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戚单位上班。有个人爱你很久很久干活偷奸耍滑。让他搬个东西。稍微有点重量就说搬不动。这样是你会不会跟他一块

[长篇连载]我坏你还爱|翰墨文学 - 大金华论坛 - Powered by php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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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我坏你还爱
我径直走过去,伸手去拉那个小伙子。“兄弟,没事吧。”    那几个人中有人来气了,想发作。旁边有人看我也长着魁梧的样子,就拉住他。  “算了算了,我们继续喝酒,别让这小子搅了兴。”几人哄笑下,嘴礼不干不净的转身,有进去喝酒去了,临走还不忘甩句话:“算你小子走运,不然非卸你一条胳膊。”    地上的年轻人慢慢地坐起,除了左颧骨有些青肿,身上有许多脏鞋印,其他还好。他人虽然还是清醒,但目光有些呆滞地看我伸出的手,又看向满地散落的画稿。    “这是你的吗?”我把画递过去,年轻人一把抓在手中,仔细地看,爱不释手。“这人是谁?”    “是……我也不知道。”他有些愕然。“这是前两天在火车站见到地一个小女孩,她和她地父母来海城打工,看到她的眼睛,我深有感触,连画了两张。”他笑下。    “画得很好,我喜欢。”    “真的?”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眼里闪过亮光,虽然只有一刹就暗淡下来。“我热爱画画,但是没人喜欢我的画。”    “不,应该是到现在还没有人看懂你的画,了解你的画。”    “谢谢你。”他的眼里充满感激。    “不用,朋友嘛!”我说。因为我喜欢他的画,所以喜欢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一身牛仔服,很休闲的打扮。在酒店窗户射出的灯光下,他白净充满书生气的脸上有些清高和对现实迷失的神态。“吃好了吗?”我问。    “什么?”他疑惑的看我。    “没吃好我们继续,我请客!”我指了下酒店里面。    “好。”青年人一下子来了豪气。抓住我伸出的手从地上弹起,看着散落的画不无惋惜的说:“算了,还可以重新画。”他把手中我给他的那幅画仔细地展平,小心地放进画夹里,然后过来搭着我的肩说:“走。”    我笑笑。    青年人径直走到刚才那伙人的旁边坐下,引来不少敌意的目光。“老板娘,老板娘……”他大声喊。    一个中年妇女快步走来,很紧张地看着两边的人。    “把刚才我的菜热一下,再上两个菜。”    中年妇女冲我俩悄悄地直作揖,生怕再出事。    我笑下,很随便地说:“阿姨,没事。我们是来吃饭的,放心。拣两个拿手好菜端上来就是。”    “是啊,阿姨,我俩才不会象疯狗一样乱咬人。”他说,挑衅般地看着旁边的人。    旁边有人要站起来,被拉住。    “大哥,你喝酒吗?”    “随便,我不怎么会喝,有无都无所谓。”    “我只喝啤酒。”他笑下,很青春。由于扯到疼处,不尽抽下嘴角吸了口凉气。“妈的。”他骂句。    看不出挺文静的人也会这个。国粹嘛!谁不会来两句?    酒上来,菜也很快上来。一盘爆炒腰花,一盘红烧鸡块。老板娘仍然不是很放心,生怕再出事,折腾不起。    青年人给我倒上酒。“来,我敬你一杯。”我俩边喝边聊开。    “叫什么?”到现在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王远,你呢?”    “常久发,特俗,没你的名字雅。”    “雅什么,那是用来形容女性的字眼,男爷们用酷。”    “好,我又长了知识。”  
“不敢当,我没那能耐,我叫你常哥。”    “行。”我一点也不客气。我这沧桑的脸还真有点好处,见人不吃亏,总显得成熟老到大人一些。    王远专业美术大学毕业,出生在书香门第,祖上比较富有。父母是老知识份子,改革开放后待遇提高很快,前两年到美国定居去了。他不愿意去,说吃住不习惯。这两年他满怀热情,背着画夹成天转悠,天天画画创作。可是未曾想,所有的艰辛成果不被人认同,不被看好,心里不是个滋味,人也有些沮丧,逐渐的自暴自弃。怀才不遇的人,都有点愤世嫉俗。    我凭着头脑里知道的一些事例倒出来开导他。“所以说你别着急,这也没什么。现在只是开始,干任何事都有个过程。就比如说我吧,一直想发财,赚的是盘满钵满,家财万贯,到现在还不是一场空;你看饭高(梵高),他活着的时候无人知晓,穷困潦倒,甚至最后自杀。过世后,却被世人熟知,一下子成了巨大的画家,火得,随便一幅画打抢,那画可值钱的紧。”    “可我希望和他刚好相反。活着成名成家,大红大紫,死后管他有没有人记得,反正我也不知道了。”    我笑笑。“那是,我也想啊!光想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我们还得加倍努力。兄弟,你比我幸运的多,最少不愁吃喝。不象我,十三岁出门打工,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我长长叹口气。“唉,还好,现在比刚出来那会,强到哪去。”我简单地说,不想说的太长太沉重。“所以说:事在人为。”    王远很健谈,有很高的文化底蕴。虽然神情很有点知识份子艺术家的清高,但言谈举止并不装样。我和他越聊越过瘾,因为我欣赏他有理想有追求的劲。又可能是我俩的内心都不为别人所了解,都感到孤独,今天敞开心扉,一吐为快。    旁边桌上的六人也喝得兴起,吵闹声划拳声越来越大。    王远皱着眉头,很不满意。“老板娘,你这怎么这么多苍蝇,都什么季节了,还嗡嗡叫得人心烦,给我拿一特大号的苍蝇拍来,我要把它一个个给拍了。”王远有些藏不住东西,心里想着啥,就要表现出来,我想可能跟他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    旁边的六个人静了下,脸色都很难看。    “何必和这样的人计较。”我小声劝王远句。    “我就是烦他们,刚才我在吃饭,看着窗外车流如梭,人来人往,突然来点灵感,正准备整理思绪,这几个人大呼小叫地鬼汪,啥都搞不成,别说构思了。妈的,他们就是仗着人多。”    我看向手无缚鸡之力,身体显得单薄的王远,心想:他们就算人不多,估计……“这些人本来就是没事找事的队伍,不是怕,犯不着理他们,掉自己的价,丢份。”    “好,我听你的。”    我俩又聊开了。旁边的人嘀咕会,站起身来。我以为他们要走,没想到一个二个都提着酒瓶子围上来。    “哥们,刚才对不住。今天交个朋友一起喝几杯。”一个打头模样的人假惺惺地说。    我撇下嘴角。为什么出门在外的人,干什么都用喝酒来解决问题呢?尤其是外面道上混的,都以能喝酒论英雄,谁喝得多谁就是老大。真拿自己当曹X和刘备了!    王远翻他们一眼。“凭啥,我不愿意。”    “怎么,不给面子?”    “不给又怎么样?我不认识你。”    “别,”我站起来。“兄弟,我跟你说,在外面混凭的就是义气,靠的就是朋友。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今天人家那么赏脸,咱不能丢自己的脸。不就是喝酒嘛,比打针掉脑袋还吓人?我虽然不会喝酒,也要豁出去,把哥几个陪好陪高兴咯。”我看着王远,故意这么说,给旁边的人打马虎眼。    “这哥们说的好,来,交个朋友。”他们把酒倒上。    “我问下,是我和你们一起喝呢,还是一个一个单独喝呢?”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没有底了。最后目光落在打头的人脸上,那人硬撑着。“随你,怎么喝都行。”    “好,爽快。不愧是外面混的,长的清爽玩的清爽。”我夸他们句。“这样吧,刚才你们也喝了不少,我不赚你们的便宜,我的杯大些,我先陪你们一起喝一杯,然后我一个一个喝一杯,喝完了大家若是觉得没喝好,我再单独陪他喝。总之一句话,今天一定要喝好,喝高兴。但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偷奸耍滑,装赖皮狗,我就叫他爬着出去。”我猛一拍桌子,双眼瞪起扫一圈众人。    每个人心里都是一颤,王远更紧张,不知我玩什么花样。  
“喝就喝,到时还不知道谁爬着出去。”带头的骑虎难下。    “算我一个。”王远也站起来。    我拍他的肩膀,“好,等会我不行了你再上。”我递他一个放心的目光。    二两多一杯的酒我端杯一碰,仰头就喝,从容不迫,喝得一干人心惊肉跳。本来就喝了不少,这下子更是舌头打卷,脑袋涨大,身子摇摆,都不行了。看得王远拍手直笑。    “再……再……再来。”带头的就是不一般,居然还能撑。    “好呀,倒酒。”我端起空杯子,举于胸前。    他哆嗦地拿起酒瓶,半天才找到我的酒杯,正准备倒酒。我把杯子轻轻往旁边一挪,他扑了个空。再对准,我再挪。来回几次,急得他头上冒汗。“妈的,这杯子也会走路,我还不信对付不了它。”他叫着。“哥几个给我把它按实喽。”    “大哥……不是酒杯在走……是你的手在……抖。”有个人看的很清楚。    “不对,不对……,是,是他在耍你玩。”另一个人说。看不出还有清醒的嘛!    叫大哥地翻起红眼睛,神采全无。“你小子敢耍我……我……我他妈的……揍……你。”他举起酒瓶子,半天落不下来。酒从瓶中漏出,洒在他头上,流进他衣服袖子里。    我抬起脚,使劲揣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揣得人仰马翻,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就为了王远,我也要教训教训他们,没想到自己找来了,自不量力我还客气啥,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往后不知道收敛。    其他人反应过来,有的摸酒瓶,有的想X凳子,可脚底下已经软了,没有根基,反应又非常迟钝。我两三下又放倒几个,就这些还真不是我的菜,好歹我天天练着,是个会家。这六个喝得连自己是谁,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还轮不到我伤筋动骨,使出浑身解数。    最绝的是王远,丫个小样,你别看他显得瘦弱,文质彬彬的,到满灵活,他先是身手敏捷的X一凳子,“叭”地声就打趴下一个,又使出连环鸳鸯腿,轮番揣了几脚,把两个想爬起来的又放倒在地,脸上那个笑,高兴地手舞足蹈。“再来呀!”他叫。    好家伙,真看不出来还有这天赋。 信亏是和平年代,又是个学画画的,若是再来个‘文化大革命’类似的运动什么的,估计准一凑豁子,专干打砸抢的积极份子。    当警察赶来时,我和王远正开心的聊着些高兴的事,那六个人还或坐或卧的在四周唉声叹气,哎哟哼哈呢。这回他们可好了,可算盼到救兵,我发现他们的眼睛似乎湿润了。我看过几部战争电影,当有人大喊:主力来了!眼中就这神情。    我想一定是老板娘打的报警电话。    警察非常客气的一敬礼,对我们说:“我是张坚强警官,负责这片辖区的治安。刚才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闹事。希望你们拿出证件并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我看着眼前年青健壮肩上一杠三星的警官,笑笑。“警官,没什么,我们是朋友,难得聚在一起,因为高兴,喝酒稍微过了。都是闹的玩的,不当真。不信,你问他们?”我指着地上的人。“兄弟,是这样吧!”我拉起那个带头大哥。“告诉张警官,是不是这样?”我把嘴伏上去,小声说:“我想我们都不愿意到公安局,派出所去把事情说清楚吧?”    还好,在这点上他还是比较清醒,连连地点头,脸上堆着极不自然的笑。“只是开玩笑,只是开……玩笑。”    张警官盯着我,看着酒气熏天的一帮人,看着我和那个人肩并着肩,互相拍着对方的两人。“你们最好是闹着玩,不要闹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现在你们损坏了别人的私有物品,要负责赔偿。”    “那是,我们一定照价赔偿。”我说,并拍着‘兄弟’的肩膀。“兄弟,张警官说要把损坏的东西赔偿,你可得要给张警官满意的回答,不然张警官会很没面子的哟。”    “我赔,我……一定……赔。”他连忙从身上各个兜里往外掏钱,还催促已经站起来的同伙。“快拿钱来……快。”    
老板娘有些害怕地走过来,可能是害怕受到报复。    “没什么怕的,收下。若是再有人捣乱,你就马上打电话报警,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张警官回头又问那几个人。“酒喝完了吗?”    “喝……喝完了。”    “喝完了还不走,要我请客吗?”    “走……这就走。”六人点点头一瘸一拐地溜之大吉。    “你两怎么不走,想住这?”    “得,张警官都下逐客令,看样子这酒是喝不成了。”    王远也笑了。    我边走边故意对王远小声说,这声音旁边的人能听到。“王远,这个警官是个好人。”    “为什么?”    “好人叫张坚强。”    “那坏人呢?”    “坏人!坏人就得反过来叫,叫——张强坚。”    王远一下哈哈大笑出声来。张警官本就严肃得脸变得更加严峻。    “说什么呢。”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叫。“张警官也敢说,信不信我拷你。”    “我才靠你!”王远也叫。“想不到警官也有这屁好。”    我俩赶紧落荒而逃。    只听后面那位警察咆哮。“小子,最好别犯我手上,否则有你好看。”    我来到王远的家,主要是王远一直盛情邀请。王远家很大,四室两厅,是他父母离开海城时给他留下的。    客厅很宽敞,也很乱。沙发上,茶几上,还有地上,散落着许多画纸,有油画、中国画,素描。    “不好意思,太乱了。”王远边说边随手收拾。    “看不出你这么有才,什么都画。”    “我就是爱画画。”    “兄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什么都画,会不会分散你的创作或时间呢?我说不好画画上的事,我只是从生活和经验来讨论事情。原来在我干活的队里有一句话,‘什么都会有时就是什么都不会。’”    王远一下愣住,呆呆地思考。    我轻轻的把沙发上的画挪开,慢慢地坐下,并点根烟,看沉思中的王远。    王远沉思的时候很好看(在这用好看也许不太合适,但我就是这样感觉的),他书生气很浓,白净的脸上,显露着一种因为思考而理智的表情,两眼深炯,什么也没看,又好像包含很多。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话说的,其实是因为上帝一天到晚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所以觉得人类好笑。聪明的人遇事保持头脑清醒,透过表象看到事物本质,能从最简单的现象悟出最精髓的道理。  
当我的烟还未抽完的时候,王远眼睛大放光芒,猛地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什么都画,什么都想画,结果杂而不精,多而乱,没有突出一个主题。”    “对,其实你只要把一种画好画精了,或者说把几种画法揉和于一体,拿出自己的东西。现在不是流行几合一,浓缩就是精华嘛!我看你就是很有个性的人,应该有属于自己意识流的作品。”    “大哥,说的好。看来我的书真是白读了,这些年来,我只是摹仿书本上的,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转,结果转来转去还是在别人后面。真应该早认识你几年!”    “兄弟,你别夸我。你是文化人,聪明有头脑,一点就透。我只是在外面闯荡见的多点,经验丰富点。”    “常哥,骂我呢!”    “不是,我说的实话。你不象我,大老粗一个,要多粗有多粗。”    “常哥,你什么毕业?”    “别提,提了伤心。什么都没毕业,小学都没有学完。”    王远见我说的不象在骗他。“那也不怕,海城各种各样业余补习班多的是,你参加补习班搞一下,最后再考个成人大学文凭,也一样。”      “兄弟,你才骂我呢。我都多大了,哪还有心思学那些。再说,你让我从哪补习?难不成背个书包和十来岁的小孩一起坐在教室,不埋汰死我。”    我和王远都笑起来。王远带我各屋转了下,屋子里没有任何女性的痕迹,给我的感觉就是‘脏、乱、差。’    “王远,你这可得开展一次爱国卫生运动,不然,真住不进人了。”我开玩笑。    “说得是,平时就我一人,懒的搞,好在我属牛,就当这是牛棚。”    “哦,我也属牛。”    “真的?我们是一年的,好有缘。”    “我六月出生。”    “你还是大哥,我十月出生。”    我俩边说边走进书房,我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不愧是书香门第,里面的文化气息扑面而来。墙壁四周挂满字画墨宝,我也看不出来是否出自名家里手,单从颜色来看,应该有许多年代了。再就是一面墙大小的整体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除了在图书店,我还从未在谁家见过这么多的书。靠窗户,是一个写字台,上面有一套看上去很高级的组合音响和VC D,在音响旁边,是个显示器。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电脑的一部分,它的主要部分在写字台左下角空格处有个立着的机厢,机厢里面,是支配电脑的中心枢纽。墙边上,挂着把吉他。    我好奇地看着屋里地一切,尤其是那些书籍,充满求知渴望地睁大眼睛,觉得心里一下开阔起来。    其实打心眼里,我很羡慕那些有文化的人,如今又是个文化吃香的年代,找工作干事情,包括找对象,不管你有没有能力,首先就要有文凭,它就象个通行证,有它就好说话,没它就没门,这种形式主义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其实打心里,我很遗憾,为自己连小学都没毕业的文化层次而伤感,这种伤感遗憾可能将伴随我一生,我曾经为没有文化吃了不少亏。    王远看到我兴奋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笑着问我。“喜欢吗?”    “喜欢。”我随口回答。    “喜欢你就天天来,住到这吧。”    “哦,什么?”我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行呢?”    “这怎么不行,难得我俩这么对脾气,。我这有没别人,你就搬过来住吧!”他很轻松地说,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充满了信任。    我看着王远,王远也看着我,我使劲拍下他地肩膀。“行,我就不客气了。到时,你别嫌我烦。”    王远笑了。    人有时就是这样,有些人朝夕相处却老死不相往来,有的人虽然刚刚相识不久,却已经一见如故。我和王远就是这样,惺惺相惜,互相赏识。我不知道,这次临时地决定,竟让我受益匪浅。王远家里无尽的书籍,数不清的音响影碟,还有当时并不是很流行,后来风靡全国的一件物品——电脑。所有这些,对我的帮助之大,是不可估量的。我如饥似渴地扑进去,象个久未进食地乞丐,疯狂地暴饮暴食,也不管能否吸收,是否撑破肚皮。我心里想:把失去地追回来。可失去地追得回来吗?    
第十一章 三个男人也是戏      日子过的比较安逸。有了稳定的收入,有了稳定的住所。(后来王远又邀请了两次,我就搬去和他住在一起)    自从和朱总喝过酒之后,他对我很赏识,称兄道弟的,有事没事又叫我喝过好几次酒,当然每次都是朱总买单,反正他能报销。其中一次还是他和别人谈生意,让我一个无关的人作陪,可是给我天大的面子。    每次和朱总一起喝酒,他总是很开心,话滔滔不绝,人也显得特年轻状。以他在官场三十年的游历和经验,让我了解许多世故和内幕。我感谢他对我的信任,他欣慰我带给他的快乐。    李总对我越发的爱不释手,经常吐噜着大舌头,和我勾肩搭背的交谈生意场上的奇闻逸事。可我从他的一举一动中,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不和谐的因素。    我知道,这是我功高震主。李总是妒嫉,许多事情居然需要象我这样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本事的人去解决,不就是能喝点烧酒嘛。    有好几次在酒宴上,客户把我当成主角,推杯把盏,谈笑风生。而李总被晾到一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微不足道。这让他很郁闷,可现在又要指望我,不想把我怎么样,所以就越发的不自在。    我知道,以他的为人,总有一天会把我一脚踢开,来解心头之痒。不过不是现在,毕竟飞鸟还在,良弓还有派场。    王远和我的关系更加深厚,我俩经常彻夜长谈,秉烛夜话。我俩经常在一起抒发理想,抒发抱负。     他说他想当成名画家,画多多的传世佳作;我说我想挣多多的钱,当个有钱人;他说他要开个人画展,到世界各地巡回展出,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的时候,知道他这样一位人物;我说我想开自己的公司,要开到世界各地,让全球知道中国的时候,知道中国有我这样的土财主(我觉得用这词形象些)。    有时我俩在阳台上对月当歌,以茶代酒,说许多的事,还忧国忧民,探讨着社会风气,评论着国家大事,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意气风发。邀明月做伴,与清风为伍,过的也是自在逍遥。    小杨和我的关系也是与日俱增,她经常有事没事的约我出去走走,当然偶尔我也约她。看场电影,听次音乐会,在有情调点着蜡烛的餐厅吃收费昂贵饱了口服瘪了口袋痛了心窝的饭菜。(因为所有这些大部分是小杨出主意,是我掏钱)    礼物我给她买了。李总不地道,他答应我的事情经过他的缩水处理,一共奖给我二万块钱。他说合同虽然签了,但是生意还没做完,最后的利润总数还不知道,等来年算出,再给我补上。    骗谁呢!李总这次可没有少赚,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富人就是这样剥削穷人的,最初为了达到目的,他给我个心动的许诺,让我以为看的见摸的着,并全力以赴。而实际上,最后他又把蛋糕上的奶油全部瓜走,剩下的蛋糕还切了一半才给我。生意人从来如此,俗话说:‘无商不奸。’    给小杨的礼物当然不只是一根绸缎红头绳咯,随红头绳一起奉上的,还有一串经过精挑细选的水晶项链,淡紫色,闪耀着晶莹的光芒,把小杨高兴的就差当众给我脸上来个香的。    但她知道价钱后,还是不无遗憾的叹息声。当初她可是说:什么礼物不重要……男同胞们,别上当!    我说:“两百多块,这可是我一个月的花销。当时我一咬牙一跺脚,横下一条心才颤抖着双手递钱买下的。”    小杨嗔道:“两万块,让你仅花百八十块,就心痛成这样,至于吗?”    我说:“怎么不至于?我可是拼着年轻的身体卖命得到的钱,不能乱来。再说,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自己的嘴,不留点行吗?都不容易!”    小杨窃笑。“什么上有老,下有小,只听你说有个母亲,这小的从哪钻出的?你不是还没有结婚嘛!是不是在外面胡来,干出什么坏事,结了恶果了!”    我说:“没那事别瞎说,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男子。”我丢她一眼,“不过以我这强健的体魄,只要有合适的时机,找到肥沃的土地,我再辛勤劳作一番,播撒下种子,一定能大丰收。我现在是提前准备!”    小杨狂‘呸’我一口。“你个流氓,就播撒种子吧,小心结出外瓜劣枣。就你那么抠门,看谁给你提供土地?”    我说:“找不入碰,择不入撞。就你离的近些,将就吧!”    然后我又一次饱尝小杨粉拳的蹂躏,领教小杨语言的摧残,最后是一夺人魂魄的拈手兰花指,点在我宽宽的额头。    不过,那串项链小杨带着很漂亮,她用丝绸红头绳把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在这样信息年代,竟然平添一丝复古的气息。  
王远这阵子很忙,听他说9、10月份要举行一次全国性的青年画手大奖赛,获奖选手由组委会统一在中国美术馆开展览会。    王远说这是个好机会,他一定要参加。如果能得到专家的认可,获得大奖,一定能名声在外的,他就能了却一桩心愿。    王远经常在家闭门索思,冥思苦想,累了就在床上躺会,或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我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经常抽时间陪他聊天,让它散散心,打开思路。我还象个保姆似的照顾他的衣食起居,接触他的后顾之忧。做个别人嘴里的大哥真不容易!    我对他说:“还记得那幅画吗?那个忧郁的女孩,那个忧伤的眼神?我很喜欢,因为它给人以触动,让人产生共鸣。”    王远又楞楞地看着我,我发觉这就是他的可爱之处,在别人对他提出意见或忠告时,他总是认真地聆听。    “我不会画画,但我想,画画就跟看书,看电影一样,要让它真实,才容易让人们接受,而艺术都来源于生活。”    王远点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走出去,接近生活,接近自然、社会,而不能象现在这样闭门造车。”    “是的。只有这样,你的思路才能宽广。你们不是有个俗语叫写生吗?社会是个大染缸,同时社会又是个大课堂,能教会你许多在课本里永远都学不到的东西,每个人都能从社会里取走觉得对自己有益的东西。”    王远非常喜欢画画,他的热情痴迷程度让我都感动。他开始频繁的走出去,到海城的各个角落,去观察,去体会,去捕捉。把看到的,感到的,都画在他的画板上。有时甚至一、两天不回来,在我担心的时候,带着一身疲惫有出现在我眼前,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有一天晚上,当我讲述些童年趣事时,王远突然跳起来,让我紧张了好一阵子,确认他没有发烧、神经又是正常以后,我问他怎么?    王远说:“我想到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构思,我可以到一些偏远贫困的地方,去那画,去展现他们为我们这些城里人所不知道的生活的一面。这一定能引起人们的兴趣。就象某位已经成名的导演,他就是拍了好几部反映边远农村人民土得掉渣的生活影片,那些不为人知的生活方式,悲怆的风土人情,赚取了不少观众的眼泪,为自己赢得声誉。”    “同时还有金钱。”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天王远就背起行囊,走出他人生非常重要的一步。我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并希望他照顾好自己。王远有些孩子气文静地笑笑,说想不到我很罗嗦,不象大哥象大姐,别忘了我就只比你小几个月。    王远也让我想不到,一走近两个月不回来,虽然通过几次电话,可我仍很担心。当他在我担心,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打量着他,看有什么不同。脸显得微黑消瘦,胡子拉渣,但脸上充满成熟,双眼透着坚毅的目光。我倍感欣慰,才发觉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王远笑了,对我说:“怎么,我能进去吗?不帮我接下包。”    我赶紧接过包,把他迎进屋里。“我还以为你丢了呢,正准备报警寻人。”    “丢到没有,只是碰到野人。”    “那好呀,野人若是把你掳走了,,最少可以缩短几千年进化成文明人的时间,你的功劳可就大到哪里去咯。若是再造出几个野人和现代人的结合品,我帮你申请世界第十大奇迹,不比你画画成名来得快来得大。到那时联合国秘书长率所有成员国的大员接见你,你想不火都不行。”我打趣。“那时,你们一家国宝啊,比熊猫还稀少,我就办个展览会,买票收钱,发,一路发发发发到底。”    “那你可不能少了我的。”    “放心,一人一半。”    哈哈,我俩大笑。  
“常哥,还别说,我这躺真没白跑。我所看到的那个贫困地区,那里缺水少土风沙又大,人们的生活非常艰苦,跟我平时所处的环境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他们给我的触动,应该用巨大来形容。我每天和他们吃住在一起,和他们一起劳作,体验着他们的生活。我才知道,原来我挥霍荒废掉多少美好的青春时光。”    我笑了,王远不光是外表成熟,内心更是成熟了。    “看看我的画吧,看与以前的从本质上又无区别?”王远一直很兴奋。他从包里拿出许多画稿,扑在茶几上,沙发上。    画稿上的图画虽然各式各样,但都栩栩如生的展现在我的眼前,让我身临其境。画主要展现的是贫困地区风土人情,古朴而苍凉,许多图画,让我有种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觉。    “这些只是我的初稿,我还要重新加工创作。我一定要以最好的竞技状态,最好的画,参加这次美术大赛,并争取取得好成绩。”王远看着他的画稿说,见我没说话,侧头问我。“哎,怎么了。”    我深深地看着画,它使我想起很多事。我收回走了的神:“哦,不错,确实不错。这些画质朴纯真,有丰富的内涵。我想你的画一定会得到人们的共鸣和认可的。”    “真的?哈哈!”王远跑过来抱我,一下没抱起来。    “好小子,你也太得意忘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同性恋。”我说。“你还得加把劲,画出更好的”    “知道,这些只是底稿,我心里已经有更好的构思,这几天把它赶出来。”    王远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忙于创作,整天在他的房间激情的创作。他画了撕,撕了再画。有时呆呆地站在画布前紧锁眉头,有时挥笔如雨在画布上着色,达到废寝忘食地地步。    我经常斜倚在门栏,看王远地嬉笑怒悲。有几次晚上我起夜,仍见他坐在画架前。我怕他吃不消,经常在他沉闷或缺乏灵感时拉他吹会牛,或者出去坐坐,或者就在阳台,让他吹吹风清醒一下。    这天傍晚,我正在看着从书柜里找的一本小说,传来门铃的音乐声。  会是谁呢?我心里纳闷,这屋子除带小杨来过几次,难得来个外人。    我从猫眼看去,是个背包的男人。我打开门,一个粗壮,结实的男人呈现在我眼前。除了让你觉得胖外,最显眼的是他脖子上顶着的与众不同的大脑袋。    “你?”    “你?”    我俩都愣住,一下子说不出什么。‘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中确是旧时友。’那么的熟悉,曾经在记忆深处有过深刻的记忆。    “你!”    “你!”    如果不是显眼的大脑袋,我想我不敢那么快认出他的。    “二宝。”    “三伢。”  
当我俩喊出彼此可能都陌生的名字时,激动得热烈拥抱在一起,又迅速的分开再一次仔细打量对方,然后你一拳我一拳使劲捶对方肩膀,直到把膀子都捶疼了。    “你小子怎么死来了,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到你会出现在我眼前。”    “还说呢,你小子发财发达了,早把穷兄弟忘到那个犄角嘎拉去了!”    “怎么会呢,我做梦都想家,想过去的玩伴。”    我俩大声地喧哗,一下不知怎么发泄。    “快,快进屋。”我把二宝让进屋子,张罗着倒茶递烟。    二宝东张西望打量着房内,羡慕地对我说:“真有你的,这么大的房子,看来真是混出名堂来了。咱嫂子呢,不在家?”    我笑。“扯把你,你进屋就给我说那些没边的事,俺丈母娘还正在着急找对象呢!前天还去了趟婚介所。怎么样,你给介绍一个?”    哈哈,我俩都大笑。    “这是我一个朋友家,我只是暂住。”我把一些事情的缘由简单的讲下,二宝点头听着。“对了,我给你介绍下。”我跑进去,把王远从画中拽出来。“王远,这就是我小时候的铁哥们,二宝。这是我新认识的兄弟,也是这屋的主人,我的房东,王远。”我兴奋地脸放光,把他俩互相介绍下。    他俩也很高兴地握着手。    王远指着二宝问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埋地雷被骂得该死的那个?”    我说:“除了他还有谁呀!”    二宝笑。“好啊,我那么多光辉事迹你不说也就罢了,尽拣这些损形象的衰事告诉别人,让我脸往哪搁?”    “当然是搁你大脑袋上,难不成搁你屁股上。”    哈哈,我们又笑在一起。    “走,我们出去坐会,难得有此等快事,我请客,今晚一定要开怀畅饮。”    我们三人找了个比较安静的饭店,叫个包间。    “这几年你也太不够意思,很少给家里写信,写的信又不留地址。前一阵子我从外面回家,看到你写给你妈的信,那上面才第一次知道你的住处。”二宝一落座就说,有点埋怨的意思。    我苦笑下。“不是我不留地址,以前我也是漂泊不定,没有固定住所,只是最近一年多,在海城才稳定下来,现在又住在王远家,酸是有了个居住地。”    我俩撇开王远,急着打开话匣就聊开来。王远只是笑着看我俩,偶尔插上一句。    从二宝嘴里我知道许多原来我并不知道的家里的事情,现在家乡的条件变的好起来,人们吃穿问题已经得到根本地解决。我妈身体还行,平时还种菜喂猪,就是一个人比较孤单,时常惦记着我。二宝每次从外面回去都要去看望她,母亲看着二宝都会止不住流下眼泪。我知道她是触景生情,想我了。我姐大学毕业自己要求回到乡里学校教书,现在听说要当学校校长了。兰花大学毕业分配到家乡省城某政府机关单位,听说快结婚了。旺福大爷虽然老了,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说话还是那么响亮。二宝这几年也到处打工闯荡,每次干的时间都是年吧左右。知道了我的地址后,立马就杀过来找我。临来时去趟我家打了声招呼,捎来了母亲许多地牵挂和嘱托,还有些土特产,并且希望我有时间能回去看看,说她很想我。    说到我妈妈处,我的鼻子直泛酸,控制了几次情绪才稳定下来,眼睛已潮湿。是啊,从家出来在外闯荡,一晃居然有十二多年的时间,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许多次我也想回家看看,可不是这原因就是那事,总是耽搁,今天看到二宝,更平添思乡情,不知母亲究竟怎么样,好想喊一声‘妈妈’。    “唉。”我长叹口气,“十二年了,一直在外面,也不容易。我总想混出来个人模狗样的,再把我妈接出来享两天福。”    “你妈说了,不指望你什么,只要你过的好,无病无灾她就放心,她只是想看看你。”    “是我不好,这么多年也不抽个时间回去一趟,太不应该。”    “是啊,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你妈也不容易。”    “对了,我每次给我妈寄的钱她都收到没有,用了没有。”    “我曾经问过,你妈说她一个人用不了什么钱,都给你存到了。”二宝说。“老人嘛,这辈子紧吧惯了,有钱也舍不得花。”    我又叹口气。    菜上来,王远要的橙汁,我和二宝要了几瓶啤酒。我端起杯站起来。“来,为了我和二宝的重逢,为了我们三个的友谊,干杯。”    三人杯子一碰,一饮而尽。
“哎,还记得那个勘测队吗?”二宝想起什么,问我。    “怎么不记得,我就是跟他们出来的,并且在勘测队待了五年。”我说,不知二宝为什么有此一问。    “还别说,他们真还没有白来我们那山区。据说他们勘测得到的数据,证明山里蕴藏着丰富的矿藏资源,前几年又有一批勘测队重新探测肯定了,这几年省里、县里、乡里都加大力气,投大量的资金,开山修路,准备大干一场呢!”    “真的。”我很高兴。“这下山里人有希望了,守了多少年的荒山野岭乱石头,却不知道天天睡在宝贝上啊!”    “当然,现在村里的路已经基本修通,都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精彩世界。”    “精彩世界?其实给我体会更多的是无奈。一个人在外闯荡,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的双手,还有不算太笨的大脑,更可笑的最后是靠过人的酒量。”我自嘲下。    “什么,酒量?”二宝不解。“酒量怎么了,山里人几个不能喝酒。”    “不说这些,来,喝酒。”我又端杯。    “也是,今天我们说些高兴的开心的事,那些烦恼的事统统赶走。”  我俩对饮下。    “还别说,这城市和山区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山里什么都是那么原始、古朴,甚至说是愚昧,已经远远的脱离现代的发展。”我为山里的贫穷落后叹息。“这些年在外,真碰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有些想想,真是好笑。”    二宝来了兴趣,对我说。“那就说说好笑的事。”    “比如说第一次见到那种厢式电梯,我真被搞晕了。看见别人进去就不见了,有时是换了另外一拨人,我就纳闷啊,原来的人都跑哪去了,怎么被换掉的?觉得真是神秘莫测。凑个没人的时候,我偷偷的钻进去,站在里面傻等,可它半天不动弹。我想是不是要动下?我就使劲地跺几下脚,再蹦蹦。嘿,别说,门关上了,感觉在走动,也不知是停在几楼。后来我才知道,感情是人家在楼上按了电钮,跟我地跳动一点关系都没有。”    哈哈,三人大笑。    “还说呢!我第一次进城那会,见满大街地女孩,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乌黑的长发飘呀飘,脸蛋白里透红,一个比一个漂亮。最要命的是,穿着上薄、透、瘦,身上能露的露,不能露的想法子露点。尤其是胸部,一个个高耸着,晃人眼睛,让人看了止不住流鼻血。我的乖乖,长这么大我哪见过这阵仗。那时只要我有时间休息,就站在大街上欣赏过往的女人,盯着她们的胸部看,成为我的业余爱好之一。真是步看白步看,看了也白看。我总是想,城里人的生活水平就是好,营养过剩。”二宝说的真带劲,我和王远脸上也带着笑。“后来我才知道,并不都是那么回事,许多都是垫起来的,靠的是替代品。”  我和王远大笑。  
“二宝,有你的,想不到你还出息了,居然爱上这口。”我打趣。“就你看人那副谗像,盯的又是女孩敏感部位,没人打你。”    “那哪能呢,我只是看看,又没干别的坏事。再说她们打扮成那样为啥呀?挺的高高的还不是想吸引异性的注意力。”二宝笑,伸头过来。“男人嘛,肯定都喜欢这口,除非他有问题。你看我这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是啊,是啊!看你那硕大的油头,就是雄性分泌物过剩的信号,一定有过人之处,肯定威猛无比。”我熏他。我转头对王远说:“二宝的名声,在我们村是大大的。”    “二宝,有个问题请教下。”王远很谦虚地问。    “别客气,你尽管说就是。”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女孩子的胸部是假的是垫起来的?”    我一下扑哧笑起来。“王远,高,实在是高。”我抓住二宝。“说,几朵鲜花被你毁了?老实交代。”    “几朵?”二宝抠抠大脑袋,侧着头,搬起指头数着,装着很认真的样子想起来,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象个正在求雨的巫师。 “算不清楚,不知道了。”    “真的假的?”王远诧异.。    “你还不清楚吧!想当初,二宝可是我心里的偶像。有一次跟一个人比赛谁尿尿远,两米的距离,一下硬是标到对方身上,如此猛男,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疑为天人。不知有多少少女,受次事件影响,因此至今还在独守空房。”我跟王远说起过去的故事,王远也笑了。    “你们还说,城里人到乡下,也一样闹笑话。我到贫困地区那两个多月,就闹了不少的笑话。看到田地里青油油的麦苗我愣是不敢吭声,深怕韭菜的笑话又出个新的翻版。”王远也说了些他在农村的事情。    三人越聊越开心。    “二宝,到了海城准备怎么搞?”我问 。    “怎么搞都成,山里人有的是力气,不怕吃苦,许多杂活,我都干过。再说了,搞不成事,拍屁股走人,回山里种咱那一亩二分地去。山土窝里扒扒,饿不死人。”    “有地方住吗?不行就跟我们一起住。”王远开口。    “那怎么好意思,一来就打扰你们。”    “怎么不好意思,都是兄弟,还说那些。反正我屋子大,一人一间还有多的。”    “行了,二宝,王远也不是外人,你就别客气了。”我大方着,反正房子又不是我的。    “方便吗?叔叔阿姨同意吗?”    “什么不方便的,都是大老爷们,长的一样的东西,谁还怕谁看呀!”王远笑。“再说,我父母不在家住,现在我说了算。”    就这样,我们三个就在称兄道弟,兴高采烈地气氛中谈论起人生、爱情、未来,各抒己见,说出内心的想法和愿望。我们仨个同年,我六月份出生,成为老大,二宝、王远都是十月出生,二宝大两天,坐在第二把交椅,王远只能排第三了,在一旁一鼓劲地唉声叹气,后悔他妈为什么不早生他几天,实在不行剖腹产也行啊。    我们从晚上六、七点钟一直吃喝到深夜转钟,海阔天空的胡吹海侃,期间还醉酒当歌,唱起卡拉OK。    王远嗓音不错,有种吸引女孩儿的磁性,我的声音也不难听,唱歌时声情并茂很翩情,让我俩痛苦的是,当二宝拿过麦克锋时,十足的破锣嗓门杀伤力顿显,捂着耳朵都挡不住,而且穿透力极强,旁边两个包间的人贼头贼脑的过来打探几次,以为出了什么事。王远夸张的举着酒瓶作势往头上撞,我也直翻白眼,呕吐状。    我发觉二宝的脸皮绝不比我薄,有过之无不及。把我俩折腾 成这样,还心安理得地忘情歌唱,兴奋时手舞足蹈,一点爱心都没有,唱完居然还伸过大脑袋,小心翼翼的问:“唱得还行吧?!”全不管他人的死活。    这日本人发明的卡拉OK有什么好,搁这又是一法西斯的刑具,我俩可都不是共产党啊!    我俩哭丧着脸无奈地点头,“还行,天没塌地没裂。”    “真的,那,那我再唱一首。”    王远叫起了妈呀,我也大喊,“快跑,趁旁边房间的人还没抄家伙过来。”    三人笑成一堆,前俯后仰。  
仲夏的夜晚满天繁星,一眨一眨地闪烁着,和着地上海城的灯光闪烁,相映成趣。虽然已经转钟,可公路上仍然不时有车经过,人行道偶有过往行人。城市的夜晚实在让人着迷,就象个新婚不久的女子,美丽的面容总含蓄地展现在你眼前,让你看不真切,更吸引你去探索,去了解。    我们三个人东倒西歪相伴着走在人行道上,嘴里仍叽叽喳喳说着唱着,偶尔还大喊两句,发泄一下多余的精气。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们都处于一种高度的亢奋中,需要释放,需要渲泄。    “二宝,走在这宽阔的路上,月郎星稀,远处灯火昏黄,高楼耸立,你能想起什么?”我说。    “想什么?想它们有一天都属于我。”二宝满脸放光,用手乱指那些高楼大厦,“这,这,还有这,这些都属于我,到时候我用天桥把它们全连起来,每天就象在家一样,开着车闲逛。”    “吹吧你,难怪你头那么大,原来尽装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小心哪天撑破头。”我打趣。“现在我才知道牛是怎么死的,都是你这样的人太多。”    “吹,我才不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二宝也能一套一套的瞎拜呢。“十多年前,我们谁知道大山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如今,不是已经在城市的中间了吗?”    “二宝说的好,我们都年青,一切都有可能,只要我们努力。”王远说。    “是啊,我同意。” 我看着他俩来了豪气,手指灯火阑珊处,大声呼喊:“海城,有一天你是我的。”    “海城,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王远喊。    “海城,我要娶你最漂亮的女孩。”二宝喊,笑起来。“十个。”    我和王远也笑,我们仨个一起笑,差点笑背过气。    “好家伙,真是狗胆包天。就你那硕大无比的脑袋,整个人看上去象个放倒的葫芦,倒立的不倒翁,还敢大言不谗,要娶海城第一美女,还十个。呸, 呸,呸。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我暴熏着二宝。    二宝猛打一颤。“还别说,真想拉尿。”二宝边说边要解裤子。    “别,二宝,你不会准备就在这解决问题吧?让人看见……”王远叫。    “是啊,这可是城市,大城市。”我也提醒。    “那怕啥,活人还被尿憋死!”二宝一脸的不在乎。“记得当初年少时,那时多痛快,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些年你咋的,要不我们三个在这比一次。”二宝一脸坏笑,“看谁尿的远,尿得威猛有气势?”二宝一说起这个就来了劲。“城市什么都好,就是上厕所不方便,吃饭的地方到处都有,内急起来就只有甘着急跺脚。总不能只进不出吧?”    我对王远笑。“王远,你别跟他谈什么羞耻,他脸皮比我的还厚,从小就随地大小便贯了,到处拉野屎。”    “什么呀?王远我跟你说,在外面方便那叫一个爽啊。可以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二宝瞎掰起来,没有个边际。“想当初孙悟空跳到如来佛祖的手掌上,都要在佛祖手掌心上拉泡尿留下个记号,我到了海城这么有名的大城市,不在街上放点水,留个记号,以后怎么告诉别人宝二爷曾经到此一游。难不成我还不如一只猴子吗?”    我笑:“游你个屁呀!那孙猴子因为一泡尿,被如来佛压在手指山下五百年依然没事,要是把你也放哪关个五百年,看你能不能成个精怪什么的。”    “哎,还真说不好,也许五百年以后,真的又重生个猴精,我闹你。”
“得了吧,你就只能掰王远,人家可是文化人,象你野蛮人未进化。”    二宝才不管我们怎么说,已经掏出了他那引以为荣的宝贝,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放起水来,还是象当年那么有气势,打在路面上“叭叭”响,标得老远,濺得老高。“山伢,再比一次,看看谁尿的远,看看这些年你有没有长进。”    妈的,简直太过分了,知道你牛逼,也不用这么嚣张。打人不打脸,我不如你也不能这样卖弄。    偶有过往的几个男士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一个前面骑车过来的女同胞惊叫声狂奔而逃。    二宝还有更过分的,居然扯起嗓门开唱开来,“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见大家都在跑,叭叭叭叭放水了,许多人儿吓得失去了笑……”    “X,太过份了,下面唱就算了,上面也唱,给人视觉听觉上双重打击。”我和王远暴骂起来,二宝全做没听见,扬扬自得地咧嘴怪笑。    “嘎吱”,一辆警车突然停在我们身边,从后门下来一警察,由于没亮警灯,所以开始我们并未注意,我一看认识,就是上次在餐馆打过交道的警察,我再往车前排座位上看,张警官从车内探出头来看着我们三人。    “干什么呢这是?谁让你们在这随地大小便?”警察问。    二宝一哆嗦,简直舒服极了。“谁,谁随地大小便了,那么不文明。”二宝举头四望。    “小子,就说你呢!”    “警察叔叔,说话要有证据,你哪个眼睛看到了?”二宝一脸的无辜。“我怎么没看到,你问他们看到没有。”    我俩赶紧说没看到。    “那你掏出那玩意干什么?”警察有些生气了。“站在大街上架着家伙,你想持枪抢劫啊!见到警察你还不收起来,准备袭警!”    哈哈,想不到警察也幽默。    “不是,我就头大点,胆特小,我想干什么呢?”二宝抠下大脑袋,“警察叔叔,我自己的东西,我检查下行不,这也犯法?”    我和王远差点把前天吃的东西都喷出来,笑翻。
 “王队长,上车吧。”车上的张警官喊起来,侧头又对我说。“最近这一带有一个色狼经常出没骚挠女性,你们这么晚了在这干什么呢?”    “警官,我们高兴,吃饭晚了点,现在又出来吹下风,欣赏下海城美丽的夜景。”我向张警官解释下,“放心,你看我们这浓眉大眼、慈眉善目的样,决对不会干那种坏事。”    张警官笑下,“你长得还行,你旁边的二个嘛……”    “都不错的呀,你看,王远眉清目秀,清纯文静,”我用着形容词,这要是平时王远又会和我辩驳,说我用词不当,“那边二宝,虽然头大点,可决对憨态可掬。总的来说,这没一个是贼眉鼠眼的。”    “好,我们还要四处巡查,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希望能通知我们。”    “一定,那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正气凛然 说。“张警官们真辛苦,这么晚还不休息,真是海城人民的守护神,海城人们……”我还想多夸他几句,他冲司机挥挥手,车“呼”的开了出去。    警察并未让我们扫兴,我们继续向前走着。    “嘿,把我们当色狼,真是没公理,我二宝可是个十足的大好人,想当初……”二宝又想夸自己。    “好了,二宝,其实警察就是看你可疑,我俩只是跟着你才遭殃的。”我抢再他夸耀的前面止住他的话。    “我晕,这个色狼最好不要让我碰上,不然的话,非废了他干坏事的家伙,让他以后只能蹲着尿尿。”二宝捏着拳,咬起牙。    “啊呀,……”一声凄厉的女声突然从不远处人行路旁灌木后面传出,一个女人跑出来,路灯照射下依稀满脸的惊慌,一个男子紧追着她,并且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女子叫着蹦着双手乱舞。    “色狼。”二宝大呼。    我们三人相互对望,不会吧,这么巧?听风就是雨,说曹X,曹X到。    “问清楚,别急。”王远说,拿手挡在我俩身前。    “屁,问清楚人早跑了。”    “我看……”我犹豫下,觉得王远说的也没错。    “该出手时就出手,你当初可不是这样的。”二宝说。    “对,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我被二宝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什么年代呢,还杀呀?”王远问。    “管他。”我伸出手,二宝回击下。    “这好事怎么都让我碰上?”二宝喜笑颜开。    女子的叫声还在传来,二宝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冲了过去,你别看丫肥肥的身材硕大的脑袋,跑起来轻盈的感觉,让我一下想起曾经在电视中见过四个壮汉搞笑时跳起的《天鹅湖》片段。    “鲁智深再世。”王远惊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让他这么一喊,我也产生错觉。    我和王远赶紧跟上去,二宝拉个长调“休要担心,少要害怕,某家到……了!”在离那个男子没几步时腾空而起,划出肥天鹅般的曲线,一个飞跃把色狼踢得“叭叽”一声倒地,简直狗啃屎,爬在地上到处找牙,艰难的转过身子,张着血盆大口直哼哼。二宝没给他任何机会,一通拳打脚踢,打得色狼直叫妈妈。    “妈呀,你现在就是把你爸爸、爷爷、奶奶、姑姑、大舅都叫来,也挡不住宝二爷。”    说的也是,那些老人家真来了,还不够二宝一划啦。  
那女子见有人帮助,来了劲,呼喊着跑上前,凌乱的衣服都来不及拉撑头,“别打了,别打了,打死人了。”    “大姐你放心,打死这厮也不赏命。”二宝就是嘴甜,人家女子绝对没他大。“今天 有我二宝,管叫这厮吃不了兜着走。”    女子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求你别打他,警察呢,我报警。”女子大喊,声音在夜空中传的很远。    二宝那个乐呀,英雄救美的感觉就是好。“大姐,这样的人就是要打,看他还敢不敢再出来为害一方。”二宝的头上、背上烨烨放光,整个人的光辉形象逐渐高大耸立,快超过了旁边的路灯。“大姐,警察刚走,估计一会半会不会来的,不怕,有我在,警察来不来都没关系。”    我和王远跑过来拉开二宝,再看色狼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了,那女子扑上去扶他。    “这女的就是胆小,怕死人自己脱不了关系。”二宝对我俩说。    警车没多久就来了,可能也听到动静。二宝拉住张警官就吹起来,事情经过绘声绘色的描述,尤其是自己的武打动作,没少用形容词。    “好,好,好。”张警官制止住喋喋不休的二宝,“你们都是当事人,随我们回警局调查一下,事情我们一定会弄清楚的。”    二宝回头对我吹起了口哨,快乐的做个V字行手势,嘴里不忘‘耶’地一声。我笑笑,王远却皱起了眉头,似乎感觉到什么。    “什么?”二宝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椅子都碰倒了,可见他心里状态是什么样子的,他使劲地抠着大脑袋瓜,我真想上去阻止他这个举动,因为我不希望他年纪轻轻地,茂盛的头上转眼就变成葛优式的发型。“这怎么可能呢?你们不会搞错吧!”二宝一脸的不相信,又觉得自己是否听错了。    “我们已经证实了,他俩确实是情侣恋爱关系。”    “怎么可能……怎么会……真是笑话。”二宝不相信,有点语无伦次  。我扶起倒了的椅子,拍拍二宝的肩膀,让他不要太激动,我劝他先坐下,稳定住情绪,我知道,这可能跟开始二宝还以为自己是英雄,沉漫在自我崇拜自我拉家常的虚幻中,突然一下被打破,被强行拉回到现实有关。    “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们,这是真的,你们抓到的不是最近四处犯事的色狼,而是一对谈恋爱的情侣。”张警官正好推门进来,办事警官叫了声“局长”,赶紧给他让位子,刚才我们已经知道,张警官刚升为这个分局的副局长。真看不出来,绝对‘年青有为,朝气蓬勃’。    “那……那个女的为什么尖叫着从草丛后面跑出来?”二宝还抱着些希望。    “哦,这是因为他们正坐在灌木丛后面谈恋爱,那个女的突然感觉到有什么虫子类的东西钻进自己的衣服里,爬到了她的后背,吓得惊叫起来。”    “那为什么她跑出来又跳又蹦?”    “那是因为她想把虫子抖掉。”      “那个男的还对她动手动脚?”  “他们是情侣,他帮她抓虫子 ,这也是很正常的嘛。”    “那……那……”二宝结巴起来。    我上前拍拍二宝,“行了,别的什么都别说了,张局长不会骗我们的,只能怪我们没问清楚事情原由,就鲁莽行事,现在是打是罚,认了。”    张局长笑笑,“打到不必了,你们也是出于好心,我也和当事人勾通过了,他已经答应我不追究你们刑事责任,但是你们把他打成那样,医药费、营养费是免不了的,一定要掏的。”    “掏,我们全掏。”我看了二宝,王远一眼,点点头说。    二宝的大脑袋轰然倒下,就象个高楼因为支柱再也承受不住重负一样,有碎裂的声音传来。    当我们陪着垂头丧气的二宝走出警室的时候,看见了被二宝猛扁的受害者,那个惨样可说是惨不忍睹,可见二宝安疾恶如仇。他整个脸都肿起,头上缠满着绷带,脑袋大的,不比二宝的小,彼此彼此。
第十二章 连环计中计      二宝经历完从英雄又回到普通人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很是郁闷,连找工作都不安心,晚上没事了,就爱拉我出去逛。我看他一路上东张西望 的样子,就知道他还在为那色狼的事而揪心。    后来,从报上知道色狼被一举抓获后,二宝才长出口气,算是了了桩心事。    那天晚上,我和王远陪二宝狂灌了顿,王远说这叫跟往事干杯。二宝又活蹦乱跳起来,胖子就是这样,心里不装事。    没几天,二宝在一家夜总会找到个当保安的工作,王远开始觉得不好,说:“夜总会是很复杂的地方,藏污纳垢。二宝在那待久了,耳闻目睹,容易爱影响。”    我说:“夜总会是很复杂,但也没那么吓人,二宝这人我了解,除了人色点,心花点,胆大点,思想坏点,其它还是不错的。”    二宝笑“:别把我说的,跟个黑社会似的。我这人我知道,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更赤,整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坏人跟我一起,保不准一个二个被我感化的良心发现,纷纷弃暗投明,弃娼为良。”    X,二宝就是比我多读六、七年书,形容词总是一套套的用的我无地自容。    我说:“得,就你那样,还近朱者赤,我看是次品的次,还弃娼从良,那只能说是个丑到家的女子,否则,稍有姿色,你不逼良为娼,早把她给遭塌了。把你按到泥巴里,我保你变成泥鳅,看你还什么不妖。”    说是这么说,我和王远也没有强行干涉,只是尽量的提醒二宝,做保安头脑要灵活点,另外要注意安全。    二宝说:“都把心放肚子里吧,看我长成这样,坏人一般也不敢惹我的。”    王远继续着他的大作,一共是三幅画,一大两小.  最大的那幅一米见方,主要表现的是在一烈日下,一对父子在农田劳作的场景,烈日当头,父子俩挥汗如雨,父亲在前面拉犁,十来岁的儿子在后面扶犁,他们都赤着上身,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庞和身上,汗珠泛着光芒,父亲的背上,犁绳深深地勒入肉中,他向前倾斜身子,努力地稳住重心;儿子扶着犁,他的脸上透着一种成人的早熟,目光盯着土地,充满着一种无言的企盼。在他们身后,是苍凉的大地,突兀的 山岳;两幅小画主要表现的是学校的场景,一张是一群孩子坐在石台子上,书本就架在膝盖上,他们瞪着求知的大眼睛,聚精会神;一张是一个年青的女老师,正在认真地教课,她的身后是班驳流璃的黑板,张着一道道口子。这三幅画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是巨大的,它带你走进另一种生活环境,从内心深处去触击你的灵魂。    王远非常喜欢这三幅画,每天认真的画着,小心的呵斥,象个母亲,一天天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他的脸上也发自内心地绽放出笑容。    
这天晚上,当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开门,看见王远和一女子在客厅正开心的聊着天。真是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赶紧从窗户看去,好像没有啊!认识王远半年有余,从未听他谈起什么女孩子,今天没想到,一下长大般,居然带回了家,我虽然不是他哥哥,但一直以哥哥自居,心里是很高兴的。    见我回来,王远兴奋地迎上来,“来,来,发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王远招呼着把我到女孩身边。“这是罗文娜,海城时报的记者,也是编辑,以前在外画画认识的,刚才在下面碰到,就让她上来坐坐。”王远不知为什么,有点激动。“这是发哥,我的铁哥们。”    我打量着这个让王远激动的女孩,她已经站了起来。嗬,个子真高,当她站起来时,给我第一感觉就是这样,我估计有一米七四,脚蹬高跟凉鞋,显得比王远都略高。她穿着湖绿色长裙,飘飘卷卷的长发,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还能给你留下印象的,是比一般女孩都大点 的嘴巴。她整个人微笑的站在那,很象一幅广告画,让你觉得她拥有欧美白色人种的血统似的。她闪动着眼睛看着我,我也认真地看着她。    “你好,是记者,不错。”    “哦,什么不错。”罗文娜看我问。    “不是都说记者是无冕之王吗,一般人谁敢惹。我以为都三头六臂哪吒似的人物,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一美女。”    罗文娜笑了下,“哪里,发哥真会夸奖人,说了我们还让我们美着呢。”罗文娜很大方的握住我伸出的手。“发哥?”她又重复了遍,突然掩嘴笑起来,搞得我和王远莫名其妙。    王远看着文娜:“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罗文娜还在笑。“你们别介意,我这个人就是爱笑,有时忍不住就一个人傻兮兮地笑。”    “笑是好事。”我说,“笑一笑,十年少。笑可以美容,罗小姐深得其中真谛。”    没想到我一说,罗文娜笑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说出来让我听听。”王远有些急。    “说了你们别怪我。”罗文娜 止住笑。“刚才我叫发哥,一下想起前两天我一个男同事,在一大超市不小心踩了一老外,没想到那老外张口就来句‘发哥哟(fuck you)’,气得我朋友冲上去要跟他打架。”    “这么回事。”王远看看我也笑起来,贼兮兮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剩下我一个不知所措,也只有跟着他们嘿嘿地傻笑两声。    “到底……,王远,那个老外说什么,那‘发哥,有’什么意思?”  我不问还好,一问他俩更是大笑。    王远终于笑过来,“大哥,在英文里‘发哥——有’,翻译过来就是,就是……”王远把嘴贴进我耳朵,“就是‘X’的意思。”    我X,这次我的亏吃大了,被别人叫发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老外就是不地道,我从来没惹过他们,随便取个名字碍到他们什么了?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知怎么发泄。    “发哥,你别生气。”罗文娜见我这样,有些不好意思,“我可没有挪榆你的意思。”    “哦,没事。”我大度而宽容,“这是中国,在中国的土地上,听我们自己的。让洋鬼子的‘发哥有’见鬼去吧!他才‘发哥有’呢。”    “对,发哥。”王远说:“咱不理那些老外,咱按自己的来。”  
三人重新落座。“罗小姐可是贵客,大架光临,真不容易,让我感觉屋里都亮堂些。哎,王远,那词怎么说的?”我故意问。    “蓬壁生辉。”    “咦,”罗文娜装着打个冷颤,“你怎么这么酸,还屋里都亮堂。随便点,叫我文娜,”罗文娜笑下,想不到她的性格象个男的,很随和。“有一次在大街上采访做个节目,碰巧碰见王远在写生画画,多看了几眼就认识聊开了。今天遇见,来看看他最近的画,欣赏一下。”    “感情,你来的正好,王远最近创作的三幅画,很有震撼力,一定能得到大家共鸣。”我不失时机的在她面前夸王远几句,夸得王远红着脸直搓手,不好意思起来,象个女孩子,更好看了。我看着他俩,真是珠联璧合,绝妙佳配。    “是的,刚才我都看见了,很有内涵,创作思路有新意。我看了现在许多年青人的画,多是些市侩和浮躁的表现,一味追求名利和金钱,没人愿意浅心做画。”    文娜说出自己的见解,说的王远更低下了头,看的我直笑。个小子,平时跟我在一起,虽比较文静秀气,但也经常豪气蓬勃,侃侃而谈,今天文娜只说了两句,就忸怩起来,看他脸红的,弊得就象快要第一次生蛋的小母鸡。    我想,就算我这么说了,今天他也不会站起来跟我辩驳的。通常一个男的在一个女的面前表现成这样,不是有什么企图,那就是爱上她了。    “别说,王远为了这几幅画,可没少付出努力和心血。到贫苦地区体验生活二个多月,回来又整天废寝忘食的作画,那劲头,我都感动。”    “大哥,当文娜的面别只顾着夸我了,让人家笑话。”王远小声嘀咕着。     “怕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又没夸大其词。”    “王远,我就喜欢你这种精神,就象当初在大街上,你忘我的投入的样子,我很欣赏。”文娜很大方的说,王远要找地缝钻进去了。    “发哥平时都干什么?”文娜问我。    “我,”我撇下嘴角,“平时除了在外面吃、喝,也没什么特别爱好,在屋里就爱爬在电脑上网,聊天下棋什么的,快成蜘蛛了。”    “呵呵!发哥真会开玩笑。”文娜不明白我说在外面吃、喝的事,“发哥也爱上网!当蜘蛛也不错哦,现在是夏天,还是比较需要你的。”    “听出来了,你让我吃蚊子,好!只要蚊子不咬你,让我吃点又算啥,苦了咱一个,幸福一些人。”    “呵呵,今天真是有收获,本来只想看下王远的画,没想认识个可爱的蜘蛛,从此不必担心蚊子骚扰。”文娜很开心的样子。“放心,一定逮多多的蚊子把你养得胖胖的,嘻嘻。”    “你可不能骗我。”    “嗯,我保证从来不骗蜘蛛。”    “这是蜘蛛得到的最感动的承诺。尤其是位美女说的。”    “不用,你说蜘蛛最大的希望是什么?难道说只是很多的蚊子吗?要是这么简单,我也想当蜘蛛了,无所谓,就无所求,多好。”    “你以为蚊子那么好吃呀!如果你也来吃蚊子,我就只有让贤,我改行。”我说。 “蜘蛛最大的心愿不是蚊子,而是……”我故意停住。    “而是什么?”    “逮到一只美丽的雌蜘蛛。”我盯住罗文娜。    罗文娜并不在乎。  
二宝经历完从英雄又回到普通人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很是郁闷,连找工作都不安心,晚上没事了,就爱拉我出去逛。我看他一路上东张西望 的样子,就知道他还在为那色狼的事而揪心。  后来,从报上知道色狼被一举抓获后,二宝才长出口气,算是了了桩心事。  那天晚上,我和王远陪二宝狂灌了顿,王远说这叫跟往事干杯。二宝又活蹦乱跳起来,胖子就是这样,心里不装事。  没几天,二宝在一家夜总会找到个当保安的工作,王远开始觉得不好,说:“夜总会是很复杂的地方,藏污纳垢。二宝在那待久了,耳闻目睹,容易爱影响。”  我说:“夜总会是很复杂,但也没那么吓人,二宝这人我了解,除了人色点,心花点,胆大点,思想坏点,其它还是不错的。”  二宝笑“:别把我说的,跟个黑社会似的。我这人我知道,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更赤,整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坏人跟我一起,保不准一个二个被我感化的良心发现,纷纷弃暗投明,弃娼为良。”  X,二宝就是比我多读六、七年书,形容词总是一套套的用的我无地自容。  我说:“得,就你那样,还近朱者赤,我看是次品的次,还弃娼从良,那只能说是个丑到家的女子,否则,稍有姿色,你不逼良为娼,早把她给遭塌了。把你按到泥巴里,我保你变成泥鳅,看你还什么不妖。”  说是这么说,我和王远也没有强行干涉,只是尽量的提醒二宝,做保安头脑要灵活点,另外要注意安全。  二宝说:“都把心放肚子里吧,看我长成这样,坏人一般也不敢惹我的。”  王远继续着他的大作,一共是三幅画,一大两小,最大的那幅一米见方,主要表现的是在一烈日下,一对父子在农田劳作的场景,烈日当头,父子俩挥汗如雨,父亲在前面拉犁,十来岁的儿子在后面扶犁,他们都赤着上身,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庞和身上,汗珠泛着光芒,父亲的背上,犁绳深深地勒入肉中,他向前倾斜身子,努力地稳住重心;儿子扶着犁,他的脸上透着一种成人的早熟,目光盯着土地,充满着一种无言的企盼。在他们身后,是苍凉的大地,突兀的 山岳;两幅小画主要表现的是学校的场景,一张是一群孩子坐在石台子上,书本就架在膝盖上,他们瞪着求知的大眼睛,聚精会神;一张是一个年青的女老师,正在认真地教课,她的身后是班驳流璃的黑板,张着一道道口子。这三幅画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是巨大的,它带你走进另一种生活环境,从内心深处去触击你的灵魂。  王远非常喜欢这三幅画,每天认真的画着,小心的呵斥,象个母亲,一天天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他的脸上也发自内心地绽放出笑容。  这天晚上,当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开门,看见王远和一女子在客厅正开心的聊着天。真是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赶紧从窗户看去,好像没有啊!认识王远半年有余,从未听他谈起什么女孩子,今天没想到,一下长大般,居然带回了家,我虽然不是他哥哥,但一直以哥哥自居,心里是很高兴的。  见我回来,王远兴奋地迎上来,“来,来,发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王远招呼着把我到女孩身边。“这是罗文娜,海城时报的记者,也是编辑,以前在外画画认识的,刚才在下面碰到,就让她上来坐坐。”王远不知为什么,有点激动。“这是发哥,我的铁哥们。”  我打量着这个让王远激动的女孩,她已经站了起来。嗬,个子真高,当她站起来时,给我第一感觉就是这样,我估计有一米七四,脚蹬高跟凉鞋,显得比王远都略高。她穿着湖绿色长裙,飘飘卷卷的长发,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还能给你留下印象的,是比一般女孩都大点 的嘴巴。她整个人微笑的站在那,很象一幅广告画,让你觉得她拥有欧美白色人种的血统似的。她闪动着眼睛看着我,我也认真地看着她。  “你好,是记者,不错。”  “哦,什么不错。”罗文娜看我问。  “不是都说记者是无冕之王吗,一般人谁敢惹。我以为都三头六臂哪吒似的人物,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一美女。”  罗文娜笑了下,“哪里,发哥真会夸奖人,说了我们还让我们美着呢。”罗文娜很大方的握住我伸出的手。“发哥?”她又重复了遍,突然掩嘴笑起来,搞得我和王远莫名其妙。  王远看着文娜:“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罗文娜还在笑。“你们别介意,我这个人就是爱笑,有时忍不住就一个人傻兮兮地笑。”  “笑是好事。”我说,“笑一笑,十年少。笑可以美容,罗小姐深得其中真谛。”  没想到我一说,罗文娜笑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说出来让我听听。”王远有些急。  “说了你们别怪我。”罗文娜 止住笑。“刚才我叫发哥,一下想起前两天我一个男同事,在一大超市不小心踩了一老外,没想到那老外张口就来句‘发哥哟(fuck you)’,气得我朋友冲上去要跟他打架。”  “这么回事。”王远看看我也笑起来,贼兮兮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剩下我一个不知所措,也只有跟着他们嘿嘿地傻笑两声。  “到底……,王远,那个老外说什么,那‘发哥,有’什么意思?”  我不问还好,一问他俩更是大笑。王远终于笑过来,“大哥,在英文里‘发哥——有’,翻译过来就是,就是……”王远把嘴贴进我耳朵,“就是‘X’的意思。”  我X,这次我的亏吃大了,被别人叫发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老外就是不地道,我从来没惹过他们,随便取个名字碍到他们什么了?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知怎么发泄。  “发哥,你别生气。”罗文娜见我这样,有些不好意思,“我可没有挪榆你的意思。”  “哦,没事。”我大度而宽容,“这是中国,在中国的土地上,听我们自己的。让洋鬼子的‘发哥有’见鬼去吧!他才‘发哥有’呢。”  “对,发哥。”王远说:“咱不理那些老外,咱按自己的来。”  三人重新落座。“罗小姐可是贵客,大架光临,真不容易,让我感觉屋里都亮堂些。哎,王远,那词怎么说的?”我故意问。  “蓬壁生辉。”  “咦,”罗文娜装着打个冷颤,“你怎么这么酸,还屋里都亮堂。随便点,叫我文娜,”罗文娜笑下,想不到她的性格象个男的,很随和。“有一次在大街上采访做个节目,碰巧碰见王远在写生画画,多看了几眼就认识聊开了。今天遇见,来看看他最近的画,欣赏一下。” “感情,你来的正好,王远最近创作的三幅画,很有震撼力,一定能得到大家共鸣。”我不失时机的在她面前夸王远几句,夸得王远红着脸直搓手,不好意思起来,象个女孩子,更好看了。我看着他俩,真是珠联璧合,绝妙佳配。  “是的,刚才我都看见了,很有内涵,创作思路有新意。我看了现在许多年青人的画,多是些市侩和浮躁的表现,一味追求名利和金钱,没人愿意浅心做画。”  文娜说出自己的见解,说的王远更低下了头,看的我直笑。个小子,平时跟我在一起,虽比较文静秀气,但也经常豪气蓬勃,侃侃而谈,今天文娜只说了两句,就忸怩起来,看他脸红的,弊得就象快要第一次生蛋的小母鸡。  我想,就算我这么说了,今天他也不会站起来跟我辩驳的。通常一个男的在一个女的面前表现成这样,不是有什么企图,那就是爱上她了。  “别说,王远为了这几幅画,可没少付出努力和心血。到贫苦地区体验生活二个多月,回来又整天废寝忘食的作画,那劲头,我都感动。”  “大哥,当文娜的面别只顾着夸我了,让人家笑话。”王远小声嘀咕着。   “怕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又没夸大其词。”  “王远,我就喜欢你这种精神,就象当初在大街上,你忘我的投入的样子,我很欣赏。”文娜很大方的说,王远要找地缝钻进去了。  “发哥平时都干什么?”文娜问我。  “我,”我撇下嘴角,“平时除了在外面吃、喝,也没什么特别爱好,在屋里就爱爬在电脑上网,聊天下棋什么的,快成蜘蛛了。”  “呵呵!发哥真会开玩笑。”文娜不明白我说在外面吃、喝的事,“发哥也爱上网!当蜘蛛也不错哦,现在是夏天,还是比较需要你的。”  “听出来了,你让我吃蚊子,好!只要蚊子不咬你,让我吃点又算啥,苦了咱一个,幸福一些人。”  “呵呵,今天真是有收获,本来只想看下王远的画,没想认识个可爱的蜘蛛,从此不必担心蚊子骚扰。”文娜很开心的样子。“放心,一定逮多多的蚊子把你养得胖胖的,嘻嘻。”  “你可不能骗我。”  “嗯,我保证从来不骗蜘蛛。”  “这是蜘蛛得到的最感动的承诺。尤其是位美女说的。”  “不用,你说蜘蛛最大的希望是什么?难道说只是很多的蚊子吗?要是这么简单,我也想当蜘蛛了,无所谓,就无所求,多好。”  “你以为蚊子那么好吃呀!如果你也来吃蚊子,我就只有让贤,我改行。”我说。 “蜘蛛最大的心愿不是蚊子,而是……”我故意停顿。  “而是什么”  “逮到一只美丽的雌蜘蛛。”我盯住罗文娜。  罗文娜并不在乎。    我俩撇下王远,蜘蛛、蚊子的扯起来,没有边际,让他在旁边插不上嘴,这时的他怎么那么木纳。  又开了几句玩笑,“今天能够认识你,很高兴。”罗文娜说,并站起来,向王远伸出手,“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告辞了。”她笑笑,“祝你在画赛上能取得成功,等你的好消息。”  王远很不自然的握她的手,想拉住不让走的样子,又不得不松开。  “怎么,这就走了?”我站起来婉留。“多坐会。”  “不了。还有别的事。”  “那以后有时间可要常来坐。”我邀请。  “一定。”  “好,说好别反悔。”  罗文娜往门口走去,王远还傻傻地站那,木桩一个。  我使劲捅他的后腰,递个眼色,王远如梦初醒,叫道:“文娜,我送下你。”  “不用,我自己走。”罗文娜打开门。  我恨不得一脚把已经站住的王远踹飞出去,恨不得拿榔头敲打他榆木不开窍的脑袋。“快追出去呀,笨蛋。”我催促,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味道。  “啊。”王远茫然地看我一眼,象明白什么似的,追了出去。  这小子,这方面要有他画画方面的灵巧和挚着的十分之一,事情就简单了。  事后二宝知道,在屋里大呼小叫半天,直叫遗憾没见到美女,一鼓劲地埋怨王远不该这样,怎么着也该留别人吃顿饭,哪怕是只煮一碗面。二宝还把平时自己在爱情方面的经验,毫不保留免费的全盘托出,灌输给王远,也不管王远一下子能不能学会。  王远的画终于全部完成,我和二宝都为他高兴,就差放鞭炮庆祝。王远把画小心翼翼地收好。满怀信心地出发,准备正式报名参赛。出门之前,王远挥挥手,大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气概。二宝做了个OK的手式,说一切都会轻松搞定,让王远把心放到肚里,自会水到渠成。我伸出个V形标志,预祝王远马到成功。我和二宝以为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在轻松的笑声中等待着王远归来。  下午,当我回去的时候,只有二宝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屋里烟熏火燎,一股刺鼻烟味。二宝现在是夜猫子,每天上班从晚上10点到第二天早上。  我问:“王远还没回来。”  “没有。”二宝头也没回地说,整个人沉浸在漫长又无任何主题意义的爱情肥皂剧中。  我有时甚至怀疑,二宝那些所谓的狗屁恋爱经验,都是从那些胡编乱造的爱情肥皂剧中剽窃得来的,有许多生搬硬套的痕迹。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有些担心。  “不会,不会,要对朋友有信心,就是对自己有信心。”二宝没有从男欢女爱的电视剧中走出来。  我咳嗽声,没任何反映。我又使劲咳嗽声,还是没反应。我又准备最大声的咳嗽,一下子一股气流卡住嗓子,冲得我连续的咳嗽起来。  小杨赶紧给我捶理后背。
“怎么了?”二宝这才听到动静,慌忙拿下架在茶几上的二郎腿,站起身子,转身看着我俩。不,应该是盯着小杨。太夸张了吧,眼睛鼓得那么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该给他个盘子,好让他接到点。    “这是小杨,我的同事,公司秘书。”我介绍。    小杨礼貌的欠身,微笑着。“你好。”    其实在家了,小杨没必要还随时保持着自己的仪态。尤其是对二宝这样不拘小节的粗人,比我还粗的粗人。    “嗯。”二宝应了声,“快坐,进来坐。”二宝边说边胡乱的收拾起沙发来,猛然发觉自己还坦胸露乳的,很尴尬的抠抠大脑袋,就跑进里屋穿衣服去了。    小杨冲我笑笑。    当二宝出来后,我对小杨说:“这就是二宝。”    “是不是和你一起埋地雷的那个。”小杨问。    还好我们住三楼,否则,保不准二宝要跳楼自尽,以泄交友不甚之愤。    “哎,我就这点老底,没想到让你见谁给谁说,全兜出来,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二宝唉声叹气。“我的光辉事迹你怎么不说。”    “对,小杨,你是不知道,我们二宝呀,刚一到海城就孤身一人,力擎色魔。”我哪壶不开提哪壶,非逼二宝跳楼不可。可能是物极必反,二宝反而稳如泰山般地坐在沙发上。    “真的,”小杨问。    “真的,前不久发生的事,我还没来的及告诉你,当时二宝,嘿嘿,可是光辉形象烨烨放光。”我准备把二宝好好地夸奖次。    “得了,指望你说些好话比指望我们山里的石头开花都难。真不应该结交你这样的朋友。”二宝抠下脑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他看向小杨,张口喊起来:“嫂子……”    我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这小子,口无遮拦,随心所欲,我和小杨勉强算关系比较密切的同事加朋友,从还没有谈论爱情婚姻方面的事(开玩笑除外)。二宝一开口,把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一下上升到非常高的高度,让我不能接受。    “嗐喊什么呢,这么快就开始报复了。”我说。    我怕小杨生气,侧眼瞄她。小杨抿嘴偷偷坏笑,好象并不在意。她今天怎么了,若平时我和她开这方面的玩笑,准把她修练了一甲子的拳脚武功施展出来,痛打狂扁我,现在居然装做不理,让我对她的内功修为更加敬仰。    “嫂……”二宝又开始叫起来,我拿眼睛鼓他,“杨姐,我来都快一个月了,你怎么今天才来玩呀,经常来走走,看看我这个弟弟。”这小子嘴甜的劲又来了,泛腻,。不过,女的都吃这套。    “我来过好几次,那时就他一人,你不在。”    “噢,”二宝转头看我,做个夸张的表情,贼兮兮尽不想好事。
我转头看小杨,小杨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脸无辜样——是这样的,我没说错呀!    夜深很晚的时候,王远开门进来,垂头丧气的,一点兴奋劲都没有。我很纳闷,问他:“怎么回事,王远?”我看见他背上的画卷。    王远很快地倒在沙发上,两眼望天。    “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紧张,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的画?”不会啊,王远的画我虽不是什么权威,也不是很懂,但我敢说,这三幅倾满王远热情的画绝对有它过人之处。    “我的画没任何问题。”王远坐起来,“看了的人都大加赞赏。”    “那为什么?……”    “他们说已经结束报名,我去晚了。”    “这怎么会呢?你不是说报名截止日是八月三十日吗?这不是还有好几天。”    “是,我也是这样说,可他们告诉我,由于没想到报名的人数暴满,组委会就提前结束报名了。”    “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坑人嘛,还有没有公理。”我大叫,为王远鸣不平。“你就没找他们。”    “找了,他们说也没办法,这是上面规定的。”    “上面?上面也不能这样做,一点信誉都没有,还不如街头的小商小贩。”我说。“不能这样,我们得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他们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这几天象我这样的人多了。”王远把头埋在十指间,我能感到他痛苦的心情。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没有办法了。”王远摇头。“他们告诉我说,这次大赛组委会主任之一,就是海城大学的一个知名教授,让我找他看看。我又不认识这人,怎么找他。”    “这样,”我拍拍王远的肩膀,“这就是还有希望的意思嘛,王远你别泄气,明天我陪你去找他,跟他多说说好话,实在不行,嘿嘿,甩他两手榴弹,给点好处,不怕他不通融。”我自信地说,经常在酒桌上转来转去,有些事见多了。    王远抬起头看我,“行吗?”    “什么行妈,还行爸!有哥哥在,什么都不怕。”我拍起了胸脯。其实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只是想鼓励下王远。“兄弟,事情还没到最后,不要气妥。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柳暗花明又一村。’‘天塌下来当被盖’,‘要死一蹬腿’。”    “好,好,我明白的你的意思。”王远露出了点笑意,眼睛里有了光彩。    “怎么样,我这些词用的还不算太离谱吧?”    “很好,大有长劲。”王远笑开来,我也笑了。  
当我俩费尽周折来到著名教授办公室外时,王远对我说:“大哥,让我自己进去吧,我想锻炼一下。”    我使劲地拍他的肩膀,他回以抓住我的胳膊。    将近一个小时,王远从办公室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我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    “没有。”王远边走边说,“大哥,没什么,不能参加这次比赛,我还可以继续画画。”    我抓住他,奇怪地看他,不会是被打击过头,脑子出毛病了。    “真的,这次不能参加,是大赛的损失。没有我,大赛会为之失色。”    “这怎么行呢?!”我反对,“我不希望大赛失色,我要让你为大赛增色,让大赛因为有你的参赛而名声在外。”我坚定地说。    “好了,大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刚才我和那个组委会的主任交谈,他也说很欣赏我的画,可他一个人做不了主,爱莫能助。”    “怎么可能,既然欣赏你的画,为什么不能破例?都他妈嘴皮子上的功夫,反正说好话也不要钱。”我发泄句。“我找他去,我还不信了。”我转身。    王远一把抓住我。“大哥,……”    一个人从教授办公室走出来,五、六十岁的样子,红光满面,一头卷卷的银发,穿着西装革履,显得很有修养,很有身份。他带住办公室的门,往楼道另一头走去。    “他?”我愣了下。“王远,你说的那个教授主任的,就是他?”    “是。”    “好,太好了。”我看向王远,笑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拍王远肩膀。“这回好办了,兄弟,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王远不解迷惑地看着我。    “明天晚上,我把一切帮你办好,你就等着吧。”    “真的?”    “小子,我这个哥不是让你白叫的,放心。山人自有妙计!一切在我掌握中,你只要听我的话,就成。”    王远还是一头雾水,我拉起他就走,一路上唱起歌来。  
“什么,让我装坏蛋?我不干。”二宝一脸委屈,无辜状。“你不干谁干,我们三人,就你五大三粗,形象贴近些。难不成,还让我装。”    “这我没意见。”二宝说。    我拿眼瞪他,“好,我来装坏蛋,你二宝来装大英雄,只要你能把王远的事办好,我也没意见。”我将他一军,二宝不吭声了。    “好了,为我没必要吧?!”王远说。    “王远,你别管,山人自有妙计。”这个词在这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山里人就是聪明,点子多。我学电视里的人物晃下脑袋,指下二宝:“明天,当那个教授来赴约时,你一定要在门口缠住他,跟他胡扯。”    “是,我跟他胡扯,让你来打跑我,打的鼻青脸肿,血流满面,哭爹喊娘,……”    “好了,打住,打住。平时常说为朋友两胁插刀,这只是让你伤点皮肉,就哭爹叫娘,什么队伍。我会来训斥你,也许还要收拾你一下,不过一定点到为止,绝不伤筋动骨。”    “可是,你能保证他来赴约?”二宝抠下脑袋。      “这不用你们X心,只要听我安排,我保证没得问题。”我撇下嘴角,自信地说。    戏已经开始,就看我怎么唱。    教授刚进饭店大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人。    “哎,你,你长眼睛没有?”二宝瞪着圆眼,装着一脸的凶样,可装扮的并不像。由于是初次,语言都有点颤抖。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这么说是有意的。”哈哈,二宝和教授抠起字眼,玩上文字游戏。    “对不起。”教授忙不迭地说,不想惹上眼前这个壮实又一脸凶神恶煞的胖子,遇到不讲理的人,还是先躲着点。    “什么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我打你一顿也对不起!”二宝提高了语调,渐渐地进入了角色。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何况二宝今天本生就没打算讲理。    “小伙子,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你还想把我怎么样?我现在浑身疼痛,头昏眼花。”    “小伙子,你讲不讲理,谁碰的谁还说不准,你简直无理取闹。”教授也生气了,提高了嗓门。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饭店门口的服务生远远地看着,跑到服务台打起电话,不知在联系哪个部门。    “什么,我无理取闹,我就无理,你怎么着。”二宝发起了横来。    我分开围观的人走进去。“怎么回事?”我问教授。    “事情是这样的。”教授见有人问起,述起苦来。“我刚进门,这个小伙子一下就冲过来。我俩就撞在一起,他就跟我没完没了的扯起皮来。……”    “哎,你把话说清楚,你把我撞了还说我跟你扯皮。”    “好,那你受了什么损失?”我问二宝。    “损失到没有,不过,我现在浑身疼,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一把年纪,你个壮小伙……”教授想说,我用手拦住。    “这样吧,你说你浑身疼,我带你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如果医院说你有毛病,该治该赔我包了。”    “凭什么?我没那功夫陪你去。”二宝说:“你算老几?要你管闲事。”    “公道在人心,我看你没必要这样欺负一个老同志。”我一脸正气,装得比二宝还像。    “你说什么,没你事给我走远点。”二宝狠起来。    “有理说理,讲狠没有用的。”我说,“我已经打了电话报警,待会你跟他们讲狠吧。”    “你……好,你狠,你小子给我等着。”二宝甩下话,悻悻地走了。  他的任务圆满完成了,我的呢?  
“小伙子,谢谢你。”教授感谢地握下我的手。    “没什么,举手之劳。”我谦虚道。“来吃饭?”    “哦,会个人。”    “再见。”我说。    当教授推开雅间的门,看到我坐在里面时,一脸的惊异,抬头又看了一眼雅间号,确认没有走错。    “你好,”我主动走过去打招呼。“你太客气了,我说过举手之劳。没必要还寻来。”    “哦,应该。”教授面部表情很复杂。“我想问下,这是303,翠竹园吗?”    “是呀,”我惊讶,“你?”    “我是来赴约 的。”    “哦,快进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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