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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突然要去卖保险,怎么办? - 知乎100被浏览44093分享邀请回答203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12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查看更多回答9 个回答被折叠()微信扫一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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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商卖烟犯法吗?没有货,只是发朋友圈,发货的那个人有烟草证还有许可证,货不经我手,但是我从中间赚了差
微商卖烟犯法吗?没有货,只是发朋友圈,发货的那个人有烟草证还有许可证,货不经我手,但是我从中间赚了差价,这样犯法吗?
安徽 蚌埠 发表时间: 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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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是违法的。
律所:安徽明钰律师事务所 回复时间: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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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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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大灰狼和老狐狸
  裴琰回来了,没过一会儿,楼下就传来老太太暴跳如雷的声音。
  罗煦抱着奶油待在卧室里,充耳不闻。
  陈阿姨推门进来,罗煦起身问:“怎么样了?”
  “老太太被气得不轻。”
  “裴琰怎么解释的?”
  “他说孩子是他的。”陈阿姨不安的看着罗煦,有猜测有打量。
  罗煦低头亲了亲奶油的小脸,咕哝:“本来就是他的。”
  陈阿姨没听清,她问罗煦:“你打算怎么办?老太太在家里可是威风惯了的,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也没有煞下她的气焰,这老爷子一走,她是家里最长的长辈,于情于理她都占了上风。”
  “这不是打仗,上风不上风的不算什么。”
  “可裴先生向来孝顺,他要是.......你们母子可怎么办?”陈阿姨替罗煦操心起来。
  罗煦朝她一笑,说:“他要是不管我们母子,他就是乌龟王八蛋。”
  “骂谁呢?”裴琰从门口进来。
  陈阿姨看他来了,立马退出去。
  “骂你,你要是管生不管养,我就画个王八上面写你的名字,天天踩。”罗煦抿唇含笑,美目流转。
  原本被老太太吵得脑仁儿疼,现在听见她说这种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才被吓着了吧?”他伸手揪了揪她的脸蛋儿。
  “一点点。”
  “这么厉害?”他低头吻她,带着笑意。
  罗煦仰着头,笑着说:“因为我知道你会站在我这边。”
  “好聪明。”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两相厮磨。
  奶油阻挡在父母中间,睡得像头小猪,哼哼哼~
  唐钰坐在餐桌上,眼神在左右两边来来回回的扫视。
  “不饿?”唐璜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唐钰看着他哥,像是看着一摞废柴,“女朋友被舅舅抢了,孩子也不是你的......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罗煦咽下嘴里的食物,举手:“女朋友是假的,不存在被抢了一说。”
  唐钰瞪她,“骗子,你还有脸说?”
  “咳咳。”裴琰轻哼了一声。
  唐钰咬唇,“本来就是嘛.......枉我一直把她当做嫂子,欺骗我的感情。”
  “你现在可以把她当做舅妈。”裴琰说。
  “什么?”三人,一同看向他。
  “他们两个觉得奇怪,很正常。”裴琰看向罗煦,“你这么惊讶是.......”
  罗煦差点把筷子捅入了喉咙,捂着嘴,她说:“我也觉得奇怪啊,这算求婚吗?”
  唐璜唐钰,一人挑起一边的眉毛,像是在看小剧场。
  裴琰:“你说算就算。”
  罗煦:“我要说不算呢?”
  “那我就重新求。”
  what?
  讲道理,什么时候吓死人能列入谋杀罪啊!
  裴琰扬眉:“你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罗煦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如捣蒜,“慢慢来,慢慢来......”
  “你抖什么?”唐钰盯着她的筷子。
  “我没抖啊。”罗煦一边反驳,一边伸手夹排骨,三四下还没夹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扔下筷子,拿起勺子喝汤。
  餐桌上一片沉寂,她悄悄抬起头看裴琰,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脸色如常的吃着饭,一点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阴云密布。
  怎么回事?被喜欢的女人拒绝了不应该是伤心愤怒的吗?
  他这是什么表现?
  被拒绝的人心安理得的吃着饭,拒绝别人的那个倒是百爪挠心,如鲠在喉。
  不得不说,如果裴琰是故意的,那他这一招极高。
  ......
  送走了两兄妹,裴琰上楼批文件,罗煦负责瞎晃荡。
  她晃的无聊了,推开书房的门,悄悄溜了进去。
  “你是贼吗?”他开口,头也不抬。
  “我问你一个问题嘛。”罗煦噘嘴,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裴琰合上文件,“问吧。”
  “你觉得我学什么专业好啊?”她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裴琰扬眉,“那要看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那就多了去了。”罗煦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跳舞我喜欢,唱歌我喜欢,画画也喜欢......你,我也喜欢。”
  她伸手在嘴唇上按了一下,然后手一扬,送给他一个飞吻。
  裴琰如何能忍受这样宜喜宜嗔,眉眼生动得像只调皮的小狐狸的她呢?
  他一笑,气氛骤然甜蜜了起来。
  “过来。”他说。
  “干什么。”她矜持的扭捏了一下,没动。
  “想吻你一下。”
  罗煦噘嘴,哼了一声,然后拉开椅子站起来,欢快地投入他的怀抱。
  他坐在椅子上,她飞扑过来,连椅子都向后滑了一下,足见这个势能是多么的大。
  她把嘴唇贴在他的唇上,搂着他的脖子开始笑。
  “笑什么?”他承受着她身体的重量,稳稳的扶着她的腰。
  “我是大灰狼,你是老狐狸。”她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胡乱蹭了一通。
  “这是什么组合。”他无语。
  罗煦说:“现在大灰狼要问老狐狸一个问题,老狐狸要诚实回答。”
  “狐狸跟诚实沾不上边儿吧?”他慢悠悠的说。
  “狐狸一辈子不说真话吗?”
  “有难度。”
  “你刚才说求婚,是真心的吗?”
  她陡然发问,他眼角一跳,从大灰狼和老狐狸的关系中抽离出来,“憋得够久啊。”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仿佛料定她最后忍不住要问。
  “虽说是你求的婚,但我怎么感觉角色倒过来了?”罗煦咬唇,“像是我在逼婚。”
  裴琰伸手,弹了她一个脑镚儿,“既然这么在乎,刚才为什么不借坡下驴答应我?”
  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早抓准他头脑一昏的时候,把名分定下来了。
  只有她,居然开始装傻充愣。
  “我不向往婚姻,我向往的是你。”她微微扬起下巴,有些小骄傲,小可爱。
  父母的婚姻给了她太多对婚姻的恶感,她不喜欢婚姻,更讨厌用一纸婚书把两个人在法律关系上捆绑到一起。
  但她喜欢裴琰,喜欢这样抱着他,亲他,赖着他。只要有他的地方,她身心愉悦,周围花开虫鸣。
  裴琰点了点她的鼻尖,说她是“小霸王”。
  罗煦依偎在他的怀里,笑眯眯的说:“多谢你成全咯~”
  他不是脾气好的人,也不是非常温柔的人,但在罗煦的面前,他在努力做到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这就是爱情,这就是□□之间的吸引力。
  ......
  然而,谈情说爱半天,罗煦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专业。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滚,裴琰受不了了,直接武力镇压。
  “再亲一下我就睡了。”她撅起嘴巴,热情的凑上去。
  裴琰哭笑不得,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惩罚,是奖励。
  “来嘛来嘛~”
  她抱着他一通乱啃,裴琰哪里受得了这个阵仗,迅速把她按回床上裹着,自己冲向了浴室。
  “先生,要不要有偿服务呀~不满意不收钱哦~”她斜躺在床上,热心的朝浴室呼喊。
  “闭嘴。”浴室里,传来一声低吼。
  罗煦笑倒在床上,四脚朝天,空蹬了几下。
  嘿嘿哈哈!
  心情正好,可以入眠啦。
  大清早,罗煦趴在奶油的摇篮面前,一动不动。
  裴琰穿好衣服,让她过来打领带。
  “你有没有发现奶油变了?”罗煦诧异的回头看他。
  “他整天被你评头论足,不敢不变吧。”
  罗煦不敢置信的说:“他居然变好看了。”
  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睛还是那个眼睛,但组合起来,跟往常不太一样了。
  “奶油,你别吓我啊。我说你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自暴自弃,被什么妖怪给上身了啊。”罗煦抓着他的爪子,一脸担忧的说。
  裴琰听不下去了,扯过她的后领把人拎到眼前来,“念叨够了吗。”
  “够了......”
  “够了就好。”他把领带拍在她的手上,竖起衣领。
  罗煦三下两下给他系好,“你之前是怎么系的啊。”
  “自己系的。”
  “那为什么现在要我帮你系?”
  “你说呢。”裴琰低头看她。
  罗煦不怀好意的一笑:“你肯定是想趁机揩我油。”
  “.......”
  “揩吧,我不反抗。”她主动蹭上去。
  裴琰往后退了一步,“你别以为坐月子我就不能拿你怎么着啊。”
  “坐月子?”罗煦一脸问号,“我现在是在坐月子啊?”
  “你以为呢。”
  “哦,这就叫坐月子啊。”她恍然大悟,问:“那我可以出门吗?”
  “暂时不可以。”
  “那唐璜送给我的两张票,看不了了?”罗煦从身后抽出戏票,亮在他眼前。
  “下次再看也是一样的。”
  “人家这是全国巡演,下次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那下次它在哪里演我带你到哪里看,行吗?”裴琰好脾气的说。
  “不行。”
  “理由。”
  “那我就没有借口出门了呀。”她理直气壮的说。
  裴琰:“......”
  只求他儿子的智商会比他妈妈高一点,别太让人着急。
☆、第45章 撒娇女人最要命
  晚上十点,房子里的灯光都暗沉了下来,崔伯和陈阿姨都回屋睡觉了,只有二楼的主卧室还亮着灯。
  “快点。”一个女声偷偷摸摸的催促。
  “来了。”
  门被打开,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给后面的男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被后面的男人敲了一个脑镚儿。
  “别打我嘛,我这是怕陈阿姨发现了啊。”罗煦回头,噘嘴揉了揉额头。
  陈阿姨盯得很严,不准她出门,不准洗头发后不吹干,不准吃凉的,连沾凉水都不可以。
  七月份了,她如何受得了不吃点儿解暑的东西?可每每冰镇西瓜一切上来,没她的份儿,陈阿姨自制的凉粉没她的份儿,她就一直吃一些温补的东西,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现在是磨了裴琰一周他才肯把她“偷运”出去解馋,且绝对不能被陈阿姨发现。
  罗煦拉着裴琰下楼,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像只计划偷果子的松鼠。
  “咔哒。”
  一声关门声响起,罗煦迅速拉着裴琰躲到楼梯下面的空处,将他抵到墙上遮住,力求与夜色融为一体。
  陈阿姨的脚步声响起,她朝厨房走去。
  罗煦趴在裴琰的胸膛前,一动不动,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黑黢黢的空间里,一片寂静,两人相贴的地方就显得格外的敏感。
  罗煦屏气凝神等着陈阿姨出来,一脸肃穆,像是在干什么了不起的地下工作一样。
  裴琰的手从她的腰上滑下去,准确的落到她的臀部。
  罗煦瞬间回头,“你干嘛?”
  “打发时间。”他伸手捏了捏,像是在捏果冻似的。
  罗煦现在可没心情跟他玩儿,扭了两下,继续窥视厨房。
  裴琰像是故意捣乱似的,上下其手,从屁股到胸到大腿,没有一处没留下他的“魔爪”。
  “松手呀。”
  “不松。”
  “你摸哪儿去了??”
  “这里?”
  “嗯.......”喉咙里飘出一丝弱弱的声音,是她被摸出了感觉。
  裴琰笑着看她,似乎很有成就感。
  陈阿姨从厨房出来,检查了一下厨房的灯开关,往楼上去了。
  “我的天......”罗煦涨红了脸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裴琰,用手指戳了错他的胸膛,“你给我等着!”
  裴琰箍住她的腰,几乎要把她拽到身上粘起来一样,“别以后了,现在正是报复的好时机啊。”
  罗煦眯眼,伸手把他从黑暗里拽了出来,“哼,你以为我会上当?”
  他就是不想带自己出去,现在想法设法毁约呢。
  罗煦拉着他的手前面带路,猫着身子左穿右穿,从车库的小门出去,经过一个十几米长的小道儿,然后眼前一下子就亮了。
  “自由了.......”她伸了伸腰,十分舒爽。
  前面灯光一亮,有车子驶来。
  裴琰伸手将她揽过,挡在了怀里。
  “冷不冷?”他低头问。
  罗煦仰头,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双手缠上他的腰,仰头发傻,“冷,好冷。”
  七月份,炎热的夏天,一个问冷不冷,一个说好冷。
  幸亏是路上没人,不然非得以为这是一对鬼不可。
  他伸手从她的脑袋上摘下了一片叶子,扔在旁边的花圃里。
  “刚才我们一起不是钻了小树林?你怎么还怎么衣冠楚楚的样子啊?”她一边摸头查找树叶子,一边问他。
  裴琰无奈的说:“下次别钻了,也不怕蛇虫蚂蚁爬身上来了。”
  “你吃过老鼠肉吗?”她又不知道想哪里去了,随口问出了这种问题。
  裴琰内心略微翻腾了一下,迅速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主道路上带去。
  “呜呜呜.......”
  她不讲细节就行了嘛,别剥夺她呼吸的权利啊!
  ......
  两人牵手走在夏日的夜晚里,道上熙熙攘攘的人**,街边璀璨一片的灯光,都像是电影里的布景一样,专门为他们搭制。
  她才生了孩子三周,肚皮还没有完全收回原状,但因为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所以看起来就是一个青春逼人的美少女。
  路上的行人频频回头,罗煦侧了侧身,往裴琰身上挤。
  他揽着她的腰,笑着问:“你什么时候也怕被别人看了?”
  “他们是不是在盯我的小肚子啊.......”罗煦偷偷摸摸的看回去,发现很多人接触到她的目光后就闪避了。她现在对自己的身材极其不自信,所以老是觉得自己盯着她的肚皮看。
  “可能是。”他点头,同意这种猜测。
  罗煦欲哭无泪,只好挽着他的胳膊,努力在他身后掩藏住自己的肚子。
  某人心里终于舒服了,毕竟那些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看的眼神终于可以消停会儿了。
  两人一边晃悠一边找店面吃夜宵,在罗煦频频往街边的烧烤摊子看去之后,裴琰把她拐进了一家酸汤鱼店。
  “点吧。”他把菜单推给她。
  罗煦看着菜单上的图片,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酸爽过瘾的鱼头汤,再烫上一些薄如蝉翼的肉片和鲜嫩欲滴的素菜,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裴琰点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帮她夹菜烫肉片,自己一口都没吃。
  酸汤熬制得十分浓郁,看着是一锅清汤,实则辣得爽口地道,罗煦一口接着一口,根本放不下筷。
  “你吃一个嘛,真的很好吃。”她举起一块鱼肉,在他眼前晃悠。
  “我知道好吃,你自己慢慢吃,别卡住了。”他挑了鱼刺,把鱼肉夹回她盘子里。
  “你这样高风亮节,实在是让我很有心理压力啊。”罗煦把鱼肉塞进自己的嘴里,鼓起腮帮子说。
  高风亮节用在这里......她,知道自己曾毁了多少个成语吗?
  “我又说错了?”
  “知道就好。”
  罗煦咬着筷子,说:“也不怪我嘛,我的母语实在没有环境优势,比不得你们。”
  “上学了就好好学,别以后教坏孩子。”裴琰把烫好的小白菜夹到她盘子里去。
  “不会的,奶油有你,绝对不会像我这么笨。”她笑着甩脑袋,仿佛已经窥见了一个天才儿子。
  裴琰一笑,接下她的赞誉。
  说到这里,罗煦放下筷子,两只胳膊交叠在桌面上,说:“我思考了很久,我知道我想学什么专业了。”
  “说来听听。”
  “中文系。”
  “......”
  罗煦端正的注视着他,表情严肃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裴琰说:“你知道读中文系要学什么吗?”
  “我上网了解了一下,主要是古代文学当代文学,以及外国文学和历史一类的知识。”罗煦说。
  “那你清楚自己和别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吗?”裴琰问。
  因为在国外长大,成长的环境不利于她了解这些知识,受的熏陶少,氛围不够,在同学面前可能会像个二百五。
  “我知道,可能是孙悟空一个筋斗云那么远的距离。”她开着玩笑说。
  裴琰:“你跳舞行,唱歌行,画画也有基础,为什么偏要选中文系呢?”
  罗煦支着下巴,说:“大概是我有一种执念吧。”
  在美国的时候,她拿着美国的国籍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中国人,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
  她身体里流的是华夏民族的血,她对这个神秘的民族有着不可动摇的好奇心,她想知道这里的人是如何在生活,想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曾发生过哪些令人难忘的事情,想知道她母亲曾放弃了怎样的一个祖国。
  这些问题,周围的人解答不了,所以她只有自己去寻找了。
  ......
  原路返回,经过小树林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他伸手一拽,差点儿没把她的魂儿给吓没了。
  “你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问。
  裴琰将她逼退几步,她毫无预兆的倒在一棵树上,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月色上来了,狼变了?”
  裴琰将她箍在自己的胸膛和树干之间,他说:“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三个字的?”她笑着问。
  裴琰低头,捏住她的下巴,说:“我忘了告诉你,你一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罗煦愣了一下,无措的看着他,“你.......”
  “在纽约第一次见面,你就是这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第一次见面,她和朋友嬉笑怒骂,灵动轻盈,在人**里像一颗启明星一样,发着光,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她看起来像是失恋了,却丝毫没有嚎啕大哭伤心绝望,反而是挥着酒瓶嘻嘻哈哈,看似没心没肺,实则一双眼睛早已出卖了她的黯然。
  他微微扫了一眼她身边的朋友,明白了她这样强颜欢笑的目的。
  当她喝得左脚拌右脚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身体瞬间就有了反应。特别是当她抬起头来笑眯眯的道歉的时候,他简直要忍不住吻下去了。
  爱,始于性,这一点都不假。
  罗煦挑眉,手指从他的胸膛滑到了他的下巴,然后到了脸颊,“所以,我们的第一次,是你有预谋的咯?”
  “称不上预谋,只是不排斥。”他压在她身上,说得特别冠冕堂皇。
  罗煦眯眼:“那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你的?”
  “没敢这样想过。”他轻轻一笑,像是他之前的难过和徘徊都不值得一提似的。
  “为什么?”
  “第一,我用了避孕套......第二,我不相信老天会这样厚待我。”他低头,浅啄了一下她的唇。
  罗煦微微闭眼,享受这个如凉风般的轻吻,她说:“第一,避孕套不完全靠谱。第二,我也不相信老天会这样眷顾我。”
  她以为就凭她这种刀砍不烂斧劈不碎的命,怎么也得三十好几才能有孩子,而且说不定还是存够了钱到精子银行去买的。
  虽然她幻想过和喜欢的男人生儿育女,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是他,更没想到他也在同样回馈她的喜欢。
  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叹气:“如果不是在坐月子,我们还能在这里战一场,可惜了.......”
  这种怨念,这种遗憾,这种恨而不得的口吻,仿佛是和几亿大奖擦身而过的懊恼。
  裴琰将她抱起来,她顺势一跳,双腿夹着他的腰,撑着他的肩膀问:“野战哎,就这样错过了你不觉得遗憾?”
  “我洁癖。”
  “......煞风景。”
  “还有,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个男人,今后.......”他眼睛一眯,瞳孔骤然紧缩,释放出一系列危险的信号。
  “我保证为你守身如玉!”她举起手指发誓。
  他抱着她往前走,没吭声。
  “我刚才这成语用对了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话没错,但对话里的含金量我持观望态度。”
  罗煦愕然,半响后,小树林里出来一个甜腻到惊悚的撒娇声。
  “讨厌啦,人家是真心的啦!”
  “扑扑......”栖息在树林里的鸟儿扑腾而起,被这一声诡异的叫声吓得四处乱窜,惶惶不安。
  撒娇女人最好命?
  呵!我看是撒娇女人最要命。
☆、第46章 不差这一晚上
  陈阿姨一直劝罗煦找个保姆来一起带孩子,但每次都被她拒绝了。
  罗煦的理由也很简单,她想陪着奶油长大,想参与他每一次变化。即使他现在还是一坨没有思想的肉肉,但她相信,在婴幼儿时期和母亲有一段亲密的关系,对他日后心性的养成也是很有帮助的。
  虽然她驳回了陈阿姨的意见,还不止一两次。但陈阿姨反而是更喜欢她了,除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外,还常常帮她照顾奶油。
  奶油呢,除了生下来的时候丑到让她妈妈不忍直视外,现在倒是越长越周正了,颇有点儿要为自己正名的意思。
  裴琰也曾担心她年纪太小,无法胜任妈妈这一角色。但罗煦除了开始做错了一两件事以外,之后一直保持着高水平的发挥。换尿布,洗澡,哄孩子睡觉,每一样她都可以独立完成,而且质量极高。
  裴琰这才懂得,当母亲,是隐藏在女性身体里的一种天赋。
  当然,罗煦也有被奶油惹恼的时候,比如喝奶喝着喝着就睡着啦,睡着睡着又饿啦,大半夜吼得她睡眠质量严重下降,想把他卷吧卷吧扔出去。
  这个时候就需要裴琰上场了,他耐心极好,奶油比嗓门赢不了他,比定力也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每每都是移交到他手里之后,老老实实的睡了。
  “作!”罗煦顶着一头乱毛,狠狠地指了指襁褓里的奶油。
  奶油不知道自己想喝奶的合理需求怎么变成作了,懵懵懂懂的看向他爹。
  他爹的上衣已经被他娘解开了,穿着一条睡裤坐在床头,低声哄他睡觉。
  罗煦爬到了床尾,伸手搭在裴琰的肩膀上,伸长脖子看他怀里的小人儿,“快睡了吗?”
  “快了。”
  罗煦趴在他的肩头,手指从他的背上一直绕到胸上,画了两个圈,又直奔下腹而去。
  裴琰喉咙干涩,说:“再等五分钟。”
  罗煦低头,贝齿轻轻一咬,两排整齐的牙齿印落在他的肩头,暧昧极了。
  “哇.......”裴琰怀里的宝宝,突然梦哭了起来。
  裴琰赶紧站起来,抱着他晃了晃,“乖儿子,别哭,爸爸在呢。”
  “呜呜呜......”奶油闭着眼,在梦里抽泣。
  罗煦泄气,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住,睡觉去了。
  奶油大概是眷恋裴琰身上的气息,只要他一把他放在摇篮里,他就呜呜呜呜的哭出声,一抱回怀里,他马上就停止了。
  裴琰拿他没有办法,这么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宝贝,他还能怎么办呢?
  夜色渐沉,罗煦早已放弃睡他的计划,改和周公约会了。
  裴琰低头亲了她一口,说:“来日方长,咱们今晚就先将就儿子,他还小。”
  回应他的,是罗煦均匀的呼吸声。
  裴琰靠回床头,将被子盖住儿子和自己,抱着他,合上眼打盹儿。
  第二天一早,罗煦醒来的时候看见裴琰坐着睡了一晚上,赶紧把他摇醒。
  “你怎么这么就睡了?不难受吗?”罗煦抱过早已清醒的奶油,解放裴琰的双手。
  他睁开眼,带着红血丝,揉了揉额头,说:“一放他就哭,我只有这样抱着他睡了。”
  “你傻啊,哭就哭呗,他嚎两声就完了。”她边说边拍了拍奶油的屁股,替裴琰出气,“臭小子,敢欺负你爸爸,翻天了?”
  裴琰动了动脖子,发现全身都不同程度的僵住了,一动,酸疼。
  罗煦说:“你先躺着,我把这小子收拾了来给你按摩一下。”
  “不用了,我起来活动活动就行。”裴琰动了动胳膊,又麻又酸,他微微皱眉。
  罗煦却不同意,一脚踩在他的腿上把他按回去,“听我的,你等我二十分钟就好。”
  说完,她抱起奶油下床,风风火火的朝外间去。
  烧水,冲奶粉,擦脸,换尿不湿.......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漂亮。
  这是她每天早上都要经历一遍的事情,早已总结出来了一套节约工时的顺序。
  不多不少二十分钟,将吃饱喝足干干净净的奶油放回摇篮里自己玩儿,她又像闪电一样冲回床上。
  裴琰已经洗漱完了,正准备换衣服。
  “跟你说了等我回来,你干嘛呢?”罗煦拿过他的衣服,扔在一边。
  “早上我还有两个会要开,等我晚上回来你再帮我按吧。”他捡起衣服,准备换上。
  罗煦又是一把扯掉,顺势将他推到在床上,把他的睡衣扒了个精光,边扒边说:“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半个小时就行了。”
  “你......”
  “别说话,享受就好了。”
  她骑在他的腰上,让他背对自己。她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玫瑰精油,倒满了双手,搓热。
  “放松。”她伸手拍了拍他紧绷的肌肉。
  裴琰无奈,只好乖乖趴着任她作为。
  罗煦的按摩手法虽说不是很专业,但解乏是足够的了,特别是对他这种僵坐了一晚上的人来说。
  她力气大,按摩起来十分给劲儿,就连裴琰都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按得这么好。
  “力道怎么样?”她喘着气问。
  “再重一点。”
  罗煦顿了一下,然后直接脱了袜子,将光脚放在他的背上,用脚后跟按。
  “唔......”太舒服,他忍不住出声。
  罗煦咬着牙站在床上,东踩西踩,等把裴琰的疲乏解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自己已经是汗津津的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双手撑在后面,说:“好了,可以起来了.......”
  裴琰神清气爽的起身,看她累得满头是汗,顺手就把她拎起来,一同往浴室走去。
  “喂,现在没力气了啊......”她一声尖叫,却因为累瘫了所以毫无气势。
  事实证明,她完全想多了,他根本没有染指她的想法。
  “你这就走了?”她裹着浴巾,伸出脑袋看外面穿着整齐的人。
  “你想吃什么,我晚上给你带回来。”裴琰笑着说。
  罗煦磨牙,随手一个洗脸帕飞到他脸上去,“便宜都不会占,没用!”
  裴琰拿下洗脸帕,笑着看她气冲冲的转回身去。
  算来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她也该出月子了。
  他低头扣着袖口,仔细盘算着,想给她一次完美的体验。
  罗煦在浴室里,解开浴巾站在镜子面前,仔细打量自己的产后恢复的身材。左看右看,除了肚子上有点儿小赘肉以外,其余的几乎是完美啊,这样看连自己都忍不住想上自己,为什么他不想呢?
  “死相,非要我霸王硬上弓不成?”她嘟囔,眉毛眼睛挤到一块儿,发愁。
  穿好衣服走出来,听见奶油在咿咿呀呀的瞎叫唤,她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脸蛋儿,埋怨他,“都怪你昨晚不配合我,不然我早就成功了。”
  “呀呀呀......”奶油看到来了人,胳膊腿儿一起晃悠,嘴巴说个不停。
  “知道啦知道,到了晒太阳的时间,走吧。”她弯腰抱起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沾了一身的奶香。
  庭院里,奶油躺在摇篮里,上面的遮光布一挡,他挥舞着胳膊腿儿兴奋起来。
  罗煦手里捧着一本现代汉语词典,边读边记,嘀嘀咕咕。
  陈阿姨给她准备了英式小松饼和柠檬柚子茶,摆在她手边,方便她取食。
  早上□□点的阳光正好,不会那么热得吓人,读点儿书喝杯茶,逗逗奶油几句,日子也不算无聊。
  下午,唐璜唐钰两兄妹来了,大包小包的拎着,一看就是来找奶油的。虽然这两兄妹嘴巴一个比一个贱,但礼多人不怪嘛,真不好让人赶他们出去。
  “外婆可生气了,现在憋着大招准备对付你呢。”唐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的做派。
  唐璜抱着睡熟的奶油,说:“你别吓她,她胆儿小。”
  罗煦点头:“别吓我,我是很容易掉头就跑的。”
  唐钰愣了一下,然后怒而拍桌,“我大舅都为你得罪亲妈了,你居然这么容易就被策反?”
  “没有啊。”罗煦一脸无辜。
  “你现在要拿出血战到底的气势,不然早晚会被人打上门来赶出去的。”唐钰恨铁不成钢的说。
  “比如,怎么表现?”罗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摆出正室的威风,先下下那个蔺如的面子。”唐钰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说,“最近她跑我们家勤得很,我看外婆喜欢她都胜过我了。”
  “胡说。”唐璜嗤之以鼻。
  罗煦点头,赞同。
  “你也认为我胡说?喂,有没有良心,我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哎!”唐钰火了。
  罗煦讪笑,指了指唐璜,“他虽然经常不靠谱,但这件事上,我站他。”
  唐钰眼珠子转了转,“你俩都这样想?”
  “争宠那是再跌份儿不过的事儿,罗煦活生生的一个独立的人,为什么要干这种丧失尊严的事情?吃饱了撑的?”唐璜不屑的说。
  罗煦点头,“对,不干。”
  “可要不出头的话,她们怎么意识到你不好惹,怎么会一直心心念念把你撵出这里。”唐钰说。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让她放弃的招儿不止这一个。”唐璜说。
  罗煦看他,“你有什么招儿?”
  “釜底抽薪。”唐璜邪邪一笑。
  “什么意思?”
  “让她喜欢上别人呗。少了蔺如,外婆拿什么来做说头?”
  罗煦和唐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智障。”
  如果蔺如那么容易喜欢上别人,会在裴琰的事情上纠缠这么久?
  如果世界上那么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取替裴琰的人,那他的珍贵之处何来?
  罗煦抱走奶油,让他远离智障。唐钰撕开一袋话梅,开始边吃边刷微博。
  唐璜被遗弃当场,因为脑子不够使。
  傍晚,裴琰回来,手里拿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准备送给某人。
  大门一开,两个脑袋齐刷刷的伸出来,注视着他手里的花。
  一人说:“舅舅,你好浪漫哦~”
  一人说:“送玫瑰,舅舅你不嫌俗啊。”
  罗煦从楼上下来,看到僵持在那里的三人,以及裴琰手里的玫瑰花,立马喜上眉梢,飞扑过来。
  “这是送给我的吗?”她伸手拿过花,挽着他的衣袖,笑意盎然。
  “是。”他无视掉两个外甥的注视,认真的说。
  “你真好。”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
  唐璜搓了搓胳膊,原路返回。
  唐钰干呕了一下,原路返回。
  “他们怎么在这里?”裴琰低声问。
  “来蹭饭的。”罗煦悄悄说。
  “什么时候回去?”
  “大概吃完饭就可以走了吧。”罗煦低头欣赏自己手里的花,随口说。
  餐桌上,唐璜和唐钰两兄妹吃得十分咯牙,因为两道交缠在一起的目光实在是腻人。
  “陈阿姨是糖醋排骨.......”唐钰夹起一块儿排骨,看了看,说,“是用蜜糖做的吧?”
  “是吗?”罗煦咬了一口,摇头说,“没有啊。”
  “没有吗?那我怎么被腻到恶心了呢。”唐钰惊讶的说。
  罗煦脸一红,低头把排骨都转移到自己碗里来。
  裴琰说:“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就回去吧。”
  “舅舅!”唐钰耍赖,“你以前就没有赶我们走过,怎么她一来你就不待见我们了啊。”
  “你也知道我不待见你?还不赶快走。”裴琰开着玩笑说。
  唐钰撇嘴,“不走,我今天就住在这里了。”
  “啊?”罗煦抬头。
  “关你什么事儿,吃你的蜜糖排骨去。”唐钰瞪眼。
  “哦.......”罗煦低头,继续奋战排骨。
  裴琰拿纸巾帮她擦脸,酱汁都沾到脸上去了,这傻姑娘,还啃呢。
  被闪瞎眼的唐钰:看来这是老天给我的警示,是时候找个男朋友了。
  ......
  由于唐钰和唐璜的留宿,裴琰和罗煦不能保持和往日一样的姿势看电视了,怕给小辈带去不良影响。
  “我去睡觉了。”罗煦起身,对着裴琰眨了眨眼。
  唐钰也跟着起身,伸手搭在罗煦的肩膀上,“我跟你一起睡,走吧。”“
  “什么?”罗煦黑线。
  “沟通感情嘛,你可是我未来舅妈,我不多了解你一点儿怎么行呢?”唐钰笑眯眯的说。
  “可......”罗煦看着裴琰,一脸苦逼。
  裴琰说话了,“楼上房间多得是,自己随便挑一间去,别缠着她。”
  唐钰向来鬼机灵,她偏头跟罗煦咬耳朵,“你要是跟我一起睡,我给你讲讲我舅舅的情史呀。”
  “真的?”罗煦扬眉。
  “君子一言。”
  罗煦咬牙,“好,我跟你睡。”
  裴琰眼睛一眯,释放出一种危险的信号。
  罗煦弯腰,嘴唇在他脸上碰了一下,“今晚奶油就交给你了,晚安~”
  唐钰满意一笑,搭着罗煦的肩膀,扭着小蛮腰上楼了。
  唐璜摸到裴琰身边,暧昧的说:“你们都睡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晚上。”
  不差这一晚上?呵呵......
  床头柜里是他下午才买的避孕套,你说他差不差这一晚上?
  “舅舅,你的脸,好黑哦.......”唐璜微微往后仰去。
  裴琰动了动脖子,笑得十分渗人:“是吗?那我怎么觉得,我的拳头比脸更黑呢......”
  “舅舅......啊!”
  一声惨叫在客厅响起,经久不散。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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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月色潜入夜
  唐钰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玩儿手机,罗煦洗完澡出来,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你不是说要讲你舅舅的情史?开讲啊。”
  唐钰用手指拍了拍脸上的面膜,说:“我哪儿知道我舅舅的情史啊。”
  “那你刚才.......”罗煦撑着手肘坐起来。
  “骗你的。”
  罗煦掀开被子,要下床离开,唐钰赶紧伸手拉住她,“别急啊,情史我不知道,成长史我倒是听外婆说过一万八千遍,你感兴趣吗?”
  罗煦回头看了她一眼,重新躺下,“再敢骗我,直接轰出去啊。”
  “好嘛,现在有我舅舅做靠山,连我都不用讨好啦?”唐钰不满的说。
  “本来也没准备讨好你。”
  “那你之前对我唯唯诺诺那样儿,装出来的?”唐钰眉毛一竖,有些生气。
  罗煦摇头,拿起床头柜上的面膜,撕开,说:“之前是不太熟,摸不准你的性情。现在熟了,发现你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还怕什么怕?”
  唐钰被噎在了当场,“第一次遇见你这种见风使舵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服了。”
  罗煦下床,对着镜子贴好面膜,说:“过奖过奖。”
  唐钰扶额,竟然对她讨厌不起来。
  主卧里,裴琰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奶油,忍不住想起了她妈妈那张脸。
  “不知道你能像她几分。”他轻轻刮了一下儿子的脸蛋儿,嘴角含着丝丝笑意。
  奶油:“呼呼呼......”
  夜色渐沉,罗煦看着身边已经熟睡的唐钰,悄悄掀起被子下床。
  和一个人睡久了,居然开始怀念他的味道,以至于换了床居然睡不着了。
  ......
  裴琰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出神想什么。
  外间,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有一丝走廊的光漏进来,随着一个黑影闪过,光也很快的被挡在了门后。
  这个时候进他卧室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裴琰闭上眼,轻轻调整呼吸。
  罗煦熟门熟路的摸上了床,撑着床面看他,不满的咕哝道:“这么快就睡了啊.......”
  她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说:“算了,暂且饶过你了。”
  “饶过我什么?”他睁开眼,一双清明的眸子与她对视。
  “呵!”罗煦被吓得倒退了半尺。
  裴琰伸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上,“半夜摸上我的床,偷亲我,还说要饶过我,你是想做什么?”
  罗煦元神归位,翻身躺在他的身侧,抱着他的腰,说:“装睡吓人,你可真够幼稚的。”
  裴琰低头看她,“我是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敢偷进我的家,所以才装睡的。”
  罗煦捶他,“你才是贼呢!”
  裴琰微笑,不再逗她,“跟唐钰一起睡睡不着?”
  “嗯。”她伸手抱紧了他。
  “我也睡不着。”他低声说。
  罗煦仰头,笑着问:“真的?”
  裴琰低头擒住她的唇,双手缠上她的腰,“当然是真的......”
  她心脏跟着一跳,闭上眼,揽上他的脖子。
  衣衫被褪在地上,她有些紧张的抱着他的腰,光滑的肌肤,热热的,像是要烫穿她的掌心。
  她想到两人的第一次,酒醉迷乱中结合在一起,除了激烈便只剩下无尽的荡漾。像是乘着一叶扁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飘荡,不在于终点,只沉迷于此时的欢愉。
  “煦煦......”他低声唤她,情意绵绵。
  她双眼迷蒙,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的亲吻他的肩头,留下一串一串暧昧的红印。
  “裴琰......你好热啊。”她嗓子干涩,身体像是围着一团火,异常燥热,一时难以适应。
  裴琰低头亲吻她,动作细腻而轻柔,像是对待容易被磕坏的瓷器,那般细致珍惜。
  “别怕,我们慢慢来。”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性感嘶哑,轻而易举的就在她身上燃起一片颤栗的火焰。
  罗煦知道来的是他,所以一点都不怕,反而有些燥热的期待。
  “我不喜欢慢慢来,我喜欢快一点儿的.......”她捧着他的脸,舌头轻轻滑过他的嘴角,娇笑着挑逗他,“你上次的那种频率,我就很钟意......”
  裴琰的眼眶一片火热,无论是从言语上还是肢体上,她都勾起了一个男人最原始的侵略的*。
  “这一次,你就是再哭我也不会放过你了。”他忍耐得颇为辛苦,她却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不吃,更待何时?
  她双腿扭动,轻轻一笑,“放马过来,我要是再哭就跟你姓。”
  裴琰心上的那根忍耐之弦被她轻而易举的挑断了,于是之后任她如何哀求,都只会为自己任性的挑逗买单了。
  两道痴缠在身影在床上交织着,微风掀起薄帘,月色偷入,它晃动着身影,搅乱了一室的春水。
  ......
  罗煦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六点。她喉咙干涩,像是吞了一把粗粒的石子儿一样,磨得她生疼。
  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它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像是得了癫痫一样。
  另一双和她相互缠绕的腿自然被打扰了,主人睁开眼,看着瞳孔涣散气力全无的某人。
  “你醒啦?正好,给我倒杯水......”罗煦有气无力的说。
  裴琰的手拂过她光滑的腰身,挑眉轻笑,问:“认输吗?”
  “我有输吗?”她警惕起来,眉毛一扬,丝毫没有昨晚要跪地求饶的架势。
  “那昨晚,求着我放了她的,是谁呢?”他低头,用下巴的胡茬去刺她的颈窝。
  罗煦一想,自己之前屡屡放话要睡了他,结果这一真睡,睡出个腰酸背疼来不说还求饶了,岂不是惹他笑话?
  打定主意,不能认账!
  “男女之间的情趣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啊?”她飞过一个媚眼,冠冕堂皇的作着解释,“我这是配合你,让你兴致更高一点儿嘛,不然怎么尽兴呢?”
  裴琰第一次见到如此嘴硬的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受教。
  “快,帮我倒杯水去。”罗煦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更干了。
  裴琰双手一提,将她提到他身上坐着,且不偏不倚,刚刚......
  “妈......”罗煦腰一酸,差点喊出救命来了。
  “既然昨晚没有分出胜负,看来我们得再来一局了。”
  罗煦调整了呼吸,趴在他的胸膛上,双腿发抖,“我错了,我不死鸭子嘴硬了,你放过我吧......”
  “认输了?”
  “输了输了。”
  “那昨晚......”
  “我求饶了,真的求饶了。”
  “好。”裴琰满意的点点头。
  罗煦扶了扶自己的老腰,动了动,感觉有些困难,“那,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
  “暂时还不行。”
  “为什么?”
  “兴致来了,你不负责助兴吗?”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罗煦闭眼,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一定是嘴贱贱死的。
  “裴琰......你知道这跑车为什么不能当拖拉机使吗?”
  “怕耗损严重。”
  “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先放过我,我养几天了再来配合你,好不好?”她苦着一张脸,几乎要哭出来了。
  虽然以前在床上她也是无往不利的“战神”,但被裴琰上了两次之后,她完全认栽了。
  让那些灿烂的历史都留在风中吧,她以后要走清纯性冷淡这一条路了。
  裴琰说:“你这比喻不当。”
  “什么?”
  “怎么能把自己比作跑车呢,你明明是一朵娇花啊。”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脸庞,落在她的锁骨上。
  “花?对,对对对,你要惜花啊.......”她恳切的说。
  “可花儿是要浇水施肥的,知道吗?只有勤恳施肥才能开出漂亮的花儿来,才能越发娇艳啊。”他嘴角一扬,摆明是要惩治她死鸭子嘴硬的德性。
  “唔......”她仰头闭眼,闷哼一声,“你......辣手摧花居然还歪理重重?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他低沉一笑,亲吻上她的嘴唇。
  有些人干涸已久,一杯水是远远止不了渴的。
  而有些人,永远只是在嘴上逞能,一旦动上了真刀真枪,比谁都要投降得快。
  ......
  裴琰一边敲着电脑一边说:“你以为这样看着我就能让我生出悔意吗?”
  罗煦眯眼,手里抱着奶油,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裴琰要是知道她现在脑子想的什么,肯定得去摸摸她的额头,看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罗煦:如果我生的不是一个小孩儿而是一只小狼狗,那该有多好,直接拍拍他的屁股让他杀过去,大仇得报!
  “不服就再来。”他挑挑眉。
  罗煦回过神,抱着奶油走过去,伸手在他键盘上一通乱敲,直到把电脑敲死机为止。
  “解气了?”他仰头看她。
  罗煦哼了一声,抱着奶油出门晒太阳。
  裴琰看她走路的姿势,嗯,这丫头挺能忍。
  他重新启动电脑,刚才打了半个小时的文件又要重新来一遍,却并不见他恼怒。
  “傻丫头。”想起她,他忍不住一声轻笑。刚才她坐在那里那样看着他,他自己都不知道胡乱打了些什么上去。
  走了正好,他终于可以安心办公了。
  院子里,罗煦低头戳了戳奶油的鼻子,说:“你以后要是长大了可别欺负我啊,我不敢揍你爸爸,但却是敢揍你的,听见没?”
  奶油:“呼呼呼.......”
☆、第48章 绝杀情敌
  正如唐钰所猜测的,老太太是在准备后招,而这个后招现在就已经来了。
  她老人家好多年不出山,各种宴会酒会都没能把她请动,而这一次,她却带着蔺如去参加一个世交好友的儿子的婚礼去了,言词之间,颇有种婆婆带着儿媳出来认认人的意思。
  裴琰是谁呀,是s市的隐形富豪,是最佳夫婿榜上连续十年独占鳌头的人,老太太这一招,不仅打在了罗煦的心坎上,更是戳到了某些适龄适婚的女青年的痛点上来了。
  裴蔺两家,世代相交,门当户对,裴琰和蔺如也是郎俊女俏,大家想不到一丁点儿不合适的地方。
  “统统都不合适!哪里都不合适!”罗煦拍桌而起,发飙了。
  “你在这里吼有什么用啊?”唐钰看她。
  罗煦又砸了一下桌子,说:“我不在这儿吼还能上哪儿吼啊。”
  “没用。”
  唐璜抱着奶油,用玩偶逗他,看奶油眼珠子左右晃动,他笑着说:“你这个儿子反应挺快的,就是脑子不好使,这么容易就被我骗到了。”
  罗煦冷哼,“是啊,二十五岁和零岁比,他确实不如你。”
  唐璜被噎了,“你不要阴阳怪气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天确实没塌下来,而我也确实不受人待见。”罗煦气馁的坐下,表情抑郁。
  想想裴琰他妈,她虽不在乎和她干一架,但裴琰呢?崔伯说他向来孝顺,现在又失去了爹只剩一个妈了,他会允许自己去找他妈的麻烦吗?
  而且......她好像也没那个能力找人麻烦吧。
  唐钰说:“你要是真喜欢我舅舅,大打定主意要和他在一起,你就要为他而战,不能就这样被吓唬住了。”
  唐璜瞪她,“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这是关乎地位尊严的大事,当然不能龟缩啦。”唐钰反驳。
  “怎么就上升到这种高度了?你们女人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
  “是你们男人敏感度太低,一点都不知道洁身自好。”
  “你是说这是舅舅的原因?”
  “当然有他的原因,烂桃花,总归是他没有处理好。”
  “对!”
  唐璜和唐钰一同看向罗煦,“你说什么?”
  罗煦站起来,咬牙,“我好不容易找到奶油的爹,还和他两厢情悦了,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让出胜利的果实呢,绝不!”
  唐钰啪啪啪啪的鼓掌,“女英雄啊!”
  唐璜:“......神经病”
  才进门的裴琰:“谁是果实?”
  “妈呀.......”
  楼上卧室,裴琰边换衣服边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你不都听到了嘛。”罗煦撇嘴。
  “我就听到你要捍卫胜利的果实了。”裴琰穿好衣服,走过来。
  罗煦吹了吹头发,两眼上翻,“我准备去找一个人的晦气。”
  “蔺如?”
  罗煦眼神下滑,盯着他,“你不会......”
  “我支持你。”他表情正经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问,“要不要火力援助?”
  “啥?”
  “谈判第一讲究的就是行头,气势在了,一半话语权就拿下了。”裴琰说。
  罗煦瞥他,“你,有何阴谋?”
  “如果想和你长相厮守也是阴谋的话,那这就是了。”
  罗煦脸一红,双手捂脸,“讨厌。”
  裴琰笑着亲她,“这就讨厌了?”
  “嗯......等他俩走了,你可以更讨厌一点。”她笑着捧脸,像个傻瓜。
  “那我现在就赶他们走好了。”他拉开门出去。
  “哎!不要太直接啊,委婉委婉!”罗煦追出去。
  两人牵手下楼,眼神中的情谊绵绵,像是结成了一道结界一样,刀砍不进水泼不进,腻死了旁人。
  “你,被策反了?”唐钰挑眉看她,一副“要是如此你就太不争气”的样子斜视她。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罗煦拍她脑袋。
  “嘿,舅舅,你看她!”唐钰跺脚,气愤。
  裴琰看向两人,他说:“她说的也没错,你注意点儿。”
  “我......”唐钰语塞,搬救兵失败,她随手抄起枕头就扑向了罗煦,“我跟你拼了我!”
  罗煦大叫,一溜烟儿的就跑到餐厅去了,唐钰提着抱枕在后面追杀。
  唐璜扶额,叹气,“多少岁了,还这么闹。”
  裴琰笑着看着两人,说:“她以前也没机会这样闹吧。”
  “她不一直都这样吗?喊打喊杀的。”唐璜笑着看着唐钰,她把罗煦压在榻榻米上,两人开始拳脚相向。
  裴琰轻笑一声,没有答话。
  唐璜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其实一直说的是罗煦。
  “他妈的这口狗粮.......”唐璜摸着喉咙,被哽住了。
  唐钰把罗煦压在身下,问她:“我舅舅怎么说的?他教训你啦?”
  “没有,他支持我去干一架。”
  “和蔺如?”
  “对啊,难不成还是和你外婆。”罗煦扯了扯肩膀的衣服,差点就被唐钰给剥下去了。
  唐钰点头,“幸好我没看错人,我舅舅果然不是那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好样儿的。”
  “逼问完毕,可以起来了吗?”罗煦问她。
  唐钰看着被她蹂.躏得脸色通红的罗煦,才发现原来她也是个美人。眼神一滑,瞥到了她露着的半个球,不禁感叹:“我舅舅好福气啊......”
  罗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敞开的衣服,说:“才生的时候还大一点儿,现在好像缩水了。”
  唐钰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手感也不错。”
  罗煦翻了个白眼,“摸够了就起来,压死我了。”
  “不对啊,我舅舅比我还重呢。”唐钰一声邪笑,十足暧昧。
  “可他不会把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罗煦使劲儿,一把推开她,坐了起来。
  唐钰说:“蔺如是个比你强十倍的女人,你自己小心,别倒被她压制了。”
  “你这是鼓励的话吗?”罗煦心塞。
  “我说的是实话,你唯一的优势就是我舅舅喜欢你,其他的嘛.......”唐钰打量了一下她,说,“就是身材好了点儿,没别的了。”
  罗煦捂着胸口,像是被战友打了一枪。
  果然是唐璜的亲妹妹,嘴毒的功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晚上睡觉的时候,罗煦正在思考战术,裴琰把熟睡的奶油抱回摇篮后,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起来。
  “干嘛呀?”罗煦赤着脚站在地上,一踉跄,被他拖着往衣帽间走去。
  他拉开一扇柜门,打开内置灯的开关,数十件封存完好的衣服出现在她的眼前。
  “敢说这是你前女友的衣服,你就......”“死定了”三个字还在喉咙,他转过头来就用唇堵住了她。
  “唔......”她被他放在中间的沙发上,后仰着,被堵得面色通红。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就算是你。”他说。
  罗煦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哼了一声,说:“我也不喜欢威胁别人,但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喜欢威胁你。”
  “非要跟我唱反调?”
  “那取决于这些衣服是谁的?”
  “都是我买给你的。”
  罗煦心上一跳,忍住沸腾跳跃的内心,以至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她说:“发个誓先,万一你骗我呢。”
  “怎么发?”
  “你要是骗我的话生儿子没有小*。”她脱口而出,就像之前和朋友玩闹的那般。
  裴琰的脸,黑在了当场。
  罗煦咧嘴,闯祸了。
  “呵呵,你有奶油了,这个誓不算数了,不算了。”她赶紧补救,摆手。
  裴琰握住她的手,使劲儿,“要是下一个再是儿子,你就等着挨揍吧。”
  “下一个?”罗煦错愕,还要生?
  裴琰把她拉起来,拍了拍她的屁股,说:“这些就是专门买给你的,只是尺寸是之前的,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穿。”
  罗煦却纠结于他之前的话,“你说要再生一个,是真的吗?”
  “不是。”
  “是真的,你骗我。”
  “你这种智商,再生完全就傻了吧。”裴琰嫌弃的说。
  罗煦一跳,扑到他的背上,撒娇,“你这么爱我呀,还想跟我生孩子?”
  “不想了。”他搂着她的屁股,把她背到了衣柜面前。
  罗煦蹭了蹭他的颈窝,乖乖认错:“我刚刚说错话了,对不起。”
  “嗯,知道错了还有救。”
  “mua~mua~”罗煦一个劲儿亲他脖子,以表诚意。
  “下来,试衣服。”裴琰拍拍她的屁股。
  “不下来。”
  “那你还要不要赞助商给你提供衣服了?”
  “那你亲我一口我才下来。”罗煦侧过脑袋,把脸凑在他的面前去。
  裴琰叹了一口气,将她从身后甩到身前来,她惊呼一声,双腿夹着他的腰。
  他单手扶着她的脑袋,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罗煦把握良机反吻回去,一下子就撬开了他的唇关,灵活的舌头长驱而去,像是才下山的小老虎,一身热血,无所畏惧。
  陈阿姨看衣帽间的门还开着,里面的灯还亮着,她走了过去,想把灯关了再去睡觉。
  走进了才发现屋内传出奇怪的声音,陈阿姨推门的手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老脸一红,将门轻轻地拉上。
  ......
  蔺如坐在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路边,一个曼妙的身影从黑色的宾利上下来,她穿着火红色的开襟长裙,拎着一只黑色的fendi,上面还挂了三四个毛球。不过才生完孩子两个月,她的身材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更为火辣了。
  门口的铃铛响了几声,是她进来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儿堵车。”她微微颔首,坐在蔺如的对面。
  “我没想不到你我之间,是你先找上门来。”蔺如搅了搅杯子里的冰水,微微一笑。
  罗煦说:“不管是谁总归是免不了的,所以谁先谁后,有什么关系?”
  蔺如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你和我之前见的那个罗煦,差别很大。”
  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她和那个天真可爱的少女之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划清了界限。她不再是那个跟在裴琰身后的孕妇,自己也不再是站在裴琰身侧的女人。
  “我猜得没错,女人啊,一旦有了男人的撑腰,整个人都会发生变化。”蔺如用手支着下巴,嘴角含笑,幽幽的看着罗煦。
  “那你看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好,也不好。”
  “怎么讲?”
  蔺如说:“好是因为你整个人都亮丽了起来,焕然一新,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的衬托。不好的地方么,你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你曾吸引裴琰的优点,正在慢慢的丧失。”
  罗煦眯了眯眼,“你评价了我,那我可以说一下你吗?”
  “愿闻其详。”
  “我曾对裴琰说,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宁愿她是蔺如。”
  侍应生走来,端来罗煦要的意式浓缩。她没有母乳喂养奶油,所以再也不用顾忌这些饮食方面的细节。
  蔺如惊了一下,毫不掩饰自己的错愕,“你怎么会这样说?”
  “第一,我觉得你条件不错,和他很般配。第二,你人好,我就算跟你竞争,估计你也不会玩儿那些下三滥的把戏。”罗煦直言。
  蔺如嗤笑,“女人为了男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就这样自信看准了我?”
  “你和我妹妹很像。”罗煦看着她,说,“你们都是要强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虽然有手段,但更有下限。”
  “我爱裴琰,我可以为了他不择手段。”蔺如笑着说。
  罗煦轻笑,“那我也不怕啊,比起没下限,我可能比你们更擅长一些。”
  “你有什么办法?你还带着一个孩子,他现在喜欢你愿意养着你们,那以后呢,你能保证可以永远依靠他吗?”
  罗煦点头,说:“你说的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抚养孩子他本就有一半的责任。”罗煦笑着说。
  蔺如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否定,“怎么可能?你们认识之前你就怀孕了,这不可能!”
  “我不会拿着孩子来信口雌黄的,你要是不信,可以亲口去问他。”
  “他现在维护你,当然不会.......”蔺如嘴上还硬着,但心里有些动摇了。
  谁会不明不白的当便宜爹呢?裴琰这样聪明的人,更是不会。再加上他之前如此照顾他们母子,细致入微,本就让她怀疑,现在罗煦这一说,到让她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罗煦说:“我们在美国就认识了,之前说是唐璜的孩子是因为怕老太太不同意,扯了个谎。现在我们已经决定一起抚养孩子,自然要把真相说出来。”
  蔺如心底一沉,脸色难看得紧。
  罗煦继续说:“你也不要气馁,你这样好的条件,哪里找不到一个好男人呢?”
  “那你呢,你就不能放弃他吗?”蔺如冷笑一声,用同样的问题问她。
  “不能。”
  “那我凭什么要把他让给你?”
  “不是让,是他本来爱的就是我,就凭这个。”罗煦轻轻一笑,端起咖啡杯,“你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人,而我早已胜券在握。所以我们俩之间,说一句实话,还谈不上输赢。”
  你还未登场,可他却早已选定了我。
  有什么输赢呢?我俩连对手都算不上。
☆、第49章 亲子鉴定
  蔺如大概没有预料到,当初那个只会傻笑和吃的小姑娘如今牙尖嘴利,让她都心生了退意。
  “我向来都不愿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既然你们互相爱慕在前,我也不会不识相的继续纠缠。”
  她的语气很镇定,但游移的目光和难过的眼神出卖了她的不淡定。
  “只是你要知道,我并不是被你吓退的。”她忍住了伤心,一字一句的说,“就如你所说的,我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从小优秀到大,怎么会在感情的事上勉强自己呢?他不喜欢我,我也就没必要再喜欢他了。”她说得洒脱,心里却难过得要死。
  她是天之骄女,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曾恣意妄为,潇洒人生。在遇到裴琰之前,她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儿,可遇见他之后,她却尝尽了“情”字带给她的折磨。
  她拎着包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罗煦,她说:“只是你不要以为劝退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在一段感情里面,最考验人心的绝不是第三者。”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去,带走了所有的伤心和落寞。
  罗煦撑着脑袋坐在那里,喊来服务生,让他来一块儿芝士蛋糕。
  裴琰在车里坐了许久都没等到她出来,不免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不敌蔺如的口才,被说哭了不敢出来。想到这里,他匆忙下车。
  罗煦心里堵了一团棉花,这团棉花就是蔺如走的时候塞给她的。
  这女人好狠,就算是撤离了战场,也不忘在她心上扎上一刀。
  裴琰推开门,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影显得稍微单薄孤独。
  “怎么了?”他伸手摸上她的脑袋。
  罗煦瘪嘴,回头看他,“我好难过啊。”
  “难过什么?”
  “我不知道.......就是心里好堵。”她捂着心口,面色难看。
  她斩断了一个女人的爱情,就像做了一件恶事一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也有人这样对她说,然后她也会如同刚才的蔺如,伪装着自己,伤心离去。
  “她气着你了?”裴琰问。
  “没有,我气她了。”
  “那她威胁你了?”
  “没有。”
  “那她是不肯放弃?”
  罗煦捶他的胸口,“烦死人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香饽饽吗!”
  裴琰笑着揽她入怀,“既然都不是,你伤心什么?怕有一天历史重演?”
  罗煦身体一震,显然是被说到了心坎儿上。
  裴琰收紧胳膊,抱着她,说:“不怕,没什么好怕的。”
  “怎么可能不怕,天道循环报应啊.......”她心有戚戚。
  裴琰轻笑,“最近看的都是些什么书,不准再看了啊。”
  罗煦抱着他,将头埋入了他的颈窝,她说:“我可受不了会有一个爱你的女人在我面前来宣战,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直说就行,不然换再多的女人在我面前来,我也不会相信的。”
  裴琰楞了一下,说:“好,除非我自己说,否则你都不要信。”
  罗煦心里舒坦了,侧头亲了亲他的脖子,悄悄嘟哝:“反正我是有办法让你说不出来的。”
  裴琰眉毛一挑,笑意在嘴角浮现,他抬手揉了揉了她的头发,说:“儿子还在家等着我们呢,回吧。”
  “好,回家!”
  ......
  蔺如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女人,她不再配合老太太演戏,被别人问到的时候也说和裴琰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很敬仰的大哥而已。
  主角都撤了,老太太的戏自然也唱不下去了。但蔺如可不会轻易放过罗煦,她害她失去爱情,她就要给她找点儿麻烦,否则岂不是太亏了?
  所以,当老太太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来的时候,罗煦在心里骂了蔺如千百万遍。
  “你既然说他是我的孙子,那怎么不让我带他去做亲子鉴定呢?”老太太严厉的盯着她。
  “奶油还小,陌生人带他他会哭的。”
  “就几根头发而已,不会伤他。”老太太坚持。
  “可.......”
  “莫不是你又在诓我?”老太太眯眼,气势全开。
  “不是。”罗煦抱着奶油,苦了一张脸。
  “你要是不好下手我就亲自来,反正今日你躲不过去。”老太太哼了一声,像是笃定罗煦不敢一样。
  罗煦低头看睡熟的奶油,他像是茁壮成长的小树苗一样,一天一个样子,她就算经常抱着他都觉得看不够。
  “拿剪刀来......”罗煦低头亲儿子的脑门儿,热热的,还带着沐浴液的香味儿,十分好闻,她轻声说,“儿子别怕,妈妈亲自来,不会弄疼你的。”
  老太太看不过眼,“又不是要上刀山下油锅,你搞这个阵仗做什么!”
  “是您先把阵仗搞大的.......”罗煦委屈,看着包围她的保镖们,十几个大汉,她跑都没地儿跑。
  “赶紧的,再啰嗦我直接把人带走了!”
  “别别别,我剪还不行嘛。”罗煦讪笑。
  陈阿姨拿来小剪刀,罗煦抖着手接过,有些舍不得。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老太太瞪她。
  罗煦抚了抚奶油的头发,说:“您看他头发长得多好啊......又黑又亮,比我小时候好多了。”
  老太太闭眼,气闷。
  罗煦亲了亲奶油的脸蛋儿,他睡得红扑扑的,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他妈要在他头上动剪子。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威严的男声传来,罗煦松了一口气,剪刀从她手上滑落。
  老太太看着匆忙赶回来的裴琰,笑着解释:“我听说这个孩子是咱们裴家的根,我准备验一验,如果真的是,那得记入咱们家谱才行。如果不是......”
  罗煦一抖,抱着奶油坐在那里,十分可怜。
  裴琰走过去搂着罗煦的腰,安慰她,“别怕,我在呢。”
  老太太说:“别做出那副我要抢孩子的模样,是不是还另说呢。”
  裴琰安抚好了罗煦,抬头看老太太,“您这是做什么?跑到我家来欺负我的女人,您可是越来越疼儿子了。”
  老太太撇嘴,“彼此彼此,你也是越来越孝顺了。”
  “您不就是怀疑孩子不是我的吗?好,我成全您,我亲自来。”裴琰准备直接伸手拔。
  “哎!”老太太出声。
  “怎么,您又不想知道了?”裴琰语带嘲讽的问。
  老太太瞪他,“你下手轻点儿,万一真是我孙子呢。”
  裴琰:“......”
  罗煦看着他,“你真要拔啊?”
  “你又是在怕什么?”裴琰看她。
  “我感觉受到了侮辱......”罗煦低头。
  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的后颈,说:“昨晚奶油在你身上尿了,你也说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罗煦抬头,愤然的看着他。
  “抱稳,别动。”裴琰按着一手按着她,一手准备拔头发。
  “不能用剪刀剪吗?这样直接拔奶油会哭的。”罗煦阻止他。
  裴琰哼了一声,说:“剪能把毛囊一块儿剪下来吗?”
  “毛囊?”
  “dna验的就是毛囊,剪的头发没用。”裴琰一边说着,一边扫过老太太的脸,“我要是不来,你们今天也是白折腾。”
  罗煦看老太太,后者别过脸,当做不知道。
  裴琰拔了奶油三根头发,他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像是要哭。
  “宝宝别哭,妈妈在呢。”罗煦低声的哄他,极尽温柔。
  裴琰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别了别身子,躲开。
  三根头发整齐的装好,裴琰将袋子递给了老太太,“您收好了,再有下次我不可乐意了。”
  老太太点头,说:“还有你的呢?”
  裴琰无语,老太太说:“快点儿拔,我等着。”
  “我来拔!”罗煦在后面大声喊道。
  裴琰侧头看她,她将奶油抱给陈阿姨,撸着袖子就上来了。
  “坐下。”她按了按他的肩膀。
  裴琰坐下,看她一副要为儿子报仇的样子,心底忍不住一笑。
  “嘶......你谋杀亲夫啊?”她出手狠辣,裴琰皱眉。
  “哼。”罗煦不停手,连着又拔了两根,装在另一个袋子里,递给旁边的保镖。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旁人的眼里,老太太忍不住晃神,三十几年了,她从未见过如此轻松自在的裴琰。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女人,居然能让她儿子这石头心软了下来,真是厉害。
  老太太一走,罗煦就扑腾着要揍他。
  “你居然不帮我,不帮我!”
  裴琰倒在沙发上,擒住她的双手。
  崔伯和陈阿姨识趣的退出房子,抱着奶油去院子聊天去了。
  “反了天了。”裴琰禁锢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呜呜呜呜......我儿子的头发。”硬的不行来软的,她低头,嘤嘤哭泣。
  “就三根头发,至于吗?”
  “他的头发是他全身上下最好看的了,你扯了他三根,指不定要长多久才能长起来呢!”她不依不饶的在他怀里扑腾。
  裴琰无奈,抱着她哄:“小孩子长得快,何况他头发多,三根不算什么。”
  “呜呜呜呜......你还说要保护我们母子,你妈妈一来,你立马就倒戈了,你这算什么保护啊!”罗煦嚎啕大哭,气势逼人。
  刚才老太太在的时候不见她如此撒泼,这人一走,她倒是把气全部撒在他身上来了。
  裴琰替她拭泪,“正是因为想保护你们,所以才让她去做亲子鉴定啊。”“
  “什么意思嘛?”
  “上次一个蔺如就把你气得不像话,还不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的问题?这次让老太太去验,验出结果后,一来她不会再催着让我结婚好抱孙子,二来你的处境也会好一些,看在她宝贝孙子的份儿上,你在这个家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裴琰耐心解释。
  “是这样吗?”她哭花了脸,呆呆的看着他。
  裴琰亲了亲她的鼻尖,说:“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罗煦噘嘴,脑子转了转,说:“好吧,姑且相信你。”
  “不生气了?”他笑着看她。
  罗煦抽了抽鼻子爬起来,扯了两张纸巾擤鼻涕。他伸手搭在她的腰上,她侧着身子躲开。
  “哎,本来想今晚带你出去吃火锅的,看你这么伤心,算了吧。”他叹气,起身准备上楼。
  罗煦眼睛一亮,扔掉鼻涕纸迅速站起身,“你要带我出去吃火锅?”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裴琰斜睨她。
  “那现在呢?”
  “看你伤心,恐怕是吃不下了。”
  “我不伤心了呀。”罗煦擦干净脸,凑到他的面前,“看,我眼泪都擦了。”
  裴琰憋住笑,看她,“所以呢?”
  “带去出去吧,我好想吃。”她双手握在一起,可怜兮兮的说。
  裴琰一笑,伸手搭上她的腰,“是吗?”
  罗煦主动的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和刚才的待遇完全不同,一个劲儿点头:“是啊是啊。”
  他笑着将她提起来,她配合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始终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要记得。”
  罗煦眼睛一闪,认真点头,“我知道。”
  “那刚才还撒泼?”
  “心里不舒服嘛。”
  “现在舒服了?”他笑着问。
  罗煦伸出脑袋,把头搭在他的肩上,“你哄了我,我就舒服了。”
  “乖,就是要这样。”他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侧头亲吻。
  你生气了,我就来哄你,我哄好了你,我们便能一如既往的蜜里调油的走下去。
☆、第50章 以身相许只能用一次
  鉴定结果一出来,老太太就杀上了门,直接冲向奶油的摇篮,把一旁的罗煦给挤一边儿去了。
  “我的乖孙孙,可苦了你了,奶奶的小宝贝......”她抱着奶油,一个劲儿的心肝儿宝贝儿的喊,把罗煦给唬住了。
  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老太太如今看奶油,那真是在看观音菩萨坐下的童子一般,爱到了心坎儿里去了。
  “他饿了,您先把他给我吧。”罗煦拿着奶瓶儿示意。
  老太太一个眼神看过去,有些不满,“怎么不喝母乳呢?这奶粉哪里有母乳有营养,你是怎么在带孩子的?”
  罗煦尴尬解释:“我的......奶太少,根本不够他喝,所以就一直让他喝奶粉,其实奶粉挺有营养的,医生也说了喝奶粉的孩子都会白一点的。”
  老太太还是不满,“你怀孕的时候是怎么在养身体的?饭都吃不饱吗?”以至于她的乖孙连一口母乳都没有喝上。
  罗煦的忍耐力已经到了底线,她微微一笑,从老太太手里“抱”过奶油,说:“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们母子身体都挺好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她,她刚才是直接抢过去了?
  罗煦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奶油一手拿着奶瓶喂他,姿势娴熟。
  老太太撇了撇嘴,坐在她对面,“我孙儿是你在带?”
  “嗯。”
  “为什么不请两个保姆啊?”老太太问。
  “我马上要去读书了,这一段时间我想亲自陪他,保姆之后再请也不迟。”罗煦说。
  “这个我已经替你打算好了,我今天带来的周姨就很会带孩子,唐璜唐钰两兄妹都是她带大的,经验丰富,可以为你们省点儿精力了。”老太太不慌不忙的说。
  被喊到的周姨上前,对着罗煦一笑,说:“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少爷带得壮壮的,不让您和裴先生费心。”
  罗煦狐疑的看了一下老太太,又看向这个面善的周姨,说:“那你就先留下吧。”
  老太太总算满意了,看罗煦也不那么刺眼了,她问:“你之前说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妈妈去世多年了,我爸......多年不见我也不知道在他在干嘛。”罗煦低头,继续给奶油喂奶。
  “你家里还有一个妹妹?”
  “十一年前就被领养了,现在挺好的。”
  老太太皱眉,“所以,你们家是一个也没有了?”
  “就我一个。”罗煦吭了一声。
  “你刚刚说你要去读书?”
  “是,就在f大。”
  “也好。”老太太点头,镀一下金,稍微拿得出手一点儿。
  既然裴琰打定主意要跟她在一起,且儿子也有了,那她就得为以后考虑考虑。否则就这么个单薄的出身,怎么配得上他儿子呢?
  裴琰回来,知道多出来一个人,问崔伯:“这是老宅那边送过来的?”“
  “是,老太太亲自送来的,说是帮忙照顾小少爷。”崔伯说。
  周姨听说裴琰回来了,立马来见他,顺便说了好些关于育儿的法子,表示自己确实是内行。
  “行了,现在没事儿了,您回屋歇着吧。”裴琰说。
  “小少爷没睡我怎么能睡呢?晚上他还要喂一次奶吧?我来就行。”周姨笑着说。
  奶油的摇篮一直是在主卧室的,如果周姨要帮忙肯定得移出来才行。
  “不必了,晚上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这怎么行呢.......”周姨还没说完,但裴琰已经头也不回的上楼了,丝毫没有再听她说下去的意思。
  “这......”周姨看着崔伯,有些不明所以。
  “小少爷一直是罗煦在带,她熟着呢,让老太太放心好了。”崔伯笑着说。
  裴琰推开门,见奶油躺在大床上,罗煦趴在他的旁边,两人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呢。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上楼了?”裴琰坐在床沿上,问她。
  罗煦噘嘴,“楼下有个老妖精,不想见她。”
  “周姨?”
  “不是她是谁,整日对我指手画脚的,烦死了。”罗煦戳了戳奶油的大腿,发泄情绪。
  “她在老宅里倚老卖老惯了,你别搭理她就行。”
  “你妈让她来,就是监视我的吧,生怕我照顾不好她的乖孙子,让他饿着渴着。”
  裴琰伸手掰过她的脸,“你这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
  罗煦嘟着脸,说:“我给奶油换尿不湿,她说还是尿布柔软,要给奶油换尿布。我给奶油喂奶,她在一边说还是母乳好,喝母乳长大的孩子要聪明些。我哄奶油睡觉,她说不能把他放在摇篮里,要抱起来哄......总之,我做什么她都有话说,气死我了。”
  “这就把你气死了?那你这肚量也太小了吧。”裴琰笑着捏她的脸。
  罗煦瞪她,“如果有一个人你做什么她都跟你反着来,你生不生气!”
  “我不生气,我有的是法子治她。”
  “什么法子?”她好奇的问。
  裴琰治理一个偌大的公司,都是井井有条,一派繁荣兴盛的模样。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婆子,他还能让她把罗煦给愁死吗?
  罗煦得了裴琰的妙招,心里舒坦了,将奶油放回他自己的摇篮,她掀开被子睡觉,准备明早起来实践一下。
  “我费尽心思为了筹谋,就没有一点酬劳?”裴琰一动不动的坐着。
  罗煦一想,也对哈。她翻起身来,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
  “完了?”他不满意的皱眉。
  “你还要怎么着?”罗煦躺好,捂紧被子。
  裴琰起身,连人带被子的把她扛起来,说:“在家连个洗澡水都不帮我放,你自己说是不是失职?”
  “我不知道啊......你别这样扛着我,我脑充血.......”罗煦像块儿死肉一样耷拉着脑袋,晕乎乎的。
  “今天就算了,明天可别再忘了。”
  “好啊好啊,你先我把放下来啊。”
  裴琰把她扔进浴缸里,热水一来,她裹着被子被浇了个透。
  “这是真丝的.......”罗煦呆呆的看着他。
  裴琰扯掉领带脱掉衣服,不在乎的说:“家里多得是。”
  真丝沾了水不好脱,罗煦扑腾了半天也没挣脱开来。浴缸的水位上升,她有种自己要被溺死的错觉。
  “胸口好闷.......”她伸出爪子扒拉着浴缸沿口。
  裴琰脱完了,大腿一跨就入了水,两三下就把她给剥了出来。
  “谢谢啊......”她咳嗽了几声,终于摆脱了要被溺死的恐慌了。
  “不用谢。”他微微一笑,伸手,连同睡衣也被她剥了下来。
  罗煦知道他要干啥,立马把脑袋耷拉在沿口,作垂死状,“没力气了,要死了,好累啊......”
  他从后面进入,热水一浪接着一浪扑来。
  罗煦差点磕坏了自己的下巴,“我我我......”
  “你什么?”他掐着她的腰,贴紧她的背。
  “当我什么也没说......”她双手挠地,一股又热又酸的感觉袭来,让她的神经瞬间软了下来。
  享受,还是享受好了,反抗好累。
  ......
  昨晚牺牲了自己才换来的妙计,罗煦很期待的想试试有没有用。
  场景一:罗煦正在给奶油洗澡。
  周姨:“哎哟,不满六个月的孩子抵抗力弱,这个时候最好擦擦就好了,不要把他放在水里,容易感冒的呀。”
  罗煦笑着回头:“周姨,听说您熬的茯苓鸡汤很不错,有时间我也想尝尝。”
  周姨:“好啊,您现在就是要多喝鸡汤,补身子的。”
  “那您现在忙吗?”
  “您现在要喝?”
  “可以吗?”
  “当然,当然。”周姨兴高采烈的去熬鸡汤去了。
  结果:罗煦清净了两个小时。
  场景二:罗煦给奶油喂奶,周姨在旁边念叨还是母乳好,母乳喂养的孩子巴拉巴拉巴拉......
  罗煦:“周姨,听说您熬粥很有一手啊,您是怎么做的呀?”
  周姨一喜,欲仔细道来。
  罗煦:“早上喝得鸡汤不管饱,现在有点儿饿了呢。”
  周姨:“那我给您熬点粥去?”
  “会不会太麻烦您了呀?”
  “不会,不会。”周姨兴高采烈的去熬粥去了。
  结果:罗煦又清净了一个小时。
  场景三:罗煦哄奶油睡觉,给他放一点舒缓的音乐。周姨又出现,说这么丁点儿的孩子哪里懂音乐呀,你这样放着歌他反而睡不安慰呢。
  罗煦:“周姨......
  周姨警惕起来,“您又想吃什么了?”
  “不是,是我昨晚睡觉有些落枕,听说您缝枕头的功夫很有一手的。”罗煦捶着后颈书。
  “哎,落枕就是要睡荞麦枕头,您等着,我去帮您缝一个去。”周姨大包大揽的上身,立马找荞麦去了。
  结果:罗煦清净了余下的一整天。
  “你给我出的招数实在是太有用了!”
  裴琰一回来,罗煦立马就挂在他身上去了,双眼释放着仰慕之情,源源不绝。
  裴琰一笑,说:“人呢,不能单一的评判好坏,只要戳中了她的痒点,你就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
  “裴老师裴老师,你再教我几招吧!”罗煦左扭右扭,手舞足蹈。
  裴琰拍了拍她的屁股,说:“先下来再说,脖子都被你吊断了。”
  罗煦跳下来,跟在裴琰的屁股后面,“偶像,可以再给我传授一二吗?”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举一反三会不会?自己琢磨去。”裴琰打开衣柜,拿睡衣。
  罗煦抱胸,摸下巴,“这样看来,周姨也不是什么坏人,还挺热心的。”
  “她们这种年纪的人,缺点就是太热心,不然也不会来干涉我们的生活了。”裴琰一针见血的说道。
  “就是!奶油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怎么疼他吗?”罗煦叉腰。
  裴琰笑着看她,“你去照照镜子,谁看得出来你是当妈的人。”
  罗煦摸了摸脸,太狰狞了?
  裴琰说:“马上要开学了,你书看得怎么样?要是和人家差距太远,回来哭鼻子的话......”
  “那你就要负责哄我!”她抢先一步说道。
  裴琰无语,“书读得不好也要我哄?”
  “那是当然,我不高兴了的时候你都负责哄。”罗煦踩在床上,抖着腿,得意洋洋的说。
  裴琰挑眉,问:“那我要是不高兴了呢?”
  “我也有办法哄你呀!”
  “什么办法?”
  罗煦咬唇,一挑眉毛,计上心来。她邪邪一笑,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慢条斯理,节奏适当。
  她鲜嫩可口的身体展示在自己面前,不仅如此,还做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裴琰揉了揉额角,眯眼问她:“你这是准备色.诱吗?”
  罗煦手一扬,扔掉上衣,大喇喇的扑上去,笑着说:“我这是以身相许呀!”
  裴琰接住她,笑着拂过她脸上的发丝,“乖乖,又用错成语了。”
  “错了吗?”罗煦思索,“哪里错了?”
  “以身相许只能用一次。”他低头,亲吻她的脖子。
  “是一个人用一次吗?”罗煦问。
  裴琰抬头,有点头疼,“你还准备在多少人身上用?”
  “就你啦就你啦,大醋缸......”罗煦抱紧他的肩膀,用脸蛋儿蹭了蹭。
  “这还差不多。”
  罗煦吐了吐舌头,佩服自己的机智。
  “哎,你怎么把我内衣扣子解开啦?”她感觉到胸前一松,再往后摸去,背上光滑一片。
  “乖,换你来哄我了。”他勤勤恳恳的在她脖子上种着草莓。
  罗煦试探性的问:“你现在不高兴了?”
  “嗯。”
  “好勒,您就瞧好吧!”她大呼一声,捧着他的脸啵儿很响的一声。
  裴琰:“......”
  说实话,有她的每一天,他都像是在坐着过山车,惊险刺激,心跳加速。
  这样的生活,和他理想中的安静平稳相去甚远,甚至是南辕北辙。
  可脑海里曾描绘的温婉娴静的妻子的影像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她灵动活泼的身影,这个小小的影子,在他的世界里,上窜下跳,胡作非为。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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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 新来的外国友人
  九月份开学,裴琰要带着罗煦去报道。
  一大早起来,罗煦就抱着奶油亲了个不歇气,陈阿姨问她干什么呢,她说吸取一点童子气,好让脑袋灵光一点。
  不出意外,又被站在后面的裴琰给敲脑袋了。
  “走了。”
  “哦。”罗煦念念不舍的把奶油交给陈阿姨,悄悄叮嘱她,“千万不要让奶油和周姨单独待在一块儿哈。”
  陈阿姨笑着点头,“知道知道,你就安心上学去吧。”
  罗煦挽着裴琰的手,给大家挥手再见。
  今天不是休息日,他本该很忙的,但因为不放心罗煦的老毛病,所以来当护花使者了。
  罗煦所上的f大是享誉国内的高校,建校百年,人才辈出,尤以新闻系蜚声国际。历任校长均是响当当的人物,或文学大儒或革命先驱,皆是立诚济世,共赴国难的豪杰。
  这样一所学校,是莘莘学子梦寐以求之地,是罗煦辗转千回不敢妄想之地。
  如今,她就站在这所历经风雨的高校面前。红白相间的大门,低调古朴的气质,两边绿荫森森,留出一条踏实平稳的大道。
  “我的心跳好快,肯定超过二百五了。”罗煦扶着行李箱,呼气闭眼。
  裴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说:“二百五,走了。”
  罗煦瞪眼看他,他笑着拖起她的箱子往前走去。
  开学季,到处都是稚嫩的新生面孔以及忙碌的家长,排队填表,领军训服领被子,忙得不亦乐乎。
  “我听说在国内读大学都要军训。”罗煦扯了扯裴琰的衣袖,低声说。
  “嗯,少则半月多则俩月。”
  “都做些什么呀?”罗煦好奇的问。
  “站军姿,打靶,走方阵。”
  “哦......你以前也这过来的?”
  “没有,我是在英国上的大学。”裴琰淡定的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的?”罗煦狐疑的打量他。
  裴琰侧头看她,“为了你专门去了解了一下,满意了?”
  罗煦就等他这句话呢,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开心的像只满载而归的小松鼠,“满意了满意了,不能更满意了。”
  “同学,往前一步。”负责发军训服的男生大喊。
  “哦哦哦,好的。”罗煦放开裴琰的胳膊,冲向前去。
  男生脸一红,问:“你穿多少码的鞋子?”
  “6.5。”罗煦笑着回答。
  男生错愕的盯着她,“什么?”
  裴琰上前,说:“给她一双37码的。”
  “哦,好。”男生愣了一下,转身拿鞋。
  罗煦抱着鞋翻来覆去的瞧,裴琰拉过她,不让她挡住后面排队的人。
  “这鞋质量不怎么样啊。”她说。
  “也没让你穿多久,军训完了就可以扔了。”
  “这么浪费?”
  “那你告诉我,这种鞋你能穿去哪种场合?”裴琰好整以暇的问。
  罗煦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点头:“那还是扔了吧。”
  裴琰:“......”
  拿着缴费的单子领了书和一系列生活用品,罗煦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三楼,很低啊。”她兴高采烈的说。
  助理和裴琰提着她的箱子被套棉絮这些东西跟在后面,她背着一个小包,兴冲冲的走在前面。
  “306......这里。”罗煦停住脚步,仰头看门牌号。
  刚好有一个女生在里面路过,看她要进来的样子,问:“你是306的吗?”
  “对啊。”
  “我也是306的,我叫戴静雯,你东西呢?”戴静雯抚了抚眼镜,看向她身后。
  罗煦伸手一指,说:“在后面呢。”
  裴琰和助理到了,看着他们身上扛的东西,再看看这位空手在前的新同学,戴静雯认为,这是位娇生惯养的大**来了。
  裴琰说:“这位同学你好,她有点儿面部识别困难症,以后要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多担待一点。”
  戴静雯恍恍惚惚的看着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用温柔的语气跟她说着话,整个人都要懵过去了。
  “面部识别困难症.......”戴静雯转而看向罗煦,“也就是脸盲咯?”
  罗煦傻笑两声,“可以这样说啦。”
  戴静雯点头,说:“进来吧,你好像睡我旁边。”
  大学寝室是怎么样的呢?小小的一间,四张床,床下面是桌子,桌子旁边是衣柜,有一个阳台还有一个卫生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啊,我喜欢这里。”罗煦站在阳台,大手一展,心情舒适。
  裴琰说:“四个人,不难记,应该不会出多大的错误。”
  罗煦转头,“你太小看我了吧,我已经把这位戴静雯同学记住了。”
  “她有什么特点?”
  “戴眼镜呀。”
  裴琰:“......”
  罗煦得意洋洋的绕过他,大步走到里面去,一看,其余两位新室友也来了,两个都......戴着眼镜。
  三个人站在她面前,戴着同样的黑色眼镜。罗煦眼睛一花,像是在看三只一模一样的苹果,现在非要让她挑出哪只是她刚才摸过的苹果,这种难度......
  “她脸盲,大家以后多担待一些吧。”戴静雯向其他两位室友解释。
  “脸盲?我第一次遇到脸盲的人哎!”其中一位好像很好奇。
  “你看我们是模糊不清还是识别困难?”另一位问道。
  罗煦愣了一下,说:“识别困难。”
  三人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好......好在哪里?
  裴琰把她安顿好就离开了,说是晚上再来接她。
  等他一走,罗煦正准备爬上床感受一下,一只腿就被叫姗姗的女孩子捉住了。
  “下来聊聊天嘛。”姗姗笑着看她。
  “哦,好啊。”罗煦退下来,拉着凳子坐好,“聊什么?”
  三个炯炯有神的目光把她盯着,罗煦不自在的摸了摸脸,“我虽然比你们大一点,但也不至于这样看我吧.......”
  “刚才那位男士,是你什么人呐?”三人拉着凳子围成一个圈,罗煦就是中心点。
  “一个是我男朋友,一个是我男朋友的助理。”罗煦抱着要和大家友好相处的心思,认真回答道。
  “哦......”大家恍然大悟,然后眼神时而飘忽时而暧昧的盯着她。
  罗煦抖了抖胳膊,说:“我上床躺一会儿,你们这种眼神,好吓人。”
  戴静雯伸手把她捉住,“等等,最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呢!”
  “什么问题?”
  “认人啊。”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罗煦深吸了一口气,微笑:“不瞒大家说,我大概要过个三五个月才能把你们认完,真是不好意思。”
  “太久了。”戴静雯摇头。
  “可我确实在这方面有点儿难度.......”罗煦尴尬的说。
  戴静雯把她按在凳子上坐着,说:“所以啊,我们要帮你,不然你后面会闹笑话的。”
  “什么笑话?”
  “张冠李戴。”戴静雯说。
  “指鹿为马。”姗姗说。
  “似是而非。”姜婷婷说。
  罗煦讪笑:“不至于吧,我认不清人的话不会轻易开口叫的......”
  戴静雯从桌子上拿出几张照片,说:“这是我们仨的证件照,你先认认,半个小时后我们来考你。”
  罗煦伸手接过,低头一翻,全是白衬衣蓝底黑头发,连微笑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罗煦没想到,这大学的第一课,居然是这**室友给她上的。
  坑爹啊。
  ......
  吃完午饭,大家上床睡午觉。罗煦头晕,被这三人摧残得现在脑子里全是她们的样子,交叉出现,折磨死个人。
  恍惚眯着了,不知道是谁的闹铃响了,她准备翻身继续睡,却被隔壁床的戴静雯给叫了起来。
  “两点开班会,快点起来。”
  “哦。”
  大家穿好衣服起来,站在穿衣镜面前一比,三人幽怨的回头,看向鹤立鸡**的罗煦。
  “怎么了?”她不明白。
  戴静雯一米五八,姗姗一米六,姜婷婷一米六五,罗煦......一米七。
  “走啦走啦。”罗煦干笑,推开门。
  走在校园的绿荫小道上,即使是烈日炎炎,罗煦的心情也是十分舒爽的。
  “你之前说比我们大一点,大多少啊?”姗姗问。
  “我今年二十一,按照国内的入学年龄来看......应该比你们大概两三岁。”罗煦算了算,说道。
  戴静雯挺直了身板,终于有话语权了,她说:“我今年十八。”
  姗姗:“我十八。”
  姜婷婷:“我十九。”
  罗煦转身看过去,“嗯,怪不得一个个都比我矮,还在发育期嘛。”
  其余三人:“......”
  罗煦所在的汉语言系是女生最多的一个系,班上三十人,其中男生五人,可谓是阴盛阳衰的极致了。
  班会上,班主任翻了一下新生簿,笑着说:“这次我们班上还来了一位外国友人,大家鼓掌欢迎。”
  大家鼓掌,东看西看。
  “罗煦,起来给大家打个招呼吧。”班主任笑着说。
  矮子三人组同时看向她,“你什么时候成外国友人了?”
  罗煦呵呵一笑,站起来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罗煦,虽然我的国籍是美国,但我有一颗中国心。希望接下来的四年,大家多多关照。”
  班主任笑着说:“看出来了,不然也不能选咱们汉语言系啊。”
  下面笑声一片,罗煦也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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