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时日军占领香港暴行大同、包头后为何不继续西进夺取千里河套地

[评论随笔]《历史可以假设吗—南明帝国,从明末清初说起》—没有清朝,历史将会如何
  ========更新========  大顺军显然没有充分认识到后金的威胁。四月中旬,大顺军与后金兵几乎同时奔山海关,北京距山海关更近,但却用了与后金几乎相同的时间,才到达山海关外。四月二十三,大顺军首先发起进攻,攻打山海关,吴三桂力战而不能支,次日,待双方筋疲力尽之时,后金兵趁机杀出,坐收渔翁之利,李自成大败,退回北京。  清军继续西进南下,并派多铎、阿济格、吴三桂领兵追击李自成。四月二十九,李自成焚毁故宫三大殿,撤出北京。由于在山海关战役中,十万大顺军遭到重创,实力损失殆尽,在清军西追的过程中,几乎无力抵抗。五月八日,清军追兵抵达庆都(今河北望都),李自成安排部将蕲侯谷英阻截,但作战失利,谷英及顺军阻截部队全部阵亡。不久,清军又攻下河北重镇真定,顺军在河北已经无险可守,只得悉数从井邢固关撤入山西。  李自成撤入山西后,在山西停留了不到一个月,安排山西的战略部署,借助山河表里的山西地势来阻挡清军的步伐。但他既没有亲自留镇太原,也没有安排嫡系上将统一事权经营山西,而是将山西分割成多个防区,分别安排将领镇守。如大将马重禧镇守太行固关、制将军张天琳镇守大同、大将刘忠镇守晋东南潞安府(今长治,古上党)、绵侯袁宗第镇守晋西南平阳府(今临汾),前明降将唐通镇守晋西北、河南总兵陈永福镇守省会太原。  总的看来,留守山西的将领众多,兵力颇为雄厚,李自成还着重强调各地驻守将领以坚壁清野之计御敌。看来李自成对山西不可谓不重视,毕竟面对燕京政权,山西才是关中的屏障。  然而李自成的战略眼光没有问题,战略布局却出现了问题。正因为防守山西的将领很多,而且相互之间没有统属关系,导致了山西各个防区各自为战,无法统一应对清军的进犯,无疑又陷入了将被清军各个击破的危险境地,而不久,这种危境将演变成现实。  多尔衮在五月初二率军进入北京城,幽燕之地,尽归后金,朱元璋、徐达君臣苦心收复的幽云十六州之地再次沦丧与胡虏。  就在多尔衮进入北京前一天的五月初一,福王朱由崧也进入了南京。
  ========更新========  【门户之见】  北京失守、皇帝殉国的消息在三月二十九传到淮安,淮扬巡抚[1]路振飞当日以塘报通知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塘报尚未到达的四月初一,史可法还并不知道北京的情形,在南京发檄文招募军队北上勤王,直到初七,渡江北上,才得到北京失守的消息。  现实的情况已经这样了,南京方面开始商讨拥立新君的事宜。皇帝殉国前,嘱咐太子朱慈烺、三皇子定王朱慈炯、四皇子永王朱慈炤逃往南京。但他们最终没能逃出北京,转而落入李自成手中,李自成撤离北京后,太子朱慈烺为清军所得,后被处死,定王永王下落不明,六十多年后,永王朱慈炤在山东济宁为清廷所获,满清皇帝玄烨将其处死。  这样一来,先帝朱由检的皇子们下落不明,熹宗皇帝又绝后,皇帝的人选,就只能在藩王中挑了。  神宗皇帝朱翊钧生有八个儿子,其中次子、四子、八子三个皇子夭折。长子是光宗皇帝朱常洛,其子为熹宗皇帝朱由校与毅宗皇帝朱由检。三子是福王朱常洵,就封洛阳,崇祯十五年,李自成攻克洛阳,朱常洵被起义军所杀,其子朱由崧逃往淮安,承袭福王爵位。五子是瑞王朱常浩,就封汉中,农民军袭扰汉中时,瑞王逃往重庆,为张献忠所杀。六子是惠王朱常润,就封荆州,张献忠军至湖广时,惠王逃往广西。七子是桂王朱常瀛,就封衡州,张献忠进军湖广时,逃往广西梧州。  也就是说,立新君考虑血缘最近的,也就神宗皇帝后代的福王朱由崧、桂王朱常瀛、惠王朱常润了。而三王中,桂王远在广西,路途遥远,惠王又信奉佛教,不理世事,只有福王朱由崧,近在淮安,又是先帝朱由检的堂兄,按照血缘亲疏、立庶以长和“兄终弟及”的原则,立福王朱由崧是最佳的选择,符合法统,可以尽快安定人心。  但在朝的多数大臣,却并没有这样的打算。由于崇祯十四年,皇帝重招周延儒入阁,周延儒后来与东林党关系密切,东林党因此势力恢复,因而在南京的大部分官员,像史可法、姜曰广、张慎言、吕大器等都是东林骨干。东林党与福藩一系的恩怨早在万历朝国本之争时就结下了,东林党前赴后继的与皇帝展开斗争,为的就是阻止神宗将皇三子朱常洵立为储君。而之后,东林党又与朱常洵的生母郑贵妃明争暗斗,恩怨不可谓不深。东林党大佬之一的钱谦益亲自从常熟老家赶来南京,游说众人,反对立福王为君,折腾了半天,搞出个立潞王朱常淓为君的方案出来。
  ========更新========  潞王朱常淓是神宗皇帝朱翊钧的侄儿、穆宗皇帝朱载垕的孙子,血缘比较上比福王朱由崧要远,并且又是先帝朱由检的叔父,于情于理,也不应该立潞王。但东林党有理由,认为潞王这个人比较贤,福王不贤,主张立贤不立长,并且鼓捣出针对福王的“七不可立”的条纲(内容为“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后世常以这“七不可立”的内容来攻击福王是昏君,实质上这无非是东林党在舆论上攻击福王的手段而已,其内容经不起历史的考证和逻辑的检验。  因为东林党掌握了舆论的制高点,所以在民间声誉良好,但实际上该利益集团未免心胸过于狭隘,门户之见想当严重,这在立党之初就已有表现。实质上拥戴的争论,并非福王贤与不贤的问题,而是东林党从自身的利益角度出发,害怕福王上位之后,重翻万历朝的旧案,自己的集团将会在政治上失势。  然而南明不乏有识之士。时任淮扬巡抚的路振飞致信南京各部,主张早立福王,以定人心,史可法虽然感性上对拥戴福王也十分顾忌,但理性上也认为立福王是最好的选择。无奈,史可法虽是当时南京方面的实权人物,但他也属于东林一系,而且行事未免优柔寡断,没有力排众议的气魄,在不断地与东林“立潞”一派多番交涉之后,与时任凤阳总督的马士英共同商议出一个折中方案,立身在广西的桂王为君。  本该稳操皇帝之位于手的福王,在得知了东林诸臣反对拥戴自己时,便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在四月份,福王求助于凤阳镇守太监、原老福王皇三子贴身太监卢九德,暗中联络高杰、黄得功、刘良佐这三支军队,准备靠枪杆子登上大位。马士英见情况不妙,害怕三支军队借拥戴之功架空自己这个总督,于是立马转而表示拥戴福王。  事情到现在便已成定局了,不管是史可法,还是主张立潞的大部分东林党人,都不得不面对既成的事实。四月末,史可法前往江北,迎接福王朱由崧入南京。五月初一,福王入南京,祭拜孝陵等,初三,就任监国,以史可法、高弘图、张慎言、马士英等人入阁,史可法为首辅。  东林党白折腾了一圈,最终仍然还是福王继了大统。但折腾了这一圈,却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朱由崧求助于镇守太监,宦官势力凭借拥戴之功,迅速膨胀,达到了威胁东林党的局面,党争之祸不免再起。此外,朱由崧本可以顺利登基,却要被迫求助军队,终于使得军人凭借拥戴之功,更加跋扈自雄,渐成尾大不掉之势,对于后来抗清无力产生了极坏的影响。  这些事情的原因就在于史可法缺乏远见和气魄,优柔寡断,没能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但更多的是东林党的问题,他们不该门户之见过于强烈,强烈到将集团的利益置于国家大局的利益之上。  注:[1]淮扬巡抚,又称凤阳巡抚,由宣德年间的山东淮阳巡抚分置而来,管辖南直隶江北地区,包括扬州、淮安、凤阳、庐州四府,徐州、和州、滁州三州,安庆有时来属,有时别属。因巡抚驻地在淮安,一般兼理漕运总督,习称淮扬巡抚。
  给忆雪顶帖了。。继续继续,写得真好。。
  @左袖舞翩跹 45楼
23:33:50  给忆雪顶帖了。。继续继续,写得真好。。  -----------------------------  谢谢~
  ========更新========  【联虏平寇的回报】  五月十五,南京仍然没有崇祯三位皇子的消息,便在当日,福王由监国正式即任皇帝位,改元弘光。  新政府的成立,必然随之出台一系列政策。朱由崧刚刚登基,就立下了为先帝报仇的誓言,确定了弘光朝联虏平寇政策的基调。在随后的五月份,朝廷君臣开始就联虏平寇的问题展开更详细的讨论。  当时朝廷官员多认为吴三桂是借兵驱逐李自成,也多以为清军入关是帮助朝廷剿杀“流寇”。弘光朝廷对清军入关的实际意图,没有清醒的认识,包括史可法在内。由于李自成逼死了崇祯帝,又在北京实行追赃助饷的政策,站到了士绅阶层的对立面,这样的“国仇”与“家恨”,蒙蔽了南明朝廷大多数臣工的眼睛。  五月二十八,朝廷发出册封吴三桂为蓟国公的诏书,标志这联虏平寇方针的正式确立。  弘光朝廷寄希望于后金政权帮助明朝剿灭农民起义,殊不知吴三桂已成了满清的平西王,又怎么会接收偏安江南的南明朝廷的“蓟国公”爵位呢。又岂不知,满清拥有比南明军更加善战的八旗铁骑,怎会仅仅满足于帮助明朝剿灭民乱呢?  好在朝廷还是有明眼人的,吏科给事中章正宸上疏驳斥联虏平寇的方针,指出清廷才是南明的真正威胁,朝廷应该自立自强,而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虎狼一般的清廷身上。  但是,章正宸虽比旁人看的明白,又有参政议政的权力,但却身居七品,决定权在于皇帝和阁臣。而皇帝和阁臣,最终没有同意章正宸的主张,章的奏疏就这样石沉大海了。  制定大政方针的同时,朝廷还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建立江北四镇,第二件是北上与清廷议和。  江北四支兵马,分别是黄得功、高杰、刘泽清、刘良佐四部。  黄得功原本驻扎于庐州、安庆一带,高杰是在孙传庭守潼关时战败而逃,刘泽清是在守开封时战败南逃,刘良佐也是被李自成击败南逃,齐集江北一带。当时朝廷可用的,也就湖广的左良玉一支十余万兵力,以及江北四支十二万余万兵力。但是崇祯朝,朱由检为了围堵张献忠,不得不放任左良玉,导致左良玉渐成尾大不掉之势。朱由崧登基时,发到湖广的诏书,差点就得不到左良玉的承认,幸得湖广巡抚何腾蛟劝导,才勉强开诏宣读。因此,左良玉的尾大不掉的局面已经无法掌控了,朝廷能够勉强控制的,只有江北这四支兵马。
  ========更新========  为了充分节制利用这四支兵马,史可法在其幕僚的帮助下,给朝廷献出了建立江北四镇的办法。即以高杰封兴平伯,镇守徐州、泗州(今盱眙北),以刘泽清封东平伯,镇守淮安、扬州,以刘良佐封广昌伯,镇守寿州、凤阳,以黄得功由靖南伯加封侯爵,镇守六安、庐州(今合肥)。前三者分居徐、淮、寿,组成正三角防守,成犄角之势,黄得功居后作为后备和防御纵深,战略布局还是比较有远见的。此为江北四镇,意欲拱卫江南,防卫李自成大顺军南下。史可法则亲任江北四镇督师,节制四镇兵马,驻节扬州。  当时大顺政权在河南东部的统治还并不稳固,而随着大顺军战败于清军,山东等地已经处于无政府状态,但弘光朝廷却仅仅将四镇全部设在南直隶境内,且督师驻节近在扬州,可以看出,弘光朝廷采取的是军事保守态势,只图能保存江南半壁。  下面的这件事,或许就能更明显地看出南明的图保江南的守势了。这年六月,就在后金军停止了南下的步伐,李自成西渡黄河时,南明朝廷又想到了北上议和。商讨了仅一个多月,这年七月二十一,朝廷以左懋第、陈洪范为主副使,组成北使团,北上与清廷谈判。  该不该议和呢?议和是需要的,但是在南明初立,江南没有稳固,朝廷没有武力后盾的基础上去议和,反而会助长清廷南下的野心。  任何时候,国家都是不缺乏眼光卓著的人才的,七月上旬,就在朝廷商议组建北使团的时候,复社巨子、兵科给事中陈子龙上疏,认为河南、山东空虚,不管是讨顺还是御清,都应该派兵北上,经营山东。陈子龙请求朝廷派兵北上,但与韩正宸一样,陈子龙的建议依然没有被朝廷认可。  与南明朝廷的保守相比,清廷的行动显得十分积极。五月,后金军占领北京后,多尔衮派兵南下追击李自成,连战连捷。到了六月份,李自成部属山西防御停当之后,西渡黄河回到西安,大同总兵姜瓖打着明朝的旗号宣布脱离李自成,并杀死驻守大同的大顺军将领张天琳,不久后又在清廷的招降下归降清廷。清廷迅速拥有了山西北部、北直隶一省的地盘。  随着大顺军兵败,河南、山东各地士绅以明廷旗号趁机反击大顺政权,大好时机,清廷积极招降各地。这年六月初四,清廷以王鳌永为户工两部侍郎,招抚山东河南两省。但却并没有派大军南下,南明朝廷在河南、山东仍有挽回的余地。这年九月底,山东青州府人氏赵应元发动青州起义,以明朝旗号反抗清廷,可见清廷在山东的统治是很脆弱的。但弘光政权的收缩之势,似乎已经是铁定的了,依旧不发一兵北上。
  ========更新========  但直到此时,清廷面临的局势依然不容乐观,西面有李自成,实力不相上下,南面有南明,也不可小觑,但后金依旧积极派兵,不惜两边都得罪。内有多尔衮的入主中原的野心,外有洪承畴、范文程、宁完我等汉奸集团的帮助,清廷入关后的扎根行动似乎游刃有余。  六月,清廷派固山额真叶臣统大军攻打山西。叶臣强攻固关,击败马重禧,突破太行山防线,直逼太原并包围之。八月,驻守晋西北的唐通也反叛大顺,渡过黄河进攻镇守陕北的李过所部,夺取了陕北府谷、葭州两地后,便学习姜瓖,投靠了清廷。十月,由于孤军奋战,无法抵挡清军的进攻,太原失守,守将陈永福突围逃走(一种说法是阵亡),晋中纳入清廷版图,晋南仅有袁宗第、刘忠两部镇守。  与此同时,为了稳定山东的局势,攻打山西的同时,清廷又派和托、李率泰领兵一万增援山东,镇压了青州起义。同时,后金又以降将祖可法、金玉和镇守河南卫辉、怀庆二府(相当于今河南新乡、焦作两地)。  到这时,后金已经占领了晋冀鲁三省及河南黄河以北的全部疆土,南明方面眼睁睁看着疆土沦陷,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以争取战略主动。  在后金积极进取的时候,南明除了北上议和,江北四镇也搞起了暗中的内乱。最先挑起内乱的是高杰。  高杰的原本驻地是扬州一带,在尚未就任徐泗之前,高杰一直想让军队家属住进扬州城。但晚明的军队纪律性普遍很差,骚扰百姓是常有的事,而且高杰原本是李自成的部将,虽然弃顺降明,但在人们的心里,仍然将高杰所部视作贼兵,对他们很有歧视和偏见,因而扬州百姓拒绝高杰军家属进入城内。高杰一怒之下,率部包围扬州,扬言要攻打扬州,后来在到任的督师之位的史可法的调停之下,才避免了一场内战。  此外,其余军阀亦无心进取,一味向朝廷索要军饷,且相互之间制造矛盾摩擦,史可法名义上节制诸将,实则已经无法控制,只能居中调停。  这样的原因,正是因为朱由崧被迫求助于四镇,才导致四镇以拥戴之功拥兵自重,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可谓东林党的自私与史可法的优柔寡断,酿成了一连串的严重后果。
  你想写个撒  
  观帖常语真君子。。嘎嘎
  ========更新========  【覆亡的前奏】  南明的北使团在十月中旬到达北京,没有奇迹发生,这样没有资本的谈判,最终是没有结果的。左懋第虽然为人正直,但大的局势如此,他也无可奈何。谈判既已没有结果,左懋第提出了一个不得不做的小小要求,祭拜崇祯皇帝的陵寝,连这也被清廷拒绝。  当时后金内部正在展开一场迁都的争论,都城究竟是留在沈阳,还是迁往北京。最终多尔衮拍板,迁都。顺治小皇帝从沈阳颠簸到北京,多尔衮也就开始谋划南伐的计划了。  实际上,清廷到底有多大的进取心,不敢确定,但也不会太大。李自成北伐时,是汉奸范文程主张南下,趁机分一杯羹。占领北京后,多尔衮本人也没有对长期占据中原抱有太大的希望。但后金政权里有一个洪承畴,多尔衮不了解大顺与南明,洪承畴却了解,也许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前途,为了替他的主人立功,洪承畴表现的非常积极。他积极出谋划策,帮助多尔衮确定了谋取中原的野心,并且在招降河南、山东,攻打山西等事上参与谋划,终于促成了现在这种对明、顺都极为不利的局面。  按说审时度势是一个政权的基本素质,但南明显然没能做到。现在这种情况,大顺和后金联合分取天下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后金入关后,始终把大顺当作真正的敌人。而大顺与南明则实质上有共同的敌人,后金,眼下最好的策略,是联顺抗金,方能各保所存。不知道大顺有没有这个意向,但显而易见,现在的南明却没有这种意向,依旧做着联虏平寇的青天大梦,依旧死抱着国仇家恨不忘,眼见着局势进一步恶化。  其实朝廷也没有心思考虑联谁灭谁,结谁抗谁的问题了,因为让人恨得牙痒的事情又来了,党争。  在拥戴一事上,东林党白白折腾一圈,却反而促使宦官和勋贵、武将势力的崛起。由于勋贵势力和宦官扯上关系了,结果没例外,他们这个群体再一次被东林党当作阉党了。马士英不是阉党,阮大铖也不是阉党,但东林党强烈的门户之见,几乎快将所有非东林党人都逼成了阉党。弘光朝宦官势力的复起,史可法议论朱由崧“七不可立”的事,都成了马士英夺取大权的有利条件。  八月,马士英利用皇帝对史可法的充分不信任,将其排挤出内阁,到江北督师。但此时马士英仍旧没能成为首辅,因为礼部尚书高弘图接任了首辅一职。马士英势单力薄,为了夺取首辅的位置,不得不寻求宦官和南京勋贵的帮助,而宦官集团和勋贵正愁没人领导,双方一拍即合,形成了一个新的派系,由于领导者是马士英,姑且将此派系称作“马党”。
  ========更新========  十月,首辅高弘图被勋贵持久地轮番攻击,一气之下,请求致仕,弘光帝虽然几次挽留,终究没能留得住,马士英终于接任了首辅。此后,东林大佬张慎言、姜曰广、吕大器、刘宗周等人,都被相继排挤出朝,反倒是党揆钱谦益却见风使舵投靠了马士英。东林党在短短几个月内一败千里,成了实实在在的“在野党”。  但若真的就此罢手也就罢了,在当时紧迫的局势下,由马士英总览大权,确实要比乱糟糟的党争要好些。但东林党怎能就此罢休,不久之后他们就开始对马党展开了反击。从十月到次年三月,朝廷相继出现了“三大案”,即“大悲案”、“童妃案”、“假太子案”。个人猜测,三案可能是东林反击马党的手段,与晚明三案有雷同之嫌。三个案子中有两件针对皇帝朱由崧,童妃案想诬陷朱由崧是冒充的福王,“太子案”更是想直接逼朱由崧下台让位。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那东林的这些手段不可谓不弱智。既然是为了对抗马党,却把矛头对准皇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当然,马党也不是省油的灯,因为东林破绽百出的反击,马党便对东林党展开了痛打落水狗一贯手段,像刘宗周在南京差点遭暗杀就是证明,东林一败再败。  为了权力,两党之间展开激烈的斗争,比以往的党争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切的军国大事,都成了次要的事情了。没有多少治国经验和政治主见的朱由崧,渐渐的在马党的控制下,堕落成了主流观点中的“一代昏君”。但这一点也非常值得疑问,因为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摊上了党争这个摊子,也很难挽回败局。个人一位,是不是清廷编修的史书对明安宗朱由崧有所抹黑,不得而知。有一种说法,朱由崧与其堂弟朱由检类似,是个徒劳无功的皇帝,这个观点,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把弘光帝写成什么样子,主动权在满清的手里,而弘光朝廷是被清军摧毁的,为了让清廷拥有更多的摧毁弘光朝廷的合法性,所以把弘光帝抹得越黑,对清廷越有好处。  到现在,不管皇帝是贤是昏,朝政的内耗与混乱已经无法挽回了,如果没有外敌的威胁,斗来斗去,到底是能斗出个海阔天空出来的。但是现在有外敌威胁,而且是比较强大的外敌,所以南明朝廷现在只剩下了一件事,等死。
  ========更新=========  【胎死腹中的大顺帝国】  在南京热火朝天的进行党派斗争的同时,清廷开始了南伐的进程。  崇祯十七年(1644)十一月,多尔衮确定了南伐的计划。计划将清军分为东西两路,东路军由豫亲王多铎指挥,孔有德、耿仲明等副之,取道河南,攻打南明的江淮防线,直取南京,意在消灭明政权。西路军由英亲王阿济格指挥,尚可喜、吴三桂等副之,取道大同、河套,攻打陕北,直取西安,意在消灭李自成的大顺政权。  事实上,这个计策是条烂计,包括范文程、洪承畴在内的汉奸智囊团也并没有反对这个计划。东路军人马不到十万,西路军人马也勉强凑足八万,李自成在陕西拥有近二十万军队,而且不乏精锐,按照二对一的打法,实力不下于八旗军,胜败难料。而东路军一路远去,能否迅速灭亡南明也是疑问,一旦李自成全力击败阿济格,反攻北京,而北京正好兵力空虚,到时多铎回援不及,恐怕清廷的老本都得丢掉。  但清廷一开始没有意识到这个计划的风险,原因在于洪承畴对大顺军实力的误判。崇祯十二年洪承畴被调往辽西,从此再未与农民军交战,而李自成出商洛山后,明显实力大增,不再是先前打游击战的流寇,而是动辄攻城略地,斩杀明军大将,歼敌数万的新政权的建立者了。同样是孙传庭,先前可以轻而易举打败李自成,后来却三战三败,最终阵亡。李自成已经不是原来的李自成,然而洪承畴依然只是认为,李自成还是崇祯十一年以前的李自成,所以洪承畴错了。按照这个计划执行下去,只要李自成没有战术失误,清廷肯定没好果子吃。  偏偏造化弄人。  就在腊月初,李自成带领十三万大军前往延安与李过会合,准备全力迎战阿济格时,镇守晋南的大顺军袁宗第、刘忠两部也配合发起对河南怀庆府(今焦作地区)的反攻。怀庆府是古代的河内郡,是豫北的军事重镇,扼守由河北进入陕西的门户要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怀庆战役于十月十二开始,大顺军不到三万人马,东出太行,直逼卫辉。清廷怀庆总兵金玉和在柏乡镇迎战,却全军覆没,大顺军趁机包围怀庆府城沁阳。卫辉总兵祖可法连夜带兵进入沁阳支援,清河南巡抚罗锦绣紧急向后金求援,清廷大震。到这时,清廷才意识到原先计划的风险所在。于是,多尔衮紧急下达命令,命多铎停止南下,转而向西,援救怀庆、卫辉,顺便西进潼关,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对大顺军的作战中,与阿济格形成对陕西的两面夹击之势。
  ========更新========  多铎率军疾援怀庆,大顺军战败并遭到重创,余部退入山西。多铎乘胜从孟津渡渡过黄河,直指潼关。  李自成北来准备与阿济格大战一场,但得到清军主力西进这个消息,震惊而犹豫,大军在洛川停留了近十日,终于决定南下救援潼关,让延安李过、榆林高一功在陕北阻截阿济格,延缓其南下。  腊月二十二,清军抵达潼关,李自成据关坚守。于是多铎模仿曹操征关中的策略,以固山额真阿山、马剌希从山西蒲津渡渡过黄河进入陕西,从后方威胁潼关。潼关战役从腊月二十九一直打到正月十一,其间刘芳亮、刘宗敏、李自成分别率军出关迎战,皆作战失利,两次夜袭敌营,也无功而返。  论单兵战斗力,大顺军无法与八旗军相比,但是考虑到大顺军占据着人数的优势,足可以与清军匹敌。虽然在野战中,大顺军多次失利,但扼守潼关这一要塞,足可以阻挡清军。  但问题在于,陕北可没有潼关这样的险关,李过、高一功等部在陕北地区也拥有十余万大顺军,野战是无法阻挡阿济格的大军的,而凭据守坚城,又无法牵制清军南下。在这样的情况下,阿济格调大同总兵姜瓖牵制陕北地区的大顺军,自己则率军绕过延安,直逼西安而来。  得到消息的李自成,深感到局势的危急,西安空虚,一旦阿济格兵至,西安失守,李自成就陷入了两面受敌的境地,到时便连退路也没了。弘光元年(1645)正月十一,情急之下,李自成将大军尽数调回西安镇守。  这样的危急情况下,李自成率师回援是有道理,但不该将所有兵力都调走,仅留马世耀七千兵马,潼关兵力薄弱,必定难以抵挡清军。李自成大军撤走后,次日,马世耀便开关献降,但还是密信请李自成回攻奇袭多铎。然而信件被清军截获,后来马世耀七千兵马被多铎以打猎名义尽数屠杀。  也许李自成留守三万兵马,就能守得住潼关,当年袁崇焕凭借两万兵马,也能坚守宁远城,如今三万顺军扼守潼关一段时间,是不成问题的。  回到西安的李自成,原本是想凭借坚城固守西安,但潼关失守的消息传来,使得李自成改变了主意,流动作战的思想又开始在他的脑中泛滥了起来。正月十三,李自成带领十三万军民,撤离西安,经商州、南阳,往襄阳进发。  正月十六,李过、高一功等部会合,撤离陕北,西进宁夏,不久将从陇西、汉中、川北一带撤往湖广。正月十八,多铎占领西安,不久,阿济格也赶到,到这时,大顺政权已经名存实亡了。
  顶一下。
  顶一下。愿意坚持写这种翻天历史文的也不多了。汉人日益分崩离析了。  就算这样又如何,至少曾经有人这样为汉人坚持过。
  前排留名,目测此为巨坑,望楼主坚持下去,万勿太监。
  @幽兮墨哉 59楼
02:28:56  前排留名,目测此为巨坑,望楼主坚持下去,万勿太监。  -----------------------------  不会的,一定更新完
  ========更新========  【在沉默中灭亡】  清廷全军出动以对付大顺政权,多铎与阿济格两面夹击陕西,这样的计划就没有风险了吗?  其实不然,清廷在山东、河南东部、北直隶(即河北)畿辅之地兵力空虚,留守兵力相加也不会超过五万,而开封黄河北岸仅有豪格率领的不到八千军队驻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明军趁机北上,从山东一线直捣北京,清廷也将面临两面受敌的尴尬局面。  但这情况没有出现,南明没有派兵北上。其一是因为党争,朝廷当权人物不得不专注于于争夺权力,无暇顾及军国大事。其二是因为四镇的跋扈,左良玉已经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朝廷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四镇身上,但四镇基本上没有进取之心,能守住两淮,已算是最好的了。  然而还是有人有进取心的,那就是四镇中唯一一个来自农民军队伍的高杰。高杰曾经差点在扬州发起内战,高杰约束部众不力以及希望军属入城的这些要求,的确是高杰的责任,然而更有责任的是扬州民众,对来自于农民军的高杰部怀有至始至终的偏见歧视。后来史可法到任之后,给予了高杰充分的信任,使得高杰感恩戴德,由此而激发了心中保家卫国的责任感,并开始谋划出兵北上事宜。  弘光元年正月初十,高杰会同史可法、河南巡抚越其杰进驻睢州。看起来好像明军要北伐似的,然而实际上,这只不过是朝廷联虏平寇方针的继续。明廷到此时仍没有醒悟,依然认为后金进取山陕西是帮助朝廷剿灭流寇,对后金的军事行动持观望态度。此外,高杰之所以进驻睢州,也不乏扩大自己地盘的嫌疑。  指望明军在清廷后方空虚的时候采取行动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明军能守住江南。凭借江北四镇十二万余的兵力,只要奋力坚守,江南还是基本安全的。但两件事将改变这一切。  第一件事就在当下。高杰进驻睢州之后,驻睢州的前明山西总兵许定国为了防止被高杰火并,不甘于屈居高杰之下,便暗通后金,请求豪格发兵。豪格正愁兵力空虚,纵使八旗军战斗力再强,他也不敢拿七千人来碰高杰。但许定国降心已定,于正月十二摆下鸿门宴,邀请高杰赴宴,高杰不听越其杰和部将劝告,轻率赴宴,从而被杀,史称睢州之变。  高杰虽然被杀,但这一镇兵马完好无损,况且主将被杀,史可法正好可以趁机控制这支军队,利用部将的义愤填膺,擒杀许定国,既除去了叛军,又能有效控制本镇兵马,解决尾大不掉的问题。但不知为什么,史可法于二月初,就匆匆离开徐州,返回扬州,其幕僚、沛县文人阎尔梅劝阻史可法,建议北上收取山东或西进收复河南,或留驻徐州观望,对照当时的局面,这些建议不可谓眼光不长远。但史可法一意赶回扬州,将徐州兵马交于高杰部将李成栋接管。
  ========更新========  第二件事发生在两个月以后,比睢州之变要有更加恶劣的影响。这件事便是左良玉清君侧。  清军占领西安后,进军计划回归到开初的状态,多铎负责攻打南明,阿济格负责追击李自成。  东路军多铎部在西安休整了近一个月,才开始转入河南。而西路军主帅阿济格由于在进军西安时比较迟缓,受到了多尔衮的责备,所以占领西安后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再接再厉,追击李自成的南下部队。  三月初五,多铎军抵达河南归德府(今商丘),但他却并未急忙南下,在归德停留将近一月,粮草筹备停当,直到四月初五,才从归德向南进发。于此同时,西面的形势,则要复杂的多了。  三月下旬,李自成已到达襄阳一带,与镇守当地的顺军会合,总兵力将近二十万。而随后赶到的阿济格大军,仍然只有七八万人马,且长途劳顿。李自成此时没有了两面受敌的威胁,正是应该与后金决一死战的时机,但不久,李自成就撤离了该地,向武昌进发,继而沿江东下。这就等同于放弃所有的根据地,顺军又回到崇祯十四年之前的状态了。  李自成的这一举动的意图,基本有两种说法,一种认为,李自成是想赶在清军渡过长江之前攻下南京,夺得江南半壁,对抗清军。但另一种说法认为,李自成自知不敌清军,想与南明联合抵抗,因而在此后的一个月内,只是尾随左良玉,并未与其发生一点冲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如何,且待最终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李自成再一次犯了战略错误,他将最后一块根据地放弃了,也就增加了失败的可能。  李自成东下还造成了对弘光朝廷的影响。左良玉虽然拥有十余万的兵马,却因为此前与李自成多次交锋,被李自成打怕了,所以李自成出襄阳东下时,左良玉一心想着的是如何避战。恰好当时南京闹出“童妃案”“太子案”,朝野不满马士英擅权,给了左良玉避战东下的理由。三月二十三,左良玉借口奉太子密诏,勤王清君侧,率军东下。四月初,左良玉到达江西九江,劫持了九江总督袁继咸(凤阳总督马士英进为阁臣之后,将原总督驻节移到九江,故改称九江总督,仍名义上节制江西、湖广等五省兵马)。  南明朝廷现在面临的局势,可谓两面受敌。一面左良玉逼近安庆池州,威胁南京上游,一面清军自归德南下,威胁两淮,无论是史可法还是马士英,都从联虏平寇中醒了过来,意识到局势的艰难。  认识到局势的艰难,不代表就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面对两面受敌的局面,马士英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虽然明知道清军南下,但也不得不从江北四镇中抽调兵马,前往安庆抵御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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