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样的人才是花中隐士是什么花

中国最后一个“隐士村”,告诉你真正的世外桃源是什么样子?
中国最后一个“隐士村”,告诉你真正的世外桃源是什么样子?
海波 手绘地图空谷深锁“隐士村”邢小俊千百年来,在终南名山南五台的后山,行迹甚少的山谷里,隐藏着一个不为外界广知的“隐士村”---------西岔王家大院、石砭峪熊沟和仙人岔隐居群,这些错落在峡谷中的茅篷、岩洞,宛若点缀在山涧的兰花,逶迤、连绵成一条神奇的曲线……终南七十二峪,适于隐修之地往往有多个茅蓬聚集,被称为“茅蓬群落”,如紫阁峪上的东山,石砭峪的熊沟和仙人岔,净业寺旁的东沟,但以南五台后山的王家大院最为集中。南五台位于太乙峪、石砭峪之间。&太乙峪呈倒人子形状,进峪道约一公里处西有分支称西岔,沿西岔西南前行,过庙堂、穿西岔沟村村舍,即可抵达南五台后山,从后山步行登顶到主景区,出景区大门又可以回到环山路。此路山重水复,险峰秀岩,风景甚为秀丽,目不暇接,同时因为山形峻峭、森林茂密,行人甚少。■南山神秀之区&&南五台为最古代,终南山是士大夫和知识分子进退朝野、“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退守之地。如今,终南北坡的崇山峻岭千沟万壑(俗称七十二峪)仍然是全国乃至全世界为数不多的还存在住山隐修者的地方。 & &&从今天的西安城,经子午大道,往南不到40公里,就看见一众起伏的山峦,绵延不绝。在云雾天气,它朦胧飘渺。而在晴朗的日子,从西安市区就悠然可见。这就是终南山了。&“七十二峪”也不过是为了形容终南峪口的多,很多峪较为短小或不太出名,就没有被罗列进去。中国的隐士文化源远流长,从古老传说中的巢父、许由到现在的各种隐士,其人数达数万人,仅其中有迹可考者就达数千人。自汉唐以来,终南山一直有着隐居修道的传统,& 相传西周的开国元勋姜子牙,入朝前就曾在终南山的磻溪谷中隐居,后以八十高龄出山,结束隐逸生涯,辅佐武王伐纣,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名相;秦末汉初,有东园公、夏黄公、绮里季、角里四位先生,时称“四皓”,先隐居商山,后隐居终南;“汉初三杰”的张良功成身退后“辟谷”于终南山南麓的紫柏山,得以善终;隋唐五代的药王孙思邈,仙家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及全真道创始人王重阳等都曾隐居终南山;康熙时期的关中名士李雪木,为逃避清廷的召唤,躲到终南主峰太白山一带,因山中乏纸,他用槲叶写文题诗,竟至收集成《槲叶集》。至民国时期,大居士高鹤年先生晚年也曾在终南山的嘉五台和南五台结茅蓬访道修行,他隐居的茅庐尚在。南五台为终南名山,古称太乙山,距西安四十公里。为终南山支脉,是中国著名的佛教圣地之一,因其位于陕西耀县五台山(药王山)以南,故名南五台。《关中通志》记载:“今南山神秀之区,惟长安南五台为最”,原山上寺庙数百座,历经战乱,大都荒废,现仍存有观音寺、五佛殿、圣寿寺塔等。圣寿寺塔建于隋代,方形七层,高23米,据传,大雁塔曾仿此塔而建,为西安现存最早的佛塔。&唐太宗手植槐树枝繁叶茂,遍布景区的诸多寺庙及七十二汤房,共同见证了南五台佛教文化的鼎盛。南五台山形峻峭,山顶有观音、文殊、清凉、舍身、灵应5峰,顶似平台,也是五个小山峰,俗称南五台,以观音台最著名。海拔1688米,5座山峰从山下看如笔架排列,一览无余,似乎近在咫尺。从太乙峪—西岔进山至大台竟有12公里之遥。 一般游客登南五台选择从景区大门在太乙峪西约2公里的五台古镇南侧,汽车可进景区上行6公里,然后拾阶而上。因南五台的佛教地位显著,南五台历代名僧辈出,如净土宗初祖善导、莲宗十三祖印光、近代名僧虚云、海灯等诸多大德高僧在此讲经修行。民国期间的虚云老和尚结庐于嘉午台后山狮子岩,煮芋入定十几日,传为佛门佳话;来果老和尚隐居南五台湘子洞,遇巨蟒“起单”而回高旻寺弘法度众;印光法师出家于终南山大峪莲花古洞,后于南五台塔寺沟圣寿寺隐居,相传,一年过庙会时,一小孩因爬上供桌取供果吃而拉大便于供桌上,印光法师因此与当地乡人理论,不想竟被当地乡人威胁,后愤然发誓“吾若此生不成道业,终生不回陕”,从此离开终南参方,后终成莲宗十三祖;高鹤年游历了大江南北名山大川歇足终南山南五台,感叹曰:“吾观天下修道,当属终南为冠”。现代高僧长命方丈(原国家佛教协会副会长)自幼在南五台出家修行,晚年主持重修紫竹林寺庙。从园光寺大台向下有一条鸟道200米通往大茅蓬,宝珠师傅主持大茅蓬三十余年,在此讲经修行,是大德高僧。 & &&近二十几年来,国家实行的退耕还林政策,山林重得宁静。一拨拨隐士进入深山,与山林为邻,与鸟兽为伍,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休养生息、长养智慧。终南山之所以云集如此众多向道之士,主要有三个原因:首先是终南山的地理位置与山林环境独特。天之中,都之南,长江黄河分水岭,是我国地理气候的南北分界线,山大沟深,水源充沛,林木茂密,野果满山,而且四季分明,气候干燥,为山居生活提供了理想的客观环境。第二,终南山住山的传统长期保持未有间断。从隋末静霭率领徒众入终南锡谷隐居并建七十二茅篷至今,住山隐居修道之风从未间断,或为避嚣静志;或为躲法难;或闭关取证;或隐迹阅藏,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茅篷岩洞林立,承传未有间断,有利于修道者建立信心,也便于相互切磋学习。其三,终南山的山民有护持住山者的良好风气。在终南山搭建一处茅篷,往往会得到当地山民的支持,因为,终南山住山的风气很盛,当地老百姓见惯不怪,林业部门也不会过度干涉。据一位参访过全国各地道场的法师讲,如今象终南山这样可以随意搭建茅篷而无人干涉的现象,恐怕仅剩终南山了。可见,终南山的人文环境为住山者提供了基本保障。■错落在峡谷中茅棚岩洞,宛若隐在山涧的兰花&茅蓬选址很有讲究。进山隐居修行者一般都把修行之所安置在荒凉偏僻的山坳中或崖壁上,即便离山口最近的茅蓬,也需沿崎岖陡峭的山路爬1小时以上,稍远一点的要2—3小时。茅蓬多依山傍水,与优雅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在此修行据说容易达到佛经中“无诤、无诤声、无诤行、空寂”的境界。与旧时用茅草修建的简陋小屋相比,今天终南山中茅蓬的条件有了很大改善,有的是天然石洞,有的是用石头依靠山体岩壁磊砌,有的是土木建造或砖木结构,有的还通上了电,装了太阳能。除了自己修建茅蓬,隐修者也有租用山中居民旧房的。一般的茅蓬都建有简单的院墙,或用竹林或树枝编织的篱笆圈围起来,院子里到栽种花卉、蔬菜、水果。修缮茅蓬的一砖一瓦、水泥沙子,每样都得从几十里的山外背上来。购买、搬运这些建筑材料很艰难,费用多来自好心居士的布施。在采访过程中,我们经常在峡谷中碰见劳瘁的马帮艰难地向山上搬运砖瓦、水泥、木椽等,因为山路崎岖陡滑,呼哧呼哧喷着热气的马经常失蹄滑倒。相对寺庙而言,茅蓬的规模很小,一般一个人独居,最多三两人居住。人数过多就违背了个人清修的本意。王家大院以前是个村子,当地山民讲,王家大院离山下太远,加上地少,生活极其不便。20世纪90年代中期政府组织搬迁,村民多搬出,许多年岁久远的老房子荒弃。近几年,陆续而来的修行者以低廉的价格从村民手中租下这些偏远山野的旧房,作为修行住地。王家大院现住着20余位隐修者,隐居长达16年之久的宽莲师父告诉我们,对隐修者来说,到来或者离开是很自然的。采访路上看到的茅蓬,门上大多会挂一个留言本,因为手机信号不通,留言本却成了山中一个较好的交流方式。有一次,和南山书僮在王家大院访隐,叩门不开,却见篱笆上夹着一张纸条,曰“某某师父,我到某处去,数月后回来,你若来了,钥匙就在窗台上的碗下”。书僮说拜访隐修者,敲门也有技巧,边有节奏的敲门边朝院子呼:阿弥陀佛。入太乙峪西岔到南五台后山顶,著名茅蓬依次是:第一站一号茅棚 临近太乙峪公路的一处幽静院落被人称为“一号茅蓬”,师父修密宗,平时关门,很少接待客人,所以附近人知之甚少,修行方法也颇为神秘。第二站狮乐茅棚 &过了一号茅蓬,上山途中见有一白色巨石,刻“禅风”两字,左手坡下有院子,柴门上书“闭关勿扰”。竹林、篱笆围绕的院落里有土房五间,西南方向有一凉亭,北边有一茅棚名曰“狮乐茅蓬”,狮乐茅蓬的主人叫玄鹤子,北京人。院子里跑动着三只黄色松狮,名曰如风、如去、如来。丙申年初夏,我曾和画家樊洲拜访演信时途径此地,玄鹤子和樊洲熟稔,老远招手作揖,热情地邀至房子喝茶,还表演了非洲鼓。樊洲也即兴弹奏了古琴《忆故人》。玄鹤子摇头感叹说现在的社会修的是商道,没有人愿意再修大道。临行时赠书四本《光明的秘密》。第二站华严茅蓬
华严茅蓬是南五台后山观音台石壁下的两间泥屋,屋前辟出几百平方米的土台,栽种着菜蔬和花卉。因为日照、云气充沛,蔬菜皆果实累累,玉簪花、兰花、牡丹皆叶大花美。石壁后有一石洞,清泉滴答。石壁前,晨光一照,霞光万道,祥云自在,瑞气常伴。此茅蓬里住着隐士演信,演信身形高大,举止低调,言谨,西府人氏,1994年就在此住山,与樊洲也是多年好友。他慢悠悠地说:万事当然之理,即道也。道在天地,如汞泄地,颗颗皆圆,如水映月,处处可见。八万四千法门,方法不一样,结果都一样的,就像敲门你用手还是用瓦片,只要敲开门,瓦片不重要。一句佛号念到底,也能达到最高境界。佛不离日常生活,穿衣吃饭。有正见才有正行,正知正见才能上路。第三站无名居
从西岔口瀑布处分路,一路上狮乐茅蓬,一路上马老师的“无名居”。这一路比较僻静,游人罕至,途中松树如盖,峰回路转,一院落安然背靠巨石,院子不起名,真隐。山东人马老师、崔老师夫妇在此修行已经五年,来时院子荒芜,房子坍塌,鼠蛇俱多,两人重新修葺,一砖一瓦皆从山下背来,铺设管道,引来山泉,且有太阳能可以烧开水,洗澡。如今院落蔬菜成行,庭院宽敞,俨然山下富足、安宁的农家小院。在附近隐士圈子里口碑很好的马老师,穿着在山下的集市两元钱买来的旧的胶鞋,怡然自得,西安某高校经管院的教授爬山歇息,和马老师开玩笑说:“你一双鞋2元钱,生活半年花500元,也不生病不住院,都像你这样消费,国家的GDP咋拉动呀?”马老师不急不躁地回复:“你们一开始就给大学生们灌输了急功近利的价值观,让他们竞争,让他们充满功利之心,让他们变得更贪婪;你们同时给政府当咨询专家,教导为官者违反自然的规律,违反科学发展观,改变河道,造山造海,削山造城,让他们消耗浪费掉地下的属于子孙的资源……总之,你们让社会变得更无序了……”教授默言。他们的一双儿女,一个考上大学,另外一个送到山东观音佛学院学习,两口子不受俗世干扰,活得自如、自在,做着真心想做的事情。他们经常用手机录下群鸟争鸣的声音。有一次他们回山东省亲。下山时,院里的两只喜鹊一直把她送到山下,还叽叽咋咋问她:“你要走了?你不回来了?”隐士告诉它们,出山一月,还会回来的。40天之后,他们归来,走过西岔,刚到小瀑布分路处,两只喜鹊已经等候多时,它们欢快的打招呼“你们回来了!”一位出家人在马老师这里盘桓几日,感叹此处能安浮躁心,发心供养马老师夫妇。一般是居士供养出家人,这位出家人却要供养马老师。第四站王家大院 茅棚群
在王家大院可以见到多处茅蓬,从云南来的刘居士居住着最高处的两间房,起名“塔院茅蓬”,房子旧址是塔院寺,民国时期大居士高鹤年先生晚年曾先在嘉五台修行,后来在南五台后山结茅蓬访道修行,他隐居的茅庐即是此寺。三年前,刘居士和一个比丘尼来到这里,看见寺庙破败,就四处凑钱换了房顶瓦,椽子,粉饰了墙面,平时有居士、出家人来住。她说来时寺庙的牌子、石碑、左寮房右厨房都在,房子地下室里还有以前隐士的灵骨。刘居士说逢节假日屋子下边的山路上有游客走过,平时倒也清静,去年雪大,门打不开,围护院子的1.8米高的铁丝网被雪堆积、掩埋得只剩下一点点,室外零下三十度,室内零下十度。平时蔬菜自己种,冬天储备一些白菜、干菜。她说:终南山是修行的好地方,气场不一样,修到清净心,烦恼就少,许多事就放下了,看透了。其他地方被政府限制,也不让随便住山。对她来说,这里就是极乐世界,没有利益纷争,绝对饿不死,没有吃的满山都是野菜、药材,附近居士也友好,经常互相接济,种的菜也互相赠送。不远处的一处院落住着70岁的宽莲师父,2001年在兴教寺出家。王家大院村民慢慢搬下去后, 紫竹林村长母亲以前在大茅蓬当居士,土房子不住人垮得快,就邀请宽莲师父来住,这一住就是15年。 宽莲师父的茅蓬几乎可算山谷中最整洁美丽的,普通的土屋被她精心收拾后纤尘不染,进门先是佛堂,两边是厢房,其中一间是厨房。院子里除种了一些蔬菜、水果外,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宽莲师父56岁出家,每年腊月,终南山的寒冬来临,宽莲师父的闭关生活也随之开始。其间不能说话,不能见人,不能离开院子一步。“修行修行,不光是修,更是行。”宽莲师父说。她说,山上时间紧,主要是修行,舍了家住山,就当好佛的弟子,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的腿,修好自己的心。诵经不译经,久而久之心就静。平时诵读最多的是《楞严经》、《金刚经》。因为精严的修行,她得到了其他修行人真诚的尊敬。第三处院落是一位年轻女隐士,碰巧她刚从山下接来深圳的客人Annan,来人是一个五十岁的大汉,很结实,穿着红色的越野服装,英文名字叫Annan,他放下包裹,就去泉边挑水。他们以前在深圳做证券,以兄妹相称。这次Annan从深圳坐飞机回汉中老家,看到妹妹在微信上发了许多居住的院子的照片,自己骑单车用了六天时间到终南山。 Annan很健谈,大学时学的英语专业,视野开阔,在深圳做证券,并且有自己的生意,很富有。他说,这次回到汉中老家,回到终南山是体验之旅,他一直在思考着关于人生的大问题。他骑单车走到秦岭南麓时遇见成都骑车过来的年轻人,他们一前一后骑车,他走走停停,他随遇而安,边走边欣赏风景,而对方埋头蹬车,是一心一意赶路的人;他一个单车,一身快干衣,没有包裹,对方的包裹大,许多东西他分析过,其实没有用。骑到佛坪时,遇到一个村长,村长正为修桥定址熬煎,不知是修到家门口还是修到村子中间。Annan晚上投宿到这家,聊得投机,他建议桥修到村子中间,正合村长的心意。他说他身体目前尚好,可以帮助思想。他一路都在考虑一个问题----自己还再干几年还是就此摆脱红尘。 第五站大茅棚蓬 &大茅蓬其实是终南山南五台后山有一座庙宇,大茅棚在西岔和熊沟之巅。宝珠师主持其寺,宝胜师辅佐寺务。癸酉(1993)年,画家樊洲常去南五台住寺,宝胜师不妄语,寺客如果未吃言吃,便会饿肚子。樊老师深山写生,宝胜就提一个茶缸一个水壶四处寻觅,看见了樊洲,到了跟前往石头上一放就走。樊洲与宝胜师融洽,画有一幅《宝胜法师雪天行功图》:奇石屹立,法师盘坐其巅,着朱色袈裟,群山环绕,似云似雾,神秘浩渺,意境超凡。多年前,宝珠宝胜同主持大茅棚寺庙,宝胜性喜清净,受不了喧嚣繁杂,对来往的居士就很反感,总觉得干扰了自己和寺庙的清净。一日,宝珠就把他打了一顿赶出寺庙去,宝胜走了全国许多古寺名刹,三年后归来,人却变得很沉静,这时信徒和居士来了很多,他也不再急躁。宝珠说,你看宝胜现在多好,明白了寺庙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都是过客而已,所以不再烦恼了。其实这也正是他赶出师兄宝胜的用心。可惜的是,几年前有山人给宝胜一根壮阳健体的中药材“铁棒槌”,他泡了药酒,实用过量而亡。还有一次是宝珠师用一次“行为艺术”给俗众们纠正了“涅槃”的概念。因为大多人都错误地认为“涅槃”就是要用柴火烧掉身体。这天宝珠师散布消息说自己将于某年某日坐化涅槃,并在寺庙院中堆起柴垛,有人问起他就说:不必多问,到时便知。到了这一日,附近群众四面八方赶来看大师如何涅槃,惊动了政府的武警前来维持秩序,这时宝珠师却出来给大家纠正说:涅槃不是火化,是修行者在某个阶段的提升。众人皆哗。宝珠师曾有一偈,可窥其境界:“初照绝巅,顿悟周圆,即刻成佛,那管圣凡。”生命无所欲,托体同山眠。深山有隐者,原本无人知晓的小村,竟然逐渐热闹了起来。■离群索居 把茅盖头 引发世俗群体对人生意义的反思与追问二十多年前,美国汉学家、佛经翻译家比尔·波特来到中国,寻访传说中在终南山修行的隐士,因为《空谷幽兰》的问世,很多西安人才知道距离市区一小时车程的终南山中,还保留着隐居传统,有五千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修行者隐居山谷,过着和一千年前一样的生活。一座名山,这个固有和丰富的传统,至今仍然存在着,因为这座独一无二的名山不断地向世人敲击着灵性的钟声。“我觉得(城市)生活就像永无止境的圆圈,追寻更好的工作、更好的车子……但最终不知要去哪儿。”“想想我们每天都在吃些什么,呼吸些什么,这是我应该过的日子吗?我经常这样问自己。”……中国经济数十年的迅猛增长已催生出庞大的中产阶层,其中一些人正公开质疑物质主义价值观。在主流社会之外,终南山隐士的生活远离都市,与群山、清风为邻。他们或是为了得到更高的修行,或是为了体验一种常人未见的生活方式。他们大多常年居住在山上,过最简单的生活。这些隐修者中有为信仰而来的和尚、尼姑、道士、居士,也有为追寻清净、淡薄的生活而来的普通人;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有刚刚走出校园的年轻人;除中国人,还有来自日本、韩国、法国等国的“老外”。据不完全统计,现在长期居住在终南山的隐修者约有上千人。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又过着怎样的隐修生活?古老的隐士文化在这里经历着怎样的延续?离群索居,把茅盖头,寄居林下,操持既坚。隐居的人们或居茅棚,或住庙堂,或生活在原始的天然山洞里,言语和善却又似藏玄机。他们在大山的静谧中寻求人生的真相,由真理而看到自然的美好……人一旦学会了欣赏自然的奥秘,他的意识将随着感官而受到自然界的吸引。这种灵魂激荡的经验,可以从河流的涟漪、徐徐的林风、树叶的奏鸣声及雷雨的怒吼之中体会出大自然动人的旋律。隐居的生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轻松。在生活方面,他们除了能从自然中获取食物,他们生活所需的油盐、米面、衣被,则主要来自周边山民的布施,或者是山外亲朋好友、居士的供给。他们自己种萝卜,土豆,白菜,吃松树的松针,松子,尝野果。在山间修行是没有早饭吃的,因为修行者一般一天只吃一餐,并且“过午不食”。晚饭时间基本以喝茶代替,没有晚饭吃。如果有人实在饿了,可以吃几片番薯干和核桃之类的食品。归隐之人,清淡的生活或许才是世外桃源。他们试图复制一千年前一样的生活,却发现时时刻刻都难以远离现代社会的侵扰。尤其是放诸当下中国世俗社会的物质化与趋利化的大环境下,想要“隐于市”,却不陷入俗世的纷争,并保持心绪的宁静超脱,的确并非易事。山里的隐士与村民们的关系十分融洽。隐士们有时向村民们买一些生活物资,如蔬菜、米面、竹竿等,在山中建房子等也会请村民们去帮忙,这也为这个贫穷的小村带来一定的收入。& 因近些年不少关于终南山隐士的报道,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同时,由于城市污染严重,不少人们开始向往游玩并探索原生态的旅游地,隐士群体的存在也让到当地旅游的人多了起来,游客有时会购买一些农产品,或在农家吃饭,这也给不少农户带来收益。同时,随之而来的便是专家针对终南山的旅游开发方案,媒体的聚焦,民众的兴趣,的确可能或多或少侵扰到隐士们的隐居生活。终南山简朴的茅蓬有时也会“变身”为殿宇轩昂的寺庙。如至相寺,初建时是一个小茅蓬,在短时间内招罗来众多僧人避难,不得不大兴土木进行扩建,茅蓬跃升为寺院。但陕西省长安佛教研究中心主任王亚荣对此表示忧虑,他认为茅蓬作为清修之所,与大型寺庙有本质区别,不适合大规模游客不间断造访,更不能作为普通旅游资源进行开发。他呼吁相关管理部门合理规划,在“终南茅蓬”的旅游资源开发和保持特色之间,找到平衡点。躲进了终南山,仍然不意味着与世隔绝,更不意味着俗世便不会来侵扰,无论是突如其来的旅游者,抑或是来自大众媒体的报道,隐来隐去,最终却反而成了媒体聚光灯下的群体,甚至因为隐而出了名,恐怕连隐士们自己都始料未及。但是,来自世俗世界对于隐士群体的关注,除了好奇心驱使下的看热闹之外,却也很大程度上勾起了世俗大众对于生活本真的追问与心灵归属的追寻。即人生存在的意义,人生的目标究竟是什么,这些最基本的人生观问题,其实在有意无意之间又从被遗忘的角落被触发起来。的确,习惯了身处世俗的忙碌与追逐,很多时候的确连考虑这些基本问题的时间都没有。当城市越发繁华,物质生活也越来越丰富甚至越来越繁杂,但幸福感与满足感,却并未随之得到提升,反而因不断产生却又难以满足的欲望陷入西西弗斯的境地。被上了发条的生活,最终却迷失于自己所忙碌和追逐的世俗生活之中,这个时候,隐士群体的出现,他(她)们无比简单却又不乏本真生活,再除了引发好奇,自然也会引发对世俗群体自身生活状态与人生追求的反思与追问。一千年之隔在空间上可以多么接近,答案是仅仅一个小时车程。在距离西安市区一小时车程的终南山中,有五千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修行者隐居山谷,过着和一千年前一样的生活。这样的时空穿梭,的确给人以恍如隔世之感。尤其是穿越剧流行的当下,一个小时车程便可回到千年之前,恐将引发不少人的好奇心,而现代版“寻隐者而不遇”,更将吊起不少人一探究竟的兴趣。从这个角度来看,关于终南山隐士的新闻,会否成为对隐士文化生态的破坏,终南山还能否保持清静,隐士们的修行又会否被外界打扰,的确令人担忧。终南山的宁静被打破,而最终,终南山的环境问题、开发问题以及隐士们的去留问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关于作者邢小俊,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鲁迅文学院24期高级研修班学员。陕西省首批重点扶持的一百名青年文学艺术家。中国当代散文奖、第六届全国冰心散文奖、第三届柳青文学奖、首届“丝路”散文奖、陕西省首届年度文学奖得主。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副会长,陕西文学院签约作家。2013年、2014年、2015年连续三年入选“中国散文排行榜”,2015年入选“中国报告文学排行榜”。著名媒体人,陕西省青联常委,西安外国语大学等三所大学客座教授。文字已获作者授权,发于自媒体小镇的诗(微信公众号:xzds1224)。旧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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