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讨厌的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和你在一起txt很不爽。是为什么?喜欢只是很欣赏。明明是撒旦却可笑当成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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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屋里的女房客(我的生活和理想)》
TA的每日心情奋斗 06:14签到天数: 2 天[LV.1]初来乍到
合租屋里的女房客(我的生活和理想)
  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有开始,就会有结束,我始终都坚信这一点。
  当我从遥远的北方来到这个这个南方城市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一定是我人生许多的结束中的之一。这样的一个结果,是因为前四年的一个开始,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早已经注定好了。
  晃荡了四年的光阴岁月,最终是大学把我给上了,那些茫然的日子,那些无谓的青春,最后换来的是毕业即失业这样一个结局。
  经历了层层的补考和一波接一波的给监考老师送礼,换化来到手的毕业证,对我来说,是一个更为糟糕的结束。
  我的女朋友似乎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担心前途之外,还要担心,昨晚避孕失败的事情。前天晚上,我们就用完了最后一个套套,一个套套要两块钱,我们决定省下这也许影响命运和前途的两块钱,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就准备人工避孕。
  开始的氛围很热烈,在焦点访谈的音乐中,我们开始进入状态,我的身体不停的向上顶,女朋友身体不停地向下沉。我的女朋友叫李丽,和她熟悉的人都叫她小丽,而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小例假”。和小丽,做爱,她总是显得很被动,给人的感觉,要么是好像她是处女,要么是好像,她碰巧来了大姨妈。
  小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都比了解自己的身体更熟悉,但是每一次我都忘我的去和她做爱,原因很简单,小丽让我有一种雄性的征服感。她软绵绵的躺在我的身下,闭着眼睛,不清不楚的哼哼着,总是让我兽欲大发,我很喜欢这种和她做爱的感觉。很多的时候,我就像是一个关了10年的强奸犯,摆布着我身下,柔软的小丽。
  焦点访谈结束后的第一个广告是,万人迷陈好和老男人唐国强拍的一个保暖内衣广告,我一直很奇怪这样的一个组合,究竟是那一个王八蛋创意出来的?当陈好抚摸着自己胸口上面的内衣,眼睛风骚的飘过来的时候,我的感觉来了。那一刻,似乎时间停止了,我的心也跟着停了下来,我用力的向上一顶,小宇宙就在小丽的身体里,抽搐、颤抖的爆发了。
  爆发完了之后,我就有点后悔了,小丽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张开眼睛,我慢慢地一点一点的猥琐JJ,身下湿湿的一片,夜风从窗户吹进的时候,我打了个冷颤。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欲望上来的时候,什么都挡不住,世界之上,唯我独尊;欲望退却的时候,萎缩的自己,连世界都被衬托的空虚起来。
  小丽推开我,扯过纸巾,熟练的擦拭起来,一边擦,一边突然有些生气的埋怨我起来,很明显,她的状态还没有从肉欲的快乐之中彻底转换过来。
  我赤裸着身体,面朝屋顶,想到将来并不明朗的光景,就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了无生趣。小丽擦拭完自己,又扯了些纸巾过来帮我擦拭,我把她的这种行为,看作是,做爱完后的回炉爱,这是我们例行的程序之一,从第一次开始,一直到现在。
  我很享受的让小丽帮我擦完身体下面,擦完之后,小丽象征性地亲了一下我的JJ,很温柔的说了一句,“累坏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吧,以后要听我的话。”小丽说完这句话后,我一把搂过她,然后接着看着屋顶发呆。
  小丽温顺的将头轻靠在我的肩上,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支烟来,貌似经历沧桑般装逼的抽了起来。烟雾肆意的缭绕,小丽在我的肩上小声的睡着了。我依旧看着屋顶,然后看着这间,租来还不到3个月的民房,手臂感觉着小丽体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充实而真实。
  明天,太阳会照常的升起,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明天还会不会有?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来了,已经不是昨天晚上的小丽,一面数落着我过去的罪行,一面回顾着我昨晚的劣迹。经过小丽这一闹和折腾,我对昨晚小宇宙的爆发就更加的懊悔不已。我心里盘算了一下,一个精装的杜蕾斯避孕套,才5块钱,而现在我要去花18块钱去买一粒毓婷。
  看着前胸贴着后背的钱包,我狠狠的捏了一下,昨晚抽空了的烟盒,眼巴巴的望着老天爷,希望,天上能飘点人民币下来。
  从老百姓大药房出来的时候,我就像是刚刚嫖了妓的潦倒嫖客,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是凭添了,花销的烦恼。毕业在即,我大部分的钱都拿去制作和复印简历,还有坐着并不廉价的公交车,打着据说很已经很便宜的电话,在这个城市的四周,寻找着可以安身的居所。
  已经吃了一个月的豆腐青菜了,看样子,这回还要再戒掉一星期的烟,我的烟瘾不大,一星期也就是四包烟的样子,还是5块钱一包的软盒白沙。四包软盒白沙换回来的一粒淡黄的小药片,被我小心翼翼握在手中,我脚底生风般的走着,再穿过一条马路,我就到租的房子了。医生说,这是紧急避孕药,72小时之内服用,都有效果,服用时间越早,效果越好。时间已经过去18个小时了,我想走的再快一些,小丽应该还能让我的小宇宙,再爆发一次。
  回到了房子里,小丽正在,洗我昨天脱下来的袜子,和内裤。看见我进来了,她第一句和我说的话,不是“你回来了!”,而是“咱们还剩了多少钱?”我关上门,没有精神的回答她,还有300块。
  小丽把水倒了,又接了一盆新水,准备再涮洗一下,然后像一个持家多年的老妇人一样,和我唠叨着,房租、水费、电费、电话费、公车费这些听起来像是,来自地狱恶魔般的名字,最后,小丽小心翼翼的问了我一句:“你能向你爸要点钱吗?”
  话刚一出口,小丽就有些后悔了,我假装没有听见,没吱声,拎起装满昨晚我们遗迹的垃圾袋,开门又出去了。
  小丽是见过我爸的,在大二的时候。当时她第一次见我爸,一口一个叔叔,一步一个笑容,叫的我爸心花绽烂,笑的我爸精神抖擞。那个时候,他老人家出差来看我,知道我的情况后,本来是想劝我,不要谈什么恋爱,将心思全都放到学业上,这样才会高人一等,才会出人头地。他不说我也明白,书中自由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道理这个东西,人人都懂,可是未必人人都去遵守、照做。我是一个,我爸也是一个。分手的晚餐,变成了团聚的夜宴。饭桌上,我爸语重心长的,夸小丽懂事,骂我是个混球,然后看在他的老脸上,要求小丽不仅关心我的生活要按部就班,还要敦促我的学业的天天向上。小丽,不时的点头附和着,还不间断的进行自我批评和自我总结。晚饭结束的时候,小丽叫了我爸一声伯父,从叔叔到伯父,叫的我爸,又多喝2两白酒。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爸算是一个不出世的人,一肚子满腹经纶,天上的事情知道了一半,地下的事情都知道完了,却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我爸算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在事业单位混了快半辈子了,才当上了一个小科长,当了没两年,组织上就让他退休了。
  小丽之所以让我向我爸要钱,是因为她见过我爸,她觉得我爸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一个慈祥温和的人,一个可以给钱的人。但这一切都是小丽的自我感觉,和我爸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倒完垃圾回来,小丽不甘心的又问了我一次,我就反问她,你怎么不向你爸要?这句话,就是小丽后悔的原因,她知道,她问了我之后,我一定会这样问她的,但是实际情况是,我们确实没有什么余钱了,小丽也就豁了出去地又问了我一遍。
  我反问小丽完之后,我也后悔了。果然,我的话刚一出口,小丽就把准备要晾晒的内裤和袜子,又丢进了脸盆里,坐在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小丽一哭,我顿感无比烦恼,小丽从大二到现在跟了我快三年了,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她买过,她去面试的职业套装还是她妈给钱买的。我可以管伸手管我爸要钱,但是前一阵刚要了5000块钱,打点老师换毕业证了,还没一个月,再要的话,是不好找理由混过去的。
  我望着老天爷想了一会,就有了主意。我换上笑容,走到床前,低声下气的说了好多婉转动听的话,小丽,这才破涕为笑。我对小丽说,我去找胖子借点钱,再加上你去超市做摸兜,我去街上发传单,咱的生活,马上就能直奔小康了。我兴高的眉飞色舞起来,小丽也被我的革命浪漫主义情怀所深深的感染,气氛是如此的热烈,我趁机拿出那颗18块钱的毓婷,不怀好意的看着小丽。
  小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用意,我就熟练的一下子从她的T恤里把她的胸罩扯了出来,然后把小丽压在身下。房间里很快的回荡着我沉重而粗壮的呼吸声,房间里的床上,我的下半身开始不断的跌宕起伏。
  激情的潮水退却之后,我像是一头搁浅的鲸鱼,无力摆动自己沉重的身体,只能在躺在床上,失落的望着四周。
  小丽擦拭完我们的肉体之后,吃下了那颗18块钱一粒的毓婷,然后把脸温柔的靠过头来,贴在我的胸前,伸出一根手指,不停地在我的小肚子上画圈圈。
  我习惯性的,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了一下,才想起来,我的软盒白沙都换成了,我那遥不可及的子孙,早已堕落出了人间。
  小丽感觉到了我这个动作,没有好气的说,还想抽烟呢?从今天起就别抽了,省钱!然后狠狠的捏了下我的JJ,以示警告。我抽回了手,嗯了一声,想起,我们第一次做完爱之后,小丽甜甜的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有一次,你在自习室外的窗台下抽烟,碰巧我经过那里,你的样子简直帅呆了,跟发哥一样。”
  生活有时候,挺让人失望的,同样的一个人,一件事,一样东西,开始和结束,总会给你相反的感觉。我长呼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最扯蛋的事情,就是谈钱和谈感情,而且一扯到底,从不例外。
  休息完之后,小丽接着去晾晒我的内裤和袜子,而我走出屋子,准备去找胖子去借钱。
  走到半路,我觉得借钱这件事情有些狗。胖子和我是同一级的,但不是同一个系,家是本地的,父母都在税务局,从小就大鱼大肉,1米73的个子居然有180斤,但是为人十分小气,和他的体形成反比。
  据说有一次,他们宿舍电费超标,吵了10块4毛4分,一个宿舍4个人,其他三个人每人掏了2块5,等胖子最后一个回来凑钱。胖子回来后,知道自己要多交4毛4就不干了,非要每人再掏1毛1,大家都知道他那德行,就每人又给了1毛,胖子还是觉得吃亏,要求每人给2毛,大家也不示弱,1分钱?这不是难为人嘛?你要是有9分钱找,立马再给你1毛。
  胖子说行,每人给2毛,明天就给找9分给你们。第二天,胖子她妈就送来31个1分钱,给了宿舍3个人每人9分,剩下的4分给了学校财务。后来听说,收钱的实习小老师,喝水当场噎住,经过人工呼吸抢救之后,随后大呼感叹,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1分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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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之所以会借钱给我,或者说我之所以会想胖子借钱这件事比较狗,是因为,胖子喊我的时候,称我为妹夫。
  我娘死得早,跟我爸在社会主义基本国策的教育下,只生下了我一个。我爸混的不是很好,所以我娘死了之后,也就没有再续房(当然也没有谁看得上他),家里一直就我这一个子女。胖子之所以会叫我妹夫,是因为,小丽是他的干妹妹,他是小丽的干哥哥,而我就是他的妹夫,干妹夫。
  从某种眼光里来看,所谓的干妹妹,其实就是情妹妹,瓜田李下,两小无猜。小丽长得不算是特别出众,身材和脸蛋都算是正常水准,但是各种的平庸被组合在一起之后,也会让人眼前一亮,何况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小丽是我的萝卜,或许也是胖子的白菜。
  我对这件事情开始是很介意的,后来就不介意了,我说过,开始和结果往往都是不同的,特别是,感情这种脆弱的东西,遇到人民币这种硬通货的时候。
  手头紧的时候,我都会去找胖子借钱,以小丽的名义。每次我借的都不多,也就5、6百,每次我都不还,因为心里总有晦气。每次胖子也不催我还钱,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知道胖子和小丽应该有点什么,我曾或明或暗的旁击侧敲过小丽,小丽总是对应的严严实实。很多事情我都不能明白,但是我可以想通。
  胖子一见我来,和往常一样,热情的拍着我的肩头,喊我妹夫。我寒暄了几句,搬出小丽来跟他说借钱的事情。和往常一样,胖子答应了;和往常一样,我借的不多,也就600;和往常一样,我这次也没打算还,准备细水长流;和往常一样,胖子说,晚上叫上丽丽妹妹,一起吃个饭。
  6张毛爷爷慈眉善目的被我装进了钱夹,钱袋终于鼓起来了,我却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假如我也长了冠子,这个时候,肯定已经下垂到了屁股后面。
  对了,胖子的名字叫徐翔,每次结合他的名字和他的身材,在一起栩栩联想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我的头顶飘过一只长了翅膀,抹了口红,拔光了猪毛浑身白亮的猪,笑容可掬的从我头顶飞过,随后飘向了云端。
  回到家里,小丽像迎接凯旋的英雄一样的迎接我,对我表示了无尽的热情,当6张毛爷爷从我的钱夹里舒展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小丽,我确信,在那一刻,她高潮了。
  晚上吃的是川味火锅,气氛不热烈,但很火爆。小丽,眼嘴不停的,喊着她的翔哥哥,一口羊肉喊一声,一口青菜喊两声,然后,问着她的翔哥哥,“翔哥哥你看我胖了没有啊?”我在一旁不多声的,吃着还没涮熟的羊肉。筷子接触锅底的温度有100度左右,而我握着筷子的手有300度的高温,而胖子和小丽的眼神对接的起点温度就有1000度。
  胖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吃了锅里的,还想吃了小丽,而小丽满不在乎的迎合着胖子的目光,我在他们之中就像是一个无知、无助的电灯泡,内燃着自己,发出昏暗的灯光。
  我很在乎,然后慢慢的就有些不在乎了,再慢慢的就有些无所谓了,最后看在毛爷爷的份上,我努力的吃着锅里剩下的涮料。
  这样的饭局我吃了有10次了,开始我觉得小丽很贱,小丽说多个哥哥多条出路;后来我觉得胖子很贱,胖子说多个妹妹多份情意;现在我觉得我很贱,我说多张毛爷爷大家看起来就更像一家人了。
  饭,终于吃完了,我希望这一切都能结束。
  有了胖子的600块钱,我和小丽的生活,开始条例有序的继续着。我在马路上不停地向过往的美女们散发着,价格跳楼的单页;小丽骚哄哄的在超市里,不停地的吸引着那些临时的雄性爱慕者,冲着他们说:“先生,品尝一下吧,雀巢咖啡,味道好极了。”或许大多数的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着,我想。
  大四苦熬最后一个月的结果是,我和小丽都拿倒了毕业证书,我和小丽就要各奔东西。
  我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小丽在当地找到了一份工作,而我却被遥远而陌生城市,招了过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这样彼此安慰着对方,但是彼此又都很明白,这都是他妈的扯蛋。毕业即是失业,有幸找到了工作,还要不幸地失恋。
  分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我和小丽做了两件事,来度过它,一件事是搬家,另外一件事是做爱。
  搬家是帮小丽搬家,暂时先搬回到学校的宿舍。第二天我就离开这里了,我走了小丽就没有继续在这里住下去的意义了。
  搬家,其实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一件件的东西从尘封的箱底搬出来,一一展现在你面前的时候,记忆里的某个深处,总会翻涌出能让你心酸的往事。
  首先,是一沓沓的手帕纸巾,牌子是心相印的,每一包里面都还剩有一片纸巾。这是我和小丽的一个约定,我们约定收集所有图案的相印纸巾。从薰衣草,到玫瑰花;从茶语花香,再到清凉薄荷;从吉米的地下铁,再到吉米的向左走,向右走。
  我和小丽有一个愿望,就是如果将来能够结婚生子,儿孙满堂,白头发和皱纹一大堆的时候,我们就办一个关于心相印纸巾的展览,用这些纸巾来展示,曾经代表我们的心和爱的历程。
  接着映入我眼睑的是,印着中国电信、中国网通、中国联通的电话卡。上大学这些年里,我一直都过的清贫,我说过,原因是我爸混的不好,他混的不好,我就混的不好,小丽的家境比我要好一些,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和小丽热恋的那阵,白天吃饭、下午散步、晚上电话,人称热恋三部曲。学校里有手机的人很多,没有手机的人很少,而我,就是这少数人之中的一个。
  没有手机也有打电话的办法。我们学校门口有两个IC电话,一个是中国电信的,一个是中国网通的,哪个月,谁的电话卡便宜,我就买谁的。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都会来到这里,往小丽的宿舍打电话,似乎我上辈子有很多的话,都要在这辈子跟这个叫小丽的女人诉说。
  宿舍的电话是公共的,公共的东西,往往都容易引起公愤。就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起来,就可能成为公愤的导火索。很多次,小丽接我电话的时候,都像是AV里的女主角一样,又害怕,紧张,又兴奋,期待。
  后来,有一次我在寒风凛冽的夜晚煲了3个小时的电话之后,小丽宿舍的美女们就集体公愤了。第二天,小丽蜡烛似的在我怀里哭个不停,直到我发下毒誓,放假打工给她买一部手机,她才吹灯拔蜡,多云转晴。再后来,小丽认识了胖子,还拉上了我,认了干亲。再再后来,我向胖子借了600块钱,加上我半工半读挣的500块钱,给小丽买了部夏新A6手机,这才抚平了小丽心中被公愤炸出的自卑坑道。
  还有一点要说一下,因为中国移动的话费太高,我一直都用的是中国联通。看这些用废了的话费卡,我不禁的用手去拨撩着它们,似乎每一张卡片后面的故事,我都能娓娓道来。
  最底下的一张是中国电信的IP卡,我想起来,那是我和小丽第一次经历放假,两地分别,相思无尽的时候。那时我天天给小丽打着长途,把我遥远的相思,通过长长的线缆,倾诉给她,告诉她,亲爱的,你在我才安心。
  中间的一张是中国网通的缴费卡,我记起来了,那是我们家第一次装上modem。每天我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打开QQ等着小丽上线,和她视频聊天。小丽家里没有电脑,每次都要去有摄像头的网吧和我视频。那个时候,有视频的网吧机子很贵,要5块钱一个钟头,画面还是一格一格的,密密麻麻的,还有一点马赛克。每次小丽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我笑着说她是,地下党和我接头呢?搞的这么团结紧张?小丽也不和我生气,就是跟我急,“再过一分钟,又要收一块钱了!”
  最上面的一张是中国联通的充值卡,面值是15元。这是刚刚小丽给我买回来的,她说,“多充点话费,到了那边给我来个电话。”说完眉毛就弯了下来,情不自禁的抽泣了起来。
  看前面,我忘记了那是哪个夏天?
  我轻靠着你,看旋转而落下的树叶,
  为了誓言让时间延伸,直到永远。
  而今,迟钝如我,也感觉到的边缘,
  在思念的空间里不断徘徊。
  记忆又来了一遍,我忘记了是哪些事情和哪一些人?
  一些人已经被遗忘,一些人等待着被遗忘。
  离别的季节,却无力留下伤心的眼泪,
  曾经听过悲伤的人们谈论爱情,他们说时间没有那么厉害,
  只是,因为爱而强烈痛着的人都不能懂。
  孙浩是我们这一届里著名的帅哥兼著名的诗人,他和我是同一个系,同一个班的;他和胖子是同一样的有钱人,却有着不一样的人生品位。这是我和他的相同点,他和胖子的不同点。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长得比你帅,才华比你多,家里再比你有钱的话,那真叫“既生瑜,何生亮”。奇怪的是,我并不嫉妒孙浩,反而和他还是挚友,很多时候我都很仰慕他。孙浩是一个落落大方,光明磊落的人,和胖子完全是两种境界。用工作上的话来说,就是敢挑重担,敢担责任,并富有卓越的领导才能。
  我也算是个文学青年,但是文采,仅限于,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类不含蓄、不优雅的范畴里。孙浩和我不一样,写出来的文字,能迷倒万千少女。我追小丽的情书,就是孙浩帮我代笔的。
  耀眼的激情过后,手中握着的不过是燃烧后的灰烬罢了,
  爱情其实只在每一个今天,并不需要太久的守侯,
  在彼此还愿意相爱的时候,爱情其实只是,永远也不愿说出的那一句话,
  给自己一次机会,给爱自己的人一次机会,
  用心认真的爱我一回,趁爱还愿意爱你的时候,
  走在纷丽热闹的人群里,感觉着美丽的气氛,
  风中的记忆已经渐渐散去,头脑里又是一片一片的空白,
  远去的印象里,又出现你的身影,
  在等待了千年的岁月里,我已经没有了最特别的礼物,
  没有了最华丽的装饰,没有了最闪亮的外表,
  有的只是最单纯的心,如果你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一直就在你的心里,一直就在你的身旁。”
  情书里的这些字句,我至今都记得异常的清楚。我能够加入文学社,追到小丽这都是孙浩帮的忙。文学社里穷酸的人很多,个个都自比李白,气死徐志摩。所谓文人相轻,大概就是这样。对于我这样一个,还处于表述露骨阶段的新人来说,他们更是十分不屑的。
  所以当我的申请书和附带作品,递交给他们的时候,有一个带着似乎是1000度眼镜,喊着鸡叫一般声音的猥琐男对我说,“啊~~~我想你了,今夜你在何方?”这也算是诗?我一时间羞愧的准备原地找缝,恰巧这个时候,孙浩路过,看了一眼我申请表,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想加入文学社?”我想都没想的回答他,我想做个诗人。说的理直气壮。看着我渴望而真诚的眼神,孙浩,说了一句,“那你明天就来报道吧,记得不要迟到。”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新任的文学社社长,而他的名字叫孙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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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30多个小时,经历了千辛万苦,经过了千山万水,我终于来到这座叫做南宁的南方城市的时候。放下行李,我回想起来30多个小时之前的所有生活,发现,那应该就是一个圈,我画了这个圈之后,一切又都从新回到了起点。站在新的起点之上,我依旧一无所有,就像我4年前,上的那个大学一样。
  30多个小时之前,时钟再往回拨去5个小时,那时我和小丽正在做爱。那一夜,充满了惊奇,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应该是充满了悲伤。
  和往常一样,我先拿掉小丽的胸衣,然后循序渐进的让我们一起进入状态。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我也闭上了眼睛,轻吻着小丽的秀发,亲咬着小丽的耳朵。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当我睁开眼睛看着小丽的时候,她也睁着眼睛在看着我,而不像往常一样,在我的起伏下,闭着眼睛,声声地呻吟。
  我看着小丽,不能明白她在想什么?小丽看着我,却知道她自己要干什么!我的脑子还在十万个为什么,小丽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身下。指引着我的坚挺,滑向她的温柔。我浑身的血液开始朝着某个地方聚集起来,然后我的大脑开始一片一片的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当血液又一点一点地回流到我脑子里的时候,我的思绪开始变得飞一般的清晰。小丽照例扯过来纸巾擦拭着我们的身体,而我却忍不住的悲伤起来。从小丽刚才在我身上策马奔腾的熟练程度上,这个开始我以为的惊喜,伴随着我清晰的联想,一点点的消失在,时间的黑洞了。
  累坏了的小丽,和往常一样,靠在我的肩头上睡着了,我呆呆的望着窗外,看着天空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
  更大的悲伤还在后面。在送别我的车站上,我看见了胖子。当火车缓缓的蠕动起来,小丽伏着胖子那肉墩般的肩膀,哭的一塌糊涂。我趴在车窗上,面无表情。所有的影子在我的视线里最终都变成了一个个的句号。
  我自己是坐在车中的旅行者,沿途的风景再好,都只是窗外的海市蜃楼。时间从昨天,跨越到了今天,不明白的,我都明白了,想不通的,我也都想通了。终于解脱了,终于离开了,我的心里却有一丝的悲伤,一丝的不舍。
  画完了上这一个圈,我还要再接着画下一个圈,所有的圈都是圆的,不一样的是,每个圈的直径不一样。即使圈的大小都是一样的,而那无限而不重复的圆周率,也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给你惊喜或者失落。
  放下了背包,打开了行李,我还不是一无所有,至少我还有一套房子,当然这套房子不是我的,是孙浩的。
  和李丽分手告别的那一天,我就什么都想通了。李丽没有错,胖子也没有错,当然我也没有错。那么是谁错了呢?答案是:谁都没有错。
  从那一天起,我就成为了一个忠实的宿命主义者。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真的有上帝的,你来到人间,走了一遭,有开始,就会有结束,而所有的结束都是一样的。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虽然过程不大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
  小丽跟着胖子,或许以后,就不用再和我过清苦的日子,也不用再去抛头露面的,冲着人家喊“味道好极了。”她幸福了,我想我也是,从此不必再牵挂谁,和胖子的账也从此一笔勾销。我努力的想了一下,我应该借了胖子有6000多块钱。
  过去的,那就这样吧。眼下看着这座房子,我从心底,感谢着孙浩十八代祖宗们,遗传下来这么一个好儿子。房子装修的很漂亮,地处黄金地段,前面是沃尔玛,后面是人人乐。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完全达到了拎包入住,3星级的标准。我在电话这头问电话那头的孙浩,这怎么好意思,我要给你房租的?话一脱口,我有了些害怕,这样的房子,要一个月多少钱啊?
  孙浩,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心有灵犀,“什么钱不钱的!闲着也是闲着,你把水电费和物业费给交了就行。还有,每星期会有阿姨来打扫房间,你别以为是小偷啊。”说完在听筒里,爽朗的笑了出来。
  我合上电话,舒了口气,心情平静了许多。招聘我的公司,是个大公司,全国连锁的。我是学营销策划的,被他们招聘过来,做实习生,然后充当炮灰,一步步的在往上爬。每月薪水,补贴,补助各种乱七八糟的项目加在一起,他们承诺给我1000,转正后是1200。实习三个月期间,每月还要扣100,因为公司先行支付了我的300块的火车费。
  南宁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同理,我对于南宁也是陌生的。陌生与陌生之间最好的介绍人就是moneny。
  于是,穿上外套,我带着微笑着的毛爷爷,开始去熟悉这个城市。
  我很热情,但是这个城市却很冷漠。10月末的南方,并不比北方温暖多少,我依旧穿着从北方一路穿过来的黑色风衣。
  坐公车,1块2;打的,到了目的地之后,我还要再交1块钱的燃油附加税,给自治区政府。我像发哥一样,衔着一根牙签,自信的向收银台走去。一碗米粉5块钱,想起我在北方经常吃的铁蛋刀削面,3块5一碗,里面还有一个鸡蛋。
  这里的人说,南宁的冬季没有雪花,四季如春。但是我感觉这里缺乏人情之间关爱和温暖,或者并不缺少,只是我还没有发觉。
  庆幸的是,我并不孤独,至少还认识了一个人。刘莎莎和我是一起进入这家公司的,同样都是实习生。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在和我一起进行新员工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大家好,我叫鹿莎莎,我来自户南,请大家多多指引我,谢谢大家。
  底下的人当即笑倒了一片。大家笑,刘莎莎的也笑,笑的很坦然,笑的很真诚,笑的眉毛弯下了腰,笑的我深深的记住了她。
  我就这样认识了,刘莎莎,一个如此爱笑的女孩,仿佛天大的事情,只要被她一笑,马上都会烟消云散。很巧的是,她和我一样都是学营销策划的,这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语言;不巧的是,她分到了公司的市场部去实习,而我却成了总经理的秘书。原来的秘书,生儿子去了,请了4个月的产假。
  我原先不明白,做秘书为什么不让刘莎莎来,而让我来。后来我听说这是总经理的意思,她想换个口味,顺便说一下,我们总经理是个女的,不要以为是男老总,我们以后会成为同志。。
  秘书就秘书吧,还好我和莎莎离得并不远,他们部门就在老总办公室的旁边,有的时候,我只要站起来,碰巧莎莎也站起来的时候,我就能看见她,然后看见她,冲着我一个劲的笑。
  我是学营销策划的,不是学文秘的,现在的专业分得那么细,很容易隔行如隔山。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努力的做着,因为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意义不亚于非洲饥饿的难民们,每个月能领到那一点点勉强吃饱的救济粮。
  “怎么就这点啊?完了,完了,除去吃饭、房租、还有水电,我的净资产是负的100了捏。”领第一个月薪水的时候,莎莎这样对我说。她的表情依旧是笑着的,只是这一次有一点点苦。
  我有一种预感,我觉得我可以让莎莎,变得开心一点。我提议说,别那么苦大仇深的样子,第一次发薪水,是要庆祝一下的,今天下班,我请你去我住的地方吃火锅好不好?我说完了,和我预感的一样,莎莎那一瞬间的苦感就没了,冲着我,嘻嘻地笑了起来。
  晚上吃饭前,我又想起了小丽,也想起了胖子,后来,我又知道了小丽,也知道了胖子,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不过快要吃饭了,以前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带着莎莎来到孙浩的房子的时候,莎莎惊讶对着我的叫了起来:“好漂亮的房子哦,这房子是你的吗?”
  我说:“不是。”
  “那要一个月多少钱呀?”莎莎摸着墙壁上的贴纸问。
  “不要钱的。”我说。
  “不要钱啊?那我可以不可以也搬来住啊?”莎莎摸着墙壁上的贴纸又问。
  “可以。”我很肯定地告诉她。
  莎莎说,在这么优雅的环境里吃饭,是一定要喝上点红酒才行。我说,好,我这就去买。
  火锅,红酒,营销策划,公司,工作,同事,实习,薪水。我们似乎有很多的话题,只是时间,依旧的不紧不慢,不做任何停留,并不打算把这个夜晚延伸的更长一些。
  喝了点酒,有些开始热了,我和莎莎都脱了外套,穿着拖鞋,在孙浩的房子里晃悠,做临别时的最后参观。“这是你的房间吗?”莎莎问。我就回答她,是。然后莎莎靠着床坐下来,接着又跳上床去,掀开被子,钻进了里面,我还在脑筋急转弯,莎莎就笑嘻嘻地对我说:“好冷哦,你冷不冷啊?”
  说实话,我当时一点都不冷,但是莎莎笑嘻嘻问完我的时候,我就开始有些冷了。
  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那一夜,我草草的败下阵来,没有了小丽,我自己擦拭着身体,然后看到被子里微笑如往的莎莎。然后,我点上了一支烟,依旧是5块一包的软盒白沙。
  莎莎,是一个既会笑,又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因为,我问了她一个问题,她回答的太聪明了。
  我问:“莎莎,你说话又不结巴,也不害怕生人,为什么,入职的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那么的紧张?”
  莎莎,笑了一下,就笑了一下下而已。“我这样的自我介绍,能让所有人对我的印象更深刻一些。”
  我恍然大悟,看着莎莎粉嘟嘟,纯真的脸蛋。想起我早泄的那个夜晚,莎莎给我的我不是她的身体和心灵,而是她的房租,因为第二天,我就帮着她,把所有的家当,搬到了我这里。
  当秘书的日子很辛苦,我就坐在老总的外面,所有同事的前面,随叫随到,谁喊谁应。
  “陈曦!A4纸!”我就去拿A4纸。
  “陈曦!打印!”我就去打印机那里。
  “陈曦!文件!”我就去找文件。
  “陈曦!复印!”我就去复印机前。
  “陈曦!电话!”我就去接电话。
  “陈曦!传真!”我就去收传真。
  “帅哥,有卫生纸么?我内急!”坐在我后面的一个同事一脸诚恳的望着我,我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卷卫生纸来,看着他迅速的把纸在手里飞快的缠了7、8圈之后,接着又看着他飞奔厕所的身影,然后我就猜想,他的屁股究竟有多大?
  看起来我每天的工作都很杂锁,都很繁碎,甚至还有一些糟糕,但是比这更糟糕的是,明天你再来上班的时候,这些事情,你还得再经历一遍。
  苦中作乐吧,再苦的生活你也要想办法坚持下去,我现在的乐趣就是和莎莎在一起。
  莎莎的那个市场部,不知道整天都忙些什么,总要加班,有时候全公司的灯都灭了,他们还在小会议室里头,叽叽喳喳个不停。不像我,老总按时下班,我就按时下班。又到6点了,老总准时地关上了她办公室门的时候,我脑子里就立马飞转着在想,今晚做什么菜和莎莎一起吃?
  自从上回莎莎吃了我做的火锅之后,并夸大地夸奖了我的厨艺之后,我就开始喜欢上了做饭。除了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之外这个理由,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在外面吃有点贵。
  “啊,好香啊——!”每次我刚刚炒好菜的时候,莎莎刚刚好,就打开门出现在我的面前。
  “嗯!嗯!嗯!曦曦,你炒的菜又好吃了好多哦。”每次我炒好的菜,莎莎总是第一个夹菜,然后再含着筷子,津津有味的嚼着,然后甜甜地夸奖我。
  吃完饭,一般都是我去收拾桌子,我去刷锅,我去洗碗。开始的时候,我还问莎莎,为什么总是我干家务?莎莎,调皮地笑着说,大厨师你看我吃的都撑到了,一步也挪不动了呢。莎莎一笑,我就不再问了,继续埋头苦干,她的笑真好看。
  周末的时候,莎莎会买一支红酒或者几罐菠萝啤,我们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度过每一个周末,漫长的夜晚。等我收拾完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莎莎就跳上床去,钻进被子里,笑嘻嘻的对我说,你冷不冷嘛?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简单而幸福,没有负担,没有秘密,干净而透明。
  有一天,我还在睡梦之中,莎莎伏在我的胸前,用她的长发,不断地捉弄着我的鼻子。我都还没回味起来我刚刚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就被莎莎骚扰的睁开了眼睛,接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莎莎就微笑的对我说,曦曦你这么想我啊?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那你不是要喷嚏死了?我本来不太高兴,看见莎莎笑了,我就呵呵的问她,有什么事啊?我刚刚还在做梦呢?
  莎莎说,曦曦我突然觉得,咱俩能当包租公和包租婆,这么好的房子,就咱们俩住太可惜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这么好的房子,要是把另外一间租出去的话,应该也能租个500块吧?
  莎莎说,不行,要租1000块,才行,这是我家。
  我摸了摸莎莎的头说,原来你是一个黑心的包租婆啊?
  莎莎,嘟着嘴,用手指在我的胸前蜻蜓点水地说,谁说的?你才是!你才是!你才是!
  我被莎莎点都不行,哈哈笑着说,好了,好了,我是!我是!行了吧?
  莎莎这才,屏气收功,然后凶巴巴的问我,曦曦你说,你刚才梦见什么了?笑的那么开心?是不是,又梦见哪个美女了?
  我被莎莎问的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怎么会呢?美女就在我的怀里,我刚才梦见你了,莎莎。”
  “真的吗?”莎莎不太相信。
  “真的。”我很认真的说。
  “那你用什么来证明?”莎莎继续怀疑我。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莎莎奇怪的问:“你又笑什么呀?曦曦。”
  我收起笑容,然后摆出一副坦白从宽的架势说:“莎莎,你冷不冷啊?”
  莎莎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小脸蛋红红火火的起来了,接着把头撞进我的怀里,笑嘻嘻的咬着我的胸脯说:“曦曦,你好坏哦——!”
  把多余的一间房子租出去,既能提高收入,又能补贴生活,这可真是一个天才的主意,我相信只有莎莎这么聪明的女孩,才能想得出来。不过这房子不是我的,是孙浩的,我要先问问他的意见才行。
  在电话里,我告诉了孙浩,我的想法和建议。孙浩在电话那头,爽快的说,好小子这才步入社会多久,就学会搞活经济了?我没什么意见,只要别招来乌七八糟的人就行,我那房子可是准备研究生毕业后用来结婚度蜜月的新房啊,你可一定。。。。。。。我说,放心,放心,我收的房租,最后都给你,当新娘子的聘礼。
  “行了,行了,净整些酸溜溜的东西,你忙吧,有机会我们再聊。”合上电话,我心里就有了失落的感觉。同样都是为自己的未来打拼,孙浩在努力的去开创未来,而我却在尽力的维系现在。再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来,我的心里,难过,平静,激动,惆怅,什么样的感觉都有。
  争得了孙浩的同意,我和莎莎马上就开始把招租计划变成了招租行动。我在时空网上贴招租启示,莎莎在口碑网上贴招租启示。每天晚上,我们的电话,都有人致电询问,每天晚上,来看房子的人也呼呼不少。当问到房子出租的价位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摇着头,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回去了。
  更有意思的是,我贴的启示,注明了我是陈先生;莎莎,贴的启示,注明了她是刘小姐。结果每次给莎莎打电话的都是男人,这些男人,每次来看房,似乎更关心的是莎莎的脸蛋,是否漂亮?我对莎莎说,以后再有男人打你电话,问你租房的事情,你就说,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为什么啊?”莎莎歪着脑袋问我。
  “你别问,这样做就好了。”我有些脸红的说。
  “嘿嘿,我知道的,你是怕我被别人看上了,对不对?曦曦。”莎莎嘻嘻着说。
  “不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呵呵,曦曦,我有些冷,你抱着我好不好?”莎莎突然呆呆的问我。
  “好!”我说。然后,怀抱着莎莎。
  莎莎的头就这样温柔的靠在我的胸前。屋外这个时候起了点小风,月亮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外面一片的漆黑。屋里柔和的灯光中,我轻搂着莎莎。怀里的莎莎,有一些伤感,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似乎又有一点的明白。心里能装着一些时间带不走的淡淡悲伤,也是一种幸福。
  我很清楚的记得,在我第三个月发薪水的时候,孙浩的另一件房子,被我租出去了。
  那天晚上,莎莎说她今晚加班,可能还会有一个应酬,让我别等她吃饭了。我一个人吃完饭后,坐在床头,翻着刚买来的读者文摘。
  我正看着,读者文摘里的漫画,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接,是个女的,声音,柔美中还带着磁性。
  我问她,你好,有什么事吗?
  她说,是陈先生吗?
  我说,是。
  她接着说,您的房子租出去了吗?
  我说,没呢。
  那我今晚能来看看吗?她显得很着急。
  我说,可以,来吧。
  那你开门吧,我就在你门口。说完电话就挂掉了。
  我吃了一惊,然后下床去开门,一个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长得无双超级的一个美女,就站在我的门外,我的面前。时间大概过了有3、5秒钟,我的心跳在这3、5秒里,跳动了至少100下,而且还能听见,它在跳动。
  陈先生,我可以进来吗?美女看着我问。
  我有些很糗的低下头说,可以,进来看看吧。
  关上门,我就看到了她的背影,那是一种怎样的背影啊?除了让人浮想联翩,就是让人欲仙欲死。我出神的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目不转睛。
  “房子还不错,我每月,房租给你2000块,再给你1000块钱做押金,这里我租了。”
  什么?2000块?我和莎莎虽然在招租启事上,没有说明是多少月租,只是说,见面详谈,但是我们也就奢望每个月800块左右,这美女一出手就是2000块,我一时心里找不到北。
  看我没有反应过来,美女继续说:“2000块钱,还行吧?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你说?”
  “条件就是,不要问我,叫什么?不要问我,我的联系方式!不要问,关于我的一切!我现在还不想说,等我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头脑里,开始云山雾罩的。美女,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想安静,仅此而已,你觉得我的条件可以接收,我现在就交钱。”
  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因为那个晚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我收了钱,又给美女写了张收据。美女说,明天就搬来。我说,好。“好什么呀?给我钥匙啊!”我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着,把钥匙给了美女。美女,说了声谢谢,就走了,仿佛她从没来过一样。
  我继续回到床上,翻着我没有翻完的读者文摘,手在书上,眼睛却在别处。我不停地反问着自己,为什么会把房子租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因为她磁性的声音?她动人的美貌?她令人的冲动背影?还是别的什么?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最终的结果是,我神使鬼差的把房子租给了她。
  我漫无边际的想着,墙上的挂钟,指向11:60的时候,莎莎回来了。
  莎莎喝了酒,而且好像有些喝醉了,我开门扶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有些站歪了,身体沉沉的,见到了我,就沉沉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赶紧把莎莎扶到床上,去弄热毛巾。毛巾敷到莎莎额头的时候,莎莎一下子就醒了。
  莎莎的鼻子抽抽的嗅了好几下,然后嘟着嘴,转着眼睛问我。
  “咦——,怎么会有香水的味道呢?”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我也嗅了嗅。
  “嘿嘿,曦曦,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就勾三搭四了?”莎莎对着我嘿嘿的笑。
  我赶紧说:“没有,没有,是刚才有一个女的来看了房子,最后定了下来了,交了房租。”
  “多少钱一个月啊?”莎莎又问。
  “2000块一个月!这下我们真成包租公、包租婆了,以后房租都是你收,莎莎!”我笑着把钱拿出来,摆在莎莎的面前。
  “呵呵,这么多啊?可是,这是,真——的——吗?”莎莎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骗你是——”我举着手准备宣誓。
  莎莎飞快的用嘴唇堵住了我那还想出声的喉咙,“我不要,我的就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然后勾住我的脖子,深深的吻我,用力的吻我,忘情的吻我。
  这个午夜,显得特别的宁静,宁静到,整个世界,好像只有我跟莎莎。我双手扶着莎莎柔软而缠绵的腰,莎莎就像一个快乐的精灵,在我的身上跳着一支欢畅的舞蹈,夹杂着她嗯啊的旋律,转出最优美的舞姿。
  偶尔莎莎俯下身来的时候,头发就飘逸在我的眼前。我抚摸着她的背,她的腿,她的胳膊,她的屁股,她的头发,她身体上的每一个地方。时光任意的流逝着,无知、懵懂的年龄,纯真、不悔的青春,炽热的身体,缠绵的言语,肆无忌惮的相拥......很多奇妙的感觉,不断的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是多么的希望,在这一刻,能够把表调停,让这一夜永远存在。
  但是,有两颗泪珠滑落的声音,打破了世界的宁静,也打破了我的幻想。
  当我们安静下来,世界就开始吵了。
  “抽一支烟好吗?曦曦?”莎莎温柔地在我的耳边说。
  “为什么?抽烟会呛到你的。”我打算拒绝。
  “抽一支嘛,我喜欢你抽烟的样子。”莎莎恳求着我。
  我说:“那好吧。”
  打火机擦擦了几下,里面的火苗就蹿了出来,火石与火擦燃的瞬间,闪出眩目的光芒,我喜欢这蓝黄色的光芒。我抽出一支烟来,很快烟与这光芒,就融为了一体。打火机熄灭之前,我看了一眼就在我耳边的莎莎,她的脸,如此的动人,似乎火光在它的映照下才显得这般的迷人和温馨。
  “莎莎,你好像哭了。”我说。
  “谁说的?你看见了?”莎莎反问。
  “那倒没有。”然后,我们一起沉默,我抽着烟,莎莎不说话。
  “曦曦,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我手中的烟,忽暗忽亮着,火光暗下来的时候,莎莎突然问我,听起来她的语气有些忧伤。
  我深吸了一口烟,依旧是5块一盒的白沙,吐出了谁也看不清的烟圈,回答莎莎:“会的,你刚才没回来之前,我只一都想着的,是你。”
  “那我知道了,曦曦,我喜欢你!”莎莎舒心的又在我的耳边轻语。
  “莎莎,怎么了?今晚你好像变成傻傻了。”我心生疑惑,又笑着地问。
  “呵呵,你才是傻傻呢?我这是让你心疼一些,印象更深刻一点,这样就好多记着点我,免得你到处勾三搭四。”莎莎马上又笑着说。
  “这样啊?看来还是莎莎聪明一些,比我。”我略有所思地说。
  “那当然喽,睡吧,曦曦,明天还要上班呢!”莎莎拍着我的头说。
  熄火。
  掐烟。
  睡觉。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莎莎还在床上,看样子是想赖床了。我刷完牙,叫莎莎的时候,莎莎把头钻进被子里说:“两分钟,两分钟,两分钟就好了,曦曦你先去,去的早,偷偷帮我打下卡,人家昨晚很累的。”
  想起昨天晚上,莎莎,在我身上尽情的绽放,我心里暗爽了一把,然后就去公司了。要去早一些,早一点打卡就不会碰到人事部的同事了,不然是要罚钱的。
  “陈曦!文件!资料!数据!”每天,总经理都会这样喊我,每天她都要这些东西,每天她都要开会,不是念资料,就是说文件,然后对着昨日的销售数据,或者拍桌子,或者拍人。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而我则拿着笔,在本子上不停地记。
TA的每日心情奋斗 06:14签到天数: 2 天[LV.1]初来乍到
  “小陈,一会你把刚刚开会的会议纪要整理出来,给我看一下,然后发到每一个部门经理手上,知道了吗?”总经理每次开完会都是这样严厉而担心的叮嘱我。
  “知道了,陈总,您放心。”每次她这样说的时候,我总是回答的不负重托。
  陈总在我的笔记本上,是一个绝对的女强人。
  忙完了早上的事情,我才想起莎莎来。我放下手中的资料,望了望莎莎的位子,奇怪,竟然没人,走近一看电脑也没开。难道还在睡觉?我想。
  我这样想着,一位我不认识的市场部同事,从我的身后走了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说:“帅哥,又来找莎莎啊?莎莎已经辞职了。”
  “什么?已经辞职了?什么时候?”我感到特别惊讶。
  “昨天啊,昨天我们部门聚会,就是给她送行的,我们还说呢,怎么不叫你来?。”
  我一脸的茫然,一下子找不出一点头绪出来。市场部的同事看我不出声,就递了俩本书给我。“哝,这是莎莎叫我们给你的。”我看了一眼,一本是,《致加西亚的信》,一本是《猜猜我有多爱你》。
  我收下了这两本书,放进抽屉里,就直奔家里。
  开门。
  寻找。
  张望。
  人去楼空。
  一张粉色的字条,贴在床头:曦曦,天气越来越冷了,记得多穿些衣服,我要出趟远门,勿念。——莎莎。
  字条是用双面胶粘的,我撕下来的时候,还有一小块被牢牢的粘在了床头。
  下午上班,都过了好几个小时,我满脑子都是莎莎的影子,拼命的擦,使劲的擦,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可以理解莎莎的离开,但是我不能明白莎莎为什么要这样的不辞而别。
  快要下班的时候,我翻了一下,莎莎给我留的书。我翻开《致加西亚的信》这一本,看了没几页,就越看越心烦。从中间的页数又翻回了序言。序言里写着:“到哪里能找到将信送给加西亚的人?管理者们常常发出这样的感叹。”我没好气的,合上,心里大骂,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随后,拿起第二本,我没有翻开,看着上面的字和不算可爱的兔子。
  “莎莎,你能让我猜到,你去了哪里吗?”我对着自己说。
  莎莎走了,走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我又开始孤单了。
  莎莎走了以后,我开始从新审视和了解南宁这座城市,认识和熟悉南宁这座城市。
  渐渐的我发现,如果你不经常打的,而是办公交卡的是话,每次的公交车费也不是1块2,而是只要9毛多就可以了,不过你先要交20块的公交卡押金;粉也不都是5块钱一碗,如果在公司后面的小巷里,吃唐记的瓦煲粉,再加一个鸡蛋也就4块7而已,不过运气不好的话,你至少要等上半个小时;偶尔小巷里还会有一位头戴特级厨师帽子的大叔,推着小车,叫卖着他熬得稀饭。他熬得稀饭,又稠又香,还泡菜管够,不过你要等到城管中午午觉的时候,才能看见大厨大叔的踪影。
  有一回,城管中午没睡觉,或者说,醒的早了些,双方就在小巷里遭遇了,一个不让卖,一个没法卖,前有狼,后有虎,上天无路,遁地无门,双方对视在方寸之间,眼看一场恶战不恶战,不可避免。大叔情急之下跳到饭车上,口吐九字真言,不明真相的群众被这九字真言呼唤而至,群起奋扬,最终战胜秉公执法的城管,之后大叔随之也神秘消失。
  九字真言,不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而是:丢!你!们!所!有!城!管!的!妈!
  生活有时候,就够他妈的。
  没有过多久,我就知道了莎莎的去向,确切的说,是在莎莎出走后的第七天夜里。据市场部里的八卦男小余亲眼所见,并生动回忆地说,在某一次和客户应酬的时候,莎莎结识了一位钻石身价的中年男人,后来他们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就去泰国结婚了。
  我听了之后,只是苦笑而已。当初曾经自以为这会是多么与众不同的爱,现在都已烟消云散了,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只是,我们都无法再回到从前。南宁和曼谷的距离远的那么的明显,持续的提醒我现实的界限。
  我感觉到爱情的卑微和生命的渺小。就在这天晚上,我看见了一只猫,突然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就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先是一辆轿车,压过了它的头,接着是一辆面包车,开过了它的身体,最后是一辆卡车,碾过了它整个的身躯。整个过程,从头到尾就是,咔——呲——嘶——这三声恐怖的声音。当卡车扬长而去的时候,那只猫的尾巴,仅仅是再地上微动了两下,就永远的定格了。第二天的时候,昨晚一切,都在马路上,被干干净净掉了。
  因为痛苦,
  生命才清晰刻骨,
  因为一切都将消逝,
  所以才不再害怕。。。。。。
  生命中总会有许多不能释怀的东西。有些人注定在我们的生活里就是旁观,偶尔的驻足也是很美好的事。这是我的又一个结束,新的开始就要来了,不过我希望这一次,它来的不要太快。
  新搬来住的美女,似乎有很多的家当,几乎每一天我回家的时候,都会看见一件新的家当,摆在家里。美女,最后的一件家当,竟然是一架YAMAHA的钢琴,看得我不知该从何想起,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住了快半个月了连个人影都没见过。就见了她的东西,难道是要我睹物思人?
  我基本上在这个世界里算是俗人一个,别人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别人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初中的时候,一班的男生学抽烟,我就跟着一起学;高中的时候,一班的男生,玩初恋,我就跟着一起玩(那个时候,东京爱情故事风刚刚袭来,我比较喜欢赤名莉香这样外形的女孩,后来的李丽就归属这类女孩);大学的时候,一班的男人,搞同居,我就跟着一起搞同居。
  结果是,抽了7年烟,一直只抽5块以内的烟;玩了三年初恋,高考结束了连嘴都没亲过;搞了三年同居工程,小丽却和别人搞在了一起。
  不过,到了后来,别人上网,我就聊天;别人种菜,我就偷菜;别人找鸡,我就把妹,别人。。。。。。我就。。。。。。,好了还是打住吧,后来还很遥远,我先从现在说起。
  公司的同事们见我整天,好像就是和数据、报表、文件打交道,话也不多说一句,看我的眼神都很怪异。某一天的晚上,市场部的八卦男小余就屁颠颠的跑过来问我,今晚去K歌,要不要,一起去?我说过我是俗人,别人做什么我就学着做什么。但是这一次,我摇了头说,不去,我晚上有事。
  下班已经半个小时了,陈总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她还没走。我在想一件很现实的问题,要不要和陈总说。我在心里思前想后,反复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走向了陈总的办公室。
  “陈总——”我跨进陈总办公室门,第一句是这样说的。
  “哦,是小陈啊?还没下班呢?有什么事吗?”陈总抬起头来问。
  “嗯——也没什么事,您吃饭了吗?”我小心翼翼的说。
  “我看你一定有事,是为了转正的事情吗?”陈很有意思的笑着问。
  “有一点,但不全是。。。。。。”我说。
  “好了,我知道了。”陈总看了看表,“是该吃饭了,晚上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小陈?”
  “吃——吃火锅,到我家吃,您看行吗?”我有些大喜过望。
  “行!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换套衣服,我们就去你家!”
  坐在陈总车里的时候,我有些紧张起来,除了因为她是老总之外,更因为她是女强人。
  陈总问我路怎么走的时候,我告诉她,往这边走,那边,那边,对!对!对!就是那边。然后陈总就说:“不要告诉我,这边!那边!告诉我,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这符合她一贯的风格作风——清晰、明确。她不喜欢稀里糊涂,不清不楚,是什么,就说清楚,不要一点模棱两可。
  我想,这回算是失策了,陈总对我的印象肯定不好了,说不定就要延长实习期,还要在考核我几个月,那就损失好几百RMB了。
  我就这样惴惴不安的,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直老老实实,一直一动不动的坐到了家。下车的时候,陈总似乎是有些歉意,就对我笑了笑,然后我就礼貌的回笑。笑完之后,我们就往家走,我走在前面带路,陈总跟在我的后面。走了没两步,就听见“哎呀”一声。
  我回头一看,陈总正表情痛苦的,蹲坐在地上,白色衬衣里,有些隐隐约约的东西,不小心被我看到了。我只看了一眼,也就不超过0.01秒,接着赶紧飞奔过去,把陈总扶了起来。
  “陈总,怎么了?”我关切的问。
  “没事,就是不小心脚歪了。”陈总在我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说,准备俯下身去揉脚。
  “陈总,您别动!”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那么的勇敢和那么的正直,弯下腰去,帮陈总脱了高跟鞋,给她揉脚。
  “啊——有些疼——,轻点,小陈——啊——”陈总不清不楚的说着她脚的感觉。
  揉脚是个技术活,我爸教过我。我爸总结了很多民间中医治病的理论和方子,给人看病往往都是,人到病除,且不取一分。相比某些医院,拉个肚子还给你开维生素D加钙片,说是,拉肚子,脚软,需要补钙!!!我简直无语。
  此时,我无比的爱上了中医和我爸,经过我这么一搓,一扭,一揉,一蹬,陈总就能继续走路了。“小陈,你还会这个啊?”陈总试着走了两步,很惊奇的说。“呵——都是我爸教得。”我骄傲着说,然后我爸在我脑子里的形象,一下子光辉了起来。
  “嗯,不错,小陈,你是一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陈总接到家后,转身就又跑了出去,买了瓶红花油,外加一瓶红酒,长城的。莎莎说过,在这样的房子里吃饭,要有红酒才显得出它的品位。
  我呼哧呼哧的买上来之后,一进屋,看见,陈总正坐在我的床上,翻看着我床头的《读者文摘》。陈总问我,小陈,你跑哪里去了?快饿死了!什么时候开饭呀?我嘿嘿一笑,拿出了红花油和长城干红说,马上就开。然后,陈总的脸就瞬间的红了一下,就一下下,闪瞬即逝。
  “小陈,那个,我不是太喜欢喝红酒,能买点啤酒上来吗?吃火锅,喝啤酒才有气氛,我觉得。”陈总的语气和平日里在公司相比,有了18度的微小转变,但是,还是有女强人的味道。
  我嗯了一声,先把火锅的汤给放到电磁炉上,又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去。
  “小陈——记得买漓泉纯生,不要买漓泉干啤——。”陈总不放心的又叮嘱了我一件事。
  “您放心,陈总,我知道了——!”我依旧的不负重托。
  锅盖揭开的那一瞬间,陈总把鼻子,凑了上去,深吸一口,“小陈,手艺不错嘛!和谁学的的?”“都是和我爸学的,我妈过世的早,我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想女人一般都是容易被感动的,把我娘搬出来,再加上今晚的火锅,转正的事情就好办了。
  “对不起啊,小陈,我让你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陈总果然有些软了下来。“那——我们说说你爸爸吧,就从你给我揉脚开始,我觉得的这个真的很神奇。”陈总怕我伤心,赶紧转移了话题。
  谈到我爸,我心里就有底了,刚才帮陈总揉脚,只是雕虫小技,顺手拈来,都能让她大为感慨,我想陈总一定对中医不了解,不了解中医,基本上就算是不很了解中国的古文化(比如黄帝内经、易经、孙子兵法之类),我这就可有的吹了,揉脚成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我想怎么吹都行。
  我眼睛转了一下,决定就先从眼前的火锅吹起。
  我就从吃火锅开始讲起,更确切点的说,是从准备用来吃火锅的筷子说起的。
  中国的饮食文化是博大精深的。我是这样开始说的。其中,有一个最明显的特点就是,简单易用、省事。
  陈总,您看,我们吃饭用的筷子,就是这么简单。陈总看了看我拿筷子的手,有些疑惑的看我。我心中暗笑,她肯定是在想,怎么个简单法?别急!等我继续忽悠。
  您看,咱们吃饭的家伙多么简单,就是两根木棍,拿在手里,你想挑就挑,想夹就夹,想搅就搅,想拌就拌。您要是想喝稀饭,两根筷条合在一起,端起碗就能往嘴里扒,除了汤,什么都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用一只手就行,左右手都行,左撇子的还呗彰显个性。
  去野餐就更不用说了,找不到吃饭的家伙,就地取材,折两段树枝,立马就能吃饭。相比外国人,那吃饭叫个麻烦,又是刀,又是叉,这还不行,还要双手一起上,中途你要想抽支烟,喝杯酒,那就看别人吃吧,等抽完烟、喝完酒,再继续双手劳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您说外国人累不累?
  “哼、哼、哼——”陈总看着我一下就笑了出声。我咳了咳,看了看陈总急切渴望我继续吹下去的眼神,继续吹。您别看如此简单的筷子,却蕴含和精华了我们中国人的终极智慧。两根筷子,代表一阴一阳,即是有和无,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离开谁都行,不信您用一根筷子吃饭试试?
  说到这,陈总也真够傻的,还真的试了试。“真的呀,小陈,你继续说。”哈哈,陈总已经进入角色了,我索性我就往大里吹。
  吃饭的筷子生动的告诉了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动静结合,相辅相成的。我们每次吃饭用筷子,都是一根筷子动,一根筷子不动,这样才能夹得了菜,捡得起肉。要不,你就干着急,干瞪眼,看别人吃。换句话说,就是有一根筷子做支撑,另外的一根,去协助,也就是说,做事情,要有理有据,并且还要能够执行下去,这样做事情就能够做好了,才能够夹到菜。再就是说,既要理论结合实践,又要理论不能脱离实践,否则,你最终只会是一事无成。
  讲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看着陈总,陈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嗯——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你的见解很独特,小陈。”说完陈总又想了想。“咦——说了半天,你还没说火锅呢?快说火锅!”
  晕啊!是啊,上帝,还有火锅,还有火锅还没说呢!我又不是泡妞,只是想实习变转正,多拿点薪水而已,用不着那么费神地较劲脑子。就算是泡妞,想想陈总往日里在公司开会的一言一行,就够我心惊胆战了的。可是,我爸就和我讲过筷子,没说过火锅,或者他说了,我没记住。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没办法了,吹起了这头牛,就要往破的吹,吹死自己为止。
  火锅里的羊肉这个时候翻滚了上来,我先夹了一块羊肉上来,然后劝陈总。“陈总,您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吧!”
  陈总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动了筷子。我心里十分的后怕,都认真、入神成这样了,我接着可怎么吹啊?
  我脑子,飞快的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从头到尾都理了一遍,最后我决定,还是按照筷子的那个套路,说火锅。不同的是,筷子是我爸说的,火锅是我吹出来的。
  要说起火锅,那就比筷子更要精彩的多了。我心虚的先吹了出来,看看陈总的反映。陈总嚼了块羊肉,还没咽下,就准备接着被我忽悠。
  看来没办法了,要用心吹了。首先火锅,一般都是鸳鸯锅,一边三鲜,一边麻辣,当然也有纯辣的,和纯三鲜的,每个人对火锅的要求不同,这里我说的是一般,也就是大多数人。
  这是为什么呢?我故弄玄虚的,说给陈总听。那我就告诉你,这是另一种中国意识文化的终极体现(筷子都终极了,没办法,火锅只能又终极了)。火锅,一辣一鲜,是为鸳鸯,是为阴阳,是为万法归一。
  所谓众口难调,到了火锅这里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喜欢吃鲜的,就吃鲜的,喜欢吃辣的,就吃辣的。什么都不吃的,还可以喝汤。而且,煎炒蒸炸,什么样的材料,都能放进火锅里。吃香的,就放芝麻酱,吃甜的,就就糖醋大蒜。
  中间有个隔子,谁都不影响谁,大家还能团结地围坐在一起吃。从天南到海北,什么粤菜,川菜、卤菜、湘菜,桂柳菜,都没有大范围的推广出来,只能在小范围内,起起哄。
  火锅,只有火锅,也只有火锅,不仅普及了中国还走向了世界(小肥羊,现在就在澳大利亚和日本都开了分店,还在香港上了市。可惜不好的是,又贵了,说是对股东的投资负责-_!!!)
  火锅,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和谐!!!
  “和?谐?”陈总听到我最后对火锅的鉴定,就是这样有着天大疑惑的问我。
  “是的,和谐!!!”我肯定的回应陈总,挑战她的质疑。
  “所谓和,就是人人有的吃;所谓谐,就是人人都说好。这就是,火锅所蕴含的终极智慧。”
  我说完,押了口啤酒,然后就看见,陈总嘴角上扬了起来,接着放下筷子,对我拍了拍手。“小陈,你说的真好、真精彩,谢谢你!你解决了我一个长久以来,心里的一个大麻烦,从你的筷子开始。”
  谢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陈总并没有解答我的疑惑。
  陈总提议,我们一起先喝三杯。当陈总喝下第三杯的时候,我第二杯才刚端进嘴边,她酒量可真好。
  记得有一个广告,是关于啤酒的。说的是一个寂寞男在一个酒吧碰到了一个眼镜恐龙。两个人碰巧又坐一桌。寂寞男,一瓶啤酒下肚之后,他眼前的眼镜恐龙就眨眼变成了麦当娜似的金发女郎。于是,寂寞男,开始蠢蠢欲动,结果发现酒喝完了。猛地清醒之后,看清了眼镜恐龙的真实面目,马上叫服务员再上一支啤酒。
  眼下我就是这个样子。我算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和莎莎一起喝酒,那是玩的浪漫,谁都没有多喝。喝酒也是喝红酒,也就是做做样子,调下小情,暧下小昧。这回跟陈总,那可叫真喝。孙浩房间里的啤酒杯都是大号的,基本上是两杯一瓶啤酒,我这才嚼了几块羊肉,肚子还空着呢,就被灌下去1瓶半。
  酒精开始从我的胃,被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我的血液里,再从血液,进入我的脑子,通过我被灌了酒精的大脑,我的眼睛传递进来的陈总,那叫一个温柔。
  实事求是的讲,陈总是个漂亮的女人,凌丽的眼睛,高傲的鼻梁,厉害的小嘴,刚好齐耳的短发,再加上有力的腰肢,气势的胸脯。。。。。。,三个字是,有味道,六个字就是,有味道的漂亮,如果还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小辣椒。
  不过陈总给人的感觉有点冷,不是小冷是大冷。靠近她三尺范围之内,那就是南极点,非把你冻得,让你感觉到处都是北不可。所以,在我的脑子被漓泉纯生灌了没1分钟,我就被陈总冻醒了。我浑身发冷,赶紧多夹了几口热菜,暖和了一阵才没有寒意心生。
  陈总,似乎没有我那种冷的感受,一转眼自己又喝了好几杯。她越喝,我就越觉得冷,只好全神贯注的对付火锅里翻滚的羊肉、青菜、豆腐和蘑菇。
  吃饭完了,陈总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在厨房收拾碗、筷子、汤勺和锅,陈总就在我家不停地转悠,一边转一边问我问题。
  “小陈,这房子是你的吗?”
  “不是,是朋友的。”
  “这房子装修的不错,既朴实又显庄重。”
  “呵呵,谢谢陈总。”
  “这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陈总摸着钢琴问我。
  “除了我还有一个女的,我们一起合租。”
  “这都快12:00了,她人怎么还没回来?”陈总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问。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想起来挺滑稽的,我现在连这个女人姓谁名谁,都不知道,她天天不回家干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不过我能这样说,我要给陈总一个交待。
  “她呀,是搞服装设计的,这几天出差。”
  “这样啊,哎——现在的人,都这么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陈总发完感慨,我就把餐厅到厨房,里里外外都收拾完了。这个时候,场面比较尴尬,已经午夜一刻,陈总还在孙浩的房子里参观、视察。
  终于,陈总穿上了高跟鞋,准备告辞了。我喜笑颜开的,跑过去赶紧伺候着。很快陈总就穿戴整齐,小包一挎,刚要开门。
  “哎呀——小陈,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脚,穿上高跟鞋,又开始疼了。”
  看着陈总面部表情剧烈的抽象,我赶紧把陈总扶到床上,帮她脱了鞋。你要知道,陈总可是女强人,要是不疼的话,不会这副表情。
  我去客厅拿来我刚买回来的红花油,打开瓶盖,准备帮陈总擦拭。都准备好了,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刚才吃饭前,陈总扭了脚,我是隔着袜子,帮她按摩的,现在我要给陈总抹红花油,就要脱了袜子才行。虽然陈总穿的是裤子,不是裙子;穿的是短袜,不是长筒袜。但是这样冒失的,去脱人家袜子,很有点想要脱人家衣服的嫌疑。
  我呆站在床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脱还是不脱,不是一个问题。怎么样脱?你脱?还是我来帮你脱,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我也就呆站了有5秒钟,陈总就发话了。
  “小陈,别看了,是不是挺难看的?赶紧帮我擦药吧。”
  “好的,陈总,您别急,我这就帮你脱袜子,上药。对了,您不难看,很好看。”
  我小心翼翼的,帮陈总脱了她的黑丝短袜,准备上药。陈总一个劲的对我说,小陈,轻点啊,疼——。“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说。
  陈总的脚,不大不小,每个脚趾都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的,还没有臭味。不像我的脚,长得五大三粗,天热了,还有脚汗。我细心的给陈总上药,揉擦。陈总的脚,细腻而光滑,手感极佳,不一会,陈总的脚就在我的手上变得红彤彤的。
  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这样揉脚,陈总的脚就放在我的大腿上,我不停地揉搓着,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了反应,整个屋子里充满了一种野性原始的气息。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要转移视线,要打岔思想。
  “陈总,这会儿感觉好些了吧?”我问。
  “嗯,比刚才好多了,就是,你揉的时候,稍微轻再一点。”陈总说。
  “哦,我知道了。对了陈总,你可以继续看我床上的《读者文摘》这样会减轻些疼痛。”我继续说。
  “好的,这是个好办法。”陈总说,然后,屏息凝神的,开始翻《读者文摘》,脚却绷得紧紧的。
  我突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小陈,你笑什么呢?”陈总放下书问我。
  我说:“陈总,古有关云长下棋,华佗刮骨疗伤;今有陈总看书,小陈擦药揉脚。您说有意思吗?”
  “讨厌————”陈总听我说完,用另外的一只脚,提了一下我的大腿,我一瞬间就有些顶不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烈女撒娇???我深呼了一口气,赶紧把胯下一部分的血液,用气力,运送到别处。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太容易干柴烈火了。
  我这一搓,一揉的,很快就要1点了,我看差不多了,准备帮陈总穿上袜子,送她回家。我刚拾起来陈总的丝袜,才发现,床上的陈总已经睡着了。
  真是晕倒哦。陈总睡了,我又不好吵醒她。她倒是睡了,我睡那里啊?客厅?NO、NO、NO,这已经过了11月了,南宁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冷,屋里有没暖气,被子只有一床,这个方案不行。
  睡另外一件房?似乎也不行!这个美女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她的床估计我就是看一眼,她都会生气。何况,她昨天没回来,不代表今天就不回来,要是我刚睡下,她就回来了,那每个月2000块的房租,可就算泡汤了。
  想来想去,我觉得,我就在我的床上睡吧。陈总睡一边,我睡一边,被子一人一半。开着灯睡,光明正大。说不定一会陈总自己醒了,就走了。思来想去的,也就这样吧。
  洗澡!
  上床!
  开灯!
  睡觉!
  郁闷的很!
TA的每日心情奋斗 06:14签到天数: 2 天[LV.1]初来乍到
  灯开着,我就躺在陈总的左边,陈总就躺在我的右边。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是1点三刻了。我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的吊灯,脑子里一阵阵的眩晕,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做了一个奇怪梦。在梦里,我梦见五象广场的喷水池前,有人惬意闲庭散步;青秀山观音禅寺里有人跪在菩萨面前祈祷;民族大道上有来来往往的对对小情侣们拥抱接吻;地王大厦里有高级妓女在套间里上班,骑马一样的上蹿下跳;西大附近彩票点有大堆的人买彩票,怀抱一夜暴富之梦乐滋滋地离去。
  我一眨眼,眼前的景象又换了一个地方。琅东的高级住宅里能听到男女叫骂和打碎碗碟的声音,月薪过两万的高级白领为这个月的房租和车子按揭发愁;朴实外乡打工妹因为男友送她的一个漂亮发夹而幸福的低着头;一个一连好几天都坐在广告牌下认真研究自己私处的精神病男人,被警察同志装进乞丐式的大货车里送走;没过多久,又有人看到他坐在“中国东盟博览会”的广告牌下,还在仔细研究他那耷拉松弛且脏的一塌糊涂的私处,表情严肃,目光认真......
  镜头随之一闪,场景又是一换。那是一个傍晚,那个傍晚有一抹晚霞,柔柔的手握着这初春般的和风,我和一个漂亮的姑娘,许诺从此一生厮守,我们的世界水一样静,水一样柔,水一样的深情涌动,在新婚的洞房里。我们忘情的缠绵,相约一生一世。
  突然,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完了,我要喷发了。我猛地醒来,屋里等已经灭掉了。屋里漆黑黑,我有些害怕,不是因为黑暗,而是因为,有人正用嘴,湿热的裹着我的私处。更恐怖的是,我已经忍不住的快要爆发了。
  但是,比这一切都更加恐怖的是,我知道那张嘴是谁的?是陈总的!爆发完之后,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爽还是不爽?一动都不敢动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我听见陈总,咳了几声,然后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了湿巾,先给我擦了擦,接着自己又吐了几口。
  我都不敢想像,我竟然会在平日里公司,职位最大、人最厉害的女强人的嘴里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
  我一动不动的躺着,借着夜光,看着陈总忙完这一切。刚想呼一口气,放松一下,没想到的是,陈总又趴了下去,继续含着我的下面。
  以我的智商,我怎么都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的JJ却知道,应该干什么。没过5分钟,它在陈总的嘴里就再次雄起。
  JJ雄起之后,陈总就停了下来,我心想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或者压根是我还在梦里,还没醒了呢。但是,陈总接下来用事实告诉我,我刚才所有的猜测都是假设。
  陈总停下来之后,就开始脱衣服,夜色下的陈总,夜光反衬的特别的有女人味,身体凹凸有致,估计刚才她就是不用嘴,这会我JJ也能雄起。更让夸张的还在后面,陈总脱完自己的衣服,就开始脱我衣服,脱完之后,扶着我的JJ,就坐了下去。
  陈总一下子坐下去的时候,我感到了空白和晕烫(不知道是不是跟吃了火锅有一些关系),脑子都运转不过来了,下面也差点又要爆发了。接着,陈总一连串的夸张动作,让我已经欲生欲死,欲罢不能。这就像是和人打麻将,13张牌刚上桌,就已经暗杠了12张牌,就等最后一张牌的自摸了,那么的亢奋。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脑子还是运转不过来。最后,伴随着,陈总意味深长,舒缓而又畅快的一声:啊~~~~~~~~~~~~~~~~~,我终于自摸了。
  这个夜晚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我很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我被学校QJ过(领毕业证);比如,我被爱情QJ过(小丽和胖子),比如,我被生活QJ过(莎莎和钻石男);比如,我被工作QJ过(我想转正,请领导吃火锅);但我不知道,我还会被总经理QJ(这应该算是违背男性个人意愿的S,E,X吧?)。
  人生中原来有很多事是自己难以选择的......
  时间似乎是过了有5分钟吧,但我却感受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除了我下面放松了下来(真的有些累了),其他的身体部位还处于极度张弛的勃起状态。但我依然,还是不敢动一下,爽了也不敢叫,不爽也不能说,心里什么都明白的感觉,其实是一种无奈。
  我不动,陈总也不动,我们之间很有点,想谁比谁更沉默的意思。当我忍不住想要动的时候,陈总先说话了。
  “陈曦,有烟吗?”黑暗中陈总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沧桑。
  “有!就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打火机就在烟盒里。”我如实的回答陈总,顺便在想,她怎么会突然喊我的名字。
  擦~~擦~~擦~~,火苗冒出头来的时候,陈总对着烟嘴,深吸了一大口。
  吸气——呼出——。“陈曦,刚才的事——。。。。。。对不起!”吸气的时候,有惆怅,呼出的时候,有失落,我听的出来,陈总心里的一些感触。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总的这个对不起。只是嗯了一声。
  “陈曦——抱抱我好吗?”陈总突然,声音变了调子,放下了烟,双手环抱着双腿,好像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但是胳膊已经伸了过去,陈总顺势就投在了我的怀里,然后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在我的胸前,哭的死去活来。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一句话:给我点一支烟吧,当我回首的那一瞬间,我的眼里饱含泪水,当你回首的那一刻,你,还记得我吗?
  我搂着陈总,想起了一些人,陈总还在掩面哭泣,我猜想,她是为了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这个深夜喧闹和熙攘,把整个世界搞的一片混乱,寒冷和无奈悄悄地蔓延,我裹紧了被子,据说相互赤裸的人之间,灵魂会更容易坦诚,这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这样的一个夜里,我无法合上双眼,刚才是因为心跳的很厉害,现在是因为心跳的很平静。陈总,渐渐在我的右肩旁深睡,然后小声的呼吸。烟缸里,陈总还没抽完的烟,还在一闪一闪着。
  第二天,天看起来,才刚有点亮的意思,陈总就起床了。拉链声、裤带声、扣子声,外套声,陈总背对着我,在我的面前展现着她火辣的身材。最后的,皮鞋声、关门声和楼梯声,意味着,天亮了,我也该起床了。
  有一些事,想起来就伤心,有一些人,想起来就伤神。
  陈总走了,我整个人就舒展开来,然后,发呆。一直到,7点10分。
  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之后,我想了很长时间,决定还是上班去吧,昨天虽然很糟糕,但是如果今天不上班的话,明天会更糟糕。打开房门,同屋合住的美女就站在我面前。
  我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说,你吓人呢?一大早的?美女看着我很觉得我很奇怪。“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有什么可怕的?”说完,就一脚跨进了门里。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美女,你是做服装设计的吗?”我一开始,就觉得她是,因为她的穿着太时尚了。
  美女已经准备进自己房间了,听见我这么问她,回过头来看着我就说:“看见钢琴了吗?我是灵魂的演奏者。”
  美女说完后,就进自己房间了,我关上门,在屋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周五的公司,既不算的上是忙碌,也不算的上是清闲。有人安排周末的去处,有人再做下一周的工作计划。我心里无比的烦躁,坐在工位上回想着昨晚的混乱。
  而陈总也和往常不一样,居然没有开早会。要说市场部的八卦男小余,也真够八卦的。我正在无比烦恼着,他突然凑过来个脑袋问我,咦——你有没有发现陈总和往常不一样哦?——我说,我没觉得不一样。
  显然我的回答,不对八卦男小余的胃口。他忽然又看看我说,陈总今天反常的状态,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我当时心里就一惊:不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吧?但很快又镇静下来。和我有个P关系啊?我说。听我这么一说,小余倍感无趣随后就走开了。我心里却有了后怕,这八卦男,可真T,M,D会联想,不去写侦探小说,真是废了他这个人才。
  6点下班,和往常一样,陈总准时的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我的工位就在她办公室的外面,我能感觉得到陈总的这一系列动作。可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我没敢抬头看她,但是我能感觉的到陈总临走的时候,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陈总都走了,我还坐在工位上,不知道在等什么?等待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情。更伤感的是,你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时间在我的犹豫中一分一秒的溜走了。。。。。。
  可能,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昨天晚上对于我和陈总来说,可能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一,夜,情,其实没什么。是的,其实,说真的,事情都是你自己瞎想出来的,哪有这么多的事啊?
  想到这里,我嘲笑了一下自己:陈总都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啥?下班——走人——!
  今夜的南宁热闹非凡,在我回家的路上,朝阳公园和北宁路上,一如既往的灯红酒绿人声喧闹,友爱路上有人若有所思的往前走,或者向后走。除此之外,我还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公司里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为了升职在埋头加班?民乐路小学里是不是有一个小女孩鼓着嘴在练钢琴?一对初尝爱吻的小青年在万达广场上缠缠绵绵,人民东路一个垂死的老人在大口大口地喘气,一个油头粉面的小老板,正把三千块钱恶狠狠地甩到他包养的二奶面前,大歌星的洗手间里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子大声哭着对电话里的人说:“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联想说:“只要你想。”李宁说:“一切皆有可能。”而我说,都是放P,生活的下一秒里,会发生什么?是你永远都不会想不到的。
  我上楼回家的时候,在我家的门外的楼梯口里,看见了,泣不成声,泪流满面的陈总。
  我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只要女孩子在我的面前一哭,天大的事情我都会忘记,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和爱过我的女人。比如小丽在胖子的肉肩上哭泣的时候,我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有一个女人能为你而泣,不管是因为什么,那都是因为你。
  我上前扶起陈总,打开房门,把枕头靠在床头,把陈总轻靠在上面,然后我就双手握着她的双手,她的手很白,很修长,很凉。
  等到陈总,不是哭的那么厉害的时候,我小心的问她:“陈总,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买!”我这不问还没事,一问,陈总接着就又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陈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关于对不起这三个字,当有人和你说起的时候,你最好回应他说:没关系。但是,这次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我把你强奸了,再和你说,对不起,你觉得有意义吗?
  我扶住陈总的肩头说:“陈总,您想太多了,很多事情,不用往心里去的,您在这等着,我去超市卖点菜回来,今晚我们还是吃火锅?您说好不好?”
  我估计是因为听到我说火锅的缘由,听我这么一说,陈总停止了抽泣,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是一个犯了错误,刚刚承认,接受批评的小女孩。
  “那你快去,快回啊?”陈总有些,不舍的说。
  “嗯!您放心!很快就回来了。”我依旧回答的不负重托。
  我关上门,下了楼梯,就开始想:我怎么就这么贱?非要说什么火锅啊?这该死的火锅!终于把我也给和谐了。
  我住的地方,前面是沃尔玛,后面是人人乐。一般多的时候,我都会去人人乐,这倒不是我有多么的爱国,而是人人乐的东西有的时候会便宜些,购物还能积分抵现,更重要的是,人人乐不用排队,不像沃尔玛,周末的时候有时候排队要排上半个多钟头。
  03那年,各大院校反日情绪高涨,我在文学社还为此发稿一篇,叫《在学校,我每天的爱国生活》。
  我在学校上学,在这里,我只是一个学生,但是我很爱国。
  从每天的早晨开始吧,说说我用的国货。
  早上起来刷牙,牙膏我用黑妹的,
  然后是洗脸,我洗脸用香皂,香皂我用蒂花之秀的,
  洗完脸,刮刮胡子,剃须刀,我用飞科的,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开始擦脸,擦脸我用大宝,实在又便宜。
  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还不错。
  该上班了,我背上笔记本就走,笔记本我用联想的。
  由于我做的专业是新闻和营销策划,所以要经常拍照,拍照我用爱国者,
  上完课完之后,我要发短信,向GF汇报竞争一天的学习情况和心得,手机我用夏新的,
  晚上了,照例,我要洗洗衣服,洗衣机我用小天鹅,洗衣粉,我用雕牌,
  一边洗衣服,一边做点可口的小菜,犒劳一下自己,做饭我用电磁炉,美的的,
  一切都ok之后,我准备洗澡睡觉,沐浴露我用上海家化的六神,洗发水,我用好迪的真好,
  对了热水器,我用海尔的,
  洗完澡,如果时间还早的话,
  我会看看新闻,电视我用长虹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天气热,开会儿空调,空调我用格力的,
  偶尔,我也会用香水,香水我用六神的花露水,还可以预防蚊子咬,
  睡了,睡了,明天还要上课呢,虽然政治和我无关,但是,爱国却是我的责任。
  现在想起来,都挺TMD扯蛋的,洗衣粉我也不一定买雕牌的,如果汰渍更便宜的话,洗发水也不一定用好迪的,如果夏士莲买一送一的话。以前不明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经过了生活的磨砺,感情的纠葛,工作的妥协,好像我去过长城一样,处处被钱所难倒。如今,我觉得日本人可以是邻居,美国人可以是盟友,印度人擦上粉底,我就能把当他们是同胞兄弟。
  在生活和现实,还有理想的折腾大潮中,有的人百炼成钢,有的人百炼成灰。
  从人人乐回来,放下买回来的东西,我开始下料煮汤,洗菜酱肉。陈总,在我的房间里,还是昨天的那个姿势,翻着昨天翻着的那本《读者文摘》。生活在悠答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原点,重复着昨天的故事,貌似昨天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火锅熟的很快,陈总被我叫到饭桌上的时候,还有一些羞涩和不好意思。我有话想和她说,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对着这该死的火锅撒气,使劲的撑自己的肚子。
  陈总似乎也跟我一样,但是,她不吃火锅,只是一个劲的喝着漓泉纯生。一杯一杯的,仿佛是在喝白开水一样。
  我忽然有些心疼,望着眼前这个,被我称做陈总的女人,我在想我一个大男人,又没损失什么,陈总人又这么漂亮,我干嘛和自己过不去?不就是上床睡觉了嘛!有女人喜欢,难道还是坏事?我这样想着,然后,嘴就张开了。
  “陈总,您别喝了,再喝就喝多了!”我温柔的说。
  “陈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陈总没搭理我,继续喝酒,从头到尾就这一句话。
  我按下陈总的端酒杯的手说:“您不能再喝了,要喝我和你一起喝。”
  说完,我开了一瓶啤酒,没有倒进杯子里,对着瓶子就一口气吹完了。
  喝完第一瓶,我又准备开第二瓶。瓶盖刚开开一半,陈总的手就押了过来。
  “陈曦,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真的!”
  “我也一样,说吧,您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放下酒,我摆脱了陈总的手说。
  “陈曦,别这样,我知道,事情有些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那您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呢?”
  “我喜欢你!”
  “什么?”
  “陈曦,我喜欢你!”说完,陈总就肆无忌惮的放声哭了出来。
  我相信,爱情和政,治绝对是这个世界上两个需要智商最多的游戏,虽然两者要求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都会要求你绞尽脑子。因为爱情会让你痛不欲生,政治会让你生不如死。前者要同床共枕,后者要同室操戈,前者要同舟共济,后者要同归于尽(主要是你尽),在“同”里既要不分你我,又要区分彼此,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所以前前后后,从古到今,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向着这两个终极的目标前进。从虞姬和霸王,到刘邦和吕后,从多尔衮和庄妃,再到福临和董鄂妃,这都无不是人类智慧绝顶的极致体现,并真正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大和谐。
  所以,当陈总说出那句,我喜欢你的时候,我很惊讶。
  是的,我很惊讶!不是因为,我不相信陈总内心难过的理由仅仅是一句“我喜欢你”,而是因为,我不相信,这个领导着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有着比我高很多智商的女人,竟然会喜欢我?这让我很惊讶,让我想的脑子都快出窍了也想不明白。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算了,这个世界很多的事情都不需要理由,爱情只是其中之一。
  我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是抱着陈总想的。陈总从口中说出那一句:我喜欢你,的时候,我就一把把她搂抱过来,放在我的大腿上。别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非要我给你一个理由的话,我只能说,“我也喜欢你。”
  不要太惊讶,我知道事情来的太突然。
  太惊讶,太突然了,但是我还是保持了理智,问出了无数人想要问的那一句话:“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在我怀里的陈总扬起了头,无比天真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很多的时候,开始,是一件很让人着迷和费解的事情。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爱上一个人,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什么样的人会爱上你。有些事情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
  第一天去公司报到的时候,我敲开了陈总的门,一些记忆开始清晰起来,我记得陈总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有女朋友吗?”我回答她说:“没有,已经分开了。”我想我现在的这个结果,一定就是从那一次对话结束后开始的。
  陈总在我的怀里乖巧的像只小兔子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想起昨晚那些匪夷所思的画面情节,还是眼前我怀里的陈总,娇滴滴的像个诱人的红苹果。不管怎样?反正我对准了陈总那凌厉的小嘴,一嘴亲了下去。
  火锅在桌子上,尽情的翻滚着,我的手在陈总的胸前,背和大腿根部,不停的游走。陈总这个时候,早已经彻底放弃了,因为她已经顾不过来了,她的舌头正和我的舌头,相互的打结呢。眼看形势一片大好,我迅速地揭开了她的胸衣,松开了她的裤带,一只手不安分的,冒险伸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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