开始,黄,吴两人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直到看到围在四周的野兽开始有规律的排列走动,狼结成一群,虎排成一队,朝着自己这边铺了过来。  “不好,凤姑娘,小心兽群的袭击!”不用吴大有的提醒,黄凤鸣早就察觉到了异常,在兽群开始挪动的时候,她也开始做出反应,黄凤鸣已两人为中心画了一个两仪,再面向震位插了一面青旗,又跑到巽位插了一面黄旗,口中咒语念起。  兽群排列成对,朝着中间两人冲去,可是到了离他们一定范围的时候,突然刮起怪风,四周草木随风见长,风停之后,草木长得都有一丈多高,行成了一个圈,将两人保护在里面,野兽疯狂地进攻草木群,草木群中伸出很多长满针刺的藤条,藤条随处乱甩,碰到虎狼的身体,就扎进去,带出一道道的口子来。  老虎和豺狼都不敢靠近,兽群一下子停了下来攻击。黄,吴二人送了口气。  见兽群不敢靠近,麒麟兽又是一声低啸,兽群听到这个声音,又开始有秩序的变动,原本落在后面的野猪等食草动物,因为常年在泥地里打滚,身上皮糙肉厚的,根本不怕针刺。  野猪群有后面转到前面,开始疯狂的冲击草木群。许多草木承受不住冲击,纷纷被踩踏摧折。草木群中伸出的针刺打在野猪身上,扎不进肉里,只是带出一些泥土而已。转瞬之间,草木群外面的一层快被消灭殆尽。  黄凤鸣手按咒印,往地上一拍,草木丛中喷出一阵五彩的烟雾,有红有绿,冲在前面的野猪群,吸入这股烟雾之后,立马四肢发抖,不听使唤,倒地不起。  后面的虎群和狼群不知道什么情况,凭着野兽的直觉,不敢靠前,都围在外面来回走动,寻找机会。  两人暂时止住了兽群的进攻,稍稍松了口气。一口气刚刚提到胸口时,原本被勒住脖子的麒麟兽发狂起来,声音中带着威压,卷向四面。周遭的草木和烟雾都被随地拔起,不一会的功夫,地上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不好,凤姑娘快走!”吴大有放开麒麟兽,拉着黄凤鸣一把坐上蜻蜓,急速向高空飞去。  一挣脱束缚,麒麟兽就像箭一般的冲出去,跑进密林里。兽群疯狂的冲向两人,若不是吴大有反应及时,说不定两人已经收到了兽群的攻击。  “大有哥,麒麟兽跑了”对于麒麟兽,看来凤姑娘还是想要呢,吴大有本性并不强求,既然麒麟兽在自己手中跑掉,自然不会有过多的执着,但是看凤姑娘却又十分喜欢,对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催促蜻蜓飞去追赶。  “凤姑娘,不比着急。”吴大有拿出一个罗盘,念了段咒语,罗盘的指针就开始动起来。“你看,我之前已经给麒麟兽下了咒。它在哪里,我们都可以找得到。”  “恩恩,那我们赶紧去追,莫不要被别人抓了去”  两人跟着罗盘指针的方向一路追寻,眼前出现一片广阔的湖时,指针摇摆不停。吴大有说麒麟就躲在这片湖里。  “麒麟真是聪明,躲在湖里,我们就算知道,也无法下去抓它,呵呵”  “凤姑娘,我们只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它逼出来了。”
  第五章 抓捕麒麟  吴大有拿出一沓符纸,剪成一只只的鱼形,丢进湖里,符纸化成了一条条的大鱼,都长着一张大嘴巴,嘴巴里牙齿像锯齿一样锋利。  “去!”一挥袖袍,锯齿大鱼一把鱼尾,潜入湖中寻找麒麟兽。  此时麒麟兽躲在湖底的一个珊瑚洞里,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虽然是百兽之尊,但是天生也是会水的,知道人在水里行动不便,左右逃窜到这里,就一头扎进湖中,找了珊瑚洞躲了起来。  符纸变化的鱼群潜入湖底,遵照吴大有的指令,倒出寻找麒麟兽的身影,可是此湖广阔,一时间也无法搜遍所有地方。  在湖边岸上的吴大有通过鱼群的眼睛,也能知晓湖里的情况,手上结印,口中念咒,朝着湖中一指。湖中的符纸鱼开始排出很多的很小的鱼卵,鱼卵遇水变幻,一瞬间变成了一个个独眼的小鱼,有成千上万条。  独眼鱼群分散开去,散到湖中的每个角落里,吴大有考虑搜索的湖底太广,利用这种独眼小鱼巡视每个地方,只是负责寻找,找到之后便由锯齿鱼群赶去抓捕,效率会快很多,果然,通过成千上万的独眼鱼群的搜查,半个时辰之后,鱼群就找到了躲在珊瑚洞中的麒麟兽。  麒麟兽被围在几十条锯齿鱼群的包围中,四周还散布着成千上万条独眼小鱼,刚才还在洞中休息的麒麟兽,发现有几只独眼小鱼,它刚诞生不久,对这种独眼小鱼十分好奇,就抓了两条过来玩耍,没成想这是岸上那两个要抓自己的人变幻出来的,麒麟兽又惊又怕,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是圣兽,发起威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见四周的锯齿鱼个个张开大嘴,鱼尾用力一摆,如离弦之箭一般向自己划来。怒吼一声,发力朝着当头的锯齿鱼就撞了过去。锯齿鱼论气力自然挡不住这奋力一击,鱼群瞬间被撞得四分五裂了。可惜的是,还未来得及缓口气,发现被冲散的锯齿鱼群又重新将自己包围起来,长着大嘴,朝自己靠了过来。  没有办法,麒麟兽也只能奋力迎击,鱼群一次又一次的被麒麟兽冲散,但每一次又立刻将麒麟兽包围起来,重新攻击。锯齿鱼好像永远不知道累的一样,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攻击,另一边的麒麟兽逐渐显示出体力不支的现象。  久战必亡,麒麟兽倒也知道这个道理,在进行了多次冲击之后,改变冲击的方向,笔直朝着湖面上冲击过去。  “大有哥,鱼群斗的怎么样了?”在一旁看着的黄凤鸣问道。  “出来了!”一阵击破水面的声音响起,麒麟兽冲破鱼群,到了湖面之上,四蹄裹着云雾,在湖面上疾驰。  在水中,锯齿鱼依靠数量能够围住麒麟兽,但现在麒麟兽待在湖面之上,锯齿鱼却是拿麒麟没有办法,吴大有尝试让锯齿鱼奋力冲出湖面,却忽视了一个问题,麒麟兽在水中斗不过鱼群,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麒麟兽天生会喷火,这个能力在水中无法使用,可是在水上却是无敌,在水里的锯齿鱼稍一露头,就会被麒麟兽的火焰所吞噬。  见锯齿鱼不起作用,吴大有便指挥鱼群守住湖底,断了麒麟兽重新藏进湖底的打算。  “大有哥,这麒麟会喷火,符纸之类的一碰就着了,我来试试”黄凤鸣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杆,黄灿灿的,一看就是黄金制成的,这烟杆做工比较特别,上面雕着一条三角头蛇,盘在烟杆之上,黄凤鸣喝一声:“去!”三角黄金蛇飞的一下窜了出去,在湖面上急速朝着麒麟游去。  麒麟兽眼见黄金蛇向自己游来,摸不清蛇的底细,照着就是一口熊熊烈焰,俗语说真金不怕火炼,黄金蛇根本不顾它的烈火灼烧,速度反而加快许多。麒麟兽再喷一口,火焰比之前更加凶猛,连在岸边的吴大有和黄凤鸣都能感受到滚滚热浪,然而黄金蛇身形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黄金蛇游到麒麟兽三丈距离处,蛇尾一摆,身体腾空朝着麒麟飞去,张口就要咬向麒麟的脖子。  麒麟兽早先一步,就一察觉不对,撒开四蹄就开始快速的跑开,黄金蛇擦身而过,没有咬中,身体盘起,又是一个腾空翻转,朝着麒麟飞去。  湖面上一兽一蛇的身影来回穿梭,一个拼命的逃窜,一个紧追不舍,麒麟兽跑一阵子,就回头喷一道火焰,烈焰将湖面的水汽蒸腾起来,湖面渐渐形成了浓浓的迷雾,笼罩住整个湖面,迷雾蒙蒙,难以看清。  “不好,麒麟兽想逃!”同一时间,吴大有和黄凤鸣意识到这是麒麟兽故意制造的迷雾,火焰对黄金蛇没有作用,但是却能够蒸腾水汽制造迷雾,黄金蛇虽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一切指挥都需要靠黄凤鸣指挥,如今黄凤鸣看不清迷雾之中的情况,根本找不到麒麟兽的位置。  “借风于巽,还水于坎,风来,雾去!”手臂一挥,吴大有身边忽地刮起一阵狂风,湖面的水雾遇到狂风,一下子便被吹得散开。风所到之处,水雾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之间,湖面上恢复之前的平静,一览无余。只是此时的湖面上除了黄金蛇在不停的游走之外,麒麟兽早就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  “真狡猾,这麒麟兽。”一招手,黄凤鸣收回了黄金蛇,跺了跺脚,愤愤地说道,看样子有些不高兴。  “凤姑娘,既然抓不到,恐怕是无缘,我们还要赶路去送信呢。”吴大有想起师父交代的事,不想在此久留,刻意提醒一下。  “哎,好可惜,好不容易碰到的。”  碰到天材地宝,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有得到,换做谁也不甘心。黄凤鸣内心虽不甘心,但是也没有过于纠结,想起陆伯伯的嘱托,觉得还是完成任务要紧,也就不再纠结了。她朝着吴大有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召唤出各自坐骑,飞上半空去了。  天空星星点点,月挂中天,黄凤鸣和吴大有两人已经行了两日,此时星光下撒,照得天下一片清澈朦胧,吴大有不由来了兴致,学着王朗的样子,吟起诗来,“夜如黑布弥天盖,一遮天地全不见,谁持金针将夜破,万点星光透进来。”  “嗯,看起来倒还有几分王伯伯的意境,嘻嘻”嗤笑几声,黄凤鸣点评道:“将黑夜比作黑布,遮蔽天空,又想象是有神人持针将黑夜扎出许多小洞,化作了满天星斗。想象奇特,心思渺远,不错不错。”黄凤鸣那装模作样的点评道。  “嘿嘿,凤姑娘,在下惭愧,和师父比不得。” 吴大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大有哥,你说陆伯伯口中的宝来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会不会也是个邋遢鬼?嘻嘻”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呢,之前师父也不曾提过。”  “现在我们到哪里了?应该差不多到了那个叫宝来的前辈出没的地方了吧?”  翻开罗盘,指针没有异样,根据陆伯伯的说法,那个宝来的前辈行踪不定,只知道一个大致的范围,吴大有也不敢确定还有多久,“差不多了吧,还是少说话了,加速赶路吧。”  “嗯。”
  第六章 施云布雨  --------------------------------------------------------  天上乌云滚滚,黑压压的遮蔽天空,黄,吴二人途径一个县城之时,发现了一件怪事,好奇心驱使下,便准备停下来打听一下,他们在城郊的一处农田降下,农田里土地干裂,禾苗枯黄,像是病人一样,奄奄一息。  “老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农田旁边有一个老农,正在一动不动的望着天上的乌云。  看到两个年轻人朝着自己这边过来,老农民迎了上去,“年轻人,唉!此事不说也罢”老农摆摆手,不想多说。  黄,吴二人相顾对了一眼,都感觉此事怪异,非比寻常。  吴大有对老农道:“老人家,说说无妨,看看我们能否帮得上。”  老农民倒是有些心烦意乱了,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过不顺心,不免有些脾气不好,“这事情你们两个小娃娃能干什么?”但是想到两人也是好意,老农感觉自己对眼前两人语气有些重了,便重新缓了缓语气,“好吧,就说给你们听听,反正我这田算是毁了。”  老农一五一十地将最近发生的怪事说给黄,吴二人听,原来这半年前此县来了个妖道,自称石笼道人,他来此地的时候,此县城东的清水河中有条恶龙作怪,兴风作浪。冲坏了很多的房子和稻田。石笼道人来到此地,受县太爷的嘱托前去降妖,据传这道人与恶龙斗了三天三夜,最终消灭了这条恶龙,石笼道人因此受到了县太爷的尊重,对他奉若神明,什么都听他的。  可是从那之后,此地就开始出现各种怪异的事情,老农说他们这个地方风水奇好,年年都是风调雨顺的,该下雨的时节便会下雨,该天晴的时节便会天晴,从来都不会出现大旱或者大涝的事情。  说来也怪,这石笼道人来后不久,此地就开始出现从未有过的旱情,连续两个月滴雨不落,而且太阳也比往日毒了很多,本是种植的季节,禾苗种下不久,就因为缺水。快要死去了。种田的农民家家户户也只能尽量去挑水浇田,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眼看着禾苗日渐枯黄,土地日渐干裂,农民也是愁煞了心。  老农继续说,兴许是老天爷看到了此地百姓的苦难,七天前天上突然之间就冒起一阵阵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里面雷声滚滚,有经验的老农说,这乌云按道理铁定是要来一场及时雨的。然而老天爷像是开玩笑似得,一连七天了,乌云盖顶,可就是一滴雨都不下。  听过老农的话,两人算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也正是看见乌云有些异样,才对此事有些好奇。  辞别老农,两人边走边商量,黄凤鸣说:“那乌云看起来有些不同,但是凭我们的道行也看不出来,要是爷爷他们在这里就好了。”  吴大有回道:“我们虽然看不出什么原因,但是我师父教过我施云布雨的法术,不如我们给他们下场雨吧。”  听说吴大有懂得施云布雨,黄凤鸣觉得此法可行,便催促他快快做法。  吴大有拿出一个玉碗,从葫芦里倒出一碗清水,然后又倒入一些墨水。玉碗中的水就变得乌黑乌黑的了。  “唉,我这碗里已经有了乌云水,可是却少一把火将它蒸上天去。”手里拿着玉碗,吴大有才想到这么一个问题,“按照师父的法门,是可以用摄火术问太阳借火的。如今天上乌云遮天,看不见太阳啊。如何是好?”  “我这里有。”黄凤鸣拿出她爷爷的黄金烟杆,“我爷爷的这个宝贝,抽烟的时候不用再点火,只要拨弄一下蛇尾,黄金蛇口就会对着烟锅处喷出火来。你看。”黄凤鸣用手拨弄了一下蛇尾,蛇口真的就喷出火焰来了。  “不行,不行,你这火焰是人间之火,没有用。”  “那需要什么火?”  “凤姑娘,我这玉碗中的墨云十分沉重,不是三昧真火蒸不了。”  原本以为可以帮的上忙,结果蒸碗水还要什么三昧真火,黄凤鸣娇宠惯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麻烦的事情,“都怪那个妖道,在这里乱搞,搞得我们施云布雨这么麻烦,还需要什么真火的,我看我才真的火了。”看那样子,咬牙切齿地,估计妖道在这里的话,她都有可能扑上去咬他两口泄恨。  这时候吴大有突然走到黄凤鸣的身边,一手捏成剑指,在黄凤鸣的额头一擦,剑指上腾腾的就冒出火焰来了。  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黄凤鸣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解地看着剑指上的火焰,“大有哥,这火焰是哪里来的。”  “从你那里借来的,凤姑娘,你的嗔怒之火倒是不小呢。呵呵”  人有七情六欲,情欲之中就有情欲之火,怒火便是其中一种,也是真火的一种。  一手捏着玉碗,另一只手上的嗔怒之火放在玉碗底下,火焰腾腾而起,玉碗中的墨云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少,蒸腾,墨色退去,玉碗中只留下一碗清水,而在玉碗上空却凝聚成小小的一朵乌云。  “去!”一挥长袖,乌云飞上天空,小小的乌云开始翻滚,变幻,面积越滚越大,到最后竟形成了好大的一片乌云,可与天上原先的乌云相比,还是要小的很多。  “唉,可惜我道行不够,要是师父来,乌云估计能不满天空。”  一次不行,那就只好多次,就好比赶路一般,一天走不到,那就只好走几天,终究也是能到的,吴大有无奈只好连坐几次法,天边的乌云才和原先的覆盖面积差不多。  看到乌云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唤雷和降雨,吴大有端起那个玉碗,面向东边,嘴里念到:“一声指响一声雷,告知万物雷神来,震位青龙在我手,乾坤雷电在掌中。雷来!”一声喝罢,天空乌云中隐隐就有雷声隆隆。接着吴大有手指一弹玉碗,乌云中便忽的传出一声惊雷,声音震动天地,吴大有手指又弹一下,天空又是一声雷响,每弹一下天空中就会想起一声惊雷,吴大有连弹了十几下才停下。  打过雷了,接下来便要开始刮风下雨,吴大有面向北方,伸出手指沾了点玉碗里的清水,念到:“一点清水一寸雨,再借巽位风一股,坎位玄武自北来,携来风雨润万物。”说罢,手指沾水连弹七次。话不及完,四周开始刮起风来,乌云中细雨大大小小的滴落。  黄凤鸣折了片叶子,随手一幻化,手中就多了一把油纸伞,撑起纸伞,两人就这么站在雨中看细雨绵绵。  “大有哥,这雨要下多久?”黄凤鸣问道  “我刚才连弹七下,一下就一寸雨,总共要下满七寸才停。”  “哦哦,七寸也应该够了吧。”  就在两人雨中漫步这会,县城里面却冒出两根长长的铁链,直直地伸到乌云里去,顷刻之间,就风停雨止了。黄,吴两人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循着铁链伸出的地方快速的赶上去,想要查个究竟。
  第七章 石笼妖道  两人一路寻到了县衙门前,那跟铁链便是从这县衙之内伸上天去的,“大有哥,这是县衙,那铁链既然从这里伸出,想必应该就是那妖道在作祟了。”黄凤鸣说道。  “恩。应该就是这样,我们进去。”  见四下无人,吴大有双脚踩着县衙的墙壁,整个身体顺着墙壁往上走,走道墙顶上,往下一个纵身便进去了。黄凤鸣随后跟上,也进了院中,院中台阶上放着一张太师椅,正中坐着个少年,看样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左右两边站着三两个衙役,所有人都在盯着天上的那团乌云。  “拉!”台阶下还有一群壮汉和一个道人,道人一声呼喝,壮汉们扯着铁索的一头就往下拽,铁索窜进乌云的那头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发出阵阵龙鸣,铁索像是绑住了什么,因为两头都用力,铁索绷得老直,壮汉们使劲全力,个个两面憋成了绛紫色,众人齐心齐力,乌云中的东西尽管力大,也扛不住这么多人的拉扯,不一会,便被扯了出来,龙头龙声,不是龙又是什么。  黄凤鸣看到这一幕,心里气愤不已,一时忍不住就呵斥起来,“你这妖道,在此地胡作非为,乱了此地风水,不怕天谴么?”  县衙众人适才一直在关注着拉龙一事,没有注意有陌生人闯了进来,等到黄凤鸣呵斥之时才发觉过来,坐在太师椅上的年轻人大量了一下两个陌生人,见是一男一女,男的他倒是不在意,女的长得娇美可人,不由色心大起,自然地便要调戏几句,“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此地是我家,你无故闯进来,莫不是想要找我欢好?哈哈”其他随从跟着嗤笑起来。  黄凤鸣见他一副油嘴,本就因妖道对他没什么好感,此时又当做出言不逊,又羞又怒,抓起烟杆就要放蛇去咬。  眼前妖道实力还不知道,对面又人多势众,万一敌不过被俘,凤姑娘有个好歹,那就无法向黄老伯交代了,吴大有心里这么一权衡,便一把拉住冲动的黄凤鸣,小声说道:“敌众我寡,不要冲动。凤姑娘。”  被这么一拉,黄凤鸣冷静了许多,暗暗计较,也觉得不宜动手,内心虽愤愤不平,也只好先强行忍下这口气,暗自思量找个机会教训一下那个无礼之人。  吴大有上前,朝着太师椅上的年轻人拱了拱手,说道:“天上乌云滚滚,本是要下雨浇灌田地,如今为什么要把雨龙给抓了下来?”  年轻人被突然这么一问,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话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那妖道站了出来,冷笑一下,“我们公子孝心重,他父亲县太爷操劳政务,积劳成疾,公子心疼其父,想要找些龙肝凤胆给他补补,难道有错?”  “是的,就是这样,我爹身体不好,我抓些好东西给他补补,不可以么?”  吴大有继续说道:“此龙是下雨拯救旱灾的,要进补为何一定要选用这种龙兽呢?况且此龙是云中产生,云散后就会消失,也无法进补啊。你不知道,石笼道人不会不知道吧?”  别看吴大有平时像个闷葫芦,这真要说起道理来,也算是厉害了,就这么几句话,呛得石笼道人说不出话来。  石笼道人五指成爪这么一抓,刚被抓下的那两条雨龙身形变小,就到了石笼道人的手中,像条泥鳅一样的被丢进了一个琉璃缸中,透过琉璃缸可以看到,缸水中现在一共游着三条雨龙,一大两小,都在用力顶着琉璃缸的盖子,想要出来,奇怪的是盖子上却贴着张符,任由雨龙怎么顶,琉璃盖子纹丝不动,连条缝也没有出现。  石笼道人对两人说:“如今已经抓了,费了我们好大功夫,若是就这么放了,我们的功夫不就白费了?也没这么道理吧?”  吴大有一直在留意那张黄符,这会听石笼道人强词夺理,心头一转,便问道:“那依你该怎么解决?”  “这缸中有三条龙,两条小是今天抓的,那条大的是前几天抓的,若是想要拿回去,需和我们比试三场,你赢一场我便放一条,可否同意?”  “真是好笑,你这明显是仗着道行欺负我们两个小辈,脸皮真厚。”黄凤鸣白了石笼道人一眼,十分不满。  石笼道人胸有成竹,看向黄凤鸣,笑着问道:“那你觉得怎样才公平呢?小姑娘。”  有便宜不占,黄凤鸣可不是这么傻的人,何况对方又是个妖道,黄凤鸣思索片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像是做了决定似的,“我们比试三场,赢了一场就是我们赢,你道行这么高。应该不会不敢吧?”  “小姑娘你倒是会占便宜,不过贫道大方,就依你,只是你们若是输了,又该怎么办?”自视甚高的石笼道人答应了黄凤鸣的要求,反问她能拿出什么来赌斗。  黄凤鸣学着石笼道人的刚才的神情,“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们家公子爷看上你了,输了就给我们公子爷做小妾。怎么样啊?敢不敢赌啊?”县太爷的儿子仆从一肚子坏水,提出了这么一个无耻的要求。其他的仆从听到这么一个要求,都一起打闹起哄,坏笑连连。  县太爷的公子笑嘻嘻地整理一下衣冠,装模作样地朝着黄凤鸣行了一礼。“小生姓郝名星仁,县太爷便是我爹,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郝星仁?我看你的心好不到哪去!”这个名字也的确是搞笑,看这郝星仁一脸无赖相,估计在此地名声好不到哪去,黄凤鸣听到这个名字,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倒是没有立刻发火,而是望着石笼道人,看他怎么说。  石笼道人默不作声,似乎并不反对这个要求。  “凤姑娘,别上当。”降雨不成还可以另想办法,若是凤姑娘有个闪失,他吴大有就不知道该怎么向长辈交代了。所以想要阻止黄凤鸣的鲁莽行为。  黄凤鸣也不是愚笨的人,相反还十分机敏,她心思一转,想出一条计策,对这种人笑笑,一口答应打下来,吴大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第八章 比试  比试第一关,石笼道人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石头,放地上一扔,石头触地变大,成了石磨那么大,石笼道人看着地上的石头,十分自信地露出笑容,指着地上的石头说:“你们能把这块石头举起来,我便算输了。”  不光是黄凤鸣和吴大有有些惊异,就连郝星仁他们也是摸不着头脑,这石头虽然变大了,却也不是那种很大的石头,别说是会些法术的道人和尚,就算是普通人,只要身体强健,使点劲也是能够举起来的,这也就难怪他们个个都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了。甚至郝星仁还偷偷扯了扯石笼道人的袖子,细声询问个中原由。  还以为这石笼道人有什么本事,也不过拿出一块普通的石头,看我一只手将它举起来。想到便做,黄凤鸣拿出一个稻草小人,插在地上,对着稻草人念了一通禁咒,稻草人一下子幻化成高大威猛的壮汉,浑身肌肉结实凸起,气势雄壮。他走上去,双手用力抱住石头,一声吆喝,就使劲往上想要抬起石头来,壮汉全身肌肉紧绷,力道足有千金,然而力能扛鼎,却怎么也抬不动小小的石头,壮汉见石头纹丝不动,似乎有些生气,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开始抖动,肌肉上青筋暴起,看着力道足够抱起万斤之物了,奇怪的是,石头还是着地不起,像是生了皮肉和大地粘在一起了似的。  黄凤鸣心里又是惊异又是疑惑,自己招来的黄巾力士,手上的力量她是十分清楚的,眼看见黄巾力士拿不动眼前的石头,料想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效果的,一挥衣袖,黄巾力士从新变回了稻草小人。她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  “怎么样?这块石头还能举起么?”石笼道人问道。  尽管不甘心,奈何又想不出其中的玄机,黄凤鸣看了眼吴大有,吴大有一脸呆滞的看着那块石头,似乎也破解不了。银牙紧咬,“告诉我其中原由,我就认输。”  石笼道人显示出胜利的微笑,说出了这个石头的不同之处,别看这石头普普通通,其实这块石头是古书《异物志》中记载的“木生石”,此石头由万年古树之中诞生,因为是石头,天生属土性,又因为是由古树所生,所以也带有木的属性。土性厚重,木性生机,所以由这种石头炼制的法宝,能大能小,坚硬无比。这石头还有一个特性,便是触地生根,任凭你有多大的力量,也无法举起整个大地吧。这样也就难怪黄巾力士举不起来了。天才地宝,世间本就不多,石笼道人也是偶然之下才得到这么一小块的石头的,一直不舍得拿来炼化。  第一战算是石笼道人赢了,第二关改由吴大有来应战。  石笼道人让仆人端来一个盖着罩子的盘上来,指着盘子说:“这盘子中我放了一物,你能够身不碰触,就能知晓其中的物件,便是你赢了。”  不接触盘子,如何才能知晓其中的东西?那罩子盖的这么严密,又没有任何透明,除非掀开盖子看一眼,否则,是看不见的。  要知道不知道的食物,看见看不见的东西,不一定非要用肉眼去看。这世间除了肉眼之外,人身还有心眼,天眼,慧眼,心眼能读心里话,天眼能知过往未来,慧眼最为神通,能开无边智慧。  吴大有心知一般的术发无法取胜,拿出一面小旗子,往地上一插,对着旗子猛地吹了一口气,这面旗子是王朗的法宝,名为“御风旗”,关于这旗子还有一个故事,相传某个寺庙,有三个僧人,三人一日参禅,见旗子飘动,其中一个僧人说,风在动,所以旗在动,第二个却说,风与旗是两种事物,为何不是旗动了,所以才生风呢?第三个僧人不以为然,认为前面两人都错了,风动和旗动其实都是虚幻,真正的是心动了。王朗一日读书时,看到这个故事,心有所感,就炼制了这枚法宝,只要往旗子上吹气,使旗子飘动,风也就会产生,想要什么风,多大的风,只要使用对应的方式便可召唤出来。  一吹旗动风生,狂风呼啸的吹向盘子,那罩子成半球形状,横吹的风也无法将它吹掀过来,一招无效,再变一招,吴大有一指抵住旗子的顶端,在原地转了三圈,平地里卷起一股小旋风,旋风如羊角倒插,卷向盘子。  羊角旋风的风力是向上的,用这种方式要比横吹有效得多些,吴大有心里明白,石笼道人也很清楚,见羊角旋风剧烈的旋转,想要向上掀起罩子时,石龙道人便不慌不忙,从随身布袋中掏出一根鞭子,朝着羊角风猛地抽了一鞭。说来也怪,原本来势汹汹的羊角风在这道人手中的鞭子一挥一下,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吴大有有些惊讶,盯着石笼道人手中的鞭子看了半天,感觉有些熟悉,情急之下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手上动作不停,旗子连转六圈,平地里两股羊角风迎向场中盘子,受到两鞭之后,同样消失得无隐无踪。又发两股羊角风,同样受了两鞭之后消失,连发四股,还是一样的结果。  多次尝试,都是风遇鞭就散,吴大有细细思索良久,才想到原来是这么一个宝物,石笼道人手中所拿的鞭子叫做打虎鞭,用九九八十一跟雄虎的虎骨炼制而成,此物天生煞气逼人,挥动时带着雷鸣般的呼啸之声,号称能打天下一切猛虎。  “云从龙,风从虎,难怪了。”打虎鞭能打天下虎,风虎也是其中之一,羊角风中的风虎一遇到打虎鞭挥出的煞气,只有被打散的份。  如何才能破了石笼道人的鞭子呢?吴大有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的方法,手一招,旗子回到袖里,手腕一转,手里多了六枚铜钱。  “后生可畏,竟然都已学得卜卦之术了。”占卜之术是采用周身的事物,得到一些卦象,借由与上天感应,来获得自己想要知晓的一切,人活于天地之间,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住天地的,石笼道人见吴大有拿出六枚铜钱,料想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知用强无效,想要通过沟通天地的力量知晓答案,对吴大有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不过天地又岂是那么好沟通的,若是强行沟通,是很容易折损自身寿命的。恐怕石笼道人的话里还带着一种自不量力的嘲笑吧。  也不理会对方的言语,吴大有也心知并非自己所能掌控,但如今形势所逼,也只能勉强一试,向上一抛,六枚铜钱掉在地上,不停的翻转,真是奇怪。  “天机难测,看来我道行还是不够呢。”叹了口气,吴大有闭目冥思,一只手遮住额头,手心下,额头上一只青色的眼睛忽的睁开,不断闪着幽光。吴大有资质其实达不到王朗的要求,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宝贝神笔给了别人,只是吴大有出生之时,天上掉下一只眼睛,直接嵌入了吴大有的额头,家里人觉得怪异,村里人看着这三只眼,都很害怕,认为吴家生下的是个妖孽,吴家人也害怕遭到厄运,可是又不忍心随意丢弃,恰逢王朗游历经过当地,听闻了这种怪事,前去看了一眼之后,便答应收留吴大有,说来也是怪事,自从跟了王朗之后,吴大有的那第三只眼就消失了,完全看不见。直到后来吴大有懂事之后,王朗才告诉他第三只眼睛的事情。  王朗说那第三只眼睛是天眼,天眼能沟通上天,知晓天下之事,有监查天下的能力,万邪不侵。他用道术将天眼藏进了吴大有的眉心深处,并教会吴大有如何控制天眼的法门,告知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透漏天眼的事情。吴大有先用铜钱坠地,吸引石笼道人的注意力,然后用手遮住额头,偷偷地开了天眼,便是想要隐瞒此事。  天眼幽幽的闪着青光,吴大有眼前出现了一个盖着罩子的盘子,渐渐的,罩子变得越来越透明,里面的东西由一开始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待到能看清时,便看见盘子里放着的是一窜葡萄。  “盘子里放的是一窜葡萄。”悄悄收回天眼,吴大有对众人说道。  这个盘子是仆人去放的,石笼道人实现也不清楚,听闻吴大有说这盘中之物是一窜葡萄,道袍一挥,罩子飞起,盘子里果然放着一窜紫葡萄。  众人都感觉很是惊讶,若非乱猜,怎么可能就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一个个打呼惊异,尤其是黄凤鸣和石笼道人,那些仆人和县太爷的公子郝星仁都只是普通人,除了感觉不可思议之外,更多的只是好奇而已,但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个问题却不是那么简单,想要沟通天地知晓万物,所需要的道行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但眼前的这个吴大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竟然就能知晓盘中之物。  石笼道人可以肯定,在自己的严密防守之下,对面的年轻人是没有任何机会接近盘子的,不接近盘子,却能算出盘中之物,难道这个后生真的已经学会了占卜之术了?不可能,这不仅仅是天资悟性的问题,即使是天资聪颖之人,就像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恐怕学有小成无二十年之功也难。可是他的确是说出了盘中的葡萄呀,难道是没有黔驴技穷之下胡乱猜的?可是观其神色坦然,语气中肯,不像是胡猜乱碰的。难道。。。。  “妖道,这把是我们赢了吧?”看见在一盘狐疑猜测的石笼道人,黄凤鸣以为他要变卦不认账,急忙打断了石笼道人的思绪,要他认输。  突然的被打断,石笼道人有些不高兴,他平生颇为自负,自以为自己道友多,宝贝多,可以横行天下,无人敢拦,所以输的十分不快,感觉失了面子,但现场人多嘴杂,也无法杀人夺宝,只得满不情愿的一挥袍袖,狠狠回了一句,“哼!算你们厉害。”继续思考刚才的比试去了。  吴大有见已赢了,便一把掀去琉璃缸上的符纸,缸中的三条雨龙顿时感觉盖子变得轻巧起来,随意一顶,盖子就被顶开了,随即冲天飞起进入乌云之中,霎时间天上乌云滚动,雷鸣闪烁,不一会就哗啦啦的下起雨来。  见此地事情已经解决,吴大有也不愿再和石笼道人有什么牵扯,而且像是有什么顾虑似的,急急忙就拉着黄凤鸣,使了个遁地术,钻地出了县衙。
  第九章 怀璧其罪  两人一路穿山过河,一天之间就到了百里之外的地界,黄凤鸣不知道其中的情况,这么一路行来,与之前也没有太大不同,只是感觉吴大有神色有些异常,总是回头看,心中疑惑,“大有哥,怎么了?”  料想现在已经过了百里,石笼道人应该是找不到他们了,吴大有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凤姑娘,实不相瞒,我身上怀有异宝天眼,刚才能赢,全靠这宝贝,我怕那妖道察觉,来个杀人夺宝,那就危险了。所以才这么急促。”  黄凤鸣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不由得也有些担忧起来,天眼这种东西她是知道的,小时候爷爷就讲过各种异宝的神奇,这天眼便是其中之一,身怀异宝的人容易遭到歹人杀人夺宝,甚至将人连同异宝炼化成新的宝贝,从某种程度来说,拥有异宝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嘿嘿!好一个身怀异宝,我料想你也应该是用了异宝才破的我的发,却没想到竟是天眼,看来贫道与这天眼也是有缘啊,今天你这天眼贫道要定了!”两人正要起身之际,后方传来了石笼道人的声音。  看来这天眼的事情还是被这妖道知道了,其实也不难推测,一个年轻人,没有掌握占卜之术,却能知晓未知之物,不是天赋异宝,又是什么?  “走!”情知形势不妙,吴大有知道凭他和黄凤鸣两人根本不是石笼道人的对手,在县城时兴许会有所顾忌,但到了这中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地点,心里的贪婪就全部暴露出来了。心里也不由得焦急起来,打不过就只能再逃跑,趁着石笼道人还未完全追上,吴大有拉着黄凤鸣一闪身,人就顺着山谷遁走。  “想跑?嘿嘿!”冷笑一声,见两个年轻人想要逃走,石笼道人掏出一个奇怪的兽圈,圈子上刻着一只圆鼓鼓的眼睛,用手一抹,那眼睛忽的睁开,发出一阵诡异的绿光之后,凭空飞起,朝着吴大有他们追了过去。  这奇怪的圈子速度非常之快,飞的时候,眼珠转来转去,吴大有他们逃到哪里,圈子总会很快的追到哪里,那眼睛一直都是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奇怪的兽圈,当石笼道人拿出的时候,吴大有一眼就想起这是什么宝贝,据《异宝奇闻录》里面记载,这刻着一圈眼睛的兽圈,唤作“万里追”,只要被些眼睛盯住的人,不管人在哪里,这种兽圈都会飞过去将他的脖子牢牢套住,若是被套住了,人的生死也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算作是一种很邪门,很厉害的宝贝。  几经腾挪,两人虽没有被兽圈套住,但日渐显示出了力竭的征兆,身形开始有些不稳起来,吴大有心里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随机一个转身定住身形,吴手上指决连连施展,嘴里咒语说的飞快。  一声轻喝,吴大有的身边分裂出三个化身,与他本体站成一排,这时那怪圈正好赶了上来,那只眼睛看看左边的吴大有,又看看右边的吴大有,眼珠子转来转去,就停在那里也不往哪个上面套去,它接受的指令是套住吴大有,没有重新获得任务的情况下是无不会对其他人产生威胁,吴大有心知这点,才使出这么一个险招,此时见着怪圈如此模样,料想它应该是分不出真假,不敢随意动手,心里暂时松了口气,可也明白,石笼道人在后面来势汹汹,正朝这边赶来。  时间紧急,刻不容缓,有的人在紧急情况下往往会乱了分寸,有的人却会在情急一产生智慧,吴大有暗中指使一个分身睁开假的天眼,露出这么一个破绽,怪圈终究不是人,不存在过多的考虑,那只眼睛看见其中一个吴大有睁开了天眼,便以为那是真的,一个闪身就套住他的脖子。  那个分身应声倒地,怪眼套住了目标,慢慢就又重新闭上了。吴大有这才收回其余的分身,嘴里一口腥甜喷出。黄凤鸣情急之下手足无措,也来不及询问情况,拖着伤了真元的吴大有想要离开此地,料想这样也走不远,左顾右盼之间,发现周身不远处有一块巨石,巨石上面有个不起眼的拇指粗的洞眼,也不知是怎么生成的,黄凤鸣便带着受伤的吴大有变化身形,转进了那个小小的洞里。  未过多久,一道火光坠地,石笼道人就到了这个地方,两人若是稍晚一步,估计现在就已经被石笼道人给抓住了,等待他们的结果恐怕不会好到哪里去。  “哼!跑的倒快。”阴阴一笑,石笼道人手一招,一阵火云扑向躺在地上的吴大有的分身,分身在火云中被火焰灼烧,发出一阵恶臭,不一会儿就烧成了一会灰烬,那个叫“万里追”的独眼兽圈也自动飞起钻进了石笼道人的袖子里去了。  收回了兽圈,石笼道人不知道该向哪里去搜寻两人的踪迹,自言自语的说:“那小子用了分身术,这个法术不是他这种道行能够使用的,料想现在应该受了重伤,跑得不远,嘿嘿,等我用搜魂法搜他一下。”  躲在洞眼里的黄凤鸣,看着躺在地上脸上苍白,冷汗直冒的吴大有,内心急躁,不知所措,从小就跟着爷爷东奔西跑,像这种凶险的事情也遇到过不少,每次因为有爷爷在身边,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伤害,也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这头一次离开爷爷独自出行,就遇到这种危及生命的事情。又见吴大有一口一口不断地吐着鲜血,也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若不及时出去治疗,恐怕性命不保。可是石笼妖道却又待在外面,出去不得,又如何能够出去呢?何况听外面的声音,好像是要使用什么搜魂法。
  黄凤鸣第一次听说搜魂法,不知道这个法术的厉害,这个法术是利用自己的意识,将意识以自己的位置为准,向四周发散出去,可以搜索四周的每一寸地方,任何一个有灵魂的生物,无论大小,哪怕是一只躲在枯叶堆里的蚂蚁,都能够被察觉到,搜索的范围大小就看道行的高低了。  尽管受了重伤,吐血不止,吴大有神志还算清晰,也听到了搜魂法这个事情,黄凤鸣不懂,他却是心里明白,强行爬起来,使了一个隔音术,以防声音传出去被发现,有气无力地和黄凤鸣说了搜魂法的事情。  “大有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妖道岂不是要找到我们了。”听完介绍的黄凤鸣瞬间脸上煞白,拉着吴大有的手臂,我得很紧,“该怎么办呢?”  黄凤鸣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吴大有看在眼里,内心的伤痛比身体更甚,一则如今生死难测,有个好歹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向黄老伯和师父交代,二则,因为自己怀璧其罪,连累了黄凤鸣,心里愧疚难当,一时间又找不到破解搜魂之术的方法,只得无奈的哀叹。  搜魂法利用意识扩散出去,可以搜索任何一寸地方,只要是有灵魂的生物,从来就逃不过去,石笼道人也就是怕吴大有会变幻,躲在某个溪涧小洞之中,查找起来十分麻烦,料想对方身受重伤逃不远,这才决定使用这种法术,根据石笼道人自己的道行,能搜寻周围三里之内的任何生物。  决定了要施展搜魂之术,石笼道人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坐下施法,可巧不巧的是,石笼道人一眼就看见那个巨石,脚下一个腾空,就飞上了那块巨石,然而却没有注意那个巨石上的洞眼。真的是造化弄人,也许天意便是如此,本来是最危险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最安全的避难之地,石笼道人无论多么老奸巨猾,也断然不会想到,千幸万苦想要抓捕的两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一阵一阵的无形的波纹从石笼道人的身上散发出去,每经过一个地方,石笼道人的脑海里就会出现相应的景象,虽然看到的只是一团又一团的绿色的光焰,从大小和形状上就可以判断是什么东西。周围三里之内,搜了一遍又一遍,奇怪的是,两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完全不见了踪影,搜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类似的光焰,石笼道人心里疑云重重,开始有点想不明白了。  本以为性命已经不保,不曾想峰回路转,这妖道刚好坐上了自己藏身的巨石之上,石笼道人的意识扩散出去,自身所在的地方竟成了没有搜到的死角,两人本做好出洞搏命的准备的,只要一旦被发现,立刻就出洞,乘着石笼妖道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给予最大限度的攻击,即使杀不死他,也多少能造成一点伤害。没想要的是,石笼道人忽视了自己的脚下,黄凤鸣和吴大有,见他搜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自己,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不由得松了下去。  暂时算是安全了,可接下来改怎么办呢?  黄凤鸣问道:“大有哥,接下来我们改怎么办?你这重伤再不治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哎!我没事。。。。。。”好不容易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吴大有现在伤越来越重,刚才又强行施展隔音的法术,现在已经连说话的气力又已经没有了。适才石笼道人施展法术抓他们,高度紧张之下,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如今石笼道人没有发现他们,吴大有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去,昏了过去。  扶着吴大有缓缓躺下,黄凤鸣眼泪开始扑簌簌的落下,抽噎起来,真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心里真希望爷爷就在这里啊,可以把可恶的妖道好好修理一顿,陆伯伯不是有很多灵丹么?要是在的话就好了,大有哥的伤就能治好了,心里这么想,嘴巴里开始呼喊起来:“爷爷,你在哪啊?陆伯伯,你在哪啊?。。”  喊着喊着,黄凤鸣这才想起来,临行前陆伯伯给了自己一道符,给了吴大有一个金丹,那金丹说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那肯定也能治大有哥的内伤吧?想到这里,黄凤鸣找出那颗金丹,撬开吴大有的嘴,将金丹喂进嘴里,再接着喂了一些水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外面的石笼道人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吴大有突然之间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对于这段时间的事情他不知道,只记得自己倒在地上,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他感觉胸口堵得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看了一眼才发觉是黄凤鸣,已经累的熟睡过去。  “大有哥,你醒啦!”黄凤鸣喜出望外,没想到陆伯伯给的丹药竟然真的有用,适才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吴大有的醒过来身体动作惊醒了她。  “恩,好一点了。”依旧是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就好,你再休息一下吧,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找宝来前辈。”  轻轻地咳了一声,吴大有自己的伤自己是知道的,虽说有金丹的保命,没有个几个月的疗养,也无法痊愈,更不用说施展法术了,如何才能去寻找,“我这伤一时之间也好不了,前辈们的嘱托耽误不得,我看先找个地方疗养,你一个人去找寻宝来前辈吧。”  一听说要自己单独去寻找,黄凤鸣有些不够自信,“我一个人行么?”又担心吴大有重伤在身,一个人无法安心疗伤,何况还有一个石笼道人虎视眈眈的,就又补问了一句,“那大有哥一个人恐怕很危险吧,我放心不下。”  提出这种方法也是无奈之举,可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最明智的选择,现在赶回风起阁去的话,路上万一碰到了石笼道人,那就真的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出于走漏风声的危险,黄凤鸣肯定也会被灭口,吴大有深知石笼道人的目标是自己,若是自己躲藏起来,由黄凤鸣去寻找宝来前辈,兵分两路的情况下,一来可以完成嘱托,二来哪怕自己遇害,黄凤鸣也会无恙,再者若是能提前找来宝来前辈,自己也就能安然的回去了。  “凤姑娘,如今形势所逼,也只能这么办了。推脱不得。”  一直以来凡事都有爷爷解决,自己从来就不需要动手,如今遇到这种情况,黄凤鸣十分难以适应,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回应,直到听吴大有说的推脱不得,才意识到真的如他说的那般,黄凤鸣心里笃定,一定要尽快找到宝来前辈。  两人商议了一下,吴大有无法使用道术,且身有重伤,当务之急是要学会隐匿,所谓大隐隐于市,躲在人口众多的地方,及时石笼道人使用搜魂法,这么多灵魂堆在一起,石笼道人一时间也无法看的清楚,于是两人藏进了一朵随着河水漂流的落花之内。  落花随着河流漂流而下,一路上有些小鱼时不时用嘴巴碰一下落花,又像是十分害羞似得,碰到了立刻一摆尾巴,潜入水底,过一会儿就又冒出来。  随着流水漂移而下,吴大有所料不差,河流下游真的有一座小城,这座小城沿着河流两岸分布,道路纵横交错,是通往外地的道路交叉口,水路陆路都很方便,河边许多渔船货船来往卸货装货,街面上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第十章 疯乞丐  “大有哥,那你在这里好好疗伤,我走了。”找了间市集中心一处较为安静的小院,黄凤鸣将吴大有安置在这里,并请了一个当地的一对老夫妇照顾他。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院,开始朝着宝来前辈常出没的方向出发。  茫茫人海,尽管知道宝来前辈大概所在的地方,但要在人海之中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路前行的黄凤鸣也只能根据陆道人他们给的信息一路问了过去,陆道人说的宝来前辈,总是一副乞丐模样,手中常年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碗的里面画着山河湖海,外面则画着一个人首蛇身的怪异古兽,遇到路人就向伸出手中的碗他们乞讨,高兴的时候喜欢唱着同一首歌谣:“我的手中有一宝,能装天地与山河,碗碎即是山河碎,天灾人祸家不保,谁人得我手中宝,山河尽在掌中握,可叹茫茫天下人,竟无一个识货佬。”一边唱还一边走,路人见了他这样手舞足蹈的样子,嘴里还唱着听起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都觉得是个疯乞丐,大多笑笑也就不再理会,偶尔遇到一些纨绔子弟,想要调侃他,让他去做一些一般人不可能去做的事情,奇怪的是,每一次他都能安然无恙的再次出现。  一路根据形象特征询问路人,就这样过了几天,黄凤鸣坐在一间茶馆中要了杯茶水,坐下歇息,为了方便询问路人,她在山野中才使用法术飞上一会,其余的时间多半都是用脚走赶路,几天下来,人困马乏的,却还是不见前辈的踪影,幸运的是也没有碰到还在抓捕他们的石笼妖道。  茶肆酒楼人来人往,是人口的聚集之处,在这些地方打听消息,往往机会更大一些,黄凤鸣点了杯茶水之后,便和小二东扯西扯,想要从小二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扯了一会儿才将话题引到乞丐上面去,这小二的一句话引起了黄凤鸣的注意,小二说疯乞丐他倒是也见过一个,一天到晚都是笑嘻嘻地,到处问人要钱,嘴巴里还唱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歌。小二的话给了黄凤鸣一些希望,黄凤鸣细细推敲一下,觉得与陆伯伯说的人倒是差不多吻合。便找个借口说乞丐是自己亲戚,因为得了疯症,偷跑了出来,要赶紧找他回去。  小二是个热心人,听说是个得了疯症的老人,心里倒是同情起那个乞丐了,可惜的是如今他也不是很清楚乞丐去了哪里,只能大概的指明去向。黄凤鸣无奈,只得继续寻找下午,匆匆喝完茶歇息了一会,又准备动身了。  街上人头攒动,到处是做买卖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忽然,一道熟悉的声影进入了在街头随意步行的黄凤鸣的眼中,在她眼前不远处的地方,石笼道人也在那里到处找人询问,黄凤鸣心里一想,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准是在打听他们的信息,避免打草惊蛇,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遁入到墙里去躲了起来,只在墙孔中透出一直眼睛。  那石笼道人确实是在打听他们的消息,当日使用搜魂法没有找到两人的踪迹,石笼道人十分不解,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其中的道理,他认为,受了重伤的两人是没法那么快逃离出搜索的范围的,所以一定还在那个地方的附近,但是心里又不相信,既然在意识的搜索之中,为什么却又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呢?这一点的确让人费解,经过几天的搜肠刮肚的回忆自己所见过的类似事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身上还有厉害的宝贝。  这可着实是冤枉他们了,当日若不是机缘巧合,恰巧就藏在石笼道人自己坐的那块巨石底下,怎么可能能躲过石笼的抓捕呢,这也许是天意吧。  在街上问了好些商贩,也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躲在墙里的黄凤鸣看到石笼道人的脸色就知道是这样的,搜魂法虽然省事,可是在这人群聚集的地方,即使他们在这里,也很难发现他们。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石笼道人径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样子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被吸引过去了一般。周围的人群也像是受到了好奇心的驱使,很多人也跟着赶过去看看热闹。  为了安全起见,等到石笼道人走的远了,黄凤鸣才悄悄的从墙体里出来,心里想到,周围人兴许只是凑凑热闹,但是石笼道人对此也产生了兴趣,恐怕此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自己该不该去看个究竟呢?考虑了一下,黄凤鸣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再者说兴许还能找到些宝来前辈的消息也不一定。  只是就这么去的话,万一要是撞到这妖道,那就不妙了,确保安全起见,黄凤鸣在街边的面具摊上买了一个白面小生的面具,戴上之后随手一抹,面具就不见,化进了她的脸中,在穿上从服饰店买的衣料,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了。  人群围在一起,外面的人垫着脚尖想要往里面观望,石笼道人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好多人了,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手上使了个分地移土之术,在他眼前的众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移到了一边,人群行成的包围圈就行成了一条从外面通到中心的空隙。  通过这条空隙,能看见在人群包围中的是一个乞丐模样的老头,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在那里叫卖着,那老头说道:“我这手中这个碗是个宝贝,是我老乞丐的衣食父母,因为最近嘴巴馋了,想要吃口肉,再喝点酒。嘿嘿”说道酒肉的时候,老乞丐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回味一般用手抹了抹嘴巴里流出的口水。路人看他这滑稽的样子,一个个笑了起来。  老乞丐见众人都乐了,更加来劲了,继续说道:“可惜身上没钱,又讨不到酒肉,但这馋虫确实又难受的紧。”说完,嘴巴一噘,故意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众人又是一乐。  老乞丐举起手中的碗,让众人看的清楚,“我想卖掉这宝贝,换些酒肉钱,不知道是否有慧眼识货的客官?”  人群中有些凑上来的纨绔子弟和一些泼皮无赖,想要调侃他,都来问他这破碗卖个什么价位。  “我这碗,内含山河湖海,可谓是江山尽在一碗中,外面画的是人母女娲,可是个宝贝呢。”老乞丐伸出五个指头,“至少要这个术!五万两白银!”
  一听说一个破碗要五万两,众人都觉得老乞丐疯了,什么碗那么贵呢?五万两不知道能买多少个这样的碗了,人群中有些好心人,怕老乞丐被这些无赖恶霸欺负,都劝他赶紧离开,别再自找麻烦了。  像是没有听到好心人的劝阻,又像是以为大家都没听清楚,老乞丐将声音又提高了一倍,“我这碗,少五万两不卖!”  劝阻的人见他不听劝告,纷纷摇头,袖子一挥,就不在理会他的疯言疯语,随他怎么折腾去。  石笼道人适才一直没有说话,他在看看具体的情况,老乞丐的言语他听了之后,心里也和众人一样,认为他多半只是个疯了的老头子而已,但是奇怪的是,老乞丐手里的那个碗却似乎不像是普通的瓷碗那么简单,倒不是碗的形状图样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那碗上让他感受到一种十分玄奥的东西。  抱着试试的态度,石笼道人装作随意的一问,“你说这碗值五万两,它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人群中的泼皮无赖纨绔子弟随身附喝。  老乞丐定住神,盯着石笼道人看了一阵,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说了些其他的话,“你的命里非真龙,拿不住这个碗的,还是算了吧。”  众人和石笼道人都是一愣,老乞丐的嘴里怎么又在说胡话了,众人眼中老乞丐估计就是个疯子,净说些听不懂的话,石笼道人却是不同,他是道门中人,他能感觉到这话不是胡说的。他相信这个话,也就更加相信那个碗不是个凡物,心里对老乞丐的劝告完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受贪婪的指使,便想要找到个机会,杀人夺宝。  眼睛一直关注着老乞丐的人,除了石笼道人之外,还有黄凤鸣,见到老乞丐的时候,黄凤鸣瞬间感觉与陆道人描述的十分相似,直到看到他手中的那个碗,才断定这必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宝来前辈,一时间喜上眉梢,忍不住就要上去询问,可是转念一想,才意识到还有一个石笼道人在场,无奈之下也只能强行抑制住心头的激动。  这老乞丐黄凤鸣所料不差,的确就是她嘴里喊着要找的宝来前辈,他的名字叫做金宝来,虽然有个富有的名,却没有富有的命,他本是个财主的儿子,家里有良田百亩,粮米满仓,可是他生性并不喜欢这些,经常偷跑出去游览山川名胜,不好功名。这可气坏了他的老子,逼着他跟人去学做生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有生意的头脑,他做生意是做一次就亏一次,不是被人坑,就是被人骗,还有一部分因为天灾事故什么的原因,遗失了全部的金钱和货物,总之是少有赚钱的时候,家里因为这么一折腾,钱没赚一文回来,倒是贴出去不少,原来家里的百亩良田,因为他做生意的缘故,七八十亩都兑换成做生意的本钱亏出去了。金老太爷觉得自己儿子这么折腾也不是个事情,在这么折腾下去,估计自己还未入土,剩下的这点家业估计都要给败光了,索性就由着他,想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只要不要在败掉家业就行。  适才金宝来在集市中如此这般,其实是有他的目的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碗,自从得到这个碗之后,金宝来就开始在集市上这么做了,后来黄凤鸣出于好奇心,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才说出他的原因。  原来他手中的碗叫做“乾坤碗”,是异宝中的异宝,相传是女娲造人时用来舀水和泥用的,这碗是用补天用的五彩石精烧制成的,天为灵,地为体,人是灵魂与肉体的结合,也即是天地所生,那个碗盛过的水就带着勃勃生机,金宝来还说,这碗是人类之源,代表的便是人道,是江山,谁能拿得起这个碗,便是命中注定的真龙天子,将来是要掌管天地人运的。他的责任便是寻找有缘人。  见众人没有谁相信他的话,金宝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许是有缘人还未诞生也不一定吧,自己找寻了十几年,依旧没有找到那个真龙,尽管也碰到过一些富人,拿重金要购买他的碗,可惜谁也拿不动,不过想想也是,这天地山川的沉重,岂是凡人能够举得起来的呢。哎,又叹了一口气,金宝来收起碗,朝着自己落脚的破庙方向走去。
  第十一章 将计就计  在金宝来的后面,石笼道人一路尾随,心里也在琢磨这该怎么下手才好,金宝来的底细他不了解,能够拥有这个碗的人,恐怕道行也不低,万一偷鸡不成,那岂不是糟了,目光顺着金宝来行的方向望去,看见不远处有一座破庙,石笼道人心生一计,有了主意,使了个遁地之术,提前赶进了破庙之中。  那做破庙里的神像已经倒了,只有庙口上的那块匾上依稀还能认出这座庙的主人是山神,如今瓦片碎了一地,墙壁也是松松垮垮,到处都是蜘蛛网,根本没有半点香火,估计山神也不愿意来这里。进入了破庙的石笼道人,脸上冷笑连连,从随身的袋子里一掏,手腕一转,手中就多了一盘熟了的鸡肉,鸡肉冒着热气,将鸡肉放下,手上一转,又掏出了一壶酒,石龙道人打开酒壶,往里面倒进一包绿色的粉末,摇匀之后,才放到鸡肉的旁边,随后身体一转,消失在原地,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自以为无人知道自己的阴谋,其实这一切全部被黄凤鸣看在眼里,她一直跟在石笼道人的后面,见他遁地消失,也跟着后面遁地,一路随他进了破庙,观看了石笼道人所做的一切事情。看见他拿出那边绿色的粉末,心里明白那粉末必定是什么厉害的毒药,若是宝来前辈吃了下去,恐怕会有危险,到时候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石笼道人。  当石笼道人隐藏起来之后,此时金宝来已经到了离破庙不足百米的地方,黄凤鸣离开破庙,急速向着金宝来那边赶过去。  金宝来见自己破庙方向有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朝着自己这边赶来,心里纳闷不已,看那样子明显就是朝着自己而来,就站在原地等着不动。直到看着少年人赶到自己身前,金宝来问道:“你是在找我?找我有什么事情?”  “金前辈,我爷爷是黄九鹤,你应该认识的。”  一听说是黄九鹤,金宝来才知是故友的人,可他不记得黄九鹤有个孙子,孙女倒是有一个,内里很是疑惑,问道:“九鹤没听说有个孙子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黄凤鸣这才想起自己买面具变幻容貌的事情,在脸上一抹,手中就多了个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金前辈,事情是这样的。。。。”黄凤鸣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说给金宝来听,说道自己和吴大有差点遭了石笼道人毒手的时候,金宝来很是生气,就说着要找石笼妖道给他们出气。黄凤鸣告知他石笼道人的阴谋时,金宝来嘴里哼哼不停,没想到连自己都敢算计,这胆子也算是大包天了。两人一合计,商量出一个对策,誓要讨回一个公道。  山神庙的门吱呀一声,走进来一个人,躲在房梁之上的石笼道人定睛一看,进来的就是那个老乞丐,那老乞丐进来之后,一眼就发现了放在地上的酒肉,随口说了句:“嘿嘿,也不知是谁放在这里,今天我老乞丐有口福,不管啦,先吃了再说。”随即一把就抓住鸡肉啃了起来,唯独不碰那壶酒,这可急坏了石笼道人,若是不喝酒,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么?可是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引他喝下毒酒,又怕被他发觉,动不得身,只好一直躲在梁上,静观其变。  啃完了鸡肉,金宝来抹了抹嘴,这才拿起那壶酒,找了个平坦的稻草堆,半躺在那里喝酒,石笼道人感觉有些好笑,适才自己还以为他不喝酒,原来是这么一个习惯,喜欢吃完肉之后躺着喝酒,这老家伙倒是懂得享受。  金宝来喝了几口,脸色越来越难看,肚子里像是刀绞一般疼痛,不一会就直直地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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