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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是掌管仙界人间姻缘的主神,据说月老用6种不同的娃娃为人们牵红线,代表人间的姻缘。泥娃娃、世上绝大多数人会以它代替;只可结成一世的夫妻情缘。木娃娃、世上千里选一的人,有着非富则贵的福气;往往是和顺的家庭。铁娃娃、孽缘的夫妻,虽是万里选一,但结局往往是妻离子散的。铜娃娃、可以结三世情缘的夫妇,缘分不分善恶;却是无法割断的姻缘。银娃娃、牵定人中龙凤的姻缘;修得五世善人的人亦可以使用。而最特别的就是千百年难得一用的金娃娃了,据说这金娃娃只用于仙家入凡的人;如果金娃娃逐渐形成仙家的样貌,就可以结为永世的夫妻了。可惜没有人知道这金娃娃的用法。月老看着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太白金星(参照春光灿烂猪八戒的造型),头痛的说:“太白老弟,你又有什么事?”“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好歹我们也是几千年的老交情了呀。”太白金星倚在月老的椅子上,散漫的说到。月老看着自己的姻缘册,从太白金星到了以后,自己的工作就没有进展;心底无语地说道:“只是你老弟什么时间来找我是为了闲聊的啊。还是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空呢。”正无奈,看到自己手里的金娃娃,说道:“太白老弟,这个金娃娃送你。”太白金星错愕的看着月老,说:“你没吃错药吧?怎么突然这么大方?金娃娃耶,以前我向你借条红线,你就推三阻四的……”月老看着贫嘴的太白,说道:“不要的话,就算了。”“要,当然要。难得你这小气鬼这么大方……”太白金星拿过月老手里的金娃娃,一溜烟的走了。月老看着离开的太白苦笑了笑:“我可以做的已经尽力了,有什么样的姻缘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虽然得到金娃娃让太白很兴奋;但在离开月老宫后,太白拿着金娃娃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漫无目的到处游逛着,不知不觉来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到处是古老的参天大树、脚底下是一片粲然的花海。太白心想:“想不到天界竟然还会有如此隐蔽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地界呢?”向四周张望,突然在一块奇怪的石头旁竟孤零零的放着一个小金人。“奇怪,是什么人这么大方呀,竟然舍得将月老的小金人丢弃在这里?”太白好奇地拿起来仔细的打量着,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了二郎真君的眉目;喃喃自语的说道:“想不到在天庭二郎真君就没有什么朋友;这个小金人不过是眉目有几分相似,却也是孤立无依。”太白看看自己手里的小人,说道:“算了,本仙就做一次好事,金娃娃呀金娃娃;本想将你送给某个仙子的。现在看来你们也是有缘,就留在这跟他做个伴好了。”说完,将小金人放在了另一个小金人的旁边;洒脱的离开了。就在太白离开不久,原本没有样貌的小金人渐渐的浮出了太白金星的神韵;稍后,两个小金人和那块无名的石头渐渐的消失了。周围只剩下参天的树木和遍地的花海。似乎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沉香救三圣母出华山以后,天界,玉帝召开紧急会议:“昨夜,太上老君夜观天象,文曲星君这次下到宋朝,身负维护百姓心中青天之责;不过却在他四旬之后开始运途坎坷,现在虽已派南天门的四大护卫跟随下凡;却也难保其生命周全。而天界自出新天条后,四方均制度良好;故此,特派二郎真君下界辅助文曲星君;助他一臂之力。”王母看了看殿下站立的一干女神;冷傲的嫦娥,率真的四公主,文静的九天玄女,温柔美丽的众花仙。心想:“外甥,这次可不要再说当舅母的不心疼你了呀;除了名花有主的,天庭最美丽的女仙都来了。谁与你共赴红尘、比翼双飞,就看你的选择了。”脸上还是一片冷清的说道:“这次下凡,众仙中有一人与二郎神有一段人间夙缘;至于是哪位仙家、什么缘分,就看仙家自己的造化了?”原本这下凡谁不想去,只是想想王母娘娘以前的所作所为;众仙皆一阵恶寒。再看玉帝竟是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直觉王母娘娘最近无聊又想法捉弄二郎神了;这缘——八成是惨不忍睹的孽缘了;明智保身为先,打定主意的众仙皆不答话。而众女仙虽仰慕二郎真君的人品相貌,但牵连到王母的话;深怕一不小心待重返天庭,自己可能会成为天界的笑谈。
太白金星看着只身站在大殿中央的二郎神,那身影仿佛挺立于天地间的英雄;只是显得太冷清孤寂。太白金星不自觉地想,就算是傲立天地的英雄在孤独的背影后面仍会微颤吧。向前一步,朗声说道:“小仙愿与二郎真君结伴而行。”众人诧异的看着这个向来喜欢开玩笑却又经常仗义助人(虽然后果往往是更大的麻烦等着你)的太白金星,玉皇大帝觉得自己的脸开始抽搐,心想:“这太白金星也不想想是什么夙缘,就盲目的应承下来。”内心叹息的摇摇头,再看王母早已忘了反应;心知她与自己一样沉浸在打击中。玉帝咳了咳说道:“这……仙家最好仔细考虑后,再作定夺。”太白金星仗义的一拍胸膛,完全没听到玉帝的话外之音:“不用了,小仙已然决定。那不管是福是祸全一力承担。”但他的神经线粗不等于其他人也一样;众仙皆听到了玉帝的弦外之音,这次绝对不是孽缘;众女仙纷纷表示愿意前往。见此状,太白金星才发觉自己似乎做了多余的事,无措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再言语。王母娘娘见状,终于振作起来,尽力摆出和蔼的神情,对二郎神说:“二郎神,既然多人愿意前往,就由你来选择;你可要依心而选;是福是祸就看你的选择了。”显然,王母娘娘不知道,还会有比太白金星更粗神经的仙家存在。二郎神不了解玉帝和王母要自己选择的意思;转身看到殷切看向自己的众家仙子,以及如今只顾盯着脚尖的人。二郎神心里暗想:“这人和自己没有什么交集,以前从没注意到这样一个白发白须的人,竟流露出一种痞子的气质。只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去经历福祸未定的尘缘呢?不可否认这让从未得过众仙信任的自己,心里充满了感动与满足;这种感觉就算是面对心仪的嫦娥也不曾带给自己。”看了看站在大殿上,却没有开口的嫦娥仙子,二郎神说道:“既然太白金星一早表示愿意结伴同行,小神亦无异议。”听了他的选择,玉帝和王母最后的希望就此破灭;同时为刚才自己暗地责怪太白金星的粗神经,在心里向太白金星道歉。二郎神不明白为什么玉帝和王母都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女仙们怀着失望又侥幸的心理前去相送;失望是因为自己失了先机,侥幸则是与二郎神同去的是位男神,这总比二郎神选择的不是自己来得好。翌日,众仙聚在云端为二人送行。太白金星对二郎神眨眨眼,说道:“此去,无论祸福我定与你不离不弃;愿来世与你亲如弟兄。你不要以为在人间还可以像在天庭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暗自担当,此去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扛下一半的。”二郎神看着耍宝的太白金星,说道:“人生有幸得一知己,吾愿足以。如此,此去我定不会负你。”说完率先跳了下去;太白金星对玉帝说道:“玉帝,小仙拜……”话没说完,就被一股气流拉了下去。众仙问玉帝:“玉帝,不知可否告知吾等,二郎神此番要经历何种尘缘?”玉帝看着开始掩面哭泣的王母,说道:“这……让朕如何说呢;是……是姻缘,故此才将众女仙邀来大殿,只是……”叹气,顺便安慰心痛的王母。众仙皆口瞪目呆;嫦娥仙子恍惚的说:“刚才和二郎真君一起下凡的似乎是太白……”众仙下意识的点头。片刻后,回过神的王母娘娘看向让二郎神迷恋的嫦娥;果断地说到:“嫦娥仙子听旨,现命你三日后下凡与二郎真君结一世秦晋之好。百年之后,再同返天庭。”嫦娥仙子猛地愣了愣神,随后鞠躬领旨:“小仙遵命。”只见王母又对月老说道:“月老,你将他们二人的姻缘重新牵连。若缘分过深,就为太白多牵几条红线;务必化解二人的姻缘。”“这……”月老缓缓的说道:“我曾先后给了他们二人一人一个小金人;这小金人有自我保护的能力,除了那两个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找不到。如今不知道他们将金人放在何处,只怕就算是强牵婚姻也是有缘无分呀;难结秦晋之好。”玉帝听完皱眉,为难的说:“我说王母阿,嫦娥仙子与二郎神本没有姻缘之份。如今擅自更改只怕其中会升变故。会造成星宿换位,只怕天下格局会发生异变……”
王母回道:“臣妾怎会不知,只是如今二郎真君自愿选了太白金星,这姻缘就已经命定;可二人同为男子,又如何结亲,就算可以,他们也必然要受世人的白眼。而且就算如今这样的安排,臣妾不知为何还是觉得要改变二人姻缘也非易事。陛下,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众仙此刻方知,这王母娘娘根本就是个不会表达情感的人;对二郎神不仅不是厌恶,反到了溺爱的地步。同时,众神心中长叹:“为何这文曲星君每次下凡都会麻烦不断呢?”······&···我是区分天界人间的小分···&······转眼二郎真君和太白金星在人间将近二十载。二郎真君下凡后,出生在常州府武进县一户展姓人家;名昭字熊飞。为人侠肝义胆,武艺超群,百里传名;因其久居江南又少年任侠,被人尊称为‘南侠’。而同去的太白金星则出生在婺州府金华县的白姓望族人家;起名玉堂字泽琰。因其虽是锦衣华服却只爱穿着白色衣物,又年少行走江湖,被人们称为‘锦毛鼠’;后与‘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四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居陷空岛卢家庄,号称‘五鼠’。而他们皆是行侠仗义、嫉恶如仇之人,人们将陷空岛‘五鼠’称为‘五义’。同年,文曲星君下凡的包拯年满四十,在扬州政绩卓越,被地方百姓称为‘青天’老爷;皇帝赵祯闻其贤明,将其上调至开封府担任府尹一职。然包拯在扬州政绩虽好,却也树敌不少;途中只有包兴一人服侍。因此有人在途中埋伏杀手取其性命;幸得展昭数次搭救。两人渐渐熟络,虽是一文一武却也相交甚深。快入汴梁时,展昭问包拯:“包大哥,这仕途如此凶险,为何还要执意在此呢?”包拯说到:“展贤弟,我问你,凭你的三尺青锋你可以保得了多少人的平安?”展昭说:“这,在下只知道见到不平之事就应仗义相助;救得了一人就救一人。”包拯说道:“且不说知府巡按之品,仅仅是一个七品知县就是千户之侯、百里之长;你们江湖人保的是一人的安宁,一个好官保的则是一方百姓的安宁。天下官吏富豪众多,自有持强欺压百姓之人;我虽不才却愿为自己治理下的百姓保一片安宁。”展昭有感包拯的心志,说:“与大哥相比,展昭实在有愧;大哥既愿保一方百姓,如不嫌弃展昭愿跟随大人左右听候差遣。”包拯忙扶起展昭说:“贤弟过谦了,其实我原就打算引荐你入朝;只是念及你身在江湖,怕是不愿入朝。如今你既表明心意,来日与我一同朝见天子,到时再做商议就是。”由于未到圣上召唤的日期,包拯就在相国寺里借宿;相国寺的智清方丈,连续三日与包拯礼佛,见他对佛的参悟很深,又有仁爱之心。某日智清方丈说:“包施主,贫僧见你慧根不浅,对事情的分析又有着独到的一面。但为官太过刚直,日后只怕难免树敌呀。”“高僧此言差异,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官为的是一方百姓的安宁,只要身正何惧影斜。”智清方丈点点头,说:“包施主胸怀磊落,贫僧深感敬佩;此次上任开封府尹,真乃百姓之福呀。只是为何不见包施主的刑名师爷相伴?”
包拯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的刑名师爷一直是衙门里安排的,从没有雇用过自己的师爷。”“哦……那老衲倒有一人推荐给施主,此人虽说是个落第的秀才;却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之辈。更精通岐黄之术,善于观察天降异相、测字卜卦。不知施主可愿起用他?”包拯说道:“有如此之材,却因为年年考场的八股文章而失意仕途;真是令人扼腕。我虽有纳才之心,却又唯恐屈才高人……”“施主不必多虑,其实公孙先生在无意间听到了施主与老纳的谈话,见施主心正神清,心生仰慕;才拜托我先来探路的。如今既然施主有纳贤之意,何不与先生会上一面。”“公孙先生?莫非是人称‘泸州第一才子’的公孙策,公孙先生?”包拯意外的说。智清方丈笑着点点头:“怎么?包施主也知道?”“老夫久有耳闻了,却不曾想会有相见之时;如此就有劳方丈了。”不多时,包拯就见到智清方丈带着公孙策来了,只见那人三十开外、身材长欣,面貌清雅、双目温和,面上蓄着‘山羊须’,颇有些道骨仙风的味道。而公孙策见到包拯,看他面如墨汁,额头上还带着一牙弯月;整个人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首先鞠躬说道:“学生公孙策见过包大人。”包拯连忙扶起说:“先生客气了,久闻先生的盛名;能得先生这样的奇才相助,老夫实感欣慰。”两人秉烛夜谈,不多时就有相逢恨晚的感觉。数日后,仁宗皇帝赵祯宣包拯进宫述职。赵祯说:“包爱卿,朕听闻你在扬州的政绩卓越,现今调你到开封担任开封府尹一职。一路上可还平安?”包拯说:“回禀万岁,臣赴京的路上曾遇到几次险况。不过途中幸得巧遇南侠展昭一路护送才能平安的到达汴梁。”赵祯问包拯:“爱卿所说之人可还在开封?”包拯回道:“启禀我主,南侠展昭就在殿外候旨。”赵祯忙说:“朕久居宫里,今日到要见见这‘南侠’到底如何;左右,宣展昭进殿面圣。”随着侍卫的一声令传,展昭上殿面君;文武百官也引颈以待,想看看江湖人是何等的模样。不多时,就见一位少年一身蓝袍,面带微笑的站在了金殿上;一双浓黑的眉毛,带着英挺却不含一丝煞气,镶嵌着黑曜石般幽深明朗的眼睛,眼神澄澈而温暖,明眸之间神采隐然,让人看着神宁心安;面庞白洁如玉,温润中透着刚毅,瘦削的身形看似单薄却坚韧强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正气;犹如一朵青莲徐徐盛放。“好一个相貌堂堂的展昭。”赵祯一见心里暗暗道好,问展昭:“展昭,你今年几何了?有何绝技?”“回万岁,草民今年刚满双华。至于绝技一说,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罢了,不足挂齿。”展昭不卑不亢的说道。赵祯说到:“展昭不必谦虚;那你拿手的又是什么呢?成名的又是什么?”见状,展昭知道今天如果不说的话,怕是无法退朝了,说道:“回万岁,草民擅长袖镖,能‘百步穿钱’;成名的功夫只有‘燕子飞’而已。”“‘百步穿钱’?朕只知道杨延辉杨将军有‘百步穿杨’的技法,可惜当时朕还年幼,无缘得见。今天朕倒要见识见识。来人,起驾‘耀武楼’。”不等展昭反映,赵祯就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一下。耀武楼,赵祯高高地坐在龙椅上;知道如果要助包拯一臂之力的话就必须经过这场考验,展昭压住内心的不悦,说道:“回陛下,等会儿草民会用袖箭去射百步之外的铜钱。”赵祯忙点点头,兴奋的看着展昭。展昭稳了稳神,用袖箭瞄了瞄方向;发出的第一支袖箭划断了悬着铜钱的绳子,紧跟着第二支的袖箭稳稳的射在了铜钱的中洞。太监将铜钱拿到赵祯的面前,赵祯满意地说:“哈哈……‘百步穿钱’果然精妙。那‘燕子飞’呢?你也给朕演示一次吧。”展昭为难的说:“这,展昭有个不情之请,请圣上在这耀武楼放一群飞鸟。草民才能展示。”心急难耐的赵祯命太监总管依展昭的要求。准备就绪后,展昭轻轻提气,一跃数丈高。就在下落时,只见展昭轻轻的一点在鸽子的身上,竟又腾跃了数丈。不过两跳就已经站在了耀武楼的房檐上。
赵祯看着居高临下的展昭,兴奋的大声喊道:“不知你要怎么下来呢?要花多久才能下来呀?”展昭也不回话,看清耀武楼的结构,轻点脚尖;来回的在楼的错落点几个跳跃就又从新站在了地上。“好好……这真是像极了朕的御猫呀。哈哈……”包拯见展昭还站在殿下,说道:“展贤弟,你还不快谢谢皇上赐你的封号。”别无选择的展昭跪地说:“草民谢圣上的恩典。”赵祯说:“南侠展昭武功精妙,朕现在御封你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命你随侧保护包拯的安危;听调于开封府,你可愿意?”“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展昭应到。不久,南侠展昭在耀武楼献艺封官就传遍了江湖。有人说:展昭不过是个虚伪小人,沽名钓誉之辈。有人说:圣上特意的封他御猫,是想借他捉拿‘五鼠’。有人说:展昭有损江湖人的骨气,在皇权面前奴颜媚骨……等等的谣传在江湖上传开了。松江陷空岛的聚义厅,‘钻天鼠’卢方字泽弓,他声音洪亮的说:“近来‘南侠’展昭入朝为官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身材高大的他,紫微微一张面皮,留着浓密的胡须。身材同样高大的‘彻地鼠’韩彰字泽敬,他有一张金黄色的面皮,微微的有点黄须,擅长造地雷,排行老二,为人十分义气,愿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见他沉着的说道:“南侠展昭在江湖上颇有侠名,又与北侠欧阳春齐名;是难得的少年侠客,不像是人们谣传的……”老三‘穿山鼠’徐庆字泽莲:黑漆漆的一张面皮,光闪闪两个环睛,毫无畏惧。他鲁莽的说:“不像什么?徐爷我就是看不惯那样的虚伪小人。四弟,你说呢?”‘翻江鼠’蒋平字泽长:长得骨瘦如柴,仿佛才病起来的模样,却又目光如电,炯炯有神;只见他摸摸自己的八字胡,不紧不慢的说:“说什么?人家那可是皇上亲自封的号;不服气你们也去面圣呀;也让皇上给你们封个号好了。”脾气暴躁的徐庆说:“你这个病夫,你什么意思呀;咱们现在是为了这个吗?那皇上什么不好封呀,偏偏叫什么‘御猫’;这不是分明冲着咱们来的嘛。”韩彰看着徐庆,皱皱眉头:“老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四弟呢;大家可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卢方看着脾气各异的义弟,说道:“老三,你不要这么急躁呀。皇帝也不一定知道江湖上有咱们‘五鼠’呀。这不过是巧合而已。我把你们叫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如没必要你们谁也不准去找展昭的麻烦,知道了吗?”蒋平笑着接到:“大哥,放心;咱们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猫捉老鼠’这千年的规律,谁不知道呀。我们怎么敢去逗猫玩呀……”一直默不做声的‘锦毛鼠’白玉堂此刻一身武生打扮,眉清目秀的五官透着清雅飘逸,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闪着狡黠灵动;正轻盈地摇弄着折扇,自然的流露出一股狂放不羁、风流潇洒的样子;狂傲的说:“四哥此言差矣,千年的规则又怎么样;我就不信这展昭有什么三头六臂。我倒要去见见他,看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不容卢方开言,足尖点地,一鹤冲天,身子孤烟般冲天拔起,只七八个起落,已达几十丈开外。卢方无奈的看着四弟蒋平:“老四,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明知道五弟的脾气;好好的,干吗去逗五弟的火气呀。现在怎么办?”蒋平没有回答义兄的话,反而问道:“大哥你先别火,你说五弟的‘八步追蝉’比起展昭的‘燕子飞’如何?”卢方看着白玉堂远去的背影:“这……这怎么比较得出来呢;两者各有所长呀。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五弟他心高气傲,这次可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才好。”蒋平低声说:“会有什么麻烦呀。总好过隔三差五的替他挡那些说不清的风流账好呀。也不知道那些女子想些什么,大家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竟跑到咱们这儿来认亲。不过是看上了五弟那身皮囊了嘛。害得我每天都要替五弟打掩护,烦都烦死了。”听到蒋平的话,一直默不做声的卢夫人闵秀秀忍俊不住的掩口而笑:“你们懂什么,先不说五弟的财力、名声;仅仅只凭五弟的长相对女子来说,这样一个俊秀的情郎,可不是任何人都有幸遇见的。更何况是风尘女子,如果可以跟着他从良远比嫁与他人为妻为妾来的幸运。更何况当初带着他走进秦楼楚阁的不就是你们这些当哥哥的嘛。”
听到秀秀的说法,四人心虚的笑了笑,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想不明白,难道一副漂亮的皮囊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卢方不安的说:“如今也只能求佛祖保佑了。唉……”开封府,这些日子百姓最热门的话题不再是,新科状元摇身一变成了皇家的乘龙快婿、哪个王公大臣新娶了偏房、哪个官员有什么新动态;人们的关注力全集中在新上任的开封府尹包拯身边的‘御猫’展昭身上。自从‘耀武楼’受封后,展昭第一次出来巡街时,人们看到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郎一身红衣的走在街上。百姓都着迷在那张清雅的面貌下,待人温和的展昭完全没有官府横行霸道的作风;总是带着一丝的温和笑容。每次到了展昭巡街的时间,总会有人在窗台偷偷的看着路过的人;羞红了一片芳心。今天,展昭和往常一样出来巡街,可是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不动声色的走到偏僻的地方,展昭客气的说:“不知是哪路英雄跟随了展某半日,请现身一见吧。”“哈哈……不愧是南侠展昭;在下失礼了。”一个大汉出现在展昭面前;只见此人一身劲装,背上背着一把大刀,再看仔细竟发现此人碧睛紫髯,五官端正;一身的正气凛然;尤其是双臂似乎有无数的精力。展昭见到,忙双手抱拳:“原来是北侠欧阳春欧阳大侠,展某久仰大名了。”欧阳春豪迈的说:“南侠客气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如果你不嫌见外的话,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一声欧阳大哥好了。我也就直接称呼你展兄弟,你可愿意?”“如此展昭就听大哥的。不知道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说没事也有事,说有事吧也没什么事。展兄弟可曾听到近来江湖上的传言?”欧阳春问道。展昭黯淡了眼神说:“多少有点,大哥有什么话请直言。”“谣言止于智者,展兄弟不必过多在意;世人早晚自有公断。眼下我只说一个人,锦毛鼠白玉堂。”展昭奇怪的说:“五鼠被人们称为五义,其中又属锦毛鼠的武功高强,而且他们皆是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士。我想应该不会被江湖上的谣言所说动呀。”“依常理来说,他们的确不会。可是就怕白玉堂这火爆小子起了争斗之心。”“依大哥高见,这白玉堂性情如何?”“为兄曾见过这白玉堂数次,长得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虽不及展兄弟来的儒雅;但若论风流俊俏,为兄闯荡江湖数十载还没有见到可以与其媲美的呢;可以说与展兄弟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不过他也是个随性之人,十分好交朋友;可以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人脉。更善于机关设计,总的来说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听到欧阳春对自己容貌的评价,展昭微微红了红脸,温文的说:“多谢大哥的好意提醒;展昭谨记在心。不过大哥既然说他是性情中人又是正义之士;想必应该不会过度为难展某。所谓找展昭的麻烦,不过是因为‘御猫’这个称谓犯了他的忌讳;让他消消心中的怒气也就是了。”
“展兄弟好雅量,希望你的包容可以感动那个火爆的小子;愚兄还有事在身,就不多逗留了。后会有期。”话音刚落,就不见了欧阳春的踪影。展昭心中升起一股佩服之情。“白玉堂……”不知为何,展昭对素未谋面的这个‘锦毛鼠’充满了好奇。“展大人,不好了。”展昭刚回到衙门,就见王朝快速的跑向自己。“王大哥,不是说好了以兄弟相称吗?怎么又忘记了?”王朝憨憨的笑了,说:“一时紧张,忘了。展兄弟,大事不好了;御赐的‘三宝’被人盗走了。大人叫我找你回来商量此事。”展昭听到后,直觉的反应就是白玉堂。到了书房,展昭直接问道:“大人,是不是白玉堂盗走了‘三宝’?”包拯和公孙策奇怪的看着展昭,公孙策好奇地问道:“展护卫,你怎么知道是白玉堂呢?”说完将手里的纸交给展昭。展昭看到龙飞凤舞的一首打油诗:“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归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锦毛鼠白玉堂留。”无奈的笑笑,自己才得到欧阳春的提醒,没想到他后脚就来了。“大人,白玉堂是针对属下来的。所谓‘江湖事江湖了’请大人先压下这个消息,属下定会带三宝回来。”包拯为难的看着展昭,说:“这……恐怕已经压不住了,这白玉堂盗走三宝的时候,八贤王正好也在府里。刚才八贤王已经去禀告圣上了。”第二天,传来皇上的旨意,要开封府在一个月内将盗走三宝完好的带回来;并且要带白玉堂回京面圣。逾期开封府以失职之罪论断。展昭收拾了包袱要赶去陷空岛,公孙策看着整装待发的展昭说道:“展护卫,昨夜我夜观星象,发现你的红鸾星动;可是……”看着为难的公孙策,展昭说道:“先生旦说无妨。不必忌讳什么。”“原本应该是两星相吸,但你的却是三星鼎立;现在我还无法断定那颗星是你的宿命。此去请展护卫小心行事。”“谢谢先生费心,在下谨记在心。”说完,展昭上马离开开封府。此时白玉堂盗走三宝的事早在江湖上传开了。陷空岛,卢方一脸焦急的看着蒋平:“老四,你脑子快,快想想办法呀。老五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呀。这三宝岂是可以偷盗之物。”蒋平站起来慢慢地摇着羽扇,头脑里却没有任何办法出来;烦躁的重新坐下:“这……”“老四,没事时就你的鬼点子多;现在需要了,你就没有法子了吗?”徐庆看着蒋平说道。“三哥,你着急有什么用。五弟这次偷的是御赐三宝也,万一做不好会铢九族的。”蒋平回答道。韩彰也说道:“就是因为兹事体大,我们才着急的呀。可偏偏五弟他……”想起白玉堂回来时的神情,四人无力地叹了口气。“唉……”意外的女声让四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就见秀秀说:“甄半仙明明说这次五弟出去是红鸾星动的呀。怎么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呢?”“夫人,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你还有心思想这种事;管他是谁,现在要做的是先保住五弟的命。”秀秀不满的正要回击,管家卢胜来到说:“东家,开封府展昭求见。但五爷不准我们开门去迎。”卢方说:“岂有此理,来者是客,五弟也太过分了。快请进来。”卢胜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回爷的话,展大侠在门外已经站了快两个时辰了;五爷一直守着,不让小人来说。刚才五爷说有事离开了,所以小人才……”“什么?”四人吼了起来。卢方忙走向大门,其余的人也紧随其后。卢家庄的大门外,展昭站在大门暗忖:“自己也在门外站了快两个时辰了,这白玉堂竟然还是闭不见客。”无奈的整整衣衫,心底开始盘算着要不要夜探卢家庄。就在展昭盘算的时间,大门开了;展昭看到来人客气的说:“卢庄主,在下开封府展昭,此次贸然来访多有得罪了。”卢方看到温文尔雅的展昭,拱手忙说道:“展大侠客气了。让展大侠在门外久候,真是抱歉了;五弟这次太过分了,请展大侠多多包涵。里面请。”卢方将展昭请到了庄内。
“卢庄主想必也知道了展昭此次前来的来意,不知道可否引展某见见白少侠呢?”展昭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卢方为难得看着展昭,说道:“也不是不行,但……”“卢庄主单说无妨。”见卢方为难的样子,展昭拱手说道。蒋平说:“展大侠,我大哥的意思是想问你,包大人准备怎么处置我五弟呢?希望你可以如实地告诉我们。”展昭说:“请大家放心,圣上有心不再追究白玉堂的罪;但是……”“但是什么?”众人见展昭欲言又止的问道。“皇上有旨要白玉堂亲自去见驾。”卢方松了口气说:“这也应该,毕竟是五弟不对在先;只是,五弟向来心高气傲,这万一得罪了圣上……”展昭坚定地说:“展某虽不才,但素闻五义的侠名;可惜一直无缘相见。此次,只要白玉堂肯随在下前往的话,展昭愿意与五弟同担祸福。而且,我认为如果圣上想责罚白少侠的话,根本就不用要白少侠进宫面圣呀。各位大可放心。”蒋平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们自然是信得过你,但五弟的个性……这样吧,你先在我们庄内住下,让我们和五弟商量商量;希望大家可以不伤和气地解决此事。”卢方也说道:“是呀,有些事还是我们说方便些。就请展大侠先在庄内小住吧。”“我反对!”意外的声音让众人回头,展昭只见一个白衣公子迎风而立,娇俏堪称绝色,五官更胜女子。褪去了一身的武生装扮,白衣白袍带着一份狂傲、添了几分清秀俊雅;可惜此时面目上带着三分冷,三分硬,三分傲,还有一分让人胆寒的煞气,使人看第一眼惊艳心颤后,再不敢看第二眼。展昭看着白衣胜雪的白玉堂,心里暗道:“好俊秀的人,;难怪人们要称呼他为锦毛鼠。”对白玉堂莞尔一笑,拱手说道:“久闻大名,幸会。”虽说白玉堂一早就知道江湖上对展昭容貌的赞赏,但从盗三宝以来,就不曾好好打量过展昭;当白玉堂看清展昭眉目的一瞬间,还是略略晃了晃神;只见展昭带笑而立,浓黑的眉毛,英挺却不带煞气,浑如点漆的眸子,虽带有几分含蓄,却掩不住锐利的目光,眼神澄澈而温暖;整个人透着明朗清爽,如春日里一阵醉人的和风。确不负世人所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发觉到自己看展昭竟看到失神的白玉堂,不悦的哼了一声,将头转开。“玉堂,你怎么……”看到白玉堂的态度,卢方无奈的叹了口气。秀秀忙安慰丈夫说:“当家的,你别叹气了;容易长白头发的。五弟,你给我好好地给展大侠问好。”白玉堂不甘愿的拱手说道:“不知何事,竟劳‘御猫’大人亲临我们这小小的陷空岛,真是三生有幸呀。”看着白玉堂虽不甘愿,却听从卢夫人的话,展昭压住好奇,回答道:“白五爷客气了,展某为什么而来,我想没有人会比白少侠更清楚了。”“你……”第一回合没有讨到便宜的白玉堂一时语塞,心里暗道:“好样的,看来这猫儿的脾气不小呀。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看来这评语似乎是人们对他的误解呀。”发觉到展昭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令白玉堂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如此就请猫大人在这陷空岛上长住吧;反正住个十年八年的我们陷空岛也养的起一只猫的伙食。五爷就失陪了。”说完,足尖点地,轻巧的离开了;向湖边跑去。展昭看着留在原地的众人说道:“展昭先失陪了。”说完,紧随在白玉堂的身后。看着两人先后离去,众人不自觉地赞叹两人卓越的轻功。蒋平许久才紧张地说:“大嫂,我有没有告诉过玉堂竹筏正在检修,那个绳索不安全……”秀秀皱眉想了想,说:“你好像谁也没说过。”只见刚才还漫不经心的一伙人,急急忙忙的向同一方向跑去。而追上白玉堂的展昭,看到白玉堂撑着竹筏快到江心了,情急之下踢出一根竹子,跃起借着竹子的浮力也灵巧的上了竹筏。看到展昭稳稳的站在竹筏上,白玉堂打趣地说:“怎么,猫大人不是要在陷空岛长住吗?难道猫大人对白爷爷一见钟情,依依不舍?”听到白玉堂打趣的话,展昭温和的说:“五弟,还请你将三宝还予在下……”白玉堂轻挑眉头,说道:“五弟?谁是你的五弟呀;白某可不敢高攀。而且我们明明同年,难保你不比我小。”展昭笑着说道:“展某是七七的卯时出生,如果没有记错,五……白兄是同天的午时出生;展某正好早了三个时辰。”白玉堂咬牙切齿的说:“那还真是巧呀。”见白玉堂如此在意,展昭温和的笑着说:“如果阁下不嫌弃的话,展某想和白兄好好聊聊;可以吗?”本想拒绝的白玉堂,听到展昭退让的称呼自己白兄;别扭的说:“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无非是要抓我去领赏罢了。毕竟关系到了你的猫粮呀。”
“你……”见白玉堂如此纠缠,展昭正要搭话,就看到竹筏的绳索随时有断裂的迹象;说道:“白兄小心,这竹筏不安全……”听到展昭的话,白玉堂唰的白了如玉的脸,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的绳索;果然见链接处随时会断。顿时失了主意,说道:“怎么办……”“白兄不必担心,在下略懂水性;可以自救。”“谁担心你来的,我……”不等白玉堂说完,就见绳索‘啪’的断开了。没有准备的两人落入了江中,等展昭浮出水面,就看到白玉堂挣扎着,开始还以为是白玉堂使计,过了一会儿,始终不见白玉堂浮出水面。展昭忙深吸了一口气,潜下水里。随后赶来的蒋平,看到展昭潜下了水,刚想跳下去,就听到秀秀说:“四弟,等等。”众人不解的看着她,秀秀说:“反正我们也无法说服五弟,还不如让展昭救出五弟;到时我们也好帮着说话呀。”卢方不放心的说:“四弟,你觉得展昭的水性如何?”蒋平不紧不慢的说:“还行,可以救人。只是游的速度有点慢。”听到蒋平的话,众人放下心来;静静的站着等展昭和白玉堂出来。而潜下水的展昭在水里艰难的看到白玉堂正慢慢的往下沉;忙游过去,拉住白玉堂的手。还没有完全昏迷的白玉堂痛苦的挣扎着,下意识的用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防止自己吸入河水;但没有空气的胸腔憋得闷疼;展昭见状,知道白玉堂是真的不会浮水,而且体内也没有了氧气,不假思索的将自己口中的氧气过渡给白玉堂。正处于痛苦的白玉堂突然觉得胸腔舒服了许多,睁开眼就看到展昭放大数倍的脸;知道是展昭在给自己渡气。为了展昭口里的氧气,白玉堂不自觉地加深了吻。敏锐的舌尖戳着上颚;口腔内全是彼此的气息,刺激了展昭的感觉。原本单纯的渡气,隐约染上了一丝丝的色情。“嗯……唔……”原本被震呆的展昭被自己情不自禁的声音惊醒了;刚想推开他随即想到白玉堂不会浮水。而白玉堂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展昭。展昭虽然觉得白玉堂的举动有点怪异,但一想白玉堂不过是贪图自己口中的氧气,也就不在意白玉堂的越举之处了;而白玉堂的举动也告诉了展昭自己恢复了神志,展昭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将他拉上了水面。趴在展昭肩上的白玉堂大口的吸着空气,无力的靠展昭的托浮游向岸边。看到站在岸上的人,白玉堂在展昭的耳边说:“绝对不许说你给我渡气的事,知道吗?”看着刚恢复精神就要挟自己的人,展昭忍着笑说:“好呀,只要白兄随展昭回开封府;展某自然可以为你守秘。”“展昭——”听到白玉堂咬牙的声音,展昭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想逗他;说道:“快到岸了,白五爷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见白玉堂固执的不说话,展昭无奈的说:“三宝的事,就等我们上了岸再说吧。”两人上了岸,蒋平打趣地说:“你们在水下做什么了吗?怎么会在水下沉了这么久呀?”蒋平的话,让两个人想起了水底那不是吻的吻,尴尬的咳了咳。寡言的韩彰忍着笑说:“五弟,找机会和你四哥好好的学学游泳吧。在咱们这个陷空岛里还有不会游泳的人,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徐庆口无遮拦地说道:“对呀,省得老是要人搭救。哈哈……这件事还真是怪异的可以;谁会想到猫也会救老鼠呢。对吧?五弟。”众人的玩笑让白玉堂铁青了脸色,卢方关切地问道:“五弟,你没事吧?”“没有事。大哥不必担心。”白玉堂闷闷不乐地说。卢方对展昭说:“多谢展大侠的搭救。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展大侠尽管开口;我们陷空岛绝对没有一个‘不’字。”展昭客气的说道:“卢庄主客气了。不必挂在心上。”秀秀看着湿漉漉的二人,说:“你们先去洗洗,顺便换件衣服;我已经吩咐人为你们熬制姜汤了。等会儿每人喝一碗,免得感冒了。”稍候,花厅;展昭看着正在喝姜汤的白玉堂说:“白兄,我说了半天,你听明白了吗?”白玉堂悠然地说:“听到了呀,但我就是不想将三宝还给你;想要的话就自己去找吧。而且展大侠你不是很有办法嘛,我的四位兄长不是都在替你去找了吗?”展昭头痛的说:“白兄,你要知道兹事体大呀;你可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展大侠、展御猫;你不必恐吓五爷。就算皇帝老儿追究起来,也不过是白爷自己的事;赖不到别人的身上。嗯……好喝;大嫂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看着不可理喻的白玉堂,展昭气愤地说:“你别太过分了,偷盗御赐三宝的罪岂是你一个人可以承担的;你以为你的义兄是为了什么才这么积极的找三宝呀;难道在你的心里就只有那无谓的意气之争……”“展昭,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白玉堂可不是……”白玉堂猛地站起来,皱紧了眉毛。“不是什么?你可知道为了你的猫鼠之争,包大人承担了什么压力?朝堂上如果不是八贤王和王丞相的鼎力维护,包大人就要以什么罪名论处?你又知道你的义兄为了你的胆大妄为,背负了什么样的压力?当初欧阳大哥只说你不过是少年傲气,随性之人;展昭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位少年侠客;可惜……”展昭失望的摇摇头,不再言语。 白玉堂沉默的看着展昭,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说完了?我当然知道义兄承担的是什么压力,也知道当今皇上随时可以派兵围攻陷空岛。至于包大人,只要有八王和丞相在,谁可以动他分毫呢。” 听到白玉堂的话,展昭错愕地说:“那你为何要盗三宝,留书信呢?” 白玉堂不紧不慢的说:“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展南侠进入庙堂;你放心,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回开封府。至于皇上要怎么处置,就随皇上高兴好了;至于其他的……”展昭面对白玉堂快速的转变,一时忘了应答。看着呆呆的展昭,白玉堂补充了一句:“还有就是我对你很感兴趣。”展昭看着白玉堂无法理解他最后的那句话的意思。 第二天,卢方等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和展昭并肩而立的白玉堂,诚恳地对展昭说:“展大侠,这一路请你多照应了。”展昭客气的拱手说:“卢庄主放心,展昭与白兄荣辱共之。只要有展某在,白兄必定平安回来。” “众位哥哥、大嫂,请放心;五弟去去就回。既然皇上要见我,就不是动了杀我的念头。告辞了。”白玉堂命船夫撑船,离开了陷空岛。 留在岸上的众人,看着船开远了才想到回去。众人无奈的摇摇头;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茉莉村上,展昭和白玉堂刚下船,就看到江湖上人称‘丁氏双侠’的丁兆兰和丁兆惠兄弟一派富贵的在渡口等候。展昭上前说道:“久闻丁氏双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丁兆兰客气的说:“展大侠客气了。得知展大侠来到陷空岛,我们兄弟就在此等候了。特请展大侠到庄内一坐;不知道展大侠是否赏脸呢?” 展昭看着面无表情的白玉堂,拿不定主意,说:“这……白兄,你觉得呢?” 白玉堂冷笑着说:“在下不过是展大人的阶下囚而已,有什么发言权吗。自然是看展大人的意思了。” 丁兆惠看着白玉堂尤胜女子的五官,心里一阵悸动,不自觉地拉住白玉堂的手,说:“五弟,难道你连我们茉莉村的面子也不给吗?就算是我们给你饯行好了。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我们庄了。”察觉到白玉堂没有排斥自己的动作,丁兆惠笑着拉白玉堂走向庄里。 看着殷勤的弟弟和毫无知觉的白玉堂,丁兆兰无奈的叹了口气。展昭看着神情怪异的丁兆兰,问道:“丁兄,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呃,展兄弟,你说什么?哈哈……怎么会。请吧。”丁兆兰心虚的打着哈哈。有一个断袖倾向的弟弟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尤其这个弟弟还和自己长着一个样貌。 进到庄内,展昭和白玉堂见过丁母后,丁母见展昭品貌端正,当下喜欢在心;说:“久闻展大侠温文有礼,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呀。不知道展大侠家中可曾觅得美眷?” 展昭客气的说:“在下区区江湖草莽,身在江湖就总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恐怕耽误了女儿家的终身,怎么会有美眷在家。” “哦?如此老身倒是有一人介绍给展大侠;不知道展大侠的意思如何?” 展昭推脱地说道:“老夫人,切不要和展昭开玩笑……” “不是说笑,老身有一女,年芳十七;如若……” “我不同意,娘——你怎么……您明知道我的规矩。”意外的声音打断了丁母的话,众人回头看到一个明眸皓齿的绝代佳人,英姿飒爽持剑而立。光滑圆润的瓜子脸宛若白玉雕成,两道弯弯的新月眉恰到好处,亮似漆星的杏核眼流光溢彩,又黑又密的长睫毛微微上翘,活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扇动,挺直的琼鼻完美无缺,鲜嫩如花瓣般的红唇娇艳欲滴。一眼让展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间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忘了反应。 直到白玉堂打趣地说:“猫儿,回神了。口水流到下巴了。” 展昭谦然地说:“在下展昭,见过丁姑娘。失礼了。” “什么?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南侠——展昭?”丁月华听到展昭的名字,当下红了脸颊。丁兆惠看着无措的妹妹,笑着说:“妹妹脸红什么?难道展昭还不符合月华你觅夫文武兼修的要求吗?还是……” “兆惠!不可胡言。”丁兆兰及时阻止了弟弟没有出口的话。 丁月华看着周围看好戏的人,不服气的对展昭说道:“小妹略懂武艺,今天就请展大侠指点一二……”说完也不管展昭是否答应,挥剑就上。展昭用剑挡住丁月华的攻势;在看清丁月华所持的宝剑,吃惊的说:“湛卢?” 丁月华说道:“以我的湛卢对你的巨阙,没有折了你的宝剑吧。请指教。”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佳人,展昭无奈的只有接招;几个回合,展昭是胜不得也败不得。直到丁月华划破了展昭的外袍。展昭客气的拱手说道:“丁姑娘好剑法。”丁月华得意地看着母亲:“娘,女儿的剑法可有长进?” 丁兆兰看着没知觉的妹妹说:“月华,你不觉得你的耳朵上少了什么吗?”听到大哥的话,丁月华下意识的摸摸耳朵,才发觉自己的耳坠少了一个。 展昭递过珍珠耳坠,说道:“失礼了,丁姑娘。原物奉还……” “这……娘!”丁月华没有接过展昭手里的耳坠,红着脸扭头跑到丁母的身边将湛卢交给母亲;转身回去了。 “哈哈……展贤侄,你既然打下了我们月华的招亲擂台;千里姻缘一线牵,不知道贤侄可有意低就?”丁母笑着说道,满意的看着展昭追在月华身后的目光。
展昭说道:“这……承蒙老夫人不弃;可是在下身上没有带来任何信物……” 丁兆惠说道:“怎么没有,展兄弟身上的巨阙不就是最好的信物吗?大家既然都是江湖儿女,就以剑作为双方的信物可好?” 展昭将巨阙递与丁母,丁兆兰又将湛卢送给了展昭。这婚事就算定下来了。而白玉堂从头到尾都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言;直到离开了茉莉村。 回开封的路上途径归德府,在归德府的君悦茶楼,展昭问道:“白兄,在茉莉村时,你为什么不发一言?” 白玉堂笑着说:“怎么?展大人难道希望五爷做什么吗?” “这……在下只是觉得白兄在茉莉村时,怪怪的……” 看着困惑的展昭,白玉堂好心的提醒道:“怪的不是我;是丁兆惠。” “什么意思?” 白玉堂靠近展昭的耳边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白玉堂在展昭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耳边的哈气让展昭打了个小小的冷颤。 “这是什么意思?”展昭呆呆的重复着白玉堂的话,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 白玉堂看着还是一知半解的展昭,直接说道:“丁兆惠有点同性倾向。” 展昭吃惊的说:“什么?难道说……”白玉堂点点头证明展昭的猜想是正确的。展昭说道:“但……白兄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故作不知呢?” “不知道的话,大家还可以在一起自然的相处。挑明了的话,你要怎么办?割袍断义吗?”展昭看着泰然的白玉堂,为他的气量而赞叹。 白玉堂看着默不作声的展昭,好奇地说:“展昭,你为什么不给我披枷戴锁呢?” “展某来时匆忙,忘了拿了;怎么白兄觉得自己还不够引人注意?还想以此吸引人们好奇的目光吗?”展昭含笑的声音传来,从出了陷空岛一路上对白玉堂明送荷包、暗送秋波的姑娘多不胜数。 白玉堂听出展昭笑意的来由,闷闷不乐的说:“奇怪了,为什么每个姑娘看到你那张猫脸后都变得文静端庄起来,偏偏看到白爷就……”话没说完,就听到店小二正在驱赶跪在招牌下面乞讨的母子三人,展昭看着楼下的情形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哥,麻烦你请那位大嫂上来。”店小二不敢怠慢的应了下来。 白玉堂奇怪的看着展昭:“有什么不对的吗?”“没有,只是觉得三人不像是靠讨饭过生活的。两个孩子的举止似乎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那妇人身上还带着孝,这样的人沦落至此,不是有冤在身就是另有内情。”展昭解释地说道。 “这样呀……”白玉堂高深莫测的看着展昭。 母子三人来到楼上,妇人给展昭和白玉堂分别施了礼,说道:“谢过二位恩公的善心。” 白玉堂大方的说:“请坐吧。”妇人恐惶的说:“不必了,奴家和两个孩子只求二位施舍两个馒头即可;我们衣衫污秽,岂可与恩公同坐。” 白玉堂将两个孩子抱上板凳,让店小二拿来了湿手巾,为两个孩子擦拭干净脸面和手掌,说道:“大嫂,孩子们想必也饿了多时;让他们先吃点又有何妨。” 妇人看着饥饿的孩子,难过的点点头说:“玉妮、金哥,你们就听恩公的话,吃吧。”两个孩子齐声说:“谢谢二位恩公。”这才动筷。白玉堂看清两个孩子清秀的面容,怎么看也不似受苦之人。 展昭看着举止文雅的妇人,见她五官端正、面容秀丽、给人的感觉娴静中微带刚毅;虽然有点风尘仆仆;衣服有些陈旧,却也干净整洁,近看更不像是会乞讨的人,温和的说:“大嫂莫怕;看大嫂的举止不像是乞讨之人,故此才请大嫂上来一问究竟。看看在下可不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妇人说道:“因为湖广连续两年大旱,公爹婆母双双饿死在草堂;在家乡实在是无法谋生,所以奴家变卖了仅有的一座草堂;安置好公爹婆母的身后事,就打算去开封投亲的,可是路过这归德府时,小儿不幸感染风寒。等治好了病,盘缠也花没了;实在是无奈才想沿街乞讨……”妇人搂了搂孩子,说:“可惜,因为奴家无用,两个孩子饿了快一天了。真是多谢两位恩公了。” 展昭看着他们母子三人,原本可以一同上路;但离皇上的期限还有不到十天,两人快马加鞭只要七天就可以到了。但如果是带着孩子,最起码要半月才能到开封。这真是左右为难呀。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神情,知道展昭想带着他们一起上路;又担心时间不够;说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你们的意见如何?”展昭和妇人齐齐的看着白玉堂。白玉堂说:“我们原本也是要去开封府的,可是因为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在几天内赶到,所以带着你们在时间上不允许;而且孩子们也经不起波折呀。如果大嫂不嫌弃的话,我们出资为你们雇辆马车,让他们送你们到开封如何,这样你们也省了车马劳顿。” 妇人感激的跪在地上说:“谢谢二位恩公,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至死不忘。”展昭忙拉妇人起来。 众人来到车栈;展昭与一个年近五旬的车夫正在交谈;白玉堂递给妇人一个包裹,见妇人有推托之意;说道:“大嫂,这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五十两纹银。供大嫂路上作盘缠之用,再遇到什么事也有个应急的。再说,现在就要秋凉了;路上添衣、住宿都需要用到钱的。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请大嫂收下。”妇人不再推脱的接过了包袱,又深深的施了一礼,才跳上了马车。 车夫对展昭说道:“展大人,你就放心吧,小人一定会将她们母子送到目的地的。”说完一甩马鞭,马车长扬而去。等出了归德府,妇人才想起了自己还没问过恩公的名字,问车夫:“敢问大伯,你可知道两位恩公的姓名?” “哦,蓝衣的那位是开封府包大人手下的展昭展护卫;另一个俊俏的公子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位公子的样貌可真是好呀;连我的女儿也没有如此俊秀。” 妇人说道:“谢谢大伯了,如今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报他们的恩德呀……” 老车夫说道:“夫人不必如此,古人云:有缘千里来相会,或许不用多久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他们不是说,也要到开封的吗?待你找到亲人再一起去答谢他们,不是更好吗?” 一直跟到郊外的两人,看着马车走上官道。“这样就可以放心了?”白玉堂看着展昭问道。 “嗯,包大人曾为赶车人平了冤狱;一定会安然的将他们送到开封的。希望他们一路平安,可以早日找到家人。现在,我们也快启程吧。”展昭跨马扬鞭的绕小路跑去。
“等等我……”白玉堂在后面追上去,戏谑道:“不知道的人一定还以为你是逃犯呢。历来的捕快哪个不是紧押着罪犯,你倒好,还要五爷自己追着你跑……” 大殿上,白玉堂不悦的看着从自己一上殿就处处针对自己的庞太师,如果不是看在展昭的面上,自己早就叫他回老家了;反而没有注意那坐在正中的九五至尊。而赵祯被动的听着太师的话,不悦的微皱眉头,正是这样的举动阻止了太师的滔滔大论。 察觉到太监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赵祯说道:“太师,当初是朕自己许诺过,如果一个月内展昭收回了三宝,就赦白玉堂无罪的。难道你要朕成为言而无信之人吗?” “老臣不敢……”庞太师诚惶诚恐的俯身。 “既然不敢,朕宣布白玉堂按期交回了三宝,赦白玉堂无罪。相关人员也都不再追究了。” “谢万岁。”展昭和白玉堂不卑不亢的说道。 赵祯又问道:“白玉堂你可愿意入朝……”赵祯话音未落,白玉堂说道:“谢万岁厚爱,但草民一介草莽。恐怕不适合,也难登大雅之堂。” 听到白玉堂如此干脆的回绝,文武百官惊恐的看着这俊美的青年,无形中替他捏一把冷汗。听到白玉堂的拒绝,赵祯不自觉地的低语:“或许江湖永远比庙堂迷人吧……”挥挥手,说:“退朝。”而白玉堂从头到尾都不曾正眼看看端坐朝堂的九五之尊。 刚下朝堂,还没有出宫门;就见赵祯贴身的太监跑了过来,说道:“白少侠,圣上有旨宣你到央君殿面圣。” “央君殿?”展昭和白玉堂莫明其妙的看着公公;按常理说圣上宣见,一般都在御花园或御书房才对呀。怎么会宣到后宫呢。 看着白玉堂一动不动的站着,公公催促地说:“白少侠,请吧。让天子久等不太好吧。” 展昭说:“公公,圣上为什么要私下传召……” “展大人,您就不要难为小人了;皇上有旨要白少侠独自觐见。”看着欲言又止的公公,白玉堂皱了皱眉,不悦的说:“既然公公不愿直言,就恕白某无礼了。告辞……” 看到白玉堂竟然真的要离开,公公说:“白少侠,皇上有旨,如果你不听从的话……” “不听又怎么样,五爷什么时间成了被人呼来唤去的人了。” 公公感慨地想:不愧是万岁,连白玉堂的对白也猜到了。咳了咳说:“万岁说了,是数年前五爷在江南结识的一位故人;请白少侠务必前去。” 展昭看着故作神秘的太监,说:“既然是白兄的故人,白兄就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白玉堂皱眉想了想,也没有想起什么人,说道:“如此……公公请带路。” 央君殿,远远走来的白玉堂渐渐的看清了赵祯的样貌,微微一愣,说:“龙衣贞?”赵祯含笑的看着白玉堂说:“怎么?在大殿上你没有看清朕的面貌?不会是你压根就没有看朕吧?” “我对男人的脸长什么样没有兴趣。”白玉堂强压不悦的说:“没想到贵为天子的人,竟然敢私下江南;不知道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赵祯伸手想抚平白玉堂的眉头,被白玉堂不着痕迹的躲过了;赵祯不在意地说:“当时我不是说过了,我们一定会见面的。我们见面的时间你好像才十六吧。一晃就是数载,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你的容貌真的是一点也没变呀。”白玉堂烦躁的说:“你找我来不是为了叙旧吧。有话就直说。” “好,爽快;还是为了当年的事,我要你手里那把‘赤霄’剑。”听到了赵祯的话,白玉堂微微一愣,随后说:“圣上说笑了,当初白某就说过了,不卖。难道如今圣上要用圣旨强要去?” “四年前,如果不是我带的银子不够;那把名剑又怎么会让你用万两买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赵祯直接说道。 白玉堂看着势在必得地赵祯,说:“剑已经不在我这儿了;你要我拿什么给你?” “玉堂,你不要糊弄我,万两银子买的剑怎么会不在你手里。难道你认为朕还配不起宝剑吗?” “草民不敢,赤霄本身就是一把帝道之剑,如果连天子都配不上的话,普天之下到哪里找匹配之人呢?可是,剑如今不在我手里是事实;当初家父重病,药石无效,巧遇苗裔的大夫可以医治。代价就是赤霄。”
赵祯听到,叹息地说:“明明是一把帝道之剑,怎么会和朕无缘呢?” 白玉堂看着赵祯,问道:“圣上在大殿上恕我无罪,就是惦记着要拿到赤霄?” 赵祯笑着说:“原因之一,当初听说是你盗了三宝,我还以为是你我缘分未尽,当初赤霄明明是朕先看上的呀,却被你所得。朕一直以为它或许是你我之间的牵绊。如今看来,似乎是朕自作多情了。”看着白玉堂犹胜女子的容颜,赵祯说:“玉堂,当初我不告而别;你可曾想起过我?” “……”白玉堂没有回答赵祯的话,却说道:“我们应该不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吧,请圣上不要直呼草民的名谓;草民担当不起。” “我……”听到白玉堂拒绝的话,赵祯深情款款地说道:“你明知道我对你……” “请皇上不要和草民开这样恶劣的玩笑了。”打断赵祯的话,白玉堂平静的回应赵祯。 “皇上……对呀,朕是堂堂的九五之尊;可是除了这,朕还有什么吗?”赵祯激动地握住白玉堂的肩膀,继续说道:“赤霄,不过是见你的借口;朕真的不知道没有了这个借口,还有什么其它的理由可以见到你。七窍玲珑的你难道真的不懂吗?朕……” 看着高高在上的人,白玉堂想起两人在四年前相处的短短数天;一起游船、喝酒、畅想未来的快意江湖;说道:“在白玉堂心里,永远有一个叫龙衣贞的朋友。” 听到白玉堂的话,赵祯无奈的放开白玉堂,说道:“只是朋友吗?白玉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残忍。” “有,很多人说过。”白玉堂说道。 “你……”赵祯看着坦然地白玉堂,一时无语。 白玉堂等了片刻,见赵祯依旧不说话,说道:“圣上,没事的话,草民先告辞了。” 赵祯抓住白玉堂的肩膀,说道:“你可知道只要你踏进了央君殿,朕就可以强迫你侍寝。如果你敢反抗的话,陷空岛的众人就是你的陪葬品。” 白玉堂也不挣扎,只是眯了眯带笑的桃花眼,用确定的语气说:“你会吗?你根本就做不出。” “你如此肯定?为什么?难道你就吃定了朕?”赵祯气愤地说。 “你不是一个肯为了私情而甘心断送江山的人,对你而言,为了九五至尊牺牲掉个人感情根本不值得一提;否则当初你根本就不会不告而别。在你的心里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去完成;白玉堂不过是你年少时的一个影像。记得四年前你就说过了你的志向:要以一人之力让江南江北的百姓远离战火、安居乐业。” “你记得?你是不是也曾对朕动过心?是不是?否则,你怎么会记得几年前的一句话。” 看着乱下定义的赵祯,白玉堂连生气的心情也没有了;说道:“白玉堂当你是朋友,而且对你的抱负深感敬佩;自然记得你的话。如果你执意认为白某对你有什么难容于世的感情,白某也无话可说。”说完,白玉堂转身要离开。
“等等,”赵祯叫住白玉堂:“那个,在你面前,我还能是龙衣贞吗?” 白玉堂回身看着他,说:“不可能的,只凭龙衣贞,白玉堂根本不会在这里。龙衣贞不是大宋的天子,大宋的天子不会在江南和寻常百姓饮酒作乐。白玉堂认识的龙衣贞不是当今天子;传召白玉堂的是当今天子,不是白玉堂的朋友龙衣贞。这皇上比白玉堂更清楚吧。” “对,朕知道。可是朕不甘心,告诉朕实话,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虏获你的心呢?” 看着恢复正常的赵祯,白玉堂无奈的说:“白玉堂自己也不知道,等找到了白玉堂再来告诉圣上。告辞。” 赵祯看着走远的白玉堂,苦笑地说:“好残忍的话,白玉堂什么时间你才能不再春风得意呢?朕期待着有人可以俘获你那浪子的心,到时,朕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如此洒脱……”想起当时两人把酒言欢的情景;又羡慕的说:“白玉堂依旧是白玉堂,可是龙衣贞……” 贴身太监看着落魄的皇上,无奈的摇摇头;天下事岂可事事尽如人意,天子也无法例外呀。 白玉堂面色不悦的走出央君殿,气愤地想:“可恶,为什么在五爷身边的都是这样的人呀,一个丁兆惠就够了;又来了一个龙衣贞,他们到底拿五爷当作什么了……”正想着就看到展昭笔直的身姿;看着温和的展昭,白玉堂浮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走过去说道:“展大人在等人吗?” 看到安然无恙的白玉堂,展昭才松了一口气:“白兄,圣上找你有什么事吗?” “去见一个故人而已。”白玉堂的话,让展昭愣住了,什么样的故人可以让皇上亲自牵线。白玉堂随即说道:“如今没有事了,展大人,五爷可以回家去了吧?”明明是问句,白玉堂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展昭说道:“怎么?白兄要即刻回陷空岛吗?” “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有正当的理由出来;当然是要玩儿够了再说。” “白兄,卢庄主他们……”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说:“你也太迂腐了,写封报平安的家书不就可以了嘛。怎么样,要不要和白爷一起去去去晦气?”展昭看着眼前怪怪的白玉堂,说:“好呀,就是不知道白兄有什么好去处?” “白云倚绿红袖招,不错吧。”白玉堂献宝似的说到。展昭一脸尴尬的说:“红袖招?那里可是……”看着满脸通红的展昭,白玉堂大笑着拉着展昭走向目的地。 展昭看着满屋的莺声燕语,如赴断头台;再看白玉堂一脸自在的样子。想起刚到红袖招的门外,就有不少姑娘对白玉堂招呼着,十分捻熟的样子;虽然和白玉堂相处时间并不长,也知道白玉堂少年华美、意气风发,再加上一身的上乘武功,为人更是侠义豪爽;这样的人信步花丛,自是不可避免地会引来无数红颜垂青。展昭无奈的品着手中的琼瑶佳酿,轻易不涉及烟花之地的自己,一时还真是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 在红粉堆里的白玉堂看到展昭的无所适从,心生一计;说道:“展大人,怎么独自喝闷酒呀?莫不是嫌弃红袖招的姑娘们不够漂亮?这紫烟可是红袖招的头牌,难道展大人还不满意?” 展昭看着几乎衣不遮体的人们,眼睛一时找不到落脚点,只好鼻观口,口观心的视而不见;回应道:“白兄客气了,在下只是对这样的环境……” “原来如此,”打断展昭的话,白玉堂笑着说:“既然展大人不习惯,紫烟,你还不殷勤的伺候点。”展昭听到白玉堂的话,知道他有心要自己尴尬,在紫烟靠向自己的同时,慌乱的站起来说:“姑娘,在下失礼了。白兄,展某还有要务;今天就告辞了。来日再聚。”说完,顾不得走门,直接越窗而去。 看着离开的展昭,白玉堂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从盗三宝开始,自己就好像处处受制于他;今天终于占了次上风。看着屋里的人,白玉堂止住笑,说:“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都下去吧。”众女子听到后,纷纷道了个万福,退出了房间。白玉堂看着皎洁的明月,自语地说道:“展小猫,我还会去找你的。等着接招吧……”
入夜,展昭就听到房顶上悉悉嗦嗦的声音,机敏的跃上房顶;就看到一身白衣的人,拱手说道:“白兄,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刚才喝得不过瘾,白爷只好深夜造访。”将手里的一坛酒丢给展昭,说道:“你这只猫还真是小家子气,白爷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就跳窗离开了。” 听出白玉堂话语里的笑意,展昭客气的说:“刚才失礼了,还请白兄代展某向紫烟姑娘道个歉。” “怎么?猫也会良心不安吗?”白玉堂戏谑的说道。 展昭皱了皱眉头,说:“白兄,展昭可曾无意间得罪于你?” 白玉堂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呀。” “那是展昭在什么地方冲撞了你?” 白玉堂想了想:“也没有。” “那白兄为什么在名讳上不断的调凯在下呢?” “这个问题呀……”白玉堂躺在屋顶上,看着压抑着怒气的展昭,喝了两口酒,说:“因为我乐意。” 原本还等着白玉堂说话的展昭,听到了白玉堂的理由;一不留神从屋顶上摔了下去;白玉堂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展昭的手,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猫不是很擅长在屋檐上走动吗?可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呀。”轻轻一用力,将展昭拉上了屋顶。 “多谢白兄。”虽然知道自己会跌下房顶,白玉堂是罪魁祸首,但向来待人温和的自己还是客气的向他道谢。白玉堂笑着说:“客气了。这样一来大家两不相欠。我可不像某人帮人时还要占人的便宜。”想起给白玉堂渡气的展昭瞬间红了脸,忘记了是白玉堂主动的;更何况就算是知道,没有白玉堂的厚脸皮,展昭也说不出来。 看着展昭无措的样子,白玉堂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展昭看着开怀的白玉堂,脑里浮出了丁月华的身影。两人无语的喝着白玉堂带来的酒。 转眼,白玉堂在开封已经半月了;这半月里,只要有空白玉堂就去找展昭的麻烦。整个开封府都知道了可以让展昭放弃儒雅谦和的态度,转而针锋相对的就只有盗三宝的白玉堂。当人们看到白玉堂那让众多女子羡慕加嫉妒的长相;他自然成为了百姓之间议论的焦点,见过俩人一同出现的人们都以此为豪。而白玉堂那风流的个性,更是让许多青楼名伶趋之若鹜,各种花魁帖纷纷的送到了开封府衙。 “公孙先生?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吗?”难得看到有智多星之称的公孙策皱紧了眉头;包拯担忧的看着他。 “回大人,公务上没有,但这花魁帖……” 看着公孙策手里的请帖,包拯了然的笑了笑:“又是找白少侠的?” “如果只是请白少侠,学生也就不会这幅模样了;不知道是谁散布的流言,说是只要请得到大人,白少侠和展护卫就会一起出席花魁宴。所以这些都是给大人的。” 包拯无所谓地说:“这个有什么麻烦的,先生直接推辞了也就是了。” 公孙策苦笑着说:“可以推辞的学生基本上都推了;剩下的这些是八贤王、庞太师、王相爷和陈驸马的;而且四位捧的都是开封第一楼‘红袖招’的场。” “红袖招?好雅致的名字;这红袖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竟然请得动这么多人捧场。” “这些大人捧的不是红袖招的场,而是开封首富龙载海员外的面子;每年龙员外都会举办‘花魁娘子’的评比;而红袖招不仅只是参赛者,学生留意了一下,近五年来每年的花魁娘子都是红袖招里的人。而且龙员外会将每年活动的收益一文不动的捐出去;所以每次的花魁娘子评选,都会吸引达官贵人前去捧场。自然知道红袖招的人也就多了。而今年花魁娘子的选拔更是轮到了红袖招作东。所以,这个面子是要留的。” 包拯想了一下,说:“依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是新上任的父母官,这头一年还是去看看的好;再说,这也是一个做善事的活动,据说这次的收益将会捐给湖广两地……” 包拯叹息着说:“好吧,你帮我回复八贤王他们就说本府一定会去的。” 主持人兴奋的喊道:“今年的花魁娘子是……红袖招的霓裳姑娘。”众人发出一阵欢呼。只见一个女子袅袅娜娜的从纱幕走来,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幽兰气息;当真是难画难描。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位肤色白皙而微红的妙龄女子,正所谓“钟灵毓秀”;眉如翠羽,鬟堆金凤丝,高簪珠翠显光辉;秋波湛湛妖娆姿。
包拯看着公孙策说:“原来只是在这一说;我原还以为要众多女子在这里当堂比试呢。” 公孙策说:“大人,在平时人们就已经关注了这些参赛的人了;为了节省时间,也不给其他败选者造成伤害;所以每年都是这样的,只宣布优胜者。” 今年的花魁评比吸引的人数,比往年增长了三成;除了看花魁花落谁家;更吸引人的是新上任的包拯带着开封府的众人一同出席。不少人也是为了看看最近人们关注的御猫和锦毛鼠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吸引人。在见到站在包拯身后的两位少年侠客,人们一时间竟忘了此次来是要看花魁的;温润谦和的展昭、洒脱俊美的白玉堂并排站在包拯的身后。看到白玉堂那张不逊色于花魁的脸,只一瞬间,竟让在场的众人一阵脸红心跳。 展昭和白玉堂当然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瞩目点;展昭看着白玉堂如玉的脸带着明显的不悦,散发着一阵阵的冷气;说道:“白兄……” “我知道。”白玉堂打断展昭的话,自然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发脾气的时候。 就在此时,主持人说道:“各位来宾,依照往年的惯例,霓裳姑娘今天要和各位打个哑谜以及对一个对子;两样都猜对的人就是今年花魁帖的客人,有霓裳姑娘亲自招待。答对其中的任何一样,红袖招则免费招待一席五十两银子的饭席。霓裳姑娘请出题。”主持人的话讲众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看台。 霓裳温和的说:“小女子霓裳有礼了;适才小女子在一个纸封内藏了一件物品,请各位放胆一猜。提示是:芙蓉面上胭脂淡,三月轻雨易落红。对子则是小女子听说今年端午圣上赐宴群臣,偶得的对子:端门前,午门后,朝廷赐宴在端午。按往年的规矩,每回答一次捐纹银十两。请捐入龙员外安排好的慈善箱里。”说完,霓裳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我来猜,第一个容易无非是水粉。我可是有根据的,胭脂蘸水后不就是落在地上的红泥吗?这算不得谜。对子的话,你对端午,我给你对重阳。反正都是祭奠先人的时节。”一位二十出头油头粉面的书生说道,随手将银子放入箱子。霓裳笑着摇摇头:“谢谢公子的慷慨解囊;请下一位。” 一位憨厚的员外说:“嗯……是不是红盖头?只有盖上了红盖头才能压住脸上的胭脂。对子的话,我就不知道了。”霓裳依旧摇头。 看着七嘴八舌捐款的人,展昭问道:“大人,这两个题目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但为什么猜到的人都不说话呢?” 包拯说道:“或许是为了善款才让百姓先说;如果一开始就答对了,百姓既没有参与感,善款也不够。看样子你们都知道答案了?” 公孙策笑而不语;展昭也点头。白玉堂满不在乎的说:“没有挑战力的题目;猜不猜也不那么重要了。”展昭看着人头踊跃的参赛者说:“白兄或许觉得没有挑战力,但那些人似乎可不这么想。”公孙策低声说到:“虽说每年的花魁娘子选拔,都有不少的达官贵人参与,但这些人都不参与这最后的环节。不过今年八贤王、庞太师和王相爷似乎掉进了落红的陷阱里,一时半会的似乎走不出来。看陈驸马的神情应该已经知道了,可是总觉得驸马爷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包拯说道:“陈驸马和公主是新婚佳偶,心里自然没有这样的心情。不过陈驸马才高八斗可是不争的事实。” 展昭看着清秀儒雅的陈驸马,对白玉堂说:“白兄,我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你有印象吗?” “这……天下相像的人何止千万;就算似曾相识也不为过呀。不过这位驸马的相貌还真是面善呀;可惜在下也没有什么头绪。”白玉堂说道。 “什么?大爷一连说的几个答案都不对,我就不信了。倒要看看你这信封里卖的是什么药。”说完伸手要拿桌子上的信封要一窥究竟;可惜手还没有碰到信封,就被白玉堂抢走了信封。大汉愤怒的说:“哪个大胆的……”在看到白玉堂的脸后,大汉呆呆的看傻了眼。 白玉堂冷笑着说:“怎么?堂堂的大丈夫连这点风度也没有吗?猜不对就撒泼吗?” 面子上无光的大汉说道:“你又猜得出?我看这根本就是在涮着咱们玩的。” 白玉堂递出十两银子,说道:“姑娘出的谜面是:芙蓉面上胭脂淡,三月轻雨易落红;对吗?”霓裳点点头,不敢再直视眼前这让女子羡慕加嫉妒的俊俏公子。白玉堂说道“不是寿星手中物,却是前身变幻成。没猜错的话,姑娘信封里的是桃花吧。” 霓裳打开信封拿出几片桃花,笑着说:“公子好才情,还请公子对上对子。” 白玉堂说:“春榜前,秋榜后,科场取仕在春秋。” 霓裳羞涩的将花魁帖放到白玉堂的手里,施了一个万福后转身离开了。主持人说道:“今年的花魁帖是台上这位白衣公子的了。多谢各位今年的参与;我们期待着明年的花魁娘子吧。希望明年各位有好运。” 众人离开时,霓裳身边的丫头叫住白玉堂,说:“白公子,我们姑娘有请;还望公子上红袖招一聚。” 白玉堂客气的回绝道:“改日五爷一定去捧霓裳姑娘的场,不巧今天五爷有事要办。告辞了,还请代为赎罪。”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丫头看着离开的白玉堂,不满的跺跺脚;回去向姑娘回话。 两人走在汴梁的护城河上,入夜的护城河没有了白日的繁荣,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展昭看着白玉堂,不解的问:“白兄,为什么不去赴约呢?你既然接了霓裳姑娘的花魁帖,不去的话,姑娘不是很难堪吗?” “我去了的话,才更难堪。你可知道在接到花魁帖,代表着什么?”白玉堂冷淡的看着他。 展昭看着反常的白玉堂,好奇地说道:“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吗?” 看到展昭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存心开自己的玩笑,白玉堂缓和了脸色,说:“我不想去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 “清……清白?难道说……”展昭支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玉堂轻佻的托起展昭的下巴,看着月光下面如芙蓉的展昭,温存的说:“怎么?你这猫儿是真的糊涂还是装糊涂呀!如果你不知道的话,要不要五爷亲自调教一下你呢?省得你到了洞房花烛夜时,闹出什么笑话……”温柔的语气和说出来的话,让展昭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唯有拨开白玉堂托着自己下巴的手,退开了几步,心想:“难怪丁兆惠会对你心动不已,谁让你自己平时的话语给人错误的引导呢。” 看着展昭的表情,白玉堂心情大好的笑了;暗道:“奇怪,怎么自己看到了展昭心情就会莫名的好转呢;难道这展昭身上有什么魔力?”
“救命呀!”忽然传来的求救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同时向呼救声的方向奔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妇人正被四个大汉围着,大汉手里握着的钢刀反射出阵阵的寒光。展昭看到,喊道:“大胆恶贼,竟敢在开封界内行凶杀人;还不快乖乖的束手就擒。”“哪里来的多事者,竟敢管大爷的事……”借着月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四个大汉笑着说:“哈哈……我道是谁,原来不知道是哪家的相公呀;哈哈……怎么?想和大爷好好玩玩吗?”四人一阵大笑,一个人甚至拿出碎银,对白玉堂说道:“怎么样,如果伺候的爷开心,这些就是你的了。”白玉堂阴狠的看着口出狂言的人,刚才还在调笑的大汉突然觉得被白衣人盯着,自己好像成了待宰的羔羊;知道来人不是一般的好事者;都握紧钢刀谨慎的提防着看似无害的人。展昭说道:“白兄,留下活口。”白玉堂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这猫儿麻烦;留下活口就可以了吧。”说完以极快的速度攻过去,展昭趁对方不备,将困在中间的妇人救了出来;不多时,就听到传来哀号声。白玉堂轻笑着说:“怎么?刚才不是说要好好玩玩吗?怎么还没开始就这种样子了?”展昭看着受伤不轻的四人,说道:“白兄,你……”“怎么,展大人不满意?我可是按你说的,留下了活口。”展昭微皱起眉头说道:“可是你也没有必要卸掉他们的一只手臂呀……”“展昭,你……”白玉堂气愤地看着展昭,想不到自己好心帮他还落埋怨;当下拱手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展大人你看不上白爷的风格,那就此告辞了。”“白兄……”看着决绝的离开的白玉堂,展昭忙喊道,却只能看着白玉堂的背影。展昭看着救下来的人,说道:“你没事吧?”“展大人,求你救救民妇的一双儿女……”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展昭吃惊的说道:“大嫂,你们不是来开封寻亲的吗?怎么会被人追杀呢?”看到是自己在归德府帮助过的人,展昭忙扶她起来;问道:“你的一双儿女在什么地方?”妇人哽咽的说:“在驸马府……”开封府内,包拯皱着眉头听完妇人的话,说道:“秦香莲,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是陈驸马的原配妻房;可是驸马为什么要派韩琪追杀你呢?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秦香莲看着包拯说道:“包大人,民妇不过是一介平民,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的冒充皇亲。我带着一双儿女从湖广来到开封,难道就是为了平白无故的来诬陷当朝驸马不成。若我与陈驸马不是夫妻,他又何必要三番四次的派人杀我灭口呢。那韩琪自刎于关公庙里,他曾亲口说是奉了他家驸马的密令;还有展大人带回来的四人,他们也口口声声说是奉了驸马的命令;大人可以差人前去询问。可怜公爹婆母都饿死在草堂上,而陈世美身为二老的独子不仅没有尽到孝道,反而在父母没有出丧就迎娶新人;民妇的一双儿女更被他强留在驸马府里关着……”公孙策为难的说道:“可是只有这样,还不足以是搜查驸马府的证据。可如果时间过久的话,等到驸马府做好准备,到时只怕是查也白查。”“大人、公孙先生,属下有办法去一探究竟。”展昭脑内渐渐形成了一个计划。离开的白玉堂气愤难平的从各个屋顶上掠过,嘴里念念有词:“死猫、臭猫,有什么了不起的呀;难得五爷主动帮你……谁愿意帮你呀,笨猫一只……”经过一阵子的奔跑,白玉堂渐渐缓和了情绪;停下来就看到了驸马府三个字。无趣的转身离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轻盈的跃过高高的围墙。白玉堂好奇的尾随在后,远远的跟着潜入的人。驸马府,公主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丈夫,温柔的问道:“驸马?你最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公主,陈世美为公主取下头钗,说道:“公主多虑了,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些公务上的琐事,公主不必担心。”“驸马,你何必骗我,从你见到从湖广来的两个孩子后就怪怪的。难不成……是你家乡的亲人……”
“公主多虑了,下官早就没有什么亲人在世了。公主当初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可是……”打断公主的话,陈世美说道:“放心吧。那两个孩子暂时安排在西厢房里,等知道他们父母是谁后,我就会送他们出府,与家人团聚的。”“驸马,如果那两个孩子没有找到父母的话,我们就收养他们吧。我看他们和你有几分神似,实在不忍心让他们流落街头。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公主温良的说道:“我还想说的是,我们是夫妻;也是最亲近的人;毕竟我们要共度这漫漫的人生路呀。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在家里,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只是你的娘子而已。难道有什么是无法对我说的吗?”公主拉着丈夫坐下,柔声说道。“我……”陈世美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看着为难的丈夫,公主体贴的说:“如果是不方便对我说的话,就算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希望你可以快乐,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和我谈谈。”陈世美闪烁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娘子,紧紧地抱住她,说道:“抱歉,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别为我担心。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原来猫大人还有这样的爱好呀,真是失敬了……”熟悉的声音,让展昭猛地回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白玉堂正洒脱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低声说道:“白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一只夜游的猫,就跟来看看。原以为猫要抓什么大硕鼠,没想到……”白玉堂暧昧的瞄了瞄房内的人。察觉到白玉堂的话外之音,展昭尴尬的轻咳了咳。白玉堂打趣地说道:“怎么?让白爷说中了,堂堂的南侠……”“嘘……”展昭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忙拉低他的身体,将白玉堂压在自己的身下,遮住那身耀眼的白。白玉堂顺着展昭的视线看到一队巡逻的人员。展昭低声说道:“白兄,这次我们麻烦大了。”“麻烦?什么麻烦?”“记得我们在归德府帮助的那母子三人吗?”展昭看着身下的白玉堂,警惕的看着过往的护卫。“怎么?他们到开封了?你什么时间见过他们的?”白玉堂也刻意压低声音。“就是刚才我们救下那个妇人;但她说自己是驸马的原配妻子。”“原配……这么说这个驸马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吗?这次有热闹了……”白玉堂轻挑眉毛。“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驸马想杀人灭口……不巧刚好被我们救下了。可是妇人说两个孩子就在驸马府;所以我来看看情形。”“如果两个孩子在驸马府,你要怎么办?”“这……当然是救他们出去。”展昭下意识地说道。“好呀,到时候开封城一定会传开御猫夜闯驸马府,茶楼里说书的又有话题了……”展昭笑着说:“白兄,如果是两个孩子自己走出去的呢?”“你是说……暗地里引导孩子自己走出驸马府?”白玉堂看到展昭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我就想你这猫儿什么时间开始不顾后果了,原来你早就设计好了。难怪会如此沉得住气。”白玉堂推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展昭:“我说展大侠,是不是麻烦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如果你一直这样的话,是救不出两个孩子的。”察觉到两人状态的展昭慌乱的想站起来,可是越是慌乱就越站不起来。
白玉堂看着面红耳赤的展昭,笑着说:“展大人,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占我的便宜呢?”展昭尴尬的笑了笑,终于站了起来。两人向厢房走去。刚到西厢房,就听到两个孩子的话:“姐,你说娘去哪里了?爹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娘呢?”“弟弟乖,爹爹不是说了吗,娘有事要办,等办完事娘就会回来了。。”“姐,我总觉得怪怪的;当初爹再见到我们时似乎不是很高兴呀。而且娘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你说爹爹会不会不要我们呀?”“怎么会呢。爹爹可是很疼你的,以后可不要再这样想了;万一被爹爹知道了,爹爹会多难过呀。”“我好想娘哦,姐姐。”“我也想娘,如果在娘离开的时候见娘一面就好了。已经五天了,除了爹,我们什么人也没有见到……不知道娘怎么样了……”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展昭举起手中的利刃;想破门而入,就被白玉堂制止展昭要砍断锁的动作,眨眨眼,说道:“孩子们可是开不了这样的铜锁的。”“那依白兄的意思……”白玉堂笑着说道:“麻烦借一只袖箭……”展昭狐疑的看着他,还是把袖箭拿了出来。在展昭的注视下白玉堂轻松的打开了锁。展昭笑着说道:“不愧是可以盗走三宝的锦毛鼠,展某佩服。”白玉堂没好气地回到:“就知道打趣我,刚开始开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说完,将锁丢在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哐啷’声。两人快速的隐藏起来。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停止了讲话,玉妮将弟弟揽在身后;慢慢的推开门,‘吱’一声门就开了。姐弟二人对视着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办。白玉堂见状,拿出自己随身的素缎袋子,取出里面的石子;突然想到夜里孩子可能会看不见,而且小孩也没有习武者的听力。于是放下石子,拿出微微闪光的夜明珠;丢到两个孩子的前方。两个孩子见状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白玉堂又拿出一枚圆珠,丢出去。玉妮刚要继续走,就看到弟弟蹲在了地上,小声地问道:“怎么了?金哥。”金哥捡起地上的珠子,说道:“这分明就是有人要带我们出去,如果留下珠子一定会让人发现的。我们边走边捡,到时再还给人家。不好吗?”“好,那我们走吧。”两人边走边捡,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到大门外。抬头就看到曾经帮过自己的人,两个孩子高兴的跑过去。展昭温和的说:“现在我们就带你们去找娘亲。”“那这些是大哥哥你的吗?”金哥拿出口袋里的珠子,问展昭。展昭指指白玉堂,说道:“不是,是那位白哥哥的。”白玉堂看着金哥,拿出了自己的袋子晃了晃。金哥乖巧的将夜明珠递给白玉堂,说道:“我知道他是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侠,那你又是谁呢?”“白玉堂。”白玉堂简单的说道。“那……白哥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找娘亲吗?”玉妮问道。“我?我就免了,省得有人看白爷的风格不顺眼;到时好心反而落一顿埋怨。”想起先前展昭的话,白玉堂怏怏不乐的说道;不禁后悔刚才自己的热心肠。说道:“既然已经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白爷就告辞了;免得有人看爷爷不顺眼。”白云堂一连用了两次不顺眼,展昭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可是在自己开口前,白玉堂已经身形潇洒的离开了。展昭看着一脸担心的两个孩子,温和的说道:“放心,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锦毛鼠;没事的。现在我们先回开封府吧,你们的娘亲想必等心急了。”
半个月后,陷空岛的聚义厅,翻江鼠蒋平正绘声绘色的给其他四人讲述,包大人如何不畏强权,为秦香莲主持正义,怒斩陈世美的事迹。听完蒋平的讲述,卢方摇摇头,说道:“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糟糠之妻不下堂;这陈世美真是妄读圣贤书呀。” 徐庆更是火爆的说:“像这样的人一刀铡了他真是太便宜了。” 蒋平看着沉默的韩彰,好奇地问道:“二哥,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呀?” 韩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包大人杀了那负心汉,很大快人心。但是那无辜的秦香莲和公主又该如何呢?她们以后怎么办呢?” 蒋平似笑非笑地说道:“看不出来呀,平时木讷的二哥,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呀。不过,现在秦香莲认了相爷为义父;生活上没有什么问题。而公主也已经离开了驸马府,暂时搬到太后那儿了。想必太后会好好的开导她的。” 徐庆不在意的说:“老四,别说这了,你还是给我们再讲讲包大人审案时的细节吧。我们想再听听。”不像几位兄长那么感兴趣,白玉堂悄悄的离来了大厅,在花园里沉思。 “我们陷空岛还真是无聊呀……” “是呀,呆久了还真是有点闷……”白玉堂下意识的说到。 “如果五弟这么想见那个人的话,就去找他呀。”熟悉的声音吓了百玉堂一跳,回头就看到大嫂一脸暧昧的表情;白玉堂连忙回应道:“大嫂,你说什么?谁在想那只猫了……”察觉到自己的话,白玉堂停下了解释的话。 “猫?怎么,五弟想养猫吗?我们陷空岛可没有呀……”看着大嫂一脸的打趣,白玉堂尴尬的笑了笑,平时的巧舌如簧在此时怎么也用不上了。 “大嫂,五哥!”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卢大嫂笑着说:“月华?真是稀客呀,你怎么想起来我们陷空岛了呀。” “大嫂,我……我有事找五哥商量。”丁月华为难的说道。 卢大嫂点点头:“这样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同时在心里补充道:“有我五弟这样的的知己;又有月华这样绝色的女子为妻。展昭,不知道这样的缘分,对你是福是祸呀。”摇摇头,不禁笑自己杞人忧天。 看到大嫂消失在走廊的转角,白玉堂问道:“月华,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呀?” “五哥,近期你要到开封府吗?这次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丁月华红着双颊说完,紧咬着下唇。看着丁月华殷切的眼神,白玉堂无奈的点点头;从小一起长大;白玉堂相当了解每当丁月华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自己不去,丁月华自己也会找机会溜出去。与其让她自己出去,还不如自己跟着安全些。再者白玉堂确实也有去开封的打算。 只是白玉堂万万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自己和丁月华才到徐州酒楼,想在此用膳,还没坐好就被一群捕快团团围住,带头的捕头喊道:“孟浪,想不到你这么大胆;在打伤杜老爷,抢走杜小姐后,不过十天,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我们徐州境内。这次绝不会让你再逃脱了。乖乖的放下武器,交出杜小姐,束手就擒。否则……” 白玉堂皱皱眉,不悦的说道:“孟浪?你哪只眼看到白爷是那个什么孟浪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们给白爷爷听清楚,爷爷是锦毛鼠白玉堂。识趣的就乖乖的离开否则别怪爷爷的画影不留情面。” “孟浪,不要再狡辩了。那夜我带着几个兄弟巡夜,正好看到了你扛着麻袋越墙而出。”捕头的话,引来一阵赞同的声音。 “看见?十天前正是朔夜,无月无光,不知道你们看得清楚什么。”白玉堂好笑的说道。 捕头一时语塞,很快就恢复过来,得意洋洋的说道:“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你那一身白衣就是最好的证明呀。而且除了你,谁可以证明你是白玉堂呢。” “你……”白玉堂气结的握紧手中的画影,看到白玉堂随时有动手的打算;丁月华说道:“五哥,让我来说吧;他们既然认定你是孟浪,你怎么说他们都会以为你是在辩解的。”转身面对捕头,说道:“这位真的是陷空岛五义中的锦毛鼠白玉堂。我们今天刚到徐州,这里面或许有些误会吧。请问捕头的尊姓大名?”
“恩……我……不,是……在下姓赵名翱,是这徐州的总捕头。”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面带笑意的询问自己的姓名,赵翱一时间心跳不受自己的控制。而眼神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看着面红耳赤的捕头,白玉堂不解的看着丁月华,这个丫头长得虽美,可是还不至于到夺人心魄的地步吧;怎么每次只要这丫头露出笑意,不管是谁都会一阵脸红心跳的;就连那被人称为谦谦君子的展昭也不例外。 丁月华看出白玉堂的不解,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从小到大也就这个白五哥无视自己引以为傲的相貌,不过也因为这样自己和白五哥的关系才会如此的亲密;一开始不少人就觉得自己和白五哥的关系比起自己那双胞胎哥哥更亲密。一时好奇的问道:“五哥,到底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你为之失神呢?” “最起码要像展小猫似……”无意识的开口的白玉堂察觉到自己的话,猛地停住。下意识的拍拍胸脯,暗自说道:“白玉堂你怎么了,那个展小猫又不是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态呀。枉费你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称号了。” 幸好听到展昭的名字,让丁月华猛地不知所措,只当白玉堂又和从前一样拿自己打趣。倒也没有太在意白玉堂的话,只是心脏还是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 而被忽视了许久的赵翱,忍不住打断两人的沉思:“不管你是白玉堂,还是孟浪;现在你作为嫌疑人就要到牢里呆上几天,如果你不是孟浪,到时大人自会给你一个公道。这位姑娘,为了你好还是离这个人远点比较好;毕竟现在这个人可是犯罪嫌疑人。” 听着赵翱的话,白玉堂和丁月华无奈的叹了口气,敢情这个捕快根本就没有听懂自己的话。白玉堂不耐烦地看看快到晌午的太阳,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就算是穿着麻纱制的衣服,具有超强的透气功能,额头上依旧冒汗;更何况身边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当下不悦的说道:“爷爷不是什么孟浪,识趣的话,就乖乖的给白爷让开;否则,别怪白爷的剑无情。” 看着一脸冷霜的白玉堂,捕快们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炎炎夏日,人们分明感到一股凉凉的寒意。围观的人群不自觉地也向后站了站,给他们留出足够宽敞的地方。 赵翱握紧手里的大刀,说道:“兄弟们小心,今天务必要将孟浪缉拿归案,大家一起上。”说完,赵翱带头冲向白玉堂,迎头就是一刀;力道十足的挥向白玉堂。白玉堂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扶住剑鞘的尾部,以剑鞘挡住赵翱的刀,迎面就感受到赵翱惊人的力量。而原本被白玉堂的气势镇住的捕快,也被赵翱的气势带动了起来;纷纷拔出刀,加入到里面。 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就将白玉堂团团围住;看着捕快们的气势,白玉堂抽出长剑,轻松的笑了笑:“也好,一次解决省的麻烦。月华,你……” “五哥放心,妹子不会插手的。不过,如果招架不住的话,就开口,妹子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就凭赵捕头刚才那招,就应该知道不好对付的。”丁月华悠闲的坐在酒楼的二楼靠窗位置,俯视着白玉堂。 看到丁月华处在安全的位置,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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