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消防兵歌词彩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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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消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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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消防兵  歌曲ID:2893 
我是一个消防兵
羊群/家家:词
杨铭:曲
陈扬 柳浩然:唱
MIDI制作:黄峰
录音混缩:黄峰
万家灯火的时候,
有我注视的眼睛;
逢年过节,
我守护祖国的安宁.
洪水来临,挺胸筑起长城;
冰天雪地,双手捧来温馨.
啊,也许你要问我的姓和名,
绿色告诉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消防兵!
大火肆掠的时候,
有我勇敢的身影;
灾难袭来,
我挽救人民的生命.
无私奉献,热血铸就平安;
青春无悔,爱心换来民心.
啊,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姓和名,
红色告诉你,我只是一个忠诚的消防兵!
我是一个消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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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王洪勇看了一下电话,漫不经心地拿起来,“喂 喂”,电话中传来中队值班员的声音,值班员简洁地报告:市内新家园小区一住户来电,该区一楼发生泥石流灾害,需要救助,王洪勇翻身跳下床来,什么地方,昏昏的大脑还没清醒过来。不过出警救援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这时出警的电铃也响了,什么样的泥石流灾害呢,泥石流灾害最大的问题是房屋垮塌和人员伤亡,首先要救人,王洪勇一边想一边穿上救助服,其实在这种鬼天气,作为这个城市中唯一的一支消防特勤中队,一般肯定是要出警的,只是这几天情绪太差,居然没有引起警觉。
&&&&特勤车呼啸着冲出车库,雨还在下,天空灰暗暗的,一排排路灯在雨中忠实地伫立着,耀眼的灯光照着空无一人的大街,灯光下的雨象一条条细细的丝,纷纷扰扰。使这个城市的轮廓越发朦胧。王洪勇坐在车里,眼睛盯着车窗上来回摆动的雨刮器,看着落在车窗上的点点雨滴被分成两股细细的水流,沿着车窗的两边往下淌着,他的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他还在想泥石流灾害。李怡家居住在山边,前段时间发现山体已经出现裂缝,虽体积不大,但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她一家三口,两个老人身体不大好,就一个宝贝女儿,遇见这样的事,肯定惊慌失措,如果是他家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应该怎么办?这时特勤车突然一跳,将毫无防备的王洪勇从座位上颠了起来,头盔重重地撞在车顶上发出一声闷响,驾驶员看了一下王洪勇,做了一个鬼脸。特勤车已经驶离了大街,进入现场,由于大水冲刷和泥石流,道路上已是坑坑洼洼,不时还兀立着一块块的石头,驾驶员小心地驾驶着,左右摇晃着接进了灾区。这一颠,使王洪勇猛地一惊,思绪清醒过来。他刚把情绪调整好特勤车就嘶的一声停住,到现场了,王洪勇立即跳下车,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熟悉,哦,刚才自己胡思乱想,电话员报告的抢险地点没注意,这不正是李怡家所在的“新家园”住宅小区么,怎么想曹操就曹操,“按抢险救援的第三号程序展开,一班搜索救人”,王洪勇响亮地发出了第一号命令。
&&&&受灾主要有五户人家,而李怡家受灾最重,雨水挟着泥土冲进家里,足有半米深,所幸基本是土,少有石块,所以没有人员伤亡,但由于泥土太厚,尤其是堆在墙外的泥土压迫墙体,若不及时处置,极可能导致墙体坍塌,一但出现这种情况,这幢八层的楼房就将毁于一旦,王洪勇不敢怠慢,一边指挥特勤队员们疏散楼上的住户,并抄起一把铲子干起活来。
&&&&太突然了,李怡在家里刚上床,长期以来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看半小时的书才能入睡,她听着隔壁均父母所住房间里已经传来均匀的鼾声,这又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夜晚,她哼着小调倒在床上,信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书,这时只听“哗”,“嘭”的一声,房门大开,泥水瞬间拥进屋里,眨眼前,已及床沿,家里碗砸盆翻的各种声音轰然大作,李怡大叫一声,本能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想都没想就开始拨电话,拨到一半又停住了,怎么好意思再找他呢,一个星期前下定的决心,老习惯真不好改,但她看着泥水还在缓慢地,不停地流进家里,家中的物品已是面目全非,一片狼籍,她直想哭,内心恐怖极了,怎么办,听着父母急促地叫着自己,她一边回答,一边咬咬牙,又一次抓起电话,拨了她非常熟悉的那个号码,电话拨通了,拨通了却没人接,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她的心一阵阵地发紧,完了,一个星期前自已不容置疑的口气肯定伤了他,但怎么办呢,再拨,还是没人接,死一般的沉寂,雨还在下,只是小了许多,屋里黑黑的泥土仿佛是一群怪兽,睁着一双双狰狞的眼睛看着她,泥土上的涓涓细流象无数条小蛇无孔不入地乱窜着,房檐的水滴滴答答,好似敲在她神经上的小锤,一下又一下,她真正感到了恐怖,感到了无助和无望。
&&&&“一班搜索救人”是他的声音,深厚又略带沙哑,这声音若是唱歌肯定好听,李怡以前经常这么想,不过太遗憾,王洪勇太没唱歌的细胞,现在还好一点,刚认识的时候,这个腼腆的小伙子在大家一次又一次的鼓励中终于第一次拿起话筒,唱的是智取威虎山的词,却是洪湖赤卫队的调,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唱法,风马牛不相及,惹得满堂的朋友哄然大笑,直弄得王洪勇满脸通红,拿着话筒呆在了台上,这件事后,倒也激发了他的决心,暗自在部队反复练了几首歌,如今登台还是有点象模象样。不过今天这个声音确实是太动听了,这是希望呀,李怡一激动跳下床来,软软的泥水一下没过膝盖,脚没迈开半步就只听“扑”的一声,整个人就扑在泥水里。
&&&&“指导员,有人掉到泥水里,需要救助”,二班长胖小李大声地朝王洪勇喊着,王洪勇转身看着熟悉的家门,门已经不知冲到那里去了,里面黑黑的,象是一个张着嘴的黑洞,听得出有人在泥水中挣扎,他吃力地迈开步子,往里面奔去,熟悉的地方,虽然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太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地方和每一件物品,这里有他太多的欢悦和憧憬,他还没有看清人的位置,就凭着感觉一把抓住李怡的胳膊,把她拖起来,并连拉带架地把她弄到屋外,在屋外昏昏的灯光下,他看着满面泥浆的李怡,张了张嘴,却又没说出什么,李怡看着王洪勇繁杂的表情,也张了张嘴,也没说出音来,只见王洪勇转身又操起工具铲起土来。
&&&&夜更深了,雨后的夜晚更加黑沉沉的,几盏楼道的灯有气无力地泛着昏黄的光线,在这昏昏的光线引领下,楼上的住户们全部都疏散下来,有两个腿脚不便的老大爷也被特勤队员背了下来,又过了一阵子,市里的领导来了,民兵应急分队也来了,不久,推土机也开上来了,这时王洪勇才松开手中的铁铲,看着昏暗灯光下挥汗如雨的战友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楼房坍塌的危险已经过去,他这时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双脚发软,肚子也咕咕直叫,两个小时高强度的劳动,太紧张了,一方面担心墙体坍塌,危及住户们的生命,一方面又担心在奋力排险的战友们的安全。真是心力交瘁,他首先安排一班长带两个战士去弄点面包和水,又招呼其它同志休息一下,自己拖着象灌了铅的双腿慢慢地挪到特勤车边,摸出一支烟点上。黑夜里,烟头上的火一闪一闪的,王洪勇又在想,泥石流给他们几家造成的损失不少,这几年怎么各种各样的滑坡时有发生,这使他又想起他儿时家乡青青的山,甜甜的水,那终年清澈的小溪里游着一些叫不出名的鱼,但很快,滥砍滥伐造成的恶果就使人喘不过气来,每年的大雨总要把山上的土大片大片地冲下来,冲到良田里,冲到小溪里,到他长大入伍时,山上狰狞的怪石代替了原来青青的树,绿绿的草,没有了鸟也没有鱼。原来清清的小溪变成了荒丘,原来的良田堆满了碎石,那满山裸露的大石头呀,更令人心碎。如今在这个城市里,是不时发生一些泥石流,但他也更多地看到每年的山上总会有一片新绿,向人们昭示着生机也点燃了他心里绿的希望。今天的这场泥石流,面积不大,只有五户受灾,现在墙外的土已被推土机推开,可屋里的土看来还得全靠人才能清理,今天李怡经历的这一场变故肯定使她受惊吓不小,但这也未必是坏事,毛主席就说过,在一定的条件下好事可以变坏事,坏事也可变好事嘛,如这场变故使她的态度松动,这对自己来讲,也是天赐良机,可以好好地表现表现,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呢,想到这里,不禁咧嘴笑了笑。
&&&&整整忙了两天,才把李怡家的泥土清理完,这两天,除了体力的付出外,王洪勇还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得淋漓尽致,从部队装备革新大练兵中学到的知识全派上了用场,把李怡家里损坏的家用电器,该清洗的清洗,该修理的自己动手,直使这个家重新焕发了生机,惊得李怡十分不明白,怎么也没闹清楚王洪勇什么时候掌握了这些电器知识。这两天,李怡的父母一会端茶,一会递水,小王小王地亲热得不得了,本来嘛,这老两口就蛮喜欢王洪勇,认为这小伙子实在,没有什么花花哨哨的东西。虽然一米七的个头在当今社会要算矮一点,黑黑的面孔,加上眯缝着的眼睛,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成了眉毛下的两条短线,也不知道他笑的时候是否还看得见人,在当今的女孩眼中,这样的形象也不那么帅,但一身的肌肉也蛮有男人味的,而且两个老人特别喜欢他做事执着,认真,喜欢钻研的那股劲头。这也是老一辈人一般的想法。只是时代不同了,女儿的事不好干涉,也没办法干涉,李怡这两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帮着王洪勇做这做那,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仿佛回到了以前,到晚上,家里一切都恢复了原样,老两口执意要在留王洪勇在家吃饭,老太婆弄了两个小菜,老头子买了一瓶二锅头,坐在一起和王洪勇对饮,酒过三巡,老头子话多了起来,还不时地数落女儿几句,李怡坐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饭,不时用眼角瞟一下默不作声的王洪勇,心想这两天也太辛苦他了,人是一个大好人,吃苦耐劳,人也聪明,爱学习,就是太不合群,朋友在一起高谈阔论,他很少参与,最多就是简洁阐明一下自己的观点,然后忙自己的事。时下年轻人喜欢的跳舞、蹦迪,也是一窍不通,更气人的是好不容易花前月下,正来情绪的时候,一个电话,听说有任务,说走就走,也不想一下人家的感受。现在不是提倡“人性化”么,不是提倡自身需要的重要性么。国际上现在通行的是休闲的时间越多,休闲的质量越好,就是生活价值的提高,就是生命质量的提高。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就是休闲,跳舞、蹦迪那一身大汗不是运动么。在西方国家,谁还愿意加班加点干工作呢。现在的生活,就是轻松,就是随意,只要法律没有明确不准你去做的,都可以去做。这好象还是那一位大师说的。也许是职业习惯,只要他一说到灭火救灾,战斗展开,什么器材装备革新又还一套一套的,但谁又听得懂那么多呢,当然原来的李怡对王洪勇并没有这样的看法,反之前一段时间还认为这些都是王洪勇的闪光之处。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呢。原来李怡的心里还有一个小秘密,最近一段时间,她任教小学对面的物资公司一位白领,经常与她上班下班时相遇,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打起招呼,最近发展到下班一定要等她一道走上一段路,还不时表白要请她到市里那家名气很大的餐厅去吃饭,他一米七八的个子,瘦瘦的身材,每天笔挺的西装,精心梳理的头式,看起来就爽,如果不是这场大雨,可能已经欣然赴约了。但如今家里遭这场变故,王洪勇那么尽心尽力,再说三年了,还是有些感情,想到这里,李怡结结实实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王洪勇碗里。王洪勇先是一惊,马上就顽皮地笑了一笑,又恢复了他那往日的自信,李怡还在想,怎么办呢,那边也丢不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这场该死的大雨,该死的泥石流,好不容易下决心挑明了的事,现在又成了夹生饭。
&&&&李怡所想的那个白领小伙叫徐浩,此时他正坐在办公室电脑旁敲一件文稿,一年前从基层物资站调到总公司搞文秘工作,有一天从他上班的八楼看见马路对面小学的操场上,活跃着一个袅娜的身影,一袭红衣,优雅地指挥着一帮小学生活动,这个跳动的身影将他的眼球足足吸引了两个小时,事也凑巧,下班时又与她不期而遇,好一个美女,徐浩暗自动了心思,初步打听的结果却十分不妙,这个叫李怡的教师正与一个消防部队的指导员相好,既然如此,自己就退避三舍吧,但那个跳动的身影总是在自己的脑海里蹦呀蹦,直蹦到心里去了,徐浩明白,自己是爱上她了,怎么办呢?想一想自己还是有优势的,自己的一表人材,就曾使几个女孩动心,自己幽默得体的语言能力,也颇得大家的好评,还更有优势的是他所在的科缺一名副科长,听领导的意思,是从他和与他一个办公室同为秘书的张力民之间产生,张力民虽然工作兢兢业业,文字功底和处理有关公务的业务能力也强,但自己也有自己的特长,例如:自己协调各方面的关系就比他张力民强,这个社会是多方面的,每一个人都有他自身的优势,而一个单位的需要也是多方面的。现在的时代是一个信息的时代,谁拥有更多、更全、更准确的信息,在人身的起跑线上就先迈出了一步,而大量的信息来源,不就是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获得的吗。自己在人与人的交往中就有着明显的优势,而且自己能从基层调到机关,也就说明单位是需要自己这种人材,再说,原来自己在基层,接触文秘的工作少,现在有了这样的环境,只要自己肯努力,应该是可以赶上的。前几天公司的一位副总有意给自己透出这个消息,可能张力民还蒙在鼓里,只要自己继续发挥自己的公关优势,加强业务学习,这个副科长肯定非已莫属,如果任了副科长,再与那位穿军装的指导员竞争这位李教师,还是蛮有把握的,徐浩每每想到这两条线上都面临的艰巨挑战,心里就暗自把劲鼓得满满的,就象已经张满帆的船,要驶进那充满未知的大洋。未知的大洋可能使自己遭灭顶之灾,但更可能使自己满载而归。冒险,挑战未知,这原来就是人生的本能和成功人士的必由这路嘛!
&&&&王洪勇睡得很沉,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故乡,那个在大山深处已经石漠化很严重的小村落,怎么大片陡峭的岩石上全部开满了桃花,粉红粉红的,突然这些桃花都飘了起来,漫天飞舞着,直扰得天空都是粉红粉红的,他用力想抓一把,向前一扑,空的,这一下惊醒过来,他仔细回想着这个梦,难道真会“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么。不过昨天李怡的表现还是过得去,主动夹菜不说,还把自己送回部队,他满肚子的话要给李怡说,但说什么李怡都是“嗯”作答,没了往日的激情,搞得自己也兴趣索然。这两天也是太累,狠狠地睡一觉,精神也好多了。
&&&&一晃半年过去,瑟瑟的秋风把碧绿的树叶吹得一片枯黄,清晨的大街上已经是落叶片片,不时吹来的一阵冷风使人们开始感到冬将来临,大街上的行人都开始把自己裹得越来越粗,夏日的轻盈和飘逸已开始让位于冬日的凝重和沉雄。王洪勇和李怡的关系也跟着天气的走向,越来越冷了,开始李怡有时还打电话来问一问,王洪勇也经常到李怡家去坐一坐,帮忙干点活,当然两个老人还是一如既往与王洪勇唠唠家常,留王洪勇吃顿饭,李怡一般也陪着,后来陪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甚至不见,王洪勇也越来越闹不明白,说好吧,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是好的趋势,不好就一刀两断吧,李怡家里有什么事,她又总打电话来叫王洪勇去帮忙,一会是水龙头失灵了,要换一个,一会是下水道堵了,要疏通,又一会是电视机坏了,要他去修一修,电话声声,送来的是不停的忙活和不断的烦恼,弄得王洪勇欲罢不能,欲进又难,真不知怎么办,最近一段时间有位与李怡关系特好的同学,多次给王洪勇暗示,李怡又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一个帅哥,但王洪勇有点不相信也弄不明白,如李怡有男朋友,又为什么还要叫自己去帮他家干这些活呢,难道这是城市恋爱的新潮模式么,这不,刚才又来电话,他父亲上街被一辆车撞了,李怡焦急但又吞吞吐吐地告诉他可能骨折,要送医院,要通知交警出现场,还要与撞人的车主索赔,她又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李怡确实与徐浩好上了,一开始徐浩还羞羞答答地表示好感,但接触一两次后,在李怡魅力四射的形象面前,徐浩实在不能自持,实在是抵挡不了的诱惑。而李怡面对风度翩翩,谈吐得体,幽默有加的徐浩面前也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清新和欢悦,这种欢悦逐步变成了一种依存,这种依存又逐渐变成浓浓的爱意,在这种感觉下,两人的关系升温很快,不久李怡就在自己朋友的圈子公布了这层关系,反映是复杂和多面的,有的同学和同事流露出羡慕和祝福,也有一些人认为李怡与王洪勇相好三年多,说换人就换,感情也太轻率了,更多的人认为王洪勇与徐浩是各有千秋。王洪勇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典型的军人,象山一样的冷峻和厚重,行为举止一言一行都使人想到他是一名军人,给人以安全,给人以依赖,给人一种共和国万里长城里一块朴实的方砖的感觉。而徐浩帅气,活泼,注重仪表,在各种社交场合游刃有余,只要是有徐浩参加的活动总是欢声一片,直把这些女孩子们逗得乐不可支,疯疯颠颠。当然李怡的感觉要更为细腻,对于羡慕和祝福,他心安理得,对于说她感情不专的责难,他认为这是吃不到葡萄就会说葡萄是酸的这一典型国粹心理的反映,不以为然,但是这二者各有千秋,自己体会还颇深,洪勇是一种依靠是一种可依赖的人,徐浩是一种欢乐是一种给你愉快的人,说心里话她喜欢和徐浩在一起,但一个人又是具有社会性的人,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意想不到的事,为自己排忧解难,徐浩就明显不如王洪勇,王洪勇可以事无巨细,都替你安排得周到细致,而且自己的动手能力特强,徐浩就明显不行,这也是最近李怡十分尴尬的原因。一方面他十分愿意和徐浩在一起,但一遇家里和个人有事,又不得不指望王洪勇,这是一个解不开的矛盾,例如那天家里下水道堵了,脏水漫得卫生间满地都是,指望徐浩来帮一下,那知他接到电话后,立即认真地说:这样的事要找专业疏通的公司,还认真地告诉她,可以在楼道上、大街的墙上找这些专业疏通公司的电话,她按他所说的方法转上一圈也没找着,再打电话给徐浩,徐浩又明确地告诉她,他不会做也不知道怎么做。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王洪勇,也难怪父母喜欢王洪勇,来后二话不说卷起裤子,脱掉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这样的事还真多,每每看见王洪勇埋头苦干的时候,也是李怡最负疚的时候,他干得越欢越顺利,李怡就越痛恨自己。但是又怎么办呢,一个女孩子 总有着对美的追求,总有着对欢乐的向往,虽然王洪勇总的并不缺乏情趣和修养,但比起徐浩来从感觉上还是差了许多,一方面你想无忧无虑地每天欢乐地生活着,另一方面你又必须去面对许多你必须解决的困难和问题,这就是一个人的向往和社会需要之间的差异,这是李怡喜欢和徐浩在一起但又离不开王洪勇的原因,徐浩除了懒,动手能力差以外,还有一点让李怡不满的是这个徐浩也太“出人头地”,每到一个娱乐场所,门口的迎宾小姐们一见总是一起弯腰致敬然后齐声呐喊“徐哥来了”这人怎么这么爱玩,怎么会认识这么多小姐。而王洪勇又太不会玩了。两人的差异为什么这么大呢,真是无解,这不,刚才家里来电告诉她父亲出车祸了,她立即给徐浩挂了一个电话,那边一听这么多事,又在吱吱唔唔,一会儿说正在开会,一会儿又说还有一个重要的业务要处理,等一会才能赶到,要李怡先想一下其它办法,怎么办呢,救人的事,十万火急呀,心急如焚的李怡实在顾不了那么多,又只能指望王洪勇了。
&&&&接到李怡的电话,王洪勇想都没多想,就冷静地告诉她,不用急,需要有人在现场等待交警处理,当务之急是要把老人送到医院,索赔的事留在后面再办,并明确地告诉李怡“我立即就到医院”,这也难怪他这么镇静,这样的事太多了,每年出警一百多次,有一半多都是抢险救援的任务,特别是现在的高速公路救援,简直成了家常便饭,到特勤中队任指导员这三年,自己亲自救的人也有几十人之多,还在乎这件小事,挂下电话,王洪勇就直赴医院。老人是腿部骨折,还有一些外伤,伤不算重,但血流得不少,外衣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看到呻吟的伤员,看到斑斑血迹,王洪勇又象每一次参加救援任务一样,象一个上满发条的机器,按照脑海中储存的救援程序,首先按医嘱一口气将老人送上医院三楼拍片,又下来划价取药,正忙忽的时候,医院又通知要立即做手术,手术室在一楼,王洪勇正准备上三楼再将老人背下来。这时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直奔李怡,亲切地伸出手来,准备去搂李怡的肩膀,但李怡愠怒地推开他的手臂一言不发地后退一步,只见他又向李怡急急地解释什么,王洪勇的心里一颤,一下就明白过来,几个月的猜测今天一目了然,果然如此!这是为什么呢?李怡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先是感到一阵无可言状的愤怒,继而又从心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辱,感到血液一下直冲脑门,呆在那里一步也迈不开脚,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人和人的关系本来是十分明了的,尤其是恋人关系,怎么会成这种状况了呢?自己怎么那么糊涂?我应该承担这样的责任吗?一个个问号连连向他袭来,一阵阵激动使他一阵阵晕眩。“冷静,冷静,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冷静”,过了一会他开始清醒,开始不停地提醒自己,他没有忘记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的纪律不允许他做出格的事,军人的教育使他明白要正确处理眼前的一切,一个军人的心理素质和丰富的内涵使他慢慢地走到李怡面前,把手上的药递给李怡,小声缓缓地说“他来了,我就回去了,医院通知要立即做手术,必须把老人从三楼上背下来”,徐浩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王洪勇,他那一身橄榄绿的军服传递着一个准确的信息,徐浩心里也一下明白过来,眼前是李怡以前的恋人,一个以前的恋人在她有难的时候义不容辞地伸出了援助之手,这使他感动,在这种场合这样的情况下的偶遇,使他尴尬,也使他有几分惭愧,看着眼前的一切还使他有了一点自卑,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主动伸出了手,“谢谢你,兄弟,我来晚了,如果你没有急事,你还是留下来继续帮一帮忙吧,老人也需要”徐浩诚恳地说道。王洪勇看看他,又看看李怡。这时的李怡百感交集,惭愧,愧对眼前这位在她每遇困难给他施以援手的军人;艾怨,怨身边这位恋人每逢有事不能挺身而出,使自己屡出如此下策;自责,责自己为什么不能面对现实,而每每给洪勇增加负担;钦佩,佩服这位军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自若。真感谢王洪勇这些年来始终不愈地对自己的关爱。在那一瞬间,这种感激的心情又转化为一种信任,心中又泛起一种情愫,只见她轻轻地抬起头来,对王洪勇细声地说到:“洪勇,我经常在电视上和报纸上看到你们奋不顾身地救人,他是我父亲,你再继续帮一帮吧。”听着李怡软软的细语,看见满脸通红的李怡眼里饱含的泪水,那眼中透出的信任。王洪勇又一下怔住了,是呀,三年的感情。……两位老人对自己的关心……,可眼前的现实,直扰得王洪勇百感交集,他停下来想了一想,慢慢地转过身来,又朝医院的三楼走去。
&&&&过去的几个星期对王洪勇来说真是难熬,初冬的绵绵阴雨,使整个城市一片阴霾,这更加剧了他心中的郁闷,心中的郁闷又象冬天的乌云,一层一层地罩着自己,跟着自己,把自己的心缠得紧紧的,怎么也挣脱不了,每天抬头看看天,雾沉沉的,低头看看地,灰暗暗的,丰富的军营文化,活跃的连队生活,怎么也鼓不起自己的兴趣,心里就老是空着一大块,感情的缺失使他每天无精打采,但又没有办法走出这困境,每到夜晚一闭上眼睛,李怡与那小伙子旁若无人的镜头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怎么也挥之不去,他真想大喊,想把心中的郁闷一呼而去,也真想大叫,想叫醒自己每日空空的大脑。无所事事的他只好每天坚持值班,只有每次出警才能唤起他生命的激情。前几天,一个小孩掉进一个溶洞,由于洞口是一个呈40°的斜面,而且洞口十分狭小,施救时,由于洞穴救援支架不能安装,其它装备又无法固定,使他与战友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孩救出,小孩救出后,他反复看着现场,又动了心思,在这样复杂的地理条件下,怎样的装备才能使这种救援有一个操作平台呢,他又动了装备技术革新的念头。
&&&&李怡这几个星期也不好过,王洪勇和徐浩之间的取舍在她心里反复地掂量着,那天在医院,她心中突然泛起的那一种情愫使她又真真地感觉到了她对王洪勇的爱,那种由信任产生的爱,直使她感觉到沉惦惦的,这是一种没有喧嚣,没有浮躁的爱,这是一种享受着生活宁静的爱,就象淡淡流淌的河,那么绵长那么平和。看着王洪勇在医院忙活完后,没发一言渐渐离去的背影,她心里静静地重复着“我爱你”的心声,但事情忙完后,一想着徐浩英俊的脸庞,风度的形象,又使她踌躇不止,父母对她选择徐浩也有些不满,开始她认为还是有道理,但说多了,她又认为这二位老人真是唠叨,反而有了逆反心理。加之徐浩对自己的殷勤日盛一日,也真使她为难。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这样的天气在初冬的这个城市十分罕见。暖洋洋的太阳早早就爬上了来,明亮的阳光使这个城市突然又光鲜了许多。徐浩清晨来到八楼办公室,到单位后,他看见张力民还在伏案工作。从桌上堆积的文稿来看,张力民又搞了一个通宵,这也难怪,公司代理的一种产品即将出口欧盟,批量大,合同期长,效益十分可观,这对一个从计划经济转型而来的公司,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这笔订单就象一针强心剂,直使得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象上满发条似的忙个不停。文秘方面的工作肯定是张力民担了主要任务,屈指算来,张力民已经在办公室度过了好几个昼夜。饿了,就在街上弄点吃的,困了就在办公室里间的小休息室睡上一会。当徐浩走到办公桌前坐定,就只见张力民疲惫地抬起头来,冲着徐浩笑了笑,说“你来了”徐浩点点头,“昨天又搞了一个通宵,太疲倦,我到里屋休息一会,如有事,你顶一下,好么”。徐浩又点点头答到“好的,又关心地补充道“你把门锁上”,张力民站起身整理整理文稿转身就走进里间。徐浩只听“叭”的一声。门锁上了,不一会就听见张力强鼾声大作,美美地进入梦乡。
&&&&听着张力民的鼾声,徐浩心里颇为烦躁,这几个星期他方方面面的事都进行得不顺利,李怡这边自从她父亲住院后就对他是若即若离,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没有了往日的激情,还经常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什么人是有社会属性的,是有责任的,不能只顾自己,什么感情的基础是信任,是相互的依存,等等。对参加种种聚会、晚宴的兴趣明显下降,这也没什么,女孩子嘛,女孩就是以无常的反复来争取爱的,他完全自信自己有能力和魅力能使爱情重新扬帆。最使他烦躁的是单位的形势,具体地说也就是他的任命,这位张力民,工作起来确实有那么一股拼命三郎的气势,那种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精神自己都感到钦佩,为了完成这桩订单的有关文件,可谓精益求精,通宵达旦地工作,这也正常,谁不是这样的呢,就说自己吧,需方的考察接待、参观游览,也是自己一人自始自终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使需方代表们十分满意,还专门向公司领导反映。不是也赢得上下的一致好评么,前几天公司进行公开民主测评,两人的得票交替上升,把其它候选人远远地丢在后面,到最后自己以两票之差落败,如相差得多,自己还心安理得,确实不如人家嘛,两票,自己只要稍做一点同事们的工作,可能自己胜出的就不只是两票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大意呢?测评前公司的领导就曾透露:你们二人难分伯仲,很难决断,领导层决定进行公开测评选拔。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做一下人的工作呢。这是一次机会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这次相会,又不知等到那年那月,现在人材的竞争是一个非常激烈的竞争,人们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扑在沙滩上,在后来的机会中又不知有多少能人会冒出来,到时候自己可能会永远地被淘汰掉。社会呀,社会的进步就是在不断地淘汰中进步,但为什么自己人身的第一轮冲击就惨遭如此呢,而且又是如此微弱之差,现在木已成舟。每每想到这些,徐浩就十分沮丧。有一天上班时,听见窗外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原来是一个横穿马路的毛头小伙子差点被汽车撞上,听着窗外司机大声地训斥那个冒失的小伙,徐浩又突发奇想,为什么不出一次车祸把张力民撞上呢,刚想到这里,自己又斥责自己,乱想,真是病急乱投医。
&&&&暖暖的太阳已冉冉升起,初冬的太阳并不灼热,只是给这个城市镀上一层金光,身披冬日阳光的人们步幅匆匆,奔赴着各自的岗位,去迎接新的一天,坐在办公室的徐浩看着窗外李怡任教的小学教学楼,心想李怡这时也正是上班的时候,可能她还在路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徐浩打开电脑,调出三季度公司经营情况分析,准备对四季度的营销为公司决策圈提点好的建议,正伏案工作的他这时只觉得一阵热风扑面而来。徐浩解开外衣的扣子,这天怎么突然这么热,不对,热得不正常,徐浩心里一惊,急忙探头往窗外一看,不好,公司的七楼着火了,缕缕黑烟正冲出七楼的窗户。大街上,已逐渐聚集起许多人,有人正在用手机拨打着119,这些乱哄哄的人群中,徐浩还仿佛看见李怡熟悉的身影。叫醒张力民快逃,徐浩的第一个念头是清晰的。动作也是迅速的,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里屋的门前,伸手敲门,手到门边又停住,这时他耳边又响起了那天听见马路上刺耳的刹车声,想起了两票之差使他丢失的希望和带来沮丧,他犹豫了,这时走廊上已是大呼小唤,“快撤”的呼叫声响彻整个楼道,怎么办?怎么办?听着张力民还在大作的鼾声,徐浩一咬牙“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在鼾睡。想到这里,徐浩飞身夺门,冲到走廊,朝大楼另一端的疏散楼梯间冲去,这个疏散楼梯间很长时间不用,一些破旧的办公桌椅,废报纸等堆得乱七八糟,还好,还能通行,徐浩拾级飞奔而下,一口气冲到底层,看见了出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当他看见第一缕阳光,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时,带给他的不是解脱和放心,而是一阵心悸,张力民还在屋内,还在鼾睡,他能逃脱这一劫吗?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他突然感到为自己的行为羞愧,他想起了一句名言,大地是宽阔的,但天空比大地宽阔,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振聋发聩的名言使他震悚,为一个副科长的职位,就断送一条生命吗?无耻!他又毅然转向楼上冲去。
&&&&楼上的人都顺着楼梯间往下疏散,徐浩所在科的赵科长见他还在往上走,不解地拉住他,“楼上这么大的火,你还往上冲什么,快下去”徐浩没有回答,他的脑海里只有火光,只有张力民伏案工作的身影,火光交织着的身影激励着他继续奋力上冲,八楼到了,只见他奋力冲进了办公室,这时的八楼已经是浓烟弥漫,呛人的浓烟使人喘不过气来,他一脚蹬开办公室里屋,这时的张力民已被薰得迷迷糊糊,徐浩这时也顾不上许多,拉过一件衣服给他披上就向外冲,烟更浓了,楼道里的烟使他们睁不开双眼,只能蹲在地上慢慢地向前移动,终于到了楼梯间,推开楼梯间,更大的威胁把他俩都惊呆在那里。由于疏散通道里堆满了杂物,七楼的人们疏散时拉开了防火门,大火很快就引燃了这些易燃物品,现已达猛烈阶段,正翻卷着灼热的火焰向八楼漫延,卷着火焰的浓烟就象一场大海啸,一下向他们扑来,把他们紧紧地包围住,他们的眼前没有了白昼,只有黑夜,由浓烟构成的黑夜。出口完全被大火封住了。呛了两口浓烟的张力民一边咳嗽一边紧紧地拉住徐浩的手,咽声说到:“小徐,是我连累了你,今天这情况,对不起你呀”徐浩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绞痛,浓烟呛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扯开嗓门说出的话象蚊子叫“别说了,力民,咱们赶快到一个房间,把门堵上等待救援吧”。
&&&&楼下的人已是人山人海,三辆消防车已经呼啸而至,车刚停住王洪勇就从车上跳下来,“楼上还有人吗,谁是这幢楼的负责人”“我是,我是”一位精壮的汉子回答,这是物资公司的王老总“请立即清点一下人员,楼上是否还有人在”王洪通连珠炮似的话声刚落,在旁的公司秘书科赵科长就急急地说:“徐浩还在楼上,刚见他下来又冲上楼去,到现在还没下来”,一听还有人在楼上,王总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还有谁?”不一会儿,情况就出来了,张力民也未下楼,他们二人被困在了楼中。
&&&&大火一点一点地燃去了他们的希望,浓烟反复吞噬着他们的意志,这是生命与灾害的搏斗,这是意志与时间的较量,徐浩与张力民被火和烟逼得一路后退到房角的卫生间里,漆黑的屋里,他们只能机械地往门上泼水,以降低门上的温度,他们心里暗念着“时间”,可时间不在他们这一边,他们互相鼓励着“坚持”,但在这漆黑的卫生间里,坚持只是个概念,他们的希望从未有过如此强烈,但希望却总是不现。等待,他们只能等待,每一分钟的等待对他们来说,都使之倍受熬煎。
&&&&站在车旁中的王洪勇明白了,有两人困在大火中,一场艰苦的救人战斗就迫在眉睫,他从地上往楼上看,七楼正是大火一片,红红的火焰像一条条的舌头,突然从一个个窗口窜出又窜进,他身边的战友正肩扛水枪与这大火搏斗着,八楼虽未着火,但已被七楼的大火包围,成了大火中的一个盘子。形势严峻,现在唯一的救人方式只有上人了,他听到身边的战友正悄声地说到“挂钩梯上人”,他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身穿的灭火防护服,紧了紧安全带。朝刚从指挥车上下来的消防支队王汉民支队走去,刚赶到现场的王汉民支队长也明白了,紧急调动登高车,可能来不及,楼上被困的人员到目前估计已经被烟薰昏过去,这是争分夺秒的事,派人用挂钩梯上去,但没有安全措施,而且要身背数十公斤的空气呼吸器连续挂钩,攀登八层楼,这对消防员的体力和耐力都是一个考验,必须派一个体力,业务素质都十分过硬的同志,这时他看见王洪勇全副武装正坚定地朝他走过来,王汉民支队长咬咬嘴唇“王洪勇”“到”“派你用挂钩梯上去,用缓降器将被困人员救出,带上安全绳,注意安全,上”,王汉民支队长用短促的口气命令道“是” 早已全副武装的王洪勇,只待一声令下,只见他一猫腰,双手抓起挂钩梯就向前冲去,嘭,挂钩梯稳稳地挂上二楼的窗沿,向上攀登,然后骑在二楼的窗沿上又举起挂钩梯勾住了三楼的窗沿,“三楼,四楼,五楼”楼下的人群两眼看着王洪勇,情不自禁地数了起来。
&&&&人群中的李怡,听说徐浩和张力民还被困在楼上,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天哪,这么大的火”,她看见刚才的浓烟已经变红,变红的浓烟里有一片一片的火焰,这片火焰一会儿出现,一儿消失,像闪电和蛇一样狰狞地扭动着,突然他又见一个娇健的身影,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向了正在燃烧的大楼奋力地托起挂钩梯,奋力地往上攀登,那熟练的动作,勇往直前的张力,展现着力量的美,这力量的美又展现出一种精神。七楼的火正猛烈地燃烧着,窗户全都在喷烟冒火,消防的高喷车也在不停地往他身上和周围喷水掩护着他“王洪勇,好男儿”李怡默默地念着,这时只见王洪勇在七楼又高高地举起梯子,李怡发现,王洪勇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一阵心痛,他太累了。这时只见已到八楼一半的王洪勇突然脚底一滑,双脚蹬空,整个人吊在半空中,李怡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围观的群众也一下静了下来,这时王洪勇调整一下姿式,手拉脚蹬,终于上去了,“八楼”楼下的人群一阵欢呼,王洪勇顺利地翻进八楼内。
&&&&八楼已是星火点点,一些易燃的物品已经燃烧起来,并产生了大量的烟,在一阵一阵的火光中,王洪勇不停地闪腾跳跃,闪烁的火光直映得他身着的防护服上的反光条一闪一闪的,灼热的气浪直烤得他面部发烫,浑身发热,他逐屋仔细地搜索着。终于搜到了徐浩和张力民所在的房间,只见他后退一步,抬腿,奋力地向房门蹬去“嘭”地一声房门开了,王洪勇扑了进去。
&&&&八楼的火焰在跳着舞,火舌不时地舐着门,门内的徐浩不时感觉到一阵阵烟雾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徐浩的心里悔呀,天作孽尤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一念之差,一念之差,他感到黑黑的烟就是黑黑的云,黑黑的云就是黑色的梦,他多想逃呀,可黑暗里,死神的双眼怎么不眨一下地盯着呢?他仿佛走进了一个黑洞,他在洞里飘呀飘。
&&&&找着了,徐浩他们二人软软地倒在卫生间的地上,王洪勇一手架住一个死命拖到窗边,熟练地安装好缓降器,将二人费力地抬出窗外,随着缓降器绳索的不断延伸,他把心放下了。这时他固定好安全绳,果断地站在了窗沿上。
&&&&心提在嗓眼地李怡怎么也没办法把心收回原处,软软的双腿不停地打颤,始终高仰着的头使她脖子发酸。“下来了,下来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这时他看见王洪勇站在窗沿边上,在阳光的照耀下象一尊塑像挺立着,只见他双手反抓住斜过背上的安全绳,李怡知道这是他们消防部队经常训练的一项基本功,叫“滑绳自求”,这时他双腿微屈,猛一蹬腿,人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已到了四楼,再往四楼的外墙上猛一蹬腿,又一个美丽的弧,人已稳稳地站在地上。“哗”,楼下的人群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李怡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软软地坐在地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无边的黑暗在飘,维系生命支撑在摇,无边的黑洞呀,“哗”洞门开了,是明亮的宝石把周围都映得明亮璀灿?是洞内的火光射得他睁不开眼?第一口新鲜空气猛然吸进肺部里,欢乐的肺叶在唱歌,得救了,得救了,睁开双眼的徐浩看着周围的人群,看着汗透衣襟的王洪勇,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也哗哗地流了下来。
&&&&岁月的年轮悄然地又画完了一个圈,春天又回到大地,满山的树儿又吐出新芽,万物又呈现出勃勃生机,和熙阳光下的大街上,匆匆走着一个男子,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这是徐浩,他正急急地赶去参加一个集体婚礼,这个集体婚礼中的一对新人,曾聚着他的受,他的疚,维系着他的生和他的死,他要祝福他们。
&&&&(作者系贵州消防总队副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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