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部电视剧,解放军,文艺兵女兵标准,一男兵来自海岛。邀请女兵到海岛慰问

一个文艺女兵要花多少钱
导读:在中国大陆,关于废除文艺兵制度的讨论在网络上也有多时。网友们的意见自然很尖锐,集中在这么三点:一是用纳税人的钱养文艺兵,实在太浪费;二是唱歌跳舞就有高地位,实在不公平;三是有的文艺军人作风不正,实在太影响军队的形象。
那么,中国大陆的文艺兵制度该不该裁撤呢,在记者采访的过程中,几位采访对象给出的答案都是“不该”,但是他们都认为文艺兵制度确实存在困境,需要进行改革。
一名文艺兵是如何炼成的?
国防大学教授韩旭东认为,文艺兵已被妖魔化。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文艺兵是一个稍显“神秘”的群体,而女
在中国大陆,关于废除文艺兵制度的讨论在网络上也有多时。网友们的意见自然很尖锐,集中在这么三点:一是用纳税人的钱养文艺兵,实在太浪费;二是唱歌跳舞就有高地位,实在不公平;三是有的文艺军人作风不正,实在太影响军队的形象。那么,中国大陆的文艺兵制度该不该裁撤呢,在记者采访的过程中,几位采访对象给出的答案都是“不该”,但是他们都认为文艺兵制度确实存在困境,需要进行改革。一名文艺兵是如何炼成的?国防大学教授韩旭东认为,文艺兵已被妖魔化。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文艺兵是一个稍显“神秘”的群体,而女文艺兵们不仅长相漂亮又能歌善舞,这些优点让这个群体又多了些可供想象的空间。曾经的文艺兵张姣至今仍很怀念那段青春岁月,尽管她第一次正式踏进部队大门的时候只有15岁,同龄的小孩儿或许正在按部就班地读初中。2002年8月,当父母带着她到达位于山东长岛的某部队文艺兵考试现场时,她简直有点呆住了,都是大人带着考试的小孩,黑压压的一片人。竞争很激烈,103人里录取13个人。好在张姣舞感很好,初试跳了一支云南花鼓灯,复试的即兴表演跳了一支《小新娘》,都让考官眼前一亮。在第二天的放榜中,她在榜单的前几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2002年的12月25日是她正式入伍的日子,都没有来得及和父母依依惜别,三个月的新兵生活就开始了。张姣说,文艺兵新兵连与基层连队的新兵连没什么两样,都是日常军事训练。但训练很辛苦,甚至连洗澡都成为奢侈,她想家的时候只能偷偷打电话给父母,还好父母的支持让她坚持了下来。三个月的新兵连结束后,他们这些文艺新兵正式开始文艺兵的生活。某部队政治部演出队一共有100多名文艺兵,分为舞蹈队、曲艺队、器乐队、声乐队。张姣因为她舞蹈的特长,分到了舞蹈队。“早上6点起床整理内务;6点半跑操;7点40开早饭;8点至11点半基本功训练;下午14点至17点基本功训练;晚上不训练的时候或是开会或是教战士们唱歌”。这是张姣在当文艺兵时一天的生活。内长山列岛共有30多个岛屿,20几个岛屿上驻扎有部队,所以演出队都要在八一建军节和春节这两个节日到这20几个岛上进行慰问演出,这是演出队一年中最重要的两项任务。“巡演一圈结束基本在一个月左右”, 张姣说,所以三年的春节,她都是在部队度过的。交通工具是轮船,轮船里不仅装着100多人的演出队,还装着自带的舞台、音响、灯光、服装等演出道具。刚下了轮船,也没顾得上休息,文艺兵们就开始布置舞台。不到两个小时,一个户外的舞台就搭好了。一台晚会有20多个节目,张姣说,这些节目都是为了海岛战士原创的。如她与排长的两人舞《妻子》描写军人与妻子的两地感情;她参与的其它舞蹈《女兵晨曲》演的是女兵起床的小故事;《海岛恋歌》根据真实故事改编,讲的是战士英勇地救起一名小女孩的故事。除此之外,还有相声、情景剧等节目。而这一年的两场演出对于驻岛官兵们来说大概可以算是节日了。文艺兵们每到一个地方下了船,战士们都敲锣打鼓地欢迎;晚上还没有到开演的时间,战士们都已经整整齐齐地坐好开始拉歌了。“无论去到哪个海岛,不管这个岛人多人少,我们都是一样地演出。”张姣说。她曾随演出队去过一个别名叫“四无岛”的小岛,因为它“无淡水、无居民、无航班、无耕地”。而且面积1.462平方公里的小岛,长年以来只有几名士兵驻守,有的战士在岛上一驻就是五年,不曾下岛一步。但是即使台下只坐着寥寥几个人,演出队也20几个节目地照常演出。因为人少,“四无岛”的士兵站岗得站一天,张姣在演出的间隙,远远地看到因为站岗不能来看演出的战士,心里觉得难过,“我当时在想,我可以为这些可爱的战士做什么呢,哪怕是帮他们洗一次衣服也好啊!”她说。在大钦岛上的一次经历让她终身难忘。当时,演出队已经在大钦岛演出结束了,排长把张姣与另外两名女孩叫上,说走一趟再做一个小演出。三个女孩跟着连长爬上了一座荒山,快爬到山顶的时候,看到一座小小破屋子,一名十八九岁年轻的战士端着枪在破屋子前站得笔直。好说歹说,这名战士终于同意坐下来看演出,但张姣与同伴们在给他唱歌的时候,他的脸涨得通红,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唱了五六首歌后,张姣问那名战士,“你自己住在这里,害怕吗?”他答道,“我胆子大,不害怕。”在离开的时候,张姣与几个女孩心酸得抱头痛哭。正是深感战士的辛苦,所以张姣在演出中总是很努力,当然,其他的文艺兵也是一样。演出都是在户外,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演出的时候,也只能穿单薄的演出服。冷还不算什么,下雪下雨,也得坚持演出,滑倒了爬起来继续演出。张姣在演出中还发生了一件危险的事情。一次在大钦岛的演出,她摆着姿势猫着腰刚跑到台上,说时迟那时快,一名男文艺兵做踢腿动作的时候没看到她,一个飞腿重重地踢到了她的脑袋上。张姣的脑袋“嗡”地一声,身体被踢飞了出去,摔到了舞台的另一个入口。“士兵们都没有觉察出来,还以为是什么舞蹈动作呢。”张姣笑着回忆。还好她的头上戴着演出用的钢盔,在台下休息了片刻,又接着演出了。当时的张姣,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青春的活力让她把苦也当做了甜,更重要的是,基层士兵的辛苦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是一份伟大的工作,因为我们见到的那些士兵,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我们的每次慰问演出就是给他们提供了最大的精神食粮。”张姣这样评价自己的这份工作。2005年,张姣考上了解放军军械工程学院,成为了一名学生。2008年,她被分配到了中国远洋测量船基地远望艺术团远望电视台工作。2010年,她离开了部队,考到了中国传媒大学,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新华社的记者型主持人。而这种身份的成功转变也是源于在部队工作期间参加了海上测控任务,并成为了报道小组的成员,从那时她就下定决心要当一名记者。“这段经历让我特别能吃苦,做事特别有毅力。”这是这八年文艺兵的经历给张姣最大的精神财富。文艺兵的宣传鼓动作用像张姣这样的文艺兵在中国到底有多少,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只有一条含糊其辞的报道中提到,“据外界普遍估计,现在全军文艺兵总人数有上万人”。但是曾任解放军总政治部宣传部艺术局局长的汪守德向《世界博览》的记者否认了这个说法,他说,文艺兵也有正式与非正式编制之分,“现在全军专业文艺队伍的总编制,包括总政的和各大单位的,也就在2000人左右。如果说有媒体报道里说有一万多人,估计是把基层部队的业余演出队包括进来了。许多业余文艺队伍都是临时性的,为了活跃基层部队的文化生活搞起来的,没有正式的编制,经费也很少,而且说解散就解散了。”由这2000多名有编制的文艺兵组成的文工团一共有三个等级:第一级隶属于总政治部,有总政歌舞团、总政歌剧团、总政话剧团;第二级隶属于军种部队,有空政文工团、海政文工团、二炮文工团与武警文工团;第三级隶属于各大军区,有战友文工团、前卫文工团、战斗文工团、前进文工团、战旗文工团、战士文工团、前线文工团。此外,中国主要的文工团还有中华全国总工会文工团、煤矿文工团、利剑文工团、铁路文工团。但是,不管是非编制还是有编制,这为数不少的文艺兵足可以看到中国共产党对文艺宣传的重视。“这是我军特殊的历史、文化和精神遗产,可以说军队文艺是伴随着整个中国革命战争历史走过来的。”汪守德说。“中国解放军中有宣传队,是从红军开始的”。原总政歌舞团男中音歌唱家、军旅作家梅门造向《世界博览》记者介绍。梅门造今年整80岁,他也曾是一名文艺兵。据资料,1928年4月,南昌起义军余部由朱德和陈毅率领到达井冈山, 同毛泽东领导的部队胜利会师,成立了工农革命军第四军(不久后改为红军第四军)。红四军成立之初就把宣传队正式编入了部队的建制,此后,宣传队成为我党军队的正规编制。特别是古田会议通过毛泽东主持起草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后,红军宣传队的宣传鼓动工作的重要性被广泛承认,红军各部的宣传机构也因此逐渐得到完善。宣传机构的人数迅速扩大,“最基层的团有宣传队,到了师这一级叫文工队,再往上军这一级叫文工团。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有10万宣传队,被称为‘十万大军’。” 梅门造说。而这“十万大军”的主要任务是进行打仗行军的宣传鼓动,与部队集结休整时的文体娱乐活动等。无论是在抗日战争时期,还是在解放战争时期,还是在建国后的朝鲜战争中, 这支宣传队伍都发挥了重大的激励作用。1951年,年仅18岁的梅门造是中国人民志愿军三十八军文工团的一名文艺兵,他与其他同伴们在朝鲜根据朝鲜战争吧不分前后方的实际情况,摸索着用轻便易行的小分队,运用说唱曲艺等表演形式,宣传英雄人物的战斗。新中国建立后,于1951年5月成立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文工团,1953年西南军区战斗文工团和总政文工团合并,组成了阵容强大的总政文工团歌舞团。1954年4月,梅门造因为成绩突出被中央军委调到了总政歌舞团,成了合唱队的一名男低音演员。从1954年到1971年的17年里,梅门造随总政歌舞团出国访问了苏联、罗马尼亚、缅甸、捷克斯洛伐克、波兰、朝鲜等国。在出访之前,甚至连周恩来都亲自审查节目,与文工团一起修改节目,足见当时领导人对“文艺外交”的重视。文艺兵制度的改革之路在哪里或许是中国的文艺兵里涌现出了越来越多的明星,所以让这个群体也越来越多地惹人关注,这些军中明星行为稍有不检点,被公众批评也不足为奇。大名鼎鼎的李双江与梦鸽自不必说了,夫妇二人因爱子之事广受舆论指责,指其教子不严,危害社会。前段时间,现任空军政治部文工团副团长,被授予大校军衔的韩红因涉嫌挪用号牌被民警当场查获,这也是韩红在近半个月里的第三次交通违规。甚至在近期曝光的“王林大师”与名人的合影中,也见到几位军旅歌手的影子。除了作风方面的问题,“特招”也是一个特别容易刺到公众眼睛的词。除了韩红,曾经的“超女”纪敏佳现在已是空军政治部文工团正营级干部、几年前以那首《两只蝴蝶》红火了一把的庞龙早已加入二炮文工团,而在记者脑海中只有《最炫民族风》这首歌的凤凰传奇也早在2009年就被二炮文工团特招入伍了。再看一份在军中任职的明星名单,群星闪耀。正军级里有李双江、马玉涛、克里木等;副军级的有阎维文、董文华、宋祖英、黄宏等;正师级有刘斌、吕继宏、梦鸽、蔡国庆、于文华、郭达、魏积安等;副师级有谭晶、李丹阳、陈红、白雪、吕薇、甘萍等等。国防大学教授公方彬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今天新产生的军队明星大多不是自己造就,而是从社会名人选调,也就是特招入伍。这大概也是招来议论的重要原因。我个人认为,如果明星们加强自身修养,真正向社会表现出德艺双馨的形象,名气越大,作用越大,效果越好。”公方彬教授认为,特招一个文艺兵,应当具备三个条件:艺术水平出类拔粹、艺德俱佳、补充特招单位的缺项,也就是工作需要。但是公教授也说,“从实践看,有的单位是过去突出了艺术水平,并且又多以知名度作为最重要指标,这大概是非议多多的原因之一。”公方彬教授说,文艺兵制度的改革是必然。在2003年,2003年,他就主笔起草了一份报军委总部的研究报告,涉及军队文艺队伍部分突出强调大幅减员。“我在起草研究报告时主要是分析文艺队伍的现实需求与发展趋势,所提方案也仅供决策层参考。应当说那一次减掉了部分文艺单位,只是较少涉及知名人物,所以社会影响不大。”在总政治部任职多年的原宣传部艺术局局长汪守德认为,军队文艺团体确实存在很多困难,包括人员的、经费的、为兵服务的方式等方面的问题。纵观国外,发现军队文艺兵制度在其它国家确实已经属于罕见。美国的劳军组织创建于1941年,目的是激励军人的士气。可是现在,愿意参加美国劳军组织的这种活动的人已经少得多了。由于战争的性质越来越难以界定,导致美国劳军组织招募演艺明星志愿者的工作遇到了空前危机。而在彼岸,中国台湾的艺工队是随着1949年国民党败走赴台时建立起来的,早年的主题不过四个字,“反共抗俄”。1980年代李登辉领导的政府开始推动第一波大裁军,到2004年,当时的“国防部长”汤曜明,只说了一句“国军只专责战训本务,要艺工队干什么?”,便决定裁撤艺工队。最近又有消息称,存废之争多年的艺工队将在今年年底前全部裁撤,彻底走进历史。但是,无论是对于学者公方彬,曾经的文工团领导汪守德,还是老文艺兵梅门造,都不同意一刀切地仿照西方国家与台湾的经验撤销文艺兵制度。究其原因,公方彬说,“因为我军的精神大厦有此需求。比较一下我军与西方军队的差异,这个问题更清楚。西方军队的精神力量主要来自宗教和职业精神,我们主要来自政治灌输,这就需要借助文艺。”本文内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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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我们到过很多的军营!从骄阳似火的南疆椰林到冰天雪地的北国平川;从彩旗飞舞的军港码头到战鹰嘶鸣的航空兵基地,我们去过的军营真是数也数不清!军营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战士是我们最亲的亲人!
就说说我们十个文工团员在浙江嵊泗列岛当兵的那段往事吧。
那年5月四日,我们文工团的十位“娇娇之子”怀着一腔“新鲜”来到浙江嵊泗列岛某守备连当兵,目的是为了体验兵的生活,将来在舞台上塑造好“兵”的形象。当时,我作为其中之一也一起来到这个连队,来以前,我们就听说这个连队是军区赫赫有名的“守岛爱民模范连”。
&&&中午时分,我们的船就到了!一靠岸,膀阔腰圆的李连长和略有些大嫂子味儿的宋指导员就领着战士们涌上来接行李,跑到我面前来的是一位大眼睛的小战士,他先抢过我的手风琴将它小心翼翼地挎在肩上,又不容分说地夺过我的背包……&看到战士们热情的样子,我们即刻忘却了海上晕船的痛苦和疲劳,兴致勃勃地跟着战士们登上“嘎斯六九”运兵车。
一路上战士们都有些腼腆,虽与我们同车而行,却楚楚相对默默无语,而我们都兴奋地若无旁人似的说个不停!特别是“小百灵”(上海来的新兵俏妞儿金凤)和“黑牡丹”“淑女”她们仨唧唧喳喳地乐得不行。在船上那阵还一个个晕得跟死猫似的,现咋又活过来啦?我纳闷地皱皱眉......
&沿着起伏跌宕的山路,我们环视着壮丽的海岛风光,为这即将开始的“兵体验”而激动着!
“嘎斯六九”七高八下地绕过几座山头终于到了连部。在战士们的簇拥下我们象贵宾一样被请到连队饭堂前的球场。
“嘟-----”一声哨响全连集合!战士们“刷刷刷”地顷刻间排成队列,唱起了嘹亮的“饭前歌”-《打坦克》,嘿!还真是我们听不懂的“原创”呢!我们匆匆入队照着他们的劲儿跟着瞎吆喝(不会唱呀),一曲完毕大家鱼贯入堂就餐。
&哇!今天是大海蟹呀,看着桌上堆如小山的海鲜大家眼都发直了!“小百灵”她们更是战斗力超强,眨眼功夫一桌的大海蟹全被掏空,狼藉一片。
&&&饭后,那个大眼睛的战士小刘又来了。战士们三五成群地把我们带到他们的宿舍,稍适安顿后便领我们一起去徜徉沙滩。
&&&五月的沙滩流金溢彩、风和日丽!一种童年的渴望迫不及待地爬上心头......
淳朴的战士们陪着我们嬉戏海水;看礁石从中的海生物;捉小沙蟹、摸小海螺,指着远近一座座如人似仙的礁石讲这一带流传着的神话故事…….
就这样,渐渐地,我们和战士们的关系自然了,融洽了,许多的战士和我们打开了话匣子,交上了朋友。
连队的营地坐落在山脚下一片拱起的高地上,前面是一个秀丽的大海湾,地势相当开阔,站在宿舍窗前看沙滩上的人显得格外渺小,海涛声缠绵不断昼夜不息,象是在唱一支永远也唱不完的歌。一到夜晚,海边就泛起白银般的光带,远远望去,好似金蛇在漫舞,仪态万千!
连队的宿舍简陋而整洁,每个战士的栖息地就是一张上下格局的板床,床上被子叠得如豆腐块,让人不忍心触碰,门口桌上的洗具-牙刷柄,清一色“向右看齐”,它让我想起童年幼儿园里排排坐的绿色牙缸。挎包、子弹带和武器全部整齐划一、各司其位!看着那一排钢枪静若处子般冷酷威严地嵌立在枪架上,我心里暗衬:这可是真家伙呀......
这里是战士们精神素质和内心世界的展示,回想起我们自己那奢侈又肮脏的宿舍,心中有一种相形见绰感,和他们相比,我们感到羞愧。于是,我们暗自决心以他们为榜样,从现在开始,做一个真正的“兵”!
在我们一排的宿舍后面是一块战士们自己修筑起来的篮球场,每天晚饭后我们总要在这里开展一些文娱后活动。打篮球是李连长的嗜好,别看他个子不高可宽度惊人,打起球来他就象一辆重型坦克在场上七碰八撞的,战士们就是这样和他“撞”出感情来的!
自从我们来到了连队,一身大嫂子味儿的宋指导员就高兴的合不拢嘴,他总是三天两头地开联欢会,每次都是婆婆妈妈地拉几个战士唱家乡小调给我们听。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是想让我们的“小百灵”她们唱歌,不是吗?哪一次不是把我们的三位“娘子军”唱得嗓子冒了烟才罢休?
当然,我们也都愿意使出浑身解数来为战士们表演。因为“为兵服务”是我们的天职。我也常给战士们演奏手风琴或唱歌。我演奏《我为祖国守大桥》的“颤风箱”-模仿火车行进声的特技看的战士们都直了眼;再拉唱的一曲《战士第二故乡》更是迷得战士们三天不知肉味儿啦!特别是小刘,自那以后他一有空就溜过来不是用笛子吹就是用二胡拉,惹得战士们也都一个个神魂颠倒!自那以后几乎全岛都飘逸着那永恒的主题:
云雾满山飘,海水绕海礁,人都说咱岛儿小,远离大陆在前哨,风打浪又高!自从那天上了岛,我就把你爱心上,陡峭的悬崖,汹涌的海浪,高高的山峰,宽阔的海洋……啊,祖国,亲爱的祖国,你可知道战士的心愿?这儿正是我最愿意守卫的地方…...
据说《战士第二故乡》的歌词出自一位海岛战士之手,我军著名作曲家沈亚威将他谱曲,多年来,它已成为海岛战士心中最喜爱的歌!我们文工团只要去海岛就会把这首歌带上,因为这是战士们百听不厌的歌呀!
而这次我们来,意义不同。我们来不是为演出而是来当兵。即使是演唱也不是在舞台而是在战士们中间。我们感到只有和战士们一起生活才能领略歌词的深层的含义,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眷念海岛的一草一木,理解他们为海岛奉献青春的人生真谛。
&没有来过海岛生活的人,是不能体会这里战士们的艰辛的!在祖国的东海,有着数不清的大小岛屿,仅舟山群岛的岛屿据说有一千三百多个呢!而我们去的嵊泗列岛大小岛屿有400多个,真正有人烟的却只有19个。那里的很多小岛有些原本都是贫瘠而荒芜人烟的孤岛。战士们驻守以后经过一代代人的开拓与修缮而使其日趋秀美起来。但是,无论如何那里的生活都是及其孤单乏味的。若是没有及其坚强的理念和精神支柱来武装自己,那真的是很难在那里坚持!
(我们曾经听过军区内部传达的文件里就有一些海岛战士忍受不了那里的艰苦和寂寞以及军队严格的纪律而跳海自杀的!也有战士因为不理解军人在海岛特别的行为规则而和领导赌气发展到拿出武器残杀战友和首长的悲惨事件!)
战士们来自五湖四海,特别是一些从生活条件优越的地区来的兵到海岛,“新鲜期”一过就厌倦的那里单调的生活从而并发忧郁症或身体疾病!在一些只有三两个人值守的灯塔和观望哨所,没淡水、没灯、没电视、没广播的与世隔绝之感,让我们的战士备受煎熬!有人私自带收音机就被处罚!因为那里听不到祖国的声音却可以清晰地听到敌台的诱惑。意志不坚者往往一听上瘾,而可能最终走上不归路!
他们开玩笑地说‘在那个没人烟的地方,想家想的要死,想女人想的发疯!全岛连老鼠都是公的,想找头母猪发泄一下都没门!真是把人憋死啦!’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们完全理解他们的抱怨中那种心态!
当我们漂亮的女兵走上岛屿,战士们的眼睛都绿了!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好兴奋,好羞涩,好甜蜜,好好好……
我看到当演出时,只要是女兵出来给他们唱歌跳舞,战士们的那个脸上都放光呀!可当姑娘们的舞裙旋转起来时,战士们却会低下头。尽管他们会交头接耳的评论谁最漂亮,谁身材最好……可每当他们叽叽咕咕的时候,“头”就会煞有介事的咳嗽一声显示“威严”而震慑战士们保持肃静。
战士的眼神里有时闪现淳朴的渴望,但它即刻会被坚毅的信念所深藏。
当我们的女兵在演出中主动和他们交流感情和表达那种姐妹一样的问候时,他们都会憨笑着躲闪和回避。“小百灵”凤儿是我们独唱演员,也是会来事儿的那种我们说是“情痴”她经常唧唧嘎嘎目空一切,怎么战士们都害怕她躲着她涅?她哪里知道,凡是过分张扬的女人,男人都会退避三舍滴!
到海岛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连长给我们放假,而战士们却要去菜地劳动。“小百灵”就带着“黑牡丹”和“淑女”去宿舍找来一堆的战士们的脏衣服,说是到水井那边去洗衣服。我们男兵都嘿嘿地笑起来:“洗衣服?”在团里连自己都不能自理的“闺房小姐”一到连队就摇身一变成了“巧媳妇”?好嘛!让她们好好锻炼锻炼,就是“装”也精神可嘉!
嗨!还真别说,她们还是很有做家务的天赋的!战士们回到宿舍看着床上叠放整齐的衬衣、军装,心里都乐开了花!或许是因为美女为他们洗的衣服,战士们总会拿起来闻一闻嗅一嗅,陶醉一下......
晚饭后我们的活动是多种多样的。有一次晚会上我们搞“击鼓传花”的游戏,方法是大家座成一圈,由坐在场子中间的“瞎子”打鼓,鼓声一停,球在谁手上,谁就得起来表演一个节目并代替“瞎子”继续打鼓,于是我们决定与战友们串通起来捉弄一下李连长。
“咚、咚、咚”……当球刚传到连长手上,我们“顽皮小张”的鼓声就停了,李连长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在全连热烈的掌声中他只好捧着那“烫手饽饽”硬着头皮站起来扯起他那大破锣似的嗓子来了一首《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由于他过分用劲儿调门起高而把最后一句撑得跑调又破音,逗得大家都乐炸了锅!“小百灵”她们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死去活来的,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就这样。我们和战士们的感情日趋月深。
小刘是当年从江苏盐城入伍的新战士,他的那双总是带着问号和羞涩的大眼睛给人印象很深。由于他爱好文艺、训练生产之余,总爱吹吹拉拉。自从我们到了那儿他的兴趣就更浓了。
只要有时间他就提溜着二胡跑到我这儿来‘老师长、老师短’的请我给他指点。由于我的年纪也不大,被他叫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时间长了我俩就没了客套-干脆互称“小”字儿,嘿嘿!亲密的像一对孪生兄弟呀。
因为我俩的特殊关系,排长常常照顾我们,训练、生产、放哨都把我俩放在一起,后来连睡觉都把我们调成了上下铺。
&我和小刘站过的几次夜岗,令我十分难忘。
第一次上岗是皓月当空。那上半夜的岗,倒还没啥,因为我们多年的演出生活养成了晚睡的习惯。十点半我和小刘挎着自动步枪带上手电便沿着营房后面的荆棘山道缓缓地攀上制高点的岗亭。
海风是温柔的,它带着海水的微咸抚吻着我们的面頰;撩动着我们的衣襟,侧首望去,海面波平如镜,回眸远眺,祖国灯火如荧!
&此刻,我胸中涌起阵阵激动,仿佛有一种神圣之感从心头升起:祖国,你是庄严而美丽的,我能为你站岗真是莫大的幸福和无尚的荣光!
“怎么样?好看吧?”小刘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打断了我的思绪轻声问道。
我“嗯”了一声,没缓过劲来,一时难以走出那种圣神的感觉!&&
接着他说:“刚来的时候,我也很高兴!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海嘛!可时间长了也就不稀罕了,头一个月晚上站单哨真害怕,总是想着会不会有个故事里的水鬼摸上来,心惊肉跳的!而且这样孤人望月就特别想家,不过现在半年多下来就慢慢习惯了。”
& 小刘和我说着走着,两颗心靠得越来越近。
我问他:“海岛当兵苦吗?”他笑着说:“苦是大实话,但我心里不苦,连长和我们一样呢!他们来海岛都十几年了,我们正年青,为祖国吃点苦不算什么,你们才真是辛苦呢,看你们年年在外演出,还到我们这儿来当兵,一点架子都没有,你们真好!”
不知怎的,我脸上一阵发热,像是被人羞辱而内心不安,幸而月光下他看不清我的脸,惭愧之中我笨拙地谦虚了几句……
后来我们俩互相聊了些各自都觉得好奇和新鲜的事儿,这样不知不觉的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下岗的时候,他接过我的枪和手电筒,问我“困吧”?叫我‘赶快睡觉,不要影响了明天的训练……’
我盯着他那双充满问号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骤然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变小了许多,小刘似兄长一样给我温暖和体贴,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亲情!那是一种淳朴的战友之情!
回到床上我仍然难以入睡,我想了许多。直到远处雄鸡报晓的时候我才合上疲惫的眼帘。
后来,我们又站过两次夜岗。可第四次夜岗我没有站成。因为那天夜里的滂沱大雨,又是下半夜的岗,小刘他没有叫醒我,一个人站了!第二天早上我好羞愧呀,看着他全身湿漉漉却对着我憨笑的样子,我真想狠狠地抽打自己……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在李连长的严格教练下,我们已经算得上是个“正规兵”了!
沙滩烈日下我们的汗没有白流!我们的队列走出了“仪仗队”的水平;我们的步枪、冲锋枪第一、第二练习取得了全优成绩!男同志的投弹全部达标,女同志们也都光荣及格!
我们男兵还亲自体验了在大陆营区玩不到的海岸大炮射击体验!亲自把巨大的炮弹推进炮膛那感觉真棒!那震耳欲聋的发射和大地颤抖的震撼让我们一生都难以忘怀!
李连长在全连面前煞有介事地夸奖我们,说我们聪明、有灵气、能吃苦、学得快,还号召全连战士们要以我们为榜样,我的天那!我们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抬举呀!一时间,我们全都给夸窘了,一个个低着头,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基础训练已告一段落,但是,我们还有两项没有“体验”,那就是“紧急集合”与“环岛急行军”。说实话,这两项是我们最怕的。可“怕”它还是来了!
&&&“嘟嘟嘟、嘟嘟嘟”!天刚麻麻亮,紧急集合号响了!寂静的军营顷刻间沸腾起来:黑暗中每个人都在以平时十倍的速度打着背包,简直就如电影中的快镜头!
我这个瞌睡虫还是小刘一巴掌给打醒的。当我懵里懵懂地钻出来时,黑暗中已看见有的老兵已经去枪架取家伙了!为什么不开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床就去开灯,灯不亮!原来营区的电闸早就被连长拉了。无奈我只好摸黑穿衣,袜子也不要了,军装扣子也没扣,胡乱地把子弹袋套在头上,小刘看我来不及了就帮我打起背包,看似“慢三拍”的小刘此时却让我惊讶不已,只见他的身影在快速地运动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把背包挎上我的后背!于是,我攃上鞋拖起抢、拎着挎包就紧追着小刘的屁股跑向球场。
球场上全连已经大部分到齐,只见李连长正大声的下达着命令:“临晨三点,二号地区有敌特登陆,上级命令我们最快速度到达该地区实施搜索!”
虽然是演习,但是李连长的脸上没有半点做戏!完全和真的一样!我们都感觉是真的有敌特登陆了!心怦怦的跳着。钢枪在手中瑟瑟地颤动着!
我和小刘迟到了!迟到要喊“报告”方可入列!小刘大喊一声:“报告!”
“入列!”连长没工夫和我俩论理,严肃地看了我们一眼!我俩缩着脖子入列后发现竟然发现比我们晚的还大有人在,那就是“小百灵”她们!连长无奈的摇摇头,硬是等了一分钟才看着我们这些的“稀拉兵”到齐。我乘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给整理好了,当小刘回头瞅我时,我一伸舌头,给了他一个得意的微笑!
强行军开始了!李连长风尘仆仆地跑在最前面,宋指导员押后。我发现他俩今天特别的精干!特别是指导员,他那身的大嫂子味儿今天咋全没了呢?我看着涌动向前的队伍,心中有说不出的敬佩!“不能落后!”我暗暗鼓励着自己,“跟上,不能掉队……”!
跑呀,跑呀,不知道跑了多久,跑过了疲劳感觉的临界点这腿就不是自己的了!它在机械的自发地摆动着,像音乐节拍机在摇着,人都飘了。全身早已是大汗淋漓,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的酣畅感在心头弥漫开,那是一种洗涤心灵的快慰!
耳边,不时传来指导员的喊话:“跑不动的可以下来了!”我们知道那是在对我们喊呢!可是谁愿意那样掉价呢?尤其是我们男兵,总不能比女的还差吧?回头看看“小百灵”她们,早已是溃不成军的模样,枪械都被战士们缴了去。只是几个空人徒手跟着跌跌冲冲地跑着,好像只剩最后一口气还在挣扎着!那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痛,但我在心里还是暗暗地佩服她们-“好样的!”
当跑的太阳都跃出了海面的时候,李连长终于下达了“缓步”的命令。我一松劲在跨越一个沟坎儿时,左脚一个闪失,差点跌到田里去!小刘赶紧上来夺走我的枪。我再也无力争抢,忍着脚脖子骤起的剧痛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的尾巴……
当大家稀里哗啦的聚集到一起时,你看我我瞅着你,都乐了!上海兵小张的瓶底眼镜到哪去啦?瞎子赶路啊?南京兵小梁背包散落的如落套的马鞍,子弹袋都背反了!瘦凛凛的“布哈林”刘雪松衣服扣的一边长一边短连帽子没有,他俩也是两手空空如俘虏一样。小赵小严他俩到底是部队来的,基本上还都家伙齐全,只是歪头邪耳的样子让人看着像匪兵!
哎?“小白灵”她们呢?路上早不知道丢那了吧?回头看看,嗨!没丢!她们跟在后面在远山小道上向我们招手呢!我们也举起疲惫的大拇指,向她们示意着!呼喊着!
小刘一人扛着两杆枪,衣服的后背全部渗出汗水!但依然是没事儿一样!他告诉我们,这次是照顾我们的,以往他们比这可跑的远多了!
& “老天爷呀,他们还是人嘛?”我们真是
“五体投地”了!战士们太棒了!他们随便找一个都可以去参加全国的马拉松比赛吧!
回到营房,我的脚脖子就肿起来了。早饭后,小刘为我请来了卫生员并打来了热水为我敷。(其实那时我和小刘都不知道应该用冷敷)连长指导员都来看我了,他们要我休息两天,不要再参加训练。
中午,小刘也送来一大杯子的糖水硬要我喝!哇!那是怎样的一杯糖水呀?那个印着“以岛为家“四个大字的大茶杯里,竟然一半是水一般是糖!
小刘把他全部的“最爱”都倒进了杯里!在那个清贫的年代,小岛上买糖都是要票的和计划的,这样一种慷慨的赠与让我怎受用得起?
我端着那大杯子竟手足无措而一时无语!突然,我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夺眶而出……小刘见我这状,尴尬地怵在一旁。
平静下来,我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让人家小刘来这样拥戴我,我算个老几?小刘却说:‘你们是军区来的首长呀!’
在我养伤的那天,正好是该连队的实战演练日。我临窗眺望,拿起笔写下了看战士们训练的随笔。
今天下午的天气可真不好,飞尘走沙把这秀丽的海岛搅了个乱糟糟。这风力估计最小也有九到十级,谁要呆在外面,那一定会睁不开眼,站不稳脚!可是咱们一连的战士们根本就不理老天爷这一套。他们说:这样的气候很难得,捞着一回不容易呀!虽说这样星期天,但也不能把这练兵的好时机放过了!
他们为什么休息日还要训练?而且天气这么差!我不解地看着他们全副武装的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跑出门去……
这时,风沙越刮越猛,仿佛是在和战士们憋着劲儿,它要考验战士们的勇敢和坚强!
窗外愈加翻天覆地了!我坐在紧闭的窗口透过玻璃望着外面,心中更加牵挂那些刚刚出去练武的战士们!
当一阵狂风掠过营房的屋顶,整个营房都晃动起来,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我想看看战士们,这么大的风沙他们能行吗?我焦急地在屋里辗转,踌躇了半晌,一种令人不能释怀的担忧驱使着我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我迎着肆虐的狂风拖着扭伤的脚一步一步地挪上屋后的山丘。眺望海边的练兵场!虽然能见度很低,但大海的轮廓依稀可见。它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浪漫和美丽,海水如一锅沸腾的钢水从吹氧转炉倾斜出来!它像一头咆哮的雄狮,怒吼着冲向沙滩,冲向小岛、冲向我们的战士……&&&
几十米高的巨浪打过来,那狰狞的样子好像要把这个小岛从地球上搬掉!狂风里我眯缝着眼,努力聚焦着沙滩!
啊!顷刻间,我全神贯注于远处那动人的场面,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吃力地站在这风沙的摇撼中……
在那惊涛拍岸的沙滩前,小老虎似的战士们在奔跑跳跃着,一颗颗手榴弹从他们手中飞出,落向五六十米外的“敌人集团”目标!尽管手榴弹在风中飘移着,却被战士们巧妙的修正了着陆点依然在预期目标上爆炸。我想,这时候练习实弹投掷一定是这个目的!
在左侧那飓风咆哮的高地上,炮兵排战士们嘹亮又嘶哑的口令声不时地传来,机灵的炮手们动作沉着又紧张。海面上漂浮着的敌舰“拖靶”在巨浪中沉浮隐现,我们威武的八五大炮直指敌舰中央!“放!放!放!”随着雄壮的口令,巨炮口吐火龙,瞬间“敌舰”中弹化为硝烟!
从撕耳的风声里我还隐隐地听见战士们的喊杀声!我变换着方向仔细地辨别和寻找着!喔!我看不见,好像是从后山传来的声音?在营房的后山洼里有一块石坡,二排的战士们正在那里演习着白刃格斗-玩命呢!
此刻,我深有感触地再向大海望去,啊!那屹立在惊涛骇浪中的高大礁石不正是守岛战士们英勇形象的化身吗?这涛声、风声炮声和战士们的吼声不正是一曲织体非凡而雄浑的“练兵交响曲”吗?&
守备一连的同志们的练兵热情为啥这样高?饭堂的墙壁上一张张字迹刚劲的决心书给了我最透彻的回答!
&他们不愧为学习“硬骨头六连”的先进连队!他们不愧为是祖国东海前哨的勇士英豪!在将来敌人进犯的那一天,我相信任何强敌都不能上岛一步!因为这滩头就是战士们给来犯者准备的葬身之地!
这时,风沙更凶,海浪更猛!我凝神眺望着战士们那矫健的身影,心中默默地赞颂着:亲爱的战友们,祖国为有你们而放心和骄傲!你们是祖国人民最可爱的人,是我们革命文艺战士要纵情歌颂和终身学习的人!
一个月的军营生活,很快就结束了,临行前一天,连里举行了茶话会,让大家交流与畅叙友情。会上宋指导员一再地表扬我们的吃苦精神,号召全连干部战士向我们学习。
我代表文工团的十位同志发言,由于情绪比较激动我说了很多、很多!当我说到:‘我们真想把这个兵一直当下去,一辈子当下去!我们真舍不得离开大家’时,不少人哭了!就连血气方刚的李连长也红了眼睛!
为了缓和一下子情绪,“小百灵”-金凤强打起笑脸给大家唱起起《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大家都随着节拍鼓掌,并在后半段跟着一起合唱!但是那种场合很难再把情绪拉得起来,大家唱着唱着就都唱不出来了,金凤自己唱完就哭着跑出去了。那个茶话会就在这样压抑的起气氛中结束。&
离别的前夜是多么的难熬啊!大眼睛小刘神色惆怅的来到我的床前,握着我的手不说话!我示意他就在这儿一床睡吧!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我身边躺下。他说:你们走了,我们就更苦了,生活更加单调!劳动和训练的强度又会加大。你们要是不走都好呀!但是,你们都是国家的人才,在这里也是一种浪费,还是应该回去呀……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大半夜过去了,我叮嘱他千万给我来信,他嘱咐我以后别忘他!我希望他以后有机会能来南京玩,他盼望我明年再来当兵……我俩窃窃私语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饭后,我们爬上嘎斯六九来到了军用码头,连队的战友们与我们一同聚集在沙滩上等候着军区派来接我们的登陆舰。
早晨,太阳清亮亮的从东边山峦间探出头来,大片的云彩却阻挡了它的射线。西边,一弯残月还在追逐着已褪去的夜色,它孤零零的叹息着向远处漂移。涨起的潮汐怀着无限的眷恋一遍又一遍地舔慰着那寂寞广袤的沙滩……
这是分离的最后时光!我们和战士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如老战友一般互相祝福着、勉励着!
连长和我们的领队“老班长”面对着大海侃侃而谈;宋指导员正和我们的“小百灵”她们打趣儿!
尽管沙滩上一片乐融融的欢送场面,但我们都知道大家是在做戏,我们每个人虽然是面带笑容但是心中都充满着离别的苦涩!
小刘和我手拉着手,一双疲倦湿润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千言万语!我们默默地望着远处海天相连的地方!背过脸去不说话。我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想起了刚来的情景:“相见时微笑不语,小老虎成了大闺女,心中有话且不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而现在却是“告别时难舍难分,握手掩面泪如雨,心语声声道不尽,战友情意永铭记!”
船到了,汽笛高鸣!我们再一次握别亲爱的战友步履蹒跚地走上甲板。小刘最后卸下背上的手风琴递给我时,我已看见他泪流满面了!我们最后一次互相拍拍肩(那时还不时兴拥抱)定了定眼神,一切都在一瞬间交换了!
“小百灵”边上船边擦鼻子,个个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李连长和宋指导员也在岸上不停地抹眼睛……
登陆舰气宇轩昂地掉转头轰轰烈烈地向蔚蓝色的深海前进!我们一窝蜂地涌上顶部的平台甲板。挥动起军帽,拿出锣鼓敲了起来!
舰上的八一军旗猎猎招展,岸上的战友们在喊:再见啦!再来呀!再见啦!再来呀……
我们的视线再一次的模糊了!
&我长久地伫立在甲板上,望着那远方挥动着的手臂,望着那频频挥动着军帽,望着那端庄秀美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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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当年日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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