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死后没有灵魂,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对我的意义真的不大!

要想提高自己的记忆力,首先要知道记忆是什么?记忆的机理是什么?记忆是怎样的生理、心理、意识现象?记忆与意识、灵魂是等同的吗?

我下面的文章就是初步的回答。

如果父母可以把记忆遗传给孩子,会如何?的问题,

等同于,父母的灵魂与意识是否可以遗传给孩子的问题。

其中的荒谬,我可以解答。

归结为一点,记忆的哲学意义在哪里?记忆的本质是生命现象的整体的一种表达,还是仅仅是那些物质的物理化学过程,人类真的与小白鼠在记忆中是等同的?小白鼠的记忆实验真的就是人类的记忆过程吗?

记忆与意识灵魂的区分 人工智能与佛学一切法无所得不可住 意识与量子的非定域性非实在 哲学本体论局限性

对于现代科学界的无神论派别,自然认为记忆就是物质,现代生物学以及神经学研究,已经充分解释了人的大脑有哪些部位与记忆有关,哪些物质是与记忆的产生直接相关。有此,人工智能技术的崇拜者,致力于有记忆有意识的人工智能的新的超人的研究。

课程简介:大脑成像领域的先锋Nancy Kanwisher 经常使用fMIR 扫描技术来研究大脑区域里的活动(通常是她自己的大脑)。她分享了她看到的和他的同事们学到的:大脑是有高度专门化的组分和功能宽泛的机件共同构成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有很多尚待研究。(翻译:Steven Dang,审译:Qiwen Lu)

非常棒!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医学,更是哲学和心理学。能够真正的回答意识的产生,能够让我们找到意识的物质基础。

日本研究人员在最新一期《自然—神经科学》杂志网络版上发表论文说,他们在利用实验鼠进行的实验中,发现一种小核糖核酸与脑神经和视网膜神经的形成有关。这是世界上首次发现小核糖核酸参与神经线路的形成,将有助于弄清癫痫和自闭症等疾病的原因。

小核糖核酸是一类不编码制造蛋白质的单链核糖核酸分子,主要参与控制基因表达。

日本大阪生物科学研究所、名古屋大学和京都大学研究人员组成的联合研究小组发现,在脑内,小核糖核酸-124a的含量很高。于是他们培育了使脑内小核糖核酸-124a不再发挥作用的实验鼠,并进行分析。结果发现,实验鼠的脑变小了,脑内与记忆有关的海马区的神经细胞与通常情况下本不应结合在一起的神经细胞结合起来,神经线路因此出现异常。而在视网膜中,与视力和色觉有关的神经细胞也死亡了。

研究小组进一步发现,在实验鼠脑发育过程中发挥作用、但应随着脑成熟而不再发挥作用的Lhx2基因在上述实验鼠的脑内却一直发挥作用。研究小组认为,这是因小核糖核酸-124a不再发挥作用,使Lhx2基因不再受到遏制,从而导致神经异常。( Bioon.com)

Mayford认为,这种混合的错误记忆意味着两种不同组群的神经元可同时编码一种记忆,且不会发生互相干扰。事实上,我们可以将新的信息引入记忆,开辟研究的新世界。

此外,麻省理工学院的Susumu Tonegawa及其同事也提出了可产生错误回忆和感觉的不同方式。经过感光基因处理的小鼠,可在生成有关盒子的记忆时,借助所涉及的神经元对光线作出响应。当小鼠形成关于盒子的记忆时,研究团队对其施加了电击。随后其将小鼠放入不同的盒子,并通过植入小鼠大脑的光纤传输光脉冲。这种对于神经元的激活与记忆相关,与受到打击而恐惧发抖的小鼠所处何方并无关联。

当研究人员观察被激活的神经元时,他们发现,在海马体的特定区域内大约有2%的细胞牵涉其中。Susumu Tonegawa 表示,这种方法可基于小鼠的经历和习惯,诱发其做出不同类型的复杂行为。下一步,研究团队将观测小鼠大脑记忆中心之外区域对于恐惧回忆的响应,这也是用于证明记忆被存储于大脑内多个独立区域的“终极实验”。

Neuron:科学家发现导致遗忘的机制

当多巴胺神经元开始信号传导的过程,dDA1受体开始激动并且开始形成新的记忆,这也是记忆获取的最重要的部分。一旦记忆获取,同样还是这些多巴胺受体持续产生信号,并且传导至DAMB受体,诱发了记忆的遗忘过程,而且针对这些新获得的记忆。

Jacob Berry是位于Davis实验室的一名研究生,他主要负责该实验的进行,后续的研究表明,通过抑制多巴胺信号的后续传导可以明显增强果蝇的前期记忆。如果使其中的dDA1产生突变,则导致果蝇无法学习,如果突变DAMB受体,则阻止了遗忘的过程。

虽然Davis对该研究所表现出的遗忘机制十分惊讶,但他早就认同遗忘是一个主动的过程:“生物并不是设计成一个被动的过程,存在主动创造物质的同时,就存在去除这些物质的主动过程,为什么遗忘过程就会与众不同?”

这项研究也为其他领域的研究开拓了视野,例如“专家综合征”(savant syndrome)。专家通常对某种专业领域具有更高的知识获得能力,但是或许并不是记忆给了他们这种能力,而是他们的遗忘机制并不发达。这也就意味着可以开发某些药物以促进人类的认知和记忆。

但是,记忆与意识不是等同的。记忆,只是意识的低级功能,意识还有情感、推理、直觉等功能,是记忆无法表达的。更深一步,人的意识也不等同于人的灵魂。人的灵魂是与宇宙生命体的灵魂沟通的,相连的。科学界已经有无数实验的例子,证明人类频临死亡的一刹那,有一个灵魂离开生物肉体的过程。更进一步,佛学的业力。轮回、阿赖耶识理论,更是在证明人类是有灵的生物。

对于我说的这些,无神论者统统斥之为迷信,疯子的说法?

那谁是疯子呢?是我,是泛神论者,还是无神论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崇拜者?

佛就是觉悟者,是明白了【法】的真意。那佛觉悟到什么呢?

佛觉悟到无我,无法,无常,寂静涅槃,不再后有。

换句话说,佛觉悟到一切法不可执有,一切法无所得,一切法不可住。

用现代量子世界理论解释,就是一切法非定域性,一切法非实在,一切法非分离性,一切法非因果性,一切法没有一个本体存在,一切法均是缘起缘灭,一切法均是缘起性空,不存在一个本体。

也就是说,人类文明以来以为有一个神灵或者佛性或者绝对真理或者真我,由于一切法非定域性、一切法非实在、一切法非分离性、一切法非因果性,而不存有本体的神灵、佛性、绝对真理、真我。

本体的神灵、佛性、绝对真理、真我,只是人类意识的一种量子坍塌而形成的一种在现实世界的投影,或者说映射。

量子理论和相对论之间的矛盾,暗示了在自然宇宙中存在一种更基本的层面。无论是量子理论还是相对论,都指向这一更深层的理论。而这种更基本的层面,代表了一种不可分割的整体和一种隐含的秩序,在此之上才产生了我们对这个经验宇宙的解释秩序。

隐含秩序不仅适用于物质也适用于意识,它能解释物质和意识二者之间的关系。隐含秩序代表更基本的真实,精神和物质被看作是这一更基本真实在我们的解释秩序中的一种投射。

而这种宇宙的隐含秩序,或者说宇宙的法道本是宇宙的根本秩序与逻辑。宇宙的法道是超越人类存在的时空维度而存有,一切法是更高维度甚至是十一维度的存有。

所以佛陀,耶稣,穆罕默穆德,孔子,庄子,摩西,都是觉悟者,都是【佛】。 你以为有一个实体的【佛】可证吗?错,佛,菩萨,皆是一种施设假名。汉族人因为在阿赖耶识中想成仙,所以一直编造【佛】【仙人】是实体。汉族人绝大多数人以为自己可以成仙成佛,从而永垂不朽!

汉族人绝大多数人以为自己可以成仙成佛,从而永垂不朽的思想,是构筑了汉族文化的最底层的潜意识,也是在生活中处处显现出来!最伟大词语的就是【大丈夫,当成家立业】!【修身。治家。平天下。】!

心识与人类遗传基因也有关系。中国文化确实与汉族人的遗传基因构成与起源有重要关系。汉族人的遗传基因构成与起源,也是解答汉族文化无神论的重要工具。

大乘的最高成佛境界竟然变成可以倒驾慈航,可以重新以化身的方式转生世间,这又被认为严重背离了佛陀的缘起法,根据缘起法,转生必须要有无明贪爱的依赖条件才可以,而佛陀灭尽贪爱,怎么可能转生?而大乘最高的解脱境界变成了不住生死,不住涅槃,任运自如的无住处涅槃。看似很美好,但这是真实的吗?

何来观想到佛性?佛性只是人类自己的语言表达而已,是无法观想,佛性不是一种存在。【杂阿含经】完整论述了,观想十二缘起,如實知色、色集、色滅、色滅道跡、色味、色患、色離如實知;如是受、想、行、識,識集、識滅、識滅道跡、識味、識患、識離如實知。而得到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法自知作證具足住:『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从而证得阿罗汉果。

孟子的人性本善论,只是一个肤浅的感觉。佛教进入中国以后,佛教的【心性说】结合中国的玄学,才有了【真心妄心论】以及理学的【心性本体论】心学的【良知论】,【心性本体论】心学的【良知论】才使得儒学进入了第三期的发展。

大般若经所说的【色不離空,空不離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为了表达,般若性空的思想。一切法都是缘起性空,一切法都无自性。【諸法因緣和合,施設假名菩薩摩訶薩及般若波羅蜜多】诸法都是因缘和合,缘起缘灭,菩萨以及般若波羅蜜多本是佛法的施設假名!这点是大般若经的核心思想!大般若经【菩萨非实有,是佛法的施設假名】的思想,可以与大乘佛学初期的经典相对应,大乘佛学初期经典都强调【成佛成菩萨,需历经无量劫】,其实这就是要去除凡夫执着于【菩萨十方佛为实有】,这是与大般若经【菩萨非实有,是佛法的施設假名】一致的!

可惜后来的汉地佛教,由于脱离不了汉族文化【宇宙本体论】的影响,反而一直认为【菩萨十方佛为实有】,这就是汉地佛教曲解【心经】的源头!

大般若经所说的【色不離,不離色,色即是,即是色】是为了表达,不要住于一切法,【若菩薩摩訶薩無方便善巧修行般若波羅蜜多時,我、我所執所纏擾故,心便住色處,住聲、香、味、觸、法處。由此住故,於色處作加行,乃至於法處作加行。由加行故,不能攝受般若波羅蜜多,不能修行般若波羅蜜多,不能圓滿般若波羅蜜多,不能成辦一切相智。】。

简单说就是修行人不能为【我、我所執所纏擾】,否则就会【心便住色,住受、想、行、識。由此住故,於色作加行,於受、想、行、識作加行。由加行故,不能攝受般若波羅蜜多,不能修行般若波羅蜜多,不能圓滿般若波羅蜜多,不能成辦一切相智。】

大般若经关键就是【應以本性觀一切法。作此觀時,於一切法心無行處】【本性故,自相故,共相故,一切法故,不可得故,無性故,自性故,無性自性故】,【諸取相者皆是煩惱。何等為相?所謂色相,受、想、行、識相,乃至一切陀羅尼門相、一切三摩地門相,於此諸相而取著者名為煩惱】

天地人都是宇宙的法道之周遍,宇宙的法道本是不依靠俗世而生灭,宇宙的法道本是不依靠俗世而如空气般布满了人类的时空,但是人类用【符号与假名】来表达宇宙的法道,这就以人类的思维局限了宇宙的法道的无限可能与无限的必然!

宇宙的法道本【无我】【无住】【无相】【无愿】,人类既要以种种【假名法相】限制宇宙的法道,人类就不会明了宇宙的法道是【无名】而【无所拥有】【无所执着】,宇宙的法道既是存在于人类的生活之中,但是宇宙的法道又是远离人类的生活而存有。

宇宙的法道是整个宇宙的。人类只是一种宇宙的文明形态而已。现代人类5万年以前才开始存在于地球。现代人类也必将自己毁灭自己。所以人类存于宇宙,必然而且必须接受宇宙的法道。这就是大般若经【一切法无所有,无所得,法即于五蕴,法又离于五蕴】。人类的种种概念,只是为了模拟宇宙的法道,表达宇宙的法道。

人工智能技术源于现代的物理技术,生物技术,但是恰恰人类对于自身的【意识的机制】【心识的机制】是描绘不清楚的,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人类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意识】【心识】的概念。

【人工智能技术趋于成熟,整体架构几近完善。唯有迁移学习部分有一些薄弱。

这是一些无神论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偏执狂的精神失常的说法!

现在的人工智能只是简单模仿大脑的神经结构与运行。

人类现在根本不了解大脑与意识之间的关系。

对于意识是怎样的,无神论者根本就是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人工智能就好比人类发明了原子弹一样,处于自我欣赏期。

对于意识,无神论者根本回答不了人类语言与文明的发展过程是如何来的!人类为何有音乐,绘画等艺术才能!人类为何需要情感与交流才可以生存!

这些无神论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偏执狂,是没有能力回答的!

因为无神论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偏执狂,认为人类可以不需要艺术、情感而存在!

无神论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偏执狂,就是21世纪的失去理智的人群!但是他们以为自己是最理智的!这就是最黑暗的悖论!

至今尚未找到一条真正的关于意识与世界的真实之路。具有真正客观性质的、不依赖于人们怎样去观察它的‘物理真实’,这一概念本身就是一场白日梦。万法唯心。主体和客体世界必须被看成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没有一个独立存在于客观世界的事物,任何事物都只有结合特定的观测手段,才谈得上具体意义。人类用了无数名相试图表达一切法,表达意识与世界的真实,这些名相符号都是假设,不是法本身,不是意识与世界的真实本身。在数学框架中,真实可能永远得不到一个完整的最终描述。

人工智能技术的偏执狂的精神非正常的说法,一点不奇怪!他就是自人类文明诞生以来,人类希望成佛成仙的梦想的又一个翻版,又一个人类乌托邦的想法!

人的心识意识不单单只是个体的存有,心识意识是整个群体都有联系的,否则轮回是无法继续的。人类希望成佛成仙的梦想,人类乌托邦的想法,就是人类最深层的业力!中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象,最底层的解释就是业力与轮回。所以大乘佛经才会大力篡改佛陀的原始佛教,而形成了汉地佛教,藏传佛教。藏传佛教的喇嘛轮回转世,指定转世灵童的现象,就是人类希望自己永存不朽的表达!

心识意识是缘起缘灭之法,心识意识不是真有【实体的心】存在。

心识意识【亦不有,亦不无,亦不能得,亦不能知处】,心识意识活动是【法】【道】的显现,不是俗世的客体,说心【有,或者没有,或者能获得,或者在某处】。

心识意识的【亦不有有心,亦不无无心】,就是说【法】【道】已超越人类的思维与语言,不可说【有此心】,也不可说【无此心】。

业力就是在【心识】这一大的思想体系中,探讨人的【生活经历与现象】以及人的【轮回】。

首先,要明确【心识是没有时空的规定的】,你在做梦中就不能体会时间与空间的逻辑,有的只是一幅幅的图像和信息。为何·?心识就是一种持续不断地存在。

心识的世界如何转化为现实世界?就在于你的执着与执有。

在梦中,你一旦要执有某个图像与信息,你就立刻从梦中惊喜,回到现实世界。用量子力学术语,你的【心识世界】就坍塌为确定的【现实世界】。这句话十分重要,就是业力的核心!

你的【心识世界】就坍塌为确定的【现实世界】,就是【业力】!

因为你的现实世界的行为,最底层的逻辑都来自于【无时间空间】的【心识世界】。

你的现实世界的行为,有时是不受你自己理性控制的,比如你喜爱某个比你老很多的异性,比如你喜爱某种游戏,比如你的一见钟情,比如你天生就喜爱权力场的搏杀,比如你天生就是一个温柔有爱心的人!上述你的行为,不排除,你在后天受的教育。但你想过没有,其他人为何就没有上述行为?

根子还是在于你的【无时间空间】的【心识世界】。

用佛学的思想概念表达,就是【业力】!

你的现实世界的行为与感受,又深深的影响你的【心理】【生理】【思维模式】【道德伦理】【智慧与智商】,这一切都属于【无时间空间】的【心识世界】。所以,精神疾病由于你的【无时间空间】的【心识世界】被破坏,而呈现抑郁症、暴力行为、自杀行为等等。

你的【无时间空间】的【心识世界】时刻在改变,重重叠叠,直到你的死亡一刻,你的【无时间空间】的【心识世界】重新脱胎为下一世代!

这就是【业力】的基本描述。

现在西方人,尤其是科学界,应该会欣赏这因果的游戏,不是吗?因为身为科学家,你不相信会无端端地冒出一个全能的造物主,宛如有某个真实存在的赞助者会降临并赞助一切——科学家不相信,佛教徒也不相信。所以从许多方面来说,科学家确实欣赏因缘果的理论。

空性是广受西方人的赏识;而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也接受佛教教导的因、缘、果这个观念。然而,更加深入审视的时候,我不确定西方对于最深层次的业会抱持多大的欣赏。业与空性是不分离的。由于缺乏更好的例子,只能说,业与空性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这实在是个很糟的例子,实际上它们是一体的。

生物中心主义第一原理: 我们感觉到的真实是与我们意识有关的过程。

第二原理: 我们的内在和外在感觉是难解难分的,它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不能分开。

第三原理: 亚原子粒子一一实际上所有的粒子和对象一一与观察者的在场有着相互纠缠作用的关系。若无一个有意识的观察者在场,它们充其量处于概率波动的不确定状态。

第四原理: 没有意识,"物质"就处于一种不确定的概率状态中,任何可能先于意识的宇宙,都只存在于概率状态中。

第五原理: 唯有生物中心主义才能解释宇宙的真正结构。宇宙对生命作精微的调节,使生命在创造宇宙时产生完美的感觉,而不是相反。宇宙纯粹是它自身完整的时空逻辑体系。

笫六原理: 在动物意识的感知之外,并无真实的时间存在。时间是我们在宇宙中感觉变化的过程。

空间与时间一样不是物体或事物。空间是我们动物的另种理解形式,并不是独立的实在。我们象乌龟的壳那样承载着空间和时间。因此,并没有与生命无关的物理事件发生在其中的、自我存在的绝对基体。

终极的解决办法,是没有的。我们对于生命、意识、物质、世界、宇宙的认知,在21世纪科学与宗教有了可喜可贺的共同点。物质与意识生命是同一硬币的两个面。抑郁症根源在于个体的意识认知模式,与当前社会生活不匹配,,从而导致个体意识系统的认知紊乱,引发情感能力的大大降低,生理上出现种种疾病。这是我这些天,观想抑郁症的体验。

我们的意识模式就决定着我们的个体认知世界。我们的个体认知世界又深化我们个体的意识模式。个体的意识模式==个体认知世界==万法唯心。

个体的意识认知世界的模式,是由于前世的种种生活经历塑造的,就是阿赖耶识的构成。要治愈抑郁症,必须从患者自我修复自己的潜意识、或者超我、或者阿赖耶识开始。

但是每个个体的超我、阿赖耶识是不同的。

观想中看到的【我】,应该是意识的客体化,就是意识物质化的过程,就是【潜意识,超我,阿赖耶识,真我】。佛祖说的无我是彻底的站在意识一端,【真我】是已经【意识物质化了】,【肉体的我】就是彻底的站在物质一端了。佛祖的学说毕竟是宇宙的根本。

闭上眼睛,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会剩下什么?

没有了视觉、嗅觉、味觉、听觉、触觉、痛觉、平衡觉等所有的感官信息,外部世界消失了,自我存在感也没有了,只有思维还在。

思维的基础是脑和神经。实验证明,大脑在下意识层面自发地做了决定之后,我们才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个“有意识”的决定。脑和神经的运作是自发的,并不需要思维的干预,是受制于潜意识控制的。

存在必须开始于生命和感觉。一个生命中就包含有一个“实境”的宇宙,其形状和性质都出自这个生命的脑中,是运用由其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和皮肤收集来的感觉数据产生的。所谓的外在客观事物和内在主观感受其实都基于意识对感官数据的分析,说到底都是意识的一种理解形式,是一个硬币的两面罢了。除了以生物意识为基础的存在之外,并不存在独立的外在宇宙。意识是宇宙最重要的构成要件之一。而真实是与意识有关的过程。

大量精确的物理试验已经证明了,构成物体的粒子并不以特别的运动存在于特定地点,是观测者的知识和行为使其进入某个地点,或具有某种活力。若无一个有意识的观察者在场,所有粒子都只处于概率波动的不确定状态。即在现象得到观测之前,现象不是真正的现象。

“实在”并非就在那里并有着明确的性质等着人们去发现,而是根据观察者的行为而显现为存在。是有意识的生命创造了真实,是观测者的行为给真实赋予了形状和形式。

没有意识,物质会一直处于不确定的概率状态;任何先于意识的宇宙,都只处于一种概率状态中。宇宙的不确定状态中包含了各种基本常数的确定性,在观测者的行为引起波函数坍塌之后,这些常数只能以允许观测者存在的方式分解。在生命观测宇宙时,宇宙对生命做了精微的调节,使我们感觉到什么特性都可能会有的宇宙,却恰好完美地具备了适宜生命存在的特征。

我理解的生物中心主义认为: “三千大千世界”是一种不确定的概率波动状态,既没有形状也没有形式,隐含着各种可能性,却没有确定性。万法唯心,万法唯识就是要表达,所谓的“外在客观世界”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生命或意识参与创造出来的一种真实。意识是宇宙的构成要件,与宇宙是一体的。

语言的创造是专门用来加工各种替代性符号,并把自然明确划分为各个部分和各种作用的。“自然”其实就是我们能接收到的有限的感官信息。我们通过语言反映出来的是经过大脑加工的、片面的、简易符号版本的自然。语言本身往往充满着被我们忽略的矛盾。

逻辑由开端和结束编织而成。日常生活的推理经验使我们处在界限分明的对象在其中来来往往的一种环境中,认为万事万物都有产生和消亡之时,即逻辑离不开空间和时间上的对比。一旦我们讨论无法比较的事情,逻辑就失效了。所以人们在做艰难的选择时,情感或本能往往会战胜逻辑。

语言和逻辑是我们普遍用来追求知识的工具。知识的获得与传播有赖于用“命名和标记”,即一串语言符号,来代替生动、鲜活的现实,从而使经验蒙受严重损失。人们需要经验或已有的语言与想要产生的结果进行比较,才能清楚地理解或解释某一事物。但是,我们意识到的自然中没有任何东西和整个宇宙是相似的,宇宙也不存在于任何其他背景中,因此宇宙是不具可比性的。

要理解或想象宇宙,我们的语言和逻辑缺乏有意义的方式。

大般若经说【菩萨】用了十分复杂的哲学概念,其实他想表达的就是【法的最高级别就是超越人类的存在维度,人类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与定义的,没有时间间隙,没有空间间隙,人类无法执着与拥有的,但是又是存在于人类存在维度与时空的任何一点】。

【法永远是人类无法完全实现的存有】,所以佛陀用【寂静涅槃,不受后有】表达阿罗汉涅槃以后的存有,大乘佛学初期的【菩萨】也是用一些列哲学概念来表达【法的最高级别的存有】。【我们生命背后,没有停顿一秒的恒常存在,发现她,接近她,才有圆满。】

佛性也只是一种价值判断。佛性是人类追求的一种至上的完美与善良,很美好。但是佛性不是真实的存在。
【人性本空,无自性】,人性本身【没有善恶之分别】。只是业力使得人性,有了在当今世代的价值与伦理道德的分别。
时间与空间不同,所谓有情处在的劫数不同,有情处在的大千世界不同,人性在不同世代的价值与伦理道德判断自然分别不同。

无量劫,轮回,才是众生的业缘所显现。修行人的止观,四禅八定,都是缘起于心识业力的显现。所谓心识业力,才是心识持续法相的真实流转,是一个存在。佛性,不是一种存在。佛性,无法用修行实践予以体证。你可以说你很伟大,但是伟大只是价值判断。伟大不是存在。

有情大众因为【不断我执】【不断法执】的原因,有情是无法认知超出自己生活经验的【法】,这也是有情永远不能离开轮回所谓根本原因。【一切法無所有不可得】,修行人只有对【法之空性,无限性,不可用语言表达,非实有性】有正确的认知,才可真正解脱!

大般若经从空间角度,谈【一切法如虛空,虛空前際不可得,後際不可得,中際不可得,以彼中邊不可得故說為虛空】【一切法无边界,當知菩薩摩訶薩亦無邊

经文还是从【五蕴四圣谛十二处十八界】的【一切法空性, 一切法虚空】,论证【當知菩薩摩訶薩亦無邊,空性】。

【一切法虚空】之概念,就是说【一切法不占有固定空间位置,又存在于任何的空间位置】。【一切法虚空】是人类【心识的基本特质】。在虚空中,【一切法是无法用时间顺序予以定位的】。虚空是找不到边界的。就如同宇宙的边界,也是找不到的。

佛学对于人类对于宇宙的认知是一个很好的工具。宇宙也许就是没有时间性的存有,没有空间性的存有。人类认为宇宙有时间性空间性,是因为人类本身是固定于一定的时间与空间维度中。

宇宙的真实存有状态,就是【心识存在的状态】,太奇妙了!

量子纠缠引发的哲学问题

摘要:物理学家对量子纠缠现象的认识经历了基于观念质疑、实验认可和具体应用这样一个从理论阐述到技术开发的过程。量子纠缠现象的存在颠覆了许多传统的哲学观念,直接引发了关于如何理解“实在”和“因果性”概念的讨论。这些讨论深化了我们对实在论与反实在论、因果性与关联、决定论与非决定论、定域性与非定域性、可分离性与不可分离性等概念的理解,揭示了本体论思维方式的局限性。

  物理学家对量子纠缠的研究经历了两个阶段:其一是观念质疑与概念辨析阶段。这一阶段以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和罗森于1935年联名在《物理学评论》杂志上发表的“能认为量子力学对物理实在的描述是完备的吗?”(通常简称“EPR论证”)一文为开端,以如何理解量子力学的基本特征为主线,围绕如何理解量子纠缠的思想实验展开争论;

其二是实验证实与技术应用阶段。这一阶段以贝尔不等式的提出为契机,以检验这个不等式的一系列实验为基础,以量子信息科学与量子计算的迅猛进展为核心,把量子纠缠作为一种像能量一样的物理学资源,进行测量、转换和纯化,来探索其广泛的应用前景。

对于哲学研究来说,量子纠缠引发的哲学问题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尖锐与深刻。我们对这些问题的讨论,在本质上,不是对传统哲学观念的细枝末节的修正或补充,而是蕴含着彻底的哲学革命以及哲学思维方式的大转变。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国际学术界倍受关注的这一论题在国内哲学界却惨遭冷落,因此,我们有必要对这一论题进行深入探讨。本文只是抛砖引玉。

  一、量子纠缠的提出与发展
  “量子”(quantum)概念来源于拉丁语“quantus”,意思是“多少”(how much),意指一个固定的量,与此相关的一个重要常数称之为“作用量子”(通常称为普朗克常数),用h表示,h取自“Hiete”的第一个字母,是“帮助”的意思。在物理学史上,物理学家通常把普朗克提出作用量子的年代(1900年)确定为是量子时代的开端和机械力学时代的终结。

此后,物理学家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终于在1925年和1926年确定了量子力学的形式体系。量子力学是探讨构成物质基本单元(即亚原子粒子)的运动变化规律的学说。我们无法用仪器直接观察到微观粒子的存在状态,只能观察到它们在特定测量设置中的特定的行为表现,比如,云雾室里的径迹、盖革计算器的响声、双缝衍射图样等。在这个领域内,我们过去熟悉的许多规律和观念都失去了效用,“不确定性”主宰着一切。

量子力学最离奇的特征是被爱因斯坦称之为“怪异的超距作用”的量子纠缠,我们在经典世界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情况。物理学家理解量子纠缠的过程,不只是理解量子力学的过程,同时还是澄清旧的哲学前提、确立新的哲学观念的过程。

  与继往通过实验现象归纳出理论观念的研究方式不同,物理学家最初对量子纠缠的认识并不是直接来源于所观察到的实验现象,而是来源于对量子力学的形式体系的理解与把握。薛定谔早在1926年创立他的波动力学时,已经意识到,假如几个粒子或光子是在某个物理过程中共同产生的,那么,它们之间就会发生纠缠。

但是,量子纠缠现象真正引起物理学家的关注,应归功于爱因斯坦等人联名发表的EPR论证的文章。在当时的背景下,EPR论证与其说是一篇物理学论文,不如说是一篇典型的量子力学哲学论文。

过去人们通常认为,这篇论文的学术价值在于爱因斯坦与玻尔就量子力学的完备性问题的争论,事实上,从当前的发展来看,这篇论文更大的学术价值在于技术应用和由此引发的哲学讨论。量子纠缠这个概念的提出归功于薛定谔。1935年10月,薛定谔在《剑桥哲学学会的数学进展》杂志上发表了“分离系统之间的概率关系的讨论”一文,在该文中,薛定谔进一步推广了EPR论证的讨论,并创造了“纠缠”这一术语来描述复合的量子系统存在的这种特殊关联。

  薛定谔在这篇讨论性文章中开门见山地指出,当两个系统由于受外力作用经过暂时的物理相互作用之后再彼此分开时,我们无法再用它们相互作用之前各自的表达式来描述复合系统的态,两个量子态通过相互作用之后已经纠缠在一起。实验表明,不管这两个量子系统分离之后相距多远,都始终会神秘地联系在一起,其中一方发生变化,都会立即引发另一方产生相应的变化。简单地说,量子纠缠是指,曾经相互作用过的两个粒子,在彼此分离之后,对一个粒子的任何测量,都会影响到另一个粒子的存在状态。薛定谔对这种特殊情境的另一种表示方式是:一个整体的最有可能的知识不一定是它的所有部分的最有可能的知识,即使它们可能是完全分离的,有能力拥有各自的“最有可能的认识”。这种知识的缺乏决不是由于这种相互作用是不能够被认识的,而是由于这种相互作用本身。

  用EPR-玻姆的思想实验来说,在测量之前,两个纠缠粒子都没有确定的自旋态,只有通过实际测量,它们才能拥有确定的自旋态。理论提供的测量得到的态是随机的。例如,如果第一次测量是测量粒子A在Z方向的自旋,测量得到粒子A自旋向上或自旋向下的概率是一样的。只有具体地进行一次测量,才能确定A是自旋向上,还是自旋向下。A的结果同时引起了另一个相互纠缠的粒子B的自旋态的改变。如果测量得到A在Z轴上自旋向上,那么,B在Z轴上就是自旋向下,如果测量得到A在Z轴上自旋向下,那么,B在Z轴上就是自旋向上。这两个纠缠粒子的态的确定是同时的。从理论上看,量子纠缠是量子力学形式体系的态叠加原理应用于两个以上的子系统构成的复合系统时体现出来的现象,是薛定谔方程中的波函数在位形空间中不可分解的特征造成的。
  在量子力学中,量子纠缠是普遍存在的,而不是例外的规则。比如,量子纠缠比不确定性原理更明确地说明了双缝实验。在双缝实验中,一束粒子通过两个狭缝射向检测屏,能够产生明暗相间的衍射条纹,体现了这些粒子像经典波那样发生了相互干涉,如果一次只有一个粒子通过狭缝,就不是粒子之间的相互干涉,而是每一个粒子与自己干涉;如果我们希望通过仪器检测到粒子究竟通过哪个狭缝,那么,干涉图样就消失了。我们只能要么得到干涉图样,要么检测到粒子通过哪一条狭缝,而不能同时得到两者。在物理学家认识到量子纠缠之前,物理学界通常的解释是来自玻尔,玻尔根据海森堡的不确定原理来说明这一事实,即粒子的位置确定,它的动量就不确定;动量确定,位置就不确定。现在物理学家普遍认为,运用不确定性原理说明双缝实验只是一种幸运的巧合,事实上是不充分的,最好应用量子纠缠来说明:干涉图样的消失是衍射粒子与光子纠缠的结果。

 在有关量子纠缠的实验进展方面,1949年吴健雄和萨克诺夫第一次通过实验生成了一对互相纠缠的光子。然而,这个重大的突破直到1957年才被认可。在长达40年之后的1997年,维也纳小组和罗马小组分别根据这种不受空间限制的量子纠缠现象成功地完成了隐形传输单粒子量子态(简称为隐形传态)的实验,2009年,美国物理学家实验证明,在肉眼能够看到的两个超导体之间也存在着纠缠现象。近些年来,量子纠缠作为一种资源正在得到广泛的技术应用,成为制造具有超级计算能力的量子计算机和实现绝对保密的量子通讯的理论基础。

在物理学的发展史上,物理学家对量子纠缠的认知是过去半个世纪以来最重要的进展之一。但从传统哲学意义上来看,两个粒子分离之后,还能产生相互影响,这显然有悖常理。这也向我们提出了究竟如何理解微观粒子的存在状态,如何理解纠缠的微观粒子之间的这种神秘关系,如何理解因果性等哲学问题。更加关键的是,我们对这些问题的理解,不得不完全摈弃过去从经验和感官得来的关于实在世界的先入之见,不得不彻底改变日常经验和经典物理学蕴含的哲学前提,不得不重新反思自然形成的直觉经验,或者说,我们不能用在宏观概念语境中形成的观念来理解量子概念语境中出现的量子现象。

量子纠缠不仅挑战了整个经典概念框架与这个框架所蕴含的物理学的概念基础和哲学前提,而且揭示了当我们的认识超出了常识经验的直观范围时,我们只能借助于数学来理解问题或只能让数学做我们理解的向导。正是在这种意义上,量子纠缠彻底颠覆了传统的哲学观念,引发了一系列我们必须重新思考的哲学问题,其中,最突出的问题是关于“实在”的问题和关于“因果性”的问题。

  二、关于“实在”的问题
  “实在”概念属于常识语言。像许多常识语言一样,“实在”概念在日常生活中有许多不同的用法,它的意义是相当模糊的,我们通常需要根据语境来作出鉴别与区分,比如,我们会说“这人很实在”,这里的“实在”是指“诚实”的意思;我们也会说,“赚钱是最实在的”,这里的“实在”是指“重要”的意思;我们还会说“我现在最实在的是有东西吃”,这里的“实在”是指“迫切”的意思。

在物理学哲学的讨论中,“实在”概念是指真实存在的意思。在真实存在的意义上,我们一般不会怀疑自己亲眼看到的自然物的实在性。在当代科学中,物理学家和化学家通常用分子结构来描述这些自然物的基本构成,分子依次用原子来描述,原子用电子、质子和原子核来描述,这些亚原子粒子用夸克来描述。受这种无限可分的物质观的引导,物理学家至今还没有因为找不到自由夸克,而怀疑像电子、光子等亚原子粒子的实在性。

但是,我们对宏观物质的这种可共享的直接或间接的感知性,并不能照搬或延伸外推到微观粒子的情况。

微观粒子这一名称虽然仍然沿用了通常的“粒子”术语,可是,粒子概念的意义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首先,我们根本无法直接或间接地看到微观粒子本身,只能通过特定的测量设置感知到它们的行为表现。可是,有些行为表现却是相互矛盾的:同样的微观粒子能够在一种设置中表现出粒子性,但在另一种设置中却表现出波动性。根据传统的本体论理解,粒子性与波动性很难统一于同一个对象,在经典物理学中,它们是两种不同的存在形态。但在量子力学中,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形态竟然是通过同一个微观粒子表现出来的。于是,量子物理学家率先卷入了关于微观粒子在测量之前究竟是粒子还是波的争论。薛定谔持有波动实在观,认为波是基本的,粒子是波包形成的;玻恩持有粒子实在观,认为粒子是基本的,波是统计分布形成的;德布罗意和玻姆倡导的波一粒子综合的观点则试图通过隐变量来理解波粒二象性。

量子物理学家对微观粒子是什么的讨论是建立在相信这些粒子是实在的意义上进行的。就像爱丁顿相信“普通的桌子”与“科学的桌子”都同样存在一样,科学家相信,宏观对象与微观对象都具有实在性,因为这是他们从事科学研究的基本前提。他们之间的争论是关于如何认识与理解这些粒子的存在状态的争论。

与此不同,在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讨论中,科学哲学家在论证他们对待科学的态度时,也需要在如何理解微观粒子的问题上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们通常把这些亚原子的微观粒子统称为“理论实体”,即由科学理论描述出来的实体。科学实在论者认为,理论实体与通常的自然物一样都是实在的;反实在论者则认为,理论实体只是一种理论构造,是为了解释经验现象的一种工具,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并以“燃素”和“以太”为例,证明这些曾经被认为是存在的实体,却被后来的科学认识所推翻。科学实在论者与反实在论者关于理论实体是否具有实在性的争论,可以被看成是延续了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马赫与玻尔兹曼关于原子是否真实存在的争论。科学哲学家把理论实体是否真实存在的问题看成是科学是否是对世界的真理性描述的一个重要前提。

这样,在对待微观粒子的问题上,就出现了两个不同层次的讨论:关于微观粒子以什么方式存在的讨论与关于微观粒子是否真实存在的讨论。这也相应地带来了两个不同层面的问题:讨论如何存在的问题,属于认识论的范畴;讨论是否存在的问题,则属于本体论的范畴。根据这一区分,我们不难看出,量子物理学家之间讨论的是认识论的实在论问题,而科学哲学家之间讨论的是本体论的实在论问题。他们分别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认识论的实在论是在认识论意义上进行的讨论,这些讨论总是会随着科学的不断进步逐渐明朗化,而本体论的实在论是在本体论意义上进行的讨论,在很大程度上,属于形而上学的问题,既是关乎信念的问题,也是一个框架问题。

某些科学哲学家以“燃素”和“以太”曾经在化学与物理学的发展史上起到过积极作用后来却被证明是不存在的为由,得出科学只是在解决经验问题,而不是对实在世界的真理性认识,这实际上是把科学家关于认识论问题的研究当作本体论问题来理解,所得出的结论。从整体意义上看,这些科学哲学家的思维方式仍然沿袭了传统的自然哲学的思维方式。自然哲学的思维方式是一种典型的本体论化的思维方式。在经典科学的思维方式中,认识论的思维方式与本体论的思维方式并没有被明确地区分开来,许多经典物理学家也都持有本体论化的思维方式,例如,牛顿的著作就取名为《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当科学发展到微观领域时,量子物理学家之间的分歧,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自然哲学的本体论化的思维方式与量子力学的认识论思维方式之间的分歧,比如,爱因斯坦与玻尔之间的争论就是如此。   

玻恩把科学哲学家认为微观粒子是理论虚构的观点说成是一种极端的主观主义或“物理学的唯我论”。玻恩认为,在科学研究中,“实在”概念是无法放弃的。哲学家轻易放弃“实在”概念是因为他们混淆了“实在”概念的用法,把“实在”概念理解为是需要提供关于研究对象的一切细节,也就是说,我们只有知道微观粒子的详细运动情况和一切属性,才能认为它们不是抽象的虚构。这是一种误解。科学哲学家否认微观粒子的实在性依据的是逻辑推理,而逻辑推理的一致性只能是一个否定标准,不是一个肯定标准。也就是说,任何一个科学理论,如果没有逻辑的一致性,那么一定无法被接受,但反之则不然,没有一个科学理论只是因为逻辑合理而被接受。科学哲学家否定电子、光子等微观粒子的存在性的根源在于把“真实的”这个概念解释为“知道所有的细节”。这与“实在”概念的日常用法不相符。简单地否定微观粒子的实在性的观点是相当表面的,没有触及到物理学遇到的和迫使我们修改的基本概念的实际困难。

另一方面,高能物理学的当前发展也向我们通常坚信的无限分割的物质观提出了挑战。因为无限分割的物质观的目标是最终找到某种不变的构成物质的基本“单元”。这一理想源于古希腊的原子论思想。可是,到目前为止,物理学家分割亚原子粒子的唯一方法是,让这些粒子在高能碰撞中猛烈相撞,但根据当前的理论与手段,他们不可能得到比这个更小的“单元”。因为微观粒子相碰撞之后的碎片仍然是同类粒子,而且,它们是从碰撞过程所包含的能量中创生出来的。这些微观粒子不能再被看成是一个静态的研究对象,而必须被设想为是动态的,一个包含着能量的过程,能量则表现为粒子的质量,甚至从纯能量中也能产生出粒子。

因此,我们在观察亚原子粒子时,既看不到任何物质,也看不到任何基本结构,只能看到一些不断地相互变换的动态图像,比如,要么是波动行为,要么是粒子行为。目前,尽管物理学家还不能对亚原子粒子的机制提供令人满意的理论,但这些观念已经足以从根本意义上颠覆了通常的物质观和粒子观。这也印证了库恩所阐述的前后相继的两个理论“范式”是不可通约的观点。

其次,量子纠缠赋予了微观粒子非定域性的特征,这是传统的粒子概念根本没有的特征,就像时空弯曲、质能转化、时间膨胀和长度收缩是相对论的基本假设的结果,因而是典型的相对论性效应一样,非定域性也是量子力学的基本假设的结果,是独特的量子效应。这种量子效应从根本意义上颠覆了传统的经典实在观。

在量子力学之前,物理学家普遍接受的观点是,粒子的存在是定域的,遵守分离性假设。分离性假设是指,在空间上彼此分离的两个粒子总是能够拥有各自独立的状态,即一个粒子状态的变化,不会影响到另一个粒子。这也是EPR论证的一个前提假设和寻找隐变量量子论的动力所在。从日常经验和经典物理学的情况来看,粒子只有遵守分离性假设,才能确保它们在时空中的独立性。粒子的定域性是分离性假设成为可能的一个前提条件,而分离性假设确保了物理系统的个体性。量子纠缠现象却表明,在奇特的量子世界里,相互纠缠的两个粒子,即使远隔万里,也能产生相互影响,而这种影响是即时的,竟然与距离无关。

  我们只能通过数学来理解这种怪异的现象。从物理学史的发展来看,虽然物理学家通过数学公式推论出物理现象,并不是一件新颖的事情,比如,在电磁学理论的发展中,位移电流概念和电磁波概念的提出,都是先从麦克斯韦方程组推论出来之后,才得到实验的证实。这种情况完全不同于“以太”和“燃素”概念的情况。“以太”和“燃素”概念是作为解释其他现象的一个额外的本体论假定提出的,而不是从数学公式中推演出来的。量子纠缠的情况类似于位移电流和电磁波的情况。所不同的是,量子纠缠现象极大地违背了直觉与经典的观念,它不再是我们熟悉的三维空间和四维时空中的存在,而是普通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抽象的希尔伯特空间中的存在。

希尔伯特空间是一个无限维的空间。量子力学描述的现象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无限维的空间中的现象,而实验测量获得的结果是这些现象在四维空间(三维的空间加一维时间)里的投影。这样,微观粒子的粒子性与波动性只是它们受制于测量环境的一种行为表现。已经完成的量子延迟实验足以表明,在量子测量中,微观粒子与测量仪器也是相互纠缠的,这就是为什么微观粒子在发射出来之后,还能根据测量设置表现出相应的粒子性或波动性的原因所在。因此,我们不能根据观察到的微观粒子的当前状态来推断它们在被测量之前的存在状态。

这就像当我们把一个四面体投影到一个平面上看到一个四边形时,并不能由此断定,这个四面体原本就是一个四边形一样。

在量子力学中,我们也不能把实验测量结果直接地推断为是测量之前的存在状态。这种推断没有科学依据。强调微观粒子存在的抽象性,并不是否认它的实在性,而是表明,微观粒子的真实存在状态是有限的人永远无法直接观察到的。我们既不能由于观察不到,就否定它们的存在,也不能基于经典框架中的粒子观质疑量子纠缠。

在量子世界里,数学符号和物理手段成为我们能够深入到现象背后的实在当中思考这种实在的一种必不可少的方法。量子物理学家接受量子纠缠的案例,再一次印证了海森堡在提出他的不确定性原理时引用的爱因斯坦的观点:

是理论决定了我们所观察的内容。物理学家通过数学能够把握世界,这既是人类智慧的展现,也揭示了我们的日常语言的贫乏。

  三、关于“因果性”的问题

  量子纠缠引发的另一个更加深刻的哲学问题是关于“因果性”的问题。因果性问题是人类认识史上一个古老而常新的论题,也是一个重要的认识论问题。从亚里士多德的四因说,到休谟的心理习惯论,再到康德的先验哲学,都涉及对因果性问题的探索。从理论上说,如果A引起B,那么,A是B的原因,B是A的结果。然而,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通常认为具有因果关系的大多数事件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比如,我们常说“吸烟会导致肺癌”,但并非所有的吸烟者最终都会得肺癌,也不是所有的肺癌都是由于吸烟导致的,不吸烟者也会得肺癌。因此,我们需要把因果性、决定性、规律性、概率与关联等概念区分开来。有因果性的决定性和非因果性的决定性,也有决定论的因果性和非决定论的因果性。非因果性的决定性所呈现的只是不同事件之间的纯粹关联,非决定论的因果性揭示了一种统计因果性。除此之外,在事件之间的关系中,还有确定性的关联和统计性的关联之间的区别。比如,日夜交替就是一个确定性的关联,但白天不是黑夜到来的原因,黑夜也不是白天出现的原因,而是受天气运行规律支配的两种互相关联的结果。再比如,地震预报通常只能给出统计性的预言,至于这种统计性的关联是属于因果性还是非因果性的,则依赖于我们掌握的科学理论所能达到的程度。

  在科学研究中,科学家最早认识的因果性是决定论的因果性。这种决定论的因果性植根于牛顿力学的思维方式中,通过动力学理论体现出来。在牛顿力学中,只有物理状态的变化是有原因的,这种原因就是外界的影响,通常用“力”来表示,称之为物理系统与外界的相互作用。这样,在近代物理学文献中,物理学只讨论动力学方程,而没有提及原因概念,比如牛顿第二定律。这种决定论的因果性观念与常识相符。物理系统可以在“最少受干扰”的理想状态下存在,被当作封闭系统来对待。物理学家可以只讨论它的“纯粹形态”及其变化。而日常生活中的研究对象则复杂许多,无法做到这一点。但是,随着牛顿力学的成功应用,这种决定论的因果性观念并没有遭人质疑。热力学涉及到大量分子的运动情况,物理学家不得不引入统计方法来思考问题,但是,在观念上,这种统计方法只被当作是一种权宜之计,在分子层次上,由于假定每个分子的运动仍然遵守力学规律,而保留了决定论的因果性的观念。拉普拉斯妖形象地描述了这种决定论的因果性的图景:如果有一个全知全能的智者能够知道世界的整个初始状态,那么,就能预言未来世界的所有变化。这种观点非常狭窄地解释了因果性概念,并把因果性与决定论等同起来,认为存在着从系统的初始状态单义地确定其未来状态的自然律。

  相对论力学的产生,虽然带来了时空观的变革,但是,并没有破坏这种窄化了的决定论的因果性观念,只是对这种观念附加了限制性条件。狭义相对论的基本假设之一是光速不变原理:即光在所有参照系中的传播速度都是不变的,或者说,对所有的观察者都是一样的。

这意味着,在不同的参照系中,任何能量或信号的传递速度都不能超光速。已知两个事件,只有当它们的空间间隔△x和时间间隔△t满足不等式△xc△t,意味着它们相距很遥远,它们之间的光信号没有时间从一个事件传播到另一个事件,这两个事件被称为是类空分离的事件,类空分离的事件是在光锥外的事件。因此,类空分离的两个事件之间不可能产生因果性的相互影响。对于两个类空事件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能超光速传播,这就是著名的定域性原理。

直到量子力学产生之后,这种决定论的因果性观念才受到实质性的挑战。不仅不确定性成为世界的本质特征,而且量子纠缠现象体现出的非定域性是否与相对论的定域性相矛盾,成为讨论的重点。因为两个相互纠缠的粒子,一个粒子的存在状态的改变,会同时影响另一个粒子的存在状态。

然而,根据狭义相对论,“同时性”概念并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在一个参照系中同时发生的两个事件,在其他参照系中是不同时的,即观察者对事件A有多晚发生是不一致的。根据这种观点,如果两个类空分离的事件在一个参照系中是同时发生的,那么,我们总能找到一个参照系,在这个参照系中,事件A先于事件B发生,也能找到一个参照系,在这个参照系中,事件B先于事件A发生,即感知次序发生颠倒。这样,如果我们认为这两个事件之间有某种因果关系,那么,就有可能出现结果在原因之前的情况:即被影响的事件发生时,产生影响的事件才会发生,这是一种逆向因果性(backward causality),因此产生了因果悖论的情况。

  避免因果悖论的最直观的途径是接受存在着超光速的因果联系。但是,从当代科学的发展来看,我们还没有用这种超光速的因果联系传递任何超光速信号的实验证据。即使退一步讲,假如超光速的因果联系使类空分离的事件发生了改变,为了避免因果悖论,也只会有两种情况:其一是一定存在着一个首选的参照系,在这个参照系中,所有的逆向因果关系都被看成是类似于一种视错觉;其二是这种改变一定呈现出某种对称性,我们只能说两个事件互为因果,而不能说一个事件引起另一个事件。因此,通过只允许原因不能逆向传播的参照系,才可能避免因果悖论。

问题在于,即使消除这种因果悖论,还有一个更基本的问题是,如何使量子力学与相对论一致起来。这关系到洛伦兹不变性的问题,即所有的参照系都是等价的问题。物理学定律在洛伦兹变换下具有协变性,也就是说,物理学定律遵守相对性原理,这是相对论的一个本体论支柱。如果所有的参照系实际上不是等价的,那么,物理学定律似乎就向我们掩盖了事实真相。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产生之前,洛伦兹等人就持有这种观点,他们虽然已经推论出狭义相对论的数学形式,但由于缺乏爱因斯坦的概念远见,而没有真正创立狭义相对论。如果我们抛弃洛伦兹不变性,而接受上面提到的首选参照系,那么,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所放弃的就是爱因斯坦的概念远见。然而,这种概念远见却与实验事实相符,也是爱因斯坦进一步提出广义相对论的前提。因此,接受有超光速的因果联系是不可取的。

假如我们不接受有超光速的因果联系的话,我们就把研究的目标集中在澄清爱因斯坦的定域性概念、贝尔的定域性概念和量子力学的非定域性概念之间的区别与联系的问题上。贝尔强调说,他在《论EPR悖论》一文中假设的是定域性,不是决定论,决定论是一个推断,不是一个假设。也就是说,根据贝尔的观点,实验否定的是定域性,而不是决定论。这样,就相应地带来了一系列需要进一步澄清的概念问题:贝尔定理的前提假设是什么?贝尔的定域性概念与爱因斯坦的定域性是否具有相同的内涵?量子力学的非定域性是否意味着微观信息是超光速传播的?或者说,量子力学的非定域性概念是否就是对爱因斯坦的定域性概念的否定?这些问题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受到了物理哲学界的普遍关注,一直到现在还在讨论之中。

  一种观点认为,贝尔的定域性是指测量和观察;爱因斯坦的定域性是指物理系统的存在状态。量子力学的非定域性意味着量子力学是不完备的,有可能找到一个比量子力学更基本的理论,使量子力学成为这个理论的一种极限情况。

  另一种观点认为,贝尔所理解的定域性是概率的爱因斯坦的定域性。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定域性不是贝尔不等式成立的唯一前提条件,可以从两个独立的假设――分离性假设和定域作用假设――推论出贝尔不等式。这里的“定域作用假设”是指,只有以小于光速的速度传播的物理效应才能改变彼此分离的客体的实在态。实验否定的是分离性假设,量子力学的非定域性是指非分离性,而不是指非定域的相互作用。因此,得不出信息的超光速传播的结论。

  其实,从物理学史的发展来看,这种状况类似于17世纪末18世纪初,在引力传递机制问题上,围绕“超距作用”的观点所展开的争论。直到19世纪法拉第确立了场概念之后,才最终否定了超距作用的观点。我们对空间上分离的两个量子系统之间的这种纠缠现象的理解,也不能用传统的因果相互作用来理解。因为这两个量子系统之间的即时关联是一种不依赖于任何相互作用的非定域性关联。所以,我们不能运用传统的思维方式来理解这种关联。

  总之,试图澄清量子纠缠现象发生的内在机制并不是一个哲学问题,而是一个物理学问题,但是,试图通过在量子纠缠概念的理解与发展中提供的认识论启示来理解科学,就变成了一个典型的科学哲学问题。量子纠缠是量子力学的理论体现所蕴含的,物理学家对这一现象的接受到应用的过程,也是他们努力澄清量子纠缠的意义与揭示其运行机制的过程。可以想像,量子纠缠的未来很可能会像电磁波的今天一样,在各个领域都得到广泛的应用。而哲学家澄清量子纠缠引发的哲学问题的过程,则是一个令传统的哲学观念脱胎换骨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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